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SR5】【团报记录】【已完结】翡翠石板  (阅读 2622 次)

副标题: “如果我说,让你放弃这个任务,立刻离开这里呢?”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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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虚构集
« 回帖 #10 于: 2024-08-29, 周四 14:58:22 »
引用
2077年5月5日下午15:40,第五质点。
劇透 -   :
<GM> ————————————————————
<GM> 作为换取你们营救目标的自由的代价,第五质点的管理员向你们提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
<GM> 你们通过假意答应对方换得了前往主机深处的权限,尽管如此,对方貌似也没有太把这个承诺当回事。
<GM> 几经折腾之后,你们来到了一列高速行驶于异星地表的火车上。
<GM> 一位诡异的实体同样向你们要求了一些东西,并称之为“交易”的一部分。
<GM> 此时此刻,与表层矩阵的连接信号已经变得极其微弱。这恐怕是你们在离开主机底部前能够向外发信的最后一次机会。
<GM> 发往现实世界的信息延迟相当大,等到那个和你们完成交易的人影慢悠悠地起身收拾好东西,你们才得到TRC的回复。<注意安全。>

<Siegel> <先前有人见过类似的场面吗?>
<Siegel> 向外的矩阵信息就像沉进海中一样留下几个气泡,未知实体的出现让齐格尔推测其已经与主机(主机?)和管理者形成了某种互利的关系,后者作为某种交易中介。

<GM> 人影对你们优雅地欠了欠身表示失陪,接着便要离去。
<GM> <我想没有。>现实世界中的几人围着你们坐成一圈,或神情凝重或面无表情地紧盯着体征检测器。

< Shadrach> 尽管列车是在向前行驶,但愈发遥远的矩阵信号标明了他们似乎正在往下潜。Shadrach本想给TRC小组再发一条消息——比如说问些比较轻松的话题或是些更隐私的东西,但没人能保证他们这条线路不是被监视的。末了她只往那台监视一行人肉身的无人机发了一条定时消息,72小时内如果几人还未返回肉界撤销发送的话就把自己所在的坐标广播到论坛分区里去。
<Dust> 这次不会真回不来了吧?不过死了也活够本了感觉.....要给谁发信息呢?好像也没什么人想知道自己死活的......孑然一身的源码术士紧急想了五分钟,最后选择在论坛上发言。
<羽月晖> 就像随着下潜,透过水面的阳光越发稀少朦胧,在浸没到完全的黑暗中前,羽月按着低语麦克风向连接里轻声呼唤:<还能收到吗?外面就有劳各位费心了……我们似乎很快会失去上层的信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没法讲什么‘我一定能做到’之类的大话,要是有什么万一……我的无人机都是精挑细选的宝贝,它们还能继续帮到你们的!哎呀,糟糕,一不小心讲得好像什么遗言。总之还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的——拜托把我口袋里的出魂丸拿出来给我用。没有什么其他的了!你们也注意安全。>

<GM> <呃……好的。>
<GM> <眼下有一个问题。>卡里斯托一贯冷静的语气插了进来。
<GM> <如果你们失联,是否要对你们的碟客拔线强行脱离矩阵?>

<Dust> <脑子会烧掉吧,还是不要吧!>
<Siegel> <事情还没有准信,多少时间算达到失联标准?>

<GM> 物质界的转播窗口因为信号不畅而卡顿起来,借着它观测肉界活像从幽深的水下仰望上方的唯一一处亮点。伊奥按照羽月的指示照办了。

< Shadrach> Shadrach还是没憋住搭了一句腔,<如果出现异常情况记得保留我脑内存储和碟板的数据完整,我指定的遗体回收方会在72小时内做出反应的。>
<羽月晖> 仿佛有真正的水压不断增加窒息感,一不留神就说了好多话,高中生边马上后悔自己好像讲话很蠢,一边将自身现状也悄悄发送给了知道偷跑出来狂奔这事,但应该没预料到会去到这种地方的一两个朋友。

<GM> <这得看你们。>

<Dust> <呃你们可以联系这个人。>dust迅速贴出了Hipkins的一次性通讯链

<GM> <好的。>

<羽月晖> <我……呃,大概不用管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我,就这样好了。>

<GM> 回过神时,交易员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GM> <我会记得你嘻嘻。>阿玛尔忒亚发了个图片过来,加载半天你们才看到那是个比耶的小人贴图。<不用担心你们的身体被猛犸象偷走,交给我们吧!>

<Siegel> <我跟另一位碟客走一样的流程,除了我的设备是外置的。>齐格尔按照后备计划留了条定时发送的讯息,但没人知道他发给谁了。
< Shadrach> <其实在我掉线之前我还有个比较隐私的问t>
< Shadrach> <问题。>

<GM> <什么?>卡里斯托问。

< Shadrach> <纯属好奇,既然各位都是月亮的话,那你们的太阳是什么人。>
< Shadrach> <我是说你们的木星是谁——>
<Siegel> <我需要指出严格意义上那是地球的位置。>

<GM> <想知道就活着回来。>
<GM> <他会等着你们。>

<羽月晖> 认真考虑了回不来的后果,羽月才意识到一个一直以来被他假装不存在而逃避着的问题——实际上他未来被设定好的道路和白都彻可能并没有什么不同。
<羽月晖> 从暂时无忧无虑的学校毕业后,他将面对的世界,会比这次看到的一切好多少?他听着通讯链逐渐微弱的电流噪音,很久没有说话。

<GM> <那么,祝你们好运。>
<GM> 列车的咣当声枯燥乏味地在你们耳畔响个不停。
<GM> 桌上的四杯酒随着颠簸微微起伏。
<GM> 交易员留下的拼字板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Dust> “所以我们要喝下这酒进门吗?”Dust总算是拿起酒,他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拼字板。

<GM> 薄木做成的拼字板被敲击时会发出令人愉快的轻响。
<GM> 不过第六纪已经没什么人玩这种古董玩具了吧。

<羽月晖> 即使偶尔故意破坏规矩,也只喝过便利店小甜水的未成年人谨慎地端起杯子,嗅一嗅是否是需要捏着鼻子往下吞的类型:“当然,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了。”
<Siegel> 虽说按照sin早就不算活人了,有意外也只是来迟了些,但有人任意书写生死的情况下仍然一无所知不免有些太强差人意。

<GM> 龙舌兰的味道对你们之中很多人而言太烈了。

<Dust> “呃....实际上我不太喜欢喝这玩意。”精灵苦着脸缓慢吞咽。
<Siegel> 炼金仪器似的代理嗅探了一下杯子里的液体。
<羽月晖> 闻到了绝对咽不下去的呛鼻气味,羽月把目光落在拼字板上转移注意力:“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Shadrach> Shadrach晃着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她试图和往常一样在手边唤来碟板的代理——假如它不在的话,那接下来的路上恐怕他们就得依着这地方的范式和其他东西互动了。

<GM> 拼字板具有独立图标。没搞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大门。
<GM> 酒液入喉味道辛辣,刺激感过去之后又带有一抹圆滑的微微甜味。

<羽月晖> “这个东西就是门?不知道喝了酒和不喝会有什么区别,能看到正确的进入方式么。”他最终用喝最难下咽的汉方药时的表情,视死如归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
<Siegel> “所以这个…”齐格尔勉强抿了一点液体,他把杯子搁置了。
<Dust> “唉,这就是我家里人沉迷的味道吗......”已经开始微微眩晕的Dust开始尝试进门。

<GM> 酒如火焰般在你们的神经中绽开,你们的心跳随之加速,幻觉之中拼字板长出了手脚绕着桌子打起转。

<羽月晖> “我的胃,要烧起来了好烫好烫!什么情况,他们说的吸嗨了就是这样的吗?!”
< Shadrach> 侏儒拿手背拂了下拼字板,把面前的空间腾了些出来给Dust。当然,她可能也不是有意腾的,Shadrach迈着和桌子跳舞似的步子往后腾了一步,飘飘然中有了一种血管仍连在手臂上的错觉。
<Siegel> 代码在齐格尔手中化作一把剔透的刀刃。

<GM> 你们的MARK纷纷印了上去,那些嬉笑的木头字母忽然变得好大好大,它们叠罗汉一般堆在一块,形成了一个粗劣的门框。

<Dust> “我先进去了。”浮现者一号带着自己夜莺样的网精钻进这门。
<Siegel> 他一面调整浮在水面供氧装置似的设备,刻印陷入门框。
<羽月晖> 晕的有点过头甚至忘了让网精帮忙,羽月胡乱一头扎向门里,跌跌撞撞差点撞到门框上。
< Shadrach> 白色的棘刺状mark紧镶在门框周围,Shadrach在门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迈着大步钻了进去。
<Siegel> 炼金仪器状的代理分成了数块翠色金色的东西融入化身的手臂,齐格尔险些被前面的男高撞上,他让了让位置步入门内。
< Shadrach> 恍惚间她产生了一种面见老友的错觉,可惜的是这回什么都没带。


引用
?年?月?日?,?。
劇透 -   :
<GM> ————————————————————
<GM> 寒风毫无征兆地向你们席卷而来,试图剥夺你们体表的每一丝温度。
<GM> 你们的头脑瞬间清醒,虚拟世界中的心脏趋于停止,仿佛凝固在了凛冬的贝加尔湖底。
<GM> 你们从未体验过如此严酷的气候。
<GM> 太阳挂在无垠的天空之中,纵使百般耀眼,却无法给予你们哪怕一丝温暖的感觉。
<GM> 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都让人觉得关节发涨发痛,然而一开始活动,你们脚下的雪又厚到让人难以发力,光是站稳就痛苦不堪。
<GM> 不仅如此,你们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缺乏正确的逻辑。
<GM> 虽然你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地方做什么,但继续在这儿呆着很明显不是个办法。
<GM> 你们彼此的面孔看起来熟悉又陌生,不过穿得倒是相当一致——
<GM> 每个人都穿着身高度御寒的派克大衣,身上背着经过特殊改造的枪械。
<GM> 那些枪的扳机处都做过扩大处理,方便你们把自己戴了手套的手指伸进去。
<GM> 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你们站在这片雪白的空旷大地上,觉得自己就像几个小黑点一样渺小。

<Dust> Dust发呆了一小会,突然开始疯狂翻找自己的口袋,大衣,前胸,外套,裤子,那东西放哪了?
<Siegel> 齐格尔摸了一下身上的通讯设备在哪里。

<GM> 不时有风卷着雪扑向你们。空气给人的感觉非常干燥。

<羽月晖> 羽月……或者别的什么人,现在他是谁来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睁开眼,几个在进门前还柔软Q弹的糯米团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块不断变换光泽的勋章贴在大衣的口袋前。似乎是被旁边其他人的动作提醒了,他也马上开始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和周围的地面。
<Siegel> 一般来说在背带上的情况多,他也试了试口袋。

<GM> 通讯链,碟板,虽然存在,但世代比你们来时要早了不少,而且接收不到一丝矩阵信号。取而代之的是你们的肩带卡槽中的卫星电话。

< Shadrach> 躯体的主人睁开眼——他怀疑自己是为了预防雪盲才把眼睛闭上的,也可能是他不小心在这极寒中睡着了。他一个激灵,几乎原地跳了起来。电子设备还在……随后他的手下意识地去勾脖子上的东西,口袋里呢,口袋里还有东西剩下吗?
<Siegel> 齐格尔在刚才躺的地方也翻找了一遍,像是生怕有什么东西落在原地了一样。

<GM> 羽月主要倒出来的都是些备用弹夹,你丰富的游戏经验告诉你这些枪去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光学瞄具。
<GM> 红外设备也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总的来说又轻又原始。
<GM> 当然,在这种环境下,使用那些东西只有一个结果——
<GM> 它们会在雪地中反复折返回来。

<Dust> 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是更重要的.....更重要的.....人生的.....精灵毫不犹豫把吃饭的家伙甩到一边,继续寻找。
<Siegel> 他又事无巨细检查了一遍身上的现有装备,一面将目光移到几人身上是否存在可供辨识的组织标记。
<羽月晖> 倒是都很符合这个身份应该带的……但是那样东西呢?心底不断急迫地需要找到再看一眼的那个……

<GM> 你们身上没有肩章之类的东西。
<GM> 然而……你们也没能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物品。
<GM> 摸遍所有口袋,那些东西都好像消失了。

<羽月晖> 要是往常他一定会首先摸摸看看那些触感无比真实的装备,甚至马上测试一下自己的射击能力,但找不到最重要的东西让羽月心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做其他事情的兴致。
<Dust> “操。”Dust平静地骂了一句,然后他立刻开始寻找周遭的足迹,试图回溯自己的来路。

<GM> 你们似乎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会儿了,怪不得这么冷。

<Siegel> 一行人在哪来着?齐格尔试着判断方位。
<Siegel> 依靠太阳吧大概。
<Siegel> 既然不在这里 就会在上一站,或者更远的地方,上一站是哪里来着?
< Shadrach> “……真见鬼。”S最后摸了一把口袋,这个高瘦得像电线杆一样的人几乎难以在雪原里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在哪里,他眯起眼向远处望去,寄希望于能找到什么别的高于地表的而且不是白色的东西,民居或者地标,什么都好。

<GM> S在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质地图。

<羽月晖> 寒冷带来的刺痛此时反而成了一种提醒,羽月习惯性让自己的小伙伴侦察四周,他才发现它们似乎变成了有点陌生的能量形式。一块六芒星形状的肩章散发着那种似乎被称为星界灵光的气息旋转着升起,像无人机那般快速在附近兜了一圈。

<GM> 羽月的精魂四处游荡了一会儿,一个人都没见着。没有边际的白色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与此同时气温还冷得恐怖。
<GM> 你和精魂之间的链接也非常不稳定,这地方的法力紊乱。

< Shadrach> S拿手指去够平时丢在腰包里的指南针,空着的手一抖把地图在其他人面前展开。
<GM> 你们纷纷打开了地图。
<GM> 上面的图像令人瞠目结舌。

<Dust> 类法力的气息提醒了Dust,他开始寻找周遭有没有气息。
<GM> 周遭萦绕着坟墓般的寂静,你们就是唯一的生命体。

<Siegel> 齐格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笔,寄希望于地图上会有过去走过的路线,并且下意识用手背试了一下腰侧的触感。
<Dust> “周围没人啊......”

<GM> 就连笔也是耐低温的。

<羽月晖> “我的……精魂?去看了一下,附近什么人都没有,甚至没有活物。”正用着不习惯的用词,被自己仿佛另一个人在说话的声音也吓了一跳。

<GM> 地图上有一堆圈画出的标记,考虑到矩阵信号不可用,这也是当然。
<GM> 最大的一个红圈位于柯克帕特里克山,旁边用你们熟悉的语言写着“在此集合”。
<GM> 84°20′S 166°25′E,接近南极亚历山德拉皇后山脉的最高点。

<羽月晖> “我的讲话声好怪,好处是又长高了。”羽月隔着冷冰冰的手套摸了摸一样冷冰冰的脸颊,面部骨骼当然也是陌生的。
<Siegel> 齐格尔抬头判别四周的地形现在是何位置了,又下来找是否标画过路线,一行人…来自哪里?
<Dust> “我的东西不见了。”发了会疯,精灵勉强冷静下来,“有什么办法找找吗?”

<GM> 地上的脚印有些凌乱,你们在这儿徘徊了有段时间了,或许这就是你们方才在做的事情,不停地徘徊。

<羽月晖> “要走多远才能到呢……我也是,但完全不知道东西丢哪儿去了,又没法知道我们从哪来的更不能回头找。”
<Siegel> “好一点的可能是落在…”
<Siegel> 齐格尔在地图上找像是营地标记的圈画。
< Shadrach> “我的行李里也有东西丢了。”S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我们可能碰到了雪崩或者雪盲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但哎……我们留在这儿恐怕就只能等死,还是先往前走走吧。”
< Shadrach> “这么危险的一趟路没准只是预见了风险没带出来,我这脑子都要不太清楚了。”他在手心哈了口气。

<GM> 南极的内陆几乎没有什么跑来跑去的动物,也没有企鹅之类的小家伙。被丢在这里的感觉无异于被抛入暴雨中的太平洋。
<GM> 好在你们的装备齐全,想必是有备而来的。
<GM> 地图上没有友方营地,但有几个高危地区提示你们避开。

<羽月晖> 羽月看到飘回来的闪闪发光的金属状精魂,突然有了想法,在法力链接里仔细给它描述了那东西的形状,让它帮忙侦测危险气息的同时也用搜寻能力盯着那件物品的蛛丝马迹。
<Dust> “这不可......好吧。”Dust刚想反驳,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抱怨也没什么作用,于是勉勉强强地压下自己的异议,“那我们该往哪走?走过头了怎么办?”
<Siegel> “去集合点,应当会有人接应。”
< Shadrach> “我同意,我们得先,呃……”
<Siegel> “避开这几个区域。”齐格尔似乎相信在集合点能问询得到失物的下落,他点了点地图。

<GM> 在这种地方正常的电池会变得不可靠,你们的电子设备几乎都安装了太阳能模块,也许可以冒险开机,不过由于你们缺乏极地探索的经验,没人敢说充电一次能支持多久。

< Shadrach> “我们得先确认冰架的边缘在什么地方,得先找到海,然后我们再往冰架深处走到山脉附近去……”
<羽月晖> “也是,再在这站下去我就要和雪地冻在一起了。”本来想大声喊冷再使劲跳脚,但可能躯壳对意识的反作用还是比较强大的,他感觉用这种跟自己本体比起来绝对是高大壮汉的身体做这样的事可能会被世界当成病毒清除掉,马上忍住了,然后认真地开始识别地图和现实方向。
< Shadrach> “往极点也是个办法,但我担心越往极点去地势越高,往冰架边缘走的话没准能找到更多活着的东西。”

<GM> 你们又在原地打了一会儿转,在缺乏你们熟悉的城市地标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位。
<GM> 理论上你们再顺着坡往上爬一段就能抵达目的地。

<羽月晖> “还好还好,我们快到了,只要沿着山坡继续往上。”
<Siegel> 齐格尔对了一下是否途径地图上的危险区域。

<GM> 没有,但碍于视野受限你们暂时也没懂那地方到底危险在哪,也许到更高的地方就知道了。
<GM> 依靠手中的工具,你们继续往上攀去,太阳有时候显得很恶毒。这让你们回忆起关于南极洲的臭氧层空洞变得越来越大的传言。
<GM> 以往这种事情离你们很远,现在太阳真的想杀人的时候就不得不信了。
<GM> 大约十分钟过去,你们逐渐适应了自己在这个范式中的身体。

<Siegel> 齐格尔把地图卷进了随手位置,他在装备中找到了趁手的工具。
<Dust> “这鬼地方。”Dust感觉自己的脊椎好像真的在隐隐作痛,是义肢太低温了吗?但是应该做了防低温处理才对啊。

<GM> 这里无疑还是地球,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而且还和你们原来的世界处于同一条线上,只不过更早。
<GM> 带着种种疑虑,Dust率先摸到了集合地点的边缘。

<羽月晖> 朋友!帮我盯好了那个地方会不会冒出无人机啊法术单位啊什么的,然后还是找东西,唉这要是丢在大片雪原上可怎么找——羽月照样改不了爱和网精碎碎念的习惯,在法力链接里话很多地提醒精魂要警惕危险地区方位。
<Dust> 他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先极不熟练地唤醒一枚千里眼去观察。

<GM> 现代无人机的传感器在南极露天恐怕有一大半会瘫痪,更别提时而会刮起让无人机难以悬停的大风。

<Siegel> 理论上这种程度的替换会存在说明手册,既然有备而来不至于超负荷运作吧?齐格尔回忆着这件东西在口袋中的位置。

<GM> 虽然是高处,但集合地点选择得很隐蔽,Dust注意到地图上标了高危的地区实际上有移动的营地……
<GM> 看起来有人驻扎在这种临时站点,并且你们被指示绕着他们走。

<Dust> “那些高危地方有人来着......是其他势力?有营地。”精灵小心操控千里眼试图观察势力标记一类的东西。

<GM> 顺带一提,营地里的人也没可见的旗帜之类的标识,毕竟这年头大家都不是很友好。
<GM> 不过你看到了几个日耳曼面孔的男女,几乎都是人类。

<羽月晖> “不让和他们接触想必是容易有冲突的……但还挺好奇他们到底属于哪里。”
<Dust> “日耳曼人类,”挥手取消掉千里眼的精灵回答,“没有更多标记。”

<GM> 义肢自然没有替换的,你们从装备数量上就能推测出自己正在轻装行军,在南极带着一大堆东西移动有时候也很危险。
<GM> 快进快出,这大概就是对你们的要求。
<GM> 这时Dust的卫星通讯工具忽然响了。

<Siegel> 齐格尔拿望远镜勉强确认了一下同行者所指的方位。
<Dust> “长官?”他接通电话,同时把音频调入小组频道。

<GM> <狮尾蝎请快速报告你们现在的状况。>
<GM> 一个男性嗓音随着杂音滋滋传出。

<Dust> <是,已到达集合地点并观察环境,待命中。>

<GM> 这声音很熟悉,你们不久前才听过,只不过现在对方听上去已经没有当初在法力风暴威慑下的惊慌。

<羽月晖> 根据刚刚摸到自己面部骨头的触感,羽月总觉得自己好像也和那些日耳曼人长得大差不差,他的另一枚拟态成徽章的圆环形精魂飘起来,将暂时注意力集中在通讯上的所有人纳入遮蔽范围。
<Siegel> <已规避危险区域到达集合点,长官。>

<GM> <有遇到SK的人吗?>

<Siegel> <否,路上未接触到其他单位。>
<Dust> <没有看见明显标志,但是高危区域注意到日耳曼人类在扎营。>

<GM> <务必不要接触,更不要交火。>

<Siegel> <收到。>
<羽月晖> <这里是SK的营地?明白,我们已经启用了掩蔽手段。>

<GM> <原地等候。支援会在五分钟后抵达。>
<GM> <保持低调。>

< Shadrach> S别了一下头,<明白,长官。>
<Dust> <收到。>听见有支援的Dust开始观察周遭有没有来客。

<GM> 对方说完这句话之后,另一个轻柔得像蛇行一样的声音插了进来。
<GM> 这个嗓音对于你们所有人来说都很熟悉,但你们不属于结构层的心智却拒绝承认这一点。
<GM> <绝对不要把行踪暴露给SK。>

<羽月晖> 星形的精魂持续观察双界是否有异常现象,羽月正心中暗喜从施法者那里听来的精魂用法果然好使,思考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搅乱。
<Dust> 精灵沉默片刻仍按例回答:<收到。>
<Siegel> 齐格尔一面保持着物质界的侦查。

<GM> <考虑到你们的火力,恐怕难以支撑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GM> 通讯咔的一声终止了。在远离SK营地的那个方向有星界灵光在快速移动,然而物质界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羽月晖> “我们有听过这个人讲话吗……?”羽月挪开通讯器小声表达疑惑。
< Shadrach> 恐怕只能是秘密行动之前把东西放在安全屋或者营地之类地方了。S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好似轻松了起来,小心地在雪地中调整自己的位置,想要寻找一处附近便于掩蔽一行人的岩壁。
<羽月晖> “那边好像有什么隐形的星界单位在,要小心。”将灵光的方位指给其他人。
<Dust> “嗯....我对这个声音好像也有点....”

<GM> 在你们各自陷入不属于自己记忆的回忆的同时,那个星界灵光已经迅速接近了你们。

<羽月晖>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医生的声音!”羽月压抑着几乎要喊出来的嗓音,因为他看到了灵光的急速迫近:“当心,我们被星界单位发现了!”
<Dust> <不确定那个是不是真的支援,备战。>
<Siegel> 齐格尔就近寻找可供遮掩身形的大地灵光。
< Shadrach> <我们没办法和他们硬碰硬,先绕个圈尽快离开它的搜寻范围,找个草丛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会有吗。>
<Siegel> <这个季节不太可能,找地形吧。>
<Dust> <可以制作一个。>
<Dust> <石头。>
<Siegel> <有人有灵光伪装工具吗?>

<GM> 你们纷纷就地寻找起隐蔽,不过那人对你们的方位一清二楚。
<GM> 来者站在你们几秒钟之前还在的地方解除了幻象法术,显露出二十多岁的一个黑头发的绿眼睛男人的面孔。
<GM> 对方也穿着派克大衣,但行头比你们还轻量化。
<GM> 自然而然地,这是个法师。
<GM> “玫瑰于夜晚盛放。还有必要对这个暗号吗?”

<Dust> 当然......Dust想这么说,不过他先从脑子里搜刮了一下暗号的另一部分。

<GM> 下一句是极光在白夜流淌。

<Dust> “极光在白夜流淌.....当然,要是真出问题了怎么办?”精灵施施然从虚假掩体处出来,并做手势让一部分队员先继续隐藏。
< Shadrach> “这个暗号到底是怎么定下来的,真是好趣味。”S调侃似地接了一句茬。
<Dust> “称呼?接下来的任务?”
<羽月晖> 羽月尴尬地刚蹲下身想挖雪坑,但仗着反正有精魂遮蔽在,就假装没被看到一样没事人似的站起来。
<Siegel> 齐格尔暂且还蹲在掩体后听人交谈。

<GM> “不错,很谨慎,不过我猜应该没有第二群人在这种破地方碰头了。”他匆匆对Dust伸出手。“路德维科·阿隆索,你们蝎尾狮——狮尾蝎……谁起的这名字。”他恼火地摇摇头。“无妨。我是奥术顾问。”
<GM> “这当然也不是我定的,你们该问军队的人。”

<Dust> “西斯。”浮现者,或者说觉醒者浅浅和他握了握手,“任务很艰巨吗?应该不是消灭SK的人吧。”

<GM> “其他人也别躲了,这地方的法脉很混乱,你们不会想在这儿呆多久的。”

<Siegel> “是,顾问先生。“

<GM> “就这几个人吗,还是少和SK起冲突比较好。”他看了眼特制的腕表。“刚好十点整。我们得从一个驳船上头把目标给弄出来。”
<GM> “当然了,说是驳船,其实是高危对象收容设施。”

<Siegel> 在矩阵底层听到这个名字到底算不算巧合,现在又是几几年了?齐格尔下意识悄悄瞟了一眼对方腕表和自己随身任何可供指示时间日期的物件。
<Dust> “好的,”Dust有那么点心不在焉,他又想起不在身上的重要的东西了,“形状?好携带吗?”
<羽月晖> “我们的目标是?”听到高危对象几个字,羽月感到脑袋隐隐作痛,他想起上一次在地下看到的光景。
<Dust> “还有守卫情况一类的。”
<Siegel> “目标状态如何?是否需要特殊处理?”

<GM> 2071年12月20日。
<GM> 你们的顾问显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盯着他的脸看,但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妙——他的两只眼睛都是绿的。
<GM> 而且,灵光似乎也很干净。
<GM> “目标是一条——”他晃了晃手。
<GM> “羽蛇。成年。雄性。”

<Dust> “......?”Dust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满布骇然,“什么?我没听错吧?羽蛇?”

<GM> “没人会想来这种地方当狱警的,那儿肯定全是无人机,我希望你们之中有人很擅长对付电子设备,不然我们这一趟就得很见些血了。”
<GM> “是的,羽蛇。活的。也许现在深度昏迷,取决于管制措施。”

<羽月晖> “…………我还,挺不擅长,见到羽蛇的。”某人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剧烈的大喘气。
<羽月晖> “但电子设备方面比较擅长。”
<Dust> “真见鬼。”精灵发出第二声干涩的抱怨。

<GM> “啊是吗,真是遗憾。”你们的顾问不引人注意地翻了个白眼。

<Siegel> “是否有收容方信息?”
< Shadrach> “……啥啥啥啥啥……?羽蛇?在,南极?”S打了个寒战,也许是他真名的一部分在哆嗦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目前掌控收容设施的是哪些方面?”
<Siegel> 齐格尔别过头去整理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再回来。

<GM> “暂时没有查到,但时间不等人,SK已经快把我们逼到墙角了,必须尽快把那家伙捞出来,只有他知道法脉指向哪里。”

<Dust> “好吧,好吧,那我们赶紧动起来。”
< Shadrach> “走吧,不管是巨熊还是巨龙先动了再说,真希望干了这票我们就可以回家里去。”
<羽月晖> 如果一般人对羽蛇感到震惊可能只是出于对龙全体的畏惧印象,但羽月更有点……从心理上无法接受龙有羽毛的诡异出厂设定,他现在只要想想就开始难受,只能垮着脸跟随其他人。

<GM> “很好很好,因为我们也没有扎营计划,撑死能在山彻——我是说天演——那个老南极站休息一下。”
<GM> 说着对方已经开始大步开始下坡了。
<GM> 看不出来他走得还挺快的。

<Dust> “那么假设我们成功了,这条羽蛇要送去哪里?”
<GM> “公司。”

<Siegel> “说来队伍刚开始是怎么降落的?”
<Siegel> 齐格尔跟着往下走。
<Dust> “我以为会就地拷问......抱歉,咨询。”

<GM> “对羽蛇?成年羽蛇?还是算了吧。”
<GM> “成年羽蛇会的血魔法比神庙的祭司还多,我不建议。”

< Shadrach> S掂着肩上的枪带,跟在这法师的身后借着雪地的摩擦半滑半走地往下去。“那家伙心情不好没把你吃了都不错了,我们还没那本事能撂倒一头龙呢。”
<Dust> “毕竟sk已经把我们堵住了,不是吗?”Dust耸耸肩,抓起枪开始急行军。

<GM> “你们连怎么来的都不记得了吗?从南美飞过来的。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只能远距离把你们丢下来换别的交通工具。撤离时大概有雪地摩托吧,如果那家伙好说话还可以让他把你们捎回去。”

<羽月晖> 下山时带来的对关节的冲撞感令高中生的灵魂再次意识到这是义肢,体验成为一个殖装施法者真是平时做梦都梦不到的情节,他正胡乱想着不相干的事情,被对话中的关键词又吓了一跳:“……血魔法?!”
<Siegel> “抱歉。”齐格尔作势敲了敲自己脑袋。

<GM> 对方似乎从恐吓羽月中获得了一丝快乐,于是你们一边走他一边继续吓唬你。
<GM> “你不知道吗?羽蛇会用血魔法肥田的。”

<羽月晖> “不好意思,我的记忆自从之前受伤过后就有点受损,经常会断片。”他赶忙用自己的缺陷帮所有人的失忆打圆场。
< Shadrach> 脚下的积雪显然给了S更多自己的双脚还落在地上的实感。这是种挺抽象的感觉,但他现在有了更多的耐心能把思维放在试图回忆刚才或是更早之前发生了什么上。“噢……我好像有东西搞丢了,我在担心是不是跳下来的时候把那玩意儿落在来路上了。但不应该啊。”
<Siegel> “我也差不多,但好在不是装备落了。”
<Siegel> “完事之后真该找找。”
<GM> “回去再找找吧。”
<羽月晖> “这个,还真没有听过,因为从来都没有要见羽蛇和了解它们的计划啊啊……!”

<GM> “试过交感链接吗?”
<GM> “太棒了,他们没告诉你们要干嘛就把你们丢过来了是吧。”
<GM> 这个法师走在前面又翻了个白眼。

<羽月晖> “那是什么?没有。”反正已经够像一个脑子不好又没见识的家伙了,羽月干脆本色出演到底。

<GM> “我已经不想和这种三秒之前寻思出来的计划扯上关系了。现在尝试仪式已经迟了,我们已经非常接近法脉在南极的收束点,寻物会很困难。”

< Shadrach> “那看起来倒霉的还不止我一个。倒是正好了,那东西陪了我这么多年了说没就没不应该啊……”S低头,只看到自己在积雪里往外露出的一点脚尖。顾问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为什么指挥员的边上还有个医生在同步指挥,这实在是件稀奇的事情。
<Dust> “等一下?难道所有人的东西都不见了吗?这么巧吗?”
<羽月晖> “你们都丢东西了啊,说不定我们觉得重要就放一块了?”
<Siegel> “很有可能。”

<GM> “确实。可以从现在开始祈祷一下它被丢在了来时的飞机上,掉在南极基本上等于没有了。”

< Shadrach> “我们回头再说吧,我猜长官他们现在也人手比较紧缺,指挥点那边似乎连医生都在负责管事了。”

<GM> “谁?”
<GM> 顾问打开地图和卫星导航。

< Shadrach> “呃,医生吧。刚才在长官边上说话的那个。”

<GM> “从UO跳槽的?”
<GM> “不,那个才是把你们丢过来的人。”

<Dust> “不太记得了.....医疗队的?”
<Siegel> “声音很有特点的那个。”

<GM> “他主导了这次行动……不止是医疗队的。”

<羽月晖> “什么?为什么是他让我们来……”

<GM> “他对南极的法力环境很感兴趣。”
<GM> “……有了,直升机。”

< Shadrach> 连长官的名字像老芯片一样卡在了S喉咙里,更别说那个医生叫啥了,“我还一直以为他就是个管诊所的,之前没他的话我就倒大霉了。”

<GM> “他不止是管诊所的……他是阿扎尼亚的。”

<Dust> “先回到任务吧,总有机会的,”精灵探头去看地图和导航,“直升机是什么?船上的吗?”
<Siegel> “是来时的吗?”

<GM> “不,是接应你们的直升机,当然,也不能飞得离目的地太近,否则太过张扬会暴露行踪。据说南极的海沟下面有座城市。”

<羽月晖> “居然有人能在这里建设城市。”羽月又感受了一番双脚传来的与地面撞击的震动,回想在医院睁开眼时见到的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GM> 顾问又把话题拐了回去,你们隐约能感到他其实对这个事情也很感兴趣,可能这就是他来这的原因。
<GM> “海沟下面,冰的下面,是不可能有现代城市的。”
<GM> “你知道吗?有人认为南极半岛实际上是安第斯山脉的延续。”

<Siegel> “那确实挺新奇的,毕竟前有亚特兰蒂斯之说。”

<GM> “有数条法脉汇聚到这里,但它们并不在地表,而是在……”
<GM> “地下。”

<Dust> “城市?”

<GM> “是的。消失在了那条几千米深的海沟里。”

<Siegel> “有人尝试过考古研究吗?”

<GM> “如果此行顺利,我们就是在考古研究。”

<羽月晖> “所以应该是那种遗失的古代遗迹什么的?”想到经常出现在各种文艺作品中的这种遗址,羽月还稍微有点兴奋的好奇。
<Dust> “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去看看。”浮现者回想了一下结构层的概念,这会是个节点吗?
<Siegel> “那还真……”齐格尔在被给予的身份内压制了一下自己显露出的兴趣,这么说法脉听上去就像是这里的数据流一类的东西。

<GM> “俄罗斯的老南极站点有些勘测数据,如果能把那条羽蛇捞出来的话就能确定位置了,从那附近钻探下去说不定会找到矿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GM> 你们一边闲聊胡扯一边找到了那架等待着你们的直升机。

< Shadrach> S往手心里哈了口气。“之前老听到小报之类的地方说地下又挖出了什么东西来呢。”
< Shadrach> “有时候我感觉挺奇怪的,为什么古代人建了那么多东西但它们又仿佛在一夜间消亡了呢。”
<羽月晖> 如果光考古而不用捞羽蛇就好了。总体肯定是个年轻人,但比高中生本身绝对成熟很多的面孔上只要听到羽蛇就挂起一副忧虑的表情。
<Siegel> “不过目标为何又到了这种地方?”
<Siegel> “法力潮起潮落,说不准有的就因为落下没法继续存在。”
<Siegel> “但那也只是听来的说法,百闻不如一见?”齐格尔耸耸肩,他开始凭记忆寻找座椅缝隙和载具里存放物件的位置。
<Dust> Dust用星界视角浅浅观看了一下周遭,在确定没问题后就爬上了直升机。

<GM> 载具之中空无一人,通过自动软件驾驶,路线地图存储在你们的PDA中。
<GM> “他之前在南极捅了娄子,地卜仪式出了问题,让他发了点疯屠杀了营地里的所有人。”
<GM> “龙当然是不能用正常法律制裁的,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GM> 奇怪。这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GM>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羽月晖> “……杀了所有人。”即使这份记忆里有无数惨痛的过往,听到这样的事实还是只能呆呆地复读。“我有一张很重要的照片,之前都一直带在身边的。”
< Shadrach> 碟客拖着步子夹在队伍当中,或许他应该把这个故事带回去给等他的人说,在交谈之间他又把四处游走的目光收敛了回去。“我在找我的照片。”
<Dust> “一张家庭照片,”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是Dust还是回答并询问,“你有见过吗?”
<Siegel> ”连第五纪的古人也消失了呢,更何况泛人认知外的。任务上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Siegel> “看来把照片带在身边是挺普遍的习惯。”
< Shadrach> “别吓唬我啊,这有点巧了啊。”
<Dust> “......”
<Dust> “圣诞节?”
<Dust> 源码术士吐出一个关键词。

<GM> 这法师兴致盎然地看着你们东翻西找。结构层中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是节点,这个化身也不例外,只不过在动手之前难以确定真相为何,而真正动手又常被范式视为忤逆……

<羽月晖> “毕竟上战场之后总要有支撑我们活着回去的人嘛……”活着回去……?这几个字被自己的声音说出来后稍微引发了些许眩晕。

<GM> “都丢了相片吗,总不能你们把它们都放在同一个相册里了吧。”
<GM> “现在确实快过圣诞节了。”
<GM> “顺利的话也许还回得去。”

<羽月晖> “我刚才也在想是不是放在了什么大家都认为安全的位置,但这里也没找到。”
<Siegel> “要么就是在更远的地方了。“
<Siegel> ”比如本就没带出来。“
< Shadrach> “要不是这地方见鬼得冷我都要怀疑我在做梦了。”S原地跺了两下脚蹭掉鞋底的积雪。

<GM> “你在做梦吗?”

<羽月晖>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经常分不清到底现在是梦,还是过去经历的那些才是。”
<Dust> “嗯,你说得对。”他最终没有把话挑明,但是这记忆是不是真的......之后再说吧。

<GM> “那按照《环形废墟》的故事,”他半笑着看向S。
<GM> “我也是你梦到的东西。”
<GM> “你醒了,我会死吗?”

< Shadrach> “我在做梦吗?”碟客转头看向顾问的眼睛,用似问非问的语气回答,“别用这种语气开玩笑。”
<Siegel> “没准是你的梦呢?”

<GM> 对方脸上的表情迅速消失了。“我以为你们习惯这种幽默了。毕竟你们是从那个阿扎尼亚人的手下出来的。”
<GM> “好了赶紧把路线图导入软件吧。”

<Dust> 这么一说,或许现在可以找一找尼尔斯。Dust想起数年前就失去踪迹的友人。
<Siegel> “他平时就这样?”齐格尔照做了。

<GM> “他很喜欢那个故事。”
<GM> “那句怎么说来着……”

< Shadrach> “这是谁的梦?我们现在都好好站在这儿,当我们觉得身边的人是梦里的幻影之类的东西的时候没准我们都要快死了,一般来说……就算那是玩笑,但领导不在的时候我们还是不鼓励彼此说这种话,对士气影响不太好。”S抽出数据插口接进了直升机。
<GM> “‘我若不去,你就活不成’。”
<羽月晖> “丢掉的记忆可能也带走了我的幽默感吧。”羽月在一边看着路线上有没有值得注意的特殊地形。

<GM> 奇怪的熟悉感和轻盈感觉随着连接的建立涌入了S的脑中。
<GM> 你本人恐怕并不熟悉这种交通工具。
<GM> 但在某时某刻,某个人大概驾驶过类似的东西。
<GM> 你忽然分不清这是谁的记忆了。
<GM> 你接受了这种不明来源的熟悉感,仿佛你真的是一个植入了中控的娴熟机师。
<GM> 在某一个瞬间,雨林暴雨的味道涌入了你的脑海中。
<GM> 泥土的潮湿腥味。
<GM> 雨水流入大地的腥味。
<GM> 血流入大地的腥味。
<GM> 信号在你的脑突触里冲撞。
<GM> 再来一次的话,你不可能再出错了吧。
<GM> “你开得还挺好的。”
<GM> “是以前飞过?”

<Siegel> ”请不要说得像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碰这东西。“
<Dust> Dust沉默了。

<GM> “说得是呢。”
<GM> “以后要是有需要开飞机的事情就让你们来吧。”

< Shadrach> “我。呃。”S的左手食指不太自在地在数据插口上绕着圈,似乎还没有从恍惚如梦境般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算是吧。”

<GM> “开飞机就别做梦了,赶紧醒醒。”
<GM> 他语气没缓和几秒又变回了原来刻薄的调子。

<Siegel> S盯着实时变更的地图路线进程图。
<羽月晖> “还能这样?”莫名变成了机组人员,羽月也在记忆里搜刮着以前有没有类似任务的经验,但他似乎比其他人更多空洞的回忆让找到的片段都模糊又破碎。
<Siegel> “没错,交给他比较好。”
<Siegel> 齐格尔在直升机上寻找有没有提供驳船型号结构的信息。

<GM> 直升机平稳地飞进了晴空中。

< Shadrach> “虽然我好像,呃,抱歉,我好像忘记自己是从哪里学来的……了。”碟客在恍神中看着直升机升空,向远方眺望周围的光景,“算了,管他呢。”

<GM> 直升机中并没有多余的信息,只是插在安全口袋里的许多东西让人觉得怀念。
<GM> 虽然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怀念,但这就像很多人都把自己的物品丢在了这里一样。
<GM> 也许你们的照片也是。

<Siegel> 齐格尔借着可能不属于自己的怀念感觉,在平稳飞行时端详了会儿口袋里的杂物都有些什么。

<GM> 磁卡,耳麦,电池,这些数据模拟出来的都是曾经活人的回忆。
<GM> 南极的天气有时候好得不正常,苍白而不逝,犹如一场幻梦。
<GM> 在结构层的虚假太阳的默许下,在午后的刺眼光芒下,你们逐渐能看到一艘诡异地靠在冰上的老旧驳船。
<GM> 完全搞不懂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GM> 就像海市蜃楼一样。

<Siegel> S再次把手伸进了那些东西里,期望找到那张薄薄的纸。
<羽月晖> 明明有人会开不用担心掉下去,羽月却不知道为什么翻出机上配备的航空操作教程和安全手册看了半天。然后也四处摸了一圈没有自己惦记的照片,失落地放弃继续摸索。

<GM> 驳船的甲板早已不再放置任何集装箱和货物,一个三层高的灰色建筑摞在上面,看上去还有点超现实。
<GM> 四周寂静如坟场。

<Dust> 早就翻遍了口袋的Dust就没指望过会有照片,他眯着眼看向驳船,转而切换成星界视角寻找可能存在的精魂的痕迹。
< Shadrach> 就像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而生的安宁,S本想找个什么有点文采的形容词缓解这诡异场面带来的尴尬,比如“直升机像鲸鱼一样在雪原上空无声地潜行”,但头顶的螺旋桨声又不允许他这么去想,于是他的思绪漂去了更远的地方。他的大脑深处几乎存在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蠕动,骚弄他人格的一部分,回过神来碟客才恍然发觉自己仍旧枕在驾驶舱的头枕上。

<GM> 和表面的平静相反,这监狱的星界异常活跃,按照你们脑子里不知道是谁的记忆的理解,恐怕星界安保会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更新一次禁锢仪式。

<Siegel> S借助望远镜和机上摄像设备(如果有的话)观察一行人即将前往的位置。

<GM> 水精魂和气精魂在周围游荡,有的签了合同,有的只是恰好路过。
<GM> “外面应该没有传感器,下去之后直接翻上船比较好。”
<GM> “内部应该全是无人机自动化管理,星界安保会很严密。”
<GM> “服务器一定是离线的,必须找到总控室。”
<GM> 直升机找了个隐蔽的地点把你们远远地丢了下去。

<Dust> “嗯,下面精魂很多,我们要考虑一下怎么才能不露痕迹地进门,不然在踏足的一瞬间就会被围剿。”
<Siegel> “目标仍然处于狂暴状态吗?“
<Siegel> 在被丢下去之前S发问。

<GM> “不,他肯定早就睡了。”
<GM> “你们不会连冬眠的龙都怕吧。”
<GM> 顾问揶揄地问。

<羽月晖> 三个精魂也察觉到这里的星界环境而有些躁动,羽月悄悄挨个安抚它们,再次给所有人先进行一层遮蔽。
<Siegel> ”不过是确认万无一失。“
<Dust> “眠龙勿扰......开个玩笑,无论醒不醒我们都得干活就是了。”
< Shadrach> “只要不会动就……还好……只要不是在空中飞的,啊哈哈。”

<GM> “是的,把他叫醒之后记得快速交涉,以免他把谁当甜点吃了。”

<Siegel> ”毕竟单位都不支持跟人交火呢。“

<GM> “所以,有计划吗?”

< Shadrach> “星界安保比较严密的话,最保险的可能还是让没有灵光反应的单位先潜入进去。我们有带无人机的吧。”

<GM> “有。你能操控的话就给你吧。”

<羽月晖> “快速交涉……甜点……”想到要跟羽蛇交谈就让高中生的意识快晕厥了,他磕磕巴巴挤出几个字:“羽蛇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能当让它冷静一点的筹码也好。”

<GM> “啊呀你这话问得……”
<GM> “羽蛇最喜欢的吃的当然是人啊。”

<Siegel> “它过去跟我方有过交流吗?”

<GM> “他。他。不要把他当动物看。他觉得自己是墨西哥人。”
<GM> “墨西哥人喜欢什么,你们总不可能带了可乐吧。”

<Siegel> “使用无人机下线自动化设施吧。”
<羽月晖> “对不起,咳,不知道这位喜欢吃人的墨西哥人能不能接受用塔可代替人类当午餐。”
<Siegel> “好吧,他。”齐格尔感到这目标跟自己听说过的某个用户重合部分实在有点多了。
< Shadrach> “就担心强制下线的话会不会触发别的警报然后通知那些安保精魂。现在搞不来服务器下载到内部地图的话,靠传感器确认内部结构似乎也可以考虑。不过还是先确认安保单位的大致数量吧。”

<GM> “恭敬地请他变回人的话,塔可还不错吧。”
<GM> “他要是原形态不够塞牙缝的。”

<羽月晖> “那太好了……我还看过一些玉米卷制作教程呢,如果他给我制作机会的话。”
<羽月晖>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羽蛇的抵触,还是诡异的磕头也要拒绝和龙战斗的求生欲,羽月竟然从随身行李和直升机的备品库里真的翻起材料和工具来。
<羽月晖> 或许在这个怪到家的过程中,他使用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共鸣……不,魔法伎俩,但确实凑齐了做出矩阵菜谱试图教会大家做的塔可的必备材料。
<羽月晖> 在已经凝固得像南极的坚冰一样的气氛中,成年版羽月还是以强大的拒绝读空气能力做完了几个塔可,并把它们装进了不知道哪来的午餐保温袋里。
<Dust> “bro!”金发精灵无奈地看着羽月
<羽月晖> “怎么,你要来做吗?说不定比我做的好吃,总之要让他别想着吃人啊!”把剩下的材料推给dust。
<Dust> “dude!”Dust抱怨着动手并制作了一份....呃....头油塔可。
<Dust> 好吧,这里太冷了,变成头屑塔可了。
<Siegel> “你们真恶心。”
<Siegel> “我觉得羽蛇宁愿嚼战术装备也不会吃这个的。”
<羽月晖> “我靠,是他恶心,我很正常的好吧?!”说着最后的材料在羽月手中变成了一根塔可寿司。是的,以寿司形态出击的填充了玉米粒以代替米饭外层裹了软煎饼的玉米卷。
<羽月晖> “万一羽蛇早就吃够了普通塔可,我还能让他体验一下神秘的呃……东方力量,说不定他觉得很新奇会喜欢呢。”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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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营救龙质
« 回帖 #11 于: 2024-08-30, 周五 02:09:25 »
引用
2071年12月20日,南极。
劇透 -   :
<GM> ——————————————————
<GM> 严酷的条件和复杂的政治环境让极地成为了第六纪最不适宜旅游的景点之一。
<GM> 你们虽然在心里深知自己并没有来到真正的南极,但结构层中的狂奔往往更加危险。
<GM> 这就像一个世设警察主持的桌上角色扮演游戏,一旦你们说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发言,整个世界就会立刻出警,对你们暴露出赤裸裸的恶意。
<GM> 因此,谨言慎行,对那些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只是模糊地提及,或许才是最安全的行事风格。
<GM> 跟着一个现实世界中已经死去的人物,你们来到了这次任务的第一个目的地,要去帮一个曾经屠杀了几十号人的羽蛇越狱。
<GM> “说真的,我不好说羽蛇会不会吃这种东西。”看着你们在勉强维持着十几度室温的机舱内进行危险行为,你们的顾问逼真地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嫌恶表情。

<Siegel> “只能说是严寒下的诚意了。”齐格尔闭眼。
<Dust> “你可以当缓解压力的一环,毕竟我们是在偷窃羽蛇。”Dust把东西放下,变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羽月晖> 手里握着裹好了包装纸的长条状食物,另一手的保温袋里还装了另外几个半月形的,羽月像握着圣剑和盾牌一样举着它们:“但我们都帮他越狱了,这点小事他还会在意吗!”
<Shadrach> S坐在舱门口的椅子上拿两根食指估着其他人手前的垃圾食品的尺寸,下意识地拿它和自己脑袋的宽度比划了一下。
<Shadrach> 最后他得出了自己的脑袋可能还不一定能给龙塞牙缝的结论,转而去检修从座椅下翻出的一只球形无人机。

<GM> “行,塔可骑士。”
<GM> 哔哔。Dust的卫星电话又响了。

<羽月晖> “实在推销不了的话,我们也可以自己吃——dust请吃自己做的那份。”
<Siegel> “我们应当先行探查情况。”
<Dust> 精灵按下按键,照例群组内播报。
<Dust> <长官,有什么后续指令吗?>
<Siegel> 听闻卫星电话的动静S收了声去调试他那个迷你蜘蛛似的玩意。

<GM> <请汇报-滋滋-现场-滋-情况。>
<GM> 电流噪音比之前更大,可能是因为驳船周边分布有干扰设备。

<Dust> <是。狮尾蝎已与支援汇合,现在正在目标附近潜伏进行战前准备,目标星界保安严密,预计使用无人机等手段先行探路,探索完毕后再进行入侵。>
<羽月晖> 见习塔可骑士把圣剑插在了保温袋侧边,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听通讯,一边卷起了厚厚的作战服裤腿,从义肢侧面打开一个像走私仓的空间掏出了只涂装看起来和他在外面用过的那个一样的小小蜘蛛,仿生外观甚至让它有细微的绒毛。
<Dust> D顿了顿,还是看了一眼周围的矩阵图标,或许不是离线主机呢?

<GM> 不知为何你们使用了一个反写的词汇作为代号。在你们尝试捕捉矩阵信号无果的同时,卫星通讯中传来了回复。
<GM> <收到-滋-接下来由-滋滋滋-接管-滋本次行动。>
<GM> 通讯静默了几秒,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Shadrach> “……谁接管?你们听清了么?”S别着头去看其他人。
<Dust> <长官?长官?杂讯太大了,我无法接收准确信息。>D尝试性询问。
<Siegel> <长官,周围存在杂讯,请求重复指令。>

<GM> <你们已经互相认识了对吧。>良久之后,那个“医生”轻而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羽月晖> 从自己的腿里掏出东西感觉还真奇怪,一方面身体在做这些动作时十分轻车熟路,但主观又始终有种错位感。他捣鼓着设备不知道能否修复先前的音频:“信号好差……完全没听到。”
<Siegel> <已熟悉战术配合。>
<羽月晖> <是的,请问有何后续指示?>

<GM> 羽月把音频反复给洗了几遍,终于解析出了“日珥”这个代称。
<GM> “很好。”
<GM> “我希望你们团结起来,毕竟你们身份特殊,都是或多或少见过真正的战场上的死亡的人。”
<GM> “在这个地方,你们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除了彼此。”

<羽月晖> 因为还在通讯中,就把解码的代号在PDA上手写出来给其他人看。

<GM> 对方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
<GM> 你们越听越觉得古怪。
<GM> 这个声音并没有受到干扰,仿佛超越了杂讯。
<GM> “现在放松下来,想象一下你们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回家的感觉。”
<GM> “有人在等你们,不是吗。”
<GM> “你们还在找照片,对吧。”

<Shadrach> S敲着有些僵硬的膝盖,把无人机揣进大衣的口袋里。除杂的程序是不是起作用了?他没有接着纠结这件事,在这样的雪原里唯一还有点盼头的事就是结束这种麻烦的工作回程返航。
<羽月晖> “您怎么知道……?是啊,还没找到。”
<Siegel> “是,长官。您有印象见过它在哪里吗?”

<GM> “日珥”温和的声音在这种情景之下听上去让你们情不自禁地感到平静,犹如被注射了大量镇定药物。
<GM> 你们脑子里的一部分记忆正在无可避免地屈从于这种催眠一般的声音中,而剩下的一部分则试图挣扎。

<Dust>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D转头询问奥术顾问。

<GM> “照片是吧。”顾问耸耸肩。
<GM> “是的,我记得。你们恐怕把它忘在来时的路上了。”“日珥”回答。
<GM> “现在,请帮我联系你们的顾问。”

<Shadrach> 那或许真是启程的时候他们统一把照片收起来了?S侧着脑袋还想从记忆里刨出一些出发时的场景,但越是细想这件事,那部分记忆就越和隔着毛玻璃一样模糊。他堪堪把思维从回忆的沼地里拔出来,有些机械地把头转向那个顾问。
<Dust> “是的.....照片.....”在顾问回答后精灵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他感觉自己有点想睡着,“日珥找你。”
<Shadrach> “阿隆索先生。”S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接听通信。

<GM> “请你加入这次行动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我们很难再找到另一个会和它聊天的人了。下一个能忍受这种非人的孤寂的陪伴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听好了,你们在成功营救到那条龙之后就立刻启程前往前苏联的沃斯托克站,木卫二会在那里等你们。”
<GM> “……祝你们好运。不要让SK赶在前面拿到地图。”
<GM> 通讯挂断了。

<Siegel> 那么回程就能找到了,多半集中放在安全屋之类的地方了,莫名的安定像锚一样落在S边界模糊的记忆中。
<羽月晖> 在这古怪的仿佛不是由通讯设备传递的语音环绕中,羽月看向玻璃窗的外面,天空……然后是映在近处的这具身体的面孔,他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张脸,似乎比来到这里时感受到的要更年长些,因为受到了自己的心智影响所以并没完全表现得像个大叔吗?照片,照片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身边的?而那种记忆缺失得格外厉害的体感,似乎也是因为他的记忆……那些被血泪洗刷的时光太漫长而久远了。
<羽月晖> “木卫二……?”他发出了有些熟悉,有些困惑的低语。
<Siegel> “地图…?”
<羽月晖> “SK看来也和我们一样打算去考古吧。”

<GM> “行,吧。”顾问看上去也有点疑惑,但他避开了你们的视线。
<GM> “你还好吗,看起来不太好。”

<Shadrach> “您之前在这边驻留多久了?”S转头看了一眼阿隆索,通讯另一头的人所述的事情似乎引发了他思维底层的一丝好奇。
<Siegel> “也对,需要内部结构地图。”

<GM> “一年吧,但之前都在半岛,没有深入过极地。”他伸手似乎想拍下羽月的肩膀,手动到一半又改成在空气中晃了两晃的动作。

<Shadrach> “无人机在雪原上行进不了多久,我担心它们的供能系统会撑不住。只能先把物理距离拉进再把它们放出去了。”

<GM> “我猜地图指的是南极冰层下面的数据。好了,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GM> “我不怎么懂无人机,那种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Dust> “呃,好。”D迅速从浑噩中苏醒过来,不过他仍在回味那感觉。
<羽月晖> “只是对自己会忘记重要的东西放哪里去了有些自责,没什么,不会影响任务的。”L的语气反而变得很沉稳,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走神的状态。

<GM> “没关系,忘记事情也是活人的权利。”
<GM> “把你不想记得的事情忘了它们就不会再继续纠缠你们了。”他抽出一根奇怪的手杖检视了一下这东西,完全没关注你们奇怪的情绪变化。

<Shadrach> “了不得的工作。”S自言自语着背好自己的枪跳下直升机,他拿余光瞥了一眼阿隆索。对方看起来想必是那种没有家庭的人,他难以想象一个有人在远方等着的人会愿意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待上一年半载。

<GM> “那是自然。”
<GM> 他跟在后面跳了下去,挥手召出了两个元素精魂。

<羽月晖> 空降前,他又看了一眼掌心的无人机,不知怎么对它的外观有一丝微妙的疑惑,但这次掩饰得很好,就像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那样。
<Siegel> S随后带着无人机落下。

<GM> “我倒是可以把这里的人都给弄到甲板上去,不过那会留下一些星界痕迹。你们是想尝试在南极做户外攀岩还是坐电梯?”

<Dust> “哪种更隐蔽就用哪种吧,我都可以。”
<羽月晖> “哪个选项都挺极限运动的啊,还是先尽量不留痕迹好了,谁知道进去后还要留下多少。”
<Siegel> “在半空中被攻击状况会更糟,星界活动同样会引来注意,各有利弊。”
<Shadrach> “如果您不介意我们背着上去的话攀岩也是个比较隐蔽的办……”

<GM> “啊?”

<Shadrach> “……办法。”

<GM>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爬吧。”
<GM> “我怕出事的话和你的义肢的金属表面黏一块去了。”

<Siegel> “那很好。”
<Siegel> “记得固定好安全绳。”

<GM> 你们在自己的腰间找到了耐低温材料制成的射钩枪。

<Shadrach> S挂着他的那副扑克脸耸耸肩,从包里卸下一捆攀岩绳和射钩枪。应该没人会在南极拿舌头去舔铁,他忽然想到这件事。如果它当真想要吃掉他们的话那这或许会是个好借口。

<GM> 可惜羽蛇说不定会在吃饭前把你们这些大铁块子给加热一下。你们纷纷开始沿着冰冻的表面向甲板攀爬,紧贴着光滑表面隐蔽行动的时候,你们发现这船底部的冰结得厚薄不均。
<GM> “看起来像用精魂推过来然后再冻上的。”
<GM> “这东西剧烈运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侧翻。”

<Siegel> “附近能确认星界单位吗?”

<GM> “有不少精魂,但没有咒术师。”

<Dust> “那也不错,真不行我们让这船翻了好逃跑。”D匆匆忙忙为所有人再上一层防护后也手脚僵硬地往上爬。
<Siegel> S挂在岩壁上寻找船只周边类似干扰器和传感器的设备。
<羽月晖> “最好一直别有。”可能是受到天寒地冻的影响,语气也降温得像船底冰层一样。

<GM> 几乎是在你们爬上甲板的一瞬间,四个摄像头进入了你们的视野。

<Shadrach> “在这个温度下掉进冰海里可能会先冻死了吧。”碟客拽着绳子缓步往上蹬,他抬头去确认驳船上方的情况,同时他打开了装在包里的范围干扰器。

<GM> 这个长条形的建筑物长边各有两个摄像头,除此之外短边的另一端也安置了一个。
<GM> 最后一个位于光秃秃的旗杆的最高点。
<GM> 自打你们上来,一些雪片就在你们的身边飞个不停。
<GM> 羽月和D意识到那是几个具象化的精魂在好奇地绕着你们打转。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观察了一下这玩意的走向。
<Dust> <该说意料之中吗......精魂找上我们了。>
<Siegel> <是自由精魂吗?>
<羽月晖> “啧,真是严防死守。”开始注意那些精魂是否拥有法力链接。
<Siegel> 齐格尔迅速目测了一下三层建筑的出入口。

<GM> 建筑物的坚固外墙几乎密不透风,一个门窗都没开。理论上应该有别的入口。
<GM> 围着你们的精魂没有链接。

<Siegel> <入口在顶部吗?>

<GM> <让精魂看过了,不在。>

<Shadrach> S刻意把杂讯控制在了一个比较低的范围,希望2左右的量能让伴随他们的信号问题看着更像是磁场紊乱之类的不稳定自然因素惹的祸。
<羽月晖> <还好,我们看到的精魂都是自由精魂。>于是友好地跟他们挥挥手,希望这些精魂不会走漏风声就好。
<Siegel> <不至于在水下吧。>

<GM> <不会吧。不至于那么恐怖。>

<Siegel> <我希望它正常一点在甲板的某处。>
<Shadrach> <嗨,你们有带多余的试剂么。或许贿赂一下这些陌生精魂它们能给我们指条路。>

<GM> <有是有,但我可能要解除仪式,所以……>

<Dust> <我看看,我应该有......>D从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试图把自己的试剂掏出来。

<GM> Dust摸出了几管鲜红如血的矿石粉。
<羽月晖> <我也有一些。>从武装带的夹层里勾了两管试剂出来,看看精魂们是否感兴趣。
<Dust> 他把试剂摊放在手上,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做了个走进去和门的动作。

<GM> 你们的行为活像在投喂野生动物,但确实引起了一些野生精魂的注意。

<Siegel> S的蜘蛛贴着墙角尽量待在摄像头死角绕建筑一圈,探查甲板上是否存在并非连成一体的部分。

<GM> 一个本来一动不动地杵在船头的冰雕忽然扭过了身体。
<GM> 这个长得又像猫又像企鹅的冰坨子以异于常人的敏捷往甲板上一趴,用肚子滑向你们。

<Dust> 精灵下意识看了看那冰雕。
<Dust> <呃。>
<羽月晖> 赶紧也看了一下它是否有法力链接。

<GM> 好像是个自由精魂。
<GM> 它扑到你们脚下之后滑稽地爬起来用爪子敬了个礼。

<Shadrach> 碟客被这突然蹦下来的极地居民吓了一跳,看向它的目光充满了困惑,恐怕他很怀疑对方能不能理解自己一行人的意图。
<Shadrach> 然后他立正回了精魂一个军礼。
<Dust> D有些畏畏缩缩地回了个礼,然后把试剂递出去。

<GM> 你们的顾问对和精魂互相敬礼的行为大惑不解。

<羽月晖> 有点无奈地用手势表示请它保密一行人的存在,然后投喂试剂。

<GM> 旋即这只精魂以北美大鹅一般姿势从二人手上猛啄。

<Dust> 源码术士原地跳了起来并准备大叫,但是他险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羽月晖> 对如此生猛的精魂只能回以同样的杀招:趁它吃饭,狂搓企鹅头!

<GM> 法力(或者说数据)被精魂嚼走了,它张开嘴貌似要大叫,但你们没能听见猫企鹅的嘶吼,只听到了冷风呼啸一样的怪响。

<Shadrach> S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兹特兰的官僚主义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也要上演一回(可能在他脑子被撞了一下之前他确实天天都是这么做的),在这精魂心满意足闪人之前他赶忙指了指自己一行人,然后伸手指向驳船的墙面,比划了个相当抽象的手势示意自己想要进门。

<GM> <我的精魂行为学只有A-,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GM> <精魂说了什么?>
<GM> 无人机的摄像头伸伸缩缩,视野内的甲板上好像没有可见的入口。

<Siegel> 齐格尔根据本人的精魂行为学通识知识跟它比划了一下长条状生物。

<GM> 凭借和网精之类的东西打交道的经验,羽月猜这是这个家伙表达“快哉快哉”的方式。

<Dust> 帮我问问门在哪?D想了一下,指使自己的网精去沟通。
<Dust> 噢,不对,这鸟儿现在是精魂了。
<羽月晖> <它很巴适,就是这个意思。>

<GM> 企鹅把D的鸟给带去了船头它一开始站着的地方。
<GM> 然后它砰砰跺脚,现在它又跟个兔子一样了。

<羽月晖> <说明给过试剂之后大概率是可以随便撸精魂的。>
<Dust> <跺脚是什么意思?跺脚开门吗?>D跟了过去,不过他没有立刻跺脚,而是先观察一番周遭。

<GM> 甲板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它光滑的表面让人怀疑平时会有精魂在上面溜来溜去。

<羽月晖> 船头能看到什么吗?L那枚火苗形状的徽章飘到空中,化作一小团暖光也飞了过去看看兔子眼前的景象。

<GM> 透过这层半透明的固体,你看到了一个经过了现代化改造的拉门。

<Dust> <门在这。>
<Siegel> S靠无人机界面里的游标测量了一下拉门尺寸。
<GM> 刚好够一个人进去。

<羽月晖> 跟着精魂的脚步也接近拉门附近,先看了看它是否上锁、是哪种类型的锁。

<GM> 居然是机械锁,电子锁暴露在这种环境下可能被认为不怎么可靠。

<Siegel>  <如果目标愿意撤离它多半必须变作人形了。>
<GM> 你们的顾问解除了覆盖在上面的法术和星界屏障。<我估计是吧,除非他勃然大怒然后把房子掀了。>

<Shadrach> 碟客蹲在地上比划着冰层的厚度,伸手去包里取凿子。<火和塑型术应该也能处理,你们有人研究过这一路么?>
<Siegel> <火焰更快,附近应当没什么温度传感器?就是本地居民有可能会有反应。>

<GM> <确实有温度传感器。>
<GM> <在它报警前直接砸碎算了。>
<GM> 他指指锁旁的一个小型黑色设备。

<Dust> <真是粗暴的做法....不过确实很有用。>

<GM> <要在附近的冰融化的前一刻把它砸了,可以吗?>

<羽月晖> <也是,砸它不会有报警就好。>L的光球意外有弹性,从企鹅兔旁边一跳一跳来到了冰层旁边,紧贴着冰开始大量释放热能。
<Dust> <现在直接用敲击术应当也可以?>
<Siegel> <可能会引起别的安保反应,我看看能否改里面的数据。>
<Shadrach> 碟客从背包侧面的挂绳上找到了一把小型的折叠鹤嘴锄。奇了怪了,他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带上的。<如果确认这么干的话,等冰变薄了我直接把它弄开。>

<GM> <骇入需要直连,如果你动作够快的话也不是不行。>
<GM> 火精魂吸引了一群企鹅状的水精魂来玩液态水,它们把融化的冰抛来丢去,到处射水枪。

<Dust> 考虑到精魂大范围聚集很可能会引来关注,D用“嘘嘘”的声音驱赶他们离开。

<GM> 一个水精魂把雪球丢到了D的头上。

<Dust> D愣了一下,大怒!然后他又掏出试剂,双手合十求这群祖宗离开。
<羽月晖> L的另外两个精魂也被星界欢快的气氛吸引,接收到了法力链接里有些担忧的意图,开始纷纷变成延展性很强的糯米团子,蹦过去帮忙把碎冰和水移向更远的甲板让它们玩。

<GM> D手上的枣把精魂给引走了。

<羽月晖> 倒是L自己看到精魂的形态时也一瞬间微微疑惑,好像忘了为什么自己的精魂会长这样。

<GM> “你经常走神。真的没事吗。”
<GM> 顾问在羽月或者说L的眼前晃了晃手。
<GM> “不是说还要找照片?尽快弄完尽快走吧。”

<羽月晖> L按了按太阳穴:“没事……只是这次出来之后我很多东西都和以前习惯的不太一样,有点怪。”然后习惯性去兜里掏烟盒,不过发现它已经空了。
<Shadrach> 随着火焰侵蚀范围的扩大,碟客举起凿子用力往锁头附近的冰面挥了下去,随即他抓住把手往上一翘。

<GM> 精魂消融掉最后几厘米的冰层前的零点几秒,连续敲击让上面出现了几道裂痕。
<羽月晖> 冰已经不凉了,赶紧撤——留意到冰层已经够薄,马上在法力链接里让火精魂停手。

<GM> 碎片四散开来的瞬间,另一个人趁温度还没有迅速改变瓦解了传感器的防火墙。
<GM> “真遗憾,我不抽烟。不过这里是南极,感觉不习惯也正常。”

<Siegel> 在矩阵游戏里体验过直连远没有结构层做梦一般真实,S迅速调整写入文件的数值。
<羽月晖> 小火球很快缩回原本朦胧的光球的样子,又一蹦一跳地回到L身边。
<羽月晖> 他接了句:“我也不抽。”又立刻对说出这种话感到莫名其妙而闭上嘴。
<Shadrach> “传感器好像停止工作了。”S伸手扒开锁头附近剩下的冰碴,把老式机械锁暴露出来后叼开了自己的手套。
<Dust> “好事,把锁开了吧——这几个法术让我脑子有点晕,你们先试试。”精灵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他有些累。
<Shadrach> 碟客的赛博手指在锁头前捣鼓了一会,很快他的眼神变得有那么一些凝重。
<Shadrach> 可能是这东西太久没用忘记上油了。
<羽月晖> “是不那么好开的样式吗,还是冻住了?”也凑过去研究这不知上次开是什么时候的锁孔。

<GM> “我带了防冻液和低温润滑油。”

<Siegel> “谢谢。”
<Dust> “这么客气?直接砸不就好了.....”

<GM> 好在锁头轻轻响了声。
<GM> 锁开了,你们拉开这扇门,一股热流从下方喷涌而出。
<GM> 甲板下的空间漆黑一片,只有动作传感器的灯光如夜空中的遥远天体一样亮着微光,又像是即将熄灭的灰烬中的最后一点火星。原本船体的结构已经被移除,毕竟这艘船再也不需要遨游于海上。

<Siegel> S把数据线按了回去。

<GM> 紧密排布的管道挤在狭小的天花板上。
<GM> “需要处理一下动作感应器……”
<GM> 顾问拿仪器空扫了一下下面。“角落里应该有个终端。”
<GM> “用它能关掉这里的温控设备和气密设施,包括可能存在的毒气释放控制设备。”

<Dust> “也要直连?真麻烦。”

<GM> “啊,矩阵就是这样的了。除非以后能变成100%的无线矩阵呢。”

<羽月晖> “总觉得在哪看到过这种构想,可能已经在实施了。”
<Dust> D语塞,他只能摇摇头:“会有这么一天吗?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Shadrach> “您听起来已经很熟悉这里的各种系统了。下面的那个朋友和您说的?”S从太阳穴抽出数据线,用赛博眼扫视着视野中的单色低光画面,想要找到一条绕开传感器前往终端的路。

<GM> “什么,叫,下面?”
<GM> “难道不应该是上面吗。”

<羽月晖> 把蜘蛛形无人机放在墙壁上,它很快沿着墙缝爬进走廊,拍摄一路上疑似存在传感器的位置。

<GM> 从天花板爬管子大概可以避开传感器,毕竟没正常人会走这条路。
<GM> 但倘若你们不想都这么爬过去的话,最好还是关掉比较好。

<Siegel> “可以让无人机带数据线走。”
<羽月晖> L的无人机连续摄录着途径的路线,进入通风管道后向更高的楼层移动,逐步排查是否有类似控制终端的设施存在。

<GM> 脱离严寒环境后,无人机又能正常运转了。非常幸运,主控室就在甲板向下的阶梯入口(也就是你们现在的位置)往里走几米远的正上方,灰色建筑物内的一楼。
<GM> 不过L也发现这里的室内安保为了补偿外界的松懈守卫异常严密,光摄像头一条走廊上就有四五个,更不用提需要磁卡的自动门和那些带着小孔的不妙管道。
<GM> 好处是这里真的是全自动管理,你一个人都没见到。

<羽月晖> <比想得近。[视频文件]>
<羽月晖> <只要过了这几米上面就是主控室,但摄像头在室内分布广没什么死角。>
<羽月晖> <顾问先生提醒的毒气释放装置也是存在的,那些小孔实在看起来有些眼熟。>

<Shadrach> S的某种本能让他下意识地疑心这地方往下还埋着些更隐秘的东西,但好消息是似乎并没有。他记忆的一部分恐怕和另一部分又混淆在了一起。碟客像晃荡半桶水一样晃了两下脑袋,<毒气释放装置一般是和某种传感器配套使用的,我们先把气体设备停掉吧。>

<GM> <怎么停?你要爬过去?>
<GM> <气体设备的终端在负一层。>

<Shadrach> <我去让无人机把数据线带到温控终端那边,一会搞定周围的这批传感器之后我们上楼——或者也可以让他们强制下线之后我们直接上去,但这么做的话动作就要快了,得在这里的其他安保设施做出响应之前控制住主机……>
<Siegel> <让无人机带线过去。>S对照了一下避开传感器的路线。
<Dust> D默默数着传感器,试图计算出如何在尽可能减少工作量的情况下安全上楼。

<GM> 如果要走楼梯上去,负一层整层会经过三个动作感应器,从负一上去的路上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动作感应。
<GM> 控制终端就位于负一楼楼梯口右手边。

<Dust> <四个动作感应器,两个摄像头,>清点完毕后D看了看队友,<如何?还行吧?>
<Dust> <哦,还有一个终端。>
<Shadrach> <那,我去对付终端。剩下的六个设备需要麻烦你们两两分一下,无人机的数量应该是够的,让它们从上头把线带过去。>

<GM> <实在处理不掉我也可以开枪把传感器射了就是了。>

<Siegel> <直连恐怕赶不上传感器反应速度。>
<Dust> <一楼有传感器吗?无人机再看看。>

<GM> 总控室有一个摄像头和两个动作感应器。

<羽月晖> L的蜘蛛转了一圈总控室天花板爬了回来,在碟板的数据线插口附近待机。<一个摄像头,两个动作感应。>
<Dust> <等等,我们先看看供能流动情况.....>D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勉强辨别一楼的设备供能线路。
<Siegel> <不如把传感器线处理掉吧。>
<羽月晖> 无人机在这层楼的各种管线之间又绕了一圈,将它们的样式拍回来,L仔细分别它们不同的用途,有没有可以通过断线解决问题的方式。

<GM> 一楼有大量线路是从负一牵出的,这么看来有终端的房间可能也有发电机。

<羽月晖> 指了指终端室的方向,言简意赅地:<发电设施也在。>
<Dust> <负一......?>

<GM> 从入口下去全速移动的话大概需要三秒钟。

<Siegel> S判别了一下从这里让无人机代为探查发电装置的路径有没有可能避过传感器。

<GM> 在摸到终端室的地界之前可以避开传感器,但电源附近不可能没有。

<Dust> <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把发电机那头的传感器打掉吧,然后我们往上冲。>

<GM> <行。>你们的顾问下了手枪保险。

<Dust> 帮我们一把,送我们上去吧。D开始呼唤自己的夜莺。
<GM> 精魂托住了你们几人。
<Siegel> <我们去处理总控室。>
<羽月晖> <我摸清了电线的分布,会直接断了这里的电,趁此机会把所有碍事的东西都打爆吧。>也被精魂带着往电源位置移动。
<Shadrach> <处理完终端和终端室的传感器就把电断了,我们几个先直接往上去处理上面的硬件。你们数三下——四下也可以,然后就把电源接回去。>
<Siegel> S备好了突击步枪,说不清是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过去FPS游戏的肌肉动作又回来了。

<GM> 顾问端着枪从摄像头的死角瞄准了负一楼的感应器,你们听到了一连几声枪响。
<GM> 其他几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依靠精魂上到了一楼。
<GM> 在暗处,那些感应器星星点点的灯光显得尤其狠毒。

<Shadrach> 碟客卸下突击步枪往里头扣好弹夹,等待一楼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
<羽月晖> <没问题,有意外情况的话随时给信号。>在感应器被毁的同时,立刻在精魂的帮助下飞快破坏了电线。

<GM> 电光如游蛇一样流过。
<GM> 整个设施里的灯光忽然尽数熄灭。
<GM> 就连一直在你们耳边吵个不停的通风声都没了。

<Dust> <快快快。>D迅速抬高枪口射击传感器和摄像头,然后冲向门,他顺带看了一下自动门还有没有电。
<Shadrach> S对着刚才锁定的几个总控室内的传感器光源位置扣下了扳机。

<GM> 自动门没电自然也不会开,好在它居然是玻璃的。

<羽月晖> L手上工作不停,咬着低光手电筒立刻将剪线钳换成方便接线的尖嘴钳子,谢天谢地飞机上这些修理工具是一应俱全。
<Siegel> S按亮了眼镜上的弱光视觉,他瞄准摄像头和传感器接连射击。

<GM> 几个传感器的残骸冒着烟落在了地上。

<Dust> 棒极了。D看见传感器被摧毁后直接用枪托狠砸玻璃,试图暴力开门。

<GM> 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Dust> <总控室。>马不停蹄,精灵钻了进去,第一时间先寻找可能存在的传感器和摄像头。

<GM> 用不了多久,备用电源正在启动的路上了。
<GM> 主控室里一共有三个设备和一个终端。

<Siegel> S再检查了一遍传感器和摄像头是否清除完毕,他补了几枪。
<羽月晖> <……三……二……>频道里传来L倒数的声音。

<GM> <能接电了吗?>

<Shadrach> <没问题了,上面准备好了。>
<Dust> <好,我们赶快链接吧。>D利索地抽出数据线。
<Siegel> <传感器和摄像头已处理。>
<羽月晖> <一,恢复供电。>既然除了枪声没有额外信号,看来他们都顺利抵达总控室了,L将断开的金属丝用力绞在一起。
<Shadrach> S抽出数据线在主控前蹲下寻找它的直连插口。

<GM> L又抓起几根关键的电源线给濒死的病人接了回去,让差点脑死亡的总控节点产生了自己还活着的错觉。

<Siegel> S猫下身拉出数据线寻找接口。

<GM> 终端接口在底部一个保险盖内。

<Dust> 入侵者故技重施,他又一次砸开保险盖,帮助所有人进行链接。

<GM> 你们刚刚接入主控机——砰!轰隆!
<GM> 一连串爆炸声忽然响起,接着是龙啸。
<GM> 你们断掉的电源里肯定还包括麻醉用的无人机的。
<GM> “哎呀是不是炸了。”

<Shadrach> “目标好像自己有什么动静了。”S连上数据线,一道绿色锁链状的mark迅速地向主控的图标迎去。
<Siegel> “它身上还有仪式吗?”

<GM> 主机奋力反抗。
<GM> L的头顶天花板摇了两下,你几乎能看到上面有个红色的……熔心……

<羽月晖> 尽管通往主控室的路上已经净空,但似乎没有过去的必要了:“麻烦了,主控机还没搞定,上面这怎么拦。”

<GM> “趴下,他要俯冲下来——”

<羽月晖> “停手!我们是来帮你逃走的!”一边大喊一边侧身往旁边滚去

<GM> 轰!
<GM> 天花板彻底熔成了液态。
<GM> 一截艳丽的羽毛从羽月的脸侧几厘米的地方滑过。
<GM> 简直就像噩梦成真一样。

<Shadrach> 碟客死死护着数据线以防这东西突然断开烧了自己的脑子,他只能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把自己卡在了角落里。
<Shadrach> 碟客的心跳忽然加速了,他甚至险些没能找到下一截代码的备忘塞在了什么地方。
<羽月晖> “…………”突然有种夹杂着恶心和毛骨悚然和不合理感的知觉袭击了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差点吐出来。

<GM> 主机的防火墙终于被蚀解。

<Siegel> S在刚才的冲击下几乎要以脸贴地,他仍然固定住那根线尝试侵入总控设备。

<GM> 这条身长快二十米的成年羽蛇终于发觉自己走错了地方,他气冲冲地大转弯就要往上飞。
<GM> 带着毒刺的蝎尾似的的尾巴从你们身边擦过。

<Shadrach> 安保系统的关闭界面、关闭界面在什么地方……主机的界面在S眼前旋转,周围骤然升高的气温似乎正在反复提醒她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有种微妙的记忆横插一脚和他的回忆搅在了一起。

<GM> 总控机缴械投降。

<Siegel> “劳驾,我们是来接应你出去的!”
<Dust> 被数次干扰的精灵没法子继续工作,他索性从主机里出来去对付羽蛇。
<Shadrach> 碟客顺手打开了总控的消防系统,还是先让喷淋设备洒个几秒钟水为好。
<羽月晖> “等等!打扰了你睡觉很抱歉,但我们是来帮忙的。你吃早餐了吗?”一骨碌爬起来的法师碟一瞬间有点不明白为何自己拿着个保温袋和奇怪的长条玉米卷,但马上想起了这些怪东西的用途。

<GM> 灯突然也开了。一条主体是午夜蓝的龙出现在你们眼前,他的羽毛是一种艳丽的青金石色,反光时灼得你们视网膜发痛。
<GM> L隔着被喷出来的大洞举着你刚做的吃的和这条龙大眼瞪小眼。

<Dust> “虽然很抱歉,但是您能不能屈尊——稍微——下来一下呢!!我们做好完整的计划带您离开了——”
<Shadrach> <野外生存的时候我们一般还是有种说法……>
<Shadrach> <我们是不是一般都说越艳丽的东西越有毒来着……>
<羽月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变成更适合的形态食用,我特意加了一些墨西哥风味辣酱。”看到他美丽的羽毛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羽月晖> “这里的传感器和主机都被搞定了,不必担心。”他飞快地补充。

<GM> 突如其来的雨淋了这条龙一身。
<GM> 他往后仰了仰脖子。
<GM> 又仰了一点。
<GM> 空气突然变热了。

<Siegel> S摸索着又检查了一遍消防外的安保反应系统着手关闭。
<Shadrach> “等——等等等等等!”
<Dust> “.......等等!!”D紧急要求精魂朋友把下面俩人带上来。
<羽月晖> “……不要在这里蒸桑拿啊!!”只好往旁边的废墟里又一滚。

<GM> 羽蛇打了个巨大的喷嚏,火星子向四周飞去。
<GM> 等烟散去,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大衣坐在地上的男人。
<GM> “啊,啊,啊——”
<GM> 他又打了个喷嚏。
<GM> 精魂默默把L和你身边的人拉了上去。

<Dust> “....很抱歉,要不您先吃点东西?”

<GM> “我不吃,墨西哥,寿司。”

<羽月晖> 在高一层的位置擦了擦冷汗:“外面是有点凉,没关系这里还有热乎的,塔可!”展示保温袋里形状正常的塔可。
<Shadrach> “……实际上墨西哥——我是说阿兹特兰——不原产寿司,阁下。”S对这种强大的生物仍旧有种本能的抗拒,他打了个哆嗦和对方保持了非常社交的距离。
<Shadrach> “那种东西在加州。”
<Siegel> 在一阵古怪的空虚中S翻了翻总控的日志文档。
<羽月晖> “……加州。”突然表情抽搐。
<Dust> D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总之,您好?”

<GM> “我也不吃加州卷谢谢。”
<GM> 他浑身湿漉漉地和D握了握手。“谢谢,今年几几年?”

<Shadrach> “71年。”
<Siegel> “2071年,快72年了。”
<Dust> “2071年12月20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Siegel> “您被关在这多久了?”
<Siegel> S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GM> “才5071年?”
<GM> “2。”
<GM> “才2071年?”

<羽月晖> “这只是一种创意菜式罢了味道没有差别的!没关系这几个还是比较正常。”一边非要把保温袋里的普通塔可塞在对方手里,一边暗自心想他是不是睡久了有点耳背。

<GM> “我还以为第八纪了。”
<GM> 羽蛇嗅了嗅塔可很不优雅地把它塞进了满是鲨鱼一样尖牙的嘴里。“呃我好像睡过去时是彗星年。”

<Siegel> “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Siegel> “我们应该很快就要转移了。”

<GM> 他充满渴望地嗅着你们。
<GM> “挺好的,就是有点饿。”

<羽月晖> “还有,还有。”赶紧又把D做的那个塞给他,招呼火精魂靠过来发光发热把自己和尖牙蛇的衣服都烤烤干,免得一会出去冻硬了。
<Dust> “请您稍加忍耐我们马上为您备餐.....不如我们先,先撤离?”

<GM> “你们做的塔可不正宗,感觉不如……塔可神庙。”
<GM>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新递过来的塔可,同时引用了一句唱歌一样的调子。
<GM> 这曲调勾起了你们的回忆,似乎是一首很老的广告歌。
<GM> 差不多是这样的重复广告音乐。“塔可神庙~塔可神庙~”

<Siegel> “回去就有塔可神庙了。”
<Shadrach> “我们可能得尽快走,这个动静就担心把金鼻子的人引过来了——”

<GM> “什么!龙!”
<GM> “我不要和他见面!!”

<羽月晖> “把塔可神庙外送来南极成本有点高,所以不如我们马上飞回去吃——不正宗才对毕竟我又不是墨西哥土著!走啦走啦是的他们会来捣乱的。”
<Siegel> “所以快走啦。”
<Dust> “是的是的我们都不想.....走吧?”D恍惚间感觉自己在哄孩子。

<GM> 他爬起来,突然变得梆硬。
<GM> 倒了下去。
<GM> “哎呀好麻。”

<Shadrach> “你不会要我们背着走的吧。”
<Dust> “哎呀!”精灵惊叫起来,“吓死我了!”
<Shadrach> “你是龙吧!”
<Siegel> “果然是麻醉效果还没退。”
<羽月晖> “您这后劲还挺大。”学着顾问的样子嫌弃地翻白眼。

<GM> “背我走。之后我带你飞。”

<Shadrach> “呃。”
<Shadrach> “行吧。”
<羽月晖> “……真的假的,不敢信。”
<Siegel> “我录下来了。”

<GM> 羽月身边的正版已经翻出了比你更逼真的嫌弃白眼。

<Dust> “好好。”Dust没有说什么,而是迅速把这龙背起来。

<GM> “塔可神庙~塔可神庙~”

<Dust> <行行好,出任务呢,快走吧,我不想干完活结果因为在这说烂话被截到。>
<Shadrach> 碟客对顾问投去一个“这家伙真的靠谱吗”的眼神,帮着同行者和扛伤兵一样把这龙扛到了对方背上。
<Siegel> “尽快撤离吧。”

<GM> 虽然你们曾经有所耳闻有些羽蛇擅长进行类似歌唱的行为,但一条羽蛇念叨塔可神庙的广告歌还是过于超现实了一点。

<Siegel> 齐格尔逼真地加入了白眼行列。
<羽月晖> “为什么还有撤离BGM啊。”暗自告诉精魂帮所有人加速以快速结束这种令人白眼不停的场面。

<GM> “我一直以为广告部门拍的羽蛇齐唱杂货铺广告歌的视频是假的,现在我有点担心是真的了。”

<Siegel> “他们还拍过这种东西啊,我忘了。”
<Siegel> “谢谢你让我记起来啊。”

<GM> 你们在白眼中冲进了极地刺骨的空气里。

<羽月晖> “广告部门怎么也是高危职业啊。”想象了一下一排羽蛇在那唱广告歌然后也要麻了。
<Shadrach> S面如死灰,下次再见到这种场景恐怕就是在他的噩梦里了。

<GM> “你没听过吗,我以为每个人都被发了要挂那个广告视频10分钟的任务。”

<Shadrach> “我呃,我不太记得了。”
<Siegel> “我现在记起来了。”
<羽月晖> “我说我用的是老年版通讯链打不开链接,让别人代挂了。”
<Siegel> 齐格尔一面对着地图上标画的沃斯托克站位置。
<Dust> “......只有我是被抓着家里所有人一起挂了吗......”

<GM> “我!”

<羽月晖> “你。”

<GM> 羽蛇忽然抬起头,大声宣布,并且把D的低语盖了下去。
<GM> “我挂了那个视频24小时!”

<Dust> “......”
<Siegel> ”不要大叫,会被发现的!”

<GM> “部门给我发了!十张早餐券!”
<GM> 他得意地软了回去。

<Shadrach> “再叫金鼻子就要来抓我们了!”
<羽月晖> “你闭嘴。”趁他麻要他命地把塔可寿司塞进了他嘴里。
<Siegel> 齐格尔衷心为这条东西能否平稳起飞而担忧。

<GM>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金鼻子也不要瓦尔帕呕呕呕呕。”

<Dust> “chatchatchatikonwkkonwkonwwaitttttdowndowndowndowndown”
<Siegel> 毕竟它看起来就像会在空中一边发出塔可神庙的声音呈摇摇车之态。
<羽月晖> “都闭嘴。”露出了疲惫中年社畜淡淡死意的表情,又把超长寿司圣剑往里塞了一截。

<GM> 半个小时之后,你们回到了直升机。一路上都在大吵大闹的成年龙独自坐在窗边抱着膝盖,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深思自己在药效没过时都做了什么。

<Shadrach> “我们好像还没问这位阁下要怎么……称呼。”在激烈的内心挣扎过后碟客还是决定对对方用尊敬的语气。
<羽月晖> “别难过,大家喝断片了的时候都这样。”贴心地像个有经验的酒鬼安慰宿醉朋友一样过去递给他解酒药:“来点?护肝的。”

<GM> 你们的顾问完全不想搭话,只是偶尔在经过时露出猴子侧目的模因一样的表情。这条龙眼神发直,看起来放弃了思考。
<GM> “我记不起来了,让我睡会儿。”
<GM> 他拉起一条毯子扯过头顶。

<Siegel> “别睡过头,还指望着你飞一段呢。“
<Dust> D小小声唱起“塔可神庙”给他助眠。
<羽月晖> “那我叫你塔可蛇了啊哥们。”不知为什么被闹了一通后像是脱敏过头地给龙起外号起来。
<羽月晖> “睡吧,等你醒了有早餐,法式薄煎饼塔可,我刚搜的新菜谱。”像强迫症发作般找了一圈照片无果,但又找到了用剩的妙妙塔可材料,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直升机厨房今天仍在营业……
<Siegel> 齐格尔露出了某种精灵的plz have mercy的表情。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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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腐化的起点
« 回帖 #12 于: 2024-09-04, 周三 01:32:49 »
引用
2071年12月20日,南极。
劇透 -   :
<GM> ———————————————————
<GM> 要说有什么事情是比在南极执行任务更糟糕的,大概就是要闯入一个随时准备杀死一切入侵者的无人设施。
<GM> 要说有什么事情是比闯入这种设施更糟糕的,恐怕就是从中营救一条神志不清的成年龙了。
<GM> 这位一口就可以把你们整个人吞下去的第六纪的顶级掠食者被注射了过量的药物,导致他一路上都在说胡话。
<GM>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又陷入了谜一般的沮丧情绪中。
<GM> 正当他宣言自己要睡一会儿之时,你们的顾问突然想起了什么。
<GM> “不要让他睡觉!”

<Siegel> “怎么说?”

<GM> “他会变回原型然后把这整个飞——”

<Siegel> S把凉的无人机胳膊塞进了龙毯子下面。
<Shadrach> “醒醒,嗨,醒醒!”S抓住这羽蛇的肩膀用力晃了两下,“睡过去就要冻死了!”
<羽月晖> L非常迅速地给了他一巴掌:“别睡。”

<GM> “操!”

<Dust> D提心吊胆地看着队友玩弄龙躯,他不知道顾问说的是真是假。
<Shadrach> “哎,真棒真棒,坚持到下飞机我们就可以随便睡了。”
<Siegel> 好在这里是矩阵下面,物质界执行这种任务还真难说。

<GM> 这条羽蛇心情很不好地突然从被子里伸出头一脸凶相地瞪着你们。
<GM>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Shadrach> 碟客用哄小孩的语气揶揄了两句,“那我们也下了飞机再说。”

<GM> “话说回来你们谁啊。”
<GM> 他突然回想起了这个非常严重的应该一开始就问的问题。

<Siegel> ”狮尾蝎。“
<羽月晖> “好的,但是先把这个趁热吃了。”一个新的热气腾腾的塔可递到这条东西脸前。
<Siegel> ”吃了会想睡吧。“
<Siegel> ”有没有带咖啡因的东西?“

<GM> “为什么你要执着于制作这种加州卷一样的东西。”

<Shadrach> “呃。”S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们当中管事的那个,这种事情理所当然是应该交给长官回答的——他在军队里的时候也向来尊重领导。
<Siegel> ”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GM> 看起来成年龙已经完全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试图在你们面前维持一种富有尊严的龙类形象。

<Siegel> S佯装记忆断片的样子也转了过去。
<Shadrach> “长官,阿隆索长官。”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个黑发顾问。
<羽月晖> “我是这个团队聘请的手工塔可师傅,以防你会想吃点家乡菜——你可以这样认为。”

<GM> 他狐疑地嗅了嗅寿司塔可,但还是毫不客气地把它给吃了。
<GM> “呃。我们是你的同事。”
<GM> “你就这么认为吧。”
<GM> 顾问几乎放弃了做其它解释。
<GM> “阿兹特科什么时候开始做加州卷了?”他坐起身,身上随随便便的衣物和你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龙并不需要太多御寒服装来保暖。

<Siegel> ”见到您很荣幸,请问该如何称呼?“
<Siegel> 毕竟叫名字看起来更像对待一个人,或许会让他龙类还是人类的尊严需求得到满足吧,齐格尔一面对了一下地图和现在的坐标。
<Siegel> ”可能是杂货铺创意新品吧。“

<GM> “我是梅茨夸洛,是你们的正式雇员,你们为什么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过来了。”
<GM> 羽蛇小心眼地开始对你们的行动挑刺。

<Dust> “因为我们是士兵嘛。”
<羽月晖> “杂货店里已经开始有微波速热加州卷和塔可了哦,之后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用公司券买到。”

<GM> “什么?为了接我需要专程派特遣队吗?”D的话不知为何让对方十分受用,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得意。

<Shadrach> “呃。我或者说我们好像在行动最初降落的时候碰到了一点事故,见鬼了。”S指着自己的脑袋拿手指比划了一圈,“可能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我们可是用相当高的规格过来接的你,一支小队,至少两台直升机,一个顾问和至少两个指挥员——”
<Shadrach> “……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设施?”
<Siegel> “至少上面这样决定了,我们也在履行职责。”

<GM> 你们正在往沃斯托克站点的位置前进,飞行一切正常。顾问为了逃避尴尬对话一边看地图一边敷衍了事地偶尔附和几句你们的话。

<羽月晖> “当然了,我们只被告诉要营救重要的大人物,名字就要成功了才能被亲口告知,这也是行动奖励的一环……”L顺着话开始自由发挥地胡诌,但面部表情差点没绷住。

<GM> “你问我做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我绝不会再回去了。”
<GM> “既然是这样,想必肯定有必须我才能做到的——”梅茨夸洛猛地往前一伸脑袋去看地图。

<Siegel> ”听说您有负责过法脉方面的事情。”

<GM> “南极?为什么在南极?”

<Dust> “就算您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在南极把你挖回来的。”
<羽月晖> “没错,大家都有记不得的东西这不也很正常!因为……南极比较隐秘而且难以劫狱?”立刻把高贵的龙脑和低贱的人脑记忆力拉到同一水平线。

<GM> 四周很平静,平静到又给人一种白日梦似的错觉。
<GM> “等一下,在南极的话岂不是我们脚下是法脉的收束点。”
<GM> 有那么一瞬间,梅茨夸洛看起来想要直接撞烂飞机跳出去。

<Shadrach> “来的路上我们也是这么听说的。听说海沟下面还有座城——等等!”
<Dust> “地下吗?是的,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Shadrach> S伸手想要拉住对方,“如果这么生气想要吃掉我们的话也请等降落了再说吧,在这地方跳出去的话这里其他人可都要完蛋了!”
<羽月晖> “怎么了怎么了,它现在难道会爆炸吗?冷静。”用毯子像斗牛一样来回挡梅茨夸洛的脑袋。

<GM> 羽蛇的人类眼睛一瞬间有些失焦,仿佛他在感知你们无法感受到的什么东西。“我能感觉到附近有法力热点,但又没那么近。地图呢?”

<Siegel> “请您冷静,我们现在就在取地图的路上。“
<羽月晖> “可能我们要找的那座遗迹就是你说的法力热点?”不太确定地打开PDA的屏幕展示先前任务区域的地图给他看。
<Shadrach> 碟客把一副AR眼睛架在了羽蛇鼻梁上,把ARO地图共享给他。“如果说的是冰层下面的东西的话,我们可能要和另一波人比谁先搞来了。”
<Dust> “如果说内部结构的地图还不在我们手里。”

<GM> “哦,好吧,另一拨人是什么?”

<Siegel> “SK的,要抢在他们之前。“
<羽月晖> “金鼻子,我是说SK。”

<GM> 他倒着看了一会儿地图,不好说他是无障碍地阅读了上面的内容还是压根什么都没看。
<GM> “啥?”
<GM> “为什么是SK啊?”
<GM> 一般很少有人说法脉会收束到什么地方,你们的地图上也没有显示出这种信息。倒着看还是正着看都一样。
<GM> “真倒霉。”

<羽月晖> “他们在下面有扎营,我们已经见到了,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但多半和我们差不多。”
<Siegel> “准确地说没有正面接触,也最好不要有。”
<Shadrach> “但我们现在有知道法脉会收束到什么地方的人,只要别被那群人发现动向的话应该……”

<GM> “行吧,我大致明白了。”梅茨夸洛忍住了想要继续抱怨的冲动。
<GM> 他伸出一根食指顺着地图往上划去。“呃……”
<GM> “安第斯山脉……”
<GM> 你们的顾问终于也提起了兴趣,凑到你们边上。“如果能控制这个节点……”

<羽月晖> 跟着他的描述在电子图上画出一条歪歪的路线。

<GM> 这条线顺着南美向北而去。

<Shadrach> “不仅限于南美西岸,而是向北沿着山系能够一路影响到北美地区么?”

<GM> “这恐怕有点困难,但能经过亚马逊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能让法脉改道的话。”

<羽月晖> “改道是怎么做到的?”

<GM> 羽蛇耸耸肩。“总有些办法,通过一些特殊的物品。特诺奇提特兰就有那种东西,用东方人的说法就是能影响到风水,这条线收束到南极的冰下了,对吧。”

<Siegel> “可能有仪式吧,可惜我不算了解。但龙脉是否是最难处理的那种?”

<GM> “我不觉得这是龙脉,怎么会有龙在这里——好吧也说不定,毕竟南极很久以前不是这样全是冰的,但应该不会有龙睡在这吧。”

<Dust> “你之前不就是在这里睡的吗?”
<羽月晖> “呃……现在确实是没有了。”

<GM> 梅茨夸洛完全没听懂这句话的笑点在哪。“我可是在墨西哥醒来的,墨西哥!”
<GM> “得得得,墨西哥。”顾问打断了他。

<Siegel> “如果按照遗迹的说法那就是地脉了,您之前在这里待的时间会产生影响吗?”
<Shadrach> “如果海沟下面有过城市的话,这里的法脉会是人造的么?”
<羽月晖> “所以我们是被雇来破坏别人发财树的。”L在对于风水的理解上自言自语道。

<GM> “为什么法脉会延伸到南极下面,下面真的有,城市?”顾问随后问出了和你们差不多的问题。
<GM> 梅茨夸洛突然变得支支吾吾的。“这个……很有可能,下面是有些东西。”
<GM> “不过那么深,恐怕也挖不到下面去吧。那不是南极冰川下的最低点吗?想下去很困难的。”
<GM> “我们还是来聊一些我们的公司超级感兴趣的事情吧!”

<Dust> “谁知道,我有预感我们下下步工作就算往里面走。”
<Shadrach> “长官,这家伙好像很可疑啊。”
<羽月晖> “看来你铁定知道点什么了,怎么下去的事不归我们考虑,但需要下的时候没准又要叫我们。”
<羽月晖> “我们公司对你知道的事就超级感兴趣哦。”
<Shadrach> “我们是不是应该和更上级报告这件事至少先撇除我们在这方面的责任比较好。”S提高了一点音量,恐怕是故意说给梅茨夸洛听的。

<GM> “别开玩笑了,本特利冰下海沟可是在海平面以下2500米的地方,如今的泛人类几乎没可能下去。”梅茨夸洛一本正经地打断了你们的设想。
<GM> “还是打打浮在地上的地脉的主意吧!”

<Siegel> “如今的?”
<Siegel> “这也并非我们的权限能决定的。“
<Siegel> ”虽然我个人还是比较好奇。“

<GM> “以前南极还是绿的时候那城市都未必在那么深的地方,呃,这我也记不清了,我的年纪没有那么大。”
<GM> “总之我觉得这不是我们应该了解的事情。”

<Dust> “那浮在地上的在哪......?”
<羽月晖> “听起来它越陷越深了?”
<Dust> “南极肯定不会有在地表的吧。”
<Siegel> ”听上去就像城市沉到海底了一样。“

<GM> “这不就是嘛!”他指了指L刚刚画出的那条线。“找个地方让这条线改道还是挺可以的不是?虽然在南极做多少有点没有公德。”
<GM> “不过往北去这不是有很多宜居城市吗?随便找一个安插个阀门之类的玩意儿多简单。”
<GM> “益智游戏时间!”梅茨夸洛明显试图转移话题。
<GM> “这么多城市都在安第斯山脉的路上,找哪个地方动手脚比较合适?”

<Shadrach> “……阀门是什么东西?等等,长官,这家伙明显不想提冰下面的东西啊。”
<Shadrach> “我们不是来接水管的,如果我们不把冰下面弄清楚,那到时候赢的就是SK的人了。”
<Shadrach> “假如我们倒霉的话,像你这种年轻的龙想必也要被那些巨龙清算的吧。”
<羽月晖> “没事,反正咱公司也没少做没公德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一部分地下的事了就说清楚呗,不然到时候金鼻子可要赢了?”一边说社畜都会说的话,一边追问。


<GM> 遗憾的是你们所谓的长官也陷入了和龙交谈奇怪的学术问题的热情中,屡屡忽略了你们的暗示。
<GM> “为什么不能反着想一想,如果能在安第斯山脉的某一点影响到南极呢?”顾问站起身拿笔敲了敲南美版块。

<羽月晖> “嗯?难不成有什么办法在法脉上动手脚,最终让城市浮起来?”
<羽月晖> “这样就不用下去那么深了然后更没公德了。”

<GM> 梅茨夸洛撇撇嘴。“理论上确实可行就是了,但不好说南极下面连的那个地方会不会是个法力虚空。”
<GM> “再往下都是亚马逊的地盘了。要我选的话,果然还是波哥大比较好吧。”顾问指指北方的城市。

<Dust> “这是一个.....很逆向思维的......”D开始思考,“把法脉流向更改之后让sk白忙活一场?然后我们再接手......的意思吗?”
<羽月晖> “像一种比折腾南极更缺德的选项。”
<Shadrach> “呃……我可以冒昧一问吗?如果把波哥大作为锚点的话那里的居民会受什么影响?它附近的地方呢?比如卡利呢?”

<GM> “从真名上来讲也比较合适。”羽蛇又嗅了嗅空气。
<GM> 他四下张望起来,“我总有种感觉,你们是不是有人带了那种奇怪的石头……”

<羽月晖> “从真名上?哪种石头哦……”干脆像记课堂笔记一样开始听龙讲座
<Siegel> ”真名怎么说?“

<GM> “这个嘛,取决于南极下面到底是法力虚空还是热点了,说不定沿途城市会更加富饶呢。”

<Siegel> ”如果不是机上人员带的我怀疑要做接触准备了。“

<GM> 梅茨夸洛一把抽出了你们之前看到顾问带着的杖。
<GM> 在碰到这把杖的瞬间,他就像触电一样把它给丢了出去。
<GM> “我靠!”

<Shadrach> “……但大多流言里都说这东西是法力虚空吧,和那个臭氧空洞有关系的?这种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再先上报确认一下?”
<Siegel> S让无人机去接住杖。
<羽月晖> “等等等这玩意烫手吗?!”

<GM> “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不是要去沃斯托克吗?去了赶紧回就好了,其它事情又不是我们的任务。”
<GM> 羽蛇甩起手。
<GM> 原本安置在那把杖顶端的几颗蓝色晶体解离下来,正在绕着杖尖疯狂旋转。
<GM> 从星界看去,法力貌似都主动避开了这些矿物。

<Siegel> ”这算一种探测仪吗?“
<Siegel> 在这看不到星界的S皱起眉让无人机把杖钳在半空。

<GM> “呃,是的。实在不好意思。”顾问把杖收了回去,离龙越远,那几颗晶体的反应就越弱,最终趋于平静。

<羽月晖> “像什么推开法力的工具。”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矿物周边的星界直到它被收走。

<GM> “差不多吧,这种物质和法力存在相斥的特性,所以法力越高的话它们可能会浮起来呢。”

<Dust> D皱了皱眉头,尝试性用一根手指去触碰那晶体。
<Shadrach> “但你们几个看起来没受它影响吧……这东西是只针对龙生效的?”

<GM> “实际上有的建筑物就可以靠这种东西浮空……”

<Dust> “可能是我们的法力不够高。”

<GM>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Siegel> “那一旦有法力虚空,会沉到下面也说得通了。”
<羽月晖> “或许实际接触到才会感觉不对劲吧,就像各种法器一样。”

<GM> D也能让晶体动起来,不过持续时间不如一条货真价实的龙带来的影响持久。
<GM> “不用担心吧,这只是个探测仪而已。”

<Dust> “探测范围有点儿小。”耸耸肩,精灵把手指收回来。
<Siegel> “它碰到虚空会怎么样?“

<GM> “因为这只是少量的碎片而已,你们没见过在法脉正上方的,是真的能够托起一座建筑物浮在半空中呢。”
<GM> “我猜碰到虚空不会发生什么,也许它就会变成普通的石头吧,当然我也不是专业的。”

<Dust> “那.....法脉消失哪怕一秒,城市就会陨落?”他看了看南极的白色大地,若有所思。

<GM> “这还真有可……”
<GM> PDA适时传来了提示音。
<GM> “接近目的地了。”
<GM> “噢——看起来在我睡觉的时候俄罗斯人把这地方好好翻修了一下。”
<GM> 梅茨夸洛兴致勃勃地远远望着逐渐出现在你们视野内的一栋建筑物。和许多南极的临时营地不同,沃斯托克竟然足足有几层楼之高,中央还有个活像塔似的设施。
<GM> 雪地一片洁白。

<Siegel> “未观察到威胁单位。”
<Siegel> S凑在窗玻璃边。

<GM> “我没搞错的话应该已经和天演谈妥了吧,那我们岂不是直接进去把数据拷贝出来就可以走了,”
<GM> “刚睡醒就能接到这么轻松的任务,今天也没有那么倒霉嘛。”羽蛇咕哝着已经试图跳下飞机了。

<羽月晖> 这地方一直是这样的吗?回去是不是就能找到照片了……L努力回想这次任务出行前是否在这里停留,还有一行人重要的东西放到了哪里。

<Dust> “是......这样吗?”D还是警惕地提起枪。

<GM> 沃斯托克站点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你们说不出是自己的哪部分记忆曾经来过这地方了。
<GM> 飞行器找了个地方勉强降落,把你们放到了寒风中。

<羽月晖> “你不要讲这种立flag的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还挺疑惑自己从哪学到的这种怪名词。
<Siegel> “我知道寒冷对您没什么影响,但如果不想被SK的人定位到的话还是谨慎行事一些。“

<GM> 梅茨夸洛穿着薄薄的外套在雪里走来跳去,一副很想变回原型的难受模样。
<GM> “这个幻象真让我憋屈,快去快回吧!”
<GM> “哦!这下面是湖啊!”
<GM> 他使劲踩了几脚雪地。

<Siegel> S派无人机寻找建筑出入口。
<Dust> “哎,还是小心点。”不太安心的精灵不甚熟练地施展魔法,一次又一次检查周遭。

<GM> “有很好闻的味道。”

<羽月晖> L的精魂在稍远处兜了一圈,帮助检查有没有危险。
<羽月晖> “是哪种好闻?”
<Shadrach> 也不知道是什么和人和天演去谈了这么个协议现在把它们一群人下放到南极吹冷风。S拢了拢领子,在室外环境里无人机恐怕也撑不了太久,趁其他人探路的功夫他找了处相对开阔的地方确认周边方向没有其他接近的人影。

<GM> 周边没有伏兵。你们可能还真的是先到的那一批人。

<Siegel> “湖?请不要乱动啊。”齐格尔想起了图书馆以桥连接的塔的形象。

<GM> 你们在这儿徘徊了一会儿,既没有见着SK的人,也没有所谓的木卫二。星界的环境在这里变得略微恶劣,法力就像暴风雨中的风筝一样不稳定。

<羽月晖> “周围没什么危险,暂时。看来我们到得比较早。”
<Siegel> 木卫二是指人吧?齐格尔怀疑过它是否是泽维尔的代号,人不太可能在这种环境里待很久。

<GM> 沃斯托克站的正门无人把手,甚至只有个电子锁在低能耗工作。

<Siegel> “未发现接头人,请求联系长官。”
<Siegel> 虽然有正门,齐格尔还是习惯性绕着确认了一遍所有看起来像出入口的东西。
<Siegel> 还有摄像头和传感器之类的。
<Shadrach> “先联络日珥,然后我们先进去吧,我去调一下那个电子锁的使用记录。”
<羽月晖> “看样子进去没什么阻碍。”掏出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正门附近,确认雪地上也没有遗留什么生物活动痕迹。

<GM> 顾问和梅茨夸洛对着脚下的厚厚冰层指指点点,后者偶尔还蹦跳起来去踩。
<GM> 一切看上去平和美好,就跟做梦一样。

<Dust> D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打开了卫星电话。

<GM> “滋……滋……滋……”
<GM> “我在。”
<GM> 杂音消退,那个清晰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


<Siegel> 这是齐格尔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成年龙在自然环境里的状态……虽然不是真的。
<Shadrach> S抽出数据线在电子锁前蹲下,试着撬开它的外壳之后把线接了进去。
<Dust> “是长官,我们已经到达沃斯托克,但是未发现接头人,请指示。”

<GM> 虽然正门上方的监控正在低头俯视着你们,但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这是提前沟通过的事情,
<GM> 电子锁型号很旧,上次被打开甚至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GM> “接头人吗,不用等那种东西。”
<GM> “恐怕没什么人需要你们接应的,直接把要的东西带回来就好了。”

<Siegel> “是的,外部未发现木卫二。”
<Shadrach> “锁倒是没什么很明显的异常,这地方还有其他出入口么。”S给锁头的图标下了个开锁的指令。

<GM> “那是当然,木卫二在你们的脚下呢。”

<羽月晖> 发现盖了一层雪的冰壳无比地滑很影响行动后,L蹭着走了一小段,干脆开始以打出溜滑的形式前进。几个精魂发现这样可以获得超快的行进速度,也都变成圆滚滚的样子跟在后面滑行。
<羽月晖> “……什,脚下?”
<Dust> “脚下......?”D看了看冰面,“那座传闻中的城市?”
<羽月晖> L差点滑一个跟头地刹车,后面的三个团子接连追尾。

<GM> “不,沃斯托克站所在的冰层下方几千米的之下有一个淡水湖泊。”
<GM> 那个催眠式的声音平静地解释道。

<Shadrach> <有传闻木卫二的冰层下面能找到淡水,是那样的吧。一种比喻?>

<GM> “是的……它已经被封闭百万年了,环境和木卫二很像。”
<GM> “阿瑞斯也想下去呢,毕竟他们有些航天计划。不过我猜你们应该不会遇到他们。只需要进去,找到钻井终端,把数据带给我。”
<GM> 锁开了。室内又是黑漆漆一片,不过这次好歹还有几个窗户,所以不至于瞎子一样到处跑。

<Siegel> S贴着边缘走流程一样连着摄像头看里头的录像。
<Siegel> 他把它们拷了出来。

<GM> 在长达五六年的时间里,摄像头的内存早就被占满又自我清理了无数次。
<GM> 在有限记录里的每一天,门口都是同样的一片白。

<羽月晖> 希望真的不会遇到……L拍了拍身上的雪片,进去屋子前让无人机先探路拍摄环境。
<Dust> “收到长官,”D决定暂且跳过这个话题,“那么在拿到数据后我们该如何撤离?请指示。”

<GM> “对,会有人去接你们的,不必担心……”

<Siegel> S离开了摄像头。

<GM> 整个设施都处于最低能耗状态运转中,不必要的灯没有指示就不会开启。
<GM> 与正门相连的位置分布着工作区,休息区,设备室,上了几层锁的精密实验室,每层区域都有现代化的防火门相隔。

<Siegel> “摄像头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法力状况如何?”齐格尔对队友的言下之意是共鸣。
<Dust> “好的长官,还有别的指示吗?”

<GM> “我想没有了,不过之后信号可能会很差。”
<GM> “谨慎一些吧。”
<GM> 天演在仓库里堆了成箱的电池和各种应急物资,以防有人得在这滞留几个月时间。

<羽月晖> “除了星界环境有点令人不适外倒是没什么特殊情况。”
<Dust> “是!”D挂断了通讯,转向队友,“怎么样?”

<GM> “太小了,好逼仄。”羽蛇以为你在问他的感受。
<GM> “你们住这种地方是怎么不患上幽闭恐惧症的?”

<羽月晖> 无人机转着圈拍下了室内各房间和通道的样子,L摇摇头:“很多人的住处比这要小多了。”
<Shadrach> “锁也很久没人开过了,监控那边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有点太安静了……”S在拔掉数据线之前删除了一行人进门的时间记录,把小型无人机悬停在一行人来时的入口天花板附近。
<Dust> “因为有幽闭恐惧症的都被自然淘汰了吧我想......我们真的要这样偷偷摸摸进去吗?感觉怪怪的,天演没有什么秘匙交给我们吗?”
<Siegel> S回去把一行人的录像删了。

<GM> “其实已经很文雅了,我本来寻思可以直接把锁砸开的。”顾问耸耸肩,他的杖尖的水晶在黑暗中散发出了淡蓝色的幽光。
<GM> “走吧。”

<羽月晖> “这和我们来没人的仓库偷东西也没差别嘛。”让一个精魂保持着范围侦察,持续监视法力或者说数据的流动,然后走向东边去看那两个房间。

<GM> 走廊在你们面前延伸,途径的数个房间有数层防护,外面贴着的标签显示这都是样品室。

<Siegel> 齐格尔先一步在墙上寻找设施安全逃生图之类的东西。
<Dust> “顺带一提这法力环境有够糟糕的。”D感觉自己走进来后更晕了。

<GM> 透过微微蒙尘的玻璃,你们能够看到许多冰库似的设备。
<GM> 这些大家伙在运转时发出梦呓似的嗡鸣声。

<Shadrach> S低头盯着杖尖矿物的反应,余光时不时往玻璃背后的东西上瞥,他似乎还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让天演放任阿兹特科的一群人甚至还有一头龙在这个南极基地大肆折腾。
<Shadrach> “……室内这附近还有什么活物的灵光反应么?里面的声音听得我瘆得慌。”他转头去看同行者中的几位觉醒人士。

<GM> 设施中没有消防地图,在走廊的尽头藏着一扇十分不起眼的门,隔绝了这层楼和楼梯间之间的道路。

<Siegel> 齐格尔看了一眼样品室标签上的内容,话说这样的地方服务器室应当在什么位置…
<Dust> “L应该一直在观察,刚刚我的大范围感知也没什么结果.....啊不过好像可以试试另一个。”

<GM> “我没看到。不过这里的法力环境确实很奇怪。”
<GM> 发电机室在这条巨长走廊的末尾低沉地轻响不停。

<羽月晖> 对于这些不清楚用途却还持续运作多年的机器很是好奇和警惕,L慢慢靠近走廊尽头的门,看看有没有上锁。

<GM> 两侧还有一堆样品间和仪器室以及宿舍区,除此之外本层楼有一个餐厅。整个基地虽然大,却真的一个人都没见着。

<羽月晖> “星界还是老样子,但是这里没一个人在却正常运作了五六年么?奇怪。”
<Dust> “连最基础的维护人员都没有......?”
<Dust> “呃这建筑内部大概是这样的。”D把感知到的东西大概画在了频道里。

<GM> “就连天演的人也不怎么过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拉拉杆下去了吗。”顾问一只手已经放到了红色的拉杆上。
<GM> 梅茨夸洛皱起眉。“我可以说这地方闹鬼吗。”

<Siegel> “钻井终端大概率会在某个控制室里吧。”
<Shadrach> “……闹,闹鬼?”
<羽月晖> L拽出碟板的数据线,来到一台冰库模样的设备附近,试着连接并检查它的型号和用途。
<Shadrach> “刚才星界方面的侦察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是,是周围的环境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么?”
<羽月晖> “从龙口中听到这种形容是不是有点超现实了……?你的意思是?”

<GM> 操作系统全是俄语,看上去像用来放冰芯的。

<Dust> “那个拉杆是什么作用?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吧。”

<GM> “当然是上楼的装置啊。”

<羽月晖> “那些像是天演自产的某种冷却剂保持装置。”简单看过后也来到其他人身边。
<Dust> “哦,”D拍了拍额头,他多少有些杯弓蛇影了,“请便,顾问先生您来过吗?”

<GM> “……你问得对。”
<GM>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是……上楼的装置……”

<Siegel> “为何是闹鬼?”
<GM> “我的意思是这里有谋杀的味道!”梅茨夸洛振臂兴奋地压低声音唧唧歪歪。

<羽月晖> “你是说那种在一个密闭基地里所有人被密室杀人什么的?为什么你还挺兴奋。”

<Dust> “嗯?”精灵疑惑地看着他,“你不记得吗?”
<GM> 阿隆索的目光呆滞了两秒,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大概是直觉吧。没事的话赶紧下去好了。”
<GM> “他说的大概是真的,因为这地方以前是前苏联的,后来翻修过几次罢了。”
<GM> “好像出过几次恶性事件。”
<GM> “说不定湖下面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这里的人呢。”

<羽月晖> “出过……还是几次,听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GM> “是吧。”他咔嚓一声拉下了拉杆。
<GM> 整个平台带着你们缓缓往上移去。

<Siegel> S给其它活人使了个眼色,按一开始的说法这当中的谋杀是否也有羽蛇的份。
<羽月晖> “上个班因为不清不楚的东西把命搭进去真是……唉,想赶紧退休了。”发出了一些嘟嘟囔囔的大叔式抱怨。
<Shadrach> 碟客耸耸肩,从他的关注点来看他们的顾问身上值得担心的地方似乎不比这头羽蛇少,看起来这种记忆上的违和感似乎不只存在于他们几人身上,是南极环境的影响么?

<GM> 你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房间几乎完全围绕着中央的平台钻探建造,周围充斥着各种终端。平台对面的一台无人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开动过了。
<GM> 你们的左右两侧,以及身后,均有带多层防护门的通道。仪器运转时的响声比一楼还要大。

<羽月晖> 即使有,他也觉得自己很正当,所以假装不知道算了——让面部表情传递这么复杂的信息让L有点眼皮抽搐。
<羽月晖> 飞行无人机和精魂一个一边,围绕这个房间仔细观察了一周回来。
<Siegel> 哪一个是钻井的?既然都在运转中,齐格尔勉强靠无人机摄制界面图标来判别。
<Siegel> 另外他对通道是做什么用的也颇为感兴趣,虽然只能勉强在边上寻找带图示的说明。

<GM> 许多终端的年纪都很大了,躲藏在暗处闪动着鬼魅似的灯光。
<GM> 语言不通导致你们寻找目标终端的进度缓慢,就在这时,安置在进门处的无人机忽然报了警。
<GM> 接着它下线了。

<羽月晖> 赶紧调出最后拍到的画面,是否能看到发起袭击的人的样子。
<Shadrach> “有人进来了。”S试图拉取出无人机下线前最后留下的画面,“抽人去来路上控住升降台的指令的话也许还能再拖住他们一段时间……我们在这儿分个工如何?”

<GM> 不巧,正是你们来时看到的营地的其中一人。
<GM> 他对着镜头抬了下手,无人机的视野便向地面落去,失去了信号。

<Shadrach> “那东西是机械结构的话直接破坏掉应该也没问题。我们到时候走别的路走。”
<羽月晖> “我们见过的营地成员之一,啧,果然是跟过来的吗。”
<Siegel> “有人更擅长俄语吗?”
<Dust> “我的头好晕,”D揉搓手指给自己提供了一点助益,又揉起自己的太阳穴,“所以我们......嗯......?”
<Siegel> “法术单位?”
<Dust> “电子脑动者?”

<GM> “你们怎么还悠哉游哉的,我有种很不好的预——”
<GM> 梅茨夸洛被升降平台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GM> 有人来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GM> 伴随着轰隆响声,升降平台向下降去。

<Dust> “来了。”
<羽月晖> “他们有这种配置的话怪麻烦的……可能机械装置都会脱离我们的控制。”L在目前的位置寻找掩体,同时让精魂给了所有人遮蔽。
<Shadrach> “去让精魂拖住平台那边,我们分头把防护门打开。”
<Dust> <有没有办法再找一次主机,通风管道?>

<GM> 你们躲入了终端之后,黑暗给予了你们天然的遮蔽。梅茨夸洛紧闭着嘴,不知何时竟然开始冒冷汗。

<Shadrach> S摸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前去确认它门锁的状态。<天花板上有通风口么?让无人机先进。>
<Dust> 通风管道......通风管道......Dust呼唤疑似星界的力量,让它在房间里的流动。

<GM> 要说你们来时的升降平台完全可以让无人机一类的东西通过,只不过大概率会正面撞上正在上来的人。
<GM> 除此之外,升降平台背后的长走廊每隔五米左右就会有一个通风口,但这些通风口是通过终端控制开关的。
<GM> 也就是说,在收到指令的情况下,它们可以进入完全封闭状态。
<GM> 升降平台的声音响个不停,但你们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没听到脚步声。

<Dust> <这,这,还有这。>精灵飞快地点出位置,<不过全部是关的,或许要看看终端。>
<Siegel> <这就是一开始的问题了。>
<Dust> <顾问或者龙先生会吗?>

<GM> <我认识的唯一一个会俄语的人在卫星电话那头呢。>
<GM> 梅茨夸洛紧紧咬着自己下唇,尖牙几乎咬出了血。

<羽月晖> 火精魂迅速到了升降平台附近,收到了法力链接中关于没有脚步声的信息,对着那个位置进行星界侦察的同时,用火焰集束袭向机械结构的连接处。
<羽月晖> 尽管看不懂文字但电子产品的操作面板总会有规律可循,就像矩阵游戏的菜单即使看不懂玩过几次也会轻车熟路……等等,什么矩阵游戏?L顾不得一丝丝头痛,也迅速从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终端开始连接检查功能。
<Shadrach> S蹲在掩体背后顺手拿数据线接入了身旁的一个终端,在进行控制之前他先一步打开了终端的管理页面确认它是否有基底内部定位用的序列号。

<GM> 双重性质下的精魂看到了六个灵光,不过他们没有脚步声的原因倒不是有幻术之类的在掩盖,而是这几个人移动得比升降平台还快。
<GM> 打头的两个人顷刻之间就已经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二人的脚甚至没沾地。

<Dust> <呃——人来了!!>

<GM> 序列号排布和终端方位高度相关,首字母代表着它们的功能,可惜你们对这种语言一窍不通。骇客直觉告诉S这个终端控制的是正门防火门的开关。
<GM> 精魂非但没有对这二人产生影响,反而由于畏惧后退了一点。
<GM> 二人一个日耳曼面孔,一个东方人面孔,一个金发,另一个黑发,二者都穿着黑色西服,奇怪的是二人的领带夹一黑一金,一个从右边戴一个从左边戴,呈现出了一种对称的视觉效果。

<Shadrach> <真是要命了骇入这东西就好像在破译一种新密码一样,西里尔字母原来是这么难搞的东西吗!>

<GM> 左边那个西方人的目光飘忽了一会儿,然后落在了梅茨夸洛身上。
<GM> “为何?”

<Siegel> <为什么他们穿得像五行那种组合一样。>
<羽月晖> 什么情况出现的人是什么来头?别告诉我有新的龙吧!手上在忙活着只能在法力链接里大喊的L抬眼悄悄从掩体中间窥视来者。

<GM> 在你们身旁,那根手杖上的水晶忽地四散开来,以你们从没见过的速度旋转。
<GM> “没有情报提到过这里会有龙。”另一个东方人以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说。

<Siegel> S连接了最近的另一个终端试图确认用途。龙,又是龙,现在的情形跟赌博差不多。

<GM> 这台终端是用来开启和关闭你们头顶的天花板的遮光板的。
<GM> 不过它已经存在不了太久了。

<Siegel> <这台是遮光板控制终端。>
<Shadrach> “……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东西。”S的瞳孔反射性收缩了一下,余光看向身旁的梅茨夸洛的脸色,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带这家伙跑比较好?但他们还能从这种局面下活下来么?
<Siegel> <直觉告诉我是龙。>

<GM>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两人一前一后地忽然向你们加速冲来,丝毫不受严寒天气影响。
<GM> 一呼一吸之间,他们已经逼到了你们的身前,一股异常的热量在空气分子中震荡——法力在快速流动。
<GM> 下一个秒一个影子迅速插入你们之间,叮的一声脆响,攻向你们的利器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弹开。
<GM> 二人大吃一惊,被反震的力量往后击退了半米。

<羽月晖> <也没人跟我们提过会有龙——还是两只过来啊!>
<Dust> <这远超我的工作能力范围!>

<GM> 在他们身后姗姗来迟的四把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你们。
<GM> 泛人类的身影随着幻术的解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投在你们头顶的黑影。没等你们看清发生了什么,这座设施的穹顶就在炽热的龙焰和噼啪作响的紫电中被整个掀翻了出去。

<Shadrach> S记忆中某种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部分突然和潮水一样伴着法力的热度涌来,碟客下意识地想要尽快逃离这里,却发现前后似乎都无路可逃。他拿颤抖的双手去够自己的配枪,一边从终端上拔下数据线。<把终端序列号开头的字母汇总一下,我们把功能一个个排除掉。>
<Dust> “见鬼!”D在紫与橘的色调变动下对那四个人类发射致死量的法力流。

<GM> 前方已经发生交火,子弹倾泻而出。
<GM> 你们的顾问也随着施法在枪林弹雨中后退,“联系上级!”
<GM> 在你们的头顶,三条龙似乎丧失了理智,在对峙中浮游于洁白的雪地之上。
<GM> 西方龙的利爪和吐息在东方龙召来的雷电之间如雨点般向羽蛇袭去,掀起的魔法能量就像海啸一般冲刷着极地。
<GM> 然而,庞大的法力浪涌本应引起某些巨大的变化,却诡异地被交织的法脉引导进入了更深的地下。
<GM> “我们不可能靠一条羽蛇挡住一条西方龙和一条东方龙,要命就最好撤退!”

<Dust> “长官!长官!龙打起来了!重复,三条龙打起来了!”D边躲子弹边对着卫星电话大喊,“哦天啊,法力被吸走了?”

<GM> “……滋……”
<GM> “我在。”

<Dust> “请下达指示!”

<GM> “坚守原地吧。”
<GM> “挡不住的话你们也会死在那里,毕竟龙飞得更快。等他们撕碎了梅茨夸洛就会追上你们的。”

<Siegel> “请求语言支援。”
<Shadrach> “但终端那边的数据还——长官,能连通卫星视频吗?”
<羽月晖> 帮帮忙先挡着子弹,然后让这几个拿着枪碍事的家伙躲开点——L在法力链接里狂喊,同时也对着频道发出了:“说得也是撤退根本撤不了!能帮我们找出哪个是正确控制终端吗我们不识字?!”的气急败坏的疑惑。

<GM> “…………滋……”
<GM> “可以。”
<GM> “就是信号可能不好。”

<Shadrach> “既然如此就先把数据搞到手吧,我们需要外援确认这些终端的功能——”

<GM> 屏障是个明智之选,因为火球很快就跟无数陨石一样从天上掉下,夹杂着烧焦的羽毛和龙鳞。

<Shadrach> S为通讯的另一头简述了事先排除的几个终端的位置,一边插上弹夹对掩体对侧的一名HTR射击。

<GM>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的战略也倾向于保守,几名SK的HTR不再向前迫近。
<GM> 毕竟就和卫星电话里说的那样,他们的胜算比较大,拖也能拖下去。
<GM> 几人在换弹的同时就地扑进了掩体里。

<GM> L把目前摸到的几个序列号快速排列了一下,接着和你记忆中一路上看到的门的数量进行了直觉比对,你的逻辑思维可能生平第一次运转得如此迅猛。
<GM> 大致能够排除三分之二的终端,数据节点隐藏在最后的四台终端之中,
<GM> 龙血如猩红色的雨不断降下,落在这个房间的地板上。

<羽月晖> 在精魂轮番争取时间的空档,L从机器之间钻到靠后的终端旁去连线,还好精魂展开的屏障让天花板碎片没有直接落到头上,在通讯里忙不迭地招呼其他有余力的骇客:<我可以排除前排所有的终端!来后面,后四台最有可能!>
<Siegel> 刚才开了几枪的S半蹲在终端之后等待结果,明明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才意识到自己正不断渗出冷汗。

<GM> L和D突然间感到一阵来自头部的剧痛。
<GM> 你们挣扎了半秒才发觉这穿透颅骨的痛感来源于这里的法力环境。
<GM> 你们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生疼。

<Shadrach> <我来负责其中一台,人手多的话应该能更快点,再来一个人吧,肉界再留两个单位。>
<羽月晖> “呃——”即使高强度施法时也没如此难受的法师抱着碟板差点摔在地上,他强忍着不适继续将数据线连上新一台终端。
<Siegel> <我认为他们会等弄到数据之后直接从我们这里取,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羽月晖> 很好,就让他们这样不敢轻易出来。L命令火精魂到处乱撞妨碍对面的行动,人精魂专注维持防御法术和监视星界,守卫精魂则负责近战对付敢于靠过来的家伙。

<GM> 在你们的上空,梅茨夸洛猛然拉升高度发出刺耳的咆哮。这条羽蛇在两条龙的猛攻之下遍体鳞伤,也几乎把你们的存在给忘得一干二净。

<Dust> “呃呃呃呃......”本来状态就不好的D顶着如同要裂开一样的头疼跌跌撞撞爬到最后一台终端前,颤抖着手把自己的数据线插进插口。
<Siegel> S迅速连接了那四台终端中剩下两台之一。
<Siegel> 感觉接口里没准混了不少杂物。

<GM> 一大排文件夹随着解锁成功的提示在D的眼前排开。
<GM> 与此同时,顾问回过头。“把卫星电话给我!”

<Shadrach> <……现在这个局面就算我们找到了数据最后也可能会有麻烦的,还是得想办法拖住那两头龙才行。把这件事先汇报给上级,但类似的装备条件在这种地方会有吗……这儿的终端没准会有能用的装备……!>
<Dust> <这边!>精灵头也不会直接把卫星电话扔了过去,他全神贯注爬取文件。

<GM> Dust成功拉取到了近期的所有勘探记录。
<GM> 你匆匆瞥了一眼,发现记录显示——沃斯托克湖的下面有个岛屿。

<Dust> “数据到手了!!接下来怎么办!!”
<羽月晖> <泛人类该用什么办法拖住龙啊?!>想,快想……L从如建筑碎片一样破碎的记忆中用力挖掘任何能对巨龙造成负面影响的信息。
<Shadrach> 碟客在已经确认功能的几台终端中筛选了一遍是否有主管火控的设备。

<GM> 但更强烈的头痛让你无暇继续翻看文件,本以为是血管在跳着疼,直到现在你才发现,是这里的法脉在鼓动。
<GM> 钻井的下方开始剧烈震颤。

<Dust> 血丝逐渐爬上D的眼球,他声嘶力竭:“等等,法脉!法脉在——”

<GM> “妈的,先从这出去吧!”顾问接住了卫星电话把D给抓着从被龙摧毁的设施外沿跳了出去。

<羽月晖> “地震?糟了……难道法力会从这地方爆发出来吗?我们得,得快离开!”L拔出数据线,但身体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行动,还好精魂马上发现了他们的困境,来给所有人加速协助。

<GM> 一个南极科考站不太可能存在重火力设备,就算有一般也不是对付龙的。
<GM> 火雨狂暴地从天而降。
<GM> 在这世界末日一样的可怕图景中,沃斯托克站在你们身后坍塌了。
<GM> 一颗蓝色的光球直直地从钻探井中冲出。

<Shadrach> “不行,只能向上级请求支——”S拔下数据线,他没能在这般混乱的局面下思考太久,在他的脑子能做出任何理智的判断之前碟客的腿就已经动了起来。
<Siegel> “那是什么东西?!”

<GM> 所有的法力——或者说,在你们的心智深处,你们知道那是数据。
<GM> 都汇入了这深蓝色的黑洞中。
<GM> “钥匙。钥匙。”你们落在被染红的雪地之上,卫星电话中传来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激动。

<羽月晖> 被守卫精魂连拖带拽地放到外面的L紧紧盯着那个吞噬法力的空间:“难道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可是要怎么回收?”
<Siegel> 在精魂悬浮中S拽着硬拔出来的线,落地时差点滚了几圈。
<Dust> 几近昏厥的D把数据传输给上级。

<GM> “解开封印。”顾问手上的通讯设备里传来语气毋庸置疑的回答。

<Shadrach> “……用什么东西?”

<GM> 光线渐渐褪去,你们看清了“钥匙”的真面目——
<GM> 一颗被完美打磨过的深蓝色的宝石,曾经被嵌在某种仪器上。
<GM> “这不是问题。这是唯一离开的办法。”
<GM> “你们也知道吧。”
<GM> “你们。”
<GM> “不要犹豫了,我知道口令,和它调谐。”
<GM> 通讯器中的声音依旧宛如催眠术一样具有可怕的诱惑力。

<Dust> “是,是的。”D强撑着操控法力——数据?谁知道什么玩意,靠近那宝石。

<羽月晖> L在被狂风撕扯的红色的雪中喘着粗气,离开……是啊,来到这里总要离开的,他一步步靠近这个诡异的存在,感受它的星界……或者说矩阵存在。
<Siegel> 在这里扮演凡俗的S也走近了一点,他观察着这东西和两位同行者的反应。

<GM> Dust靠近了那颗宝石,但它并没有对你展现数据黑洞之内的景象。
<GM> 钥匙似乎无法和你共鸣。差了非常关键的东西。
<GM> “快一点。”
<GM> 上空不断传来的龙啸之间,那个声音清晰地催促。

<Dust> “......什么?我和它无法产生共鸣,长官,差了点,差了点什么......”D用梦游般的语调回应。
<Dust> “非常关键的......”
<羽月晖> “口令?玫瑰于夜晚中盛放——?”
<Dust> “玫瑰于夜晚中盛放?”

<GM> 没有反应。
<GM> 顾问放下了拿着通讯器的手。“……给我吧。”

<Shadrach> 碟客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低头去看自己的手,然后伸手去够某种原本理当挂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Siegel> “试试名字。”
<Siegel> “那是钥匙。”
<Shadrach> S尝试着去触碰了那个被称作钥匙的东西。

<GM> “不对。这样不对的。”他无奈地看着你们和那颗岿然不动的石头。
<GM> “你不可能做得到的,因为你没有完整的——”
<GM> “灵魂。”

<Dust> “什么......意思......?”源码术士抓着宝石,困惑地看着他。

<GM> “我很难和你解释,但你的记忆是不连续的,靠照片贴在一起的。”

<Shadrach> “开玩笑的吧,我们这里可是有四个……”
<Shadrach> “我们可是有四个人呢。”
<Siegel> “长官,我们的照片…在哪里呢?”

<GM> “四段。”他纠正道。
<GM> “四段记忆。”

<羽月晖> “但是我找不到我的照片了。”L手足无措地摸着本该拥有重要的东西的口袋,另一只手试探着对宝石注入了一点法力……或者说,共鸣能量。

<GM> “我也不知道。可能它根本不存在吧。”

<Dust> “不对。”
<Dust> “我是西雅图联合特遣部队第一步兵师的士兵。”
<Dust> “我有妻子和女儿。”
<Dust> “不对。”
<Shadrach> “但是已经这样很多年了,长官,我对阿兹特兰做的那些贡献难道也都是假的吗?”

<GM> “也许,可能,我不知道。”
<GM> “毕竟不是我把你们的记忆贴在一起的。”

<Siegel> “我想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GM> “我也希望那个孩子还活着。”

<Dust> 乱糟糟的法力环境和不容乐观的身体情况让D只能像断线的机器人一样反复重复这几句话。
<Shadrach> 不对……现在似乎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这段不属于碟客的记忆和别的记忆糅合在一起,陌生的责任感迫使S往后退了一步。
<Shadrach>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儿只能交给您了,长官。”
<Dust> 他好像想起什么,用星界的眼眸去窥视队友。
<Shadrach> “——但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过来告诉我卡利那边一切都还好,事成之后我需要这么一句保障。”

<GM> “残缺的……滋滋……真名难以通过钥匙的验证……滋……我希望你们…你…滋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GM> 通讯器里的声音差点被杂讯覆盖。

<羽月晖> “即使MET2000是假的,欧洲战争是假的……但醒来后呢?我们还是工作了这么多年,这些总不可能都是假的吧?!”L的拳头狠狠握紧,宝石锋利的边缘割破了破损手套的掌心。
<Shadrach> “……把钥匙交给顾问吧。”S咬咬牙,“时间紧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可以之后再说。”

<GM> “给我吧。”顾问把L的手给轻轻掰开,你们有四个人,却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灵光。“最后一个问题。”

<Shadrach> 碟客没来由地发出了一阵自嘲似的哼声。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和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是谁的平日?
<羽月晖> 真名……我怎么可能没有真名?L疯狂地在沾满泥土的防护服每一个口袋翻找自己在联邦国防军时期的名牌,我是……谁?

<GM> “只有……滋……血魔法……可以滋滋滋打开钥匙。”
<GM> 三条龙野蛮地相撞,火焰猛地往下扫去,但没有对雪原造成分毫的影响。
<GM> 所有的法力都流向了传送门。
<GM> 时间的密度仿佛在当下改变,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回答。

<Shadrach> “……梅茨夸洛那边能抽出身吗。”

<GM>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或者你们。”
<GM> “你相信报应吗?”

<Siegel> S的感情充斥着难言的动摇和怀疑,而齐格尔在摆脱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思考他见过的资料,所以这就是此人沾血的开端?
<Shadrach> S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抬头看向空中缠斗的三条龙,最终又只能叹息一声低头看向阿隆索。
<Dust> “我的报应已经应验过了。”D疲倦地回答。
<羽月晖> “不就是血魔法吗?明明我也可以的,只要是个觉醒者不都能做到吗?!”L的理智几乎沉没到了意识的水面下,气急败坏地一拳拳锤着染血的地面。
<Siegel> “如果流的是自己的血,”
<Shadrach> “……我觉得那是要留给别人评价的东西,长官。”

<GM> “我担心你没法承担这个代价。但是死人可以。”
<GM> 通讯器中的声音冷冷地回答。
<GM> “这会腐化你的灵魂。”
<GM> “不是你虚拟的灵魂,是你真正地活在2077年5月5日的那个身体的灵魂。”
<GM> “你还很年轻,你们都还很年轻。这值得吗?”

<羽月晖> “如果有报应就让偷走了我记忆的东西不得好死才对!”他几乎歇斯底里地大喊,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开始某人的影子。
<Dust> “失谐......是吗?”D抓住了L的手,“算啦。”
<Dust> “算了。”
<Dust> “我们还没干完活。”
<Dust> “你不能把另外一个人放在天平上。”

<GM> “真是遗憾的结局。”顾问笑了笑。

<Shadrach> 对方的话像闹铃一样震醒Shadrach,碟客几乎像从某种漫长的浅眠中苏醒那样陷入了一种和自己拟造的躯体不太同步的状态。“……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回头路吗?”

<GM> “这就是生活啊。活着就是这样的。”他把那颗石头从羽月的虚拟躯壳的手中拿了出来。

<羽月晖> “我们已经失去了一切……不,甚至我们重要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就不能自己站上去吗?”D看到L的神色是完全的绝望,就像……他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人,原来超链的形象已经不知何时,在这一路上渐渐消散了。
<Siegel> “只能是觉醒者吗?”
<Siegel> 抛出这话后,齐格尔意识到在矩阵下方自己仍然感受不到一丁点哪怕法力的存在。
<Shadrach> “我不觉得活着就是应该——”

<GM> “你觉得重要只是你以为重要,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无关紧要。”通讯器里的第五质点回答道。

<Dust> D没有再说话,或许他也有过这种时候,他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这初入茅庐的孩子。

<GM> “因为说到底你只是在做梦罢了。”
<GM> “那么,接下来重复我说的话。”
<GM> “……好的。”你们的顾问又把通讯器放到了耳边。

<GM> 不知不觉中,你们周围出现了很多面容模糊的奇怪精魂,它们有着雪做成的易碎身躯,风一吹就会全部消散。
<GM> 从这些影影绰绰的身姿里,你们看到了很多自己这虚假记忆中熟悉的影子。

<Shadrach> 碟客似乎找不到任何能够说服对方的理由,在真正的历史里死者切不可复生,在这个模拟复现的单行道上她发现自己依旧找不到能够掉头的路口。这段历史能够被藏进矩阵的深处就势必意味着有人把这段记忆带进了这里,这浓缩的片段里汇聚了多少灵魂的记忆?
<羽月晖> “这也叫活着?以为救了重要的人却什么都没剩下,如果这就是活着,这条命还是还给你们吧。”L瘫坐在雪地上,他的视野里除了那些影子,还有什么东西也产生了裂痕。

<GM> 第五质点缓慢又清晰地吐出了一串听上去很像斯派瑞塞尔语的词句。
<GM> 这种语言的语法比起现代精灵语更加晦涩难懂,但你们之中的几个人依旧能听出其中的大意。

<Siegel> “不该是这样的。”

<GM> 你们的顾问跟着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GM> “由我触碰死亡。”

<GM> “由我承担遗忘。”第五质点继续说道。
<GM> “由我承担遗忘。”
<GM> 宝石开始颤栗。

<Siegel> S的声音在寒风中断续,齐格尔本人的好奇心促使他去倾听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文法。

<GM> “由我落入万劫不复的命运之中。”第五质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GM> “由我落入万劫不复的命运之中。”

<GM> 头顶又洒下了一片猩红的血。

<GM> “——成为沟通和交换的桥梁。”
<GM> 顾问捏住了那颗石头,“成为沟通和交换的桥梁。”

<GM> 石头猛然爆发出一阵血色的强光。
<GM> 契约缔结,大门豁然洞开。
<GM> 就在此时,那些雪化成的飘渺人影纷纷扑向了那颗石头,好似地狱中的人去争着够垂下的蜘蛛丝。
<GM> 雪尘飞扬,大地终于意识到自己放出了什么样的可怖存在,将钥匙封锁在这里的安保系统迟迟开始运转。
<GM> 一时间,突如其来的暴雪袭击了你们。

<羽月晖> L仿佛也成了那些幽魂中的一员,不再有任何生机的眼神紧盯着那一点,被暴风雪裹挟得东倒西歪也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试图伸手触碰那颗石头。

<GM> 冰棱冰椎疯狂地从地下刺出,其中一根尖锐的柱子差点插进L的身体。
<GM> 它贴着你的身侧擦过,洞穿你们顾问的胸口,刺穿了宝石。
<GM> 预备的契约者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四散炸开的石片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Dust> D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表情漠然。

<GM> 仪式被强行终止,你们脚下的冰川由于愤怒而颤抖不停。
<GM> 一道裂隙在你们的脚下轰然打开,把你们都给吞了下去。

<羽月晖> 为什么站在这里的不是我呢?L机械地抬起手,用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顾问,然后他的思维就停滞在了猛然的失重中。
<Siegel> 可能解离也是类似的症状吧,S站得如此之近,齐格尔却站得非常远,他极力将自己排除在事态之外企图作一种观察,下面多半是为共鸣更深的地方,他只能这样思考道。
<Siegel> 假如共鸣与魔法真正相通,这里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然而代价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为何对矩阵梦中的幻象产生了动摇,多半仍然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S就这样往下坠去。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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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亚特兰蒂斯黄昏
« 回帖 #13 于: 2024-09-11, 周三 00:03:20 »
引用
2071年12月20日,南极。
劇透 -   :
<GM> ————————————————————
<GM> 在2071年12月20日的南极发生了可怕的事情,然而这个世界却丝毫不记得有这回事。
<GM>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落在地上的血
<GM> 随着雪一层一层地覆盖在大地之上,一切痕迹都被抹去了,仿佛葬礼上那一铲一铲的新土。
<GM> 世界的范式拒绝铭记你们,或者说“你”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南极背后的盖亚圈拒绝了魔法链接的发生。
<GM> 守护精魂蜂拥而至,对你们发起攻击,脚下坚不可摧的冰层竟也活活撕出一条裂谷,将你们尽数吞了下去。
<GM> 眼看着晴朗的天空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成为狭窄的细细一线,你们往下坠落,坠落,坠落。

<羽月晖> 被寒冷的巨大裂缝吞噬时,L的意识仿佛也被拉向未知的深渊,他能感知到的一切都在消失,无论是法力还是现实的结构……现实?那种东西是存在的吗?
<Dust> 等等,这正常吗?强烈的风和濒死感让精灵小子从窒息的虚无感中清醒过来,他手忙脚乱试图给自己上羽落术——或者叫什么来着随便的浮游法术。
<Siegel> 现在还是那个范式吗?在漫长坠落中清醒过来的齐格尔艰难示意同行者备好防护坠落的法术。
<GM> 梦见从高处坠落是一种十分不愉快的经历,即便在你们意识的某处依旧能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是在“做梦”这个事实,也无法减弱这种陆地生物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GM> 你们下落的速度貌似慢了,不过因为周围实在没什么参照物这也只能算是种猜测。
<GM> 头顶的天空呈现出妙不可言的苍白的蓝色,让人觉得很梦幻。
<GM> 方才吵到你们耳朵快要出血的龙的嘶吼声也远了。那些龙又去了何处,似乎无人知晓。

<Shadrach> Shadrach像是听见某种声音在耳边掠过,夹杂着某种低语。她本以为这是风声,但随着光芒的隐去才惊觉这似乎是水流。数据汇成的洋流席卷着她的意识,像是有目的地将她引往某个地方……哪里来着?在恍惚中她的肩磕碰到了什么东西,碟客才勉强得以从这梦游般的状态中抽身。
<Siegel> 毕竟看起来周围似乎未曾改变,冷风中齐格尔借着漂浮的法力想要去看一眼一行人顾问现在的情况,没记错的话至少肺脏和眼部伤得很重。

<GM> 你们越坠越深,仿佛要直通地下,去往那个神秘的隐藏在南极冰层下的湖泊了,然而就在此时,你们身旁裂谷的墙壁居然隐隐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GM> 一些脉路随着你们的落下快速地往上退去。
<GM> 这感觉就像南极冰中的血管。

<Dust> Dust短暂进入星界,辨别这些脉络。
<羽月晖> 羽月好像做了一个午休时间在天台上睡着的梦,那时的天空就是这样的颜色。已经在坠落中过去了不少时间还能看到这种蓝色真是不可思议……这又是哪里的天空呢?他浑身猛地一颤,意识再次于这个虚构的躯壳中醒来,那些纹路映入眼帘,他见过这种东西吗……?

<GM> 这些脉路是有星界形体的,它们冰封于深深的地下,犹如冰棺上雕刻的纹路。
<GM> Dust忽然明白了什么。
<GM> 就是这些东西在刚刚龙和龙的战斗中如同真的血脉一样搏动。

<Shadrach> 碟客用力甩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只希望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漏出来——然后她的目光便无可避免地侧移,被那些奇异的图案吸引了注意力,几乎忘了一行人此刻还被夹在巨大的冰壁之间。“……法脉?但我的认知里他们不是更加——更加抽象的概念么?这些有实体的脉路是什么?”
<Dust> “我不知道,但是——刚刚巨大的龙战斗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在跳动?”
<Dust> “活的?”

<GM> 终于——你们的双脚踩到了坚实的大地。

<Siegel> “我本来也认为是那样的。”齐格尔在地上站定,就好像悬浮术是他自己释放的一样。

<GM> 齐格尔看向被羽月扮演的角色拉住的那个人,他几乎是一落地就跪在了地上,捂住眼睛的指间不断有血落下。
<GM> 可怕的是,那些血越渗越多,侵入了地层,让一阵阵灵光顺着那些壁上的纹路扩散开来。

<羽月晖> “哇啊啊啊——”差点以为要脑袋着地了,还好因为法术帮忙没什么意外。“你,你还好吗?!”
<Siegel> 虽然他立刻就因为那种脑浆被搅过的感觉晃了几下。
<Dust> “这种时候该先止血,”精灵跑过去,从口袋掏出应有的医疗用品,准备做紧急措施,“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
<Siegel> “赶紧处理一下。”
<Shadrach> 碟客顺势在随身装备中翻找起急救用的装备,“一般来说感觉不会有法脉是活的这样的说法……那是某种血魔法效应吗?吸收了交锋之间产生的能量,就好像海绵吸……吸水。”
<羽月晖> 羽月什么都顾不上,双手间发出生命法术的光芒覆盖到对方的伤口上:“能用法术治疗吗这这这……我不知道!”
<Siegel> “比起这个,我认为“法脉”在吸收他的血。”
<Siegel> “但…”
<Siegel> “刚才那是某种类似契约的效力吗?”

<GM> 顾问无暇搭理你们,他伏在地上因为剧痛惨叫喘息打滚,咬着牙发出支离破碎的呼吸声,而那些血奇异地融化了冰面,形成了一小滩一小滩的红色血泊。

<羽月晖> “这下面的东西要怎么……让它停下?”一只手还在维持输出生命法力,似乎语气和行为暂时变回了少年的角色困惑地,用另一手碰了碰地面去感受目前所谓法脉的动态。

<GM> 魔法基本愈合了他被冰捅穿的胸口的大洞,然而被那块破碎的宝石划破的地方毫无要好转的趋势。

<羽月晖> “不然我们好像根本没办法!!”他慌张极了,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只是试着在融化的小型血泊中摸索。
<Dust> “你有什么头绪吗?”Dust选择直接询问伤员,“我们怎么才能帮到你。”

<GM> 隐藏在冰层中的脉路终于在物质界也同步辐射出了淡蓝色的微光。
<GM> 你们所处的环境本身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冰冷的灵光覆盖了整条细细的裂谷谷底。
<GM> 这地方似乎是个梦间。

<Siegel> 齐格尔在背包中寻找能止痛的东西,尽管他怀疑这并不能真正减少疼痛。
<羽月晖> “……这附近是不是,星界环境开始变得奇怪了?!”
<Siegel> “是梦间。”
<Siegel> 齐格尔站了起来。
<Shadrach> “阿隆索先生。”碟客蹲在地上把住顾问的肩从药盒里抽出一支镇痛用的吸入剂递到对方的口鼻前,同时抬头示意队伍里的觉醒者留意对方的灵光状态。
<Siegel> “具象的那种。”
<Siegel> “但问题来了,它不知何时会消失。”

<GM> 这种情况下先点个灯可能才是正常的反应,但这么一来,你们貌似不需要额外的光源也能看清路了。

<Shadrach> 碟客瞄了一眼HUD上的深度显示。
<Dust> “梦间......是?”Dust一边观察伤员一边询问。
<Shadrach> “等等,我看一眼现在的海拔……”

<GM> 蓝色的微光流水般从周遭的那些脉路在中往前汇聚而去,涌向了裂谷深处的某个地方。
<GM> 杂讯早已吞没了你们的所有设备的连接,深度未能显示任何数字。

<Siegel> “不过从位置来看更可能属移转梦间,否则这里本该是冰层?”
<Shadrach> “如果我们还没到底的话,这东西消失之后我们难不成会接着往下掉……”
<Siegel> “干扰法力的特征也对得上。有可能吧,或者我们被封在冰里。”
<羽月晖> “咦呃?那我们是不是该顺着这条像路的光流先走一走……至少到不会继续往下掉的位置!”听得似懂非懂,但开始观察脉路汇聚的方向是否方便移动。

<GM> 镇痛剂无济于事,刚刚丢了一只眼睛的人也毫无交流的能力,他持续不断的嘶嘶呼吸声和呻吟都快要融入你们身处的环境了,也许你们迟早会习惯。

<Shadrach> “把他背走吧,我们先找条路出去,先试试找到这些脉路的源头如何?”
<Siegel>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打个比方吧,你的公寓突然被替换成了海水。”
<Dust> “在这等下去太被动了,他的伤好像某种,不可治愈的......我同意,先走吧。”
<Siegel> “先这样吧。”
<羽月晖> “来吧,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如果这是个不知何时就会消失的空间的话……”羽月从背包里胡乱摸出麻醉剂又回忆着急救课知识给阿隆索用了一点,试着背起他往光流延伸的路径摸索过去。
<Shadrach> Shadrach拿指节叩着同样罢工的腕表跟在羽月后头,在脑子里勾勒这些路径分布的模式,希望能找到它们共同的发源地或是汇集的地方。
<Siegel> 齐格尔拿出纸笔一路描画这些东西的主干。[/col

<GM> 带着伤员没走多久,你们渐渐意识到自己不再呼出白汽,刺骨的寒意离你们而去。or]
<GM> 一方面这可能意味着你们来到了特别深的地方,一方面这也可能是梦间本身带来的影响。
<GM> 羽月零距离地感受着你背上的人因剧痛传导给你的每一阵痉挛和颤栗,直到你发现他竟然发起了高烧。
<GM> 在窄道的某些拐弯处,那些脉路浅到了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步。

<羽月晖> “好像……离开冰层部分了,至少我们不会突然往下掉了么?”实在不能确定所在地的状态,羽月的盟约精魂向前飘去侦察前方道路的状况,他艰难地翻出一个药盒:“糟糕,他在发烧。”
<Dust> Dust伸出手指,沿着薄薄的冰滑过那脉路。

<GM> 你分辨出了这些脉路的本体。
<GM> 某种金色的柔软金属。你曾经听说过,但没有想过在南极之下会有如此大量的奥利哈钢。

<Siegel> “有说法是重演事件,但这里没什么鬼影…等等。”
<Dust> “......?”他感觉有些惊异,“奥利哈钢....?”
<Dust> 精灵随手用枪敲了敲冰面,看能不能砸出一个小口。
<Siegel> “彗星年的时候也有突然显现矿脉的案例。”
<Siegel> “不过在那之后就干涸了。”

<GM> 浅层的那些说不定可以撬下来,Dust甚至感到了一丝温热的触感,显然,这些奥利哈钢正在传递法力。
<GM> 也许这就是梦间显现的原因,它正在依靠某种血魔法汲取能量。
<GM> 从活人那里。

<Dust> “它在汲取能量。”Dust言简意赅地说。
<羽月晖> 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看了看那支似乎准备用于生死关头的药,显然,现在也是某种生死关头。羽月默念着他也不太清楚含义,但小时候生病时会听到家人念诵的神道相关祷文,不太熟练地帮阿隆索注射了能降低代谢进入冬眠状态的药物。

<GM> 这些铺设的奥利哈钢脉路明显是人造的,不是什么天然矿脉。

<Siegel> 齐格尔怀疑了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会不会流血,考虑到刚才龙的法力也被吸收了,他在队伍后面把手指弄出一道口子让血落到地上,如果真的有血的话。

<GM> 你们的血没有引起类似的变化。奥利哈钢看似是从流血中获取维持梦间存在的能量,实际上是维持了所谓的钥匙的接触者和你们目的地的法力链接。

<Dust> “或许想救他得去源头那......他变成供养者了?”超链看了看仍在痛苦中的顾问。
<Siegel> “可以这么理解。”
<Siegel> 齐格尔处理了一下自己的创口继续往前走。
<Shadrach> “这地方是歌脉么。”Shadrach环着双臂估算刚才这一路气温的升高是否比她预想中得要快上那么些。但比起这一点,在数千尺的冰层下方存在人造的法脉本身就是件足够恐怖的事情。她把脚步放快了一些,“那我们快点走吧,路上的时间越长他这边的消耗就越大……冰层下的城市的事难道是真的?”
<羽月晖> “或许可以通过什么……法术反制?来破坏这个链接,如果找到锚点我应该能试试。”
<Siegel> “那用奥利哈钢铺设也可以说十分奢侈了。”
<Dust> “确实是歌脉......”精灵加快了步伐,“快点吧,我怕他还没到那头就被抽干了。”

<GM> 尽管羽月已经逐渐觉得自己像背了具正在发烧的死尸,但周围的蓝色荧光无可逆转地越来越强,直至裂谷的尽头,一扇白色大理石制造的门挡在了你们的前路上。
<GM> 沿着墙壁前进的奥利哈钢脉路均汇聚于此,在门上形成了一个繁复的漂亮花纹。
<GM> 法力链接没有强大到不可切断的地步,然而……

<Shadrach> 碟客在自己的脑子里翻了翻那些花纹是否具有某些时代的文明的特征——然后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Siegel,毕竟她几乎把所有的奇术理论课程都睡过去了。
<Siegel> 齐格尔似乎正琢磨上面花纹在魔法方面的含义和门看起来应当是如何开启的。
<羽月晖> 尽管急得直跺脚,羽月目前也只能先看看这扇门有没有上锁,试着用脚伸过去推了推。
<Dust> “我只能说我对星界把戏不是那么的拿手,”Dust也在打量这门,“啊!小心脚!你好歹让精魂试试!”
<羽月晖> “啊!气死了,好想直接掀了这个链接!”要不是还背着伤员想必他已经无能狂怒地跳起来了。
<Siegel> “你们帮忙在星界看一下。”

<GM> 厚重的大理石门不为所动,齐格尔能猜到这扇门本应由一件奇物开启,但是那东西已经在你们面前不幸地碎掉了。
<GM> 现在唯一的开启方法是在短时间内提供大量的法力强行将门打开。
<GM> 还有一点让人不安的地方在于,这扇门使用的流派范式很像赫尔墨斯。

<Siegel> “钥匙碎了,碎片不知道是否可行。”
<Dust> “碎片?我之前没抓住......有人抓着吗?”
<Siegel> 话虽如此齐格尔不太想考虑去打扰伤员的做法。
<羽月晖> “东西已经没了……我只能,造个假的?”羽月试探地询问。
<Dust> “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吧......总不能献上阿隆索。”
<Siegel> “幸运的是它看起来跟赫尔墨斯魔法理论基础有点像,所以我能保证推论基本正确,但属实有点奇怪。”
<Siegel> “试试吧,现在你们就是觉醒者呢。”
<Shadrach> Shadrach把羽月背上的伤员搬了下来,“先试试看吧。”她在句尾停顿了一下,虽然可能造成偏差,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选了。
<羽月晖> “在作假这方面我还挺拿手的,虽然现在是魔法赝品好像也差不多。”精魂落在羽月和大门之间,成为共同传送法力的纽带。
<Siegel> 言下之意大概是反正现在共鸣就是魔法。
<Shadrach> “赫尔墨斯是很古老的流派吧?”侏儒把顾问小心地平放在地上,确认完对方受伤的一侧眼睛的状态后拿左手拂过了对方胸口的位置,希望还能找到一些残余的碎片。“在我印象里众多觉醒考古发现似乎都和他们有那么些关系。”

<GM> Shadrach摸了一手温热的血,一些碎渣仍旧嵌在血肉之中,理智告诉你那块石头碎成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了。
<GM> 这似乎也是一种警告,提醒所有人打开这扇门会有多么危险。

<羽月晖> 一开始大门对赝品毫无反应,羽月还以为要被这个世界的范式识破了,但幸好只是他注入的法力不足……虽然不清楚什么时候会被发现,但有足够一行人通过的时间也好,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了。

<GM> 可惜,恰好在这时候,门低沉地响了一声。

<Siegel> “这里是“下面”吧,就算真是记忆也可能有偏差,我还需要更多佐证。”
<羽月晖> “这是……?”他在法力链接里询问观测着星界的精魂。

<GM> 几何图案就像魔方上的纹路一样扭转方向,将蓝色的光的轨迹指向大门的正中心。
<GM> 法力浓度在一瞬间达到了峰值,接着门向下沉去。
<GM> 一个黑暗的房间呈现在你们的眼前。

<Shadrach> 碟客拿干净的那只手凑了凑伤员的额头,重新把对方背了起来(谢天谢地在这个范式里她的力气和个头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上那么一点)。“那个——那个什么魔法理论来着。我突然想起来……”
<羽月晖> “就是这里么……”面带焦虑之色地盯了会儿前方,“没时间了!”火精魂带着光环打头进去查看状况,羽月马上跟着走到门口。
<Shadrach> “根据那个理论的说法,在很久很久之前法力的水平是不是比我们现在所在的时代还要高很多来着?”
<Siegel> “法力环境怎么样?”
<Shadrach> “我们认为这扇门需要那种高浓度的法力才能开启,但会不会有可能开启它所需的法力浓度只是建造它的时代的正常水准……?”
<Siegel> 齐格尔跟在羽月后面打了手电。
<Dust> “呃——越优异的环境会出现越惊人的怪物?你是想说这个吗?”Dust干脆持续观察星界环境。
<Siegel> “很有可能,既然之前提到的矿脉是跟彗星年的法力波动一同出现。”

<GM> 这个空间的内部比从外面看要大很多,装潢典雅,六根高高的白色石柱均匀分布在一个圆周上,支撑于天花板和地面之间,就连这些柱子上也镶嵌有装饰性的奥利哈钢。
<GM> 一座华丽的喷泉坐落于大厅的中央。

<羽月晖> 无暇顾及室内其他细节,羽月一头冲进大厅后就开始寻找有没有法力链接的走向。

<GM> 当第一个人踏入房间,水流随着一段轻盈的音乐开始流动,将清澈的水花扬起,形成了一圈透明的帘幕。
<GM> 除了喷泉,大厅里还有几处类似的装置应着音乐玩弄流水,炫耀着建筑师的审美和技巧。
<GM> 然而在星界,水流全部都带有刺眼的灵光。

<Siegel> 此刻看不见星界的齐格尔甚至琢磨起了这之中需要怎样细微的法力运作,他打量了一会儿柱上的纹样有没有带叙事性的。
<Dust> “这是什么?法力还能变成这样的吗?液态法力?”Dust被迫合上了眼睛,“好刺眼。”
<羽月晖> “所有水的灵光都很强是怎么回事啊??”没见过这阵仗让他有点懵。
<羽月晖> “我以为无机物不会这样……还是说,这不是一般泉水?”
<Siegel> “多半用法力让它按想法流动起来了。”
<Siegel> “就跟有人会用电力驱动流水造景一样。”
<Siegel> “不过纯粹是装饰性的吗?”

<GM> 壁画和浮雕讲述了一些辉煌的故事,上面充斥着无人可挡的战车、浮在空中的城市和美丽的人民。
<GM> 总体而言,这里很多凡俗的布置都是纯粹为了彰显建筑师的格调而存在的,值得注意的只有房间中间的喷泉。

<Dust> “我不知道,但是考虑到一路来的事件,或许这些是被潜藏在某个角落的历史。”Dust眯着眼睛打量,“除非叙事性以外我感觉没什么作用......还是看看那个喷泉吧。”
<Siegel> “空中的城市也有了。”
<Dust> “哦.....呃.....嗯?”
<Dust> “所以那个传说中的南极下的城市就是这个什么梦间?”
<羽月晖> 像是乱入了这座优雅宫殿的粗鲁野生动物,羽月完全没心思细想壁画描述的故事,他这里看看那里翻翻,意图找到能够处理链接的突破口。最终目光也落到了过于炫目的喷泉上——难道有什么会隐藏在灵光太盛的水中?
<Siegel> 齐格尔随手依个人兴趣把壁画片段也抄录了下来。

<GM> 细腻的水沫溅到了你们的脸上,走近喷泉给人莫名的安心感。

<羽月晖> 他又礼数尽失地直接踩上了喷泉边缘,俯身去看水中是否存在其他东西。

<GM> 一个身材高挑的幽影从水幕之后浮现而出,这影像苍白透明,用你们最熟悉的东西打比方就是很像ARO。
<GM> 半虚半实的影子正好和羽月打了个照面。
<GM> 你看到了一张精灵的脸,这张面孔差点把你吓一跳。

<羽月晖> “您、您好?!”差点脚滑跌入水中,还好这具身体的平衡性甚至比常常跑酷的自己更好。

<GM> 很怪。虽然这张脸的容貌就像那些雕刻一样属于无可挑剔的完美,但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毕竟正常人不该长着这种犹如被预先雕琢过一样的面孔。
<GM> 这个精灵拍了拍巴掌,说话了。他使用的语言流入你们的脑中,就像经过了准确无误的翻译一样,毫无理解上的障碍。
<GM> “欢迎,欢迎。”

<羽月晖> 这大概是个影像,但是可以互动的那种吗?语言上的流畅过渡让人反而更加不安,他试探着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Siegel> “您好,冒昧一下。”
<Siegel> “请问如何称呼?这里是什么地方?”
<Shadrach> 就算按矩阵塑模的标准来评判,这张面孔也足够唤起所有见过它的用户的不安,成为周一晚上的矩阵鬼故事的一部分了。碟客抽了口气带着伤员往后退了一步,“……谢谢,客气了,您好,我们不是有意要打扰您的——安眠……或许吧。”
<Siegel> 齐格尔琢磨了一下对方到底是类似程序的存在还是某种正在远程对话的真人,把答案留给对方的答案。
<Siegel> 不过,确实,见过的矩阵塑模里也没有能做到如此的。

<GM> 羽月应该没见过这个黑发蓝眼睛的精灵,然而这张脸勾起了你一些往日的回忆,你想起上次在53MAX主机里曾经有过一个化身,面目和此时此刻距离你咫尺之遥的人有几分相似。
<GM> “啊,我叫拉瓦菲涅,我的朋友们,还是我应该叫你们后世的子民们比较好呢。”
<GM> “你们问出的问题让我很困扰,如果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羽月晖> “你好,我们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回忆着那个矩阵塑模,一边说着这种像什么装熟台词的话,总觉得好像太超现实了。

<GM> “是吗?很高兴看到我们的遗产依旧在闪耀光芒。”

<Dust> 后世的子民......?Dust很没礼貌地插话:“你还是活人吗?”
<Siegel> “很遗憾我的记忆有些问题,不过有个声音将我们引导来了。”

<GM> 对方看上去反而并不惊讶。“在你们那个时代我恐怕已经死了。不过我仍在这里,为你们提供服务。”

<羽月晖> “我是想找到能平稳一些中止这个法力链接的办法才追着法脉来到这里的!请问有这种方法吗?”想起还有具发烧的假尸体在,羽月又开始急得不行。

<GM> “中止法力链接?为什么。”羽月的话终于让这精灵大吃一惊,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Shadrach> “……这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和一个旧时代的幽灵(矩阵上的幽灵?)进行对话听起来是和服用了摄入物之后出现的幻觉一样疯狂的事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服务的,我们更想平安回到地面上去然后带着伤员回家去,还有——还有在冰层上面那个家伙。”
<Dust> “因为我们想让他活下来,如果你有能两全其美的办法那更好。”

<GM> 透过他半透明的躯体和反射着璀璨光芒的窗户,你们发现外面是一片绿得让人心碎的大地。
<GM> 拉瓦菲涅在羽月面前重又站定。“等一下,你们难道不知道——”
<GM> “不知道这扇门打开的代价吗。”

<羽月晖> “不知道……什么?总之有没有办法?真的时间紧迫!”
<羽月晖> “呃,不好意思,不清楚,能告诉我们吗。”
<Shadrach> 碟客用一种仿佛打量一个魔鬼的眼神将自称拉瓦菲捏的精灵上下剐了个遍,过去的某些经历让她警铃大作背着伤员往后猛退了几步绕着对方踱起步来。
<Siegel> “我听到了。当然如果您了解细节,愿闻其详。”

<GM> “就算你这么说……关闭这扇门也会杀了钥匙的主人。”
<GM> 拉瓦菲涅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在预防被羽月揪住领子摇晃。

<Siegel> “大约是这样的话,有人引导他念的。”齐格尔试着念了一下开头的那一个字母。
<Dust> “那......有什么办法延长他的生命吗?”Dust抓紧时间询问重点问题。
<羽月晖> 羽月直接跨一大步踩进了水里,亮闪闪的水花四溅:“钥匙都已经碎了啊!现在是用假钥匙开的门,那还有什么别的替代方案吗?!”

<GM>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这就是口令。”
<GM> “不对的是你们的目的,为什么你们来这里就为了……”

<Siegel> “听起来就像通话对面的人知道…”
<Dust> “就为了......?那这里原来的机能是什么?”
<Dust> “总不可能是许愿机。”
<羽月晖> “别的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怎么让人活下去,快说。”他又往前凑了半步。
<Shadrach> “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恐怕没得选……但指示我们的同行者念出口令的人是我们的上级,我们只能怀疑对方是有意在引导这件事的。”

<GM> 拉瓦菲涅的幻影从羽月面前躲开,“这真是意外情况中的意外情况,这口令只由我们的继承者持有,用于开启这扇门,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只是为了回答我们血脉的延续的问题。”

<Siegel> “起码我们的上级知道口令。”

<GM> “你们在开门时就已经不可能让他活下去了,门靠血魔法维持,一旦耗尽就会消失。”
<GM> “看来我们都不是彼此期待的人,真遗憾啊!”

<Shadrach> “等等。”
<Shadrach> “既然你一直在这里等待血脉的继承人的话,那你肯定有办法回答他想问的为什么这里会有城市的问题对吧?你有这儿的地图么?”
<Siegel> “如果我们回去,说不准就能将你要见的人带来。”
<羽月晖> “但是即使不开门,法脉也在吸收他的血啊!只要能——能把链接切断的话,肯定还是有办法的吧?你别隐瞒重要的事情不说啊!如果你想知道外面什么血脉啊之类的事我们也能帮你的!”羽月急得跳脚,紧追幻影不放。

<GM> “这并不困难,他星界投影也该到这里来。”精灵摆摆手。“地图?当然有,怎么了。”
<GM> “我必须提醒你,我们这时候的地图和你们的地图可能画得根本不是一个东西,海岸线什么的都不对。”
<GM> “你别追我了!”

<Siegel> “但他却没有来。”

<GM> “你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流血是接触钥匙导致的,然后才引起了这扇门的打开,哎呀为什么我要和你们解释这种东西!”

<羽月晖> “没事反正外面说不定已经变成你们那时候的样子了。”不知该说是对矩阵的自适应能力有信心,还是对完全搞不清的梦间的状况自暴自弃,羽月带起一片水花在喷泉中间停住:“因为我们需要想尽一切办法停止这个状况!”

<GM> 拉瓦菲涅恼火地绕着喷泉躲避羽月。“所以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回去?把这个地方关掉不就好了!”

<Shadrach> “我们的上级对这里的信息感兴趣。”Shadrach换了副认真的表情,“有关这副建筑的平面图以及那些纹理石刻背后的魔法原理相关的理论书籍,我们希望能为他带回去。”
<Dust> “那他死了门不也关了?”Dust搞不懂了,“就算是为了持续开门,你们也有办法延续他的生命吧!”
<Shadrach> “在你们的那个时代泛人类会在这种地方修建建筑么,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GM> “为什么要持续开门,反正死一个人就好了,以后要开的时候再带人来不就好了?”

<Siegel> “或许他是有因不能前来吧,一是指令,再者假如能代为转告,我也不胜荣幸了。”
<Dust> “钥匙碎了,还能开门吗?”

<GM> “什么?!”
<GM> “碎了?”

<羽月晖> “回去是要回的,但我要所有人都活着才行。”照样恼火地指着精灵的鼻子,“我们没准备让任何人死。”
<Shadrach> “恐怕是没有以后了,拜你们的继承人所赐,唯一的钥匙已经碎在这里了。”
<Dust> “钥匙碎了。”Dust重复,“或许有残渣在他伤口里,但是确实是碎了。”
<羽月晖> “是啊,刚刚不就和你说了,我们是用假钥匙开的门。”

<GM> 拉瓦菲涅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沉默了。

<Dust> “所以你打算这之后一直被关在门后吗?”
<Shadrach> “我猜他们千算万算可能未必算到了这一步。”碟客偏过头对身旁的几人小声说。

<GM> “这我倒是完全无所谓,反正我只是个幻影一个回声,但……”

<羽月晖> 羽月莫名得意地指了指门板对面自己的仿制品,用某种熟悉的神情翻了个白眼。
<Shadrach> “之后可不会再有继承人或是继承人的传信人来找你了哦。你们的技艺和学说会失传,再过千百年之后你们会进一步被历史遗忘,埋进时间的沙子里。”
<Dust> “不管怎么样,门开不了你有任何想法都实现不了吧,”精灵摇头,“所以赶快帮我救人!!”

<GM> 他一副头痛的表情挥了挥长袍的袖子开始踱步。“隔着几千年我也无法揣摩后人的意图。”

<羽月晖> “如果你现在帮我们,下次有人真的找过来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帮他造假呢!”

<GM>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只能将永恒图书馆的地址交给他本人……”

<Shadrach> “永恒图书馆?”
<Dust> “巴别塔?”
<羽月晖> “永恒图书馆不是我们来的地方吗?”
<Siegel> “想办法让我们捎消息活着回去报告的话,也是一样的。”

<GM> 拉瓦菲涅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困惑。“怎么可能呢?”
<GM> “在你们那个时代永恒图书馆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了,至少不在地表了。”

<Siegel> “图书馆…是什么样貌的?就当是后来人的好奇了。”

<GM> “跟你们讲话就跟和巴尔塞夫的乡下人讲话一样难以沟通!图书馆就是图书馆,还能有什么样子啊!”
<GM> “唉罢了!”
<GM> “你们要走就赶紧走吧!”

<羽月晖> “是这样的,”羽月换上一脸阴险的表情靠近,“图书馆确实不在地表了,但是被我们找到并且破解了。”
<羽月晖> “告诉我怎么救人我就走。”
<Shadrach> 但我们也不能说是从地表来的。只是碟客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呃……我们是天上掉下来的,可能来的路上脑子有点不清楚了。但图书馆是城市的配套设施吧,这是不是意味着找到了图书馆我们还可能找到一座城?”
<Siegel> “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

<GM> 拉瓦菲涅耸耸肩。“我不吃这套,如果你们连钥匙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的话就更不可能破解图书馆的位置了。想要出去?你可以后退三步往左走七步找到一个柜子。”

<Dust> “两个小时前我甚至看不了灵光我怎么知道......”精灵嘀咕嘀咕。
<Shadrach> 尽管没报太大希望,Shadrach检查了一下卫星电话的信号状况。“你们管那石头叫钥匙我也感觉很奇怪。”
<Shadrach> “它看着明明更像是从别的什么东西上拆下来的。”
<羽月晖> “哼,但我们的确从巴别塔下来的嘛。找到柜子……然后呢?”

<GM> “它的确是,这并不重要。”
<GM> 一个柜子凭空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GM> 卫星电话依旧无连接。
<GM> “拉开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
<GM> “把里面一把蓝色的短剑抽出来。”

<羽月晖> 羽月照做的同时看了看剑的灵光。
<羽月晖> “好奇怪的出门流程……”
<Siegel> “这之间没有直接关联,我们大可以叫您的后继者去破解。”
<Siegel> “况且口令没错,不是吗?”

<GM> 抽屉里果真躺着一把蓝色的无灵光短剑,剑柄上镶嵌了一块黑曜石,几根丝绸缎带将这把没有鞘的武器裹在里面。
<GM> “然后……然后用它把钥匙的碎片都挖出来。”

<Siegel> “这…”
<Dust> “那他不就死了吗?”

<GM> “谁知道呢,也许不会死。”

<羽月晖> “什么叫也许不会啊?!”
<Shadrach> “就算是你的后继者来了这里你也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Siegel> “谁知道呢,可惜行事着实挺像的。”

<GM> “我只在高法力水平下做过这件事,在你们那个寒酸的时代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羽月晖> “具体一点呢?比如要注意什么才生存率高一些?”

<GM> “确保你在最后把剑插进心脏时不会手抖吧。”

<Dust> “等等,具体流程是什么,怎么还要插入心脏的。”
<羽月晖> “等等等一下?!怎么这步听起来绝对不像能活啊!”
<Dust> “这真的能行吗?”
<Siegel> “这怎么看都是致死流程?”
<羽月晖> “能不能靠谱一点——!”羽月反手就是一剑从幻影的中间划过去。

<GM> 拉瓦菲涅听上去很不耐烦。“打开一个临时的法力通道,让他的本质被束缚回去,你们没用过吗,这不是很简单的血魔法吗?”
<GM> 剑毫无阻碍地划过了空气。

<Dust> “血......”
<Shadrach> “麻醉和止痛药还有剩下么。”Shadrach白了这冷血的生物一眼,“这听起来像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是百分之百放这家伙等死,稍微做点什么的话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活下来。”
<羽月晖> “简单我也没用过啊!正经人谁用血魔法。”
<Shadrach> “血魔法在我们这个时代是比较稀罕的东西,换句话说,除了在某些土地上以外,它没有你口中的那么简单还那么合法了。”
<羽月晖> “我给他用了斯拉步,现在应该算是最好的状态了,深度昏迷,他应该感觉不到什么。”

<GM> “你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靠血魔法打开的,这么说可有点伤人了。”

<Siegel> 齐格尔停顿了一会儿,考虑到这里的法力相当于共鸣…
<Dust> “好吧。”
<Dust> “我来。”
<羽月晖> “所以它导致了这种麻烦的后果啊,真是的……”又到了急救知识派上用场的时刻,还好这具躯体也拥有比自身更加丰富的医学知识,羽月深吸一口气,先尝试对这把剑注入法力。
<Shadrach> 太阳穴的方向传来的酸胀感仿佛深入脑髓,有那么一瞬Shadrach发觉她冷静得令自己感到陌生。碟客脱下外套让伤员平躺在地上,仰头看向其他人。“来试试吧,至少这样得到的结果还不是0。”

<GM> “总算有点正常人了,唉。”

<羽月晖> “什么?我觉得我法力还挺够用的。”
<Dust> “不不,你还是个孩子。”Dust抢过刀,“我来。”
<Siegel> “我要确认一下,出去是出去对吧?假如这会导致我们被封在冰里,那没太大区别。”
<羽月晖> “刚刚我开门都是无伤呢!”他想了想,看了眼拉瓦菲涅问道:“这种事可以有协助者吗?”
<Dust> 第一步,是注入法力吗?总感觉自己变了挺多的......源码术士重复羽月刚刚的举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GM> 拉瓦菲涅用混杂着怜悯和趣味的表情站在一旁打量着你们。“我没说这能出去,你们还是得靠自己回去,不过这有那么一点可能性让钥匙的持有者活下去。”
<GM> “随便吧,反正都一样。”

<Shadrach> “血魔法造成的风险还是两个人承担比较保险。”Shadrach伸出两根手指对羽月比划了一下,轻声暗示对方注意可能存在的失谐带来的影响,“让血水流进两个池子里,在上面我们这样,在下面我们还是这样。”
<Dust> “不行,我不接受你的协助,你忘记这里也会被腐化了?”

<GM> 就像是在印证齐格尔的猜想,共鸣能量不安地流动起来。

<Siegel> “你等等。”
<Dust> “呃然后呢.....直接动手吗?”Dust高举刀刃,“什么?”
<羽月晖> “这毕竟是需要生命力的东西,我怕一个人做会像刚才那样,很快就流失掉了……”
<Siegel> “给我,我试试看。”

<GM> “哦,你不打算把那些石头挖出来吗。”
<GM> “挺好的,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GM> 精灵窃笑起来,这和Dust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几乎重叠。

<羽月晖> “找到碎片该在的地方,大概……这里。”可能是这辈子最需要医学知识的时刻,羽月给dust指出可以下刀的位置。
<Siegel> 齐格尔言下之意是遗憾地他跟共鸣没什么联系,影响反而并不那么大。

<GM> “找到能致死的位置插进去就好了。”

<Dust> “什么.....你真的行吗?在这里你对魔法一窍不通吧.....还是我......呃,麻烦你闭嘴,我是说拉瓦菲涅,这让我有点恶心。”
<Dust> 他拒绝了队友的协助,开始挖石头。
<Siegel> “你最好记住你说了什么。”

<GM> 血再度流出,这一次没有深入地面,反而消失在了你手中那把剑的表面。

<Shadrach> “……你确定这么做只是把对方的本质绑回去吗,要是打开了法力通道,能干扰到这里的可能就不止这个位面的东西了。”Shadrach方才想起精灵的这种实践理论当中的似曾相识之处,一种油腻的不适感爬上她的脊柱。

<GM> 拉瓦菲涅俯下身盯着你们,挂着一脸笑容。
<GM> 尽管他一句话都没讲,Dust脑中的笑声反而更大更嘈杂了。

<Dust> 我没法想这么多,我只能想现在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拽住他......Dust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自问自答,不过他也没真的说出来,而是默默工作。
<Dust> 行行好。
<羽月晖> 万一不成功的话?羽月几乎无法想象任何其他后果,他跪坐在伤员边上思考着……思考着……

<GM> 法力——或者说究其根本,是这个范式中用来拟仿法力的共鸣,令人恐惧地如涨潮一样升起。

<Siegel> “……你们仔细看过这东西的灵光吗?”
<羽月晖> “短剑的话……那上面没有灵光。”
<Siegel> “现在呢?”像是直觉一般齐格尔暂且伸手挡住了dust进一步的动作。
<Dust> 疲倦再一次爬上Dust的脊髓,他顺着队友的动作暂且停了下来。

<GM> 蓝色短剑在星界被环绕在一个难以察觉的黑色轮廓中。
<GM> 宛如蚀日之翳,或者一个黑色的冠冕,这怎么看都很不妙。

<Siegel> 齐格尔拉过对方的手大致检查了一下短剑表面是否有那种联通魔法的纹样。
<羽月晖> “这是,什么东西啊……”羽月的声音从几乎要窒息的喉咙中挤出来。
<Shadrach> 凡俗中的凡俗没有插手觉醒者之间的事务,Shadrach从地上爬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瞄了几眼拉瓦菲涅的侧脸。
<Dust> “别....小心被划伤.....”
<羽月晖> “星界有一个黑色的,很隐秘的轮廓,像个冠冕。”
<羽月晖> “不对,我们得停下!”
<Siegel> “不,那不对劲。”

<GM> 剑在你们的手中微微发烫。
<GM> 拉瓦菲涅的神情同方才判若两人,这让人不禁再次思考起你们此行名义上的上级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

<Dust> Dust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阿隆索身上,他有好转吗?

<GM> 他的体温在下降,随着血流入了短剑中。

<Siegel> “祭刀也会这样。”
<Siegel> “况且我怀疑有人用差不多的手法开过门。”
<羽月晖> 羽月用带着臂甲的胳膊挡在剑身和伤员之间,怒视拉瓦菲涅的幻影:“你到底想干什么?”
<Siegel> 虽然那是二手消息,但情况着实让齐格尔皱起眉。
<Siegel> “而被短剑刺中的那人死了。”

<GM> “我在实现你们的愿望。”
<GM> “你们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吗?”

<Dust> “他在.....死去......这正常吗?”

<GM> 他闪电般伸出手握住了剑柄。
<GM> 然后猛然往下一按。

<Dust> “不等等,等等!”
<Siegel> “你……!”

<GM> 弦绷断的声音唐突响起,血溅到了你们脸上。

<羽月晖> “你这个混蛋!他呢?他会变成什么样子?!”羽月的双手也按上阿隆索的额头。
<Shadrach> “……这家伙不像泛人类,他绝对不是本尊!”

<GM> 整个梦间的法力都在疯狂地流转。

<羽月晖> 在唤作血魔法实则为疯狂的失谐共鸣中,从羽月自身也释放出了与之对抗着的能量,然而它们的目标是阿隆索沉睡中的意识、记忆、灵魂……怎么说都好吧,他的共鸣覆盖上存在于这个介于数据与物质之间,清醒与梦幻之间的地方的人格碎片,试着用某种从未尝试过的方式将其吸收融合。

<GM> 共鸣能量聚成一点,就连羽月试图操控的也不例外。
<GM> 洪水海啸一般的能量——信息——带着你的愿望你的期冀和这里的一切向剑插入的地方陷去,消失在了塌陷的那一个奇点中。
<GM> 你们矩阵中的虚拟化身几乎被这场风暴所撕碎成一比特一比特的数据,归入矩阵底层的死亡洋流。
<GM> 在被吞噬的前一秒,拉瓦菲涅在你们的脑中嗤笑了一下。
<GM> 然后雨停了。
<GM> 结构层的范式溶解了。
<GM> 你们站在一个公墓似的地方,面对着绵延不绝的墓碑的队列,手上打着伞,互相对视。

<Siegel> 手上还残留着的剑身触感让齐格尔差点把伞脱手了。

<GM> 一只手扶住了你的伞。
<GM> “如此真实又虚假。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羽月晖>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做什么?羽月僵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躯壳是何种状态。
<Dust> Dust......或者什么人站得笔直,他有些不像他,不过他还是他吗?总之,精灵顺着阴沉地天往墓地远眺。
<Siegel> “谁…?”
<Dust> “嗯,可惜无论是梦还是现实,我都救不了任何人。”

<GM> “是啊,毕竟都是2077年了。”
<GM> “再重温那些事情也不会有别的结果。”

<羽月晖> 他移开伞,看向话音的来处,想知道是在与谁对话。

<GM> 你们刚刚试图去挽救的那个人冷冰冰地注视着你们,此时他的脸上干干净净,没有血也没有泪水,眼窝里只有晶体的拟态。

<Shadrach> Shadrach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朝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她本以为这是从一个结构层潜入另一个结构层,但这台人脑主机恐怕把她带往了一个她甚至不敢想象的地方,这里算是矩阵之底么?“……今天几月几号了,阿隆索先生?”

<GM> “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
<GM> “我不知道,这里没有时间。”

<羽月晖> “我也搞不清是谁在谁的记忆里了。”
<Siegel> 齐格尔缩回手去不太显眼地退了半步,他看了看最近的墓碑上的铭文。

<GM> “挺有意思的。”

<羽月晖> “但是,人总会想要改变的,过去也好,未来也好。”
<Dust> “这是你的记忆吗......那你现在在哪?过得还好吗?”

<GM> “我觉得这是我的记忆,但你经历了这些,现在反倒是你的了。”
<GM> “我已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Dust> “我不知道。”D转过身,“这是你的葬礼吗?”

<GM> “这是个海市蜃楼一样的影子而已。”
<GM> “谁会需要这么多墓碑,我可买不起。”

<Shadrach> “我们是来带一个朋友回去的。”侏儒斟酌了一下用词,“希望你不是那种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东西的人,我们不是故意把这些记忆带走的。”
<Siegel> “说法很多。”齐格尔转了转伞。
<Dust> “把你带出去你能再活一次吗?”
<Dust> “就算是影子?”
<羽月晖> “在你告诉我你死了这件事之前,我好像都不知道。所以我还是会像救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试着救你。”羽月的伞垂在地上,任由雨水渐渐打湿自己。
<Siegel> “但这又是哪里?您在这里多久了?”
<Siegel> “哦,不存在时间对吧…”

<GM> “怎么可能。我也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毕竟我死的时候没连在矩阵上吧。”
<GM> “程序和死在矩阵里的人都在这里。”他随手擦了一下身边的墓碑,你们看到了一个略有一些眼熟的名字。
<GM> 里见似鸟。

<Siegel> “能否冒昧询问一下那时您在哪里呢?”
<Shadrach> “可能没人知道共鸣会把什么东西带下来,就好像我们不知道丢进海里的瓶子几年后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和您参与了行动的人的数据记录被归档了吧,我猜……”

<GM> “主要问题在于,我的记忆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溶解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会拼凑出的是什么玩意儿,还是算了吧。”他拍了两下羽月的肩膀。

<羽月晖> “我觉得,至少我们认识的你……还是你自己。”

<GM> “哈哈?你哪里认识我了,你对我一无所知。”

<Siegel> “那我想没人会介意从现在开始认识你。”

<GM> “其实我也不记得我死时在哪了,和你们说这种话有点恶心。”

<Dust> “在冰原上,还未被卷入旋涡的时候。”D淡淡地说,他又看了看墓碑,寻找泽维尔·奥多尼尔。
<Dust> “你的眼睛还不是这样的时候。”

<GM> 放眼望去,你居然没在墓碑上看到这个名字。
<GM> “那还挺令人怀念的。”

<羽月晖> “也挺好的,这样我就可以假装自己只是认识了一个……死人朋友,而不是有朋友死掉了。”
<Shadrach> “听起来更像我的前雇主死掉了。”Shadrach耸耸肩,“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那个花瓶是拿来干什么的了么?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Dust> “啊花瓶.....对.....我们送的花瓶。”
<Siegel> “一种矩阵的通灵术。”

<GM> “不错,朋友死掉是非常令人沮丧的事情。”蛇行似的声音突然响起。

<Siegel> 齐格尔从墓碑边起身。
<Shadrach>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GM> “专业狂奔者不该对雇主问东问西吧。”阿隆索对Shadrach投去了一个堪称鄙夷的眼神。

<Siegel> “可以出来讲话吗?”
<Siegel> 齐格尔对方才类似被做了脑部实验的感觉多少有不满。
<羽月晖> 这次还是直接在脑内响起一样吗?羽月东张西望,想找到多出来的另一个人。
<Shadrach> “窥探别人的隐私是骇客的职业操守,法师先生。”侏儒对阿隆索吐了下舌头,“我们是天生的偷窥狂。”

<GM> “我一直在呢。”一个高大的瘦削精灵背着手站在你们身后。

<Dust> “泽维尔·奥多尼尔呢?我没看见他的名字。”

<GM> 他的身高有起码两米五。
<GM> “还没死,所以不会在这里。”

<Siegel> “说实话在矩阵上死的定义到底要怎么看还是个问题,他的身体还没死吧。”
<羽月晖> “……”羽月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怎么又是那样像从模具里出来的脸?
<Dust> “是吗?”D转了转头,开始寻找另一个名字。
<Siegel> “我需要指出这不算个人隐私范畴。”

<GM> “没有。”第五质点用银蓝色的眼睛盯着你们。“你们不是在他身边吗,在物质界。”
<GM> Dust脑子里的那个人也不是死在矩阵中的,大概找不到吧。

<羽月晖> “我们要是死了也会到这里吗?”羽月又看了看远处的墓园,似乎这并不符合他对死这种事情的想象:“好沉闷的世界。”

<GM> “仅仅是死在矩阵里的那些人会出现在这,多数人死了就是死了,直到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死掉。”
<GM> 第五质点耸耸肩。

<Siegel> “你怎么能假定我们在呢?”

<GM> “这么想,出现在这是不是还挺不错的?”
<GM> “共鸣域不会骗人,这里不是任何一个结构层范式中。”

<Shadrach> 侏儒扫了一眼这些墓碑上是否有刻着克劳修斯和姬城的名字,现在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那个翻译员的场景仍旧令她毛骨悚然。但这多半不是个真正的名字,她只是寥寥掠了这些碑刻几眼,只是在回避仰视对方的眼睛。
<Dust> “或许吧,”D看起来兴趣缺缺,“死亡就是死亡,没有什么好的死亡和坏的死亡......那我们能去哪找到他?按照一开始的协议,一人换一人。”
<羽月晖> “被共鸣记得?好吧,从没想象过这样的场面。”

<GM> “所以我没法理解你们的行为,可以说我在这里是为了来劝说你们放弃的。如果我说要你们放弃这个任务呢?”

<Dust> 他好像想起什么,唤起一丝共鸣能量环绕在指头,细细感受其中有无变化。
<Siegel> “用什么?”
<Shadrach> 她现在觉得在矩阵深处打捞黑匣子听起来就像在打捞一种墓碑或是骨灰盒了。“不需要理解,我们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们。放弃行动这件事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么?”

<GM> “你们已经看到了吧。用这个。”第五质点将一只手搭在那个死人的肩头。
<GM> “可以说,你们记忆里的人在这里会永生不死。”
<GM> “而且在我看来,这交易并不值得,你还挺年轻的不是吗。”他转向Dust。“为什么要放弃你余下的人生?”

<羽月晖> “放弃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还不是……”他用伞尖戳着地上的泥土,“我们又没办法把人带出去。”

<GM> “回去吧。”

<Siegel> “说实在的。”
<Siegel> “我不觉得放弃就是单纯地回去了。”

<Dust> “因为我累了,但是这是别人给我的,我只能先把剩下的人生给另一个人才能休息。”

<GM> “噢,然后你的意思是,用这交易给我吗?”

<Siegel> “用你的标准来看,他大也有剩下的人生。”

<GM> “剩下的人生,谁?”
<GM> “而且带出去难道是好事吗,只有在矩阵里在矩阵的下面时间才是静止的。带到物质界,什么都会腐朽的。”

<羽月晖> “所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从这里带人出去是吗?”羽月似乎又捕捉到什么希望,严肃地转过头来。
<Dust> “给泽维尔.....我的生命在你手里只是价值等价物吧。”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挥动手指遣散共鸣能量,失协与否现在好像不太重要了。
<羽月晖> “无所谓,我们就是活在一切都终将腐朽的世界里啊。”
<Siegel> “你好像很关注腐朽这事。”

<GM> “你的错觉。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活得久。”第五质点笑了笑。

<羽月晖> “我以为活得长的种族会没有那么偏爱永恒呢。”

<GM> “你们会死在我之前,如果我愿意的话甚至可以等到你们都死了再继续我的项目。”
<GM> “所以,我来这里还是很有诚意的。”

<Shadrach> Shadrach杵在一旁,用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叠了个青蛙指偶塞进了身旁那个死者的手心里,嵌在眼眶中的金色眼球却像受到引力吸引般盯着那张石雕般的面孔。
<Siegel> “还没问过当事人希不希望待在静止的时间里吧,更何况物质界的时间,等待的人的时间可是在流逝的。”
<Shadrach> “是吗,”侏儒用只有身边几人的声音低语,“我还以为在第六纪没有人的失败是不可能的。”

<GM> “我没有希望。”死者摆弄着青蛙指偶。
<GM> “也没有愿望。”
<GM> “因为我死了。”
<GM> “如此简单。”

<羽月晖> “就像刚才说的,想到万一我死在矩阵上后要永远住在这里,总觉得根本开心不起来……”
<Siegel> “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回忆也是来自你称的那个会腐朽的世界。”

<GM> “可是,如果我没有制造那个主机,你们压根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也不会见到这些幻影。”
<GM> “矩阵做不到的事,物质界就更不容颠覆。”

<Siegel> “那我没有窥私癖。”

<GM> “你每在这里留恋一秒这里的死人,你就相当于是在承认第五质点有存在的意义。”
<GM> “况且。”
<GM> 这阿扎尼亚精灵冷笑一声。
<GM> “你以为爱尔兰的那些人没有做这种事情吗。”
<GM> “爱尔兰,阿扎尼亚,提尔坦盖,还有德国的那些人。”

<Siegel> “也不是没有预感,你似乎很了解?”

<GM> “自然。不然你以为银书是哪来的?”

<羽月晖> “这个意义,也是被你制造出来的,如果这里不存在,当然我们根本就不会认识那些幻影,我们这些人甚至都从来不会产生联系。”羽月使劲摇头,他就是觉得这事情完全不对。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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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海市蜃楼
« 回帖 #14 于: 2024-09-18, 周三 22:45:55 »
引用
?年?月?日?,?。
劇透 -   :
<GM> ——————————————————
<GM> 在矩阵的深处,通过多年前显现在南极的一个梦间,你们去往了一个满是墓碑的地方,这个世界犹如一个无边无际的公墓,排列着死于水(矩阵)者的名讳。
<GM> 天空是一种暧昧的天鹅绒般的紫色,阴阴沉沉地铺在你们的头顶,末了又延伸进一片璀璨的暗金色中,让人看不出现在的时辰。即便是雨后似乎也没有天晴之时。
<GM> 除了你们以外,四周看不到别的吊唁者。
<GM> 第五质点——那个曾经通过银书和你们对话的人——打着伞站在你们的眼前,他的眼睛在某些角度下反射着水红色的光。
<GM> 阿扎尼亚精灵的神色自然,仿佛在宣读他早已熟悉的文书。
<GM> 在你们互相打量的时候,空中又飘起了小雨,这个高得吓人的精灵偏了偏伞,替“你们的顾问”挡住了从天而降的水滴,然后微笑着看着你们。

<Shadrach>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说的那些地方也有参与者。”碟客在说完后一句话后停顿了一会,“还是说你们这些以质点作为代号的人都参与了这件事?”
<Dust> “说起来......为什么你要让我们回头呢?”精神面貌一团糟糕的Dust就近抚摸着不知名者的墓碑,“别人不知道,我继续走下去难道不更符合你的利益吗?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收获一个全新的....”
<Dust> “......一个全新的矩阵底层构成组件。”
<Siegel> 齐格尔放眼墓碑之间,回来直白地打量了一会儿此人面部表情(想来对方现在是完全不介意被投来质疑的目光的)。

<GM> “因为不值得你们搭上性命,话说回来,你们又何必费力去替提尔的精灵们办事,反正他们都是把你们当手套用的,脏了就会丢了。”第五质点耸耸肩低头看着Shadrach。“证据吗,你想要证据。”
<GM> “我认识你,第九质点见过你。”
<GM> 冷笑如闪电一样在他脸上浮现又消失,转瞬即逝。

<羽月晖> “如果银书的存在是所有这些地方的人都默认并且在推进的……我们根本就不会接到这个任务了吧?”虽然暗自思量着有哪里不太对劲,但羽月的大脑并没能在这个场合下如他期望地运转。
<Shadrach> “第九质点?你是指姬城涟?”
<Siegel> “那是个主机的名字吧。”

<GM> 他挑了挑眉权当回答碟客的问题。“哦,不,不不不。我们是不同的,我和明廷的达官贵人们意见并不相同。”
<GM> “不过,在人脑主机这方面,他们起步可比我早太多了。”

<Shadrach> “当时我们还以为那是个——游戏的名字、主机的名字——什么的。”她想起了在那个主机里出现的和翻译员相仿的面孔,不禁打了个哆嗦。

<GM> 第五质点又挂上了温和的笑脸。“我该怎么向你们证明其他‘人’一直向你们隐瞒的事情呢,如果我说明廷的显贵们觉得记忆存储在芯片中就丧失了风味,一定要找个活人来承载这些过去的点滴,好让自己随时能身临其境地重温以前的时光,就跟BTL一样,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GM> “你们看吧,这就是问题。古老的人总有很多秘密。”
<GM> “他们偶尔会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但那都是经过操纵的,是把你们引向他们想要的方向的面包屑。”

<羽月晖> “哦不,这听起来,怪恶心的。”超链把伞杵在地上,“直到我去捞那个游戏前身的东西也还觉得第九质点就是一款被开发的程序……所以那个圣杯的确到了你们其他人手上对吗?”

<GM> “的确如此。”
<GM> “克劳修斯从你那把它买了下来,我猜是这样的。”

<Shadrach> “老实说,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们这里的翻译要用那家伙的脸。用一个认识的人的面孔套用到程序的塑模上不会很奇怪么?”

<GM> “模板翻译决定的,而非我们决定。”
<GM> “所以,我已经十分公开地回答了你们的很多问题,这是我的诚意。你们此行无非是为了钱,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Dust> 在双方对话中,第五质点的话让精灵多少有些动摇,这真是个坏地方吗?一个能让人重新活过来,甚至可以算得上无所不能的地方.....矩阵上的伊甸园?但这伊甸园是以不自愿者的牺牲为代价建成的,这肯定算是邪恶的,不过如果是自愿者呢.....比如说,自己?不管怎么说,这都得在泽维尔重新醒来之后才能好好打算。
<Dust> “如果我们说不呢?”Dust顺势接过了“钱”这个理由。

<GM> “那就,非常可惜。”

<Siegel> “听上去缺乏实际缘由,假如先前的东西并非捏造,这是你认识的人吧?”

<GM> “你看到这里的雨了吗,一直在下。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梦……这个主机的梦……”
<GM> “永恒只存在于记忆之中,只有这里才有不朽,你愿意在这里呆多久都无所谓,但如果做梦的人醒了,一切都像人鱼变成的泡沫一样消失了。”
<GM> “而且钱不是问题,我也可以出钱。”
<GM> 不知是不是你们的错觉,第五质点对和齐格尔讲话显得兴致缺缺,他瞟了你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我不明白你说的和我讲的有什么冲突的地方。”

<Siegel> “那我要指出此种行为跟你所述说的那类没什么差别。”

<GM> “错。我讨厌秘密。”

<Shadrach> “……您听起来可真是仁慈得不得了啊。虽然这么说对逝者而言有些抱歉,但,”Shadrach还是很难不去打量阿隆索的影子的面部表情,“但您的立场听起来是对矩阵中的那些拟像而言的,那些做梦的人呢?那些还活着的人和还在等他们的人的等待就没有意义了么。”
<羽月晖> “在这里是永恒,可在外面……一个人也没办法永远睡下去,总要有新的人来做梦,我不能说这是错的,但我还是想让现在睡着的人醒来。”羽月默默回想了他在肉界看到的泽维尔的脸。

<GM> “何出此言?他们并没有死,只是先进入了伊甸。亚特兰蒂斯已经上浮,没过多久就能够重生,到时候就大不一样了。”
<GM> “这才是,”他挥了挥手。“地球的黎明吧。”

<羽月晖> “如果这不涉及到其他人,只是我独自进入一个可以选择不醒来的梦……或许我就会答应你的要求了吧。等下,重生是什么?一种比喻?”
<Siegel> “不是秘密的问题,我也不是要争执什么。事实上来说你也在拿活人存储你的记忆。”

<GM> “错。”
<GM> “这不是我的记忆。”
<GM> “这是很多人的记忆。”
<GM> “而且我存储也不是为了当一个无聊的数据库用,也许这就是重生的意义吧,你们总能理解的。”
<GM> “我唯一要挑明的只有一点,”第五质点白化蜘蛛腿一样戴着手套的纤细手指在阿隆索的肩上点了几下。“拔线,幻影就会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Siegel> “很多人的记忆,你所要的,你的宠物项目。”

<GM> “哈,哈哈哈,我对那些家族的公子哥向来没什么指望。也罢,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GM> “年轻又无知,泡在钱堆出的铜臭冲天的蜜罐子里,也难怪这个种族被巨龙和他们的子嗣轻视。”

<羽月晖> “呃呃……”当他重新注视着这个世界中的人,羽月发出了一丝痛苦的纠结声。
<Dust> “他本来就没存在过.....”精灵喃喃自语,随即稍稍提高了音量,“抱歉,我还是要选择我能抓住的。”

<GM> “你又有想过现在和你站在一起的这些人能活多久吗?”第五质点指了指羽月。“这还是个孩子,可是他能活多久呢。”
<GM> “精灵总是这样,傲慢地挥霍岁月。”

<Siegel> “这跟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联吗?没人问过记忆的主人是什么看法。”
<Shadrach> “我想知道你说的‘亚特兰蒂斯’是指什么,你所指的应该不单单是某种古文明吧?”

<GM> “你想要询问,那你便去问,我不会阻拦你,反正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只是,时间只在这里没有意义,等到你们浮上严酷的现实,或许终究会后悔。”
<GM> 第五质点貌似大度地又挥挥手。“亚特兰蒂斯原意无关紧要,那是我的家乡。”

<羽月晖> “我没想过死了以后会是怎样的,也不期望被谁记住,但被我记住的人就是真实存在过的。”

<GM> “我出生在一个人们靠窃取别人的秘密为荣的时代,那时候加美国——美国——甚至没有崩溃。既然你相信你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你也应该明白你的记忆里存在的那些人也能因此而不朽。”
<GM> “太多秘密,总是太多秘密。”
<GM> “人们似乎已经忘了图书馆这种东西的运作原理,你捐献,你也会得到。”

<Siegel> “是做项目的你要去问,仗着记忆的幻影不能为自己辩护,跟玩弄死者没有区别。本以为如你这般不缺资源又不吝啬于秘密的人会愿意寻找更优解,而不是把更多人牵扯进来。”
<Shadrach> “那你看起来可有些太年轻了。”Shadrach挑起一侧眉毛,“但……但我想存在于每个人记忆中的他人的影子都带有一些主观的描绘,去为记忆的主人强调对方对他们影响最大的那部分,也就是如此,所以每个人的记忆都有它独一无二的地方……可这是作为客观存储介质的图书馆做不到的地方对吧?”

<GM> “这就是翻译的重要性了。”
<GM> 第五质点伸出手看几滴雨水落进了自己的掌心。“我想我已经和你们说得够多了。”
<GM> “‘灵魂是不死的,肉体的死亡无足轻重。’”
<GM> “这句话你们可以慢慢去琢磨,我就先失陪了。”
<GM> 阿扎尼亚精灵转身离去,留下原本站在他伞下的那个人立于雨中。
<GM> 后者静静地盯着你们,也不回头去看不再理睬你们自顾自离开的第五质点。

<羽月晖> “这个地方……有出去的路吗?”羽月才有心思开始观察远方,他的精魂向墓园外围飞去,试着寻找与一眼望不到头的墓碑不同的景象。
<Shadrach> 侏儒的化身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用遮掩的目光瞄向阿隆索。“抱歉。”她也有些搞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对方对他们刚才的那些对话是怎么想的?

<GM> 半晌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被雨淋湿的肩。“在墓地寻找出去的路吗?”

<Dust> “这里是共鸣域,或许我们应该问问自己。”Dust没有看剩下那人,像是在刻意回避。

<GM> “你说得对,我只是记忆的一个映射,不及你们千分之一真实吧。”

<羽月晖> “对,不管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要从这出去,而且真不真实现在也是我说了算的,我已经见过以前的你了,没关系,我记得的就是真的。”羽月把自己的伞递给了阿隆索。“我要走了,这个就不需要了。”
<Shadrach> Shadrach脱下外套搭在了那个顾问的头上,“但,我见过来共鸣域打捞东西的人。”
<Shadrach> “共鸣域会记得很多甚至被泛人类本身遗忘的东西,我想能够存在在这里的本身就是真实。”
<Siegel> “要出去的话,我们当中有人能找到门。”

<GM> 不论走多远,你们能看到的只有墓碑。这里不止有带人名的墓碑,还有很多碑上刻着乱码,羽月本能地猜测这是程序的墓碑。
<GM> “等等。”
<GM> “其实他刚刚是骗你们的。”

<Dust> “什么?”
<Siegel> “说吧。他甚至不能中立地看待某些事,又谈何不吝啬于秘密。”

<GM> 阿隆索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Shadrach的手,这是你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明显的情绪。
<GM> 这只手在微冷的雨中显得温热,犹如死者复生。
<GM> “他说你们醒了这一切都会消失。”
<GM> “这是假的。是谎话。”

<羽月晖> 不只是死去的人,程序也会被储存在这里吗?他试着看一看有没有自己比较了解和见过的程序。
<羽月晖> “那……不会消失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做梦,吗?”

<GM> “我难道是你们梦里的一个幻影吗?这只是他希望你们去相信的。这些数据不会以你们的清醒与否而改变。”

<Siegel> “这里是更深层,对吧?”
<Siegel> “那听上去我们早就醒来了。”齐格尔耸耸肩。

<GM> “这是水下。水下不会因为你停止观测就消失。”

<Dust> “你......为什么?”Dust自下来第一次凝视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
<Shadrach> 侏儒的赛博手相比法师的手而言似乎都显得要冰冷许多,她抬头观察对方的表情时提了提嘴角笑了一下,“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也诓过我呢。但这次既然是矩阵和共鸣的问题,非魔法事务上我们可以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对吗?”

<GM> “因为,是的,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他的指节攥得发白。
<GM> “但我不能。”
<GM> “我会在这里,独自一人,独自一人地度过余下无尽的时光。”

<羽月晖> “我好像懂了,这里的一切当我们不在的时候,就像没有启动的程序。”
<Dust> “那不更应该让我们留下来吗?”
<Dust> “好歹有个伴。”

<GM> “即便你们走了我也不会死,我被束缚在这里,就像一个精魂。”

<羽月晖> “就不能把这里存储的东西带到上层矩阵吗?”
<Shadrach> “能的吧。”
<Shadrach> “就像打捞黑匣子那样。”

<GM> “你不能。”

<羽月晖> “我也觉得如果真的是这种储存形式,总会有办法的……”

<GM> “记忆不是简单的数据,这就是棱镜计划花费多年才攻克的技术难关。”他笑着松开了手。

<Dust> “这里是共鸣域,”精灵重复,“如果我不能把你整个人带出去,那么......或许我可以以网精的形式带你出去。”
<Dust> “我听说过,有一小撮人叫技术萨满的。”
<Shadrach> Shadrach拿空闲的那只手点着自己的眉心,第九质点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还是说他们当时提及的行动就是利用图书馆执行的?“你之前调查过棱镜的事吧?”

<GM> “你不可能。你们不是共鸣的主人,只是蒙受共鸣恩惠的一小群人。但是说老实话,你们是我在这下面见过的第一批活人。”

<Siegel> “束缚…依照我所了解的水下应当不止这一处地点,就好像物质位面外有着诸多别的世界。”齐格尔抬头看了看天与地面交界的位置。
<Shadrach> “我们在矩阵上找到过一些东西,他们看起来不像无主的野生数据,更像是几批人留下来的。”

<GM> “是的,是的,是的。”
<GM> 他蹲了下来,双手按在Shadrach的肩上和你对视。
<GM> “所以即便如此——即便你们拿了我死前的那些数据,你们也要离开吗?”

<羽月晖> “之前甚至都没有活人来过?那我们已经打破一项纪录了,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Shadrach> “我们会回来的。”Shadrach拿一只手搭在对方的手背上,“就算我们没能活着回来找你我们也会以数据的形式再见。”

<GM> “不,你们不会的,你们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GM> 在雨中,对方那双奇怪的眼睛的色泽几乎要溶解了。
<GM> “你进入这里只是侥幸。”

<羽月晖> “这里不是一般的结构层……?”

<GM> “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GM> “你不会再回来。”
<GM> “承认吧。”
<GM> “你来这里是因为第五质点愿意让你来这里。”
<GM> “否则你连门槛都摸不到。”
<GM> “承认这个事实。”

<Dust>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Dust感觉自己再一次掉入深渊中,“你说我可以离开,但是你又在......”
<Dust> “你想要我怎么办?”
<Siegel> 齐格尔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第五质点本来站着的位置。

<GM> 那里空无一人。
<GM> “我——我不知道。”

<Siegel> “现在是谁在说话?”
<Dust> “你想要我陪你吗?那你现在只要说一句留下来我就会这么做。”源码术士意识到自己没法把他当成幻影。

<GM> “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们不可能呆在这里,但是,”他的指尖掐得你肩膀一阵刺痛。
<GM> “我的灵魂希望你们留下来。”

<Shadrach> 碟客抿着嘴唇,她本想后退躲开对方的目光却发觉双腿沉重得仿佛结了霜。“……但是我们必须要往前走。”
<羽月晖> “我不信……如果我试图离开失败了,当然就是永远回到这里,但如果我成功出去,那我就要从受恩惠者转而成为共鸣的主人,总有一天我能靠自己回来这里!”羽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牙齿打着架语无伦次。
<Siegel> “我得说这听起来像某种Plan B。”

<GM> 对视之间,Shadrach在对方边缘模糊不清的虹膜和瞳孔之间看到了一抹珍珠一样的光泽。
<GM> “必须要往前走。”
<GM> 他突然站起了身。
<GM> “往前走有什么,你们只是飞蛾扑火一样掉进那个阿扎尼亚精灵的陷阱里。”
<GM> 对方勾了勾嘴角。
<GM> Dust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GM> 雨不再落了。

<Shadrach> “你真的是……?”离了对方的手之后碟客往后退了一步和法师保持了距离。

<GM> 准确地说,雨停在了半空中,像被封在茧里一样停滞了。

<Shadrach> “你真的是……阿隆索本人吗?”

<GM> “我不是吗?”

<Dust> “雨。”

<GM> “我可是全身心地希望你留在这里陪我呢。”

<Siegel> “等等。”

<GM> “我的灵魂想得不得了,都要碎掉了。”
<GM> 他朝你们走来,周边墓地的景色纷纷瓦解。
<GM> 你们脚下的土地有规律地震荡起来,咔咔的声音骚扰起你们的神志。
<GM> 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你们就站在了一列火车的车顶上。

<Siegel> “找门…!”话说在共鸣当中怎样才能…?
<羽月晖> 即使是完整备份的副本也逃不过变成其他不对劲的东西吗?羽月一边跌跌撞撞后退几步,险些从火车上跌落,他连忙低下身体。
<Dust> “不.....这.....阿隆索.....?”
<Siegel> 话音未落试图从伞中得到随便什么军火的齐格尔就在车顶上一个趔趄。

<GM> 火车正在载着你们快速穿过一片平原,然而在你们移开目光的时候,这片土地的景色却在抽搐中一闪一闪地变换,好似你们半睡半醒之中做的那些无厘头的梦。
<GM> 有时候大地一片惨白,有时又是一片苍绿,就好像你们正在搭乘穿过爱尔兰的交通工具。
<GM> “真是青涩,让人怀念。”红色劣质贴图一般从“你们的顾问”眼中流出又消失,显露出隐藏在下面的淡淡的珍珠光泽。
<GM> 他快步向你们走来,从矩阵下方的数据虚空中抽出了一把琴。

<Dust> 什么,真的要攻击他吗?不对,攻击对他有作用吗?这个类人生物还有阿隆索的组成部分吗?超链忍着混乱思维和呕吐欲望引导共鸣光束袭向“敌人”。
<Shadrach> “醒醒!”Shadrach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白色的匕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Dust,“你也见过阿隆索本尊的吧,你觉得这像他本人么?”

<GM> 随着对方的指尖从弦上轻轻拂过,这把乐器散发出暗紫色的邪秽灵光,枕木旁的大地中骤然升起两个苍白的晶锥。无形的箭矢正中对方的左眼,某种东西碎裂的脆响在你们耳畔回荡。

<Shadrach> 碟客从超链身侧快步奔向那个令人不安的身影,抬起匕首向对方持琴的手刺去。
<羽月晖> “真是在别人的记忆里迷路太久了,我怎么会忘记了如果完全复制一个出了问题的文件,它照样会带着木马到新设备这种最基本的东西。”羽月坚定地抬起手,对侧出现了一圈共鸣能量形成的光环向那个人笼罩而去。

<GM> “是因为在用别人的身体吗,根本没有感觉。”

<Siegel> 齐格尔下意识从伞里拆出了把造型跟雕了花的栓动步枪似的武器,然而比物质界目前真实能够实现的要现代化那么一点,本人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他瞄准了对方应当嵌入过钥匙的左眼。

<GM> “虽然感觉有半边脸正在不停流血,不过实在没什么区别,这大概也是矩阵的奇怪地方吧。”

<Siegel> “谁?”
<Shadrach> “那两个晶柱不对劲,来个人和我去处理那个东西,其他人先试试能不能把这把琴先打下来。”

<GM> 虽然对方的速度有所凝滞,但他依旧嗤笑着转过身对着近在身旁的Shadrach打了个手势,法力流入共振晶锥中,被放大了数倍。
<GM> 一股巨力将你往车辆的边缘推去。
<GM> 啪,你大半个身体被推出了车顶。
<GM> 闪个不停的景色在你的身下快速后退。

<羽月晖> “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视作一个会找宿主的木马型病毒总没错吧。”羽月让火精魂对晶锥释放了火焰束,而守卫精魂马上冲过去拉住碟客。
<Shadrach> “你这冒名顶替的家伙!”Shadrach在即将下坠的瞬间扬起手试图将手中的匕首嵌进车顶里。

<GM> “再见。”血法师走到了你的面前,低下头对你微笑。
<GM> 对方右脚的皮鞋刚要接触到你抓着车顶的手,身后袭来的热量逼迫他闪身侧避。
<GM> 但这个诡异的记忆混合体也没有因此放过你。
<GM> “噢,不好意思,本来想踢你下去的,这下只好来点疼的了。”
<GM> 他的鞋跟狠狠朝你的手踩了下去。
<GM> 不正常的剧痛反馈回你肉界的神经中。
<GM> “冒名顶替?”
<GM> “他确实在我的脑子里来着。”

<Shadrach> 矩阵中的疼痛反馈甚至比物质界的还要真实一些,侏儒的赛博手传回了它本不该有的强烈的痛觉反馈。糟糕了,她下意识这么想,要是在这地方死了没准真的会交代在矩阵里。她紧咬住下唇将手中的匕首向车身内又送了一些,试图在支点和精魂的协助下回到车顶上去。
<Dust> “滚开!你这欺名盗世的玩意!”短暂的悲痛,混乱,无措后涌上Dust心头的是足以燃烧自己的巨大愤怒,他狂怒地呼唤共鸣的响应,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承受得住。
<GM> “你们现在下跪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转述一下这具躯体脑子里的混乱想法。”
<Siegel> “让开!”破坏躯体也是一种方法,齐格尔瞄准对方关节扣下扳机。

<GM> “话说回来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

<Siegel> “取决于现在说话的是谁。”

<GM> Dust唤起的法术撞入了琴弦上攀附的紫电中。

<羽月晖> “什么都好,你现在就是损坏了我重要文件的融合病毒!”没有心力去考虑更多花哨的法术,带着热量的法力或者说共鸣直指对方心口。而人精魂也在另一侧使用同样的招式。
<Siegel> 齐格尔在一段距离外架着步枪紧盯对方一举一动和那两个晶柱的状态。
<Shadrach> “转述就不必了,我们更想听到他亲口和我们说话。”Shadrach翻身爬回了车顶上,取下挂在化身(化身?)背上的一挂枪朝晶锥射击。

<GM> “现在说话的人是我,我是伊弗涅,纳尔兰斯的伊弗涅。”他抽回手仔细看着自己断裂的手腕以一种让人看一眼都心生恐惧的角度往后弯曲。
<GM> “这段是谁的记忆。”
<GM> “我好像见过这个场景。”
<GM> “现代矩阵真是奇妙,居然能够形成两镜对立一样的效果。”
<GM> “这是第几层了?”
<GM> “好痛!”这个人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往后踉跄退了几步,两个晶锥碎裂时炸飞的碎片从他的脸上划过。

<Shadrach> “……什么第几层?”重新找到平衡的碟客迅速后退和对方保持了距离,转头去观察被击中的晶锥的状态。

<GM> “啊。骗你们的。”
<GM> “我感觉不到痛。因为我没有肉体。”
<GM> “但你们会有痛觉对吧。”

<Siegel> “如果指的是把两面镜子放在一起的话。”

<GM> 伊弗涅吃吃笑着扫了一下弦,这把琴霎时发出了尖叫般的泣鸣声。

<Siegel> “你跟刚才那人是什么关系?”
<Shadrach> “你这冒牌货倒霉的时候只会盗用别人的脸吗?”碟客试图估算出这个冒名者对矩阵的熟悉程度,对方在某些方面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无知一些,那它存在于此处执行的行动更类似于浮现者们的那种本能么?
<Dust> “这是.....以后的.....阿隆索?”
<Dust> “万劫不复.....”

<GM> “我是他的未来也是他的现在,我亦是他的过去。”

<Siegel> “不,我问的是一个阿扎尼亚精灵。”齐格尔揣测一行人落入了对方和此人共同布下的圈套中。

<GM> 血法师完全是在用驾驭法力的方式来驱使这里的数据流动,他宛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兴致勃勃,“你说第五质点?”

<羽月晖> “你这家伙到底偷了多少人的记忆和身体?!”虽然不太认识对方又变成了什么人,但那种令人讨厌的感觉在持续暴增。
<Siegel> 齐格尔没有回答权当默认,在一阵晕眩中他持枪的手莫名抖个不停。

<GM> “真是遗憾,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克兰德的讨厌味道,听他说他出生在凡俗世界。”
<GM> “哦。我想,也许他是某种血魔法仪式的产物吧。”
<GM> “为什么要关心他,毕竟说不定你们会死在我手上。”

<Shadrach> “听起来如果把这个秘密带出去的话那家伙会气得不行,他看起来非常在意秘密的事情。”Shadrach瞄准了对方持琴的手腕扣下扳机。

<GM> “他有他的偏执,我有我的,直到现在,这具躯体的主人也无法和我完全融合,离心力仍旧存在。“

<Siegel> “听上去像某种同源。假如他自吹自擂的成分不占多数,你认识一个叫拉瓦菲涅的人吗?”

<GM> “我怎么会不记得我的收尸人。”

<羽月晖> 在和精魂一起狂轰滥炸了各种元素和共鸣能量后,羽月气喘吁吁地半蹲在车顶:“我们会不会死还说不好呢。”

<GM> 话音刚落,几颗子弹击落了他手上的竖琴。
<GM> “别骗自己。你们迟早会死,除非你们呆在这个地方。”

<Shadrach> “把那把琴抢过来!”Shadrach拆下了打空的弹夹。
<羽月晖> “听你说的好像你也死过,那我们都一样的。”

<GM> “肉体的死亡无足轻重,唯有灵魂得以在记忆中永垂不朽。”
<GM> “你死后,灵魂继续存在。”
<GM> 你们身边的环境正在逐步变暗。
<GM> 虚拟现实和你们梦中某个画面重合,这列车驶向了穿山的隧道。

<Dust> “那你这种.....把灵魂都糅杂在一起的存在.....失去自我.....不就是真正的死亡吗?”Dust颠三倒四地说着,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共鸣力量正在他身体里肆意妄为。

<GM> “你这么说我很伤心,你想要抓住的灵魂还在我的脑子里呢。”
<GM> “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Siegel> “那倒不如遗忘了。”
<Dust> “呕——”精灵跪倒了,他这回真的吐了。
<Dust> “我......这.......”
<Shadrach> 刚刚那句话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来着?Shadrach脑子里似乎又闪过了另一个人的脸,“不行,我们得从这辆车上先安全撤下去,再和它纠缠的话车可能就要撞上——”
<Shadrach> “不是,是我们要撞上——”

<GM> “怀念吗?不舍吗?遗憾吗?”

<Siegel> “说到底,我们彼此并不认识。”

<GM> “那只是你以为的。真可怜,现在的青少年们。”

<Siegel> “灵魂应当是独一的,为何扭曲成了这副样子?”
<Siegel> “没时间了,让精魂来!”

<GM> “我对那个克兰德的孩子的印象有所改观,这是个精巧的陷阱。”

<羽月晖> “谁想听这种老头子发言啊?!”羽月在这个紧要关头开始发挥障碍跑时的经验,从精魂的形体与车顶金属之间的缝隙压低身子穿过,飞快接近那把掉落的诡异的琴,抓到手里就一跃向半空,精魂此时也撤离车顶,对所有人施加了念动减缓下落。

<GM> “此话令我痛心疾首,想来我死时也没多大呢。”

<Shadrach> Shadrach没来得及去琢磨那句“你以为的”之中的深意,眼看山洞的入口即将追上几人的背影,她一把抓住身旁精灵的衣服下摆把他从车顶甩了下去。

<GM> 你们没能听到那个人影的下一句话。
<GM> 列车轰隆驶入了隧道中。

<Siegel> “听起来监护人没尽到责任——”
<Shadrach> “这事还不算完了,我们会再回来找你的!”

<GM> 在前一刹那,你们纷纷从车顶一跃而下,现实在你们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凝固成了一片纯白的雪原。
<GM> 啪,啪,啪,啪。
<GM> 一个人站在你们面前鼓掌。

<羽月晖> “谁啊?!”还怒火未消的羽月抓着精魂的胳膊站定看向眼前的人。

<GM> “我们几个月前还在贝尔法斯特见过。”
<GM> “你们不会这么健忘吧。”

<Shadrach> “……几个月?”

<GM> 一个人偶似的化身面无表情地注视你们一行人。
<GM> “Stage clear,我本来应该打出这种横幅来欢迎你们的。”
<GM> “可惜这个游戏一直没有完成。”

<Siegel> 这又是哪里了?齐格尔拿印象中本该紧握的狭长物体支撑地面寻找跟全球矩阵的联系,恐怕大概率是没有的。
<Shadrach> Shadrach惊坐起来,低头想去手腕上或是视界中的什么地方找到能够判明时间的东西,最后才落在那张脸上。

<GM> 又是一层虚拟现实,这次拟仿出了你们踏入这次矩阵深潜之旅时的服装和状态,活像把你们肉界的身体投影在了这层数字世界中。
<GM> 人偶空白的脸上蚀刻出了五官。

<Dust> “我累了。”Dust只是躺着。
<Siegel> “uv主机?”齐格尔自言自语抚平了袖口的皱痕。

<GM> “没关系,你就这么躺着也没事,反正我是被吩咐来处理掉你们的。”
<GM> “你们躺着对我反而还省事些。”
<GM>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些私人问题想问。”
<GM> “主管告诉我说你们有人碰过我的游戏的原型代码。”

<Siegel> 齐格尔盯着那五官打量,试图弄明白是谁,虽然闻言他立刻就明白了。

<GM> 实际上那张脸谁也不像,让人怀疑这个化身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长什么样子。

<羽月晖> 高中生瞟了眼自己专门搭配得‘看起来’成熟一些的出行服,这里给人一种回到了现实的错觉,但正是这样的地方才危险……他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了,以及这个未曾谋面的人是谁。
<羽月晖> “白都彻?你还活着吗?”
<Shadrach> ……但几个月前是怎么个说法?Shadrach看向同行的其他人,脸上写着的几乎只有茫然。

<GM> “瞧你说的,我一直活着,虽然只有脑子。”
<GM> 人偶像老式百货商场里的模特一样把手插进了纯白西装的口袋里。

<羽月晖> “你说几个月前贝尔法斯特发生了什么,我是五天前才接触过那代码的……”
<Siegel> “几个月前?上次贝尔法斯特有异动那起码是以年为单位的了。”

<GM> “呃,这确实比较反常识,毕竟矩阵时间流速应该比现实快,但在这里不是。”
<GM> “你们已经躺了几个月了,提尔政府一定拿你们很没办法吧。”

<羽月晖> “什么?!几个月了……完蛋了完蛋了要留级了!”羽月差点抱头蹲下,好不容易忍住,“好吧,我也有问题想问,就是只有脑子活着这种事是……你自己选的吗?”
<Siegel> “怎么看都不像吧。”

<GM> “开玩笑,当然不是!”
<GM> 白都彻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GM> “但我决定就这么过下去了。”

<Shadrach> “……”Shadrach捏着自己的眉心没有去接对方的话茬,假如对方的说法为真,或许他们的目标一直陷入昏迷的原因也是和他们一样正被困在这主机的某个地方?
<Siegel> “容我好奇一下那个游戏原本是?”
<Dust> “你也没办法选择另一条路了,不是吗?你没办法回头了。”
<Dust> Dust还是坐了起来。
<羽月晖> “所以……你在为第五质点或者谁打工吗?因为这样可以让你在这里过得舒心些?”

<GM> “这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
<GM> “那是个……游戏,起初只是个游戏。”
<GM> 他干脆坐到了Dust边上。

<Siegel> “也是,我猜它多少被不当使用了。”
<Shadrach> Shadrach掐了一把Dust的脖子。“我见过游戏主机化的它,有机会的话我想玩原版的。”

<GM> “我想要自己的UV主机或者类似的玩意儿,我们都想,你们肯定能理解的吧。”

<Shadrach> “当然,光是听那个名头就已经酷毙了,亲手拥有一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羽月晖> “太对了,我有时候就会造个很简陋的假主机去骗别人的游戏代币兑换码。要是能做出真的来……我简直可以原地退学!”

<GM>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只是想做个RPG而已,但现在它已经不是游戏了,经过改造之后它能够和特定脑波信号发生共鸣。”
<GM> “换句话说,能筛选出有浮现潜力的人。”

<Siegel> “我认为浮现者自己就有可能。”
<Shadrach> 碟客低头看向坐着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那个精灵。
<Dust> “然后呢,把他们烧得只剩脑子吗?”
<羽月晖> “哈?太厉害了,难怪当初调查那份数据的历史时有那么多怪事。”
<Siegel> “你认识编辑原型的其他人吗?”
<Siegel> 齐格尔从衣袋里掏出个笔记本翻个不停。

<GM> “那得看MCT想法了,我猜他们可以把更多人的脑子挖出来看看吧。”白西装化身晃了晃肩膀表示自己无所谓。“棱镜和我有共同利益。就是这么简单。”
<GM> “编辑原型?”

<Siegel> “换句话说,改造了它的人。”

<GM> “呃,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主管说以前有个时代人人都会魔法,我猜其实很多人也能连接共鸣的频率,只不过现在条件不足。”
<GM> “游戏?那是MCT改的。”

<Siegel> “这就存在问题了,法力水平波动时出现过别的位面来的东西。”

<GM>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只不过写了个拿去参赛的游戏代码而已。”

<Shadrach> “虽然改造它的是MCT,但之前运营它的那家公司名义上的话事人应该是个从新网的项目里出来的AI……而且那个‘第九质点见过你’又是什么说法。所以是有个以它为代号的人对吧。”
<Siegel> “我印象里编辑人有看着不属于公司的。”
<Siegel> “虽然是二手消息。”

<GM> “质点有很多个,第五质点是人没理由其它的不是。”

<羽月晖> “如果连接共鸣的人多了,的确会有奇怪的病毒趁虚而入吧……?我也不太懂,但刚刚在上面见到偷走别人记忆和化身的东西,总觉得和魔法一样,普及之后也有风险。”羽月重重叹气,“游戏为什么不能只是游戏,我真的很喜欢玩来着。”
<Dust> “但是矩阵只有一个,你往下挖掘只会挖到垃圾海洋,不会挖穿位面。大概吧。”

<GM> “事到如今你还相信矩阵的下面是下面吗?”白都彻没有眼睛的化身望向Dust。
<GM> “你以为你从共鸣域回来了,但你其实根本没下去。”

<Dust> “......”
<Siegel> “有理论是人在游戏中体验死亡,没人想真的冒死亡危险吧。”

<GM> “在矩阵的某些地方上即是下,下即是上。”

<Dust> “那你又去过吗?”Dust突然开始生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下去又能怎么样?不是矩阵又能怎么样?”
<Dust> “能改变什么吗?”
<Dust> “这个,这些,“受共鸣恩惠的一小撮人”,哈哈。”他狠狠地揉搓着一坨共鸣能量。

<GM> “确实没有改变什么,你们只是跑通了第五质点的一次推演并且差点死在里面。”他的语气几乎是同情的。“这就是游戏里的金杯现在的样子。”
<GM> “那些学生疯掉或者再也醒不过来的传言是他们迷失在矩阵的虚拟现实里了。”
<GM> “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代码的核心就像垂死的恒星一样吸引别人靠近。”

<Shadrach> “这算是一种人人都想获得的圣杯?”

<GM> “圣杯给予永生不是吗?”
<GM> “你在矩阵里面也得到了永生。”

<羽月晖> “哈……不仅所谓的出去是陷阱,甚至从我的上一次狂奔开始就已经在往里走了吗,难怪它是圣杯。”

<GM> “实际上你们刚刚一直在结构层里晃来晃去。至少从我这层来看是这样的。”

<Siegel> “那么这里是哪里?”

<GM> “结构层允许你们谈论自己在角色扮演的事实是因为这就是结构层范式的一部分。”
<GM> “问得好,这是哪一层?”

<Siegel> “这正是我想问的。”

<GM> “也许这取决于我是不是一个幻影。”
<GM> “可惜你们很难验——”

<Shadrach> “那个精灵——我是说第五质点,为什么他会对永生如此执着?他们的寿命相比于其他人已经够漫长了。”
<羽月晖> “你是……一直在这层,还是随意去到别的你想去的地方?”
<Siegel> “对他而言所有东西都容易腐朽。”
<Dust> “所以泽维尔·奥多尼尔在哪?”

<GM> 白都彻身上突然传来了老式电话铃声。
<GM> 你们曾经在图书馆听过的唱段在白色雪原上回荡。
<GM> “他不在这下面,但实际上也在这下面。从结构层的性质上来说你们下得够深总能找到环形废墟再找到他,但是谁知道你们是在往上还是往下。”
<GM> 他拿出一部电影里才有的滑盖手机。

<Siegel> “打个比方就像寿命更长的一部分人看另一部分人,某一代精灵儿女看他们的人类父母亲。当然他的情况跟这不一样就是。”
<羽月晖> “你的——移动电话响了,要先接吗?”大脑卡壳着说出了一个同样老式的词汇。

<GM> 白都彻接通了电话。
<GM> 一个冷冰冰又无比熟悉的、你们起码在最近听过两回的声音从滑盖手机中流出。

<Siegel> “我还有一点私人问题。”
<Siegel> “也不能说问题吧,我听说白都策先生来了提尔纳诺。”

<GM> “我知道,所以我也在提尔。”白都彻按了免提。
<GM> 电话那头的人说:
<GM> “看来这就是蝎尾狮的全部了。”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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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物是人非
« 回帖 #15 于: 2024-09-19, 周四 01:25:47 »
引用
?年?月?日?,?。
劇透 -   :
<GM> ——————————————————————
<GM> 你们脱离了深层矩阵里的幻影,暂时。
<GM> 虽然你们的化身身着现实世界中的服饰,但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雪原上,你们也没有像真实生活中那样冻得发抖。
<GM> 白都彻的化身看上去就像一个试衣模特,只在必要的时候勾勒出脸上的五官,他手上的老式滑盖手机中传来了一个你们熟悉的声音。
<GM> 这嗓音再次敲响了Shadrach的警钟,提醒你这已经是你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个陌生人讲话了。

<Shadrach> 阴魂不散。这几乎成了Shadrach对声音主人唯一的印象。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瞥向白都彻,“怎么,你上司?”

<GM> “是啊。”
<GM>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吧,棱镜又不给我开工资。”

<羽月晖> 出于各种现实因素,得知肉界时间流逝的预期与想象不符一事还在令超链万分惊恐,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先听听这边的声音打算做些什么。
<羽月晖> 羽月无声地连手带嘴比划着:“就是那个棱镜?是他要你来处理掉我们?”
<Shadrach> “这已经不是雇佣童工等级的抠门了。”碟客把音量提高了一点像是想让滑盖机对面的人听见,“但为什么现在才说‘这是蝎尾狮的全部’?”

<GM> 白都彻点点头又耸了两下肩膀。“我在心理上已经成年了啊?”
<GM> “因为现在才圆满了,完整了,所以这么说。您有什么高见吗?”电话那头的人不紧不慢地回答。

<羽月晖> “这么说来……你在矩阵上度过了多久?”

<GM> “我?”白都彻从口袋里抓出一块怀表。“我上次登录是2077年9月18日。”
<GM> “所以现在应该是两个小时多一点。”

<Siegel> “什么叫完整了?”

<GM> “拼拼图,拼完了,就完整了。”
<GM> “托你们的福,这些数据都可以归档了。”

<羽月晖> 听到确切时间后羽月已经是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这次你才过来两个小时?那之前呢?没有登录的时候你在哪里?”

<GM> “我当然得下线,不然24小时都留在矩阵上岂不是很危险。”

<Dust> “下......线?”Dust扭头看向人偶,“只有脑子也能下线吗?还是说被关机?”

<GM> “我当然可以离开全球矩阵进入局域网。”

<Shadrach> “这声音和一年半前相比变化有些太大了,我差点没敢认出来。”Shadrach捏着一侧的发梢揶揄那台滑盖机,“几年前的您也和这回一样么?当了那个在卫星电话的另一头旁观的人。”

<GM> “一年半。”对方重复了一句这个词。
<GM> “哦,我知道了。”
<GM> “你是当时在跟那个MCT的炼金术师通话的人。”

<Shadrach> “你是那个和白都策有过照面的人。三年多了,我还不确定你叫什么呢。”

<GM> “啊那真是非常令人怀念的时光,他的手被砍下来时血溅了我一脸,我至今记得那个感觉。”
<GM> 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起码这样你不会把我的名字带去德黑兰。”

<羽月晖> “糟了对面好像是个神经病。”羽月发出小声的战战兢兢的吐槽。
<Shadrach> “我以为只会有血法师会有这种恶趣味,您是么?”听筒的这一头传来了碟客后槽牙摩擦的声音,尽管她的那张扑克脸上的表情反馈并没有来得那么及时。
<Dust> “你以前有遇过.....他?”Dust困惑,他想起有阵子自己的室友确实是不见人影。
<Shadrach> “不止一次,你也见过,三年半前呢。”Shadrach折起手指对Dust比了蜘蛛腿在爬的手势。
<Dust> 精灵露出毛骨悚然的神情,仿佛真有蜘蛛把自己的节肢搭在了肩头。
<Siegel> “血魔法使用者?德黑兰那边又是你们什么人。”

<GM> “这是什么企业刻板印象?”
<GM> “我略有一些疑虑,怀疑我们曾经在非常近距离的地方见过——是这样对吧。”

<Siegel> “那倒不,是您个人。”

<GM> “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Shadrach> “以前不像。”碟客指正了这句话。

<GM> “你们的问题还挺多的,一定要用手机讲吗,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见一面吧。”

<羽月晖> “虽然我肯定是没见过但他现在听着就挺像的。”羽月也点头确认这种感觉,然后吓了一跳:“见,见面?!怎么见?”
<Shadrach> “毕竟手机听起来更安全一点,我不确定您是不是打算就我们曾经近距离见过这点拔了我们的线。”
<Siegel> “几个月来您还没见过人?”

<GM> “噢实际上我跟你们也没什么过节,你们怎样都和我无关,还是说你们更想和那个精灵讲话?”

<Shadrach> Shadrach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呃……不了。”
<Shadrach> “他说话有些黏糊糊的。”

<GM> “是吗,他在矩阵下面就像蚂蚁一样凿了很多黏糊糊的隧道,要找个地方很简单,让那孩子带你们过去也行。”
<GM> “如果你们觉得我已经见过你们了——那还真没有。那个精灵对你们基本上失去了兴趣,所以甚至懒得把你们带去西雅图。”

<Dust> “那我们现在在哪?.....应该不在原地,对吧。”
<羽月晖> “我们还在原来的地方吗……还是已经移动了?”
<Siegel> “你们似乎很熟悉。”

<GM>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大概会直接被带去德黑兰的质点那里吧。”
<GM> “你们的身体也只有邪魔有点兴趣了。”
<GM> “所以你们意下如何?不然我就挂电话了。”

<Shadrach> 这出隧道的比喻仿佛能让碟客感受到赛博手臂上冒出的幻觉鸡皮疙瘩,有那么一瞬间她恐怕在权衡到底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只剩下了脑子还是报告了工作地点之后与布拉克豪斯的联络中断了几个月最后被发现在德黑兰之间哪个后果更严重。
<羽月晖> 想到离开上层矩阵前给朋友发送的半像遗书又半带开玩笑语气让他们别忘了来找的消息,超链崩溃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他是不是害了更多人?会有人真的再次踏入陷阱吗?
<羽月晖> “别……别挂,反正都这样了见一面又能怎么样。”
<Shadrach> “我们先见一面吧,就这么定了,找个能塞得下我们几个人的地方。”

<GM> “太好了。”有那么几秒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几年前一样。
<GM> “那么一会儿见。”
<GM> 电话挂了。
<GM> “哦!大胜利!”
<GM> 白都彻举起手机晃了晃。

<Siegel> “你确定这不是等下集中审问的意思?”

<GM> “反正你们不答应就会被我干掉,当然是大胜利!”

<Dust> <......真要见面吗?>Dust试着像是往常一样通过频道发言。

<GM> “走吧走吧!”白都彻翻身跳起来。
<GM> 雪被踢到了你们身上。

<Shadrach> “……这家伙比之前更让人背后发毛,怎么搞的?”死里逃生的碟客松了口气,但用一种“你真的在给这种人干活吗这对青少年的影响是不是不太好”的眼神打量白都彻的化身。
<Siegel> “何必这么绕弯子,不过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GM> “干嘛这样看我?你们不答应就把你们干掉是那个跟我一起来提尔的大叔出的主意。”

<羽月晖> “你怎么这么自信一个人就能干掉我们!……好吧不管能不能我真想死啊!”虽然不忘反问一句但心态仍然十分爆炸地爬起来。
<Siegel> “心理变态呢。”

<GM> “心理变态呢。”

<Siegel> “你可不要学他啊。”
<羽月晖> “这两个大叔没一个好东西不要和他们多混了。”莫名把电话那头也归类为变态大叔。

<GM> “至于主管说他更喜欢和真人面对面讲话,所以拒绝打电话谈正事——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你这年轻人!”
<GM> 白都彻小跑几步奋力挥手,地上的积雪咔嚓咔嚓变成了猛然竖起的冰锥。

<Shadrach> “啊。”碟客一边整理好自己的发型一边看向这个抓住前辈把柄就开始翘尾巴的机师。
<Dust> “.....”恢复胡子拉碴模样的Dust垂头跟着走,“我们还能干什么呢.....”

<GM> “你怎么这么难过?起码你还活着吧!”

<Shadrach> “我们还能质疑那些大叔的人品和工作能力,证明年轻人的品味配得上更好的。”
<Dust> “感觉你更像是活着,虽然你确实没死。”
<羽月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明明并没有离得很近更没有被扎到,但羽月看着从身前出现的冰锥发出了某种撕心裂肺的惨叫。
<羽月晖> “你这个很厉害但是触发了我的伤心回忆!我被你杀了!!”

<GM> 白都彻面对着你们倒退,即便他不去看路貌似也不会摔倒,随着他往后退去,你们身边的环境不再是空荡荡的雪地,几棵稀稀拉拉的松树出现在了视野内。

<Shadrach> 碟客想从包里抽出一罐氧气瓶缓解一下这种头脑发昏的状态,但她把喷嘴对准口鼻时才发现手里的是一罐纳米糊。趁其他人没注意到她又把这玩意儿塞了回去。

<GM> “对我来说能离开天杀的MCT就够开心了,不要那么没精打采的,至少你脑子还没被挖出来吧。”

<羽月晖> “搞不好我通信过的朋友也会被变态大叔找上,我当然难过死了,而且我都没几个朋友,这种事比我自己脑子被挖难过。”

<GM> “你是NEET吗。”
<GM> 白都彻无脸的面孔上散发出了怜悯的意味。

<Siegel> “稍微相信一点你认识的人不会就这么跳进陷阱的。”
<Dust> “好吧,你说的对,”乱糟糟的金发精灵极其费劲地把百般情绪压了下去,“在脑子被挖出来之前或许还能做到点什么,总比之后才后悔要好。”
<Shadrach> “其实有一点事情让我很……好奇。”碟客掂着背包的肩带一路上盯着自己的脚趾看,“电话那头的那位几年前似乎和你父亲有过什么来往,在他杀了人的那个时候。”
<Shadrach> “或许有些冒昧,我有些在意你是否知道你的父亲在一年半前在做什么。”
<Siegel> “做不到这点的话也不会在这行待得长久。”
<羽月晖> “我也很想相信他们但越是这样越怕他们会坚持来找我……不许用那个词,还没到失业的年纪不会有NEET的!”

<GM>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以前经常听到这句话,但实际上并没有好起来,我一开始也觉得自己被骗了。”白西装化身摸了摸Dust的脑袋。
<GM> “我不知道我爸那时候在干嘛。反正又是在到处杀人吧。”

<羽月晖> “到处杀人。”

<GM> 你们意识到他并不想谈论这个,白西装化身的语气变得有些僵硬。“他在公司里不就是干这种事的吗。”
<GM> 你们视野范围内的树木越来越多,头顶也不知何时浮现了一轮耀眼的太阳。

<Shadrach> “大概不是吧。”碟客拍了拍对方的背,“至少那个时候不是,他没杀人。”

<GM> 白都彻哼了声。“我才不信呢,他都不陪我和妈妈过生日。”
<GM> 他往后跳了一步,午后被雪覆盖的松林中传来了看不见身影的鸟雀的呢喃。
<GM> 林间不时冒出一些看上去像雪人的东西,多数从来都没有堆完过。
<GM> “这是我家!怎么样!”
<GM> 白都彻弯下腰从雪地里挖出一把雪揉成雪球向你们丢去。

<Dust> “挺好的,不过只有你一个人吗?都是你堆的雪人?”
<羽月晖> “记不太清了但他好像提到过在找你来着,该说是某些上年纪的老头子共性吗,几乎不在家出现却时不时跟外人表达一下自己还挂记着什么,真烦!”羽月好像进入了控诉不负责家长模式一样,用接排球的姿势双手击中飞来的雪球。
<Siegel> “不考虑点更大型的吗?”
<Shadrach> Shadrach抬起头挡住直射的阳光,却没能来得及避开对方丢来的雪球。她往后退了两步从地上抓起一捧松散的雪直接朝白都彻挥了过去,“挺不错的,在外面可很难见到这种环境了!这种精细的环境是一般的主机没办法模拟出来的,我只在——在——在哪里读过来着?绘本!我还小的时候在绘本里读过!”
<Siegel> “要有机会可以教你雕点别的就是。”
<羽月晖> “好棒,我住的地方下雪很少,在肉界几乎都没见过大雪,每次刚看到就化掉了。”

<GM> “在找我?不可能,他把我丢下了。研发主管偶尔给我一些矩阵方面的活儿,不过我都不太能做,因为我有点脸盲。”白都彻指了指你们正在经过的几个雪人。
<GM> 与其说是雪人,不如说那是个小场景,几个士兵举着枪正在瞄准一个从大地之中跃出的精魂似的东西。

<Dust> “那你妈妈呢?”
<Shadrach> 碟客没去注意自己记忆的读取过程中出现的一些迟滞,“上次听到消息的时候他离开MCT了。”

<GM> 只需要一眼,你们就认出这是你们在进入主机下层途中见过的一个场景。
<GM> 只是,这些人之中没有那个赛博僵尸。
<GM> “我妈早就不在了。这里确实做得很真吧,不过我还在调节温度系统。”
<GM> “因为我现在对温度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已经快忘记冷是什么东西了。”

<Dust> “是嘛......”

<GM> 白都彻给了雪堆出的地精魂一脚。“我当然知道他离开MCT了。”
<GM>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重复。”

<Siegel> “不感到害怕吗?”

<GM> “以前怕过,但在实验室时我就已经习惯了。”

<羽月晖> “做得真像……我能在旁边加个配件吗?”羽月绕到那个场景还有空隙的方位,用共鸣操纵像细粉一样的雪渐渐形成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形,是按照他自己对那个赛博僵尸的理解捏成的。“送你了,很巧我也记不清脸。”

<GM> “不错!”
<GM> 你们跟着他往前走去,半路上又出现了一座比刚刚更大的场景,几辆欧战时期的坦克翻倒在路旁,一群士兵正试图把自己的战友从中拖出来。
<GM> 这些雪人也没有面容,只被拙劣地挖出了面部的五官沟壑。
<GM> 坦克在你们走过时几乎变成了真货,冰棱挂在主炮上,在虚假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Shadrach> “抱歉。”碟客捏着自己的眉心决定不再提起对方家庭的事情,她低头看向脚边的雪屑想要找到一个从自己的词库里抽出一组能够形容温度的形容词,“在刚刚的模拟里那种跨过水面的感觉挺冷的,从矩阵的某一层往更深处潜的那一瞬间的感觉,闭上眼会觉得孤独而整个人都在往下沉吧。”
<羽月晖> “呃。”他就像眼睛被这个新出现的场景刺到一样突然捂住双目,口中不断念着:“这不是我的照片……这不是我的照片……”

<GM> 白都彻抹掉了上面的积雪。“什么?”

<Dust> “之前他在上面的设定吧,”Dust用手指指天空,“这些都是真的?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GM> “他们吗,那些士兵或许还活着,也可能已经死了。”

<羽月晖> 当他把手移开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两行泪水,有一瞬间的表情就像羽月一直吐槽的大叔型人物般死气沉沉:“我把重要的战友照片弄丢了,但他们说那回忆本身就不存在……”

<GM> “毕竟欧战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GM> “噢,放轻松,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GM> 他使劲擦了擦仿佛是在瞬间转移到这里的林间小屋的窗户,透过玻璃你们看到了一个封闭空间,门上用日语写着“核辐射危险”的字样,几名全副武装的队员试图扑向掩体躲过几架无人机的扫射。

<Shadrach> “羽月受第五质点的模拟影响太深了。”Shadrach踮起脚拍了拍高中生的背,“深呼吸,我们现在已经回来了。”

<GM> “这些记忆比较特殊,都是被灌进一个赛博僵尸里面的。”

<羽月晖> “我只希望那个不认识的士兵大叔没有经历后面那些事……从医院开始的那些都是假的就好了。”

<GM> “为什么是从医院开始的那些,我以为你会说要是没有打仗就好了。”
<GM> “当然了,很可惜这些都是真人真事,研发主管花了不少功夫去收集这些东西。”
<GM> “据说他从几十年前就在做类似的事情了。”
<GM> “ACHE的那一段尤其难搞到呢!”

<羽月晖> 超链用抓过冰凉的雪的手拍拍脸,让自己勉强清醒一些:“如果后面没有变成赛博僵尸那些事,他就还是个虽然有痛苦的过去,但至少还过着退役生活的完整的人类吧……”
<羽月晖> “几十年?这得有多少人的记忆被偷走啊!”
<Shadrach> “这种收集癖是为了这个图书馆服务的吗?”

<GM> “不不不不不,这是个误会,他不是偷来的。”
<GM> “有些时候他是亲自去找的那些人,有时候他派了别人去找,这些人都同意了把记忆给他。”
<GM> “怎么说呢,毕竟都是些不好的记忆,想要忘记也很正常吧。”

<羽月晖> “和之前提到的图书馆用途一样,是‘捐献’的吗……这些记忆本来的主人在给出记忆后会变成什么样呢?只是遗忘了而没什么其他副作用?”

<GM> “早年没有特别好的技术,没法精确地抹掉某一段记忆,现在好一些了。”
<GM> “总之,遗忘是活人的权利,所以这也是好事情不是吗。”

<Dust> “这也很正常,人总是想回避伤害的。”Dust倒是对ACHE没什么反应,毕竟他已经接受自己改变不了过去这一事实。

<GM> “对呀对呀。”

<Dust> “假如伤疤一直流血,所有生物都会崩溃吧。”

<GM> “割舍掉的东西最好连幻痛都没有。”

<Shadrach> “所以这是一种……剪切式的?记忆片段的剪切?”碟客困惑地比了个剪刀裁剪东西的手势。“但……但是……”

<GM> “所以我也觉得你们不应该和研发主管杠上!再考虑一下吧!”

<羽月晖> “这个抹除记忆的技术……对各种生物都通用?”羽月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防辐射标记,“之前我们经历过的那个,三条龙在法脉上大战的场景,要是还有人记得早就矩阵流言传疯了。如果它是真实存在的,是不是记忆也被捐了还是怎样……?”

<GM> “那个貌似是意外。”
<GM> “不过蛮好的,不然闹到大家都知道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GM> “你们是不是累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Shadrach> 她本想调取记忆中最痛苦的那段经历用作反驳的素材,但令她恐惧的是在时间或者是某种保护机制的冲刷下即便是回忆中刻骨铭心的那部分似乎也只成了一段词汇的组合或是零散的闪回片段。在陷入更麻烦的情况之前Shadrach伸手按住了自己的两侧太阳穴把思路拉了回来,“但我还是很在意,如果记忆被证明能够这样精确编辑的话,我们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过去是真的过去,自己是自我认知中的那个自己?”

<GM> “你连你都认不出来,你是不是CFD了。”
<GM> 白都彻直白地询问。
<GM> “棱镜也提供这种服务,只要你把你的记忆捐出来,他们可以给你再导入回去。”

<羽月晖> “要是没有来学人家狂奔就好了……也不是我们想杠嘛就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那精灵大叔太气人了。”超链陷入了一种微量后悔和大量生气的混合状态。

<GM> “你会把命丢掉的。”白西装化身语气认真地说。
<GM> “他比第六纪年纪都大,你怎么和一个铺设了几十年的阴谋网络对抗?”

<Dust> “我都答应一换一了他还是不满意,没什么办法。”源码术士摊了摊手。
<羽月晖> “就是啊太过分了!他甚至要我们捐脑子!还有这个导入记忆……说得像复制文件一样轻松,但这过程中里面不会混进去奇怪的病毒吗?我们在刚刚的地方就看到过那种……木马一样的化身。”觉得语言不够用了又夸张地伸手比划着。
<Shadrach> 侏儒的眼里仍旧写着对这种技术滥用可能的担忧——她坚决地否认了CFD的可能,把这种结论归结到了惯常的那种疑心病发作上。

<GM> “喔,你说你卖给克劳修斯的那个东西。”
<GM> “那确实蛮怪的就是了。”
<GM> 天色不易察觉地滑入了黄昏之中。
<GM> 雪中松林的景象退去,让位给了一座矗立在雪地中的漂亮宅邸,Shadrach和羽月都能从这栋建筑物和它前面的花园中拾取你们记忆里的点滴。
<GM> 花园中的草木看起来很像新东京的一座主机,但宅邸的设计又同第九质点之下的某个地方有数不清的相似之处。
<GM> 天空的颜色暗了下去。

<羽月晖> “他们收到之后没有检查出那是怎么来的?太可恶了……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地方。”自从进来后似乎就没遇到过一点好事的超链还在抱怨。

<GM> “那东西递交给波士顿处理了。”
<GM> “西雅图方面说他不感兴趣。”

<Shadrach> 碟客咬着左手的大拇指,化身的瞳孔在一览这建筑全貌的瞬间收缩了一下,“……第九质点?呃……不对。这地方是你们共用的么?”

<GM> “这只是一个镜像。”
<GM> “怎么,你来过?”
<GM> “貌似新网的伽拉忒亚计划还是什么东西也用过这东西,嗯——见过也正常。”

<Shadrach> “有些怀念了,有些怀念以前见过的一个人。”碟客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它负责主持第九质点那边的工作么?”

<GM> “谁?”

<Shadrach> “那个AI,以前被新网叫作伽拉忒亚的,后来他叫自己姬城涟。”

<GM> “不是一码事,第九质点另有别人。”

<羽月晖> “在我为数不多的任务经历中……是的,就上次,在新东京进过一次。”

<GM> 白都彻拉开了院子的铁门。
<GM> “我寻思也是呢,听说新东京有个文乐馆的主机用了类似的布置。”
<GM> 几张桌椅放置在夜空之下,几棵快要枯死的巨树的枝桠向外伸出,上面站着三两只漆黑的乌鸦,这些鸟向下睨视着访客。
<GM> 在你们踏入庭院的时候,树叶又落了几片下来。

<羽月晖> “那里也是你们的产业?有点像同一家公司开发的游戏会共用很多电子资产一样呢……省钱。”伸手接住一片树叶。

<GM> “还真有点像!不过那是第九质点的啦。”
<GM> “来这边!”
<GM> 白都彻抓起羽月的胳膊往前跑去。
<GM> 他一把推开了宅邸的大门,陈旧的灰尘味道涌入了你的虚拟感官中。

<Dust> “你打算和他谈什么......”Dust走在后头,再次低声询问Shadrach,“这对现况有帮助吗?你别忘了我们还在主机里头。”

<羽月晖> “咳咳——跑这么快灰都飘起来了!”一边挥着手驱赶电子灰尘,一边往陌生又熟悉的室内张望。
<GM> 你们跑过大理石台阶,跑过水晶吊灯之下黑白棋盘似的厅堂地板,跑过厚重红木铺成的扶手楼梯。
<GM> 空气中弥漫着雪松和冷杉的木质气味。
<GM> “我告诉你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我一个人在这不好玩所以这是压根没人用的厨房往上走还有个老式的升降梯!”

<Shadrach> 另有其人。Shadrach在肚子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把它和记忆中在新东京主机内曾见过的那些面孔比对,全凭直觉带着自己的脚步跟在走向前方的两个年轻的背影身后。
<Siegel> 齐格尔一路倾听同路人的话题,不知不觉间他背过了手。

<羽月晖> “这块的装修真不错!像矩阵游戏里你不想氪金买官方又丑又贵的装饰就给个人空间打上MOD大改造的感觉。”发出了十分游戏死宅的比喻。
<GM> “我改换了一些装饰,有的地方会闹鬼来着!”
<GM> 说话间楼梯拐角的盔甲装饰动了动。

<Siegel> “关于记忆……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收场就是。”
<Shadrach> 她在记忆里翻过S博士的面孔荆芥的面孔还有53MAX其他人的面孔,然后潜入关于主机的那部分,这里她首先想起的是那个埴轮,然后是克劳修斯的脸……是不是有什么细节被忽略掉了?

<GM> “二楼这是主卧这是以前的一个客房被我拿来丢我不想要的东西了走吧穿过这地方就是阳台了!”
<羽月晖> “哇移动盔甲!太酷了,我要看盔甲去开老式电梯——有阳台的房子简直太棒了,我还在想如果不住宿舍了一定要找个有大玻璃窗的阳台房!”参观的时候嘴巴就没合拢过,各种感叹词滔滔不绝地输出。

<Shadrach> Shadrach越走越快,白都彻刚才远去的声音这下又变得清晰起来了。她一路小跑走向二楼,闻声别过头看了一眼客房内的陈设。

<GM> 可以说你们走过的所有房间都没有活人居住过的痕迹,这地方更像个废弃许久的闹鬼地点。

<Dust> 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队友,精灵摇摇头,大步跟了上去。
<Dust> “然后呢?还有什么?我们在哪会面?这些......都是摆设吧。”
<Siegel> “我正好奇镜像能复制些什么,怎样算闹鬼?”

<GM> 白都彻拽着羽月一头撞进了一个平台,从这里能俯瞰整个偌大的庭院。
<GM> 一个头发白得有些异常的男人在宽阔露台中央摆放的圆桌旁等着你们。

<羽月晖> “你玩过那种闹鬼直播类VR游戏吗?第一视角就跟现在特别像——”冲进平台后羽月兴奋的声音一下卡住。
<羽月晖> “这是我们要来见的人没错吧?”他盯着那个人影,拽拽白都彻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GM> “闹鬼就是闹鬼啊,就是在这里会见到幽灵。”白都彻笃定地点头。

<Siegel> “那听上去不算没人住。”齐格尔耸耸肩。
<Shadrach> 碟客一路向前,看到露台的入口和前方的光景时她停下了脚步。但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理由对见面的地点指摘什么(更何况她也不想泼和自己的同行者几乎一般大的白都彻的冷水),在记忆追上自己之前碟客深呼吸整理好情绪走了进去,低头凝视桌边的那张脸。

<GM> “坐?”

<Siegel> “请问您是?”
<Shadrach> Shadrach耸耸肩,和一年半前一样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数据构成的记事本。

<GM> 一双绿眼睛和你短暂对视了一下。“啊,听不出来吗,我就是电话里的人。”
<GM> “虽然可以提供断电已久的冰箱里的饮料,想必你们也不会想喝凶宅里的水吧。”

<羽月晖> “跟幽灵住一起其实挺热闹的,我更不喜欢和活人住。”似乎是对比过这里和自己的居住环境后小声下了奇怪的结论,羽月深吸一口气也走近露台上的桌椅,找个空位坐下。
<Dust> “这就是......主管?”Dust也落座。
<Shadrach> “我记得你以前不长这样。”碟客把那沓厚得吓人的笔记翻到了几乎是最前面的位置,找到了一截记忆的碎片,“以前是黑色的吧?”

<GM> “魔法呢,总有一些意外发生。”

<Siegel> “那我乐意看看凶宅前主人的饮品品位。”
<羽月晖> “随便啦,我还吃过过期三年的罐头,因为打赌输了。”

<GM> “既然你们非要尝一下我也没有阻拦你们的理由,说不定白都先生在里面加了什么整蛊饮料,事先说好,我可没打算毒死你们。”
<GM> 白都彻兴奋地跑掉了。

<Shadrach> “我在差不多的座位上吃过口味非常奇怪的点心,让我们来试试这位年轻的先生对拟感的创造能力有多强吧。”
<羽月晖> “是不是跟我们在上面见到的另一个人情况有点类似?是用了那种魔法吧?”羽月马上想到了先前顾问发色的变化,于是毫无顾忌地直接问出来。

<GM> “你们这么关心我真的让我备受感动。还有一个需要事先说好的事情,我本来没有打算和你们见面的。”

<Siegel> ”我以为企业不允许意外发生呢,那也是刻板印象吗?”

<GM> “企业挡不住的事情多了,不然新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呢。”

<羽月晖> “本来要直接杀了我们是吗?”

<GM> “对。”
<GM> 棱镜的安全主管毫无幽默感地直接承认了这一点,然后笑了笑。

<Shadrach> “谢谢。”Shadrach没头没尾地对对方的仁慈表示了感激。
<Dust> “那既然你改变主意了,说明你对我们的用途有别的想法了?”Dust趴在桌子上。

<GM>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真的仁慈和白都先生吧。”

<Shadrach> “……真的仁慈?”她在词典了迅速翻了一遍和这个词对应的概念,“第四质点?”
<Siegel> “第四质点。”

<GM> “不错。”
<GM> 白都彻抱着几个冰盒冲了回来,你们看到了几瓶疑似胡椒博士的玩意儿。

<羽月晖> 超链更加认为自己应付不来这种怪人地抓着头发:“这对我们来说真的算好事吗?”
<羽月晖> “希望不会全是樱桃味的,那个真的怪……”

<GM> “考虑到你们都睡了几个月了,提尔的作战行动恐怕早就失败了,他们已经不对你们付有任何责任,在西雅图不想接手的情况下,恐怕是第四质点执意要留下你们的吧。”

<Siegel> <第四质点于…木星。>齐格尔的第二句自言自语来到了频道中。

<GM> “对不起,我其实没有吃过樱桃。”白都彻开始往桌上码易拉罐。

<Shadrach> 碟客对着那些味道活像牙膏水的饮料打了个哆嗦,“这是不是已经是我们听说过的第三个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彼此之间是什么同盟么?”

<GM> “一群神经病罢了。”

<Siegel> “樱桃味添加剂也不算吃真樱桃。”

<GM> “就不用给我留了,谢谢。”安全主管将放在他面前的易拉罐摆在了侏儒面前。

<Siegel> “这怎么好意思呢。”

<GM> “我不喜欢喝甜饮料,更何况我曾经听波士顿的人说过有人喜欢加热可乐。”

<Shadrach> “你身边的人有没有评价过你很没有生活情趣还是什么的?”Shadrach挑开易拉罐的封盖毫不客气地先喝掉了往外冒的那部分。
<羽月晖> “真樱桃比它好吃多了,我收藏过一些拟感美食主机可以做得几乎完全还原,之后发你我的矩阵餐饮地图!”挑了一瓶香草味的打开闻闻,跟白都彻嘀嘀咕咕卖安利。
<Siegel>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觉得所有人都到了用神经病来形容的地步?”

<GM> 奥利奥的黏腻味道充斥着你的口腔。
<GM> 至于香草味的似乎真的是香草味。

<Siegel> 齐格尔挑了一罐接骨木味的随手开了。

<GM> “伤心,我明明很有生活情趣。难道在你们看来棱镜不像神经病吗?”

<羽月晖> “像,特别像。”使劲点头。

<GM> 接骨木饮料有股怪异的甜味。
<GM> “不错,起码我们在这点有一致的看法。”

<Siegel> “但您为他们工作?”
<Shadrach> “而且就算认为对方是神经病,您现在看起来也在和他们共事——”侏儒的眉毛一抖,她的教养和不想扫兴的那部分理智还有不能在这古怪的主管面前落了面子的脾气让她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难喝”憋了回去。
<羽月晖> “但我之前的确把你和他们分类在同一个垃圾桶了,抱歉。”

<GM> “也不用分那么开吧。”
<GM> 对方明显在试图从你们喝饮料时的表情中得到一丝欢乐。
<GM> 而白都彻用一副期待的表情来回打量所有人的脸。

<Dust> “这是一个什么地下俱乐部吗?都是不同公司的高管?含金量是不是太充足了。”金发精灵打开了一罐.....写着什么什么花的浅浅舔了一口。
<Siegel> 齐格尔嗅了嗅那股味道把罐子放了下去,不太显眼地推到一边。
<羽月晖> 尽管嘴上表示抱歉,但至少目前看来羽月还没有把面前的人重新归类的打算:“好吧,我这罐可是精挑细选的我实际喝过唯一好喝的味道,赢了!”
<Shadrach> “喝起来像奥利奥的那个夹心,一模一样。”侏儒委婉地发表了手中那罐东西的评价。
<Shadrach> “这是我喝过的在拟感上最还原那玩意儿的东西。”
<Dust> “没什么味道了,很淡,和我之前喝的过期饮料差不多....”

<GM> “第四质点就不是公司高管。话说为什么这里会有过期的金银花露?”
<GM> “我偷的。”白都彻大失所望。

<Siegel> “甜得稍微有点怪,但我知道怎么改。”
<羽月晖> “居然,过期……要记得适时更新储备啊!”

<GM> “不错,有机会教我。”

<Dust> “没关系,”Dust耸耸肩,还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我不讨厌。”

<GM> “没过期怎么会被我捡到啊!你这人在说什么!”
<GM> “我才不要花钱去买新的!”
<GM> “看起来我们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安全主管往后靠去,用食指在桌面上敲敲打打。

<Shadrach> 在剧烈的内心斗争下碟客故作豪爽地把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听起来那个人位于爱尔兰——而且木星小队那边有一点确实很让我在意。”
<羽月晖> “花点钱怎么了你挣工资了吧!不要对没有工资的人讲这种话——”

<GM> “你这尼特!!”白都彻探出头。

<Shadrach> “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更上头的领头人是谁,既然以卫星为代号的话,他们的上级是另有其人?”
<Siegel> “况且还有木卫二的事情。”

<GM> “谁知道,我又不管爱尔兰的事情。”
<GM> “总之,叫你们过来是白都先生的意思。”

<羽月晖> 喝完一罐后觉得味道还行并且完全没受保质期影响,羽月又抓了多出了另一罐啪地一声打开猛喝:“嘿,我可是矩阵海盗,我要白嫖你白嫖的饮料!”

<GM> “你们确实该谢谢他,不然他可以遵守我的指示把你们直接溺死的。”
<GM> 羽月喝到了一大口草的味道。
<GM> “草啊!”白都彻大喊。

<羽月晖> “嗯?居然是他……?咕嘟。咳咳咳——”回想起几乎是来到贝尔法斯特的第一个心理阴影,同时发出了咽下饮料和被呛到的声音。
<Shadrach> “可不要变成这种冷酷无情的大人啊。”碟客别过头去没有看这位主管的脸,这话明显就是在对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说的。

<GM> “众所周知,他的父亲在提尔。”

<羽月晖> “不许笑了!”使劲咳嗽几声后抓了团露台上的积雪偷偷袭击白都彻。
<Siegel> “真的吗?”

<GM> “白都先生给我发了九百封超过最大字数限制的无意义邮件让我和你们谈谈,问你们是不是能够回到提尔。”安全主管忽视了你们的讽刺,他漠然看了眼矩阵的数字天空。

<羽月晖> “九百封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就算只是夸张说法也让人很好奇……都在说什么啊。”

<GM> “乱码罢了。”

<Dust> “为什么.....呢?我们也没怎么认识吧。”
<Siegel> “ddos攻击?”

<GM> “只是让我在开会时AR界面上持续不断地冒出红点,怎么都点不掉呢。”

<羽月晖> “噗呲——”忍不住开始带着一股草味生草。
<Shadrach> Shadrach面无表情地在手里的记事本上记了一笔。
<Siegel> “真是真诚的武器。”
<Siegel> “所以呢,我们现在在哪?”

<GM> “我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立场要答应,不过他说如果你们回去,他就会付你们钱,并且事成后还你们自由。”
<GM> “你们还有……”他看了眼自己的腕表。
<GM> “八小时时间到亚丁门口。”

<羽月晖> “啊???真的假的,这听起来有点好到不现实。”
<羽月晖> “啊?!!!!!谁门口?!”听到后面一句发出了更震天响的嚎叫。
<GM> 安全主管不引人察觉地顺手捂住了耳朵并且把这个动作包装成了捋头发。

<Siegel> “当前坐标呢?”
<Siegel> “话说用什么速率移动也很重要。”

<GM> “你吵的我大脑都在发颤!!”白都彻发出了更大分贝的大喊。

<Shadrach> “呃,所以,”如果碟客的嘴里现在还含着汽水的话她现在绝对会喷在这个主管的脸上,可惜。“所以我们现在因为任务失败被TNN方面丢了出来而且现在正在前——不是,我是说亚丁的地盘上——”
<Shadrach> “而现在有人希望我们能在这个情况下再回到提尔纳诺去。”

<GM> “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说一下,提尔已经把你们忘记了。”
<GM> “你们能活到现在是仁慈的仁慈。”

<羽月晖> “怎么了!你可以和调节温度一样调节音量啊!”不知为什么从口味变成了分贝的竞争,继续试图压过对方的声音。
<Siegel> “我该庆幸不是被拉黑了吗?”

<GM> 安全主管优雅地起身把自己的那把椅子推了回去并转了圈换到了离你们更远的位置。
<GM> “拉黑死人有什么必要吗?”

<Dust> “你们小点声,我们要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精灵有气无力地说,主要是对羽月。
<羽月晖> “提尔这么混蛋啊……亏我还做了好多旅游功课。”像精神报复一样把它拉黑进了什么“不要再去名单”。

<GM> “具体坐标你们不用在意,反正你们不答应的话就会当场死在这里。”
<GM> “不愧是成年人!轻易说出了我完全无法说出口的话。我已经学会了。”白都彻鼓起掌。

<Shadrach> “这根本不是来商量而是来判决的吧。”
<羽月晖> “从进矩阵……或者说到贝尔法斯特的一刻我们已经是了啊!”
<羽月晖> “不要跟变态大叔学坏——”

<GM> “这怎么是一回事呢,在进主机前你们都是被提尔诓的。”
<GM> “总之我要找到我爸啦!帮我!”

<Dust> “找到之后呢?揍他一顿?杀了他?还是带他来这里?”

<GM> “我们找地方交货吧,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要活人。”

<羽月晖> “哈哈之前在雪地那边你还说自己精神成年了,果然还差得远!放心吧,如果我们是被他留下的应该怎么都有机会知道他具体在哪吧!”

<GM> “别想糊弄我啊!我会让那个变态大叔看灵光的!”

<Siegel> “这是你个人所希望的吗?”

<GM> “你的意思是研发主管知不知道这件事吗?他不知道哟。”
<GM> “他可忙了,不会在意他已经扔进回收站里的东西去了哪的!”

<Shadrach> “诓——所以我们更像捕蟹笼里的饵吗?”Shadrach往笔记上摘了最后一笔便合上了它,“我们看起来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但……白都策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也派人亲自来了提尔纳诺吧,魔法和矩阵手段都没有捕捉到目标的消息么?”
<羽月晖> “你怎么还要带魔法变态大叔过去,你是变态大叔收藏爱好者吗?”嫌弃地撇了撇嘴,“行吧我们会先好好确认的。”

<GM> “白都先生的父亲似乎被提尔保护得相当好,早知道我应该把他的手捡回去的。”
<GM> 安全主管叹息了一声。
<GM> “而且你们可以继续提尔交给你们的事情!”白都彻蹦起来。

<羽月晖> “好恶心的成年人。”
<羽月晖> “诶?还可以继续?我还以为这样就没戏了……”

<GM> “这样你们也可以从他们的黑名单上下来了,不是很好吗!”

<Siegel> “我觉得很古怪,见到人之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GM> “这是我的家事你们管不着,他把我丢下了,我没法原谅他。”

<Dust> “那要是研发主管知道这事了,你怎么办?”
<Dust> “我很难相信真的能完全瞒过他。”
<Shadrach> “听起来更像只是从死人名单上下来了而已。”白都一家究竟是怎样的家庭关系?这对父子间的隔阂比Shadrach设想的还要惊人许多,这位不近人情的主管陈述那位父亲的事实时她总是忍不住多看一旁的白都彻一眼。
<羽月晖> “哼,动不动就在别人不清楚状况时拉黑人,他们已经进我黑名单了。”羽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GM> “白都先生所言不假,你们入境时的证件已经失效,没有那些东西你们在贝尔法斯特寸步难行。”
<GM> “因此一旦提尔意识到你们还活着,想必也不会给你们什么好脸色。”
<GM>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你们挖出来枪毙十个来回呢。”

<羽月晖> “……你有病啊!”不知道多少次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主管。
<Siegel> “我很想说关我什么事,不过是自说自话。”
<Siegel> “但你把家事抛给陌生人想必颇受困扰吧。”
<Shadrach> “行吧。”碟客往椅背上一倒,转头盯着白都彻的脸,“不过对于交货这点我们有个要求。”
<Shadrach> “我希望是白都彻亲自过来取。”

<GM> 随着情绪的高涨,白都彻张牙舞爪地嘀咕了一大堆威胁你们的话,似乎非常担心你们拒绝他,末了安全主管淡淡一笑。
<GM> “当然关你们事。你们的命悬在这一根蜘蛛丝上呢。”
<GM> “自然,我只是来帮他砍价的。他的家事他处理,希望你们不介意再见到冈萨雷斯。”

<Shadrach> “无妨,我见过和他一样粘稠的法师。”
<Siegel> “那是另一个话题,当然我的想法跟我的同行者一致。”
<羽月晖> “呃,是上次开人脑袋的恶心大叔……”
<Siegel> “还行吧,我很介意。”

<GM> “我也无法保证冈萨雷斯会不会精神病发在你们交货之后非要把你们的脑子打开看看。”

<Shadrach> “我们之间的协议包括‘不许把冈萨雷斯的脑子打开’这点吗?”

<GM> “他真的很难管。”
<GM> “噢那随便你吧。”

<Shadrach> “谢谢。”

<GM> “不用谢。”

<羽月晖> “为了防止这个我们先打他的头?”
<Siegel> “在直接方面我开始欣赏你了。”

<GM> “你们把变态大叔干掉了谁送我回去啊!!不可以!”
<GM> “我不要被海关扣押!!!”
<GM> 白都彻使劲拍了下桌子,石制的桌面生生被他砸出几条裂缝来。

<羽月晖> “要说为什么你们的合作员工到处都分布着精神病啊!”
<Siegel> “原来有真的啊。”

<GM> “别砸了,渣子飞我脸上了。”
<GM> “我也不太欣赏精神病患者,可惜研发主管一意孤行。”

<Siegel> “考虑到魔法上的问题,您也定期检查一下吧。”
<Shadrach> “没关系,偷渡方面我们有一手的。”
<羽月晖> “我靠你不要这么激动,只要你来了我就可以加你VR游戏好友,下次有定向越野大赛的时候感觉你能拿奖金!我们一起参加吧。”得知了有条生路之后自然而然又开始想玩游戏的事情。
<Shadrach> 话是这么说Shadrach也把不住TNN到底应该怎么进去,她恐怕只知道应该怎么出来。
<Siegel> “跟精神病相处恐怕煞费心神吧。”

<GM> “研发主管导致工作环境非常恶劣,如果让我来的话先把几个毛病最严重的人的嘴缝上就好了。”
<GM> “至于这件事最大的问题——第五质点会不会知道这件事。”
<GM> “答案是肯定的。”
<GM> “但他不会在意就是了。”
<GM> “德黑兰也不缺你们这几具尸体。”

<Shadrach> “从各方面听起来他才是您工作环境中最大的问题。”
<羽月晖> “可能因为研发主管本身就很恶劣……那我们继续做原来的任务他也不在意了?”
<Siegel> “听上去他是几年不理回收站的类型。”

<Dust> “真的吗?总感觉很难想象......这不算一种背叛行为吗?”
<Dust> “而且他不是挺在意这人脑主机的。”

<GM> “这,确实。”
<GM> “要做到什么程度会惹他不高兴就是你们的事了。”
<GM> “如果你们只是单纯完成白都先生的委托然后离开提尔,第五质点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

<羽月晖> “在墓地那里他都那样诓骗我们留下和放弃了……真难猜精神病老头子的发作时间。”

<GM> “我说句非常悲观的话吧。”
<GM> “你们拆掉这一个主机也不会改变什么。”

<Siegel> “哦,我想起来,为何他对某些内容反应特别大,他自己也是阿扎尼亚人吧?”

<GM> “一个质点不会只有一个主机。”

<Dust> “......”
<Siegel> “是吗。”齐格尔不置可否。

<GM> 白都彻见你们进入了无聊的抹黑第五质点时间开始开小差,现在看来他找个专业人士来跟你们谈判可能是个正确的决定。
<GM> 不一会儿,你们头顶的树恢复了活力,生出了新的枝条。
<GM> “他多少年前就脱离阿扎尼亚了。”
<GM> “这对阿扎尼亚来说是叛逃行为。”

<羽月晖> “说明我们即使拆了这个,墓地或者图书馆里那些数据也还是依旧客观存储的……?”抬头盯着树枝上新发的嫩芽。

<GM> “嗯哼。第五质点有备份主机。”
<GM> “但是,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乱动。”
<GM> “倘如你们越过了红线,他花多少年都会把你们给抓出来。”
<GM> “上周有个秘书被他大骂了一顿,吵死了。”

<羽月晖> “那正好,又可以救我们的任务目标,又不用承担大骗子说的我们醒了就导致下面整个消失的后果——至于其他主机,可能就是接到与他们有关任务的陌生人的事了,我只对我自己接到的任务负责,专业狂奔者就该这么说吧?”
<Siegel> “阿扎尼亚方面没有反应吗。”

<GM> “问阿扎尼亚有什么反应就跟问为什么那些龙不来找他麻烦一样。”
<GM> “他在阿兹特科。全球最大的超企之一。”

<Siegel> “至于多少年,我看不出有什么意义,他不缺的就是时间?”
<羽月晖> “真是臭脾气老头。”仿佛觉得这个表情很好用,羽月又在学着顾问的样子翻白眼。

<GM> 安全主管的目光在羽月脸上停滞了半秒。
<GM> 他收回了目光。“是的。他不缺时间。”
<GM> “实际上,他近乎不朽。”

<Siegel> 齐格尔看了看羽月又看回去安保主管的脸。
<羽月晖> “啊呃,活那么长不会得癌吗?”开始走对打不过的对手使用诅咒流程。

<GM> “噗。”
<GM> 羽月的话戳中了对方奇怪的笑点。
<GM> “不。他不会得癌,他自己就是了。”

<Shadrach> “虽然说主机不止一个,但既然我们见到那个O'Donnell家的倒霉鬼了,那也没办法坐视不管了吧。”Shadrach抱住膝盖把腿搭在椅子梁上。“他愿意花多年把我们抓出来,但反正我们不论如何也会在他的寿命燃尽之前死掉。”

<GM> “不过——说点真话,他植入过纳米机器。”

<羽月晖> “那你们要小心癌细胞扩散……等下,还有纳米扩散?”

<GM> “所以他的DNA之类的东西都是不稳定的,遗传信息可以修改,癌症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羽月晖> “唉,毕竟他有钱,现在都是穷人才会因为不能治病死掉。”
<Siegel> “这方面我倒挺感兴趣的。”

<GM> 安全主管语气顿了顿。
<GM> “确实是这个道理。有心情可以给路上你遇到的流浪汉几新円呢。”
<GM> “不过他生来就算不上公平,他生来就是不朽的。”

<羽月晖> “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家伙更气人了!难怪有种微妙地被蔑视的感觉……”

<GM> “你呢。”
<GM> “你难道要继续呆在这个家庭里吗?你已经看到你的未来了吧。”
<GM> 他望向陷入呆滞的白都彻,后者正在全力覆写这地方的所有盆栽的代码。

<羽月晖> “……”那罐青草味饮料习惯了之后好像也没有无法接受,羽月又喝了一口掩饰思维的停转。

<GM> 安全主管满意地靠了回去,让你困扰使他感到愉快。“好好想想吧。”
<GM> 你们身旁的盆栽突然全变成了文竹。

<羽月晖> “当得知我们已经失踪了四个月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应该回不去了,或者,在我留言给狂奔者朋友而不是留给家里的时候就决定了吧。”他愁眉苦脸,但还是喝光了饮料。

<GM> “真好啊,你终于要脱离尼特生活了。”白都彻回过神第一句话就是嘴欠。

<羽月晖> “虽然很难想象,但荣誉谋杀这个词不止一次出现过在我闯祸之后对后果的评估里。”

<GM> “挺恶劣的。”安全主管意思意思发表了不咸不淡的评论。

<羽月晖> “喂!我的目标就是赚更多钱然后继续尼特怎么你了?!”

<GM> “呵呵,没理想!”
<GM> “你就家里蹲一辈子吧,我要成为论坛皇帝!”

<Shadrach> “等等等等等,啥?”
<Shadrach> “论坛皇帝已经有人当了。”
<羽月晖> “算了,现在想想把我扔到寄宿学校也是那么回事,这次变成死人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摆脱我这个经常偷东西的麻烦的机会……成为啥?”

<GM> “这么多皇帝,你们论坛是神圣罗马吗。”
<GM> 安全主管微妙地散发出嫌弃的氛围。

<羽月晖> “论坛皇帝和家里蹲不冲突吧?!我要弹劾你!”
<Siegel> “不过听到纳米机器这点还挺意外的,比我想得要更不稳定一点。”
<Shadrach> 这话说出来碟客的第一反应先是后悔,这种离奇的内容说出口似乎显得他们的根据地是什么很反常识的地方,“呃。”

<GM> “啥呀,有人学我,我在学校站点上就这么说过了,我先来的!”

<Shadrach> “一个叫Zohar的人在我们的论坛里挖了坑。”
<Siegel> “为什么是论坛皇帝?”
<Shadrach> “大概是盖了很高的楼的样子。”
<Siegel> “听上去很没理想。”

<GM> “为什么不行,你不觉得掌控话语权很酷吗?”
<GM> “我想封谁就封谁。”

<羽月晖> “不过结果好像只是变成论坛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羽月晖> “好的,新的话语权吉祥物。”
<Shadrach>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回头发表新的占坑宣言。”
<Siegel> “我得说你掌控了话语权就相当于担了责任。”
<Siegel> “所以不止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

<GM> “我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自己植入那种东西,毕竟对他们那些人来说这玩意儿会导致他们漫长一生中的不可逆损伤。”安全主管忽略了6chan神圣罗马的话题。
<GM> “不过考虑到他也是精神病的一员,他爱怎样就怎样做吧。”

<羽月晖> “也是哦,活得长要操心的东西也挺多的,还好我是短命的人类!”

<GM> “不错,我要学习安全主管的精神成为论坛暴君。”

<Siegel> “你有账号吗?”

<GM> “等我攻破6chan防火墙就有了。”

<Shadrach> “拜托请不要成为这种大人,会显得这个时代很完蛋的——好吧它真的挺完蛋的。”
<Siegel> “真是矩阵糕手对决现场。”
<羽月晖> “你怎么被墙挡在外面了,要不求我给你发个邀请码啊?”
<Shadrach> “那边的防火墙应该不至于Piece of Cake吧?”碟客的语气里透露出了一丝担忧。
<羽月晖> “哼哼,我有悬赏邀请码的权利所以现在我是皇帝了。”
<Siegel> “我还是觉得有人不能因为精神病免责。”
<Siegel> “他对这里不止一人的精神损失负有责任。”

<GM> “我不是暴君哦,我是的话办公室已经被我砸了一半了。”安全主管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这很难说,们论坛似乎有某种了不得的墙可以识别出包装过的发信地址。”
<GM> “或许我该回去查一下公司里是不是有内鬼。”

<羽月晖> “我也觉得他应该对传给别人精神病负责……真的是扩散的癌啊!”
<Shadrach> “您可以荣登我见过的非骇客里疑心病排行榜前三名了,主管。”
<羽月晖>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研发主管踢走啊。”
<Shadrach> “您挺有成为骇客的潜力的,有考虑报个课么?”

<GM> “我不好说,考虑到你们的管理员有几个是波士顿圈子里的人。”
<GM> “说不定第九质点有些见不得光的计划。”
<GM> “可惜研发主管是整个棱镜唯一重要的人物,离了他棱镜就不是棱镜了。等他修好他脑子里的记忆触发器再说吧。”

<Siegel> “原来是真的啊。”
<羽月晖> “好神秘的管理员们……这倒也是,他走了想必也会去其他地方成立新的棱镜吧。”

<GM> “是呢。他花了几十年时间建立起这个网络,就算西雅图的棱镜不在了他也可以在任何地方重新起一家,比如法兰克福。”

<Siegel> “法兰克福?”

<GM> “不错,法兰克福有重要节点。再说多了就不安全了,不过反正你们也只是前仆后继地去送死就是了,他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吧。”

<羽月晖> “尽管精神病老头的想法难以概括,他有和你们作为共事者的提过花这么多精力建造主机和网络是为了什么吗?之前跟我们说了一大堆亚特兰蒂斯什么云里雾里的,也不知是不是和骗我们的话一起编的。”

<GM> “没有,我们的关系没好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遗憾又心痛啊。”

<Siegel> “天众有那种说法吧,不过他脱离了就得另看。”
<Siegel> “那您为什么还为他工作?”

<GM> “不过他非常聪明,会打点关系,也会时不时交一些东西给总部。”
<GM> “所以没人在乎他在干嘛。”
<GM> “恐怕只有和他关系最好的那几个人知道这个计划的目的是什么。我呀,本来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有些人不怎么识趣。”

<Siegel> “还有关系好的吗,真是惊人。”

<GM> “既然研发主管亲自找我保证他会抓出那个人,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管理一群神经病也让我非常恼火。”

<羽月晖> “还有跟精神病老头关系好的人?也是精神病?是其他那些质点中的人么……所以你只是因为别的原因恰好被安排过来了?”羽月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发射。
<Shadrach> “真的么,那个捕蝇草一样的人的许诺真能信得过?”

<GM> “他很生气,比我更生气。”
<GM> “这就足够了。”

<羽月晖> “他是河豚吗好容易生气啊,还有毒。”继续用奇怪的比喻黑上抹黑

<GM> “他可能正在听哦。”白都彻幽幽说。

<羽月晖> “那不止我说,他也说了。”马上指着对面的安全主管狂翻白眼。
<Siegel> “我该说不要相信精灵吗?”

<GM> “可以相信生气的精灵。”

<Siegel> “话说他的愤怒点也异于常人。”
<羽月晖> “主要是被骗在先让我不想再听到他讲话了都……再说,有奇怪的愤怒点就要有被别人吐槽的觉悟啊!”
<Siegel>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你一人。”

<GM> “他能听这么久但什么动作都没有反而更恐怖。”白都彻继续幽幽说。

<Siegel> “他乐意的话就听着吧。”
<羽月晖> “唉不是,明明他先开始黑的!这是钓鱼执法!”如果手指能发射激光,可能安保主管脸上都要被戳出洞了。

<GM> “再戳我就要克制拧断你手指的冲动了。”

<Siegel> “有暴力倾向。”

<GM> “对。”

<羽月晖> “你不会是血魔法用多了才变这么暴力的吧?之前是因为什么啊?真的,别再用了。”羽月突然一转严肃,像宣传戒毒一样一拍桌子绷起脸看他。
<Siegel> “有在看看吗?”
<Siegel> “哦,我不是说血魔法那个。”

<GM> “突然很想用就用了。硬要说的话公司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当天晚上生气的研发主管找到了生气的我,对我说了一些话,反应过来时已经变成了,哎呀真是不可思议啊。”

<Siegel> “那还真不是刻板印象了。”
<羽月晖> “居然跟精神病魔法对轰……呃,真的会传染呢。”

<GM> “不,我们没有。”

<羽月晖> “还以为你们生气到打了一架呢。”

<GM> “让你失望了。”

<Siegel> “至少听着有血的交换。”
<羽月晖> “或者就是他用了什么骗人把戏,像在上面……在以前骗我们和顾问一样。”

<GM> “那也让你失望了,其实我记得他说了什么。”

<Siegel> “这算隐私吗?”

<GM> “倒也不算,不过那不关你们的事就是了,回想起来真是见到活恶魔了。”

<羽月晖> “我靠,成年人精神病的行为都这么难理解吗?”用扭曲的表情转头跟白都彻吐槽。
<羽月晖> 超链又作出明显的表情整理换回戒毒宣传片模式:“虽然你多少有点不正常,跟我在记忆中遇到的顾问比不了,但是!以后不要用了!”他猛地提高音量,“见到一次后果之后,我真的没法想象有人继续变成这东西的受害者,哪怕是自愿的。”
<Siegel> “不用血魔法,血还是一样流。”
<Siegel> “这方面来说差不多,当然这不是要混淆血魔法的定义。”
<羽月晖> “这不假,我现在也算有了来自别人的战争经历,但总有些时候能选择避免眼前的……就像我也不认同精灵老头牺牲小部分人的想法。”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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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魂断德黑兰
« 回帖 #16 于: 2024-09-25, 周三 23:30:43 »
引用
2077年9月18日19:00,?。
劇透 -   :
<GM> ————————————————————
<GM> 先前与你们有过惊悚的一面之缘的白都彻亲自找上了你们,要求和你们进行交易。
<GM> 你们得知自己已经在“主机中”度过了几个月时间。
<GM> 不仅如此,在提尔的任务最终无果而终,想必你们在TRC的档案上已经盖上了“KIA”的大章被人遗忘了。
<GM> 你们的肉身恐怕已经离爱尔兰移动了十万八千里,现在正在偌大地球上的不知道哪个旮旯匀速朝着地狱的大门德黑兰前进。

<GM> “那么,既然大家在这件事上难得地达成了一致,看起来就不太需要我了。”安全主管瞟了眼自己的表。“虽然我对这件事的成功率非常怀疑,但也轮不到我说话。”

<Shadrach> “可以问一嘴你们有人知道我们的肉身现在在哪么?”Shadrach胳膊肘支在椅背上拿另一只手点着桌板,“这可能会决定我们是游过去飞过去还是爬过去。”

<GM> “真是直截了当的提问。”
<GM> “你们现在大概在海上吧。”

<羽月晖> “只希望出去之后不要发现我身上多了点啥或者少了点啥……等下,海上岂不是甚至没地方跑!”

<GM> 安全主管顺手翻了两页放在阳台上的旧杂志册子,封面上印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天演改造动物。“这就是其中一个问题所在了,据我所知你们在十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通过了巴塞罗那港的海关。”
<GM> “所以按理来说……”他打开册子上的旅游彩页向你们展示。
<GM> “你们现在在地中海的某个地方,靠近塞浦路斯吧。”

<Siegel> “我不认为游过去对任务成功率有任何帮助。”
<羽月晖> 羽月正使劲调动没好好听过的地理课记忆,看到彩页后目光呆滞地张了张嘴:“只对死亡率有帮助吧!”
<Dust> “呃......这附近有谁能搭把手吗?你们认识吗?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先醒过来?”Dust有一搭没一搭地啜着金银花露的空瓶子,“白都先生应该知道门在哪吧......?”
<Siegel> 齐格尔把脸侧了过去,虽然他有那么一瞬间没法把视线从那些东西上移开。

<GM> “你们已经通过了神秘的希腊,再往前就要进入叙利亚了。”
<GM> “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GM> “我当然知道门在哪里,这不是问题。”白都彻点点头。

<羽月晖> “我挺希望船可以把我们放下到哪块陆地……但即使到了陆地上我们是不是也没法通关啊。”非常焦虑,以至于开始啃咬易拉罐瓶口的铝皮

<GM> “我想是的。这路上经过的可不止一个国家。”安全主管合上了册子。

<Dust> “谢谢,那第一个问题解决了。”
<Shadrach> “那我们是不是错过亚特兰蒂斯探险一日游的机会了。”
<Dust> “也不一定,”精灵迅速接上话头,“我们逃跑失败沉下去就能一辈游了。”

<Siegel> “容我好奇一下货物申报的是什么?”

<GM> “医疗器械。”
<GM> “这是全球沙暴那边经手的,我是没办法做什么的哦。”

<羽月晖> “我不要去下面探险呀啊啊啊——”
<羽月晖> “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发现货物活了的人一般会……会怎么做啊……”

<GM> “还有个问题,你们就算醒过来了也没有火力。”

<Shadrach> “sh——啥?”碟客在椅子上坐直了,“我们的枪不会被TNN给扣了吧?”
<Dust> “可真够麻烦的。”超链揉了揉眉心,心想不如死在这里比较方便了。
<Siegel> “那我要追加一下个人物品去向的问题。”

<GM> “为什么会给你们留着,你们又不是去德黑兰狩猎的。”

<羽月晖> “遗产!我的遗产呢?!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是吗……”用很崩溃的姿势抱着脑袋在桌上用力晃。
<羽月晖> “要是被发现了就会死回去怎么感觉,醒来的时机不对就等于死啊!”

<GM> “你们身边的人怎么做取决于他们是谁,我也说了这事不是我操办的,如果是不知情的外包人员看到通关货物里竟然有活人也许会询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考虑到我们在谈论的不是什么好人,姑且就先认为他们会对你们开枪吧。”

<羽月晖> “呃呜……”仿佛终于咽气了一般轻轻从椅子上滑落。
<Shadrach> “我的枪,我花了差不多五千块买的……”Shadrach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沮丧,她掏出笔记在上面录了一笔数字,“如果要从陆地上走的话那我们势必要过陆上海关,走海上偷渡回去的话那我们得找到有TNN通关许可的船只走……但他们允许放行的团体在我印象里应该本来就少吧?”
<Shadrach> “空路的可能呢?但他们周边有法力风暴……”Shadrach转头看向同行者们。
<Dust> “出去以后我就不是法师了。”Dust摊手。

<GM> “的确,你们是从葡萄牙和西班牙离开的,这艘船……我看看……”
<GM> “程序上属于全球沙暴在利雅得的一个空壳公司。”

<羽月晖> “我没钱买机票。”羽月也在桌子底下作出穷鬼宣言。
<羽月晖> “要是有钱就好了,有钱就可以雇狂奔者劫持我们的船……唉,我也不知道那要多少。”
<Dust> “有没有可能坐全球沙暴的返航船?”
<Shadrach> “要是足够隐蔽的话没准他们还未必能反应过来是我们这群看起来半死的人骇了这艘船呢,覆写它的系统输入假的海上警报让它调转航向回去怎么说。”

<GM> 安全主管对Dust的发言赞许拍了两下巴掌。“不错,我觉得最可靠的方法就是坐这艘船回去。”
<GM> “你们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返航理由,并且需要修改这艘船的航线。”

<羽月晖> “那就是即使醒了也要装作没醒,想法子接触到他们的主机……希望他们不是用的离线主机。”高中生从桌子边冒出半个头。

<GM> “但你们是一群手无寸铁的骇客对吧,这种船上一定用的是离线的物理主机,你们怎么对付船上的人呢?”

<Dust> “有没有那种好用的法术?隐形的,控制别人的。”这回超链的视线落在了齐格尔身上。
<Shadrach> “让他们认为我们是自己人是最快的吧。但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得先确认清楚他们是怎么彼此识别对方身份的。”
<羽月晖> “果然是需要直连的……可恶啊为什么我不是肉界觉醒者。”超链又缓缓沉入桌子下面,“我之前带的智能面膜和假发什么的也不知还在不在身上了,恐怕很难打扮成跟原本‘尸体’不一样的状态。”
<Shadrach> “一般情况下在非机密区域的工作人员不会特别详细地排查对方员工的身份,表现得比较自然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抓上走廊上的普通清洁工把他们剥光了盘问三分钟——好吧不排除会有那么斯巴达的人……”

<GM> “如果你们能打开船上的卫星链的话我可以解决你们那里的无人机,但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设备作中转。”白西装化身坐到了桌上。

<Shadrach> “我的碟板应该还在我后背的插槽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Siegel> “有是有,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Dust> “那么返航的理由......”

<GM> “不错不错,我刚想说你们要是留了一个通讯链的话我就要把外包的安保公司拉黑了。”

<羽月晖>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种抓住普通清洁工剥光盘问三分钟的斯巴达。”伸出头用看变态的眼神盯对面的人。

<GM> “您说得对,能让你们跑掉就已经是失职了。”

<Shadrach> “假设他们是离线的主机,在顺利潜入服务器室骇入主机之后我们就有办法修改这艘船的雷达吧。”
<Shadrach> “调整参数汇报前方出现了法力风暴之类的,至少改变航向是可行的。”
<Siegel> “不,船体故障更好。”
<Dust> “但是法力风暴不足以让这船返航,”Dust想了一阵子,“噢,我们可以让他回去一小段路然后跳出燃油不足的警告?”

<GM> “是的。但要的是完全返航而不是打回某个港口,这就是说需要一个切实的返航理由的原因。”
<GM> “否则你们只会卡在西班牙哪也去不了,除非你们能花钱找到当地偷渡的人。”

<Shadrach> “嗯……确实。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也不能排除他们可能会临时找个有许可的港口停泊一阵子,只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什么办法。”
<羽月晖> “如果能成功碰到主机,我倒是可以改变里面的记录,让船上各种系统持续失灵什么的,让他们必须去能大修的地方。”
<Dust> “我没有钱!”Dust大声且自豪地说。
<羽月晖> “船上有可以偷的钱吗……?”

<GM> “那一块是全球沙暴的老家,他们有数不清的港口可以把这艘船修一下再赶下水。”
<GM> “好吧,婆家。”

<Shadrach> “让他们这趟的运输面单失效必须回TNN重新填呢?”
<羽月晖> “……有钱的企业讨厌死了!总不能造假新闻说提尔又跟我们重归于好了要召回货物吧!”
<Dust> “现在有矩阵,我觉得这个不太行得通。”
<羽月晖> “我也觉得新闻上动手脚只要连上全球矩阵就会出破绽。”
<Dust> “呃,那什么,第五质点紧急唤回运输船......”Dust犹犹豫豫含含糊糊鬼鬼祟祟地说。

<GM>  “虽然我怀疑提尔会有纸质资料存档——但大概可以吧。”
<GM> “考验你们人脉的时候到了,你们有人认识提尔的人能够把纸质存档换掉的话就会简单很多。”
<GM> “话说你们堵在欧洲时连一个借钱的朋友都没有吗,听起来真恐怖。”
<GM> “这样下去连被绑架的资本都没有了。”

<Shadrach> “真是恶毒的嘴啊。”Shadrach比了个鬼脸,“呃……你们线上聊天的打游戏的那些朋友里有没有……”

<GM> “我感觉你们论坛傻子挺多的,要不你们发起一个线上众筹找走私的人直接把你们从巴塞罗那提走算了。”

<羽月晖> “太惭愧了我第一次出远门哎!”理直气壮宣布自己谁也不认识。
<Siegel> “那您有就好了。”

<GM> “我——哎呀,我确实有,但你真的愿意找我吗?”

<Dust> “什么论坛?”Dust迷惑,“哦,假叶子论坛。”
<羽月晖> “不过想了想我之前留言过的朋友们可能会开始找我哎……不知他们有没有正出差到这边附近的。”

<GM> “我看你们明明发个博彩广告都能非法集资几千箱猿。具体事情你们还是自己考虑吧,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羽月晖> “箱猿。”
<羽月晖> “好的这就去诈骗。”
<Shadrach> “呃。”
<Shadrach> “可以借我们两百块吗。”

<GM> “什么?”

<Siegel> ”我们需要资金支持。“
<Siegel> 齐格尔避免了使用借一词。
<Shadrach> Shadrach从她那本备忘录里抬起头比了个伸手要钱的手势,“刚刚我们算了一下。”
<羽月晖> “对哦,目前在座最有钱的人是不是……”直勾勾盯着主管(的钱包)看。
<Dust> “能不能预支那么一点报酬呢?”精灵搓搓手指。

<GM> 对方刚打算走,看到碟客的这个动作他后退一步反射性露出了头痛的表情。

<Shadrach> “我发现我们的集资计划还缺少一点点微小的赞助。”
<羽月晖> “作为一个没上过班的人我发现我都比他们所有人有钱,您懂的。”
<Siegel> “相信您有这方面资源储备的,对吗?”
<Dust> “求您。”

<GM> “什么?真是不成器的大人,你长大以后可不能学这群叔叔阿姨。”

<羽月晖> “就是就是,希望我能成为有钱的大人!”
<Siegel> ”资金不是能不能学的问题吧。“
<Shadrach> “您可以赞助我们一点的对吧。”侏儒抬起头做出一个她能想到的最无害的表情(尽管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恐怕相当恐怖)。

<GM> “……你要多少?”

<Dust> “您能支援多少......呢?”
<羽月晖> “越多越好!”
<Shadrach> “一个P2.0动画视频年费订阅的钱。”
<Siegel> ”那自然是越充足越好。“

<GM> “哦那不是400吗。”
<GM> “这好说。”

<Shadrach> 碟客停下了去查具体数字的手,“为什么你这么熟悉啊。”

<GM> “我也要看的啊,不然谁给我充大会员。”白都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Dust> “能不能多.....多......”精灵看上去就要抱他大腿了,“多呃.....600?”
<羽月晖> “多点吧多点吧——毕竟现在我的无人机都被收了,损失惨重啊!能下船的话我还想找个地方租回来呢!”
<Siegel> ”说到这里了,报酬数字还没敲定吧。“

<GM> “你们算那四千块都没算其它的杂费的吗?”

<Dust> “他没算,我算了。”以20块度过1个月的Dust低头。

<GM> “不行!”白西装化身拍了下桌子。
<GM> “报酬得问我,我才是雇主!”

<Siegel> “太好了,看起来您很在行。”
<Siegel> ”那么您出多少?“
<羽月晖> “我还有漫画站的会员,矩阵建模素材库会员,以及全矩阵海盗网站收藏,都可以给你用,能不能再预支我1000……”开始清点自己的电子资产并且眼巴巴转向白都彻。
<Shadrach> “报酬和阈值费用这不是不敢往上加吗。”碟客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GM> “拿拿拿拿着。”安全主管把一张老银行卡似的东西丢到了Dust的头上。

<Dust> “谢谢!”精灵鞠躬。
<Dust> 然后双手捧起银行卡。
<Dust> 他瞟了一眼里面的金额。

<GM> “我可以给你们每个人8000,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的东西被放哪了。”白都彻沾沾自喜地说。
<GM> 银行卡里面有3000。

<羽月晖> “大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马上从桌子底下一转正襟危坐。
<Dust> “天啊!您真慷慨!足足有3000呢!”Dust以咏叹调的语气大声赞扬金主。

<GM> “别这么浮夸,好恶心。”

<Shadrach> 丢这么高。Shadrach在心里暗自感慨。“东西还在这是我今天自收到钱之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Dust> “好的老板,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GM> “那把你共鸣签名留下吧。”

<Siegel> “您很慷慨,考虑到不确定因素,我希望保留一部分额外费用的空间。“

<GM> “拜托,你们只是一群骇客,别要价太高!”白都彻头摇得像拨浪鼓。

<Siegel> ”您看,这里有人如此积极,不如再凑个整吧。“
<羽月晖> “现在骇客在就业市场已经这么不吃香了吗。”伤心地垂下头去。
<Dust> “好的,请收下。”Dust没什么反抗的想法,他掏出一张印着九头蛇纹身的卡片放安全主管面前。

<GM> “啊,这么听话?”
<GM> “不错,你是我今年见到最听话的精灵。”

<Shadrach> “那是因为和你工作的讨厌的大人不给你应得的报酬。”Shadrach把手按在白都的肩膀上露出温和(但有些可疑)的笑脸,“像你这样的天才骇客真的去别的公司工作他们理当给你开比我们更高的报酬的。”
<Shadrach> “可不能因为你是未成年人就不给你钱。”

<GM> “你的意思是要一万是吧,也不是不行,我早就猜到你们要抬价了!”

<Dust> “要生活嘛......给谁干活不是干......”超链耸耸肩,“我只希望能把自己卖个好价。”
<Dust> “老板您要雇我成为员工吗?我手艺还行。”

<GM> “免了,我觉得超链不稳定。”安全主管抽走Dust的卡片,另一张银行卡留在了你的手上。“没事我就真走了。”

<Dust> “您走好。”精灵做了个OK的手势不过怎么看怎么下流。
<Siegel> ”已经有人在贴钱贴别的东西了说实话,一万二。“
<羽月晖> “还有这个,你可以收下我全部的会员!”掏出一张超级装逼的金边黑卡——但实际是订阅账号密钥管理程序的东西递给白都彻。

<GM> “这是你买通讯链时送的定向流量吗。”白都彻大为震惊。

<羽月晖> “什么啊!我忍辱负重上补习班赚的!而且续到了一年后呢!”

<GM> “呃,一万二也不是不行。”
<GM> 你们的新雇主明显略有纠结,然而你们注意到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也不打算和你们纠缠,这意味着这事对他来说其实很重要。“那就一万二吧。”

<Shadrach> “就先这样吧。对年轻人来说这样也差不多了,多的工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们去找上面的大人要。”
<Dust> “保证完成Mr 白都的委托!”Dust转过身,敬了个在芝加哥学会的军礼。
<羽月晖> “你以后就是我大哥!”高中生连连道谢就差开瓶汽水拜把子了
<Dust> “以及我手上现在有6000了。”他顺手把卡放进了Shadrach手里。

<GM> “我不会多给哦。”安全主管耸耸肩。“那么祝你们玩得开心,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Shadrach> “毕竟是找爸爸这样的工作,这次我们就当优惠给我们的西装客打个折吧。”Shadrach用力肘了一下Dust的背让他把这别扭的军姿撤了。
<Shadrach> “祝您今天工作愉快。”
<Shadrach> 碟客捏着笔对安全主管挥挥手权当是送过了。

<GM> 他起身从你们来时的路离去了。

<羽月晖> “再见,感谢您的赞助!”虽然没给那么多但还是给了,羽月态度大变非常恭敬地告别。

<GM> 不知为什么,白都彻也丧失了之前胡闹时显露出的复杂情绪,恢复成了与你们刚刚见到时类似的状态。
<GM> “希望你们已经想好了计划,我们也走吧。”

<Siegel> 齐格尔仅仅是礼节性地敷衍了下安保主管。
<羽月晖> 有点心虚地觉得其实没太想好,但不出去也看不到具体情况,羽月还是马上起身跟上去。
<Shadrach> “既然现在拿到了赞助的话,那只要船紧急靠岸我们就有机会从欧洲大陆找偷渡客走了。但我们现在没有能力造成肉界的骚乱,还是对他们的雷达系统下手吧。”
<Siegel> ”不知道是怎么个扣法,但你大可以向身边的大人多要点。“

<GM> 白西装化身面无表情地走下台阶,他的步速比你们来时还快,并且步履节奏均匀,犹如时钟。“往哪个方向紧急靠岸?我不推荐法国,那里的情况不好。”
<GM> “身边的大人,比如谁?”

<Siegel> “这我就不了解了,起码有人不缺钱吧。“

<GM> “的确,中校先生不缺钱,但要敷衍他也很累的。”
<GM> 他走到了主卧顺手拉开窗帘,扬起一阵灰尘。

<Shadrach> “如果是雷达劲爆需要紧急避险的话应该会去往最近的港口吧,听起来停靠的方向可能会取决于我们醒来之后船在什么地方附近。”Shadrach跟在白都彻身旁,抬头盯着对方的物无表情的脸,“你平时在矩阵里和在肉界也需要像这样进行身份切换么?刚见你的时候和你刚才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Siegel> ”竟然还要靠敷衍。”
<羽月晖> “除非我们能持续通过改变雷达上的危险区域分布来引导航向,不然它应该只会找最短路线……是的,不太能我们说去哪就去哪。”
<羽月晖> “但一直只有雷达上的信号追着船跑却无法肉界和星界观测到什么的话,听起来也有点可疑!”
<Siegel> “加一下之前提过的船体故障。”
<羽月晖> “能想象得到,他一定是那种卡人报销的领导!”

<GM> 羽月依稀记得如果都到塞浦路斯那附近了的话从亚历山大港去埃及可能是比较直接的路径,这个国家相对你们的目的地那一块而言比较温和,而且不论是游客还是贸易或是学术往来都挺多的。
<GM> “当然要敷衍,得显得像人啊。”
<GM> “我从和父亲的短暂见面里学到了这一点。不过你们不一样,也许以后就见不到了,所以无所谓。”

<羽月晖> “对了!我想了想欧洲那么多麻烦的国家麻烦的海关,要不然我们往南去?以前看过一些什么……从亚历山大港去埃及的小说情节,我感觉也有实践可能,吧。”
<羽月晖> “什么是以后就见不到了!我还要回来的,只要活着出去了我就会成为结构层皇帝!”羽月叉着腰大声宣布。

<GM> 白都彻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电话听筒。
<GM> “祝你梦想成真。”

<Siegel> “不是说你。你们先前见过了?”

<GM> 他拨动转盘。“和我的父亲?在波士顿时见过。”

<羽月晖> “我倒觉得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更像人呢,按我自己的想法。”
<Shadrach> “真是成熟的想法啊。”Shadrach看着电话表盘上数字的变化,在脑中记了一笔,“我是说以后不会再见面那个。”

<GM> “真让人痛心啊,如果我还有心的话。父亲见到我时脸上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惊恐又痛苦。然后他就走了,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回头。”
<GM> “研发主管说他肯定是以为我是个MCT用人脑做出的AI,我是吗?”

<Siegel> “没人说你没有心。”
<Shadrach> “我不觉得,AI调出来的东西比你好喝。”
<Dust> “这个要看每个人的观念吧,作为超链来说,我觉得AI和活人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羽月晖> “哼,真不知道大人都是怎么想的。连自己孩子的话都不相信的人这世界上还挺多的,完全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的!”
<Dust> “如果你是AI的话?”

<GM> 化身冷笑了一下。“我可能只是个记忆和人格的实验室克隆呢。”

<Siegel> “话说啊这概念本就抽象,有身体的人也可能没有心呢。”
<Shadrach> “可能是大人有时候是不会把真正的想法写在脸上吧,因为他们担心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和悲伤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他们觉得自己这么表达会伤害身边的人,但实际上造成的是更深的伤害。”Shadrach别了一下头,“我们谁都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记忆的克隆,在第五质点的主机里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件事了。”
<羽月晖> “好像很小的时候在检查出我是浮现者的时候也在家长的脸上看过那种表情,不过无所谓了。还有AI怎么了!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个AI,有点傻但是人很好!”羽月从鼻子里使劲发出不屑的哼声。
<Shadrach> “既然没法证明那就平时怎么样自己就是怎么样如何。比起‘研发主管认为’,到时候我们把人带回来,你亲自问问他吧。”

<GM> “但把死者的记忆克隆无异于亵渎死亡。”
<GM> 他把听筒夹在了耳边。
<GM> “是嘛。不管怎么说,棱镜的人都说我是有灵光的,也许父亲看到我时再仔细瞧瞧也会意识到这一点。”
<GM> 随着那首苏联老歌响起,你们周围的环境也溶解了。

<Dust> “死亡就是死亡,没什么亵渎不亵渎的,”Dust随口说,“死是空,是无,是结束,剩下的东西只是任人处置的残余而已。”
<羽月晖> “在上面接触过别人的记忆后我想……有时候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Siegel> ”看是谁,怎么做的。我不认为现在死了就是结束了。“
<Siegel> ”现在起码还有意识,不是吗。“
<Shadrach> “好吧。”化身收好自己的备忘,生怕那些带着她一部分记忆的数据在被捉摸不定的主机一并带走,“但我想,如果被认为亵渎死亡了的人是我自己,我可能还是会想活下去。”

<GM> 你们出现在了新的布景之中,羽月对这座黑色的孤独建筑物已经很熟悉,你曾经沿着这塔内的楼梯一路向上,直到找到一个幽默的疯狂网精。
<GM> “哎呀,大家都是好人,你们说的话研发主管也说过,为什么你们必须打来打去呢?”

<羽月晖> “因为他不让我们动他主机,但我们要救的人在这里——哇,是上次来过的地方。”
<Shadrach> “大人就是这样的啊,你给我们一盘井字棋我们都能打起来,更何况我们还想要他口袋里的东西呢。”
<Siegel> “是吗,他攻击在先。“
<Siegel> “而且这点不算问题,一是跟很多人之间存在诸多不对等,二是他所说的跟他做的是否很有差距。“
<Shadrach> 这里是已经在上层主机了么?Shadrach抬手试着唤起休眠多时的代理。

<GM> “安全主管也是,其实我只给他发了十来封垃圾信件而已,我也没有硬要他来,还有第三质点——有时候我在想,我无法理解你们天天争来吵去是不是就代表我确实死了。”
<GM> 矩阵信号很微弱,但确实有。
<GM> 一大堆未读和广告消息立马侵占了你的界面。

<Dust> “第三质点?谁呢?”

<GM> “伊尔莎。”
<GM> 白都彻领着你们往楼梯的下层走去,金属和大理石拼凑的地面上流淌着红色的血一般的河流。

<羽月晖> “我也没跟他们吵嘛,是理解不了他们有话也不直说让我总觉得做不成想做的事……呜哇好多信息!”羽月的收信箱被多个联系人的疯狂轰炸塞爆。
<Dust> “没听过的名字。”精灵歪着头思考。
<Dust> “我看看......呃,我的邮箱只有房租单据和矩阵广告。”

<GM> “没人给你发消息问你是不是死了吗?”

<Dust> “没呢。”

<GM> “这是我今天听到最让人伤心的话。”

<羽月晖> “有理解不了的人太正常了!我一般就会选择跟能够互相理解的多说话,其他的……随他们去吧,或许这件事不行、在别的事情上就通了。”
<Shadrach> “伽拉忒亚计划的主管?对方年纪应该已经很大了。”Shadrach直接一键已读了所有问她死没死的消息还有催更的消息还有莫名其妙的诈骗信息,“无法理解其实是好事吧,说明还没有被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冲近脑子里。”
<羽月晖> “可是你是矩阵最红脸模拥有者哎,居然没人问你去哪了……要是我我就会问!”
<Shadrach> “呃。”碟客选择性无视了有人用她的贴子骗钱的事情,“可能就是因为脸模太多了,所以没人当他死了。”
<Dust> “说不定以后我的脸模会来陪白都彻呢,何尝不算是永生呢。”
<Siegel> “我怎么记得没有后续消息了?”
<羽月晖> 说着羽月就往dust的收件箱弹了条消息:<胜利归来!>
<Siegel> 齐格尔已读不回。
<Shadrach> “你不要说这种黏糊糊的话,你已经被同化了吗。”Shadrach一路只踩着地面上的红色纹路低着头往前走。
<羽月晖> “就是,现在想想死在矩阵上也没有那么恐怖……起码在里面还能见到熟悉的面孔。”

<GM> “研发主管——第五质点——说过,他放弃了很多他以前触手可及的东西,比如他的天赋和才能,还有他物质界的永恒。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死。”
<GM> “既然都会死,不如罢手算了。”

<Shadrach> “这是他参与了这个项目的原因之一?”
<羽月晖> “好奇怪,他放弃了那些却要开启一个再去帮别人追求那些的项目?”
<Siegel> “还是结果?”

<GM> 你们跟着他走下一级级台阶,周围的环境反而更热了。这座塔的底端深入水面之下,与地层相接之处是一口血红色的泉眼,乍一看和岩浆无异。
<GM>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怎么和我聊天。哦,我刚到棱镜时他对我还挺感兴趣的,不过很快就玩腻了。”
<GM> “跳下去,你就能上到矩阵的表层。”

<Siegel> “那起码有人会觉得一厢情愿。”
<Siegel> 齐格尔闻言皱眉。
<羽月晖> “下面怎么还有岩……不对不是岩浆吗?怪吓人的,希望不会很烫。”

<GM> “哼,不然他为什么会是这故事的反派呢。”
<GM> “好了,走吧。”

<Siegel> “话说是不是有失焦之类的。“
<羽月晖> “这形容怎么你像他新发现的猫玩具一样。”
<Dust> “说不定我们才是反派呢......回见,我们会把人好好带回来的。”Dust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Shadrach> 这铁水池一样的东西当真不会有什么生物反馈么。但此时此刻似乎也没得选,所谓在矩阵里上就是下下就是上恐怕莫过如此了。
<Siegel> “听上去没什么责任心。”
<Shadrach> 碟客闭上眼往这不知道是第几层主机的出口门户里跳了下去。
<羽月晖> “他说话不那么黏的时候我倒是想再问问呢——拜拜啦白都大哥,祝我们能顺利逃出海洋和捕捉大叔吧!”说着颠三倒四的话给自己壮胆就跳下去了。
<Siegel> 齐格尔耸耸肩,身旁的炼金仪器代理旋转了一下,他跳了下去。
<Siegel> 考虑到多半会再遇上此人和他的同僚,有的是时间看吧。

<GM> “我恰恰认为他太有责任心了。奥斯瓦尔德女士也是这么认为的,很多事情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再见。”
<GM> 白都彻缺乏语气起伏的声音在你们头顶回荡,锈而腥的味道充斥着你们的口鼻,一同袭来的还有深入骨髓的刺痛。
<GM> 在你们窒息的前一秒,幻觉尽数如泡影般消失。
<GM> 淡淡的腐臭味包围了你们。
<GM> 作为睡了几个月的人而言,你们身上倒是整洁得出乎意料,接满了维生仪器的贴片与针头。
<GM> 然而这股令人难受的怪味始终都没有消散。
<GM> 环境里一片昏暗,一盏灯都没开。

<Siegel> 还真是医疗仪器。黑暗中看不见齐格尔的表情,他迅速进入了双重性质。
<羽月晖> 生怕附近有人完全不敢有动作,羽月悄悄眯着眼努力适应环境去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尸体……或者人。
<Shadrach> Shadrach睁开眼,在黑暗中她的动作似乎又扯到了什么东西,在外力的带动下侏儒又不慎仰头倒了回去。
<羽月晖> “……”到底哪来的味儿?羽月空荡荡的胃部一阵反酸,他完全无法集中注意。

<GM> 你们似乎躺在仓库的角落里,连着几台亮着微光的大型仪器,能够听到房间里偶尔传来拖着脚步笨拙行走的沉重声音,也的确看到了几十米外移动的黑影。
<GM> 但Shadrach没有看到明显的移动热源。

<Siegel> 齐格尔收回了星界目光,他毫不怀疑自己跟尸体睡一个舱,当然生理上接受事实还是要点时间。
<羽月晖> 他还是不敢动弹,试着呼唤应该一起回来了的宠物网精,先看看矩阵上能检测到什么图标。
<Shadrach> <外面在动的东西好像不是一般的泛人类。>Shadrach往战术频道里丢了条消息确认信号和杂讯的状态,<没看到正常的体温表现。>

<GM> 羽月第一次见到这么空的矩阵。
<GM> 你能搜到的图标只有你们彼此,以及你们身旁的仪器的。

<羽月晖> <可能因为是公海上的缘故,矩阵上图标也像大海一样空旷呢。>
<羽月晖> <旁边仪器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让我们别死了的……吧。>
<Dust> <感觉不太好,这玩意不会检测我们脑波然后实时传输吧?>
<羽月晖> <……也不是没可能!>赶紧仔细辨识仪器的详细矩阵信息,至少把功能弄清。

<GM> 只是最简单的医疗设备,为了让你们不至于在运输过程中变成尸体。
<GM> 棱镜还真对你们没什么意思,甚至没给你们接爱尔兰的那种监控设备。

<羽月晖> <好了虚惊一场这些东西都只有基础功能,不至于报告我们活了。不过现在没法正常使用通讯组呢……我们的觉醒者没法加入通信!>
<Dust> <他的碟板被收走了吧,好像没看见有什么设备,大概都被关机了。>
<Siegel> 没有连接,齐格尔下意识摸了下脖子的位置才意识到麦克风也如出一辙地不在。
<Siegel> 然后他看起来昏迷了回去,星界形体尝试着扫了一眼室内移动的灵光和任何可能存在的魔法防御。

<GM> 虽然雷耶斯跟你们说过船上的安保是外包的,而且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没告诉你们最关键的一点。
<GM> 星界简直是地狱绘图,只看这一眼,齐格尔就开始怀疑说不定你们已经到了地狱的火山口了。
<GM> 那些移动却没有正常人体温的东西离近了一看灵光可谓是相当显眼,然而它们却和泛人类毫无相似之处。
<GM> 你们身处一群精魂操控的活尸之间。
<GM> 邪魔也许不懂矩阵,但相当熟悉魔法。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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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 落水
« 回帖 #17 于: 2024-10-04, 周五 14:01:28 »
引用
2077年9月18日19:21,地中海某处。
劇透 -   :
<GM> ————————————————————
<GM> 你们从结构层中醒来,距离你们进入第五质点的主机已经过去几个月时间。
<GM> 世界似乎在你们缺席的这段日子里毫无变化,除了你们的肉身从提尔纳诺转移到了漂在地中海上的一艘船上以外。

<羽月晖> <你们说开灯会不会引起外面那些东西的注意……绝对会吧?要么我们还是直接冲出去?>让眼睛适应了一阵黑暗再去检查室内灯光开关,在不安的等待之中,羽月在少了个人的频道里发送道。
<Dust> <但是齐格尔好像尸体耶,我力气不太够拉他不起来......>

<GM> 可能是因为这艘船的船员都是些行尸走肉,房间里用的还是老式开关控制的电灯,开关就位于门口的墙面上,距离你们不到二十米。

<Dust> <呃,还有装备问题,我们观察一下能不能从那群怪人......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人,总之那些东西身上拿到点什么。>
<Dust> <通讯链也好?>

<GM> 门没有关,几个拖着脚步的影子反复游荡于外面的走廊上。
<GM> 顺带一提,这里貌似没有任何屏障。

<羽月晖> <从它们身上摸?!那就要问这些东西到底对活人是怎么反应和观察的了……我没有比它们快的自信!>
<Siegel> 齐格尔如噩梦初醒般睁眼,海上的水汽在床头凝聚成了一个形体·。
<Dust> <好吧,我也没信心。>Dust半眯着眼看着像是赛博僵尸一样的守卫们,<但是一个劲往外冲也不是事,我们需要更多情报......没什么图标?还能有什么操作吗?>

<GM> 虽然一般的邪魔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少得可怜,然而法力环境的异动就像落入水中的鱼饵一样迅速吸引了这些异界来客的注意力。

<Shadrach> <现在可能得先把Siegel的设备找回来。>Shadrach瞄了一眼AR界面的时间显示,<但现在这个时间似乎很难借助阳光处理掉那些所谓的安保人员了,我们有办法构建自己的屏障——吗。>

<GM> 走廊上的僵尸们迅速往房间挤来,堵死了你们出去的门。

<Dust> <操,他们动起来了!>
<羽月晖> <门,门被堵住了……!现在只能防它们冲进来了吗不要啊——>

<GM> 跑在最前面的邪魔笨拙地迈着自己僵硬的步子,它们被室内最明显的灵光也就是水精魂给吸引了注意力,但后头进来的两三个就不好说了。
<GM> 跟在后面两个邪魔的尸体外表更加残破骇人,这表明它们是使用死尸容器的老手了。
<GM> 它们避开了水精魂径直往你们的方向奔去。
<GM> 你们头顶天花板角落有个被栅栏封住的通风口,离地三米多,一次能够勉强供一人通过。
<GM> 这间仓库除了正在涌入死人的那扇门以外没有其它的门窗。

<Dust> <上面!>精灵指了指上面的通风口,示意队友紧急撤离。
<Dust> 像是想起什么,Dust迅速再扫视了一圈墙壁,寻找可能存在的地图。

<GM> 墙面上还真有地图,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

<Dust> <啊地图找到了!>超链一目十行,把船内地图草草描绘进小组频道。
<羽月晖> 两手空空的感觉实在不妙,羽月只能把身边的空床位和仪器拽到几人身前作为简陋的掩体稍加阻拦,踩着护理床试图去够上面的通风口……这还是有点太高了!
<Shadrach> “有魔法手段送我们上去么,能勾上那个窗口的话我应该能直接把它弄开。”Shadrach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Siegel> “全都是邪魔……”齐格尔对水元素打了个手势。
<Shadrach> 侏儒踩着护理床的边缘往通风口的方向一跃,勉强够住了通风口的横梁。借着自身的重量碟客猛地向下施力试图暴力拆开这玩意的框架。

<GM> 这是艘旧船,更别提还是给死人坐的,栅栏上的螺丝钉被使劲一锤就崩开了。
<GM> 侏儒双手撑着边缘翻上了通风口。

<Shadrach> Shadrach几乎是倒挂着才勉强够了上去——显然她的下肢力量没手臂那么靠谱。她往里头挪了挪给其他人腾出位置,顺手启动了碟板的标签扫描。
<Dust> “谢谢你我最好的cfd室友。”Dust紧跟其后也冲了上去。
<Siegel> 齐格尔踩着床架,借水元素的法力勉强够上那个新开出来的通道。
<羽月晖> 猛地想起先前白都彻提过知道一行人被收走的装备在哪里,与羽月笨拙地试图冲击天花板的动作相对地,他在聊天框里迅捷如风地输入了一大串:<急急急大哥救命——你说我们的装备被放哪里来着我们找到地图了现在我们正要走通风管道求个位置方向!!>

<GM> 邪魔已经近在咫尺,羽月的脚距离它们没几寸好皮的手就差那么几厘米了。
<GM> 可惜,这里也没有标签。
<GM> 顶着巨大的杂讯,你们收到了一条延迟严重的回复。<什么?你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GM> <我没说你们的东西在他妈的船上啊!>

<Dust> <那这船上有什么能用的吗!!>Dust紧急回复。
<Shadrach> <没标签。我在怀疑我们的装备在法拉第笼里。>
<Shadrach> <好吧更坏的可能或许根本不在——>

<GM> 缺乏智力的死人们先是徒劳地跳了两下,然后稍微聪明点的在折断本来就只有一丁点骨头连着的脚踝后开始爬你们堆在下面的临时掩体。
<GM> 而那些最聪明的邪魔似乎一直没有出现。

<Shadrach> <呃,它们不会在提尔纳诺吧。>

<GM> <在巴塞罗那港。>

<Siegel> “有看到通风口分布图吗?”
<羽月晖> <有什么不打起来的方法吗我在肉界也不是法师啊——!等等装备怎么在岸上?那我们岂不是要一路空手面对一船死人,对不起大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了……>从通风口直直看下去就能看到叠起来的活尸,超链吓得手脚并用往里面爬了一截:“完了,东西都不在船上!”

<GM> <那他妈就是个货船能有什么东西,最多的就是关机的武装无人机。>

<羽月晖> “如果我们有命能活到巴塞罗那才有机会与它们相见……”
<羽月晖> <还有这种玩意?我们可以偷!必须偷了不然死人要把我们淹没了——>
<Dust> <武装无人机在哪个房间?>金发精灵迅速询问白都彻,<我们需要打开那些玩意,让我们喘口气。>

<GM> <应该有几个上了机械锁的小房间。>

<Siegel> “也替我问问救生艇之类的位置吧。”
<Dust> <好,那么救生艇呢?>

<GM> <从常识上来说应该在侧面吧?>

<Shadrach> <其实我刚刚在想,从欧洲大陆撤退回岛上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就像某种历史的显影……>Shadrach关掉了多余的碟板程式,把Dust分享的地图垫在战术界面下面,<这样吧,我先到主控室去,如果你们路上有什么东西过来的话或许还能帮你们关一两扇门。>
<Siegel> 难以忽视死人在下方搞出的动静齐格尔往通风口里爬了点。
<Dust> <别死了,要是真死了先给我们打声招呼。>Dust回了白都彻一个“收到”的上古黄豆表情,<动起来动起来。>
<羽月晖> 按照地图位置,在通风管中向小房间尽可能快地移动过去。
<Shadrach> 碟客往通风管道深处挪了一些,朝地图上显示的主控室的方向前进。<如果你们碰到啥方向有风的话记得也和我说一声。>
<羽月晖> <希望从天花板进就不用搞出开锁的动静……好的,我现在就只有发消息够快了。>
<Dust> “救生艇在侧面,然后有武装无人机在那些小房间,跟我们走就是了.....”想起齐格尔已经完全断链的Dust言简意赅地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GM> 遗憾的是,通风设施的布局和下层地形并不完全相同,想必这艘船已经经历了多次改装。
<GM> 你没能往前爬多久就遇到了个死胡同,隔着你身下的栅栏,你看到了疑似是这艘船主走廊地板的东西。
<GM> Shadrach仔细回忆了一下,在你刚刚经过的地方有个颇大的黑暗空间里传出了不间断的奇怪低沉嗡鸣声。
<GM> 听上去有点类似大型鱼缸的泵或者什么玩意儿,反正在持续通电。

<Shadrach> <这边走到头了。不过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嗡嗡的声音,可能是什么设备在运转的。>
<Shadrach> <先碰碰运气吧,如果是从属设备的话或许运气好能确认主控机是什么。>Shadrach倒着回到了刚才传来怪响的地方,这回她尽量小心地移除了通风窗,倒挂着把脑袋伸了下去,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个体威胁之后试图找个落脚点。

<GM> 在侏儒一个人往主控室方向爬的同时,羽月试图越过走廊往有几个小隔间的地方前进,但从你们目前的水平高度上前往武装无人机房间并不容易,一道带锁的闸门横在了中间,借着几乎不存在的光,你还看到目的地通风口的栅栏上也有一层淡淡反光的轮廓——老式实体锁。
<GM> 另一边,Shadrach闻到了潮湿的水缸味和……植物的味道?
<GM> 令人费解的景象映入眼帘,在满是死人船员的船上的这个大房间里居然安置着简陋一大堆水培农场似的设备。
<GM> 你认不出的作物在缺乏光照的环境下茁壮成长。
<GM> 环境里有很多模拟日光灯,由于脱离了矩阵,它们可能是依靠着定时器运转的。

<Shadrach> <奇了怪了。为什么这地方会有植物,还是说它们才是这艘船上的货?>Shadrach借着植物的掩蔽躲在了这些活物的灵光之后,在寻找这台设备接入口的同时她拍了张照片一边喂给搜索引擎一边抄送了其他人一份,<你们那边情况如何?这边还算安静,但我担心如果有暴力行动的迹象的话它们很快就会被吸引过去——>
<Dust> <被原始科技挡住了,我们在和铁锁斗争。>
<Shadrach> <我找到个可以躲藏的地方,这边有人造的阳光。>
<羽月晖> <好像我们都不会对付这种锁,又不能让精魂帮忙的话……卡住。>

<GM> 红色感叹号。
<GM> 矩阵无连接。
<GM> 公海上的矩阵信号本来就稀得跟西雅图黑店的酒一样,在如此多的活物之间,连接迅速从可怜的一格掉到了一个叉的程度。

<Shadrach> <如果实在处理不了锁的话就先过来吧,不要暴力拆解了——他妈的,没有卫星链接这地方的信号真是烂透了,我怀疑数据传输只能支持这种简单对话了。>
<Shadrach> <来我这边,路上有个通风窗被>
<Shadrach> <下掉l>
<Shadrach> <了>
<Shadrach> <那里>
<Shadrach> <这地方能躲>
<羽月晖> <人造阳光?听着像是整艘船上唯一能安全待着的地方,我们怕是没法直接接触无人机——那边信号好差,我们马上。>

<GM> 无人机库房倒是没有邪魔或者任何类似的精魂存在。

<Dust> <.....你真要死了?我们过去了,你等会。>Dust扭头,“我们去那头吧,这头闹太大动静很难跑,Shadrach好像找到个能躲着的地方了,齐格尔稍微看看那是什么先?”
<羽月晖> “总之我先照着已知地图的路线再试试……只要不全是死胡同总能走的吧。”羽月再次对着下方地图试着寻找通往阳光房的路线。
<Siegel> “无人机库房那边没有星界单位,但说不好有没有东西过来。”
<Shadrach> <刚才在死胡同下面似乎是看到主走廊的地板了,我一会回来。>

<GM> 数分钟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运去德黑兰,但水培农场确实救了你们一命。出于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邪魔船员都不爱来这地方溜达。
<GM> 眼尖的羽月在地上发现了断网的复古计时器,靠着这种东西,这里的光源会模拟正常日照。
<GM> 与之相反的是,你没有看到任何符合无线矩阵时代特征的东西,不管这水培农场最后要去哪里,恐怕都不会是个随时能上网的地方。

<羽月晖> 在一堆植物中间蹲下身给其他人指指计时器:“原来是用这种装置调节的,可惜这边没有什么矩阵信号了。”
<Shadrach> Shadrach翻回了通风管道里。到这一步她这几分钟里的工作量恐怕已经比平日里一个月还要多了。
<Shadrach> 碟客又回到了通风管尽头,拆开通风窗的同时她依旧在提防这一角视野中随时可能出现的阴影。

<GM> 通风口窗口被摘下时发出的动静让走廊上的邪魔迟钝地抬了下头,但没从灵光上看出什么蹊跷来。

<GM> 水培农场的植物都是些粮食作物,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仪器的蚀刻标签显示它们来自五湖四海,更可疑的地方在于高中生在其中一个大缸旁看到了用绳子悬挂在上面的实体笔记本,你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多少年没见过的东西了。

<Siegel> 齐格尔蹲在植物灵光之间熟悉了一下计时器的模块,或许该让它变成能随时控制模拟日照常亮的状态。
<羽月晖> “这真是……原生态。”看完计时器就马上被更稀有的笔记吸引了注意,他小心地翻开笔记本阅读内容。
<Siegel> “像上世纪的农业科学院。”

<GM> 本子上用潦草但熟练的字迹写了几个时间,似乎是发货时间和登船时间,地点分别经过了加美国西雅图和法国,最后是巴塞罗那,签名均是里法特——这个词后面是你看不清的姓氏。

<羽月晖> “外面那种邪魔想必不会写字,负责记录的是……哇啊,是那个人!”
<Dust> “呃,里法特.....好像有看过那么些关于他的要闻。”
<Siegel> “农业科学院邪魔主宰,真是。”
<羽月晖> “从朋友给我轰炸的几百条消息里能勉强检索到这名字,不过有用的信息也很少就是……”
<Dust> “先把这玩意留个影吧,我们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时间很紧不可能一直在这躲着的。”源码术士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墙上,看看有没有新地图之类的玩意。

<GM> 这地方没有地图。

<Shadrach> 好吧。事情当真和Shadrach预想中的差不多。碟客端着通风窗保持静止不动的姿势一直到这死人离开才落地。或许她应当为这种情况礼貌地沮丧一下,但她脑子里的某个高速运转的部分却告诉她现在这么做不值得。
<Shadrach> 她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停机中的武装无人机的姿势在走廊边站了一会,一直到看清这附近是什么情况。

<GM> 就连主控室的房间门都是开的,在多数邪魔都被吸引到你们醒来的地方对着上面抓呀挠呀爬呀踢呀的情况下,这儿真是安静得让人心旷神怡。
<GM> 然而主控室的所有设备的灯都亮着,离线运转。

<Shadrach> 侏儒把捕捉到的视觉图像回传到了战术频道里,遗憾的是在装备被没收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更多藏身的手段,只能贴着主控室外的走廊墙壁小心从门的两侧确认室内的情况。

<GM> 里面空无一人,就连死人都没有。

<Shadrach> 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Shadrach很没趣地比了个拿着空气手枪的姿势就像在自己给自己壮胆一样以破门的姿势钻进了主控室里。
<Shadrach> 当然她没真的枪可以抽,抽出来的只有耳后的数据线。
<Shadrach> 她扫了一眼控制台,试图找到无线电设备的接口。

<GM> 接入设备冒出了菜单栏,航行日志表明这艘船正经来说其实正在返航的路上,它名义上是阿莱夫控股的财产,每隔几个月就会从地中海的另一边前往巴塞罗那港……
<GM> 它如幽灵船一样保持着矩阵静默,但被设置为每隔半小时就会使用通讯卫星检验一次现在的坐标与计划航线。

<Siegel> “邪魔擅长在黑暗中藏身,有光源意味着更可能在别处。”
<Dust> “是吗,那反过来说现在他们不会过来?”Dust贴着墙滑倒,“我好累。”
<Siegel> “狡猾的那些可能就在一门之隔的阴影里。”齐格尔耸耸肩。

<GM> 羽月手上的那本笔记本上的地址有一个看上去特别眼熟,这堆水培农场的设备经过了斯诺霍米什的一片厂区,你们依稀想起有人的不幸起始于几个斯诺霍米什的雨夜。

<Shadrach> 以防万一侏儒先以无线电形式向附近海域可能存在的船只发送了一次救援信号。
<Shadrach> Shadrach检查了一下船只的航线图以及定位上距离最近的陆地的大致距离,把导航信息和卫星的通讯信息拷了一份下来抄送给了其他人。

<GM> 果不其然,从二十五分钟前汇报的坐标来看,离你们最近又不至于横尸大街的地方是亚历山大港。

<羽月晖> 因为以前甚至没怎么离开过本土,在不能联网的情况下对这些毫无头绪,羽月只好无比还原地把本子上每个词句都摘抄成了电子文档。
<Shadrach> 操控界面上能找到船只的电子概览图么?Shadrach翻了翻主控界面上的其他模块,或许上面会指明船上救生艇具体的位置。
<羽月晖> 完全想不到之前只是出于奇怪的观测爱好存下的实时航线网站竟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羽月和网精一起筛出了一艘看起来求援会比较安全的公开航线船只——这种时候当然必须是公开的才靠谱。

<GM> 谢天谢地救生艇还在。
<GM> 从船上发出的求救信号和救生艇让你们体验了一把第六纪的泰坦尼克号生活,大半夜掉进海里更是带给人无限惊喜。
<GM> 好在2077年的海洋在不闹法力风暴啥的时候已经被驯服了很多,你们成功靠一套编出来的瞎话和绝对真实的惊恐落水者的神色博取了路过的好心人的信任。
<GM> 两天后,使用新円作为召唤媒介,你们在埃及的大街上试图呼唤爱和救援。


<GM> 一周后,在伊比利亚半岛——
<GM> 现代巴塞罗那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西班牙或许依旧有许多顽固的保守势力,但其历史决定加泰罗尼亚已经展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包容性。
<GM> 巴塞罗那是整个欧洲知名的热门旅游地点,许多有钱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度过自己的假期。
<GM> 旅游城市意味着良好的基础建设,宜人的风光,大量金钱大量利润,也意味着在阳光无限好脚下阴影中的贫民窟的存在。
<GM> 然而在你们刚下船承受着剧烈的晕船症状和久违的欧洲矩阵信号带来的冲击(顺带一提不知道为什么这城市的网域在一些犄角旮旯上风格很像特诺奇提特兰)的时候,飞来横祸总是会发生的。
<GM> 比如,刚下船,你们就在码头附近历史悠久的老城区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的枪响。

<羽月晖> <不是吧这里也有恐袭?!>马上抱头蹲防的高中生在久违的嘈杂的矩阵上开始大叫。
<Siegel> 经历了诸多不甚文雅的坐船经历后齐格尔下意识翻找起十几小时内检索过的本地要闻来。

离线 Cad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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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 死扣
« 回帖 #18 于: 2024-10-05, 周六 15:35:26 »
劇透 -   :
<GM> 尽管拥有大量泛人类种族人口,但西班牙长期以来一直是全球最受种族主义困扰的地区之一,天主教会在这个国家的影响力在第六纪反而得到了辉煌的复兴。可以说,西班牙的政治是一场在超企权贵和宗教人士之间的不友好球赛,这一点在巴塞罗那也不例外。前枢机主教埃斯特雷拉斯作为极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造成了恶劣影响,以至于坊间传闻甚至怀疑他的死亡是梵蒂冈方面暗杀的结果。
<GM> 巴塞罗那作为西班牙最富有的城市保留了大量历史建筑,其自然风光、温和的气候与开放接纳的态度也吸引了源源不断的游客前来。你们一踏上这地方接入它的网域就会明白你们的那条破船为什么会从这地方出发,因为阿兹特科欧洲的总部位于巴塞罗那。
<GM> 当然了,斯宾拉德收购的某家知名传媒集团总部也在这地方。
<GM> 只不过考虑到你们此行密切接触到的两个国家对天主教会的态度,巴塞罗那这地方更有一层耐人寻味的意义。
<GM> 顺带一提你们所在的拉巴尔自古以来就是治安奇差无比的地方,接下城市合同的KE完全不想费事去啃硬骨头,发生一些交火咯死人咯的事情甚至不值得上新闻的。
<GM> 顺带一提的顺带一提,天主教会的极端保守主义分支新耶稣会总部位于西班牙,这个组织在口头和行动上都不遗余力地支持了对阿兹特兰的叛乱,想必你们出现在巴塞罗那确实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某种积怨已久带来的因果连锁中的一个齿轮
<GM> 更值得欣赏的是新耶稣会也为你们刚刚挥别几个月的提尔恐怖分子提供了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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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 回帖 #19 于: 2024-10-05, 周六 15:53:17 »
引用
2077年9月27日10:00,巴塞罗那。
劇透 -   :
<GM> ——————————————————
<GM> 巴塞罗那是地中海皇冠上的珍珠,作为加泰罗尼亚首府,这座城市的人口有相当比例使用着加泰罗尼亚语而非所谓的西语,而那些最对加泰罗尼亚文化自豪的人甚至拒绝使用西语交流。
<GM> 好在世界步入第六纪后,在沟通方面相互理解已经不是什么难事。这座旅游城市的网域亲切地为各位异乡客们准备了多语言ARO指示牌,让对当地语言一窍不通的人们也能享受生活,并且留下他们的新円。
<GM> 巴塞罗那历史悠久,良好的文化保护意识让它得以保留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和街道。然而,巴塞罗那也并非人间乐土。多次欧洲战争在这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也在其人民心中播撒了猜忌的种子。
<GM> 前罗马天主教会教皇约翰保罗四世臭名昭著的宣言在西班牙一度相当流行,即便是今日也未能摆脱其影响,导致这里对泛人类保有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偏见。
<GM> 巴塞罗那虽然相对独立,但同样不缺看你们这队伍不爽的人。
<GM> 不仅如此,圣战让巴塞罗那对穆斯林群体和血管里留着非洲血的人极其不友好,而这反过来又将他们推向了孤立和犯罪。
<GM> 按照人类这么多年的经验,觉醒并没有让世界变好,毕竟自相残杀似乎是超越了一切法力唤醒基因的强大表型。
<GM> 拉巴尔是巴塞罗那老城的一部分,在KE的备注上压根不存在这地方,以免影响到他们的履历的美观。
<GM> 让我们简单地说,拉巴尔就是贫民窟。
<GM> 不过由于巴塞罗那的历史文化底蕴,即便是贫民窟也不全是大片棚户区,而是挤在狭窄街道上的一大堆一大堆违规建筑。
<GM> 不巧的是,这里距离码头还很近,让游客会不小心陷入毒蛇窟里。
<GM> 比如你们。
<GM> 在你们费力地研究地图试图找到方向的时候,几十米外(话是这么说但其实隔着迷宫一样的简陋房子)传来了几声枪响。

<Dust> <呃——我们要去凑这个热闹吗?>说是这么说,好不容易从矩阵中出来的Dust率先把ar地图卷起来,下意识做出逃跑的姿态。
<Siegel> <有具体位置坐标吗?>尽快避过节外生枝的部分比较好,齐格尔给现mrj发去了确认装备位置的消息。
<羽月晖> <以往遇到的坏事让我有点想拔腿就跑……现在还没有无人机不好看什么情况哎!>羽月不太敢做出明显动作,往那个方向悄悄瞟去。

<GM> 大白天的拉巴尔拉皮条的人也没怎么出来,搞得这里比晚上冷清了许多倍。四下望去周围居然只有你们,而且你们一看就是外地人。

<羽月晖> <我们是不是急需融入一下当地风土——这要怎么融入啊!>

<GM>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可以给你们丢到民用码头仓库去!>
<GM> 导航告诉你们MRJ指的那地方距离你们有十万八千里远。

<Shadrach>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Shadrach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建筑寻找最近的掩体,她叼着临时买的一次性通讯链顺带标亮了矩阵内周围一百米内所有的火器图标。
<羽月晖> <就在从码头刚出来的违规建筑区域,看着乱七八糟的地图都要不好用了。>
<Siegel> <恐怕还会移动,周围有点动静。>

<GM> 星界当时没什么动静,顺带一提巴塞罗那是欧洲的法力热点,任何觉醒者来这都会感到难以言喻的舒适。
<GM> 不愧是贫民窟!到处都是火器。Shadrach毫不怀疑那些坐在街边抽烟的人实际上兜里也揣了枪。
<GM> 要么这附近有西班牙知名黑手党的窝点,都有可能。
<GM> 不过一过滤,剩下的矩阵图标就没几个了,而且距离你们最近的那个红点恰好在方才枪响的方向。
<GM> 可惜这不是武器,而是一枚通讯链。

<Shadrach> 侏儒找了个没什么人注意的墙角蹲了下来,<这地方真是虎穴啊虎穴,顺带一提我身上唯一能着火的东西只剩下手指头了哦。高等级的设备没有多少,不过交火的地方有一个,有兴趣看个热闹么?>
<羽月晖> 这种地区有摄像头的可能性太低了,羽月还是抬头观察了一圈乱糟糟的街道两边的设施。

<GM> 确实,羽月发现周围真没还活着的摄像头。
<GM> 死了的倒是不少,平时肯定有很多脚本小子拿它们练手作为矩阵黑客第一步。

<羽月晖> <太远了,能不能想办法丢来这边附近?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安全的地方……也没有摄像头。[坐标]>对发来的定位连连摇头,试着传回现在坐标看看有没有其他选择。
<Dust> <看看吧,希望能从尸体上捡到什么......唉我说真的好久没这么落魄了!我连btl都没了!>源码术士躲在另一个角落装成瘾犯了的人,不过可能也不是装的。
<Siegel> 如果是旅游景点或许没有现在这里那么赤裸裸的,他一面退进了个没观察到任何可疑灵光的角落去。

<GM> <你当我是空投的吗?没有……话说那地方交火很正常吧?反正都是些路人,死了就死了。>
<GM> 白都彻对意外发生的事件显得兴趣缺缺。

<Siegel> <只能说别卷进去了。>
<羽月晖> <比较担心路人交火的时候嫌我们碍事一起打了,现在没有无人机我像瞎了一样!>

<GM> <贫民窟呀,这就是贫民窟,黑帮火并也很多哟。>
<GM> <你们也不可能从尸体上捡到什么东西,那里人都很穷的,用的都大众链。>

<Siegel> 人精魂在一段距离之外留意着枪响处的事态进展。
<羽月晖> <刚下船的时候我还想看这里有没有公共交通能坐的……看来是想多了。>

<GM> 枪响再度传来。
<GM> 这回倒豆子似的声音更急促慌张。

<羽月晖> <我有个怪主意,要是碰到打不过对面的弱势一方我们帮着跑路一下,可能至少就有人能帮我们了……咳但是我也没什么帮人的能力就是了!>
<Siegel> <我怀疑到目的地还要走本地人的路子。>

<GM> 齐格尔的精魂有些迟疑,但几秒后它依旧向你回报称受到攻击的人是个觉醒者,“隐藏的”那种。
<GM> 开火的是个……没必要了,已经跑了。

<Siegel> <修饰灵光的觉醒者?>
<羽月晖> 羽月按照一些三维电影的发展路线脑补了很多,但现实中的情节到底怎么发展他完全无法预料:<枪声停了吗?>
<Siegel> 觉醒者?做了什么?有在维持法术吗?
<Dust> <觉醒者?呃,他是不是也能看见你的精魂?>
<Siegel> <假如他有意找人恐怕已经过来了吧。>
<Shadrach> <听起来感觉更像某种恐怖袭击。>Shadrach蹲在角落里确认那个高等级图标是否离开了百米的侦测范围。

<GM> 好像没有,倒地了。开枪的人也跑了,武器还丢在地上呢。
<GM> 通讯链坐标静止。

<Siegel> <开火的人离开了,我怀疑对方动了什么手脚。>
<Siegel> <可能中弹了。>
<羽月晖> <如果精魂视角没发现什么其他问题我们要不要——>羽月手痒地想去摸通讯链图标。
<Shadrach> <那个高等级通讯链还在,可能就是被袭击的那个人,我们过去。>
<Siegel> 附近还有别的觉醒者或者盯着此人看的目标吗?
<Dust> <唉——你们考虑一下那是个鱼饵的问题好吗——>
<Dust> 精灵大声哀嚎。
<羽月晖> <我先确认下这个通讯链里有什么再接触也好。>

<GM> 防火墙5,这可不是大众链水平。

<Siegel> <交给你们了。>
<羽月晖> <5级防火墙有点高哦,先不要贸然出现在肉界,被觉醒者见过灵光后脱身也会麻烦。>

<GM> 精魂表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要来看尸体,附近的人好像经常看到尸体,他们的情绪甚至没什么变化。
<GM> 通讯链的防火墙一击即破,然而里面的内容空得可疑,还有个定时清空文件的插件。

<Siegel> <确认完找个僻静位置把人放下吧。>
<Siegel> 齐格尔随手又把这枚在用的新通讯链清空了。
<羽月晖> <啊噢,碰上专业的了,就是那种会定时清空一切的家伙!>
<Dust> <真撞上大鱼了?不过在原地干活是不是不多好。>
<羽月晖> <再给我点时间就能恢复里面的过往数据,不过那会有痕迹——我也想找个消停地方继续!>
<Shadrach> Shadrach对这个和周围矩阵环境格格不入的设备似乎充满了碟客该有(也不该有的)好奇,<我需要武器,我要过去。>
<羽月晖> <捡他们的枪吗?那记得小心清理标签之类的!>
<Shadrach> 侏儒站起身循着精魂离开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步伐似乎比平时还来得僵硬。这多半是她故意的,她相当希望路过的人之把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清扫无人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没问题,扫出来的话我会先处理一下,我不会让那东西进我的PAN。>
<Siegel> 把人带来吧,丢弃在原地的喷火管子也——哦,后者不用了。齐格尔原地导航起落脚点的位置。

<GM> 灵光已经灭了,真的有必要吗?精魂不情愿地回答。
<GM> Shadrach费了点功夫才找到能够从星界直达的精魂走不了的活人走的路。
<GM> 狭窄街道上的血泊沿着地砖的缝隙向四周扩散,活像一朵妖艳的红色花朵。
<GM> 一个衣着平平无奇的男人躺在地上,胸口有个弹孔,脖子上满是血迹。

<Shadrach> <看起来真的已经死了。>Shadrach在男人面前蹲下按住对方的脖子确认脉搏的情况,当然没忘了去找对方的口袋里是否有别的什么能确认身份的东西。
<羽月晖> 打定主意不会靠近的技术萨满继续监控通讯链的状况,有新的数据进出吗?
<Shadrach> 她本来想问下这家伙他是不是还好,但现在似乎问了也是白问。于是她干脆就地取材去扯对方的衣服姑且打算把此人的血止住再说。

<GM> 通讯链无动作,而Shadrach在伸手去摸死者的尸体时被吓了一跳。或许是回光返照,他忽然挣扎着抓住了你的手。

<Shadrach> “我——”
<Shadrach> “操!”

<GM> 他的指尖颤抖,摸索着去抓你的领子,想把你的头往下拉。
<GM> “……”

<Shadrach> “……怎么了?”Shadrach弯下腰把头凑了过去,手还抓在对方的上衣下摆上。

<GM> “……我……”
<GM> 你没想到自己会在巴塞罗那听到自己的母语,亦无法想象它会出自一息尚存者之口。
<GM> “……我不后悔。”
<GM> 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怪人的瞳孔涣散了。
<GM> 借着这个角度,你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

<Shadrach> “……什么?”侏儒用意大利语反问对方,“你先不要动,先不要睡过去,会没事的,你先——”

<GM> 太晚了。
<GM> 人死就是不到一分钟的事情,更何况所有的攻击看起来都正中要害,就算你来早一点也未必能改变什么。

<Shadrach> <迟了。>Shadrach的通讯频道终于蹦了消息出来,她用手指去挑开了此人脖子上的东西。

<GM> 那是个藏在衣领下的十字架。
<GM> 如果是在提尔之类的地方这倒是很正常,然而在西班牙这种国家,没有必要去隐藏这样的宗教符号。

<Siegel> <那伤势大抵很重。对方也不甚显眼对吧?>
<Siegel> <是谁开枪就有点蹊跷了。>
<Dust> <啊,那还省了点事,记得把通讯链拿走拉倒。>
<Siegel> <我很好奇此人身份。>

<GM> 其实——我看到了开枪者的灵光,精魂适时提醒道。

<Siegel> 星界看起来如何?物质界的人是什么样的?

<GM> 怎么说呢,是个灵光很不显眼的家伙,皮肤有点黑黑的。

<Siegel> 身高呢?范形态?
<羽月晖> <看来的确有必要搞清楚这个人和对面袭击者身份……今晚说不定没得睡了。>

<GM> 不懂你的用词。
<GM> 精魂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选择和你对着干。

<Siegel> 比如耳廓形状和大概多高,齐格尔耐着性子解释。

<GM> 和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一样高吧,圆耳朵。

<Siegel> <开枪的是黑皮肤的矮人或者侏儒吧,可能是被雇的或者……>

<GM> 就在这时候——
<GM> 侏儒的手掌感到了一阵震动,那枚通讯链忽然收到了来电呼叫。
<GM> 一轮……两轮……
<GM> 三轮……

<Shadrach> Shadrach抿着嘴唇把对方脖子上的十字架拆了下来,她捡起通讯链看向上面的来电显示。

<GM> 对方执着地一直没有挂断。它就这么震啊,震啊,似乎要替代停跳的心脏。
<GM> 通讯链界面显示了一个未知号码。

<羽月晖> 刚准备对通讯链动其他手脚,羽月马上记下来电的通讯码,看起来是本地号码么?
<Shadrach> <我接个电话。>她咬咬牙硬是接通了它,空闲的一只手试着去找到对方身上别的能证明此人出身或是如今的身份的东西。

<GM> 看格式应该是巴塞罗那本地的。

<羽月晖> <号码是本地号……希望打电话的人不要能看到我们吧!>

<GM> “维托——”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GM> “你还好吗?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Shadrach> <您好。>Shadrach用意大利语回复对方。<我很抱歉,我和这位先生只有一面之缘,我刚刚发现的他,但是太迟了。>

<GM> “你是谁?我要杀了你,我发誓我要杀了你!”

<Shadrach> <我需要帮助。>她索性直接切入了话题。

<GM> “帮助?你去死吧!撒旦的走狗!”
<GM> 电话对面的女人貌似误会了什么,毕竟这时候突然接电话的往往是凶手。

<Shadrach> <不,我只是路过而已。如果您能帮帮我们的话,我们也可以帮您报仇。>

<GM> “你他妈休想骗我,你该死!下地狱!”

<Shadrach> <我们的人看到了凶手的灵光了。我会告诉您我的通讯码,如果您觉得我就是凶手的话,您也可以找个高明的骇客锁定我的目标然后杀了我吧?>

<GM> “你说得对,我他妈现在就要找到你把你碎尸万——”

<Shadrach> <我需要帮助。>她重复了一遍,随即把碟板的识别码告诉了对方。

<GM> 一连串意大利语脏话接连冒出。
<GM> “等下,你他妈想要什么?”

<Siegel> <电话那头如何了?>
<Shadrach> <我们能要被寻仇了。>侏儒在战术小组的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和她平日里那张脸一样平静。
<Dust> <不知道啊......等下怎么回事!?那边恰巧是提尔的人吗!?>

<Shadrach> <我们的行李被人扒光了,我们想找到它们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Shadrach> <现在和您沟通的是我腰椎的一部分。>

<GM> “那你他妈自己去找啊!我他妈怎么知道你那操蛋的行李在哪里?!滚!”
<GM> 电话挂了。

<羽月晖> 我现在就需要知道这台设备全部的过往信息,尽可能多。羽月感受到监控中的数据流像正在进行的通话同样散发紧张的氛围,他立刻唤起一周多以来都无所事事的网精,帮助自己往死者通讯链中注入共鸣能量。
<Siegel> <被谁?>
<Dust> 真是糟透了。同一时间,Dust也呼唤共鸣能量注入那通讯链。
<Siegel> <误会很大吧,可以的话最好能确认下死者身份。>
<Shadrach>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真的锁定他们的坐标然后趁着几人休息的时候派来杀手把他们的脑袋给打爆。这个维托什么什么开头的名字比她想象中还要耳熟那么一点……侏儒把这条来电通讯码喂给了代理,或许他们不找上门她也会直接找过去。

<GM> 从残留的记录来看,通讯链一直在断断续续向羽月刚刚记下的号码发信,你一时看不出那些用老式密码加密过的文本信息是什么,但二者从未使用过直接音频通讯,可知联络之谨慎。
<GM> 而如今对方竟然亲自打电话来了,恐怕已有预感大事不妙吧。
<GM> 很难想象对方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时是什么心情。刚刚怒而挂断通讯的设备坐标位于老城区的另一方天地,在贫民窟之外。

<羽月晖> 接下来你就帮我试着从矩阵检索各种密码格式然后解码吧!遇上困难也毫不犹豫地立刻丢给cheatgpt,羽月的化身拍了拍正在嚼信息的糯米团子之一。
<Shadrach> 碟客蹲在墙角去捡凶手丢在地上的武器,用碟板的传感器检查上面是否有剩余的标签,然后把它的无线功能全部关闭。与此同时她试图从几乎已经被冲淡的关于故乡的记忆里找到点关于那头天主教会或是别的基督教派觉醒者的活动信息——比如基督神通的某些团体。
<羽月晖> <我找到了一些这两个号码的往来信息,但都是用某种古早方式加密的密文,可能还需要一阵子去破解。>
<羽月晖> <他们甚至之前从来没语音通讯过……这次想必对面也意识到危险了。>
<Siegel> <我其实很怀疑开枪者也已经被连锁处理掉了。>
<Dust> <哎哟,真头大。>见自己的程序不好使,精灵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GM> 掉在地上的是把智能枪X,没有标签存在。

<Shadrach> 侏儒拆开弹夹检查了里面剩余的弹量。

<GM> 十字架的样式没有透露任何信息,不过常识告诉你天主教徒在这地方随处可见,如果仅仅是普通的信众大概没必要把十字架藏起来,加上死者特地穿了便衣,你只能怀疑他特地掩盖自己身份是为了躲什么人,也可能他是那些不会大张旗鼓地在外面显摆自己魔法能力的人之一,比如罗马的某些分支组织,类似圣西尔维斯特。
<GM> 空的。开枪者虽然射得准,但仓皇之间一颗子弹都没剩下。
<GM> 再不追攻击者就要进人很多的区域了。精魂又不合时宜地提醒道。

<羽月晖> 即便没有过去直接看到尸体,羽月也觉得身上凉凉的,仿佛随时会有子弹对着他们这些好事者射来,他只能看着网精在虚拟进度条上滚来滚去转移注意力,不然地上的血迹就会像在矩阵下那时一样刺痛他的眼睛。
<Siegel> 你去吧,话说他现在除了离开现场在做什么?

<GM> 哭。
<GM> 我已经找到他了。

<Siegel> 记得帮我看他见了什么人,无论星界还是物质界。
<Siegel> <枪手情绪不稳定。>
<羽月晖> <这到底是……我们要不要马上去追啊!>   
<Siegel> 你能去把他带来吗?
<Shadrach> <去带走他,以及死者可能是圣西尔维斯特的,我不确定。>
<羽月晖> <来不及等转写信息内容了,但这么看两边都有很大问题,至少要有个人能问话。>

<GM> 不能,我不能搬运人类。精魂立马拒绝。

<Shadrach> <以及我弄到枪了,不过没有子弹。你们一会要往哪个方向去?我收拾一下就过来汇合。>Shadrach似乎也没从对方身上找到别的什么能证明对方身份的东西,但把死者留在街上实在是一件很抱歉的事情。她把对方的通讯链也揣进口袋里,抱着对方的尸体找了个能靠着墙的地方放下。

<GM> 网精把几条消息弹到了羽月的AR视野中。
<GM> 通讯链最近几条发信是<我怀疑我被尾随了><但是跟踪的人很不专业,我不确定是谁派来的>。

<Siegel> 告诉我位置在那看着他别让人死了。
<羽月晖> 谢谢你我最可靠的朋友——羽月马上挨个转发消息给其他人看:<这像是,有目的的寻仇或者说报复?>

<GM> 精魂以难以理解的描述汇报了一个坐标,充斥着沿途它见到的景色,比如一个试图在窄巷里骑自行车的小孩什么的。

<Siegel> 旁边有什么建筑?齐格尔啧了一声又清理了大众链,他开始往精魂找到人的位置找不引人注目的路径走。
<Shadrach> <能翻到这个人的网域在线记录么。>

<GM> 有很多皮肤黑黑的人。

<Siegel> <像非裔聚集区>
<羽月晖> 在线记录……在线记录……羽月从已经掏出的数据中除去已转译的密文部分,找了找关于设备位置信息和登录时间的部分。
<Siegel> 不会动的东西呢?比如皮肤黑的人待在什么样的地方,这地方和旁边有什么区别?他只能粗略地把精魂给出来的抽象内容总结成路线一样的玩意。
<Shadrach> <女士。>侏儒原打算直接离开,但她脑子里剩下的那部分良心让她直接通过碟板拨通了那位女士的通讯码。
<Dust> <靠你了齐格尔。>超链从地上爬起来鬼鬼祟祟地跟着队友。

<GM> 齐格尔对着精魂的描述拼凑半天才勉强明白它说的是经过了几个广场。
<GM> 没人接。

<Siegel> 战术群组里更新了一份勉强算是精简过的路线图的东西。
<Shadrach> <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可疑,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见一面或者能至少得到您的一条指示。我不希望在异国他乡见到一个来自我故乡的人就这样倒在街头而遗体被别的东西占据。我希望您作为他的朋友能告诉我接下来应当怎么做,我也可以在这里等您。>
<Shadrach> 她往对方的信箱丢了条信息。

<GM> 照着精魂给出的路线,你们绕了半天远路,最终发觉自己进入了一小片中东和马格里布移民者后代的社区。
<GM> 几秒钟之后,一名束着马尾的女性忽然出现在了交火事发地点的街角。
<GM>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在看到地上干燥血迹的刹那脸色一白。

<Shadrach> “……您好。”Shadrach举起双手。

<GM> “你是发消息那人?”真正面对面时,她反倒显得冷静而理智。

<Siegel> 齐格尔找了找精魂停留的位置,他一面自己根据精魂给的特征和在哭等等状态筛人。
<Siegel> <我直接去找了,那边怎样?>

<GM> 另一边的几人找到了浮在星界打转的精魂,肮脏小巷的阴影中有个人影抱着头躲在角落。

<Shadrach> “如果在您想象中我的造型不太一样的话我很抱歉。”她垂下头,把那把地上捡来的智能枪抛给对方。
<GM> “我无话可说。”
<GM> 她接住枪随便瞟了眼,然后把尸体抱了起来。你有点怀疑她也是觉醒者,而且是身体素质颇为不俗的那种。

<羽月晖> “那个,很抱歉看到了之前的事,我们刚出码头听到枪响,但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只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刚忙完信息检索的羽月反倒比凶手更一脸惊慌。
<Dust> “应该是那人吗?”Dust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开始用自己熟悉的方法工作——他准备先摸摸对面的设备。
<GM> 附近有很多廉价设备存在。

<Shadrach> “刚刚经过这片街区的时候我和我的同行者听到附近的街区有交火的动静,而其中一名当事人的设备在这里显眼得格格不入,大概是这样的情况。”她试图用不太灵光的语言模块解释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当我赶过来想要给这位先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似乎有些太迟了。”

<Siegel> “你还好吗,请不要惊慌,我们没有立场伤害你。”齐格尔对着大众链说了两句机翻成了本地人可能懂的语言。
<Dust> <啊,太多设备了,没法子辨认。>

<GM> 羽月搭话的对象惊恐地抬起脸就想跑,这张脸的年轻程度是你始料未及的。
<GM> 有人雇了一个孩子去暗杀。

<Shadrach> “还有,”她看着对方的背影,“他说他不后悔。”
<GM> “我知道。我知道。”
<Shadrach> “我叫Shadrach,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GM> 那作风干练的女性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放慢前进的脚步。“恐怕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兴许我应该帮助你们,谁知道呢。”

<Siegel> “有人在追你吗?”
<羽月晖> “因为我们之前也遇到一些事导致行李都被抢了,在这边需要些熟悉本地的朋友帮助——等等别走!我们会保护你的!”
<Dust> “你的雇主可能会找别人处理掉你,先跟我们走吧。”

<GM> “没、没有人在追我!”
<GM> 小孩就像被从洞里提溜出来的兔子一样惶恐。

<羽月晖> “如果你继续跑会被其他人发现的,你看,你开枪的时候有记得擦掉指纹吗?枪是不是丢下了?被谁捡到了怎么办?我已经看过那个人的通讯链,有人打电话过去找他了。”发现对方是个孩子后胆子多少大了点,羽月试着拍拍他的胳膊,一边警示一边安抚。
<Siegel> “不知道你之前遇到了谁,你住这附近?“

<GM> “是,是啊。”

<Siegel> ”可以不用回答我,啊,好吧。“
<羽月晖> “总之都是让你去做这种事的大人不对啦!是你认识的人给你提供武器的吗?”
<Dust> 不会有什么人在盯着这边吧.....Dust唐突警惕起来,他再一次搜索周遭的设备,甚至用上了共鸣力量。
<Siegel> “据我经验你现在可能该离这里越远越好。”

<Shadrach> Shadrach直接跟上了对方,“……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您说请帮帮我们。”
<Shadrach> “……您是圣西尔维斯特的?”她迟疑了一会才蹦出后半句问题。
<GM> “已经不是了,我已经——没有信仰可言。”女性终于回头说道。

<GM> 年幼的凶手使劲甩起脑袋,“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是给我了钱然后要我去买的枪!”
<Dust> “你就只是这样就决定去杀人了?给了多少?”精灵一边忙活一边盘问。
<羽月晖> “……好坏,这样凶手甚至不会留下武器的购买记录。”
<Dust> “杀了人,很难再回头的。”
<Siegel> 齐格尔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周遭。

<GM> 还好,周围还算清静,真正的凶手甚至不屑于来处理干净知情者。

<Siegel> “说实话枪法挺准的。但我怀疑给你钱的人另有所图。”
<Siegel> “还记得是什么样的人吗?”

<GM> “有、有钱人……给了我……九百……”

<羽月晖> “你以前就用过枪?看到现场的时候我真的没太想到……”听到这个金额,后半句下手的人比我还小卡在了喉咙里。
<Siegel> “给了你哪种900?感觉上像什么地方的有钱人?”
<Dust> “.....他是怎么给你的,现金?无记名的信用棒?还是什么转账的。”
<Dust> “你家里人呢?”
<Siegel> “另外是在什么地方遇见他?她?的”

<GM> 男孩怔怔地思索了一会儿你们的话,接着撇了撇嘴,嚎啕大哭起来。
<GM> “我、我不知道!”
<GM> “可能根本不是我打、打得准!”
<GM> “因为他根本没有——根本没有防备我!”

<Siegel> ”我很抱歉。“
<Dust> “别哭。”Dust这会反而异常严厉,“我在救你,你也得救你自己,快想想我们刚刚的问题。你必须立刻长大。”
<羽月晖> “……我知道的,我来跟你搭话本来也是抱着你不会太防备我的这种想法,真抱歉。”

<Shadrach> “我很抱歉。刚才听到枪声的时候我们应该再快一点的。”侏儒把死者的挂坠还给了对方。
<GM> “谢谢,但他已经用不着这东西了,你收着吧。”她没有接那个十字架。“你可以叫我帕洛玛,如果有需要的话,半小时之后我们可以再见面。现在不行,抱歉,我得处理掉他的尸体。”

<Siegel> ”况且你还记得付钱那人对吧?“
<GM> 小孩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最后喘不上气来说一句话就打一下嗝。“记、记得。”
<Dust> “他是在哪和你交谈的?”
<GM> “拉巴尔的、妓院里。”

<Shadrach> 侏儒拿两根手指悬着这枚挂坠,通过失焦的视线凝视帕洛玛的身影。“谢谢您,您可以随时通过那块碟板联系我,我也先失陪去和我的同行者们汇合了。”
<Shadrach> 她把挂坠收进了口袋里,朝对方点头致意后循着Siegel提供的坐标小跑离开。

<羽月晖> “这种恶心大人就要被抓住才对,慢慢告诉我们吧。”羽月掏出还印着救援船只logo的印花餐巾纸替小孩擦擦脸。
<Dust> “那钱呢,他怎么给你的?”精灵重复询问,“他真的给你了?”

<GM> 小孩掏了掏脏兮兮的兜,拿出了什么长条状物品。

<Siegel> “说实话我认为这都不能算雇。”
<Siegel> “一种胁迫。”

<GM> 你们本以为那是根信用棒——可是在那东西出现在光下的瞬间,你们发现信用棒旁边还躺着一根块被体温给热化了的……
<GM> 巧克力……

<Dust> “......”Dust去抠了抠那信用棒的表层。

<GM> 信用棒倒是真的信用棒。
<GM> “是个说英语的、灰蓝色眼睛的、叔叔给的。”

<羽月晖> “啧,我好像在论坛见过有人提起有那种奇怪大叔mrj会把巧克力棒和信用棒揣在一起。”
<羽月晖> “如果这不是某种我不知道的普遍习惯——可能之后需要追问一下网友了。”

<GM> 不过Dust这么一抠,你发现信用棒的角落里居然有刻字母。

<Siegel> “那就是一群自称奥兹的人。“
<Siegel> ”如果我的消息源没错的话。“
<羽月晖> “居然还是一群?听起来好难对付。”
<Dust> “太棒了,居然还有标记。”精灵眯着眼细看。

<GM> 第一个字母是W。
<GM> E。
<GM> L。
<GM> C。
<GM> O。
<GM> M。
<GM> E。

<Dust> “......”超链的手指头僵住了,“他妈的。”
<Dust> 但是最后他还是看了两眼这个信用棒到底存有多少钱。

<GM> 900,减去智能枪X的钱里面还有一百来块的余额。
<GM> 一百来块,买了一条人命。

<羽月晖> “我知道你缺钱得很,但是要保护自己就不能再接这种过分的要求了,会把命搭进去的!”羽月盯着信用棒半晌,咬着牙用力握了握小孩的手。
<GM> “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Shadrach> 过了那么一段时间Shadrach的影子出现在了其他几人身后的拐角。“我联系上那名女士了。”
<Dust> <里面只有一百多,枪的钱也在里头。>
<羽月晖> <……那群家伙真不是人。>
<Siegel> “用同一张脸,波士顿的,主要是暗影声名一般吧。”齐格尔关掉了翻译器。
<Shadrach> 侏儒把刚才的见闻简短地在通讯频道内转述给了其他人,包括“前”圣西尔维斯特的事。
<Siegel> 齐格尔转身跟回来的shad也简短交换了消息。
<Dust> “你最近很缺钱吗?”
<Shadrach> “你是说灰蓝色眼睛的人?”Shadrach看向齐格尔,“那这又是一次目击记录了。我在新东京也见过,那个团体应该不止一个人,但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和圣西尔维斯特有梁子?”
<Siegel> ”挺蹊跷的,那群人买凶杀圣西尔维斯特的人……“

<GM> “没有人愿意雇、雇我!我没钱……”
<GM> “那些人、都讨厌我!讨厌我们这地方的人!我恨这里!!”

<Shadrach> <我希望能把这孩子带去见帕洛玛。他杀了人,这件事是不可否认的。>
<Shadrach> <她可能会惩罚他,但也有可能会在我们离开之后保护他,这件事我还是希望死者的亲友能够知情。>
<Dust> <那如果帕洛玛不原谅他,不等于我们亲手推这孩子去死吗?>
<Siegel> <那她就更不会原谅付钱的人。>
<羽月晖> <我不知道,我想应该先和她解释清楚这孩子是怎样被一百块骗去做这事的。>
<Shadrach> <她没有在见面的时候一枪爆了我的脑袋,我会尽量多说点的。>
<Shadrach> <如果我们想帮这小孩在暗影里活下来的话,那我们也得教他代价是什么东西,我是这么想的。>
<羽月晖> <可以,如果她还是个保有理智的人,应该也不会做出最坏的事……假如到了那一步,我会让枪哑火的。>
<Shadrach> <一会把他一块带走吧,这也算是在保护他了。>
<Dust> <我——我——>Dust焦虑地把自己的下唇咬破,<好吧,但是不要贸然带着他去见帕洛玛,小心鱼饵。>
<Siegel> <等一下。>
<Siegel> 齐格尔在星界扫了一眼那根巧克力棒和信用棒。

<GM> 这孩子的灵光处于情感爆发时的状态,但信用棒上留有几乎无法察觉的法力链接。

<Siegel> <我就知道,信用棒上有链接。>
<Siegel> 想到自己的通讯链现在跟纸一样他干脆下线了。
<羽月晖> “抱歉现在说这个,但你……我们所有人还没脱离危险,都怪肮脏的大人,这些东西会被用魔法追踪的,恐怕你暂时还不能走……”轻拍孩子的肩膀皱起眉。

<GM> 这么一趟下来羽月竟然也成了大人,如果提尔的那个小组还在的话,或许会揶揄你们。

<Siegel> “就算没有链接,我猜那群人一样也能派精魂搜索。”齐格尔用小孩听不懂的语言跟同行者说道。
<Dust> “只能说尽量避免双方接触了。”源码术士泄了气般萎靡了,他感觉像是死刑暂缓。
<羽月晖> <这就麻烦了,我们又不好放他自己待着,又不好一直带他行动……>
<Shadrach> <我和其他人汇合了,我们的觉醒者找到了开枪的那个小孩。>Shadrach给帕洛玛发去一段简讯,<那小子背后似乎是个千人一面的匿名组织,雇他的是一个灰蓝色眼睛的觉醒者,我们在别的地方也见过他。>

<GM> <这是否意味着你们可能也暴露了?>
<GM> <还是说,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其实是冲着你们来的?>

<Shadrach> 碟客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我很抱歉。>

<GM> <看来这事很复杂。>

<Shadrach> <我们得先想办法取回自己的行李,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们可能不再见面或者单独见面比较好。>

<GM> <线下见面不安全的话,矩阵安全能保证吗?>

<Shadrach> <问题不大,我这样的矩阵专家还有三个。>

<GM> <那就找个本地夜店主机吧。>

<Shadrach> 也许是碟客的面子问题,Shadrach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给所有人都抬了一遍咖。
<Shadrach> <那我们约在一个半小时后见吧,谢谢您。>

<GM> 几分钟之后,碟客收到了一个主机识别码。

<Siegel> ”那位叔叔有没有向你要什么?“

<GM> “没,没有。”

<Dust> “你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吗?或者家里人?”
<Siegel> “是吧,在本地稍微信得过的人。”
<Siegel> 齐格尔把dust后半句话盖了过去。
<Siegel> “抱歉今天拿这么多问题打扰你。”
<羽月晖> “有时候家里也不一定信得过哈。”羽月莫名开始翻白眼,拉了一把小孩:“没办法了,你要是没什么去处就暂时跟我们走吧。”

<GM> “我家里人之前死了,被一些白、白皮——白人帮派的。”

<Shadrach> <Dust,我还以为你在芝加哥之后脑子会清楚一点——我们现在是不打算去肉界找帕洛玛了,你们是想把这小子一块带走吗?>
<Shadrach> <现在的我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再带一个小鬼根本没办法保护他,我们拿什么保障他的安全……>
<Siegel> “我印象里那群人有人身边是不是跟着网探?”
<Dust> <是啊,我这不是清醒过来了,上一次我看着尼尔斯替代我们走上手术台,这次你还想看着小孩走上处刑台吗?>Dust的话可以称得上刻薄。
<Shadrach> “前网探,设备水平之高令人望尘莫及,只能希望对方出门没带卫星链接了。”
<Shadrach> <你他妈——>
<羽月晖> <说实话他跟着我们和不跟都很头疼!但怎么好让他在这种事后一个人回去啊啊啊——>羽月开始狂抓头发。
<Dust> <对,就这样,永远躲在后面,说服自己没办法。>
<Dust> <这滋味很好吧?>
<Shadrach> <随你便吧,庆幸我现在没带枪吧,不然我现在就要把我新装的消焰器插进你嘴里。>
<Dust> Dust没再回话,他只是搓了搓自己眼眶。
<Shadrach> 碟客别过头去不再看精灵的脸,“走了。”

<GM> 一个多小时之后,你们成功赶到白都彻一边抱怨说怎么遇上这种岔子一边发给你们的坐标拿认证码刷开了寄存仓库的大门,拿到了你们阔别多日的财产。

<羽月晖> <谢谢大哥。[动画表情]x3>发送三连滑跪磕头的表情然后欢喜地爱抚无人机。
<Dust> “给你。”精灵把失而复得的信用棒塞进小孩手里,“既然你打算进这门了......或者说你也不得不进了,总得有点启动资源。”
<GM> “这,这……这不好吧……”
<Dust> “日子还长,活下去......如果你真觉得不好意思,以后有机会再拉我一把咯。当然,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份上。”
<Dust>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羽月晖> 在终于找回了行李后羽月马上掏出自己之前特意配备的巧克力存储装置——一个烟盒,打开后是整齐的一排健达巧克力条。他哗啦啦全倒出在小孩手:“来,我这才是真正好吃的巧克力!”

<GM> “呃这个……”小孩涨红了脸。“我还没想好……”

<Shadrach> Shadrach沉默地往Dust的账户上另划了五百新円过去,尽管她在看到那个烟盒的时候楞了一下。

<GM> “这又是什么好多!”

<羽月晖> “这是新东京限定口味特产!如果不爱吃拿去以物易物也会很好使的!”
<Siegel> 齐格尔有强迫症般背过身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手提箱。

<GM> “好吧,谢谢……”

<Siegel> 看起来他完全把看护责任丢给了同行者。
<Shadrach> “……化掉的可疑人士给的巧克力就由大人没收了。”
<Shadrach> 侏儒伸出手去示意小孩把可疑人士给的巧克力条交出来。
<Siegel> “你真的要吃那个吗?”
<羽月晖> “是的,以后一定要仔细辨别mrj和他们的企图啊。”
<Dust> “那你想好再说,没关系。”Dust耸耸肩,找了张纸把自己的通讯录码写上去。

<GM> 融化的巧克力条被交给了你。

<Dust> “不要给别人啊,我会死的。”

<GM> “我知道了,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总之就是很谢谢。”这孩子语无伦次地说。

<Dust> 他顺便扫了眼有什么最新邮件,然后把记录全抹除了。

<GM> 可能又有几个人在用你的脸。

<Shadrach> “那种蓝色眼睛的怪人,黑皮肤尖耳朵白衣服的怪人,还有别的什么说阿兹特兰西语的怪人,加美国口音的怪人——之类的家伙给的食物通通不要吃哦。”
<Shadrach> Shadrach真的拆开了巧克力的包装闻了闻塞进了嘴里。尽管她给Dust打了五百块钱示意对方一块转过去,但从肉界层面来看她更像是在抢小孩的东西吃。
<Shadrach> “还有绿色眼睛黑色头发的人也很可疑,绿色眼睛白色的头发的也一样。”
<Dust> 精灵翻了翻白眼,然后悄悄加多了500块。
<Dust> <我以为是给我的呢。>
<Shadrach> <我还以为你对外出售你这张脸的版权费已经够赚钱了呢。>
<Dust> <如果真的有版权费——天杀的到底是谁卖出去的啊!?>
<羽月晖> “等你之后生活稳定了可以加我一起打游戏,当然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行吧,我也很愁如果能回去该怎么租房呢。”羽月用一张ARO递出自己的游戏好友码,期待着列表又会壮大。

<GM> 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今天可能是这小孩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天,他第一次杀了人,也可能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他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

<Siegel> 齐格尔要走了那根刻了字的信用棒又看了眼。
<Dust> “啊,旧的信用棒给我们吧,你用这个。”

<GM> 法力链接逐渐消失,这回可能是真没了。

<Siegel> “跟我预料得差不多,没人对信用棒有感情吧。”
<Dust> “小鬼,你该走了,”Dust拍了拍他,“钱记得藏好,不要相信别人,如果真有人来抢东西就给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GM> 你们就此分别。得益于旅游城市的定位,巴塞罗那的酒店服务水平远高于一些加美国稀烂的城市,你们随便找个酒店也能住得不错。
<GM> 城市良好的矩阵信号(btw你们每上一秒网就在给阿兹特科的利润做贡献)和舒适的环境让你们能够通过自己失而复得的玩具重新享受矩阵的冲刷。

<Siegel> 齐格尔差点把链接物随手交给新来的人精魂一丢,他把没了灵光的东西卡在了内侧口袋里。
<羽月晖> “啊……如果以后也能住这种条件的房子就好了。”高中生躺在柔软的枕头堆里双眼发直,显然已经开始他也没怎么间断过的矩阵冲浪。
<Dust> 而一旁的家里蹲已经美美开始享用BTL了,顺带一提,他在车上就开始爽了。
<Siegel> 齐格尔的代理在搜索引擎里靠圣西尔维斯特会,意大利人,和那个不幸觉醒者容貌特征的关键词找人。
<羽月晖> “对了,死者的这个通讯链没出现在别的网域过,或许出去会换别的设备呢。”

<GM> 你们收到的那个主机地址是个本地的拟感夜店,供应加了过量拟感信号的饮料,和不在菜单上的新品。

<Shadrach> “那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维托……维托什么来着。”
<羽月晖> “要是方便问到全名,我就可以直接问问认识的人有没有消息了,想起之前也有熟人讲过巧克力信用棒的事情。”

<GM> 光凭你们记忆搜索实在是有些困难,不过矩阵上确实有些消息称有类似人员战争时期出现在阿兹亚马逊战争的前线。
<GM> 考虑到阿兹特兰把整个天主教会踢出了国家,梵蒂冈会对这事感兴趣也是意料之中。

<Shadrach>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听到圣西尔维斯特的情况还是几个月前听说圣西尔维斯特有人被梵蒂冈方面派去波哥大处理一些魔法威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