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C】Chapter 06. 雪之华，血之花

[Lightnind]

“那么……”
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在下猜刚才离去的那位客人，对陛下来说并非陌生人吧？”
转向莫本夫人，“我说的对吗莫本夫人？最后一次有人叫您‘莫本小姐’是什么时候了呢？”

“在下斗胆提供一条情报。当今陛下的母亲正在北方防线战斗着，不管您是否相信我等是亲眼目睹。”
“作为振兴了不列颠奥术的第一人，相信兰兹华斯公爵手边也有不少具有不可思议力量的神奇物品。那些东西的运作方式经常我们这些平凡人物无法理解的不是吗？”
“而我们在寻找的‘钥匙’正是其中之一。”
“就我们与兰兹华斯公爵大人旧部打过多次交道的经验来说，发生异象的地方都与公爵的过去有关，钥匙通常也是与公爵紧密相关的物件。”
“比起和公爵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我们没有那个能力直接提出城堡内的钥匙究竟长什么样。”

再一次向女王致以敬意。
“我没有办法提出比刚才那位更优惠的条件——钥匙交给我们，被遗忘者就会自动离开。不过我们也懂得什么话可以说给什么人听。”
“陛下您可听闻过真正的‘涅希亚’有止血困难的疾病？”
“五十年前……在那个卧室里……”
“被隐藏的真相，只有钥匙不会说谎。”

“了解到所有的真相后，我等将返回极北之地与混沌决一死战。”

[十六望]

听着忒密斯的话，维多利亚一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难以置信……”
听完忒密斯所说，女王用碧蓝色的眼睛紧紧瞪着忒密斯，她一时噤声，然后轻呼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兰兹华斯公和被遗忘者的首领黑王有紧密的关系和密切的来往？还是说她就是黑王本人？！”
“难以置信……赫尔亲王生前不仅是不列颠最受最尊敬的学者和贵族之一，也是一位称职的母亲。”
“我了解她也尊敬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她持有什么和被遗忘者有关的魔法物品，她也不可能持有。”
女王加重了语气。
“你居然胆敢毫无证据凭空指控女王的母亲，不列颠的公爵和亲王……！”
“而你，莫本夫人。”女王转向莫本夫人。
“我不管你刚刚碰到了谁，我不认识她。而你服侍温莎和王室多年，我以为你十分了解赫尔亲王……我不敢相信你居然参与在这卑劣的指控中！”

“够了，我不想听下去了！你们都退下吧。”

[Lightnind]

“我尊重您的意思，尊贵美丽的女王陛下。”
“反到是我可以指控您说我侮辱兰兹华斯公爵大人吗？我尊敬公爵，也受过她的帮助，为何要指控她？”
“重要的是她正处于危险当中。”
“我们都是。”
“您如何理解在下的话。选择将钥匙交于黑王的手下还是我们是您的权力自由。”
“我最后想说此时此刻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混沌，而公爵大人曾经持有过的‘钥匙’是可以挽救生命，开启心灵的宝物”

“临走前还请您准许我等为徘徊在城堡中的幽灵祷告。”
“想必她们是过于思念才无法安息吧。”

[一心求死]

奥菲莉亚

抢在女王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之前，奥菲莉亚扬起头直视女王

“陛下！”
稍微一顿，奥菲莉亚放轻语气
“陛下何必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说辞来搪塞我们呢？发生过的事情就如同擦不净的血迹，在一切了解之前仍会存在在那里……或许也同时存在在陛下的心中吧。”
“我们来到这里的意义，就是让一些回忆真的成为回忆……不再让过去的阴影笼罩到这一代人头上。”

“至于满足被遗忘者的愿望？”
奥菲莉亚忽而冷笑
“割肉饲虎，中人之智尚不为之，何况英明如陛下呢？如果不列颠忠诚勇敢的贵族听说了陛下这种说辞，不知会惊讶到什么程度……”

“陛下可以自己选择相信什么人，帮助什么人，与什么人为友。”
“至于吾辈，要做的事始终不会改变……”
“言尽于此，如果陛下不愿赐下允许我等调查此事的谕令，那请容我等告退。

[华服虚言]

莉洁

莉洁沉默地低着头，随后抬起手，又摇摇头放下，什么都没有说。

[十六望]

“阴影？呵。如果说有什么阴影笼罩在温莎和不列颠头上那就是现在那黑色的潮水，但是任何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都阻挡不了不列颠的前进的路！”
女王再度提高声音，凛然道，接下来又怒斥道。
“而不管是什么见鬼的隐藏的真相，还是我信与不信的鬼话。既然我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好了。因为我没有什么好躲闪的。我只需要堂堂正正用所有的力量将不列颠从眼下的危机中解救出来！”
“如果你认为能在这危机中趁机在不列颠作乱就尽管去试试好了！看看我的子民是否像我爱戴他们一样爱戴我和不列颠！”
“  没人被允许阻止不列颠！  没人可以阻止不列颠！即使那人来自温莎——没人可以！”

你们在女王的怒视和呵斥中退出了谒见厅。阴云从天际飘来，再一次遮住了午后的阳光。没有金色照耀的走廊上，安静得有点压抑。
然而女王的声音似乎还在你们耳边回荡。
她那不可理喻又难以说服的固执让你们颇起疑心又十分无奈。

“女神啊。”莫本夫人不由得长叹，“陛下只要顽固起来就变得难以说服了。”
“我说了，陛下不想理会那件奇怪的事件，那些被遗忘者就够让她费心了。但是现在看来，陛下的态度似乎有点蹊跷了。”
“但是……那是真的吗？”她用有点惊讶又茫然的眼神看向你们，“‘钥匙’到底是什么？它真的和赫尔亲王殿下紧密相关吗？为什么钥匙又和黑王的命运息息相关？”
“我的女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明白……”
“但是我觉得我非明白不可……如果钥匙真的能解除伦迪纽姆的危机就好了。陛下这下是抱着觉悟要和黑色潮水进行正面战斗呢……但是太危险了。”
莫本夫人诚恳又急切地看着你们。
“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一切吧，为了陛下和不列颠我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一心求死]

奥菲莉亚

“啊啊……真是的……完全没有通融的余地嘛”
奥菲莉亚一边抱怨一边审视着莫本的表情，评估着她的决心

“钥匙……是来自被遗忘者之主黑王的碎片，其中寄宿着黑王的一段记忆与一片灵魂。每一个钥匙都是具有强大力量的魔法物品，它们所在之处都伴随着异象，十分显眼。据说……净化钥匙中寄宿的灵魂碎片可以削弱黑王的力量，因此每一个钥匙都伴随着激烈的争夺。”

“很不幸……我们曾接触过几个钥匙。在净化钥匙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几段记忆，所以我们比一般人要多知道那么一点事情……比如，黑王的身份……”

“对了，证据。不要向我们要求证据。在疑虑的眼光下，最坚实的证据也会被斥为伪证。现在我们要谈的问题是——信任！莫本夫人，你愿意相信我们的善意吗？你愿意相信黑暗来临的紧迫性吗？最重要的是——你愿意相信自己的眼光吗？”

奥菲莉亚直视莫本夫人的眼睛

“钥匙就在伦敦，很大可能就在这里——温莎城堡。如果能找到钥匙，我们就能解决这里的问题。如果您决意信任我们，那么请给我们指引吧。这里最近有哪些地方发生过异常？”

[Lightnind]

“同时钥匙在被制作的时候还被灌入制作者的记忆片段，制作者正是赫尔·涅希亚·兰兹华斯。”
“如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钥匙被一股混沌的黑暗力量污染，导致钥匙里的记忆会以实体出现并干涉周遭环境的正常运作。”
“只要拿到钥匙，清除里面那股奇怪的力量，周围的异象就会消失。”
“之前一位老者告诉我们，钥匙里还寄宿着黑王的灵魂和力量。所以才说它和黑王的命运息息相关。”
“再细节的方面我们也都不知道了。必须看到公爵的记忆才好下结论。”

“我目前比较担心的是有坏人先拿到钥匙做出对公爵和他人不利的行为。”
“比如涅希亚家族止血困难的疾病。公爵应该是涅希亚吧，那传闻中怎么都无法拭净血迹的房间，我敢断言是公爵曾经用过地方，而且她还受了伤？”
“而之前莉洁看到的幽灵如果同为银发银瞳的涅希亚……那她的名字本应该是维多利亚。玛格丽特二世与公爵的第一个女儿。”
抬起头把视线移到其他地方。
“我也是看过钥匙里公爵的记忆才推出来的……”

“这个。”
拿出戒指和石板让莫本夫人过目。
“已经净化过的钥匙，都曾是公爵的所有物。”
“用这个寻找藏在城堡里的钥匙会比较容易，钥匙间会产生共鸣。”

[C.C]

罗兰静静的听完女王与队友的谈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算是有证据，我也不觉得能劝服女王，没有一个女儿愿意怀疑自己的母亲。而且这个母亲，还曾经是这个国家的大贵族之一，如果一旦真相被揭穿了，女王本身的地位也会受到动摇的。”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女王愿意睁一眼闭一只眼的让我们找到钥匙。直接帮助，看情况是不可能了。”罗兰无奈的说道。

“当然政治家总是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最少在对抗黑潮这点我们和女王是一致的，最低限度的合作应该会有。”

[十六望]

“原来如此。”
听完你们的讲述，莫本夫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沉重地长叹一口气。但是她的神情似乎比刚才更坚定也更严肃了。
“我自然是愿意信任你们的。因为若此事为真，不信任会给陛下和不列颠带来多大的损失和危险。”
“但是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说的是真的，是真心诚意而并非诳言。我并无冒犯之意，为了陛下和不列颠我必须谨慎点，再谨慎点。”

莫本夫人一边和你们说着，一边和你们一起在走廊上慢慢地走起来。
“我觉得陛下在隐瞒什么，我害怕的是那会带来危险。”
她对忒密斯点点头：“你刚说的没错……多少年没人叫我‘莫本小姐’了呢。那还是我在陛下十岁时刚刚参与到宫廷内务的事务里来的时候的事情呢。”
“那是当时在宫廷里的人才会使用的称呼……那位北方的客人说不定真的是我和陛下共同认识的人。”
“那么这样的话，危险很可能已经来到了陛下身边了。”
“我愿意帮助你们……虽然陛下没有给你们谕令，但是我还掌管着这个城堡的事务，悄悄帮助你们进行一些调查还是可以的。”

“但是要说到最近发生过异常的地方……是的。”
莫本夫人心事重重地摇摇头。
“要说起来就是那件可怕的事件了……前天晚上在城堡里有个可怜的女佣被杀了。而另一个女佣似乎刚好目睹了一切。只有她知道一切的真相。”
“不过那个孩子还有点没缓过来……”
“而她看到的凶手……”
莫本夫人紧锁眉头，将声音压低，压得极低。
“……似乎正是赫尔亲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