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Fate/Fake]Rider组  (阅读 22457 次)

副标题: 节操什么的早在不可燃垃圾回收日扔掉了

离线 他化自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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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Fake]Rider组
« 于: 2012-01-16, 周一 22:46:40 »
时间2012年2月28日09:00
艾因兹贝伦家的冬之古堡中觐见厅里,族长正在召见塞恩。
“那群胆大妄为之辈,竟敢挑战艾因兹贝伦的威名!”
虽然族长的语气一如往常般宛如北地凛冽的寒风,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次族长确确实实发怒了。
“仅仅只不过是依靠着不入流的技术制造出了一个伪物罢了,居然就敢洋洋得意地挑战吾辈!”
一本封皮上写着“圣杯战争注意事项”的小册子正悄悄的躺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中逐渐燃烧成灰烬,显然这就是惹怒了族长的根源。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知道蜉蝣撼树的后果吧。”
族长的目光落在了塞恩的身上。
“以艾因兹贝伦之名授汝以命,毁掉那个可笑的伪物。”
« 上次编辑: 2012-01-23, 周一 23:03:17 由 他化自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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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1 于: 2012-01-24, 周二 00:34:35 »
并不意外。塞恩心里想着。
塞恩清楚的明白,作为三大魔术世家之一的艾因兹贝伦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伪物存在。
所以在确认伪圣杯的流言是事实之后,塞恩已经做好了被派遣的准备。
塞恩低垂着头,低声的应答。

“是。请容我稍作准备后出发。”
其实并没有需要准备的,衣食住行艾因兹贝伦家族都会为塞恩安排好,塞恩也没有打算带大件的行李。
只是,必须把他们都带走才行。是的,是“他们”而不是“它们”。
对于塞恩而言,与自己以血为契的使魔们是可以称为[伙伴][朋友][亲人]的存在,而不仅仅是道具而已。
塞恩唯一烦恼的是艾因兹贝伦家所提供的交通工具到底能不能把他们全部带去。

塞恩礼貌的告辞了族长之后,回到了艾因兹贝伦别院城堡中自己的房间。
塞恩召集了使魔们后通过了交谈告知了他们伪圣杯战争的事情。
很快完成了召唤所需要的准备,塞恩带着他们上了来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后院。

借由着黑鸟的视线,塞恩边画着法阵一边低吟。

「基为银与铁,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其祖为吾之先师修拜因奥格。」

塞恩在意外之前成为杀手已经许多年,见过了许许多多奇人怪事。而此时塞恩却不由的略感紧张且兴奋。

「天降风来,以墙隔之。门开四方,尽皆闭之。自王冠而出,於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

多少有些生涩的咒语从塞恩的唇边吐出,冰冷的金色之瞳与黑鸟一起注视着法阵。

「封闭。封闭。封闭。封闭。封闭。」
在现在看来多少有些怪异的黑色长袍,袖口翻飞。
塞恩一直低沉的音量有些提升,他一口气念完接下来的咒文,然后把圣遗物放在了法阵中央。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盈满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塞恩呼了一口气,平缓了有些加快的心跳。

「  ─────宣告。
   汝寄此身於吾下、吾为汝命运之剑。
应圣盃之召,若愿顺此意、从此理,则答之。

  於此起誓。
  吾为缔造凡世一切之善者、
  吾为伐尽世间一切之恶者。

  汝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
  自抑止之轮前来此处,天平的守护者哟───!」
« 上次编辑: 2012-02-02, 周四 22:59:52 由 莱德温莱特·缇维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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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2 于: 2012-01-24, 周二 02:00:51 »
  獨自孤寂的時光,早已遺忘了是多少個千年。早已不再波動的書籍(Holy Grail),再一次地將新的章節揭開。
  即使只是來自科技的偽物,也依舊是英靈之身無法抗拒的原罪。

  既然如此,那就揭開序幕吧。
  如果這就是他們所期待而希望著的開始,那就將必定得到的結局(Ende)遣送給他們吧。

  ---

  出身於貧窮,血脈卻高貴。與母親和兄弟兵刃相對的男人啊。
  血來自於神,肉來自於人。靈魂被命運所戲弄嘲笑的男人啊。
  背負著詛咒、被同伴背叛,被兄弟褫奪了一切光輝的男人啊。

  高傲而孤冷地邁向自己所選擇的滅亡。不懷怨恨,不帶憎惡。
  直到最後。

  那是屬於我的故事(Roman)


  來自遙遠的彼端,被命令的是終結卻仍然渴求著願望的男人。
  人偶與自己的關係是肉體與靈魂。被做為實驗品存活的男人。
  因為懷著幻夢而背叛了創造主,以聖盃之義理呼喚我的男人。

  被強加的人偶身軀正逐步走向並非己所願卻無可避免的終結。
  直到最後。

  這是屬於你的故事(Roman)


  因為虛假的聖盃而聚集的魔術師,彼此殺戮只為愚蠢的願望。
  無法完成的夙願、無力改變的過往,以藉口成就自身的人啊。
  那麼若是能夠獲勝的話,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希望(絕望)呢。

  絕望與希望、生存與殺戮,無所不用其極而編寫下來的故事。
  從今開始。

  這是屬於聖盃的故事(Roman)


  將這三者合一,
  就是將要發生的未來(Ende)

  ---

  燦爛的橘紅光輝,灼燒著仍舊耀目的天際,看上去彷彿塗上了暮日的光芒。
  如果那股魔力被完全釋放出來的話,那火焰會連天空也會焚燒殆盡的吧。

  「我是太陽神蘇利耶與拘樓王王后貢蒂之子,迦爾納。」

  即使已然失去了視力,可是賽恩的視網膜能仍感覺到那熾熱至極的橘紅火燄正燒灼著空氣。
  少年的身影從『太陽』的中間緩緩浮現,甫一出現便如此宣告。

  「你──我的 Master──是為了什麼而毀去了自己的尊嚴,展現出了獸的慾望?」
  「是對於生的渴戀,還是對於死亡的恐懼呢。」

  接著,身著金甲的少年冷漠地說道。
  跳過了應答聖盃之義理的通常過程,向著男子(Maste)直逼而來的是更加尖銳而直指本心的問題。
« 上次编辑: 2012-01-24, 周二 09:57:22 由 Enviness »
若想为某个“高尚”的理想号召群众,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许诺他们一种折磨他人的正当理由。
能在无愧的良知下肆意破坏,能将恶行化作道德的怒火,这是心理上最精致的奢侈品,是道德感所能提供的最甜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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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3 于: 2012-01-24, 周二 02:50:36 »
塞恩作为杀手的时间比起作为魔术师这个身份还要多上几年。
习惯了危机四伏的生活,在被转入这具身体享受起安定的日子曾经让塞恩十分不能适应。
因此,比起魔术师,塞恩更为自豪的是作为杀手的经历。
此时此刻,由身为杀手所锻炼出来的良好心理发挥了作用,塞恩直视SERVANT的双眼——虽然冰冷的金眸毫无焦距,但依然能够让对方感觉到他在“看”。

“如果硬是要说的话,两者皆有吧。”
“不论是对生的渴望,还是对死的恐惧,都让我不想如此早的抵达埋骨之所。”
“——然而。”
“这难道不是身为御主所需要的吗?”
塞恩露出了微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肩上的黑色小鸟。

“以及——您似乎有误解,我并未抛却尊严,那并非是可以舍去的物品,它早已融入我的血脉。”
“至于,欲望与贪念……”
塞恩轻笑了起来,无论是声音还是身姿都没有任何想要掩饰的意图,坦诚的承认欲望与自己所愿在塞恩看来是对于SERVANT的尊重。

“若我狂言生死,说不定很快就会出局了呢。”
“正是因为知晓死亡的可怖面貌,正是因为对存于世上保有贪恋。所做所为才会越发谨慎不给予他人可趁之机。”
“……这样的答案,不知道您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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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4 于: 2012-01-24, 周二 15:26:20 »
「懂得害怕,是懦弱之人。不懂害怕,是愚蠢之人。貪戀生命而恐懼死亡的你,的確是懦弱的。」
「但是在這場愚蠢的戰爭中,只有懦弱之人才能活得更久一些。」

少年的笑容十分悅目,可是肌膚冰冷的像是大理石雕成的肌膚,藝術而沒有生氣。
天藍色的視線直直穿透賽恩的金眸,直穿心底。視線將所謂飄渺的意志,化作實質的文字印入白髮 Rider 的意識。

「我認同你是我的 Master,以梵天(Brahmā)的名義賜予你兩次以令呪支配我的權力。」
「我會為你奪取偽聖盃,完成你的願望。接著,我會摧毀掉它。蓋亞(Gaia)並不需要第六次的災難。」

盡說些無法理解的話語,可少年的聲音顯得是那麼冷酷而絕對,絲毫不容反駁。
那不是從者的勸告,而是一名半神之軀的王子的敕令。

「若你同意,那麼應聖盃之義理,從今以後我們便是主從。回應吧,塞恩‧德弗萊恩‧馮‧愛因茲貝倫。」
「你的答案。」
« 上次编辑: 2012-01-26, 周四 23:00:46 由 Enviness »
若想为某个“高尚”的理想号召群众,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许诺他们一种折磨他人的正当理由。
能在无愧的良知下肆意破坏,能将恶行化作道德的怒火,这是心理上最精致的奢侈品,是道德感所能提供的最甜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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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5 于: 2012-01-24, 周二 21:26:32 »
虽然艾因兹贝伦家的要求的是摧毁伪物,但是塞恩并不打算按照要求行动。
塞恩的身体随着使用魔力而每况日下,很快这具身躯就要不能负荷强大的灵魂了。
而最终的结果并不是死亡那么简单。

而是——
什么也无法感知的活着。

以现代的说法而言,大概就是植物人吧,只是植物人通常都是处于昏迷的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但塞恩不同,他会感觉到自己[存在]着,却无法操纵身体,没有任何感觉的[存在]着。
这是比死亡还要悲惨的结局,而以现在的技术完全无法解决身体与灵魂间的矛盾。

——因此。
需要[奇迹]。

至于在实现所愿,得到与灵魂契合的良好身体之后,这个伪物会如何,塞恩完全不在乎。

“塞恩·德弗莱斯·冯·艾因兹贝伦。”
“于此,宣告——”
“身处骑兵之座的英灵啊,成为吾之长剑,斩下敌人的首级,为吾带来胜利之歌吧。”

“契约成立。”

右手背上的令咒发烫,血红的印记象征着塞恩与英灵间的联系。
塞恩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真正的笑意,就连冰凉的金眸看上去也变得温柔了不少。

“您被召唤出来也是有遗愿未了吧?虽然最后的目的是破坏圣杯,不过在此之前的愿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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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6 于: 2012-01-25, 周三 17:17:20 »
「那種東西,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我選擇了自身的終結,而且不曾後悔過。」

可是少年的藍眸並沒有絲毫柔和,依舊充滿強烈的冷意。他的回答擲地有聲,更冷硬如鐵。
言語中帶著少許嘲諷的意味,倒不知道是向著御主還是自己發出的嘲笑。

「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改變過去,即使是與根源連接的大聖盃也做不到。」
「不能夠實現的願望就是愚蠢的奢望。而我的願望連聖盃都無法完成——那個被汙染的聖盃不行,這個偽物更加不可能。」

Rider 雙手環胸,暗金色的明鎧在魔力的洗刷中消失,化作一身粗亞麻製的普通布衣。
要說面前的男孩是來自古印度王國的半神王子……估計會被人當作瘋子置之一笑吧。可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傲意跟蒼涼卻又真實如斯。

「我所等待的是未來必然的終結,而不是改變飄渺的過去。這種問題不要再提起了,Master。」
「還不如多想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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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7 于: 2012-01-25, 周三 17:41:25 »
塞恩并不是一个强硬的人,或者说,他从来不会再别人面前展现出他的强硬。
比起用嘴巴,塞恩更喜欢用手中散发着寒意的兵器说话。
因此给了许多人【塞恩是一个温驯的家伙】这样的错觉,毕竟忤逆他的不是强过他许多而让他不得不维持表面的遵从,就是已经去见上帝了。

而此时,塞恩却一反常态的,望着他的SERVANT,那位高贵的神子。

“……是吗。”
金色的眼眸像是要把对方看穿,虽然实际上并没有视线的存在,但总给人凝视的错觉。
低低的重复着,塞恩脸上的笑意敛去。

“……若没有遗愿,又为何会回应我的召唤;若没有遗憾,就不该以英灵之身存于现世;若没有对圣杯所许诺的愿望抱有期待,此时您便不该站在我的面前。”
因为魔力被打量的抽取,塞恩低下头按着胸口低低的喘息,过了半晌之后,才继续接着说道。

“如果您觉得我不值得您信任的话,就请离去吧。”
“连愿望都不能告知的话,想必就是合作都抱有戒心吧。”
“如果没有信任的话,即使有令咒在手,我也无法放心的将后背交给您。”
“所以,您是否能告诉我,您所想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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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8 于: 2012-01-25, 周三 23:29:40 »
「這是個愚蠢而冒昧的問題,Master。而你正在做一件瘋狂的事情,就是懷疑、而且威脅一名英靈。」
「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像打死螞蟻一樣殺死你。而你絕不會有可以使用令呪的反應時間。」

這個問題似乎觸到了 Rider 的底線,而最直接的後果便是主從間此刻沉默而危險的對峙。
針鋒相對的話語、而後難堪的沉默、壓抑的氣場瀰漫。雖然少年確實斂起周身放射的烈燄,可是此刻從他眼中燒起的是另外一種更加危險的火炎。

可是,許久許久。可能是半刻,也許是一個時辰,或許是千年之久。
迦爾那幽藍的眸終於緩緩閉上。帶著無奈的一聲輕嘆、與一絲絲專屬於少年的倔強,他開口如此答道。

「我的願望是『我未曾出生過的歷史』。我從不相信有任何東西、任何魔法,擁有扭曲時間與因果的能力——也包括聖盃。」
「我之所以繼續存在的原因,只是做為蓋亞的抑止力,阻止世界不被戰爭的業火吞噬殆盡。」
「從未在那個時代生存的你,永遠無法相信古印度王朝的戰爭是何等的光景。人類不過是在走回愚蠢的舊路上。」

原本仍就帶著淡淡感傷的語氣,在結尾的瞬間像是被抽空了一切。一瞬間,什麼無奈、什麼倔強,通通絲毫不存,被徹底的冰冷取代。
接著從他口中吐出的,是對於未來不詳的預言。

「這個偽物就代表著人類最自大的嘗試:染指神的力量。空有力量而沒有智慧的你們,只會被這股火燄反噬自身,最後化作一團烏黑噁心的殘渣。」
「Master,我冀望你至少比那些愚者聰明。哪怕半分也已足夠。」
« 上次编辑: 2012-01-26, 周四 02:11:01 由 Envin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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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Fate/Fake]Rider组
« 回帖 #9 于: 2012-01-26, 周四 01:38:10 »
并非盲目的挑衅,也绝非威吓一取得对方的让步。
塞恩以很冷静的心态说出了意思威胁英灵的话语,甚至在说之前他已经很清楚最坏的结果。
然而这并不阻止他发出质问。

烈焰的光芒并非又自己的[眼]所见,而是通过黑鸟的眼睛转达。
但即使如此,已经失去视力的双眼依然能感觉到那股灼热而耀眼的光芒带来的热度。
沉默。危险的沉默。
塞恩从未怀疑过身为神子的英灵的杀伤力,即使是自己,也许也不会有启用令咒的时间就被扼断喉咙。

“我很明白失礼之举的代价。但,您的回答至关重要。如果御主与英灵之间皆无法互相信任,那么,一个面对着9个敌人的圣杯战争毫无胜算。”

强烈的威压让塞恩作为杀手那一部分危机感拼命在叫嚣着逃离,只是又生生的被理智克制住。
本来就消耗相当大的身体更是冷汗连连,几乎站立不住。黑色的小鸟不安的拍打着翅膀。
不知道多久之后,沉重而凝滞的空气兀的一松,塞恩的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地上,但是被训练出来的良好素质迫使塞恩站立着直面对方。
低语一般,英灵以语气中掺有一丝无奈。塞恩沉默的听完叙述。

“原来如此。”
“倒转时间的东西不是没有听说过。若要说存在的可能性,既然有万能机之称的圣杯存在,那么这种逆转时光的能力也有可能存在。”
“只是……”
塞恩扫了少年一眼,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扭转的因果并不能改变[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被抹消。”
“不过,有一种理论,平行的时空,想必您没有听过吧。”
塞恩深呼吸,十分费劲的挪动了脚步,往少年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能改变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的事情,也就是说,在与[现在]相像的时空里,您,是能够因为改变而不存在的。”
“当然,这个理论没有确凿的论据证实。”

塞恩与英灵面对面而立,如果英灵仔细观察的话,能够看见塞恩控制不住的轻颤。
“不知道您,是否相信运命的存在?”
“凡事都有既定的轨道。”
“至少,于我而言我是相信的。就如同在此面对您,即使当初没有出现意外……想必,我也会以另一种不知名的原因,遇见您。当然,也许会是以敌人之名。”
“——所以。”
塞恩看着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少年,轻声叹息。
“战争,并非一人之过。也不存在若是其中一人没有,就不会有战争这种论调。事物发展总是有其规律。”
为什么要这么说?疑似安慰的话语,实际上在对方看来像是逾越的行为吧。
塞恩在心中想着。
只是……或许是被少年的感伤所干扰了吧。

就像是沾满了鲜血,满身罪孽的自己。死人的惨叫、哀求、与诅咒,曾经夜夜侵入梦中。
不得安眠。这是将刀锋割开无数的人咽喉,让血红的血液流出所要付出的代价。
不止一次,不止一次的在黑暗中绝望。
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该多好,如果从来就不存在该多好,如果没有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带着怨恨的目光,仿佛要刻印在灵魂之上的寒冷与战栗。

而后,一边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一边被绝望的深渊吞噬。
直到遇见了他,只是最后,却还是将他的心脏刺穿。

彷如前世的记忆。
塞恩在心中感叹着,一旦习惯了作为杀手的生活,即使现在还是不习惯。
只是……漫长的时间过去,早已让自己学会平静。

“即使从未在那个时代生存,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大概并不比,久经战场的战士要来得少吧……哈。”
塞恩略带自嘲的笑了,他的手微微抬起,然后又放下。

“我只想得到一具能够承载我的身体,仅此而已。至于之后这个伪物该如何处理,我——!”
塞恩猛的抓住了胸口的衣襟,十分痛苦的模样中断了话语。紧接着手一松,伴随着黑鸟扑扇翅膀的飞起,塞恩的身体向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