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T组】夜间楼层

[CyberMoss]

The Night Floors

掌局者
秦敛

特工们
Rex - 厄莉娅·亚当斯/Terminator/明暗界线
深雪 - 西格蒙德·奥希尔德/Transcendentalist/先验论者
Toki - 卡洛·李/Trinity/三位一体

"Ne raillons pas les fous; leur folie dure plus longtemps que la nôtre… Voila toute la différence."

[CyberMoss]

劇透 -   :

<Handler> 1995年8月9日，周三，波士顿，天气晴。
<Handler> 对于学生们来说，现在正是暑假的中间高潮，可惜你已经不是学生很久了。卡洛·李，FBI的IT精英，你希望现在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三位一体> 我想我今天应该正在办公大楼上班，也是正常、平静、晴朗的一天。我想着下班后去见一面司铎……没什么别的，最近见到了一些事，想去找他聊聊。
<三位一体> 现在我应该正在做日常的工作，写写代码或者搞搞素材分析。
<Handler> 如你所愿的，今天的马萨诸塞州也没有发生什么令联邦调查局也焦头烂额的大事，真是一个和煦的午后，你只需要在代码和文书之间跳跃几次就可以回到教堂……在你第二次新建空白文件夹的时候，电脑的消息通知栏不合时宜地闪烁了一下。
<三位一体> 我眨了一下眼睛，也许是工作邮件。我点开消息通知栏。
<Handler> 是一封邮件，标题是空的，发件人那栏看起来就像乱码。
<Handler> 内容则是——
<Handler> 尊敬的先生，
<Handler> 您预约的纽约之旅即将启程，请于8月10日16：45在华盛顿广场集合，我们的班车将从那出发，途径……尽享纽约风尚……（下略广告与图片）
<Handler> 署名是格林旅行社。
<三位一体> 周四周五……周末。礼拜日。脑袋大了，我朝后一靠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随后坐直查一下波士顿到纽约的机票。
<三位一体> 我看看有没有今晚或者明天上午的。
<Handler> 波士顿到纽约的航班不多也不少，都有座位，最近一班在今天下午四点，六点和十点也各有一班，明早九点也是可选项……最多九十分钟的航程，如果不延误的话，你还有不少时间。
<三位一体> 我决定订晚上十点的一班，明天上午……纽约……不知道要做什么准备，我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决定过会儿再决定准备工作。订了机票之后我决定去找上司请假。请假！
<Handler> 你上司的办公室门紧闭，隐约传来有人讲话的声音，应该至少有两个人在里面，而且气氛很好，绝对不会爆炸。
<三位一体> 一阵沉思……两个人在场可能上司会看在面子的份上放我假期也可能因为面子直接驳回，让我竖起耳朵听听我知道里面另外一个声音是谁吗？
<Handler> 听起来像是一名年轻女性……你不认得。
<三位一体> 罢了罢了，希望不要撞破上司调情，我很没良心地想了想又觉得很不地道。我敲敲门。
<Handler> ”门没锁，请进。“你上司的声音，很轻松。
<三位一体> 我希望您心情十分钟后依然好。我开门。“您好，是我，卡洛·李。我这周剩下两天想和您请个假。”
<Handler> 你刚推门走进的时候还看到上司莫里斯笑容满面地坐在皮椅上，另外一位陌生女士留着金色长卷发，看起来颇有气质。你的请求一问出口，就感到气氛的确有所变化——办公室里狠狠地安静了几秒钟。
<Handler> “讲讲看，是什么理由？”莫里斯收起笑容，咳嗽了一声。
<三位一体> 这下可糟糕啦！我保持着良好的笑容，露出一点为难的表情，“我之前接手了一个网络攻击的case，那件事和之前的跨州抢劫案有些联系，我检索的时候发现ip和时间在地点上有重合……不过我不确定是否是一种巧合，所以打算亲自去看一看。我不确定是否有关，所以打算请假，不占用工作时间。并且……您知道我之前的收养人，埃尔南德斯主教，他最近有些想念我。我没打算回教会去，但我想趁着这周末的弥撒去看看他……一个周末而已我想应该足够了。”
<Handler> “网络攻击和跨州抢劫案？如果有联系，你应该走流程将报告递交上来。再说，孤胆英雄不适合你。”他有些责备地看了你一眼，“对了，麻省理工学院将在本周末针对执法人员开展一个短期犯罪心理培训，你在备选名单上。机会难得，你考虑换个时间探望家人吗？“
<Handler> ”忘记介绍了，这位是麻省理工的博士，她来跟我敲定人选。“
<Handler> 陌生女士矜持地朝你微笑了一下。
<三位一体>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联系。毕竟IP和时间上的吻合的确可能只是巧合，但现在那桩案子没什么新的突破口，我就在想应该看一看……啊，您好，女士，我是卡洛·李。”我对她打了招呼，随后有些为难地看莫里斯，“埃尔南德斯主教下周就要去参加什么会议……我倒是希望他老人家一直在美东。可是他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他年纪也大了些，我不忍心让他一直等我……毕竟当初也是我坚持要离开教会的，为此他一直很难过。”
<Handler> “很高兴认识你。”她与你交换姓名，“莫里斯特别探员向我介绍过你，说你在识人方面特别有自己的见解，如果你不能来参加真是太可惜了。”
<Handler> 莫里斯沉默了一下，“随便吧，从年假和奖金里扣，这是你的选择。写好申请交给我，周一重返岗位没错吧？”
<三位一体> “我也觉得，但我想识人第一步应该识己。如果我为了提升自己而错过探望的机会我会感到非常可惜，并且一直沉浸在其中……真是抱歉，女士，有机会我会和您求教心理学问题的。”我真诚地和她道歉，随后转向莫里斯，“多谢您！莫里斯先生。我这就去写申请。您真是宽容的好先生。”
<Handler> 他扭开头，朝你摆摆手以示你赶紧离开他视线
<Handler> 你出门的时候听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精英都是这个样子的，我行我素。”
<三位一体> 那我再次和女士说了抱歉和再见，然后和上司说了再见，离开办公室关门
<三位一体> 呃，那您要是知道我周一也很大可能回不来大概会更生气吧。我笑了笑回去写申请，之后把今天的工作收尾。
<Handler> 你的申请很快就被批准了，考虑到你采取的理由……莫里斯甚至特批你可以携带配枪，当然，公车和公车里的自动步枪是不能带走的。
<三位一体> 我思考一下，我能用公务理由把配枪带上飞机吗
<Handler> 你是联邦探员，当然可以。
<三位一体> 那我把配枪带上了，虽然我希望用不到，虽然我也知道不太可能。希望只是……那么我下班后匆匆赶去教堂，我希望桑切斯司铎今天也在。
<Handler> 你轻车熟路地在教堂后面的宿舍里找到了桑切斯司铎，他在……烤蛋糕。好几排小蛋糕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
<三位一体> “司铎？下午好。这是给孩子们的蛋糕吗？”我眼前一亮，“今晚有弥撒？”
<Handler> 他戴着夸张的手套从烤箱里抽出铁盘，听到你的声音才抬头看向你，”先别碰……是你啊，别在意，你可以吃几个。呃，是给明天准备的，埃尔南德斯主教说准备去多彻斯特病院看望那里的病人们，他们有人无家可归，嗯，那里也有小孩。“
<三位一体> 我回想一下，多彻斯特病院是在哪儿来着，波士顿？
<Handler> 是的，在波士顿，这是一家精神病院，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被天主教区当作孤儿院使用，主教和司铎都曾提到过。
<三位一体> 可惜我已经定了十点的机票……而且最迟明早九点就要走了，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我想到这里有些沮丧。“司铎，其实我是来找您忏悔……哎，也不是那么正式。我有些心绪不宁。”
<三位一体> 我看着桌上的蛋糕，有些走神：“我这周要出一趟差，希望我回来时还有时间去看埃尔南德斯主教。”
<Handler> “发生什么事了？”他把手套和铁盘和蛋糕放到一边，认真地看着你，“我相信世俗公职的辛劳会带领你离真善更近的，不用担心，我们一直会在这里。要在这里再说说吗？”
<三位一体> “我说了谎。”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您还记得我之前遇见的那个怪异的小型异教吗？我又接到了一处线索……可能。所以我要去看看，否则我会感到不安。但我，您知道，我没有那么多自由时间，所以我请了假。我的理由是我要去看望主教……但我现在就要准备动身了，事情紧急，我不知道能不能这周末按时赶回来去看他。司铎，我用爱我的人的名说了谎。我为此忏悔。”
<Handler> “原来是这样。我们都有各自的道路，”他温和地笑着，“你是为了爱而去，爱你的人将原谅你的，而祂自有判断，神拯救尽本分之人，你只需要答应我此行必定尽你所能。”
<三位一体> “此行必定尽我所能。”我郑重回答，“我尽我全力侍奉天主，无论在凡世还是别处……我面对罪恶时必尽我全力。司铎，请您祝福我可以吗？”我吻吻他的手。
<Handler> “你当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悦，做无愧的工作，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你将赢得这场仗的光荣，神保佑你。”他的手心轻轻抚过你的额头，随后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阿门。”
<三位一体> “我们在天上的父……不叫我们陷入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我随着司铎祈祷，满心欢喜，因为我感受到了支持。“多谢您，司铎！蛋糕我就不吃了，留给需要关怀的孩子们吧。请替我向埃尔南德斯主教问候。我很想念他。”
<Handler> “我会转达的。”他点点头，又恢复了平时的语气，“你现在就要走吗，路上一定小心啊。”
<三位一体> “我这就准备走。”我和司铎握握手，“有您在，我重新感到了莫大的安心和勇气。”
<Handler> 他回握的手很温暖，小蛋糕的香味拥抱着你们。
<三位一体> 那我和他告辞，简单地在家楼下咖啡厅吃了个便饭，回家收拾行李，把基本的装备和证件收拾好。之后我看一下新闻，纽约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吗？
<Handler> 报道出来的新闻都乏善可陈，某家小公司宣称要进行互联网革命啦，一名老牌吉他演奏家去世啦……之类的。
<三位一体> 那暂时可能事情处于苗头之中……想起那个被记者刨根问底的异教忍不住皱皱眉。那我收拾好行李就准备出发。
<Handler> 你准备好装备就赶到了机场，十点的航班只延误了十几分钟。你看着舷窗之下辉煌的城市灯光逐渐熄灭，等你抵达纽约的时候，已经将近零点了。
<三位一体> 嗯，还有十六个小时。我决定在附近的旅馆暂且休息几个小时，之后去买一些不知道会不会用上的补给比如绷带或者医用胶，螺丝刀之类的东西。之后提前十五分钟到华盛顿广场。
<Handler> 在这旅游旺季的茫茫深夜里，你一连问了起码五家旅馆，最终在一条偏僻小路里订到了一间还算睡得下去的大床房。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或许会是最后一次安稳的睡眠？你不清楚，希望不是。
<Handler> 你在药店和超市采购了一番，下午四点半，你到了华盛顿广场门前……上帝啊，这里是一片难以置信的人山人海。你们联络人一定是个怪人才会选在这里碰头。

[CyberMoss]

劇透 -   :

<Handler> 1995年8月9日，周三，纽约，天气小雨转多云。
<Handler> 这是一个灰蒙蒙的下午。你希望你在做什么？保持忙碌还是正在度假？
<先验论者> 上一个案子刚刚完美收工，想着趁安吉琳放暑假多陪陪她，于是多请了几天假，反正布朗也不会刁难我的。今天是我假期的第一天，纵然外面天气十分阴沉，但是想着可以一直和安吉琳待在一起，感觉心情也好了许多。我这次假期一定要陪她把那座白色高塔与塔下的小镇搭完，不然下个案子不知道又要忙到什么时候。我长舒一口气，把鸡蛋清和鸡蛋黄分离后，装进两个不同的碗里，开始向另外一个大碗里混合奶油奶酪和牛奶。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安吉琳，烤上芝士蛋糕我就去和她搭乐高。
<先验论者> 我听着客厅传来的收音机里的戏剧，这剧本我……与安吉莉卡，读过太多次了，那是莎士比亚的《恺撒大帝》，思绪有些飘远，布鲁特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命运，我们愿意知道你的意旨。我们知道，我们不免一死；只是什么时候死，能拖延多么久，这是大家所关心的。”命运，意旨……？我可不会相信那种事……我的安吉莉卡……等我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准备打进碗里的鸡蛋被我捏得粉碎……收拾掉那些鸡蛋壳，以及深陷于回忆的自己，安吉琳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父亲……我把黄油放进锅内让其融化，然后去把刚刚的奶油奶酪与牛奶，加少许热水搅拌得毫无颗粒……
<先验论者> 如果说这就是所谓的命运，那我定要抗争到底，至少我要保护老妈和安吉琳。我向搅拌好的大碗里分3次加入刚刚融化好的黄油，再将其搅拌均匀。对了，还有柠檬汁……从冰箱内取出早上新榨的柠檬汁，如果不加柠檬汁的话，安吉琳绝对会讲我的。想起安吉琳，我的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上扬。嗯……这些差不多就够了。逐次加入三个蛋黄，再一次搅拌均匀，安吉琳果然能让我混乱的思绪逐渐平和。
<先验论者> “我爱你，恺撒，啊！那是真的；那么如果你的幽灵现在能看见我们，看到你的安东尼就在你的尸首面前巴结敌人，握敌人的血腥的手，高贵的人呦，你心里的悲伤恐怕比死还难过吧？“安吉琳真的能够听懂这悲剧中蕴藏的含义吗，我不是很确定。将昨天晚上做好的奶酪糊从冰箱里取出来，向其中加入筛好的低筋面粉与玉米淀粉，再一次搅拌均匀。”纵然我的眼睛和你的伤口一样多，流泪和你淌血一般快，那也总比跟你的敌人做朋友要好得多。”将蛋清加入柠檬汁内，我启动电动打蛋器，将其打成粗泡。再加入白砂糖，将其打成细腻的泡沫。如果我的眼睛和你的伤口一样多……安吉莉卡，这样我是否就可以发现世间所有的非自然将其铲除了呢？
<先验论者> 再加入一些细砂糖，打到呈现少许纹路的时候加入剩下的细砂糖，打成湿性发泡，将其加入到奶酪糊里，我拿着小刮刀轻轻地从底部向上翻起翻拌均匀。把烤箱调至320华氏度，让其预热十分钟。我再次回头看了眼客厅，安吉琳依旧在搭建她的白色高塔，真可爱。我将洗好晾干的蛋糕模具内浅涂了一层之前热好的黄油，再用锡纸仔细地包裹起来，把蛋糕糊倒入模具，从烤箱内取出烤盘装上些许清水，将蛋糕放进水浴烤盘……调好时间30分钟……嗯，这样就可以了，30分钟后我再调下温度烤30分钟安吉琳就可以吃了。想起她的笑颜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我洗洗手，回到了客厅。
<Handler> 蛋糕糊在送入烤箱之前就已经让厨房充满了黄油和牛奶的香气，你很满意。
<Handler> 你走到客厅，安吉琳穿着印有HelloKitty的白色睡裙半趴在地毯上，晃荡着小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捏着一只方块，还没有给它按进某个显而易见的槽位。那头和安吉莉卡几乎一样的金色长发随心所欲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你看不清她的表情，直到你走近才注意到她正神色凝重地对掉在一旁的塔尖发呆。或许是受到收音机里的悲剧影响吧，老实说，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莎士比亚的历史剧太超前了，无论是用词还是思想。
<Handler> 乐高小镇搭起了小半个轮廓，是你上次和她在书店——你也记不太清为什么是在书店——购入这一套限量积木之后，她在每一个你缺席的周末里抽空拼装的。高塔的底部留出空来了，她只凑了一只小小的塔尖和阁楼，零零散散地摆在旁边。
<Handler> 安东尼的漂亮演讲告一段落，小姑娘注意到了你，她露出了那种比一千只芝士蛋糕更甜蜜的笑容，“快帮帮我，daddy，这里要变成燃烧的罗马城了。”
<先验论者> 无论需要付出什么，我都要守护住她的笑颜，哪怕我的身躯遭受的苦难是恺撒当年承受的百倍也好……“奥希尔德将军来啦，honey，让我们来消灭那些叛徒，重新建好我们的王国吧。”我将刚刚倒好的温牛奶递给她，另一只手将她鬓边垂落的金发轻柔地挽向她的耳后，坐在她身旁，拿起积木，试着和她一起搭，“我的小公主请命令我吧，我们下一步打算修建哪里呢？”
<Handler> 安吉琳把手中那枚小小方块塞进你手里，她指尖很冷。她很快地接过牛奶，盘腿坐正身子，指了指积木群里空荡荡的正中间，模仿意气风发的一国之主，“我们要重建高塔，让它与月齐高……”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回到你最常见到的小小公主的样子，“从哪都可以啦，还有很多时间对不对？”
<先验论者>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哦，我这次请了好几天假呢，这几天就让我陪着小公主把高塔建好吧。“有什么事能比起陪我的小天使更重要呢？我将积木安装在高塔的下方，也将一枚方块放进她的手心。”喏，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搭哦。“
<Handler> 她喝了一大口牛奶，点点头，对着积木思索着，“不过这块不能放到塔的底部，你的那块也不行，这样拼不出来的。”
<Handler> 她说的没错，你看了看，塔底以一种毫不配合的形状，拒绝一切规规矩矩的零件。
<Handler> 你没找到能充当高塔地基的乐高方块，在小山似的积木零件里，你只找到了搭建小镇平房的部分。实际上，除了安吉琳已经装好的塔尖与阁楼，似乎这里没有任何能凑出一座塔的零件。
<先验论者> "嗯……？好奇怪……”我仔细翻了翻零件堆，“我们不会买到了假货吧？怎么找不到那个适合地基的零件呀，或者我们用别的东西先暂时代替吧？”
<Handler> “也可以先空着，换其它的不好看，”安吉琳稳当当地把手上那枚方块摁进了边缘的房屋里，“而且还有这——么多。”她放下杯子，牛奶在你翻找积木的时候喝完了，奶渍留在她的嘴唇上。
<先验论者> “好哦。”看着安吉琳，我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拿起纸巾为小天使擦了擦嘴角，“那我们就先拼下面的小镇好了。”放下纸巾，在她刚刚拼好的位置摁下一块合适的方块。
<Handler> 你们在零与整的积木里周旋，直到厨房里的烤箱叮地亮起提示——蛋糕的中场休息时间到！与此同时……
<Handler> “叮铃铃——”
<Handler> 座机不合时宜地吵了起来。
<先验论者> ……这个电话怎么如此不合时宜，但还是安吉琳的蛋糕比较重要。我跑到烤箱面前，迅速将火候与时间调好，再跑回来接电话。
<Handler> “西格蒙特·格林先生对吗，同学聚会安排在华盛顿广场，明天下午四点四十五，不见不散。”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像录音，一定是经过了处理。
<先验论者> 格林，Green，绿色三角洲。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接到绿色三角洲发来的讯息了……尽管上一次的任务……不太顺利。我将电话挂断，再次看向我的小天使时有一些难言的愧疚与悲哀，我努力将这些情感压下，至少……至少我又有一次，保护安吉琳，与为安吉莉卡复仇的机会了。尽管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但现在我甚至难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故作轻松地直视一个9岁的孩童。她太过无暇，而我必须再一次对着她那双仿若世间最精致的蓝宝石般的眼眸去食言与说谎。
<Handler> “怎么了吗？”她盯着小镇，没有看你，像是随口一问。
<先验论者> “嗯……honey，有一些突发情况，明天傍晚我需要出去一趟 ，大概两三天左右就回来哦，我这次的假期还是挺久的，回来还是可以继续陪你的哦。”我坐在她身边，故作轻松地说。
<Handler> “又是工作吗？”她还是没有看你，“嗯……daddy，没关系的。”她讲话的腔调越来越像你了，
<Handler> “没关系的。”她说了第二遍，末了吹了吹遮在眼睛上的头发，发丝飞了起来，又重新耷回眼睛上。
<先验论者> 我在心底轻叹着，“……对不起。”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揉了揉她的金发，“那我们今天先把小镇搭一部分怎么样？等我回来我们就继续哦。”
<Handler> “真的没关系啦……”她抱着你的手臂，安抚似的拍拍，“反正这个积木还要好久。你记得带巧克力回来，要草莓夹心的。”
<先验论者> 我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暗下决心，然后放开她，“遵命，我的小公主。”
<Handler> 你和安吉琳在芝士蛋糕的甜香和令人目眩的积木里打发掉了剩下的半天，你甚至抽空向詹姆斯·布朗申请了装备，一切都被你们竭力维持得平静如常。
<Handler> 第二天终归要到来的，你陪小姑娘吃过午餐之后就匆匆回到DEA拿到了配枪，布朗只是提醒你尽早编好报告，没有多说什么。
<Handler> 16:45，你，先验论者特工，出现在了华盛顿广场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CyberMoss]

劇透 -   :

<Handler> 1995年8月9日，周三，华盛顿，天气多云转晴。
<Handler> 联邦调查局的情报分析员厄莉娅·亚当斯，你此时在哪里做什么呢？
<明暗界线>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摆弄还不太熟悉的笔电，今天不出意外应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我在工作，忙于找连环飞车抢劫案的线索。
<Handler> 至少一整个上午都一切正常也一切顺利，你花了半天时间检查线索，赶在午饭之前交上了阶段性报告。到午间休息时才来得及检查你的私人邮箱……最近一封是来自妮娜的，时间在一天前。自从入职DC漫画之后，她时不时就给你发送各种邮件，有时候太像广告的那种还会被自动扔进垃圾桶。
<Handler> 这次的邮件絮絮叨叨的，说《永远的蝙蝠侠》大获成功啦，说哈莉奎因有希望得到自己的个刊啦，她还提到一名叫阿比盖尔·莱特的画家——你知道她，去年年底你去纽约旅行的时候，妮娜带你去看过她的画展，风格非常优雅的印象派新星画家。妮娜说她同事得到小道消息称阿比盖尔失踪好几个月，案子还从NYPD移交给FBI了。“真是蹊跷啊。”妮娜遗憾又轻描淡写地以此为话题结尾。最后又给你推送DC新刊，标准结尾。
<明暗界线> 妮娜的邮件让我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工作的疲惫减轻不少……心里想着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见面了，等忙完这阵应该去找她……我回复，对于画家莱特去世的消息十分惋惜，我还记得去逛画展时那些惊艳的画作；又写到一些工作上的琐事，最后关心了一下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发送邮件。
<明暗界线> 然后一边吃午饭，一边点开推送的新刊，在里面看看有没有熟悉的她的画作……就这样对付一个中午吧。
<明暗界线> 那位阿比盖尔·莱特的案件我有经手过吗？
<Handler> 没有，听起来应该是纽约办事处负责的案子。
<Handler> 妮娜还没有回邮，可能还在被万恶的哥谭市压榨劳力吧，你认出来这次刊底预告的背景是她画的，看起来她做得越来越好了。
<明暗界线> 那么……结束短暂的午休放松后，我继续下午的工作，有时候FBI的工作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轻松，我们同样是办公楼里的社畜。
<Handler>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比窗外的烈日更猛，你还没来得及把椅子坐热，就看到温蒂·克莱蒙特笔直地朝你走来……
<Handler> “来我办公室一趟。”她没什么表情地敲了敲你的桌子，声音很轻。
<明暗界线> 那么我快速判断，看起来不是我工作出了岔子……也不是有新任务交给我的样子……倒咖啡也轮不到我，应该是其他事情。我跟着她去办公室。
<Handler> 克莱蒙特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等你走进办公室之后她锁上了门，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递给你一份密封的信封，“希望你还记得之前的事。”
<Handler> “你被暂时调到FBI纽约办事分处，他们人手不足，需要支援，结案之后写一份报告交给我。具体的在信封里，你知道怎么做。”
<明暗界线> “是的，boss，”我接过了信封，想到了许久之前签过的协议，“保证完成任务。”
<Handler> “现在就动起来吧。”
<明暗界线> “那我手里的工作……需要整理一份报告给下一位接手的同事吗？”
<Handler> “我收到你中午的报告了，如果有新线索，发给我，然后，你可以暂别华盛顿了。”
<明暗界线> “好的，女士。”我还给她一个微笑，之后便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在没人的角落开启信封，端详一下。
<Handler> FBI办公楼里既能避开人又能避开摄像头的地方或许只有特定办公室与卫生间。你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明信片，印着华盛顿广场的大拱门风景照，背面写了串数字，199508101645，显然是时间。
<明暗界线> 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传讯方式让我想起温蒂的另一层身份……似乎留给我的时间只有24小时多一点？我决定去做个祷告，和保罗神父告别，再动身出发。说不定任务间隙或许有机会去给妮娜一个惊喜。
<Handler> 也可能是事发突然。你回办公室收拾好了东西，奉命早退之前克莱蒙特还监督你带上了配枪。
<Handler> 神父还在清扫教堂，暑假里时不时有来教堂参观的学生和游客。
<明暗界线> 我和他挥了挥手打个招呼，“好久不见，神父，我最近被调去了纽约……估计是个大案子，我来打个招呼，最近都不能来看您了。”
<Handler> “厄莉娅，愿主保佑你，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保罗神父放下扫帚，转过身朝你慈祥地微笑着，“主给你的考验会让你更接近祂。”
<明暗界线> 像是得到许可般安心了，我眨眨眼，“那么，希望一切顺利，我去做个祷告。”
<Handler> “当然，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们天上的父都会听到你的声音的。”
<明暗界线> 我走到教堂的前排，对着面前的十字架交叠双手握在一起，随后诚心诚意开始祷告。
<明暗界线> 亲爱的上帝，愿您与我们同在，感谢你的保佑，保证任务的顺利，感谢你与每个人在一起，以耶稣的名义祈祷一切顺利，阿门……我在心里默念着。
<明暗界线> 再次睁开眼，感觉耳聪目明了不少，我和神父打个招呼决定离开了。
<明暗界线> 我回到家，收拾好东西，然后决定去机场……直接前往纽约。
<Handler> 华盛顿到纽约几乎每个小时都有一趟航班，只需要在高空度过七十五分钟就可以抵达，你想在什么时间抵达纽约？
<明暗界线> 现在是几点了？
<Handler> 下午四点半
<明暗界线> 那我买最近一班的机票，更早到达能有更多时间休整，或许今晚还能约妮娜吃个晚饭。
<Handler> 还有剩余座位的最近航班在六点，你成功地在晚上七点半降落在了皇后区。
<明暗界线> 那么落地后我找个电话亭给妮娜打电话，这个点她有没有可能在加班？
<Handler> 接线员很快就帮你转接到了妮娜的租住公寓，”喂喂，这里妮娜。“你听到她含糊不清的声音，可能在嚼什么东西吃。听来是没加班。
<明暗界线> “嘿，妮娜，我马上要去纽约啦……刚睡醒？”
<Handler> ”噢……噢哦！莉亚……我的好莉亚，真的是你！没有没有，我在吃刚刚楼下买的三明治，这家的酱料太香了……你怎么来纽约了，什么时候到？我还在一边想念你一边给你写回邮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响动，然后你听到清晰无比的哒哒哒敲击键盘的声音，非常浮夸，她故意的。
<明暗界线> 我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她看不到……“听起来写得可真快啊，那我明年的今天能收到吗？”
<明暗界线> “好吧……说正事，我被调来纽约工作了，嗯，作为支援，暂时。要出来见一面吗？”
<Handler> ”明年今天你能收到这封回邮的四十三代曾孙。“她伶牙俐齿地回答道，很快跟着你回到正题，”我也想问！你什么时候到，哪个机场，要不要我带着像你的心一样冰冷的三明治来接你？“
<明暗界线> “你看窗外就看到我了——”顿了顿，“骗你的，我现在在皇后区，”然后快速报了我现在的地址。
<Handler> ”马上要到纽约和已经到纽约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啊！你找家最近的麦当劳坐着，别乱跑，我马上出来，给我十分钟……没这么快，半小时。“她的声音离话筒越来越远……可能开始找外套了。
<明暗界线> “好的，那就这样，那我在旁边麦当劳等你。”
<明暗界线> 确认好后挂断了电话
<明暗界线> 我去麦当劳的路上看看有没有花店？来一趟总要带点什么。
<Handler> 繁华的纽约城当然什么都有，这位小姐想买什么花呢
<明暗界线> 请老板给我包了几朵小向日葵，还有一些点缀的花，我对这束花满意了。
<明暗界线> 然后我去约定地点乖乖等妮娜的到来，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半年？
<Handler> 不错，你带上花束，去麦当劳象征性地点了两杯可乐，百无聊赖地坐在落地窗边观察被夜色笼罩却依然车水马龙的皇后区街道，数了数你们阔别的日子……可能有大半年？
<Handler> 半小时一晃而过，妮娜准时出现在窗户外，敲了敲窗户就蹦蹦跳跳小跑到了你的座位对面。”好久不见，花是不是给我的？“
<明暗界线> “嗯哼，不然还能是谁？”我把花捧到她面前，然后看妮娜是不是黑眼圈很重的样子
<Handler> 妮娜的精神状态保持得跟十年前一样好，黑眼圈程度倒是和去年持平，”莉亚，你真贴心。“她嗅了嗅向日葵，”谢啦，花是我喜欢的，你是我喜欢的，今天我还画了《泰坦》的四格……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她伸了个懒腰，”所以我们的伟大侦探为什么案子来纽约啦？是机密吗？“
<明暗界线> “是机密——”我神神秘秘地请她坐下，“机密到连我都不知道的案子……好吧，工作还没开始呢，所以来看看你。”
<Handler> ”说实在的，还是工作重要。“她模仿你神神秘秘的表情，高深莫测地点点头，”FBI可真是让我等凡人难以想象。“
<明暗界线> “怎么样，画《泰坦》的感觉，我们的娜娜什么时候能升主编……？这次调来纽约，说不定你之前提到那位阿比盖尔·莱特的案子能交到我手上。”
<Handler> “主编…那还要好久……但人还是要心怀梦想。”她抓起可乐喝了一口，“真的吗？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NYPD查了好像有两个月都没查出来，那你得努力……我还挺喜欢阿比盖尔·莱特的风格的，在学院派油画基础上大加创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学都学不来啊——”
<Handler> ……听起来她是真的很钦佩阿比盖尔的画技。
<明暗界线> 对此一窍不通，我只能分辨一幅画好看还是不好看……在旁边点头，“听起来很厉害，但我们娜娜也不差，你还能进步，以后达到她的水平未尝不是什么难事。”
<明暗界线> 吸了口饮料，“这件事在你们那边……很多人都知道她失踪了？”
<Handler> “我需要接上她的手才行！”她笑了一下，“报纸上登过了，刚失踪的时候就报道过一次，到现在简直是悬案了。”
<明暗界线> “好吧，四手妮娜……”
<Handler> 你们在麦当劳叙了会儿旧，妮娜邀请你回到她的出租屋休息。她家不大但应有尽有，折叠沙发展开够睡两个人，你度过了一个平稳的夜晚。
<Handler> 第二天有什么想做的吗？
<明暗界线> 今天或许还是工作日，我告别妮娜的小屋后先去买份报纸，随后决定去先去大拱门旁边转转……提前踩点，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然后等待约定时间的到来。
<Handler> 妮娜起得比你早，把备用钥匙塞给你叮嘱你记得锁门以后就匆匆上班去了。今天的《纽约时报》有些无趣，至少你没翻到画家失踪案。
<Handler> 而华盛顿广场……热闹非凡，游客们不绝如缕。不愧是纽约的著名景点，在如此汹涌的人潮之中，每个人都太渺小，你来得很早，被烈日与人群的温度蒸得汗流浃背。但直到时间来到四点四十五之前，甚至都没有一个行人看向你。

[CyberMoss]

1995-08-10

劇透 -   :

<Handler> 1995年8月10日，星期四，16:45，华盛顿广场公园，晴空万里。
<Handler> 你们按时抵达了约定地点，却发现这里人声鼎沸，肤色各异的游客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谈笑声不绝于耳。街头艺人们在路边大展身手，几乎每隔十米就能听到风格截然不同的即兴乐曲，扮相滑稽的小丑时不时拦下孩子们要他们配合表演，杂技演员兢兢业业地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以博取喝彩……
<Handler> 这里可是纽约最为知名的景点之一。
<Handler> 或许你们可以简单描述一下你们在人山人海之间正在做什么？
<三位一体> 我正在四处观望，寻找约定的目标。时间到了可不能迟到啊，我是说我。
<先验论者> 人真多啊……我走到一家商店前的台阶上站着，一边点烟一边环视着广场。我想等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明暗界线> 我拿出那张明信片，然后找到大概对应拍摄的位置，我在那里等。
<Handler> 厄莉娅抱着报纸等待了一会儿，突然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
<明暗界线> 回头看看，看来不用我来找了。
<Handler> 是一个头发花白、留着胡茬的白人男性，
<Handler> 他戴着一副灰色细框眼镜，看起来三十多岁，穿了件很不合身的超大码西装，拎着皮制公文包，嘴上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Handler> “明暗界线？”他讲话的时候挂着公式般的微笑，”新人给自己起的名字越来越有个性了。”
<明暗界线> 我挑挑眉，“是我，我觉得倒是隐蔽又方便辨认……你是联络人？”
<Handler> ”嗯哼，“他点点头，转过头环视着四周，“还有两位，我去找他们。”
<Handler> 他的寻人技巧精湛，没花几分钟，你们就挨个被男人召集到了身边。
<三位一体> 那么我语气轻松地问我们是否需要一个可以供大家喝喝茶喝喝咖啡的安静地方。
<明暗界线> 等同伴都到了身边，我用余光打量他们，然后询问那个男人:“我们的旅游团可以发车了吗？”
<Handler> “纽约是个好地方，既然来到华盛顿广场，不准备先好好看看风景吗？”他步伐很悠闲，将烟夹在指间，从衣兜里摸出打火机，“不介意吧？”
<三位一体> “请便。”我思索这个节奏看起来不是十分紧促。不过我不抽烟，我稍稍走在半步远的地方，做出四处观赏风景的样子……嗯……也许这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先验论者> 全是人有什么好看的……我对男人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我服从安排。”
<明暗界线> “当然。”我点头，也奈下性子来……旅游？
<Handler> 他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左右回顾了一眼，慢悠悠往广场深处走去，示意你们跟上。
<Handler> 途中他还不忘向你们介绍那座形似凯旋门的大理石拱门，“来这里不能错过纪念拱门，上个世纪末为了庆祝华盛顿就职总统的一百周年而建的，最开始是灰泥和木制的，因为深受喜爱，几年后重新设计，用大理石建了永久性拱门。这块儿风景不错，可以拍拍照。”
<三位一体> 我抬头看过去，大理石拱门的样式和风格让我觉得很亲切。“美国人很喜欢这种东西。”虽然但是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就还是藏在心里吧。
<明暗界线> “大家想合影吗？纪念我们的第一次任务？”我摆出了一副和中年老爹旅游的叛逆青少年的咸鱼脸。
<三位一体> “嗯……也，也不是不行。”我随和地说，“女士希望的话。不过有谁带相机了吗？”
<先验论者> 说实话我虽然在纽约生活了33年，但是我对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当然包括什么华盛顿广场和纪念拱门，如果可以我更乐意带安吉拉去动物园。我吸了一口烟，“我没有。”
<明暗界线> 我觉得这么标志性的建筑旁边一定有帮忙拍照的小摊？
<Handler> 男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不过的确，你们没走出多远就能看到一打子合影摊，每一个的门前都排着长队。
<三位一体> 那么旁边有吗……收费拍照……我看了旁边一圈
<三位一体> “嗯，如果你们急着去喝咖啡的话，可能不太有……”我指了指
<明暗界线> “好吧，导游先生，下一个景点？看来我们没有支持合影的条件。”
<Handler> 他朝你们提起嘴角微笑了一下。
<Handler> 如果除去他时不时会突兀地扫视四周以外，他简直和导游没什么区别，你们现在就像是一行出来观光但既没相机也没钱的游客。
<Handler> 正值烈夏，近下午五点，炽热的阳光也没有轻饶你们的意思。
<Handler> 你们在男人的带领下优哉游哉地逛了好一会儿，最终他挑选了离中央喷泉不远的一处长椅坐下，摇摇晃晃的树影提供了一丝阴凉。
<三位一体> 那我觉得作为在广场玩的游客在身上带一条念珠也太怪了。我应该换一身运动服的。不过，我也看一眼附近，以防有人注意到我们。我在长椅的外端坐下。
<明暗界线> 是有人跟踪这里吗？我也扫视四周然后坐在旁边老实坐下。
<Handler> 周围人群来去如飞，没有人的目光会为你们停留。而且环境嘈杂，一定能避免监听，小孩的尖叫哭闹时不时在各处爆炸开，这在大纽约都太平常不过了。
<Handler> “可以叫我马库斯，现在是你们的联络人……或者随便什么。很高兴见到你们，新的T组。”
<Handler> “需要给你们一点互相认识的时间吗？”他扔掉了燃尽的烟蒂，转头看向你们。
<三位一体> “很高兴认识你，马库斯。”内心默默斟酌了一下“新的”这个词，我露出和善的微笑。“嗯，我是Trinity，就是那个意思。”
<明暗界线> “Terminator，”我点头，“看来我的代号还不算太个性。”
<先验论者> “西格蒙德，transcendentalist，来自DEA。”我向同伴点头，言简意赅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在家人外我从来不喜欢多话。
<Handler> 马库斯肯定事前看过你们的档案，听到你们报出各自代号的时候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在你们交流的时候他将公文包放到膝盖上，慢慢拉开拉链。
<三位一体> “父指引我们相识，那我们就都是兄弟姊妹。”非常坦然
<明暗界线> “主内平安。”我对三位一体打了个招呼。
<三位一体> “愿恩惠平安归于你。”我也点头
<Handler> “好了。这次行动的代号是爱丽丝行动，起因是一场失踪案。”他再一次目光锐利地往什么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神色如常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边缘宛如狗啃的纸……是一份剪报。

《艺术家的失踪在基普斯湾地区引发了新的恐慌》
对于那些认识阿比盖尔·莱特的人来说，关于她在6月4日基普湾合作公寓的失踪事件就会显得非常神秘。虽然当局为了寻找这位年轻女性竭尽了全力，但在调查过程中仍旧处处受挫。人们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东第32大街第2大道的公寓楼附近。据一名知情人士透露，警方在案件前期获取的所有线索全都失去了作用。在调查开始一个月后，首席警探格雷厄姆·朱拉丹达声称，目前纽约警方对于莱特的失踪案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这位知情人士还透露道，警方在莱特公寓中发现了许多诡异的物品。其中包含着许多医疗用品、机械设备以及书籍。莱特的邻居们声称在事件发生之前，莱特并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行为，并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正处于危险之中或者她打算离开大楼。而且，在她消失时，她的单间房门是在里面反锁上的。
最近，附近地区的入室盗窃、抢劫和袭击等犯罪案件的数量正在逐渐增多。这促使青年领袖安东尼·斯科特发表评论说："现在大家都很清楚，在这附近的街区里，一过了下午5点便不会再有人出门。同时，在街上也没有任何警察存在，特别是步行巡警。" 斯科特还说道，人们在进入偏僻角落时，应该尽可能注意自己的身后。

<明暗界线>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她？”
<三位一体> “公寓楼内的医疗用品、机械设备和书籍是什么情况？有更详细的她公寓内情况的报告吗？”
<Handler> “据称公寓内过于混乱，NYPD没有进行整理，友方提供信息称发现了神秘学有关符号，但具体我没有见过。”
<三位一体> “过于混乱……”我沉默了一下，这到底得是有多混乱，或者说事情比简单的混乱更复杂。我想起那次异教符号出现的情景。“那大概需要我们实地探查了。友方有说大致是什么样的符号吗？”
<Handler> “我没有收到复印件，你们只需要知道是个关于神秘学的符号就足够了。”
<Handler> “我们先从头说起吧。”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明暗界线> “了解。”
<Handler> “阿比盖尔·劳拉·莱特，白人女性，26岁，1969年1月22日在纽约出生，1988年4月10日搬入麦卡利斯塔大楼，今年6月4日时莱特的父亲向当局上报失踪。”
<Handler> “NYPD当即前往她在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工作室展开调查，但当时没有得到结果。到8月4号，在马里兰州佩旋斯市截获到了莱特信用卡的使用记录，这个案子就变成了州际绑架案，移交给了纽约FBI，现在需要一支小队去阿比盖尔的公寓调查并归档证物——也就是你们。”
<先验论者> 我掐掉烟，开始认真听，记忆情报中的线索。
<Handler> “三位一体和明暗界线被任为FBI的雇佣探员，先验论者要作为FBI的临时顾问，证明文件稍后会交给你们。”马库斯轻拍一下公文包。
<Handler> “你们要做的表面工作是收集并整理阿比盖尔·莱特公寓内的所有物品文件。当然，你们的真正任务是调查确认这起失踪案件背后是否存在非自然影响，如果发现非自然影响，阻止或摧毁它。”
<先验论者> “那么真正的FBI大概会什么时候过来呢？8月4号，莱特的信用卡用于什么购买什么了呢？”
<明暗界线> “嗯……警方之前的调查报告我们能拿到吗？”
<Handler> “你们就是真正的FBI，额外负责公寓的那支队伍。”他促狭地笑了笑，“当然可以。”
<三位一体> “了解。”我想了一下，问道，“我也想问这一点，关于莱特女士的人际、经历和她的邻居这些基础信息……NYPD至少会调查这个吧。”
<Handler> “实际上，NYPD和月初的FBI队伍都对其他住户进行了访查，没有得到有效结果。”
<明暗界线> 点头，“有必要的话我们得和莱特的父亲接触。”
<Handler> “莱特父亲是纳索县的警官，你们可以试着去联系他。”
<Handler> 纳索县是纽约郊外的一个小县城。
<先验论者> 作为老纽约人，我回忆一下麦卡利斯塔大楼就是指的是剪报中的东第32大街第2大道的公寓楼吗
<三位一体> “古怪的失踪案，神秘符号，以及两百千米外的信用卡记录。”我记下这些信息，“信用卡记录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是说，消费了什么还是其他缴费？”
<Handler> “警方在马里兰州佩旋斯市截获到了莱特信用卡的使用记录。刷卡人在加油站处购买了一包旧金牌雪茄。“
<Handler> “他们去调查那处刷过莱特信用卡的加油站，账单笔迹对不上，也没有摄像头，这是条死胡同。”
<明暗界线> “既然我们作为fbi行动，如果发现特殊情况……该联系谁的上级？”
<Handler> “联系我。等会儿说。”
<Handler> 而先验论者沉浸在自己的记忆搜索之中时，一阵夹杂着鼓声的循环小调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Handler> 你下意识地顺着音乐声望去，看到不远处一圈人头攒动的观众，透过人群的缝隙能看到飞舞的丝带和变幻的彩色，有人在表演什么。
<三位一体> “雪茄，笔迹对不上……唔。那认为是绑架也情有可原。”我记下，“也有可能是纯粹的盗刷，不能从购买上入手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先验论者> 暗地里骂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间走神，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恢复状态，“的确。关于莱特的熟人我们有什么资料吗？”
<明暗界线> “为什么莱特的失踪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去整理她的公寓呢……？是有什么阻碍警方吗？”
<Handler> 先验论者的目光依然聚焦在那一处，你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飘渺。
<Handler> “阿比盖尔·莱特的父亲托马斯·莱特的联系方式在档案袋里，至于住户，或许你们亲自再去确认一遍也可以。只要保证自己不被跟踪就好。”马库斯的声音似乎也变得飘渺起来，对于先验论者来说。
<Handler> “公寓物品的问题上，我的建议是眼见为实。”
<三位一体> “好……那么看起来事不宜迟，你们打算怎么做，今天就去看看吗？”我看向同伴们
<先验论者> 反正移不开眼睛，我干脆仔细看一下那是什么，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你渴望的非自然案件，西格蒙德，你在想什么？
<Handler> 那股像蜜糖一样流淌出来的小调孜孜不倦地引诱着先验论者，你定睛望去，人群的缝隙立刻打开了一个可供你欣赏的裂口。
<Handler> 你看到一台非常老旧的劣质唱片机摆在一旁，奇怪的乐曲从中缓缓流淌出来，而在中间表演的则像是一个身穿罩衣、戴着小丑面具的小孩子。小小丑的罩衣上绣满了各种颜色的几何图形，笑脸面具上咧开的嘴里长着方方正正的牙齿，眼睛则是两条细小的黑缝。
<Handler> 小丑伴着音乐，跳着精美的舞步，拖动着一条丝带纸龙，在空中旋转、旋转、旋转。而纸龙在空中飘舞的痕迹，似乎画出了什么图案。
<Handler> 三位一体看到先验论者偏开头，像在很认真地发呆。
<明暗界线> 看起来是有什么隐情，我了然，“我没意见，现在动身也行。”
<三位一体> “或者去办一下交接工作，我是说，我们需要的那些档案。”
<Handler> “这个案子之前的NYPD负责人是警探格雷厄姆·朱拉丹达，现在他可能下班了，你们可以休整一下，明天再去麦卡利斯塔大楼交接。”
<明暗界线> “……西格蒙德？”我拍了拍最后这位同伴的肩膀。
<先验论者> 那是……那是？什么奇怪的图案吗？我有些不由自主地拿出纸笔想把它画出来
<先验论者> 我停下笔，“……啊，抱歉。刚才……有点走神。”我用力拽回我的目光，看看我画出了什么
<Handler> 先验论者低下头看向自己的笔记本……那是一只似龙又似眼的符号，你从前从未如此清晰地见过这样的图案，某种恐惧与狂喜从你心头升腾起来，
<三位一体> “噢？他在麦卡利斯塔大楼……？还是说值守？”
<Handler> “麦卡利斯塔大楼至今仍然被NYPD列为犯罪现场，朱拉丹达警探接到了通知，明天会来与你们进行交接工作的。”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明暗界线> “了解了。”我倒是想问另外一个问题，“今天简报会在这里开是您的随意而为吗？”
<Handler> 马库斯再次瞟了眼四周，看向明暗界线，“怎么了？”
<先验论者> 我一边沉默地听着大家的谈话，一边回忆一下我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相似的符号吗？
<Handler> 这也没什么，你心中那股情绪迅速褪去，这只是个奇怪的符号，你不记得以前见过什么类似的图案了，它有些……平凡了？对你来说。你合上笔记本，你几乎是立刻就遗忘了刚刚画下来的印记的形状。
<明暗界线> “只是这里不像是一个适合开简报会的地方。”我也扫了眼四周，“很开放的环境，我甚至不确定我们的对话有没有被路人注意到。”
<Handler> “这里很安全，人潮就是掩护。”马库斯对明暗界线点点头，他很快看向先验论者，“你们都能记清自己清醒的时间吧？”他突兀地问道。
<三位一体> 清醒的时间……我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我低头对一眼手表
<先验论者> 我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大概是我多想了吧，将笔记本装回包里，如果我真的在哪里见过，那么总会想起来……的吧？我看向马库斯，”……您指的是？“
<明暗界线> “……清醒？是指什么呢，除睡眠以外的时间吗？”
<Handler> “嗯，保持警惕。还有什么要了解的？”
<明暗界线> 看来这里面另有隐情，但是好像不适合知道原因……轻轻摇摇头，“我没有问题了。”
<三位一体> 我觉得以组织的习惯有事情瞒着我是很正常的，但是这种时候这个情况和这个语气不由得让我有些担忧，我又对一眼表
<先验论者> 我再次拿出笔记本，记录一下现在的日期与时间，也许以后用得上。”我也没有了。“
<Handler> 都讲到五点四十五了，饮茶先啦
<Handler> “你们中间谁是队长？”
<明暗界线> “有谁自告奋勇的吗？”
<三位一体> “我想是女士……按字母而言。”
<先验论者> ”好哦。“我耸耸肩，”我只是想查案而已。“
<明暗界线> “那好，我来。”我伸手，“队长在这儿。”
<先验论者> 我设个闹钟，打算每一个小时在本子上记录一下时间，虽然这可能有些过于紧张，但是面对那群家伙……想必怎么认真都不为过。我攥紧了拳头。
<Handler> “我也没有问题了，”他站起身，将公文包传给明暗界线，“都在这里面。”
<三位一体> 我也等着提议大家每过一段时间就一起对一下表，但我不是很想在马库斯面前提。
<明暗界线> 我接过公文包，“您的联系方式也是？”
<Handler> “邮箱联系，便条放在里面了。”
<明暗界线> “好。”那我当下打开公文包看看有什么宝贝。
<Handler> 见你们打开了公文包，他整理了一下衣摆，又朝你们公事公办地笑了笑，大步离开了。
<Handler> 公文包沉甸甸的，里面装着各种书面文件。
<Handler> 有印着你们名字的FBI临时授权证明文件；一张龙飞凤舞地写了个邮箱地址的蓝色便条；NYPD和FBI里的阿比盖尔信息档案；一张写着麦卡利斯塔大楼地址的便条；两把崭新的钥匙，都贴有标签，一把标着“大楼主门”，一把标着“莱特公寓”，背面的标签都是“请勿复制”；还有一张阿比盖尔·莱特的自拍照。照片的背后贴有一张便条，“莱特，拍摄于1994年6月1日。”
<明暗界线> “在这儿看还是找个什么地方？”我粗略看了下这些东西
<三位一体> “我都行，不过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吧。我是说住的地方。”
<三位一体> “我们可以在屋里看？”
<先验论者> ”换个地方看吧，说不定还有需要分析的内容。我们找个旅馆？“
<明暗界线> 赞同了先导论者的好主意，当下决定去找个附近的宾馆。
<三位一体> “我也需要把东西放下来理一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先查到的。”我说
<Handler> 先生小姐们需要怎么样的宾馆呢，五星宾馆高档大气安全舒适坐拥全方位观景平台，也有汽车旅馆可供近距离感受大苹果的牛鬼蛇神
<先验论者> ”或者我们今晚先去一趟纳索县？“
<明暗界线> 我提议付钱就能进的汽车旅馆！
<三位一体> 我提议大家对一下表，每隔一段时间再对一次，保持习惯……清醒时间的那个说法让我有些记挂。
<先验论者> ”的确，我们也可以用本子记上，避免什么东西引起的记忆混乱。至于纳索县，我可以开车带大家过去，两个小时大概就到了。“
<三位一体> 我表示同意，毕竟现在的纽约很难找到地方住……想起凌晨两点在街上找住处的心酸。
<明暗界线> 赞同了三位一体的提议，“每隔6小时对一次？”
<三位一体> “是不是有点太长了？除了睡眠时间，两小时吧？”
<先验论者> ”反正我们离的很近，这并不麻烦。“曾经亲眼见过非自然恐怖的我还是希望能够稳妥一点。
<明暗界线> “可以。不过我们是否有去纳索县的必要？我是指也许电话联系就能和那位先生沟通了。”
<三位一体> “实际上电话不安全……呃，不过我很怀疑他是否知道一些事情。”
<先验论者> ”我只是担心存在着被窃听的可能性……纳索县也不太远不是吗？“
<明暗界线> 点头，“那走吧……就拜托先导论者开车了。”
<三位一体> “我同意跑一趟。”
<先验论者> ”是先验论者。或者你可以叫我西格。你们饿吗？我请客，有一家我觉得还不错的餐厅。“
<明暗界线> “那先吃饭，这次任务也不用太着急的样子，毕竟警方已经拖了一个月了。”
<三位一体> “确实有些饿了，那先吃饭。”
<三位一体> “……我礼貌地不对这些同事的工作做任何评论。”
<先验论者> ”好，那先吃饭。“我点头，”我的车在这边。“我带二位队友来到车边。
<明暗界线> 我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fine。”
<Handler> 在本地导游西格的率领下，你们三人挑了家人满为患的餐厅，美美地解决了在任务第一天的晚餐问题。茶余饭饱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七点半，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三位一体> 我表示时间有点晚了，这么晚去隔壁县也有些不合适，容易让人觉得半夜敲门很不好，不如找个地方歇脚看材料
<先验论者> ”的确，我们可能没时间去纳索县了。“我看看表
<明暗界线> 那么回到原计划，找间消费不太高但也不至于环境太恶劣的普通旅馆，希望我们两男一女开一间房不会显得太奇怪。
<三位一体> 我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反正这种事情说到底也是自由的，还是材料更令人挂心
<先验论者> 我去单独开了个单间，然后和队友们在之前的房间汇合，虽然这是工作，但是还是不太好，安吉莉卡生气可是很严重的
<明暗界线> ……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先验论者，“其实你回家住也可以。”
<明暗界线> 然后安置好后看看资料
<先验论者> 坦荡回视，“这里离我家也不算近。”然后看向资料
<Handler> 旅馆小妹看你们的目光毫无异样，毕竟纽约嘛，有洁癖的男人和孤男寡女同行并不是那么不常见……你们开好了房间，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衣柜贴在门口，窗户临近街边，卫生间还算干净，再普通不过的配置。你们确认了一遍屋内没有摄像头，便汇合起来一起研究资料。
<Handler> 从哪看起呢
<明暗界线> NYPD和FBI的莱特档案
<三位一体> 那我也看看档案，并且看一下钥匙，这也是新配的或者备用钥匙吧，我猜
<Handler> 阿比盖尔·劳拉·莱特，白人女性，26岁，知名艺术家，出生于1969年1月22日纽约州鲍德温市。父亲托马斯·莱特为索纳县警官，母亲爱伦·莱特1988年5月6日突发脑溢血去世。
<Handler> 阿比盖尔·莱特1988年4月10日搬入麦卡利斯塔大楼，在曼哈顿居住的时间已达到了7年半之久。在此期间，她只在1994年因汇报自己遭到抢劫而去过警局一次（至今仍未结案）。与此同时，她的学术记录十分出色，还拥有诸多拥戴她的油画顾客。去年年底，她在市中心的法兰克林大街一家名为水星的流行艺术画廊中，举办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画展。在这次展会中，莱特一共卖出了15件画作。
<Handler> 六个月以后，莱特却下落不明。1995年6月4日，莱特的父亲向当局上报了莱特的失踪。他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是在报案时间的四天之前。
<Handler> 根据当局的推断，莱特的失踪日期为1995年6月1日。警方在1995年6月5日，前往了她位于曼哈顿吉普海湾旁东第32大道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工作室，并在那里开展了一系列的调查。然而其公寓满是杂物，肮脏古怪，难以清理。
<Handler> 警察实际在现场检查两次，未在现场发现任何明显的暴力痕迹。
<Handler> FBI的调查与NYPD大同小异，至于信用卡使用记录，和马库斯告诉你们的也一样。
<Handler> 如果没有标签覆盖，钥匙又亮又新得能照出你们的脸。
<三位一体> 那我打开电脑搜索一下她的画作，以及那家水星艺术画廊里她卖出的画的信息，进行一个初步了解
<Handler> 谷歌上只能搜到阿比盖尔·莱特半年或更早之前的作品，在画廊里展出和卖出的画作几乎都是些相当令人平静的印象派风景画，也有对人物的描绘，笔触生动细腻，看得出来受过非常专业的艺术训练，也对此有着深刻的自我见解。
<明暗界线> “看起来还是得去看警局对邻居的采访记录？”看着报告，感觉记录甚少。
<先验论者> 我找找公文包内有关于莱特父亲或者朋友、邻居的档案吗
<三位一体> “唔……看起来很正常。”我自言自语，顺便再对一下时间，“记录应该需要明天交接才有吧。”
<Handler> 关于托马斯·莱特，只记录了他现年五十岁以及现居住地。
<Handler> 麦卡利斯塔大楼目前只剩下四位住户，都是搞艺术的，画家托马斯·曼努埃尔，画家路易斯·波斯特，作家罗杰·卡伦，还有作家米歇尔·范菲茨。在记录里他们都没能给出什么可供参考的线索。
<明暗界线> 我也拜托三位一体上网搜索一下曼哈顿吉普海湾旁东第32大道麦卡利斯塔大楼大概是什么情况
<三位一体> 那么我进行迅速的一个搜索。让我看看这栋大楼是个什么情况，目前的物权所有是谁
<Handler> 互联网上的资料十分匮乏，三位一体很快就搜索到了一个最近才刚刚数据化的社会记录。记录中包含了伦丁宅邸的施工许可日期（1921/5/27）、竣工日期（1924/5/21）以及各种销售买卖记录。1953年2月3日，伦丁将大楼出售给了恒星公司。到了1967年5月6日，恒星公司又将大楼转售给了现任持有者——艺术人生（ARTLIFE）。这家非盈利企业在购得其所属权后，以低廉的价格转租给了职业艺术家。
<Handler> 除此之外，三位一体还找到了一个涉及大楼建筑者——阿萨·达理邦迪——的网站。上面提及阿萨·达理邦迪曾因涉嫌一桩骇人听闻的谋杀案而变得人尽皆知，但却没有记载关于案件的任何细节。
<先验论者> ”要不再查查看那几位画家？最近他们有什么新闻吗？“
<三位一体> 那我一边搜索能不能查到设计平面图和公寓布局，一边搜索这两位画家和这两位作家
<Handler> 这种设计蓝图在目前的互联网上显然是无法获取的，你们可以去纽约市政厅查找城市记录碰运气。
<Handler> 托马斯·曼努埃尔的相关信息停留在了四个月之前；罗杰·卡伦则是科幻小说家，代表作是《夜海》，在畅销榜上呆了很久；路易斯·波斯特和米歇尔·范菲茨则在网络上没有太多信息，可能是还不够出名。
<三位一体> 我把目前的发现分享给各位，提议什么时候去看一下设计蓝图
<明暗界线> “嗯……既然艺术人生公司一直持有这里，不知道这里的人员流动大不大。”
<三位一体> 因为建筑师的这个事情让我有些莫名的感应……就像我在编网路ip和抢劫案的巧合一样，这似乎也确实是一种巧合
<三位一体> 我能否用我的权限搜索一下FBI有没有阿萨·达理邦迪的犯罪记录？
<Handler> 三位一体在动用FBI权限之前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阿萨·达理邦迪相关的事件，你对这个名字有那么点印象。你记得阿萨·达理邦迪曾被业界称为“建筑界的毕加索”，他在二十世纪的中间就失踪了，不少人怀疑他犯下过连环杀人案。不过更具体的你就记不清了，FBI很可能没有将如此早远的案件进行电子归档，但你们总归可以去市政厅翻翻看的。
<明暗界线> “明天去FBI报道后就去市政厅吧。”
<三位一体> “嗯，我也想去买本《夜海》看看。”我盯着那行字
<明暗界线> “待会？你晚上想散步吗？”
<三位一体> “晚上没有开门的书店吧？明天去市政厅路上好了。”
<明暗界线> “好。”
<先验论者> 我看看我们的FBI证件
<Handler> 你们的FBI证明上标着你们的大名，看起来是正版的，童叟无欺。
<三位一体> 我把这个人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一遍。“看来市政厅是必须去了，此人也是失踪，我可不相信失踪案的巧合……建筑界的毕加索，听起来他大概建了什么狗啃一样随便搭起来的现代主义建筑。”
<明暗界线> “也可能是像积木搭起来的，能不能查到大楼还有什么过往的住户？”
<三位一体> 我觉得希望不大，但我查查
<Handler> 互联网上显然没有这类涉及隐私的记录。
<三位一体> “嗯果然没有呢。我们明天去市政厅找一下设计图……还有古老的建筑师事件还有NYPD的那个没有结案的抢劫案。这个住户记录我想也许要找艺术人生谈一谈……”
<先验论者> 我看看手表，“九点了吗……也许我们应该打个电话给莱特父亲？不然一会再打可能会打扰到他休息。”
<三位一体> 我觉得已经挺晚的了，但我同意打个电话，同时我去准备洗漱一下
<明暗界线> “好。也许这是今晚的最后一件事了。”
<明暗界线> 那么拿酒店的座机给托马斯·莱特打电话
<明暗界线> 按免提保证大家都能听到。
<明暗界线> 我祈祷他正好在电话前……
<Handler> 电话接线的嘟嘟声格外漫长，你们耐心等待着，最终那一端被接了起来，“莱特家，喂？”
<Handler>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多清醒。
<先验论者> 我坐在厄莉娅身边听着
<明暗界线> “您好，托马斯先生，这里是FBI办事处，您可以叫我厄莉亚，这次来电和您的女儿……阿比盖尔的案情有关，请问您方便回答一些问题吗？”
<Handler>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听到咽下大口液体的声音。“请问吧，警官，如果有帮助的话。”
<三位一体> 我问问他：“您知道您女儿平时使用什么牌子的烟草吗？”
<Handler> “哦，她在家是不抽烟的。”
<明暗界线> “最后一次见您女儿时，她的状态怎么样？有对您说些什么吗？”
<Handler> “那是五月底……那天到我轮休，艾比说爸爸你到曼哈顿和我吃午餐吧，我很高兴地答应了她。她……”
<Handler> 莱特父亲的声音有些发抖，伴随着间歇的咳嗽，这段回忆显然已经被询问过数次，他也不厌其烦地回答过数次了，
<Handler> “她那天精神很好，比往常都要高兴，她说她要继续她的事业了——你们应该读过记录，她九四年年底办完画展攒了一笔钱，告诉我她想给自己好好放个假，调整半年再继续。我为她感到很骄傲……”
<Handler>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她。她不在公寓，我报案了。”他又灌下了一口什么，“太迟了，警官，过去两个月了。”
<明暗界线> “阿门。”静默几秒，“她和您说过她的画作吗？有没有特意提到一些特别的事情呢？……灵感来源之类？阿比盖尔小姐确是位出众的画家。”
<Handler> “她很少和我讲这个，我不懂画画……她母亲很擅长。”莱特父亲的声音弱了下去，随后就是沉默，沉默。
<先验论者> 他在喝酒吗……我突然回忆起在安吉莉卡死后当初一般喝酒一边玩俄罗斯轮盘赌的事……真是奇怪的共鸣啊……我拉回思绪，“您女儿的业余爱好有什么呢？平时和她走的近的朋友，您有了解吗？”
<Handler> “我只有假期才有空去曼哈顿看她……当爹的不称职，等姑娘长大了远走高飞了都不太会对当爹的讲心事，对吧。”他笑了一声，很苦涩。
<三位一体> 我也叹了口气，在胸前划个十字，“我们会尽力的，我们会的。”
<三位一体> 我对着队友耸耸肩，我觉得他或许并不知道什么重要的，况且，问一个父亲您觉得您女儿遭到了什么，也未免太残忍了。
<先验论者> 我微微叹了口气，好在安吉琳还小，但是我这样总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能理解您。您上一次到莱特的公寓是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您觉得她的公寓、邻居……”我顿了顿“或者整个街区，您觉得有哪些异常吗？”
<Handler> “哦。联邦调查局还没有亲自去现场调查吗？”那边又笑了几声，你们几乎能想象得出来一个颓废的老男人一手酒瓶一手话筒笑得发抖的样子了，“艾比的房间不像是她自己的，别的我注意不到，其他我见过的住户看起来都不知情。”
<明暗界线> “我们是新的调查小组，阿比盖尔小姐的房间不久之后会调查的。”
<明暗界线> “若是寻人有新的进展，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您如果想起了点什么，也可以告诉我们，好吗？”
<Handler> “收到，警官们，希望你们有进展。”
<明暗界线> “我们会的，那么谢谢您的接听，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Handler> “晚安。”莱特父亲即使醉酒也礼貌地等你们先撂电话。
<明暗界线> 与他告别后挂断了电话，我叹了口气。
<明暗界线> “收拾一下……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三位一体> “我准备睡觉了，我记挂着市政厅的档案。”我洗漱准备睡觉
<先验论者> “sorry。”我对着队友露出了一个有些歉意的表情，“那我先回去了。”
<明暗界线> 想起了与警探的约定另在它处，我们好像也挺忙的……转了转眼珠，我说道:“报道的事情或许也可以推后，明天去一趟市政厅，然后我们去见那位警探？”
<三位一体> “先去交接也可以。市政厅的档案是旧档案，大概挺花时间的。”
<明暗界线> “那就这样。早点拿到之前的调查也有帮助。”
<三位一体> 那么我去美美睡觉
<明暗界线> 如果没有其他事，打算洗漱以后休息了。
<先验论者> “好。”然后我回到我的房间洗漱睡觉。
<Handler> 在商议好第二天安排之后，你们在这家简陋但凉爽的旅馆中各自入睡。任务第一夜总会风雨飘摇吗？也不见得。至少你们一宿安眠，休息得还算不错。

[CyberMoss]

1995-08-11

劇透 -   :

<三位一体> 我睡足八个小时，六点半爬起来洗漱、晨祷
<明暗界线> 我也在7点爬起来，洗漱一番后感觉神清气爽。
<先验论者> 我在7点钟起床，整理好自己后在楼梯口等队友们。
<明暗界线> 简单和这个沉默的队友点点头，就算打了个招呼，如无意外的话，我们这就出发前往麦克菲利楼。
<先验论者> 我下楼发动车子，带大家前往大楼。
<明暗界线> 哦，在大家见面后没忘记对一下表。
<三位一体> 哦对，对一下表。下一次对表定在九点好了。
<Handler> 8月11日，7:30，周五。纽约城刚刚醒来，车喇叭的声音暂时还没盖过鸟叫。你们一拍即合地出发前往麦卡利斯塔大楼。一点点开往纽约繁华之地的距离、一点点在繁华之地的堵车、一点点在繁华之地的早餐，你们在先验论者往笔记本上补上今日份的第三个时间记录点的时候抵达了纽约市210号东方第32大道，麦卡利斯塔大楼。
<Handler> 这是一栋三层高的仿城堡式建筑，高大的双重门与城墙般的外壁在建造之初似乎都是仿制做旧的，而如今岁月的痕迹已经和当年的设计融为一体。大门侧边不远处有通往大楼地下室的入口。廉价混凝土制成的石像鬼雕塑立于屋檐上，一动不动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以及你们。
<Handler> 门口还停着一辆车，NYPD的标志十分醒目，一名高高瘦瘦的男人刚刚抱着一份报纸走下车。
<先验论者> 我在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停车，然后下车等我的队友们都下车后锁上车门。
<明暗界线> 打量着这栋……毕加索风格的建筑？心想难怪艺术家们会扎堆住在这里，我收回目光，再投到那瘦高男人的身上，“走吧。”
<先验论者> 我一边记住大楼的轮廓，一边跟上厄莉娅。
<明暗界线> 上前和他打个招呼，“格雷厄姆·朱拉丹达警探？我们是FBI。”
<Handler> 穿着NYPD警服的男人转向你们，是位黑皮肤的美男子，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年龄只为他更添几分俊俏。他笑得如春风拂面，“对，是我。联邦调查局的支援总算来了，不介意让我先检查一下各位的证明吧？”……他声音也挺有磁性的。
<三位一体> 我上前和警探打招呼，尽量表现得彬彬有礼，但同时带一点儿不要脸的坦然……总之我是来要之前的材料的！
<明暗界线> 依言出示了我们的临时证明，“请。”
<明暗界线> 等他检查完证件后收好，问道:“案情进展如何，还是0……吗？”
<Handler> 他简单地查看了你们的证件，“好，没问题，很高兴认识你们。“
<Handler> “你们应该看过这个绑架失踪案的资料了吧？我们与FBI共享了此前的记录，嗯……很遗憾，没有什么进展。”
<明暗界线> “看过了，”我点头，“不过我和同事们还想听您介绍一下案情……目前您那边有什么猜测或者推论吗？”
<Handler> “在证据确凿之前我不敢妄下结论，但你们应该知道……失踪这么久，剩下的选项不多了。”
<明暗界线> 警探先生的办案能力或许和他的脸蛋成反比啊，我如此想着，“真是个艰巨的案件，我了解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三位一体> 我在想怎么不引人注目地开溜去市政厅，失策了。我在楼下绕着大楼走一走看看布局。
<Handler> 这是一栋方方正正的仿城堡建筑，中规中矩，平平无奇，什么”建筑界的毕加索“简直就是特工欺诈。前门还装着一台与大楼时代风格不合的蜂鸣对讲机，应该可以让里面的房客帮忙开门，不过你们有钥匙。
<Handler> “案子交给FBI办理就安心多了。证物箱放在了莱特的公寓里，她住在101室，辛苦各位了。”
<Handler> “遇到困难也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他递给你们每人一张名片。
<明暗界线> 接过了名片再次道谢……我看看他的表情是松了口气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Handler> 他看起来很真挚。
<先验论者> 我接过名片，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
<明暗界线> “那么我们还有点事要办，就在此和警探先生告别了，多谢您专程送这份文件过来。”
<Handler> “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了，祝各位工作顺利。”朱拉丹达朝你们点点头，挥手道别了。
<先验论者> “辛苦了，再见。”一只手揣着风衣兜，目送他离开
<明暗界线> 告别警官后看向晃来晃去的三位一体，“有什么新发现吗？”
<三位一体> 那我送走他，耸耸肩，“没有，这栋楼看起来很正常……很无趣，很不毕加索。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市政厅？”
<明暗界线> “走吧。”
<先验论者> 将假证放回身上，走向我的车。是时候前往下一站了。
<三位一体> 那我在去市政厅的路上找个书店，去买本《夜海》看看，无他，好奇而已
<Handler> 你们敷衍走了美男子警探之后就风驰电掣地重归纽约街头，《夜海》放在每一家书店的科幻架顶端招牌位上，卡洛很快就购入了一本，厚实得能当砖头用。
<先验论者> 那我继续开车，前往市政厅。
<Handler> 纽约市政厅气宇轩昂地矗立在曼哈顿区，门前同样有不少驻足拍照留念的游客，偶尔有一两支有预约的旅游队伍安静地从一旁的通道进入厅内。而在你们亮明身份之后，市政厅的档案室很快就为你们开放了。
<Handler> 准备在这里查些什么呢
<明暗界线> 先查查有没有麦克菲利楼的建造图纸？
<三位一体> 那么我首先要查一下麦克菲利楼的设计图，然后我要查一下阿萨·达理邦迪的失踪案和涉及的连环杀人案
<Handler> 市政厅没有收藏翻新后的麦卡利斯塔大楼图纸，不过保留了伦丁宅邸时期的大楼蓝图，但你们得支付200美元才能拿到影印件。
<先验论者> 秉着减少不必要支出的态度，我一边心内吐槽，一边尝试着拿本简单画一下蓝图
<Handler> 嗯……从蓝图上看，这座建筑是栋三层高的仿城堡式结构，设计相当传统，内部安排了九个房间。不过你们也不知道翻新后的大楼具体如何。
<Handler> 另外，和蓝图相关的其他纸质资料也一并借阅给了你们。
<先验论者> “嗯……我来试着画一下吧。”拿出本子，“我不会画画，只是简单地勾勒一下轮廓，大家多包涵。也许你们可以在这个时间找找那个案件的相关资料？”
<先验论者> 在本上特别标出楼梯，后门，等等基础设施的位置
<先验论者> 我画完蓝图后，看一下建筑相关的纸质资料
<先验论者> 我先扫一下大概有哪些资料
<Handler> 其它资料和你们之前在互联网搜索到的没有太大出入，建筑许可证上标写的颁发时间为1921年5月27日，大楼最初的风格是经典的褐石设计。在1953年3月2日许可证的一个增编附件上，显示伦丁宅邸被改建成为了公寓大楼。城市记录中没有任何缺失，其中还有提到，该大楼的设计者名为A. 达拉邦迪。
<Handler> 先验论者翻阅着资料的时候，一张精致的米色信纸突兀地出现在你眼前。
<Handler> 水印看起来是来自纽约市布罗达尔宾酒店的，信纸被钉在建设工程规划的许可证上，上面没有标注地址，只有一行潦草的圆珠笔字迹：“I saw the rooms tonight at dusk.”这字迹快褪色了。
<先验论者> 我微微蹙眉，向队友们分享刚刚看到的内容
<先验论者> 我回忆一下，布罗达尔宾酒店在哪里，然后试着判断一下信纸大概是什么时候写的
<Handler> 你从来没听说过纽约有过名为布罗达尔宾的酒店。从褪色程度来看，这张纸条已经写下很久很久了。
<三位一体> 我专心扒拉犯罪记录
<Handler> 三位一体则没有找到官方为阿萨·塞维林·达理邦迪的定罪记录，档案里显示，他出生于1886年5月28日，失踪于1950年，于1960年9月2日被纽约政府宣布死亡。他曾涉嫌在1947年至1950年期间至少溺死了5名（可能多达20名）儿童，但随着他的失踪，这些案件也无处觅凶了。
<Handler> 不过很快，你找到了几本有关于阿萨·达理邦迪本人和记录他犯下的罪行的书籍：1952年出版的《恶魔的工匠》；1957年出版的《角落的黑暗》；1961年出版的《建筑、天才和精神疾病》。
<三位一体> 那我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这三本书的图书馆馆藏资料，有哪里的图书馆有它们吗
<Handler> 市政厅就有这三部书籍的收藏，你可以在这里翻阅。
<三位一体> 那我去找一找来看
<明暗界线> 嗯……我能不能找找恒星公司和艺术人生有关的资料？我想得知他们转租给职业艺术家是什么性质的。
<Handler> 明暗界线则发现纽约市政厅里关于恒星公司相关的记录只有1953年该公司买下了伦丁家族的所有房产，包括东第32大道的这栋宅邸。这家公司由特拉华州控股，所有权未知。
<Handler> 至于艺术人生公司，位于东第3大道第23号街区，和麦卡利斯塔大楼相距不远，创始人为辛西娅 · 莱尚斯，是一名艺术收藏家，她将公寓低价转租给职业艺术家这一举措也得到了诸多名流艺术家与艺术家协会的资助。
<先验论者> 我去找找有没有关于布罗达尔宾酒店的相关记录
<Handler> 先验论者在旧纸堆里翻了半天……一无所获。城市记录符合你的记忆，纽约市从未出现过这座酒店。
<Handler> 三位一体快速翻阅着记载阿萨故事的书籍，从前言后记与目录来看，这些差不多已经可以总结出阿萨的人生轨迹。
<Handler> 这位“建筑界的毕加索”在1905到1921期间，在芝加哥市设计了数栋形状怪异的建筑，他将这些建筑称之为“思想建筑”。在经历了某种时被称作“宗教启示”时被称作“吸毒致幻”的体验之后，达理邦迪于1921年搬到了纽约，住进了一家市中心的无名酒店。而他在纽约市设计的9个建筑至今仍旧矗立在市内。纽约的建筑与他之前在芝加哥所设计的并不相同，它们平凡无奇，迎合时尚，不过这些传统的建筑上仍然装有一些微小但引人注目的装饰品。达理邦迪在1950年消失以后，就有人开始怀疑，他从1947年起到失踪为止，至少淹死了5名孩童。这些书籍推测达理邦迪手下的亡魂远不止这些。到了1950年，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具5岁女孩，伊莎贝尔·索尔的溺尸、巨额的债务、一本似乎可追溯到1921年的记载着死亡儿童的日志本，以及许许多多的谜团。1960年9月2日，由达理邦迪的母亲宣布，阿萨·达理邦迪正式死亡。
<Handler> 不过……
<三位一体> 不过……我仔细查看
<Handler> 在翻看《魔鬼的工匠》时，你感觉其中某两页之间可能夹了张什么东西。
<三位一体>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对着光仔细查看
<Handler> 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三位一体> “？这是什么。”我看看照片的内容，有没有日期落款？
<Handler> 照片里，一名身材瘦小、戴着眼镜的黑发男人——你认得出来，是阿萨·达理邦迪——站在一家布满艺术装饰的酒店前，身后酒店内的每扇房门上都装有一个字母符号“B”的装饰品。
<Handler> 照片的标题上写着：“（1928年）达理邦迪在本店居住了一段时间，他帮助本店进行了建筑修缮工作，以用来偿还自己的住宿费用。”
<Handler> 在酒店的窗户上映射出一家公园，公园里面有着一个巨型的旗杆以及一个独特的石质底座。
<Handler> 此外，透过窗户还能模糊地看到大堂里一位矮胖的秃顶男人，拍照的时候他应该正不紧不慢地走门口，脸上还带着某种会意的隐晦笑意，一本旅游手册从上衣口袋露出一小部分——什么什么SA，没对上焦，他整个形象都有点模糊。
<三位一体> 我能根据这些信息推测一下这是在哪里吗，或者哪个城市？
<Handler> 既然这是放在纽约市政厅的照片，或许就是纽约？
<先验论者> 我来到卡洛身边，将那个信纸给他看，指指信纸的水印和照片中门上的“B”字，然后看看我能根据公园的样子想起来什么吗
<先验论者> 还有那个“SA”
<Handler> 纽约当地人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倒影是麦迪逊广场花园和竖立在公园里的永恒之光旗杆。
<Handler> SA……反正肯定不会是日本人的语气词就对了吧。
<三位一体> 我把这张照片夹进我的笔记本里。
<先验论者> “这应该是纽约的麦迪逊广场花园，那个是里面的永恒旗杆……但是我的记忆和这里的资料都告诉我，纽约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家酒店。”事有点怪。
<明暗界线> 那么我找找……辛西娅·莱尚斯的信息，以及现在还住在楼里的那四位住户有没有什么个人记录
<Handler> 明暗界线搜查了好一会儿……可以确定的是这几位都没有犯罪前科。
<先验论者> 我找找纽约市地图，1960年以前的也要
<先验论者> 主要是1928年左右的
<先验论者> 我看看麦迪逊广场公园对面是什么，按照照片的角度，那个位置应该是哪里呢
<先验论者> 我对着地图看看照片大概是花园的哪个方位，东西南北？
<Handler> 你不清楚拍照时间，难以判断方位。麦迪逊广场建在宾夕法尼亚车站上，过去的大半个世纪里周围换了不少店家，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份交替名单上从未见过布罗达尔宾酒店。
<明暗界线> 我查一下达里邦迪在纽约设计的9个建筑和芝加哥的那些都是什么样的
<Handler> 三位一体拿到的书中有介绍阿萨·达理邦迪的建筑设计，在芝加哥他主要为名流们服务，他不仅被伊恩·德克雷格这样的百万富翁雇佣过，还为菲茨罗伊家族这种豪门设计过宅邸。
<Handler> 达理邦迪在芝加哥设计的贝勒福尔宅邸于1911年完工，是知名的“概念建筑”。“这座怪异宅邸内的房间蜿蜒交错，线条奇特曲折，宅邸的尖顶更是由奇异的玻璃和金属丝构造而成。建筑的诡异构成令人厌恶。”
<Handler> 芝加哥的相关信息没有存储在纽约的市政厅里，书里讲贝勒福尔宅邸是菲茨罗伊家族的住宅。
<Handler> 而他在纽约的作品则不再如此出名，代表作就是为富豪亨利·伦丁设计的伦丁宅邸了。
<先验论者> “……”我对着地图想想，SA是附近景点名字的一部分吗
<Handler> 先验论者一时没想到以SA结尾的纽约景点。

<Handler> 你们很快就查阅到了伦丁家族的命运。
<Handler> 查尔斯·伦丁——这位曾经的大楼拥有者的儿子，同时还是一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于1950年8月30在大楼二层的舞厅内自缢身亡。
<Handler> 1952年4月30日，宅邸时期的大楼主人——亨利·M·伦丁——死在了通往楼顶的梯道上。当时的他身披着一身奇怪的银色“塑料”长袍，脸上则戴着一个混凝纸浆制成的面具。NYPD在对此次事件做出短暂的调查后，将伦丁的死因判定为重度中风。档案中附上了现场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躺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的胖男人，四肢大开，戴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银色面具。
<Handler> 关于被达理邦迪谋杀的儿童，最早的是彼得·德沃拉斯，5岁时被溺死，尸体在1921年5月27日被发现，警方没有找到凶手。
<Handler> 中间有一连串十余个缺失官方记录的姓名，可能在当时没有立案或者变成了无头悬案。
<Handler> 达米安·莱尚斯于1948年4月3日失踪，后经查明溺毙于哈莱姆河中。人们后来才在阿萨·达理邦迪的受害者名单上发现了他的名字。
<Handler> 1950年8月30日，阿萨·达理邦迪在纽约的办公室发生了火灾，扑灭火焰之后，消防员们在现场发现了五岁的伊莎贝尔·索尔的尸体，她溺水而死，身旁则有一个装满血水的浴盆。
<Handler> 在这起案件发生之后，警方立刻发布了逮捕达理邦迪的悬赏令。不久后警方接着发现，达理邦迪已经欠下银行近20万美元，那本受害者日志也是那时发现的。
<Handler> 至于“宗教启示”之类，在阿萨·达理邦迪活跃的二十世纪初，不乏以聚众嗑药以获取灵感的艺术家。三位一体的知识能判断出，相关书籍提到的阿萨·达理邦迪的“体验”，有可能是由著书人道听途说或推测出的，如果按照现代心理学来讲，他们可能认为达理邦迪获得了某种高峰体验或高原体验，这在宗教活动或使用非法药物期间都有一定可能发生。
<Handler> 另外，在二十世纪初，“装饰风艺术”从法国开始流行，装饰艺术运动很快就传到了美国，如今纽约仍保留不少装饰了精美雕塑的建筑物，例如当时世界第一高楼的克莱斯勒大厦，至今仍然矗立在曼哈顿东。或许阿萨·达理邦迪在纽约不可免俗地接受了这种风格，他在纽约的建筑设计都平平无奇，除了你们的任务目标麦卡利斯塔大楼以外，你们没有查到他设计的其他建筑的奇怪传言或新闻旧闻。
<Handler> 三位一体快速浏览了一下《夜海》……准确说是《夜海》系列的第一部。《夜海》是由新月出版社负责出版的太空歌剧，第一部初版出于1987年，故事时间放在了恒星熄灭的未来，主角所在的世界摇摇欲坠，为了寻找外援与宜居地，主角踏上了穿越银河系的漫漫长路。最终主角抵达了一个被称为“夜海”的世界，这部小说留了一个开放性的结局，还为主角横跨数百年的爱恋埋下了伏笔，或许是在为下一部做铺垫。这本书的写作技巧和新奇想象都得到了不少赞誉。

<Handler> 你们花了几乎一整个白天在市政厅里，当你们回过神的时候，市政厅已经准备闭馆了。
<Handler> 现在是下午五点，明晃晃的太阳垂在西边的天空。
<三位一体> 我提议联系一下马库斯，关于那个明显有不大对劲的现象的酒店。以及问问我们还要准备些什么，那栋大楼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明暗界线> “吃点东西，然后大家有什么打算？下一步我提议去莱特的公寓。”
<明暗界线> “保险起见今晚我们可以准备些爆破物。”
<三位一体> 我也点点头
<先验论者> 我归纳了一下手上的情报，将其抄在本上，”那我们先联系一下马库斯再去大楼也可以，我建议我们再买几个黑色旅行包，我们需要装一些东西。“
<先验论者> 我暗打了个卡宾枪与霰弹枪的手势
<先验论者> ”那我们先出去吧？“
<先验论者> ”这边似乎要下班了。“
<Handler> 现在或许也是普通人准备下班的时间点，卡洛很快就收到马库斯的回邮，很简单，“我不了解。你们现在进展如何，需要什么？”
<三位一体> 那我收集好我的东西准备走人
<明暗界线> 那么我们今晚要做的是购买几只黑色旅行袋，购买几把卡宾枪，如果可以的话买点炸药或者制作原料。
<三位一体> 那我发邮件用通常的暗语表达我们需要点儿可以来整IED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或者一些一次性工具也行，我们正打算去听歌剧呢。
<Handler> 暂时没有回邮，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新消息。
<先验论者> 看着电脑屏幕微微摇摇头，我将资料放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了
<明暗界线> 好，那么我们进入采购环节，试图找到一些能提供那些商品的联络人。
<先验论者> ”我们去买两个包吧，我车上本来也有两个家伙，不然不方便带进去。“
<明暗界线> “同意。”那么在此之前，在路上的商店买几个黑色的不起眼的旅行袋。
<Handler> 没问题，走出商场时你们已经一人背了一只大得离谱的黑包，错过午餐的你们已经饥肠辘辘了。
<明暗界线> “先吃饭再去找黑市吧，有人想吃中餐吗？”
<先验论者> 我回忆一下附近有没有比较靠谱的黑市（……）
<Handler> 虽说纽约与其临近州在白天里对枪支弹药的管控十分严苛，但入夜的纽约可谓是牛鬼蛇神的狂欢派对。西格蒙德在纽约工作多年，对这里的犯罪网络稍有了解。你听说过在布朗克斯区的某家酒吧里时常会进行各类非法交易，老板有些人脉，即使是DEA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来说这只是个比较可信的传言，你没去过。
<三位一体> “中餐吗，我没意见，我不挑食。”
<先验论者> 我从回忆中脱身，看向厄莉娅，这才注意到我们是时候吃晚饭了。”好。我也暂时有了些目标。中餐……“我顿了顿，微叹口气，”行。“
<明暗界线> 那么在附近找一家中餐馆，随意点一些左宗棠鸡和炒饭之类的菜，我们对付一下晚饭。
<三位一体> “噢说起来，我今天不能吃肉类……除了鱼。”
<三位一体> “不过不要紧。你们吃你们的。”
<明暗界线> “你要来点……清汤面吗？”看着店里的菜单说
<先验论者> 沉默地靠在一边等着上菜，一边隐晦地扫视着餐厅内的情况，并不是基督教徒的我并不想参与进他们的谈话
<三位一体> “都行，都行。鱼类和贝类都可以。……就算偶尔破个斋戒也没什么。”
<明暗界线> 那我们如此点菜，准备吃完晚饭就上路了。

<Handler> T组的倒霉蛋们在黑市订购了一把MP5，几个消音器，五只手雷。总共花费了五千五百刀，一口价，第二天晚上拿货。
<Handler> 谈妥之后，哀怨的卡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女人挽留了下来，厄莉娅和西格蒙特则准备开车回旅馆休息。
<Handler> 在回去的路上，布朗的回电打了过来。
<Handler> “西格，出什么事了？刚刚在哄孩子……才看到。”
<先验论者> “呃……你知道的，我明天打算去歌剧院，想要一点……实质上的帮助。”
<先验论者> 我有些迟疑地说，“一次性的工具之类的……可以帮帮我吗？也许……”
<Handler> “啊……我知道了。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斯塔滕岛上有个绿箱，纽约公共图书馆分馆附近的仓库，有一部分是我们的。看守是友方，报出你们联络人的名字就好。”
<先验论者> “那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去看一下。”
<先验论者> “谢了，那么，我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Handler> “注意安全。”
<Handler> 你们很快就顺利地返回了旅馆，任务目标又被晾了一整天，不知道是好是坏。

[CyberMoss]

1995-08-12

劇透 -   :

<Handler> 8月12日，周六。
<Handler> 上午七点半，西格和厄莉娅洗漱完毕，检查过一遍邮件，马库斯回复了你们，同样向你们指出了斯塔滕岛上的绿箱。在旅馆旁的面包店解决掉早餐问题之后，你们看到了宛如逃难般精神焕发的卡洛从计程车上走了下来。
<明暗界线> “走吧，没有其他打算的话我们去绿箱。”
<三位一体> “快给我找点活儿干……箱子。好。那太好了。”我长出一口气
<先验论者> 我挑眉看向卡洛，拍拍他的肩，”兄弟还好吧，那我们出发了。“
<先验论者> 我开车带着大家去之前布朗说的绿箱位置，在附近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停车
<三位一体> “一晚上没工作浑身不得劲。”半真半假地抱怨。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得劲，总之晨祷做过了。
<Handler> 你们驱车穿越韦拉札诺海峡大桥，略过纽约湾海峡的风景，抵达了斯塔滕岛。西格按照布朗给的流程，很快就带你们找到了绿箱的位置。
<Handler> 看守没有为难你们，在检查过证件之后就为你们打开了绿箱的大门，默默等在门口。
<Handler> 绿箱实际上是一个相当大的储存仓库，密闭大门开启之后扑面而来的灰尘与怪异的味道把你们呛了半天。
<Handler> 里面没有灯，只能靠自然光勉强看清内部情况，架子和箱子层层叠叠到处堆放着，穿流而入的风时不时卷起沙沙的响动。
<Handler> 不过很明显的，门边就放着一只黑色箱子，像是军方用来空投物资的那种。
<Handler> 盖子上有一个绿色三角形的喷漆，还上了一个键盘密码锁，旁边贴了两张便条。
<三位一体> 看一眼便条内容。
<先验论者> 我从包内拿出战术灯，与卡洛一起查看上面的内容
<Handler> “我们准备了这个箱子，以防下一批人跟我们一样装备不足。请善待物资，用完记得补货。密码是术语行动的缩写。——T组。”
<Handler> “已补货，感谢你们的付出。——M组。”
<明暗界线> “好贴心的前T组。”
<明暗界线> “我想……应该是歌剧？”
<先验论者> （中文可能是”在歌剧院的一天“）
<Handler> （a night at the opera）
<先验论者> 我对厄莉娅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试着将“anato”输入进去
<Handler> 咔哒一声，你们能听出来，锁打开了。
<先验论者> 给伙伴们提供照明，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
<三位一体> “OK……我们小心点看看里面是什么。”
<Handler> 一只巨大的黑行李袋盖在最上面，底下还有不少东西，
<Handler> 四套NYPD的制服，男款的特小号、小号、中号和大号各一件，配有徽章和枪带；
<Handler> 三把M1卡宾枪，被改造成了全自动，和六条三十发的弹匣躺在一起；
<Handler> 一把电击枪，三枚催泪瓦斯，三枚震撼弹，还有三只防毒面具。
<明暗界线> “哇哦。”
<三位一体> “啊噢。”
<三位一体> 有些觉得自己白白被扣了一夜，但是想想用完还得给亲爱的T组补货，又心态好了一点
<明暗界线> 我拿起震撼弹和催泪瓦斯检查一下，确认它们没有被搁置太久。
<Handler> 看起来还挺新的。
<三位一体> “我们拿出来看看……小心下面有没有别的东西。”
<明暗界线> 那跟着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就把黑袋子拿起来
<Handler> 那个巨大的黑色旅行袋足够把箱子里所有东西都塞进去。
<明暗界线> “你拿着吧。我们去麦克利斯塔大楼？”
<三位一体> 那我帮忙把东西塞进去。点点头。
<三位一体> “也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明暗界线> “我想我们的行动能进行到下一步了。”请先验论者开车，我们出发
<先验论者> 我开着车，带大家前往大楼

<Handler> 你们返回了曼哈顿，再一次停到了麦卡利斯塔大楼的阴影里，这里看起来和两天前没什么变化。
<先验论者> 下车前把我的个人装备（霰弹枪，卡宾枪，弹夹等等）装进旅行袋里拿着，然后下车
<三位一体> 我帮忙背着旅行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三位一体> “要开工咯。”
<明暗界线> “走吧。”往大门那边走去。
<先验论者> 锁好车门后，和队友一起走过去
<Handler> ……比起来工作的，你们三个扛着大得离谱的背包的人看起来更像是逃荒的。
<明暗界线> 我觉得我们三个现在颇有艺术家氛围了
<三位一体> 一边觉得自己是不是引起注意了，叹气，觉得大不了就说我是来搬家的
<Handler> 现在是上午十点。
<Handler> 你们拿着钥匙顺利进入了大楼。门厅的大理石地板被废纸堆淹没了，很久没有被打理过的样子，两边则摆着租户们的铁皮邮箱柜。
<三位一体> 我先看看莱特的邮箱柜在哪儿
<Handler> 邮箱柜有三层，每层四个小柜，最下层101号柜的标签是阿比盖尔·莱特
<明暗界线> 我往前走，打量一下楼梯在哪边，注意周围。
<Handler> 再往里走，铺着酒红色地毯的走廊贯穿整层。走廊两边各有两个单间，中间的位置设有一个连接上下层的楼梯。
<先验论者> 我粗略地看看废纸堆，大概都是些怎样的废纸呢
<Handler> 旧报纸、促销通函、披萨优惠券……全都被镀上了厚厚一层灰尘。
<三位一体> 那我迅速看一眼其他柜子，有其他几个艺术家的名字吗
<Handler> 102是罗杰·卡伦，103是托马斯·曼努埃尔，201是路易斯·波斯特，204是米歇尔·范菲茨，最下层还有一个小柜标签是“备用”，除此之外都是空白标签。
<三位一体> “这栋楼没住几个人啊。不会入不敷出吗？”我喃喃自语
<三位一体> 那我试图看一看莱特邮箱里有没有东西
<Handler> 莱特邮箱里满是灰尘，实际上，所有邮箱里都积攒起了厚厚的灰，各种广告单被胡乱地塞在邮箱里。
<先验论者> “这边也许会有什么东西……？”我看着那堆废纸，小声对队友说，扫了一眼没有什么重要的，但是直觉告诉我，里面可能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明暗界线> 那么确认没有人会往这边走以后我回来和先验论者一起检查一下地上的废纸。
<明暗界线> “这栋大楼出租本就是做慈善，或许他们没在意过收入问题。”
<三位一体> 让我找一找
<三位一体> “嗨伙计们……这里好像有些东西……”被灰尘呛到了什么也没找着
<Handler> 在西格和卡洛在帮过期广告单擦灰时，厄莉娅从中抽出了一些欠费账单，来自艺术人生公司，
<Handler> 最早的收租通知在一个月前，跟催租账单折在一起的还有停供水电与电话欠费的警告，时间也是在数周前了。
<先验论者> 我看看账单上的欠费的住户是谁
<Handler> 有了明确目标之后，你们一起在纸堆里刨了会儿……你们发现，是所有租户都没有缴费。
<明暗界线> “也许这里早就没有住户了，”我看着那些邮箱柜说道，“真安静的走廊。”
<三位一体> “怪啊。所有都欠费？”
<三位一体> “我们进去看看？”
<明暗界线> “待会我们上去敲敲门就知道了，走吧，去莱特的房间看看。”
<先验论者> “真诡异啊……”我喃喃自语道，阅读一下住户大概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欠费的，时间上存在重合吗，“稍等我一下。”
<Handler> 欠费通知是统一的，他们至少欠了一个月的房租。
<三位一体> 点头跟上，警惕地看看走廊上的另一扇门，没有动静吗
<明暗界线> “要检查其他邮箱吗？”
<明暗界线> 总之上前检查一下其他带名字的，能开的格子，从102的罗杰开始。
<明暗界线> ……先看看这些格子是不是都带锁？
<Handler> 邮箱都上了锁，空隙间被废纸塞得满满当当，厄莉娅从地上的纸堆里看到有新月出版社寄给罗杰·卡伦的信，没拆过。
<三位一体> 我要小心翼翼地去检查一下102的门前，蹑手蹑脚的，看一下走廊上有没有什么情况。之后慢慢往101门口走。
<明暗界线> 那么我也往101的门口走。
<先验论者> 阅读之后，我将欠款单收起，靠在101的门边，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吗
<Handler> 102号房间里传出打字机断断续续的哒哒声。
<Handler> 101室很安静，阿比盖尔失踪很久了，你们知道的。
<明暗界线> 唔，捡起来看看，来信时间是什么时候，有没有邮戳之类的，“这里有封信。”我轻声告知他们
<Handler> 看日期是五月份的了
<先验论者> 我点头，指了指102，”是那边的。“这个人为什么不收信？
<明暗界线> “掉在地上，漏了吧。”
<明暗界线> “我们或许待会可以去拜访这位邻居，现在，去莱特那边看看吧。”
<三位一体> “我们拆开看看还是去敲门？“眼神示意
<先验论者> 欠了一个月的房租，他还好端端地在这边打字吗？”好啊。“
<三位一体> “OK，我们去看看吧。”
<明暗界线> 那去开莱特的门，用nypd给的钥匙。
<三位一体> 警惕地跟在队长后面。说这里乱的不可思议到底是有多乱？
<Handler> 你们推开101室的门，眼前颇具冲击性的景象让你们顿悟了NYPD这几个月以来都没有整理阿比盖尔·莱特公寓物品的原因。
<Handler> ——这间公寓为人类演示了何为有条不紊的狂乱。
<Handler> 公寓内没有摆放着任何家具。墙壁和天花板上黏满了层叠的纸张与其他各种破烂玩意儿，构成了一副诡异且意义不明的立体图案。地板光秃秃的，看起来原本覆盖这里的地毯被撕走了，露出了它破烂不堪、污迹斑斑的油毡表面。
<Handler> 你们意识到公寓中的大部分物品，都很难在不破坏现场的前提下从中取出。
<Handler> 雪上加霜的是，公寓角落里放了一只纸箱子，外面写着“EVIDENCE, FBI WHITE PLAINS, WRIGHT-A, 10-AUG-95”
<Handler> ……看起来警方已经放弃了登记物品，直接将收集证物和记录物品的活完全丢给了你们。
<先验论者> 我拿出法证工具里的照相机，先给这里来个照片
<明暗界线> “看来莱特过得很糟糕。”我心想着或许以后可以告诉妮娜她有一个比这位大画家强的地方了。
<三位一体> “纽约警局怎么……”我一时失语，也开始拍照存证。之后按流程来看看这墙上都是什么纸
<先验论者> 这地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叹为观止，将照片拍好后，拿出一次性手套递给同伴们，”也许后期发生了某种情况……“
<先验论者> ”如果你们需要法证工具的话。“我带上门，”我这里有。“
<明暗界线> 我戴上手套，来到FBI的证物箱子前，翻翻看。
<Handler> 里面装着4台宝丽来照相机、100包胶卷、乳胶手套、证据袋、贴纸、密封带、以及一张物品清单。这就是你们绿色搜查队全部支援了。
<Handler> 你们端详了一会儿，墙上和天花板上堆叠着的破烂玩意儿包括但不限于：许多副成套的完整假牙和假牙的碎块；一台19世纪40年代样式的轮椅；一些或是现代、或是古董的假肢；成打的衬衫、鞋袜与公文包；各种无线电器材，新的旧的破的坏的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珠宝、耳环、戒指、以及项链；还有上千张不同设计样式、不同年代的纸张，有些上面写着西班牙语或是汉语，甚至还有一张用波斯语写成的大学经济学论文。大部分物品都是被廉价的速干环氧树脂粘贴上去的。
<Handler> 西格推测了一下，这满屋杂物，如果由三个人开足马力整理，也需要花费至少四天。
<三位一体> “你怎么把项链也往墙上贴啊，莱特小姐。”我环顾四周，满面愁容
<先验论者> 带好手套后，我观察一下那个轮椅，确认会不会掉下来砸到我们……然后用宝丽来照相机开始照屋内的情况
<先验论者> 再尝试着将那个轮椅拿下来，怎么看都感觉很危险，这玩意是怎么粘的这么牢靠的？
<三位一体> 我戴好手套，就近从身边的墙壁开始整理
<明暗界线> 拆下东西之前先给这些小玩意拍点特写，我从房间里面开始整理。
<Handler> 那可是古董……其中不乏古董，不愧是艺术家。为了不造成破坏你们还得轻拿慢放。
<先验论者> 我环视房间，先简单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Handler> 在简单查看公寓之后，你们看到公寓本来的结构应该是一室一厨一卫，生活质量本该高于纽约单元公寓的平均水准的。先验论者转悠了一圈，注意到靠门的走廊地毯凸起了一小块儿。
<先验论者> 嗯……？我蹲下去查看一下
<Handler> 你掀开了地毯，下面埋了一个微型麦克风，似乎是一个监听器，能监听屋内的声音。
<先验论者> “……”我无声地站起，给伙伴们指了指那个麦克风
<三位一体> 我没料到这种看起来纽约警局摆大烂的活还有这种东西，吃了一惊，手势询问怎么回事。我过去检查一下它的特征，是否是警察局会常用的？
<明暗界线> 我也过去看看，麦克风像是在这里设置许久了还是新的？
<Handler> 不知道，可能是杂牌子的，它看起来至少不旧。
<三位一体> 我打个手势，是把它拆了还是？
<先验论者> 我观察一下这个监听器，顺着线捋捋它用来储存数据的装置大概在哪里？
<Handler> 先验论者顺着线，穿过了走廊，最终停在了103门口，这是托马斯·曼努埃尔的房间。
<先验论者> 你这家伙是什么变态吗。我在脑中回忆一下之前三位一体之前查到的资料，靠着墙听听103屋里有声音吗
<Handler> 103房间里面挺安静的。
<明暗界线> “或许可以不用着急着整理这里……我建议先对这几位邻居做个采访。”我在门外轻声对同伴建议。
<三位一体> “或者我们分头？”我比划
<先验论者> 我对着同伴打了个里面很安静的手势，”都可以，反正我们还需要整理很久。“我小声回复道，103房间还是让我十分在意
<明暗界线> 点点头，“我们轮班，一个人整理，两个人去采访？”
<三位一体> 同意。那我自告奋勇去采访
<先验论者> 只要保证自己不被跟踪就好。我突然想起马库斯的话，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先验论者> 我对同伴打了个小心跟踪，然后回屋进行整理。
<明暗界线> 点点头，然后拿着之前捡到的那封信，“先去103吧。”
<明暗界线> 小心拆开信看看
<三位一体> “好……哎，现在就拆吗。也行。”
<Handler> 这是封催稿信，按落款来看是卡伦的编辑卡门·瓦格纳寄出的，她在信里告知《夜海》系列的新书稿要在五月底之前完成。
<三位一体> “那他一个劲儿地写，没写完？”想起打字机声
<明暗界线> “他都没收到这封信，是不是不知道要交稿了？”
<三位一体> “古怪。我们去问问吧。不过真的要告诉他我们拆了他的信吗？”
<明暗界线> 我摇了摇头，把信纸放回去，“也可以是意外。”

劇透 -   :

<明暗界线> 我去敲敲102的门
<三位一体> 我站在队长身边
<Handler> 打字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敲打了十几下，你们才听到里面传来桌椅碰撞和拖沓脚步的声音。
<Handler> 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为你们打开了门，他有些驼背，顶着鸟窝发型，眼镜戴歪了，看着就不会太舒服，上下不配套的衣服在宅男里还算干净，但是皱了吧唧的。“你们好？”他声音很轻，听起来发飘。
<三位一体> 我和他表明身份和来意：我们是为他邻居的案件而来的，希望能问他几个问题，同时我瞟一眼他屋里的陈设
<明暗界线> 我也点点头，打量一下他的精神状态还好吗？然后把信递过去:“我们在外面捡到了你的信。”
<Handler> “哦，你们说莱特？我和她不算太熟。”卡洛瞟到他屋里乱七八糟，脏兮兮的衣服和碗盘到处乱扔，只有放着打字机的桌子上稍微好一点……也就那么一点。汗臭味随着开门也溢了出来。他和他的公寓看起来都是标准宅男配置，他接过信，扫了一眼就揣进了睡裤的口袋，“谢谢。”
<三位一体> 这就是作家吗，我有些些震撼，但我意思意思问他几个问题。“你和她不算熟，好的，那你平时会见到她吗？我是说，早上出门或者晚上跑步什么的。”
<明暗界线> 又是一个不注意个人卫生的家伙……“那么大楼里的其他住户呢，你和他们打过交道吗？”
<Handler> “如你所见，警官，我工作就是在家写小说，没有晨起或者夜跑的需求，但我也算是莱特住在楼梯另一边的邻居，偶尔会在走廊碰到吧，就点下头打个招呼的交情。相信你们也不会对邻居的吃穿住行都了如指掌的……哦，警官们说不定会吧。”他心不在焉的。
<Handler> 卡洛和厄莉娅从大作家卡伦那不自觉皱起的眉头间读出“放我回去工作”的讯号。
<明暗界线> “好吧，先生，”我挑挑眉，“您多久没出过门了？”
<Handler> “我的出行和莱特的案子应该没关联。”
<三位一体> “嗯，我们只是想问问您最近有没有在走廊或者大楼附近见过一些值得注意的人或者东西之类的。如果您一直没出门，那我想……”我瞥了一眼队长，还能问什么呢
<Handler> “听着……我的时间和灵感都很宝贵，时间更应该用在寻找灵感和写下灵感上，而不是出去和人闲聊。”
<明暗界线> “放松，我只是问问……那么出于读者的身份问一句，夜海还有多久能见到第二部的影子？”
<三位一体> 我也点点头：“我前段时间刚刚拜读了这本，很期待这个系列的下一本……”随后诌一点读后感
<Handler> “你也读了夜海……嗯，那肯定的，”他小声嘟哝了一句，眉头舒展了一点，“我正在为它忙碌呢，它值得期待，任何剧透都会让惊喜打折扣的。”他对他的作品挺骄傲的。
<三位一体> “那很希望能尽早读到。祝您写作顺利，有个美好的一天。”
<三位一体> “啊对了顺便问一句……”
<三位一体> 我看一眼队长
<明暗界线> “……事实上我们还捡到了您的水电费账单和催缴单之类的，是最近醉心写稿忘记了吗？”
<Handler> “我好久没去看邮箱了，”他耸耸肩，“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明暗界线> “好的，那就不打扰了，期待早日见到您的作品。”
<明暗界线> 放这位作家回去写稿吧，我们去103
<Handler> “再见。”他干脆地关上了门。
<三位一体> “……”我一摊手
<三位一体> 那我和队长去103
<明暗界线> 我敲敲门……
<Handler> “来了！”
<Handler> 门开了，一位年轻瘦弱的黑发男人站在门里，应该是拉丁美裔。他顶着沉沉的黑眼圈，穿了条满是油漆的破旧T恤和宽松的牛仔裤，赤着脚，“嗨？”他一边打招呼一边摘下塞在耳朵里的耳机。
<三位一体> 我把之前的说辞和他说了一通，然后观察他房间里的设置。顺便提一句他的油漆T恤很有个性，是做油漆画的吗？
<明暗界线> 跟着点头，“您上次见到莱特是什么时候？”
<Handler> 卡洛扫了一眼，曼努埃尔的公寓十分简朴，里面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连艺术品也没有——不像是搞艺术的人住的。
<Handler> “对，还画别的。”他点点头，很配合的样子，“上次吗，我最后一次看到劳拉是五月份了，5月28号。“
<Handler> 他神情很自然，可能是因为在你们之前已经来来回回至少有两三批警察来问过话了。
<三位一体> “您屋里没什么别的装饰啊，是有工作室吗？年轻人真是前途无量。“我和他拉拉家常，“五月底……这样子啊。那你和她之前熟悉吗？”
<明暗界线> 我在旁边点点头，“还有大楼里的其他人，平时会和他们来往吗？”
<Handler> “这栋楼的夜班经理卡斯泰因先生说让我到晚上可以去地下层工作，杂物间腾出来了，我就把材料都放到地下去了。”他笑了笑，“劳拉和我都以绘画做主业，她还就住我对面，有时候会聊聊天什么的，她是个很有想法很了不起的画家。”他对阿比盖尔评价很高。
<Handler>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碰到总会打招呼的。”
<明暗界线> “哦？平时聊画会聊些什么内容呢，除了绘画方面她有提到过其他什么事吗？”
<三位一体> “噢？这么说你和她还挺熟悉？她是怎么样的人呢？”我好奇，“原来这里还有地下层啊，莱特平时会过去吗？”
<Handler> “她也是大画家了嘛，大家平时都挺忙，有机会闲聊那肯定得讨教一番的，谈谈技巧，聊聊希望表达出的感情……就这些。”
<Handler> “但要我说……我猜她应该是自己离开这座城市了。她是个自由又热烈的人，别看纽约城这么大，对她而言说不定是座囚笼，她是不会被这里……这些，名利啊，关系啊，束缚住的。”
<明暗界线> 我露出恍然的表情，“追逐心灵上的自由，这确实符合她的艺术家气质，这么说来，您也和她交往不深，对吗？”
<Handler> “那么说有点伤人，不过客观来讲，也许算是吧？”
<三位一体> “噢？那她有什么和你说过向往的地方吗？夏威夷啊或者西海岸啊，或者其他国家什么的。”陪着他胡诌
<三位一体> 我仔细打量他的反应
<Handler> “吉维尼啦，阿尔勒啦，巴塞罗那啦，威尼斯啦……我猜学过绘画的应该都挺想好好去拜访一整个欧洲的。”
<Handler> 这当然是猜测，他自己也说了。
<明暗界线> 我轻轻摇摇头，“相信您以后的也是一位出众的画家……说起来，方便让我们进去参观一下吗？我对艺术家工作的环境总有些好奇，尤其是您这么有艺术感的人。”我指他身上的油漆涂鸦
<三位一体>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还真是让人感慨呢，如果如您所说。我也很好奇您的地下室……啊，抱歉，我是很少见用油漆作画的画家啦。我以为画家都是用什么水彩油画水粉炭笔之类的。”
<Handler> “我公寓里没放什么东西，地下室当然欢迎各位，只要不乱碰就好。…不过你们现在没有其它工作吗？”
<三位一体> “嗯，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嘛。都这么几个月了……”我做出一副摆烂的纽约警察样子
<Handler> “你们这样很容易被人投诉的。”他开了句玩笑，“认真的吗，现在？”
<明暗界线> 跟着点头，“破案的机会不少，参观艺术家原生态工作室的机会不多，请满足下我们的好奇心吧。”
<三位一体> “您不投诉那就万事大吉。”继续摆大烂
<Handler> “那好吧，”他摸了摸头发，目光飘回屋子里“我找双鞋子，稍等。”
<三位一体> 我和队长对视一眼。
<Handler> 他穿好鞋就走出了门，准备带你们去参观他的工作间。
<明暗界线> 那么跟着走进去了。
<三位一体> 那我跟在后面，有些好奇有些警惕，但我装出一副摸鱼的样子
<明暗界线> 我对里面多多少少有点好奇，不知道有没有画什么。
<Handler> 你们跟着他走出大楼外，外面阳光朗照，然后从楼外的阶梯走下了地下层。地下层光线不太好，空气里浮着地下室常见的霉味，曼努埃尔推开了一扇杂物室的门。油漆和稀释剂的气味扑面而来。
<Handler> 房间内放着一张空白的画布，上面贴有一张标签，“我的杰作”，地板中央还堆着三桶亚麻油漆，上面也贴着标签，“给萨米的”。画室的角落里还堆积着不少油画。
<三位一体> 我一边打量他的画作，一边用我的绘画理论知识分析一下，并且语气轻松地请他介绍几幅得意的杰作
<明暗界线> 我端详了一下空白画布再转向曼努埃尔，“似乎需要一定艺术鉴赏水平才能理解……？可以介绍一下吗？”
<Handler> “啊哦，这一幅还没完成，这次算是偷跑了啊，这些画应该要用来展出或者等喜欢的人买下的。”他耸耸肩，张开手臂随便指了指他的画作们，“你们想买吗？”
<Handler> 卡洛打量了一眼画堆，他似乎是写实派画家，纸上的场景颜色鲜艳，栩栩如生得让你们有些心生不安。
<明暗界线> “哈哈，可以先给我们展示一下吗？哪副是您的得意之作呢？”我觉得画家先生似乎有点放松过头了
<三位一体> “大艺术家偷跑……还真是让人感觉荣幸啊。哇哦。您是写实派的？”
<三位一体> 我能看出这是哪里的场景吗
<Handler> “差不多吧，我最近在研究超现实主义，反逻辑也可以转变为伟大的艺术。都在这儿。”他的肢体语言示意你们不要离他的作品太近，远观即可。你们一眼就看到角落画堆里靠在最外侧的那副画，
<Handler> 上面描绘了一个如孩童大小、穿着一套黄白相间戏服的小丑在舞台上嬉戏玩耍，小丑的身旁还拖着一条白色纸龙。
<三位一体> “您那幅真有意思……很少见有人描述宫廷或者舞台场景的时候以小丑作为主角……我以为通常会表达两极的时候将小丑作为对立现实的象征。看得出来您在完全强调超乎的那一面……您那幅画出售吗？”
<明暗界线> 我觉得欣赏这些小众艺术对人类来说是否为时尚早，但还是说着:“原来如此，听起来非常先进，您的理念是不寻常的东西都能转变为艺术作品吗……绘画？”
<明暗界线> “我知道这些都是好作品，这些画平时会让水星画廊转售吗？”
<Handler> “不完全是我的理念，本世纪的伟大画家留给我们的宝藏太多了，也有劳拉的启发，我说过，她是个很了不起的画家。”他摇摇头，“这边几幅我准备和劳拉再会的时候送给她，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Handler> 一边说着，他好像真的准备给你们做个短暂的展示，把这副跳舞的小丑往旁边放了放，下面一张画作更为怪异，
<Handler> 画中是一个头发稀疏、穿着病号服的瘦弱金发男子，他对着镜子，但镜中映现的倒影却是个肌肉发达的畸形人。而且倒影的头部完全畸形，几乎没有人类的特征。
<三位一体> “莱特女士的启发啊。看来她的确是了不起的画家。”我认真端详，“这些您都不打算出售？太可惜了。”
<Handler> 他配合地笑了两声，又指了指另外一张，“这一幅我挺满意的，借鉴了劳拉的风格。”
<三位一体> 我伸头看看
<明暗界线> 我也跟在后面看这些画
<Handler> 这一幅的确很令人难忘，画面中间是一个惨白的幽灵，站在楼梯顶端的地毯上，周围被火海包围，而幽灵脚下的地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水蓝色。
<明暗界线> “这几副画创作的取景都在大楼里吗？”
<三位一体> “看了感觉浑身都疼起来了。”我装着打了个寒颤
<Handler> “怎么会在公寓楼，不不，取自这里，”他指指自己脑袋，“记忆，梦，想象力。”
<明暗界线> “看起来很、很有特点，”我点点头，“个人风格强烈。”
<三位一体> “您的这种风格真有意思，我在别处没见过。您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风格的？之前您好像专注写实风景呢。”
<三位一体> 我悠闲地随口一提。
<Handler> “谢谢夸赞。近几个月吧，一年，半年？”他将画重新摆好，然后转身看向你们，“差不多就这样。这间地下画室满足了你们对艺术家的好奇心了吗？”
<明暗界线> 我在这个不大的地下室里随意踱步，打量四周，“好奇心是满足了，只是除了艺术方面我还有一些问题……嗯，生活方面的。”
<Handler> “警官的常用套话术是吗，”他还是开玩笑的口吻，“请问吧。”
<明暗界线> “那位经理慷慨地把地下室借给你，看得出很尊重艺术，他平时会来大楼里做客吗？有没有也借过什么房间给劳拉之类的。”
<Handler> “这些我倒不太清楚。”
<明暗界线> “也是，您只是租客，这些事问本人比较好。我再冒昧问一句，最近您生活上有困难吗？我们之前捡到了催缴单。”
<Handler> “你们是FBI吧，应该不负责慈善？我会处理好我自己生活问题的。”
<明暗界线> 那我也不多问，“那走吧，我们回楼里去，耽误您的时间了。”
<Handler> “那我就开始工作了，”他拉过凳子坐下来，朝你们挥挥手以示道别
<Handler> “再见啊两位。”
<Handler> 你们两个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呢，回去收拾阿比盖尔的垃圾吗
<三位一体> 我对着那些画又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和他告别
<明暗界线> 走到门口我再回头提一句，“对了，我们在劳拉那里找到了一些明显不是她的私人物品，说不定之后还得过来打扰，没问题吧？”
<Handler> “请便咯。”
<明暗界线> 他听到私人物品没什么反应对吗
<Handler> 没有
<明暗界线> 那我们返回
<明暗界线> 在路上问三位一体:“你希望上楼继续拜访那两位呢，还是回去整理？”
<三位一体> “我们上楼去吧，”我不是很确定地，“他看起来太坦然了，我有些怀疑我的判断。”
<明暗界线> “以及，你希望我在外面叫你三位一体吗……？”看了他一眼
<明暗界线> 然后我想想，1楼有104吗
<Handler> 一楼没有104，按大楼房间分布来说，可能104室对应的就是一楼门厅了。
<三位一体> “…你昨天不是叫我约翰……哎彼得也行。你随意。”
<明暗界线> “好的，彼得·约翰先生。”
<明暗界线> “叫我安娜就好啦。”
<明暗界线> “先上二楼看看，之后我还想看看这栋楼有没有顶层。”
<明暗界线> 那我们再次回到那栋我总觉得有些阴凉的大楼，准备上二楼。
<三位一体> 我心里还在想那些超现实主义的画作，觉得内心隐约不安。
<Handler> 你们上到二楼，两间有租户的公寓都在楼梯右侧。
<明暗界线> 先打量一下这层的走廊有无异常，楼梯能通到顶层吗？
<明暗界线> 然后把耳朵贴到201的路易斯·波斯特的房门上听听。
<Handler> 通往三楼的楼梯就在旁边。
<Handler> 路易斯的房间内似乎很安静。
<三位一体> 我走去打量一下另外两间空房。门都是锁着的？
<Handler> 这一层楼几乎都没有什么声响。空房间当然是锁起来的。
<明暗界线> 那么我直接敲敲门。
<三位一体> 那我逛一下就回到队长身边
<Handler> 过了会儿，拖鞋的声音走近了，“哪位？”
<三位一体> 我把例行的那套说辞搬出来，希望能问他几句话。心里琢磨此人警惕性挺强。
<明暗界线> 我皱了皱眉，感觉楼里的住户好像都挺正常，这似乎有点违和感，“不会耽误您几分钟时间，我们只是询问一些简单问题。”
<Handler> 门顺势开了，看起来是个相当年轻的大男孩，头发乱蓬蓬的，穿了件纽扣短袖衬衫和卡其裤，扶着门框的手指上还沾着没干的墨渍，“你们好啊。没问题，保证配合！”他腼腆地笑了笑。
<三位一体> 我愣了一瞬，还以为是个很警惕的宅男……清了清嗓子，我问问他是否认识莱特女士，对她熟不熟悉
<Handler> “知道啊，不过我很少见到她，毕竟……嗯，你们知道的，她住在一楼，我住在二楼，隔层如隔山啊。”
<Handler> 他很老实，也没什么理由对你们有所隐瞒。
<明暗界线> “还记得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吗？以及，您对楼里其他住户熟悉吗？”
<三位一体> “噢，那这么说你也不熟悉曼努埃尔先生咯？”我随意地唠家常，“或者卡伦先生？”
<Handler> 他摇摇头，瘪了瘪嘴，露出遗憾的表情，“这个是真的记不住，和其他人就是那样嘛，点头之交就是极限了。”
<明暗界线> 点头，“我们了解了，您一直都在房间工作是吗？”
<三位一体> “好吧，那…”我继续随口问，“您对这栋大楼熟悉吗？啊我不是说您日常生活……就是，顶楼啊，地下室啊，什么的。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东西呢？”
<Handler> “这几个月都在房间里画画了。”他稍微侧了一下身子，你们看到他房间里……真是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宅男艺术家公寓，垃圾场似的，披萨盒、油漆罐和脏衣服满地乱扔……他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重新站正了挡住他混乱的房间。
<Handler> “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公寓就是公寓啊。”
<Handler> 他对卡洛的问题感到困惑。
<明暗界线> “对了，我们还在楼下捡到了您的催缴单，您很久没离开公寓了吗？”
<三位一体> 我做出讨厌的好奇亲戚的样子：“喔喔，您也是画家呀！我们刚刚也观摩了另一个画家的大作呢，我对艺术还挺感兴趣的。您做的是什么风格的艺术呢？”
<Handler> “嗯……是的，见笑了。”他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门框，“我吗，我画插画，给流行漫画设计封面啊插图之类的，不能完全叫做艺术。”
<Handler> “现在主要就接私活啦，客户想让我画什么我就画什么。”
<三位一体> “那很了不起嘛，我知道很多孩子就喜欢看漫画。”我夸他两句，“那我没什么问题了……”看向队长。
<明暗界线> “那么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明暗界线> 我们道别后准备去拜访204的米歇尔
<Handler> “拜！”他轻快地答道，看你们转身才关上门。
<明暗界线> 那我们往204走
<Handler> 204就在201对门
<明暗界线> 那我走过去，敲敲
<Handler> “谁在外面？又是警察？”一道严厉而尖锐的女人声音从屋内传来。
<明暗界线> “我们只是来询问几个简单问题，不会打扰太多时间，还请您配合。”
<三位一体> 我重复之前的说辞，暗暗觉着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Handler> “还来问阿比盖尔莱特？”听起来她就没有给你们开门的打算
<三位一体> “呃，是的。”我无奈地看看队长，“因为发现了一些……嗯，新的，所以调查需要……”
<Handler> “都来问五六遍了，我和莱特不熟，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你们现在应该回去反思你们该死的低下的办公效率，而不是在休息日傻逼地打搅整栋楼的住户。”
<明暗界线> “是的，调查需要，我们为莱特女士的案件而来，与其这样拖延不如配合我们，我们不会耽误……”我皱了皱眉
<Handler> “我要把‘我不知道’这几个字说几遍你们才听得见？这次派出来的是聋子吗？”
<明暗界线> 我撇撇嘴，看了看三位一体，眼神飘向另一边，走？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扬起声音：“好的，那不打扰了，女士，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三位一体> 那我们走人
<Handler> 她连客套的回应都没有。
<三位一体> 我耸耸肩。
<明暗界线> 走了，抓了抓头发，“住户好像都没有异样，可能突破口还在莱特的房间。”
<明暗界线> “我们上楼顶看看就下去吧。”
<三位一体> “不知道能不能问公寓经理要一下空房间的钥匙……哎。”
<三位一体> 跟着上三层。
<明暗界线> “嗯，再找艺术人生公司了解一下这些住户是什么情况。”
<Handler> 三楼的结构和二楼差不多，四间房间两两分布在楼梯两侧，据你们所知都是空房间，这一层十分安静。你们也能看到通往楼顶的台阶。
<三位一体> 我在三楼走一圈。空房间都是上锁的？那我隔着门听听
<Handler> 都上了锁，都没有声音。
<三位一体> “似乎没什么不对劲。”我朝队长点点头，“上楼看看？”
<明暗界线> 我看着楼梯想到，或许伦丁是倒在这里，“走吧，上去看看。”
<Handler> 楼梯顶端有一扇铁门，看起来有些老旧，挂着一把生锈积灰的大锁
<Handler> 刺眼的阳光从门的间隙照了下来，笔直的光芒显现在浮尘中，打到你们身上。
<明暗界线> “钥匙应该在经理那里，”我推了推铁锁，“下去吧。”
<Handler> 话音刚落……厄莉娅摆弄了一下锁，意识到这锁没有卡紧。
<明暗界线> “唔……等等，好像能开。”
<三位一体> “我看看锁……咦？怎么了。”我凑过来
<明暗界线> 在旁边让出一点位置
<Handler> 你们一拔一拧，锁就开了。
<Handler> 推开门之后，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泻下来，这里能上到楼顶天台。
<Handler> 天台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过，灰尘和浮土盖在脏兮兮的地面上，从楼顶能瞧到楼前街道的车水马龙。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
<三位一体> 我们上去看看。
<三位一体> “嗯……这里应该没有监听吧。”让我四处看看
<Handler> 你检查了一遍……没有。
<明暗界线> 我也走走，“嗯，很普通的天台。”
<明暗界线>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走吧，我们下去了。”
<三位一体> “至少这里说话大约安全。”我耸耸肩。跟着下去。
<Handler> 你们走访过这么一圈，时间也接近中午了。在快餐店打包了三人份的高热量食物之后，你们回到了阿比盖尔的公寓，准备开始下午的整理工作。

劇透 -   :

<Handler> 上午，明暗界线和三位一体正在参观曼努埃尔的地下画室时，先验论者独自在阿比盖尔的公寓中收拾她留下的满墙烂摊子，你一筹莫展地面对着一部几乎完全被固定在厚厚的树脂里的步话机，这玩意儿有双肩包那么大，涂着绿色迷彩，……看起来好像还能用。
<先验论者> 天啊……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试着观察一下，是军用的吗？大概是什么时代的，
<先验论者> 最近有没有什么使用痕迹？
<Handler> 它保存得十分完好，你凭经验猜测这应该是军用的，而且上面还标了序列号，但你缺乏军事知识，并不能确定它的具体型号或历史。
<先验论者> 我将序列号抄下，看看步话机内有没有储存或者联系过的频率？
<Handler> 没有，这个无线电通信设备没那么高档。
<先验论者> 嗯……我将步话机打开，也许之后会有什么通讯过来？
<Handler> “滋滋滋……滋滋……”静电噪音平稳地从话筒里传出。
<先验论者> 我思考一下，步话机这样是打开的正常现象吗
<Handler> 没有连接进来的信号也没有输出信号……不能说不正常。
<先验论者> 我看着步话机微眯眼睛。莱特的公寓怪事还真多，这么多不应该属于她的东西怎么都齐聚在了这里？我找找工具试着把它从墙上完整地抠下来……
<先验论者> 就算把安吉莉卡放在家里整整一个月她也不可能造成这种……哇哦，混乱至极的效果吧。不过最后还是我收拾家务……就像现在一样。想起老婆我似乎更有力气工作了。
<Handler> 你在静电噪音的伴奏下动手了，把它挖出来必然很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吧。
<Handler> “滋滋……奥希尔德……”
<Handler> 一个男性的声音突然跳了出来，很模糊，但你清楚地听到了那个词。
<Handler> 来不及反应，白噪音戛然而止，留下余音在你脑子里嗡鸣。
<Handler> 你刚刚往外抠的那一下似乎破坏了步话机的电池盒，气味难闻的腐蚀性液体缓缓顺着墙壁流了下来，也有不少沾到了你手套上。
<Handler> 你感到后背一凉，好像有人从什么地方窥视着你
<先验论者> ……？！在念我的名字？我赶紧摘下手套丢在一边，下意识地摸到了风衣下的枪保持警戒，是步话机？等脑中的嗡鸣退散一些后，我戴上新手套再次检查步话机，它还有电吗？
<Handler> 它看起来彻底报废了。
<先验论者> 那边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观察一下这种腐蚀性液体是电池常用的填充物吗？然后先将其放在一边，准备等队友回来再一起处理这个大家伙。
<Handler> 是的。

<Handler> 上午在重复的工作里很快就过去了，到下午，你们三个人都在阿比盖尔公寓里了，整理艺术家的东西真是件枯燥而刺激的工作……
<三位一体> 我思索一番，我能想个办法查一查这个大家伙的型号或者历史吗？
<Handler> 如果这玩意儿是美国产的话，你们应该可以去国家档案馆查到它的来历。
<先验论者> 我拿出本子，写上，［这边这个步话机，一开始是很新的，上面也有序列号，而且可以使用，我将其打开并没有什么通讯传入或传出，直到我试图将它从墙上拿下来……里面有白噪音，还在喊我的真名。不过它现在已经坏了……电池漏了。］
<先验论者> 然后将本子拿起来给两位队友看
<三位一体> 那我先耸耸肩，表示这事儿莫名其妙起来了。
<三位一体> 我把曼努埃尔的名字写给先验论者看，打了个圈又打了个问号。写：他画一些让人觉得不安的东西。随后开始工作。
<先验论者> 我再次环视房间 ，看看屋内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然后在本上写，［比如？］
<三位一体> 我把曼努埃尔画的东西的大概内容写一写。写道：他声称这些来自想象力。
<先验论者> ［那个小丑……挥舞的符号是这个？］我将笔记翻页，将符号那页递给卡洛看
<Handler> 先验论者笔记上绘的是一个似龙似眼的标迹，与其说是符号，不如说就是某种奇怪的几何形状，一种恶心的感觉在卡洛心头略过，不适很快就消散了。
<Handler> 三位一体回想到曼努埃尔画的小丑不会动，也没有把纸龙挥出图案来。
<三位一体> 我有点皱眉。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总不能对几何过敏吧。
<明暗界线> 我检查一下先验论者发现的那个步话机，然后去看看他画出的符号。
<Handler> 没什么特别的。明暗界线也看了看那个图案，不得不说在欣赏过知名画家的超现实艺术之后，队友随手画下的几条线显得都没那么奇怪了。
<Handler> 你们传看过那个奇怪图形之后，很快把自己调整回了工作模式。
<Handler> 在经过了一下午的辛勤整理之后，先验论者从墙上剖下来了几张展开的加厚纸巾，上面有一副画成的奇特的机械设计图表。
<Handler> 在纸巾的边角上还烙有几个金色的大写字母：GBR。
<Handler> 其中一张图表上写着“LEÃO”，另一张则写着“ESCRIBA”。
<先验论者> 这是……某种传动装置吗？我思考一下纽约有叫GBR的饭店或者酒店吗？
<Handler> 没有。
<先验论者> ……在纸巾上画如此复杂的图纸？我猜猜这个装置是做什么用的，然后观察一下纸巾上有没有比较陈旧的痕迹
<Handler> 这设计图表对你而言就像天书，你想不出来。纸在被拿出来之前封在树脂里，当时从外面看还挺干净的。
<先验论者> 我在本上记下来上面的几个字符，把纸巾装入证物袋，准备之后和队友讨论一下，和其它需要“特别处理”的东西放在一起。这些奇怪的东西也许不应出现在证物箱内。
<Handler> 三位一体则注意到了公寓靠近门的墙上有一部分被床单遮住了，床单下面的两个角没有被固定住，被你们走来走去带起的风撩得一起一伏。
<三位一体> 我注意到了这一点，走过去小心地揭开床单，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没有。
<三位一体> 我先揭起一个角
<Handler> 乍一看，床单之下盖着一堆废纸，有空白的，也有抽象的线稿、试墨之类的。
<三位一体> 那为什么在这里黏一个床单……呃，问这个问题就说明我的思路已经不正常了。正常人不会把自己家黏成这个鬼样。我把床单全都揭起来看看。
<Handler> 完全掀开之后，一张黏在墙上的餐巾纸立刻吸引了你的目光……
<三位一体> 且让我看看这张餐巾纸有什么名头。
<Handler> 不，与其说是这张餐巾纸，不如说是这张餐巾纸上的一个奇怪图案——它成为了这面杂乱无章的墙壁上最具存在感的东西。
<Handler> 而且餐巾纸上的图案，你们在不久前见过。
<Handler> 在先验论者的笔记本上。
<三位一体> 我歪了一下脑袋。有些不妙……我把床单随便团起来找个凸出的地方塞一下，转身去找西格来确认
<Handler> 很没来由的，某种忧郁而胡妄的氛围笼罩了整间公寓。
<Handler> 就在你转身的瞬间，比这种忧郁更浓重的某种被窥视的诡异感刺痛了你。
<三位一体> 我感觉后脊一阵发凉。某种超出我了解的感觉在我后背上向上攀爬……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十分不适，我相当需要在闲下来的时候到有香气、蜡烛和圣歌的教堂里去冷静……这种恶心感更让我渴盼一个弥撒。
<三位一体> 我深吸了一口气，去拍了拍先验论者的肩膀
<三位一体> 做了个“那儿有东西”的手势。随后我捂住了额头。
<先验论者> 嗯……？注意到卡洛脸色有些不对，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那个……符号！像是我在公园处看见的小丑挥舞的符号……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目光被符号牢牢牵引住，那诡异的符号令我有些目眩，我将手拂在安吉莉卡的枪支上，她能让我冷静下来。
<先验论者> 深呼吸一口气，这该死的东西为什么哪里都是！我看看它周围还有些什么吗
<Handler> 周围五彩斑斓的点线弧圈都在这个图案之外黯然失色。
<先验论者> 我大步走上前，扯下画有诡异符号的纸，将其揉成一团
<Handler> 把它扯下以后，你们感觉稍微轻松了一点，盘旋在公寓空气里的焦虑似乎没那么强烈了。
<三位一体> 我忍不住把手伸进衣领抓住我的念珠，顺着摸到十字架，感觉安心了一丁点儿。“赞美圣父圣子和圣灵，主耶稣拯救了我们……”我轻轻自言自语了两句，把衣领收拾好，重新看看床单附近和下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先验论者> 我用力地揉着那张纸，仿佛在发泄我的愤怒与恨意，直到把它揉的稀烂，最后把纸屑找了个证物袋装上，放在刚才图纸的旁边，然后看看撕下纸之后的墙上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明暗界线> 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大动作的同伴，“怎么了吗？”
<三位一体> “有只蛾子。”我语气轻快。
<三位一体> （有个bug）
<明暗界线> 我点点头，决定之后再问问是什么。
<Handler>接下来的半个下午里，三位一体在满墙七零八碎的废纸之间，发现了一张奇怪的……机票。
<Handler> 这是一张印刷式美联航机票的残票
<Handler> 登记人为“迈克尔·威特沃”，
<Handler> 启航日期标着“2015年6月6日”，航线是 LAS（麦卡伦国际机场拉斯维加斯）至BOS（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波士顿）。
<三位一体> 我困惑了，2015年？这样的打印是已经值机后打印出来的还是已经登机牌检查过了？
<Handler> 考虑到它看上去根本就不是 1995 年美联航印刷发行的票式……应该是已经登机过的？
<三位一体> 更诡异了……我忍不住低头对一下我的手表
<Handler> 现在是1995年8月12日下午17:00，无论是按照体感还是按照逻辑，至少你现在的时间没有问题。
<三位一体> “我想不通。”她总不会是时间折跃到二十年后所以失踪了吧。我把这张票拿给先验论者和明暗界限都看了一眼，然后把它叠成小块塞兜里。等离开大楼烧掉好了。
<Handler>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明暗界线则看到了一张贴在墙壁上的亚麻制破旧羊皮纸，
<Handler> 上面有一个用金色墨水画成的神秘符号。
<明暗界线> 我检查一下，这张羊皮纸贴得牢吗？
<Handler> 和其他纸张差不多，都被半固定在树脂里。
<Handler> 卡洛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和恶魔学有关的符印，更详细点说就是，这个符印属于《所罗门的小钥匙》里七十二魔神的其中一位——普尔森。
<三位一体> 我觉得这真是古怪透顶，从让人感觉难受的、怪异的符号到二十年后的使用过的登机牌，再到冒出来的这种糅杂了灵知主义的东西……我把这个简短的信息写在本子上给队长看。
<明暗界线> 我轻轻摇摇头，这煞有介事拿拿羊皮纸誊录的符号像是想召唤什么。随后打着手语回复三位一体，不知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劳拉的遭遇肯定不同寻常……我想把这张羊皮纸撕下来。
<Handler> 在明暗界线把这张纸撕下来的一瞬间，尖利的噪音响彻了整栋公寓。
<Handler> 气势汹汹的汽车喇叭声从窗外传来，吓了你们一跳。
<三位一体> 我看看发生了啥
<先验论者> 跑到窗边，背靠在墙边，隐蔽地向外瞄一眼
<明暗界线> 我也走到窗口看看，想起这里5点以后治安不好的传闻。
<Handler> 外面的街道上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正坐在车里猛按喇叭
<Handler> 而车前有个裹着一身褴褛的迷彩服的流浪汉，正步履蹒跚地横穿马路
<Handler> 一条大蛇缠在他的脖颈上，悠悠闲闲的，时不时嘶嘶吐信。
<三位一体> 我震撼了我指着那个流浪汉张开嘴呆滞住
<三位一体> “毒蛇……”我喃喃自语，我能分辨出那是什么蛇类吗
<Handler> 是一条很大的蛇……可能是蟒蛇吧，你瞎猜。
<明暗界线> 这是越战以后就迷路了今天才找到家吗？我想看看他往哪边走。
<Handler> 他在过马路
<Handler> 往远处走去
<先验论者> 我看看他的目的地是哪
<三位一体> 我瞥一眼出租车的牌子logo和车牌
<Handler> 是最常见的福特车，至于车牌太远了，看不清。
<明暗界线> 要下去看看吗？打着手语问。
<先验论者> 不着急吧。我打个手语回复厄莉娅，我们先看看情况。
<三位一体> 我太震撼了，我扑到窗户边看他往哪儿走。这巧合感让我难以相信这是巧合。
<先验论者> 我拿出望远镜观察他，他的目的地是哪，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Handler> 你们一个在犹豫，一个扑窗边，一个掏望远镜，但你们意识到那个扛蛇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了你们的视野里，那辆出租车也不在原地了。
<明暗界线> 我看下现在时间。
<T.Z.> Handler掷骰: D60=49
<Handler> 现在是下午7点49分
<先验论者> 拿出小本，往上写几个字，【要不然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出去聊聊？】
<三位一体> 我一时间有种平时看的神秘学材料或者，更恐怖，圣经里的故事突然出现在现实的恐怖感。队长扯下印记的行为和同时响起的闹铃一般的声音更让我感到恐慌，我点点头，又咽了一下。“刚刚那个东西是不是……”我顿住，之后再次点点头。
<三位一体> “我要……我要找个地方查点东西，这真是……”我觉得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相信那是巧合。”
<先验论者> “我们慢慢来。”【可以来我车上聊。】我拍拍卡洛的肩，示意他冷静一点，然后看向厄莉娅，征询她的意见。
<明暗界线> 指指门口的方向，出去说。
<先验论者> 带上我的大背包，将被我揉成碎屑的诡异符号与机械图纸装进包内，锁好门后与大家一起走进车里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冷静下来，把那张叠成小块的机票检查一下塞进口袋，把手上的其他无害的工作暂时放下。跟着出去。
<明暗界线> 那么我们打算就此离开房间，带上刚刚找到的那些证物，就此离开这栋楼，走的时候回望一眼紧闭着的隔壁两扇房门，这些邻居们都不出门的吗？
<Handler> 你们简单地互相安抚了一阵子，下午八点，虹色天光渐渐褪到西边，深蓝的夜幕一点点漫了上来。确实，该下班了。
<Handler> 而就在你们出门的一刻，先验论者突然注意到了阿比盖尔公寓门口贴着一张……打印纸。

（联邦特工结束工作）
（奥希尔德拿出笔记本，写作状，示以二人）
李: （惊魂未定）刚刚那个东西是不是……（停顿）
李：我要……我要找个地方查点东西，这真是……
奥希尔德: 我们慢慢来。
（亚当斯指门外）
（三人收拾背包）
（熄灯，暂下）

<先验论者> 我咬着牙，这是什么奇怪的剧本吗？是谁，在监视着我们？我警觉地环视四周，包括地面，看看有什么痕迹吗？
<Handler> 跟来时好像没什么区别……你不知道这玩意儿是谁弄出来的。
<三位一体> 我眼前一黑，几乎要立刻咬住手掌才能控制住大喊的冲动，我顺着脖子抓出我的念珠，把下首的十字握在手心里。“今我虔祈圣母，转祈吾主耶稣，赐我心能脱离世幻，但爱天上之物，又求尔眷我顾我抚护我……”低声自言自语几句之后我逐渐冷静下来，金色的十字两臂在手心里印下一个痕迹。我亲吻上方的圣母像，把十字和衣领整理好。
<三位一体> 我看一下它用什么贴在门上的，胶带还是树脂？
<明暗界线> 读清打印纸上写的内容后我瞪直了眼，在胸口画着十字让心情平复，这一定不是恶作剧，有什么盯上了我们。
<先验论者> 我将这个纸张扯下，翻转它看看上面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是手迹还是出自打字机？
<Handler> 看起来是很普通的胶水，是打印出来的。
<三位一体> 我实在是有些虚弱，我提议出去喝杯咖啡。然后没错的话我们似乎今晚还有个约。
<先验论者> 我和厄莉娅对视一眼，我再次返回去拿起步话机，示意同伴们留意一下这扇门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先验论者> 拿起来的时候小心不要被腐蚀性液体溅到
<明暗界线> 同意，我们决定回车里讨论一下情况，喝点热咖啡，吃点什么再决定为找到的这些古怪图案找些线索。
<Handler> 先验论者折返回去拿步话机，在走到公寓走廊，将窗外最后一抹下沉的夕阳抛于脑后时，你的视野边缘闪过了一个匆忙过影。
<先验论者> 我迅速回头看向那边，是什么？
<Handler> 嗯……那道潇洒的身影似乎冲过了走廊，再往哪去？你不知道。
<三位一体> 我奇怪地看着先验论者的动作，扭头看看
<Handler> 没有……你们没注意到。
<先验论者> 我扫了门一眼，上面有纸条吗？”有人。“然后向最有可能的方向追过去，一边跑一边把安吉莉卡的手枪拔出打开保险警戒
<Handler> 没有新增的纸条。
<Handler> 你抓瞎地顺着走廊跑过去，停在了楼梯口。
<先验论者> 环顾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然后走上楼，老方法巡视一下这幢楼
<Handler> 二楼和一楼差不多，没怎么打理过的样子，楼梯两侧四个房间，走廊上没有人。
<Handler> 另外两个人呢
<明暗界线> 我在入口处戒备，转头对三位一体说:“上去支援他吧，这里我守着。”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做出戒备状态，上楼去
<先验论者> 人呢？！总不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扫视周围，看看地上有没有什么痕迹，没有的话上到三楼，回忆一下之前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
<Handler> 地上也没有痕迹，你似乎在看到他之前和之后都没有再听到除了你们三个人的声音……这么说也不对。西格和卡洛突然都听到了从楼上某处传来的嗷嗷狗吠。
<三位一体> 我回忆一下，之前这楼没人养狗吧？
<Handler> 在你印象里，没有。
<三位一体> 那我听听是谁家的狗
<Handler> 你们上到三楼，据你们所知是无人居住的空房间，而狗吠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又欢快地汪嗷了两声。
<Handler> 听起来……在三楼的楼上。
<三位一体> 我沿着楼梯上天台去看看
<先验论者> 将枪放进风衣口袋握着，与卡洛一起走上天台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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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Handler> 出乎意料的，通往天台的门大敞着，你们在外面就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谈笑声。
<Handler> 门内灯火明亮，隐约飘出烟与酒的焦香。
<Handler> 你们来到了一间……招待室里？装潢设计就像是20世纪初的男士俱乐部。
<Handler> 墙壁上铺着天鹅绒墙纸，地毯上放着许多紫红色皮革的毛绒扶手椅
<Handler> 你们环视了一圈，这里没有人在了，刚刚在门外听到的谈笑就像错觉一样。
<Handler> 一面墙上装着巨大的壁炉，火焰在其中悠悠燃烧
<Handler> 角落里摆着一处可供使用的小酒吧，而酒吧对面的角落里还摆着一个步入式的雪茄柜。
<Handler> 还有一面墙壁上置有一架紫檀木制成的落地式书柜
<三位一体> “？”天台不见了……狗吠和谈笑也消失了……at dusk……恍惚之间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莱特女士失踪的真相一角。我转身看看身后刚刚上来的楼梯，它还在吗？
<Handler> 你转过头，看到了一扇刚刚被关上的门，没有看到楼梯。
<先验论者> 幽灵？还是我的幻听？酒店信纸上的rooms……就是这里？我左手紧握着拳头，环视四周，走向壁炉，试探一下这边的火是不是真实的
<Handler> 火焰的温度很真实，烫得很。
<三位一体> “ok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恐怕有大麻烦了。”
<三位一体> 我平静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要开门比较好。先看看这里有什么吧？”
<先验论者> “的确。”我用力眨眨眼睛，“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说这一切真的都是真实的……我们要怎么出去？我看看手表，现在几点了。“你的手表显示是几点了？”
<三位一体> 我低头确认一下时间。
<Handler> 八点过五分。
<三位一体> 我报出时间。“先看看这有什么。”我一边说一边去检查书柜，书柜上有什么书吗？有圣经吗？我要看书的出版信息，确认一下年份
<先验论者> “也许这些都和时间挂钩。”我低声对卡洛说，这总不会是什么不到点就不会散场开门的宴会吧，我扯了扯嘴角，走向书柜，看看上面有什么
<Handler> 书架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精装书籍，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书脊和封面上都没有标出任何标题或者出版信息
<先验论者> “也许这里每天晚上都会是不同的房间，而有一个通向了……她购买雪茄的地方。”我翻着书冷静地说，“说不定有的就通向了那个酒店呢？”
<先验论者> 看看书架上有没有哪本书的外形值得注意，翻开随便看看是什么语言的，什么内容
<三位一体> “我猜门外可能是一条没尽头的走廊，向上通往上方的是无数层叠的房梁……我童话故事看多了，别介意。总之暂时我们先看看这里是什么再出去。”我也翻一本书籍打开看看是什么。没有出版信息总该有内容吧？
<Handler> 你们随便抽出了几本书，翻了翻，发现上面全是图片。
<Handler> 全部都是些包罗各个时期的……诡异的色情照片。
<Handler> 所有的参与者都戴着面具，并穿着设计精良的戏服。
<Handler> 图片里描绘了各式各样的活动表演，种类多到不可思议，还囊括了许多常见于20世纪初的杂耍畸形秀——四条腿，两头人，人体花瓶……诸如此类。
<Handler> 这些照片中还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令人惊奇的设备……
<三位一体> “你们20世纪初的男人都喜欢这种东西？”我感觉这玩意着实亵渎
<先验论者> 我沉默不语，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好恶心。这群人就是在这里交流这些东西吗？“历史上这个时期他们……有爱好这种东西吗？”看向卡洛，“我对历史了解比较少。”
<三位一体> 那我对此色情文化有了解吗（历史？）
<Handler> 你知道19世纪时畸形秀已经在欧洲成为了一种成熟的商业行业，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美国新中产阶级的崛起，这种畸形秀也风靡了全美的游乐园、马戏团、廉价博物馆……
<三位一体> 我没什么表情地和先验论者简单介绍了一下。“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搞不好我们在20世纪初。”
<先验论者> “嗯……”合上书点点头，“好吧。”随便翻翻书柜的角落，看看有夹着什么东西吗？
<Handler> 你们聊着，西格又翻过了几页，在合上书之前，无意间扫过的一张照片让你错愕。
<Handler> ……西格在这本书的某张照片里，看到了安吉琳，你的女儿。
<Handler> 你看到她的身体被两把钝剑剖开，露出了肋骨与鲜红的内脏，她的四肢被吊起，牢牢固定在了两旁的黑色塔状铁质支架上。
<先验论者> “……”安……安吉琳，我当然认得出来，那是我的绝世珍宝，是我的女儿，我的安吉琳。我双手颤抖着拿起那张照片，任由那本书掉落在地上，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我不由自主地张大着嘴，血丝开始攀上我的眼白。是谁……是谁！！胆敢做出这种照片！对我的安吉琳做出这种事！我浑身紧绷到微微颤抖着，愤怒地要发狂。但是……但是，如果，如果是真的呢？我猛地一拳砸向那些书籍……不……不可能的……安吉琳应该，应该在家里，好好的……我连续地进行深呼吸，冷静点，冷静点，西格蒙德，还没完，这一切还没结束。想要保护她，就快点找出这里的真相。
<三位一体> 那我暂且离开这色情典藏书柜，看看酒吧和雪茄柜有没有特别有时代特征的，比如早就停产的酒或古巴雪茄一类的。
<Handler> 很奇怪，吧台里的酒也没有标签，雪茄更不用说，不过看起来使用更换得都还挺频繁的，没有积灰。
<三位一体> “如果不是我现在好好穿着衣服，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一群有恶趣味的家伙关进了时代体验馆……”被先验论者的动作吓了一跳，我转过身去，“怎么了？”
<先验论者> 我弯着腰一只手撑着书柜，另一只手揉着我的头发，“呃啊……”闻言回眸看向卡洛，将那张几乎被我手心汗水打湿的照片递给他，“那是……我女儿。”我努力将自己口中略带凌乱的音节拼凑出能让他人理解的语句。“我女儿，我女儿，安吉琳！！”
<三位一体> 我迅速扫了一眼照片，被那，呃，猎奇的景象吓了一跳，看见先验论者这样子心里就差不多有了数。我伸手搀扶住他，不让他再锤书架或者做类似的自伤行为，试图安抚：“好了，好了，bro，冷静一下，我们现在不在正常的世界里，你懂吗？在我们上楼来之前，明暗界限还在的那个世界，你女儿安全地在家，对吧？她很安全，我们想办法弄清楚这一切，阻止它，她会一直被你保护着，安全地活着，好吗？”
<先验论者> 我要把这些人全杀干净，所有人！所有……经过我痛苦的低吼与卡洛的安抚过后，我似乎平静了一点点，但愤怒依旧在我心底燃烧。我靠坐在书架边上，点了根烟，颤抖的手翻过那张照片，看看有没有什么他妈的日期之类的东西……再捡起那本书，找找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Handler> 当然没有日期，这本书……不，这些书里一个字都没有。
<Handler> 你在浏览过更多、更多或血腥或猎奇的色情照片之后，发现某张照片里面还有类似你自己和三位一体和明暗界线的身影，
<Handler> 你们三人头颅相连，被囚禁在了一个由皮革床单和纱布窗帘组成的迷宫里。
<三位一体> “……这倒是真的很三位一体。”我平静地说了个不好笑的冷笑话，“圣父原谅我。”
<先验论者> “……这些在神秘学上会有相关的含义吗？要不然我们把它们烧了吧。”看见自己的照片，我反而无感，如果说这就是你们的把戏的话，那我奉陪到底就好了。
<三位一体> “我觉得这是纯粹的猎奇。”虽然如此，我还是用我的神秘学知识思考一下，在不同的祭祀文化里有暗含三角的异教内容吗？
<Handler> 三角，呃……绿色三角洲？
<Handler> ……开玩笑的，不少宗教里都有类似三角的意象，三位一体啊上帝之眼啊云云。
<先验论者> “那这个呢？”再次将“女儿”的照片递给他
<三位一体> “……我说不准，维特鲁威人确实被认为是可能存在异教元素，譬如其方位和姿势被认为和元素论和灵魂学说有关……至于钝剑……宝剑二的意思是假性的平衡，但我看不出有什么能联系到牺牲上的。”我也皱着眉，“反而从猎奇和恐怖上……呃，抱歉。”
<先验论者> “好吧。”我点点头
<Handler> 三位一体拿小刀用力刮了一下墙纸，沾下来天鹅绒的柔丝和墙面的白灰。先验论者在书架收获了满腔怒火之后，蹲到角落用打火机将两张照片挫骨扬灰。
<Handler> 照片在你指间被火舌舐尽时，你突然感觉有什么热乎乎毛茸茸的大家伙在拱你的膝盖窝。
<先验论者> ？！”喂，约翰。“等他回头后，我指了指我膝盖的后方，做了个口型，这里有东西。然后缓慢地站起，一边站起来，一边慢慢摸向腰间安吉莉卡的手枪。
<先验论者> 提枪缓缓转身看看那是什么
<Handler> ……你看到了一条灰色的大狗狗，它柔软的鼻子在你身上嗅来嗅去，看到你站了起来，它好像本来想往后退，结果被自己的尾巴绊了一跤。
<三位一体> “怎么了？”我困惑地看过去，他后面的地板上有什么东西吗？
<Handler> 你抬头望去，只听到有什么摩擦和轻撞地面的声音，还有先验论者裤腿上莫名的明显褶皱。
<Handler> ……至少在你眼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先验论者> 嗯？我们之前听见的狗吠声就是它发出来的吗？我用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摸摸它，如果它要咬我我就快点收回来，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小狗？“
<Handler> 实际上是一条大狗。看样子它对你没什么恶意，只是在看到你手上那把危险品的时候，有些好奇地凑上去伸出了舌头……可能它把你的枪认成吃的了。
<三位一体> “……呃，文森？”我不由得拔出枪来，警惕地斜指着地面，“不，我没看见东西，你的裤腿上有褶皱……是什么？”
<先验论者> ”嗯？你……你看不见吗？这里有一条灰色的大狗。“我伸手顺顺它的毛。
<Handler> 它顺从地舔了舔你的手，又低下头乱嗅你的口袋……你有带吃的吗？
<三位一体> 我觉得有点吓人了。“没，我什么也没看见。它隐形了？”
<先验论者> 好可爱的小狗。“你有带吃的吗？”这家伙也是非自然吗？只有我能看见？“你要不要过来摸摸。”
<先验论者> 说着我继续撸狗
<三位一体> 我狐疑地走近，枪仍然斜着指着地面。我从西格有褶皱的裤腿朝着空气摸一下。
<三位一体> “我想我身上应该没有带饼干一类的……”迟疑地。
<Handler> 你弯下腰，摸了摸空气……现在那里不是空气了，你注意到了先验论者皱得更厉害、还有水迹的口袋，再下一秒，你触碰到了一条温暖的柔软的尾巴。
<Handler> 你看到了一条灰色长毛獒犬，它正转过身子准备朝你的口袋进击。
<先验论者> 我站起身，向四周看去，看看有没有别的……突然出现的存在，或者是相关的痕迹？这个房间……太反常了……
<三位一体>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站起来。“我想我们该走了，文森。它在这儿，我摸到了，我看到了。这里恐怕……”我环顾周围的椅子，“他们是不是都在这儿？”
<三位一体> “你是怎么看见它的？”我瞪着那条狗
<先验论者> ”我只是在那里烧照片。然后……就感觉有东西在碰我，回头就看见了。你现在也……突然能看见了……？“
<先验论者> ”也许我们应该早点离开。“我顿了一下说道
<三位一体> “我也觉得。”我不安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天鹅绒坐垫椅子，“我们刚刚听见了人声对吧。”
<Handler> 大狗狗在你们身边走了两圈，终于发现你们就比食物王国里的叫花子还一贫如洗，没有吃的，它闷闷地朝房间另一端踱去。
<三位一体> 我怎么觉得被狗嫌弃了，但，啊，好吧。我示意先验论者，走吗？
<先验论者> 默然点头，看来我们一直在被它们注视吗？
<三位一体> 我把枪口转到一边，缓缓向着门口走去，靠在门后的位置，小心地试图开门，拉开门缝
<三位一体> 我们来时的门。
<先验论者> 我也提枪向着大门走去，时刻警戒着周围
<Handler> 三位一体猛地拉开门，看到了一条通往楼下的楼梯。
<三位一体> “好像我们可以从这里下去。”我不太确定地说，挡在门前防止它突然关了，回头看看屋里还有几扇其他的门
<先验论者> 我观察着楼梯，看看是不是我们之前上来的，然后丢一枚硬币下去
<Handler> 你回头看了眼，看到狗狗刚刚大摇大摆地推开了房间对面的门，然后那扇门轻飘飘地关上了。
<Handler> 看起来没区别
<先验论者> 我看看手表，现在几点了
<三位一体> “呃，我们先下去吗？”我点点头，“看起来好像这里还……不是很难上来。”
<Handler> 现在是八点过五分。
<Handler> 但你的手表指针还在移动
<先验论者> 我再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我的手表分针怎么不再移动了？手机的时间也停止了？
<Handler> 手机显示同样是八点过五分。
<三位一体> “怎么了，文森？”
<先验论者> ”我的手表与手机显示……还是8点05分，和刚才一样。“我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这个空间到底怎么回事？
<三位一体> “……？”我低头看一眼手表
<Handler> 还是八点过五分。
<三位一体> 我很困惑。“这里从哪儿看都不对劲。我们是下去还是做什么？我怕这扇门关了再打开就不是楼梯了。”
<先验论者> ”走吧。“我边走进大门边小声对卡洛说，”这里的布局与大楼十分相似，也许刚才我们在的地方就是大楼走廊。“
<先验论者> 走到一半停下来取出我的战术灯充当照明。
<三位一体> “我也觉得。”我和西格一起下去。
<三位一体> “让人想起那个……死在这里的……”我轻声自言自语。
<Handler> 你们经过二楼的时候，听到从204——那个不肯给你们开门的女人的房间里——传来了比刚刚在天台门外更喧哗的谈笑声。
<三位一体> “……”我能听一下是有男有女的声音吗？
<先验论者> ”……？“我停下脚步靠在墙边，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Handler> 声音十分嘈杂，你没法听清，可能甚至有人根本没讲英语。
<三位一体> 我眼神示意先验论者要不要下楼去找队长先。
<先验论者> 我点头，我们还是先汇合比较好
<三位一体> 那我和先验论者一起下楼去

[CyberMoss]

1995-08-12

劇透 -   :

<Handler> 现在是20:06，明暗界线守在大门口，看到先验论者和三位一体急匆匆地冲上楼，没到一分钟就嘀嘀咕咕地又回到了门口。
<明暗界线> 我先打量一下你们的着装、精神状态，看看有无异常。
<明暗界线> 两人和之前离开有什么变化吗？
<Handler> 先验论者的裤腿皱巴巴的，裤子口袋也有点水渍，三位一体的情况倒还算好。
<明暗界线> 我稍微放下了悬着的心，两人看起来情况无恙，待他们走近后挑挑眉:“离开这里我们再讨论……？还有什么要做的事吗？”在我看来，他们只不过是上楼的时间太短，仅仅巡逻了一圈就走了回来。
<先验论者> 我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试图判断一下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我们的明暗界线。上过那层楼，见到了”隐形狗“和那该死的照片让我多多少少有些神经过敏。她似乎没什么异常……我多多少少松了口气，才将安吉莉卡的枪插回腰间，左手随意揉了揉之前攻击书架的右拳，打开门将步话机、身上的机械图纸等等从莱特公寓取出的证物全都放回去。这才回答厄莉娅的话，“我们出去说吧。”
<明暗界线> 我感觉似乎难以判断西格做出的举动是否受到了什么的影响，问道:“一定要放回去？”
<先验论者> “放回去……比较好。”我认真地看向厄莉娅，“我一会解释，先来我车上吧。”
<三位一体> 我把手枪收好，在胸前点了两下。但我还是打算把那张机票烧了。“我们看到了些，呃。总之出去再说吧。”
<明暗界线> 那么也不多说，让两人先走，我最后扫视一遍这一楼走廊，随后也离开这栋奇妙的公寓。
<明暗界线> 出了门，我想对一下表。
<Handler> 现在是20:10，你们三人对接和重新放回东西的速度很快。
<先验论者> “8点10分，是吧？”我看向手表，一边走向我的车一边对厄莉娅问道。“我们走了多久？”
<明暗界线> “一分钟左右。”
<先验论者> 我停下脚步，看了眼卡洛，然后继续走。看起来在我们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时间就已经……停止了？那为什么秒针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
<明暗界线> 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你们冲上去……又冲了下来。”
<明暗界线> “来，上车，然后告诉我在楼上发生了什么？有没有找到莱特的线索？”
<先验论者> 我坐进车里的驾驶位，将装有卡宾枪与霰弹枪的背包放好，等大家都入座了，关好车门车窗缓缓开口道。“之前我在屋内捕捉到了一个身影，我怀疑那就是之前观测我们，并在房门贴上我们剧本的’人‘。我追不上他的身影，直到我与卡洛到天台巡视，但是……那里根本就不是天台。“
<先验论者> ”那是个……房间，装潢设计就像是20世纪初的男士俱乐部。周围有着许多扇门，房门的位置相似于这幢大楼。“我点了根烟
<明暗界线> “哦？”
<三位一体> 我低头对了一下表，沉默地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之后，我站在车外把那张机票烧掉，把纸屑碾碎，再钻进车内。
<明暗界线> “是指天台的门变成了房间门？还是进入天台后才变化的？”
<先验论者> ”天台的门没有变化，是天台大门通向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又有许多通向别的房间的门。“我解释道，”那其中有着书柜、酒柜、雪茄与壁炉。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文字标识。“
<明暗界线> “之后呢？”
<三位一体> “或许那就是，rooms in the dusk。”我顿了顿，轻声说道。
<先验论者> “的确。在我们踏入‘天台’前，我们还能听见其中有人在谈笑，与狗吠的声音，进去之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也没有看到人。书柜中的书都是些诡异的色情照片，他们穿着戏服，进行着畸形的杂耍表演，而且我看到了，一张，我们的照片与……“吸了口烟，开始说到我最不愿意提起的部分，”我女儿的照片。“
<明暗界线> 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把这些都记录下来，“所以 ‘dusk’是指开启那里的时机，或者钥匙……”
<先验论者> “也许dusk就是指时间，它只有在那之后才会显现。”拿张纸擦了擦裤兜上的水渍，“照片内容十分残忍……我已经将它们烧掉了。在我烧掉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东西在碰我的腘窝，回头才发现，那是一只灰色的大狗。”
<先验论者> 与卡洛对视一眼。“那只狗他看不见，起初只有我能看见，我能摸得到它，它还会舔我。”
<明暗界线> 听到照片时我本能的有些不舒服，谁为我们留下剧本，又摄取了影像？西格的家人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猜测，随即用笔尖点点笔记本，“我不知道用语言重现那里的环境是否是个错误……听起来那里处处异常，你们暴露在了……”我比划了一下，“有毒的环境下。”
<先验论者> “等我让他过来摸了它之后，卡洛兄弟就能看见了。”吐出嘴里的烟雾，心底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算是我的天赋还是什么鬼东西。这样也好，看见更多，才能毁灭地更多。“的确，你说的对，也许你见到的会与我们不一样，就像我与卡洛的区别。”
<明暗界线> “然后呢，那只狗怎么样了，”撇了眼西格湿湿的衣角，“有没有发现什么能够成为寻找莱特的线索？”
<先验论者> “它走了。至于莱特……我们没有找到与她有关的线索，不过猜测她可能也进入了类似的‘楼层’。”
<先验论者> “我们进入天台时，就是8点05分。等我们对招待室检查完毕后，我们出来的时间，还是8点05分。我的秒针在走，但时间不变。”
<明暗界线> 这和我感觉到的时间差不多，他们也只是消失了一会儿，我点了点头，手指点着额头沉思，“那么把物品当回去，又或者烧毁那张机票，为什么呢？”
<三位一体> “我觉得也许，嗯，”我抓了一下头发，不小心把头发抓乱了，“那是真实的，但又不是，就和我们看见的亲切的普尔森先生一样。我们触发了什么东西，这让我感觉并不好。我们得把不小心打开的电器关掉，我是这么想的。”
<先验论者> “根据我的推测……也许是由于我们对于这些非自然的逐渐了解，以及身上携带的相关物品与对非自然的态度，导致了我与卡洛眼中的世界产生了差别，我能看见那只狗，而卡洛看不见。我们也许应该减少这些非自然对我们的影响，”我顿了顿，“至少是非自然物品对我们的影响。”
<明暗界线> “嗯……或许该解释一下那位普尔森先生又是谁？”
<三位一体> 我发出嘶嘶的声音，手里比划一个蛇头的形状。“或许，你听说过所罗门王吗？”
<明暗界线> “是那位在窗口路过的朋友吗？”
<三位一体> “我们当时听见的喇叭声。”我点头，神情有些忧虑，“我们拿下那个东西，然后他就……我觉得有些不安，那个拿下来的动作就像按了开关一样。之后，我们遇到了更奇怪的东西，听起来简直像德国人的恐怖童话。我觉得这一切都和……”我比划了一下，“有关。需要关掉的电器得关掉。”
<明暗界线> 听起来像是我最好不要听的遭遇，“了解，然后他也消失在里面了吗？听起来我们接下来不要碰劳拉的房间比较好，但线索或许在房间里……？”
<三位一体> “我也不知道。圣父指引我。”我在胸前又点了几下，“事实上我们肯定得回去。不开门的那位女士好像也今晚在招待客人。那位亲切的普尔森先生倒是不在楼上，也许我们应该买点儿东西招待他。还有我们今晚有个约，虽然我不是很想去。”
<Handler> 你们在车里商量了一会儿，先随便找了家餐厅解决掉了晚餐。

<先验论者> “我打个电话，很快回来。”和队友说了一声后，我来到餐厅门口，点起一根烟，望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前方有着上班族、晚餐后出来散步恩爱情侣，也有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曾几何时，那其中或许也有属于我的风景。
<先验论者> 我吸了口烟，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在脑后。拿出手机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安吉琳和老妈，她们一定好好的吧。但我又不得不要向她们说谎了……这样想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我摁下了呼叫键。
<Handler>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电话被接起了。“你好？”是你的母亲艾莉娜的声音，有些苍老也有些难掩的疲惫，“西格吗？”
<先验论者> “妈，是我。”老妈怎么了？“……你们最近怎么样？吃晚饭了吗？”
<Handler> “吃过了，刚洗完碗。你还好吗？听小安说你又忙去了，工作还顺利吧，又被派到哪……不能说就不用告诉我们了，注意安全啊。”你母亲差点就没给你留下插嘴的空隙
<先验论者> “我还可以，妈你不用担心我哦，这次的案子并不危险，我这几天忙完就会回去了。”如果我们能够将那古怪楼层的成因毁灭的话……我顿了顿，“安吉琳在做什么呢？最近有调皮捣蛋吗？”
<Handler> “喔，小安，除了这两天我得盯着才肯好好吃饭睡觉，也挺乖的。”母亲的声音离话筒远了一点，又很快回到话筒边，“她一直在折腾你买的那套积木呢，有时候认真得喊她吃饭都不应我……她说找到了一些之前没找到的配件，不要我收拾，我看那些太复杂了，就由她去吧，对锻炼大脑也好。”
<先验论者> 安吉琳……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来照片中的高塔……它们的形状居然诡异地与我买给安吉琳的那套积木十分相似，这是巧合？还是……我握紧了拳头。“妈，你知道她是在哪里找到的吗？最近你们出门啦？”
<Handler> “她没说，就在家里吧？她没出过门的，我得早上去买菜的呀。”你母亲似乎听出了你语气的反常，有些关切地问道，“西格，怎么了？”
<先验论者> “……没事。我可能是……有点累了。妈，你照顾安吉琳也辛苦了。”想起来我与卡洛在面对那条灰色大狗的不同情况……哪怕安吉琳出现相似状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让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她可不能有事啊……“把电话给Angel吧？我想和她说说话。”我努力维持着轻松的语气。
<Handler> “今天工作结束之后早点休息，我去喊喊她，等会儿啊。”你听到话筒被轻放到桌子上的响动，接着就是听起来遥远而模糊的对话声……你母亲肯定喊了好几遍安吉琳才得到小姑娘的回答。
<Handler> ……然后是一快一慢的脚步声，话筒被拿起来了。
<Handler> “就差一点点了，daddy，”是你女儿熟悉的声音，里面暗含着你不太熟悉的埋怨，“又不回来啊，不回来干嘛打电话？”
<先验论者> ……？安吉琳她……什么时候会这样说话了？她似乎……很不希望有人打扰她搭积木？那个积木果然有问题吗？安吉琳……她绝对不能有事……我压制着内心的恐慌，“不回家就不可以给我的Angel打电话了吗？我想你了哦。”
<Handler> “嗯嗯我也想你。你最好早点回家来看我的大作，”她在“我的”这个词上咬着重音，“我在你房间的书架上找到了之前没找到的零件，不过还是差一点，我准备自己做……”
<先验论者> 她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敷衍？我有些无力地靠在餐厅外面的墙上，“安吉琳，我的小天使。我们商量个事怎么样……你把那些积木现在先放进我的房间，等我过两天回去我们再一起搭怎么样？我很快就会回家啦。不然的话，都基本上只有你一个人完成这个杰作啦，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小天使的话，我会伤心哦。”我安抚着安吉琳的情绪，试图说服她离那堆该死的奇怪积木远一点……等我处理完楼里的情况就把它们全都烧个干净，而且我要杀了那个卖积木的人。
<Handler> “没关系，我做得很慢的，你肯定赶得回来。——你还有工作吗，没有工作赶紧休息嘛！”
<Handler> 你觉得你闺女听起来就很精神。
<先验论者>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自己的女儿安吉琳用上我在匡提科学的那一套……“安吉琳，听话。就放在那里等等我回去吧？不然等我回去就不给你买草莓夹心巧克力了哦。”听到安吉琳的回复，我的心如沉冰窖，遏制住全身不住的颤抖，依旧故作严肃地说。那个积木对她影响居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我的……安吉琳……
<Handler> “好嘛……我知道了！我听到了我听到了，那回头再见？”
<先验论者> “一定记得好好把它们放进去，现在把电话给奶奶吧。”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我现在能回去就好了……积木……安吉琳……我来回地踱着步，希望能够想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Handler> “好——晚安daddy。”她拖长了调子，你听到蹦蹦跳跳的脚步远去了，你母亲重新拿起了话筒，“都还好吧？”
<先验论者> “妈，帮我个忙……”我将头重重地靠在背后的墙上，“帮我监督安吉琳，让她把所有的积木都放进我的房间，然后把我房间的门锁好。”我认真地说。
<Handler> “小安难得喜欢，就让她专心去做吧。”你母亲显然不太理解你的用意，“房间我会看着，你放心。”
<先验论者> 安吉琳……安吉琳……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担心我已经被那些非自然事物污染，我现在绝对会离开冲回家亲手把那些东西毁掉……“妈……求你了……一定要让她远离那堆积木……”我靠在墙上的身体缓缓滑落，几乎要控制不住我声音中的痛苦与沙哑，再次重复了我的请求。“让她把所有的积木都放进我的房间，然后锁好门，以后我会解释的。”解释？我要说什么？那个符号，那个古怪楼层还是那该死的照片！我……难不成我依旧像去年的5月28日一样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改变不了吗！唯独安吉琳，唯独她不能被伤害！！
<Handler> 你母亲被你吓了一跳，沉默了片刻后安慰你，“啊…好，好。我会劝劝她的。西格，你真的没事吗？”
<先验论者> 我要怎么告诉安吉琳……你妈妈的死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故，她被那些非自然的怪物所杀……而那群怪物随时也有可能杀了我，安吉琳，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这些要我他妈的怎么说得出口！我浑身颤抖着，从牙缝中挤出字句“只要照做我就不会有事……我认真的。所以……妈，答应我好吗？”
<Handler> 你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好，西格，我答应你。”
<先验论者> 确定了她有很认真地答应我的请求，我稍微有一些放下心来。“好。那我先挂了，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的……你们收拾好积木早点休息吧。”
<Handler> 母亲又叮嘱了你几句已经让你听到耳朵起茧的话，你们挂断了通话。
<先验论者> 丢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烟，我已经没有心情吃饭了，索性直接靠在墙上继续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等队友出来。
<先验论者> 安吉莉卡，我曾经向你发过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我们的女儿的……我靠在墙边将胸口处的怀表拿出，眼神直直地看着其中的全家福。
<先验论者> 【不要把什么事都堆到自己身上，答应我。】
<先验论者> 不……不，安吉莉卡……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失职的丈夫，我绝不要再成为一个失职的父亲。
<先验论者> 无论要我付出何种代价。

<Handler> 晚餐用罢，你们注意到先验论者的脸色很不好看。
<三位一体> “怎么了？”我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关切地问
<明暗界线> “你还好吗？”我也把目光投过去，猜测和刚刚那通电话有关，“说出来或许会好一点。”
<先验论者>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家里出了点事，之后我得回去一趟。那个照片上的黑色高塔，与我曾经买给我女儿的积木很相似。”
<先验论者> “我觉得她现在状况不太好。”
<先验论者> “不过我已经拜托我老妈，先将我女儿与那堆该死的积木隔离开一段距离，等我有空回去处理掉。”
<明暗界线> “不放心的话就回去看看吧。但……”
<三位一体> “……”想起先验论者并不相信宗教，只能在心里祈祷了一句。随后点了点头，“如果有那种相似的话，我觉得也有些必要。”随后我询问性地看向队长。
<明暗界线> 听到这番话又点点头，“还好你记得我们还在任务中，若是之后顺路，再回去也不迟……”
<先验论者> “好，目前她们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也有一些担心我回家会反而对她们有不利的影响。我们先任务吧，之后我打算查查积木的卖家……我是在一家书店买到的。”按耐住内心对书店老板的杀意，我冷冷地说。
<三位一体> 我也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明暗界线> “这样就好。”那么我也准备进行我们的下一步任务了。
<Handler> 你们聊过几句之后，就驱车重返任务。沿路找了银行一起割肉凑出了一笔巨款，在九点时飞驰到了和安琪儿约定的地点，黑灯瞎火的，从几个浑身散发着汗腥味的筋肉大汉的看守之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地取走了一只沉甸甸的大花袋子。
<Handler> 一杆MP5，两条弹匣，五枚手雷。都是崭新的。
<Handler> 现在是晚上十点过十五分，你们再次向麦卡利斯塔大楼出发。
<明暗界线> 路上我和同伴们商量一下待会如何行动，是销毁劳拉房间里的东西，还是直接前往发现异常的楼顶？
<先验论者> “我们可以先对之前在劳拉房间找到的奇怪物品进行销毁，然后再去楼顶。”我顿了一下，“顺便，我想沿路买一些东西。”
<三位一体> “我也觉得销毁有必要……”我沉思着，思索着关于神秘学的问题，“你想买什么？”
<先验论者> “胶带和细线。”我说着，眼神瞥了一眼刚才买到的手雷，“之后可以用来远程引爆。”
<先验论者> “还有……我希望……我来拿着这把枪。”我的语气十分坚定，我把着方向盘，一边用后视镜瞄着队友的神情。
<三位一体> “我没什么意见。”我看一眼队长，“这是公用财产，对吧？”
<明暗界线> “自然。”我眨眨眼表示赞同
<先验论者> 我点点头，“那M1也是一人一把吧？我们最好在回到那个诡异楼层前完成装备分配问题。”
<三位一体> 我也点点头。
<明暗界线> 自然没有问题，那么我们就这么全副武装的前往目的地了。
<先验论者> 我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杂货店买几卷胶带和细线，装好装备后，就全速开往大楼。
<先验论者> 我在大楼附近合适的地方停下车，环视了周围没什么异常后，带着我的黑色包下车，队友都下车后，我锁好车门。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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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Handler> 你们回到了麦卡利斯塔大楼，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楼外一片寂静。
<三位一体> 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也做好准备。“要先去找经理吗，还是？”
<明暗界线> 背着枪稍微安心了些许，低声念了几句祷告词……“嗯？不是要去销毁那些东西吗？”
<先验论者> “走吧，那我们先清理一下。”我正了正肩上的背包。
<明暗界线> “半夜找那位经理似乎也不太好，我们还不知道他在哪里不是吗？按原计划行动吧。”
<先验论者> 那我进入大楼，先聆听一下有没有奇怪的声音，然后进入莱特的公寓，开门前谨慎的向里面瞄一眼再进入
<Handler> 楼内的灯稳定地亮着，撒下柔和的暖黄灯光，隐约的笑闹声断断续续地从楼上传来。莱特的公寓和你们离开的时候差不多，被先验论者放回去的那几张揉皱的纸还躺在证据袋里。
<明暗界线> 能从门缝里看看隔壁亮灯吗？
<Handler> 哪一个隔壁？
<明暗界线> 104和102
<Handler> 曼努埃尔的房间里开着灯，卡伦的房间则是暗的。
<Handler> “汪！”你们都能听到从楼上某处传来兴奋的犬吠
<Handler> “好狗狗——接住这个！”
<明暗界线> 嗯……拿出我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准备好，然后轻声说：“上去看看？”
<Handler> 皮球弹跳的闷响一直传到在一楼的你们的耳中
<Handler> “捡回来，乖孩子！”
<Handler> 年轻男子的声音听起来也和狗狗一样高兴。
<三位一体> 我听到犬吠，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先验论者。之后，我看向队长：“你听见了吗？”希望这次不再是只是我们的幻觉。
<先验论者> 我回三位一体一个的确的眼神，走进莱特公寓，简单环视一下屋内有没有多什么或者少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在本上抄下图纸的文字，向厄莉娅打了个等我5分钟的手势，在水槽上烧掉之前的奇怪印记纸屑，再把灰烬捣碎顺着下水道冲走。
<先验论者> 我将MP5装好消音器并上膛，藏进黑色大衣下，将腰间的另外两把手枪也调试好，锁好莱特公寓的门后，我来到厄莉娅身边汇合
<明暗界线> 提议上楼看看，我对楼上的声音有些在意。
<三位一体> 我拔出枪做出警戒姿态。“这可不太象是一场愉快的远足……好。希望我们下得了台。”
<三位一体> 我问先验论者要不要先到天台去看看，正如我们一开始的那条路线。
<先验论者> “好。”我点点头，一边警戒着四周的情况，一边向天台前进。
<三位一体> 我跟着先验论者朝楼梯上走，一路警戒地听着附近有没有狗的声音。
<Handler> 狗和年轻男人玩耍的声音依然时不时从楼上传来，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对于卡洛和厄莉娅来说有些耳熟
<三位一体> 我分辨一下是哪个住户的声音
<Handler> ——是托马斯·曼努埃尔。
<三位一体> 我和队长打个手势，意思是托马斯的声音还在楼上，这不太对劲。
<Handler> 而当你们经过二楼的时候，米歇尔·范菲茨的公寓内的喧闹声依然不绝于耳。
<先验论者> “……”是听不懂的语言，这房间有点怪。我思索着，继续向天台前进，在天台大门的台阶下停下脚步，沉默着指了指门。我听听玩闹的声音是在里面吗？
<Handler> 里面？也许吧，你很难辨认出来远近。
<三位一体> 那我用手势询问队友是否要进去。
<先验论者> 我点点头，看看手表与手机上的时间，在本上记录下来。
<Handler> 现在是23:10
<三位一体> 那我也和队友们对一下表。
<明暗界线> 打个手势，我们前进吧？
<先验论者> 我踏上台阶，伸手缓缓将门推开一道缝隙，看看里面的情况。
<明暗界线> 我警戒背后。
<三位一体> 我留神我们路过的角落。
<Handler> 你们打开了门，迷人的烟酒香气与满眼华丽装饰再次笼罩了你们。
<Handler> 和你们之前见过的一样，这间上个世纪二十年代风格的吸烟室没什么变化……狗狗的声音更近了一些。
<Handler> 不过……吧台前面倒是多了一个人。
<先验论者> 我打量一下那个人，这是谁？
<明暗界线> 哦，是谁？
<三位一体> 我稍微垂下枪口，先环顾一圈房间，这里有几扇门？我还能看见那只狗吗？
<Handler> 男人驼着背，正坐在吧台前慢悠悠地给自己倒酒，他旁边的空座位前面还摆着一只空酒杯。
<Handler> 厄莉娅一下子就认出来，是罗杰·卡伦，那个勤奋的拖稿科幻作家。
<Handler> 在房间尽头还有一扇门和一扇窗户。
<Handler> 你能听到狗到处乱窜的动静，不过他们似乎不在房间里……暂时。
<先验论者> 我走过去看看窗户外面是什么景象。
<三位一体>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队长，做了个疑问的手势。我试图朝对面的门那里走。
<明暗界线> 那么我收好武器，指指罗杰，再指指走廊，示意兵分两路？
<三位一体> 我听一听门后面有没有动静
<Handler> 窗户上本来盖着深红色的窗帘，先验论者拉开窗帘，看到明亮的玻璃窗后面是……更多书柜，摆满了书的书柜，就像是屋内的折影一样，一直延伸到你的目光尽头。
<Handler> 对面那扇门后面的狗吠声更清晰了
<Handler> 卡伦显然注意到了你们，“晚上好，警官们。”他抬起头朝你们打了个招呼。
<明暗界线> 我看下罗杰的精神状态有没有异常，他在这里是放松的吗？
<Handler> 他端起酒杯小啜一口，看起来甚至很享受。
<三位一体> 我决定等待队友们再一起商量要不要到门后去。我把枪口垂下来，困惑地看看队友再看看卡伦。我记得他的房间是暗的，所以他应该……不在家里？但曼努埃尔的房间又是亮着的。“呃，所以您经常晚上到这儿来吗？”
<先验论者> 那些书……内容不会和屋内的一样吧？还有那些该死的照片？我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确定没有危险后缓缓打开。
<明暗界线> “晚上好，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您知道那边房间里是什么吗？”指了指西格的方向。
<Handler> “这里气氛很好，更何况还很慷慨，”卡伦指了指几支被拿出来的酒瓶，还有吧台上的果盘，“你们要尝尝吗，这种白兰地很难在外面能喝到了。”
<Handler> “那边是走廊。”他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
<Handler> 窗户被打开了，空气没有波动，油墨的味道飘了进来。
<先验论者> 我低头看看我的手表，它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Handler> 23:10，你手表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可能慢了太多，但它确实在工作。
<三位一体> “慷慨……”大楼是慷慨的吗？这种描述让人感到不安。
<三位一体> “您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吗？那位慷慨的主人。”我问。
<Handler> “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他又抿了一口酒，“所有人。大家都不错。”
<明暗界线> “你们想去房间里看看吗？”我问队友们。
<三位一体> 我摇摇头，示意等队长一起。“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先验论者> 时间有在流动了……？但似乎流速缓慢，我计算着从进门到现在的时间，向厄莉娅回以一个稍等的手势。向窗外地面的地方丢了一根细线，看看触碰到地面的时候，是否有正常地弯曲。
<Handler> 挺正常的，如果不正常的话或许你也不能正常地站在地面上了。
<明暗界线> “所有人吗？其他人也来过这里？”
<三位一体> “您平时会在这儿碰见莱特女士吗？”我试探着问，“或者在别的时间……中午或者上午来这里？”
<Handler> “你们现在也来这里了不是吗，警官们都喜欢一直站着？”卡伦拿起一片橙子，“莱特？之前会见到的，她就住在楼上。”
<三位一体> 我用眼神示意先验论者要不要一起到门后去看看
<三位一体> 同时我一点点靠近那扇门。
<Handler> 正当你们聊着，三位一体注意到犬吠接近了门口，还有两个男人说笑的声音。
<明暗界线> 那我坐到卡伦旁边，问道：“这杯酒原来是给谁倒的，托马斯吗？”
<先验论者> 我收回细线也向门口走去。
<三位一体> 我示意先验论者门后有两个男人一条狗。是开门还是翻窗户？
<Handler> “噢，是罗克喝了杯，他也去陪那条狗玩游戏了。”
<先验论者> 我回以一个静观其变的手势，不再靠近门口准备先看看来人是谁。
<三位一体> 我站在门边确认性地看一眼先验论者。
<明暗界线> “哦？罗克也是住在楼里的吗，还是哪位的朋友？”
<Handler> “他……”卡伦皱了一下眉，“可以这么说。”
<Handler> 三位一体和先验论者眉来眼去的时候，门刷地被推开了，
<Handler> 灰色大狗一下子就钻进了房间，呜呜叫着就竖起身子趴到吧台上，爪子在努力够向果盘，卡伦自然地把果盘推向它——而明暗界线闻到了气味也听到了声音，甚至看到了卡伦莫名其妙推果盘的动作，但并没有看到狗狗到底在哪里。
<三位一体> 我闪到一边。门后是什么样的，有其他人吗？
<明暗界线> 我只觉得这样的行动有些异常，但这里的异常已经够多了，没有很奇怪。
<Handler> 黑头发的年轻人和一个套着西服的胖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Handler> 这个男人对你们而言很陌生，宛如死去的松鼠一样的红色假发软趴趴的耷在脑袋上，他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烟。
<明暗界线> 我手搭在吧台上，一边注意着卡洛和西格的行动，“这是哪位养的狗？我白天的时候可没见过它。”
<Handler> “你们好啊。”曼努埃尔看到你们，对你们笑了笑，又朝狗狗拍拍手，“亚伯拉罕，过来！“大狗不情不愿地从吧台上重新下来。
<先验论者> 那只狗……又出现了。看起来这些楼里的住户能够看见它。那个胖男人就是……罗克？我用眼神示意卡洛可以试着向他们搭话。因为我与他们不熟。
<三位一体> 我有些困惑，收起枪。“你们好。请问你们是住在楼里的住户吗？这条狗是你们养的？它很可爱。我今天下午没有见到过你们。”我示意了一下我和两名队友，“我们是追查一起失踪案的警察，卡伦先生认得我们。我们下午刚刚见过。”
<Handler> “托马斯说是他的，但我认为这条狗愿意认任何一个给它东西吃的人做主人。”那个胖男人走进屋，随口解释着。曼努埃尔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亚伯拉罕肯定跟我最亲。”
<Handler> “我见过其中两个。”卡伦指指厄莉娅和卡洛，“来了就算朋友是吧。”
<三位一体> “如果您乐意招待的话。”我觉得再全副警戒的话会显得很古怪，放松——或者至少装作放松了一些，“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画家先生。”
<先验论者> 我向着三人点点头，“三位先生晚上好，希望我们并没有打扰到你们。”我靠在一边的墙上，隐晦地观察几人的神情。“没想到艺术家日常消遣的地方是这样的，的确别具风味。亚伯拉罕也很可爱。”
<三位一体> “你们在晚上会经常来这里吗？那扇门后是通向其他房间的走廊？”
<Handler>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曼努埃尔友善地笑了一下，“有时候来吧，对啊，是走廊，楼都差不多的。“
<Handler> 胖男人在你们寒暄的时候走到吧台前拿起卡伦旁边的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又转过头挨个瞧了瞧你们几个。“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马克·罗克，住在酒店七楼。轮到你们介绍……等一下。”
<Handler> 他眯着眼睛，又看了眼西格蒙德
<Handler> 随后他转过身重新取出一只酒杯，斟了半杯酒，拿着两个酒杯径直走向了西格蒙德
<Handler> 马克把新倒酒的那只酒杯塞进了西格的手里，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Handler> “天哪，我的好朋友，‘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话是不是刚刚有人说过来着？我真该抢先就把这句话告诉你。”
<Handler> “你过得还好吗？你肯定找到自己的瓶子了，看看你的样子，真高兴还能再见到你……”
<先验论者> ……？！这人好奇怪。我接住那杯酒，拼命在记忆中思索着此人的样子与名字，我根本对他全无印象。我观察着他的神态与动作，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正常吗？
<Handler> 他是发自肺腑地感到高兴
<先验论者> ……要不然干脆将计就计好了？我理所当然地与他碰杯，“我还可以，朋友。一别这么久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啊。这样好了，不如请你向这些新朋友们介绍一下我吧？”
<Handler> “还是这么不饶人，好朋友，这位可是逃出诱杀舱还甩掉了那些条子，钻进隧道还站到我们面前的好西格啊。”马克的语气相当亲昵，又拍了拍先验论者的肩膀，“不过，好朋友，带我再去一次隧道吧，你既然能从那里出来，也肯定知道回去的路，对吧，就帮我这个忙吧。”
<三位一体> 我震惊地看着有人去和先验论者说话，转头问托马斯：“马克·罗克是一直住在酒店里的客人？他说的瓶子又是什么？”
<明暗界线> 我做出一副讶然的表情问旁边的卡伦：“如果这里是酒店，那我们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可否介绍一下这里？”
<Handler> 曼努埃尔又耸了耸肩，对卡洛解释道，“瓶子就是瓶子，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如果你要寻找人生的秘密答案，就去找瓶子，打开它，就什么都知道了。”
<Handler> “他就把这楼叫做酒店。”
<Handler> “这里人太多了，你们聊吧。”卡伦喝完最后一口酒，从果盘里拿起几颗糖揣进衣兜，“我先回去了，失陪。”
<先验论者> 这家伙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回事？我摆摆手装作一副放过我吧的样子，“我的好兄弟，饶了我吧。那种事情自从我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忘光了。你又想去那里做什么呢？”
<Handler> “你不记得？怎么可能，你和我一起去的，你……你再好好想想，当然是拿到答案啊，我们朋友一场，你总不能袖手旁观。”
<先验论者> 我扫了眼曼努埃尔，对罗克说道，“我现在实在是……诶……”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帮他把酒续上，“好朋友，你的忙我自然是要帮的。只是……现在不行。不如你谈谈我们要到哪里和做些什么准备工作？等我忙完工作就可以一起了。”我看了眼罗克，“我的工作你可也要帮忙啊，好朋友。”
<Handler> 得到了你的承诺，他立刻喜笑颜开，“你真是太好了……这才是兄弟！我们之前在下面找到隧道的，但现在我没法找到了，得是你带路。我可以等，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告诉我，我尽量。”
<先验论者> “好朋友。我现在在给政府办事了，你懂的……混口饭吃而已……”我顿了顿，“你有阿比盖尔·莱特的消息吗？”我关注着他的神情，试图判断他的心理活动
<Handler> “你为那个小甜心来的？嗨，她跟一个变态的推销员住在六楼。”他看起来把你当挚友一样，知无不言
<先验论者> 莱特还在楼里？推销员又是谁？我了然地点点头，“谢谢你，好朋友，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呢？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明天中午我请你出去吃午餐怎么样？”我拍拍他的肩，“推销员怎么了？变态？”
<Handler> “谁记时间啊，及时行乐，对吧。都随你，好朋友。”罗克叼着的雪茄随着他讲话一动一动的，“许多推销员都很邪恶的，我太了解他们德性了，能带莱特盖尔小甜心走的肯定更是如此。”
<三位一体> “卡伦说莱特女士‘住在楼上’，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她在一楼吧。”我坐到托马斯身边，装作随意地问道，打量他的神情和表现。“您对这里了解吗？这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明暗界线> 我在旁边点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问问旁边的托马斯，“这里没有楼梯，怎么才能走到楼上呢？不介意为我们介绍一下？这里如此奇幻，相信是各位艺术家取材的好地方。”
<Handler> “是啊，劳拉和一个卖百科全书的无名小辈走了，”曼努埃尔端过果盘，弯下腰把葡萄扔到大狗狗的舌头上，“那人就住六楼，我告诉警局的人好几次了，就没人来查过，你们还是第一批。”
<Handler> “楼梯就在外面，”曼努埃尔空出手指了指对面门，“我过会儿也要下去工作的，你们要是能说动马克，就让他去吧。”
<先验论者> 我观察一下罗克的神情，他听见我的话与之前反应有什么不同吗？我做出有些了然地样子点点头，“你说得对，好朋友。带我游览一下这里吧……”我来到这边的书架边上，指着那边的书，“这都是些什么书呢？”
<Handler> 罗克反应没什么反常的，“我不喜欢看书。”
<三位一体> “您之前说以为她自己离开这座……纽约了。原来她就在楼上啊，我会找机会拜访的。不知她愿不愿意见人。”我谨慎地挑选措辞，“所以您知道这……呃，酒店，叫什么吗？是不是布……开头的词？”
<明暗界线> “您还真是勤奋，那这条狗怎么办？”看了眼果盘旁边的位置，我在想这条虚空狗是到底什么样的，“它不和你一起走吗吗？看起来很喜欢你。”
<Handler> “我说过吗？希望你们能遇到她吧。”曼努埃尔失笑道。“你是说布罗达尔宾？怎么了？”
<Handler> “它会在这里自己玩，很多人都喜欢它。”
<Handler> 他又揉了揉狗狗——或者是一片虚空的脑袋。
<明暗界线> “这里还有其他人？这栋酒店似乎有很多住户，说起来，我们现在在几楼？”
<Handler> “四楼啊，”曼努埃尔对你们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你们不是从三楼上来的？”
<三位一体> 我突然想起我夹在笔记本里的那张照片，不由得感到一阵后颈发凉。眼前的托马斯的笑脸在我眼里变得堪比试探的魔鬼一样令人恐惧，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他。“我之前没来过。您对这儿熟悉吗？我听说有个设计师能用设计抵房费呢，看起来主人挺和善的？”
<Handler> “什么主人，你问夜班经理？”
<明暗界线> “只是对这里不太了解，一时忘了我们在哪。”我勉强笑了笑，又想到我们难道还在天台上吗？
<先验论者> “那带我上楼看看怎么样？好朋友。我对这里挺感兴趣的。”我张望着四周的环境，看起来十分好奇。
<Handler> “现在吗，当然可以，”他把酒杯放到书架上，“跟我来？”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啊，夜班经理卡斯泰因先生。他借给您那间地下室来着，是吧？果真慷慨……他在几楼呢，我是说，办公室或者住处在楼里的话？”
<Handler> “就在隔壁，一出去就看到了。”
<明暗界线> “楼下那两位邻居呢？他们平时会上这里来吗……三楼那两位。”
<三位一体> “那我们果然应该去拜访一下，如果他也认识莱特女士和……卖百科全书的无名小辈的话。”我用有些好奇的语气问，“您认识那个人吗？卖百科全书的那个，就是卖普通的百科全书？”
<Handler> “我不太熟，他们喜欢呆在自己房间里。”他抬起头，“是啊，一个打扮得衣冠楚楚的百科全书推销员，把劳拉迷得神魂颠倒的。走的时候我们还给他们开了场欢送派对。”
<先验论者> 我靠着吧台随意地翻着书，扫视一眼他的神情，确定他没有什么恶意。“稍等一下，好朋友。”我继续“看”会儿书，“好朋友，你知道这个好地方是谁建成的吗？这里真是不错，别有韵味。”用黑皮鞋的鞋尖轻轻点了点地面
<Handler> 先验论者随意翻着书，书里跳出了一幅西格蒙德和马克·罗克的合影，你没笑，马克倒是笑得很开心，背景是模糊的。“是王吧。”罗克提到王的时候尾音上扬。
<三位一体> “您看过他卖的书吗？”我做出兴致勃勃的样子，“给小孩子看的那种，带图带字儿的？能把大画家迷住可真有本事。”
<明暗界线> “哦……您上一次见到劳拉是什么时候？”
<Handler> “我没买，我对那个不感兴趣。上一次是五月底，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就是5月28号。”
<明暗界线> “是那天为劳拉开了欢送派对吗？”我轻轻摇摇头，“您到楼上去过吗？”
<先验论者> 闻言我从照片中抬起蓝眸，冷冷地瞥了一眼曼努埃尔，又收回目光，5月28号？……？安吉莉卡？
<Handler> “老实讲，我真羡慕劳拉。我还挺想搬到楼上的，可惜现在还没法上去。”
、<明暗界线> “此话怎讲？”扭头看了旁边那位红发的矮胖男人，“莫非是住在楼上有什么好处？”
<Handler> “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罗克很无所谓地回答道，曼努埃尔跟着点了点头
<先验论者> 我将目光投回到照片上，这照片上的衣着是我们现在穿着的吗？“那怎么样才能住进楼上呢？好朋友，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快和我讲讲吧。”我对罗克说，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明暗界线> 我看着他坦然的表情，只感到一阵怪异，维持着脸上的微笑，“那么我们想到楼上去，该去找谁呢，那位夜班经理吗？”
<Handler> 照片上你们的衣着和现在是一样的，只是你看起来苍老了不少。罗克听到问题以后皱起了眉，他摘下嘴里的雪茄，“我之前就是在楼上认识你的，怎么……”
<Handler> 罗克盯了西格片刻，一下子变了脸色
<Handler> “他妈的，你这个冒牌货！”
<Handler> 他骂骂咧咧了几句，大步走向门口，然后重重地摔门而去
<Handler> “看来有人惹麻烦了……”曼努埃尔摊手，“我不知道，刚刚说过了，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不过卡斯泰因先生会接待你们的，如果你们去找他的话。我也该走了。”
<先验论者> 我耸耸肩，虽然他还有地方值得利用，不过现在我终于不用演了。
<明暗界线> “您要下去作画了吗？那么期待再次看到您的作品。”
<明暗界线> 我看向西格的方向，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三位一体>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罗克大步走开，也点点头：“好吧，看起来我们得拜访卡斯泰因先生……您说的麻烦是指？”
<Handler> “有机会的话。”他朝你们笑笑，站起身，“也是，警官们一般不会把惹怒群众当作麻烦的。再见，祝各位夜晚愉快。”
<先验论者> 我打了个有些失误的手势，靠在一边恢复我的精力。和那家伙说话真的是太累了。
<三位一体> “…祝您夜安。”
<三位一体> 等他出去我要先把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张照片拿出来看一眼。
<先验论者> 我拿走和罗克的那张合影端详着，这个上面的“我”，就是住在楼上的那个？
<Handler> 按他所说的话，是的。
<Handler> 三位一体重新看了一眼照片，上面还是熟悉的酒店，熟悉的小胡子男人，熟悉的标题，但是……
<Handler> 大堂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和之前似乎不一样了
<三位一体> 我毛骨悚然。
<Handler> 你看到了阿比盖尔·莱特，她笑靥如花地坐在酒店里。
<三位一体> “……上帝啊。”我脱口而出一声温和的修饰过的脏话。对不起，圣父圣子圣灵原谅我。
<先验论者> 卡洛怎么了吗？我过去看一眼他手中的照片
<Handler> 也是一样，阿比盖尔的身影取代了之前你们看到的陌生男人。
<明暗界线> 我也看一眼是什么引起他们的反应？
<Handler> 你们都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你们正在寻找的失踪人员的身影出现在了你们从纽约市政厅顺出来的照片里。
<明暗界线> 真是离奇……“我们知道莱特住到楼上，所以她出现在照片里……？我们要去看看吗？那边的门，那里好像能上去。”
<先验论者> ……！这张照片居然变了样子……我微微眯起眼睛，内心没什么波动，也许我们应该上楼看看，这里说不定真是那个酒店。
<三位一体> “……我们应该去看看。找卡斯泰因……什么的。”
<先验论者> “卡斯泰因。”直觉告诉我这个家伙很不对劲，“我们先去找他吧。”
<明暗界线> “那现在出去？”
<三位一体> 我收好照片，点点头。
<先验论者> 我收好和罗克的照片，说不定之后还能拿来骗人用，径直走过去打开通往走廊的门
<明暗界线> 走之前，我想顺一瓶酒拿出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