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owod 黑暗世界 吸血鬼:避世潜藏 da 黑暗年代 伊比利亚之夜  (阅读 199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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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关于休达有一句谚语,卡尼特们这么说:“小心你的脚步,否则你会踩到你的祖先。”哦,这座城市足够漂亮,船只进出它的港口就像巨大的、缓慢的鸟儿,但这里曾经流过血。在1148年(根据少数幸存的基督徒计算),阿尔摩哈德人像一阵火焰般席卷了这里。

当时休达有犹太人,他们富裕且在古老的居所中感到安全。他们死了。这里也有基督徒,他们认为与码头上的穆斯林共同从事贸易和艰苦劳动会某种程度上保护他们免受刀剑之灾。他们也死了。信奉先知的追随者们在街头血流成河时抗议,他们也死了。阿尔摩哈德人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当他们完成将休达屈服于他们的意志后,他们继续前行。

如果你去集市,或者沿着码头走走,或许能找到一些记得那些日子的白胡子老人。为了一枚硬币,或者一顿饭,他们可以无休止地讲述那个故事——他们如何躲在小巷里、木桶中,或从地窖里偷偷窥视,那些陌生而凶猛的骑士如何席卷而过。每一年,讲故事的人越来越少,而故事本身却越来越宏大,直到连那些少数幸存者也几乎记不清真实的情景。

还有其他眼睛目睹了那些血与火之夜——那是死者的眼睛。赛斯的子嗣与该隐的子嗣同样在入侵者手中遭受苦难,尽管没有人会为所罗门·伊本·杰达·伊本·加比罗尔唱悼歌。毕竟,没人知道他曾在那里,风将他的尘埃吹向了大海。当时休达的所有卡尼特都死了,除了少数逃走的人。在阿尔摩哈德人到来之前,这座城市曾是安达卢斯不死者的热门之地,一个安全的港口和友好的港湾。凡人称其为鬼城,他们说得并不太离谱。

在那段血腥时期近一个世纪后,两位疲惫的旅人俯瞰这座灰烬之城,回忆往事。第一个人身材高大,有着阿尔摩拉维德人般的尖锐面孔和被太阳晒黑的皮肤。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长袍剪裁或许落后了一百年,但这个人并不鼓励别人近距离观察。他腰间没有佩剑,但休达的扒手和窃贼们依然让他通行无阻。“那个本身就是剑的人,”一个窃贼说,“不需要携带一把。”其他人点点头,转而寻找更容易下手的目标。

第二个旅人各方面都与他的同伴相反。他矮胖,步伐频繁,急忙跟上。一个随意观察的人会看到他肩上挎着一个袋子,判断他是个医生——这个判断也不完全错。

“还有多远,易卜拉欣?”两人中较矮的那位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尤其是如果那个魔鬼伊本·赛义德在这儿找到我们。”

“以撒,我的朋友,”另一个男人平静地说,“如果你能学会保持沉默,他找到我们的机会会小得多。他不是魔鬼。我知道;我见过他。他和你我一样是个人。”

“考虑到所有情况,”以撒嗤之以鼻,“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安慰。”两人以疲惫猎手追踪受伤猎物的步伐穿过夜晚。他们穿过狭窄的街道,带着不可阻挡的目的前行,尽管易卜拉欣时不时停下来,观察某个路口或掉落的石头,然后再次出发。

最终,两人来到一个地方,宽容的人会称之为墓地,不友善的人会称之为荒地。这里那里,石头从杂草中探出头来,尽管更多的是被踢倒而不是仍然直立。“就是这里,”易卜拉欣说,双臂交叉在胸前。“快点。”

“你确定?”以撒环顾四周,嗅了嗅夜间的空气,开始清理一块石头上的灌木。“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历史记载的那样。”

“那是因为历史是由一群惊慌失措的难民写的,他们忙着逃命,没空记录风景,以撒。现在,看在先知的胡子份上,你能不能赶紧做你该做的?我几乎和你一样讨厌待在这儿,而他们要杀的不是我。”

以撒低声嘀咕。“那只是时间问题,易卜拉欣。现在安静。”说完,他跪在墓碑前,小心不拂去石头上方的鹅卵石。他自顾自地哼着歌,将双手放在石头上,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他身后,易卜拉欣慢慢转圈,警惕地观察是否有闯入者。远处,他能听到海鸟在夜间鸣叫。除此之外,休达沉睡得悄无声息。连窃贼和情人都已入睡,休达被留给了死者。对此,死者们深感欣慰。

大约一分钟后,以撒呻吟着从石头前跌退。“仁慈的上帝,”他说着,又跪倒在地。“哦,主啊,为什么?”

易卜拉欣两大步走到他身边。“你看到了你需要的东西吗?”

以撒点点头,另一个男人扶他站起。“看到了,还有更多。我们需要的尘土在那边,”他指着东南方说。“如果你能看到我刚看到的东西,易卜拉欣,你会想挖出自己的眼睛。是伊本·赛义德,易卜拉欣。阿尔摩哈德人已经夷平了犹太区并继续前进了。他们当然死了,但他们已经走了。所罗门把他们带到这里藏起来,他们以为安全了。然后赛义德来了,他撕开了所罗门藏他们的阴影,逼着他看着……”以撒挺直身子,抖了抖,然后坚定地向前走去。他的同伴跟在后面。“我们越快离开这里越好,易卜拉欣。拿上尘土就走。”

“我们找的是所罗门的尘土吗?”

“不,那早就散了。我只想要他流血倒下的地方的尘土。那里还有些东西我可以用——或者更准确地说,我在布尔戈斯认识的一个先知可以用。”

“太好了,”易卜拉欣咕哝道。“你指望这尘土给你什么?通往天堂之门的指引吗?”

以撒嗤笑。“ вряд ли。所罗门·伊本·加比罗尔是个学者和诗人。他活着的时候写了一本书,叫《生命之泉》。”

易卜拉欣笑了。“生命之泉——还是血之泉?我明白这个笑话。但你们著名的图书馆里肯定有副本吧?”

“啊,这正是棘手的地方,易卜拉欣。他活着时写了《生命之泉》。他死后重写了一遍,但没人知道他把手稿留在了哪里。从我见过的他通信片段来看,第二版是个真正的——我不用这个词是轻率的——奇迹。我们到了。请往左迈一步,易卜拉欣。”

易卜拉欣带着嘲弄的姿态鞠了一躬。“当然。然后我们找到你的魔法尘土,带给你的先知,找到你的魔法书,也许你能回答我一个小问题?”

以撒抬头。“是什么?”

“你能告诉我,看在先知的名义上,我为什么会同意跟你进行这场愚蠢的冒险?我本可以在百里之外,和某个有前途的年轻学者下棋,而不是在这儿跟一个疯子在死者的屠场里翻找,觉得他图书馆的钥匙就在尘土里!安拉啊,救我脱离疯子吧,尤其是死去的那些。”

以撒摇摇头,手指间捻着尘土。“你在这儿,唐·易卜拉欣,因为你是个有荣誉的人,因为我在你更年轻、更虚弱、更不懂得圆滑时救了你高贵的脖子。现在你将对我这个血脉中的长者表示极大的尊重,在我找到我需要的东西时保持片刻的沉默。然后我们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瘟疫之城,你可以认为你对我的债务已清,然后你再也不用见到我。当然,除非你想看看这一切的结果如何。”

“现在,我只想看到休达的城墙在远处渐渐消失。快点。”

“耐心点,我的朋友。你不会希望我匆忙出错吧。我们得回来重做一遍,你知道的。啊,找到了,”以撒说,从地面上捏起一撮灰尘。他小心翼翼地从医生袋里拿出一个陶瓷瓶,用修长的手指拔掉塞子,让尘土缓缓流入。他重复了三次这个动作,而易卜拉欣起初还感兴趣,后来却厌倦了,又开始扫视周围。

终于满意后,以撒塞好最后一个瓶子,放回袋子里。“我已经准备好离开这个地方了,易卜拉欣。易卜拉欣?”

“嘘!”高个男人示意安静。“你听到什么?”

以撒听了一会儿。“我什么也没听到。”

“这,”易卜拉欣说,“正是我害怕的。我们走吧。”

“确实,”以撒说,然后跑了起来。易卜拉欣紧随其后,落后半步。他们冲出墓地大门时,一阵低沉的轰笑声从他们上方飘来。

“雷声?”以撒喘着气问。

“没有云,”易卜拉欣回答,加快了步伐。在他们前方,一个男人——或者曾经是男人的东西——从巷子里跳出来,挥舞着一把恶毒的刀。易卜拉欣几乎没有停顿,伸手握拳。一阵寒意在他胃里翻腾,同时一条阴影绳索从那人来的巷子伸出,瞬间缠住了他的喉咙,发出一声脆响,好像什么硬物断裂了。然后触手消散,那人的身体瘫倒在地。在它落地前,易卜拉欣和以撒已经跑了过去。

“肯定还有更多人从他来的地方冒出来,”易卜拉欣喊道,就在这时,又有两人从一个小贩车后站起来扑过来。以撒在半空中扭身躲开,然后一手拍在袭击者后颈上。那人倒在街上不动了。与此同时,易卜拉欣接住扑来的袭击者,然后将他甩到一边。那人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颤抖的碎裂声,楼上的一只狗开始吠叫。前方,更多身影填满了街道。一支箭嗖地飞过,身后也传来了喊声。

“我们没法打败所有人还指望越过伊本·赛义德,”以撒喊道。“他们太多了。”

易卜拉欣疯狂地左右张望,然后突然一指。“走这条巷子。快!”他跑了起来,以撒跟在后面。在身后的街道上,人类和非人的东西咆哮着挑衅。追兵跑过锁住的门、空桶和发霉的垃圾堆。巷子狭窄得头顶的天空只剩一条细缝。坚硬的泥土和石头地面在他们的脚步下回响,身后追击仍在继续。

或许不可避免地,巷子尽头是一堵墙。墙顶蹲着六个面色严峻、手持剑的人。身后漂浮着一团黑暗,预示着其中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整个休达似乎都在等着他们。

“好吧,”以撒说,转向易卜拉欣,“这下糟了。你有计划让我们离开这儿吗?”

易卜拉欣点点头。“有,”他说,毫无表情地看着一条阴影触手撕下了以撒的头。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倒在巷子地面上。易卜拉欣感到他熟悉的那种无灵魂的内在寒意——他的野兽——变得更强了。然后他退后一步,等待。

他没等太久。“易卜拉欣!”墙上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看你有东西给我。”

“有,”他平静地回答。“下来拿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跳了下来,轻盈优雅地落在巷子的泥泞中。他很高——甚至比易卜拉欣还高——全身穿白。“你让我损失了三个子嗣,”他说。

“两个。我打的那一个会恢复。”

“三个。他让我失望了。我不希望他恢复。”

易卜拉欣耸耸肩。“奉安拉之名。总之,以撒·伊本·穆沙德死了,他的血溅在我的靴子上。我这边的交易完成了。你的呢?”

伊本·赛义德点点头。“他们已经在返回水面的路上了。该死的老家伙们把这片土地还给了基督徒。他们不配拥有它。”


“鉴于各泰法之间相互争斗的所有阴谋,我们也不配拥有这片土地。长老们已经发话了。你因合作所得远超许多人。知足吧。”

“哦,我很满足,很满足。”伊本·赛义德踢了踢尸体,然后一跃回到墙顶上。原本站在那里的那些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不过我很好奇,易卜拉欣。他似乎认为你欠他一份荣誉之债,而你却杀了他。为什么?”

易卜拉欣开始慢慢走出巷子。“对异教徒的承诺根本不算承诺,伊本·赛义德。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笑声从上方飘下。“说得好。那么,这算是与你的告别了,易卜拉欣。我不会再见到你了。”布料窸窣一声,随后,易卜拉欣突然独自一人。他等待了曾经相当于十二次心跳的时间,又再等了十二次。

确信自己确实独自一人后,易卜拉欣转身看向巷子地面上迅速分解的尸体。几分钟内,它就只剩下一些尘土。他轻轻弯腰,从泥土中拿起那个医生的背包,咳了一声,将其甩到肩上。然后,他抓起一把灰尘抛向空中。海面上吹来的夜风卷起尘土,将其吹散至无形。在尘土完全消失之前,易卜拉欣开始低吟。他说的语言几乎有些熟悉,但词语却模糊不清。然而,就在法鲁克·伊本·赛义德带领他的子嗣前往码头,登上等待他们的船只时,这个只以易卜拉欣为名的男人对着夜空唱起了悼歌。

唱完后,他走出巷子,朝布尔戈斯城出发。毕竟,对异教徒不必遵守的承诺,对朋友却依然可以兑现。

分裂之地

伊比利亚半岛——未来将成为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地方——在十三世纪初是基督教与穆斯林冲突的爆发点。事实上,尽管为争夺圣地的十字军东征在外海(字面意为“海外”)进行,伊比利亚的战斗却发生在欧洲本土。几个世纪以来,基督徒逐渐将穆斯林向南驱赶,但如今战斗进入了最混乱和决定性的阶段。而在哪里有王国可争,有仇可报,该隐的子嗣们从不会离得太远。

基督教的收复失地运动

基督教北方联合在“收复失地”(用卡斯蒂利亚语称为 Reconquista)的理念之下,旨在从八世纪入侵的穆斯林手中夺回半岛。然而,这种哲学上的统一并不稳固,因为北方基督教地区内一群雄心勃勃的国王们争相扩大影响力。曾经纳瓦尔王国至高无上;如今莱昂和卡斯蒂利亚正在崛起。然而,阿拉贡王冠和葡萄牙王国也在扩张。这些国王及其骑士们并不介意互相争斗。第二章《基督教王国》详细描述了这些土地。

摩尔人的泰法

穆斯林南方的情况大体相同,那里被称为安达卢斯。这些土地中有许多几个世纪以来一直是伊斯兰的,但各王朝更迭不断。曾经科尔多瓦哈里发国是摩尔人伊比利亚的顶峰,但如今它也变成了一片拼凑之地。统治北非的柏柏尔王朝阿尔摩哈德人声称从他们的首都塞维利亚统治安达卢斯。事实是,大部分领土被数十个称为泰法的小王国分割。面对充满活力的基督教威胁,它们选择内斗,从而注定了自己的灭亡。第三章《安达卢斯》涵盖了这些泰法。

阴影之中

凭借宗教狂热、拜占庭式的阴谋和军事功绩的混合,伊比利亚成为勒森魃氏族的理想巢穴。魔导师们在众多本地氏族中占据统治地位,他们打算维持这种局面。但收复失地运动的宗教和政治冲突也让他们分裂——狂热的穆斯林勒森魃试图拯救安达卢斯,而他们的基督教族人则展开了阴影收复运动。在混乱中,许多其他人试图定位自己,以削弱魔导师们的权力。第四章《掌权者》和第五章《被诅咒者》详细描述了勒森魃氏族内外的诸多吸血鬼阴谋。

更复杂的局势

基督教北方与穆斯林南方之间的分界是一种过于简单的划分,掩盖了伊比利亚的丰富性。事实上,随着收复失地运动接近尾声,人们很容易忘记这场战争不仅仅只有两方。伊比利亚人的多样性远不止如此。

少数群体

事实上,基督教伊比利亚人并不认为自己是“西班牙人”,而是阿拉贡人、纳瓦尔人、卡斯蒂利亚人,或其他地方身份。穆斯林泰法之间的分歧更大,导致类似的本地认同感。即使超越这种本地化,仍有许多少数群体的独特文化往往被历史边缘化。希望为他们的编年史增添风味——以及悲情的说书人,可以考虑使用这些群体。一些最重要的少数群体包括:

巴斯克人:巴斯克人(在他们母语中称为“Euskaldunak”)讲巴斯克语,这是欧洲最古老的语言之一,与半岛上的任何其他语言都截然不同。他们大多生活在纳瓦尔,与王国及法国和伊比利亚周边民族在种族上有所不同,自史前时代以来,他们在多次入侵浪潮中保留了自己的身份。巴斯克人有许多独特传统,包括手球游戏,这在他们的许多节日和庆典中扮演重要角色。在十三世纪之交,巴斯克人仍保留了大部分身份和文化,尽管随着纳瓦尔相对于其他伊比利亚国家的地位减弱,他们的文化也面临威胁。

犹太人:自西哥特时代以来,伊比利亚就有了犹太人的存在。尽管发生了显著的迫害事件,他们的存在一直非常健康。在穆斯林伊比利亚的大部分地区,犹太人享有“受保护者”(dhimmi)的地位,可以相对自由地继续崇拜(尽管他们必须为此支付人头税)。在一些基督教城市,犹太人享有类似地位,但在其他地方,他们被迫改信基督教(要么是面对实际威胁,要么是出于社会经济动机)。这些改信者被称为 conversos。那些秘密继续私人犹太崇拜的 conversos 则被称为 marranos。

莫扎拉布人:莫扎拉布人是穆斯林伊比利亚的基督徒。他们形成一个独立社区,在穆斯林统治下作为“受保护者”保留了一定程度的独立性。莫扎拉布人有自己的统治者,称为伯爵,直接对穆斯林哈里发负责。特别的代理人负责为穆斯林统治者收集他们的税收,确保与穆斯林的税收分开。他们被允许维持自己的宗教等级制度,并使用西哥特教会法。他们的礼拜仪式称为莫扎拉布礼,与古高卢的礼拜相似,并受到拜占庭帝国的某些影响。尽管受到合理保护,莫扎拉布人在穆斯林土地上的历史中曾多次遭受迫害。主要莫扎拉布中心包括托莱多、塞维利亚和科尔多瓦。这些基督徒会说阿拉伯语和莫扎拉布语,并保留了许多西哥特时代的文化传统。随着收复失地运动升温,越来越多的莫扎拉布人落入基督教统治之下,他们的异域风情常常使他们成为怀疑和不信任的对象。

穆瓦拉德人:虽然许多犹太人和莫扎拉布人在穆斯林统治下继续他们的宗教实践,但几个世纪以来,许多其他人改信了伊斯兰教。与基督教地区一样,改宗的原因各异,从大屠杀威胁到简单的经济动机(穆斯林无需支付“受保护者”人头税)。穆瓦拉德人及其后代保持着与统治他们的阿拉伯和柏柏尔贵族在科尔多瓦、阿尔摩拉维德和阿尔摩哈德王朝中大体分离的民族身份。他们在几个王国中上升到领导地位,甚至在九世纪末公开反抗科尔多瓦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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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阴影历史

让黑夜过去,迎来清晨。
准备好你的武器与马匹,
我们将前往,
去探看那敌人的大军。
如同流亡之人进入陌生的帝国,
在那里,将决定谁配得上他的报酬。
——《熙德之歌》

伊比利亚半岛的历史漫长而复杂,充满了多波入侵者,每一波入侵者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文化印记。自十世纪以来,北部基督教国家与南部穆斯林帝国之间的战斗使局势进一步复杂化。此外,各个基督教王国之间有着悠久而错综复杂的关系,常常因政治联盟或联姻而联合。然而,这些联合随后又会瓦解,新的王国随之诞生。因此,要完全公正地呈现半岛的历史几乎是不可能的。以下是为在黑暗中世纪这一充满活力的地区设定编年史而提供的伊比利亚历史的简化和缩略版本。

古代历史
最古老的历史声称,伊比利亚半岛最初由图巴尔和塔尔西斯的子嗣定居。据传说,他们分别是挪亚的儿子雅弗的儿子和孙子。半岛的名字来源于伊比利亚人,这是一个定居在东海岸的地中海青铜时代文化。一些人认为巴斯克人是古代伊比利亚人的后裔,但这些说法的真实性即使在该隐之子中也只是推测。在几个世纪的时间里,伊比利亚人与占据古代法国、英国和爱尔兰大部分地区的凯尔特人密切接触。随凯尔特人而来的可能是单独的冈格罗氏族成员。如果属实,这些“野兽”将是首批居住在半岛上的吸血鬼——尽管如今没有任何这类古老冈格罗的痕迹。凯尔特人与伊比利亚人的相遇促成了该地区第一个多元文化文明——这是半岛日后融合与混合特征的先兆。

腓尼基人是第一批真正来到伊比利亚的帝国缔造者。他们殖民了地中海沿岸,在南部建立了多个定居点(称为“工厂”)。其中最重要的工厂是加迪尔(罗马人后来称为加德斯),位于如今的加的斯所在地。加迪尔是腓尼基人在伊比利亚的权力中心,也是他们的梅尔卡特崇拜(一位后来与赫拉克勒斯联系起来的腓尼基神祇)的核心。尽管赫拉克勒斯崇拜早已从伊比利亚消失,其影响仍回荡在地名中,最显著的是半岛边缘的“赫拉克勒斯之柱”。后来的该隐之子中有传说称,塞特追随者曾因与埃及及地中海盆地的海上联系而居住在伊比利亚。

继腓尼基人之后到来的是希腊人,他们建立了若干殖民地和前哨站,包括罗德(今罗萨斯)、安波利乌姆(安普里亚斯)和萨贡图姆(萨贡托)。腓尼基人和希腊人都成功地将伊比利亚带入了地中海文化的主流。因此,半岛很快吸引了其他帝国强权——以及随他们而来的该隐之子的注意。

迦太基时期的伊比利亚
接下来将目光投向伊比利亚的是迦太基人,他们在公元前七世纪首先定居巴利阿里群岛。公元前六世纪,他们从腓尼基人手中夺取了加的斯,并在南部建立了贸易前哨站。跟随迦太基人到来的是来自多个氏族的该隐之子,其中最著名的是布鲁赫氏族和勒森魃氏族。与北非的同族不同,这些布鲁赫似乎并未将该隐之子的乌托邦理念与某个具体地点等同,他们认为它超越了地点和时间。陪伴他们的勒森魃似乎也持有类似理想,尽管该氏族的长老们试图建立一个由该隐之子公开统治凡人的社会。由预言者伊泽贝尔领导的布鲁赫,以及与狂热者结盟的勒森魃新生儿,反对魔导师长老们。因此,半岛上可验证的该隐之子存在的最初几个世纪充满了内斗。布鲁赫和年轻的勒森魃通常占据上风,但公元前300年左右勒森魃长老津瑞迪的到来改变了平衡。津瑞迪是一位杰出的战士,他集结追随者对抗布鲁赫和叛乱的勒森魃。若非他最终死于伊泽贝尔之手,勒森魃可能已完全统治伊比利亚。

不幸的是,津瑞迪的失败对布鲁赫来说是一场得不偿失的胜利。他们在津瑞迪攻击中的损失使他们成为公元前三世纪晚期到达的罗马梵卓氏族的易捕目标。凡人罗马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中战胜迦太基,鼓舞了梵卓,他们开始大量出现。凡人迦太基人则通过试图征服整个伊比利亚半岛来应对他们在西西里及其他地区的损失。这一征服由哈米尔卡·巴卡开始,最终扩展至埃布罗河,但遭到了当地强烈的抵抗。两位凯尔特伊比利亚酋长伊斯托拉修斯和因多尔特斯召集了五万人的军队对抗迦太基人。最终,叛乱被镇压,领导者被处死。但另一位伊比利亚酋长奥里森在赫利克(今埃尔切)击败了哈米尔卡,杀死了这位将军,使迦太基人陷入混乱。

随着布匿战争升温,津瑞迪的子嗣抛弃了迦太基同胞,转而支持罗马事业。这并非出于对梵卓罗马的新爱,而是纯粹的实用主义。他们看出迦太基的日子屈指可数。只有支持罗马,他们才有望实现其始祖所追求的统治。此外,这些该隐之子将军事才能视为最高成就。从此刻起,他们开始缓慢地拥抱关键军事领袖,作为统治半岛终极计划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一名奴隶刺杀了新迦太基城(今卡塔赫纳)的创建者哈斯德鲁巴,导致进一步混乱。哈斯德鲁巴的姐夫汉尼拔随后接管军队以应对恶化的局势。他迅速击败叛军并征服了半岛的大部分地区,除了罗马的属地萨贡图姆。汉尼拔痛恨罗马人,认为占领该城将巩固迦太基在伊比利亚对罗马的权力。然而,这反而激怒了罗马人。罗马人决定反击对手。第二次布匿战争导致迦太基战败,完全失去了伊比利亚。罗马人如今成为半岛的新主人——他们将在未来几个世纪内屹立不倒。

罗马时期的伊比利亚
迦太基的布鲁赫留在了伊比利亚。事实上,在第三次布匿战争中迦太基最终被摧毁后,更多的同族加入了他们。伊比利亚的布鲁赫性情冷静。他们相信 subtlety,等待合适的时机反击摧毁他们心爱城市的梵卓。对此,他们同样乐于伤害勒森魃,他们在布匿战争期间也察觉到其存在。因此,布鲁赫鼓励反抗罗马统治,这一计划多年来颇为有效。

最终,布鲁赫误判了形势,以为罗马人会以击败迦太基人的同样方式报复抵抗运动。然而,抵抗不仅被武力击败,还通过“罗马化”瓦解。半岛吸收了罗马的文化与文明,程度之深足以孕育出像昆体良这样的修辞学家,拉坎、马提亚尔和西利乌斯·伊塔利库斯这样的诗人,塞内卡这样的哲学家,以及图拉真、哈德良和狄奥多西这样的皇帝。

罗马文明证明是一把无敌的武器。它的影响永远改变了半岛的生活。中世纪伊比利亚仍遍布罗马遗迹,尤其是水渠和桥梁。然而,罗马最持久的影响是语言。如今,该地区的大多数居民讲拉丁语系语言,无论是西班牙语的某种方言还是葡萄牙语。只有在巴斯克人繁荣的地区,对拉丁语有显著的抵抗。当然,自摩尔人入侵以来,阿拉伯语也证明了其影响力,同样影响了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的发展。

在罗马统治下,伊比利亚首次接受了基督教——随之而来的是新一波勒森魃。有古老传统称,使徒保罗和雅各曾来到半岛,还有所谓的“七使徒”(托夸图斯、克特西丰、塞昆杜斯、因达莱修斯、凯基利乌斯、赫西基乌斯和尤弗拉修斯),他们被认为创立了多个教会。与圣雅各的到来相关的是同样古老的“柱中圣母”(萨拉戈萨的拉维尔亨·德尔皮拉尔)传统,即圣母玛利亚向圣雅各显现。一些被诅咒者声称,在这些使徒或与他们同行的人中,有最早追随天堂之路基督教路径的人。

伊比利亚人对新信仰极为虔诚,在罗马人几乎每次迫害中都经历了殉道。最著名的殉道者遭受了皇帝戴克里先从公元302年开始的迫害。一些当地梵卓长老,尤其是萨拉戈萨的弗拉维乌斯·西多尼斯亲王,微妙地鼓励了这些迫害。西多尼斯及其同伴认为基督教在帝国历史的关键时刻威胁了其统一。因此,皈依基督之道的吸血鬼同样遭受长老们的迫害——这一伤口至今仍在化脓。

尽管有迫害,伊比利亚举行了许多教会会议,其中最重要的是埃尔维拉和萨拉戈萨会议,以及第一次托莱多会议。在公元324年的埃尔维拉会议上,坚持了神职人员的独身制——这一做法在整个教会中普遍流行尚需数世纪。在四世纪末的托莱多会议上,尼西亚信经中添加了“及子”(Filioque)条款,这一做法也将随时间在教会中传播,令东正教大为不满,对他们来说,这种添加充其量是不合法的,最坏则是异端。然而,这仍是伊比利亚基督教繁荣的时期,其最伟大的人物中有些人升至显赫地位,最著名的是圣达玛苏斯,他于公元366年成为教皇。在达玛苏斯的坚持下,圣杰罗姆着手将《圣经》译成拉丁文,制作了整个中世纪教会使用的《武加大译本》。

西哥特时期的伊比利亚
当公元四世纪日耳曼民族入侵罗马帝国时,即使是伊比利亚也未能幸免于他们的掠夺。入侵半岛的包括斯基泰人阿兰人、日耳曼起源的汪达尔人和苏维人。阿兰人大部分很快被伊比利亚居民击败。汪达尔人在贝蒂卡建立据点后迁往非洲,而西哥特人则将苏维人困在加利西亚,直到后者也被击败。

这些西哥特人起源于东方,在公元410年由阿拉里克领导洗劫了罗马本身,随后转向伊比利亚半岛。他们的领袖是阿陶尔夫,他们占据了东北地区,此后该地被称为哥特兰迪亚。西哥特人最终将统治扩展到半岛的大部分地区,将苏维人困在加利西亚。最后,酋长尤里克于公元466年终结了半岛上最后的罗马权力残余。以此,他可被视为伊比利亚首位君主,尽管苏维人在加利西亚仍保持独立。尤里克也是首位为西哥特人制定书面法律的国王。

西哥特人是阿里乌斯异端者。也就是说,他们相信基督不是神,而是神的造物,与其他生物无异。然而,伊比利亚民众是天主教徒,在宗教事务上反对他们的西哥特统治者。因此,法国的法兰克国王(天主教徒)试图确立自己为伊比利亚天主教徒的保护者,导致法兰克人与西哥特人之间频繁争端。这些争端为该隐异端提供了机会,他们试图在半岛上争夺统治权。尽管大多被击退,异端者在未来的葡萄牙地区扎下了根,为未来奠定了基础。

西哥特统治的早期因此充满了政治和宗教争吵。这为半岛带来了极大不稳定——正中勒森魃下怀。最终,国王雷卡雷德在公元589年的第三次托莱多会议上接受天主教,实现了宗教和政治的统一。此次会议确立的宗教统一为哥特人与伊比利亚人的融合奠定了基础,最终孕育了西班牙民族。

圣雅各的传说
在基督去世后,他的门徒们分散到已知世界的不同角落,遵照主的命令传播福音。根据基督教传统,圣雅各前往西班牙,在那里度过了几年传教时光,试图传播福音,但成效甚微。随后,他返回耶路撒冷,在希律王的迫害下受难。公元44年,他被捕并被斩首。据说在他殉道后,他的追随者立即将他的遗体带到沿海城市雅法,在那里一艘船奇迹般地出现,载着他们——以及使徒的遗体——返回西班牙。

这艘船在加利西亚海岸的伊利亚·弗拉维亚登陆,距离未来将成为孔波斯特拉的城市约五十英里。据说从地中海东部的雅法到西班牙的整个旅程仅用了一周——这一速度证明了他的追随者在途中得到了神圣的帮助。随后,圣雅各的遗体被埋葬在一座山坡墓中,在接下来的750年里几乎无人问津,渐渐被遗忘。

九世纪初,居住在西班牙那片土地上的隐士佩拉吉乌斯经历了一次异象,随后他将此事报告给了伊利亚·弗拉维亚的主教特奥多米尔。在异象中,这位隐士看到一颗明亮的大星,周围环绕着一圈较小的星星,照耀着山丘中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主教相信佩拉吉乌斯的话,下令调查那个地点。经过一段时间的挖掘,调查者发现了一座墓中埋葬着三具遗体。

这些遗体很快被辨认为圣雅各(西班牙语中称为“圣地亚哥”)及其两名追随者。当阿斯图里亚斯国王阿方索二世(791-824年在位)听闻这一发现时,他亲自前往墓地并在那里祈祷。随后,他宣布圣雅各为整个伊比利亚半岛的守护圣人和保护者。他下令在墓地上建造一座教堂和一座小型修道院,以纪念这位圣徒。

现代的孔波斯特拉城围绕这些建筑逐渐发展起来。这个地名的起源是传说的另一个元素。一种理论认为,该地点最初被称为 Campus de Primae Stellae(“第一星之场”)或 Campus Stellae,后来简化为“孔波斯特拉”。另一种理论认为,名称源于拉丁词 componere(“埋葬”),因为在如今的圣地亚哥大教堂所在地之下,曾存在一个罗马墓地或早期基督教墓地。圣雅各的遗物在九世纪被发掘后被转移到那个墓地。

一旦圣雅各的遗体安全落入阿斯图里亚斯人手中,他们不遗余力地推广这个地点。主教和大修道院的克吕尼修士协助了这一努力。双方都认为,半岛上一个重要的朝圣地点的存在将为对抗摩尔人的斗争提供支持——通过吸引关注和财富到该地区。当1078年土耳其人夺取圣墓时,孔波斯特拉的命运显著提升。随着耶路撒冷落入穆斯林手中,圣雅各的最终安息地对整个西基督徒世界的朝圣者变得更具吸引力。从那时起,它的位置——以及圣雅各传说的地位——一直稳固。

阴影之地
布鲁赫、勒森魃和梵卓吸血鬼利用西哥特入侵的掩护相互开战。每个氏族都希望利用伊比利亚的混乱来推进自己的目标。梵卓希望恢复罗马统治和某种秩序。布鲁赫则秉持他们的理想,希望锻造一个超越此前所有元素的崭新伊比利亚身份。与此同时,勒森魃拒绝大规模投入任何一方,而是让对手互相摧毁,自己则保持对半岛上凡人机构的掌控。这种策略堪称冷酷,但颇具远见,为半岛带来了魔导师霸权的时代。公元585年,布鲁赫长老伊泽贝尔在未来将成为葡萄牙北部的地方被梵卓袭击者杀死,这一事件决定了狂热者和贵族在伊比利亚的命运。确实,尽管梵卓声称拿下了伊泽贝尔的血,但这是在勒森魃的支持下实现的。袭击者随后都迅速遭遇了不测。尽管每个氏族的吸血鬼在伊比利亚各地都能找到,但从那时起,半岛成为了魔导师的领地。

穆斯林时期的伊比利亚
在七世纪下半叶,查士丁尼一世开启的拜占庭复兴在伊斯兰扩张面前崩溃。到公元698年,北非的大部分地区,包括埃及,落入穆斯林手中。705年,倭马亚王朝的哈里发瓦利德一世任命穆萨·伊本·努赛尔为这些新领土的总督。穆萨随后征服了北非剩余地区,直至丹吉尔。他还利用新职位开始将柏柏尔人改信伊斯兰教——这是一项缓慢而艰难的工作,但他取得了超乎预期的成功。

随着穆萨的军队推进,阿刹迈氏族也随之前进,利用战争迷雾掩盖他们的活动。同样,一些幸存的迦太基勒森魃以及新来者将伊斯兰的进军视为推进自身计划的绝佳机会。当穆萨的军队到达北非最远端时,这两个氏族已在新的穆斯林社会中站稳脚跟。但两族的该隐之子都希望这位杰出的领袖不会满足于已有胜利,而是寻求跨海的新征服。

这一希望在休达的基督教统治者朱利安伯爵与穆萨达成协议,联合入侵伊比利亚半岛时得以实现。这次入侵既是穆斯林征服意愿的结果,也是忠于维蒂扎王家族的西哥特派系求援的结果。这些派系在710年维蒂扎被篡位者罗德里戈暗杀后失去了权力。穆斯林似乎是对抗罗德里戈支持者的完美盟友。711年,穆萨派遣由塔里克·伊本·齐亚德率领的柏柏尔军队渡过如今以他命名的直布罗陀海峡。到达后,柏柏尔人与罗德里戈交战并击败了他。

然而,塔里克并未返回非洲,而是北上征服了西哥特首都托莱多,并在那里度过了711年的冬天。第二年,穆萨率领另一支军队深入半岛,经过长时间围困征服了梅里达。他于713年夏天在托莱多与塔里克会合。从那里,穆萨向东北推进,攻占萨拉戈萨并入侵北部山区。他随后从西向东移动,迫使当地人臣服于穆斯林统治或逃亡。穆萨和塔里克都被倭马亚哈里发召回叙利亚,于714年离开该地区。到那时,半岛的大部分已落入穆斯林手中。

穆斯林的迅速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源于西哥特社会未能真正融合其各种元素。几个世纪前西哥特人征服半岛留下的教义和政治争端仍未消散。事实上,社会中的一些群体,如犹太人,对西哥特政府尤为敌视——这并非无因:在托莱多等地对他们的法律限制极为严厉。

此外,穆斯林征服为许多人带来了好处。例如,穆斯林统治下的税收负担比西哥特时期更轻。同样,改信伊斯兰教的农奴成为自由民,依附于征服他们所在领土的贵族。犹太人不再受迫害,与未放弃信仰的基督徒在法律上享有平等地位。

对于该地区的该隐之子来说,情况则有些不同。在西哥特时代幸存下来的布鲁赫和梵卓对抗入侵者(包括一些穆斯林同族),但最终被驱逐并逃往北方。许多勒森魃也逃离,害怕阿什拉(穆斯林该隐之子的自称)的愤怒。然而,许多勒森魃留了下来,他们明白穆斯林社会可以像基督教一样作为掩护。当来自非洲和中东的阿什拉勒森魃进入该地区时,他们发现伊比利亚的同族已准备好接受他们。接受摩尔人的勒森魃与逃往北方的勒森魃之间的裂痕从未愈合。

附属酋长国
八世纪上半叶见证了伊比利亚新社会的诞生。阿拉伯人构成了统治阶级,其下是柏柏尔人,他们是入侵伊比利亚的主要部队,再下是改信伊斯兰教的伊比利亚人。这一阶层构成了该地区本地人口的大多数,因为社会和经济动机促使许多人改宗。保留其宗教的基督徒和犹太人位居社会阶层的下一层。为享有这一特权,这些“圣书之民”需向穆斯林政府缴纳少量税金。阶级结构的最底层是奴隶,主要来自被俘的北方人和黑非洲人。阿什拉在他们的阶层中反映了凡人结构,尽管食尸鬼而非奴隶构成了最底层。

711年至756年被称为“附属酋长国”时期,因为穆斯林伊比利亚,或称安达卢斯,是大马士革倭马亚哈里发国的附属地。这段时间以阿拉伯派系之间以及社会阶级之间的持续敌对为标志。尽管有这些动荡,穆斯林仍继续向欧洲扩张——随行的该隐之子也是如此。穆斯林远征队定期越过比利牛斯山脉,直到732年。当时,由查理·马特尔率领的法兰克人在普瓦捷战役中击败了由埃米尔阿卜杜勒-拉赫曼·阿尔-加菲基领导的穆斯林。这是摩尔人征服欧洲的最远边界,也标志着基督教该隐之子对阿什拉的严重抵抗的开始。

其他地方的事件也促成了穆斯林的撤退。例如,北非柏柏尔人对阿拉伯人的叛乱对伊比利亚造成了灾难性影响,导致半岛西北部人口减少,该地区的主要居民曾是柏柏尔人。同样,这场叛乱将一支叙利亚军队及其领袖巴尔吉带到安达卢斯,从而为这个饱受纷争的地区又增添了一个派系。这一不幸局面在756年由阿卜杜勒-拉赫曼一世·达希尔建立独立酋长国后有所改善。阿卜杜勒-拉赫曼是唯一逃过阿拔斯王朝屠杀倭马亚家族的王子,阿拔斯王朝从倭马亚人手中夺取了穆斯林帝国。在安达卢斯安全后,他宣布与阿拔斯王朝的政治独立,尽管在宗教事务上仍承认其权威。

独立酋长国
安达卢斯的倭马亚王朝从756年至1031年统治伊比利亚。在此期间,科学与学术繁荣,艺术亦然。安达卢斯达到了当时欧洲无与伦比的精致程度。在阴影中,它吸引了大量布鲁赫(用阿拉伯语称为Mushakisin),他们开始相信摩尔人能创造他们梦想中的乌托邦。穆斯林与基督教勒森魃之间的裂痕加深,因为阿什拉傲慢地对基督教同族提出领土主张。在此期间,某些阿刹迈也在安达卢斯获得了更大的领域。事实上,在凡人阿卜杜勒-拉赫曼逃离大马士革后不久,古老的阿刹迈战士希勒尔·阿尔-马萨里抵达科尔多瓦。作为首批皈依伊斯兰教的哈基姆后裔之一,他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确立了自己作为科尔多瓦苏丹的地位,声称拥有整个摩尔伊比利亚的领域。然而,阿尔-马萨里在成为策划者之前是一名战士,他乐于让阿刹迈维齐尔和勒森魃助手管理他的苏丹事务。

阿卜杜勒-拉赫曼将权力建立在与他王朝关联的阿拉伯贵族之上,并对这些盟友慷慨赐予财富和权力。同时,他对任何叛乱迹象或对其权威的削弱都保持高度警惕,毫不留情地惩罚此类行为。阿卜杜勒-拉赫曼还是伊斯兰正统的捍卫者,保护信仰免受所有反对者的侵害。因此,他对阿斯图里亚斯基督教国家发动了一系列战役。在伊比利亚东部,他受到阿拔斯王朝阴谋的困扰,而在北部,他必须应对查理曼的野心。幸运的是,对安达卢斯来说,查理曼未能控制伊比利亚。法兰克人只能满足于占据现代加泰罗尼亚的西班牙边区。尽管这远低于他们的期望,但这一占领限制了穆斯林的扩张,鼓舞了梵卓和勒森魃。

阿卜杜勒-拉赫曼一世的继任者希沙姆一世和哈卡姆一世在其统治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阿拉伯贵族的不安。托莱多的一次大规模叛乱需要雇佣大量柏柏尔和斯拉夫雇佣兵——以及为支付他们所需的新税收。不出所料,这一举动几乎与叛乱本身一样灾难性,造成了进一步的不稳定。尽管布鲁赫和基督教勒森魃尽力利用局势,穆斯林仍能重新站稳脚跟,再次证明决定伊比利亚命运的是凡人,而非该隐之子。

阿卜杜勒-拉赫曼二世的统治被视为政治、行政和文化复兴的时期。作为埃米尔,他启动了一项令人印象深刻的“东方化”伊比利亚计划,即将安达卢斯转变为中东那样的正宗穆斯林国家。虽然大体成功,这一计划遭到了讲阿拉伯语的基督徒——莫扎拉布人的抵制。在领袖阿尔瓦罗和圣欧洛吉奥的鼓舞下,他们通过殉道行为寻求对抗穆斯林。最常见的是公开辱骂先知穆罕默德,这一罪行自850年起可判死刑。埃米尔对此波亵渎行为反应异常冷静,鼓励被指控者悔改以避免惩罚。然而,莫扎拉布社区中的保守派持续抵抗近十年,导致53人被处决,直到教会当局介入并劝阻进一步殉道为止。基督教勒森魃利用这些迫害拥抱了几名莫扎拉布人,形成了一支反穆斯林的激进团体,与阿什拉作战。

在外交政策上,阿卜杜勒-拉赫曼二世表现出对外交的关注。他与拜占庭帝国和法兰克国王秃头查理二世互派大使。他还能对抗日益增多的维京人入侵,在塞维利亚附近击败了他们。最后,阿卜杜勒-拉赫曼二世通过在塞维利亚的大西洋沿岸和佩奇纳的地中海沿岸建立两个海军基地,建立了对这些北方入侵者(及其随行的英灵战士吸血鬼)的永久防御。这些基地遏制了维京人对伊比利亚的威胁。

然而,这位伟大埃米尔的继任者面临一个同样危险的新问题:被称为穆瓦拉德人的穆斯林皈依者。穆瓦拉德人构成了伊比利亚人口的大多数,但他们的政治权力与其压倒性人数不相称。因此,他们于879年在半岛北部和南部起义。叛乱以各种形式持续了50年。为了防患于未然,塞维利亚的苏丹哈米德·阿尔-多萨迪在其领域内启动了改革。他放宽了阶层限制,允许非阿拉伯人在其领地内获得权力地位。

到930年,穆瓦拉德人的动乱结束,倭马亚王朝再次稳坐王位。在此期间,穆斯林勒森魃(称为 Qabilat al-Khayal,字面意为“阴影氏族”)同样巩固了他们对伊比利亚的控制,这让他们的基督教和穆斯林对手都感到懊恼。这一事实也削弱了阿刹迈(或称 Banu Haqim);在半岛上伊斯兰教的生存不再受到威胁时,撒拉森人似乎显得过时。他们在该地区的影响力达到了低点——这一地位在一段时间内难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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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多瓦哈里发国
尽管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非常关注伊比利亚事务,但他并未忽视国际外交。特别是,他发现自己需要处理伊比利亚与巴格达阿拔斯哈里发国的关系问题。直到910年,穆斯林各领地之间仍保持宗教上的统一,每一领地都承认巴格达哈里发的最终权威。然而,一旦法蒂玛王朝在突尼斯宣布建立自己的哈里发国,局势发生了变化,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借机利用了这一点。因此,他在929年采用了哈里发的头衔,宣布建立一个新政权,称为科尔多瓦哈里发国,这一政权将统治安达卢斯超过一个世纪。讽刺的是,基督教该隐之子认为这一行动对他们的事业有利,因为它确保了伊斯兰不再统一。他们正确地认为可以利用其内部的分裂制造混乱。

与此同时,北方的基督教王国继续对安达卢斯开战。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在939年于锡曼卡斯遭受严重失败。幸运的是,莱昂王国的内部虚弱使他得以通过政治手段恢复对半岛的主导地位。他通过派遣使团前往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托一世、半岛的基督教君主、教皇以及拜占庭,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位于法国南部的弗拉克西内图姆海盗据点同样承认他的主权。

来自突尼斯的法蒂玛哈里发国试图建立一个横跨至大西洋的帝国——包括安达卢斯。为了阻止法蒂玛在马格里布的霸权,科尔多瓦哈里发在931年占领了北非港口梅利利亚和休达。两个哈里发国之间爆发了激烈的海军战争,同时在陆地上冲突不断,并在西北非洲尝试颠覆性战争。事实上,阿卜杜勒-拉赫曼通过支持叛乱派系几乎成功推翻了法蒂玛哈里发国。这场冲突持续了多年,直到969年法蒂玛征服埃及并对马格里布失去兴趣才结束。这造成了一个权力真空,迅速被倭马亚人填补。

正如基督教勒森魃所怀疑的那样,伊斯兰现在陷入了无可救药的内部冲突,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伊比利亚的阿什拉现在花费同样多的时间内斗,而不是对抗基督教敌人,尽管希勒尔·阿尔-马萨里和其他有魅力的苏丹尽力阻止。塞维利亚的苏丹托雷多尔氏族的哈伊萨姆·伊本·杰基姆在阿什拉内部形成了一个短暂的运动,主张面对基督教威胁时团结一致。不幸的是,哈伊萨姆最终倒在了他希望终结的内斗中——对于一个如此有远见的阿什拉来说,这是个讽刺的命运。

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于961年由其子阿尔-哈卡姆二世继承,同样采用了哈里发的头衔。他的统治时期较为和平;他成功解决了马格里布问题,这多亏了他将军加利卜的卓越战略能力以及顾问阿布阿米尔·阿尔-马菲里(被称为“胜利者”阿尔-曼苏尔)的政策。在阿尔-哈卡姆去世后,其幼子希沙姆二世·阿尔-穆阿亚德登上王位。希沙姆二世在其母奥罗拉和维齐尔贾法尔·阿尔-穆沙菲的监护下长大。978年,阿尔-曼苏尔清除了维齐尔并掌控政府。他随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削弱哈里发的地位,将所有实际权力委派给自己,成为王座背后真正的掌权者。

阿尔-曼苏尔利用新获得的权力征服了马格里布的大部分地区,将其改组为科尔多瓦的总督辖区。他还通过定期攻击伊比利亚北部基督教王国的领土,阻止其扩张——大约每六个月一次。他对他们毫不留情,尽可能频繁地洗劫他们的首都。在一支主要由柏柏尔人组成的职业军队的支持下,这些军队毫无疑问地遵从他的命令,阿尔-曼苏尔绕过了阿拉伯贵族阶层,因为他们大多反对他削弱哈里发权威的行为。他同样避免与奴隶打交道,尽管其中许多人在政府中已获得权威地位。其结果是一个极为高效、充满活力的王国,但几乎完全依赖于他的持续统治。

阿尔-曼苏尔是勒森魃所希望的一切领袖特质:强大、果断、理性。他了解自己地位的优劣并加以明智利用。他身边聚集了那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艺术家以及哲学家和宗教思想家。阿尔-曼苏尔还继续定期袭击基督教王国,到其1002年去世时赢得了超过50场战斗。是否要拥抱阿尔-曼苏尔的问题在夜友会(Amici Noctis)中占据了许多夜晚的讨论,尤其是那些同情穆斯林的成员。最终,他们决定这样一个人必须自愿被引入氏族,通过缓慢揭示隐藏的真相。据说穆斯林勒森魃易卜拉欣领导了将阿尔-曼苏尔引入阴影的努力。他的失败被大多数人认为意味着这位伟人拒绝了这一提议。

阿尔-曼苏尔死后,其子阿卜杜勒-马利克·阿尔-穆扎法尔继续其政策。他进一步削弱了希沙姆二世并对抗基督徒,但不幸早逝。其弟阿卜杜勒-拉赫曼·桑丘洛缺乏维持其父建立的体系所需的技巧和决心,一场旨在恢复哈里发希沙姆二世政治权利的起义导致了桑丘洛的死亡。这也标志着倭马亚王朝在伊比利亚的结束,尽管当时无人知晓,尤其是穆斯林勒森魃。他们仍对阿尔-曼苏尔通过其非正统行为所创造的帝国伟大感到沾沾自喜。

泰法王国
阿卜杜勒-拉赫曼·桑丘洛的死亡导致了多年的动荡,尤其是从1009年至1031年。在此期间,安达卢斯人的社会政治统一开始瓦解,对所有人产生了不幸的后果。其结果是无政府状态和众多独立王国的形成,即泰法。这一时期的政治历史如同一系列不间断的内战。其中最突出的是阿拉伯派系(由塞维利亚领导)与柏柏尔人(由格拉纳达领导)之间的对抗。随着时间推移,塞维利亚成功将安达卢斯南部统一在其旗帜之下。只有格拉纳达和马拉加抵抗这一新兴政权。这一政权由阿尔-穆塔迪德统治,他是一个完全不择手段的人,假装找到了失踪的希沙姆二世·阿尔-穆阿亚德。阿尔-穆塔迪德由其子阿尔-穆塔米德继承,后者以诗人兼统治者而闻名。在东部,除了一小段时间内德尼亚小国建立了一支强大的舰队,使其能够在西地中海进行侵袭外,泰法保持了一定的平衡。更北方的泰法则在无休止的内部争吵中浪费时间,这让穆斯林勒森魃颇为懊恼。

基督教国家利用倭马亚哈里发国的分裂,缓慢扩展其边界,重新夺回几个世纪前失去的土地。然而,基督徒缺乏维持巨大征服所需的人口。因此,他们谨慎行动,致力于巩固已获得的土地。他们对泰法征收各种税金和贡品,最著名的是“帕里亚斯”(parias),一种年度贡金,泰法国王通过此可购买一年的免受攻击豁免。事实上,帕里亚斯不过是保护费,但这种贡金振兴了基督教国家的经济。它也在泰法的穆斯林统治者与其臣民之间制造了摩擦,因为国王不断加重税收负担以筹集足够的资金来买通基督教王国再多一年。当现金不足时,泰法贬值其货币,铸造新币。但基督徒不接受这些货币,泰法国王被迫再次提高税收,进一步疏远了他们的臣民。国王们维持的奢华生活方式只会增加民众的怨恨,进一步动摇了穆斯林对伊比利亚的控制。

泰法之夜
泰法的兴起对宗教分界线两侧的勒森魃而言是一个黄金时代。随着科尔多瓦中央权威的崩溃,阿刹迈氏族的希勒尔·阿尔-马萨里对整体领域的声称变得无法执行,其他苏丹崭露头角。在格拉纳达,勒森魃巴德尔开始崭露头角,尽管他的权力将在未来几个世纪才真正震撼半岛。更令人不安的是科尔多瓦的米丽亚姆·宾特·艾莎的崛起。她是一位擅长阴谋的勒森魃,无公开领域主张(甚至公开支持阿尔-马萨里为苏丹),但私下开始编织一张影响力之网。泰法的不稳定正合她的需求,穆斯林事业的福祉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不出所料,这一局势发展非常适合基督教勒森魃。整个十一世纪对他们来说是辉煌的时光,他们既加强了对伊比利亚教会的控制,又削弱了穆斯林对手。在此过程中,他们取代了最后一批真正有权威的梵卓,后者对穆斯林占领的过时应对方式大大削弱了他们的地位。

在此期间,冈格罗长老努比亚人沙巴科也宣布皈依伊斯兰教。冈格罗氏族一直拒绝穆斯林信仰,正如他们拒绝基督教一样,认为那是凡人羊群的软弱召唤。然而,身为氏族古老者的沙巴科在阿什拉中找到了一些强大而忠诚的盟友,聆听了他们关于先知的故事。希勒尔·阿尔-马萨里,身为穆斯林且是一位可怕的战士,是沙巴科最接近朋友的存在。正是他引导沙巴科在1005年准备好时找到了一位阿什拉伊玛目进行皈依。尽管一些冈格罗称他软弱,一些阿什拉称他亵渎,但他及其子嗣成为安达卢斯不死者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泰法冈格罗”一词很快用来指代那些遵循穆斯林战士守则的冈格罗,他们超越半岛传播至穆斯林世界的其他地区。在伊比利亚,他们只猎食基督徒和犹太人,这一事实使他们成为推动收复失地运动的该隐之子特别憎恨的对象。

阿尔摩拉维德人
穆斯林伊比利亚的脆弱性在1085年卡斯蒂利亚占领托莱多时变得显而易见。托莱多是中央高原的关键,进而是整个半岛的关键,其失陷令剩余的泰法国王感到震惊。为了遏制日益上升的基督教浪潮,他们求助于西北非一个强大的柏柏尔联盟,称为阿尔摩拉维德人(字面意为“居住在边境堡垒中的人”)。柏柏尔人非常愿意帮助恢复穆斯林对伊比利亚的霸权。他们的统治者优素福·伊本·塔舒芬从北非进入半岛,最终到达巴达霍斯以北的萨拉卡平原,在1086年击败了由阿方索六世率领的卡斯蒂利亚军队。尽管这一战对基督徒的信心造成打击,但没有持久后果,因为优素福未能利用胜利,返回了北非。阿尔摩拉维德在伊比利亚的政策在接下来的两年中仍不决断,但1088年对阿莱多的围困使优素福确信,如果要拯救伊比利亚的伊斯兰,他必须结束泰法。

从1090年起,他开始废黜泰法统治者,从格拉纳达和马拉加开始。1091年,他对阿尔梅里亚和塞维利亚的统治者采取了同样行动,1093年则是巴达霍斯的统治者。只有罗德里戈·迪亚斯·德·比瓦尔,也就是“熙德”(伊比利亚阿拉伯语中的“领主”)能够抵挡阿尔摩拉维德人。熙德在以瓦伦西亚为中心的独立王国中站稳了脚跟。

熙德是伊比利亚历史上的一个异类。起初,他作为萨拉戈萨泰法的雇佣兵服务。后来,他成为东部的独立王子,统治着主要由穆斯林居住的土地。然而,熙德有幸在其领地内找到高效的莫扎拉布行政人员,使其在困难时期得以繁荣。此外,他对阿尔摩拉维德战术的精湛掌握使他能够克服对方的人数优势,取得了多次辉煌胜利。1099年他去世时,瓦伦西亚落入其追随者手中,他们坚守至1102年。那时,他们被迫撤离并在卡斯蒂利亚寻求庇护。随着瓦伦西亚的沦陷,阿尔摩拉维德人得以在半岛扩展征服,最终在1110年攻陷萨拉戈萨。

讽刺的是,萨拉戈萨的沦陷标志着阿尔摩拉维德人终结的开始。阿拉贡国王阿方索一世及其继子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七世开始对穆斯林领地的边境发动一系列攻击,许多都相当成功。此外,阿尔摩拉维德人因北非的宗教起义而分心。因此,他们无法有效反击阿拉贡和卡斯蒂利亚的新一轮进攻。阿尔摩拉维德人的地位如此不稳,以至于他们被迫雇佣基督教雇佣兵来对抗敌人,哪怕只是微弱的防御。1118年,萨拉戈萨落入阿拉贡之手,后者还征服了哈隆河和希洛卡河谷的大部分地区。阿尔摩拉维德人在1134年于弗拉加击败了阿拉贡人,但他们的胜利转瞬即逝,因为穆斯林缺乏资源来充分利用这一胜利。

在阿拉贡的战斗中,基督教该隐之子攻击了他们的穆斯林对手。在特尔西奥·布拉沃和埃利泽·德·波朗科等战士的带领下,他们对阿什拉造成了重大打击,并推动了阴影收复失地运动的事业。

乌马尔与熙德
对于伊比利亚的该隐之子来说,阿尔摩拉维德时期因两个主要因素而引人注目:阿刹迈氏族成员乌马尔·阿尔-拉希德的到来以及熙德的一生。乌马尔是维齐尔阶层中的一位杰出成员,多年来一直在柏柏尔人中捕食。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重振穆斯林征服雄心的潜力,并帮助为阿尔摩拉维德入侵奠定了基础。乌马尔在塞维利亚建立据点,迅速通过支持布鲁赫氏族的杰鲁萨·宾特·约阿夫担任苏丹一职,结束了吸血鬼内部的不稳定时期。他一直留在那里,但他对阿什拉内部团结与驱动力的梦想很快被勒森魃氏族的米丽亚姆·宾特·艾莎的阴谋所破坏。两人至今仍是对手。

至于熙德,与之前的阿尔-曼苏尔一样,他成为伊比利亚勒森魃氏族的迷恋对象。事实上,他们几乎将他视为自身理想的活化身:果断行动,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必要之事。正如阿尔-曼苏尔的情况一样,氏族裁定若要将他引入阴影,必须由他自愿接受拥抱,而他似乎也拒绝了这一提议。自从他的遗骨被移至布尔戈斯后,熙德的墓地成为对抗阿什拉的阴影收复失地运动的集结点。像特尔西奥·布拉沃这样的该隐之子——熙德的昔日同伴——仍利用他的记忆激励新一代吸血鬼继承他的衣钵,与摩尔人作战。(关于熙德的更多信息,见侧栏。)

阿尔摩哈德人
乌马尔·阿尔-拉希德并非轻易受挫的阿刹迈。他知道其他柏柏尔王朝正在崛起,于是耐心等待时机。他利用北非的代理人支持其中一个王朝——阿尔摩哈德人(“确认神之统一者”)的崛起,尤其是通过他氏族中狂热的年轻战士这一工具。他知道这个王朝最终会将目光投向伊比利亚。这一希望在1130年阿卜杜勒-穆明成为王朝领袖时得到证实。他决定,要恢复伊比利亚的穆斯林力量,唯一途径是首先征服剩余的泰法,并在该地区建立直接的阿尔摩哈德统治。他认为,只有这样,伊斯兰才能战胜半岛上的基督教国家。乌马尔暗中支持这一政策,在幕后削弱任何阻碍阿尔摩哈德的泰法,例如瓦伦西亚、穆尔西亚、哈恩、格拉纳达和科尔多瓦的统治者伊本·马尔达尼什。阿刹迈战士们乘着阿尔摩哈德前进的浪潮,取代顽强的勒森魃。米丽亚姆·宾特·艾莎看到她的一些棋子在这波浪潮中倒下,但她开始实施自己的反制阴谋。

阿尔摩哈德人采用了哈里发的头衔,并利用新获得的宗教权威引入严厉的新法律和措施。他们的意图是通过宗教统一强化帝国。因此,他们强迫领地内的基督徒和犹太人改信伊斯兰教或移民——这一决定在伊比利亚大大增强了对他们的反对力量。尽管如此,这些严格措施似乎产生了积极效果,阿尔摩哈德帝国达到了自科尔多瓦哈里发国以来西方伊斯兰未曾见过的权力巅峰。

随后,阿尔摩哈德人通过在1195年的阿拉科斯战役中击败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八世,重新对基督徒开战。这场胜利对阿尔摩哈德人来说是一大成就。不幸的是,他们证明无法像前任阿尔摩拉维德人那样充分利用这一胜利。这给了基督徒重新集结的时间,准备一系列战斗,最终在1212年的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达到高潮。

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
从1210年开始,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八世准备对阿尔摩哈德人发动新一轮攻击。他对穆斯林领土进行了多次深入突袭,其中一些终于引起了阿尔摩哈德哈里发穆罕默德·阿尔-纳西尔的注意。哈里发强硬反击,最终在1211年夺取了卡拉特拉瓦骑士团的萨尔瓦蒂耶拉城堡。这一反击的消息震惊了教皇英诺森三世,他迅速召集了一次针对阿尔摩哈德人的大十字军东征,从比利牛斯山脉带来了数千援军(由纳博讷、波尔多和南特的主教指挥)。此外,还有纳瓦尔的桑乔七世、阿拉贡的佩德罗二世和葡萄牙的阿方索二世亲自率领的部队。

英诺森号召的结果是西班牙历史上最大的基督教军队,于1212年6月在托莱多集结,意图夺回萨尔瓦蒂耶拉——但其命运远超这一目标。这支庞大的军队于7月20日离开托莱多,进入马拉贡镇,法国十字军在那里屠杀了全部居民(尽管卡斯蒂利亚人反对)。不久后,他们进入卡拉特拉瓦,伊比利亚领导人在此与摩尔人签署了停战协议。此时,大多数外国十字军因伊比利亚人对和平而非征服的渴望感到失望而离去。尽管如此,剩余部队继续向萨尔瓦蒂耶拉前进。

与此同时,阿尔摩哈德部队驻扎在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的平原上,位于塞拉莫雷纳山脉的德斯佩尼亚佩罗斯通道以南。阿尔摩哈德人封锁了一个狭窄的峡谷,称为埃尔穆拉达尔,基督教军队必须通过此地。基督教军队考虑撤退,但很快在一位当地牧羊人的帮助下发现了另一个未知通道,称为埃尔雷伊。于是,两军最终在7月16日相遇,战斗爆发。

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八世指挥基督教军队的中央,佩德罗二世指挥左翼,纳瓦尔的桑乔七世指挥右翼。卡斯蒂利亚民兵被平均分配到三个师中。这些步兵分队与骑兵混合,阿方索国王认为这能保护他的侧翼免受包围。摩尔人同样采用了传统的三单位沿线部署,后方保留预备队。他们还有一排轻装前哨兵,对基督教阵线发起突击,拉开了战斗序幕。弓箭手和北非人在中央,而当地安达卢斯部队占据两翼。

战斗正式开始时,基督教部队向穆斯林前哨兵发起进攻,将其击散,同时向摩尔人主力推进。两军随后陷入混乱的交战。接着,阿尔-纳西尔投入部分预备队,导致基督教阵线动摇,一些部队开始撤退。事实上,这次撤退令人沮丧,阿方索国王甚至考虑亲自投入战斗结束生命,而不是面对如此羞辱的失败。然而,托莱多大主教罗德里戈·希梅内斯·德·拉达派出了他的预备队,稳定了阵线。这扭转了局势,伊比利亚人占据优势,桑乔国王的侧翼最终突破了摩尔人阵线——包括哈里发的贴身卫队——迫使阿尔-纳西尔逃往哈恩。领导者的撤退击垮了摩尔人的士气,他们转身逃跑,基督徒追击了一整夜。

次日,基督教军队重新集结,评估穆斯林死者数量并清点战利品。最终,收集的财宝如此之多,需要超过两千头驴才能运走。在一封信中,阿方索八世生动地向教皇英诺森三世描述了基督教的胜利:“为了展示敌军的庞大数量,我们的军队在战斗后在敌营休息了两天,所有用于烹饪食物、烤面包和其他用途的火堆,只用了散落在地的敌军箭矢和长矛作为柴火,即便如此,我们也只烧掉了不到一半。”

从那时起,收复失地运动的潮流不可逆转地转向了基督徒一方。

熙德
罗德里戈·迪亚斯·德·比瓦尔于1043年出生在卡斯蒂利亚的布尔戈斯附近。他是一个小贵族的儿子,母亲家境富裕,在未来的卡斯蒂利亚国王桑乔二世的家中长大。作为一名出色的士兵,他22岁时被好友桑乔任命为 armiger regis(皇家部队指挥官),两年后协助谈判使萨拉戈萨成为卡斯蒂利亚的附庸国。到那时,他作为永不败北的将军的名声已牢固确立。

不幸的是,熙德的赞助人桑乔在试图将莱昂并入卡斯蒂利亚王冠时去世,讽刺的是,其弟阿方索——前莱昂国王——继位。然而,阿方索认识到他的才华,将他邀请到宫廷,尽管职位降低,并安排他与自己的侄女、奥维耶多伯爵之女希梅娜结婚。

然而,德·比瓦尔在宫廷中始终格格不入,尤其是与他接替 armiger regis 职位的加西亚·奥多涅斯伯爵的竞争成为他的败因。1079年,德·比瓦尔在前往塞维利亚王国执行任务时,该地遭到由加西亚·奥多涅斯支持的格拉纳达军队入侵。德·比瓦尔在卡布拉为塞维利亚赢得了一场响亮的胜利。这为他与阿方索六世的进一步冲突埋下伏笔,1081年,在对托莱多未经授权的袭击后,德·比瓦尔被流放。

阿方索的对手视此为天赐良机,接下来的几年,德·比瓦尔在萨拉戈萨效力。在此期间,他于1082年在莱里达、1084年在阿拉贡获胜。正是在此时,熙德获得了另一个著名称号 El Campeador(“冠军”),并学会了足够的政治手腕,为未来的野心奠定了基础。到1090年,他已使瓦伦西亚成为附庸,到1092年,在该城卡迪伊本·贾哈夫叛乱杀死统治者后,他围困了该城。尽管有阿尔摩拉维德人的援助,伊本·贾哈夫于1094年5月投降。局势稳定后,德·比瓦尔将他活活烧死。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尽管名义上是阿方索六世的附庸,熙德将瓦伦西亚变成他的私人王国,通过女儿与其他权贵的战略联姻巩固了这一地位。

然而,瓦伦西亚的基督教王国并未在其国王去世后长存。德·比瓦尔于1099年去世,到1102年该城落入阿尔摩拉维德人手中。阿方索六世认为其无法防守,将能烧毁的部分付之一炬。德·比瓦尔的遗体被移至布尔戈斯外的圣佩德罗·德·卡尔德尼亚修道院重新安葬。然而,他的传奇在他死后长久流传。无敌将军的形象,受到摩尔人和基督徒的共同尊敬,凝聚成卡斯蒂利亚史诗《熙德之歌》。他的安息地成为凡人中一个充满活力的“墓地崇拜”中心,死后的德·比瓦尔被颂扬并转变为收复失地运动的象征。

阴影之中
无论好坏,该隐之子并未能免于这一神话化过程。或许因为(据说)他拒绝了他们永恒的提议,或许因为他们真心为其成就和高尚举止所折服,北伊比利亚的勒森魃围绕此人形成了自己的墓地崇拜。对于即将被引入该隐之子社会——或夜之友——的年轻勒森魃来说,在熙德墓前守一天的夜被认为是合适的,以期能效仿他的治国才能、高尚品格和军事英勇。阴影收复失地运动的成员也这样做,尽管他们守夜的目的更多是认同德·比瓦尔作为收复者的身份。无论如何,熙德的墓被认为是半岛上许多尚武和基督教勒森魃最接近圣地的地方,至少对那些入影不到一个半世纪的人来说是这样。当然,这也意味着同样年轻而冲动的阿什拉会尽可能在守夜时制造干扰。通常,这些袭击发生在黎明前;其他时候,穆斯林勒森魃会影响凡人在白天干扰守夜,希望引发致命事故。

有人暗示,大主教蒙卡达本人在被拥抱前就曾与修道院负责人交涉,确保守夜不受干扰。无论如何,当该隐之子前来致敬时,墓地总是神秘地没有凡人。修道院的几位兄弟被安排在足够尊重的距离上作为谨慎的看守,但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在不适当的时候阻止好奇者进入。然而,该隐之子发现他们总是能毫无困难地通过。

尽管德·比瓦尔的墓地作为一个重要象征存在,但至今无人敢于亲自攻击它。即使是最冲动的阿什拉也知道,与其让熙德成为复仇的号召,不如让他保持为敬仰的象征。然而,随着收复失地运动向南推进,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如果真的发生变化,地狱将很快随之大乱。

伊比利亚的犹太人
尽管收复失地运动的主要斗争发生在穆斯林与基督徒之间,伊比利亚的犹太人在其中扮演了与其人数不成比例的重要角色。然而,他们的地位颇为尴尬,因为他们无法轻易与任何一方完全站在一起。事实上,早在公元三世纪,就有证据显示伊比利亚半岛上已有犹太人存在。在西哥特王国时期,尽管颁布了一些反犹法律(最著名的是七世纪国王埃吉卡,他确信存在针对他的犹太阴谋),犹太人在西哥特统治下总体上融入社会较为顺利。

公元八世纪初,当塔里克·伊本·齐亚德的军队进入托莱多、科尔多瓦、埃尔维拉和塞维利亚等城市时,他们将这些城市的看守职责交给了当地的犹太人。格拉纳达的情况也是如此,该城因此被称为“Gharnata al-Yehud”(犹太人的格拉纳达),因为当穆斯林军队到达时,只有城中的犹太人留下来迎接他们。作为“受保护者”(dhimmi),犹太人在倭马亚酋长国时期享有相当程度的宽容和声望,在许多情况下,犹太人被选为占领城市中犹太和基督教社区的管理者(尽管高额税收阻止他们拥有土地)。在一些罕见的情况下,犹太人甚至在伊斯兰统治下升至高位;例如,伊本·纳格雷拉家族为格拉纳达提供了两位维齐尔,而哈斯戴·伊本·沙普鲁特(915–970)则作为维齐尔、外交官和医生为科尔多瓦哈里发服务。

然而,随着半岛上多次入侵的来回冲击,犹太人的地位变得不稳定。在某些情况下,阿尔摩拉维德人煽动了大屠杀;在其他情况下,他们将临时权力交给犹太人,以割断该地区与刚被驱逐的阿拉伯统治者的联系。犹太人往往是基督教国王重新征服地区的早期定居者(他们熟练的阿拉伯语常使他们成为有用的管理者),但在大多数地区,他们实际上被视为国王的财产,而非拥有土地和公民权的独立个体。

犹太人经常在基督教和穆斯林当局下担任税务官,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份工作极不受欢迎。他们还在贸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无论西哥特、西班牙还是穆斯林统治占主导地位,这一角色始终未变,他们还为双方充当银行家。最著名的是,熙德本人就与科尔多瓦的犹太人做生意,尽管早在1081年,教皇就曾受到压力,警告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六世不要将犹太人置于掌管基督徒的权威位置。

十二世纪的征服最终动摇了伊比利亚犹太人的地位。这导致了更多的反犹立法和大屠杀,尽管直到1492年犹太人最终被驱逐的进程仍不均衡。

卡巴拉
虽然卡巴拉的正式编纂在十二世纪末的普罗旺斯发生,但其研究迅速跨越比利牛斯山脉传播开来。到十三世纪中期,格拉纳达和托莱多成为致力于研究这种新神秘主义的犹太学术中心,形式多样。此时尚未有统一的卡巴拉,尽管学者们指出《巴希尔书》(Sefer ha-Bahir,一部几乎难以理解的片段集,但对确立“十个塞菲洛特”概念贡献良多)是第一部真正的卡巴拉文本。然而,随着伊比利亚学术中心的繁荣,新柏拉图主义和其他思想流派被添加到这一充满哲学活力的混合体中。现代卡巴拉正是从中诞生的。

地理分布
尽管犹太人遍布伊比利亚各地,但他们倾向于集中在格拉纳达和科尔多瓦等城市,以及西班牙南部和东部沿海的港口。然而,阿尔摩拉维德和阿尔摩哈德政权的日益压迫导致了向多个基督教城市的大规模移民浪潮,最著名的是托莱多。基督教北部也有相当稳定的犹太人口,其农业历史至少可追溯到五世纪。犹太商人还进行大量旅行,沿着海岸和半岛内部移动。伊比利亚的大多数人口中心至少拥有少量犹太人口,而某些城市(尤其是科尔多瓦、格拉纳达、萨拉戈萨、塞维利亚和托莱多)则是充满活力的犹太文化中心。

基督教伊比利亚
穆斯林入侵后不久,逃亡的西哥特贵族和阿斯图里亚斯的山民在哥特領主唐·佩拉约的领导下联合起来对抗入侵者。后世将佩拉约在科瓦东加战胜穆斯林视为收复失地运动的开端。国王阿方索一世在驻扎那里的叛乱柏柏尔人撤离后占领加利西亚,扩展了阿斯图里亚斯王国。他还破坏了南部的杜罗河流域,从而在穆斯林与基督徒领地之间创造了一个广阔的缓冲区。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这一无人区发生了许多战斗。

与此同时,巴斯克人在西比利牛斯山脉恢复了独立,而法兰克人则将穆斯林逐出法国西南部的塞普蒂马尼亚,并占领了西班牙东北部。尽管查理曼在778年未能攻占萨拉戈萨,法兰克人在801年占领了巴塞罗那,并占据了加泰罗尼亚的大部分地区。后来被称为“西班牙边区”的这一占领区由多个法兰克统治下的郡组成。因此,加泰罗尼亚在文化和政治上与法兰克帝国及其后的法国保持了紧密联系。这一长期联系最终引起了法国托雷多尔氏族的注意,其中一些人从北方冒险来到此地。

收复失地运动的开端
当加泰罗尼亚人向北看时,阿斯图里亚斯人坚定地注视着南方。阿方索二世将其首都设在奥维耶多,试图恢复穆斯林入侵前存在的西哥特王国。在九世纪末,他的后裔阿方索三世利用穆斯林内部的分裂,袭击并掠夺他们的领地。他甚至成功夺取了强大的波尔图要塞。阿方索三世还启动了对自入侵以来荒废的南部土地的重新人口定居计划。他在该地区建造了许多堡垒和城堡,以防御穆斯林的进一步入侵。这些防御工事数量之多,最终使该地区被称为卡斯蒂利亚。在此期间,伊比利亚历史的首批编年史被书写,大多强调阿斯图里亚斯君主制与之前西哥特王国之间的历史联系。于是,收复失地运动作为“收复”被摩尔人非法夺取之物的神话诞生了。

自然,这一神话符合梵卓氏族的目的,他们的权威在入侵后被篡夺。梵卓密切关注阿斯图里亚斯王朝,希望利用他们作为凡人的先锋,恢复其罗马时期的领域。然而,这一计划显得短视。正如勒森魃甚至布鲁赫所认识到的,收复失地运动可能需要数世纪,充满了多次逆转和命运变化。因此,谨慎的做法是将影响力尽可能广泛地扩散。

然而,梵卓继续相信伊斯兰教脆弱,只需强力一推即可推翻。他们可能从他们所处的凡人中汲取了这一信念,因为阿斯图里亚斯国王加西亚一世将其首都从奥维耶多南移至莱昂——这是他对最终胜利信心的标志。他的信心完全是过早的,科尔多瓦的哈里发证明远比任何人预期的更具活力。他们恢复了伊比利亚的穆斯林力量,并重新对基督教领地发动袭击。因此,十世纪并非基督教新时代的黎明,而是胜利与失败并存的时代。即使拉米罗二世在939年于锡曼卡斯战胜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这一胜利也是空洞的。拉米罗发现他的卡斯蒂利亚臣民对莱昂统治感到不满。卡斯蒂利亚人是一个坚韧而独立的人群,承受着阿斯图里亚人与穆斯林之间战争的主要负担。因此,他们怨恨莱昂的法律和传统强加于他们。卡斯蒂利亚伯爵费尔南·冈萨雷斯领导了对拉米罗二世的抵抗,为卡斯蒂利亚最终独立奠定了基础。

十世纪末对基督教国家来说更加艰难,因为穆斯林的力量显著增强。来自莱昂、纳瓦尔、巴塞罗那和卡斯蒂利亚的大使最终都前往科尔多瓦向哈里发致敬。尽管如此,基督徒并未放弃建立一个有朝一日统治整个半岛的伊比利亚帝国的梦想。阿斯图里亚斯人尤其继续梦想一个以莱昂为中心的基督教国家。这一想法在阿尔-曼苏尔时期尤为安慰,当时这位穆斯林将军成功征服了许多基督教据点。他在985年击败了拉蒙·博雷尔伯爵并烧毁了巴塞罗那。三年后,他掠夺了阿斯图里亚斯权力中心的莱昂。最后,在997年,他洗劫了伟大的基督教圣地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这一打击让基督徒花了几十年才恢复。幸运的是,阿尔-曼苏尔的死标志着科尔多瓦哈里发国的有效结束,让他们有时间重新思考战略并为收复失地运动的下一阶段集结力量。

桑乔大帝与纳瓦尔的盛世
关于纳瓦尔最早历史知之甚少,但可以确定的是,罗马人、西哥特人和穆斯林都未能永久征服西比利牛斯山脉的居民——巴斯克人。因此,巴斯克人保留了自己独特的语言和文化,直至中世纪。查理曼在778年占领潘普洛纳并非持久的胜利。同年,巴斯克人在龙塞沃克斯山口击败了他,这一失败在史诗《罗兰之歌》中被纪念。806年和812年,法兰克人再次占领潘普洛纳。然而,当法兰克皇帝无法再关注其帝国的边远地区时,纳瓦尔开始发展为一个独立王国。

潘普洛纳的第一位国王是伊尼戈·阿里斯塔。他的兄长加西亚·塞门曾是瓦斯科尼亚公爵。伊尼戈·阿里斯塔于852年去世后,两个领地合并,尽管随后一位国王被穆斯林囚禁22年之久,情况变得复杂。然而,在905年,纳瓦尔人选择桑乔·加尔塞斯(他娶了前国王福尔图恩的孙女)为君主。桑乔多次成功对抗穆斯林,将半岛的大片土地并入他的个人领地。在他去世前,他完成了纳瓦尔的收复失地运动,将所有穆斯林逐出该地区。他的继任者之一加西亚·桑切斯(绰号“颤抖者”)同样与穆斯林发生了多次冲突。在其孙桑乔三世(被称为“大帝”)统治期间,纳瓦尔达到了最繁荣的时期。他夺取了属于莱昂王国的皮苏埃尔加和塞亚,还征服了卡斯蒂利亚,统治范围从加利西亚边界延伸至巴塞罗那。然而,按照当时的传统,他死时将其领地分给了儿子们,导致纳瓦尔、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成为独立王国。该国再未统一——影响力也从未恢复如此高度。

纳瓦尔的该隐之子
直到基督教与穆斯林在半岛上的冲突深入发展,纳瓦尔才引起梵卓和勒森魃的显著关注,因为他们更关注其他地区的事务。因此,纳瓦尔成为一些在半岛其他地区没有显著存在的氏族的家园。其中最主要的是末卡维氏族,这要归功于疯子罗克,他在812年法兰克征服后不久成为潘普洛纳亲王。他很快在纳瓦尔内建立了一个相当大的领域,此后几个世纪吸引了更多同族成员。该地区的崎岖地形也吸引了诺斯费拉图氏族的注意。到1000年左右,这些该隐之子数量特别多,这要归功于巴斯克爱国者埃兹凯拉的领导,他将乡村视为自己的私人领地。

大约在1000年左右,纳瓦尔成为一群分裂出来的该隐异端者的避风港。这些真正的信徒被称为“第三该隐的使徒”,他们认为当时的诺德大主教纳尔塞斯是一个放荡的享乐主义者,对异端的福祉毫无关心。在贝内泽的领导下,使徒们以纳瓦尔为基地,向伊比利亚半岛更深处扩张。即使到了十三世纪,他们在纳瓦尔仍保持着相当大的存在。

收复失地运动继续
下一阶段收复的首批战斗包括拉蒙·博雷尔发起的战斗,他在1010年洗劫科尔多瓦,以报复过去对其领地的入侵。莱昂的阿方索五世同样利用局势,恢复了其王国的显赫地位。1017年,他召开了一次大会,颁布了其领地的第一套法律。不幸的是,基督徒通过恢复旧有的争吵浪费了穆斯林虚弱的时机——正如勒森魃所担心的。一名名叫古铁雷的梵卓领袖试图在此期间取代末卡维罗克成为潘普洛纳亲王。虽然他失败了(并遭遇了最终死亡),但这标志着许多基督教领域梵卓复兴的时期。

桑乔大帝治下的纳瓦尔霸权带来了与北欧,尤其是法国的更紧密联系。法国朝圣者变得越来越常见,因为前往孔波斯特拉的路线成为全欧洲的重要宗教地点。按照法国克吕尼模式的修道院改革被引入,之前在伊比利亚未知的法国封建习俗也是如此。与欧洲其他地区的接触首次将其他氏族的该隐之子带到伊比利亚,同时加强了该地区的托雷多尔氏族。伊比利亚不再是一个孤立的偏远地区,而是逐渐进入欧洲社会的主流——这对长期以来称半岛为家的吸血鬼来说既是福音,也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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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力量的增长
桑乔大帝通过将统治扩展到除加泰罗尼亚外的所有基督教国家,迈出了统一基督教伊比利亚的第一步,但这些努力证明是短暂的。桑乔将他的帝国视为私人财产,并命令在他死后将其分给四个儿子作为遗产。这一举动使伊比利亚统一的进程受挫,并为半岛带来了进一步的不稳定。桑乔的每个儿子都拥有王室头衔,此后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被视为独立王国。韦尔蒙多三世在桑乔死后收复了莱昂,但费尔南多一世在1037年击败并杀死了他,占领了莱昂,并大胆地自称“皇帝”,这一称号暗示了他所拥有的控制权远超实际。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费尔南多试图通过击败他的兄弟并将附近的穆斯林国家降为附庸来控制整个半岛。

与此同时,巴塞罗那伯爵拉蒙·贝伦格尔一世积极促进加泰罗尼亚的利益,并在法国南部朗格多克的领主中建立关系。他还发布了最早的法律文本,这些文本后来被编入加泰罗尼亚法律汇编,称为《巴塞罗那惯例》(Usatges de Barcelona)。加泰罗尼亚与法国南部的这种联系一直持续到十三世纪,导致加泰罗尼亚卷入与卡特里派和其他异端的冲突。同样,这也保证了托雷多尔氏族的持续存在,他们始终对跨文化交流表现出浓厚兴趣。

追随其父足迹,费尔南多一世将他的领地分给了儿子们:桑乔二世获得卡斯蒂利亚,阿方索六世获得莱昂。两兄弟经常争吵,1072年桑乔被谋杀后,阿方索六世获得了卡斯蒂利亚和莱昂的王冠。在承认他为新国王之前,卡斯蒂利亚贵族要求阿方索发誓他未参与谋杀其兄,他欣然应允。至于誓言的真实性,无人能断言,尽管有间接证据将他与此事联系起来。在阿方索的新卡斯蒂利亚附庸中,有罗德里戈·迪亚斯·德·比瓦尔,即著名的熙德。罗德里戈因新国王宫廷中的嫉妒而受苦,被驱逐出境。他随后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作为雇佣兵效力,先是为萨拉戈萨的穆斯林国王服务,后为瓦伦西亚国王,均表现出色。他的功绩激励了凡人和该隐之子——即使在他死后依然如此。

最初,阿方索六世将穆斯林国家变为附庸,向他们索取丰厚的贡品。然而,他对自我扩张的渴望如此强烈,以至于最终决定征服所有穆斯林国家,实现伊比利亚的统一。1085年托莱多的投降不仅将他的疆界扩展到塔霍河,还具有巨大的象征意义。拥有托莱多——古老的西哥特君主制所在地——增强了阿方索对半岛霸权的主张。他随后通过采用“托莱多皇帝”和“西班牙皇帝”的头衔宣示自己的力量。他的势力如此强大,以至于数千穆斯林和犹太人选择留在他保护下而非逃离。众多涌入托莱多的勒森魃中,有埃利泽·德·波朗科,他自此一直是该城的主导力量。

托莱多的陷落令伊比利亚南部的穆斯林感到恐惧。他们向一个柏柏尔狂热教派——阿尔摩拉维德人——求助。阿尔摩拉维德人进入半岛并在1086年的萨拉卡战役中击败了阿方索。他们还征服了独立的穆斯林王国,试图恢复穆斯林伊比利亚的统一。在此过程中,他们仅部分成功。他们的军事力量使得阿方索在其余统治期间处于守势,从而暂时中止了收复失地运动的推进。正是在此期间,熙德成功抵御了阿尔摩拉维德人对瓦伦西亚的进攻,为自己及其追随者保住了该城。然而,他于1099年的意外去世最终导致该城落入阿尔摩拉维德人手中。

阿尔摩拉维德的成功扩大了收复失地运动的范围,从许多北欧国家,尤其是法国,带来了援助。法国骑士和十字军拿起武器,与伊比利亚同行并肩作战对抗穆斯林。这使得伊比利亚与更广阔的世界有了更多接触。例如,改革派教皇格列高利七世要求礼拜仪式统一,要求接受罗马礼拜仪式,取代使用了数世纪的莫扎拉布礼拜仪式。一些勒森魃,如西尔维斯特·德·鲁伊斯,认为这种统一将有助于伊比利亚继续推进收复失地运动。其他人则担心这可能引发对教会的反感,最终削弱其权威。格列高利还试图对伊比利亚行使教皇主权,但那里的国家很少愿意屈服;格列高利并未强行推进此事。然而,教会在伊比利亚变得日益重要,这一事实并未逃过该隐之子的注意。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大多数氏族拥抱了更多的牧师和神职人员,试图确保他们在未来拥有发言权。正是在此期间,臭名昭著的大主教安布罗西奥·路易斯·蒙卡达首次受到该隐诅咒。

阿方索七世于1126年成为莱昂国王,恢复了其王国的声望。他于1135年在莱昂大教堂加冕为皇帝,意在宣示莱昂对整个西班牙的霸权。然而,新成立的阿拉贡和加泰罗尼亚联邦,以及新独立的葡萄牙王国,很快对这些主张构成了巨大挑战。仍在伊比利亚寄托帝国希望的少数梵卓再次发现,他们试图安排一个统一伊比利亚王国的努力被他们希望操控的凡人所挫败。这正中勒森魃下怀,他们不希望看到一个由梵卓主导的国家在半岛上掌权。因此,十二世纪上半叶见证了基督教王国之间更多的内斗,而非收复失地运动的成功。

与此同时,阿拉贡的阿方索一世通过1118年占领萨拉戈萨,将其疆界扩展到埃布罗河。他随后深入穆斯林领地核心,解放了格拉纳达的莫扎拉布人并将他们重新安置在阿拉贡。从那时起,穆斯林领地内的莫扎拉布人所剩无几。因此,托雷多尔氏族对阿拉贡事务表现出更大兴趣,拥抱了几名莫扎拉布人,以在阿拉贡中央集权面前保存其传统。这些莫扎拉布该隐之子因此成为托雷多尔氏族的活记忆,记录了一种因收复失地运动而失落的文化——又一个牺牲品。

阿方索在去世前将他的领地遗赠给医院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以及耶路撒冷的圣墓教堂。然而,他的人民拒绝了这一安排,担心这些由法国主导的骑士团会对国家施加更多控制。纳瓦尔人自1076年以来一直由阿拉贡国王统治,于1134年选择了自己的君主加西亚四世·拉米雷斯,而阿拉贡人则请求已故国王的弟弟拉米罗二世放弃修道院生活接受王冠。拉米罗起初不愿这样做,但对故土感到某种义务。因此,他暂时离开修道院,结婚并生下女儿佩特罗妮拉,使她能在其后继承王国。不久后,他返回修道院,重新过上他曾放弃的生活。

1137年,佩特罗妮拉与巴塞罗那伯爵拉蒙·贝伦格尔四世订婚,后者接管了阿拉贡的行政事务。他们的孩子阿方索二世统一了阿拉贡王国和巴塞罗那伯爵领地,创造了另一个联合王冠。这一联合面临诸多障碍,主要来自两个领地在语言和文化上的独特性。在吸血鬼宫廷中,勒森魃与托雷多尔之间的竞争也削弱了统一努力。尽管如此,这一联合得以持续,并赋予阿拉贡海上通道,使其成为海上强国,其影响力远远超出伊比利亚半岛的范围。然而,被称为“阿拉贡王冠”的这一联合并未成为一个统一国家,而是由两个拥有各自法律和传统的不同地区组成。

随着阿尔摩拉维德帝国的崩溃,基督教国家试图利用这一局势。他们增加了对摩尔人的袭击,并挑拨各派系相互争斗。半岛上的王国也得到了其他欧洲国家的援助。这比任何事情都更能体现十二世纪中期的特点:基督教国家的合作。穆斯林内部互相争战,似乎更热衷于解决内部恩怨,而伊比利亚基督徒则定期呼吁在穆斯林威胁面前团结一致。在德·鲁伊斯及其子嗣蒙卡达等充满活力的领导者带领下,基督教该隐之子也效仿这一做法。

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的崛起
阿尔摩哈德人的出现最初使许多伊比利亚基督徒处于守势,但他们不愿放弃收复失地运动的梦想。因此,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八世与阿拉贡国王阿方索二世于1179年签署条约,指明随着收复失地运动的扩展,他们将分别管辖穆斯林领地的哪些部分。卡斯蒂利亚获得安达卢西亚和穆尔西亚的权利,而阿拉贡获得瓦伦西亚。不幸的是,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八世不愿以这种方式限制自己的征服。他因此将注意力转向基督教邻国,这些国家抵制他,但这削弱了几十年来一直团结的联盟。因此,在1195年,卡斯蒂利亚在托莱多以南的阿拉科斯战役中惨败于阿尔摩哈德人之手。

尽管卡斯蒂利亚国王野心勃勃,阿尔摩哈德人的力量迫使其他基督教国家寻求与他和解,新的合作带来了新的成功。纳瓦尔的桑乔七世和阿拉贡的佩德罗二世于1212年加入阿方索八世,与葡萄牙和莱昂部队一起,在史诗般的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战胜了阿尔摩哈德人(见第27页)。这一惊人胜利标志着阿尔摩哈德帝国在伊比利亚终结的开始,因为它首次为基督教军队打开了安达卢西亚的领土。击败穆斯林敌人并迎来收复失地运动的终局只是时间问题。

加泰罗尼亚的崛起
阿拉贡王冠是一个双重王国,由两个联合但分离的领域组成。作为阿拉贡国王,其统治者在收复失地运动中扮演主导角色。然而,作为巴塞罗那伯爵,他与法国南部保持密切联系,那里的几位法国领主是其附庸。因此,当教皇英诺森三世于1209年宣布对阿尔比派异端发起十字军东征时,佩德罗二世卷入冲突。他并不喜欢二元论异端,但他正确地担心如此多法国十字军在该地区的存在最终会削弱他的封建权力。因此,他代表他的法国附庸采取行动,其中一些人对阿尔比派表示同情。这提升了加泰罗尼亚对该隐异端和第三该隐使徒的重要性,这两个团体在该国都设有避风港。

纳瓦尔的衰落
1076年桑乔四世被谋杀后,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六世和阿拉贡的桑乔·拉米雷斯共同统治纳瓦尔。埃布罗河以南的城镇和巴斯克省归卡斯蒂利亚,其余归阿拉贡,直到1134年。佩德罗·桑切斯的弟弟、“战士”阿方索为该国争取了最大的领土扩张。他于1114年从摩尔人手中夺回图德拉,收复了整个布雷巴地区,并推进至布尔戈斯。此外,阿方索还为其领域增加了许多其他领地,再次扩大了纳瓦尔的边界——尽管从未达到昔日的程度。

1134年阿方索无嗣去世后,纳瓦尔和阿拉贡再次分离。在阿拉贡,阿方索的弟弟拉米罗成为国王。在纳瓦尔,桑乔大帝的孙子加西亚·拉米雷斯登基。加西亚是一个软弱的国王,被迫于1136年将里奥哈割让给卡斯蒂利亚,1157年将塔拉戈纳割让给阿拉贡。此外,他被迫宣称自己是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七世的附庸。加西亚完全无能,多次依赖教堂和修道院的收入。在加西亚不幸的统治期间,末卡维氏族和诺斯费拉图氏族的势力增长,大量梵卓和勒森魃离开该国。

他的儿子桑乔·加西亚“智者”是一位学习和艺术的赞助者,也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在内外部加强了纳瓦尔。他还为多个城镇颁发了特许状,且从未战败。其继任者桑乔“强者”的统治则更为艰难。他挪用了教堂和修道院的收入,转而授予它们重要特权。1198年,他将潘普洛纳的宫殿和财产赠予潘普洛纳教区,这一礼物于1199年由教皇英诺森三世确认。在他前往非洲远征阿尔摩哈德人时,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的国王入侵纳瓦尔。因此,该王国进一步衰退,失去了对两个基督教邻国的领土。桑乔“强者”的最大荣耀是他在1212年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的表现。通过他的英勇,确保了基督徒对哈里发穆罕默德·阿尔-纳西尔的胜利——尽管纳瓦尔自身的未来并不明朗。

葡萄牙
阿方索·亨里克斯,葡萄牙的第一位国王,通过战争与外交并重的手段实现了国家的政治独立并扩大了其疆界,从穆斯林手中夺取领土。当阿方索登基时,穆斯林占据了他未来将统治的王国一半以上的土地。尽管他在1139年自称为国王,但直到多年后,他才从莱昂的阿方索七世那里获得对其王位的承认,此前葡萄牙的领土属于莱昂。

在其统治早期,阿方索·亨里克斯决心保护自己免受莱昂对其领地的索求。因此,在1143年,他将王国献给教会,宣称自己是教皇的附庸。此外,他承诺自己及其后代每年向教廷支付四盎司黄金的封建贡金。教皇卢修斯二世批准了这一协议,将葡萄牙置于其保护之下并承认其独立。1179年,另一位教皇亚历山大三世确认阿方索·亨里克斯为葡萄牙国王,标志着这个新国家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真正的开始。

获得教皇的确认后,阿方索·亨里克斯放弃了将领土扩展到北部和东部的米尼奥河与杜罗河以外的想法。毕竟,这样做会激怒他曾经的主人——莱昂国王,这是他努力避免的情况。相反,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穆斯林控制的南部土地上。他定期发动袭击,采用多种策略让敌人措手不及,包括深夜袭击他们的定居点。1147年,他攻下了几乎坚不可摧的桑塔伦城。同年晚些时候,经过四个月的围困,伟大的里斯本城落入他的手中。在这一重大胜利中,阿方索·亨里克斯得到了前往第二次十字军东征途中164艘船只舰队的协助。里斯本安全落入葡萄牙手中后,他宣布该城为其新首都。阿方索随后任命一位名叫吉尔伯特的英国人为其主教,并将圣文森特的遗体运至大教堂。

里斯本的占领标志着葡萄牙人与十字军之间长久而成功的合作开端,许多十字军留在该地区协助收复失地运动。事实上,直到1158年另一批十字军到来之前,阿方索·亨里克斯甚至未尝试攻占穆斯林城市阿尔卡塞尔-杜萨尔。在他们的帮助下,埃武拉和贝雅两城落入他的控制。不幸的是,阿方索的军事才能超过了治理征服地的能力。因此,穆斯林很快收复了特茹河(西班牙语为塔霍河)以南的所有土地。阿方索的晚年致力于维持王国统一,但往往未能成功。尽管如此,他的统治很难被称为失败。1185年他去世时,葡萄牙的独立已得到保障,其面积翻倍,王国的名字因其对穆斯林的持久斗争而在整个欧洲闻名。因此,阿方索取得的成就远超许多同时代的人。

从该隐之子的角度看,阿方索·亨里克斯将伊比利亚最西部从阿什拉的统治下解放出来。这对布鲁赫长老们非常有利,他们自穆斯林到来前就一直在半岛上寻求乌托邦。然而,阿方索与教会的联盟引起了基督教勒森魃的注意,他们开始少量渗透葡萄牙。这导致了魔导师与狂热者之间的争吵,进而为该隐异端提供了机会。

阿方索·亨里克斯的继任者桑乔一世继续推进收复失地运动,阿尔加维地区的大部分落入他手中。可悲的是,阿尔摩哈德人的成功再次将葡萄牙边界推回特茹河。然而,桑乔是一个不甘失败的坚定之人。他坚决抵抗阿尔摩哈德人,并通过建造城镇和定居他辛苦赢得的领土来表达对他们的蔑视,因此赢得了“移民者”的绰号。桑乔也以贪婪著称。在其统治期间,他通过频繁入侵穆斯林的富饶领土积累了巨大的财富。

桑乔登基后,请求并获得了教皇对其王位的确认,这保护了他免受基督教邻国的觊觎,许多邻国对葡萄牙的土地如同对摩尔人的领地一样垂涎。桑乔本人迟迟未向教廷支付其父承诺的贡金,在他死后这一做法完全停止——这表明葡萄牙的地位不再如此脆弱,以至于教皇的保护至关重要。葡萄牙的该隐之子们设置了额外的障碍,阻止教会的进一步影响,以防止该隐异端或勒森魃通过教会扩大势力。葡萄牙成为一个吸血鬼通过士兵和战士而非教会人士获得影响力的土地。

桑乔在对穆斯林的战争中继续严重依赖十字军。此外,他还依赖军事修会,如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他赋予他们巨大的财富和影响力,以换取他们保护其领域内的边境城堡和定居点。桑乔还是一个迷信的人,经常咨询占星家和先知以获取国家事务的建议。事实上,一位智女经常随行,这让神职人员颇为不安,他们担心他的基督教信仰可能因她的存在而受损。

这种担忧是有根据的——但并非神职人员所怀疑的原因。桑乔的宰相朱利安曾在博洛尼亚大学学习罗马法,旨在以牺牲教会为代价增强王权。例如,桑乔介入波尔图主教与该城居民之间的争端,裁决反对主教。教皇英诺森三世推翻了这一决定,并通过对葡萄牙实施禁制令惩罚桑乔——国王立即无视这一惩罚。他还与科英布拉主教发生冲突,将其监禁并施以残酷对待。以此方式,桑乔证明自己是伊比利亚统治者中最贪婪的一个,他推动收复失地运动纯粹出于个人而非宗教动机。

在其余统治期间,桑乔攻击教会的权利和特权。特别是,他拒绝承认教会法庭的管辖权。他还不接受神职人员免于服兵役的豁免,这一情况导致与教会当局的多次冲突。尽管他在死前做出了一些让步,但他引发的争端持续影响了随后两位国王的统治。近一个世纪以来,神职人员与王室围绕各自权力的界限展开激烈斗争。这些争端最终削弱了葡萄牙的活力,使其成为日益强大的伊比利亚邻国觊觎的猎物,这些邻国仍对葡萄牙的土地和财富虎视眈眈。

葡萄牙的早期国王通过大片土地的授予来奖励忠诚服务。在这些土地上,他们放弃了王室管辖权。当持有者无嗣去世时,这些土地往往落入教会手中。随着时间推移,国家的大部分土地被修道院或贵族持有,其余部分无法产生足够的收入来满足日益增长的政府开支。葡萄牙君主试图通过撤销授予来克服这一困难,自然遭到了贵族和神职人员的进一步抵制。尽管其父与教会争吵不休,桑乔的儿子阿方索二世仍于1211年谨慎地从教廷获得了对其王位的确认。虽然阿方索二世总体上是一位和平的国王,但他的追随者在1212年的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与卡斯蒂利亚人并肩作战,取得了基督教的伟大胜利。

近期未来
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后的岁月见证了基督教边界的迅速南移,但这绝非简单的投降时期。在穆斯林土地上,这场战斗造成了一个权力真空,一些剩余的泰法趁机崛起,其中最重要的是穆尔西亚和阿尔霍纳。穆尔西亚成为抵抗基督教国家的中心——因此成为希望打击信仰敌人的阿什拉团体的避风港。另一方面,阿尔霍纳成为卡斯蒂利亚的附庸,甚至协助卡斯蒂利亚对抗其他穆斯林国家。这种务实的方法使阿尔霍纳得以扩展其边界,涵盖周围的其他领地,尤其是格拉纳达。到十三世纪末,它成为半岛上唯一的剩余泰法——成为新兴基督教强国与北非阿尔摩哈德帝国之间的缓冲国。

在北方,1213年,阿拉贡的佩德罗二世在穆雷战役中援助其姐夫图卢兹伯爵后,死于十字军之手。佩德罗的死是对加泰罗尼亚在法国南部力量的沉重打击,托雷多尔氏族对此颇为懊恼。随着阿尔摩哈德帝国的缓慢崩溃,收复失地运动接近完成。阿拉贡的 Jaime I 于1229年利用加泰罗尼亚海军力量征服了海盗王国马略卡,这是阿拉贡王冠首次利用其新获得的海军力量扩展在地中海的影响力。征服瓦伦西亚王国则更为困难,尤其是 Jaime 被纳瓦尔的事件分散了注意力。其国王桑乔七世无嗣,法国觊觎者对王位的日益增长成为日益关注的议题。

在其他地方,莱昂的阿方索九世向南扩展至瓜迪亚纳河。他于1230年占领了梅里达和巴达霍斯,为同年晚些时候最终征服塞维利亚铺平了道路。在十字军的帮助下,葡萄牙的阿方索二世于1217年收复了阿尔卡塞尔-杜萨尔,但到1221年,旧有的争端再次浮现。阿方索没收教会财产,强迫教会人士在世俗法庭上申辩并参与收复失地运动的战争。布拉加大主教因此召集主教会议,指控国王犯下多项罪行,包括背弃基督教信仰。国王以没收大主教的财产作为回应,大主教逃往罗马。教皇霍诺里乌斯三世派遣三位西班牙主教与阿方索会面以解决问题。不幸的是,这次会面收效甚微,导致阿方索一年后被逐出教会。教皇随后威胁要解除国王臣民对他的忠诚,并将王国交给任何愿意接手的王子。面临失去其祖父为之奋斗的王国的威胁,阿方索最终在1223年去世前对教会做出了让步。

第二章:基督教王国
我们从卡斯蒂利亚高贵地来到此地;
若不与摩尔人作战,他们不会给我们面包。
——《熙德之歌》

伊比利亚的基督教王国是几个世纪以来入侵与征服的产物。这一事实以深刻而持久的方式影响了这些土地,使伊比利亚基督徒成为一个尚武的民族,常常倾向于通过武力而非外交解决争端。他们也可能阴郁而沉思,知道进步是有代价的,常常以苦难为代价。

十三世纪的黎明见证了这一地区的人民首次联合起来,自人类首次居住在这片无情的土地以来,共同规划自己的道路。在经历了迦太基人、罗马人、西哥特人和穆斯林几个世纪的统治后,伊比利亚人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在这里锻造了一个新的文明,这个文明继承了所有这些文化,同时又超越了它们。这些王国是文化的独特融合,既美妙又令人恐惧。当然,这种矛盾是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王国的特权。即使其中最古老的王国也仅有不到500年的历史。许多——如葡萄牙——存在的时间远少于此。因此,这些领域拥有欧洲大陆其他地方的同代人所缺乏的活力。但它们也带着血腥、内战、入侵、背叛和冲突的遗产。

基督教伊比利亚因多种原因吸引着凡人男女。他们前来体验新时代和新文明的诞生,见证收复失地运动的伟大胜利——并在此过程中致富。每一年,基督徒都将穆斯林威胁向后推,吸收新的领土和知识。这些收获吸引了学者、士兵、商人和牧师来到伊比利亚。此外,摩尔王国的财富仅次于那些渴望夺取它的人的贪婪。在信仰的面纱下,冒险家和投机者蜂拥至伊比利亚,在神圣十字军的旗帜下寻求财富。

凡人去往何处,该隐之子便跟随其后。如同火焰吸引飞蛾,伊比利亚的基督教王国也吸引了相当多的不死者访客。许多人,尤其是新生儿,出于与凡人相同的理由来到半岛:见证上帝的计划在他们眼前展开,并为自己在收复的领土上谋取一席之地。冒险的召唤穿越干旱的平原和崎岖的地形,使其成为越来越受欢迎的目的地。

同样,这些王国中信仰的力量具有感染力。有灵性倾向的该隐之子不禁感到上帝之手在此地运转,为所有真诚寻求救赎的人提供希望。然而,信仰也是操控的强大工具;并非所有在十字架阴影下辛勤工作的人都出于对基督的爱。许多凡人和该隐之子有着不那么虔诚的目标,伊比利亚的混乱为他们提供了实现这些目标的机会。

在幕后,吸血鬼派系相互冲突,每一方都试图利用这些王国的活力为己所用。一个松散的基督教勒森魃联盟显然占据上风。几个世纪以来,魔导师们愿意耐心等待并寻找合适的打击时机,帮助他们取代了强大的梵卓领主。一些布鲁赫也在如葡萄牙这样的地区赢得尊重,那里的新思想已牢牢扎根。托雷多尔氏族同样对这些浸透鲜血的土地下涌现的新思想感到好奇。与此同时,其他该隐氏族和团体努力为自己寻找一席之地,反映了被收复失地运动铁蹄碾压的凡人团体的挣扎。

然而,尽管这些基督教王国充满活力与生机,它们也唤起了一种 palpable 的悲伤,一种意识到其光明未来是用鲜血和泪水换来的感觉。与该隐之子不同,凡人仅存短暂。尽管他们愿意为后代的福祉牺牲自己,但他们并非没有遗憾,因为他们永远无法看到自己劳动的成果。因此,当勒森魃策划阴谋,布鲁赫规划乌托邦时,这些王国的凡人努力为自己创造更好的现在,为他们的子孙创造更好的未来。

阿拉贡
阿拉贡的名字来源于埃布罗河的一条支流,位于阿尔法罗附近。这条河流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北面以中央比利牛斯山脉为界,东面与加泰罗尼亚和瓦伦西亚接壤,南面与瓦伦西亚和卡斯蒂利亚相邻,西面则与纳瓦尔和卡斯蒂利亚相接。这个国家拥有伊比利亚半岛——或许是整个欧洲——最为崎岖多山的地形之一。阿拉贡北部被比利牛斯山脉环绕,西部有蒙卡约山脉,南部则有蒙特斯乌尼韦萨莱斯山脉和古达尔山脉。

埃布罗河从西北到东南穿过这个国家。几乎所有其他河流都是它的支流。这些地形条件使阿拉贡的土壤非常肥沃。此外,山脉上覆盖着大片森林,果树生长茂盛。与此形成对比的是,该国许多地区极其干旱且缺水,这导致一些地区的人口密度相对较低。

莱里达
历史

莱里达这座城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罗马时期,但其确切的建城日期尚存疑问。在现代莱里达附近,曾有一个前罗马时期的伊勒达(Ilerda)城。在布匿战争期间,它站在迦太基一边。当时,该城居住着一小群与迦太基联系紧密的布鲁赫氏族成员,但这种情况在公元前216年罗马将军西庇阿击败汉诺后发生了变化。此后,罗马的梵卓氏族进入城市,驱逐或摧毁了他们的布鲁赫对手。此后数个世纪,布鲁赫对梵卓展开了低强度的斗争。然而,当穆尔人在八世纪初占领该城时,这场斗争停止了。穆斯林勒森魃利用这次征服,取代了梵卓和布鲁赫的长老们。

他们在1149年之前一直保持对城市的无可争议的控制,直到拉蒙·贝伦格尔四世为阿拉贡王冠夺取该城。当该城成为阿拉贡国王的居所时,野心勃勃且不妥协的基督教勒森魃进入城市,决定进行彻底清理。在安切尔·德·梅尔加雷霍的领导下,这些该隐之子系统性地摧毁了他们的穆斯林同胞,尽管后者向夜之友会(Amici Noctis)求助干预。此后,安切尔亲王对该城的吸血鬼施加了完全的统治。关于清洗中幸存的阿什拉的传言甚嚣尘上,这让亲王心烦意乱。因此,他设立了一个宗教裁判所,以寻找这些穆斯林该隐之子——如果他们真的存在——并一劳永逸地消灭他们。

描述

由于其战略位置,莱里达一直是重要的(且防御森严的)据点,先是对穆尔人,后是对基督徒。其主要堡垒是拉阿尔卡萨巴(La Alcazaba),建于1149年,俯瞰建在塞格雷河右岸的城市部分。当前的建筑是在早期穆斯林城堡基础上发展的。事实上,“alcazaba”是一个阿拉伯词,意为“堡垒”。在摩尔人统治时期,该城的该隐之子苏丹将拉阿尔卡萨巴作为避风港,但基督教亲王并未延续这一做法。相反,安切尔及其宫廷占据了城市新大教堂附近的一系列建筑。

这座大教堂融合了拜占庭和哥特式风格(与莱里达其他公共建筑的阿拉伯风格影响形成对比),目前处于持续建造状态。其奠基于1203年,短期内不太可能完工。这项宏伟工程吸引了来自欧洲各地的工匠、石匠和工程师参与。其中也混杂着该隐之子,包括试图恢复其在城内昔日地位的流亡梵卓。这增加了安切尔·德·梅尔加雷霍对其统治稳定性的担忧,这一担忧也为勒森魃氏族的长老们所共有。

政治与宗教

莱里达的重要性源于国王佩德罗二世的宫廷驻扎于此。佩德罗的目标是将阿拉贡的影响力扩展到伊比利亚之外,进入更广阔的欧洲世界。为此,他得到了顾问们的强烈支持,其中许多人受到勒森魃的操控。佩德罗一直在寻求与法国南部领主的联盟。事实上,国王希望通过迎娶一位法国妻子,进一步巩固他在比利牛斯山脉以北的存在。一些教会人士质疑国王对法国南部的兴趣,担心他的顾问中可能隐藏着卡特里派的支持者。

该隐之子事务

许多该隐异端的成员希望教会对佩德罗国王的担忧是有根据的。到目前为止,异端及其盟友在试图影响阿拉贡宫廷方面屡屡受挫。这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勒森魃在阿拉贡的强大势力。该氏族的长老们寻求阻止任何人——甚至是他们自己氏族中的异端成员——干扰他们对阿拉贡增长和扩张的计划。1190年对佩德罗同父异母妹妹卢西塔的拥抱只是这一议程的一部分。尽管卢西塔作为其始祖安布罗西奥·路易斯·蒙卡达及夜之友会其他成员的服务的一部分游历欧洲,她在莱里达和王宫中保留了代理人。当地的亲王安切尔至今一直是她的盟友,但他担心这位新生儿有成为危险对手的潜力。

对异端来说更令人愤怒的是,其分支之一——第三该隐的使徒——成功地在佩德罗的宫廷中安插了一员。此人名为吉列姆·萨瓦尔,他既不直接行动,也不通过凡人代理人行事。相反,他在国王宫殿内观察事件,寻找证据以证明这位凡人统治者可能是使徒们期待已久的救世主。异端成员非常渴望拥有吉列姆对国王的接触渠道,但使徒们拒绝了一切将其拉拢的努力。在这方面,像卢西塔这样的勒森魃似乎在帮助他们——尽管她这样做的动机仍是个谜。

佩德罗国王本人对教会事务不感兴趣。他对法国南部的迷恋更多出于政治而非神学考虑。然而,这既未能缓解凡人神职人员的担忧,也未能阻止该隐异端的代理人试图在此立足。因此,第三该隐的使徒目前掌握着权力平衡。传统的勒森魃和该隐异端都在试图影响这个小团体支持自己的事业,以防对手获得过多权力。然而,两派都受到强硬派的不灵活态度所阻碍。卢西塔无法与使徒过于密切合作,因为她的始祖大主教蒙卡达对任何形式的该隐异端都充满蔑视。同样,斯雷德茨的尼基塔这位新的诺德大主教也难以对使徒做出让步,因担心显得对分裂分子过于宽容。因此,吉列姆·萨瓦尔发现自己处于一个令人羡慕的地位,被两个敌对派系同时追求——却对支持任何一方毫无兴趣。

萨拉戈萨
历史

伟大的萨拉戈萨城坐落在埃布罗河畔。在罗马时期之前,萨拉戈萨的地点似乎被一个名为萨尔杜巴(Salduba)的凯尔特伊比利亚小村庄占据,无甚重要性。公元前一世纪,奥古斯都建立了凯撒奥古斯塔殖民地,使其成为一个地区首府和重要的军事前哨。庞波尼乌斯·梅拉称其为“塔拉科嫩西斯西班牙内陆城市中最杰出的城市”。这个新殖民地吸引了梵卓氏族的该隐之子,他们将其视为自己的领地。

萨拉戈萨的教区是伊比利亚最古老的之一,其起源可追溯到圣詹姆斯传奇使命的到来——这一点在该城的基督教居民中从未有过任何疑问。与圣詹姆斯创立萨拉戈萨教会传统密切相关的是“柱中圣母”以及圣阿塔纳修斯和圣西奥多两位圣徒的传说。这两位圣徒是圣詹姆斯的门徒,据说是萨拉戈萨的首批主教。

该城曾是罗马对基督徒多次迫害的地点。圣瓦列里乌斯在四世纪初担任该城主教,在达西安皇帝的迫害中与他的执事圣文森特一同殉道。该城的梵卓亲王弗拉维乌斯·西多尼斯鼓励了这次迫害。弗拉维乌斯是新柏拉图主义的信徒,乐于见到达西安和圣文森特在罗马人手中受苦。当地传说称,达西安通过一个诡计捕获了许多早期基督徒。皇帝宣布,将在特定时间通过指定城门离开萨拉戈萨的基督徒获得宗教自由。当基督徒这样做时,他立即下令将其砍杀并焚尸灭迹。这些灰烬与罪犯的灰烬混合,以避免对其进行任何崇拜,因为达西安深知城内已有的殉道者崇拜力量。传说继续说,一场奇迹般的雨水落在灰烬上,将殉道者的灰烬与罪犯的灰烬分开,殉道者的灰烬形成了白色团块。这些被称为“圣团”的物质被存放在献给圣恩格拉蒂亚的教堂地下室中,至今仍保存完好。圣文森特被带到瓦伦西亚,在那里遭受了长时间而痛苦的殉道。圣瓦列里乌斯则被流放到巴尔巴斯特罗附近的一个名为埃内特的地方,在那里去世。尽管在穆斯林入侵期间,信徒们将他的遗物运往罗达保存,但当基督教军队收复该城时,他的头颅和手臂被带回萨拉戈萨。

五世纪,萨拉戈萨先后落入苏维人和西哥特人手中。尽管如此,塞维利亚的圣伊西多尔称其为哥特人统治期间伊比利亚最伟大的城市之一,而帕森西斯则称其为该地区“最古老且最繁荣”的城市。哥特入侵对梵卓的命运影响不大。然而,弗拉维乌斯对这些野蛮入侵者的粗鲁天性感到震惊,他们对罗马的精致毫不在意。因此,这位亲王放下骄傲,暗中支持教会,以在萨拉戈萨保存一些罗马传统。这一策略奏效,如上文引用的赞美文字所示。然而,弗拉维乌斯的举动也赋予了教会巨大的权力——以牺牲他自身为代价。

在穆斯林占领期间,弗拉维乌斯及其后裔试图拉拢摩尔人中的对立方该隐之子。亲王认为这些阿什拉是有文化修养的人,可以与之达成协议。他希望利用他们削弱萨拉戈萨教会的力量,同时重建自己支离破碎的权威。

最初,这种和解对梵卓有利。在他的建议下,几座教堂被改建为清真寺。然而,基督教居民的意志反而更为坚定。阿什拉最终得出结论,弗拉维乌斯的建议只在萨拉戈萨激起了基督教事业的活力。弗拉维乌斯很快发现自己被穆斯林同胞忽视,他们于912年建立了独立的该隐之子苏丹国,无视他的领域主张。在接下来的两百年里,弗拉维乌斯·西多尼斯仅是名义上的亲王。

阿拉贡的阿方索一世于1118年12月18日击败摩尔人并占领该城。新任命的萨拉戈萨大主教最初驻扎在柱中圣母教堂,但于1119年1月6日,他将一座清真寺重新奉献给救世主,并将主教宝座移至那里。这座圣救世主大教堂对萨拉戈萨人民具有重大象征意义,因为它建在一座较旧教堂的遗址上,而这座旧教堂又建在伊比利亚半岛上最早修建的清真寺之一的遗址上。在当地人眼中,它不仅象征着他们的城市从摩尔人手中解放出来,还代表了收复失地运动的进展。甚至该城的一些该隐之子也对这座大教堂怀有类似的敬畏——尽管很少有人敢过于靠近它。

将主教宝座移至圣救世主的决定在柱中圣母教堂的教士中颇不受欢迎,自1135年以来,他们也重新声称拥有大教堂的称号。因此,萨拉戈萨独特地拥有两座这样的教堂。第二座大教堂献给柱中圣母,以纪念圣母玛利亚在为纪念大圣詹姆斯而建的柱子上显现。自从主教宝座在圣救世主建立以来,这座教堂的会众人数大幅减少。除了节日(如1月纪念圣母显现的日子)外,大教堂常常缺乏凡人。因此,新生儿和卡提夫有时发现这座大教堂是一个方便的聚会场所。

政治与宗教

萨拉戈萨是一座坚定的基督教城市。其原有的穆斯林居民大多被驱逐或被迫改宗(通常是在胁迫下)。该城少量的犹太人受到众多限制其行动和职业的法律约束。因此,萨拉戈萨人民对收复失地运动抱有一种胜利主义态度。他们不仅确信其对撒拉森人的最终胜利,还相信上帝显然站在他们一边。这种态度使他们几乎无法被说服认识到阿尔摩哈德人仍然构成的危险——这让他们的伊比利亚同胞极为恼火。事实上,他们并未比半岛上其他人更倾向于实际拿起武器对抗撒拉森人,甚至在支持上也有些缺乏热情,仅仅停留在祈祷和谈论战争上。

相反,居民们更喜欢从事学术和研究。讽刺的是,这一传统始于他们所憎恨的穆斯林时期,当时萨拉戈萨成为一座学术之城。这一声誉至今仍在延续,尽管阿拉贡人尚未努力改善位于玛利亚·马格达莱娜广场附近的城市学院——这一事实令居民感到不满。这所学校吸引了活人和不死者的访客,其场地隐藏着对阿拉伯医学文本着迷的该隐之子医生阿方索·帕拉西奥斯的避风港。

该隐之子事务

自穆斯林被驱逐以来,弗拉维乌斯·西多尼斯重新获得了他的领域。阿什拉的随后逃离使他成为萨拉戈萨最强大的该隐之子,也是经验最丰富的。他在穆斯林占领期间的生存能力为他赢得了如今蜂拥至该城的年轻勒森魃的勉强尊敬。然而,弗拉维乌斯对基督教的厌恶并未因时间而软化。如果说有什么变化,他对基督教的仇恨更加炽烈,但他将自己的看法藏在心里,以免给勒森魃提供借口废黜他。他曾一度失去地位;他无意再次经历同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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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泰罗尼亚
加泰罗尼亚是阿拉贡王冠内另一主要公国,位于伊比利亚半岛的东北角。其名称可能源于“哥特-阿兰尼亚”(Goth-Alania),指的是其历史上被哥特人和阿兰人占领,或者来自“哥特兰迪亚”(Gothalandia),据说是周围地区早期居民的名称。其他传说则认为名称来自奥特杰·卡塔洛(Otger Catalo),一位东比利牛斯山脉的英雄,据说他在756年的战斗中击败了穆斯林。这一最后的传说在当地尤其受欢迎,被视为他们对抗摩尔入侵者意愿的证据。

无论如何,加泰罗尼亚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其最短边沿东比利牛斯山脉,另一边与阿拉贡接壤,最后一边是地中海海岸。其地形从比利牛斯山脉向海边和地中海盆地平缓倾斜。加泰罗尼亚东部地区通过几条河流直接流入地中海,最著名的是埃布罗河。埃布罗河是加泰罗尼亚的主要河流,尽管塞格雷河被用作从该国上部运输木材和农产品的水路。

巴塞罗那
历史

巴塞罗那是伊比利亚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也是最重要的城市之一。由汉尼拔的父亲哈米尔卡创立,它最初属于迦太基人,直到罗马人将其驱逐。尽管与迦太基有联系,布鲁赫氏族在巴塞罗那从未有强大存在,显然更倾向于半岛上的其他地方。即使在罗马人手中,巴塞罗那仍继续享有伊比利亚的显赫地位。尤利乌斯·凯-Saxon将其命名为朱莉娅·奥古斯塔·法文提亚·皮亚,以表彰该城在他与庞培斗争中给予的支持。后来,凯撒将其设为罗马殖民地,这一行为赋予其居民完整的罗马公民特权。

正如半岛其他地方一样,这一荣誉增加了城市的人口——包括凡人和该隐之子。早期,吸血鬼居民主要由勒森魃和梵卓氏族组成,少数末卡维氏族成员也在其中。亲王之位几十年来激烈争夺,最终落入勒森魃手中,此后他们一直保持这一地位。现任亲王是米蕾娅·苏比拉(Mireia Subira),她是该城最初统治者拉蒙·维拉(Rámon Vera)的子嗣。她在其领域内推行宽容政策,此举赢得了新生儿的尊敬,却牺牲了长老们的支持,他们更希望她采取不那么灵活的态度。

罗马帝国衰落后,巴塞罗那陷入衰退,直到公元五世纪西哥特国王阿陶尔夫选择其为居所。后来,巴塞罗那先后落入阿拉伯人和法兰克人手中。最后,“多毛的威尔弗雷德”(Wilfrid the Hairy)宣布该城及其周围领土独立,称之为“巴塞罗那郡”。它保持独立政府和自己的伯爵统治,直到1137年阿拉贡国王“修士”拉米罗的女儿佩特罗妮拉与巴塞罗那伯爵联姻。这次联姻将两个领域统一在阿拉贡王冠之下,此后一直如此。

巴塞罗那位于地中海沿岸,且处于连接伊比利亚和高卢的罗马军事道路上,始终与帝国的其他部分保持联系。该城很早就接受了基督教,由使徒本人的门徒传教,因此巴塞罗那教区成为基督教世界中的重要主教区。事实上,该城内举行过多次会议,最近一次是在1125年,有充分理由相信未来还将有更多。十三世纪是教会动荡的时期,随着伊比利亚与西欧其他地区的联系日益紧密,它难以幸免于难。

描述

在巴塞罗那众多标志性建筑中,最重要的是大教堂,建于教会早期,献给圣十字。在穆斯林占领期间受损后,伯爵贝伦格尔一世下令重建,并于1058年重新祝圣。巴塞罗那致力于对大教堂进行令人印象深刻的扩建和改进,这一计划可能会持续整个十三世纪及更长时间。此外,古老的滨海圣玛丽亚教堂(Santa Maria del Mar)是哥特式建筑的美丽典范,而松树圣玛丽亚教堂(Santa Maria del Pino)拥有巴塞罗那所有哥特式教堂中最宽敞高耸的中殿。圣胡斯托与帕斯托尔教堂(Saints Justo and Pastor)是巴塞罗那第一座献给基督教崇拜的教堂,使其在朝圣者和教会人士中享有盛誉。

巴塞罗那还拥有珍贵的档案馆,其中保存了许多在阿尔-曼苏尔领导的阿尔摩哈德征服中幸存下来的珍贵文件。这些档案中包括称为“Exemplaria”的无价书籍,记录了重要的教会事件以及国王誓言等内容。因此,它们是伊比利亚最好的档案之一,吸引了来自欧洲各地的学者前来查阅。由于传言这些档案中藏有关于《诺德之书》和其他黑暗书籍的未知作品,它们也吸引了该隐之子和凡人的兴趣。米蕾娅本人对此传言表现出兴趣。她雇佣了几名该隐之子和凡人棋子,努力寻找这些所谓的手稿。鉴于档案的规模和混乱,这可能是一个漫长的任务。

政治与宗教

巴塞罗那是一座自我矛盾的城市。一方面,它代表了阿拉贡王冠这一联合的成功;另一方面,它对被吸收到一个“外来”国家中感到强烈不满。这两种态度都不够强烈以打破平衡,因此巴塞罗那存在于一种介于开放接受其地位与彻底叛乱之间的朦胧状态。

这种态度也反映在其该隐之子人口中。亲王是勒森魃,但她并未给予同族特殊待遇。事实上,她经常咨询梵卓和末卡维顾问,这让一些勒森魃长老颇为不满。他们担心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宽容。经常提出的担忧是她可能已被诸如该隐异端之类的团体收买。这些理论的问题在于,它们无法解释米蕾娅为何如此行事,更不用说像异端这样的团体能从她的行为中获得什么。目前,长老们只是抱怨,并允许她自1164年其始祖被摧毁以来按自己的方式统治。

类似地,巴塞罗那与教会的关系也颇为不寻常。几个世纪以来,巴塞罗那一直是重要的基督教中心,以其教堂和信仰力量而闻名。然而,加泰罗尼亚始终是反对罗马异见的沃土。教会历史上支持外国势力征服加泰罗尼亚的事实无疑对其事业无益。同样,阿拉贡人在巴塞罗那安插了几位自己的神职人员担任要职,这增加了城内的不安。

城市生活

巴塞罗那是加泰罗尼亚——进而是阿拉贡——扩展至伊比利亚半岛之外计划的关键。该城是一个主要海港,提供通往地中海及欧洲、中东和北非海运城市的便捷通道。因此,巴塞罗那的生活越来越围绕贸易展开。来自法国、意大利乃至外海(Outremer)的商人定期访问,用他们的货物交换加泰罗尼亚的最佳产品。该城往往是外来者进入半岛内陆的第一个港口。

巴塞罗那的海港赋予该城一种在基督教伊比利亚无与伦比的国际化风味。自然,这使该城成为外国该隐之子的热门目的地。其中包括来自拜占庭帝国的难民,拜占庭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期间被瓜分。在十字军东征后,拜占庭的该隐之子社会因各派系为争取新拉丁霸主的青睐而争斗,陷入了动荡和分裂。这些难民选择逃离拜占庭,而不是向入侵的西方人屈服。其中有一位名叫内蕾娅(Nerea)的布鲁赫,她在40年前因嫉妒愤怒摧毁其始祖古兹曼·布拉沃(Guzmán Bravo)后逃离巴塞罗那的血猎。如今她化名安德烈娅(Andrea),因为布拉沃在城内仍有朋友。(有关内蕾娅的更多信息,见《君士坦丁堡之夜》和《苦难十字军》。)

如前所述,巴塞罗那以其众多珍贵的档案和书籍收藏而闻名,当地一小部分产业围绕这些活动展开。抄写员和文书可以以合理费用受雇,定位并抄录古代知识的书籍。来自巴黎和帕多瓦等欧洲伟大大学的代表访问该城,为自己的收藏购买书籍。同样,寻求深奥——甚至神秘——知识的人有时也会亲自来到这座城市,追寻智慧。这些访客中包括该隐之子,其中有少数特雷默氏族成员。这些年轻吸血鬼确信档案中藏有对他们氏族及其凡人盟友有价值的未知知识。然而,米蕾娅的宽容政策并不适用于这些“篡位者”,她禁止他们查阅档案。亲王此举的原因不明,但似乎与她自身对禁忌知识的追求有关。因此,特雷默通过代理人获取他们所寻求的知识。

该隐之子事务

该城与法国南部的接近也使其接触到诸如卡特里派等诺斯替异端团体。在吸血鬼的影响下,该隐异端的代理人已渗透进巴塞罗那。然而,异端至今在凡人或该隐之子中收效甚微。只有少数低级教会官员加入了这个秘密教派——这令人大失所望。这一失败部分归因于第三该隐使徒的存在,他们反对主流异端。更重要的是,巴塞罗那凡人的警惕性——包括圣詹姆斯之剑的成员——遏制了异端。其中一位重要成员马特乌·阿古斯蒂(Mateu Agustí)的主要住所就在巴塞罗那。因此,异端在此行动谨慎;它不愿冒险暴露于其他该隐之子或凡人面前。

赫罗纳
概况

赫罗纳北面以比利牛斯山脉为界,南面和东面濒临地中海。周围地区多山,遍布松树、橡树和栗树林,还有许多矿泉。山脉是许多矿场所在地,尤其是煤矿——这是城市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农业存在但价值有限。因此,赫罗纳严重依赖进口食品来养活其人口。在战争时期,这种依赖是一个显著的弱点,因此士兵定期步行和骑马巡逻通往城市的道路。

该城位于特尔河与奥尼亚河的交汇处。城市最古老的部分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丘上,包括曾经坚固但如今破旧的城墙遗迹。在古代,赫罗纳被称为格伦迪亚(Gerundia),是奥塞塔尼部落的城市。当地传说称,圣保罗和圣詹姆斯在基督死后首次来到伊比利亚时,在此传教基督教。传说还认为,该城的第一位主教是圣詹姆斯的门徒圣马克西姆斯。因此,城市居民为自己古老的基督教遗产感到骄傲。

描述

赫罗纳是一座墙之城;其令人印象深刻的城墙几个世纪以来抵御了无数次进攻。事实上,该城经历了二十五次单独的围困,被占领七次,使其成为半岛上争夺最激烈的城市之一。在查理曼时期,它曾短暂地从穆斯林手中夺回,但直到1015年穆尔人才被彻底驱逐。此后,赫罗纳一直牢牢掌握在基督徒手中。

穆斯林将该城的古老大教堂用作清真寺。一旦摩尔人被永久驱逐,一座新的大教堂在旧址上重建。当代教堂虽然仍在建设中,却相当美丽,融合了周围地区和曾经统治此地的穆斯林的影响。登上八十六级台阶即可到达大教堂。其73英尺的石拱通向教堂主体,是基督教世界中最大的拱门之一。其内部装饰华丽,其中包括一位瓦伦西亚银匠制作的祭坛装饰屏。装饰屏分为三层雕像和浮雕,每层都镶嵌在铸造和锤打银制的带檐壁龛中。高坛拥有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黄金和白银正面。大教堂内有拉蒙·贝伦格尔及其妻子的墓地,使其成为崇敬他们记忆者的重要朝圣地。

政治与宗教(赫罗纳)
赫罗纳是许多基督教控制下的城市之一,仍保留着相当数量的犹太人口。犹太人在穆斯林入侵前就已在赫罗纳定居,使他们成为该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他们的成功,最初的小定居点逐渐扩展,沿着穿过城市的古老罗马道路——奥古斯塔大道(Via Augusta)——涵盖了许多房屋和商店。随着时间推移,犹太区被称为“Call”,居住着300名犹太人。在穆斯林和早期基督教统治下,“Call”如同一个独立政府运作。其居民承认赫罗纳的统治者为他们的领主,并向其纳税,以换取保留自身生活方式的权利。

然而,从十一世纪开始,情况恶化。自那时起,城市居民开始迫害犹太人,将他们视为新基督教领域稳定的威胁。许多犹太人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寻找更安全的避风港。赫罗纳内没有任何派系正式支持这种迫害,但它确实得到了教会和国家的默许支持。

该隐之子事务(赫罗纳)
赫罗纳的卡帕多西亚亲王哈帕利翁(Harpalion)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他声称自己在圣詹姆斯的传教期间皈依了基督教。他的同伴很少认真对待这一吹嘘,但毫无疑问,这位亲王虔诚地相信福音,将基督视为唯一永恒生命的源泉。然而,他也相信自己的吸血鬼存在是神赐的礼物,使他能够探索生命与死亡的深渊。尽管有这些特异之处,哈帕利翁是一位公正的亲王,以公平和良好的判断力统治其领域。

与此同时,一位名叫梅尔基亚多·卡萨马约尔(Melquiado Casamayor)的勒森魃利用反犹骚乱事件,针对其老对手梅纳赫姆·德·萨马尼戈(Menahem de Samaynigo)的资产。他认为这位犹太血统的布鲁赫在赫罗纳的犹太商人中拥有若干代理人。到目前为止,梅尔基亚多仅能辨认出几个可能的傀儡,但他日益感到沮丧,愿意尝试任何方法反击敌人。此外,这些攻击为他的猎食提供了极佳掩护,他希望这种额外的挑衅能引出梅纳赫姆——落入他的陷阱。

卡斯蒂利亚
卡斯蒂利亚(西班牙语为“Castilla”)的名字来源于其景观中遍布的大量城堡和防御工事。这是一个不断变化的王国,与莱昂时而合并,时而分离。该王国站在收复失地运动的最前沿,最近在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取得了决定性胜利,阿尔摩哈德政权的势力终于被打破。在此之前,它曾被昔日的盟友纳瓦尔和莱昂入侵,但在阿方索八世的领导下果断击退了他们,并在此过程中从纳瓦尔手中吞并了阿拉瓦和吉普斯夸。

非正式地,卡斯蒂利亚分为旧卡斯蒂利亚(Old Castile,原名Vellagia或Vetula)和新卡斯蒂利亚(New Castile),后者是从十一世纪初以来从摩尔人手中夺取的领土。分界线是卡佩塔诺-韦托尼卡山脉(Carpetano-Vetónica),其上方的旧卡斯蒂利亚形成一个粗略的三角形。其边界西接莱昂,东南至格雷多斯山脉(Sierra de Gredos),东北至埃布罗河。杜罗河和皮苏埃尔加河也流经这片高原。气候变化很大,但多样的天气孕育了优质的小麦和其他谷物。旧卡斯蒂利亚内的著名地点包括布尔戈斯、巴利亚多利德、塞戈维亚和阿维拉。

“新卡斯蒂利亚”(Castilla Nueva)则截然不同。它位于稍低的高原上,比旧卡斯蒂利亚更温暖、更干燥,因此肥力较低。其边界北至卡佩塔诺-韦托尼卡山脉,南至塞拉莫雷纳(Sierra Morena),东至昆卡山脉。新卡斯蒂利亚分为两个巨大的河谷,北部是塔霍河(Tajo),南部是瓜迪亚纳河(Guadiana),两者被托莱多山脉分隔开来,后者与埃斯特雷马杜拉的瓜达卢佩山脉相连。新卡斯蒂利亚的第三大河是胡卡尔河(Júcar),从昆卡发源流经东南部。

在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之后,卡斯蒂利亚的边界向南扩展至拜萨(Baeza)和乌韦达(Úbeda)。该地区地形主要为农田,点缀着零星的防御工事。在收复失地运动之前,这片土地用于放牧,但随着征服的基督徒将其土地授予忠诚的附庸,农业已占据主导地位。卡斯蒂利亚还扩展到包括托莱多和马德里等城市。其国王们一直毫不留情地扩张,因此相对迅速地吸收了大量土地。

马德里
历史

马德里,作为卡斯蒂利亚国王的临时居所,是一座奇迹之城。它位于曼萨纳雷斯河(Manzanares River)上,最初在科尔多瓦酋长国时期作为一个简单的堡垒建造。其目的是作为从瓜达拉马(Guadarrama)到托莱多的防御线的中点,并监视格雷多斯(Gredos)路上南北交通。它最初包括九公顷的围墙土地,是一座“almudena”风格的堡垒,北面和西面由岩石峭壁守护。然而,其中心位置、邻近的富饶领土以及易于防守的地位很快促使城市发展。由于马德里作为堡垒的坚固性,阿方索六世和熙德在征服战争中绕过了它,选择攻占托莱多,让马德里逐渐衰落。它最终在1083年陷落,此前一个半世纪,莱昂的拉米罗二世摧毁了该城的原始城墙。

城市名称意为“水源丰富”,主要因其河谷的丰饶。它首次以“Majerit”之名进入历史是在932年拉米罗围困的记载中,并迅速演变为现代的“马德里”。最早的定居点沿河岸建立,那里猎物丰富。水源始终与城市历史密切相关,特别是在一个奇迹般的淡水源使基督教化的城市抵御阿尔摩哈德围困时。

马德里位于俯瞰河流的岬角上,处于被称为梅塞塔(Meseta)的广阔高原中央。海拔超过2100英尺,马德里常受强风吹袭,尤其是在传统上寒冷刺骨的冬季。夏季则往往极热。附近的卡佩托韦托尼卡山脉(Carpetovetonica Range)也干扰城市天气,导致晚秋月份的大雨。

城市居民被称为“马德里人”(Madrileños),为城市日益增长和地位提升感到骄傲。马德里是卡斯蒂利亚城市中的骄傲青年,马德里人毫不羞于维护城市的声誉。

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八世

自1158年加冕以来——当时他仅三岁——这位“高贵的阿方索”半个多世纪来一直是国家的坚强舵手。尽管他在1195年的阿拉科斯战役中遭受重大挫折,他一直是阿尔摩哈德的顽强 scourge,正是他促成了昔日基督教敌人的联盟,在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获胜。

在生命接近尾声时,阿方索仍是能干的战地将军和狡猾的政治家。他致力于保护卡斯蒂利亚的未来并将阿尔摩哈德人逐出伊比利亚,顺序未必如此。他与英格兰亨利二世的女儿埃莉诺结婚,生下多个子女,包括恩里克(将在1214年继位)、著名诗人布兰奇(Blanche)和贝伦格拉(Berenguela),后者嫁给了莱昂的阿方索九世,其子费尔南多三世最终统一了卡斯蒂利亚和莱昂。

描述

作为“城堡之地”的城市,马德里围绕一座堡垒建造,其后续扩展始终着眼于防御需求。城市中央建筑最初名为“Almudena”——“城垒”并非巧合。它位于原始城墙内,与现在的国王营地(Prado del Rey)训练场及作为住宅区的小城堡相邻。小城堡主要位于南部,因南部更容易通向外界。

城墙可追溯至九世纪,锚定在中央城堡的西南角。城墙沿悬崖延伸,俯瞰所谓的“摩尔营地”,直到维加山(Vega Hill),那里有城市五座城门之一。东南部是阿尔穆德纳门(Almudena Gate),基督徒称为圣玛丽门,这两个入口承载了城市的大部分交通。

维加山以北,城墙的一个分支向外延伸至纳里格斯塔(Narigues Tower),一个重要的哨点。城墙继续延伸,经过圣玛丽门向北急转,与东广场(Orient Square)的城堡重新连接。此处附近是萨格拉门(Sagra Gate)。

城市西南角被称为莫雷里亚(Morería),不出所料,是摩尔人区。这一区域尤为拥挤,即使对 claustrophobic 的马德里来说也是如此。居民担心再次入侵,倾向于向上而非向外扩展,保持住所安全在城墙内。

政治与宗教

马德里最初是一座穆斯林城镇,摩尔影响仍笼罩城市。地名、语言、建筑风格——皆回溯至城市的伊斯兰起源。自城市被占领约一个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努力消除这种影响。迄今未完全成功,但将清真寺重新祝圣为教堂的计划稳步推进。

马德里的犹太社区规模小且充满恐惧,尽管已开始扩展。城市的犹太区(judería)位于巴尔曼杜门(Puerta de Vallmandu)附近,以一座单一的犹太教堂为中心。社区影响甚微,其存在基本被外人忽视。

马德里的政治场景可描述为“野心勃勃”。尽管托莱多仍是首都,马德里的规模和人口迅速增长,民众中有人声称它应成为卡斯蒂利亚的中心。在城内,政治是基督教富人的游戏,犹太人和穆斯林没有立足之地。

布兰奇女王

爱,与我结盟已太迟,
通过其统治教会了我……
——卡斯蒂利亚的布兰奇

作为卡斯蒂利亚的女儿和法国路易九世的母亲(及摄政),布兰奇(或布兰卡)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女性。其中最突出的是她卓越的创作能力,使她能按照游吟诗人的传统创作出杰出的歌曲。虽然不如佛兰德女吟游诗人哈德维赫(Hadewijch)多产,但布兰奇凭借财富和地位优势,其歌曲广为流传并受到赞誉,即使非为求取王室青睐之人亦然。

布兰奇的受欢迎程度和才华如此之高,以至于来自欧洲各地的妥芮朵氏族成员正缓慢前往卡斯蒂利亚,希望发现更多像她这样的天才。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吟游诗人的概念足以令氏族中较为保守的成员震惊;而她拥有王室血统则更为惊人。因此,妥芮朵氏族如今小心翼翼地围绕布兰奇的宫廷活动,探寻是否有一位隐藏的氏族成员在幕后操控,为她提供歌曲。虽然她的歌曲美妙得无人关心真正的作者是谁,但一位未知的该隐之子对女王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却令人极为担忧。

该隐之子事务

马德里的该隐之子也极度倾向基督教。城市中的权力日益集中于大主教蒙卡达(Monçada)设立避风港的教堂。勒森魃主导这座城市,每晚蒙卡达对勒森魃的控制愈发加深。虽然他未自立为亲王——毕竟他对这种世俗荣誉不感兴趣——但他实际上就是亲王,尽管他相对年轻,仍是城市中的真正掌权者。当然,城内还有其他强大的该隐之子,包括蒙卡达的始祖西尔维斯特·德·鲁伊斯(Silvester de Ruiz,现为基督教伊比利亚勒森魃事务的主宰)和梵卓氏族的纳塔西奥(Natasio),后者担任阴影收复失地运动的战地将军。

奇怪的是,马德里的该隐之子或许比他们的凡人邻居更宽容。虽然统治的基督教该隐之子受蒙卡达掌控,他允许城内剩余的阿什拉(大多数在1083年城市被占领时逃离或被摧毁)留下,前提是他们只以同教者和城内的犹太人为食。基督徒似乎是专属于基督教该隐之子的。有些阿什拉对冲突的喘息表示感激,而大多数对此政策深感愤怒。
« 上次编辑: 2025-03-03, 周一 23:25:56 由 wayofwhisp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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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莱多
托莱多最初被罗马历史学家提图斯·李维乌斯(Titus Livius)描述为“一个小型设防城镇”,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已成长为壮观的地位。这座城市建于丘陵之上,塔霍河(Tajo River)环绕其边界,城内点缀着堡垒墙。托莱多几乎无法通过直接攻击攻克,尽管它对围困稍显脆弱。

该城是卡斯蒂利亚的首都,仍然是王国中最具世俗气息和国际化的大都市。其城门向来自各地的旅行者和商人敞开,卫星城镇塔拉维拉(Talavera)拥有繁荣的陶器产业。城市周围的地区已定居且无冲突,其作为“一切精华之地”的声誉吸引了贤者、医生、哲学家——以及该隐之子。

描述

城市的主要入口是北门,也被称为比萨格拉门(Puerta de la Bisagra)或阿方索六世门(Puerta de Alfonso VI)。后者得名于阿方索六世和熙德在1083年征服该城时通过此门进入。城市的集市广场——索科多韦尔广场(Plaza de Zocodover)——位于城门上方,交通繁忙。这里是托莱多的主要市场,交易从肉类和水果等日常必需品到藏红花(azafrán)和大马士革钢等奇珍异宝。三种信仰的商人、农民、在塔霍河捕鱼的渔民、木偶师、巡回表演的“语言喜剧演员”(cómicos de la lengua)等在此聚集。即使在没有市场交易的日子,这里也常有兴奋场面,人们玩着“芦苇游戏”(juegos de cañas,即标枪比赛)。索科多韦尔广场无疑是这座城市的心脏,尽管夜晚几乎无人问津。

城市中心是阿尔卡萨尔(Alcázar),一座带有四座塔楼的方形堡垒。这座堡垒最初由九世纪的穆斯林势力建造,旨在巩固该地区,占据托莱多的最高点。它极具防御性,拥有重叠的火力覆盖范围,是城市的最后防御堡垒。阿方索六世占领该城后修复并扩建了这座穆斯林堡垒,并将其授予熙德。熙德还获得了位于塔霍河对岸、面对城市的圣塞尔万多城堡(San Servando)。

托莱多也是一座教堂之城,包括仍保留其宣礼员瞭望台的圣地亚哥德尔阿拉巴尔教堂(Church of Santiago del Arrabal)。还有一些教堂在穆斯林占领期间完好无损,包括圣塞巴斯蒂安教堂(San Sebastián)、圣欧拉利娅教堂(Santa Eulalia)、基督德拉维加教堂(Cristo de la Vega)、圣文森特教堂(San Vicente)、圣米格尔教堂(San Miguel)和圣托梅教堂(Santo Tomé)。这些教堂的装饰融合了不断演变的穆斯林几何与植物风格以及更传统的基督教艺术,城市中总有一座教堂在建设中。值得一提的还有圣光基督教堂(Iglesia de Santo Cristo de la Luz)和计划在托莱多主清真寺废墟上建造的宏伟大教堂项目。该清真寺本身建于被摧毁的西哥特教堂遗址上,阿方索七世的王后与阿尔法基·阿布-瓦利德(Alfaqui Abu-Walid)曾在此发生著名的争执(见侧栏)。

城市西南方向延伸着通往南方道路的阿尔坎塔拉桥(Puente de Alcántara,“拱桥”)。西部的圣马丁桥(Puente de San Martín)在十二世纪洪水中坍塌,其仅存的一座塔楼已成为当地民间传说的对象。年轻女孩们称其为“卡瓦浴场”(el baño de la Cava),将其与西哥特国王罗德里戈爱上的弗洛琳达·拉·卡瓦(Florinda La Cava)的传说联系起来。实际上,该地点也是该隐之子的热门聚集地,这解释了许多夸张的故事。

沿河下游,不严格属于托莱多的部分,是穆斯林总督加拉弗雷(Galafre)的花园和宫殿。它们没有战略或军事重要性,但仍然非常美丽,是当地该隐之子带尊贵——或令人畏惧——访客的喜爱之地。

水之奇迹

在阿尔摩哈德入侵期间,马德里被阿里·伊本·优素福(Ali ibn Yusuf)指挥的军队围困。伊本·优素福围困城市数月(因此得名“摩尔营地”)。围困未能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守军似乎奇迹般地拥有无尽的淡水供应。伊本·优素福感到沮丧而撤退,基督教世界将城市的补给归功于圣母玛利亚的干预。

真相则更为平淡。城市的原始建筑师在地下建造了复杂的引水渠、蓄水池和水务系统,以在围困时提供淡水。毕竟,马德里最初是作为军事设施建造的,因此为围困做好了准备。

城市下的引水渠是工程奇迹,为当地该隐之子提供了意想不到的额外好处。这些系统的入口和出口是该隐之子进出城市的绝佳途径。尽管这些通道守卫森严且难以找到,但可以花钱雇佣向导。然而,试图强行闯入隧道的人将面临意外的惊喜。原始建筑师设置的陷阱依然存在。此外,这些陷阱已被吸血鬼居住者改进——三名因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掠夺而从君士坦丁堡逃至西方的诺斯费拉图。他们此前已从外海逃离,决心不再逃跑。马德里下的蓄水池是他们的避风港,愿上帝保佑任何持不同意见的人。因此,他们对引导谁进入地下极为谨慎。若有丝毫背叛的证据,他们毫不犹豫地对付“客户”。

政治与宗教

托莱多是一座国际化城市。它拥有穆斯林和犹太人居住区,清真寺和犹太教堂与基督教教堂并存。尽管人口日益基督教化,仍有相当数量的少数族裔,城市对所有信仰的商人开放。犹太人和穆斯林都认为基督教多数居民有些不卫生,主要是因为他们习惯将夜壶倒入街头并喊一声“¡Agua va!”(“水来了!”)。尽管如此,穆斯林、犹太人和基督教的学者及权势人物仍会交流和社交,城市对所有人敞开怀抱。

如伊比利亚大多数地区一样,犹太人居住在自己的区域“kahal”内,与城市其他部分由墙隔开。犹太区的中心是主犹太教堂,拥有32根柱子、29个拱门和落叶松木天花板。kahal与其他犹太区一样,有一套自己的社区法律“takkanot”,在区内与国王的法律同样具有约束力。违反社区规定的惩罚可高达“Herem”——永久驱逐教籍,但这通常是为告密者保留的。

穆斯林散布在城市各处,尽管许多清真寺已被改建为教堂。大清真寺已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教堂。然而,仍有几座清真寺完好并开放供祈祷,包括拥有九个穹顶和四根哥特式柱子的梅斯基塔(Mezquita),以及位于太阳门(Puerta del Sol)旁边的另一座清真寺。

托莱多的穆斯林存在几乎带有一丝苦涩。虽然城市仍欢迎穆斯林贸易,但托莱多正不可逆转地走向基督教化。与此同时,城市保持开放,随着狂热主义和战争限制了其他市场的可用性,贸易节奏日益狂热。据说,伊比利亚所有有趣的人迟早都会经过托莱多。毕竟,这里是最有可能遇到其他有趣人物的地方。

该隐之子事务

托莱多的该隐之子与他们的凡人对应者一样,是国际化的人物。该城名义上由勒森魃掌控,但控制并不严密——进出的各种该隐之子太多,无人能完全掌控。因此,托莱多是整个半岛上最接近自由城市的地方,在索科多韦尔广场的夜市上,恩惠、忠诚,甚至生命都被买卖。古老的诺斯费拉图豪尔赫·克雷斯波(Jorge Crespo)负责监督市场及托莱多的大部分该隐之子事务,视隐藏夜间活动于凡人窥探之外为己任。克雷斯波还将圣马丁桥的最后一座塔楼作为特别敏感交易的地点,尽力强调该地的传说,以保持凡人对其的敬而远之。

尽管托莱多的亲王地位有些像政治皮球,埃利泽·德·波朗科(Elieser de Polanco)是城市中最接近真正权力的人物。正是他策划了特尔西奥·布拉沃(Tercio Bravo)从亲王之位的撤职。虽然他的支持者在城内占多数,布拉沃仍有少数朋友在等待时机。在德·波朗科日益频繁的缺席期间,他们尽力煽动不满并游说布拉沃回归。但托莱多的该隐之子人口流动性极强——通过的人远多于定居者——只要贸易保持开放,无人关心亲王之位到足以挑起争斗。

1月24日

1月24日在托莱多被庆祝为团结日。这一天,阿方索六世结束了其王后康斯坦西亚(Constancia,与其顾问萨哈贡大主教贝尔纳多)与城市穆斯林社区领袖阿尔法基·阿布-瓦利德之间的裂痕。王后违反国王旨意,将穆斯林从一座建于早期教堂遗址上的清真寺驱逐。阿布-瓦利德在城外会见国王,请求结束争端。此后,1月24日成为和平节日。

这也是该隐之子通过该地区的安全通行之夜,一年中唯一无论氏族或派系都安全的夜晚。然而,这种礼遇并不延伸至1月25日之夜,因此利用和平日的逃亡者和弃儿必须在黎明前离开,否则将面临严重后果。

莱昂
莱昂位于古阿斯图里亚斯王国南部。其主要自然边界是坎塔布里亚山脉(Cantabrian Mountains)。佩尼亚·内格拉山脉(Peña Negra)构成其南部边界的大部分。王国大部分位于卡斯蒂利亚高原,平均海拔超过1600英尺,向北方的坎塔布里亚山脉升高。从北到西,由锡尔河(Sil River)及其支流排水。锡尔河从坎塔布里亚山脉南坡(称为佩尼亚·鲁比亚,Peña Rubia)获取水源。莱昂北部和西北部多山,东南部趋平坦,尤其是所谓的哥特平原(Gothic Plains)。从北到西南,莱昂山脉(Mountains of León)穿越其间,与坎塔布里亚山脉相连。因此,乡村地形兼具崎岖与平坦——很像莱昂人本身。

莱昂王国矿产资源丰富。伯内斯加河(Bernesga River)两岸的洼地蕴藏着煤炭和大量石灰石。还有铁矿和铜矿,以及矿泉水,其中一些因其疗效在半岛上享有盛誉。围绕这些药用水形成了一个小产业。多个氏族的该隐之子对这些水源表现出兴趣,认为它们在炼金实验中有用。其他人,如萨拉戈萨的阿方索·帕拉西奥斯(Alfonso Palacios),则将其作为医疗实践的辅助。

莱昂的气候因地区而异。北部山区寒冷,东南低地温暖。埃尔比耶尔索地区(El Bierzo)受山脉屏蔽北风,是国内最温和湿润的地区之一,种植葡萄、橄榄和其他水果。南部大量种植小麦及其他谷物,以及豆类和亚麻。森林中盛产山毛榉、冬青和橡树。牲畜是当地经济的另一重要部分,主要包括牛、羊和猪。该地区的多山特性使许多区域的交通困难,这帮助莱昂保留了其独特个性,即使与欧洲其他地区联系日益增加。这一事实也庇护了许多该隐之子,特别是第三该隐的使徒,他们在该国各地维持着多个偏远避风港。

孔波斯特拉
概况

孔波斯特拉(Compostela)是伊比利亚最著名的城市之一。该城坐落于萨尔河(Sar River)和萨雷拉河(Sarela River)之间的一座小山上。在非常古老的时代,一座凯尔特堡垒“自由之赠”(Liberum Donum)曾冠于此山顶。孔波斯特拉俯瞰两条保存完好的罗马道路,仍被前往该城的旅行者使用。萨尔河在萨雷拉河的注入下变得充沛,从孔波斯特拉流淌约十五英里,最终在帕德龙(Padrón)汇入乌利亚河(Ulla River)并注入大海。帕德龙是一个小镇,因传说中载着圣詹姆斯遗体从圣地到伊比利亚的奇迹之船而闻名。圣詹姆斯遗体的存在使孔波斯特拉成为黑暗中世纪欧洲第三大朝圣地,仅次于耶路撒冷和罗马。

几个世纪以来,凡人和该隐之子都被吸引到孔波斯特拉,因为它提供了一种比圣地更便捷的朝圣形式,后者的遥远和危险使其对西方基督徒吸引力较小。此外,朝圣路线由圣詹姆斯孔波斯特拉骑士团(Order of St. James of Compostela)守护,这是一群来自莱昂和卡斯蒂利亚的骑士。该骑士团在该地区维护城堡,并得到两个王国的支持,确保其拥有执行重要使命所需的资源。

描述

对外人来说,孔波斯特拉似乎完全是为支持每年日益增多的朝圣者而建。例如,宏伟的大教堂为许多朝圣者提供住所,周围的众多旅馆和客栈也是如此。这使得城市某些地方显得拥挤,人流的增加进一步加剧了这种感觉。事实上,来自欧洲其他地区的新来者对朝圣高峰期充满孔波斯特拉街道的巨大人群感到既惊叹又恐惧。

大教堂本身建于十一世纪和十二世纪,此前穆斯林将军阿尔-曼苏尔(al-Mansur)于997年洗劫该城并摧毁了其原始教堂。那次袭击对孔波斯特拉的士气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尽管阿尔-曼苏尔未能如愿找到圣詹姆斯的遗体,他迫使许多市民肩扛旧教堂的主钟一路运到科尔多瓦,加入那里的中央清真寺。孔波斯特拉的市民仍记得这一屈辱,并敦促领导者在收复失地运动到达阿尔摩哈德帝国首都时夺回钟声。在这一愿望中,他们得到了该城该隐之子亲王——勒森魃雷纳尔多·德·鲁比奥(Reinaldo de Rubio)的支持。这位前骑士若非其始祖在阿尔-曼苏尔袭击时拥抱他,早已死去。

新大教堂于1188年完工,融合了旧风格与从法国引入的新风格。例如,其内外装饰的雕像和图像极为逼真,与过去时代更常见的程式化形式大不相同。大教堂正门展示荣耀中的基督,周围环绕四位福音书作者,侧门描绘炼狱和最后审判。圣詹姆斯的形象位于基督下方的一根中央柱子上,象征他作为凡人与上帝之子之间的调解者。内部墙壁排列着圣人和先知的图像,皆缠绕在一棵巨大的耶西树(Jesse tree)根系中。朝圣者常在触摸这些图像时祈祷。持续不断的朝圣者流动已开始磨损石头,形成的小孔随着时间推移只会变大。

高坛是大教堂的核心,也是朝圣者访问该城的顶点。朝圣者登上通往祭坛的台阶,拥抱圣詹姆斯的至圣像(Most Sacred Image of Santiago),然后亲吻其镶满宝石的斗篷。随后,一位教会人士会递给他们一份名为“Compostela”的拉丁文证书,证明朝圣者已进入大教堂并完成了对圣人的适当崇拜仪式。此后,大多数朝圣者会寻求忏悔并参加弥撒。

朝圣徽章
在中世纪,欧洲各地逐渐形成了一个广泛的朝圣圣地网络。这些圣地 посвящён(奉献)给一位或多位圣人,其遗物或事迹与该地点相关。从十三世纪开始,锡制朝圣徽章和装有圣水的安瓿被出售给朝圣者,作为他们朝圣的纪念品。事实上,出售这些纪念品在许多圣地成为一项重要产业,最终引发了教会的调查和监管。

这些徽章被缝在帽子或衣服上,作为一个人艰难的物质与精神旅程的证明。每个圣地都有独特的徽章:耶路撒冷是十字架,罗马是钥匙,等等。孔波斯特拉的圣地使用加利西亚的扇贝壳。这些贝壳种类繁多,从廉价到奢华不等,取决于朝圣者的财富。孔波斯特拉的扇贝壳已成为朝圣艺术中广泛流传的形象——证明了圣詹姆斯圣地的力量和声望。

虽然许多朝圣者保留他们的徽章作为旅程的纪念,但并非所有人如此。例如,在英格兰和法国,常见的做法是将徽章扔过桥入河,作为对上帝安全归家的感恩象征。在其他国家,将徽章赠予朋友或亲人被认为会带来好运。无论如何,朝圣徽章是基督教虔诚的重要组成部分。

政治与宗教(孔波斯特拉)
孔波斯特拉是一座致力于朝圣和收复失地运动的城市。教廷已认可该地为值得朝圣的地点,对前往此处朝圣的人授予与访问耶路撒冷或罗马相同的临时赦免。因此,该城是西方基督教世界的第三圣城,这一事实令当地居民深感骄傲。如同罗马和耶路撒冷,孔波斯特拉既居住着虔诚者,也居住着怀疑者。后者通常经营旅馆和客栈,利用每年涌入城市街道的大量朝圣者,尤其是在7月庆祝圣人节的时候。

然而,圣詹姆斯也服务于政治目的。他在一些信徒中被称为“马塔莫罗斯”(Matamoros),意为“摩尔杀手”。这一名称源于传说,称圣詹姆斯本人在844年的克拉维霍战役(Battle of Clavijo)中协助国王拉米罗一世,亲自杀死了超过6万名穆斯林。自那以后,关于圣人显灵的故事在伊比利亚各地流传,尤其是在基督教军队取得对敌人的惊人胜利时。

该隐之子事务(孔波斯特拉)
许多勒森魃和布鲁赫参与了圣詹姆斯的崇拜,尽管他们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勒森魃将该崇拜视为一种统一力量,激励伊比利亚人继续对抗摩尔人的战争。而布鲁赫则将圣詹姆斯视为一名战士和人类的领袖。他们非常认真地对待他的“马塔莫罗斯”称号,并寻求模仿他的传奇行为。当然,孔波斯特拉的亲王本身就是一个行动派。雷纳尔多(Reinaldo)不愿坐等对抗撒拉森人的统一实现。他经常恳求下属对穆斯林凡人和阿什拉采取果断行动,这使他在同族中赢得了嗜血的名声。他对圣地亚哥骑士团(Order of Santiago,伊比利亚的主要军事骑士团)内的骑士团体有重大影响,因此不容忽视。

同样,一个由布鲁赫骑士德梅西奥(Demesio)领导的小型该隐之子团体致力于保护朝圣道路免受强盗和其他凡人掠夺者的侵害。德梅西奥曾与“罗德里戈之狮”(Lions of Rodrigo)——一群嗜血的吸血鬼摩尔杀手——一起服役,他的热情常使他失控。例如,在1207年,他和他的追随者杀死了一些试图骚扰前往孔波斯特拉的朝圣者的强盗。这些被肢解的尸体被发现,引起了地方当局和教会人士的注意,包括圣詹姆斯之剑(Sword of St. James)的代表。此后,德梅西奥的团体行动更加谨慎,但热情不减。他开始利用圣地亚哥骑士团的几名凡人骑士作为掩护,这使他比预期更深地卷入了亲王雷纳尔多等人的阴谋。

有关圣地亚哥骑士团和罗德里戈之狮的更多信息,见第四章《掌权者》。

圣詹姆斯之路(El Camino de Santiago)
“圣詹姆斯之路”吸引了来自西欧各地的朝圣者。这些虔诚的旅行者通过几条路线之一来到孔波斯特拉,每条路线都有其独特的特点和危险。在十三世纪的前四分之一,这些路线包括:

北方之路(The Northern Way):这是朝圣者最初前往圣詹姆斯圣地的路线。北方之路在十一和十二世纪最为流行,直到伊比利亚各君主推广法国之路以吸引更多朝圣者前往孔波斯特拉。通常,使用此路线的朝圣者从法国陆路或从北方海路而来,随后步行在奥维耶多的圣萨尔瓦多(San Salvador)会合。从那里,他们开始前往孔波斯特拉使徒墓的旅程。

法国之路(The French Way):从十二世纪开始,法国之路取代北方之路成为首选路线。纳瓦尔的桑乔三世、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六世和阿拉贡的桑乔·拉米雷斯都将其推广为首选行程。法国之路实际上是四条最终交汇通往孔波斯特拉的不同路线。其中三条穿越龙塞斯瓦耶斯(Roncesvalles)的比利牛斯山脉,第四条则通过松波特(Somport)并继续前往哈卡(Jaca)。由于这些路线连接了法国的重要高速公路,它们更方便,因此更受欢迎。

银路(The Silver Road):这条路线覆盖的地面最多,因其经过的地形和生态极为多样。此路线得名于一条罗马道路“银路”,连接梅里达(Mérida)和阿斯托加(Astorga),从南到北穿越西部半岛,跨越塔霍河和杜罗河。这条路线在997年阿尔-曼苏尔袭击孔波斯特拉时曾部分使用。银路对半岛内需从南方前往圣人圣地的朝圣者尤为流行。

葡萄牙之路(The Portuguese Way):这是最短的路线,从葡萄牙北部的图伊(Tui)到孔波斯特拉。如其名所示,它为葡萄牙朝圣者服务,许多人对圣詹姆斯怀有高度敬意,因其与摩尔人的战斗。

其他路线也存在,但通常较短且不重要。还有讨论从沿海港口建立正式路线,以便利来自北欧(特别是英格兰)的朝圣者的旅行。随着孔波斯特拉声誉的传播,其朝圣者的多样性也在增加。

奥维耶多
历史

奥维耶多由国王弗鲁埃拉一世(Fruela I)于八世纪中期建立。因此,该城是阿斯图里亚斯王国和发起收复失地运动的北方西哥特文化的一部分。760年,修道院长弗罗米斯塔努斯(Fromistanus)及其侄子马克西姆斯(Maximus)在奥维耶多建造了一座修道院,并将一座教堂献给殉道者圣文森特(St. Vincent the Martyr),这位圣人在当地拥有重要崇拜。弗鲁埃拉同样鼓励向该地区移民,并建造了圣萨尔瓦多大教堂(basilica of San Salvador)。他的儿子阿方索二世(Alfonso II)将奥维耶多设为首都,并扩建了圣萨尔瓦多教堂。大主教佩拉约(Archbishop Pelayo)在十二世纪进一步扩建了当时已成为圣萨尔瓦多大教堂的建筑。

奥维耶多因从未被穆斯林征服而著称,这是伊比利亚少数几个这样的城镇之一,其居民因此成为半岛上最为傲慢的人群之一。他们是收复失地运动的坚定支持者,常认为自己的好运(或神的赐福,视观点而定)赋予他们解放其他定居点免受穆斯林统治的责任。不出所料,奥维耶多的历史激励了许多年轻人——甚至该隐之子——拿起武器对抗撒拉森人。许多人特别以加入圣詹姆斯孔波斯特拉骑士团为荣,将其服务视为“偿还”奥维耶多对上帝所欠债务的方式。

描述

该城最著名的圣所献给圣母玛利亚(Blessed Virgin Mary),据信阿斯图里亚斯人在718年通过她的帮助击败了穆斯林。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圣文森特和圣佩拉吉乌斯(Saint Pelagius)两座修道院。在城镇较低处是桑图利亚诺教堂(church of Santullano),阿方索二世最雄心勃勃的建筑。他在812年至842年间下令建造这座教堂,风格均衡、庄严且经典水平。教堂设计非常独特,融合了晚期罗马和西哥特建筑传统。其墙壁覆盖着壁画遗迹,保留了最完整的罗马宫殿绘画范围。 Samson 和 Epiphania 对桑图利亚诺毫无兴趣进一步证明,这对诺斯费拉图及其同伴来到奥维耶多的目的并非审美。

政治与宗教

奥维耶多在莱昂中独树一帜。作为王国首都的地位使其居民相较于其他同胞略显傲慢。反过来,莱昂其他地区对奥维耶多有些轻视。尽管国王因对抗穆斯林的战斗而受到好评,他周围的宫廷却评价较低。事实上,奥维耶多以阿谀奉承者和附庸者之城闻名,越来越多的放荡贵族从乡村来到国王身边。

作为宗教中心,奥维耶多拥有一座著名的圣室(Cámara Santa,或“Holy Chamber”)。这座圣堂建于九世纪,现已成为上世纪建造的更大教堂的一部分。该圣堂因其内藏的遗物而闻名,这些遗物是阿方索二世在托莱多落入穆斯林入侵者之前救出的珍宝。十二世纪通过两座美丽的罗马式雕塑——《髑髅地》(The Calvary)和《使徒团》(The Apostolate)——增强了这些宝藏。《髑髅地》是绘画与雕塑的混合作品。《使徒团》装饰在六对柱子的柱身上。在圣器室中还有所谓的“胜利十字架”(Cross of Victory)和“天使十字架”(Cross of the Angels),分别是阿方索二世和阿方索三世使用的旗帜。圣室还包含“遗物箱”(Chest of the Relics),存放着众多宗教文物。

该城的档案也极为重要。其中最重要的是“哥特书”或《遗嘱书》(Book of Testaments),由佩拉约主教在1126年至1129年间编写。该书记录了阿斯图里亚斯王国的全部外交历史,对学者而言价值连城。

该隐之子事务

奥维耶多是该隐之子派系间政治角逐的场所。最初在摩尔入侵前是梵卓的据点,此后该城主要受勒森魃影响。然而,奥维耶多的亲王马布埃纳(Marbuena)是一位狡猾的梵卓,她在操纵和诡计方面的才能使其得以保留领域,并赢得了勒森魃的勉强尊敬。尽管如此,她面临来自马德里大主教蒙卡达(Monçada)及其始祖西尔维斯特·德·鲁伊斯(Silvester de Ruiz)的严重敌意。蒙卡达多次称马布埃纳为弱者,有人窃语他已提出支持任何有资格的亲王候选人。

离线 wayofwhis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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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与宗教(潘普洛纳)
潘普洛纳是桑乔七世国王宫廷的所在地,充满了阴谋与欺骗。这部分源于国王的个性,他时而才华横溢,时而反复无常。桑乔长期以来因与博学的穆斯林保持友谊而得罪了许多基督教同胞。此外,他与阿尔摩哈德人保持通信,认为这些穆斯林战士值得尊敬。实际上,国王对他们的尊重——以及他们对他的尊重——如此之深,以至于他曾在北非为他们效力一段时间,这一举动使纳瓦尔的部分领土落入卡斯蒂利亚手中。尽管他对阿尔摩哈德人有好感,桑乔还是在1212年的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参与了基督教的伟大胜利,这一举动可能至少为纳瓦尔争取了几年的未来。

桑乔没有继承人,这导致其他伊比利亚统治者——以及外来者——纷纷请求决定王国的最终归属。目前,法国贵族和大使们得到了国王的青睐,这让觊觎纳瓦尔领土的卡斯蒂利亚人和阿拉贡人颇为不满。两国都派出了代理人,包括支持其事业的该隐之子,因此潘普洛纳常见这些势力,增加了本已复杂的局势层次。

除了宫廷阴谋,潘普洛纳还拥有众多宗教传统。其中一个传统认为,潘普洛纳、托莱多和图卢兹因使徒彼得的门徒圣萨图尼努斯(St. Saturninus)的传教而接受了福音。因此,该城自称与教会及圣彼得有着古老的联系,其居民对此深感敬重。伊尼戈·阿里斯塔(Iñigo Arista)特意将处女殉道者努尼洛娜(Nunilona)和阿洛迪娅(Alodia)的遗体转移到潘普洛纳,这两位女性在穆斯林统治者阿卜杜勒-拉赫曼二世(Abd ar-Rahman II)统治期间被杀。在潘普洛纳大教堂中,人们崇敬古老的圣玛丽雕像——白圣母(Santa María la Blanca),这一雕像从非常古老的时代得以保存。教堂还保存着圣费尔明(St. Fermín)的遗物。自1186年以来,他的节日与使徒们的庆祝同等庄严。

最后,潘普洛纳是圣詹姆斯之剑(Sword of St. James)的行动基地,这是一群危险的猎巫者。其领袖罗德里格·德·纳瓦尔(Rodrigue de Navarre)在此地和图卢兹都有住所。他经常在这两座城市间旅行,将其信任的副手艾格南·勒·利布莱尔(Aignen le Libraire)和让·德·沙内维耶尔(Jean de Chanevière)留守管理地产。这些法国人对对抗黑暗的战斗知之甚多,几乎与罗德里格相当。然而,他们的国籍使他们在纳瓦尔内行动困难。除非事件迫使他们现身,他们通常保持低调。

城市生活(潘普洛纳)
无论有何缺点,潘普洛纳绝非沉闷之地。与纳瓦尔其他地区相比,该城异常国际化。外国人在城内司空见惯,包括各种穆斯林,他们通常是桑乔七世的客人。伴随这些撒拉森人而来的是穆斯林勒森魃和阿刹迈,他们为各自长老执行任务。勒森魃希望说服思想开放的国王成为其基督教同行的变革代理人,而阿刹迈则寻求利用众多外来者的存在实现截然不同的目标。

对凡人而言,潘普洛纳在纳瓦尔的田园海洋中提供了一座精致的岛屿。该城的商人——许多是犹太人——见多识广,为那些对奢侈品感兴趣的人提供来自半岛外的商品。该城还是半岛与欧洲其他地区之间的便捷通道。因此,潘普洛纳的旅行者比预期多得多,许多奇珍异宝在此有售,只要价格合适。

该隐之子事务(潘普洛纳)
潘普洛纳的该隐之子与凡人对应者相辅相成。罗克(Roque)的宫廷是个不寻常的地方。如同桑乔国王,这位末卡维亲王个性反复无常——却擅长操控。他对凡人和该隐之子有敏锐的理解,利用这一特质保护自己的地位免受觊觎者威胁。虽然城内大多数吸血鬼也是末卡维氏族,但近年来妥芮朵氏族的涌入显著增加。其中最突出的是巴尔多马尔(Baldomar),一位心怀图谋的骑士,显然对罗克的领域有野心。到目前为止,亲王对这位法国对手表现出热情好客,但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打算麻痹巴尔多马尔的安全感,以确定这位妥芮朵在城内是否有盟友。一旦掌握这些信息,亲王计划消灭他及其支持者。

图德拉
历史

图德拉于1115年被“战士”阿方索(Alfonso the Fighter)从穆斯林手中夺回。1121年,国王将该城的清真寺及几个城镇的什一税交给图德拉的修道院长和教会团体,建造了圣玛丽亚教堂(Church of Santa María),并建立了圣奥古斯丁正规修士会(Canons Regular of St. Augustine)。通过这种方式,教堂的修道院长和院长获得了图德拉的教会权威。自那时起,该城在收复失地运动的主要事件中作用甚微——这使其成为该隐异端分支“第三该隐的使徒”(Apostles of the Third Caine)的完美避风港。

描述

图德拉是一座位于埃布罗河岸的小而有些肮脏的城镇。其外观具有欺骗性,因为它很好地保留了Christian军队占领前存在的许多摩尔元素。城市中心区域被称为富埃罗斯广场(Plaza de los Fueros),周围环绕着许多狭窄曲折的街道。一座桥横跨埃布罗河,通往前往萨拉戈萨的主路。这座桥的构造异常,看似摇摇欲坠,无法承受太多重量。与城镇本身一样,这种外观具有欺骗性。

该城的主教堂是圣安娜联合教堂(Colegiata de Santa Ana),建于十二世纪。该建筑以其玫瑰窗闻名,玫瑰窗位于西侧一个雕刻精美的雪花石膏门廊上方。这个门廊展示了对最后审判的可怕景象,既激发敬畏又令人恐惧。教堂内部有一座祭坛装饰屏和美丽的古老墓葬。还有一个回廊,其墙壁雕刻具有原始魅力。

该城还有许多在穆斯林征服期间被摧毁且从未重建的建筑。这些遗迹无人问津,大多数凡人避之不及。当地使徒领袖艾梅森特(Aimersent)利用这些废墟与其信徒举行非正式会议。艾梅森特是一位极具魅力的该隐之子,拥有指挥同伴使徒的卓越能力。她的魅力仅次于她的野心。与许多使徒不同,她不仅希望逃离该隐异端,还要摧毁它。因此,她和她的信徒花费大量时间策划对抗纳瓦尔及其他地区的异端分子。

政治与宗教

图德拉以基督教为主,但其庞大的犹太社区也值得注意,许多人——如潘普洛纳的同胞——是见多识广的商人。其中一位名叫本杰明(Benjamin)的人曾在1159年至1173年间游历意大利、希腊、波斯、巴勒斯坦和中国边境。他将旅行笔记收集在一本名为《马萨奥特》(Massa’ot)的书中出版,供基督徒和犹太人共同受益。该书是关于遥远民族和文化的宝贵资料汇编,深受学者和旅行者追捧。

该隐之子事务

如前所述,第三该隐的使徒在图德拉有相当大的存在。艾梅森特的计划引起了该城亲王——勒森魃富尔亨西奥·德·伊达利亚(Fulgencio d’Idalia)的注意。富尔亨西奥(安布罗西奥·蒙卡达的子嗣)对该隐异端毫无好感,但他不容忍有人试图将其领域变成战区。因此,他指示手下不惜一切手段铲除使徒。富尔亨西奥最不希望的是一名强大的异端分子在图德拉被杀,从而在城内引发血猎。而使徒们似乎对此漠不关心,认为富尔亨西奥的努力不会比其前任更成功。

葡萄牙
地理

葡萄牙位于伊比利亚半岛西海岸,北面和东面与多个国家接壤,西面临大西洋,南面与泰法相邻。葡萄牙与其共享半岛的其他国家之间并未有明显天然界线分隔,如同某些国家那样。实际上,它们的地理界限模糊——这一事实几十年来困扰着葡萄牙的外交政策。

葡萄牙北部多山,海拔从1800英尺升至5000英尺,包括以植被和温泉著称的赫雷斯山脉(Serra do Gerês)。中部是一片被山脉分割的广阔平原区,其中包括最高最大的埃斯特雷拉山脉(Serra da Estrela),海拔6540英尺。南部边境几乎完全由低地平原和高原组成。在所有这些地区,山脉通常是其他伊比利亚山脉的一部分。唯一重要的独立山脉是蒙希克山脉(Serra de Monchique)。

在北部,葡萄牙拥有众多山链、相当高的高原和狭深的山谷。中部既有高大广袤的山脉,也有宽阔的山谷和大平原。特茹河(Tejo River,西班牙语为Tajo)以南是一片点缀着丘陵的平原。其主要河流包括米尼奥河(Minho)、杜罗河(Douro,西班牙语为Duero)、蒙德戈河(Mondego)、特茹河、萨多河(Sado)和瓜迪亚纳河(Guadiana)。特茹河可供小型船只航行至桑塔伦(Santarém)。该国没有值得一提的湖泊,这使其大部分地区具有普遍干旱的特性。

葡萄牙的天然良港很少。主要例外是里斯本(Lisbon),它拥有欧洲最好的港口之一。葡萄牙人已开始意识到这一港口的重要性,利用它发展商业事业。其他港口较难进入,常被沙洲和其他障碍阻挡。因此,里斯本的重要性持续增长,成为葡萄牙通往伊比利亚以外世界的主要门户。

资源与经济

葡萄牙富含矿产资源,包括锑、铜、铅、锡和铁。然而,煤炭稀缺且品质较差。该国还拥有超过一百处矿泉,与半岛其他地方一样,当地传说认为一些泉水具有药用价值,吸引了凡人和该隐之子的注意。事实上,布鲁赫氏族认为布拉加(Braga)以北的伊泽贝尔之泉(Spring of Yzebel)能为深饮其水者带来狂热的幻象(对该隐后裔来说是一项艰巨挑战)。伊泽贝尔是一位迦太基布鲁赫,以其对未来的敏锐洞察而闻名。她是最早来到伊比利亚半岛的氏族成员之一,但在西哥特时代与罗马梵卓的冲突中迎来了最终死亡。

葡萄牙气候温和,但因土壤、离海距离等因素而异地不同。特拉斯-奥斯-蒙特斯(Trás-os-Montes)和贝拉(Beira)的高原寒冷严酷,而南部边境则炎热。即使在温度最极端的地方,也很少超过可忍受的水平。雪只在冬季落在高山和北部。无处不在的湿度产生雾气,使海岸对航行船只构成危险。全年大部分时间,西北、北和东北风占主导地位,但冬季西南风占上风,通常伴随风暴。一般来说,天气宜人,一些医生认为里斯本的气候特别有益健康。

葡萄牙植被丰富,几乎涵盖所有温带气候的植物种类,以及许多热带国家的植物。其中,松树最具代表性,但在萨多河以南不生长。果树遍布,尤其在杜罗河上游和贝拉地区。橄榄和橙子随处可见,特拉斯-奥斯-蒙特斯出产杏仁。葡萄遍布全国。常见种植的谷物是小麦和黑麦,但葡萄牙仍需依赖外国供应部分面包。葡萄酒、油、水果、蔬菜、牲畜和软木大量出口。主要制成品包括羊毛、金银制品和陶器。捕鱼是沿海城市的主要职业,渔获也滋养内陆居民。




里斯本
历史

据说里斯本起源于尤利西斯(Ulysses),因此其最古老的名字是“Ulisaypo”或“Olissipo”。腓尼基人称之为“Alisubbo”,意为“友好的海湾”,罗马人对其评价也很高,命名其为“Felicitas Julia”(幸福的尤利娅)。这座城市位于特茹河(Tejo River)北岸,距离公海12英里,环绕七座层层升起的山丘而建。该城于716年被穆斯林占领,直到1145年才脱离其控制。当时,阿方索·亨里克斯(Alfonso Henriques)在前往圣地的十字军——包括英格兰人、诺曼人和弗兰芒人——的协助下驱逐了入侵者。不久之后,他将首都从科英布拉(Coimbra)迁至里斯本。此后,葡萄牙国王遵循了那场战斗设下的先例,即在对抗摩尔人的战争中雇用外国十字军。

圣文森特(St. Vincent,葡萄牙语为São Vicente)是里斯本的守护圣人,因在戴克里先皇帝(Diocletian)的迫害下捍卫信仰而殉道。据当地传说,336年他的遗体被绑在一块磨石上扔进海中,但奇迹般地在巴伦西亚(Valencia)的沙滩上被该城基督徒发现。八世纪,穆斯林占领巴伦西亚,其居民带着圣文森特的遗物乘船逃离。他们在如今被称为圣文森特角(Cape St. Vincent)的阿尔加维(Algarve)海岸被冲上岸。遗物在那里一直留存,直到阿方索·亨里克斯将穆斯林逐出里斯本。随后,圣人的遗物被带到里斯本,安置在他刚建造的大教堂中。阿方索还开始建造阿尔科巴萨(Alcobaça)的西多会修道院,以履行他曾许下的誓言:若在对穆斯林的战争中获胜,他将为圣伯纳德的僧侣建造一座修道院。

描述

里斯本最古老的部分沿着圣乔治城堡(Castelo de São Jorge)的陡坡分布,这曾是穆斯林的据点。在大教堂(称为Sé)附近,有罗马遗迹,包括一座剧院的废墟。尽管凡人不再使用这座剧院,但它每月成为第三该隐使徒(Apostles of the Third Caine)的聚会场所。他们在新月之夜聚集于此,随后退至码头的一座仓库,举行共饮血的盛宴。使徒们行事极为隐秘,以免被该隐异端分子或野心勃勃的勒森魃维森特·德·卡多纳(Vicente de Cardona)的代理人发现,这两者都会摧毁他们。该城的布鲁赫亲王马卡里奥(Macario)对使徒并无恶意,但他不愿为他们对抗任何敌人辩护。

圣玛丽亚大教堂(Cathedral of Santa Maria)是里斯本最古老的教堂,建于306年。在穆斯林占领期间,它被用作清真寺。其立面带有塔楼和巨大的门廊,至今尚未重建,尽管民事和教会官员多次承诺修复。在里斯本旧城墙外屹立着圣文森特达福拉教堂(São Vicente da Fora)。这座教堂包含葡萄牙国王的墓葬礼拜堂和一座修道院。这一礼拜堂同样吸引了使徒,他们对国王桑乔的血统表现出浓厚兴趣,作为调查他是否可能是弥赛亚的一部分。一位名叫尼萨(Nyssa)的孤独卡帕多西亚人协助他们,因为国王可能在1211年伪造了自己的死亡,这一可能性虽微乎其微。

里斯本的另一个重要地标是圣乔治城堡。该城堡建于尤利乌斯·凯撒时代,后由穆斯林加固,用于防御阿方索·亨里克斯的进攻。它有三座塔楼,分别名为尤利西斯(Ulysses)、阿尔巴兰(Albarram)和马纳赫姆(Managem)。如今,这座城堡是葡萄牙国王的居所。其宏伟的外观和坚固性提醒人们,葡萄牙仍是一个武装国家。在这个最新的伊比利亚王国中,收复失地运动依然活跃——人们也始终担心穆斯林可能随时夺回它。因此,里斯本保持重兵驻守,居住着各种士兵和雇佣军。

政治与宗教

里斯本是一座武装之城。里斯本的街道回响着盔甲脚步的喧嚣,本土葡萄牙骑士和外国人在城内随处可见。这正是国王阿方索二世(Alfonso II)所希望的。他的祖父阿方索·亨里克斯通过武力赢得葡萄牙的独立,阿方索无意因疏忽同一领域而失去它。因此,里斯本常常显得是伊比利亚所有基督教城市中防御最严密的。

士兵中一个重要派系是外国十字军,许多是医院骑士团(Hospitallers)和圣殿骑士团(Templars)成员,他们在葡萄牙参与了对异教徒的战斗。像他父亲一样,阿方索慷慨地奖励这些十字军,将他们视为葡萄牙的民族英雄。许多人因协助国王而获得了巨大的财富和影响力。自然,他们的存在引起了葡萄牙士兵和贵族的警觉,他们认为这些外国人在收复失地运动中的援助别有用心。如果这些爱国者意识到这些外国人中混杂着许多该隐之子,他们的担忧将更大。

城市生活

里斯本乘着贸易之风发展。该城的大型港口定期迎来来自许多港口的船只。它们不仅带来更多参与收复失地运动的士兵,还带来了物资和外部世界的消息。虽然城市居民仍有些闭塞无知,但情况正在改变。近几年来,与欧洲其他地区的联系急剧增加,使人们更清楚地认识到葡萄牙在更大格局中的位置。国王阿方索鼓励这种变化,布鲁赫亲王也是如此,他们认为这只会使里斯本受益。

此外,里斯本正迅速赢得欧洲最佳水手之乡的美誉。虽然并非所有这些水手都是葡萄牙人,许多人将里斯本视为母港,因为它比其他港口提供更多机会。从里斯本出发,法国和大西洋沿岸的低地国家——以及英格兰和斯堪的纳维亚——都触手可及。同样,北非及更南方的地区也召唤着他们。这些机会对真正的航海者来说太具吸引力,因此许多人来到这里。阿方索尚未充分利用这一局面,但国王打算在半岛上的地位更稳固后建造一支更强大的海军。对布鲁赫来说,他们对海上旅行兴趣不大,除非它能推进他们的梦想。

该隐之子事务

布鲁赫氏族的吸血鬼已渗透到国王的核心圈子。其中一位名叫艾泽贝尔(Ayzebel)的女性该隐之子曾担任已故国王桑乔的私人占星师和预言者。她在桑乔对穆斯林作战时提供了真正的帮助。布鲁赫希望艾泽贝尔能影响国王采取符合他们目标的行动,特别是削弱教会和地方贵族的影响。这些希望可能随着桑乔在1211年的去世而破灭。

艾泽贝尔毫无踪迹地消失,仿佛从地球表面蒸发。她的族人和敌人皆不知她去向何处。与此同时,由巴列斯基达(Balesquida)领导的第三该隐使徒对这一转折感到困惑。他们曾相信桑乔国王可能是第三该隐,但他的死使这一归属受到质疑。他与他的该隐之子顾问一同消失,激励了一些使徒,他们认为他的“死亡”只是预示着他将作为他们期待的吸血鬼弥赛亚重新出现。

除了使徒和布鲁赫的阴谋之外,还有维森特·德·卡多纳的野心。经过多年游说,他被派往里斯本,试图为勒森魃氏族夺取葡萄牙。他看似有些粗鲁,犯过几次失误,但他拥有危险的关系网和不惜流血——无论是活人还是不死者——的意愿,这让当地人感到警惕。

第三章:安达卢斯
“归于你和你的附庸的是所有战利品。至于你的两个女婿,他们已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在战场上尽情享受了摩尔战争。”
——《熙德之歌》

概况

安达卢斯(Al-Andalus)是伊比利亚南部由穆斯林主导的地区。穆斯林入侵者从711年开始的战役中几乎征服了整个半岛;然而,到十三世纪,安达卢斯仅占据半岛南部约三分之一。

穆斯林对伊比利亚的控制在十世纪达到顶峰,当时科尔多瓦哈里发国(Caliphate of Córdoba)在政治上占据主导地位。哈里发国于1031年终结,随后的斗争摧毁了穆斯林的统一,而北方的基督教王国变得不安分,急于驱逐他们的南方邻居。

此后,两波来自北非的原教旨主义入侵者来到半岛。第一波是阿尔摩拉维德人(Almoravids),他们在十一世纪末和十二世纪初占据主导地位。最终,文明的舒适削弱了他们的热情,他们被阿尔摩哈德人(Almohads)取代,后者努力统一安达卢斯。他们的成功有限,仅控制了中央平原,无法有效掌控更远的地区。时间迅速流逝。随着穆斯林当局准备战争或放弃领地,他们的基督教对手研究地图并集结军队。1212年在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见第27页)中穆斯林的惨败引发了恐慌和失败主义情绪。


政治与宗教(潘普洛纳)
潘普洛纳是桑乔七世国王宫廷的所在地,充满了阴谋与欺骗。这部分源于国王的个性,他时而才华横溢,时而反复无常。桑乔长期以来因与博学的穆斯林保持友谊而得罪了许多基督教同胞。此外,他与阿尔摩哈德人保持通信,认为这些穆斯林战士值得尊敬。实际上,国王对他们的尊重——以及他们对他的尊重——如此之深,以至于他曾在北非为他们效力一段时间,这一举动使纳瓦尔的部分领土落入卡斯蒂利亚手中。尽管他对阿尔摩哈德人有好感,桑乔还是在1212年的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中参与了基督教的伟大胜利,这一举动可能至少为纳瓦尔争取了几年的未来。

桑乔没有继承人,这导致其他伊比利亚统治者——以及外来者——纷纷请求决定王国的最终归属。目前,法国贵族和大使们得到了国王的青睐,这让觊觎纳瓦尔领土的卡斯蒂利亚人和阿拉贡人颇为不满。两国都派出了代理人,包括支持其事业的该隐之子,因此潘普洛纳常见这些势力,增加了本已复杂的局势层次。

除了宫廷阴谋,潘普洛纳还拥有众多宗教传统。其中一个传统认为,潘普洛纳、托莱多和图卢兹因使徒彼得的门徒圣萨图尼努斯(St. Saturninus)的传教而接受了福音。因此,该城自称与教会及圣彼得有着古老的联系,其居民对此深感敬重。伊尼戈·阿里斯塔(Iñigo Arista)特意将处女殉道者努尼洛娜(Nunilona)和阿洛迪娅(Alodia)的遗体转移到潘普洛纳,这两位女性在穆斯林统治者阿卜杜勒-拉赫曼二世(Abd ar-Rahman II)统治期间被杀。在潘普洛纳大教堂中,人们崇敬古老的圣玛丽雕像——白圣母(Santa María la Blanca),这一雕像从非常古老的时代得以保存。教堂还保存着圣费尔明(St. Fermín)的遗物。自1186年以来,他的节日与使徒们的庆祝同等庄严。

最后,潘普洛纳是圣詹姆斯之剑(Sword of St. James)的行动基地,这是一群危险的猎巫者。其领袖罗德里格·德·纳瓦尔(Rodrigue de Navarre)在此地和图卢兹都有住所。他经常在这两座城市间旅行,将其信任的副手艾格南·勒·利布莱尔(Aignen le Libraire)和让·德·沙内维耶尔(Jean de Chanevière)留守管理地产。这些法国人对对抗黑暗的战斗知之甚多,几乎与罗德里格相当。然而,他们的国籍使他们在纳瓦尔内行动困难。除非事件迫使他们现身,他们通常保持低调。

城市生活(潘普洛纳)
无论有何缺点,潘普洛纳绝非沉闷之地。与纳瓦尔其他地区相比,该城异常国际化。外国人在城内司空见惯,包括各种穆斯林,他们通常是桑乔七世的客人。伴随这些撒拉森人而来的是穆斯林勒森魃和阿刹迈,他们为各自长老执行任务。勒森魃希望说服思想开放的国王成为其基督教同行的变革代理人,而阿刹迈则寻求利用众多外来者的存在实现截然不同的目标。

对凡人而言,潘普洛纳在纳瓦尔的田园海洋中提供了一座精致的岛屿。该城的商人——许多是犹太人——见多识广,为那些对奢侈品感兴趣的人提供来自半岛外的商品。该城还是半岛与欧洲其他地区之间的便捷通道。因此,潘普洛纳的旅行者比预期多得多,许多奇珍异宝在此有售,只要价格合适。

该隐之子事务(潘普洛纳)
潘普洛纳的该隐之子与凡人对应者相辅相成。罗克(Roque)的宫廷是个不寻常的地方。如同桑乔国王,这位末卡维亲王个性反复无常——却擅长操控。他对凡人和该隐之子有敏锐的理解,利用这一特质保护自己的地位免受觊觎者威胁。虽然城内大多数吸血鬼也是末卡维氏族,但近年来妥芮朵氏族的涌入显著增加。其中最突出的是巴尔多马尔(Baldomar),一位心怀图谋的骑士,显然对罗克的领域有野心。到目前为止,亲王对这位法国对手表现出热情好客,但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打算麻痹巴尔多马尔的安全感,以确定这位妥芮朵在城内是否有盟友。一旦掌握这些信息,亲王计划消灭他及其支持者。

图德拉
历史

图德拉于1115年被“战士”阿方索(Alfonso the Fighter)从穆斯林手中夺回。1121年,国王将该城的清真寺及几个城镇的什一税交给图德拉的修道院长和教会团体,建造了圣玛丽亚教堂(Church of Santa María),并建立了圣奥古斯丁正规修士会(Canons Regular of St. Augustine)。通过这种方式,教堂的修道院长和院长获得了图德拉的教会权威。自那时起,该城在收复失地运动的主要事件中作用甚微——这使其成为该隐异端分支“第三该隐的使徒”(Apostles of the Third Caine)的完美避风港。

描述

图德拉是一座位于埃布罗河岸的小而有些肮脏的城镇。其外观具有欺骗性,因为它很好地保留了Christian军队占领前存在的许多摩尔元素。城市中心区域被称为富埃罗斯广场(Plaza de los Fueros),周围环绕着许多狭窄曲折的街道。一座桥横跨埃布罗河,通往前往萨拉戈萨的主路。这座桥的构造异常,看似摇摇欲坠,无法承受太多重量。与城镇本身一样,这种外观具有欺骗性。

该城的主教堂是圣安娜联合教堂(Colegiata de Santa Ana),建于十二世纪。该建筑以其玫瑰窗闻名,玫瑰窗位于西侧一个雕刻精美的雪花石膏门廊上方。这个门廊展示了对最后审判的可怕景象,既激发敬畏又令人恐惧。教堂内部有一座祭坛装饰屏和美丽的古老墓葬。还有一个回廊,其墙壁雕刻具有原始魅力。

该城还有许多在穆斯林征服期间被摧毁且从未重建的建筑。这些遗迹无人问津,大多数凡人避之不及。当地使徒领袖艾梅森特(Aimersent)利用这些废墟与其信徒举行非正式会议。艾梅森特是一位极具魅力的该隐之子,拥有指挥同伴使徒的卓越能力。她的魅力仅次于她的野心。与许多使徒不同,她不仅希望逃离该隐异端,还要摧毁它。因此,她和她的信徒花费大量时间策划对抗纳瓦尔及其他地区的异端分子。

政治与宗教

图德拉以基督教为主,但其庞大的犹太社区也值得注意,许多人——如潘普洛纳的同胞——是见多识广的商人。其中一位名叫本杰明(Benjamin)的人曾在1159年至1173年间游历意大利、希腊、波斯、巴勒斯坦和中国边境。他将旅行笔记收集在一本名为《马萨奥特》(Massa’ot)的书中出版,供基督徒和犹太人共同受益。该书是关于遥远民族和文化的宝贵资料汇编,深受学者和旅行者追捧。

该隐之子事务

如前所述,第三该隐的使徒在图德拉有相当大的存在。艾梅森特的计划引起了该城亲王——勒森魃富尔亨西奥·德·伊达利亚(Fulgencio d’Idalia)的注意。富尔亨西奥(安布罗西奥·蒙卡达的子嗣)对该隐异端毫无好感,但他不容忍有人试图将其领域变成战区。因此,他指示手下不惜一切手段铲除使徒。富尔亨西奥最不希望的是一名强大的异端分子在图德拉被杀,从而在城内引发血猎。而使徒们似乎对此漠不关心,认为富尔亨西奥的努力不会比其前任更成功。

葡萄牙
地理

葡萄牙位于伊比利亚半岛西海岸,北面和东面与多个国家接壤,西面临大西洋,南面与泰法相邻。葡萄牙与其共享半岛的其他国家之间并未有明显天然界线分隔,如同某些国家那样。实际上,它们的地理界限模糊——这一事实几十年来困扰着葡萄牙的外交政策。

葡萄牙北部多山,海拔从1800英尺升至5000英尺,包括以植被和温泉著称的赫雷斯山脉(Serra do Gerês)。中部是一片被山脉分割的广阔平原区,其中包括最高最大的埃斯特雷拉山脉(Serra da Estrela),海拔6540英尺。南部边境几乎完全由低地平原和高原组成。在所有这些地区,山脉通常是其他伊比利亚山脉的一部分。唯一重要的独立山脉是蒙希克山脉(Serra de Monchique)。

在北部,葡萄牙拥有众多山链、相当高的高原和狭深的山谷。中部既有高大广袤的山脉,也有宽阔的山谷和大平原。特茹河(Tejo River,西班牙语为Tajo)以南是一片点缀着丘陵的平原。其主要河流包括米尼奥河(Minho)、杜罗河(Douro,西班牙语为Duero)、蒙德戈河(Mondego)、特茹河、萨多河(Sado)和瓜迪亚纳河(Guadiana)。特茹河可供小型船只航行至桑塔伦(Santarém)。该国没有值得一提的湖泊,这使其大部分地区具有普遍干旱的特性。

葡萄牙的天然良港很少。主要例外是里斯本(Lisbon),它拥有欧洲最好的港口之一。葡萄牙人已开始意识到这一港口的重要性,利用它发展商业事业。其他港口较难进入,常被沙洲和其他障碍阻挡。因此,里斯本的重要性持续增长,成为葡萄牙通往伊比利亚以外世界的主要门户。

资源与经济

葡萄牙富含矿产资源,包括锑、铜、铅、锡和铁。然而,煤炭稀缺且品质较差。该国还拥有超过一百处矿泉,与半岛其他地方一样,当地传说认为一些泉水具有药用价值,吸引了凡人和该隐之子的注意。事实上,布鲁赫氏族认为布拉加(Braga)以北的伊泽贝尔之泉(Spring of Yzebel)能为深饮其水者带来狂热的幻象(对该隐后裔来说是一项艰巨挑战)。伊泽贝尔是一位迦太基布鲁赫,以其对未来的敏锐洞察而闻名。她是最早来到伊比利亚半岛的氏族成员之一,但在西哥特时代与罗马梵卓的冲突中迎来了最终死亡。

葡萄牙气候温和,但因土壤、离海距离等因素而异地不同。特拉斯-奥斯-蒙特斯(Trás-os-Montes)和贝拉(Beira)的高原寒冷严酷,而南部边境则炎热。即使在温度最极端的地方,也很少超过可忍受的水平。雪只在冬季落在高山和北部。无处不在的湿度产生雾气,使海岸对航行船只构成危险。全年大部分时间,西北、北和东北风占主导地位,但冬季西南风占上风,通常伴随风暴。一般来说,天气宜人,一些医生认为里斯本的气候特别有益健康。

葡萄牙植被丰富,几乎涵盖所有温带气候的植物种类,以及许多热带国家的植物。其中,松树最具代表性,但在萨多河以南不生长。果树遍布,尤其在杜罗河上游和贝拉地区。橄榄和橙子随处可见,特拉斯-奥斯-蒙特斯出产杏仁。葡萄遍布全国。常见种植的谷物是小麦和黑麦,但葡萄牙仍需依赖外国供应部分面包。葡萄酒、油、水果、蔬菜、牲畜和软木大量出口。主要制成品包括羊毛、金银制品和陶器。捕鱼是沿海城市的主要职业,渔获也滋养内陆居民。
« 上次编辑: 2025-03-04, 周二 00:29:50 由 wayofwhisp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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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子政治

勒森魃(阿拉伯语为Qabilat al-Khayal)和阿刹迈(阿拉伯语为Banu Haqim)是安达卢斯的主导吸血鬼氏族。其他氏族大多存在,但这两个氏族在该地区投入了最多的时间和精力。他们为保住所得而奋战最为激烈。

在政治上,该地区的该隐之子与其凡人对应者一样分裂和争吵。阿尔摩哈德人在阿刹迈及较为务实的该隐之子的强烈支持下,牢牢控制着安达卢斯的中央地区。宗教正统在此严格执行,非穆斯林面临日益增长的怀疑。

北部和东部较为混乱,由不断变化的该隐之子联盟统治,他们努力保护自己的泰法王国。阿刹迈苏丹主要关注保护更大的穆斯林国家免受欧洲基督徒侵害。属于勒森魃氏族的统治者往往更受宗教信仰驱使。其他氏族的苏丹和维齐尔大体上关注保存个人权力和安全,不少人发现自己愿意与基督教对手达成某种妥协。

南部和东部的统治王朝控制一直较弱(尤其在地理上孤立的东部州)。尽管基督教与穆斯林之间的冲突同样激烈,但更多以个体领导者的兴衰而非王朝冲突为标志。东部高地仅受阿尔摩哈德松散控制。该地区的中心城市格拉纳达(Granada)由吸血鬼苏丹巴德尔(Badr)统治,他既严格正统(有人说是狂热),又极为独立。

东海岸和巴利阿里群岛(Balearic Isles)超出了阿尔摩哈德的有效控制。瓦伦西亚(Valencia)由一位正统勒森魃统治,但前苏丹已秘密返回,该城正经历重大政治动荡。群岛名义上属瓦伦西亚苏丹的领域,但实际上是该隐之子的无人之地。阿刹迈在此存在,还有一些妥芮朵和其他早于穆斯林和基督徒的氏族成员。

总体而言,安达卢斯人口稀疏,大多数居民集中在主要城市,坚韧的探矿者、农民和偶尔出现的疯子散布在乡村。建筑上,波次入侵者留下了印记。穆斯林影响强烈,所有主要定居点都有清真寺,独特的阿拉伯砖建筑、精致的屋顶和装饰很常见。罗马和西哥特遗迹随处可见,还有罗马桥梁、道路和引水渠。

清真寺

所有伊斯兰统治下的城市都设有清真寺,即穆斯林的礼拜场所;大城市如科尔多瓦(Córdoba)、塞维利亚(Sevilla)和格拉纳达拥有数十座。每座城市在市中心有一座“aljama”,即大清真寺,周围是商业区(medina)。附近还有“madrasa”(学院),周围是一片迷宫般的小巷,内有众多小商店。

清真寺有三个元素:宣礼塔、庭院和祈祷大厅。宣礼塔(minaret)是宣礼员召唤信徒祈祷的地方,为方形塔楼,随高度上升逐渐变细。通常由砖或石头建造,装饰有瓷砖、拱门和砖砌图案,顶部有三个金色球体,称为“yamur”。

“shan”或庭院通常有树荫和喷泉降温,是洗礼的空间,常有围绕其周边的遮盖长廊。“liwan”或祈祷大厅仅是一个空旷空间,由拱门和柱子支撑形成平行中殿,地面铺有祈祷垫。当然,在更大、更富裕的清真寺中,这些拱门和柱子的设计远非简朴。讲坛(mihrab)位于东墙中央(朝向麦加)。在小型清真寺中,它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凹龛,但在“aljama”中,它装饰华丽,设计能放大讲者的声音。

清真寺通常被高石墙环绕,装饰最少,无窗,门少。清真寺作为社区中心或市政厅,常用作社区活动的焦点,包括教学、法律管理和其他聚会。外墙常贴有信息,充当社区公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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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穆斯林对基督徒和犹太人(作为同为“圣书之民”,即“ahl al-kitab”)的宽容传统对当地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穆斯林既是感性又是灵性的人群。私家花园、精致的建筑以及对美食、服饰和礼仪的热爱结合在一起,创造了一种中世纪世界中独一无二的文化混合体。许多基督徒(以及一些犹太人)皈依了伊斯兰教,有些出于真正的宗教信念,有些为了避免非穆斯林需缴纳的额外税款,还有些则是为了进入民事官僚体系并接近权力中心。近年来,随着收复失地运动的复兴和安达卢斯为统一而挣扎,这种宽容开始瓦解。阿尔摩哈德人将非穆斯林驱逐出他们的城市,机会主义者在考虑是否应放弃伊斯兰教改信(或回归)基督教。实用主义者则着眼于其他地区的机遇。宗教人士努力为信仰共同体带来统一。在阴影中,阿什拉(Ashirra)与其猎食的凡人一样分裂。

泰法王国
概况

倭马亚哈里发国垮台后,安达卢斯再未恢复倭马亚统治所提供的统一与目标力量。尽管阿尔摩拉维德酋长国为安达卢斯带来了一定程度的统一,但其影响转瞬即逝,取代他们的阿尔摩哈德人仅真正统治以塞维利亚为核心的王国。安达卢斯的另一半继续分裂为哈里发国垮台及随之而来的动荡后形成的小国家。这些由特定派系(或称泰法)统治的迷你国家一直持续到伊比利亚主要伊斯兰存在的终结。混乱且竞争激烈,泰法王国刺激了贸易、艺术和学术的发展,但它们不愿在基督教压力面前联合。其不团结和内斗正成为其灭亡的原因。

凡人间的这种分裂与安达卢斯该隐之子之间激烈而扭曲的争端相匹配。在科尔多瓦苏丹的长期压迫下,大城市之外的该隐之子很少有人希望失去过去几个世纪政治混乱中获得的自由。野心勃勃的小团体和强大的个体吸血鬼得以将泰法王国视为自己的私人领域,免受外部控制。因此,安达卢斯该隐之子之间的政治斗争、战斗和分裂达到了新的高度,嫉妒的苏丹们无休止地努力保护和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对外部事务漠不关心。当然,并非所有凡人都对北方的风暴视而不见,也并非所有该隐之子都无知,尤其随着几十年过去,基督教的压力愈发明显。然而,大多数有远见的该隐之子正准备改换阵营或逃往北非,将最后的泰法吸血鬼苏丹们留给注定的抵抗。

尽管泰法王国固守独立,且安达卢斯的地形崎岖多变,它们仍共享许多特征。这些相似性的关键在于伊斯兰文化、宗教和政治的主导地位。这些小领地的统治者与更广阔的伊斯兰世界的起伏联系远比与地理上更近的北方基督教王国紧密。这极大地促成了这些小国的必然衰落,但也允许对它们的内部结构和相互关系进行一些强有力的概括。由于除瓦伦西亚(Valencia)或格拉纳达(Granada)等大城市外,这些微型王国缺乏具体信息,本节的目的是为说书人提供创建自己的泰法王国并填充该隐之子和凡人所需的所有构建模块,同时提供一些示例。

组织

泰法王国将中世纪伊斯兰政治的内在矛盾暴露无遗,根据官僚、军事或贵族的统治分为几大类。政府的更替伴随着强势统治者的兴衰而变化。稳定很少持续超过一二十年。鉴于这些王国的小规模及其内部的家族冲突,外部势力的干涉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这些冲突通常沿着上述三条权力路线展开;宗教、种族或经济等问题很少起主要作用。

官僚制

构成伊斯兰国家官僚体系的部长、秘书和文员形成了一个强大而有影响力的集团。在许多方面,他们是连接伊斯兰世界不同权力群体的粘合剂,保持贵族、军事、商人、乌拉玛学者和普通市民之间的沟通。倭马亚、阿尔摩拉维德和阿尔摩哈德留下的官僚常常是各自地区的日常权力。一旦首都的控制消失,许多人发现自己很容易接管权力。当军事或贵族政权失败,或某位特别有权势的部长成功驱逐其原先的主人时——如科尔多瓦哈里发国垮台时发生的那样——官僚统治也会出现。

由于缺乏牢固的本地联系,泰法王国中的官僚政权通常是短命的。即使没有其他集团推翻官僚,他们往往被当地贵族吸收,其国家与由地方权贵主导的其他政权无异。一个主要例外是那些由非伊斯兰少数族裔——最常见是犹太人,偶尔是莫扎拉布人——领导官僚的国家。在这种情况下,官僚统治是一种岌岌可危的事务,仅靠首席官僚的狡黠、才华和持续成功维持。一旦这样的“受保护者”(dhimmi)领袖去世或遭受重大失败,伊斯兰市民往往会推翻政权。这类起义通常是暴力事件,伴随对先前强势少数族裔的大屠杀。

虽然官僚泰法政权可能短暂,但它们往往是安达卢斯经济、文化(往往也是军事)上最成功的国家。这并不奇怪,因为受过训练的官僚是经验丰富的外交官和行政管理者。大多数官僚统治者还接受过军事训练,这是任何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成长的一部分,因此至少与地方贵族一样有能力担任将军和队长。除了他们管理小国的明显技能外,他们的视野也比贵族或将军更广阔。凭借教育和经验,官僚是更广大伊斯兰世界的一部分。因此,他们在管理地方权力集团以造福所有人方面更为娴熟,在与其他泰法王国及基督徒打交道时也更为精明。

军事制

伊斯兰政权对雇佣军的依赖,尤其是来自特定伊斯兰化少数族裔的雇佣军,导致了许多雇佣军推翻雇主并夺取权力的案例。在伊比利亚,最常见的是柏柏尔雇佣军的政变,尽管从东方招募的阿拉伯指挥官,甚至像熙德这样的基督教雇佣兵,也成功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这类政变,尤其是在哈里发国垮台和阿尔摩拉维德权力崩溃后的混乱时期,往往是暴力和破坏性的。许多柏柏尔雇佣军团沦为强盗,在定居统治幸存者之前洗劫和焚烧整个地区。和平政变更几乎总是由阿拉伯指挥官实施,他们在中央权力崩溃或野心超越忠诚时,简单地接管边境城镇和堡垒。因此,柏柏尔与阿拉伯/莫扎拉布军事国家的区别相当明显。

阿拉伯和莫扎拉布雇佣军指挥官出现在边境的原因显而易见:他们在那里保卫安达卢斯免受基督徒侵害。他们形成的国家高度军事化,不断对抗收复失地运动的不可阻挡进展。因此,这些泰法王国是最不具影响力和重要性的。它们存续时间不够长,也没有多余资源对边界以外产生重大影响。尽管如此,阿拉伯和莫扎拉布军事泰法的顽强抵抗与安达卢斯其他国家与基督徒的自利交易形成鲜明对比。并非所有这些军事指挥官在投降后失去权力;许多成为基督教统治者的附庸。

另一方面,柏柏尔雇佣军在主要王朝之间的动荡中横行安达卢斯。那些位于边境的团体南移寻找更好的战利品,在掠夺过程中使整个地区人口减少,严重破坏了对基督教前进的抵抗,这种破坏持续了几十年。很少有这些掠夺者返回北非,因为安达卢斯的富饶田野和山谷远比家乡的贫瘠沙漠更具吸引力,最终,那些未被消灭且未沦为强盗团的团体成为外来霸主。他们与大多数被统治者共享共同宗教并不能阻止柏柏尔军事统治者的残暴,他们破坏了前几代人的许多文化成就。然而,在持续超过一代的柏柏尔泰法中,军事统治者被当地贵族吸收,与之前受过教育和文化的统治者无异。因此,尽管最初野蛮,柏柏尔主导的军事国家比北部阿拉伯或莫扎拉布主导的国家存续更久。然而,他们对安达卢斯更广泛社会的贡献甚微,与被统治者如此疏远。更糟的是,他们的内斗为北方基督教君主干涉安达卢斯内部政治提供了绝佳机会。因此,作为阿拉贡国王附庸直到1492年的格拉纳达泰法国家由柏柏尔前雇佣兵纳斯里德王朝(Nasrids)统治并不令人意外。

贵族制

如所有中世纪社会一样,在倭马亚、阿尔摩拉维德或阿尔摩哈德首都之外的主导精英是控制经济并在战时为国家军队提供征召兵的地方权贵。在这三个王朝的统治和衰落期间,这些地方权贵维持了他们的影响力和权力。由特别强大的地方权贵或其联盟建立的泰法王国是十三世纪安达卢斯最常见的治理形式。这些权贵并非仅限于西方意义上的贵族,因为在伊斯兰世界中,他们包括出身贵族和不同宗教及种族背景的商人,因此将这些泰法称为“贵族制”只是一个方便的简写,而非具体定义。一般而言,国家越城市化,主导的地方权贵越倾向于商业和贸易导向。相反,泰法越乡村化和农业化,权力越掌握在拥有土地的贵族手中。

然而,在实践中,这些泰法的性质差别不大。它们往往小而内向。贵族家族之间的冲突优先于北方的威胁,为倾向使用外交手段的基督教国王提供了轻易将其纳入影响范围的机会。在展示财富和精致的竞争中,贵族泰法是艺术和学术的伟大赞助者,也是强大的经济中心。这些国家统治者的创造和生活方式孕育了如今常被视为“摩尔式”的许多事物,其中尤以该词指代享乐和奢华而著称。由官僚精英管理的国家可能运行更佳,但在自我驱动的竞争中,泰法贵族产生了自倭马亚哈里发国垮台后安达卢斯未曾经历的知识热潮。

然而,这种竞争驱动力既是诸多成就的源泉,也是致命缺陷。地方权贵抗拒更大的统一,尽管他们从与所统治王国的紧密联系中受益,这使他们在权力竞争中占据优势。在这方面,安达卢斯的地形起到了一定作用,因为任何泰法都难以发展出压倒邻国的资源。以贸易为基础经济的国家有资金从北非招募雇佣军发动征服战争,但鉴于柏柏尔雇佣军的常见问题,他们抵制这样做,仅雇用必要的雇佣军补充本地力量。由于前述的内斗和激烈竞争,结盟也不常见。因此,贵族泰法王国无法比其他类型更好地抵御北方入侵,它们的许多知识和艺术成果可归因于一种无忧无虑的宿命论,他们忽视即将来临的厄运,转而追求地方竞争和自身享乐。

关系
泰法王国之间的交往处于持续的动荡状态,这反过来反映了它们与塞维利亚的阿尔摩哈德埃米尔以及北方基督教王国的关系。尽管泰法的兴趣几乎完全局限于地方事务,这些分裂的关系定义了十三世纪初的安达卢斯。事实上,它们解释了导致拉斯纳瓦斯灾难的弱点,并继续削弱和打击穆斯林伊比利亚的残余势力。最后一点——随着抵抗基督教前进的机会逐渐渺茫,希望的丧失——是泰法王国生活氛围的关键因素。泰法之间激烈而无意义的争斗和阴谋,以及对外来操控的开放态度,都是对北方逼近的明显厄运的反应。

泰法之间

泰法之间异常好战。资源的稀缺仅在有限程度上起作用,即便考虑到阿尔摩拉维德垮台后安达卢斯经济遭受的损害以及日益强势的基督教王国索要的贡金。领土扩张也不是主要因素,因为大多数泰法王国由于安达卢斯众多山脉造成的内部交通困难,缺乏控制征服土地的能力。不,泰法王国之间持续的袭击和小规模战争的解释在于其统治者——及其相关家族和盟友——的世仇和琐碎争斗。“泰法”(派系)这个词并非随意用来定义这些国家;在被基督教王国征服之前,它们继续为争夺微不足道的奖赏而进行派系斗争。

这里的主要限制是这种争斗是地方性的。泰法王国只关心与它们接壤的国家;更远处的国家超出了泰法精英的狭隘视野。尽管有这些争斗,小王国之间仍继续相互贸易。此外,各个统治者和强大的地方家族不可避免地通过联姻和收养建立了亲缘关系。这种持续的社会和经济互动通过其他社区或每个国家内的少数族裔(尤其是犹太人)的中间人得以在争斗中维持,这些中间人进行着各泰法生存所需的必要商业活动。

在这种混乱环境中,盗匪和奴隶制蓬勃发展,远离主要商队路线的安达卢斯旅行变得危险。这意味着通过河流或海洋连接的泰法之间的联系远多于地理上更近但被崎岖地形分隔的泰法。盗匪活动也是那些因内部政变或基督教前进而被驱逐出其小王国的统治者的首选出路。泰法之间的陆上贸易变得越来越困难和无利可图。

与阿尔摩哈德人

尽管统治着安达卢斯近一半的土地,以塞维利亚为基地的阿尔摩哈德国家所扮演的角色与泰法王国并无太大差别。阿尔摩哈德人更关心保住他们在北非的土地,而非在安达卢斯扩展统治,塞维利亚的埃米尔们对邻近的小王国几乎没有兴趣,仅限于向那些近得可以用军事力量威慑的国家勒索贡金。随着世纪推进和北非的阿尔摩哈德统治受到威胁,这种兴趣甚至进一步减弱。安达卢斯的领导者越来越沉溺于懒惰、放荡和对塞维利亚闪耀边界之外世界的不关心。

阿尔摩哈德可能对泰法独立性构成的威胁——尽管他们缺乏利用权力的意愿——在促使这些小穆斯林国家与基督教王国结盟和建立贡金关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阿尔摩哈德的惰性只是向北寻求帮助的又一动机。尽管如此,阿尔摩哈德城市,尤其是塞维利亚,仍是安达卢斯最富有和精致的城市,是贸易和文化的中心。虽然他们在政治上可能是强弩之末,但阿尔摩哈德在文化上仍占据主导地位,这种奇怪的并置可能解释了众多泰法统治者对北方基督教王国动态变化的短视。

与基督教王国

许多泰法统治者因与更广泛的伊斯兰世界趋势相连,仅在最近的(且毁灭性的)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后才意识到他们对土地的控制变得岌岌可危。尽管有威胁,他们仍将与基督教王国的关系置于与其他泰法王国及塞维利亚阿尔摩哈德关系的同一范畴。对大多数人来说,宗教和文化霸权的战争从未进入他们的考虑范围。那些意识到自己生活方式即将终结的人也知道,无论如何他们能做的很少。宗教差异并未阻止联姻、贸易和政治联盟。十字军东征的狂热如今影响伊比利亚是许多泰法统治者直到基督徒兵临城下才意识到的事情。即使那时,许多人在收复失地运动后立即成为阿拉贡或卡斯蒂利亚的附庸——尤其是阿拉贡国王对宗教皈依兴趣不大。因此,北方的使节、商人和雇佣军队长在十三世纪遍布泰法王国。只有在边境国家——征服威胁迫在眉睫的地方——关系才紧张,这种情况最终将遍及安达卢斯所有国家。

夜间的泰法
众多的泰法王国为各种背景的该隐之子提供了建立独立领域的绝佳机会。因此,没有两个泰法的夜间掠食者完全相同。有时,一个强大的该隐之子掌控整个王国,有时是一个强大的小团体这样做。许多泰法之间隐藏着秘密阴谋,流浪的该隐之子强盗团猎食其他王国。这些多样的该隐之子苏丹国可根据它们对收复失地运动的反应大致分组。

传统主义

许多声称对整个泰法拥有唯一领域的强大该隐之子是传统主义者。他们沉浸在过去的世界中,怀念科尔多瓦苏丹国或其他时期的夜晚。这些黑暗领主潜伏在他们世代影响的家族统治的国家背后,因此最常见于贵族和官僚制王国。传统主义者通常是卡帕多西亚、勒森魃或妥芮朵。以他们的年龄赋予的视角,大多数传统派苏丹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威胁,但他们要么希望像许多人度过最初的伊斯兰入侵一样熬过它,要么觉得凡人间的幼稚冲突不值得他们不朽的关注。对许多这些老吸血鬼来说,伊斯兰信仰是表面上的,尽管少数活跃的阿什拉宗派成员支持许多试图团结信徒对抗基督徒的宗教组织。不幸的是,几个强大的该隐之子信徒不足以扭转笼罩安达卢斯的冷漠和绝望。这些老阿什拉注定要么在对抗阴影收复失地运动中奋战至死,要么逃往北非另寻战机。

激进主义

许多该隐之子深刻感受到科尔多瓦苏丹国的限制性统治,尤其是那些反对当地阿什拉长老保守观点的人。苏丹国垮台后,他们抓住机会建立了自己的独立领域,在那里可以不受约束地追求他们的异端政治和哲学观点。这些激进派包括寻求新迦太基的布鲁赫、试图削弱主要氏族统治的冈格罗,以及希望创建“纯正”神权国家的年轻阿什拉。这些激进派的小团体成功掌控了几个关键泰法。激进派最可能征服的是柏柏尔雇佣军打破了凡人传统权力结构及该隐之子现状的国家,但少数激进派也在官僚制政权下夺权。阿什拉小团体被吸引到基督教边境的阿拉伯主导军事王国。伊比利亚没有其他吸血鬼像这些激进派一样制造了如此多的骚动和混乱,因为大多数人不满足于独自追求哲学,坚持试图将其他该隐之子转化为其事业的信徒。很少有激进派在拉斯纳瓦斯的震撼之前预见到收复失地运动的到来,现在可能为时已晚,除了逃往北非别无他法。

机会主义

不仅是激进派该隐之子感到科尔多瓦苏丹国长老的限制。许多该隐之子只是不满于追求财富和权力的机会有限,这些机会主义者是泰法中最常见的该隐之子。在科尔多瓦被长老排斥的年轻小团体抓住机会,在哈里发国垮台时驱逐他们的上级或建立新的领域。来自如拉夫诺斯、诺斯费拉图、末卡维和塞特追随者等低阶氏族,这些新的统治集团着手为自己创造被剥夺的东西。然而,权力和财富是会上瘾的商品,太多的这些新小苏丹忍不住扩展他们对附近领域的影响,鼓励凡人间的分裂和嫉妒,以削弱对手并扩大自己的势力。基督教王国和北非的老该隐之子对这些小苏丹国的影响程度尚不清楚,但许多人已在某种程度上自愿成为远方长老更广泛阴谋和冲突的附庸。不出所料,这些年轻吸血鬼很少能在收复失地运动面前保住权力。

西部
安达卢斯的西部既不富裕也不拥挤。葡萄牙基督徒从北方推进,主要城市是埃斯特雷马杜拉(Extremadura)的巴达霍斯(Badajoz)和大西洋沿岸的韦尔瓦(Huelva)。两者中,韦尔瓦最为繁荣,随着收复失地运动的推进,它失去的东西也最多。

埃斯特雷马杜拉

埃斯特雷马杜拉是安达卢斯西北角一个人烟稀少的高原。大部分地区平坦,但北部、东部和南部被林木覆盖的丘陵环绕,这些丘陵升入托莱多山脉(Montes de Toledo,北部)和塞拉莫雷纳(Sierra Morena,东部和南部)。塔霍河(Tajo)和瓜迪亚纳河(Guadiana)两大河流从东向西穿过该地区。埃斯特雷马杜拉的气候极端,夏季酷热,冬季严寒。埃斯特雷马杜拉人(Extremeños)同样分为粗犷的农民和精致的城市居民。该地区常以其主要城市巴达霍斯的名字命名。

北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和高地的混合地带,村庄的历史远早于穆斯林征服。最北部的拉斯乌尔德斯(Las Hurdes)长期遭受疾病、贫困、巫术、恶灵和食人现象的困扰。乌尔德斯人(Hurdanos)坚韧而顽强,在岩石地形上谋生,养殖蜜蜂,住在石板屋顶的石屋中,几乎没有舒适可言。他们每天为生存而奋斗,对政治或征服者的行动兴趣不大。

巴达霍斯:城市

罗马人最初将巴达霍斯——埃斯特雷马杜拉的主要城市——定居为农业村庄或乡村别墅,直到九世纪才成为设防城镇。巴达霍斯周围的土地富饶肥沃,得益于瓜迪亚纳河的水源。城市附近有许多村庄、一些设防城镇和罗马遗迹,许多被当地社区用作聚会场所和节日场地。

城市本身朴实无华,吸引人的建筑不多;然而,它防御森严,市民在危机面前通常保持冷静。防御工事以瓜迪亚纳河南侧的阿尔卡萨巴(alcazaba)为中心,但城墙环绕了城市的大部分其余区域。阿尔卡萨巴南侧是城镇的核心,有用于交易的广场,酒馆、商店和作坊在狭窄的街道上争夺空间,有些街道甚至窄到无法通过马车。旧城西部有旅馆和更宽敞昂贵的精品店、贸易和航运公司、金融家及大师傅匠。

巴达霍斯:政治与宗教

巴达霍斯的历史是一个断续征服、抵抗和独立的故事。该城曾是科尔多瓦哈里发国的一部分,直到九世纪末阿卜杜勒-拉赫曼·伊本·马尔万(‘Abd al-Rahman ibn Marwan)的到来。伊本·马尔万是一名混血士兵(muwallad),因与一名高级阿拉伯军官争吵而被流放到巴达霍斯。877年,他加固了城市并向阿斯图里亚斯国王阿方索三世(Alfonso III)求援。他击败了一支科尔多瓦军队,但在面对第二支更大部队时逃亡。七年后返回,他统治巴达霍斯直到890年去世,其子随后接掌权力。科尔多瓦直到930年才重新控制。

十一世纪科尔多瓦权威崩溃,开始了长时间的动荡,巴达霍斯再次主张独立,这次由萨布尔·阿尔-萨克拉比(Sabur al-Saqlabi,“奴隶萨布尔”)统治。巴达霍斯的民事总督在科尔多瓦哈里发国崩溃时直接掌控并传给其子。葡萄牙冒险家“无畏的杰拉尔德”(Gerald the Fearless)短暂占领该城,但在1169年被阿尔摩哈德人驱逐。他们自此一直掌控该城。

在拉斯纳瓦斯战役穆斯林失败后,贡金和偶尔的意志展示不再能确保城市安全。尽管市民坚韧,但对城市被征服的必然性弥漫着一种气氛。当地人希望在基督教统治到来前尽可能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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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内其他地方

直布罗陀岩(Rock of Gibraltar)几乎垂直从海面升起,是一块1400英尺高的石灰岩,拥有多个壮观的洞穴。主要居住着鸟类和猴子(巴巴利猿),它既壮观又令人望而生畏。腓尼基人称其为“卡尔佩”(Calpe),希腊人将其视为赫拉克勒斯之柱之一(另一柱为海峡对岸的阿布利亚山,Mount Ablya)。

711年,塔里克·伊本·齐亚德(Tariq ibn Ziyad)在此附近登陆他的入侵部队,将其命名为“塔里克山”(Jabal Tariq),但直到1159年阿尔摩哈德人才建立了直布罗陀镇。令他们沮丧的是,该镇已成为海盗和走私者的混乱避风港,以蛮力和恐吓统治。哈里发阿卜杜勒·马门(Abdul Mamen)建造了一座清真寺、水库和一些防御工事(城墙和塔楼),但对该镇的控制脆弱。

腓尼基人在距该点两英里处建立了一个小镇卡特里亚(Carteria)。尤利乌斯·凯撒从这里出发,在蒙达(Munda)击败迦太基人。卡特里亚秩序井然,治理良好,拥有大量犹太人口,他们警惕地注视着直布罗陀镇,害怕其居民。卡特里亚有若干阿刹迈战士和一名独居的术士,他们怀疑巴利氏族、塞特追随者,或两者,正利用直布罗陀作为进入伊比利亚的据点。

塞维利亚
塞维利亚(Sevilla)是一个内陆省份,西邻韦尔瓦,南接加的斯,东与科尔多瓦和马拉加相连,北面是基督教领土。这座城市宏伟,作为阿尔摩哈德权力的中心,是学术和文化之地。瓜达尔基维尔河贯穿省中心,为种植谷物、葡萄、向日葵和橄榄提供了肥沃土地。北部有塞拉莫雷纳山脉,极东南部则是隆达山脉高地(Serranía de Ronda)。

城市

塞维利亚的地点曾被伊比利亚人、腓尼基人、迦太基人和罗马人占领,他们都被北部山中的银和铜吸引。摩尔人于712年征服该城,将其改名为“Ishbiliyya”。1031年,该城否认科尔多瓦权威,成为泰法王国。后被阿尔摩拉维德人(1091年)和阿尔摩哈德人(1146年)征服,后者将其确立为权力基地,试图从此统一安达卢斯。

塞维利亚是一座密集的城市,横跨瓜达尔基维尔河并主导东岸,内城街道狭窄曲折,点缀着许多小广场。这种缺乏大型公共空间的情况并未抑制居民的热情,他们以热爱节日和庆典而闻名。

政治与宗教(塞维利亚)
自十一世纪中期以来,塞维利亚一直是安达卢斯的重镇,当时穆罕默德·伊本·伊斯梅尔·伊本·阿巴德(Muhammad ibn Isma’il ibn Abbad)及其后裔阿巴德家族(Abbadids)夺取了权力。他们迅速征服了周围的韦尔瓦、科尔多瓦和穆尔西亚等省,使该城成为经济和文化中心,以乐器、瓷砖和学者闻名。

1091年,阿尔摩拉维德人接管了该城。文明的享乐很快消磨了他们重建安达卢斯的热情。1144年,一位名叫伊本·卡西(Ibn Qasi)的苏菲派领导了对他们的起义,两年后,阿尔摩哈德人在伊本·卡西的请求下推翻了阿尔摩拉维德人。然而,阿尔摩哈德人与伊本·卡西很快发生冲突;这位神秘主义者逃往锡尔维斯(Silves),但于1151年被暗杀。

阿尔摩哈德人在维持纪律方面做得更好,但他们的努力为时已晚。收复失地运动已进入最后阶段,在拉斯纳瓦斯战役失败后,阿尔摩哈德埃米尔穆罕默德(Muhammad)逃离战场。城市已开始建造金塔(Torre del Oro,黄金塔)以防御海上攻击,但城内的气氛低迷,失败似乎不可避免。

该隐之子事务(塞维利亚)
塞维利亚的苏丹是格鲁莎·宾特·约阿夫(Gerushah bint Yoav),一位死后皈依伊斯兰教的犹太人。格鲁莎如今处境艰难。她的皈依疏远了城内的犹太该隐之子。尽管她对阿什拉忠诚,却未完全获得信任。凡人埃米尔的所谓懦弱严重损害了他作为统治者的信誉——多个派系积极策划推翻他,即使他强调团结的必要性。凡人阴谋者已足够多,但几位阿什拉成员也加入了这场争斗。

其中最主要的是一个卡帕多西亚小团体,他们通常对政治不感兴趣,但如今深感担忧,因为他们在塞维利亚以北的意大利卡(Italica)的利益在基督教统治下将难以维持。他们的领袖阿里亚(Aliyyah)是一位眼神忧伤但冷酷无情的该隐之子,嗜好背叛。另一派是激进的阿什拉,由野心勃勃的勒森魃雷哈姆(Reyham)领导,但实际上是阿刹迈强大维齐尔乌马尔·阿尔-拉希德(Umar al-Rashid)的工具,乌马尔自阿尔摩拉维德人到来时就已在塞维利亚。是阿尔-拉希德将格鲁莎提升至苏丹之位,若他有发言权,也将是除掉她的人。当然,雷哈姆自认为掌控了阴谋,并将当地阿什拉宗派的宗教权威伊玛目里达(Imam Rida)转化为“他”的事业。这两派都不知道,格鲁莎已渗透他们的核心圈子,并制定了对付他们的计划。一位被木桩钉住的古老西哥特吸血鬼躺在城市新清真寺之下,若有必要,格鲁莎将释放他对付敌人。

省内其他地方(塞维利亚)
塞维利亚城以北六英里处是罗马村庄意大利卡(Italica)的遗迹。由普布利乌斯·科尔内利乌斯·西庇阿(Publius Cornelius Scipio)建立,它是皇帝图拉真(Trajan)的出生地。其继任者哈德良(Hadrian)在此度过了大部分青年时光。瓜达尔基维尔河改道后的洪水使摩尔人放弃了该镇。遗迹包括一座可容纳25000人的圆形剧场(罗马帝国第三大剧场)和约60座结构布局良好的城市废墟。据说这些废墟被在剧场中战斗和死亡的角斗士灵魂所困扰。一些卡帕多西亚人搬入此地,据说在寻找这些鬼魂。吸血鬼与鬼魂的结合使凡人远离废墟;少数冒险前往的人很少返回。

东部的主要定居点是卡尔莫纳(Carmona),拥有两座阿尔卡萨尔(alcázars)和大量犹太人口。作为一个强大的泰法王国,城墙外有一座大型罗马墓地,包含超过1000座墓葬。

科尔多瓦
科尔多瓦省完全内陆。其中心是瓜达尔基维尔河宽广的山谷,橄榄树茂盛,由科尔多瓦城主导。该城曾是穆斯林伊比利亚的核心,作为继承大马士革倭马亚王朝的哈里发国所在地。如今,尽管城市仍充满生机,其辉煌日子已成过去。

科尔多瓦城

科尔多瓦位于瓜达尔基维尔河的肥沃平原上,横跨河流,历史可追溯至青铜时代。罗马人于公元前152年在此建立城市。作为主要文化中心,哲学家塞内卡(Seneca)和诗人卢坎(Lucan)出生于此。汪达尔人和西哥特人先后占领该城。711年末,穆盖兹·阿尔-鲁米(Mugueiz al-Rumi)为伊斯兰征服了它。

科尔多瓦曾是西欧最伟大的城市,拥有耀眼的清真寺、庭院、花园、公共浴场、图书馆、天文台、引水渠和备受尊敬的学校。经济上,该城因农产品和手工艺品(包括皮革和金属制品、纺织品及釉面瓷砖)而繁荣。旧西哥特阿尔卡萨尔(alcázar)如今是民事政府所在地,倭马亚人搬至梅迪纳·阿扎哈拉(Medina Azahara,见第24页)时将其废弃。阿尔卡萨尔位于清真寺西侧,已被加固并通过一座桥与之相连。科尔多瓦的清真寺是城市的骄傲,历代哈里发对其进行了扩建和改进(见侧栏)。犹太区(judería)位于清真寺与城市西墙之间,是一片狭窄巷道和小街的迷宫,通过古老的犹太人之门(Gateway of the Jews)进入,几个广场打破了狭窄街道,作为聚会场所。

近年,该城年久失修,人口遭受内战、外族统治和经济困难。阿尔摩哈德人开始了建设和更新计划,但他们不受大多数民众喜爱,后者认为他们的禁欲生活方式不合胃口。

政治与宗教

至756年,科尔多瓦成为安达卢斯的首都。几个世纪以来,它是穆斯林文化和学术的中心,孕育了诗人、科学家和哲学家。758年,从大马士革逃亡的倭马亚人阿卜杜勒-拉赫曼一世(‘Abd al-Rahman I)建立了独立哈里发国。该城在其继任者统治下发展,在十一世纪初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Abd al-Rahman III)、其子阿尔-哈基姆二世(al-Hakim II)和维齐尔阿尔-曼苏尔(al-Mansur)时期达到顶峰。

从1008年至1031年,该城饱受内战困扰,哈里发宝座的争夺者频繁攻击。1031年,哈里发希沙姆二世(Hisham II)退位,科尔多瓦的权力瓦解。1069年,塞维利亚征服该城。然而,其作为文化中心的影响力依然强大。十二世纪,该城孕育了穆斯林学者伊本·鲁世德(Ibn Rushd,西方的阿威罗伊,Averroes)和犹太哲学家摩西·迈蒙尼德(Moses Maimonides)。

1094年,阿尔摩拉维德人占领该城。1148年,经过一系列起义,阿尔摩哈德人取代他们。新统治者投入大量资源试图恢复民众对伊斯兰未来的信心并加强城市抵御即将来临的风暴,但拉斯纳瓦斯战役失败的消息仍历历在目,他们的任务似乎徒劳。

该隐之子事务

科尔多瓦的苏丹是强大的希勒尔·阿尔-马萨里(Hilel al-Masaari),一位随711年首次入侵伊比利亚的阿刹迈战士。此后他一直维持地位。深具宗教信仰,但既不教条也不原教旨主义,他的灵活性和信仰使他安然度过了哈里发国垮台及阿尔摩拉维德和阿尔摩哈德征服的风暴,权力未受损。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的失败仅证实了他对伊比利亚伊斯兰注定灭亡的怀疑。

然而,阿尔-马萨里并非亲力亲为的统治者,因此年轻人长期以来能在科尔多瓦获得影响力。其中之一是阿刹迈维齐尔埃南·阿尔-迪姆沙克(Enam al-Dimshaq)。她在二十年前来到该城,通过精湛的阴谋和苏丹的真诚信任升至当前地位。她拼命试图维持和平,希望苏丹能站出来领导臣民,而非沉思等待最后战斗。她怀疑科尔多瓦最可怕的魔导师之一、勒森魃米丽亚姆·宾特·艾莎(Miriam bint Aisha)可能是苏丹忧郁的幕后推手,但无法证明。该城还有大量妥芮朵人口,其中许多人与阿尔-迪姆沙克共享担忧并支持她。

大清真寺(科尔多瓦)
科尔多瓦大清真寺分为四个不同部分,每个部分代表其演变的阶段。785年,阿卜杜勒-拉赫曼一世开始建造,选址在西哥特教堂和罗马神庙遗址上,意图打造伊斯兰最伟大的清真寺。保留了西向墙以节省时间和材料,但这也意味着讲坛(mihrab)朝向大马士革(阿卜杜勒-拉赫曼的故乡)而非麦加。西哥特和罗马结构的柱子被重用,其他柱子从地区废墟中运来。这些柱子长度和材质各异,包括大理石、碧玺和斑岩。较长的柱子被埋入地面以统一高度,后又建造了第二排柱子和拱门支撑屋顶。其设计类似罗马引水渠,红砖与白石交替的条带赋予拱门独特外观。

833至848年间,阿卜杜勒-拉赫曼二世向南扩展了九个拱门。阿尔-哈基姆二世进行了第三次扩建,拆除南墙,增加14排柱子。他聘请拜占庭工匠建造新的讲坛,指向麦加(而非大马士革),并放大领祷者的声音。讲坛的天花板由一块大理石雕成。最后一次扩建在阿尔-曼苏尔时期,向东侧增加七排柱子。这一建设具争议性,因破坏了建筑的对称性——讲坛不再居中。

清真寺北侧是橙树庭院(Patio de los Naranjos),一片宁静的封闭区域,有橙树和喷泉,信徒在此祈祷前进行洗礼。

省内其他地方(科尔多瓦)
科尔多瓦西北四英里处是宏大的设防城镇梅迪纳·阿尔-扎哈拉(Madinat al-Zahra,或Medina)。936年,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为纪念其宠妻阿扎哈拉(Azahara)开始建造,不惜工本。这座完整的围墙城市可容纳约2万人,长近一英里,宽1200英尺,横跨三个梯田。阿卜杜勒-拉赫曼的继任者也居住于此,但在阿尔-曼苏尔死后迅速衰落。1010年,市民起义,该城最终被柏柏尔雇佣兵摧毁。如今,科尔多瓦的吸血鬼苏丹阿尔-马萨里在废墟中设庭。

北部是塞拉莫雷纳(Sierra Morena)。种植谷物的连绵农田让位于橡树、松树和深邃峡谷丰富的林地。这里是狩猎鹿和野猪、兀鹰和鹰的热门区域,据说有少数冈格罗居住,但无凡人。

南部是佩德罗切斯(Los Pedroches)地区,遍布起伏的橄榄园和葡萄园。东部的卢塞纳(Lucena)要塞城镇坐落于山脚,守护通往格拉纳达的通道,是隐居勒森魃拉菲克·伊本·哈龙(Rafiq ibn Haroun)的领域。吸血鬼访客进入须自担风险,仅凭他的许可离开。山中唯一主要定居点是普列戈·德·科尔多瓦(Priego de Córdoba),以纺织品(主要是丝绸)闻名。该省最南部,草原逐渐让位于遍布狭窄山谷和陡峭山脊的佩尼贝蒂科山系(Sistema Penibético)的石灰岩山脉。

东部高地
塞拉莫雷纳高地的北部贫穷且人烟稀少,但矿产资源丰富。东部是塞拉莫雷纳的高地。这片领土主要由格拉纳达王国控制。这些地区夏季与瓜达尔基维尔盆地一样酷热,但冬季明显更冷,降雪频繁。

马拉加
马拉加(Málaga)的地形变化很大。内陆肥沃,河流在山脉和石灰岩地层中切割出深邃峡谷,湖泊居住着无数火烈鸟。海岸线由粗糙沙滩和低崖组成。马拉加是最大的港口和城市,东部的拉阿克萨基亚(La Axarquía)则是未被征服的强盗地带。

马拉加城

马拉加位于瓜达尔梅迪纳河(Guadalmedina)河口的一个宽阔海湾,向内陆延伸,气候温和,雨量少。由腓尼基人建立,他们种植了该地区首批葡萄园,马拉加在罗马时期成为繁忙港口,出口内陆的矿产和农产品。在穆斯林统治下,它成为供应格拉纳达的主要港口。

马拉加拥有两座主要防御工事。较古老的是八世纪建造的吉布拉尔法罗(Gibralfaro),俯瞰较新的阿尔卡萨巴(alcazaba),两者由幕墙连接。阿尔卡萨巴有双重城墙、多个塔楼和一系列交错通道作为入口。它位于支配城市中心的山丘较低的西端,周围的蓝花楹树在盛开时为堡垒增添一片紫色光芒。

马拉加人以活泼、自由的态度和对城市的强烈热爱著称。这使居民免受更严格统治者带来的迫害和苦难,但也使其忠诚度在邻居眼中有些可疑,他们密切关注该城。

政治与宗教(马拉加)
在十一世纪的动荡中,柏柏尔将军们控制了马拉加,并将其作为泰法国家统治。他们的统治既不特别高效也不开明,但商业活动大多未受阻碍,马拉加的无花果甚至远销巴格达。1090年阿尔摩拉维德人到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该省大量的农村基督教人口在新统治者手中遭受苦难,后者囚禁了城市的主教。阿尔摩拉维德人统治不到一个世纪,便被阿尔摩哈德人篡夺,后者推行了更为严格的宗教政策。

统治者日益不受欢迎,使得该省市民对基督教统治持开放态度。即使是城内的犹太人和穆斯林,也对新统治者的高压手段感到不安,他们深知这种做法造成的损害。

该隐之子事务(马拉加)
该省农村地区居住着一些古老的冈格罗、布鲁赫和梵卓,他们乐于与穆斯林和犹太同胞共存。城市中,犹太人和莫扎拉布人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被要求皈依或离开,这削弱了城市应对基督教威胁的准备。

格拉纳达的苏丹巴德尔(Badr)对马拉加有强烈影响力,派遣使节向该城苏丹、古老的布鲁赫混血儿科曼(Coman)施压,科曼的始祖曾幸存于迦太基。巴德尔对宗教一致性的毫不妥协立场威胁到他的城市安全,而科曼不愿仅为支持原教旨主义者而冒险其领域。当地的阿什拉不确定是支持巴德尔,还是试图保持独立。

省内其他地方(马拉加)
马拉加城西北约30英里处,瓜达尔霍斯河(Guadalhorce)穿过乔罗峡谷(Garganta del Chorro),这是一个近三英里长、1200英尺深、最窄处仅30英尺的巨大峡谷。附近是第九世纪著名强盗奥马尔·伊本·哈夫孙(Omar ibn Hafsun)的山顶堡垒博巴斯特罗(Bobastro)。这座堡垒现由一群激进的阿什拉共享,他们决心尽可能长时间抵御基督教入侵者。

埃尔维拉(格拉纳达)
埃尔维拉(Elvira,即格拉纳达省)是安达卢斯最多山的省份,超过一半区域被山脉覆盖。它有一个狭长的地带延伸至穆尔西亚(Murcia)边界,居住着如瓜迪克斯(Guadix,凿于软岩中)和东部巴萨(Baza,位于半干旱沙漠起点,延伸至阿尔梅里亚)的城镇。

内华达山脉(Sierra Nevada)拥有伊比利亚半岛最高的山峰;下坡覆盖着橡树和松树,上部则是高山牧场和碎石。林木茂密的山谷将山脉排水至主要的东-西向河谷。

格拉纳达城

格拉纳达坐落在肥沃平原的东端,位于内华达山脉的山麓,山脉向南和东延伸。该地最早的定居者是伊比利亚人,随后是腓尼基人、希腊人和迦太基人。罗马人建立了名为伊利布里斯(Ilibris)的城镇。西哥特人扩展了定居点并建造了城墙;在此期间,犹太人在阿尔罕布拉(Alhambra)南坡建立了名为“Garnatha Alyehud”的郊区。

711年,摩尔人入侵该城并将其命名为“卡尔纳塔”(Karnattah)。在十一世纪之前,该城受科尔多瓦哈里发国控制,泰法统治者扎维·伊本·齐里(Zawi ibn Ziri)将其确立为省会。城市在阿尔摩拉维德人和阿尔摩哈德人统治下繁荣,至今仍是一个繁荣的贸易中心。

政治与宗教

科尔多瓦统治该省直到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当时柏柏尔将军扎维·伊本·齐里占领该省,将省会从暴露于平原的埃尔维拉城迁至内华达山麓更易防守的格拉纳达。齐里德王朝(Zirid dynasty)迅速将格拉纳达发展为重要的地区强国。扎维的独特政策——允许有能力的行政人员不分信仰晋升——导致犹太人塞缪尔·伊本·纳格里拉(Samuel ibn Naghrila)掌权。作为高级公务员,塞缪尔在1038年扎维死后的继承危机中“处理”事务,成功扶持了他青睐的候选人巴迪斯(Badis)登基。塞缪尔实际上统治至1056年去世,其子约瑟夫(Joseph)接掌权力。但1066年,法基赫阿布·伊沙克(Abu Ishaq)煽动反犹情绪,约瑟夫被杀,随后发生大屠杀。

阿尔摩拉维德人随后接管该城,带来了来自塞维利亚的统治。1099年,他们摧毁了一座教堂并开始骚扰基督徒,宽容的日子彻底结束。1154年,阿尔摩哈德人占领该城,宗教不容忍达到新高。阿尔摩哈德人未能将城市统一于伊斯兰教下,反而使其脆弱的团结支离破碎。

该隐之子事务

格拉纳达的事务对安达卢斯的阿什拉是一大挫折。神秘的勒森魃苏丹巴德尔给随阿尔摩哈德人到来的阿刹迈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未挑战他的统治。巴德尔驱逐了城内所有基督教、犹太教及异见穆斯林的该隐之子,并以极大热情准备战争。但这种狂热并未服务于伊斯兰事业。格拉纳达是阿尔摩哈德权力的重要基地,但该隐之子的凡人追随者积极对抗敌对派系,使阿尔摩哈德无法统一安达卢斯对抗基督教威胁。凡人群体分裂的地方,其掠食者亦然。

拉斯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后,该隐之子(及凡人)的士气暴跌。巴德尔似乎无动于衷,但本地阿刹迈对此意见分歧。反对巴德尔严格原教旨主义的维齐尔法里德(Farid)呼吁更理性的方法以支持阿拉穆特(Alamut)的利益。但女术士纳兹拉(Nazirah)支持巴德尔,她在哈基姆之子(Children of Haqim)中的话语权重。

省内其他地方(格拉纳达)
瓜迪克斯(Guadix)位于格拉纳达以东约40英里,坐落在瓜迪克斯河(Rio Guadix)上,周围是肥沃农田。据说该镇由尤利乌斯·凯撒于公元前45年建立,此后不久出现了银、铁和铜矿。摩尔人建立了盈利的丝绸产业,资助了城墙和一座宏伟的入口。十至十一世纪建造的阿尔卡萨巴俯瞰城镇,红色砂岩墙和城垛环绕一座令人印象深刻的中央塔楼,可远眺周围地形。阿尔卡萨巴坚固,但当地人对基督徒感到恐惧。许多人开始在周围丘陵的软凝灰岩中挖掘洞穴。

阿尔梅里亚
阿尔梅里亚(Almería)是安达卢斯最干旱、最偏远和人口最稀少的地区之一,常让访客联想到北非而非伊比利亚其他地区。内陆几乎无大型定居点,地图上未标示。唯一城市是阿尔梅里亚本身。被山脉环绕,该地区白天漫长炎热,湿度低。地形有些变化,荒地被山脉打破,海岸线有巨大悬崖、偏僻海湾、洞穴和偶尔的沙丘。农业集中在极为肥沃的沿海低地。尽管气候恶劣和人口稀少,阿尔梅里亚仍能净出口农产品,使该省具有价值并为当地人带来一定财富。

阿尔梅里亚城

阿尔梅里亚是地中海沿岸的重要港口,自711年最初柏柏尔入侵以来,一直由紧密团结的农村贵族联盟控制。三个家族中,阿尔-瓦迪(Al-Wadi)和阿尔-里马尔(Al-Rimal)是阿拉伯人,而内韦斯(Neves)是莫扎拉布人,源于六世纪罗马统治崩溃后统治该地区的西哥特家族之一。三个家族控制着阿尔梅里亚周围所有可耕地,确保倭马亚哈里发国派来的历任总督明白谁真正掌控城市。哈里发国垮台后,这些总督亲自控制城市,在三个家族、阿尔摩拉维德人和阿尔摩哈德人之间的争端中维持统治,偶尔需对新入侵者虚假宣誓忠诚。

阿尔摩哈德统治崩溃后的动荡爆发时,阿尔梅里亚因三个家族正陷入关于珍贵橄榄园的激烈继承争端而毫无准备。因此,1199年阿贝斯部落(Abbes tribe)的柏柏尔雇佣军袭击阿尔梅里亚时,该城仅进行了最短暂的抵抗。尽管失败迅速,周围乡村大多被摧毁。数百人丧命,更多人被卖往北非奴隶市场。阿尔-瓦迪、阿尔-里马尔和内韦斯家族或被消灭或被奴役,与其他无法赎回自由的当地家族一起,臣服于新统治者巴萨姆·伊本·科曼·阿尔-阿贝斯(Bassam ibn Coman Al-Abbes)。

阿尔-阿贝斯建立了新统治王朝阿贝斯家族(Abbesids),将周围空地分给追随者。下一代,阿贝斯家族几乎与被推翻的统治阶级无异,这一转变得益于被奴役的阿尔-瓦迪、阿尔-里马尔和内韦斯女性与杀害其家族者的婚姻。生活恢复正常,但农田从未恢复昔日产量,征服期间阿尔梅里亚整个犹太社区被杀或奴役损害了贸易。阿贝斯家族与各邻居,尤其是格拉纳达的柏柏尔纳斯里德家族(Nasrids),的一系列战争也无助于恢复。

凭借地理优势,阿尔梅里亚长期未受基督教推进威胁,但最终格拉纳达的强大邻居通过贿赂、联姻和提供保护免受阿拉贡国王军队威胁的混合方式于1234年控制了该城。阿贝斯王朝的幸存者逃往北非或融入新政权,新政权维持至1492年。

该隐之子事务

阿尔梅里亚落入西哥特人手中时,建立了城市及其周围乡村统治的强大内韦斯家族有一位重要盟友。家族第一代领主内韦斯的曾祖父狄奥德里克·内韦斯(Theoderic Neves)多年来一直追随家族。当他们决定永久定居该城时,他加入其中。作为梵卓,狄奥德里克是一位罗马该隐之子的后裔,始祖试图影响新入侵者。狄奥德里克是个真正的野蛮人,更适合战场而非宫廷,他无视氏族的诱惑,继续其血腥之道。定居阿尔梅里亚后,他初时不知所措,随后乐于猎杀并摧毁城内残余的少数该隐之子。接着,他与亲属一起征服附近土地,沉浸于血腥暴力和破坏中。

最终,狄奥德里克安定下来,成为阿尔梅里亚阴影的主人。在接下来的两个世纪,他致力于建立凡人血群,无情猎杀任何闯入其领域的该隐之子。尽管占有欲强,他成为梵卓的公认长老,略参与氏族事务。不幸的是,711年伊斯兰入侵时,随之而来的狂热阿什拉面对孤立的狄奥德里克,他毫无盟友。寡不敌众且面临最终死亡,他向入侵者求饶,皈依伊斯兰教并接受对科尔多瓦苏丹国新吸血鬼伊玛目的血誓。沦为奴隶,狄奥德里克为新主人劳作数世纪,直到科尔多瓦哈里发国崩溃的混乱让他执行长久计划,杀死主人并逃回阿尔梅里亚。

回到旧领域后,狄奥德里克暗中安定,控制城内少数其他该隐之子。他唯一目标是恢复先前无忧的生活和独立,不理会席卷半岛的凡人冲突,对宗教、政治甚至凡人后裔的命运漠不关心。自身安全是他唯一关心的,通过严格监督其小苏丹国的该隐之子和对任何威胁的残酷暴力确保。他未抵抗柏柏尔征服——事实上,这为他除去几个日益强大的该隐之子提供了便利。他也不怨恨城市因基督徒切断贸易和袭击掠夺内陆而缓慢衰落。他乐于与格拉纳达的阿什拉及阿拉贡的该隐之子交易,确保持续权力。他希望在收复失地运动结束、曾驱逐他的阿什拉彻底消失时仍在此地。

东海岸与群岛
伊比利亚地中海沿岸拥有主要港口城市,如曾是熙德故乡的瓦伦西亚(Valencia)和卡塔赫纳(Cartagena)。两者均位于收复失地运动的前线。海上,构成伊比利亚穆斯林存在的另一区域的是巴利阿里群岛(Balearic Islands)。位于半岛东海岸外的地中海,周围是温暖海水,主要有四个岛屿:马略卡岛(Mallorca),有高而宽的悬崖和难以到达的安静海滩;梅诺卡岛(Menorca),有美丽海滩和隐秘海湾;福门特拉岛(Formentera),有平地、海滩和岩石悬崖;伊维萨岛(Ibiza),有沙滩和岩石海岸。温和的气候仅在夏季酷热时受损。

穆尔西亚
穆尔西亚(Murcia)无疑是安达卢斯最孤立的地区。呈大致菱形,该省炎热干燥,与西部邻居(卡斯蒂利亚和格拉纳达)被干旱高地和山脉隔开,东北部是瓦伦西亚干旱的南端。唯一缓解是东南海岸。

广泛的灌溉系统,包括运河、水车和引水渠,分发稀少的降雨。农业集中在瓜达伦廷河(Guadalentín River)的肥沃山谷,以柑橘作物和葡萄酒生产著称。

穆尔西亚人(Murcianos)倾向于对陌生人保持冷漠甚至明显怀疑。该省长期受遥远国家(如科尔多瓦和塞维利亚)的主权主张影响,但地理现实确保这种控制最多是名义上的。穆尔西亚人对这些主张不屑一顾;无论哪个遥远王朝声称统治,生活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