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G】【L组】不可思议的风景  (阅读 3322 次)

副标题: 永无止境。

离线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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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G】【L组】不可思议的风景
« 于: 2022-08-29, 周一 00:28:55 »
Impossible Landscapes

引述: Staff
导演
秦敛


演员
cb奥尔多·卡萨迪(Agent Lamour)
尔邪埃温娜·特普雷恰(Agent Leibniz)
柚西帕特里克·埃米兰(Agent Licorice)


引述: 致谢
给予诸多启迪的
了不起的W组
« 上次编辑: 2022-08-29, 周一 01:11:20 由 CyberMoss »

离线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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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介绍
« 回帖 #1 于: 2022-08-29, 周一 00:42:24 »
cb奥尔多·卡萨迪(Agent Lamour)
劇透 -   :
奥尔多生来有一副好相貌,棕色浓密的头发(可惜出于服役的原因,如今理得只剩下短短的发茬贴着头皮),浅棕色的眼睛。身高6'2",体重175lb,体格健壮。他的声音与圆滑的气质大不相同,开口时往往让人惊讶,因为这有些沙哑的嗓音和他们想象的不尽相同。
1967年11月,奥尔多·卡萨迪出生在前往丹佛的一辆福特车上。他的父母是一对年轻的嬉皮士,父亲莫里斯·卡萨迪原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在四处旅行的路上结识了法国移民尼科莱·达弗,两人很快结婚。可惜这段随性的婚姻关系没有维持多久,两年后,尼科莱带着奥尔多与莫里斯离婚,嫁给了纽约长岛的一位富豪,奥尔多也随之改姓。自少年时期起,他就显露出他亲生父亲的特点:随性、轻浮、叛逆,母亲因此常常把两人放在一起责骂。而奥尔多的继父倒是对这个儿子表现出近乎冷漠的宽容,青年时期,他更是变本加厉地和自己的好友瑞文·康斯坦四处鬼混。成年后,他将自己的姓改回了卡萨迪。令人惊讶的是,在完成哥伦比亚大学的学业之后,奥尔多选择加入了海军陆战队。所有人都认为凭他的毅力坚持不到一年,但他不仅在部队里服役了三年之久,担任飞行员,并且成功进入了海豹突击队的选拔。这支特种部队的甄选异常严苛,在选拔中丧生并非没有可能。奥尔多挺过了荒野生存、负重长途跋涉、不眠不休的审讯、甚至是被埋进全是屎尿的污泥里,最终终于成为了海豹突击队的一员。他曾经驻守中东,如今回到了美国。奥尔多强大的抗压能力和处变不惊的态度为他打开了另一篇大门:加入绿色三角洲,解决非自然事件。他加入绿色三角洲的选择有一半出于个人英雄主义——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份工作意味着什么。但是当他了解到自己不得不弄脏双手时,奥尔多经历了痛苦的挣扎,那是一段艰难的时间。如今,他已经适应了这份工作:将情绪抛在一边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尔邪埃温娜·特普雷恰(Agent Leibniz)
劇透 -   :
金色寸头,锋利而狭长的灰眼,高大而结实的运动员体型,脖颈和手部的皮肤由于过度操劳已经有些松弛。
埃温娜是波士尼亚裔,南斯拉夫二代移民。她的父母是他们祖国的精英,在美国却靠驾驶出租和洗衣为生。她在阴暗潮湿的廉价地下室里度过了她的童年,但贫穷的环境并没有掩盖她非凡的数学和密码学天赋。她在斯坦福大学取得了计算与应用数学学士学位并继续攻读博士,但她的人生境遇并没有从此一帆风顺。她在读博期间按照家庭要求,和父母朋友家的长子,另一名南斯拉夫二代移民亚历山大·特普雷恰结婚。亚历山大拥有沙文主义男人的一切毛病:酗酒、暴力,以及相当程度的躁郁症。埃温娜承受了他一年的辱骂和殴打,并留下了面部神经麻痹的永久后遗症。
在他们的女儿米哈埃拉出生后,她毅然决定离婚。受够了无力感的她在完成博士后工作之后加入FBI,专门从事反情报工作和资产维护。她也因此和女友莫琳分手,并将米哈埃拉交给她照顾。
在一次追踪恐怖分子的数据挖掘工作中,工作小组涉大半成员因为遭遇超空间智慧种族的技术而陷入疯狂,项目也被迫告停。埃温娜展现出了良好的适应能力和社交水平,并只身完成了项目收尾和隐匿处理。在另一次测试任务后,DG将她招入麾下。
这次非自然接触让她患上了不轻的OCD,必须不断重复将事物保持在(可理解的)秩序内的仪式性行为。她习惯物品整齐或者面朝同一方向,尤其是对自己的所属物。焦虑严重时,她会忍不住大骂脏话。
表面上,她富有亲和力,能拿捏好任何事物的分寸。实际上,对未知疯狂滋长的好奇和对束手就擒的厌恶感驱使着她,在她的头脑里早早埋下了疯狂的种子,只待发芽。数年过去,她的求知欲已经淡化,但她知道,有一天她仍然会心甘情愿地为这些她根本不了解的事物献出生命。

柚西帕特里克·埃米兰(Agent Licorice)
劇透 -   :
脏金色,因为缺乏打理而干枯结缕的过长的中分卷发,一双在厚重眼袋与弯折鼻梁衬托下格外格格不入的湖蓝色眼睛。胡子拉碴,身形结实而健壮,右侧小臂处有一处逆十字主题的纹身。
帕特里克的出生对于他的父亲与母亲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产物:毕业舞会上的几杯酒和一次性爱,两个尚未正式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不得不过早地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帕特里克的母亲在怀孕期间曾经两次尝试将他流产,帕特里克出生之后,他们曾尝试着面对这个新生的生命,但很快的,他产后抑郁的母亲不告而别,而他的父亲将未满一岁的帕特里克丢给自己的母亲,只身北上去探求更多的机会。他的祖父和祖母作为正派而传统的老实人,认为独子的行为不可理喻,将他的出走视为家庭教育的失败产物,并在帕特里克身上投入加倍的心血。帕特里克在他的祖母与祖父的抚养下长大,在小学时期曾经因为家庭构成被欺凌过短暂的一段时间,但他靠着自己认真友善的态度博来了他人的好感。高中毕业后,帕特里克决心加入当地警队,尽自己所能地为当地的居民做贡献。他的仕途一派顺利,而在处理一起抢劫案的时候,他结识了前妻,比他大了五岁,一位潇洒、爽朗而富有亲和力的来自北欧的移民。性格与周围成长环境的矛盾令他们有了共同话题,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而在一年半后迈入婚姻的殿堂,并很快地得知了伊冉妮怀孕的好消息。这本是幸福而美好的未来,但一切都在帕特里克看不见的地方滑向深渊:一切开始于他的女儿被确诊患有重度自闭症,后半生很难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之后发生的事简直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将他对未来的规划推塌。他选用甘草,这个他前妻无比热爱而他觉得怪异味道的食物作为代号。曾经认识帕特里克的人很难把他与过去的那个形象联系起来,在这些经历之后,他以一种奇怪的渴望对待绿色三角洲的工作:把那些讨人厌的情绪抛之脑后,按规矩行事就永远不会出错。
帕特里克曾经是一个充满希望和未来的年轻人:他温和,友善且助人为乐。许多人都认为他有望成为当地最年轻的警长。而帕特里克骨子里隐隐潜藏着自卑与缺爱,他因为渴望他人认可的源驱动力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而陷入短暂的身份认同危机中。一次偶发的机会,突出的身体素质与领导力令他阴差阳错地进入了绿色三角洲的选拔程序中,并在还没做好准备时、过早地面对了那些禁忌的知识。这次经历令他患上了躁郁症,拒绝敞开内心与过度偏执让他已经气跑了三个心理咨询师,逐渐恶化的精神状况也造成他和妻子婚姻的破裂。在正常巡逻任务中,他因为神经紧张而过度执法,将一位可怜老人几乎送进重症监护室。而在那之后,这位曾经被人看好的明日之星的生活彻底滑入另一条轨道中。帕特里克目前被停职在家,和他的一切家人的关系陷入僵持之中,由于失眠开始酗酒。他一方面痛恨曾经相信的一切,在另一方面,他又迫切地希望获得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又或许这次,他能不出错。

离线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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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一场
« 回帖 #2 于: 2022-08-29, 周一 00:59:09 »
劇透 -   :
<Handler> 1995年8月9日,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三,如无意外,埃温娜和奥尔多要继续打发各自难能可贵的年假,帕特里克还要继续紧闭房门自我折磨。
<Handler> 但加入“那个组织”的特工们总是难以享受休暇时光的。
<Handler> 一通电话恰合时宜地打进前脚刚离开剧院的埃温娜的砖头手机里,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一板一眼地告诉你,歌剧表演将在明天下午的华盛顿广场开始,千万不要错过;
<Handler> 奥尔多正抓住难得的假期尾巴,和瑞文东扯西拉地漫游纽约时,突如其来的电话通知你,前些天订的新款绿色鲜花将在明天送到华盛顿广场,请你本人来签收;
<Handler> 同一天,一张极为鲜艳的明信片被塞进了帕特里克独身公寓的门缝里,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纽约旅游广告,如果没有角落印上的绿色三角形的话。
<Handler> 总而言之,你们均被邀请在8月10日下午16时45分于华盛顿广场一会。
<Lamour> 收到通知时我正在和瑞文正在四处鬼混,但是有时我感觉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在瑞文没完没了地讨论起华尔街的股票经济人是如何在他们名片上下功夫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我从没订过什么绿色鲜花,心下已经了然。挂断电话之后,我和瑞文道歉。你知道的,临时任务之类的,工作特殊,别在意,老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有些庆幸能够从这样无聊的日常中脱身。从路边拦下一辆的士,报上目的地,很快就直接抵达了华盛顿广场。
<Licorice> 我把明信片和麦片广告一起团成团,扔进垃圾桶中。新的工作,新的开始哈?我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以一种伪装成外地游客的方式),准备买一班深夜航班飞去目的地,给阳台上的乔治浇完水,在是否给祖父母留口信之间犹豫了片刻。无论如何,现在,让我离开这吧。
<Lamour> (你给自己的盆栽取名字吗?)
<Licorice> (独居寂寞心碎男人给盆栽取名字很正常的)
<Leibniz> (感觉萌的)
<Leibniz> 有时候我希望他们能下达当日而不是第二天生效的指令,以避免一个永远思绪过多的出发前夜。我收拾好东西,取消所有行程,把重要物品转移进入保险柜,然后订下机票和酒店。我在第二天上午出发。莫琳不需要知道我看了她的演出,除非她能等到我活着回来的那天。

<Handler> 1995年8月10日,星期四,16:45,纽约,晴空万里。
<Handler> 九十年代是一个看似光芒万丈的时代,冷战的阴云已经散去,人们不必再担心世界末日的到来,和平、繁荣与秩序仿佛是这个国家的代言词,更多的高楼,更多的岗位,更好的电影,更新的艺术,一切都在蓬勃发展。尽管与此同时,暴力与犯罪同样飞速滋长,只是幸福而无辜的大多数认为它们与自己相距甚远。
<Handler> 纽约,这座伟大的不夜城,无疑是美国最耀眼的一颗明珠,它见证了自由的熔炉是如何煅成,在这里,潮流与繁华好像永不退场,阴影下暗流汹涌,谋杀与纵火都是过眼云烟,在报纸上浮现一日就会被烂漫的花花事件翻篇。
<Handler> 埃温娜、奥尔多、帕特里克,你们三人收拾齐整,准时抵达了华盛顿广场——纽约最为知名的景点之一。
<Handler> 这里人声鼎沸,肤色各异的游客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夏日艳阳让这磅礴的热情有增无减。街头艺人们在路边大展身手,几乎每隔十米就能听到风格截然不同的即兴乐曲,扮相滑稽的小丑时不时拦下孩子们要他们配合表演,杂技演员兢兢业业地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以博取喝彩……
<Leibniz> (听起来是一个你会被偷钱包的地方)
<Lamour> 我拿出墨镜戴上,同时用我受过训的专业技巧扫视着这片乌泱泱的人群,其中应该会有我的接头人和同事。
<Licorice> 我过去或许会考虑来这样的地方度个假——或许。我像生日派对上那个臭着脸的搅局者那样站在人群较为稀疏的地方,目光扫过这一群群游客,寻找着和我一样的异类。
<Leibniz> 我戴着太阳镜和假发,检查人流和逃跑路线的同时假装在看地图。这个天气让我有些后悔关于那顶假发的决定了。
<Handler> 可惜你们既不知道未来的队友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并不知道联络人长什么样。但等待时间没有持续太久。
<Handler> 奥尔多像是男明星似的站在广场上,对面有好几名美少女正一边瞧你一边窃窃私语呢,然后你突然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
<Licorice> (笑死我了男明星)
<Leibniz> (男明星)
<Lamour> (男明星登场)
<Leibniz> (感觉你出任务像亨利卡的napelon solo)
<Lamour> (很合适)
<Lamour> 我转过身去,把墨镜从鼻子上拉下来些。“是谁?”
<Handler> 是一个黑发中年男人,他看起来有些像阿拉伯人,留着一点胡茬,可能三十多岁,穿一身规规矩矩的黑色西装,一只黑色帆布包稳当挂在右肩上,你注意到他的左袖是空的。
<Handler> “你好,拉莫尔特工。”男人能用标准的法语念出你的代号,“风流的年轻人喜欢这样给自己起名字?”他勉强自己礼貌微笑的时候依然很严肃。
<Leibniz> (爱情特工啊啊啊啊啊啊笑死我了)
<Handler> (难绷!)
<Leibniz> (且代)
<Licorice> (:当网友线下聚会时你给自己起了个特别中二的网名be like)
<Lamour> (受不了了,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羞耻了)
<Lamour> “我且把这个当作对我的夸奖了,”我瞥了一眼他的袖管,接着很快收回视线,拉上我的墨镜,友善地对他挤出微笑。“你的口音很标准,我喜欢这个单词的语调。其他的同事呢?”
<Handler>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后环视着四周,“还有两位,我去找他们。你跟我来。”
<Handler> 他的寻人技巧精湛,没花几分钟,你们就挨个被男人召集到了身边。“莱布尼茨和甘草,到齐了。”
<Leibniz> 这里所有人的代号都不太正常。我以点头问候其他特工,他们看起来都是那种需要我来扮演“妈妈”的类型。
<Handler> “你们现在可以互相认识认识。”男人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只是谨慎地再一次四顾了几眼,便步伐稳定地带领你们往广场深处走去。
<Licorice> 我未来一段时间的同事看起来更适合当一名摇滚明星或者去好莱坞大展身手。我有些敷衍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拎着我的东西跟了上去
<Lamour> “啊!”我张开手臂迎向他们,一手拍他们一个人的肩膀,无视了他们冷淡的反应,“没有什么比见到同事更高兴的事情了,对吧?我是拉莫尔。”
<Leibniz>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莱布尼茨。想必我不是头一个评价你的代号令人印象深刻的。”
<Lamour> “你的代号也同样令人印象深刻啊,女士。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些在及格线边缘飞过的大学时代…”
<Licorice> “甘草。你今年多大?不超过三十,我猜?”我挤出一个不算热情的笑容,用了点劲试着把他的手扯下来。我不擅长应对这样光芒四射的人,而我已经开始想念我冰箱里那一排啤酒了
<Leibniz> 是的,大学一年级的微积分课。大多数人对莱布尼茨的联想力至此为止。“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说,“大多数人在听到这个代号之后只想离我越远越好。”
<Leibniz> (查了一下莱布尼茨曾经被译为莱本尼子)
<Leibniz> (感觉像日本女名)
<Lamour> “28,快29,离30也不远了。”我摸了摸被他扯下来的手背,露出了个无所谓的笑容,“我发现我们的代号都是L打头,难道是故意而为之?这么说,本次行动叫做L计划…?”我一边跟着那个阿拉伯男人,一边侃侃而谈。法国人有一句谚语,沉默是因为有天使飞过,而我在的地方嫌少有那种东西造访。
<Handler> 男人的走得慢慢悠悠的,像是在带队旅游,“我们可以稍后再谈,很高兴看到你们这么充满活力,新的L组。”
<Licorice> 我不会是我们里面唯一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吧?想到这,我不自觉有些焦躁地抓挠起右手指腹上的茧
<Handler> “你们看,纽约不坏,也称不上多好,但既然到了华盛顿广场,不准备先欣赏风景吗?”在路过那座形似凯旋门的大理石拱门时,他表现得就像个真正的导游,“来这里不能错过纪念拱门,上个世纪末为了庆祝华盛顿就职总统的一百周年而建,最开始是灰泥和木制,因为深受喜爱,几年后重新设计,用大理石建了永久性拱门。这块儿风景不错,可以拍拍照。”
<Lamour> “新的”,我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定语,这么说之前还有个旧的。至于那些旧的人去哪儿了,不想也知道。“难道他们真的专门组建L组挑了我们几个L打头的特工?”我饶有兴趣地问他。
<Leibniz> 我瞥了一眼甘草的手指。我知道每一个绿色三角洲特工多少沾点,但……我新队友的情绪管理问题这就开始了吗?不知道是什么触发了他。
<Handler> “你怎么想都可以,”他在拱门的阴影下停下脚步,就像特意给你们留观光时间似的,“一个思路是,机器总会更换零件的,你可以这么理解。”
<Lamour>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打量起这座建筑。虽然从小在纽约长大,但我从没仔细观察过华盛顿广场,包括纪念拱门。“这和我们这次的任务有关吗?”
<Handler> “和调整心情有关。”他重新迈开脚步,走在前面的时候在耳朵旁边比了个“隔墙有耳”的手势。但这里到处吵吵闹闹的,这样显得他像是有被害妄想。
<Handler> 你们在男人的带领下被迫优哉游哉地在阳光下暴晒了好一会儿,最终他挑选了离中央喷泉不远的一处长椅坐下,摇摇晃晃的树影提供了一丝阴凉。
<Leibniz> 在一个声色信号过载的全世界无知的游客都想来的地方对调整心情没什么帮助。我在树边上靠着,抱臂打量着他和周围:“我们的旅游计划是?”
<Licorice> 我站在阴影遮蔽的树下,等着我们的导游先生发话
<Handler> “就这里吧,你们最好坐过来。我是马西亚夫,你们的现任联络人,随便你们怎么称呼我。如果你们急切地希望知道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他把帆布包摆到膝盖上,慢慢拉开拉链, “这次行动的代号是爱丽丝行动,起因是一场失踪案。”
<Leibniz> 我坐过去,看看帆布包里的东西。
<Lamour> 我把那个代号在舌头上无声滚动了一遍。“任务的地点是?我希望是个凉快些的地方。这儿又热、又拥挤,关键是我已经待腻了。”
<Handler> 他一言不发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边缘宛如狗啃的纸递给你们……是一份剪报。
<Handler> 《艺术家的失踪在基普斯湾地区引发了新的恐慌》
<Handler> 对于那些认识阿比盖尔·莱特的人来说,关于她在6月4日基普湾合作公寓的失踪事件就会显得非常神秘。虽然当局为了寻找这位年轻女性竭尽了全力,但在调查过程中仍旧处处受挫。人们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东第32大街第2大道的公寓楼附近。据一名知情人士透露,警方在案件前期获取的所有线索全都失去了作用。在调查开始一个月后,首席警探格雷厄姆·朱拉丹达声称,目前纽约警方对于莱特的失踪案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Handler> 这位知情人士还透露道,警方在莱特公寓中发现了许多诡异的物品。其中包含着许多医疗用品、机械设备以及书籍。莱特的邻居们声称在事件发生之前,莱特并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行为,并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正处于危险之中或者她打算离开大楼。而且,在她消失时,她的单间房门是在里面反锁上的。
<Handler> 最近,附近地区的入室盗窃、抢劫和袭击等犯罪案件的数量正在逐渐增多。这促使青年领袖安东尼·斯科特发表评论说:"现在大家都很清楚,在这附近的街区里,一过了下午5点便不会再有人出门。同时,在街上也没有任何警察存在,特别是步行巡警。" 斯科特还说道,人们在进入偏僻角落时,应该尽可能注意自己的身后。
<Lamour> “唉,还是纽约。”
<Licorice> 难得我和拉莫尔先生有了共识。“所以是那些警方发现的物品使我们要参与其中。他们发现了什么?”
<Leibniz> 人们在进入偏僻角落时,应该尽可能注意自己的身后。真是有用的建议。“这个青年领袖是什么身份?”我问。看起来像是什么都爱插一脚的出风头爱好者。
<Lamour> 我刚想说这个剪报拼贴得真不怎么样,但突然想起我们的联络人只有一只手…很快把这些话咽了回去。“所以,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Handler> “据友方称,莱特公寓的杂物中发现了一张画有金色图案的纸片,虽然图案十分模糊,但还是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神秘学符号。在注意到这个符号后,我们开始召集人手。——目前我并没有见过这个符号,所以一切都还依赖你们去调查。”马西亚夫顿了一下,“青年领袖?他和我们没有关系。”
<Handler> “我从头讲起吧。这位失踪者,阿比盖尔·劳拉·莱特,白人女性,26岁,1969年1月22日在纽约出生,1988年4月10日搬入麦卡利斯塔大楼,今年6月4日时莱特的父亲向当局上报失踪。”
<Handler> “NYPD当即前往她在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工作室展开调查,但当时没有得到结果。到8月4号,在马里兰州佩旋斯市截获到了莱特信用卡的使用记录,这个案子就变成了州际绑架案,移交给了纽约FBI,现在需要一支小队去阿比盖尔的公寓调查并归档证物——也就是你们。”
<Handler> “拉莫尔被任为FBI的雇佣探员,莱布尼茨和甘草作为FBI的临时顾问,证明文件稍后会交给你们。”马西亚夫轻拍了一下依然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Handler> “你们要做的表面工作是收集并整理阿比盖尔·莱特公寓内的所有物品文件。当然,你们的真正任务是调查确认这起失踪案件背后是否存在非自然影响,如果发现非自然影响,阻止或摧毁它。”
<Lamour> “太棒了,”我喃喃自语,“这次我们直接有个官方身份了,我还以为又要和警察斗志斗勇呢。顺便能问一下你的帆布包里还装着别的什么吗,是不是给我们的服装之类的?”
<Leibniz> “听起来我的警察同事搜查过莱特的公寓了。是否有什么莱特的关键物品在警方手上?”
<Licorice> 进去,开门,搜寻,关门。做好这些不算难。“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出发?”
<Handler> “据称公寓内过于混乱,NYPD没有进行整理,这工作交付给你们了。”马西亚夫耸耸肩哂笑了一声,将一只硕大的文件夹从帆布包里拉了出来,“这个也是,交付给你们的。”
<Handler> “时间?你们问完问题就可以立刻行动起来了。”
<Leibniz> 我接过文件夹,掀开一角瞥了一眼:“汇报的时间期限和地点是?”
<Lamour> 我接过那个文件夹,翻开来看了一看。
<Leibniz> (让警方都退缩的公寓是怎样的乱,听起来像是单身大学生)
<Licorice> (有点内涵到我了)
<Handler> 文件夹里夹着一摞让人望而生畏的书面文件,有FBI临时授权的证明文件,有警方的阿比盖尔信息档案,有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地址……还别着一串崭新的钥匙,贴着“请勿复制”的标签。
<Lamour> 我先把那张阿比盖尔的个人档案抽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马西亚夫没提到的东西。
<Leibniz> “这串钥匙分别是用来开?”
<Handler> “钥匙用来开大楼主门和莱特公寓。”
<Handler> “你们自己把握时间,在必要时及时联系我。”他取出一张便签纸和一支笔,在纸上工整地写下了一串邮箱地址,塞进你们手上的文件夹里,“通过邮件。”
<Licorice> 我想看下这堆文件里有没有介绍麦卡利斯塔大楼的概况,如果有平面图那更好了
<Handler> 档案相当厚实,你们一目十行地浏览……
<Handler> 阿比盖尔·劳拉·莱特,白人女性,26岁,知名艺术家,出生于1969年1月22日纽约州鲍德温市。父亲托马斯·莱特为索纳县警官,母亲爱伦·莱特1988年5月6日突发脑溢血去世。
<Lamour> “可惜,我还以为会专门发FBI的夹克呢。”我真的有点遗憾。
<Handler> 阿比盖尔·莱特1988年4月10日搬入麦卡利斯塔大楼,在曼哈顿居住的时间已达到了7年半之久。在此期间,她只在1994年因汇报自己遭到抢劫而去过警局一次(至今仍未结案)。与此同时,她的学术记录十分出色,还拥有诸多拥戴她的油画顾客。去年年底,她在市中心的法兰克林大街一家名为水星的流行艺术画廊中,举办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画展。在这次展会中,莱特一共卖出了15件画作。
<Handler> 六个月以后,莱特却下落不明。1995年6月4日,莱特的父亲向当局上报了莱特的失踪。他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是在报案时间的四天之前。
<Handler> 根据当局的推断,莱特的失踪日期为1995年6月1日。警方在1995年6月5日,前往了她位于曼哈顿吉普海湾旁东第32大道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工作室,并在那里开展了一系列的调查。然而其公寓满是杂物,肮脏古怪,难以清理。
<Handler> 警察实际在现场检查两次,未在现场发现任何明显的暴力痕迹。
<Handler> 麦卡利斯塔大楼的情况则写得比较简单,这栋大楼现属于一家非盈利企业——艺术人生(ARTLIFE),艺术人生在1967年5月6日购得其所属权,后来以低廉的价格转租给了职业艺术家。
<Handler> 目前这栋公寓楼的平面图与住户情况如图所示。
<Leibniz> (听起来有一座楼的黄衣之王信徒)
<Licorice> (听起来有一座楼的黄衣之王信徒)
<Handler> 在阿比盖尔·莱特失踪后,麦卡利斯塔大楼只剩下四位住户,都是搞艺术的,画家托马斯·曼努埃尔,画家路易斯·波斯特,作家罗杰·卡伦,还有作家米歇尔·范菲茨。在记录里他们都没能给出什么可供参考的线索。
<Handler> 马西亚夫耐心地等待着你们的现场阅读。
<Lamour> “我想我了解得差不多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去麦卡利斯塔大楼调查吧。”
<Licorice> 我点了点头,把资料返还给马西亚夫
<Leibniz> “我们需要莱特所有画作的复印件以甄别是否有神秘学符号的痕迹——在我们见到那个符号之后。之后联系。”
<Handler> “如果有,我会告诉你们的。”他站起身,没有收回资料,“你们谁是组长?好好保管这堆东西。”
<Lamour> “让莱布尼茨女士来吧,她看起来是我们之中最靠谱的那个。”
<Leibniz> (要做全组作业的小组长是吧)
<Licorice> “赞同。交给你了,*组长*。”
<Lamour> 我对她露出一个app85的、充满鼓励意味的微笑。
<Leibniz> 领导甘草和爱情。听起来像个乐队而不像一项绿色三角洲任务。我接过文件夹,克制着现在就把里面的东西拆出来从小到大整理整齐的欲望:“看来是我接手了。”
<Licorice> (听起来你像是某种童话绘本里会出现的女巫)
<Licorice> (领导甘草和爱情…)
<Lamour> 听起来还有点诗意呢,就像那些现代诗,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朗朗上口。
<Handler> 在传递文件夹的时候,一张照片掉了出来,看起来是这位失踪女士的自拍,
<Handler> 照片的背后还贴有一张便条,“莱特,拍摄于1994年6月1日”
<Leibniz> 相当狂野的曝光。有什么线索能看出来拍摄设备吗?
<Handler> 从一张照片猜她去哪家店买的相机这件事就算福尔摩斯再世有点强人所难了
<Lamour> 我捡起来看看。“这张照片有点过曝了,但是仍然看得出来我们的调查对象是个美女。显得她眼睛很大,不是吗?”
<Licorice> 拍摄于她失踪的一年前?不知道是某种隐含的深意,或者奇妙的巧合
<Leibniz> “感谢你充满启发性的评价。”我示意拉莫尔把照片放回原位。
<Lamour> 我把那张照片夹进莱布尼茨手中的文件夹里。“走吧,等不及了。”
<Handler> 你们十分心急火燎地告别了马西亚夫,此时阳光依旧炽热,你们费力地在公园的人山人海里推来搡去,但某种感觉似乎不太一样了——尤其是对于拉莫尔来说。
<Lamour> 是吗?我想一想是哪里不一样了?
<Handler> 拉莫尔失败了,但莱布尼茨在经过辨认出了不对劲的来源,一阵夹杂着鼓声的循环小调正缠着你的耳朵……
<Handler> 你下意识地顺着音乐声望去,看到不远处一圈人头攒动的观众,透过人群的缝隙能看到飞舞的丝带和变幻的彩色,有人在表演什么。
<Licorice> “怎么?”我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也往那个方向看去
<Lamour> 我注意到莱布尼茨的视线,也顺着望过去。“看到什么了?”
<Leibniz> “一个小插曲。”我用下巴指指飞舞的彩练,“很有趣的小调。过去看看。”
<Leibniz> 我要混在人群中尽量隐蔽地接近那里。
<Handler> 那股像蜜糖一样流淌出来的小调孜孜不倦地引诱着莱布尼茨,而人群的缝隙立刻打开了一个可供你行走的缺口。
<Handler> 你看到一台非常老旧的劣质唱片机摆在一旁,奇怪的乐曲从中缓缓流淌出来,而在中间表演的则像是一个身穿罩衣、戴着小丑面具的小孩子。小小丑的罩衣上绣满了各种颜色的几何图形,笑脸面具上咧开的嘴里长着方方正正的牙齿,眼睛则是两条细小的黑缝。
<Handler> 小丑伴着音乐,跳着精美的舞步,拖动着一条丝带纸龙,在空中旋转旋转旋转。而纸龙在空中飘舞的痕迹,似乎画出了什么图案。
<Lamour> “哦,你还真是敏锐。”我也跟在后面,看着。
<Lamour> 画出了什么图案?我被小丑吸引了注意,也注视着他的表演。
<Leibniz>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总体而言,对我来说敏锐不是件好事。”我警觉起来,试着辨认纸龙的痕迹。
<Licorice> 我把双手插在口袋里,颇为兴致缺缺地注视着这一切
<Lamour> 我什么也没看出来,抱歉,我的眼球有点累了。我重新带上墨镜,打了个哈欠。
<Handler> 莱布尼茨紧盯着小丑,在脑海中构塑纸龙的路径,大概是个棱角分明的符号,但很容易遗忘。
<Leibniz> 我拿出纸笔尽量誊写下纸龙的符号,并再看一眼唱片机上的唱片是否为乐曲名提供了什么信息。
<Handler> 唱片上没有你所熟知的标签。但你勇敢地在拥挤的人群中在纸上画出了一只符号……你要看它吗?
<Leibniz> 我把笔记本翻过一页盖住这个符号。
<Leibniz> (不要,谢谢)
<Handler> 当这个符号被你目光游移地完成的时候,在阳光之下,你们都莫名感到了一种冷意。但好在莱布尼茨及时翻了页。
<Leibniz> 在决定是否就此抽身之前,我打算观察一下人群的反应。
<Handler> 在你眼里,聚在这里的大家都在目不转睛地欣赏表演呢。
<Lamour> 我从皮夹了抽了张钞票出来,放在那个小丑身旁的留声机旁边。“不错的把戏。”
<Lamour> 那小丑有什么反应吗?
<Handler> 你期待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Lamour> 比如停下他的表演,表达一下他的感谢之类的?毕竟这张钞票面额不小呢。没有的话,我也不想打扰他的行动了。
<Handler> 纸龙在半空中轻飘飘垂下,小丑朝你们行了一个极为滑稽的礼,而围观群众突然散开,挤得你们龇牙咧嘴,就在下一个眨眼,被人群围出的舞台消失了,小丑和他的留声机也消失在奔涌的人潮里。
<Leibniz> 他收了爱情的钱吗?
<Leibniz> (对不起但是我决定就这么叫拉莫尔了)
<Handler> 钱当然也拍拍翅膀飞走了!
<Lamour> “哦…”我的感叹在喉咙里拉长了,“真是咄咄怪事。”
<Licorice> 我要确认一下我的东西有没有少掉,“我们可以走了吧?”
<Lamour> “一出奇怪的插曲。咱们走吧?”
<Leibniz> “如果有谁在钞票上装了监控摄像头,我们的人生将会容易得多。走吧。”
<Lamour> 嗯!那就打车过去吧
<Handler> 好在你们的资料和装备没有被插上翅膀,但你们真的准备拖着琳琅枪械打车吗,要不拉莫尔提供一下私家车吧
<Lamour> 好的,什么出租车都不如自己的爱车好呀。我叫他们等我片刻,自己回去火速把车开到华盛顿广场。
<Licorice> 我找了个长椅坐下来,没有想和莱布尼茨攀谈的意思,就这么看看天边的鸟,广场上的鸽子……
<Handler> 等待时间倒是没出什么岔子,也没有再新增什么奇遇了。拉莫尔在经历了晚高峰的拥堵以后成功和队友重新汇合,然后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经历了新一轮晚高峰……但无所谓,等你们驱车抵达麦卡利斯塔大楼楼下时,天色依旧十分明亮。
<Leibniz> 我在路上再翻看一下资料。莱特有什么频繁的主顾或者其他熟悉的人吗?
<Handler> 档案上并没有事无巨细地写上莱特的顾客,不管是NYPD还是FBI似乎都判断这些与她的失踪无关。
<Lamour> 顺便一提,我的车是一辆酒红色的奔驰CL600,刚买了不久,还没跑过多少里,希望不会在这次行动中出什么事儿,因为它真的挺贵的…我一边开车一边打开汽车电台,听听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新闻。
<Handler> 电台里报道出来的新闻都乏善可陈,某家小公司宣称要进行互联网革命啦,一名老牌吉他演奏家去世啦……之类的。
<Lamour> 哦!已经到了,那就下车吧。
<Lamour> 我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和他们一起前往阿比盖尔的公寓。
<Licorice> 我调整了一下背包带,下车的时候感觉我的骨头都在喀拉作响…
<Leibniz> 没必要潜入,但我喜欢低姿态。我要等到没有人进出的时候尽量低调地进门。
<Handler> 麦卡利斯塔大楼是一栋三层高的仿城堡式建筑,高大的双重门与城墙般的外壁在建造之初似乎都是仿制做旧的,而如今岁月的痕迹已经和当年的设计融为一体。大门侧边不远处有通往大楼地下室的入口。廉价混凝土制成的石像鬼雕塑立于屋檐上,一动不动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以及你们。
<Handler> 楼下很安静,没人进出,你们可以拿着钥匙理直气壮地进入楼内。
<Lamour> “哇哦,不愧是艺术家聚居的地方。”
<Leibniz> “很难想象确实有人喜欢这种风格。”我进入楼内,找到阿比盖尔的公寓。
<Licorice> “很有特色。”我留下一句简短的评价,保持谨慎地观察着楼内的环境
<Handler> 你们拿着钥匙顺利进入了大楼。门厅的大理石地板被废纸堆淹没了,很久没有被打理过的样子,两边则摆着租户们的铁皮邮箱柜。再往里走,铺着酒红色地毯的走廊贯穿整层。走廊两边各有两个单间,中间的位置设有一个连接上下层的楼梯。
<Handler> 阿比盖尔的住所门牌是1A。
<Leibniz> 我要翻翻阿比盖尔的邮箱柜。
<Lamour> 我随意地捡起一张废纸看看…艺术家们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吗?
<Licorice> 我蹲下随手捡起两张废纸…看来这里的租户成功地把这个还不错的环境改造成符合它的租金的样子了。
<Handler> 莱特的邮箱里满是灰尘,实际上,所有邮箱里都积攒起了厚厚的灰,各种广告单被胡乱地塞在邮箱里。
<Lamour> 我也过来,帮莱布尼茨看看。
<Handler> 在拉莫尔和莱布尼茨辛苦地从地面到邮箱帮过期广告单擦灰时,甘草从中抽出了一些欠费账单,来自艺术人生公司的。
<Handler> 最早的收租通知在一个月前,跟催租账单折在一起的还有停供水电与电话欠费的警告,时间也是在数周前了。
<Lamour> 我翻了一通,不仅什么都没找到,还被灰尘弄得打个喷嚏。“保佑我。看来莱特真的失踪够久了。”
<Lamour> 我想直接去她的公寓看看。我绕过那堆废纸,走到1A房间。
<Leibniz> 我很想把这些广告单挨个擦个干净摆放好,但是我不能。我把它们塞回去,免得需要继续应付它们:“她的失踪日期是6月1日。合情合理。”
<Licorice> 我把那些欠费账单拢了拢,随手塞了回去
<Handler> 拉莫尔首当其冲地推开1A公寓的门,莱布尼茨和甘草紧随其后,眼前颇具冲击性的景象让你们顿悟了NYPD这几个月以来都没有整理阿比盖尔·莱特公寓物品的原因。
<Handler> ——这间公寓为人类演示了何为有条不紊的狂乱。
<Handler> 公寓内没有摆放着任何家具。墙壁和天花板上黏满了层叠的纸张与其他各种破烂玩意儿,构成了一副诡异且意义不明的立体图案。地板光秃秃的,看起来原本复盖这里的地毯被撕走了,露出了它破烂不堪、污迹斑斑的油毡表面。
<Handler> 你们意识到公寓中的大部分物品,都很难在不破坏现场的前提下从中取出。
<Lamour> “妈呀,”我说,“瑞文的房间都没这么乱,这里活像是被龙卷风摧毁过了一遍。”
<Handler> 公寓角落里放了一只纸箱子,外面写着“EVIDENCE, FBI WHITE PLAINS, WRIGHT-A, 10-AUG-95”……看起来警方的的确确已经放弃了登记物品,直接将收集证物和记录物品的活完全丢给了你们。
<Licorice> “这也是某种我不能理解的艺术…?”我有些头痛,先在这个纸箱子里面蹲下,戴上手套,翻找起里面的物品来
<Lamour> “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墙上这些东西拍个照片?谁带了照相机?”
<Handler> 嗯,箱子里面装着4台宝丽来照相机、100包胶卷、乳胶手套、证据袋、贴纸、密封带、以及一张空白的物品清单。这就是你们绿色搜查队全部支援了。
<Leibniz> “瑞文是谁?”我关上身后的门,拿出手套戴上。这个熵增的混乱宇宙经常让我额头青筋暴起,现在就是。这个公寓有几个房间?我们需要制定工作计划。
<Licorice> “现在有了。”我晃了晃从箱子里找到的宝丽来相机,“有什么安排吗,组长?”
<Handler> 在简单查看公寓之后,你们注意到公寓本来的结构应该是一室一厨一卫,生活质量本该高于纽约单元公寓的平均水准的。……但这种划法在现下的混乱里简直毫无意义。
<Handler> 墙上和天花板上堆叠着的破烂玩意儿包括但不限于:许多副成套的完整假牙和假牙的碎块;一台19世纪40年代样式的轮椅;一些或是现代、或是古董的假肢;成打的衬衫、鞋袜与公文包;各种无线电器材,新的旧的破的坏的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珠宝、耳环、戒指、以及项链;还有上千张不同设计样式、不同年代的纸张,有些上面写着西班牙语或是汉语,甚至还有一张用波斯语写成的大学经济学论文。大部分物品都是被廉价的速干环氧树脂粘贴上去的。
<Lamour> “多谢。”我拿起其中一台,先给房间里那些黏着的纸拍了照片,“没什么,我的一个朋友,活到现在叫袜子都不会洗,你应该想象得出来他的房间是什么样,而莱特女士的房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能看得出来,莱特和瑞文不一样,摆放这些东西有自己的分类逻辑的。看来她也像是个艺术狂人。”
<Handler> 莱布尼茨推测了一下,这满屋杂物,如果由三个人开足马力整理,也需要花费至少四天。
<Handler>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Lamour> “所以说,这些假牙…还有轮椅,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拿起其中一件扔进证物箱里,“她需要带假牙,还是单纯的收集癖?我觉得是后者。”
<Licorice> “我不太懂艺术,我只会觉得她疯了。”我锲而不舍地清理着墙面,想看看在这些我眼中的垃圾被清去后,墙壁上能不能露出什么
<Leibniz> “好吧,男孩们。每个人记录下自己的物证提取步骤和发现的证物。”我在物品清单顶部记录下时间和天气,并对现场拍照,“先对现场概貌和重点部门照相,绘制方位的草图。必须破坏才能取出的物证操作前也先照相。目前我负责厨房,拉莫尔负责卫生间,甘草负责客厅——我是说那些还能勉强分辨属于哪些房间的部分。”
<Handler>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也不能指望在初来乍到的几分钟内窥探到这位令人费解的大艺术家的内心世界。你们迅速而专业地分完了清理工作,现在,你们只需要时间……
<Lamour> 嗳,好吧。有个队长分配任务就容易多了,起码不用在这对废墟里迷茫地无从下手。我走到卫生间去,开始我的整理工作。
<Leibniz> 资料上显示她会西班牙语汉语波斯语等语言吗?
<Licorice> 我很感谢莱布尼茨准确而清晰的指示,我只需要完成它们就行了,“遵命,女士。运气好的话八小时后见。”
<Handler> 资料上没说这些,但艺术家……谁知道呢。
<Handler> 现在是下午七点,你们准备通宵工作吗?
<Leibniz> “如果有任何牵连了其他名字或身份的东西,做个标记。”我进入厨房前多看了一眼波斯语论文,但不能确定上面到底有没有她的名字,或者有没有任何一个人名。
<Lamour> 我真的不擅长清理和搜查东西,不过我还是任劳任怨地干了。
<Licorice> 让我来*揭露*这位艺术家小姐狂野的内心世界吧…
<Lamour> 我收捡着这堆…成山的垃圾,一边检查她洗手间有没有药品柜之类的,还有她的化妆和护肤品,洗浴用品,总之全部都找一遍。
<Leibniz> 我打算从下往上搜查,先看看厨房地板上都有些什么东西。要命的是,我的强迫性障碍发作了,在没整理完这间公寓前我想到它都会浑身发痒……希望我今晚还能睡个好觉。
<Handler> 你们专心致志地收拾到了夜幕四合,走廊上柔和的灯光照进来,和你们的手电筒配合得很好。
<Handler> 拉莫尔从墙上剖下来了几张展开的加厚纸巾,上面有一副画成的奇特的机械设计图表。
<Handler> 在纸巾的边角上还烙有几个金色的大写字母:GBR。
<Handler> 其中一张图表上写着“LEÃO”,另一张则写着“ESCRIBA”。
<Handler> 甘草则从客厅的角落捡到了一张中年夫妇的合照,但照片中两人的眼部都被划烂
<Handler> ……这对夫妇背后还有一只手臂。手臂上罩着的是蓬松的小丑服装袖套——你们早些时候见过——还戴有一只白色手套,不知从何而来。
<Lamour> 我把那几张纸巾展开,然后拿出来给他们看。“GRB,会不会是从什么地方拿的纸巾?还有这些单词,大概是西班牙语,但是我看不懂。”
<Lamour> 我很后悔自己在大学里为什么没有多学一点知识,总之我放弃了。
<Handler> ……好吧,这个语言看上去绝对是拉丁语系的,但你们没法确定这两个词的意思。
<Lamour> “算了算了大不了找个图书馆查一查。”
<Licorice> 在心理学上这可不算是一个友善的意象。我盯着那个小丑手臂,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我要看看那叠资料里有莱特父母的信息吗?这堆中年夫妇会是她的父母吗?
<Handler> 理论上照片中应该就是警官托马斯·莱特和他死去的妻子爱伦了。
<Leibniz> 我仍然没有把手从枪套上移开,直到被拉莫尔满不在乎的声音唤回现实。“……你们没有注意到?”现在他们自然的反应比刚刚发生的事更可怕,“该死。”
<Lamour> “为什么要把他们的眼睛划掉,这是有什么讲究吗?”我说,“还有这只小丑的手,真诡异。难道她的父母也牵连进了这个案子?说起来,就在她搬进这间公寓一个月后,她的母亲就脑溢血去世了。…抱歉,莱布尼茨,你在说什么?”我环顾四周,也把手放在枪上。
<Licorice> “发生了什么?”我有些紧张地回应着莱布尼茨,注意一下这座公寓外面有没有什么声响
<Leibniz> 显然这间见鬼的公寓没有什么东西给我靠一下。“刚刚我们的手电集体熄火。更确切地说,可能是我暂时失去了视觉。之后我听到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人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去,用手电筒指了指,“我的背后。现在它已经走了。……抱歉。如果我建议我们暂停今天的工作,没人反对吧?”
<Lamour> “没关系,”我拍了拍她的肩,“放松些,我怀疑和今天看到的那个小丑有关,总之,咱们先找个附近的旅馆休息一晚。明天继续。”
<Handler> 你们紧张兮兮地暂停了手中的工作,从楼上某处传来的嗷嗷犬吠让这栋楼顿时有生气多了。
<Handler> “好狗狗,接住!”一个男人兴奋的声音,还有轻快的脚步跑来跑去的声音。
<Lamour> 我把那个纸巾装进证物袋里,塞进自己的包里带走了。
<Leibniz> “没事。不管怎么说,干得不错,小伙子们。明天继续。”我有些怀疑警察放弃搜查的原因不止是这里太乱,然而对我们来说放弃不是一个选项。楼上的住户是谁?
<Lamour> “哪个艺术家吧。”我耸耸肩,“到时候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拜访,你会知道的。”
<Handler> 二楼住的是米歇尔·范菲茨和路易斯·波斯特,三楼没有人住。但……你们觉得声音应该是在三楼或者更往上传来的。
<Licorice> 我对莱布尼茨的夸奖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保持精力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我们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觉得我们该在这待到太晚。”
<Leibniz> “……”我揉了揉眉心,怀疑如果真的是有人在三楼遛狗我会想毙了他,“在我们下班之前上去看看。”
<Lamour> 我同意,毕竟万事小心为上。
<Handler> 你们决定收工回家,甘草在莱特公寓门口扯下了一张纸,打印纸,白纸黑字。是一页剧本。

离线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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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二场
« 回帖 #3 于: 2022-08-29, 周一 01:10:31 »
劇透 -   :
<Handler> 上回说到甘草从门口撕下了一页打印出的剧本,而莱布尼茨决定在零点之前结束你们奇怪的清洁工作。
<Licorice> “…这是什么?”我要看看我扯下来的那张纸
<Handler> (这张)
<Licorice> (我还以为这是梗图(梗图))
<Handler> (也不失为一种meme)
<Lamour> “上面记录了我们之前说的话和做过的事,”我沉思道,“以一种剧本的形式。如果不是有人正在监视着我们,这简直就像是我们是舞台上的演员似的。”
<Leibniz> “有人把我们的真名泄露出去了。”或者它们从来就不是一种隐私。我很想把这张纸捏碎,但我忍住了,把它翻过来看看,“我更关心为什么把纸条放置在这里的*东西*想让我们看到它。”
<Handler> 背面是空白的,只有一点胶水的痕迹
<Licorice> “这个公寓里可能装有监听和监视设备,我更情愿把它看作一场挑衅。”我有些焦躁不安地捏着头发,“该死的。”
<Leibniz> 另外,现在检查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有点像用水枪射猛犸象,但我还是查看一下身上和肉眼可见的周围是否被放了类似的装置。
<Lamour> “如果告诉我眼下是有非自然力量作祟,我也一点儿都不奇怪。没准他们就是想戏弄戏弄我们,看看我们的反应。”
<Handler> 可能现在检查也为时不晚吧,拉莫尔注意到靠门的走廊地毯凸起了一小块儿。
<Lamour> 我把凸起的那块地毯掀开来,看看下面有什么。
<Handler> 你掀开了地毯,下面埋了一个微型麦克风,似乎是一个监听器。
<Licorice> “嚯。”我为自己竟然疏忽了这种东西而发出一声咕哝
<Leibniz> 现在看起来是人类干的了。应该还个摄像头,否则它不可能捕捉到我们的动作。
<Handler> 这玩意儿连着一根串线,埋在地毯底下
<Lamour> “喔,”我耸了耸肩,“看来还是要相信科学。”
<Leibniz> 我要看看串线通向哪里
<Handler> 你们顺着线,穿过了走廊,最终停在了2B号门口,房门紧锁。这是托马斯·曼努埃尔的房间。
<Lamour> 我敲了敲门。“你好,曼努埃尔先生。”
<Handler> 嗯……没人应答,门内十分安静。
<Licorice> 我想看一下那叠资料里更多关于这位曼努埃尔先生的信息吗
<Handler> 好吧,你可以现场翻翻看。托马斯·多米尼克·曼努埃尔,出生于1969年4月3日,纽约州亨普斯特德市。16岁时,就在当地的绘画竞赛中赢取了奖项并开始从事于艺术工作,艺术梦想得到了父母全力支持。18岁时,在布鲁克林普拉特学院获得了领取全额奖学金的资格,一年后离开学院。1992年,卖出第一张油画,自此事业迈入正轨,接着他搬到了曼哈顿,1992年8月23日入住麦卡利斯塔大楼。
<Handler> 这份花里胡哨的履历对于警方来说,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Handler> 兴奋的狗吠依然时不时从楼上传来,偶尔伴有球在地上蹦来蹦去的声音。
<Lamour> 我要先附耳在门上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Leibniz> 它既然能在我们演出到出门的短暂时间内完成打印、张贴和全身而退的任务,就在这座大楼里。好吧,很合理。假设门里面那家伙现在看不到我,我闪到门边拔出枪,免得我们三个人伫在门口一起被爆头。我做了个手势,询问正在聆听的其他人是否建议直接突入。
<Handler> 这份安静持续了五分钟,可能还会持续更久。
<Licorice> 一位最大的烦恼可能是白颜料不够用,疑似还有偷窥癖的画家。我对直接突入毫无意见,或许事后有人问起我们可以捏造一个接收到匿名举报的名头。
<Lamour>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虽然有概率被纪律处分,但是我也不是真的FBI啊。
<Licorice> (包一丝啊拉哥)
<Lamour> (一来就抢了我的风头)
<Leibniz> (你的心unlock)
<Handler> 拉莫尔和甘草轮流接力撬锁,区区公寓门锁怎么会难倒神秘组织的精英特工!
<Licorice> (区区公寓门锁!)
<Handler> 门咔的一声打开了,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Lamour> 我拿出我的手电打开照明…
<Handler> 手电把公寓照得惨白,和莱特公寓完全相反,曼努埃尔的公寓十分简朴,里面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连艺术品也没有——不像是搞艺术的人住的。这间公寓比起住所而言,更像是一个酒店套房。
<Leibniz> 我想看看串线连接到哪里。
<Lamour> 曼努埃尔不常住在这里吗?我在房间里四下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Licorice> 他去了哪?我保持着警戒,尽量不弄乱东西的前提下找找有没有监听设备的接受装置
<Handler> 串线一直通往一台放在桌子上的卡式录音机,莱布尼茨还敏锐地注意到除此之外,这间公寓里还存放着大量高质量的立体声设备,非常之专业,然而房间内并没有任何书籍、杂志、出版磁带或唱片
<Licorice> (感觉我系警犬)
<Lamour> 我要检查一下这个录音机,里面有录下什么音频吗?
<Handler> 你们三人埋头苦找!甘草在一只塑料植物花盆里发现一个隐藏的凹糟,凹槽里确实别有洞天了,里面装着不少没有标签的录音带,还有一只铜制奖章
<Leibniz> 这间房子像是被改造成了一个音像室。我过去也检查一下录音机。它只是正单纯地把声音录入卡带中吗?一面磁带一般只有最多六十分钟的容量,持续录制的过程中理应需要反面。它周围是否有灰尘,又或者看起来近新被移动过?
<Handler> 录音机很干净,有的地方还被磨得褪色发亮,桌边还有一只头戴式耳机,看来是经常使用的。
<Licorice> “瞧我找到了什么。”我要把这些录音带和奖章都装进包里,拿起那个奖章仔细观察
<Licorice> “你们觉得我们应该听听这些吗?”
<Lamour> 难道这个曼努埃尔专门用这间房子用来监听?我把录音带塞进去,一卷一卷地听。
<Lamour> “当然。”
<Handler> 放在录音机里面的磁带似乎已经录到底了,前半部分一直是冗长的细碎的安静……快进到最后,的确传出了你们三人的动静。其他的磁带则全是公寓走廊里空无一人的夜晚环境声。
<Handler> 甘草研究了一下奖章,它看起来像只精致的古玩,能被打开。
<Leibniz> “我怀疑这间房子里住的是否是*精神正常的*曼努埃尔本人。”我来到窗边看看。有人脱出的痕迹吗?
<Lamour> “看样子不久前他还在这里。”
<Handler> 没有,窗户正常地关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Lamour> 我凑近去要看看那个奖章里装了什么。
<Licorice> 我想试着打开奖章,“他去了哪?我怀疑剩下的这些录音带全都是他录的莱特公寓的声音。”
<Handler> 奖章里面还存放着一个做工精湛的吊坠,雕刻着漩涡和玫瑰花之类的经典装饰图案,同样是可以打开的
<Licorice> 一环套一环,我继续开!
<Handler> 吊坠里面放着两张照片,其中一张已经被完全刮花,只剩下了一张纸片和它背后的胶痕;另一张照片映出了一位有着棕色长发的美丽女子。她的着装风格像是二十年代初的。
<Leibniz> “我们应该查查指纹看看曼努埃尔是否就是这个偷窥狂。或者,唯一的偷窥狂。”有没有任何关闭的门或者可以藏身的地点?我想确保他在我们来到门口之前就离开了——例如张贴那张剧本的时候——并且再也没回来,而不是跳出来吓我们一跳。
<Lamour> “你说得对,但是我们先要搞到指纹采集的工具,然后再抓到这么个人,再对比指纹。”
<Handler> 如果他躲在床下或者冰箱后面的话,最佳吓唬时间应该在你们刚进门,你们目前还算安全。
<Leibniz> 好吧,作为FBI我应该能搞到采集工具和指纹数据库的权限?
<Handler> 当然可以!
<Lamour> 我认为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好调查的了,对了,这栋楼的过道或外面装有监控摄像头吗?
<Handler> 为了个人隐私安全,没有。
<Leibniz> “我相信他的指纹已经入库了。我们的调查还是有些希望的,拉莫尔。”我拔掉麦克风,“你们想上楼逛逛宠物店吗?”
<Licorice> 在回去之后,我想搞来一台同款的录音机依次听完我找来的这些带子。现在先让我们做完工作吧,“我没意见。”
<Lamour> “我很怀疑这一点,如果他有案底的话,他的档案上应该会写。走吧,上楼看看。”
<Leibniz> 那么我们收拾好证物上楼。
<Handler> 踩在红色软毯上,你们轻手轻脚准备上楼,经过二楼时,能隐约听到从6B号房门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在开派对。而汪来汪去的游戏声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但肯定在二楼楼上。
<Leibniz> 6B的住户是?
<Handler> 是米歇尔·范菲茨
<Lamour> 我指了指上面,意思是先去3楼看看?
<Leibniz> 我点点头。听起来他们很无辜,继续上去吧。
<Lamour> 那么,我握着枪(以防万一),压低脚步慢慢往楼上走去。
<Handler> 你们上到三楼,据你们所知是无人居住的空房间,走廊灯光明亮。而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欢快的汪嗷又短促地响起来,还有一些低低的交谈声——在头顶,说不定是在天台上吧,谁会大半夜天台遛狗啊。
<Leibniz> 行吧,上去看看。
<Handler> 谁打头阵?(?
<Lamour> 我来!这种时候轮到我出场了。
<Lamour> 能够听清楚交谈声吗?
<Licorice> 一些没那个能力去狗公园的人吧…没人告诉他这也是一种扰民行为吗
<Handler> 好啊!魅力无边的拉莫尔一马当先,通往天台的门大敞着,而门对面并不是夜空。
<Handler> 门内灯火明亮,隐约飘出烟与酒的焦香。谈笑声随着你们的脚步而逐渐变得更近。像是几个快喝醉的男人在交谈,一些没油盐的,战争快结束了,生意好做吗,书卖得可好,这瓶酒不错,值得下次再次光临……
<Leibniz> 最好的情况是他是个觉得三楼没人住所以不会扰民的倒霉蛋。……好吧,这是怎么回事。
<Licorice> 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确实有非自然因素在其中了。我想试着把手边什么东西,譬如我钱包里的一枚硬币扔到他们的脚边试试,看看他们能不能注意到我们
<Lamour> 我要从门缝瞥一眼里面的景象,有几个人?顺便回想一下,最近有什么正在发生的战争吗?
<Handler> 甘草手上的硬币软绵绵地落在毛茸茸的红地毯上,里面依然谈笑风生,你们听到犬类粗重的呼吸凑了过来——凑到甘草扔出的那枚硬币旁边,脚步声听起来在绕着它打转。但十分奇怪,你们并没有看到哪里有狗。
<Leibniz> (感觉不同感官发生了时空重叠!
<Lamour> “什么情况?”我缩在门口看着他们,“进去?”
<Leibniz> 我也和拉莫尔一样往门里看看里面的景象。
<Lamour> 我把手枪藏在夹克之下,站直了走进去,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晚上好啊,各位。”
<Leibniz> (你也好狂暴啊!)
<Licorice> (感觉我们之中最狂暴的是阿b哥)
<Licorice> “最好谨慎点。”我发出嘬嘬的逗狗声,依旧蹲在门口,“来吧,乖狗狗,过来些。”
<Handler> 狗狗的温度在甘草腿边蹭来蹭去的。随着拉莫尔进门,门内有三双眼睛齐刷刷射向你们——可能有四双吧,还有一双来自你们看不见的狗。
<Handler> 两个男人坐在吧台旁边,拿着酒杯翘着腿,壁炉的火焰在旁边噼啪燃烧,还有一个男人盘腿坐在一排书架旁,身边摆着果盘和酒瓶。
<Licorice> 我要试探着撸狗…
<Leibniz> 他们的衣服是这个年代的吗?还是……我猜猜,二十年代?
<Leibniz> (感觉甘草遇到了同类)
<Leibniz> (而十分专注)
<Lamour> “我打扰到你们了?抱歉,别在意我。我只是想进来歇会儿,喝一杯。”我四处环顾一周,然后尝试着坐在吧台前面。
<Lamour> (我是狂暴特种兵)
<Handler> “晚上好啊,进来坐坐!保管你喝够。”吧台旁一位年轻瘦弱的黑发男人——应该是拉丁美裔——率先跟你们打了招呼,他穿了条满是油漆的破旧T恤和宽松的牛仔裤,赤着脚,球踩在他脚下,狗可能是他的。
<Handler> 甘草摸到了温暖而打结的狗狗长毛!它是个大家伙……但很顺从地被你虚空摸摸,然后你感觉裤腿被拽拽,它可能想让你也进去坐坐。
<Handler> 而吧台旁另外一位男士则显得不是那么友好,这是个套着过时西服的胖男人,宛如死去的松鼠一样的红色假发软趴趴的耷在脑袋上,他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烟,他瞥了你们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
<Handler> 坐在书架旁的是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有些驼背,顶着鸟窝发型,眼镜戴歪了,衣服上下不配套,像是标准宅男。他只是带些好奇地打量带头进来的大帅哥。
<Leibniz> 好吧。“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吗,先生?”我一边问那个胖男人,一边背着手走到书架边上,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书。
<Lamour> “嗳,谢谢你,给我一杯生啤吧。”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身旁这个人,“酒保,这两人之前点的酒再来一份,就记在我账上吧,你好啊,老兄。刚才我听到你们在讨论战争的事儿,能也和我讲讲吗?”
<Licorice> “哦,哦,嘿,稳着点,好伙计。”尽管看不到,我仍在竭尽所能地搔搔狗的下巴,挠挠它的脑袋。我可以摆脱它的,但我没办法拒绝狗狗的邀请!我有些局促地也走了进去,对那位黑发男人点了点头
<Licorice> “呃,嗨,你的狗很不错。”
<Lamour> “不瞒你说,我最近忙得星期几都忘了,好不容易才歇口气。劳驾,能否告诉我今天的日期?”
<Handler> “别他妈倒我胃口。”西装胖子嘟哝着,自顾自给自己倒酒。黑发年轻人尴尬地笑了一下,“他就这样,”(“婊子养的,我怎么了?”但黑发年轻人没搭理他)“但我不是酒保,想喝什么可以自助,酒架就在这里了。”
<Handler> “狗,对,它很乖,而且很漂亮,对吧?”甘草感到那种热烘烘的温度离你远去了,黑发小年轻挠了挠空气的下巴。“什么战争?你们如果没有醉得跟他一样的话,就不会见到……”
<Handler> 西装胖子又拍桌子骂他,年轻人不动声色把自己椅子移远了点,“谁他妈记日子?忘掉那些好吧?”
<Handler> 书架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精装书籍,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书脊和封面上都没有标出任何标题或者出版信息
<Lamour> “那看来是我听错了。这家酒吧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来过这种自助的酒吧呢。”
<Leibniz> 我对黑发男人拉出一个表示理解和宽容了那个西装男人的社交笑容,拿下一本书翻阅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Licorice> “它很不错。”好吧,狗走了。让我去吧台边给自己倒杯酒吧
<Licorice> (虚空撸狗,但只撸了两下)
<Handler> “没有名字,你可以自己在外面贴个牌子,吸烟室,酗酒室,随便你。呃,等一下……”西装胖子自然地给拉莫尔接话,他打了个嗝,第一次拿正眼看人——看拉莫尔,“等一下,你又回来了?”
<Handler> 他脸上突然浮现出笑容,甚至可称真诚……
<Handler> 他站起身,用一种比拉莫尔更加自来熟的架势猝不及防地给了拉莫尔一个拥抱,“嘿,好兄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Licorice> (还认识你呢!)
<Handler> 他真的很真诚,不可思议!
<Licorice> (这么帅的大帅哥应该不会认错吧)
<Lamour> 我大脑飞速运转,回想一下我是否认得此人……
<Leibniz> 现在我开始有点怀疑拉莫尔了。这小子最好没有瞒着我们什么。(?)
<Handler> 你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认识过这么一号好兄弟
<Handler> 莱布尼茨随便抽出了一本书,翻了翻,发现上面全是图片。呃,包罗各个时期的……诡异的色情照片。
<Handler> 你要细看吗
<Leibniz> ……我要面无表情地细看,顺便问一句:“我能知道这都是哪来的书吗?”
<Lamour> “想不到、想不到,”我也回应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些尴尬之色,“呃…其实近些年来我的记性不是很好,好兄弟,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Handler> “你不记得了?是不是找到得宠门路了,贵人多忘事哈?你记不记得你逃出那个狗屎booby hatch甩掉条子以后跟我找到隧道?我都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个忙,这对你肯定简单得不得了。”
<Handler> 图片里描绘了各式各样的活动表演,种类多到不可思议,还囊括了许多常见于20世纪初的杂耍畸形秀——四条腿,两头人,人体花瓶……诸如此类。所有的参与者都戴着面具,并穿着设计精良的戏服。
<Handler> “哪个图书馆都会有管理员的,但也许这里没有。”坐在书架旁的中年男人搭腔,“你们是谁?我真少看到有人会直接走向书架。”
<Licorice> 我想尝杯这里的酒,尽管我想尽量避免在工作时候碰酒精的,但我不想让我显得太格格不入
<Handler> 酒是好酒!醇香而富有恰到好处的忧郁气质,你有半辈子没喝过这么他妈的好的酒了。狗狗的温度又凑过来了,你感觉它可能在闻酒杯。
<Lamour> “嗯…booty hatch?你是说…精神病院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来着?”我挑起眉毛,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惊讶,“至于有什么要求,你说吧,我听听看。”
<Leibniz> “我是个学者。”我把书展示给他,“我也很少看到有这么多风俗艺术作品的书,像是戏剧或特展的记录。你看起来是个博学的读者。有什么推荐的读物吗?”
<Handler> “别管时间了,那一点也不重要,你能不能带我回去?”西装胖子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像是低声下气的恳求,“带我回隧道里,我的瓶子肯定还在里面。你找到它了,肯定有办法,对吧?”
<Licorice> 这味道真他妈的好啊!我都想在这里喝到昏迷或者呕吐为止了。我要把狗的脑袋尽可能推离酒杯,“你可不能喝这个。”
<Leibniz> 我瞥了一眼安静的甘草和茫然的拉莫尔确定他们没事,希望甘草不会被毒死。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工作后小酌一杯*。
<Licorice> 这里是抽烟室或者酗酒室!你可不能指望我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旁边
<Leibniz> 那我希望甘草饮酒适度(?
<Lamour> “行啊,但是我说过了,我近年来记性不太好。你得告诉我隧道在哪里,我才能带你去。”
<Handler> “隧道就他妈是隧道……是低语迷宫,你不是找到你的瓶子了吗?这肯定是小菜一碟,你不可能不知道,除非……”男人眯着眼睛重新打量了半天拉莫尔,“操你妈的!冒牌货,傻逼!快滚吧!”他把酒杯砸回桌子,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不是你们来时的门,是房间另一端的一扇。
<Handler> “他就……这样。”黑发男人无奈的耸耸肩,“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Handler> “哦!学者!很高兴认识你。这里的书还是没法和罗伯特的书店比,要是有机会你还是去书店看看吧,这里只能喝喝酒,打发时间。”
<Handler> 莱布尼茨把展示给他的书页收回眼前,你这才发现这一页上是一个八岁小姑娘全身赤裸地被宝剑劈开成左右两半,血淋淋的横切面里内脏与脂肪画得栩栩如生,像是随时都会倾倒出纸页以外一样。
<Handler> 但这个女孩你很熟悉,你不能再熟悉了——是米哈埃拉·特普雷恰,你的女儿。
<Licorice> (你很冷静,打心底觉得这是假的)
<Lamour> 我耸耸肩,和那个黑发年轻人开始聊天,“你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说他认识我,还跟我讲迷宫瓶子什么的。你和他是朋友?”
<Handler> “我听不懂,”黑发年轻人摊手,“既然火气最大的人走了,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Handler> “我叫托马斯·曼努埃尔。”

离线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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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三场
« 回帖 #4 于: 2022-08-29, 周一 01:32:31 »
劇透 -   :
<Handler> 上一幕演到!甘草在享受美酒和大狗,莱布尼茨在书上看到了自己女儿的画像,拉莫尔被人莫名其妙套近乎又莫名其妙被摔门,黑头发年轻人朝你们礼貌地笑,说自己就是曼努埃尔。
<Leibniz> 冷静。米哈埃拉正在她的小床上睡觉,莫琳或许还给她讲了睡前故事。我合上书页,克制住被书本的挑衅引起的恼火:“你知道这些书都是什么来头吗?我看到了一些对我来说非常私人的内容。”
<Handler> 坐在书架旁的中年男人对莱布尼茨再度摇头,“这是公共吸烟室,不是我家,放松点。”
<Lamour> 我有点惊讶,随即向他报上我的假名之一,“哈里·切斯顿。你就是曼努埃尔?我听说过你,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没错吧?”
<Handler> “我知道我很有名,”曼努埃尔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放下酒杯朝拉莫尔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哈里。”
<Leibniz> “没事,谢谢你的好意。你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来的?”我把书放回去。
<Licorice> 我只喝了一杯——我放下酒杯,拍了拍好狗狗萨米(这是我临时给它起的名字),加入了拉莫尔和曼努埃尔的谈话,“*那个*曼努埃尔?老天。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吗?我的新女友很喜欢你的画。她不会相信这个的。”
<Leibniz> (狗勾之友)
<Licorice> 我从夹克口袋中取出笔记本和圆珠笔递了过去
<Licorice> (短短十分钟已经单方面和狗建立了深厚情谊)
<Lamour> “你可知道阿比盖尔·莱特?”我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晃了两下,“我就是从她嘴里认识你的,听说你们都住一栋公寓,那就是邻居了。真羡慕你们艺术家,身边有这么多才华横溢的家伙。”
<Handler> “但我们——我是说所有人,命运都写得明晃晃的了,你能看到只能说明你也是所有人的一份子。那边是你的朋友们吗?真热情。”
<Lamour> 说完这些话,我要观察一下曼努埃尔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Handler> 好吧,狗狗很受用,它趴在甘草膝盖上。“你买一副我的画就可以,给女朋友的礼物嘛……开玩笑的,”曼努埃尔接过纸笔行云流水地签了个名,“其实我没想到会遇到我的粉丝,噢,你的语气,”他笑着拿笔指了指拉莫尔,“你更像是劳拉的粉丝。”
<Lamour>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叫她劳拉…这么看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了?”
<Licorice> “命运,嗬。多么神秘莫测的东西。”我收起了纸笔,准备回去比对笔记
<Leibniz> “写明了命运的剧本不会也在这吧。我早些时候看到了它的一部分。”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噢。两个我今天在路边捡到的小伙子。”
<Licorice> (莱布尼茨说得好像我俩是她在街边买下的站街男妓)
<Lamour> (曼努埃尔被骗得很彻底)
<Leibniz> (他们真的这么以为的话也可以)
<Handler> “好朋友,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爱死她的天才了。可惜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法当着她的面夸她了。”曼努埃尔看起来很惋惜地重新举起酒杯,“那么,劳拉的朋友,哈里,她说过我什么?不会全是夸我的吧,我会不好意思的。”
<Handler> “剧本无处不在。”中年男人简单地止了话头,往吧台扫了一眼,“这算是新时尚吗?”
<Leibniz> (?他真的这么以为)
<Lamour> “其实我和莱特也就是在画展上见过几次吧,她提到麦卡利斯塔大楼,说里面的住户尽是些画家啦,作家之类的,当然也赞美了你一通。”我说,“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莱特去别的地方了吗?”
<Handler> “我就知道,春风得意的小女孩!”曼努埃尔长长呼了一口气,语气里有一丁点转瞬即逝的惆怅,“哦,她搬走了,准确说是上楼了,和其他人一样。”
<Lamour> “上楼了?这是什么艺术家之间的黑话吗?”我笑了一下,“其他人…你是说这栋公寓里其他的住户?”
<Leibniz> “酒友而已。我不会花钱雇人陪我看色情书籍的。”我笑了一下,“薇拉。你是?”
<Licorice> “其他人?”我为曼努埃尔重新倒了一杯,“我很好奇,让这位曼努埃尔如此高评价的是怎样的人。”
<Handler> 曼努埃尔抓抓头发,像是有些不太理解你们的问题,“你们可以这么说。差不多就是这样,而且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还没能搬走,那边那个写书的也是。”
<Handler> “那边那个写书的”中年男人站起来,没看曼努埃尔,他对莱布尼茨耸耸肩,“罗杰·卡伦。”
<Lamour> “真可惜,她搬到哪儿去了?我还指望再和她见一面,聊聊天呢。”
<Leibniz> “你好,作家。”曼纽埃尔对面的另一个住户。我抬起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罗伯特书店也在楼上吗?”
<Lamour> (这里是什么失足艺术家俱乐部吗)
<Licorice> (某种艺术沙龙)
<Handler> “她没告诉我,她……我们当时给她办了个欢送派对,”曼努埃尔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她跟一个写书的私奔了,当然,不是那边那个。”卡伦端着空酒杯往吧台走,假装没听到曼努埃尔的打趣的同时,跟莱布尼茨解释,“只要你想找到书店,书店就会找到你。”
<Handler> “那个写书的住六楼,我没去过,但他放唱片的声音有时候真是吵死人了。”
<Leibniz> (好吧!六楼)
<Leibniz> (dg中国版:违章建筑,拆了)
<Lamour> “这儿是四楼吧,以防万一我先问一下。那么,六楼应该从哪里上去?”
<Licorice> 这下我们可以再调查一下莱特的人际关系…“派对?我喜欢派对。你们的派对欢迎其他人吗?我是说,如果我有这个机会也想参加一下。这该是何等美妙的事啊!”
<Lamour> “话又说回来,之前那个气冲冲的家伙,他也是住这儿的艺术家?看起来倒没什么那种气质。他叫什么,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Handler> “算是吧,走廊在门外,这得你们自己找。”曼努埃尔指了指刚刚西装胖子离开的那扇门,“派对的意思就是欢迎所有人来享受夜晚,所以当然,虽然我短时间内没有派对计划,但总会有人举办的。”
<Leibniz> “在六楼还要交租金和水电费吗?我们进来时看见催租账单都从邮箱里溢出来了。”我们之中至少得有一个没喝他们的酒的人,所以我还是靠在书架边。
<Handler> “马克·罗克,他说自己以前是个推销员,但我猜他的业绩肯定是垫底的,哪个推销员会像他那样到处喷火?虽然他对狗还不错。”
<Handler> “当然要交,我肯定不是欠费的那个,夜班经理那儿有帐的。”
<Lamour> “有一种人就是喜欢狗超过他的同类。”我意有所指,“那么,莱特上楼了就是从这扇门上去的喽?为何你说你们好久不能再见呢。”
<Handler> “他会迷路。”卡伦把酒杯放到桌面上,嚼着葡萄拍曼努埃尔肩膀。曼努埃尔拍开他的手,“好吧,他说得对。”
<Licorice> 我打了个喷嚏,用指头小心翼翼(尽管看不见)地扯开萨米打结的那些毛发
<Lamour> “要在哪儿才能找到夜班经理?”
<Leibniz>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艺术人生公司认为莱特没交。那些账单上写着她的名字。也许还有人去提醒她一下?”我挥了挥手,“比如哪个不会迷路的人?”
<Handler> “经理住在走廊对面,一出门就能看到他公寓的门,最破的那个就是,他过着难能可贵的清苦生活,真是个好人。”曼努埃尔摆摆手,“比如热情好事的劳拉朋友?”
<Handler> “朋友们。”他的目光在你们三人身上打转
<Leibniz> (感觉他的头上冒出了一个接任务的感叹号)
<Licorice> 我眨了眨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无辜
<Handler> “亚伯拉罕确实需要洗个澡了。”曼努埃尔又瞧了瞧甘草,开玩笑道,“干洗很费手的。”
<Leibniz> “我们也怕迷路,除非有张地图。”做这行的坏处是给你布置任务的往往不只有你的几百个上级。“这里最高的一层就是六楼吗?”
<Lamour> “多谢,老兄。你什么时候举办画展的话,我一定得去买两幅回家收藏。”
<Handler> “我没上去过,这里呆着就很舒服,”他话语里有些惋惜,“等我举办画展那天,全纽约都会知道的,你最好别错过。”
<Licorice> 哦!亚伯拉罕这个名字显然比萨米高级许多。“当然。我期待着那一天。顺便一问,如果我想搬来这,也是需要找夜班经理吗?你们这有什么…特别的入住要求吗?我是说,毕竟你们都是如此才华横溢!”
<Lamour> “一定。”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杯子,“在你流芳百世之前,我能收藏一些关于你的东西吗?杯子的钱我会付给酒馆老板的。”
<Handler> “入住要求可能是……按时付房租。”
<Leibniz> (用理智付是吧
<Leibniz> “还有一件事。现在6B就有一场派对,至少听上去是这样。不知道派对的主人是?”
<Handler> 艺术家如曼努埃尔也突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拉莫尔,“我的杯子?你拿去吧,要多少有多少。”
<Handler> “恶,范菲茨家?我不清楚,那个女人很难搞。”
<Handler> 卡伦坐在旁边吃果盘听你们扯七扯八,安静得像派对上格格不入的二次元宅男
<Leibniz> 如果我补充一句“他老是这样”似乎会让拉莫尔更难堪,所以我装没听见他说什么。
<Lamour> “太感谢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我努力表现得像个崇拜艺术家的狂热粉丝一样,拿走可那只杯子,把酒钱连同这只杯子的钱一起在喝空的酒杯底下。
<Licorice> 我装作不认识拉莫尔。“真的?那我期待和你做邻居的那一天。我总会害怕我先有的水平配不太上这个公寓…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我正在和那个曼努埃尔谈话!天呐…”
<Lamour> 我看着甘草,他怎么比我还夸张。
<Leibniz> “我对难搞的女人总是很有兴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希望这话够离谱好让我看起来像是在面无表情地开玩笑。尽管我不完全是。
<Lamour> 女同竟在我身边…
<Licorice> 女同竟在我身边…
<Leibniz> (当你看到寸头女的时候你就知道
<Handler> 曼努埃尔被你们恭维到笑得差点说不清楚话,“咳,嗯,相信我,你也不会喜欢她的……好吧,说不定,毕竟在这里的全是怪胎,对吧?范菲茨是个搞女权搞到走火入魔的自闭‘诗人’,她可能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脾气和马克差不了太多,可能更烂。”
<Leibniz> (……好吧,真的有兴趣了)
<Licorice> “呃…虽然可能会冒犯,那她是在和谁开派对?听你的描述,她不像是有多少朋友的样子。”
<Handler> “我跟你们一样困惑!也许不是她在开派对,可能是其他房间的,只是你们听错了。她看上去就是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的样子——我无意冒犯但这就是事实。”
<Leibniz>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听起来我和她有得聊的——当然,无意冒犯。你也觉得她很难搞吗,罗杰?”
<Handler> “假如不是出版社的要求,我绝对不会和她说一句话。”卡伦竖起食指,作为强调,“…算了,她家有很多书。我会看在书的面子上和她寒暄,没法超过十句话。”
<Leibniz> 我笑了笑:“她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除了书和权益运动。”
<Lamour> 我没什么想问的了,做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Handler> “诗,小说,剧本,她那白种人的女性主义……”卡伦哼了声,“我想她也喝酒抽烟,所反对的终将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Leibniz> (好吧,white feminism扣一分)
<Lamour> “多谢了,大艺术家。那我们就先走了。”
<Leibniz> 听上去是那种你会在大学里遇到的女孩。我也表示感谢,并询问道:“这间吸烟室开到什么时候?”
<Handler> “开到天亮,”卡伦说,“随时会等着我们。各位晚安。”
<Licorice> “晚安。”听着我们要走了,我和他们道别,郑重地握了一下萨米(我仍然要坚持这么称呼它)的狗爪,“晚安,好伙计。”
<Lamour> “晚安。”我和他们道别,走出这间吸烟室,现在去派队看看吧。咱们真是不眠不休的派对动物呢。
<Leibniz> (感觉我们可以白天睡觉晚上上班了)
<Lamour> (就像我年轻时荒唐的日子一样…)
<Lamour> 我开门吧,因为我坐不住了。
<Handler> 甘草感到你的萨米用鼻子碰了碰你的脸。你们又离开了吸烟室……楼下的热闹还在等着你们吧,大概。
<Leibniz> 那么我们要走到6B门口,同时留意路上有没有别的异样。
<Licorice> 休息时间结束。我抓了抓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位颓丧的艺术家,方便可能的混入派对现场
<Lamour> 我看着甘草的动作,也学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过我长得这么帅,应该不会有派对会拒绝我吧?
<Leibniz> 我没有头发好抓,你们继续。
<Handler> 你们离开了这间吸烟室,要说奇怪的,欠费如此之久的公寓楼竟然在夜晚灯火通明。你们按照记沿着红毯楼梯与雕饰墙壁回到二楼,6B门内依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Licorice> 我想看下现在几点了?
<Handler> 现在23:33,是你们从曼努埃尔房间出来的三分钟后。
<Handler> ——这个时间显然只够你们小心翼翼地上下楼梯。
<Licorice> “…那间房间里时间流逝是停止的?”我报出了现在的时间
<Leibniz> “我想是这样。加了个不算工时的班。”
<Lamour> “这太离谱了,”我喃喃自语,“这栋建筑物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像进入了一个不存在于此处的时空。”
<Lamour> “接着去6B看看吧,不知道这次加班算不算工时。”
<Licorice> “我希望不算。”
<Leibniz> “既然在曼努埃尔的房间时间是正常的,在这里应当也是。我担心这栋建筑里的住户会像莱特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Lamour> 走!我们去6B
<Leibniz> 我要敲敲6B的门。
<Handler> 你敲敲6B的门
<Handler> 没有回应。
<Lamour> 里面有声音吗?
<Lamour> 我要贴上去听听。
<Handler> 谈话,欢笑,像是隔着不止一道门,模糊不清
<Lamour> 那么我再试着敲一敲。
<Lamour> 甘草,你来!
<Licorice> 那么我重重地敲了两下!
<Handler> 有一个理论是,晚上十点睡觉对皮肤有好处,你们不确定这个奇怪的女人会不会遵守这一条……
<Lamour> 我试试拧动门把手吧…
<Handler> 门被锁住了
<Handler> 你不太确定假如在这里撬开门锁是否会付出什么代价……
<Leibniz> 我趴在地上,试图从门缝有限的光线里向内窥视。
<Lamour> “看来我们还是明天再来拜访吧。”我耸耸肩,“去其他地方看看?”
<Handler> 她房间里也是灯火通明的,仅从门缝里只能看到一些漂亮的桃花心木家具,没看到人脚。
<Licorice> (好像跟踪狂啊)
<Leibniz> (在这里安个监听装置是不是太变态了?)
<Lamour> (很高兴你还有变态的自觉…)
<Leibniz> 我要在地毯下安装一个监听装置。
<Licorice> 我有些震撼
<Lamour>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莱布尼茨进行着这一切,接着移开视线。
<Handler> ……你至少成功把监听器潦草地塞在地毯底下了。
<Lamour> 我提议帮莱布尼茨这个忙,帮她藏得更隐蔽些。
<Lamour> 并不是说我想窃听这个女人什么的。
<Handler> ……好吧,变态接力,您请
<Leibniz> 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对证据搜集程序大惊小怪。拉莫尔的职业精神就很好。
<Lamour> 可恶!我懊恼地爬了起来…
<Lamour> 甘草,你想试一下吗?
<Licorice> 我默默地走来帮忙,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对别人私生活感兴趣的变态,只是我的同事看起来真的对这个颇有执念…
<Handler> 监听接力棒传到甘草手上,这次你们没捣鼓太久,甘草埋头苦干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了。
<Handler> 一个穿着简朴的麻制衣裤的女人站在门口,她戴着黑框眼镜,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声音有些尖利,“你们在做什么?”
<Leibniz> ……我弯下腰去,同时让一枚硬币滑到她视线视角的那只手上,再捏着它站起身:“别找了,在这。”
<Lamour> 我……看着门内的人,又看了看撅着屁股的甘草,离他远了些。“没什么,女士,我同事的硬币掉进地毯缝里了。”
<Licorice> “……我的刚拍卖来的古董硬币似乎掉在这附近了!劳驾,女士,你是否看过…”
<Licorice> 我一边迅速地把监听装置试图藏起来,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谢天谢地……薇拉,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Handler> 她垂头看着你们的表演,冷笑了一下,“别搞鬼,快滚。”说着她就准备摔上门。
<Lamour> “谢天谢地,现在我们给她的印象估计差得不得了了。”
<Leibniz> “我就说你不该买它。你们永远学不会听女人的话。”我看了一眼她和门里面,“打扰你的派对了?”
<Lamour> “您是米歇尔·范菲茨?”我趁她关上门之前按住那扇门,朝她飞眼了一下,“事实上,我们几个是新来的。听说这儿有场来者不拒的派对…”
<Licorice> 我挤出一个讪笑,努力让自己显得平凡而友好(有点难)
<Handler> 门内的装饰像是黄金时代的沙龙,但是空无一人。
<Handler> “谁说的?”她拧起眉头,门掩了一半,但没完全关上。
<Lamour> “曼努埃尔。他说您是个女性主义诗人,而我和我的朋友正巧对此很感兴趣,早就想一睹您的真容,和你交流交流女权运动呢。”
<Leibniz> “我们路过时听到的。”我说,“我能进去坐坐吗?我受够楼上只有男人的吸烟室了。哈里,小心门夹了你的手。”
<Handler> 她狐疑的目光在你们三人身上转了几轮,最终一言不发地打开门,示意你们进来。
<Lamour> 我有点惊险地挑了挑眉毛,幸好她没有追问关于女权的事情。老实说我对女权的了解仅限于某个进步前女友的耳濡目染,此人不到两个月就因为我物化女性把我甩了。
<Licorice> “您的家居装潢很有品味…”我挪了进去,同时要观察一下这次的艺术家的室内陈设又有什么特殊之处
<Lamour> “我还以为这儿会很热闹呢。在门口就听到房间里的交谈和欢笑声了,其他人在吗?”
<Handler> 她的公寓……大得不可思议。你们一时数不清到底有几个房间。她只是在离门最近的房间里挑了一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但完全没有招待你们的意思。
<Handler> 几乎每一个房间里都摆满了桌子、沙发和书籍。桌子和架子上放着空荡的水晶玻璃杯、雪茄还有香烟,就好像一场聚会刚刚结束一样。所有房间里都没人,但却依然能听到谈话和欢笑的声音。
<Leibniz> (和狗狗一样(?
<Handler> “你们自便吧,书不能带走。别打扰我。”她吐出一口烟圈,没什么感情地发话。
<Leibniz> “我听说了你有很多藏书。”我试着伸手触碰一下这幅布景中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在哪个房间?”
<Lamour>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便看了看她的书架。之前甘草貌似可以摸到那条狗,现在我们可以触摸到周围的人吗?
<Handler> “你们用嘴巴来视物的吗?”她嘲讽道。每一个房间都摆着书架,每一个书架上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Handler> 你们没摸到除你们以外的人。
<Leibniz> “我以为你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挑了个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记录了每个人的命运的那些。还是说这里每一本书都是?”
<Licorice> 我低声说了句打扰了,就近翻开一本书,看看里面的内容
<Handler> 甘草从书架里抽出来一本题目是《莫德入舞》的精装童书,很薄,还有很多彩色插画。
<Handler> “你觉得什么是命运?”她反问道。
<Lamour> “这些客人都是本栋楼的住户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范菲茨。
<Handler> …她白了男明星一眼,你感觉她的眼神像在看弱智。
<Leibniz> “指引我来到这里的东西。不,实际上我不知道什么是命运。我在等人给我一点启示。”我挑出一根干净的烟,“借个火?”
<Lamour> “我是新来的。”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还是说他们就是你的朋友?”
<Handler> 刻着两轮月亮的滚轮打火机放在桌子上,范菲茨把它推到莱布尼茨面前,“那你问错人了,每个人都能当作者,如果命运是书的话。”
<Handler> “这里没有朋友。你为什么不学学你的掉硬币‘朋友’,找本书待着,楼上那些人肯定很欢迎你。”
<Licorice> 我认真地看着书,装作没听见……
<Handler> 《莫德入舞》内容并不多,很快就能浏览完。
<Handler> 书中讲述的故事是,一个名叫莫德的小女孩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里迷失了方向,随后莫德进入了一个 "钢铁工厂"。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叫做安布罗斯的老人。老人给她制作了一个能动会笑的发条面具。
<Handler> 在插图中,安布罗斯戴着一枚吊坠——你注意到,就是那个在托马斯 · 曼纽尔公寓里找到的吊坠。
<Handler> 随后莫德还从王尔德先生那里得到了化装舞会的请,而代价是“交出自己的声音”。王尔德先生是一名在幕后操纵这座都市的皇室成员。在舞会上,她被一个戴着苍白面具、穿着金色镂衣的诡异王子追赶着。
<Handler> 书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彩图,王子摘下了面具,但彩图的上半部分却被撕掉了,无法看见王子露出的面孔。不过莫德的表情看起来非常震惊。
<Lamour> “那么我就有些好奇了,女士,作为派对的主人,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乐在其中。难道纯粹只是为了消磨夜晚?”
<Leibniz> “所以——如果我说错了,纠正我。”我把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点燃手里的烟,“你认为命运不是提前书写好的剧本,而是演员暨作者的自由创作。那谁是读者?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一个更高的存在在看着我们写下的故事吗?”
<Licorice> 我翻回到第一页,有写作者或者出版社什么的吗
<Handler> 这本书似乎是在1925年由芬克尔斯坦书局出版发行的,没有标作者名
<Handler> “我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和你说这毫无用处。”范菲茨沉默了一下,她看上去不是个那么擅长言辞的人,但至少她肯欣赏莱布尼茨开启的话题,“我们既于开头就存在,也只在终结才揭晓,身兼数职,这不矛盾。”
<Licorice> 我想再找找其他的童书,看看里面是否会出现那个吊坠的样式
<Handler> 甘草在书架里还发现了诸多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绘本,从一千零一夜到蝙蝠侠应有尽有,但没再在其他绘本里发现那只吊坠插图了。
<Leibniz>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命运复杂的结构。”我把手肘搭在膝盖上,倾身靠近她,“为什么只有在夜晚这栋大楼才现出真容,而楼外的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哪些去了楼上的人……他们到底去往了何方?启迪我。”
<Handler> 米歇尔嗤笑了一声,她尽力让这嗤笑听起来柔和一点,但没法改变它的本质。“有人醒悟过来,去一个更‘女性’的世界了——这个说法并不贴切,我们的言语很苍白,尽管世界就是言语上的一粒尘埃。”她起身绕到身后的书架翻找了一会儿,很快又走出来,把一本已经被翻得破烂不堪的红皮小书扔进你怀里。
<Lamour> 我就这么看着甘草四处翻阅,耳朵里听着两人的对话。多么的高深…
<Leibniz> (我搞定女的你搞定男的,甘草搞定不是人的
<Licorice> (我对搞定不是人的这一点很满意
<Lamour> (等等,为什么是我搞定男的)
<Leibniz> (也许是因为你拍过基战中途岛
<Lamour>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好吧,尊重pc命运)
<Handler> 红书在落到你怀里的那一瞬间,某种前所未有的焦虑、忧郁与平静的混合情绪在你的身体里爆炸了。你要看一眼它吗?
<Handler> “这本书会解答你的所有问题。”范菲茨头一次露出了微笑。
<Leibniz> “别傻站着了,哈里。如果我跳起来打你的脸,记得按住我。”我翻开书看一眼。
<Leibniz> 在这之前我看一眼封面。
<Lamour> “别打脸。”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Licorice> 我不太能理解莱布尼茨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显然我有些担心我对这位同事被这位范菲茨小姐蛊惑…我咳嗽了两声
<Handler> 封面上有一只似龙又似眼的符号,你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和你在华盛顿广场的小丑表演时记录下的一模一样,你从前从未如此清晰地见过它,某种恐惧与狂喜从你心头升腾起来
劇透 -   :
<Handler> 你的目光在看到那个符号的时候就没法挪动了,这将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解答一切的、拯救世人的图案,你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一种冲动支配了你——你必须,你必须将它公之于众,你必须将它分享给其他人,更多人,这是你的任务,你的使命,唯有当你将其广而告之,你才能获得灵魂上的平静。
<Leibniz> (甘草的假名是什么来着
<Licorice> (你可以给我想一个
<Leibniz> 我必须这么做。我坐直了身体,抬起有些出汗的手放上自己的喉咙,压着焦虑地搏动的血管:“哈里,让。过来……看这个。”
<Lamour> “……”我注视着莱布尼茨,不过却没有照做,“薇拉,你看到什么了?”
<Licorice> (哈里杜博阿和让维克马是吧我们俩)
<Lamour> (笑了,,,,女版金)
<Leibniz> (我本来想叫你罗恩但是太损了
<Lamour>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
<Licorice> “你还好吗?”我要小心谨慎地往那边靠,莱布尼茨放在喉咙上的手让我有些不安,我拿在警队安抚目击者的经验(虽然不知道这对我的同事有没有用),从兜里摸出一根巧克力棒递过去,“吃点甜的。你看到什么了?”
<Lamour> “你还好吧,薇拉?”我按住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腕,“冷静些,你都出汗了。”
<Leibniz> “如果我能描述,为什么我还要叫你来看?”我抓挠着椅子扶手,声音不受控制地烦躁了起来。我的焦虑让我想拿起书直接递到他们面前。
<Handler> 米歇尔抱着手冷眼瞧你们,随后她抓起手边的书翻看起来,没搭理你们这出闹剧。
<Lamour> “你确定?你现在这幅样子,看了似乎可不是什么好结果。”我要观察一下莱布尼茨的神情,看看她是不是发疯了。
<Licorice> “停,停,你先在那坐着,好吗?我这就拿书来看。”我要尽全力安抚着她,同时向书伸出手,试着把它拿过来
« 上次编辑: 2022-08-29, 周一 14:43:28 由 CyberMoss »

离线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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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四场
« 回帖 #5 于: 2022-09-15, 周四 19:42:11 »
劇透 -   :
<Handler> 你们呆在范菲茨那宛如图书馆般的公寓里,莱布尼茨拿到了一本红书,拉莫尔觉得她似乎有些反应过度,而甘草接过了那本书,那只怪异的符号同样被你凝视了
<Handler> 拉莫尔有没有看到书?
<Lamour> 没有,我不算看那玩意儿,一个团队里总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Handler> 这也没什么,某股忧郁的情绪迅速褪去,这只是个奇怪的符号,你不记得以前见过什么类似的图案了,它有些……平凡了。甘草你不知道为什么莱布尼茨表现得这么急切。
<Lamour> “清醒点,”我双手按在莱布尼茨的肩膀上,以免她做出任何过激举动,“深呼吸。你是不是什么症状发作了?你有药吗?”
<Leibniz> “我没事。”我深呼吸好平静下来。旺盛的求知欲使我过于敏感,类似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但……
<Leibniz> 我翻开书。
<Licorice> 我要试着协助拉莫尔摁住莱布尼茨的手,不让她再接触到刺激源,“先休息一下,行吗?你现在很不理智。”
<Lamour> “范菲茨女士,这到底是什么?”我的语调变得严肃、透露出些敌意,“你说这本书会解答所有问题,那是什么意思?”
<Leibniz> 我要用手掌挡住其余部分,只留一个字母,这样极其缓慢地阅读,以便随时停下。
<Handler> “你们抱着一大堆问题敲我家的门,现在又轮到你们质问我?”范菲茨突然站起来,拔尖了嗓音,简直是指着拉莫尔鼻子骂了,“滚回楼上的狗窝问别人!别打扰求知者!”
<Licorice> 我因为她骤然粗暴的态度皱起了眉头,“那我们可以带走这本书吗…?”
<Handler> “不行,”她拒绝得很快,“自己去书店买新的。”
<Licorice> “那么在哪里可以买得到…?不好意思,我可能是你眼中那类俗人,对这些一无所知,但也希望你愿意给我一个了解的途径和机会吧。”
<Handler> “书店。”她说,“我不会说第三遍。”
<Licorice> 好的,我不想再触她的霉头了…我看向拉莫尔,用视线询问他该怎么办
<Lamour> “行了,多谢你的解答,女士。”我生气地说,“看来这儿不欢迎我们,讨人嫌的客人还是尽早退场的好。我们在外面等你,薇拉。”
<Lamour> “走吧,让。不要在这儿打扰求知者了。”
<Licorice> 那么臭男人们准备走了…
<Licorice> “再上楼?”我靠在墙壁上,有些心力憔悴,顺便看了看表,“莱布尼茨不太对劲。”
<Lamour> “咱们去找找夜班经理?”
<Handler> 手表显示时间是23:34,指针慢悠悠地在你眼皮子底下走着。
<Lamour> “这次又是只过了一分钟,还有那些压根看不见的派对客人。这些房间难道都时间停止了吗?”
<Licorice> “只有*外部*的时间正常?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四处环顾了一圈外面的景象相比来时有什么不同,“如果如此,我想我们下一分钟就能见到莱布尼茨推门而出了。我们要在这等着?还是上去找经理。”
<Lamour> 那我给莱布尼茨发了一条简讯。“先去找找夜店经理,有事联系,联系不上就一楼大堂见。”
<Handler> (夜店
<Licorice> (夜店)
<Lamour> (夜班!!……)
<Leibniz> (没事 a night at the opera)
<Leibniz> (听完歌剧逛夜店也很正常!)
<Lamour> (夜之帝王告辞)
<Licorice> 我要把相同的话写在本子上,撕下那页贴在6b对面的墙上
<Licorice> “希望她能看到吧。”

<Handler> 逐字逐词的阅读在最初是有用的,这是一部英文剧本,即使只是扫过卷首诗歌的几行,你也能够清晰无比地感知到这部杰作(或是邪作?)的吸引力,随之而来的某种欣慰让你的目光难以从书页上移开,你有些忍不住放开手了。要继续阅读吗?
<Leibniz> 我要继续阅读。
<Handler> 当你真正开始阅读的时候,你已经忘掉了自己。你不再重要,时间不再重要,世界不再重要,剧本中的布景与人物与动作与台词就是一切,是一切过去的过去,是一切将来的将来。卡尔克萨、伊提尔、卡西露达、卡米拉……名字像风一样唱过。
<Handler> 实际上,这本薄薄的双幕戏剧本讲述的故事并不晦涩,在剧中,一位陌生人来到遥远的卡尔克萨伊提尔皇家宫廷,出席了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他自称为真理之影,并揭示出:在这场假面舞会中,只有他没有佩戴面具。他宣称自己所佩戴的白瓷鬼面,就是自己的真容——这一事实在某种程度上宣告了狂宴世界的终结。
<Handler> 但其中的隐喻……如山如海般的隐喻……卡尔克萨……你能理解,你对此感到自信满满。
<Handler> 当你合上最后一页时,像是只过了一秒,又像是过了大半个世纪。范菲茨不在你对面的座位上,你的队友?谁知道呢。但这并不是你现在需要在意的,你的心中被更丰饶的喜悦填满,即使是愚人,在读罢这部旷世杰作之后也该开化,选择诚心诚意侍奉王。而屈从在王的伟力之下,你即将就要洞悉一切。
<Handler> 王揭示真相,王缔造真相。唯有与王共赴舞会,方可受到天启;唯有已得真理之人,才有权与王入会。
<Handler> 任选一艺术技能+5,非自然知识+5,理智损失1d4+2
<Handler> 你是祂的仆从了。在这个世界,秩序只是小丑,混乱才是国王。
<Handler> 接下来,你或许不能再将绿色三角洲的信条放在心上,你已经和那些未经启蒙的人不一样了。你知道在哪能搞到一本红书aka《黄衣之王》英文版剧本——如果你想的话,上楼或者出门右拐都能“碰巧”发现一家店主叫罗伯特的书店,你得把这部福音广而告之。把符号印成传单贴在每一个你能看到的角落,按着人们的脑袋逼他们读下去剧本,甚至你可以把自己扮演成真理的假面鬼影,台词可以只是卡西露达之歌,随便你。
<Leibniz> 我的世界完全颠倒了过来,显出它的真容。从我第一次直面非自然现象,甚至更早开始,当我学会读出第一次单词……这一切都像米诺陶诺斯迷宫里曲折的细线,将我引向手中的剧本。我郑重地关上它,抬头看向米歇尔。
<Handler> 她不在你座位对面,可能回自己房间去了。
<Leibniz> 那么我直接出去吧。
<Leibniz> 我可以意识到我在笔记本上画的那个图形是什么了吗?
<Handler> 那是王的印记,黄印。它一直在指引你呢。
<Leibniz> 好的,那么我要把笔记本翻开到这一页,拿着它走出去。
<Handler> 好,门口是你队友贴的条,“先去找找夜店经理,有事联系,联系不上就一楼大堂见。”
<Leibniz> 那么我先出门右拐,去买几本剧本。
<Leibniz> 同时我查看一下手机,是否有收到什么消息?
<Handler> 你出门右转了……好的,好的。你的手机暂时没收到消息。
<Handler> 出门右拐,你手持印记,绕进了一条小路里。
<Handler> 一挑明灯在漆黑的路里格外温暖,在这点亮光底下,照着一扇大敞着的生锈的钢制安全门。往里可以瞥见重重叠叠的书山,还有杂乱的小窗装饰。窗户内侧依稀可以看见原本画着的“书籍”单词,但现在这个单词只剩下一点模糊的金色油漆碎片。
<Handler> 从外观看起来很容易被忽略,但你不会错过。
<Leibniz> 也就是说,我出门经过一楼大堂时没有见到我的队友。我看看手表确认现在几点,并进入书店,在书山中翻看。
<Handler> 是的,你没见到你队友。现在时间已经走到零点了。

<Lamour> 我一边前往夜班经理的房间,一边闲聊。“对于刚刚的绘本,你有什么想法?虽然那个奖章出现在了曼努埃尔的房间里,但我并不觉得他就是什么安布罗斯。那儿看起来不像是有人住。”
<Licorice> “或许就像那位激动过头的女士所说,这一些都是命运…某种神秘力量作祟呢?我刚才看了一眼让莱布尼茨变得如此奇怪的书,上面的图案就是我们今天在公园看到小丑表演的那个。这一切似乎都在互相应证。”
<Lamour> “嗳,如果真的有所谓命运之神在搬弄祂的手段,那我倒是很想在祂自作聪明的脸上来一拳。”我说,“那个女权诗人或许也是因一种对命运的求知欲所吸引了,你还记得她说什么来着吗?除了命运本人,还有谁可以解答所有的答案?然而,还是想想麦克白和俄狄浦斯吧,全知是一个再显然不过的陷阱。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种既定的命运,我只希望发生在咱们身上的剧本别太烂俗。”
<Lamour> “现在,我只希望莱布尼茨不要被那些东西动摇了。聪明人总是这样。”
<Licorice> 拉莫尔接连不断引用的譬喻让我有些无话可说。我张了张嘴,最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
<Lamour> 我很亲热地搂住甘草的肩膀,“走吧,亲爱的让。不用担心薇拉,她和那个女权看起来很投缘。咱们去找夜班经理!”
<Licorice> “不管这是因为什么,我们的工作就是解决这个。走吧,亲爱的哈里。”这一次我没有把他的手挥开,而是假意热情地拍了两下作为回应
<Handler> 你们聊着,重新推开通往天台…吸烟室的门。室内没有人在了,但甘草惊讶地看到了一条灰毛大狗正在趴在茶几上舔果盘,你的好萨米看起来又大只又笨拙,它在很专心地挑水果,都没朝你们歪一下脑袋。
<Handler> …拉莫尔依然,只是听到空气舌头刮盘子的声音。
<Licorice>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看着凭空出现…好吧,不是凭空的萨米。我向它接近,“嗨,好伙计。你知道他们去了哪吗?”
<Handler> 狗狗不会说话,你也不太确定它有没有听懂,它只是眨着蓝眼睛分给了你一点来自狗狗的注意力
<Lamour> “嗯…你在和狗聊天吗?你们真有缘。”我拍了拍狗狗蓬松的毛发,“真可爱。你是谁的好狗狗啊?”
<Licorice> 好吧,我要撸撸它的脑袋(它比我想象中的可爱太多了),帮它一起挑水果,“葡萄你可不能吃…蓝莓可不错…是的,我就是在和狗聊天,如果你想讽刺我的话。一个事业家庭失败的男人就是会和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活物聊天。”
<Handler> 大狗打了个喷嚏,抖了半天毛,它心满意足地伸出舌头从甘草手上卷走蓝莓。但你们俩真的打算在这里摸一整夜的狗吗?
<Lamour> “嗯,”我顿了一下,“很抱歉。”虽然我压根不知道他的生活竟然如此悲惨,不过,“我的意思是,挺可爱的。咱们还是干正事吧!”
<Licorice> “看来他们回去了…或者进去了?走吧。”我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狗毛,“萨米,你要一起来吗?嗯,好孩子?”
<Lamour> 先看看吸烟室里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吧。
<Licorice> 看看吸烟室里和我们离开时相比较发生了什么不同
<Handler> 萨米咕噜一声以示对新名字的回应,它从茶几上慢吞吞下来,蹲在你们脚边等待你们的行动。吸烟室除了比你们离开时少了几个谈天扯地的男人以外,没什么变的。
<Licorice> 那我们走吧!
<Lamour> 去那个门后看看?
<Lamour> 那么,走吧。我也同意,再见萨米。
<Handler> 你们拉开门,萨米依依不舍地黏在甘草腿边,它跟上来了。
<Handler> 一条铺着地毯的走廊出现在你们面前,和楼下的布局很接近,在不远的隔壁看起来还有一间公寓,应该就是夜班经理的房间吧。
<Lamour> 哎哟…嘬嘬嘬…
<Lamour> 我走到夜班经理门口,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Licorice> 我在离开前抓了一把蓝莓放在口袋里,此时喂了一颗给我的好伙伴…
<Handler> 轻微的咔哒一下,像是给门内的门内上锁的声音。然后是一下轻一下重的脚步声,“谁……?”
<Handler> 隔着门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口音,像是中欧地区或俄罗斯的
<Licorice> “我们想要在这入住。来咨询一下相关事宜。”我回答道
<Lamour> “嗯,没错。不过我看这儿的用户邮箱里都塞满了欠费条,难道这栋楼没有按时缴费?您是这儿的夜班经理,没错吧。”
<Handler> 脚步接近了门口,门缓缓打开了,满头蓬乱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口,打量着你们,“想要入住……这要问问大楼主管。”他说话中气不足,像是饱受疾病折磨,“夜班经理,我是。住户按时缴费了,怎么了?”
<Lamour> “没什么。我们想了解一下这栋楼的情况,请问楼里有几层,有天台吗?住了几人,有什么设施吗?请见谅,其实我们是租客阿比盖尔·莱特的朋友,听说这儿是艺术家的天堂,迫不及待地想入住了。”
<Licorice> “是的,我听说经常有人在这办派对…?无意冒犯,我的睡眠稍微有一些问题,我想尽可能了解这些。毕竟我真的很想搬进来。”
<Handler> 老人被你们这串问题折磨了,他缓慢搔了一下脖子,“我只负责管房间分配,处理房屋漏水……没人举报过噪音……你们能住进来的话,想住哪都可以挑,应该还有房间的。”
<Licorice> “还有哪些空房间,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诚恳
<Lamour> “您这儿应该有账吧。我看阿比盖尔的账单都塞满她的邮箱了,能不能看看她有没有缴费?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作为她的朋友可以帮忙缴清。”
<Handler> “嗯……不太方便,”老人敲打了两下自己的腿,“你们走一走就知道了。”
<Handler> “哦……莱特,莱特跟她的男朋友住在六楼。他们很安静,每个月会付房租。”
<Lamour> “她男朋友?”我装作惊讶地和甘草对视了一眼,“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我听说他是个写书的。不过我还听这栋房子里的人说,那作家放唱片的声音吵得很。能否问下他叫什么名字?”
<Handler> “…我记不太清,莱特的其他朋友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
<Lamour> “嗯,莱特还有什么其他的朋友吗,除了曼努埃尔?”
<Handler> “我…不常见到他们。”老人委婉地说
<Lamour> 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不知道呢还是有所隐瞒…
<Licorice> “您这有房间的平面图什么的吗?我对于维修东西还算有些门路,如果我入住时发现了房屋漏水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自己解决。”
<Handler> “我用不着这种东西。”老人摇摇头
<Handler> 你们都没能从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读出什么奇妙的启示,但说实在的,这种八卦兮兮的问题确实有点为难老人家了。
<Licorice> 唉!我不太懂老人!
<Licorice> 我对着拉莫尔耸了耸肩,表示我没什么好继续的了
<Lamour> “我知道了。您知道这一层还住着哪些用户吗?我们想拜访一下。”
<Handler> “有很多扇门,”他以目光示意,往两侧望了望,然后望向你们,“你们去敲敲,应该不会被介意的。”
<Lamour> “谢了!”我挥挥手,很客气地说,“走吧,让,让我们去认识认识新邻居吧。”
<Licorice> “真是太好了,我简直迫不及待!”
<Lamour> 别过了夜班经理,我向甘草投去“你的演技还是这么的浮夸”的眼神。
<Licorice>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觉得他没把我们当成可疑的男同性恋情侣已经很不错了。”
<Lamour> 我耸耸肩,“你很在意这个?”
<Handler> 老人嘴唇翕动了几下,没说话,他在你们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了门。夜班经理门口的走廊并不宽敞,再往前走能看到走廊的拐角。
<Lamour> (妈呀,咱们不会真的被当成同性恋情侣了吧)
<Handler> (你很在意这个?
<Licorice> (妈呀,咱们不会真的被当成同性恋情侣了吧)
<Lamour> (啊啊啊啊啊啊)

<Handler> 你走进了书店。前台就设在大门附近,你们一踏进门就看到了店主——那是个看起来有北非血统的男人,穿了粗花呢外套配上天鹅绒马甲,戴着小小的银边折叠眼镜,着装精致而简练。
<Handler> 而书店里的装设蜿蜒曲折,走廊的两侧是一排排装满图书的倾斜书架,看上去就像一条竹林小径,而它的照明则由裸露的灯泡提供。台阶一会向上,一会向下,书山书海安放在了所有可视的地方。
<Handler> “晚上好,”店主微笑着和你打了个招呼,“欢迎光临。”
<Leibniz> “你好。我想要三本《黄衣之王》剧本。”我简单地说。我有些急不可耐,希望他能明白我广散福音的意图。
<Handler> “真是直入正题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店主会意地笑起来,他推开柜台的门,“跟我来吧。”
<Leibniz> “机缘巧合。你的营业时间是?”我跟他进入书店,同时四下看看是否有人路过或可能注意到我的行踪。
<Handler> “书店随时欢迎你。”他带有轻微的法国非裔口音,带你往更深的书山里走去,“彼此认识一下吧?我是B.R.罗伯特,也可以叫我鲍勃。”
<Handler> 书店门外是一片寂静,你很安全。书店很安全。而随着你往书店深处行走,你听到书堆深处有其他顾客徘徊的动静,悉悉簌簌的走动和翻页声,但或许是书架太密,或许是灯光太昏暗,你一时没寻到什么人影。
<Leibniz> “薇拉。”我一边走一边看看四周的书,试图辨认其中几本的年代标题和作者,“我刚来这里不久。你和其他的顾客也是大楼里的住户?”
<Handler> “很高兴认识你,薇拉!”新的旧的平装精装有字的没字的都在书架上或干脆就在地板上摞得满满当当,你跟着罗伯特的脚步,看得眼花缭乱。“你指什么大楼?书店应该不能被称作大楼的,虽然它的年头比许多楼房更久。”
<Leibniz> “麦卡利斯塔大楼。里面有不少人认识你。”看起来他服务的对象不只是大楼里的住户。
<Handler> “啊,我有不少顾客,这倒没错。”他走在前面绕过一座又一座书塔,每经过一个拐角,都会停顿片刻,像在思考方向。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你觉得这段路实在很难估算。“你是被哪位介绍来的吗?”
<Leibniz> “罗杰·卡伦。更间接地说,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是阿比盖尔·莱特。你知道她去了那里吗?”
<Handler> 你们很快就迈进了没有灯光的黑暗书堆里。“原来是阿比盖尔,我记得她,她还上过新闻,”罗伯特语带笑意,“我记得,她在95年2月22日来我的店里买过书,这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Leibniz> “那是很久以前了。”在时间其中之一的线性排布上。“你知道马克·罗克吗?他持续提起迷宫和瓶子,而且相信我一个对此一无所知的同伴曾经和他是好友。”
<Handler> “瓶子,”罗伯特沉默了一小会儿,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遗憾,“这种事永远在发生的,你要习惯它。我们都在寻找瓶子,你迟早也要尝试找到你的那一个。你知道魂瓶是什么吗?”
<Leibniz> “我不过是一个新生儿。讲给我听听。”
<Handler> “获得知识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爽朗地笑了一声,“你答应我一件事,或许算是不情之请,不过假如你能做到的话,那就很简单了。如果某天你找到了低语迷宫,在里面发现了写了我的名字的灵魂瓶,请原封不动地带给我。”
<Leibniz> “我希望这不是什么对你我有伤害的请求,鲍勃。”我观察一下他的表情是否真挚,“每一个他的信徒都渴望找到自己的瓶子吗?”
<Handler> 太黑了,你只能看到他领路的背影,你判断他的语气是真诚的。“我只是个开书店的人,不是杀人犯。”他又笑了,“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瓶子,每个瓶子里装的是专属于那个人的答案。”
<Handler> “一切的答案。”
<Leibniz> (感觉找到瓶子就飞升了!
<Leibniz> (瓶子里:42
<Leibniz> “打开瓶子会发生什么?我们的形体还会存在吗?”
<Handler> “我不知道,或许有一天你能来告诉我。但你很快就会发现你现在执着的东西都不再重要了。”在长长长长的书路之后,罗伯特再一次停下来,“就是这里了。”
<Handler> 他弯下腰,拉起了木地板上的一块活板门,你勉强适应了黑暗的视觉能从打开的门下辨认出一道往下的楼梯。“楼梯很窄,我下去开灯,你在上面等会儿。”
<Leibniz> 我拿出手电筒:“介意我和你一起下去吗?”
<Handler> 罗伯特的脚步声往下踩了几步,啪的一声,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有些刺眼。“没必要开手电筒,很快的,而且这里很窄。”
<Handler> 在灯光下,你能看到即使是楼梯通往的地下室也同样狭窄到只能容纳一个人,光秃秃的石墙和沾满灰尘的地板,和外面形成鲜明对比,这里真是过分简陋了。
<Handler> “稍等一会儿。”罗伯特顺手再次把灯关了。
<Handler> 你在黑暗中勉强看到一只手从地下室伸出来,把一本书递给了店主,罗伯特喃喃自语了什么,又有两本掉了出来。随后罗伯特抱着书小跑上了台阶,关上了活板门
<Leibniz> “你考虑过整修书店吗?我第一次看到剧本的那幢大楼也有着奇怪的结构,比其平时的模样高出数层。和你的书店一样,具有空间形态奇异的折叠。那只手是你的朋友?”
<Handler> “你的书。”他把三本红皮书递给你,“我的书店一直这样,书或者书店只是知识的容器而已,只要知识不腐烂,没必要在意容器是什么样。”
<Handler> “……什么手?”
<Leibniz> 我把那些书收好:“把书递给你的手。”
<Handler> “没有手…没有人在底下。”他显得很困惑,转身带你往回到前台的方向走去。
<Leibniz> “也许是什么动物。”我瞥了一眼关闭的活板门,“介意我下去看看吗?”
<Handler> “你能自己回去吗?”罗伯特问,“楼梯不太结实,你得注意安全。”
<Leibniz> “如果你在回去的路上扔些面包屑的话。回前台的路线是什么样的?”
<Handler> “我没有这么尝试过,而且我手上没有面包。不过我鼓励顾客在书店自由地逛逛,说不定会有启发你自己灵感的新发现。”
<Leibniz> “没有困在书店里出不去的先例?”
<Handler> “书店不吃人,只是迷失的人更容易画地为牢,那样的话无论身处什么地方都会被困住。”罗伯特耐心地回答,“你现在想好了吗?”
<Leibniz> 我想说服他先在这里等我下去看看:“劳烦你等我一会。我有预感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来书店,我想下次再多逛逛。”
<Handler> 好吧,罗伯特走过去重新拉起木板,“尽量别把书碰倒了。”
<Leibniz> 我向他道谢后打开手电筒小心地下楼,确定每一步都踩实。到了底下之后,我要仔细观察一下周围。
<Handler> 地下室满是灰尘,地面上有被清理过的书堆的痕迹,在罗伯特拿到书的那面墙上有一扇小小的红门,门上有一只投信口。
<Leibniz> 我从投信口往里观望一下。
<Handler> 你看到粗如手指的铁栅栏嵌在门栏周围的煤渣墙中,而再往里则是一片漆黑,在手电筒光照下能看到锈红色的油漆,隐隐飘来霉味,像是一个壁橱的内部。
<Leibniz> 我要试着打开这扇门,看看门栏有多高。
<Handler> 实际上这扇门长不到一米,宽大约一尺,你轻松得像是打开壁橱门一样打开了这扇小门,铁栅栏完全把人挡在了门外。
<Leibniz> 我试着把它拆下来,最好以一种可以再安回去的方式(?
<Handler> 这么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还挺难的,栅栏嵌在墙里,你可能需要工具,而且肯定会搞出来不小的动静。
<Leibniz> 那我先试着把手伸进栏杆中间,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东西。
<Handler> 你尽力伸出手臂,你摸到了一面坚硬的壁橱的门
<Leibniz> 这扇门能被顶开吗?还是锁住了?
<Handler> 你可以试试,你感到这是可以被推开的
<Leibniz> 那么我找找铁栏杆有没有什么薄弱的生锈处可以着手,同时向上喊了一声,希望鲍勃能听到我:“这里的栏杆可以打开吗?”
<Handler> “什么栏杆?”
<Leibniz> “红色小门后面的栏杆。”我在这里找找灯的开关想把它打开。
<Handler> “如果你想给我的书店拆迁重装修,我会建议你自备工具。”
<Handler> 你摸了一会儿,拉亮了灯,没什么特别的效果,栅栏对面依然是一个谜团。
<Leibniz> “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决定先上去,“不同的人会在你的书店看到不同的景象吗?”
<Handler> “随手关灯。”罗伯特提醒道,“也许是这样吧,你看到了什么?”
<Leibniz> “我看到一扇红色的门,其后的壁龛被栏杆挡住。”我关上灯爬上去,“这和你看到的不一样吗?”
<Handler> “我没有你的好奇心,这是新人的特点吗?”他笑了笑,“走吧,还是你想自己再随便看看?”
<Leibniz> “走吧。”我打算之后带队友们来看看,“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进入迷宫吗?”
<Handler> “每个人都要找到自己的路,我没法简单地告诉你怎么走,”他不快不慢地往亮光的地方走去,“你看得够多,走得够多,门或许就自然朝你打开了。”
<Leibniz> 我向他道谢,同时意识到我依然难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如果每个人都渴望找到自己的灵魂瓶,你还留在这里的原因是?”
<Handler> “很简单,我还没有找到它。”
<Leibniz> 我暂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我要祝他好运,然后离开,如果他没提起书多少钱的话(…)
<Handler> 很便宜,一本一元,像是友情价。
<Leibniz> 那么我付钱给他:“卖书就是你全部的经济来源吗?我很难想象它可以满足你饮食之类的基本需求。”
<Handler> “这是最不值得考虑的事。”他头一次显出轻蔑的神色,但很快被和蔼的微笑替换了,“欢迎下次光临。”
<Leibniz> 那么我向他再次道谢后离开书店,往大楼的方向走去。
<Leibniz> 我对大楼其余未查找的部分感到好奇,但决定先上楼去寻找夜班经理和我的队友们。如果我们要看到什么神秘的事物,他们最好也在场。

<Lamour> 总之,我走到拐角那儿转弯,看看有哪几间房间。
<Lamour> (我可以发疯但是我要很有毅力的发疯)
<Handler> 拉莫尔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但那个近在咫尺的拐角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走近,你机械地踏步了好一会儿,最终被原本走在你后面的甘草拉了一把。现在,一条陌生的走廊展现在你们俩面前。红毯金墙,灯光明亮,门则错落有致地在两侧紧闭。
<Licorice> “你在做什么?”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拉莫尔,“你知道你刚才就像汤姆一样原地踏步吗。”
<Lamour> “…?”我疑惑地四下环顾,又试着走了两步。“怎么回事?”
<Lamour> “话说回来,之前酒馆的人好像提到过在这儿很容易迷路…”我看着那条陌生的走廊,“我怎么感觉我们俩现在就接近迷路了?”
<Handler> 你稳当地走了两步,脚步声闷闷地陷进地毯。走廊内似乎很是安静。
<Licorice> “一种精神暗示…?我们要随便敲敲门试试吗。”
<Lamour> “还是先看看什么情况吧。”我打算沿着走廊从左到右一扇一扇地敲门。
<Lamour> (在吗查水表的)
<Lamour> (敲)
<Licorice> (在吗客房服务)
<Licorice> (敲)
<Handler> 那拉莫尔准备走向自己左手边的门……
<Handler> 你意识到这扇门可能没有上锁。
<Handler> 而门内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Lamour> 我直接把那扇门推开了。
<Handler> 你推开门,门内同样灯光明亮,你意识到,门的另一侧是另一条相似的走廊。
<Lamour> “……”我转头看着甘草,“我想咱们恐怕真的迷路了。”
<Licorice> “这是怎么回事…?”我要试着往来时的方向走,看看能不能走回去
<Lamour> “到底怎么回事,这地方是一处迷宫吗?”我说,“要不咱们像丛林里的汉赛尔和格蕾特一样,一边扔面包屑一遍前进…”
<Lamour> 我要把纸拿出来撕成碎屑,沿途乱扔垃圾。
<Licorice> (我也要很有毅力地发疯
<Handler> 甘草回过头寻找来时的拐角,你印象里拐角就在你们身后不远处,但现在显得似乎格外遥远。而在你行走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狂奔的身影从角落一闪而过,咚咚的脚步声在走廊清晰地回响
<Handler> 当你离那个交叉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又有三个人闪了过去,是三个拿着散弹枪、头戴老旧大型防毒面具的蒙面人,似乎在追逐之前的两个人,他们对你们俩则完全视而不见。
<Handler> 而这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你们视野之中。
<Lamour> “…?”我立刻转头看向那群飞奔而过家伙,向甘草使了个眼色,“跟上去看看?”
<Licorice> 走吧!
<Lamour> 我一边拔腿狂奔一边让纸屑从我指间漏下来,没准能起到一点作用,
<Handler> “砰!砰砰!”
<Handler> 在你们下定决心迈开脚步跟过去的时候,震耳欲聋的一连串枪声从远处传来,是那群人消失的方向
<Licorice>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同样地握紧了手中的枪,保持警惕
<Licorice> 那边还有新的动静吗,我要屏息认真听着
<Lamour> 我也掏出枪,靠到拐角的方向,看看能不能往声音的来源偷窥一下。
<Handler> 霰弹枪的枪响持续了一会儿,在你们绕过拐角之前就停下了,嗡鸣在你们耳边盘旋,你们几乎没法听到彼此的脚步与自己的心跳声。你们悄悄往枪响消失的方向看了看,这压根不可能是通往夜班经理的路,似乎有什么像是尸体的东西倒在了远处的地毯上。
<Lamour> 先看看尸体那边还有没有站着的人。
<Licorice> “…”我给拉莫尔打了个手势,在原地等没有其他情况发生后再上去查看情况
<Handler> 没有,甚至没有看起来能动的东西
<Lamour> 那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尸体那边,把它翻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
<Handler> 从远处看,在地上的确实很像是两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Handler> 你们靠近了才发现这是两只“死了的”瓷偶,看起来是由齿轮零件组合成的,已经被铅弹打成了筛子
<Handler> 从身体里喷出的都是红色绵纸,并不是血,但像血液一样逼真。
<Handler> 拉莫尔检查了一番,从两个瓷偶身上各翻出一只钱包,款式很过时了,有点像你们父亲辈会用的东西。
<Handler> 但两只钱包的外观却是崭新的。
<Lamour> “……搞什么。”我踢了一脚地上的瓷偶,把钱包翻开来看看里面。
<Licorice> “…这里就像低像素恐怖游戏一样。”我蹲下身,一起来看看钱包
<Handler> 钱包里面装着纽约旧式ID卡和一些现金
<Handler> 一张ID卡是1953年发行的,名字是埃里克·K·卡特;另一张是1955年发行的,名字是罗纳德·伯巴赫
<Handler> 里面的现金也是五十年代印刷的,但奇怪的是,这些钞票也看起来崭新无比
<Lamour> 沉思着,我把那些钞票和ID卡抽出来放进了自己口袋里,熟练得好像以此为生一样(…)顺便,我要回想一下我听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
<Lamour> “这个地方不仅会出现时间停止,还有过去的人闯进来?”
<Handler> 你没听说过他们
<Licorice> “既然空间已经混乱了,那么时间的混乱也是在情理之中。现在问题来了:我们怎么回去?”我有些焦躁地抠起枪把上的纹路,把手枪重新塞了回去
<Lamour> “嗯,好问题…不知道我们会不会饿死在这里面,还是说在这里能够不老不死呢?”
<Lamour> 我要看看来时撒下的那些碎屑还在不在。
<Handler> 被拉莫尔随手揪下的碎屑依然零零碎碎地铺在路上,你们尝试沿碎屑走回去,但你们既没有看到之前被你们推开的门,也没能回到之前的走廊。
<Handler> 不过你们看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Handler> 在一面墙壁上,挂着数张黑白照片
<Lamour> 我走上前去看看那些照片吧。
<Handler> 每张照片里的人都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头,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身20世纪30年代的服装,手上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瓶子。每张照片的边缘处都被人用墨水写下了名字,字迹十分工整
<Handler> A.达理邦迪,E.洛赛特,J.林茨,E.莫斯比,D.卡佛,G.托奇克,H.伦丁,等等。
<Licorice> 我要拿出相机,把它们都拍下来
<Handler> 在这些面孔和名字中,绝大部分你们都不认识,除了最后一张
<Handler> 最后一张照片里只有一个放在地板上的灰色瓶子,你们想象不出来它本来的颜色
<Handler> 瓶子上写的名字是——埃温娜·特普雷恰。
<Lamour> “……”
<Licorice> “……”
<Lamour> 掏出手机,我要尝试一下能不能联系上莱布尼茨,尽管我不抱什么希望。
<Handler> 你确实不能抱什么希望,你拨出去号码连一声嘟都没响就提示了忙音。
<Lamour> “虽然不知道这些照片意味着什么,不过它应该还没有发生在莱布尼茨身上——照片是空的,只有瓶子。”我收回手机,一边对甘草说。
<Lamour> 我要尝试能不能把相框取下来!
<Licorice> “这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墨水瓶?”我指了指其他黑白照片上用墨水手写的名字,和那些瓶子,“或许我们还来得及。”
<Handler> 拉莫尔伸出手把相框摘了下来,只是刚触碰到照片的那一刻,一声低语在你们的耳边喟叹……
<Handler> “落在永生神的手里, 真是可怕的!”
<Lamour> “……”
<Lamour> 我顿了一下,把照片的背面翻过来看看。“我刚刚好像听到…‘落到永生神手中,真是可怕的’…指的就是这些人吗?”
<Handler> 照片背面印着一个金灿灿的logo,那个似龙又似眼的符号……无端的焦虑再次充斥了你的大脑
<Lamour> 我把照片翻了回去,按在相框上。“算了,咱们还是别看了。但愿莱布尼茨现在没事儿…咱们还是尽早离开这个地方吧。”
<Lamour> 我把照片就放到这儿…我才不打算把它放回原位呢。
<Lamour> 怎么办?咱们就一直试,直到出去为止?
<Licorice> 我想起我的好伙计萨米的事,“这儿出去的路或许…或许无法被眼睛看见?”
<Lamour> “嗯…要是咱们能够靠你那位好朋友的鼻子找到出去的路就好了,可惜它现在不在这里。”我想了想,还是把相片揣兜里了。
<Lamour> “那咱们就闭着眼睛走…反正没差。”
<Handler> 你们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想起来了一直安安静静跟在甘草身后的大狗,大狗只是继续安安静静地在地毯上踱步,可能这对它来说是场轻松的饭后消食……但这里的事还没完,你们听到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大声的喊叫。
<Handler> “I DO invocate and conjure thee! O spirit Purson! and being with power armed from the SUPREME MAJESTY! I do strongly command thee! by BERALANENSIS, BALDACHIENSIS, PAUMACHIA, and APOLOGIAE SEDES!”
<Licorice> (萨米:你们没事儿吧
<Lamour> “……差点忘记你了,伙计。”
<Licorice> 好吧…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俯下身好好地摸了一把我的好伙计,随后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竖起了耳朵
<Licorice> “总算听到一点人类活动的迹象了……虽然我根本不明白他在吼什么。怎么说,跟上去,还是往回走?”
<Lamour> “我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念魔法咒语一样。咱们过去看看吧。”
<Lamour> 我拍拍萨米,跟它一起走过去。
<Licorice> 有萨米在这真好…
<Lamour> 领航犬,为我们指引一条道路吧…
<Handler> “Wherefore come thou, O Spirit Purson, forthwith, and without delay, from any or all parts of the world wherever thou mayest be, and make rational answers unto all things that I shall demand of thee! Come thou peaceably, visibly, and affably, now, and without delay, manifesting that which I shall desire!!!”
<Handler> 类似的大喊一直持续到你们接近那扇房门也没有停下
<Handler> 大狗相当茫然地慢悠悠跟在你们身后!
<Lamour> “Purson…是指那个魔神吗?我感觉他好像挺急的,叫了这么久也没人回应他。”
<Licorice> “你如果去当地的瑜伽或者超自然灵能力者协会,也能见到类似的场景。”我咳嗽了两声,敲了敲那扇门
<Lamour> 我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你有事吗老兄?声音太大了!”
<Handler> 门内的声音像缕轻烟般消散了
<Licorice> 门有锁吗?我想试着打开它
<Handler> 你上手浅试,没有锁,你可以直接打开它
<Lamour> 这次你先请,甘草。我做了个手势请他开门。
<Licorice> 我撇了拉莫尔一眼,开就开吧!我要打开这扇门
<Handler> 甘草拉开了房门!这看起来是一个废弃的房间,里面随意收了张茶几,插花和牛奶盒东倒西歪地摆在上面。
<Handler> 房间的地板上有一个像是用刀刃刻出来的五芒星印,旁边摆着一个刻有奇怪符号的诡异黄铜器皿,还冒着烟。你们没看到有人。
<Handler> 只是拉莫尔的余光瞥到了门口附近飘过了一截金银色的衣裳,又转瞬即逝般凭空消失了。
<Lamour> 我把这一发现告诉了甘草,然后拿起那个黄铜器皿看看。
<Licorice> 我踢了一下地上的空牛奶盒,仔细搜寻这个房间有没有暗示主人身份或者令人在意的东西
<Lamour> “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个魔法阵给毁了?万一召来什么诡异的东西呢。”
<Licorice> 我给拉莫尔比了个请的手势
<Lamour> 那我掏出枪对着地板上那个符号扫射了一通!
<Lamour> “好他妈爽啊…”
<Lamour> 我发出了如同泡完温泉一般的感慨声。但是说实话,在这么个地方绕这么久谁都会想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是吧?
<Licorice> 我在拉莫尔这么发疯的时候把萨米护在一边,以防它被可能飞溅的木头碎屑弄伤
<Licorice> 你知道你大可以选择其他更温和的方式的,对吧?!
<Handler> 房间十分简陋,像是潦草的临时布景一般。拉莫尔将子弹倾泻在地板上,如愿以偿地把一块旧地板变成了洒满弹壳的马蜂窝
<Lamour> “……”我把它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接着拿给了甘草,“你帮忙看看?”
<Lamour> 我虽然没什么头绪,但是还是猜测道。“既然有人在召唤布松,这应该是相关的吧…这实在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啊!”
<Lamour> 里面有东西在冒烟吗?
<Handler> 你们刚看到它的时候是在冒烟的,现在——尤其是刚刚拉莫尔还以现代暴力向地板发泄一通过后——已经不再烟雾缭绕了。
<Lamour> 用科技破除迷信!
<Handler> (你们真的好唯物主义特工
<Lamour> (笑死了,子不语怪力乱神…)
<Licorice> “就算曾经是,但我想它现在也估计走了。”我耸了耸肩,房间内还有别的什么吗
<Lamour> “这房间有够简陋的。看也看得差不多了,门外好像飘过了什么东西,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Handler> 房间里有两个唯物主义特工和一条躲在你腿间的大狗。…你们还是出门吧。
<Lamour> 外面和我们之前进来时一样吗?
<Handler> 红毯长廊,许多扇门,大同小异,或许吧?
<Lamour> 那么我拍拍萨米的屁股,看看它能不能给我们带路…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
<Licorice> 行吧…我要看看时间,自我来时它有在流逝吗
<Handler> 手表停在你们进楼的五分钟后,指针在顽强而近乎一动不动地挪动。
<Handler> 萨米感觉自己被骚扰了,它甩了甩尾巴,不紧不慢地溜达。
<Handler> 没一会儿,你们听到了平静的觥筹交错的响动,伴随着舒缓的曲调,声音自离你们不远的一个房间流出。那个房间似乎房门大敞,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Lamour> “又是一起剧目开始了?”
<Lamour> 我走过去看看。
<Licorice> “时间在这里又停滞了。我开始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Licorice> 我摸了摸萨米的脑袋,希望那个地方能找到一些水果给我这位忠实的好伙计
<Handler> 房间里面的布置像是一个高档的舞厅,在灯光之下,有不少成双成对的身影在舞池中曼舞,也有看上去像是侍者的身影在酒桌间忙碌,台上还有演奏的乐团。
<Lamour> 我慢慢走进这间富丽堂皇的舞厅,同时四处环顾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地方坐下。

<Handler> 你熟练地推开天台的门,吸烟室内依然灯火通明,但是现在空无一人,连之前狗狗的吠叫也消失了。
<Leibniz> 现在几点钟?
<Handler> 现在是00:05,你从书店回到大楼时走路速度很快。
<Leibniz> 这么说他们散场得很早。我想检查一下吧台和其他之前有人逗留过的地方是否留下了痕迹,例如器具是否被规整地摆放好了。
<Handler> 吧台上用过的酒杯似乎都被收拾起来了,果盘上依然摆放着新鲜的葡萄与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方块,壁炉悠悠闲闲燃烧着,一切都还是崭新的。
<Leibniz> 我能找到之前我的队友们喝过酒的酒瓶吗?它也是崭新的?
<Handler> 吧台上有好几支和你们之前品尝过的一模一样款式的酒瓶,它们原封不动地站在台上。
<Leibniz> 不必说,物质的基本规律在这里不再适用。我想离开这里,继续上楼。
<Handler> 从吸烟室的出口离开以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灯光没有那么明亮,不远处有一扇门,可能是此前住户告诉你们的夜班经理的房间,但你不确定你的伙伴们是否已经拜访过他。
<Leibniz> 这是这条走廊上唯一的门吗?
<Handler> 这条走廊看上去并不长,有几扇房门安在两侧,但只有一扇看上去饱经风霜,有点掉漆,颜色也稍微深一些。
<Leibniz> 我想先看看其他的门,就从疑似夜班经理的门对面最近的一扇开始吧。我先敲一敲它。
<Handler> 你期待里面有什么?
<Leibniz> 一些有启发性的人或事。
<Handler> 门内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声音,你感觉门可能没锁
<Leibniz> 我将它推开一点缝隙看看。
<Handler> 里面没人,房间里堆放了一些作画工具、小刀铲子、石膏像之类的东西,像是一间艺术家的工作室。
<Leibniz> 这位艺术家的*内心世界*看起来倒稍微好懂一些。我想找找有没有祂的作品或署名。
<Handler> 你看到一座未完成的命运三女神的雕像摆在角落,凿子之类的工具散落在雕像旁边,而地板的中央,掉落了一条小小的金鱼
<Leibniz> 这附近没有鱼缸?这只金鱼不合时宜的存在简直像一个隐喻。我走进一些看看它是否还活着,并且也在雕塑上找找是否有艺术家的署名
<Handler> 你找了会儿,在那堆工具的旁边看到了一只干燥的花朵形状的鱼缸,它可能早就不作原用了。至于那条金鱼,实际上……这是一个以纯金打造的金鱼雕塑,雕塑手法令人叹为观止,假如你不靠近细看,几乎没法意识到它其实不过是一件雕塑。
<Handler> 你在另一座学院风格的女人雕像的底座看到了一个签名,“鲍里斯·伊万”
<Leibniz> 多大意的艺术家才会把精美的作品和工具都掉落在地板上?我希望祂没出什么事。这里有任何其他搏斗和匆忙离去的痕迹吗?
<Handler> 没有。艺术家的工作室而已!
<Leibniz> 那么我离开工作室,去往下一扇门。
<Handler> 还是那个问题,你期待里面有什么?
<Leibniz> 我期待能找到我的魂瓶。
<Handler> 这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在你推开门往里张望的那一刻,你听到了墙体开裂的声音
<Leibniz> 我想着这是否是低语迷宫出现的昭示。我看到了什么?
<Handler> 你看到屋内的膏墙上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裂口,裂口背后似乎通向一处地下洞穴。
<Leibniz> 让我做一个测试。我关上门,这次想象着我的队友们,再次把门打开。
<Handler> 你看到了一条笔直而宽阔的走廊,红毯金墙,更多的紧闭的门嵌在两侧。
<Handler> 视野远处似乎有几个人正走来走去。
<Leibniz> ……我想在那些人注意到我之前关上门。我决定缓缓。
<Handler> 显然那些人根本看都没看你一眼!你缓缓,接下来做什么呢?
<Leibniz> 如果这些门有姑且称之为实现想像的能力,为什么这些楼里其他的住户还有着诸如对于迷宫和魂瓶的执念?这次我试着想象一个愿意回答我一切问题的答案的灵魂,再次打开门。
<Handler> 你踏进了一个温暖的房间。书桌上的办公工具和书籍摆放得错落有致,完美地符合着哪怕是最苛刻的强迫症患者的要求。还有一张双人床,两叠被子整理得像规则的方块一样,两叠都是深红色的,一叠上面印着一些数字,一叠上面印着金色的花。而角落则摆放着一张圆形的茶几,对称地摆放着水杯和点心,两把椅子同样对称地在两侧。
<Handler> 其中一侧上坐着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她正在看书。
<Handler> 或许是听到了你的动静,她抬起了头——你应该熟悉这张脸的。
<Handler> 假如你的女儿,米哈埃拉,能够平安长大,那么她成年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Leibniz> 这间房间的布局极大地纾解了我苛刻的强迫症,有一刻我甚至希望这就是一切变换和规律无限减慢、坍缩的终点,时间的尽头——而且这里有米哈埃拉。我知道,我曾经度量时间和空间的方式在这里不再适用。但以这种方式看到她,仍然在广阔而冰冷的未知给了我一种温暖。我相信她会平安长大。
<Leibniz> 我要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Handler> 她轻轻地把书放到桌子上,那是一本红色封皮的书,你数分钟…或者是数小时前曾在书店里买了三本一模一样的。她朝你笑了一下,很文静的样子,甚至有点羞涩。“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妈妈,我一直在等你。”
<Handler> 看上去至少有十多年的时间从她身上流过,她的眼睛很像你,只是柔和很多。
<Handler> 你只从她的神色里读出了平淡如水的“妈妈,我很想你”。
<Leibniz> 我的心紧了一紧。她的开场白不是一种意外,甚至没有让我惊奇……但是,孩子。孩子说的话总是这样。就像当我决定我没有办法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于是莫琳牵着她的手离开,她牵着她小小的行李箱,回头看我的时候。
<Leibniz> “……对不起,米斯卡。”我听见自己说,正如每一个失职的父母都会说的那样。一时间,我没有什么更高深的问题。“莫琳还好吗?”
<Handler> “没关系的,妈妈,我现在知道你在哪里了。”来自成年的女儿的柔和目光注视着你,但她还像小女孩似的绞着手指,“莫琳也很想你,不过后来她找到自己的家庭了,生活得很好。她也很支持我去学电影,我一直在拿奖学金。”
<Leibniz> “我很高兴听到这一切。”我把手交叉握住,放在桌面上。或许我想用肢体语言告诉她我郑重而且没有防备,但逻辑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冗余。我只是,想这么做。“当我们离开这个房间,你还会继续你……原本的生活吗?”
<Handler> “什么是原本的生活呢,妈妈?”她伸过手来,轻轻把挡在你们中间的杯盘和书移开,在桌上握住你的手,你感到她的手很柔软,凉凉的,“我已经等到你了,所以我们可以走到新的地方去。”
<Leibniz> 我试着握住她的手:“新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Handler> “嗯……”她想了想,“我不知道,也许可以是像剧本里写的宫殿吧?”
<Leibniz> 我不知道是否是我的期待让命运指向了这一结局。在短暂的沉默后,我继续问下去:“你找到你的瓶子了吗?”
<Handler> “没有,”她顿了一下,重复道,“我只是…我只是一直在等你。”
<Leibniz> “你是……”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刚刚看完它的吗?我一直在想找到瓶子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有谁能给我回答,除了你。”
<Handler> “我读过很多遍了,都快要背下来了,真想知道作者究竟是谁,虽然我见过很多自称是作者的人……不过肯定都是冒牌的。有时候我很想走上台去演演女主角……但害怕没有人来看。”她摸摸你手指上的茧,微笑着,“我也不知道瓶子的答案哦,就算是最蹩脚的剧作家肯定也不会那么明晃晃地把答案放在表面上。哦!我之前一直很害怕,假如真的能找到瓶子,打开以后会听到老到已经忘掉我的你……”
<Leibniz> “不会的。”我向她许诺,“‘听到?’就像从瓶中小人的口中一样吗?”
<Handler> “不知道,我也只能幻想啦。”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你来得比我想象得早一点儿,我们可以一起去找瓶子。”
<Leibniz> “再等我一会可以吗,米斯卡?”我把两只手盖在她的手上,“这个世界里还有其他我想要看到的东西。但我会再次回到这里来找你,我发誓。”
<Handler> “我知道。”她慢吞吞抽回手,把双手重新放回膝盖上,就像你记忆里那个乖乖坐在桌边等待晚餐的那个小小姑娘,“世界上有太多比我重要的事情了。”
<Leibniz> “不。这是因为……”我寻找着措辞,“我们一无所有,所以才不断地寻找。在你小时候,我看不到寻找的终点。但现在我看到了。”
<Handler> 她垂下头,耸了耸肩,没说出一句话,好像做好了被你再次抛弃的准备。
<Leibniz> 我离开椅子,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哪怕现在她这么坐着已经比我高很多了。再给我五秒钟。我在心里数到。五、四、三、二、一。
<Leibniz> “如果你不愿再等我,那就上路吧。我会追上你的。”我要这么说,然后离开房间。
<Leibniz> 我想我需要关上门,在门口坐一会。只是一会。
<Handler> 你离开的时候没有制造出太大声音,米哈埃拉同样安静得像一只静止的瓷偶,直到你关上门,她都没再看你一眼。
<Leibniz> 我在走廊上等待着,尽量不去反刍这段记忆。等我觉得可以面对它之后,我站起来,去夜班经理的房间。
<Handler> 你敲了敲夜班经理的房门,又等待了一小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轻一声重的脚步
<Handler> “又是哪位?”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他有淡淡的中欧口音
<Leibniz> “薇拉。哈里他们的朋友。”
<Handler>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矮个子老人扶着门框,他没拄拐杖,你猜他应该是有条腿瘸了。
<Handler> “哈里……?”老人皱着眉,“是谁?”
<Leibniz> “两个新来此处的男人,一个话多得像是把另一个人的话都说了。”我向他点头致意,“我的朋友们没有来过吗?”
<Handler> “哦!他叫哈里……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他们了,没有其他的事就别来打扰一个老人了。”
<Leibniz> “谢谢。请问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Handler> 老人沉默地思考了片刻,往向外的走廊方向指了指,“往那边走。”
<Handler> 这个方向的尽头是一个L形的走廊拐角。
<Leibniz> 那么我向他再次道谢后往那边走去。别的问题等见到他们再问吧。
<Handler> 你沿着方向绕过了弯,然后你注意到……地上有一些撕碎的纸屑,一路七零八碎地撒在地毯上,像是指路一般
<Leibniz> ……他们像是汉塞尔和格莱特。我顺着纸屑往前走,注意不踩到它们。
<Handler> 你最终停在了一扇大敞的门前,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你能听到平静的觥筹交错的响动,伴随着舒缓的曲调。
<Leibniz> 门是大开着的话,我能看到里面的景象吗?
<Handler> 房间里面的布置像是一个高档的舞厅,在灯光之下,有不少成双成对的身影在舞池中曼舞,也有看上去像是侍者的身影在酒桌间忙碌,台上还有演奏的乐团。
<Leibniz> 我进去找找哈里他们的踪影。
« 上次编辑: 2022-09-16, 周五 02:18:05 由 CyberMo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