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T组】夜间楼层

[CyberMoss]

2007-05

劇透 -   :

<Handler> 安稳宁静的时光就如过眼烟云。DEA的工作依旧繁重，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被任务指派到什么地方，只有在年假里你才有机会与母亲和女儿共享天伦之乐——如果你能哄骗自己安吉琳与你那日趋明显的疏远只不过是小姑娘青春叛逆期作祟的话。
<Handler> 安吉琳在十八岁那年收到了芝加哥大学艺术专业的录取通知书，她近乎迫不及待地逃离了纽约。只有第一年的圣诞假期她回家了一次，此后的假期她一直用各种理由推脱，再没有回过纽约。
<Handler> 2007年5月23日，尚在任务中的你收到了一条噩耗：安吉琳·奥希尔德于5月20日死于芝加哥大学校外的单人公寓中，尸检报告显示死因为注射过量毒品。
<Handler> 你透支了年假，试图追查安吉琳之死背后的“真相”。
<Handler> 线索的起点是安吉琳的社交平台消息。实际上，她的网络账号大多都屏蔽了你，你竟然只能在她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后才有机会得见她的常用账号。
<Handler> 她的社交平台动态停在了2017年5月5日，最后一则只有几个字，“哇哦，好酷的霰弹枪。”
<Handler> 除此之外，你还注意到了这么几则po文。
<Handler> 前一天，5月4日，她说，“太期待明天了！”底下有评论问她是什么事，她语气激动地回复道，“是试映会！！！”
<Handler> 她在2007年4月9号的发布里写道，“奇怪，突然找不到网址，但没关系，我保存了视频！不应该有任何人错过这部杰作，即使只是一支短短两分钟的预告片，也足以展示导演的野心与才华。很难想象在如此平庸的流水线时代里，还能出现一位天才导演，用简单的镜头和绝妙的布场，创造出一场令人目眩神迷的戏幕……相信我，他将来一定会是世界影坛上的新星的。天哪，我太期待完整版电影了！我绝对不要错过它！”
<Handler> 下面有十几条评论，基本都类似“电影名字是什么？”“真的吗？好想求一份资源”这样的留言，而安吉琳耐心地回复了每一条，“不知道为什么，电影全名没法发送出来”“我重新上传到俄罗斯的网站上了，私信见lol”之类的。
<Handler> 你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个“俄罗斯网址”，页面毫无感情地显示着404。
<先验论者> 我深深坐入这片黑暗中，只有手机上泛白的光打在我的脸上。冰冷麻木的指尖只是机械地划着屏幕，扫视着一条条，这十年来我未曾察觉过的，她的种种心事。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失她的真实想法的呢，从她18岁，15岁？还是……9岁？在那次行动发生之后？我骤然发觉我已经错失了她近十年。又也许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耳畔依旧回响的是安吉琳如天籁般的甜美歌声，但它此时却不断刺痛着我的耳膜。但我不想关掉，不想……仿佛这样我就能说服自己，她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但我比谁都清楚，如果她还在，我哪里还有机会看见眼前这些，她的真实想法？她……直到最后，会想到我吗？不知道。现在，我再也没办法知道了。都结束了。她们都死了……全都死了……
<先验论者> 我看向她在4.9号发的po文，打开下面那几个会经常给她留言的人的主页看看。
<先验论者> 我看看这些人和她是什么关系？现实中大概是做什么的，安吉琳与他们的私信中有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地方。
<Handler> 你从主页和私信中推断出来，@WTTurner是一名独立音乐制作人，你在安吉琳的翻唱专辑里见过她的名字，她为安吉琳的歌做过后期；@JohnNomum看起来是个刚毕业的演员，还在芝加哥到处碰壁；@ChrisKing没有填身份，主页只是po了不少阴谋论内容，和安吉琳的交流止于预告片资源；@M.A.则更神秘，主页是空白的，在5月6日的凌晨两点，@M.A.给安吉琳发了一条私信，“我先走啦，你要注意安全哦。”安吉琳没有回复。
<先验论者> 我看看安吉琳都给谁发了那个预告片的链接。
<Handler> 她给4月9日的那条po文底下的所有求资源的评论人都发了链接，有二十几个人。
<先验论者> 那我看看WTTurner和JohnNomum与ChrisKing最近有更新主页吗？
<Handler> 没有……即使是其中更新速度最快的人，最新动态也停在了5月22日之前。
<先验论者> 我判断一下他们看起来像是受到了预告片或者那部电影的影响吗？
<Handler> 其中有一部分人在主页上表达了对预告片的赞美，也有一部分人没有发布过相关内容。
<先验论者> 我查查那个Granada Theater在哪里，5.5号左右以及最近有什么新闻吗，FB有没有别人也在5.5号发关于那里的po文。
<Handler> 格拉纳达剧院在芝加哥，而关于那里的新闻嘛……你没有查到五月份的任何信息。
<Handler> 剧院的名字与地址对你来说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熟悉，一个人名突然跳进了你的脑海，你的确见过这个地址，它曾出现在某本关于某位建筑师生平的书中。
<Handler> 这是一栋出自阿萨·达理邦迪手笔的概念建筑。从互联网提供的照片来看，这座剧院的确够新潮也够奇诡。
<先验论者> 又是……阿萨·达理邦迪。概念建筑，夜间楼层，瓶子，与《黄衣之王》。我再一次回想起了十年前的一切，那些过去与非自然从来都没有真正离开过我。只是，为什么……是安吉琳……偏偏是她遇到了这些……我十年来所谓的保护，根本都，毫无意义……
<先验论者> 我查查剧院的产权。
<Handler> 该剧院目前由派拉蒙影业公司的影院部门运营。
<先验论者> 我查查这个公司与影院部门，创始人与现在的管理者是谁，再查一下是谁投资建造的剧院。
<先验论者> 影院那段时间与最近有没有什么剧目安排。
<Handler> 派拉蒙影业公司是美国五大电影公司之一，成立于1912年5月8日，创办人为威廉·沃兹沃斯·霍奇金森、阿道夫·祖克尔和杰西·拉斯基，现任CEO是布拉德·格雷。
<Handler> 格拉纳达剧院建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投资人名单中有伊恩·F·德克雷格。
<Handler> 剧院可查的时间表同样停在了五月之前。
<先验论者> 我查查网上有没有剧院的联系电话
<Handler> 剧院联系邮箱与电话就放在官网上。
<先验论者> 果然又是熟悉的名字……我之后应该去芝加哥看看，那个该死的剧院。安吉琳当时看的不会是，黄衣之王剧场版吧……那个叫M.A.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点开她头像的大图看一眼，然后给卡洛打个电话……希望他能帮我个忙。
<Handler> M.A.的头像是一只模糊的绿眼睛黑猫猫。

<Handler> 现在是2007年5月25日，星期五，晚上20:00。正在准备随便安排一下周末假期的卡洛·李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三位一体> 我看一眼来电号码，接起来。“你好，卡洛·李。”
<先验论者> 我将哽在喉咙里的声音发出去，也许我的声音听起来会像是什么即将报废的风扇，带着些有气无力的呜咽。“嗯……是我。”我清清嗓子。“西格蒙德。”
<三位一体> “好久不见。怎么了？”我想一下，这似乎不像是普通的组织集合流程。
<Handler> 这绝对不是组织集合流程，你作为T组的新组长清楚得很，在任务以外的时间，你们甚至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先验论者> 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准备发给卡洛的邮件。“出于某些私人原因……我了解一些关于上次歌剧的相关情报。最近的。”
<先验论者> 我不太想这样说话了。“总之，帮我查查这个。”
<先验论者> 我把邮件发给他。
<三位一体> 我夹着电话举着电话机回到桌边，check邮箱
<先验论者> 我用新注册的邮箱发给卡洛，完成解码后邮件内容如下：与我女儿经常来往的几个网友的FB主页与她的主页、还有那个404的俄罗斯网址。附言：希望你能帮我查到几人的相关资料，追查到那个视频的来源，我怀疑4.9号那个视频、还有5.5号的试映会与剧本有关。这不仅关乎于演出，更有我个人非常重要的私人原因。如果你能够帮助我，我会非常感谢……
<先验论者> 再补一条加密邮件，是安吉琳FB的账号与密码。
<三位一体> 我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剧本这个字眼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皱皱眉。“这些是全部？”
<先验论者> “这就是目前我掌握到的。”
<三位一体> “了解。我试试。”
<三位一体> 那我把电话挂了……听起来先验论者也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情况和表现来说……大约不是太妙。
<三位一体> 我先查一下这几名网友经常登录使用的IP，定位。之后再从他们的日常照片里检查有没有可以分辨的地标。然后我检查一下私信里西格女儿发的链接所在的网址……这个网址也404了？
<先验论者> 我放下电话，带上相关装备例如法证工具等准备勘察现场。
<Handler> 404的就是西格蒙德女儿发给其他人的俄罗斯视频网址。
<三位一体> 那我浏览一下这位姑娘的私信，不好意思。我看一下有没有其他可以追查到一些网上流传的视频的网址的线索，并把霰弹枪、试映会、精彩绝伦的导演、两分钟预告等各种关键词排列组合搜索一下。

劇透 -   :

<Handler> 你们合作调查了将近三个月，事情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Handler> 西格蒙德花了一整个年假穿梭在案发现场和CPD之间。安吉琳选择的校外公寓楼里的租户同样几乎都是各类搞艺术的怪胎们，而安吉琳生前居住的公寓房间里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或者装饰，仅剩的电脑、音箱和手机被彻底砸烂。邻居委婉地告诉你，安吉琳在平时就有些疯癫，因此在五月初她将自购的各类大小物件都生猛地往外投掷或者殷勤地赠送流浪汉的时候，也没人觉得有多奇怪。而在她“自杀”的那天晚上，从她房间里传出了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声，不过音乐最终还是停了，还伴随几声巨响，但这对于艺术家而言也不能说是不正常，对吧。邻居还提供了一则信息，安吉琳在五月份之前偶尔会带人回来夜宿——是个黑长直靓妹，名字可能叫墨菲，但这片儿除了安吉琳以外就没人认得她了。至于CPD，没能为你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尸检结果是确凿无疑的注射毒品过量导致死亡。
<Handler> 卡洛在百般搜索之后，终于意识到这起事件——尤其是所谓的“预告片”和“试映会”，在网络上消失得太彻底，寻找相关细节的难度简直达到了一个不合常理的地步。
<Handler> 你们合伙通过层层人脉关系，找到了一名能够深挖2007年春季记录文件的网络服务商，在金钱和你们作为FBI与DEA的身份施压之下，对方为你们找到了那部电影的名字——只能找到电影的名字。
<Handler> 《旅行前歌》。
<Handler> 同时，你们继续追踪着安吉琳的网友、安吉琳网友的网友……
<Handler> 安吉琳吸毒过量自杀，安吉琳的音乐伙伴之一旺达·特尔纳跳楼自杀，曾与安吉琳聊过电影的不知名网友出车祸身亡，安吉琳主动联系过的演员回家路上被谋杀，这名演员的同行伴侣在家上吊自杀，演员的互关列表中有一名美术指导在工作室被枪杀，同一个工作室的其他艺术指导同样未能幸免于难……
<Handler> 你们顺着安吉琳的通讯录与社交网络缓慢爬行，迟迟地注意到了，2007年5月的芝加哥，自杀与谋杀层出不穷，其中绝大部分都从未见报——非正常死亡率似乎并不如公开数据一样平稳。
<Handler> 又是一年盛夏，你们列出的死亡名单已经快超过两百人了。
<Handler> 结果昭然若揭——所有曾经观看过《旅行前歌》的观众以及可能参与了该电影制作流程的人员，都在电影上映后的一个月内，全部死亡。
<Handler> 卡洛的邮箱中跳出了一封邮件，来自马库斯的。
<Handler> 邮件内容很简单，“停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