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奇谭团】杨牧--无鬼论  (阅读 449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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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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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谭团】杨牧--无鬼论
« 于: 2010-11-06, 周六 00:37:53 »
<说书人> ===============Start================
<说书人> 江南四月天,草长莺飞。
<说书人> 春雨霏霏。这持续了大半个月的淫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说书人> 整个南港城仿佛都泡在水里一般。台阶和墙壁上探出苔藓绿色的衣装。
<说书人> 天空如同被画家豪爽的大笔挥过,留下一片淋漓的水墨。
<说书人> 庭院中,一粒雨滴悬挂在叶尖,很快,就被之后落下的雨水打落地面,渗入泥土中。
<说书人> 院中的池塘泛起阵阵涟漪,池塘中的水饱满得像是要溢出一般。
<说书人> 在这无所事事的午后,你独自坐在家中,晦暗不明的天光照进屋内,更显得此刻有些百无聊赖。
<杨牧> “‘青鸟飞层隙,赤鲤泳澜隈。’这两句诗说的也是江南的春雨之景了罢。不过,整天闷在这屋子里,怎能体会到这样的美景。”
<杨牧> “唉,淫雨霏霏,前几日做好的纸鸢看起来一时半会是没法试了。”
<杨牧> “上次母亲似乎提到近日舅舅会来家里一趟,也许可以向他讨教一下经义。”

<说书人> 你正念叨着舅舅,院门就被推开了。好不凑巧,来人正是舅父。
杨牧 起身见礼
<杨牧> “舅舅今日怎得空过来一趟?刚想着好久没见到舅舅了呢。”
<杨牧> “这次牧儿定要向您好好讨教一番。”

<说书人> “阿牧还是如此爱读书啊。”舅舅一进门就说
<说书人> 舅舅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进了院子
<杨牧> “父亲便是教导牧儿要仔细念书,也陶冶一番性情。”
<杨牧> “母亲未跟舅舅一起过来么?”

<说书人> “唉~我哪里有什么值得讨教,你倒是可以向这位国子学的学生讨教讨教。”
杨牧 向舅舅身后看去
<说书人> 跟在他身后进来了一位挺拔俊秀、体态端庄的少年
<说书人> 少年也打着一把黑伞。他穿着海昌蓝的锦缎外褂,枯叶色的下裳。
<杨牧> “咦,这位兄台有礼了。在下杨牧,字芝苗。”
<说书人> 乌发束在脑后,举止着装一派贵族气息。
<说书人> 你舅舅将那少年带进屋内,抖了抖雨伞的水,放在一边。“来来,”他拉过少年。
<说书人> 少年向你行礼,“杨兄多礼,在下琅琊王氏孝俨。”
<说书人> 你知道,琅琊王氏可是国中第一流的高门世家。
杨牧 一身白色布衣,却自有傲气
<说书人> 舅舅说:“孝俨也是和你同一批被举荐的,家里人说让他在策试前放放假,就把他托给我,我想你正好也可以有个伴,就带他来这里住几日。”
杨牧 笑道:“我也嫌一个人太过无趣。正好有王兄与我作伴,在我房间隔壁还有一处空房,不如收拾一番住下来?也便于讨教。”
<说书人> “你母亲还要在娘家多待几天。你父亲那边我和他打过招呼了,对了,你父亲说今天学生家里出了点事,要去看看,你就不用等他回来了。”
<说书人> 王孝俨说:“感激不尽,杨兄不嫌多个人麻烦就好。”
<杨牧> “这样啊,既然舅舅这么说,牧儿也就宽心了。”
<杨牧> “只要王兄不嫌弃就好,今日初见,不如一起出去用顿饭?”
<杨牧> “借着这绵绵细雨畅谈一番。”

<说书人> “那就劳烦杨兄破费了。”
<杨牧> “客气客气。”
<杨牧> “舅舅不一起来吗?”

<说书人> 舅父看你们挺聊得来,也舒了口气,“那你们好好玩,我就不参与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说书人> “免得这张老脸看着也令人生厌。哈哈哈。”
杨牧 笑道:“舅舅可真爱说笑,哪里算得上老呢。不过这样,我就不留舅舅了。请代牧儿向舅母和祖母问好吧。”
<杨牧> “牧儿改日再过去探访。”

<说书人> “好!阿牧的心意我就带回去了。”舅父说罢提起伞,走了出去。
杨牧 在后面追了一句“舅舅路上小心。”
<杨牧> “王兄不如跟我去看看房间?”

<说书人> 舅父背对着你朝你挥挥手,就消失在雨中了。
杨牧 带着见到新玩伴的好奇对他说:“也许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杨牧> “这边走便是。”

<说书人> 王孝俨似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又或者是过于腼腆,他对你流露的好奇和热切只是微笑地点头。
<说书人> “嗯。好的。谢谢。”
<说书人> 他跟在你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你们的住家
杨牧 给他领到一间空房前面,房门上题着“嫏嬛”二字。
<杨牧> “家居简陋,见笑了。”

<说书人> “啊,这是杨兄的手笔吗。”王看着房门上的题字
<说书人> “好笔法呀。”
<杨牧> “啊,让王兄见笑了,这不过是在下从一本书中看到的。觉得很喜爱,便题上了。”
<说书人> “这嫏嬛可是天帝藏书之处,莫非杨兄是将此处比作天帝的藏书阁?”他说着看看屋内的摆设。
杨牧 不说话,面带笑意
<杨牧> “王兄不如看看房间内部如何?”

<说书人> “好。”
杨牧 打开门,将他领进去
<说书人> 看了一圈后,王孝俨点点头,然后将带来的衣物一一取出,叠放整齐放进衣橱内,虽然东西不多,但却件件都是上等货色。
<杨牧> “房间虽是简陋,但应有尽有,也可清心明目。”
<杨牧> “这里还有一些舅舅送给我的一些书,闲暇之余,也可翻翻,聊以解闷。”

<说书人> 收拾完毕后,他走出房。“这地方清新雅致,远不算简陋。”
杨牧 看了看天色
杨牧 估量一下时间

<说书人> 现在已是将近傍晚的辰光,因为雨天天阴的缘故,显得比晴天时晦暗。
<杨牧> “咦,约摸酉时了,不如我们出去用饭?附近似乎有家小店不错。”
<说书人> “嗯,听你的。”
<说书人> -------------------------------------
<说书人> 你家住在离水下游的吴门桥附近,于是你带着王孝俨到了靠江边的一座酒馆。
<说书人> 这酒馆生意颇红火,前几年还因为生意太好要扩建门面而砍掉了店门前百年的香樟树。
<说书人> 你们坐在桌边,点的菜点已全部上齐。
杨牧 听着雨声,想到曾经浓密的香樟,不禁有所感慨“所行非常,谓法兴衰”
<说书人> “唉?这是什么句子?”
<杨牧> “哦,不过是年幼时,一个老僧所赠之句。”
<说书人> 同时,王手没停,夹了一粒豆子送进嘴里。
<说书人> “啊,原来如此,佛家之言啊。”
<杨牧> “枯败华荣,皆有定数。倒是我失态了。”
<杨牧> “这碟小菜倒是不错,王兄不妨一试。”
杨牧 指着一碟时蔬

<说书人> “嗯,这小店的饭菜意外地好吃。对了,说起来杨兄是以‘白衣’的身份去参加策试吗?”
<说书人> 所谓“白衣”,就指非官学的学生,因为不能穿国子学的制服,只好“白衣”了。
<杨牧> “在下只在私学研读过呢。也只能以白衣入试了。”
<杨牧> “王兄家学渊博,又于国子学研修,想必定是不惧了策试。”

<说书人> “虽然多年来以私学取试的人不多,不过我想以你的学识,应该没有问题的。再加上您的舅舅应该颇有办法。”
<杨牧> “呵呵,王兄谬赞了。不知王兄平日做些什么事情?”
<说书人> “啊……见笑见笑……”王孝俨低头喝了杯酒。
<杨牧> “这杯桑落真是不错呢。”
杨牧 饮了一杯

<说书人> “平日啊,看看书,打打猎,参加些所谓高士的聚会。说起来我小时候还见过谢朓呢。”
<说书人> 一杯酒下肚,王孝俨似乎比刚才多话了一些。
<杨牧> “哦,是吗?我也曾想去拜见谢朓大人呢。不过高门大户,总有一些平民百姓接触不到的时候。”
<说书人> 不过又像故意克制一般,维持着端庄的神情。
<杨牧> “曲水流觞,似乎也颇有意境。”
<说书人> 你们就这样边聊天边吃,很快餐桌就被你们清扫一空。
<说书人>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
<杨牧> “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杨牧 叫来小二结账
<杨牧> “今日与王兄一见如故,不如回去之后秉烛夜谈如何。”

<说书人> 浓重的雾气飘浮在橘色的灯光周围,如梦似幻。
<说书人> “正合我意!”
<杨牧> “这景色,就如同梦中一样。好安静,似乎只有我们。不如缓步,享受一番。如何?”
<说书人> “杨兄好兴致。”
<说书人> 你们两人打着伞经过无人的街道,踏步声回响在树荫下、街巷间。
<杨牧> “呼,今日街上竟没什么人。此种美景也仅有缘人才能看到啊。”
<杨牧> “‘灵域久韬晦,为与心赏交。’此句用在当下也不为过。”

<说书人> “世人被凡尘琐事绊住的太多,哪有心情欣赏着美景,或许在他们眼里,这景色反而使人烦恼。”
<杨牧> “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俗世中又有几人能脱开烟尘呢?”
<杨牧> “只是看透一点,明晰本心罢了。”
<杨牧> “说起来,还未知王兄年岁几何?”

<说书人> “想必杨兄是个出世脱俗之人啊。”
<杨牧> “尘缘未了,又怎谈出世。不过尽人事,明本心罢了。”
<说书人> “啊……在下今年整二十。”
<杨牧> “在下也是弱冠之年呢。”
<说书人> “这看来真是缘分。”
<说书人> 你们漫步雨中,相谈甚欢,不知觉间就到了家。
<杨牧> “呼,春雨黏绵,沾衣欲湿呀。”
<说书人> “这雨下了大半个月了,已经不是欲湿啦。”
<杨牧> “哎哎,我说的是,王兄这身衣服,可要湿了呀。不如先清洗一下,再秉烛夜谈吧。”
<杨牧> “我去烧水,稍等。”
杨牧 去厨房烧水,然后给他送去一人份。
杨牧 给他递完水后,自己开始轻松愉快地洗澡。

<说书人> “诶诶……”他对于你这般忙碌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诶,真是麻烦你啦。”
<杨牧> “毕竟是客人嘛,我们家都是自己动手的,从小也习惯了。”
<说书人> 未几,你们换好衣衫,舒舒服服地坐在厅中,一旁的烛台温暖地燃烧着。
<说书人> 灯影映照着窗格子上,外面树影幢幢,你们交谈的低语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
<说书人> 王孝俨看到这景象,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烛光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
杨牧 依稀有些困意
<杨牧> “王兄是不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说书人> 他看着户外那不可捉摸的景色,说道:“诶,想起小时候从哥哥们那听到的故事。”
<杨牧> “哦,不妨说来听听?”
<说书人> “以前我哥哥他们总爱说些吓人故事来捉弄我。”王孝俨有些忿忿地说,不过语气中又带着对过往时光的回味。
<说书人> “关于着下雨天的故事也有一个。”
<杨牧> “呵呵,兄弟之情嘛。我倒是很羡慕呢。”
<说书人> 王凑近了一些,“说的是呀,在北边有个旅人,徒步去兰陵郡,已经走了好几日了,还剩最后一晚路程,偏偏天上下起雨来。”
<说书人> “天一下子黑了下来,又是荒郊野外,无处避雨,正着急呢,就看见前面不远有间农舍。”
杨牧 也凑近一点。“哦?然后呢?”
<说书人> “这荒郊野外中有座农舍,想起来也蛮奇怪的。不过那种情况下哪来得及多想,那旅人就奔那农舍去了。那农舍……就像……就像这房子一样,有个小院,有个池塘,还有几间房间。”他说着比比你们家。
<说书人> “他敲了敲门,有一对夫妇来给他开门,他说:‘抱歉,雨大风急,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避雨?’那对夫妇没多问就让他进去了。”
<杨牧> “唔……那还是农舍么?”
杨牧 舒了一口气:“夫妇嘛。”

<说书人> 王孝俨回想了一下:“反正我哥哥当时就说那是农舍。”
<杨牧> “接下来了?”
<说书人> 他继续说,“这夫妇很热情,又给他粥吃,又收拾了一间房给他住,他想着明天一定要留些钱给他们做答谢。然后就舒舒服服地睡觉了。”
<杨牧> “难道是半夜发生了什么?”
<说书人> “第二天早上,他正睡着,觉得冷,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农舍哟,原来他正睡在荒郊野外的一堆乱石中间。他惊慌地起身,左看右看,哪里也没了人影,独独身上少了些……”
<说书人> 王孝俨顿了一下,正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进窗内,蜡烛“噗兹”地熄灭了。
<杨牧> “啊!”
<说书人> 伴着袅袅青烟,你们家小院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杨牧> “敲门声!这……这……”
<杨牧> “王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书人> 王孝俨看到你这副样子,不禁想笑,可又憋着,肩膀微微抖动。“嗯,好。”
杨牧 微微有些生气的样子
杨牧 拉着他走到门前,不开门
<杨牧> “谁呀?”
<杨牧>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说书人> 门外响起一个文弱的声音,带着些许着急的语气:“抱歉,雨大风急,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避雨?”
杨牧 想到那个故事有些冷,但还是好心地开了门
<杨牧> “不如进来坐坐吧,洗个热水澡,歇息一会便好。”
杨牧 戒备地看了看门口的东西

<说书人> 你打开门,站着一个年轻人,也是一身白衣,他从头到脚几乎都淋湿了,因那文弱的身子更显可怜。
<说书人> “就让他进来吧?免得生病。”王在一边说。
<杨牧> “看起来也是个读书人,我去烧些水,麻烦王兄先陪他聊聊了。”
<说书人> “嗯,放心吧,你家不会变荒地的。”
<说书人> 他笑道,带那人进屋。
<杨牧> “王兄就是爱说笑。”
<说书人> 他重新点亮了蜡烛。那个年轻人不停地感激你们。
杨牧 先去烧水,然后再回来
<杨牧> “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说书人> “实在感激不尽,两位大人可称呼在下尾生。”
<杨牧> “抱柱的那个尾生?”
<说书人> “诶呀,这真是……”他露出苦恼的神色。“同姓而已……”
<杨牧> “呵呵,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
<杨牧> “不过,兄台为何独自一人在雨中夜行呢?”

<说书人> “啊……”他为难地低下头。似乎在思考是否要说。
<杨牧> “不过也不一定要说啦。”
<说书人> 王孝俨笑道:“这凄风冷雨的夜晚,你就不怕撞鬼吗?”
<杨牧> “只是也许会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书人> 尾生忙对着王孝俨摆手:“鬼神之说,不可信呀。”
<杨牧> “呃,王兄,你还没说完那个故事呢。”
<杨牧> “信则有,不信则无。”
<杨牧> “权当消遣罢了。”

<说书人> “打扰二位聊天,真是惭愧。”
<杨牧> “不必,举手之劳。”
<说书人> “不如你们继续,我只在檐下避雨一阵即可。”
<杨牧> “眼下虽已进春,但屋外还是很冷的。就坐在这里一起听吧。”
<说书人> “是……”
杨牧 看着王孝俨,“王兄,不如说完那个故事?”
<说书人> 烛光再次闪耀
<说书人> 王撑着双臂向后仰,“啊啊,那个故事啊……”
杨牧 用期盼的眼光,“我……我想听完呢。”
<说书人> “他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乱石堆里,左看右看,没了人影,摸摸身上,不得了!——钱全没啦!衣兜里还放着一张字条:绿林会感谢先生好意捐赠。敢情是他半夜被人劫啦然后丢在几里外的路边。哈哈哈。”
<说书人> 王孝俨说完忍不住捂嘴笑起来,肩膀止不住地抖着。
杨牧 有些失望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呀。”
<杨牧> “我还以为有其他的什么呢……”

<说书人> “其实后面这段是我编的。我早忘记这故事结尾是什么了。”
<杨牧> “不过这样倒是安心了?”
<杨牧> “唔……”

<说书人> “不过这样倒是安心了,免得看你那样子。哈哈。”
<杨牧> “不……不要说出来嘛。呼,一切正常最好。”
<说书人> 王孝俨打了个哈欠,“诶呀,竟然困了。”
<杨牧> “嗯?尾生兄是不是也有些困倦了?”
<说书人> 尾生恭敬地说:“客随主便。”
<杨牧> “好像还有一间客房空着,不如暂住一宿?”
<说书人> “那就麻烦您了。”
<说书人> 你把尾生安排进房间里
<说书人> 他再次感谢了你,就缩进被子里了。
杨牧 给他的门扣好,在门前放上一个铃铛
<杨牧> “唔,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说书人> 王点头表示赞同:“嗯,小心总是好的嘛。”
杨牧 看着王,“还想跟王兄继续谈下去呢。可是似乎都有些困了。”
<杨牧> “不如回房休息?”

<说书人> 王孝俨“蹭蹭蹭”地走回屋,临进屋前,他转头问你:“对了,你被举荐的时候,是用了什么文章?”
<杨牧> “仿照前人东方朔的《答客难》所作的一篇文章。”
<杨牧> “不过抒发心志罢了。”

<说书人> “原来如此,文章就是要抒发心志才好嘛。”
<杨牧> “呵呵,明日再聊吧。”
<说书人> “晚安。”
杨牧 进了自己的房间,认真锁好门
<说书人> 一切复归宁静,你们伴着雨声,入眠了。
<说书人> -------------------------------------------
<说书人> 第二日一早,你送走尾生后,听到外面人群吵闹,便随着去看什么回事。你跟着人群向离水上游走去,到了平津桥后,发现人们围在一起,凑近去看,被人群围着的是一具尸体,那人嘴唇发紫,肤色苍白,是溺死的。而躺在那的赫然就是尾生。
<杨牧> “这,这怎么会!”
<杨牧> “真如抱柱而死吗?”
<杨牧> “可是昨晚还……”

<说书人> 听人说,他是住在上游城西的书生,爱上了城东的贵族小姐,两人似乎经常偷偷幽会。昨晚即使下着大雨,他也赴约前往城东,可连月的雨水令离水变得湍急,他过平津桥时不慎跌入河中。
杨牧 疑惑地看着王,“那我们昨晚见到的是什么?”
杨牧 有些慌张

<说书人> 他即使到死,手里也攒着两人的信物。
<说书人> 王孝俨说:“我好像……想起了那个故事的结尾呢……”
杨牧 追问:“哦,是什么?”
<说书人> “那人一早醒来,发现置身荒野,一时间慌了,忙乱中踢到一块大石,发现竟毫无痛觉;又踢了几下,什么感觉也没有;他又用树枝猛戳自己手掌,竟没有血流出来;后来他一回头发现这地方竟是个乱葬岗,在不远处啊,就是他自己的尸体。”
<说书人> “原来他早已死去,只是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
<杨牧>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说书人> “说起来,你知道我被举荐的时候是用了哪篇文章么?”
<杨牧> “嗯?”
<说书人> 王孝俨笑道:“《续无鬼论》。”
<说书人> =============终=============
« 上次编辑: 2012-08-03, 周五 18:22:31 由 河伯大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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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奇谭团】杨牧--无鬼论
« 回帖 #1 于: 2010-11-24, 周三 23:00:04 »
喵喵喵!
无心亦心,自在观真。薄情非情,醉饮太平。

离线 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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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奇谭团】杨牧--无鬼论
« 回帖 #2 于: 2010-11-25, 周四 10:41:37 »
你喵什么= =!
* 河伯大君 拎起来。

离线 七重天の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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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奇谭团】杨牧--无鬼论
« 回帖 #3 于: 2010-11-25, 周四 13:43:17 »
东方风格的写法真不错呢。
* 七重天の私 赞扬了DM的风格。
点我有惊喜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