作者 主题: owod 黑暗世界 吸血鬼:避世潜藏 氏族书:乔凡尼  (阅读 123 次)

副标题: 死灵术士,黑手党,乱伦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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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亲密的表亲(Kissing Cousins)
波士顿,4月4日

当凯·波勒诺(Kay Polerno)抵达她母亲家族在波士顿的大宅时,已是傍晚时分。她感到紧张。她以前见过她的表亲,但次数不多,且从未像今晚这样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她抬起一根手指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她的指甲都经过精心修剪、塑形和涂漆——不是美容院工人做的,而是她的姑婆伊莎贝尔(Isabel)。(至少,凯称她为“姑婆”。她假设伊莎贝尔像她母亲一样,生来姓米利纳(Milliner),后随夫姓。)伊莎贝尔与凯的家族其他成员不同:她异域风情、优雅,带着凯联想到东海岸、欧洲及其他远离她乔治亚家乡之地的迷人冷漠。很难想象伊莎贝尔会脸红,或在排球中被最后挑中,或会上厕所。她拥有雕像般永恒的完美,凯迫不及待想再次见到她。

凯还想见她的表弟斯图尔特·米利纳(Stewart Milliner),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伊莎贝尔说会在派对上与凯见面。这让凯不那么紧张。此外,伊莎贝尔为她生日带来了一件漂亮的红色天鹅绒礼服,但穿上这件礼服让凯既更紧张又更放松。伊莎贝尔还给了她另一件礼物,装在她时尚的配套手拿包里。

“我会需要这个吗?”凯曾问。
“你永远不知道,”伊莎贝尔带着世故女性的神秘微笑说。
“但在派对上?我以为只是家人……”
“即使是家人,你也永远不知道。”

与礼服一样,这另一件礼物让她既更紧张又更安心。

车子转过一个弯,米利纳大宅映入眼帘。所有安慰她的东西都蒸发殆尽,所有令她害怕的东西加倍。她当然见过母亲童年家园的照片,但照片无法公正呈现。照片无法传达土地的荒凉气味,或它多么像一块名字磨损的墓碑。下了车,她朝房子一端瞥去。她看到了什么?也许只是风吹动的树叶,在她紧绷的神经上玩耍,看起来像流动的白布。

凯正要抬手敲门,门开了,露出了她的表弟——但不是斯图尔特。斯图尔特高大健康,而面前的身影矮小苍白,姿态弯曲畏缩。

“凯表妹!”他咧嘴笑着,竟拍起手来。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燕尾服,已弄丢了一颗袖扣。

“你好,呃……”她努力回忆他的名字。“普里莫!普里莫表弟。见到你,呃,很好。”

普里莫·乔凡尼(Primo Giovanni)微笑着,露出他身上唯一完美的东西——整齐的牙齿。

“啊,凯表妹!我希望你今年会被邀请。进来吧!”
“今年……?”他无视她的问题,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屋内。环顾四周,凯看到各个年龄段的人,穿着正式,交谈、喝酒。她看到几个金发,但不是斯图尔特的,也没见到伊莎贝尔。

“来,跟我来,凯。”普里莫未松开她的手腕,坚持拉她离开派对,朝房子西翼走去。

“我真的……”
“不,我有东西给你看!但你得快点!”

她小时候见过普里莫几次。那时他也丑陋、爱发牢骚、易发脾气。但他是乔凡尼之一,凯怀疑他们才是掌财者,因为连她骄傲的母亲都对他们恭敬。不知还能做什么,凯随普里莫走去,尽管他、夜晚或房子曲折的走廊中有某种东西让她的皮肤因恐惧而收紧。

普里莫拉她穿过一个小侧门,进入一个长满瘦弱植物的花园。
“普里莫,我不会再走一步,除非你告诉我你要给我看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看日落。从山顶上?我很想看它完全落下。请跟我来?会很完美的!”

凯感到胸口一阵冰冷的恶心,那是看着某人自取其辱却不自知的滋味。他听起来如此不确定和渴求,她只好同意。

山顶上,一棵枯树下有一张冰冷的石凳,树上仅剩一根粗壮的分支,像绞架的臂膀。普里莫坐在凳子上,专注地凝视落日。

凯加入他,片刻后皱起眉头。他为何如此坚持她跟来,却只顾忽略她?他双眼圆睁,凝视西方,像个看电视的孩子。她顺着他目光看了一会儿,但连日落都丑陋:透过厚重的灰云,红紫色的太阳显得疲惫且伤痕累累。凯迅速转头。她听到笑声了吗?但周围没人。

“普里莫?这就是你……”
“嘘!还没到。它还没完全落下。”
“那又怎样?我意思是,只是日落。我想他们明晚还安排了一场,你知道的?”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日落,”他回答,仍不看她。

她叹了口气,双腿和双臂交叉,但她留到天黑。普里莫转过脸面对她。
“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你急什么?”他一手放在她膝上,一手绕到她颈后。她扭身躲开,但不够快,没能避开他粗糙的嘴唇贴上她的。她转头试图后退,但普里莫比看起来强壮。尽管她挣扎,仍无法挣脱。

“普里莫!住手!”
“不,你不明白吗?这会很完美。”
“别!”
“不,看,这样我们的儿子会是乔凡尼,”他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合理的事。

凯尖叫起来。普里莫退缩了一下,但没松手。
“我们的儿子会是纯血的,”他边说边调整抓握。“凯,我不想死时还是处男!”

他们的挣扎使他们从石凳上摔落,凯压在表弟身上。她感到他试图将她翻到背上,于是用腿抵住凳子阻止,同时双手挣扎着打开手包。两人的手都在拉扯红色天鹅绒,凯终于打开了包。

她想知道这是否是伊莎贝尔给她50,000伏特电击枪的原因。她用力将电极刺入普里莫瘦弱的手臂。

效果立竿见影。他开始抽搐颤抖。凯挣脱开来,瘫倒在地片刻,喘着粗气。普里莫蜷缩成胎儿状,呜咽着。

“不公平……”他呻吟道。凯摇摇晃晃地跪起,爬向前,将电极刺入他的大腿。
“混蛋!”她喊道。他也尖叫起来。她跌跌撞撞站起,坐在石凳上,泪水夺眶而出。直到她注意到普里莫开始舒展,她才恢复了一些镇定。

“混账!”她喉咙嘶哑疼痛。他发出低沉的哀鸣,四肢着地爬离她,但她轻易追上,用尽全力踢向他侧头。她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不再动弹。

凯并未知晓,就在她与普里莫纠缠的此刻,她的命运——连同普里莫和斯图尔特的命运——正在屋内被讨论。

“我认为普里莫已准备好转变,”阿科里·乔凡尼(Accorri Giovanni)说,努力保持声音中立。“他是纯血的,在代理之吻(Proxy Kiss)下茁壮成长,甚至现在就在发展死灵术技能。你知道这在初拥前多么罕见……”

迭戈·乔凡尼(Diego Giovanni)耸了耸肩,但这只是表面上的人类动作。他的肩膀升降如机器般平稳,而非动物。他像物体而非人般移动。

从外表判断,迭戈·乔凡尼似乎是房间里最年轻的人。但若深入观察,从周围人的姿态和态度判断——阿科里的轻微防御性对抗,他们主人埃里克·米利纳(Eric Milliner)的正式关注,甚至凯的“姑婆”伊莎贝尔的专注眼神——立刻能看出他才是决策者。

迭戈·乔凡尼看似二十多岁。他已死去六个多世纪。

“阿科里,你对你后代的忠诚值得赞扬,”他说。“我不愿认为你对整个家族的忠诚有所减弱。”

阿科里僵住了。“你在说什么?你认为我不忠?是这样吗?你要我为你走火海吗?”
“那应该没必要。我只是担心你对普里莫的喜爱可能在这重要事务上导致令人遗憾的仓促。若他如你所说那样出色有价值,我们不该再等几年,让他以凡人之道传承他的品质吗?”

“普里莫……非常渴望转变。他知道凡人状态限制了他的研究。在这场危机中,你能忽视一个死灵术天才吗?”
“好吧,我信任你的判断,”迭戈突然显得厌倦地说。“若你觉得他如此值得,我将允许我的曾孙女吉安玛丽亚(Gianmaria)初拥他。她一直热切渴望子嗣的慰藉。”

阿科里眨了眨眼。“吉安玛丽亚?我以为我可以亲自给他这份荣誉。”
“哦,那不行。他已作为血仆(ghoul)饮过你的血,对吧?初拥会建立更紧密的联系,这种事通常只留给难以控制的人。他不需要这种控制,对吗?”
“不,但……”
“另一方面,若你愿意等待,我可能会亲自执行。”

阿科里脸上闪过一丝贪婪,很快掩饰住。“哦,你太抬举我们了。你考虑等待多久……?”
“他已接受代理之吻,所以不急。一旦我确信他如你所说那么出色,我想。”

“我,呃……我想我得考虑一下。”阿科里用沉重的酒杯掩饰他的困惑。埃里克见同伴困惑,顺畅地接过话题。

“你见过斯图尔特了吗?”
迭戈面无表情地说:“啊,斯图尔特。”他的语气立刻让埃里克警觉有问题。
“你认为斯图尔特值得转变吗,埃里克?”埃里克瞥向伊莎贝尔,但她面无表情。

“斯图尔特会是巨大资产,”阿科里说。“若你觉得该等普里莫,你找不到比初拥斯图尔特更好的人选。”
“真的吗?我猜你不知道他已被绑定(bound)?”
“什么?”埃里克未及自控便跳起来,但迭戈在他完全起身前已站起。迭戈的手掌猛拍桌子,硬木裂开,他的声音刺耳。

“血缚(Blood bound),且不是我们的人!”
“那不可能!”
“这已被看见,米利纳,”迭戈轻蔑地说。“你不断争取更多权威、更多自治,却如此浪费给予你的信任!若他能保留代理之吻就算幸运。或许我们该完全绑定他?”
“谁干的?我要杀了他的统御主(domitor)来打破束缚!告诉我,我……我求你……先生(signore)。”最后一句带着羞辱的裂音。

“若如你所说,此处的鬼魂风暴是如此危机,你该担心的事远超一个迷途的血仆子嗣。这就是你们处境艰难的原因吗?因为你们都在考虑个人遗产而非家族需求?还是你们夸大问题,只为让我们给你们更多愚蠢的自由?”

一时间,房间紧张而死寂。

埃里克凝视迭戈·乔凡尼。他冷酷地确信,咒骂他纯属自杀,但仍惊讶于自己多么想不理性地、疯狂地这样做。他内心一部分无声低语,向他展示屈服、怒斥长老、在短暂、纯粹、无思的行动中死去的甜美。

阿科里密切注视着。如果埃里克(Eric)发起攻击,阿科里心想,是否有任何——哪怕一丝——可能的方法能救他?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考虑每一个可能性。当然,除了加入埃里克对抗迭戈(Diego)的可能性。那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伊莎贝尔(Isabel)只是静静地看着。

“我……不认为……你这么做……公平……先生(signore)。”埃里克·米利纳(Eric Milliner)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从喉咙里艰难挤出。

凯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内,面对家族成员惊讶的目光。对于每一个问题,她只是说:“伊莎贝尔在哪儿?”最终,一个拉丁裔模样的男人说:“我想她穿过温室回了埃里克的办公室,但是……”

她推开试探的手,继续前行。身后留下窃窃私语。
“你看到……?”
“我觉得她是跟……”
“那人是谁啊?”
“……伊莎贝尔……?”

温室美轮美奂。威尼斯风格的错视画天花板,镶嵌地板,一架完美修复并调音的巴洛克羽管键琴。一个常用的低音提琴摆在角落的架子上,一个邋遢的老妇人坐在键琴旁的凳子上,抽着烟,用手接住烟灰。

“我要见伊莎贝尔,”凯说着,走向门口。老妇人以惊人的速度挡住她。

“没人能进,”她带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说。凯试图绕过她,但就像推着一张沙发上螺旋楼梯。

“没人能进,”老妇人重复道。凯感到泪水又要涌出时,门开了,三个男人走出来。最年轻的一个正用意大利语对一个金发男人说着什么。凯的意大利语很差——似乎是说一个能控制自己动物的人仍能繁荣。金发男人看起来很愤怒,冷漠而疏远。然后凯看到伊莎贝尔,扑向她的亲人。

“凯!怎么……怎么了?”

抱着伊莎贝尔,凯无法停止啜泣,即便她意识到金发男人和另一个肤色较深的男人正盯着她。

“他……他试图……”

“嘘,冷静下来,凯。”伊莎贝尔推开她,双手扶着她肩膀。“凯!看着我!冷静下来!”凝视伊莎贝尔的眼睛,凯感到紧握她的抽泣松开了。伊莎贝尔的眼睛完美无瑕,深邃无底……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伊莎贝尔说。

“普里莫表弟(Primo)试图强暴我。”

伊莎贝尔的目光瞥向那个黑发男人,凯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其他人也盯着他——而不是她,如她所担心的。

被注视的对象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耸肩说:“该死。好吧,幸好她跑得快,我猜。”

他冷漠的语气让凯哑口无言,也引来老妇人的笑声和伊莎贝尔的怒视。接着,年轻男人开口。

“你怎么逃脱的?”他问道。他的声音带着权威,让她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去,一旦对上他的眼睛,撒谎或不回答的想法变得不可能。

“我想我可能杀了他,”她麻木地说。

“什么?”

阿科里·乔凡尼(Accorri Giovanni)生前是个强大的人,死后更是强得无以复加。想到这个……这个无名小卒!……可能杀了他的宝贝曾曾孙,所有的理性思考都被摧毁。甚至在伊莎贝尔反应之前,他已掐住凯的喉咙,将她举起。

他正要把她的头砸向羽管键琴,却意识到抓住她时已扭断了她的脖子。

伊莎贝尔扑向他。埃里克试图保护阿科里,只阻挡了她一瞬间,但完全毁了低音提琴,他摔在了上面。但这足够了:在伊莎贝尔到达阿科里之前,迭戈挡在中间。

“够了,”他说。

两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都退后一步。

“她今晚本该接受代理之吻(Proxy Kiss),阿科里,”伊莎贝尔说,声音紧绷而克制。

“去你的,”阿科里回答。

“你们俩都安静,”迭戈说。然后他再次开口,这次用希腊语。

房间里弥漫着一阵寒意。迭戈歪着头说:“普里莫没死。不过他受了重伤。”

阿科里紧握片刻,然后将凯无力的身体扔到地上。

“先生,我——”埃里克·米利纳开始说。

“安静,”迭戈说。他陷入沉思,完美地静止不动。他不眨眼,也不移动双手。他转向伊莎贝尔。

“这个凯:是你说的那个?学者-运动员?”

伊莎贝尔点头,补充道:“有足够胆量与血仆(ghoul)战斗并获胜,”瞪着阿科里。

“她今晚将接受初拥(Embrace),”迭戈宣布。

“什么?”阿科里喊道,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这样喊。

“而你,阿科里,将给她初拥。”

这次,震惊睁大眼睛的是伊莎贝尔。

“与此同时,伊莎贝尔,你去找到普里莫,给他初拥。”

“但是先生,这……这……”即便抗议,阿科里的脑海中已开始排列主人的理由。每个尊长sire将被一个不受欢迎且不受信任的新生儿(neonate)拖累——他们最不可能招募来背叛同伴的人。此外,每个新生儿将被忠诚束缚于他们最想背叛的家族成员。

“是,阿科里?”

阿科里摇摇头。“我宁愿你让我走火海。但你说了算。为了家族。”

“为了家族,”伊莎贝尔酸涩地附和。她转身离开音乐室,阿科里则无奈地开始执行任务。

迭戈转向埃里克·米利纳。“也许你是对的,埃里克。也许在这些现代之夜,代理之吻有点过时了。”

老妇人再次发出苦涩的笑声。

« 上次编辑: 2025-02-23, 周日 09:33:06 由 wayofwhisp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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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1 于: 2025-02-23, 周日 08:56:35 »
第一章:熟悉的自负(A Familiar Conceit)
而他的亲族主要将他抚养成人;
他很快在神学上崭露头角,
学术的丰饶之地为他增光,
不久他便荣膺博士之名,
超越所有人,其甜美的喜悦在于
探讨神学的天界之事,
直到自负的狡黠膨胀,
他的蜡翼飞得超出所能,
融化时,天空合谋了他的倾覆;
因为堕入恶魔的行径,
更贪婪于学问的黄金馈赠,
他沉迷于被诅咒的死灵术。
——克里斯托弗·马洛,《浮士德博士》(1604年A文本)

你想要乔凡尼(Giovanni)氏族的历史?好吧:一群疯狂的血族(Kindred)组成的死亡崇拜团体初拥了乔凡尼家族的后裔。这位后裔毫不犹豫地在他们背后捅了一刀。他初拥了自己的子嗣,这些子嗣变得非常富有、非常强大,或者两者兼具,其他血族因此怨恨他们。知道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乔凡尼在准备,而其他血族则在彼此争斗,在对方的舞会上大口吞咽新鲜血液。

至于乔凡尼氏族的未来,也在这里:我们赢了。当大劫难(Gehenna)来临时,其他不死者在硫磺柱中燃烧,或吸吮他们子嗣的珍贵绯血(vitae),奥古斯都(Augustus)将站出来,撕开生与死之间的皮肤,我们将从那些愚蠢到不知大势已久者的骨头中雕刻王座。

哦,但别急着开支票,兄弟(paisan)。你是新人。我刚才那些伶牙俐齿对你晋升没帮助。没有一些理解是没用的。别他妈对我翻白眼。我这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给你个恩惠,愿她安息。你是幸运儿之一,能了解大局。大多数年轻人要么有懒惰的尊长sire,要么只在我们讲到赚百万美元或骑在兄弟脸上时才听。大多数年轻人会死。

像你这样的新血在现代夜晚(modern nights)来得挺便宜。所以,现在你是血族了,以为自己全搞懂了,嗯?知道乔凡尼家族的所有秘密了?现在你明白为什么4月4日的家庭聚会那么重要,为什么那么少人被邀请了吧?那好,回答我这个。聚会的日期有什么重要意义?我们家族里这些血族从哪来的?

没头绪,嗯?瞧,你刚从无知的凡人(kine,我们吸血鬼这么称呼人类,懂吗)变成无知的血族。这就是大多数吸血鬼对自己的称呼。是的,我知道。好像我们对每样东西都有不同的名字。顺便说一句,别用“吸血鬼”这个词。很蠢。当然,“血族”(Kindred)有点矫情,但如果你在另一个血族面前自称“吸血鬼”,他们可能会看着你,就像你在弥撒中喊了“混蛋”一样。闭嘴,接受吧。乔凡尼能处理家族凡人这边对事情的蒙昧;见鬼,我们更喜欢这样。现在这么多烂摊子,我们不能容忍又一个无知的乔凡尼崽子。一切都太不稳定,不能再多一个耳后湿透的新生血族(neonate,就是你这样的新手)。所以,作为你的尊长——初拥你的人,我得让你这个子嗣(childe)跟上进度。明白(Capice)?好。

我们要讲的很多。不过,好处是,这故事啥都有——性丑闻、乱伦、死灵术(nigrimancy)、与有组织犯罪的联系。清单长得很。所以,坐好,放轻松,享受吧。只是答应我别把这玩意儿拍成电影,不然我得杀了你。

史前(Before History)
现在是“欢迎成为血族”讲话中我该告诉你关于疯狂农夫谋杀兄弟、古代血族与凡人共存之类故事的部分。

嗯,我不打算讲。我不讲是因为那充满了其他氏族(clans)那种自鸣得意的满足感。不可避免地,《我们高贵氏族最崇高的历史》(The Most Auguste Historiye of Our Noble Clanne)是一堆自吹自擂的谎言,其他血族构造这些来符合他们的自我形象。相信我,我听过够多关于妥芮朵斗牛女神和梵卓(Ventrue)大理石皮肤征服者的故事,知道创造神话的可信度取决于讲述者。而你现在是血族了——你不能相信任何人。

加上氏族历史多为宣传,它们还完全错误。问问那些混蛋关于始祖(progenitor)的事,你会听到一些关于“该隐”(Cain-with-an-“e”)的胡言乱语,被逐出挪德之地(Land of Nod,或者被放逐到那儿,我记不清了)以及其他圣经级别的即兴创作。我和你一样是个忠实的基督徒,但我和其他理智的血族一样知道,圣经他妈的是隐喻。耶稣,如果他真的存在,是个肩负世界重担的人——原则上。他就像乔治·华盛顿。他不是单枪匹马把真理带给需要的人,也不是从处女的无性腰间蹦出来的。那种事物理上不可能。归于耶稣的所有事迹是无数早期基督徒的工作,浓缩成圣经的寓言。对血族也是如此——“该隐”是早期每个血族的体现。

不,事实是没有“第一个吸血鬼”。或者如果有,没人记得那混蛋的名字。上帝不会斜眼看世界说:“好吧,现在该让一些吸血寄生虫跑来跑去,搞乱赛斯(Seth)的子孙了”——赛斯是圣经中另一个隐喻人物,是我们今夜所知凡人种族的父亲。不,最早的血族是世界的一部分,那时尸幕(sudario)——分隔死者与生者(及我们)的壁垒——尚未存在。

看看早期文化中几乎普遍出现的来世概念。冥界(Underworld)是个你能物理到达的地方。对希腊人来说,你可通过洞穴进入冥界;它真实存在于地下。对埃及人来说,向西旅行最终会带人到死者之地。某些美洲原住民文化相信灵魂死后去“快乐猎场”。甚至一些更“现代”的来世概念也涉及地点:基督教的天堂与地狱,北欧的瓦尔哈拉(Valhalla)和尼弗尔海姆(Niflheim),卡巴拉学者约瑟夫·本·沙洛姆(Joseph ben Shalom)博士的“虚无深渊”,在死亡与诺斯替觉醒时穿越。这些都是地方。都是位置。都是可地理描述的场景,无论物理、形而上还是精神,你都能站在那儿抽根烟。

那么,若你能去这些地方,你也能从中回来,这就合情合理了。

这就是血族的本质。无论好坏,它是从被称为死亡之地回来的人。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我认为没人能做到两次。

别斜眼看我。我和你一样是天主教徒。我知道我死时该去天堂或地狱。但我没去。你也没去。我们的灵魂,不管出于什么死亡学原因,走了一半路,说:“天哪,我忘了什么,”然后回来占据我们的身体。我不假装知道为什么——那是氏族中最睿智的长老自乔凡尼氏族存在之前就在研究的东西。但我知道这是真的。

我不是想对你搞什么新时代神秘主义。去他妈的。我相信上帝对人有设计。恰好上帝对我们这些成为血族的人的设计与常人略有不同。若你问我,你没理由试图弄清上帝为何要让血族潜行于祂的造物中。你还不如问自己为何有狼或狮子。上帝知道。你不知道。你不能,所以别搞乱。你做你的工作,让上帝做祂的。

那“回来”,从死者之地返回,是你与生者的区别,也是乔凡尼与其他不死者的区别。我不否认初拥(Embrace)有效。你不必走到标着“死人”的特殊房间再走出来。你的身体不做这旅程。你的灵魂做。它旅行然后回到你的身体——这就是初拥。

既然如此,我只需再稍加阐明。除非你是乔凡尼的底层美国种姓,你可能知道我们的交易专长是灵魂,乔凡尼有能力抓住凡人的精神部分(更准确地说,是她离开后留下的精神残余),并随心所欲处理。见鬼,若某个乔凡尼长老知道如何不靠初拥创造血族,我也不会惊讶,也许在过渡时刻抓住死者的灵魂塞回其身体。啊,别在意这些——我跑题了。

最重要的是记住,作为血族,你是被制造的。你被初拥是有原因的。你的灵魂驱动一个临床死亡的身体是有原因的,或者,更可能,是多个原因恰好重合。我初拥你的原因与迭戈(Diego)让我初拥你的原因不同,与你妈妈最初让我提议的原因不同,与玛格丽特·米利纳(Margaret Milliner)想自己初拥你而非让我做的原因也不同。而这一切原因,与上帝最初使这一切可能的原因都不相同。不管这些目的的本质如何,它们确实存在。这是看待它的最好方式。

最糟的看待方式是认为你搞砸了死亡,回来要更多。欢迎回来。现在规则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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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2 于: 2025-02-23, 周日 08:57:11 »
凡人根源(Mortal Roots)
我不假装是这部分的专家。我们要谈的所有事发生在最多两千年前。这不是说我们在两千年里一直藏着血族。我们拥有这一殊荣仅约千年左右。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知情者认为我们只是黑暗时代末期新兴中产阶级兴起时的产物。这是其他氏族的问题;他们忽视了凡人乔凡尼家族的持久性与资源。血族的骄傲会让你看不到凡人确实能影响历史。但我跑题了。

事实是,乔凡尼家族在罗马帝国鼎盛时期首次崭露头角。当然,那时我们不叫乔凡尼。我们的前身当时被称为乔维安家族(Jovian family)。正如乔凡尼后来在十字军东征期间所做,乔维安家族在困扰帝国的持续战争中赚得盆满钵满。一些长老总管(seneschals)在威尼斯陵墓(Mausoleum)保存的记录甚至包括乔维安家族早在公元前31年的货运清单,当时乔维安为奥古斯都(Octavian)的北非军队运送补给,然后为赚额外一两块钱,又为马克·安东尼(Mark Antony)的战方将间谍和消息运回罗马。若说乔维安卖给罗马人钉死基督(假设基督真实存在)的金属,我也不会惊讶。

按照乔凡尼延续至今的传统,乔维安开始了我们的死灵术(nigrimancy)实践。当然,在罗马统治时期,黑魔法(Black Art)尚未获得其可怕的污名。祖先崇拜被视为自然秩序的一部分。皇帝是神,大多数家庭在家中有某种神龛,以取悦逝者的灵魂。家族责任不因死亡而结束,无论在尸幕(sudario)的哪一边。敬拜尽责的家族守护灵(lares familiares)和安抚恶意的幽魂(lemures)至关重要。作为回报,我们祖先的灵魂祝福家族的事业,在需要时援助我们。特别是我们血脉的创始人备受尊崇。尽管他的真名对我们失传,可能除了奥古斯都或最苛刻的长老(anziani)外,他被认同为罗马冥界之神迪斯·帕特尔(Dis Pater)。颇为讽刺,考虑到我们的名字源于天空之神朱庇特(Jove)。

通过凡人乔维安的精明商业头脑和可能来自迪斯·帕特尔及其他逝去亲人的援助,财富从帝国各地流入乔维安的宝库。乔维安家族通过放贷、商业冒险、航运和旅行,甚至某种程度的工艺赚取财富。你可以说他们是最早的财团之一。当然,这不完全准确——据我所知,家族并非非常集中的实体。就像任何家庭,个体成员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乔维安家族还是一个主要网络。卖给你威尼斯雕塑的那家伙有个兄弟能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弄到香料,他们的表亲开采的大理石正适合你新宅邸的地板。他们是行会成员和黑市商人,才华横溢的工匠和卑鄙的中介。一个会勾引你妹妹,另一个会在恺撒耳边低语你的不满。他们无处不在,在元老院的最后日子几乎无人知晓(或至少不如后来突出),在帝国出现时突然无处不在。

我想,一些乔维安也一定知道血族的存在。我和一位长老谈过一张很旧的提货单上写着“两桶装满泥土及其他杂物的货物,留待取回”,在科西嘉(Corsica)和后来的西班牙南端的罗马港口。当然,我无法保证,但我个人确信,在作为末卡维-布鲁赫仇恨凡人掩护的布匿战争(Punic Wars)期间,无数逃亡或集结的血族乘坐最早的乔维安私掠船在迦太基(Carthage)和罗马间旅行,甚至可能返回。肯定有某个乔维安因个人资产被某氏族初拥。谁知道呢?也许一个前马斯基(Premascines)——我稍后会讲到——或罗马诺斯费拉图巢穴的某位母系始祖之一是早期乔维安初拥者。

在200年内——对血族来说既短又长的讽刺时间,你若不早逢最终死亡(Final Death)会发现——这个松散的相关凡人团体成为一个富有且日益紧密的家族,为即将到来的文艺复兴(Renaissance)的乔凡尼商业亲王设下先例。显然,他们并非无处不在或涉足帝国的一切,但这无关紧要。他们是那个时代的肯尼迪(Kennedys)和美第奇(Medicis)。乔维安有足够的商业活动和联系扩展,确保未来几个世纪口袋满满。

财富带来权力。乔维安在帝国各地获得高位,最终在四世纪,一位家族成员成为皇帝——弗拉维乌斯·乔维安努斯(Flavius Jovianus)。若卢多·乔凡尼(Ludo Giovanni)的年鉴属实,乔维安自基督教可选时便已信奉。弗拉维乌斯·乔维安努斯在叛教者朱利安(Julian the Apostate)死后成为皇帝,在朱利安的异教统治后再次将帝国变为基督教国家。然而,叛教者朱利安是大帝君士坦丁(Constantine the Great)的侄子,后者正式使帝国基督教化。国家宗教在皇帝间摇摆,但政治问题总是如此。无论这种反复如何,乔维安早在多年前已选定立场。

但黄金岁月未能持久。弗拉维乌斯·乔维安努斯仅统治一年,在从边疆前往君士坦丁堡途中去世。是的,他有基督教葬礼——我相信你仍可在使徒教堂(Church of the Apostles)找到墓地。到四世纪末,帝国在西方的衰落已显而易见。日耳曼蛮族威胁要占领罗马,到五世纪,显然他们可能成功。罗马在公元476年向奥多亚克(Odoacer)投降前被洗劫两次。两次,乔维安通过购买生存或家族守护者的援助度过日耳曼人的掠夺。然而,在最需要的时刻,家族守护灵抛弃他们,或更糟,作为恶灵现身,增添破坏。

迪斯·帕特尔(Dis Pater)
尽管许多人并不知晓,只有乔凡尼(Giovanni)血族中最年长的成员和最专注于家族历史的学生才了解,乔凡尼那些知情的长老(anziani)认为家族始祖遗产的强大灵魂——自称为迪斯·帕特尔(Dis Pater),即“财富之父”——在冥界(Underworld)中已行使了数千年的巨大权力。在这段时间里,这个自称迪斯·帕特尔的灵魂以不同程度的影响悄然作用于乔维安(Jovian)家族的生者和不死后裔。尽管乔凡尼对灵魂(spiriti)的普遍看法是它们只是实现家族目标的可利用资源,与其他可剥削资源无异,但大多数长老——甚至奥古斯都(Augustus)本人——对迪斯·帕特尔表现出尊重。死灵师(Necromancers)们对此独特敬畏提出了几个理由。

首先,迪斯·帕特尔是一个拥有巨大力量的存在,无论是在幽魂(wraith)社会中作为一股强大势力,还是凭借其个人的强大实力,与这样一个灵魂站在同一阵线是明智的,尤其是当许多幽魂巴不得看到死灵师被摧毁时。乔凡尼的崇敬及其产生的感情能量为这个强大的灵魂提供了理由,使其在冥界某个派系决定受够了血族时代表氏族介入。数百年来,由迪斯·帕特尔这样有影响力者提出的直接违反《死者法典》(Dictum Mortuum,禁止灵魂与生者之地互动的死者法典,直到最近)的指控,通常足以终止任何幽魂对乔凡尼的报复企图。今夜,鉴于尸幕(sudario)对面的状况,没人确知财富之父的影响范围有多大。只要记住,迪斯·帕特尔曾不止一次利用其影响力将乔凡尼从危难中救出。当然,同样的道理,迪斯·帕特尔也可能用其影响力和力量伤害那些令他不悦者。这个古老幽魂的力量之大使那些对它不够尊敬,甚至更糟、不敬的乔凡尼往往遭遇严重不幸(有时以最终死亡告终)。正如乔凡尼深知,对血族来说,没有比自我保护感更强的激励来表达尊重。

其次,奥古斯都对迪斯·帕特尔表示尊重。并非整个氏族都是唯唯诺诺之人(尽管鉴于乔凡尼的初拥惯例,少有死灵师否认其中有些真实性),而是这与之前提到的基于自我保护的尊重有关。若你不尊重奥古斯都·乔凡尼本人敬重之人,你间接表现出对这位上古耆宿(Antediluvian)的轻视。鉴于奥古斯都的脾气和记仇能力,这不是享受长久不死生命的方式。

最后,尤其是对最年长的乔凡尼而言,对迪斯·帕特尔的敬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这是长老们在凡人时期就实践的,与基督教圣人并列在乔凡尼独特的天主教仪式中崇敬财富之父。在乔凡尼教义中,迪斯·帕特尔相当于乔凡尼家族的守护圣人。尽管对一些现代乔凡尼——甚至意大利的一些人——天主教只是每周一两次家庭和邻里更新社区联系的社交活动,但家族主流分支至少保持一种虔诚,尽管对家族外的许多血族而言令人不安,仍对地上之神的三位一体及其代理者——无论已逝与否——持敬畏态度。天主教乔凡尼从小被教导,在需要时可向迪斯·帕特尔求援,若需求足够大,他会回应——自成为血族以来,许多长老证实了这一事实。有一个守护圣人真正前来援助是强化一个人或血族敬畏的好方法。

财富的陨落(Fortune’s Fall)
我们后来得知,冥界爆发了一场大风暴,与帝国的衰落同时发生。然而当时,乔维安家族只知道他们崇敬数世纪的祖先在最需要援助时抛弃了他们。至今,乔凡尼家族不再请求幽魂——无论是家族成员还是其他——的帮助,而是强迫它们。

出于对安全的担忧,家族割舍损失,逃往一个由公元前四分之一世纪阿提拉匈奴(Attila the Hun)入侵的罗马难民建立的岛屿定居点。此后一段时间,每个人自谋生路,但在五世纪末,这些岛屿社区中有12个决定联合,由其代表组成议会。起初,这些定居点对东罗马帝国(Eastern Roman Empire)只是口头效忠,但不久后伦巴第人(Lombards)入侵,击败了意大利剩余的罗马军队。于是,更多难民逃往威尼斯潟湖(Venetian lagoon)岛屿的安全之地,增加了定居点的人口。乔维安家族虽处困境,却未被摧毁。他们适应环境,担任领导角色(你以为那个代表议会里是谁?)和商业活动。每当人们有需求,乔维安总是提供者之一。

接下来的几个世纪,按意大利标准相当平静。伦巴第入侵者与罗马势力达到僵持。新兴的威尼斯继续成长,在该地区影响力增加,于八世纪初选出首位总督(doge,威尼斯方言对拉丁语“dux”的称呼),作为对前一年皇帝利奥三世(Leo III)在破像运动(Iconoclast movement)中立场引发的叛乱情绪的回应。破像派,如利奥,认为宗教图像有罪,因人类无权通过自己脆弱的感官表现上帝。而拥像派(iconodules)则认为表现上帝无妨,因通过化身(Incarnation),上帝即人,因此以图像表现他并非大逆不道。毋庸置疑,这是世纪的宗教热点,拥像派指责破像派以自身虚荣的纪念物取代上帝荣耀的图像(读读君士坦丁五世的传记),而破像派坚称上帝的荣耀归于上帝,由祂决定如何显现。这问题并不新鲜;自第一幅标着“上帝”的简笔画在圣言传出五秒后出现,这一问题就已存在,但你知道激怒两边的狂热者有多容易。

闭嘴,这一切有意义。从这场争论中,乔凡尼家族以现代姓氏出现,成为新成立国家内的显赫力量。摆脱对天空之神朱庇特(Jove)的提及,新乔凡尼在新的意大利(而非罗马)背景下重塑身份。这满足了家族中的破像派乔维安/乔凡尼,因他们不再以“上帝”作为姓氏,也满足了家族中的拥像派,因这完全消除了争论。别以为前乔维安对此的关切比其他基督教徒少。乔凡尼破像派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皮耶罗·乔凡尼(Piero Giovanni)为此写了两位教义论著,几乎在尖叫:“若我们在介绍时自称神,我们无法神圣。”希望他死后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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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3 于: 2025-02-23, 周日 08:57:56 »
恶人无休(No Rest For the Wicked)
那场特定狂热平息后,事情平静下来……直到查理曼(Charlemagne)登场。

看吧,在八世纪末,伦巴第国王德西德里乌斯(Desiderius)决定插手法兰克人(Franks)的王朝争端。这唯一的结果是激怒了胜出的查理曼,促使他南下教训伦巴第人。他做到了。查理曼于774年在伦巴第首都帕维亚(Pavia,米兰以南)击败他们。以慷慨姿态,查理曼与罗马教皇阿德里安(Pope Adrian)瓜分征服土地,创立教皇国(Papal States)。这种慷慨,可能还有不少胁迫,促使教皇于787年命名查理曼之子丕平(Pepin)为意大利国王。这里,威尼斯及乔凡尼开始涉入。

九世纪初,时任威尼斯总督的奥伯莱里奥·德利·安蒂诺里(Oberlerio degli Antinori)愚蠢地将威尼斯承诺给法兰克帝国——当时已称为神圣罗马帝国——试图加强他摇摇欲坠的权力,因担心像他自己策划上位那样的政变。那时,查理曼正通过侵蚀如威尼斯这样历史上受东罗马帝国统治的地区,巩固其在北意大利的权力。随后,当其地位更加不稳时,总督邀请查理曼之子丕平王从拉文纳(Ravenna)派军占领威尼斯。

推翻无能的总督,威尼斯社区搁置分歧,形成共同防御。在威尼斯潟湖南端,基奥贾(Chioggia)和帕莱斯特里纳(Palestrina)社区在810年春迅速被丕平军队攻陷,随后潟湖北端的格拉多(Grado)和杰索洛(Jesolo)也沦陷。然而,丕平被城市的天然水防阻挡。乔凡尼是爱国家族之一,负责移除所有航道标记和浮标,使浅潟湖成为隐藏浅滩和急流的危险迷宫,意大利国王的海军无法渗透。简言之,这是对威尼斯长久寻求独立的王朝的巨大“去你妈的”。我想我们该再次使用这策略——也许在适当时候移除高速公路和干道的车道标记和方向分隔线。但这无关紧要。过去50年,我想不到有几次入侵军队威胁波士顿或威尼斯。不过,这仍是个好主意。

总之,丕平的军队在大陆驻扎六个月,遭受夏季瘟疫、威尼斯人的骚扰袭击和不断传来的拜占庭舰队即将支持城市的谣言。最终,丕平及其军队撤退,仅以威尼斯承诺支付年贡的象征性协议作为成果。丕平王几周后去世,其父查理曼放弃征服威尼斯的野心。这就是你惹乔凡尼的下场。

比军事胜利更重要的是,这场战役在威尼斯人中锻造了一种社区感,定义了他们接下来千年的身份。围攻还导致威尼斯首府从原先的马拉莫卡(Malamocca)屏障岛迁至潟湖中心更易防御的岛群,称为里沃阿尔托(Rivo Alto),更常见为里亚托(Rialto)。包括乔凡尼在内的许多威尼斯家族为躲避入侵势力迁至里亚托寻求保护。即使围攻解除,首府仍留在里亚托,乔凡尼也是如此。里亚托地区很快成为潟湖的大都会中心,即今夜的威尼斯。“里亚托”甚至仍是横跨威尼斯大运河最古老桥梁周围商业中心的名称。

接下来的几个世纪,威尼斯持续成长,成为亚得里亚海(Adriatic Sea)的主导海上力量。乔凡尼利用其位置、地位及幽魂恩主的机遇,重新确立了自己作为乔维安遗产富有继承者的地位。正是在此时,我们引起了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n)血族的注意。他们的许多成员痴迷于死亡,一些领导虚无主义异端,从死者取食,或在当时复杂的实验室中思索生与死的奥秘。一些也在欧洲及北非的修道院中建立庇护所。然而,他们对死亡的兴趣与乔凡尼不同。卡帕多西亚可能是沉思型的,但他们对死者的力量粗浅,且毫无灵性。几乎与乔凡尼相反——我们崇敬死者的灵魂,而卡帕多西亚能操控尸体并滋生致命疾病。

我们的死灵术能力令这些血族着迷,尤其是他们的创始人,若古老传说可信。尽管卡帕多西亚精通死亡学,发展出掌控物理死亡的死灵力量,他们对死者灵魂的去向知之甚少。其长老希望乔凡尼能向他们揭示这些失传的罗马秘密——我想,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确实做到了。

乔凡尼氏族的诞生(The Birth of Clan Giovanni)
在1005年,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n)氏族的长老亲自在土耳其埃尔吉耶斯山(Mount Erciyes)的卡帕多西亚神殿深处初拥了奥古斯都·乔凡尼(Augustus Giovanni),他从那时起永远成为乔凡尼家族的族长。见证这一事件的包括几位上古耆宿(Ancient)的首席马屁精—— 雅弗 和 康斯坦西亚,他们都曾反对将乔凡尼纳入卡帕多西亚阵营。

去他妈的,他们现在都死了。

这不仅仅是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初拥。这是卡帕多西亚自取灭亡的时刻,也是奥古斯都·乔凡尼与魔鬼本人达成交易的确切瞬间。

根据不同的讲述,卡帕多西亚的领袖早已因不死的重担而发狂,或者达到了近乎圣人的超脱状态。我认为他就是个疯子,这可能也是 雅弗 和 康斯坦西亚 反对他的原因。他们能看出奥古斯都的心黑如罪,贪婪如千年前他的商人家族祖先。在乔凡尼加入之前,一群包括这位长老在内的卡帕多西亚阴谋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们可以通过消除该隐诅咒(Curse of Caine)的根源来赎罪。不,他们不想消灭血族(Kindred)种族。好吧,也许有些人想,但这不是重点。不,这些疯子决定,移除不死状态的根源也是他们不死进化的下一步。他们想吸榨上帝(diablerize God)。

我没编故事。翻翻任何有点死灵术(necromancy)知识的乔凡尼的图书馆,你会找到这些卡帕多西亚的作品。读一读,简单得吓人——这些混蛋认为杀死上帝就能成为神。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些吗?关于圣经和该隐神话是隐喻?还有那些蠢蛋血族如何字面理解?卡帕多西亚不比他们的同侪好。尽管他们在修道院研究和历代哲学家脚下花了那么多时间,他们太蠢,弄不清死亡学卷轴上提到的“掌控生死”是指对灵魂(spiriti)的力量。“超越生命的生命”不是圣言(Word)承诺的永恒生命;“另一世界”不是天堂或地狱,也不是“灵魂之家”。在探索死亡状态真相时,他们挖掘出了一些原始且华丽的死灵仪式。以他们自以为是的复杂智慧,他们认为写下这些仪式的原始巫师不可能用艺术语言。如果我说我“富有超乎你最狂野的梦想”,你真会认为我字面上的钱多到你无法想象吗?嗯,卡帕多西亚就是这么想的,我想这就是他们脑子都坏掉的原因。他们以为找到了终极答案,现在只是问对问题的问题。

某种程度上,这挺悲惨的。我贬低他们,只是因为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残酷很容易变成幽默。他们用同样多的时间既注定了自己的未来,也永远让自己失败。即使我们没出现并帮世界把他们从地球上抹去,他们也会永远以扭曲的理解困扰世界。想象你从小认为“蓝”是“红”,你会有多混乱?现在把这应用到你生命或不生命的基本认知,而非衣橱或车色选择。悲哀。也许我错过了这如何揭示卡帕多西亚真正圣洁而非疯狂本性的一关键部分,但这正是我坚信他们疯了的原因。

回到正题,卡帕多西亚想初拥乔凡尼以学习他们的死灵术秘密。当然,乔凡尼也想从中获利。

这就是我们被坑的地方。

我说过卡帕多西亚疯了,但没说他们蠢。他们认为正常人不会跳起来抓住成为不死者的“机会”。所以,正如你猜的,他们把整件事包装得甜美。永恒生命!无尽权力!免于疾病和衰老的永恒!这是你从尚未接受自己身份的新生儿(neonates)和想初拥女友的花言巧语者那听到的整套胡话。当然,他们没提对血液的依赖,奥古斯都及其后代再也见不到太阳的事实,或者,哦,成为卡帕多西亚得先死的简单警告。

不过,公平地说,奥古斯都不是个鲁莽的人。你不会靠蠢当上商人家族的族长。奥古斯都之前与血族交谈过——他甚至收到过梵卓和一个日耳曼妥芮朵的提议,做卡帕多西亚试图说服他做的事。但奥古斯都,他妈的灵魂,知道在潜在尊长sire中寻找什么。他在此安排中的驱动目标是权力和……机会。奥古斯都不想永远被绑在梵卓和妥芮朵的恩惠游戏(prestation games)中,也不想带着弱血进入夜晚,即使他当时不完全理解世代(generation)的概念。他知道成为血族的缺点,愿意接受,只要初拥后有操作空间。卡帕多西亚,痴迷、脱离世俗,给了他梵卓和妥芮朵给不了的东西——玛土撒拉(Methuselah)的力量和将这力量,哪怕是以背叛方式,转化为自己及其血脉大晋升的机会。

乔凡尼家族的首领们可能辩论了近一年。记住,这是11世纪初。黑暗时代(Dark Ages)结束,信仰时代(Age of Faith)开始。一旦他们克服了成为永恒吸血鬼的初始恐惧,家族长老们认为与夜之生物结盟并无不妥。在现代夜晚,若你召集家人说:“妻子,儿子;我考虑过了,我们该成为吸血掠食者以最大化家族投资回报,”他们会跑到邻居家要第三个签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那时,在不那么犬儒的时代,接受这魔鬼交易是实用主义的巅峰。家族长期实践的死亡魔法形式是祖先崇拜——这一新发展肯定无害。实际上,长老们推断,这可能让乔凡尼更接近祖先灵魂。迪斯·帕特尔(Dis Pater)和家族守护灵(lares familiares)赞同,拥有与许多乔凡尼家长(patresfamilias)相同的价值观。他们计划了一些后勤——显然,不是家族所有人都能被初拥,因这似乎是被禁止的,且乔凡尼后代对这全新事物太陌生,需等待时机,学习不死存在的本质。此外,血族显然不能生育凡人后代,家族需继续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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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4 于: 2025-02-23, 周日 08:58:51 »
一举定乾坤:命运封定。在埃尔吉耶斯山神殿,奥古斯都让卡帕多西亚完成了此事。

然而,这件事并非没有小规模背叛。如我之前所说,康斯坦西亚和雅弗不认同其长老的决定。当卡帕多西亚长老将血放入容器并指示其后代将血传入被放干血的奥古斯都体内时,康斯坦西亚 和 雅弗 保留了一些绯血(vitae),以对另外两个血族保持一定控制。这血液为长老及奥古斯都一旦转变提供了巫术联系。

在现代夜晚,这招不管用了,我只能猜原因。初拥时,你必须直接从尊长接收血。不能拿着密封的血容器倒进死人嘴里制造即时血族。但也许那时神秘主义尚未完全从世界消失,或卡帕多西亚长老的血太强大,规则不适用。不管怎样,那时有效。现在,当整个血族社会藏匿于凡人而非夜间恐吓他们,你在美国可能遇到的最强大“长老”是从神话该隐(Caine)第九代,这要么荒谬,要么,用我自己的论点反驳我,是隐喻。但不是。

你看,雅弗和康斯坦西亚将其主人的血藏了起来。康斯坦西亚 准备了一个陶罐,用蜂蜡封住绯血,而雅弗对罐子施加诅咒,现称“真器”(True Vessel)。事实上,一些血族历史学家推测我们氏族的弱点源自那诅咒,雅弗希望我们乔凡尼吸食的凡人感受到他、康斯坦西亚 及其他卡帕多西亚对其长老决定——不仅初拥我们,还分享其强大绯血——的灼痛。不管怎样,乔凡尼当时不知,这真器拥有巨大力量——因其与我们的邪恶联系可用来对付我们的力量。这是背叛之血,注定卡帕多西亚氏族灭亡的绯血。

另一理论(Another Theory)
乔凡尼痛苦的吻(Kiss)有时被某些博学或阴谋论的血族称为“拉米亚诅咒”(Curse of Lamia)。在乔凡尼清洗卡帕多西亚氏族期间,奥古斯都亲自吸榨(diablerized)了一个名为拉米亚(Lamia)的卡帕多西亚邪教领袖。据说拉米亚的能力包括滋生疾病、喷出毒雾云,以及将她的吻变成痛苦的咬噬。

根据清洗的一份记载,拉米亚在奥古斯都被她施行吸榨(Amaranth)时,用尽最后的神秘力量诅咒他,使他及其后代在每次吸食时遭受类似痛苦。若属实,这是壮烈的反抗。然而,怀疑者仍未信服。这个秘密邪教成员真有如此力量以怨恨诅咒整个血脉吗?据说拉米亚于18世纪初陨落,但乔凡尼痛苦之吻的记载早在初拥后首个世纪就已存在。

如该隐种族的诸多奥秘,世界或许永不知晓。

前吻者(The Premascines)
某个聪明鬼发明了“前吻者”(Premascine)一词作为玩笑,却流传开来。它来自“pre”(前)和“masca”(咬),意思是“咬之前”。在奥古斯都咬卡帕多西亚之前。很幽默。

不管这词多讽刺,许多乔凡尼血族确实在乔凡尼成为氏族前被初拥。例如,克劳迪乌斯·乔凡尼(Claudius Giovanni)在奥古斯都夺取其尊长之血前是他的子嗣(childe)。你无疑会在不死生涯中听到安布罗吉诺·乔凡尼(Ambrogino Giovanni),他不仅可能是整个自私氏族中最自私的混蛋,还几乎叛逃,将个人欲望置于同胞福祉之上。当然,他仍被欢迎上餐桌,但那只是因为接待他的人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哪怕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或将他引向对手。还有几个乔凡尼卡帕多西亚肯定仍在外活跃。

然而,并非每个前吻者都同意奥古斯都自揽氏族地位的决定。正如一些乔维安在破像异端(Iconoclast heresy)两侧站队,一些乔凡尼卡帕多西亚也在奥古斯都明显追求霸权时站在对立面。在现代夜晚,他们仅被低语,但你可确信他们存在。除非被另一血族杀死,血族不会死,这些古老怪物有足够智慧在个人异见致命前隐匿。

传言一些人藏身于威尼斯运河中。据说他们在水面下建立庇护所(havens)。我没见过,认识的人也没见过,但你的两个表兄弟(cuginos),卢波(Lupo)和朱塞佩(Giuseppe),发誓他们在那儿。我个人很乐意让他们保持传言。想想看——他们至少四世纪岁,苦涩到认为“在水下待几百年比再见家族好”,几百年来在那儿做什么,你知道不会愉快。这想法让我害怕,我见过能让你比现在更苍白的东西。你知道今夜的威尼斯建于旧威尼斯废墟上,对吧?每年,旧世界的水位上升一点?他们在淹没的旧城建庇护所。若你有机会去陵墓(Mausoleum),可能在较高墓室地板上找到一口井。丢个硬币或石头进去,你会听到它落水的声音。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某个长老认为与前吻者的沟通渠道也许该保持开放。不然为何在家族庇护所建通往前吻者巢穴的入口?

其他前吻者的传言也很多。一个多年前为建立新世界联系被初拥的疯狂墨西哥人一直在谈论一个非常古老、非常敌对的乔凡尼团体,称为“骷髅先驱”(Harbingers of Skulls)。据说这些“先驱”因复仇或被忽视而发狂,最初无人知晓地独自离开。关于先驱的其他传言包括血族的典型偏执——他们加入了魔宴(Sabbat),是“旧氏族”(我想是指卡帕多西亚,因此是真前吻者)的最后成员,是某上古耆宿的工具(喂?我们知道自己的上古耆宿),或是被赋予肉体的幽魂。无论如何,他们总是怒气冲冲。我在南美和中美外没听过太多关于他们的消息。这让我认为他们是探索时代(Age of Exploration)随血族到新世界的后代,之后因失去联系而消失。若是这样,他们应与皮萨诺布(Pisanob,墨西哥乔凡尼)关系更好,但似乎并非如此。不过,我听说一些据称是先驱的非常强大血族在远东和小亚细亚活跃,甚至一度进入埃及。马蒂诺·德拉·帕萨利亚(Martino della Passaglia)的尊长据说被“旧氏族”或先驱之一干掉,具体是谁取决于讲故事的人,而安布罗吉诺与一个叫 Unre 的先驱有过奇怪的合作。这又是一个类似水下威尼斯前吻者的案例。他们他妈很老。很吓人。他们因你出生就恨你。离他们远点。

抱歉,我有点跑题了。不过,这是氏族最大分裂发生的时候,就在家族初拥之时。当时你还能看到奥古斯都眼中的血。不像其他氏族的内部血争,这从未真正威胁到氏族。当时我们人数少,不足以形成巨大意识形态分歧,支持那些主张因成为血族新潜力而离开的激进边缘者更少。

走向文艺复兴——以两种形式(Toward The Renaissance — in Two Forms)
在“转变”(Becoming)之后,乔凡尼(Giovanni)的历史再次沉寂了数百年。这是一个家族同时进行两项精心计算的风险的时期。首先,在乔凡尼成为血族(Kindred)后不久,教皇乌尔班二世(Pope Urban II)号召了第一次十字军东征(First Crusade),随后一系列其他十字军东征接连发生。这为乔凡尼提供了众多机会。我可以诚实地说,若没有凡人对同胞那份古老而纯正的仇恨,乔凡尼今夜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表面上,十字军东征是为了抵御异教徒、异端、撒旦、土耳其人及其他人类渣滓的浪潮。以“皈依”这些杂种元素的旗号,战争爆发,且异常激烈。

这如何帮助了乔凡尼?

首先,尽管我对整个事件持现代且抱歉的态度,十字军东征是一场神圣战争。乔凡尼始终以其独特的方式虔诚,从罗马宗教演变为西欧普遍的天主教。随便你怎么看待我们的做法,但我们知道在夜晚结束时我们是上帝的子民。这场神圣战争是向世界和上帝证明我们正义的机会。就像乔维安(Jovians)的船只将罗马军队带到北非,乔凡尼的船只将圣骑士运送到黎凡特(Levant)。一些乔凡尼甚至在前线作战。科西莫·阿布鲁齐(Cosimo Abruzzi),一位在战场上被初拥的血仆(ghoul),与埃德萨的鲍德温(Baldwin of Edessa)一同骑马前往耶路撒冷,后者被加冕为王。科西莫(“忠实的”)在旅途中背叛了鲍德温,因知晓鲍德温的加冕会使耶路撒冷成为封建国家,而非比萨大主教戴姆伯特(Archbishop Daimbert of Pisa)设想的教会国家。这是个重要观点——尽管十字军东征为乔凡尼带来了经济利益,他们的信仰仍与教会同在。显然,戴姆伯特的愿望未能实现,乔凡尼支持了错误的玩家,但没有比失败更能成就殉道事业的结果。也许你个人的失败(或如科西莫,被烧死)对你不实用,但对信奉你事业的人来说,这是个绝佳的号召点。

其次,坦白说,乔凡尼从十字军东征中赚了大钱。军队需要补给,许多由乔凡尼商人提供,并由载着十字军的同一批乔凡尼船只运输。乔凡尼还将阵亡朝圣者送回家乡……当然要收费……并在教皇与战场元帅间传递通讯。甚至战场本身也为乔凡尼拾荒者提供了经济收益:战斗后,血染的田野常散落着断指——这是那些从死者手上割下手指以更轻松取下戒指的结果。到14世纪末十字军东征结束时(是的,此后还有其他东征,但那时乔凡尼已为自己奠定地位),原本已可观的乔凡尼财富膨胀至之前的10至15倍。今夜的互联网过夜百万富翁时代这不算什么,但想想当时的价值。若我提议因巴勒斯坦人与犹太人互恨就让你的财富增长一个数量级,你会拒绝吗?

最后,也是当时最重要的,乔凡尼对十字军东征的帮助在罗马和梵蒂冈(Vatican)赢得了一个同情盟友。我不会暗示我们掌控了教会——现实政治(realpolitik)不是这样运作的,且教士中的几个勒森魃(Lasombra)、梵卓(Ventrue)和妥芮朵(Toreador)绝不会允许。然而,教皇赐福于乔凡尼家族。虽然我们的目标不同,但在信仰和保持城邦免于单边封建统治的愿望上至少一致。当三大政治权力持有者是富人、贵族和教会时,若你能赢得其中两个支持,你就干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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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5 于: 2025-02-23, 周日 08:59:45 »
事情变得丑陋(Things Grow Ugly)
就在文艺复兴(Renaissance)黎明时分,现在世人所知的乔凡尼出现了。

我想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十字军东征带来的巨额财富让乔凡尼达到了远超许多其他商人家族,甚至许多欧洲贵族的舒适水平。腐化迅速滋生。乔凡尼的每个乐趣与奇想都被满足——因此,要体验新事物,他们转向了世人认为……嗯,姑且说许多乔凡尼选择做大多数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像许多贵族和富裕家族一样,乔凡尼长期以来对接受谁进入家族非常挑剔。许多情况下,表亲间通婚以保持血统纯正。然而,随着腐化在家族中蔓延,“保持血统纯正”成了满足某乔凡尼性癖的幌子。并非所有乔凡尼都乱伦——那早就让家族萎缩成病弱者和痴呆者。但许多乔凡尼渴望同伴的安慰。姐妹为兄弟生子,叔叔与侄女开创新血脉,母亲对小男孩过分溺爱。事实上,撇开这整堆狗屎的社会不当,大多数乔凡尼对不离家族血脉者赋予一种变态地位。你会听到很多关于“单血”(single-blooded)乔凡尼及其对“双血”(double-blooded)的所谓优越性的讨论。事实上,这就是我同意初拥你的原因——你是你母亲和她父亲的孩子,这让你是单血,因此是家族中“受宠”的成员,这也提升了我的地位。

然而,从文艺复兴之夜到今夜,乔凡尼的嗜好不仅限于亲吻表亲之类。事实上,短短几年,乔凡尼变得如此厌倦,几乎你能想到的任何不良行为在家族中都有爱好者。食粪者、强奸犯、瘾君子、恋童癖、疯宗教邪教徒、同性恋、变态、马交者、恋物癖、凶手及各种变态——你想要,他们就有。甚至死灵术本身也在当时经历了文艺复兴,因不仅与灵魂打交道,死灵师觉得操尸体或骑死人有趣,这当然激怒了曾居于那些身体的灵魂,使其更易被强迫。

哈扎尔日记(The Khazar’s Diary)
到17世纪末,我们对黑魔法的知识有望进一步发展,当时奥古斯都的得力血族克劳迪乌斯·乔凡尼(Claudius Giovanni)在贝尔格莱德(Belgrade)研究时发现了所谓“哈扎尔日记”(Khazar’s Diary)的线索。根据克劳迪乌斯找到的几页纸,这本日记包含的信息能将我们的死灵术知识从祖先崇拜和颅骨亵渎转变为可全球改变世界的东西。

长期以来,乔凡尼支持一个想法:若能回到灵魂轻易影响世界的夜晚,他们的权力将增长。逻辑简单——乔凡尼是唯一(至少是有影响力的)实践黑魔法的血族,若这门艺术的主体普遍增强,我们的权力也将随之提升。这种撕下尸幕(sudario)的渴望被称为“无尽之夜”(Endless Night)的追寻,让死者与生者共存于同一平面。我不是贬低它;对我来说有点玄乎。相信我,若能更容易强迫隐形鬼魂进入投资公司会议室、法律合伙人办公室、法庭、参议员卧室,及任何“内部信息”发生或讨论的地方,我们的影响力会远超现在。实际上,那时我们可能无需再躲避世界……

但我又跑题了。

克劳迪乌斯将这叠笔记交给奥古斯都,奥古斯都告诉他曾在土耳其的卡帕多西亚神殿见过这本疯狂犹太人日记的副本。尽职的儿子克劳迪乌斯前往洗劫神殿,这与我稍后要谈的另一件事有些巧合。总之,克劳迪乌斯及其回收队洗劫了那里,拿走所有有价值的东西,烧毁其余。一些猜测认为克劳迪乌斯因未找到日记而沮丧焚烧神殿。其他乔凡尼认为他找到了书,但不想交给奥古斯都,所以假装书不在,烧毁神殿以防后人发现其缺失。还有人怀疑克劳迪乌斯忠实,找到哈扎尔日记并献给奥古斯都,后者保持沉默以研究它。

事情在这里变得混乱。卡普钦修士(Capuchin)出现在陵墓(Mausoleum)——他是那些对我们贡献甚微的“其他”死灵师之一……通常如此。没人知道卡普钦的底细。他是方济各会卡普钦分支的强大成员,连接乔凡尼与教会的一部分。他是否乔凡尼,我不清楚,但他有提议。他愿以教会中的一些影响力换取死灵术训练。奥古斯都接受交易,看到机会翻阅梵蒂冈庞大的被没收书籍和文件库,也许能解开哈扎尔日记之谜,推动无尽之夜的追寻。

在秘密梵蒂冈图书馆探寻,奥古斯都发现雅弗·卡帕多修斯(Japheth Cappadocius)日记的一片,恰好绑着一个幽魂。这是死灵师及其他巫师的常见做法:将灵魂绑定于魔法书以防窥探者发现秘密。这个强大的守护幽魂对奥古斯都的死灵术能力无足轻重,他制服它,强迫它透露雅弗隐藏的秘密,如哈扎尔日记的位置之类。

当然,幽魂说。雅弗在埃尔吉耶斯神殿藏了一个强大神器。

哦,真的吗,奥古斯都说。那是什么?神殿毕竟已毁,克劳迪乌斯搜寻时可能错过了什么?

真器(True Vessel),幽魂说。

克劳迪乌斯在一夜后迎来最终死亡(Final Death)。

什么是无尽之夜?(What Is the Endless Night?)
据传哈扎尔日记的文本包含一个仪式,能抹去物质世界与冥界间的界限。据知情者称,此仪式需1亿逝者的灵魂来执行。

乔凡尼有多种计划收集这些灵魂。死灵术是最实用的,但威尼斯人也有长期规划能力——我们聚财不仅是图舒服。是的,每季有新奔驰和二十套丝绸西装很好,但积累财富也实用。有了足够金钱和影响力,乔凡尼可崩溃全球经济。当国家在乔凡尼施加的禁运和制裁下崩溃,混乱统治。国家挨饿。暴乱肆虐。战争爆发。人们死亡。每次如此,又一个灵魂加入储备。

自私?当然——但若不为己玩这千年圣战(Jyhad),我们就蠢了。

不用说,10亿灵魂非小事。不过,乔凡尼有永恒来积聚资源……

能与上帝为邻会很棒。   

消除威胁(Eliminating the Threat)
在1444年,奥古斯都(Augustus)通过吸榨(diablerized)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n)氏族的创始人,将自己提升至第三代(Third Generation),并将卡帕多西亚氏族分裂为两个截然不同的实体。一方是原始的卡帕多西亚,他们过于分裂、迷信且坦白说过于被动,以至于未能预见奥古斯都的背叛,也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分裂的另一方是乔凡尼家族,其凡人数量已膨胀到足以成为血族社会(Kindred Society)中一股重要力量。

自然界当然厌恶血族,克劳迪乌斯(Claudius)和安布罗吉诺(Ambrogino)说服奥古斯都,为了应对剩余卡帕多西亚构成的威胁,必须采取行动。在卡帕多西亚氏族变为乔凡尼氏族的短短几十年内,其他氏族开始称死灵师(Necromancers)为“魔鬼血族”(Devil Kindred),不仅因为吸榨卡帕多西亚创始人的行为,还因他们不太体面的嗜好。为了避免其他血族联合对抗他们,乔凡尼同意永远置身于血族事务之外。这一协议被称为1528年的承诺(Promise of 1528),我认为这是秘盟(Camarilla)试图在另一次无政府叛乱(Anarch Revolt)发生前将其扼杀的努力。通过将乔凡尼定位为基本无政治立场的局外人,他们将威尼斯家族及其不死成员与其他血族隔离。虽然无政府叛乱因新生儿(fledglings)对长老的怨恨而增长,但“魔鬼血族问题”,正如初生的秘盟所描述,是氏族战争。

这是秘盟所谓荣誉上最黑暗的污点之一——他们假装是一个文雅的社会,一群过于文明而不愿自称怪物的安静聚集。若你参加过他们的派对或沙龙,我敢肯定你会的,你会发现他们拥有某种约翰逊式的机智(Johnsonian wit)。他们的文化精致,建立在规则、礼貌、文明和优雅之上。然而,他们也是一个蛇窝。

结果表明,1528年的承诺无异于秘盟对卡帕多西亚种族灭绝的默许。他们不能冒险让另一个派系形成,因为当时他们正应付一个年轻且正在成形的教派——魔宴(Sabbat)。此外,乔凡尼对传统上构成秘盟支柱的贵族权力领域构成威胁——文艺复兴后不久梵卓(Ventrue)与乔凡尼发生冲突,妥芮朵(Toreador)与乔凡尼争夺艺术赞助,甚至睿魔尔(Tremere)在乔凡尼扩展至欧洲及维也纳据点时与之相遇。若要保住脆弱的秘盟,自封宗派的长老们乐意让某人流血。

卡帕多西亚的确流血了。尽管我们花了近三个世纪才完成,但最终我们摧毁了每一个卡帕多西亚。他们的时代已过;他们只是将乔凡尼带向必然命运的一步,一旦这角色完成,我们不再需要他们。乔凡尼的血族和凡人一同袭击卡帕多西亚的庇护所(havens),深饮其血,将其仆人赶上街头。从中东到新世界的广阔土地,卡帕多西亚在乔凡尼彻底的獠牙下化为尘土。

当然,我确信有些人设法隐匿或躲藏。当我说“每一个卡帕多西亚”时,我指的是那些本会保持活跃的。无疑有些人进入蛰眠(torpor)或沉入地底。我甚至听过关于“最后卡帕多西亚!”的持续传言(通常是个倒霉蛋,因引人注目而死去)或逃离现世到冥界的后代。但结果是零。若他们去了冥界,他们拿什么血?若在蛰眠,他们不是威胁。若睡在土里,也许某考古学家会挖出他们暴露于阳光下。虽然一些卡帕多西亚必逃过了清洗,但他们只是推迟了命运,而非避开了。

数世纪的成长(Centuries of Growth)
文艺复兴之后,乔凡尼几乎为成为面向未来的最凝聚氏族铺平了道路。与其他氏族不同,乔凡尼不仅尊崇长老,还以功绩为基础运作。将其视为功能性、有计划的淘汰。这里,我给你展示。

随着文艺复兴结束,乔凡尼的下一个重要时代是工业时代(Age of Industry)。(是的,宗教改革很重要,主要因我们与教会的持续关系。但那时期与文艺复兴的经济差异不大。)此后,现代夜晚成为对我们比文艺复兴更赚钱的时代。今夜赚钱容易,且快。与远在万里之外的商业伙伴会面只需按个按钮或通过光纤网络。氏族在人数与财富上增长,自工业时代起,新生儿(neonates)成为资产而非虚荣。因除睿魔尔外无其他氏族有正式结构,这些氏族的子嗣(childer)对尊长(sires)往往是奢侈品。梵卓初拥门徒,妥芮朵初拥当下的“热门”子嗣。诺斯费拉图(Nosferatu)通过挑选比自己更丑的人拖入个人地狱来赎罪。

然而,乔凡尼初拥那些有远见引领氏族走向无尽之夜(Endless Night)的人。这是一场常无枪炮的战争,新“士兵”精通世界最新方式。我们虽尊崇长老,也理解血族状态的本质,常是从初拥一刻起的停滞。坦白说,想想奥古斯都·乔凡尼。这家伙15世纪被初拥。你真认为他会用电话,更别说用笔记本电脑做日交易来垄断全球商品市场?

这就是其他氏族不明白的:每个乔凡尼都有角色。我不假装我们是个没有背叛和问题的家族。在现代夜晚,我有时觉得我们更像公司而非家族。当然,我们有血缘,但若对自己有利,我们会互相搞乱。见鬼,有时我们真会互相搞,若认为这会让我们感觉好或给家族同支的对手一点优势。但最终,我们有目标,其他氏族要么从未有过,要么途中丢失。

记得我说我们会赢吗?这就是原因。我们不仅知道自己在玩游戏,还用游戏规则反制它。

扩展至其他家族(Expansion Into Other Families)
尽管我们氏族的名字容易误导,乔凡尼血族并非全来自凡人乔凡尼家族。当然,我们不介意让其他氏族的蠢蛋相信如此。

在乔凡尼初拥血族的千年里,我们纳入了多个其他家族——三大主要家族:邓瑟恩(Dunsirn)、皮萨诺布(Pisanob)和米利纳(Milliners),以及少数小家族。每个家族拥有乔凡尼想要的东西——而乔凡尼想要的,我们就拿,你无疑明白。当你能保证家族大把现金和对其最优秀者的“不朽”时,说服家族听命于你惊人地容易。面对这些,谁在掌权的问题似乎就淡化了。你觉得这与我之前说的矛盾?当然。但虚伪是最大奢侈,若不能享受奢侈,你还不如在巷子里的箱子建庇护所。

一亿灵魂很多。把这些其他家族看作我们招募来干脏活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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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6 于: 2025-02-23, 周日 09:00:10 »
邓瑟恩(The Dunsirn)
乔凡尼收编的首个主要家族是邓瑟恩。18世纪初,乔凡尼寻找通往新世界(New World)成长市场的门票。一群富如克罗伊索斯(Croesus)的苏格兰银行家族邓瑟恩因控制多艘前往北美英属殖民地的航运企业而引起奥古斯都注意。此外,邓瑟恩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放贷,因此在英国和爱尔兰积累了人情。

奥古斯都发现的另一不太体面的信息是邓瑟恩还是食人族。当然,对其他人可能是交易破裂的因素,对奥古斯都却是加分,他很欣赏懂得保守秘密的人。

似乎几百年前,一个邓瑟恩发现了人肉的滋味。家族震惊,将这食人者逐出庄园并断绝关系。他毫不在乎,跑到乡下,找了个新娘,养育了自己的小食人家族。

最终,这些家伙厌倦了蹲在泥炭沼中,向邓瑟恩家族正统表达不满。当然,我说的“表达不满”是“杀并吃掉”。

处置了家族较文雅的一方后,这些家伙接管家族生意,此后一直经营。作为乔凡尼氏族的主要赚钱者之一,邓瑟恩总是选择以金钱而非灵魂向乔凡尼进贡,因很少邓瑟恩对学习死灵术感兴趣。也许因他们知道那会是与前晚餐交谈。

还有,我们不理解的原因,那些该死的狼人(Lupines)对这家族表现出异常兴趣,甚至两次入侵我们乔凡尼知晓的邓瑟恩庄园。他们与邓瑟恩的问题是什么,我们没头绪。但谁知道那些毛混蛋会为何生气?去他妈的。

顺便说,你知道什么真他妈诡异吗?看他们凡人后代吃三明治。我去斯特灵(Stirling)把他们的贡品滚入美国商品时,遇到一个他们的小杂碎。那小怪胎连招呼都没打,就啃那硬面包卷里的神秘肉。不愉快,我不知该不该说什么,就闭嘴了。

皮萨诺布(The Pisanob)
16世纪初,埃尔南多·科尔特斯(Hernando Cortes)从西班牙殖民地古巴出发,探查墨西哥富有印第安帝国的传言。作为机会主义者,几名乔凡尼随科尔特斯同行。他们发现了阿兹特克帝国(Aztec Empire)及其首都特诺奇蒂特兰(Tenochtitlan),以及乔凡尼见过的最大规模、最正式的死灵术运用。乔凡尼深感震撼。征服者(conquistadors)却惊恐万分。于是,西班牙人做了上帝虔诚基督徒面对无法理解的文化唯一能做的事。他们屠杀所有人,抢走东西。蠢西班牙佬。

如我所说,随科尔特斯旅行的乔凡尼对阿兹特克祭司展现的死灵术技巧印象深刻。以自身死灵术(nigrimancy),血族注意到阿兹特克冥界部分酝酿的麻烦。似乎一群欧洲灵魂(spiriti)也随科尔特斯远征而来。很快,这些幽魂被其他加入,很快,这些无知混蛋开始奴役同样无力自卫的阿兹特克幽魂。这些狂热幽魂比征服者更彻底,摧毁了成千上万本土灵魂。很快,尸幕(sudario)两侧的杀戮变得可怕,引发另一场大风暴(maelstrom)。乔凡尼两世纪前处理过类似情况,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兹特克祭司却完全措手不及。

不愿见如此死灵术天赋彻底毁灭,特诺奇蒂特兰的乔凡尼通过灵魂传信回家,请求许可初拥这些异教祭司。奥古斯都及长老们感兴趣并同意。于是,我们的人接近这些自称皮萨诺布(pisanob,玛雅语意为“地上行走的死者之魂”)的祭司,被带到他们的领袖波奇特利(Pochtli)面前。这显然对他满意,因波奇特利至今仍是乔凡尼氏族皮萨诺布分支的不起眼领袖。

我曾疑惑为何访问特诺奇蒂特兰的乔凡尼如此迅速初拥皮萨诺布。但越想,我越意识到阿兹特克历史与早期乔凡尼家族多么相似。两者都是被迫因不可控环境移居新家园的难民团体。两者定居于恶劣水域,通过意志力打造出宏伟建筑、运河交错的伟大城市——乔凡尼在威尼斯,皮萨诺布在特诺奇蒂特兰。两者用黑魔法死灵术增强自己,却在最需要时因冥界地狱般的灵魂风暴而被剥夺力量。

米利纳家族(The Milliners)
这些家伙真棒。我从未见过一个乔凡尼……见鬼,我从没见过一个普塔内斯卡(Putanesca)能像弗朗西斯·米利纳(Francis Milliner)这样记仇。

一切始于20世纪初,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哥伦比亚信托公司(Columbia Trust Company)。当时,弗朗西斯有望在现任总裁P.J.肯尼迪(P.J. Kennedy,对,就是那个肯尼迪家族)退休后接任公司总裁。但你瞧,裙带关系冒了出来,年轻的米利纳先生被跳过晋升机会,公司选择了比他年轻得多的同事乔·肯尼迪(Joe Kennedy)。弗朗西斯被坑了。

但我们的朋友米利纳并未就此罢休。他在新英格兰的老牌富豪家族中有很多朋友,还与纽约的意大利移民建立了联系,其中最重要的是刚从威尼斯下船的安德烈亚斯·乔凡尼(Andreas Giovanni)。利用这些关系,米利纳开始缓慢侵蚀肯尼迪家族的财务基础,而肯尼迪家族则忙于政治游戏。

米利纳不仅满足于摧毁家族财务,他还直接从肯尼迪家族手中买下了他们的庄园(据米利纳家族说,他们至今仍在那里付租金)。到这时,老乔已去世,但米利纳继续以摧毁此人遗产为乐。看看事实吧:约翰·F·肯尼迪(JFK)和罗伯特·肯尼迪被暗杀;泰迪在查帕奎迪克(Chappaquiddick)与玛丽·乔·科佩奇内(Mary Jo Kopechne)的丑闻;大卫·肯尼迪的药物过量;威廉·肯尼迪·史密斯的强奸案;迈克尔的滑稽滑雪事故;甚至小约翰·F·肯尼迪最近的“意外”飞机失事。当然,绝对没有证据将弗朗西斯·米利纳或其家族与这些不幸事件联系起来,但老人在米利纳庄园书房的一个显眼架子上摆放着六个头骨,最后一个是在1999年7月16日小约翰·F·肯尼迪的飞机在玛莎葡萄园(Martha’s Vineyard)被报失踪几小时后放置的。

可以说,弗朗西斯的风度、他仇恨和记仇的能力给奥古斯都(Augustus)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在50年代中期将米利纳家族纳入乔凡尼旗下。此后,他们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在最近乔凡尼接管波士顿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在此前几十年为我们的幕后操作提供了便利。与苏格兰邓瑟恩(Dunsirn)类似,米利纳对死灵术(Necromancy)不感兴趣,更专注于赚钱的生意。

次要家族(The Minor Families)
在我们崛起为主导商业力量的过程中,先是通过十字军东征的暴利,然后在文艺复兴期间贸易的爆炸性增长,乔凡尼吸纳了几个试图“分享”我们领域的较小商人家族。与其将他们彻底击垮,乔凡尼家族将这些小型商人家族纳入麾下,他们继续为乔凡尼的财富和繁荣做出小而重要的贡献。

1400年代吸收德拉·帕萨利亚家族(della Passaglia)为我们打开了东方贸易的首条道路。我们用过时的火器换取丝绸、茶叶,以及最赚钱的鸦片,生意兴隆。近几十年来,德拉·帕萨利亚家族花了过去四分之一世纪研究东方血族(Kindred of the East)实践的奇异死灵术形式。似乎那里的死亡范式有所不同,德拉·帕萨利亚是我们对亚洲死亡学的驻地专家。

吉贝蒂家族(Ghiberti)是我们17世纪初获得的,当时美国、西非和西印度群岛之间的三角贸易显然蕴藏巨大利润。他们与非洲土著的联系(对一些家伙来说,这不仅是生意安排,你懂我意思)也为吉贝蒂提供了独特机会,研究这些民族关于四部分灵魂和灵性转世的死亡概念。吉贝蒂甚至发展了自己独特的死灵术分支——墓碑之道(Cenotaph Path),专注于追踪和绑定幽魂(wraiths)——若你问我,与他们在非洲对活人做的事没太大区别。

普塔内斯卡家族(Putanesca,其名字直译为“妓女的”)是1660年代我们收编的一个西西里低级罪犯和暴徒家族,负责家族的脏活。德拉·帕萨利亚可能进口鸦片,但你放心,街上卖海洛因的肯定是普塔内斯卡。从西西里黑手党中崛起,普塔内斯卡总是活出他们的流氓刻板印象。平均普塔内斯卡的脾气能让布鲁赫(Brujah)都羞愧。不擅长原谅和忘记,这些家伙非常重视复仇(vendetta)概念。若惹毛其中一个,很快整个家族都会出来干掉你。他们唯一的可取之处似乎是擅长干脏活。我猜这就是奥古斯都和长老(anziani)留着他们的原因。

还有罗塞利尼家族(Rosselini)。这些家伙几乎与乔凡尼同时存在,在遇到我们之前就精通死灵术,可能因同样的罗马根源。若卡帕多西亚未先遇我们,罗塞利尼很可能被选中初拥。事实上,我们在文艺复兴末期首次接触这些家伙,当时一群罗塞利尼在罗马因家族事务惹恼了克劳迪乌斯·乔凡尼(Claudius Giovanni)。克劳迪乌斯从活着的罗塞利尼身上撕下灵魂,仅在他们的巫师宣誓效忠他及乔凡尼氏族时同意归还。面对选择,罗塞利尼自然同意。此后,罗塞利尼分支的血族在死灵术上证明与正宗乔凡尼同样出色。然而,若乔凡尼仅做最小限度强迫灵魂服从,罗塞利尼会过分施暴,远超确保幽魂顺从所需,纯粹因她以此为乐。因此,罗塞利尼死灵师往往壮观地崩溃,常在此过程中驱使灵魂变成恶灵(spettri)。

乔凡尼氏族还庇护着若干通过与某乔凡尼联姻相关的小家族。其中,奥古斯都关注五个可能“收购”的家族:圣约翰家族(St. John,英国共济会成员团体)、罗斯坦家族(Rothstein,犹太裔美国卡巴拉学者,与拉斯维加斯有联系)、李翁家族(Li Weng,旧金山唐人街的中国风水师家族)、柯尼希家族(Koenig,德国军火制造商兼死亡崇拜者)和贝林家族(Beryn,从卢森堡运营的弗兰德商人家族,具非洲影响,如吉贝蒂)。直到最近,还有第六个家族,但墨西哥的希达尔戈(Hidalgo)最近与魔宴(Sabbat)——据最恶毒传言是骷髅先驱(Harbingers of Skulls)——冲突,被消灭。

柬埔寨假期(Holiday in Cambodia)
因未有机会研究希特勒和斯大林在欧洲的系统性屠杀,德拉·帕萨利亚家族的死灵师在1970年代波尔布特(Pol Pot)杀戮场巅峰期努力进入柬埔寨。通过贿赂红色高棉(Khmer Rouge)官员,德拉·帕萨利亚首次得以大规模研究死亡。

在此期间,德拉·帕萨利亚首次遇见东南亚金庭(Golden Courts)的女族长——毗那迦兰(Penangallan),显然是东亚血族对塑肉术(Tzimisce)的回应。此后,这些东方血族表现出从德拉·帕萨利亚获取西方血族知识的兴趣,以换取他们自由收集灵魂的权利。考虑到柬埔寨死于未竟事业或极度绝望的人数极高,因此更可能产生幽魂或恶灵,这交易相当划算。

奇特的盟友(Strange Bedfellows)
由于影地(Shadowlands)的近期动荡,现代乔凡尼的死灵术在家族所有从业者中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因这一发展的机制层面在乔凡尼近年来的演变中扮演重要角色,乔凡尼历史将在第二章继续。氏族在现代夜晚的角色将在其中更详尽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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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7 于: 2025-02-23, 周日 09:02:18 »
第二章:家族传承(Chapter Two: It Runs in the Family)
为何一个血脉尚温的人,
要像他祖父般坐在雪花石膏中?
——威廉·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第一幕,第一场

大多数血族尊长选择他们初拥的对象。在秘盟(Camarilla)中,这常是复杂的程序,需缴纳费用直到获准,然后花数月、数年甚至数十年挑选完美的人拖入永恒。在魔宴(Sabbat)中可能简单得多。“嘿,他看起来很强,拿下他!”但能撑过一两周的魔宴成员往往是经过深思熟虑被初拥的。两派都不认为初拥是义务,不觉得对任何凡人欠下初拥。

乔凡尼的标准完全不同。功绩是考量,但仅限于家族狭窄范围。一个凡人可能极有用且值得,但若非认可的凡人血脉,她成为乔凡尼血族的几率微乎其微。

这不意味着每个乔凡尼表亲最终都承受该隐诅咒(Curse of Caine),无论功绩如何。远非如此。大多数甚至不配获得代理之吻(Proxy Kiss),那段作为血仆(ghoul)的残酷时期。但家族虽分布广泛,却紧密相连。每个人都得来参加家族圣诞派对,见鬼。若你收到其他聚会的邀请——每年4月4日的那些——你他妈最好出现。

许多乔凡尼大多无知,但只有真正的蠢货完全无知。即使是最落后的乡巴佬,永远不会看到可怕真相,也流传着太多传言。他们可能不知,但他们怀疑。太多耳语、偷听的评论和怪事流传,连最钝的针最终也会缝出点什么。他们知道家族中有人被选中,若被选中,你就有钱。你参加所有派对,甚至秘密的。你总是看起来很好,总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未被选中的人时总带着半笑的得意。

因此,即使乔凡尼(及较小程度的米利纳、皮萨诺布和邓瑟恩)不知具体发生什么,也知道有大事在发生。非常强大。他们非常渴望赚取的东西。

乔凡尼因此是过Achievement者家族。但并非简单地全面优秀。未被选中的往往不知谁被选中。若不确定谁入选,很难弄清原因。于是,一个乔凡尼专注于进入足球首发队,另一个拒绝约会练习小提琴,第三个拼命刷成绩。他们都在赌自己的领域能赢得大奖。不管那是什么。

实际上,乔凡尼的初拥与秘盟一样复杂——只是方式不同。在秘盟中极个人化、私密的决定,在乔凡尼常由长老论坛决定。迭戈·乔凡尼(Diego Giovanni)的曾孙女(兼玄孙女)詹玛利亚(Gianmaria) давно想赐予初拥,但这不是她的决定。迭戈及其他低世代长老(anziani)在决定詹玛利亚初拥谁、何时有重大发言权。她可能提议她的一个凡人子女值得初拥,但迭戈可能让她初拥一个米利纳或皮萨诺布。她可尽情提议:毕竟是她的子嗣。但长老们可否决,因最终这是他们的血——双重意义上的。

在其他情况下,某个叛逆者可能突发奇想决定初拥。以前发生过——某个混蛋把女友拖入不死;某个蠢货初拥了个律师。求宽恕比求许可好,对吧?在乔凡尼中不然,朋友。至少,通常不是。

长老们在决定谁初拥谁时考虑众多因素。首先是世代(generation)。高世代吸血鬼更强大。因此,若让迭戈这样的长老全权初拥,乔凡尼将是最强氏族,对吧?

理论上如此。实际上,这正是无意创立氏族的那个混蛋对祖先乔凡尼所做的。据推测,这血族认为:“若这些凡人单独就强大,若加上我的强效绯血(vitae),他们能做到多少?”答案显然是,他们能吸榨他并抹去其大部分后代。

因此,现代乔凡尼谨慎:他们知道每个新生儿迟早会了解吸榨(Amaranth),不想让无道德、傲慢的年轻人轻易开始吞噬祖先。

拥有代理之吻的血仆当然知道,从迭戈这样的人接受初拥比从詹玛利亚更好(他们可能不懂世代复杂性,但清楚靠近长老的政治优势)。因此,他们不断竞争以证明对家族及个体吸血鬼的忠诚。记住,乔凡尼是个有驱动力家族,代理之吻授予在过成就者中脱颖而出者。最常见的方式当然是接受与长老的血契(blood bond)。这往往是滑坡:血仆在代理之吻外第一次从另一统御主(domitor)喝血,因这似乎是讨好的好方法。她现在部分绑定于两个吸血鬼,因此倾向于对两者好感。这使她更可能信任他们给她第二次喝,到第三次喝时她如此信任以至于这只是常识。除非另一统御主中途阻止,她很可能完全绑定。另一方面,部分绑定于两个(或更多!)统御主的血仆成为他们间竞价战对象也不罕见。她常完全绑定于一个,成为另一个的死敌。不朽的过成就者为争夺同一血仆的青睐而互恨有何奇怪?

鉴于家族认为血契蒙蔽判断,讽刺的是,许多这些被契约迷惑的血仆从未赚得初拥。这就像古老烘焙谚语:为何买整条面包,若可免费拿片?若她作为血仆已完美忠诚,为何以初拥奖励她?

代理之吻本身创造的必然契约是长老决定的另一因素。他们知道每个新生儿可能绑定于初始的统御主,因此尽量确保不完全可信的乔凡尼(如保罗·萨尔登佐Paolo Sardenzo)绝不让其奴隶被初拥。此外,每位长老肯定想确保她(或其子嗣之一)初拥最有用的凡人表亲。当然,其他长老也这么想,若得不到想要的初拥,他们可能联合其他长老确保对手也得不到——家族中的机会主义死后不停止。一些极有才华的乔凡尼血仆初拥被推迟数十年——不是无人想要,而是太多长老想要。因无单独长老能克服其他的政治联盟,这血仆被搁置,直到他对多统御主如此忠诚,以至于不再是重大奖品。

超越血契的政治迷宫和世代的战术迷宫后,才评估潜在新生儿的个体。由长老应用的准则因人而异,但常包括……

名字——嘿,乔凡尼能到今夜的位置,靠的是大量裙带关系(nepotism)。这意味着知名凡人父亲的较不出色的孩子可能享受优待。米利纳和美国邓瑟恩称其为“布什效应”(Bush effect)。或,若他们在政治对立面,“约翰-约翰效应”(John-John effect)。

才能——当然,这不是唯一因素,但仍重要。若你赚得初拥,是因为你在某方面他妈很优秀。

才能性质——另一方面,若氏族决定需要更多打手,在西班牙全国古典摔跤锦标赛获奖者可能比真正出色的股票投资者先被初拥——毕竟,后者白天可继续投资。

家谱——这不应是因素,但一些长老对家族仍怀有感伤。这在非从小被教导家族最重要的血族中更令人惊讶。因此,乔凡尼常更可能请求长老许可初拥她凡人时的孩子(或孙子、曾孙)。

性别——四世纪前,常识认为女性歇斯底里、天生罪恶、虚弱,除擦地、做饭和性交外无用。当然,那时也常识认为地球是平的。一些长老克服了现已过时的教养,但对大多数,老习惯难改。

迭戈论预言(Diego on Prophecy)
“红星。”“薄血者。”“末夜”的无数征兆。
对此,我说:呸!

我以前都见过。红星升起又落下——中世纪的彗星,然后是共产主义俄罗斯——甚至连斯普特尼克(Sputnik)都让一些血族学者恐惧地胡言乱语,哭喊着古者(Old Ones)将要崛起。然而,古者未现,火焚末日(Gehenna)未至,只有那些满脸羞愧的学者既失望又松了一口气。

“薄血者”也是如此。我认识一位学者兼超自然解剖学家,他认为第十代(Tenth Generation)是预言中的“薄血者”,因为之后血族无法再变弱,或者类似的想法。另一人将秘盟(Camarilla)的建立视为某句“这些子嗣将无初拥”的预言完成。都是胡扯。

我鄙视预言,因为我见过成千上万歇斯底里的预言者——凡人、血族及其他——郑重其事地指向预测的灾难地点,大声喊着:“看啊!瞧!”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每个世纪都有它的“Y2K”失望,相信我。

更重要的是,我不信任预言,因为我知道那些信息必须来自某处,意味着来自某个智慧。尽管智慧带来许多天赋,它也创造了自己的期望、虚假形象和对赤裸事实的故意误解。

换句话说:若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分享这知识对我有何益处?我不该更明智地准备,让未来猝不及防地打击我的敌人吗?

不,那些预言者展示他们的知识,只是因为被相信对他们有利。一旦被相信,他们成为听者智慧期望的一部分,之后(无论自愿与否)使预言更可能实现。你以为为何它们都如此模糊?若我告诉你,“1921年4月8日你会摔下这楼梯,”你会那天避开楼梯,我被证明是假先知。但若我说“你会摔下楼梯,”嗯……现在,每座你走的楼梯都成了威胁。也许预言在你脑中发酵,你故意摔倒只为结束它。或者它分散了你对真正威胁的注意——我在楼梯底持黑木桩——当你意识到预言是假的……对你已太晚。

长老(Anziani)
在某些方面,乔凡尼的长老(anziani)与世界各地的血族长老相似。他们狡猾、强大,通常充满怨恨与苦涩。他们有种只有“死亡可选”存在才能拥有的偏执。

许多长老(被尊称为anziani)居住在威尼斯的家族大宅——传说中的乔凡尼陵墓(Mausoleum)。然而,一些人离开威尼斯,组织全球乔凡尼活动。相对年轻且为第八代的阿科里·乔凡尼(Accorri Giovanni)几乎自纽约建立起就在那里建立了庇护所(Haven)。臭名昭著的安布罗吉诺·乔凡尼(Ambrogino Giovanni)周游欧洲,虽其行动是为自己还是氏族(或最可能两者兼有)无人确知。迭戈·乔凡尼(Diego Giovanni)也以旅行闻名,每十年检查一次非洲和美洲的乔凡尼活动。

更多时候,长老们以较间接的方式表达意志。在过去,他们的幽魂仆人遍布全球,监视敌人与盟友,传递长老的旨意。在现代夜晚,一些人对电话和电视处理琐事感到放心。对于更紧急或重要的事务,他们仍偏好私人信使。毕竟,若他们理解正确,任何人都可能窃听电话线。

主要是长老们最热衷于撕下尸幕(Shroud或sudario),带来无尽之夜(Endless Night)。然而,他们对统一生与死世界的渴望被天生的谨慎所缓和。作为其他血族恐惧与憎恨的对象存活数世纪,靠的不是仓促或显眼。因此,长老们在积累实现野心所需的一亿死魂时缓慢但不可阻挡。或者说,他们曾是。

到1999年,他们已设法搜集近2800万被囚灵魂——距无尽之夜超过四分之一!更妙的是,超过一半在过去百年内收获。人口激增即使在和平时期也产生更多残魂(remaindered spirits),两次世界大战绝非和平时期。许多乐观的长老期待几十年内达到半程。鉴于科技混乱日益精炼,大多同意当5000万灵魂被收集时,他们将亲自穿越尸幕,崩溃全球经济,挑起核战,一次性收获后半部分。

然后,冥界(realm of the dead)崩溃了。乔凡尼不确定该责怪谁。一些人认为是崇拜俄耳甫斯(Orpheus)的疯狂凡人死灵师阴谋。另一些责怪少数食肉血族邪教徒,在风暴后逃往东方。还有人说是灵魂自己,终于组织起来做了一次大事(尽管整体效果对灵魂的损害最大)。

灵魂风暴来袭时,它削弱了尸幕,但更重要的是,它冲击了乔凡尼掠夺的灵魂。乔凡尼主要设计他们的围栏以困住被捕幽魂(wraiths),并非保护它们免受外部威胁。但风暴袭击了乔凡尼在全球的五个幽魂集中营(波士顿、墨西哥皮萨诺布神殿、撒丁岛卡利亚里、摩洛哥马拉喀什,当然还有威尼斯),将其炸开。许多内部灵魂直接被毁。威尼斯的大量灵魂因愚蠢地留下来复仇而立即被重新捕获。美洲的储藏所得提前警告,比欧洲和非洲准备得更好,但仍不可避免地损失。更糟的是,许多逃脱的灵魂转化为恶灵(spettri),决心惩罚乔凡尼氏族。

现在,乔凡尼氏族的幽魂资源仅剩昔日一小部分——远不足其终极计划所需。死灵师们自然针对此挫折展开大量讨论。

无人建议乔凡尼放弃无尽之夜仪式——至少,现在无人再提。当灵魂风暴袭来,奥古斯都从数十年蛰眠(torpor)中醒来,亲自参与陵墓防御,抵御曾被囚者。前两位面对风暴建议放弃的长老成了他的解渴之物,因此其余长老不再谈“是否”,而是“如何”。

奥古斯都未提供领导:陵墓一安全,他出发亲自检查冥界的残骸和内部肆虐的风暴。长老们相信他已穿越尸幕回到凡人世界,但不知他确切位置。少数最忠诚或最受束缚者担忧,但许多其他人心情阴郁地等待他归来。尽管他们可能想从他手中夺取家族控制权,他们相信奥古斯都不太可能在世上遇到比自己更危险和讨厌的东西。

谨慎长老(Anziani Prudente)
更谨慎的长老承认风暴出人意料,但很快指出乌云有银边。当然,他们的大多数奴役资源没了。但尸幕现如此薄弱,他们可能无需那么多灵魂即可完成仪式。此外,许多灵魂被风暴炸穿尸幕,似乎附着于平凡的人、地、物上。(见第57页“风暴”,了解更多。)这些临时桎梏(catene)为现与之相连的幽魂提供杠杆,因一处或一物可能为数个(或理论上数十个)灵魂的锚点,找到并获取一处就能捕获在平静时期需一年积累的幽魂丰收。

此外,尸幕另一侧的残骸意味着无人看守店铺。过去,乔凡尼在夺取冥界更强大灵魂时需谨慎,因在那儿成为强大灵魂必有盟友护卫。现在,每魂自顾,这意味着一群有组织的皮萨诺布(Pisanob)或吉贝蒂(Ghiberti)可通过合作逐一瞄准,囚禁大量非常强的灵魂。

死灵师并非唯一利用冥界混乱者。禁止幽魂在生者世界行动(如附身凡人、现形、扔盘子或类似“阿米蒂维尔恐怖”特技)的冥界组织似乎被炸得粉碎。这意味着幽魂社会的伪装(Masquerade)等价物直接下水道。因此,不仅乔凡尼的幽魂能在尸幕这边更少顾忌或无报复恐惧地行动,许多其他灵魂也更明显。这使找到它们特别容易——尤其若你是经验丰富的联系广泛专家。

因此,大多数乔凡尼长老认为杯子半满。他们通过购买、贿赂和勒索进入许多以前不值得努力的业务。具体来说,他们在欧洲发起了对Kompagni Ergonomika的敌意收购,在美国创立了Dunsirn Ergonic Consultants,还在西方世界收购了许多小型测量公司的控股权。

这些业务为乔凡尼寻找新的恶灵(spettro)和灵魂(spirito)“热点”提供了两个关键元素:联系和借口。你办公楼里的人突然抱怨怪声、怪味、办公设备异常问题?(“嘿,水冷却器以前不会像在尖叫。”)可能是水管里困了空气,或吊顶背面的真菌问题,或合成地毯中的微毒反应物。最好叫Kompagni Ergonomika。毕竟,他们在Grodschmidt大楼墙上流血样怪东西时干得不错。

若一切顺利,与这些业务相关的乔凡尼会捕获一堆讨厌的幽魂,还从感激的凡人那收一笔费。

并非所有从地狱风暴喷出的灵魂都附着于地点,当然:一些附着于人。但在许多方面,这更容易。的确,有些人听到无形声音或家中见到陌生人幻象时会找牧师。但(至少在发达国家)他们更可能找心理医生,而乔凡尼自医疗行业初创就涉足其中。给那些被附身的可怜鬼喂点左洛复(Zoloft),笼住幽魂,将死灵仪式的记忆解释为偏执或幻觉。见鬼,顺便喝一杯。

热衷长老(Anziani Appasionati)
其他长老对失去数世纪努力不那么乐观。这些长老——一些由奥古斯都亲自初拥——指责其他长老更想追求无尽之夜而非实现它。虽人数少,这些长老在摆脱蛰眠寒雾时嗓门很大,且非常强大。

热衷长老(Anziani Appasionati)赞成通过地质勘测或石棉移除等借口追踪和获取新附魂区域。但对他们,这远远不够。即刻锚点(anchors)有帮助,但远非一半的解决方案,因它们是暂时的。最终,所有可用锚点会被收获,或被驱魔者打破,或那儿的灵魂在风暴和恶灵的对抗中失去战斗力。

不,若乔凡尼要在被诅咒的赛特信徒(Setites)唤醒其死去创始人前实现命运(知晓赛特信徒最多的乔凡尼长老似乎最急于拆尸幕),他们需做的不仅是利用暂时局势。光舀水救船不够:还需补洞。

在此,“洞”是灵魂的相对不足。为创造更多,凡人需大量死亡,最好带着大量未竟事业。为此,热衷长老寻找国家规模的暴力、紧张和动荡地区——最好有核武的国家。印度和巴基斯坦特别成熟,但至今派去那儿煽风点火的乔凡尼代理人普遍被嫉妒“自家地盘”的东亚血族(Cathayans)赶出,或完全消失,如孟加拉国的季风雨中。(在巴基斯坦,安德烈·德拉·帕萨利亚被肢解并邮回威尼斯,胸口的木桩上用整齐书法写道:“我们谦卑请求您认可我们的命运。终结世界是我们的工作,将依我们的时间表进行。”)

同样,中国是个难啃的骨头。它将是挑起大战的理想工具:拥有庞大常备军,且(因堕胎、杀婴和崇尚男性后代文化)二十多岁及青少年末的未婚男性远超可婚女性。历史上,这是征服战争的配方。但东亚血族再次挡在乔凡尼与成熟局势间。代理人持续进入中国,有时成功——毕竟国家大,东亚血族不可能无处不在——但远未积聚挑起战争所需的影响力。

至于更友好的西方世界,美国太胖、太乐、太电视麻醉,不会卷入热衷长老渴望的规模事件。南美和非洲很有前景,但仅限于多起小规模行动——那儿没人会动核武。乔凡尼比以往更努力将廉价武器流入这些地区,苏联解体让这简单许多。但要将前苏联的裂变材料转移到极端分子手中……那是个棘手问题。首先,俄罗斯核武比他们宣称的少得多。中央情报局发现的大多数武器是诱饵。若中央情报局弄清了,他们保持沉默:毕竟,过度侦查可能让自己失业。

俄罗斯人对仅有的核材料的看守即使按凡人标准也很差,但联合国和北约(充斥着那些该死的梵卓)正密切关注动向。

非洲或南美的核浩劫短期内不太可能,但中东是另一回事。以色列有核弹,埃及不是赛特信徒的繁殖地吗?一石二鸟很不错,但以色列——尤其是耶路撒冷——不仅满是血族和东亚血族,还有各种……东西……显然,不是每个区域政治家都是某物的亲戚、傀儡或监护人(“狼人代表请离开会场!”),但足够的影响污染此地,乔凡尼需极狡猾才能得手。他们正与一群叛逃狼人和自称“赫尔墨斯秩序天界传统”(Celestial Tradition of Hermetic Orders)的老式魔法师派系谈判。狼人,与刻板印象相反,似乎欣赏乔凡尼的“腐化”,而魔法师似乎认为若科技后果够大,人们会放弃它,重回古老魔法之道。显然,狼人和女巫比血族还蠢。

对抗乔凡尼及其临时盟友的是一群似乎对幽魂和冥界知识不逊于乔凡尼的狼人,以及一群对该隐天赋(Gifts of Caine)奇异抗拒的复仇神秘主义垃圾。在冲突边缘潜行的是赛特信徒,他们似乎迷恋乔凡尼的扭曲狼人联系,而东亚血族似乎只是讨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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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8 于: 2025-02-23, 周日 09:03:40 »
前吻者(The Premascines)
每个群体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你是个童子军,你可能会听到关于乌拉卡台地(Uracca Mesa)闹鬼的传说。如果你是共济会成员,你可能会听一堆关于所罗门王(King Solomon)或流浪犹太人(Wandering Jew)的故事。如果你是黑帮成员,你可能会听到60年代某个胖托尼(Fat Tony)对他那混账女婿做了什么。而如果你是乔凡尼(Giovanni)氏族的成员,你可能会听到关于前吻者(Premascines)的故事。

这些故事有些真,有些假,有些起初是真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添油加醋,真实轮廓几乎被掩盖。

故事是这样的:当奥古斯都·乔凡尼(Augustus Giovanni)反叛他的尊长sire时,他并非孤身一人。他的几个家族成员支持他,要么当场在场,要么以其他方式提供帮助。在这些共谋者中,有一些(十二个?四个?六个?七个?)活到了现代,被称为前吻者。

考虑到奥古斯都吸榨(diablerie)其尊长发生在1444年,前吻者非常古老。传说他们非常接近该隐(Caine)——可能是第四代(Fourth Generation)或第五代(Fifth Generation)。因为他们在吸榨前被初拥,他们也是我们之前的氏族——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n)——的真正成员,如果这区别有意义的话。有人说他们不受拉米亚诅咒(Curse of Lamia)影响,有人说他们与奥古斯都同时被诅咒。还有说法称他们有尸体般的面容或预言能力。或者三重诅咒都有。但这无所谓,因为(故事如此说)他们数百年来藏在威尼斯的水下。当你是个浸水数百年的古老尸体,多一点苍白或痛苦对你的受害者意味着什么?

这确实引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这些古老怪物靠什么生存?从运河拖走的游客?恶心、冰冷的鱼血?这些是些理论。一些乔凡尼怀疑其他长老(anziani)在凉廊(loggia)深处有个井,每晚倒足够血让前吻者保持平静。也有说法称,经过数世纪研究死灵术(Necromancy),前吻者学会了吞噬死者的灵魂并将其转化为某种养分。

另一些人说,这些老家伙不再能忍受凡人血,需要血族绯血(vitae)生存。这个故事的变体包括:前吻者被喂食搞砸的乔凡尼新生儿(neonates),他们吞噬在威尼斯惹麻烦的其他氏族成员,或者家族专门初拥倒霉凡人喂给长老。

若前吻者不仅是吓唬新生儿的故事,他们确实很老,力量惊人,对死灵术的熟悉超过最自负的中生代(ancilla)对自己。他们不是家族的资源。尽管他们曾是同伴,在水下待数世纪并亲自检视来世奥秘不是保持理智和联系的方式。若他们存在,他们的感觉和价值观过于异化,与现代夜晚的人或血族只能有最肤浅的交流。

若乔凡尼家族如传言般一直在喂养和隐藏他们,他们可能反过来提供帮助。例如,若乔凡尼需一队一战幽灵战斗机袭击凡人世界(或冥界某处),前吻者可能乐意帮忙。当然,几个世代以来,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保护威尼斯免受幽魂(wraiths)和恶灵(spectres)的愤怒——即使在当前冥界动荡中。

尊贵的死者(The Honored Dead)
以任何方式成为不死者非常罕见。因想成为幽魂而变成幽魂更稀有。但六世纪是漫长时间,乔凡尼对目标的执着无人能及。因此,不少乔凡尼成了灵魂(spiriti),甚至有几个是恶灵(spettri)。

这些死界的盟友对仍在生界活动的乔凡尼极有用。最起码是将幽魂诱入埋伏。他们还能在白天用幽魂感知监视乔凡尼的敌人——死灵师不必太担心背叛或不服从。随着乔凡尼灵魂年龄增长,其力量增强到能威胁除最受保护的血族外的任何人。

同样重要的是他们在死界的影响力。乔凡尼灵魂倾向于学习灵魂塑造(spirit-shaping)和在生界引发超自然混乱的幽魂能力(这些灵体能力的律能等价物是易变术(Vicissitude)和意念移物之道(Movement of the Mind)与火焰诱惑之道(Lure of Flames)的结合)。传送(apportation)和幽魂火焰(ghost-flames)的用途显而易见,但乔凡尼灵魂最受血族表亲珍视的是他们“塑魂”(fleshcraft)其他幽魂的能力。这能力让他们能使其他幽魂瘫痪、无感——无法行动。因此,乔凡尼氏族为无尽之夜仪式(Endless Night ritual)囤积灵魂。被征为无尽之夜的灵魂不用于标准间谍和骚扰任务:那有被毁或逃脱的风险。相反,它们被扭曲成瘫痪或储存在桎梏(catene)中,放入乔凡尼墓穴之一。

当然,乔凡尼幽魂与其凡人表亲的联系是双刃剑。死灵复仇的威胁强大,但为威胁性的黑魔法师工作不是交友的好方法——尤其当乔凡尼捕获的幽魂常就此杳无音讯。

除了同行的灵魂憎恨,乔凡尼幽魂还得忍受血族亲戚的轻视。这不是明显或故意的,但大多数乔凡尼本能视灵魂为低等存在,适合被利用、折磨和奴役。得知你亲爱的奶奶成了其中之一会引发不小的认知失调,因尊重和感情与根深蒂固的蔑视与冷酷交战。通常,这些情感达到可忍受但不舒适的僵局。

当你自己变成幽魂时,情感冲突远更激烈。

全球乔凡尼(The Global Giovanni)
并非乔凡尼氏族每成员都来自乔凡尼家族。然而,家族结构渗透到被纳入血族阵营的“客户家族”中。长老仍是长老,但乔凡尼长老(anziani)压倒所有其他长老的总和。当然,这在家族间引发了不小的摩擦……

皮萨诺布(The Pisanob)
皮萨诺布处境艰难。虽然他们在墨西哥内陆的大多数神殿庇护所(havens)仍安全,许多外围庇护所已受损。在魔宴(Sabbat)肆虐和冥界与骷髅先驱(Harbingers of Skulls)的冲突中,皮萨诺布在灵魂世界毁灭性风暴前已疲于应对。当一半幽魂仆人在瞬间被毁,皮萨诺布终于暴露于自哥伦布到美洲前就等待复仇的灵魂威胁。波奇特利(Pochtli)的神殿幸存的唯一原因是风暴及其后果让皮萨诺布的敌人与血族同样措手不及。骷髅先驱在幽魂末日中至少与中南美乔凡尼受创一样严重。至于其他皮萨诺布,他们常被一群自称受更高力量驱使要夺回世界的凡人针对。在墨西哥做领头狗让魔宴被这些猎人咬了屁股,而少数墨西哥秘盟吸血鬼则得意地坐视,祝贺彼此维护伪装(Masquerade)。不少皮萨诺布死于这些凡人猎手,或在交战宗派间被夹击,或为救另一血族暴露。

超自然墨西哥大乱,家族组织一片狼藉。个别皮萨诺布在南美和中美其他地区仍相对安全有效,作为军火商、雇佣兵或(若传统)医院勤务员。但无墨西哥基础设施,这些血族大多独自作战。

对一些人,这无妨:他们乐于在长老不监视、不索要灵魂贡品下继续活动。中央乔凡尼当然不愿让皮萨诺布自由行事,但在幽魂领域旅行极难,他们重建墨西哥被毁之物的最佳机会是重整皮萨诺布。

仍在联系的皮萨诺布间谣言四起。“奥古斯都来这儿了,”一个说,“因他对波奇特利生气,想亲自喝他的死。”“乔凡尼会召波奇特利去威尼斯。若他去,他们杀他——假设路上没人先干掉他。若不去,他们把整个家族赶出去!”另一个声称。“不,”第三个说,“他们会邀每个皮萨诺布参加4月4日神殿会议,发动大规模反击。他们在我们身上投太多,不会放弃——但不参加大推进的人会被猎杀并绑定!”

皮萨诺布的动荡很遗憾,因波奇特利的一项实验终于有了回报。结果称为(颇为傲慢的)波奇特利仪式(Ritual of Pochtli),可能是皮萨诺布扭转局势所需的工具——若他们能存活足够久,教给足够家族成员。

米利纳(The Milliners)
米利纳家族觉得自己有充分理由骄傲。不幸的是,乔凡尼家族似乎不认同。而更复杂的是,米利纳知道乔凡尼的保留态度。

从米利纳角度,他们干得太棒了。他们不仅在美国的秘盟和魔宴中站稳脚跟,还在财务和犯罪影响力上蓬勃发展。谁意识到有组织犯罪的新语言不是意大利语而是俄语?米利纳。谁说服美国医学会(AMA)全国医疗比私人高尔夫球场果岭费翻倍更伤钱包?米利纳。谁通过投资HMO和私有监狱赚大钱,并确保管理疏忽让乔凡尼成员能舒适安全地吸血?米利纳。谁将美国三个最有效的猎巫者作为“潜在Y2K极端分子”送进监狱?米利纳。谁在猎人被释放时设局让一个强大赛特信徒(Setite)背锅?又是米利纳。

见鬼,现在波士顿最显眼的血族派系是谁,还他妈有秘盟认可?乔凡尼。但谁交给他们的?米利纳。

他们给了乔凡尼金钱、人脉、武力——更别提遍布全国的监狱和急诊中心,简直可命名为“麦吸血鬼”(McVampires)。对一个长老至少比长老低两代、比其子嗣年轻两世纪的家族来说,不赖。

乔凡尼有无察觉?似乎没有。威尼斯没说“干得漂亮”。没增加资金,尽管米利纳告诉他们买思科(Cisco)和MCI,他们没买,若买了会赚回十倍投资。初拥许可减少。对未与乔凡尼血契的成员,吸榨秘盟和魔宴敌人的许可被拒。弗朗西斯·米利纳被迭戈·乔凡尼(Diego Giovanni)公开责骂,几乎在全家族面前。

米利纳给乔凡尼付出再付出,他们得到什么?老板升职。迭戈的怪胎子嗣教基础死灵术。还要求更多灵魂弥补大灵魂震荡(Great Spirit Shake-out)时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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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乔凡尼氏族书
« 回帖 #9 于: 2025-02-23, 周日 09:16:49 »
无尽之夜的三种看法(Three Views of the Endless Night)
无尽之夜是我们掌权的时候,兄弟!人跟鬼没区别,意味着你可以吸他们到死,他们一两个月后就回来。我们能搞乱鬼魂,用死灵术对付普通人,因他们都一样。那会让老无政府叛乱(Anarch Revolt)看起来像康尼岛(Coney Island)。
——克里斯托巴尔·吉贝蒂(Cristobal Ghiberti),第十三代

无尽之夜不仅是政治简单变化,甚至不仅是两个分裂世界的重聚。它将改变两者。我们作为血族,跨越生死两界。但当这些领域重合,不也能解决我们状态的冲突吗?
——迭戈·乔凡尼,第六代

一切将终于完美安静。牛顿的凡人追随者比我们氏族中许多人更理解无尽之夜。他们称之为“宇宙热寂”(heat-death of the universe)。所有运动,甚至分子级,都将停止。不再有物质、能量、希望或恐惧、生或死、这或那。不再有善。不再有恶。不再有冲突。
——卡普钦修士(The Capuchin)

波奇特利仪式(The Ritual of Pochtli)(二级死灵术仪式)
此仪式的动作实际上是与几名近二十年来居住在波奇特利神殿的吉贝蒂吸血鬼合作开发的。因两个家族都有复杂仪式的悠久历史,他们觉得与彼此研究比与主流乔凡尼更自在。他们开发的是种元仪式(metaritual)。它不能单独施展,只能与其他死灵术仪式或高度仪式化的死灵术路径结合使用。

仪式动作如下:两名或更多血族死灵师制住一名凡人容器,刻下亵渎的埃及象形文字或阿兹特克符号形状的切口。然后从这些伤口饮血。每位参与的死灵师必须自己切口,不得从他人切口饮血。

之后,血族寻求使用的死灵术力量获益于所有参与者的知识。此仪式使死灵师能创造真正可怕的死亡魔法壮举。

系统:玩家如常掷骰激活此仪式——智力+神秘学(Intelligence + Occult),难度5(因其为二级仪式)。若成功,参与仪式的血族可共同施展波奇特利仪式旨在辅助的路径或仪式,玩家共享成功数。注意,主要死灵术应用需单独掷骰,团队的成功(和失败)合并。

若乔凡尼尝试用波奇特利仪式辅助路径或仪式,她需掌握吉贝蒂或皮萨诺布风格的死灵术(见下文)。此外,所有参与仪式的血族需知晓波奇特利仪式及团队欲施行的仪式或路径能力。

例如,三名皮萨诺布用波奇特利仪式剥离入侵庇护所的魔宴血仆的灵魂。每位玩家在波奇特利仪式掷骰成功,然后集体尝试使用四级骨之道(Bone Path)能力“灵魂窃取”(Soul Stealing)。第一玩家获三成功,第二获二,第三仅一(本应二,但掷出一)。总计六成功,将血仆灵魂剥离六小时。

此能力的缺点是单一玩家的失误(botch)否定整个团队的成功,导致仪式工作者面临可怕失败。

MET系统:波奇特利仪式的每个参与者需知晓此仪式、吉贝蒂或皮萨诺布风格死灵术,并在使用后立即激活相同仪式或路径。你应扮演在目标上雕刻死灵符文的尖叫恐惧,这些符文也成为满足你渴求的脓疮,只要不惊动路人!(若你在公共场合做这事,也许该找个隐秘房间,避开窥探目光。)

成功施展波奇特利仪式的个体将其成功力量加到后续死灵术的持续时间。例如,若三人成功施展此仪式并通过“召唤灵魂”(Summon Soul)的测试,能力持续时间增至三倍(三问题/回合)。只有在仪式和后续能力或仪式测试中都成功者才增强最终效果。此仪式不可结合超过五人。

邓瑟恩(The Dunsirn)
乔凡尼在北欧的联系也感受到来自主家族的压力。虽然死灵术(Necromancy)传统上对邓瑟恩家族来说优先级很低,但现在一些乔凡尼长老(anziani)坚持要求所有邓瑟恩新生儿(neonates)学习其阴森的技艺,以便他们能以灵魂而非传统邓瑟恩的财政替代品向乔凡尼进贡。事实上,从陵墓(Mausoleum)传出的谣言称,甚至那些不懂死灵术的较年长邓瑟恩也可能被“要求”学习——实际上,可能被命令前往威尼斯,在氏族权力中心学习。

苏格兰人以骄傲的文化著称,作为强盗男爵致富从不利于谦逊。因此,邓瑟恩对被建议“回学校”感到愤怒——而且是在乔凡尼的膝下,而非从自己家族学习!在最佳时期跟上欧盟(European Union)的发展已不易,尤其自从秘盟(Camarilla)和某个魔法师团体把手伸进欧元(Euro)以来。欧盟尚在形成阶段,邓瑟恩知道现在扎根至关重要,在基础阶段扎下钩子,之后的一切将围绕他们生长。但正值此时,冥界(Underworld)的崩溃让乔凡尼家族变得紧张而独断。

次要家族(The Minor Families)
德拉·帕萨利亚(della Passaglia)家族,如中国所说,正“生活在有趣的时代”。对他们来说,数十年稳步渗透东亚血族(Cathayans)信任的努力莫名受挫。原本宽容(虽非友善)的鬼人(Kuei-jin)一夜间对这商人家族嗤之以鼻。请求解释常被礼貌拒绝。强硬要求则遭反弹——往往暴力。慢慢地,他们意识到鬼人可能数世纪研究西方吸血鬼只为找出弱点。现在,东亚血族在加州(据传还有科索沃)发动袭击,他们不再需要研究。比被利用的怀疑更令人寒心的是从韩国东亚绿庭(Green Courts)传出的谣言——那迦罗阇(Nagaraja)并未完全被摧毁……

当德拉·帕萨利亚因东方新阴谋困惑时,卑微的普塔内斯卡(Putanesca)家族继续蓬勃发展,一如既往。大多不解死灵术,他们不受风暴(maelstrom)困扰。聚焦于欧洲和北美,他们无需关心鬼人的诡计。他们一如既往专注于谋杀、恶习和敲诈。来自俄罗斯的黑帮(red mafiyas)曾短暂让他们措手不及,但红黑帮同样欣赏绯血(vitae)的益处。对普塔内斯卡来说,生意兴隆。

吉贝蒂(Ghiberti)家族同样进展顺利。尽管非洲死灵师在风暴中受创严重,许多人有幸处于广泛的政治暴力和动荡中。因此,他们较易获取“风暴盾牌”(Tempesta Scudi)所需血液,并迅速治愈恶灵(spettri)和复仇幽魂(wraiths)造成的伤害。因无需担心骷髅先驱(Harbingers of Skulls)(不像皮萨诺布,Pisanob),吉贝蒂保持了强大通讯线,并利用波奇特利仪式(Ritual of Pochtli)在风暴引发的混乱中迅速建立强势地位。

最后,罗塞利尼(Rosselini)可能是次要家族中受创最重的。要被乔凡尼视为“残忍”需相当努力,但罗塞利尼做到了。一些乔凡尼暗自怀疑,罗塞利尼最终为乔凡尼服务(而非反之)更多是哲学而非策略原因。乔凡尼追求死灵术为提升家族权力,罗塞利尼则因单纯喜欢。它本身即目的,因此罗塞利尼常尽量残忍地推极限,与其他死灵师尽量少努力达最大效果形成对比。实际上,这意味着罗塞利尼在召唤、强迫和折磨灵魂时走向极端。当尸幕(sudario)变薄,召唤变容易,强迫变难——罗塞利尼突然召出更多灵魂却无法控制。鉴于他们激怒(甚至羞辱)所召一切的癖好,罗塞利尼无意中把自己变成了恶灵工厂。他们创造的恶灵毫无感恩。

单血与双血(Unico Sangue e Doppio Sangue)
对一些血族(Cainite),性别与种族平等的概念颇为奇怪。血族越老,这些想法越显得古怪而误导(或激进而威胁)。

乔凡尼氏族的长老非常古老,其偏见根深蒂固。首要且最强的偏见当然是乔凡尼血脉是世上最好的。他们无需为此信念给理由:从他们角度,这是他妈的事实。需要证明?好,找另一个家族如此成功。找另一个家族有活跃“上古耆宿”(Antediluvian),不是被选中,而是选择抓住未来。找另一个血族氏族有真正家族的凝聚力,而非一堆临时凑合的怪胎、失败者、可怜虫和冲动初拥者。

找到了吗?没想你能。

所以乔凡尼是最佳家族和氏族。这意味着生为乔凡尼又被初拥为乔凡尼的人是顶尖的,对吧?不仅天生伟大,还被选中伟大。他们甚至有个词:unico sangue,“单血”。这些“纯”乔凡尼自然认为自己优于被初拥入氏族但非生于乔凡尼家族者——普塔内斯卡、米利纳(Milliners)等“双血”(doppio sangue)。双血仍比其他血族有功绩,如同其他吸血鬼优于幽魂奴隶。但他们仍非最佳。

对乔凡尼,这只是常识。他们不谈论它,就像人不讨论为何天是蓝的。显然如此。

当然,皮萨诺布(Pisanob)、德拉·帕萨利亚和邓瑟恩未必同意这种隐秘优生学的傲慢。没人会因乔凡尼长老的微妙怠慢公开叫板,但在私下他们翻白眼抱怨。

因这种优越感不仅是理论。哦不。它可能非有意或自觉,但乔凡尼依其假定的优越感行事。若项目重要,无论邓瑟恩是否更知情或罗塞利尼更有经验,通常单血乔凡尼被赋予最终权威。

这偏见当然为双血带来不少摩擦与不满。从他们角度,他们干苦活,乔凡尼坐享赞誉。不仅如此——乔凡尼更愿冒险舍弃双血,而非自己纯净、珍贵、无暇的单血。所以当真有危险的烂活来时,你知道身处其中的家伙很可能不会戴那些花哨的G徽袖扣。

双血几乎始终忍受。毕竟,这不算太糟——若决策出错,乔凡尼对自己血肉之亲更严厉,因单血乔凡尼搞砸比“次等”成员更令人失望。也许他们在潜意识里也开始相信这套说法。毕竟,归根结底,乔凡尼是握有神秘血液分发权的人。

这论点难以反驳。

幼态持续(Infantilism)
生命的自然进程是:你出生,父母养育你,你逐渐独立直到自立门户,但困难时可能仍向父母求助建议。最终,他们去世。那时你才真正成人:不仅因你独立生活掌控人生,还因你不再能跑回家找妈妈。

乔凡尼的情况极不自然。他们如常出生长大,但多数从未被迫进入别无选择的完全自决。乔凡尼总有父母在威尼斯老家,也许检查他们,确保他们过得好,或(最重要)确保他们为家族争光。

即使你父母未被初拥,或(天不容)遭遇终亡(Final Death),你仍有许多长老在旁。好的一面,他们能救你于麻烦。坏的一面,他们尽可能窥探、干涉。一个不死血族拥有巨额财富和鬼魂仆人,能力极强。

大多数乔凡尼咬牙努力,争取赢得长老信任(想象一个近30岁的单身汉,每次妈妈来公寓提装饰建议时点头说“我会考虑”)。但少数愿意将艰难思考和计划留给长老。也许是某人被无休止的背叛和诡计磨得放弃了。“随便吧,想干啥干啥,反正你们会的。”

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乐于让决定由他人代劳者。这些幼态血族像被宠坏的孩子,听从长老只为赞美、氏族地位和溺爱。极端案例中,你有个看似40岁的妈宝,对尊长撒娇,哭求再给25万巩固庇护所。

当然,没有“爹地的小女孩”就没有扮演“爹地”的人。较成熟和年长的血族通常不落此陷阱:当然,照顾孩子难改,但死后一世纪杀人能腐蚀亲子纽带。过度保护的爹妈通常不到两百岁。有些知道应让新生儿展翅高飞(或坠落),但无法承诺。另一些认为“深切关怀”无错。

这是个宽广光谱。当然,大多数幼态或家长式乔凡尼是轻微案例:尊长略过保护,子嗣稍依赖和优柔寡断。但氏族也庇护了一些真疯子。极端幼者缺乏远见,受挫时发脾气,指望父母收拾残局(通常是好赌注)。至于溺爱型——别惹他们的“孩子”。那对你的健康有害。

血之经济(L’economia Sanguinosa)
乔凡尼起源于商人家族,倾向于以经济角度看待几乎一切。他们的基本公理是“低买高卖”。虽有时局限,这方法确实洞悉乔凡尼如何看待吸血鬼存在的浓红本质——绯血(vitae)。

若问乔凡尼关于拉米亚诅咒(Curse of Lamia),许多耸肩告诉你,长远看这根本不是诅咒。当凡人每次你咬下去都吓得尿裤子,你更容易自欺不是在偷生命,凡人不是受害者,你不是怪物。他们尖叫虽不便,但至少你不会误以为自己在做的不是卑鄙之事。

撇开心理哲学,缺乏狂喜“吻”(Kiss)使建立血教或找自愿牲群更难。当然,他们可能说因“接近死亡的真实体验”而喜欢,但乔凡尼知道只有真变态选纯痛而非乐。使用支配术(Dominate)强迫服从尚可,但除非你擅长记忆抹除(或编外星人绑架故事),这不是完美方案。老式砸抢吸仍有效,但依赖此的乔凡尼(通常新生儿)常发现伪装(Masquerade)的用途——若秘盟没比警察先敲门。

许多乔凡尼的解决方案是从死者取血,在发达国家相当常见。死血在殡仪馆排出以腾出空间给防腐液后通常丢弃。医院手术室也类似。

这策略效果惊人,虽不雅。当然有缺点。其一是,这些地方是勇敢猎魔人和好奇宗派密切监视之处。此外,乔凡尼不是唯一发现要血就去血多的地方的人。不愿喝动物血又拿不到新鲜好货的诺斯费拉图(Nosferatu)常流连殡仪馆和血库,其隐藏技巧使翻生物危害箱很简单。

殡仪馆方法的另一缺点是恶心至极。就像永恒吃冷的、凝固的、无味稀粥,而周围是流动的盛宴。

另一选择是花钱买血。最简单是找最悲惨绝望的瘾妓,说:“我很有钱,也很变态。我付你100块买一品脱血。”多数如此的乔凡尼用吸管喝血,让“捐献者”少疑。更隐秘(但也更复杂且冷粥味)的方法是设假献血站。人进来,抽血师取几盎司“测试”。取一单位血,分离血浆——但在离心前偷偷多抽几盎司。非血浆部分存库,患者拿25块离开,血浆丢弃(或未经测试用于医院),吸血鬼喝秘密收集的盎司。约三捐献者提供一晚所需,但多数受害者从不怀疑。

这仍有殡仪馆操作的所有缺点,外加更高开销。许多乔凡尼不愿与警察、卫生检查员和可疑牧师纠缠,选择去生命(及血)廉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