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愿意让既定的女子香消玉损,但若是不可行也并没有勉强援救的必要——这是抱着如此心态观望的枪兵,在目睹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行为前最后的念想。
“这可真是。”
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其中所含的意味恐怕在场的人都能领会一二,但他仍旧没忘了曾经她自夸为压箱底的保命之术。
但要是躯体被破坏殆尽恐怕仍旧难逃实际一死,抱着如此顾虑的枪兵闪身上前格开了刺客的利刃,顺势一手将正经历返死而生的娇小身躯一下夹在了左臂弯间。
“给孤意外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孤身边的人啊,柚香。”
这是暴君在众人前头一回对某人以名相称,他的语意中包藏着的乃是任谁都能听出但却费解的愉快与钦佩感。
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柚香睁开了眼睛。
她恢复了意识——不过恐怕和低血压的人早期一样...非常朦胧。
因此她说了一句非常没厘头的话。
“...今天星期几?”
“要是想将今日当作新诞辰也不该这么问,不过要是打算喝一杯的话由孤来作陪也不是不行。”
回答她的也是一句相当没头没脑的发言,理所当然的是出自那位狂妄自大的暴君。
“过去夸你妄自尊大还是孤小瞧了太多,你这根本是狂妄到了极妙!”
虽然枪兵听到了御者的询问,但似乎他压根没有分毫回答的打算,而是用问题答非所问了这个问题——也许并不只是御者,还包括了依然在场的所有人。
“若是之前柚香还是孤看护下恣意妄为的小猫的话,如今为了区区御者而挡下一击的她,可有能与我们这群‘无法再失去的失败者们’相提并论了呢?”
“孤这巫史原本话语中欠缺的对等的‘力量’已被她拿性命填补上了,无论什么情况,都打心底毫不动摇的将自己与任何人相提并论——甚至更高看自己决意一眼的样子可丝毫没我们有差了半分。”
这是暴君狂笑声中带着心满意足的夸奖,亦是对在场英灵们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