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LOG】【邪典:神性失落】《沉葬》(完结)  (阅读 752 次)

副标题: R21G+警告

线上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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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邪典:神性失落】《沉葬》(完结)
« 于: 2024-03-15, 周五 23:33:12 »



安全警告:

本团分级为:R-21G。
必然存在:极度猎奇、血腥虐杀、道德腐败、乱伦、情色、超自然恐怖



引述: 判词
火里取金金几两,红磷颉颃二三两。

静不能笃,观而又复。

甘露洒霁景,徒留琉璃瓶。

线上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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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如梦令
« 回帖 #1 于: 2024-03-15, 周五 23:49:29 »
寒山孤院深深,雪夜灯火沉沉。青丝缠痴茧,留得梦啼湿枕。不寐!不寐!怎堪零落飘飞?
劇透 -  安全警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2004年1月17日,离今年的春节还有半个月有余,而你们赶回了在南京郊区的老家——那座阴郁的山间别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来时的路被霜和雪水冻实了,不管是开车还是步行上山都异常地艰难。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老家就像是一具庞大肿胀的死尸横卧在这片丘陵当中,松树和杨树遮蔽着它,幽幽传来刺耳的唢呐声音。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回家的时候没有欢迎,也没有招待。家里的每个人都缩在阴暗的老宅里,奶奶的那具棺材放在冷风中的一个白棚子里面,只有罗叔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唢呐。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附身】于你的事物今天是否依然缠着你?它是什么?会是梦境彼岸的触须吗?掷骰(2d10),我们看看情况如何。
<孟颉> {2d10=[3, 10]=1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坐在老宅的客厅里,坐在那张硬木沙发上,坐在你家人的周围,你感觉并不好。有些冰冷的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对么?从那天开始一直缠着你的事物。你对其有何看法?
<孟颉> 似乎是随着噩梦的开始而衍生出梦境的触感,我感觉自己被什么牢牢监视着,尽管付出许多努力,依然无法摆脱,我感觉紧张而焦躁。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能看见家里的每个人,伤害过你的,渴望着你的。谁病态的欲望会在见到你的那一刻重新点燃?谁会对你魂牵梦绕?在这阴郁的隆冬?掷骰,可以叙述一下你所见到的东西。
<陆霁景> {2d10=[6, 7]=1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霁景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了啊?穿得花哨的很,像,呃,外国模特一样,是吧?”你的叔父孟起上下扫视着你,陆霁景。他坐在大堂的侧位,一手夹着烟,完全无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还在这儿,直勾勾地盯着你。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的女儿孟飞落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儿并非家里所有人都在,罗叔不在,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大院里,守在你们祖母的棺材旁边吹唢呐。刺耳的铜管声高高低低地穿过沉朽百年的老木梁穿透进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也不在,他好像一直在卧室里,你们今天回家到现在一直就没看见他,这位叔父,这位父亲。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还有孟观复,你们的兄弟,孟静笃的兄弟,他还没回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兰婶婶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炊烟的气味一起传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离吃饭还有一会儿,要打牌么?”你们的姨母孟又打破了尴尬而沉默的气氛,叼着细长的香烟娴熟地洗起了牌。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叔父孟起自然地应了自己妹妹的话,黄云染也笑嘻嘻地押了几张零碎钞票。你们有谁要来玩点家族游戏?
<陆霁景> 听到养母时隔多年再次响在耳畔的话语,虽然依旧低下眉眼,看不出一寸情绪流露,但内心却不由重重的牵动了起来,默不作声的退开在一边,似乎想躲在无法目及的角落,但听到另一个姐姐的话,下意识的躲到了她旁边

<孟静笃> 孟静笃可没兴趣陪这些孟家人玩亲情游戏,她瞥了一眼他们,自顾自地点起烟,吸了一口才克制又直白地问:“我哥呢?”
<孟静笃> 问完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能对着自己外甥女发情,是人吗?”
<孟颉> 坐在木沙发望向家族中的各位长辈,“唉,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学会打牌,脑子不灵光,我在一旁看着学习学习!”笑着应道,起身凑了过去。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听见孟静笃的话,深吸了一口香烟。这句话让家里几个人手上摸牌的动作都凝固了。孟起冲着你走了过来,孟静笃,他脸上带着一种温和笑意的面具。但是紧绷的肩膀让你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要怎么办?
<孟静笃> 孟静笃可不是小时候那个人人欺负的小孩子了,她被扇得偏过头,但下一刻就站起来,回敬了这老家伙一记耳光。
<孟静笃> “怎么,恼羞成怒了?”明明一侧脸已经肿了起来,但她看起来毫不在乎,甚至笑出了声,“敢做不敢让人说?”
<孟颉> 笑容凝固在嘴边,“静笃……”话音又吞进喉咙里,插手别人的家事不是什么好主意,转头去看家中其他人的反应。
<陆霁景> 冰冷的脸上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情急,想站出来制止孟静笃为自己出面而交恶其他人,站在了他们之间,伸手阻止隔绝进一步的发酵
<陆霁景> “孟静笃,不应该这样和叔父说话,他只是太久没有见到我,有些话头而已”声音轻柔,想先让孟静笃冷静下来,随后,指尖又按在孟起胸膛,轻轻划过,也想用自己的份面温言细语的止住叔父
“是不是,叔父只是太久没见了,想到我而已”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这是在读取人心对么?你可以掷骰+直觉,看看你能读出什么。
<孟颉> {2d10=[6, 9]=15}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依然挂着那份油滑的笑脸,就算挨了一耳光。而站在孟静笃和孟起中间的陆霁景现在无疑是家里的焦点。孟颉,你能看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孟起的妻子林鸢脸上是一种无谓的冰冷;他的女儿孟飞落是一种报复的快意;你们的姨母孟又盯着陆霁景,她那种眼神好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似的;黄东流是唯一没关注这件事的,他一直在捧着自己的摩托罗拉手机,缩在角落里发短信;而黄云染则一副看热闹的好笑表情。孟颉。你想深入发现什么?你可以提两个问题。
<孟静笃> 孟静笃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陆霁景一眼,没再挑衅孟起。但她眼神凶恶,显然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她猛地又吸了一口烟,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我哥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孟起的脸板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数落你,从你身上不三不四的穿环和纹身,到你从小的没规矩,“孟了然都被你克死了,搞不好今天孟观复也要被你克死。自己脏就别把家里人也拉下水!”他以这句话做为攻势的收尾。孟静笃,你必须对此保持冷静
<陆霁景> 忍着孟起的口水和数落,挡在孟静笃面前,遮挡着那些糟糕的话语喷向身后的人,任由老男人冲着自己喋喋不休的发着恶毒的牢骚
<孟颉> 黄东流发短信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呢?孟飞落和孟起是否有什么矛盾……她看上去是站在她母亲这一边的么?
<孟静笃> {2d10=[1, 3]=4}
<孟静笃> 孟起的话显然勾起了孟静笃最深的恐惧,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里一直紧绷的弦在那一瞬间炸了。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眶泛红,盯着孟起的脸,深呼吸——但根本没用。她一拳对着孟起的脸就砸了过去。“给我闭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这让你稳定等级降至神经过敏。而你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战斗交锋,不过在那之前。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黄东流脸上反衬着手机的冷光,他脸上挂着一种阴冷的笑意,你确信,他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飞落?她显然对自己的父亲有诸多不满——甚至是愤恨,她的眼圈都泛红了。而她的母亲对现在的事,和她的女儿,都一言不发。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孟静笃,在你那一拳砸到孟起那张故作堂皇脸上的时候,你是打算战斗交锋来打伤他?还是想影响他,让他退缩?
<孟静笃> 孟起的话是导致孟静笃没能克制住情绪的关键。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在那一瞬间完全失去判断力,但她并不是一个善于暴力的人,或许更多是想发泄情绪让这个人闭嘴——至少是不要说出让她恐惧的话。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就是影响他者,掷骰+魅力。孟起会害怕这个疯狂的侄女吗?
<孟静笃> {2d10=[1, 4]=5+3=8}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没有,这样的举动激起的是孟起的愤怒,权威被挑战的愤怒,还有重新树立权威的渴望。他虽然人到中年但依然强壮,孟起两手一推把孟静笃推倒在地,抄起沙发边放着的藤条劈头盖脸地冲你打了起来。你是要避开伤害,逃开。还是忍受伤痛?
<孟颉> 这场混乱中令我感兴趣的事出现了,慢慢离开事件的中心,不动声色地走向角落,这个家里真的会有我不知道的事吗?——这么想着,在黄东流身后搭住了他的肩膀,让自己的脸也沐浴在手机屏幕反射的冷光之下——“好久不见了,姨父。”目光也随着光线落在摩托罗拉上,我能看见那上面的只言片语吗?
<陆霁景> 【我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眼前孟静笃被推倒,即将挨上一顿恨打,下意识的扑在她的身前,把后背留向孟起,就算再挨更多的打,陆霁景都不在乎和感到疼痛,只是用身子牢牢护住孟静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在那边的混乱爆发的时候,你瞥见狭小手机屏幕上是黄东流和一位律师关于遗产继承权的各种事物进行的问答。你搭上黄东流肩膀的时候,他咳了一声把手机盖合上了:“不去劝劝你小叔?”
<孟静笃> 孟静笃气疯了,但她知道论施暴自己并不是这个老家伙的对手,她侧身试图向一旁闪去。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有种别他妈的躲?”孟起拿着那根藤条指着狼狈逃窜的孟静笃:“再你妈了个逼的说这些脏话,就从这里滚出去!”
<孟静笃> 孟静笃将嘴里混着血色的口水吐掉,“我自己会滚,谁稀罕跟你们这帮烂人在一起!”她看了陆霁景一眼,有心拉她,又想她或许更想待在这里,便自顾自地扭头往外走去。
<陆霁景> “抱歉,叔父,刚刚是我不好。没止住静笃,我现在就去劝劝她,对不起刚刚让叔父动怒了,我代孟静笃向您道歉了。”
低头守礼的向孟起告退,遮下的眼底满是对另一人的慌张,匆匆跟着走出去,追向孟静笃。

<孟颉> “没想到刚见面就这么……大动肝火?姨父不去劝劝吗?我的话小叔可不一定听。”口头这么说着,人已经往孟起身边走了。“小叔别生气,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静笃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大家还是打打牌放松放松吧……哎云染你说是不是?”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偏在这个时候,家里的其他人才有了动作。孟又和林鸢两个女性长辈在门边和孟静笃拉拉扯扯,一边细碎地骂孟又,一边假模假式地关心着孟静笃身上的鞭痕如何。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对孟颉递的台阶很满意,他佯装大方地哈哈一笑,重新坐到茶几边。而他的女儿孟飞落则一声不吭地上了楼——这座别院的二、三层楼是家里各人的卧室。既然你们回来,以前自己的房间也应当重新打扫过了。
<孟颉> 目送着两个“肇事者”离去,只感觉接下来的时间也许比我想的更煎熬,坐到茶几旁给各位长辈泡起茶来,眼神仍时不时略过游手好闲却对遗产有所图谋的黄东流,那是让自己心里发痒不爽的根源。
<孟静笃> 孟静笃却并不领这两个女性长辈的情,谁都能看出来她们脸上的笑容有多假。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问,她一边揉着脸上的淤青,一边又一次地问:“所以,我哥人呢?还有那个老——”她想说老东西,但吞了回去,“还有我父亲在哪里?”一边问她一边拉了拉陆霁景的手,示意她领了她的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应该快回来了,可能路上耽误了,等会儿再给他打个电话。你爸最近身体也不好,今天估计还没起。要去看看他吗?”孟又利落地回答。
<孟静笃> “……”并不想见。但算了,孟静笃拉着陆霁景的手,“一起去?”
<孟静笃> 这么问着,偏头看了看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不来一起打牌吗?”黄云染笑着搂住了陆霁景,她鲜红色的指甲掐着陆霁景细瘦的肩膀:“不来吗?来嘛,别——扫——兴——哦。”陆霁景,这显然激起了你从小到大快要形成条件反射的恐惧。请保持冷静,掷骰+意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云染她逼你继续面对孟起?面对他直勾勾的目光?为什么?她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你还能对此保持镇定吗?
<陆霁景> 手指碰到孟静笃的指尖时,有些微不可及的颤抖了一下,一般常常无神的晦暗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快速退去的明亮和生机,但在继姐的动作下又恢复了往常,毫无涟漪波动,只是对孟静笃轻轻点了点头,并尽力克制住从两肩升起的寒意
 {2d10=[1, 2]=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不能,你的稳定等级-2。这让你不安,你会拒绝黄云染的威胁吗?还是顺从?你要让自己显得我见犹怜吗?或是另有想法?
<陆霁景> “我还有一些事”咬住嘴唇,尽可能不去回想这个人对自己曾肆无忌惮的暴力和蛮横,保持住声音的平静,但也还是难以遮掩的流出了一丝会让黄云染得意陶醉的恐惧和怯懦
“还希望姐姐不必要强求,之后....我会向家里赔礼道歉的,是我不好...”

<孟颉> “云染,”朝向几位女性的方向招了招手,“叫你过来打牌呢!人家不会就别强求啦我的姐——”乐呵呵地企图打断这场对话,“有这时间不如教教我?”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这是要让自己我见犹怜?那就掷骰+魅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学一学就会了,不会打牌怎么交际?”黄云染掐着陆霁景的肩膀,强行把她往牌桌那边压了过去。
<孟静笃> “她说了不想去,你没听见?”孟静笃握紧了陆霁景的手。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里能有什么事?”黄云染盯着孟静笃。
<孟静笃> “她要跟我去看我父亲。这个理由够不够?”
<孟静笃> 孟静笃不甘示弱地盯回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这是在施加影响,让黄云染按你的说法别来打扰,是么?那就掷+魅力。
<孟静笃> {2d10=[4, 7]=11+3=14}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云染冷笑了一下:“好,去吧。”她把陆霁景像旧玩具一样冲着孟静笃猛地一推。
<陆霁景> 扶住刚才仍旧满室刺骨寒意的肩膀,默默而一言不发的用后背避开了继姐的指点,有点坏掉的跟在孟静笃身后,对她的说教只是缄默的听着,心中感觉像是被大大的拥抱了一般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云染伸着她鲜红的长指甲点了点你们俩,她是在说“咱们走着瞧”。
<孟静笃> 孟静笃哼了一声,抓着陆霁景的手就往楼上走,走了几步才松开手,偏头对陆霁景道:“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拒绝?那种人跟她客气什么。”
<孟静笃> 她从楼梯上往下看了一眼孟颉,思考着这个人这么多年没见,冷漠得愈发让人害怕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和陆霁景离开客厅,上了楼去。而剩下的人凑齐了一桌牌局。孟颉,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打算做些什么吗?
<陆霁景> 【因为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而你才是】
【虽然这是我难以挥去的阴霾,但有你在身边,我就会感觉什么也伤害不了自己】
虽然无言,但在心中如此回应着对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两个被排挤的局外人离开之后,气氛甚至看上去有些像一个温暖的家庭了,孟又和孟起、还有黄云染、黄东流一边打牌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世界局势什么的。
<孟颉> 我用着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劣质牌技,一边输一边和长辈同辈聊天,听听最近都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比如在这场对话里我感觉到家中有着实际权力的人是谁,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如何,谁看上去总是观察着四周,对自己的事避而不谈借此隐去自己的心思等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对“有意思”的概念是什么?你想知道关于什么的事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你这就是在观察情况,掷骰+感知吧。
<孟颉> {2d10=[3, 8]=11}+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不在,孟起就隐隐有一家之主的架势,他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孟起和自己的姐姐孟又之间有一种奇怪的亲密和疏离交织的感觉,而黄东流对此漠不关心——他关心孟起最近的生意如何、电影赚了还是赔了、懂不懂家族的木料生意……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门外的唢呐声弱了下去,孟静笃带着陆霁景推开了你们父亲、叔叔的卧室门。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张金丝楠木龙凤雕花大床上裹着一团厚重的织花棉被,被子里散发出一股属于腐朽老年人的迈向死亡的臭味。
<陆霁景> “叔叔。”
走近床边,低下头恪守礼节的低声向床上的老人问好致意,待在孟静笃的一旁,查察着床上对自己许久未见的老人。

<孟静笃> “……”孟静笃可叫不出爸爸那两个字,毕竟她都被抛弃好多年了。她走了几步,来到床前,想先看看这个老东西现在什么情况。他得了重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踏入这间卧室的时候就有一股怪异的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沼泽,这团棉被就是一个虫茧——有些东西想通过你这个失控灵媒的身体降临,掷骰来抵抗这种附体。
<孟静笃> 越是靠近,孟静笃越是感觉到冰冷和心慌,她猛地推了一把旁边的陆霁景,“快出去!”说着按住了自己的头。
<陆霁景> 对孟静笃的突然发难有些困惑茫然,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孟静笃这样推开自己,但仍听话的任由自己被推出房外。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的手背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然后它的手心变成了你的手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的身体把陆霁景推出了房门,然后反锁上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无量碧霞圣母送生元君吉祥。”这句祷念在孟静笃的灵魂里回荡。而这个声音属于你的生母,赵青枝。
<陆霁景> 尽管没头没脑的被推出了房间,陆霁景却只想到了孟静笃是不是又触发了精神病院未愈的痛楚,安静的停伏在门外,担忧的留神着里面的一声一息。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在楼下?黄东流把话头转向了你,孟颉。他问起了你目前的家庭情况、父母如何、家里经济形势如何,需不需要“提携”。你知道,他和你想法一样。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孟颉> 尽管心里并不喜欢和我想法类似的人,对于黄东流所谓“提携”的话语也几乎没抱什么期待,要对一个常年无业的人抱有什么期待呢?想到这里甚至忍不住提了下嘴角,一两句话带过自己的情况,我反而问起了黄东流,“姨父,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要是我能帮上忙就好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忙,忙学做生意啊,哈哈。对子!欸,这局是我赢了。”黄东流漫不经心地回避了孟颉的打探,但他的眼神和你四目相对,协商,还是争夺?只用一瞥你就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在楼上,孟沉的房间里。孟静笃那病怏怏的老父亲像野兽一样恢复了活力,而你的生母用着你的躯体和自己的丈夫久别重逢。“无量碧霞圣母送生元君吉祥”,这句话已经是从你口中反复念出。直到精疲力竭,赵青枝紧攥着你手腕的冰冷的手才消散。而你的父亲有些昏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还喊着你母亲的名字。
<孟静笃> “……………………………………………………”孟静笃茫然了很久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她无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那是……自己的生母吗?她……还没升天?她在留恋什么?她念叨的又是什么意思?孟静笃垂下眼睛,望着床上的病人,他刚刚明明还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她真的无法理解,所以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是孟静笃。”咬着牙这样强调了一句。
<陆霁景>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因为屋里许久没有动静,陆霁景因为担忧而小心的举动,殊不知反而成为了成为引爆火药桶的星火。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样令人作呕又荒诞异常的经历显然让你心烦意乱,孟静笃,而陆霁景的敲门声就是最后的引线。你必须对这样的情况保持冷静
<孟颉> “欸,小辈这牌技远远比不上姨父啊……争取有朝一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别有意味地冲着黄东流挑了下眉,“有些累了,我上楼歇歇,各位好好玩啊。”起身上楼。
<孟静笃> {2d10=[1, 2]=3}
<孟静笃> 她焦虑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甲——自从发现自己有时候无法自控后,她就开始喜欢上了疼痛,那会让她短暂地感知到自我。这是那些伤痕(刺青和穿孔)存在的意义。但她现在没有工具,无法对自己用刀子,只能将指甲咬到出血,才勉强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别管我,我现在可能有点危险。”这样对陆霁景告诫着,“不然你先下去?”
<陆霁景> “还和以前一样吗?”对孟静笃的遭遇一无所知,只是认为她又因为看见了父亲而触发了糟糕的回忆,冰冷的声音中透出关切
“如果独处能让你好受一些,我可以呆在门外,这样也好照拂你免得有情况,可以吗?”
“我还.....不想见到养母她们。”
“我保证自己会很安静,不会影响和惊动你。”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孟颉走回房间之后不久,你的姨父黄东流不请自来地推开了房门。他佯装无事地打了个哈欠,坐在你的床上:“最近缺钱吗?年轻人压力是大,准备结婚了吗?有女朋友没有?彩礼钱我们这边大概是要出个十多万的。”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老太太刚走啊,她老头子呢也只是还在世,但是你大伯身体也差得很,孟观复又不着家,孟家这个木头生意还得有人操持啊。”黄东流摇头晃脑地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黄东流在和你讨论分蛋糕的事情,但他有多少诚意?你又想要多少?
<孟颉> “是啊,家里的事要考虑得可真是太多了,姨父这么留意,看样子已经有一定想法了呀。”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把这些话都听进耳朵里去了,只不过却转了个话题,“大伯这身体听上去每况愈下,以姨父对大伯的了解,孟家这生意最有可能托付给谁呢?”画外音中,仍对黄东流要施展的手段抱着没什么信心的态度。
<孟静笃> “抱歉……我失控的时候可能会伤害你。”孟静笃按住头,勉强扯起一个笑容,“霁景,谢谢你。如果你不怕的话……就留下吧,或许有人在身边我才会感觉到安全。”
<陆霁景> “没关系,我受过很多伤,伤痛对我而言是可以接受的。”脸上少有的泛起一丝笑意,轻声温柔开口
“所以不必担心伤害到我,我已经习惯痛彻心扉了。”
【况且,如果是你的话,伤害也会成为一种使人感激的过往】
心中暗暗回复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东流凑近了孟颉的脸,他失焦的双眼就像是嗜血的鲨鱼:“反正,要是等不及把你大伯……或者你祖母也是杀的,那肯定是继承不了了的。是吧?”黄东流有一个针对孟起的计划,而他想邀请你参加。孟颉,你对这样的罪行感兴趣吗?
<孟静笃> 孟静笃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和力气过多去揣测陆霁景的情感,只是维持着自己不要失控就很难了。她沉默地走回了孟沉的床边,看着床上的老人。刚刚他好像恢复了精神,现在看起来有清醒的意识吗?
<孟颉> 眯着眼睛,对黄东流的凑近和他话中的引诱只能克制着想后退的胆怯心理,压抑着的恐怖回忆瞬间涌了上来,“姨父,我能确认一下,这不是什么玩笑话吧……?”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应该清楚家里的东西值多少钱。”黄东流随手拿起你房间里的一个香炉:“就这么一个玩意,放在这里落灰的东西,都能买个几万,嘿。”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有些东西缠在你身上,它们就像是蛆,在你的七窍爬进爬出,那个一直缠着你的东西伏在你耳边,对你说:“答应他。”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静笃。你看着那个神志不清的老人,看着你的父亲,刚刚对你做了什么的人。你的内心已经抵达崩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尘世的幻景在孟静笃眼前瓦解,陆霁景的手被一阵狂风扯开,她被抛远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不是躺在床上,他是结在茧里。这才是真相。那些猩红色的丝线从四面八方纠缠着他,结成了这个茧,每一根丝线都连着家族的一员。孟沉在茧里,他要孵化出什么。
<孟静笃> 虽然极力试图保持冷静,但果然还是勉强。孟静笃感觉身边陆霁景的温度和声音都变得遥远,慢慢地消失不见。她惊恐地望着床上那一坨暧昧不明又令人生惧的东西,张着嘴巴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孟颉> 黄东流的话像那天流经天井沟渠的污水,漫过我的心,却没能将其淹没。只想要钱,那就——和我绝非是一类人了。“现在的女孩子,没几个钱可拿不下。还是姨父为我着想啊?哈哈哈……”搭住了黄东流的肩膀,“所以,完整的计划是?”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无量碧霞圣母送生元君吉祥。”这句话从四面八方传来,传到孟静笃耳中。但说这话的人已经不是赵青枝。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一根结着茧的猩红丝线颤动起来,这根线格外粗重光亮。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这根线另一头连着的心口,是一个你绝对不想看见的人。一个满脸阳光灿烂的少年,他在很多年前就死在了污水里。
<孟静笃> {2d10=[2, 5]=7+1=8}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狞笑着,牵着自己心口的丝线。他无声地说了什么。然后幻景重新聚拢,那可怕的真实在你眼前消失,散发着臭味的大床、阴暗的房间、冰冷的天气,这些虚幻之物再次困住了你。
<孟静笃> 当孟静笃的视线从孟沉身上一点点移动到孟了然身上时,她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是啊,他死了。不,他还没死。他一直阴魂不散。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无尽的负面情绪和恐惧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孟静笃捂住自己的头,失声尖叫起来。
<孟颉> {2d10=[8, 6]=14}-1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你的第六感会在哪方面起作用?选择那三项中的两项。
<孟颉> 1和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让孟起去把孟沉杀了……”黄东流抽动着腮帮子,显出一股病态的兴奋:“孟沉脑子已经出问题了,我们只要想个辙把孟起的老婆反锁在他的卧室里就行了……孟起肯定会发疯的。”
<孟颉> “嗯?该不会……啊?大伯已经认不得人了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东流脸上流露出猥琐的笑意,他做贼一样轻声地说:“你今夜过了十二点,悄悄看你大伯的卧室里去。”
<孟颉> “哈,哈哈,家里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晚上睡不着估计要频繁起夜了呀……”笑着看向黄东流,“没有姨父,我可真是一无所知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在你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你发生了什么?选择下列一项
● 你经受变化,将两个不同属性的数值对调。把稳定等级提升至焦虑。
● 你的人生方向发生了巨大变化。选择一个新的原型。把稳定等级提升至神经过敏。
● 你窥见了真实世界。增加1点经验。把稳定等级提升至疯狂。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楼下的铃铛声在这时候敲响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传来。孟兰婶婶扯着嗓子喊楼下的人下来,该吃晚饭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要去吗?还是有人打算闭门不出?
<孟颉> “好像是静笃的声音?”和黄东流的一席话被孟静笃的声音打断,自己像从一场诡异的梦中唐突抽离般,背上出了些汗,“我去看看情况吧,总这样下去,这三天还怎么过?姨父先下去吃个饭?”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她又发什么癫了,不用管她。”黄东流厌恶地挥了挥手。
<孟静笃> 孟静笃还沉浸在恐惧的余韵之中。“真实”在她的心底刻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孟了然恶意的笑和未明的话语都让她恐惧,不祥的预感。她根本没有听到楼下的声音,或者说那铃声并没有传达到她的心底。
<陆霁景> 夹在铃声和一旁孟静笃的尖叫中,对于这场景全然手足无措,也不知孟静笃正经历什么,只好搂住惊魂的孟静笃,轻轻摇晃她,希望她能保持冷静,并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东流毫不在意地下楼吃饭去了,而楼上的三人,你们在干什么?
<孟颉> 我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孟静笃似乎是我最不能控制的人之一,想到这里又觉得烦躁异常。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现在似乎有了些精神,他穿着睡袍摇摇晃晃地从你们三个身边踱了过去,扭头又看了一眼。
<孟静笃> 孟静笃挣开了陆霁景的怀抱,她踉跄着跑上前,抓住了孟沉的衣袍,嘶吼道:“你、你——!”那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捏住自己女儿的手腕,然后一把把你撂倒在地上,他有些佝偻的身子在孟静笃的视角看来、在阴影里就像儿时一样高大而恐怖。“真不像样,下楼吃饭了。”孟沉从喉咙里挤出这样的话,然后转身,踩着嘎吱嘎吱的老木台阶下去了。
<陆霁景> “叔叔?”对孟沉的忽然苏醒大感意外,措不及防下被甩在一边,见到发抖的孟静笃被撂倒在地,慌乱的上前抱住了她,扶着孟静笃。
“对不起,叔叔,我们这就下楼吃饭。”

<孟静笃> “你不是……你不是……”嘴唇哆嗦着,瘫倒在地的孟静笃却觉得四肢沉重,根本站不起来。她瞪着眼睛望着消失在门口的孟沉,喃喃地重复着,“不是……不是……你不是……”
<孟颉> 我刚来便见到瘫倒在地的孟静笃,望一眼离去的孟沉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不详的预感,“静笃,不舒服吗?”弯下身,用手背探了下孟静笃的额头。
<陆霁景> 虽然孟静笃此时倒在地上,虚弱不堪,但也因为此时她只能依靠自己而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过孟颉的到来也随之打断了这升腾的情感,多年后三人的再会,对自己而已并不那么亲切。
<孟静笃> 虽然被迫成为了命运共同体,但小时候孟静笃其实并不那么喜欢孟颉。因为他太难看穿了,帮忙处理孟了然尸体的时候也过于冷静。但此刻,就是在这崩溃的时候,孟颉和陆霁景却是她唯二的救命稻草。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自己看到的意味着什么。只有他们能明白她内心的恐惧。
<孟静笃> 她抓住了孟颉的手,撕声道:“那不是……那不是孟沉!”
<孟静笃> “那是孟了然……”她的声音很低,眼睛恐惧地四处看着,“我看到了……他控制了孟沉的身体……他在对我笑……他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孟颉> “……烧糊涂了?”听到了最不想听的名字,好像有一瞬胃酸都要把胃和喉管烧出个孔来,语调冰冷,“静笃,你需要好好休息,听我的。”
<孟静笃> “对……他想复仇,一定是这样的……”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抓着孟颉的手越来越紧,“我们一个都跑不掉。呵呵。”
<陆霁景> “孟,了然.......”再度听到这个名字,心中虽然有所念动,但并没有太多波动,只是平淡的回想起了曾经满是血水的双手,以及倒在污水中的少年。
<孟静笃> “你不信。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我知道你不会信的。”她半哭半笑着,“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一个将死之人忽然活了过来吧。你不懂吗?你没有见过真实的世界……它根本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她语序混乱。
<孟静笃> 她根本听不进孟颉的话,又望向陆霁景,“霁景,你相信我吗?不,你必须相信我。离他远点。离孟沉远点……不然你会死的!”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铃铛声又响了一遍,兰姨又扯着嗓子喊了你们一遍。但没人上来喊你们几个,估计你们再不下去,也没人会等你们。还要面对你们的家族吗?或者一直躲避?直到逃离?
<陆霁景> “我....”虽然因孟静笃此时的精神而对她的话有所顾虑,但心中却没有太多意外。
有因必有果,虽然已时隔多年,但恩仇将结果返还的认知一直存在自己心中,所以也没有过多存疑,只是轻轻点头。
“他确实终有一日会报偿我们吧.....”暧昧不明的说道
“我相信你。”

<孟颉> “你太累了,我承认刚刚小叔做得不对,刺激到你了,情绪一上来,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低声笑了笑,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孟静笃,你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就算你是小孩子,你也有你的办法。难道现在就没办法了吗?也太早求饶了吧?”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楼下的声音安静了下去,没人再来打扰你们。也许兰姨会给你们留些残羹剩饭,也许不会。
<孟静笃> 孟静笃张了张嘴,不再说话。她愣神一样痴痴地望着半空,忽然说:“哥哥不回来也好。这里太危险了。”
<孟静笃> “楼下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在和‘他’吃饭。好可怕。”
<孟颉> “好好歇着吧。”如果两人不打算离开,也不会继续规劝,不能错过家族的每一次聚会——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是吗?要珍惜可控的、又瞬息变化的每分每秒。我下楼和长辈以及几个说得上话的同辈们一起进餐。
<陆霁景> 听到静笃这样说,难免心中荡起不宁的涟漪,但还是压制好了情绪,抚住静笃的后背,托起她站起来
“但无论如何,楼下仍有一场我们要面对的挑战,而不好好吃饭可不行,你现在很虚弱”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要下楼吗?还是打算自己回房间?
<陆霁景> “如果难受不想下去,我就带点什么留给你到房间吧。”看到孟静笃如此抗拒,先搀扶着她回到房间,然后准备从楼下再带点食物留给此时虚弱的静笃。
<孟静笃> 孟静笃被陆霁景搀扶着站了起来。她望着陆霁景,却又像是透过她在望着别的什么,喃喃道:“不,我不要去……好可怕……”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你要小心……对,小心他……他绝对没有善意的……”她一边说一边摸索着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安静地躺下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等到孟颉、还有陆霁景先后下楼的时候。那张八仙大圆桌已经按主次排好了座位,你们作为小辈的空位留着,孟沉坐在主座,孟起坐在副座,尊卑有序,即使是在餐桌上,这样的秩序也不能一点马虎。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但你们对面多了个青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张脸那么陌生、那么熟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浓眉、星目,笑容灿烂,很讨长辈喜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举着酒杯,落落大方地向长辈敬酒。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端起了杯子:“还是了然懂事,这个家里以后就看你啦。”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孟颉。你们曾经亲眼目睹死亡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和你们同桌吃饭,就好像他从来没死过,好好地长大了,而且你们甚至记得这件事——另一种记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必须对这样的情况保持冷静,掷骰+意志。你们那份记忆是真的吗?孟了然从来没死过?
<陆霁景> {2d10=[7, 10]=17}-1
<孟颉> {2d10=[10, 10]=20}+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敬完了一轮酒,看着刚到的你们俩个:“不喝点?还没敬长辈呢,你们也得来一圈吧?”他神色坦然自若,就像儿时一样,总是在你们面前像一个国王。
<陆霁景> 对眼前似乎再度鲜活起来的人并没有实感,歪了歪脑袋,感觉对方仍旧保持在自己记忆中死去的认知和模样。
抱着同蜡像或者想象中朋友接杯的心态,没有答话,只是拾过酒杯,倒入酒水,温从而默默的开始沿一圈交杯。

<孟颉> 这算是什么……集体幻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似幻,但却非常容易就激起了心中最隐蔽的情绪反馈,甚至涌上一种足以夺取理智的冲动,我咧开嘴,回敬了这位年幼时的大哥,“孟哥,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一声冬日的闷雷在傍晚传来,六点钟还没到,天已经黑透了。霜雪夹杂着冰雹敲打着这座老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在餐桌上和众人有说有笑,他就是这个家里的明星。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静笃。你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在睡梦中,你看见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未完待续————

线上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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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蝶恋花
« 回帖 #2 于: 2024-03-29, 周五 23:11:19 »
风起吹灭黄花烛。玻璃碎片,扎不透朽木。穿花蝴蝶飞红雨,幕帘沉沉遮雷鼓。
经年旧梦流回过。镜影重双,身里身外雾。鬼铃响荡沉疴气,舞爪张牙乘电来。

劇透 -  安全警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雷声隆隆,灯火憧憧。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和孟颉,你们在这张饭桌上要坐多久?你们今晚还有什么可做的?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打算怎么和孟又一家对抗?你打算怎么找回正常人的情感?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打算怎么确认其他长辈对遗产分配的想法?你打算怎么捉住其他同谋的把柄?
<孟颉> 我在这张饭桌上像发了疯似地执着地盯着那个死而复生的东西,想知道这场幻觉能持续多久,盯着每个和孟了然主动攀谈的人,他们是否询问了孟了然什么问题呢?我要坐到散场为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这是打算怎么做?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看出来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是想判断孟了然是真是假?还是看看其他人对孟了然的态度?或者流露了什么秘密?
<孟颉> 孟了然是否提及了那场意外?以及这空白的成长阶段,长辈们各自是怎么脑补他的成长的?其他人对孟了然的态度是什么,表面的欢迎底下应该还有别的情绪吧。黄东流呢?他明明和我商量过了某个特殊的计划……但是孟了然活着的话,这计划是在搞笑吗?我重点看看这个人对孟了然说了什么。
<陆霁景> 在圆桌上沉默而有些兴致缺乏,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视向桌上的众人,虽然意外中缺乏实感的旧日阴影映在了自己生活中,但相比已经死过的东西,自己还是更介怀尚且活着的痛苦之源-——孟又这一家,如往日般,小心且隐秘的望去那一家人,对他们一举一动、交杯、窃窃私语十分留意,想知晓他们是否又存心于折磨自己
<陆霁景> 与此同时,伴随着这个念头,一种有些陌生的灼烧感也在心中升起,燃烧着自己枯萎的心房,又如同扎入血肉的荆棘,连自己也没注意到,无意识之中,手指已因紧紧攥住酒杯而用力得发白,似乎就像要捏碎那东西一样,不过很是奇怪——自己一点也不讨厌和排斥这感觉,甚至有一些回味和畅快。
然而至少于分面之上,冷冰冰的脆弱笑意始终维持在自己唇边,直到这场虚以委蛇的饭席结束,得知自己所求之前,这是有必要而最好的方式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与此同时,在楼上,在梦中,孟静笃,你觉得自己会梦见什么?告诉我,然后掷骰-2(神经过敏)
<孟静笃> 孟静笃在深沉的睡眠之中梦到了可怕的场景:她似乎又回到了孩童时代,因为弱小和无力而被孟了然抓着头发往墙上撞。孟观复试图阻止,但也被推开。她心里有恨,渴望着报复那个霸凌的人。当心中这样的想法升起时,黑暗之中有什么伸出了手,抓住了孟了然,将他的头颅一口吞下,只留下满地鲜血。
<孟静笃> 孟静笃发出尖叫。
<孟静笃> 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彼岸空间,无数不可名状的生物在身边徘徊,她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
<孟静笃> {2d10=[9, 9]=18-2=16}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的意识在混沌中安然入眠时,孟颉,你正在嘈杂的餐桌上读取人心,掷骰+直觉
<孟颉> {2d10=[8, 5]=1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啊,所以,孟颉。你们对孟了然犯下的谋杀罪责就好像从未存在过——没人提起,没人记得,孟了然就是好好长大的,就像他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家一样。而黄东流?他和家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他表现出一种埋藏的困惑、惶恐和紧张……为什么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陆霁景?你又要和你恐惧的对象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你必须为此保持冷静。掷骰+意志。
<陆霁景> {1d10=6}  {1d10=8}
<孟颉> 注意到黄东流的表情,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心——至少,不是只有我在担心受怕不是吗?我要借着敬酒的机会和他搭个话,“我孟哥看起来过得很滋润呐?不像我,成天在银行里头为了这点小钱奔波,你说是吧姨父?”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从下面选择一项,你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会处于哪种情绪?
● 愤怒(-1稳定等级)。
● 悲伤(-1稳定等级)。
● 惊慌(-1稳定等级)。
● 愧疚(-1稳定等级)。
● 迷恋(你对你着迷的人增加1点关系。)
● 分心(当这种状态阻碍你的行动时,检定会受到-2的惩罚)。
● 这段经历会在之后困扰你的身心。

<陆霁景>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悲伤袭来,往日铭刻在身体和躯壳的旧痛此时仿若阴影般再次紧紧缠来,如美杜莎的蛇发纠缠扼住自己的喉咙,让一点尖啸和呼救也无法发出,只能困在其中消湮,让任何希望都就此熄灭.....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颉,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暗指?你有什么行动的打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东流显然心不在焉,他的眼睛飞瞟四周。
<孟颉> 我想确认引发黄东流各种情绪的人或事到底是什么,因此,我把“孟哥”这两个字咬得很重,戏谑的语气仿佛同时也在嘲笑刚刚还在二楼确认一个惊天计划的我俩。而如果黄东流并不因为孟了然的出现而恐慌,我也希望他暂时把精神集中到我们这场谈话上——当然了,如果他还是对某些事情有所隐瞒的话,我会接着采取其他行动。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在一声捧杯当中,你和黄东流叔父的眼神交流说得很清楚:你们都知道孟了然小时候就死了。所以,现在活着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其他人完全忘了这件事?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为什么你们记得?
<陆霁景> 这种境遇和时光真的会有终结的时日么?或者说自己又在什么疯狂中觅得了虚假念想,抑或者曾染上鲜血的双手使自己诞生了错误的笃信——相信自己可以效仿旧日之恶,再度形如那般的了解结怨,这真实的存在此种可能和明日吗?再者说,与其那样拼尽一切的反抗,或许,就这样放弃无望的思忖和斗争,安心而悲哀的担当自己人偶的角色会更好?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酒桌散场以后,大堂里的民国老玻璃钟敲了一声又一声,已经是夜里是十点有余,年纪大些的长辈早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孟了然和黄云染靠在沙发上读书,孟起的女儿孟飞落不知道去了哪。孟颉,陆霁景。你们呢?你们在睡前还打算做什么吗?
<孟颉> 舌尖的酒精刺激着大脑,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个好觉了,不对——我踱步上楼,在成员不齐的情况下,我完全失去了和孟了然单方面对谈的冲动,就是因为这个人,才惹得我天天没好觉睡咯。站在二楼靠着栏杆,假装醒酒的同时,视线至上而下地落到了孟了然身上,我的榜样大哥和黄云染又有什么交流吗?
<陆霁景> 苦涩的感觉依旧萦绕在烧灼着的胸中,之前一时间涌升的那放弃念头此刻依旧显得骇人,不过,仍有事应作,我心中仍有些在意的角落,虽然大概餐食都已凉过了,但有人还需要我的照顾,想到这里,似乎那些恐慌都被拂去了,动力,或者有力的目标取代填满,包裹扎缠住内心,于是收敛起一些食物,不去在意自己的苦痛们:正在沙发上的继姐和.....无论那是什么,但应该是死过的东西,准备端起留予的食物前往静笃的房间,轻轻的敲开门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陆霁景敲响孟静笃的门之前,在那安宁的混沌中,孟静笃。你看见你父亲背上驮着许多红茧,一个最大的茧已经破开干瘪。其余红茧依然颤抖着、萌动着等待破壳——而这其中就有一个茧连在你自己的心口。
<孟静笃> 恐惧,恐惧,恐惧。浑身冷汗直流。对死亡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孟了然的恐惧。孟静笃在铺天盖地的恐慌之中向着那茧走去,她试图伸出手去将连在茧上的线扯断——尽管可能是徒劳。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这是洞穿幻景的举动。掷骰+灵魂。
<孟静笃> {2d10=[10, 6]=16-1=15}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根红线是你的心血,是死之生。难以理解的梦境在你的脑海中像神启一样炸开,孟静笃。你醍醐灌顶,洞见扭曲的真相。茧孵化出的是不存在的人,是周庄的梦蝶,是伪造成苏生死人的虚假生命,是一个病态的欲望,是你父亲病态的欲望——团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的吟唱在你耳边响起……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在楼下,孟了然和黄云染调笑着窃窃私语,似乎相处的很好。孟颉,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吗?黄云染和你们一样在小时候是受凌虐的人之一,还是孟了然的帮凶?
<孟颉> 黄云染就像爬山虎,孟了然就是她顺着爬的墙罢了。这个女人天生擅长依附,变起脸来也干脆得很。渐渐的,忽然一种更为可怕的念头抓住了我——在这三天里,该不会这鬼东西要阴魂不散了吧。这种念头一旦升起,就不得不朝着我的盟友们靠拢了,尽管她们看上去是如此脆弱,但这能让我勉强拥有一些安全感——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下。最后看了一眼嬉笑的二人,我也去找孟静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但附身于你的那东西不这么想,孟颉。(消耗影响点)它,它好像认识孟了然一样?你的身体控制权被这个生物夺取了,它扯着你的腿走下楼梯,它牵着你的面部肌肉做出一副凶恶的笑脸,涎水直淌。而面对着你的“孟了然”慌了神,他看见你这副样子的第一眼就开始找武器,他拿起了茶几边上的水果刀。黄云染被你们两个古怪的样子吓呆了,而你的身体已经朝着他扑了过去——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在楼上?陆霁景的敲门声把你惊醒了,孟静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两个人要说什么,商量什么?
<孟静笃> 孟静笃醒了过来。她的手还在半空之中徒劳地拉扯着,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从梦魇之中醒来。她好像窥见到了某种真相,可现在她还很难理清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又该如何去破除这样的幻境。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和汗,坐了起来,“小景是你吗?”她哑着嗓子问了一声,下床来到门边。
<陆霁景> “阿笃?”声音从房门外传来,伴随着轻轻的两声叩门,似是担心惊扰了房里的人,发声者语气虽然平淡冰冷,但却让人感觉充满了隐隐的担忧和关切
“是我,楼下的席已经散了,想到你还什么都没碰,又就是精神不好,我就带了点饭菜过来”

<孟静笃> 迟钝的脑海里一点点回忆起睡着前发生了什么,一想到那个孟了然正是父亲亲自召唤出来的,孟静笃就感觉浑身冰冷。现在楼下怎么样了?孟颉和陆霁景会不会已经被影响或者控制了?她……还是真正的她吗?听着门外的人的声音,孟静笃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决定打开门——万一真的是陆霁景呢?她到底还是心软,不忍心拒绝这个妹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啊,在孟静笃开门之前。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一双粗重的手从后面箍住了你。你背后传来炽热的呼吸声,背后的那个男人正在捂着你的口鼻,把你朝着某个房间拖行。你要做什么?
<陆霁景> 温热的大手一下捂住了自己,在慌急之中,手上的盘子连带食物也哐当的摔落在地,在遭人往后拖去的同时,靴子踢扒在走廊的地板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不住的发出呜呜声音寻救,手指攀住男人捂住自己的胳膊,与此同时拼力挣扎的用指甲抓挠男人的面部,向他的眼睛、口鼻狠狠剜抓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是战斗交锋,陆霁景,掷骰+暴力。
<陆霁景> {1d10=6} {1d10=5}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这是徒劳无功。但孟静笃,你没有听到这样的动静,门外陆霁景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了,连盘子摔落到地上的声音也没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打开门,面对的只有老木阁楼在夜里的一片虚无巨口……这是怎么回事?
<孟静笃> “……小景?”孟静笃打开门,面对着黑暗又空荡荡的走廊感觉到了错愕。她明明听到了呼唤声……难道是幻觉吗?她一时无法分辨,毕竟当她的精神疾病发作时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孟静笃> 她走出门去,又观察了一下走廊的情况,想要再多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幻觉——也就是走廊里的确是空无一物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孟静笃。你面对了这样的困难处境,这是你的精神分裂发作了吗?掷骰-2(神经过敏)
<孟静笃> {2d10=[6, 7]=13-2=11}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是真实还是假象?是超自然的恐怖在今夜席卷了这座老宅,还是你的疯狂又欺骗了你自己?……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首先在楼下,孟颉,当你重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够活动的时候,你已经和孟了然扭打成了一团,你躺在地上死死地攥着孟了然打算捅死你的那只手。黄云染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尖叫。水果刀的刀尖就在你眼睛前面,你要怎么做?
<孟颉> 神智回笼,看到眼前的场景除了死死反抗的同时,嘴边下意识疯狂地大叫起来,“孟了然你干什么?黄云染快去叫人啊,要出人命了!!!孟了然杀人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你这是在压力下行动,你预期的结果是什么?掷骰+冷静。
<孟颉> {2d10=[8, 5]=13}+1
<孟颉> 我希望孟了然能停手,或者黄云染真把人叫来看看这场闹剧。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云染被你说的话惊醒,她跌跌撞撞地一边哭喊一边朝着楼上爬去。但与此同时,那把水果刀已经朝你的眉心扎了下来,你的体格远不如孟了然。你可以试图避开伤害,那具体是怎么做的?掷骰+反应。
<孟颉> 手上的阻挡失去作用,只能飞快松开劲,如果他的力气倾注在这把刀子上,钳制我的力量就应该适量减轻,立马侧身躲过刀尖。
<孟颉> {2d10=[1, 6]=7}+0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那把刀扎下去的同时——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孟起在这间空房间里反锁上了门。你脆弱的身躯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在他终于发泄完自己的兽欲之后,你必须首先对此保持冷静,掷骰+意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的衣服被撕裂,身上充满了淤青和其他液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有什么样的情绪?
● 愤怒(-1稳定等级)。
● 悲伤(-1稳定等级)。
● 惊慌(-1稳定等级)。
● 愧疚(-1稳定等级)。
● 迷恋(你对你着迷的人增加1点关系。)
● 分心(当这种状态阻碍你的行动时,检定会受到-2的惩罚)。
● 这段经历会在之后困扰你的身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不知道是否还处于同一时空、同一层楼的另一边。孟静笃,你的精神分裂会让你看见怎么样的幻觉?那有什么危险或是可怕之处?
<孟静笃> 孟静笃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四处确认着,越是这样越是无法判断自己到底身处何方,看到的是否是真实。这安静无疑让她更加焦虑和多疑,她一边继续向前走着,想要下楼再多确认,一边不停咬着自己的血淋淋的指甲。“不对……不对……孟了然呢……孟颉呢……陆霁景呢?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在做什么……不对……”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前方,“我……哥呢?他怎么还没回来?”在这样说着的时候,她好像真的看到前方的黑暗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看见孟观复从黑暗里像一束摇曳的烛火一样现身。他是真的在这里,还是一个幻觉?他苍白黯淡的皮肤是假的吗?他突出的骨节摸得着吗?你要做什么?
<孟静笃> 终于看到了一直想见的人,孟静笃当然是想都没有多想的走上前去,试图拉住对方的手,找到安全感。但——或许是从小就存在的双子感应,在触碰到对方的一瞬间,她就觉得心怦怦地急促地跳了两下。她蹙起眉,仔细看向“孟观复”的脸:“哥……?你……好像有点奇怪?”她盯着那双眼睛,想要辨认对方到底是否是自己思念的至亲。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我刚回来,火车出事翻倒了。我从山沟里先换了驴车,再坐出租回来的。”你的孪生兄弟放下手里并不大的手提袋。你对此事的真假调查?掷骰+逻辑。
<孟静笃> {2d10=[3, 1]=4}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不管是语调、神色,甚至是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和你记忆里的别无二致。如果他是假的,那也是个完美的复制品,从身到心。孟静笃,你会怎么看待这事?
<孟静笃> “………………”又是那样的感觉,从18岁开始就经常出现的异样感。孟静笃无法判断那是自己的多疑还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她握紧了对方的手,“这样吗……一定很辛苦吧?”
<孟静笃> “对了,哥,你回来的时候看到小景和孟颉他们了吗?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孟静笃> “还有……还有孟了然。”说到这个名字时,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你、有看到他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微微张口,他就要对孟静笃说些什么,他因为疾病而显得格外浅的褐色虹膜就像在旋转一样散发着昏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孟起疲惫地在黑暗里点起一支烟,他靠在床头,眯起眼睛嬉笑地看着惊慌的你遮掩自己。你要做什么吗?
<陆霁景>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酸楚和撕裂,宛如冰冷人偶的陆霁景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麻木而僵硬的任由男人粗鲁的在自己身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在男人的欲望发泄殆尽,才从一贯丧失生机的眼眸中闪过了几分转瞬即逝的痛苦,蜷起身子,拾敛起散乱褪去的衣裳,经历痛苦而诞生的实用主义现实思维开始吞没了自己心中尖叫和哭泣
【接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有人进来,自己又仍这样衣不蔽体,应该尽快收拾场面,免得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事务】
头脑中过分冷酷的思忖着,但在一些陆霁景刻意压抑的角落,还是为自己遭受的涌起了无尽的悲哀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打算让自己显得我见犹怜吗?或者什么也不做?或者别的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在楼下,孟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绝对记得那把水果刀扎进了你的脑子里,刀刃颤动着磕碎颅骨、滑入脑浆的质感是那么清晰。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但为什么你好整以暇地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跪在地上,浑身湿透?你身上沾着的是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为什么没有人在这里?孟了然去哪了?黄云染和家里的别人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里真的还是那个客厅吗?还是你已经到了地狱?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要做什么?
<孟颉> 我跪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不仅是因为幻觉中死去的那个“我”,还有现在不知道又被丢到哪个新的幻觉起点的我,一切都让人喘不过气来。身上、身上沾着什么吗……低着头确认着,不过,话说回来,确认完除了加重我的恐惧,真的重要吗?周围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回到那个雨天了吗……从地上爬起来,颓唐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孟静笃……陆霁景……你们在哪里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里好像还是那个客厅一样,但四周的一切都被黑暗吞没了,你就像是站在聚光灯下的独角戏演员,孟颉。你身上的液体清亮但澄红,这是什么?你确信在刀刃刺入脑子之后、苏醒之前,一定有什么发生了,但你想不起来。要去想吗?还是面对眼前这个——它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但长着章鱼吸盘一样的脑袋和鹰爪。那股冰冷的气息让你明白这就是一直缠着你的事物,它蹲在你面前,发出一股刺耳的咯咯笑声。
<孟颉> 我不愿想起孟了然。起码是现在。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东西,这错乱的一切随着疲惫感的增加,恐惧反而褪了颜色。“你终于……还是说我终于……能看见你了?说吧,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耳边的咯咯笑声越来越响亮,内中充斥着病态疯癫的喜悦,无穷无尽的、恶毒的幸灾乐祸的情感从这样刺耳的笑声里涌来,那只怪物绕着孟颉转起了圈子,它头颅上的众多触手开开合合,吐露着低语……
<陆霁景> 敛拾起被男人褪下的衣服,尽管脑中仍是一片混沌,但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又跃动在了身体,在灼烧,在升腾,在嘶吼,在不断叫嚣着仇怨,有某种力量正在陆霁景指尖迸溅,直觉此时替代了任何有意识的行为,似乎如怂恿般接过了躯壳的掌管,一切在闪电和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雨夜,自己又再次捡起了石块,沾上血液——
在着魔中,陆霁景再次麻木的让双手稳定的如手术刀,抓住缠好的衣带,猛然的从后向男人勒去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孟起现在显然没有防备。你这是背刺?掷骰+冷静,来看你真的能复仇么。
<陆霁景>   {2d10=[2, 4]=6}+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条衣带勒上了孟起的脖子,但他在你来得及真正施力之前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手腕被粗暴地攥住,然后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床上。孟起抄起自己的那条厚重的皮带,一道闪电劈亮了他混杂了怒意和兴奋的狞笑——陆霁景,你要怎么面对接下来惨无人道的凌虐?
<陆霁景> 皮肉的痛楚未能唤起麻木心灵的任何一点退缩,虽然皮带如雨点般打下,但陆霁景依旧不依不饶,没有叫疼,没有求饶,没有呼救,只是任凭男人宣泄暴力,也不给予他一点得以从自己这得来的想象快感,即便依旧是无力的反抗,手指和身体仍徒劳的蜷成一团,不让任何一点痛苦和反应流出,映在孟起的眼中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这是在忍受伤痛?那么掷骰+坚韧。
<陆霁景> {2d10=[1, 10]=11}+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他简直发狂了。你身上的骨节、肉体的弱嫩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你身负重伤【遍体鳞伤】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遭受这样的凌虐你必须对此保持冷静,掷骰+意志
<陆霁景> {2d10=[6, 1]=7}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从身到心的凌辱给你的余生都将蒙上阴影,你的稳定等级-4(-1)——忧虑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终于打累之后,他冷笑一声提上了自己的裤子。把陆霁景丢在这间黑暗的小房间里,冷风顺着楼道从门外刮进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观复和孟静笃相处时?他张了张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说的是“没有,楼下没人,大家都睡了吧?罗叔给我开的门。”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还好吗?”孟观复摸了摸孟静笃的脑袋,他冰冷的手心会让你觉得有暖意吗?
<孟静笃> 虽然这一切都可能是幻觉——孟静笃心知肚明——但她仍然感觉到眼眸发酸。毕竟她离开家太久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短暂地让自己不要再去疑神疑鬼。即便是幻觉又怎么样呢?总比一个人在黑暗里摸索要好……
<孟静笃>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刚做了噩梦。”为什么孟观复欲言又止?她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因为潜意识认为自己不可能得到答案。“哥,陪我去找找其他人可以吗?”这么问着,她想先看看自己现在待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面对孟静笃这样奇怪的要求并没有多问什么,他就是安静地点了点头,顺着你。和你关系亲密的人共处,这使你的稳定等级得以恢复至【震惊】——有太多无法理解的事实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这对孪生子手牵着手踏下楼梯的声音却传不到孟颉的耳朵里,那只怪物讥笑着告诉你——你已经死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虽然这件事好像并不意外?但你可不是个幽灵。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怪物的触手插入孟颉的琵琶骨,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你的背后展开一对鲜血淋漓的蝴蝶翅膀,上面布满着变幻莫测的图纹。“原来你也是茧,我找到大餐啦……”怪物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但它并没像面对孟了然一样直接扑上来,而是绕着你打转,似乎在等待你问更多问题——
<孟颉> “……茧?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是……?也?还有谁是……”忍受着痛苦,努力抓住自己脆弱不堪的逻辑,“我原本就是?还是变化而来?”
<陆霁景> 一动不动,如死去般贴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泪水,没有喘息,只有汩汩从伤口流出的血液黏稠的淌着,蜷缩在黑暗遭绝望的痛苦淹没,直到在确认没有一丝生气会挤进这狭小房屋时,阴影下才传来微弱的,会被错认为是掠过风声的细细无声呜咽和啜泣,随后这一点点苦楚也受某种怪物大嘴吞食似的,消融在了无边的寂静中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嘎嘎嘎嘎嘎……”怪物的笑声喜悦非常:“现在好了,你们一家子必定都是。你本来是茧,但你现在不是了——你是梦蝶,快想起来!太乙寻声救苦天尊敕令!”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一阵刺耳的铃铛声在你的脑海里响彻,有些东西要挖开你的记忆。你要拒绝,还是接受?
<孟颉> 接受,我想知道一切。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知道自己是谁,你一直躲在孟沉背上的一个茧里,通过那根红丝汲取着孟颉的一切——记忆、个性、灵魂、自我。他的死才能让你破壳,你是孟颉?你是梦蝶?如果孟颉的一切都给你了,你是孟颉还是梦蝶?梦蝶是碧霞圣母送生元君的赐福,是孟沉祈祷而来,是他圆满的子孙。你是孟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还是梦蝶?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未完待续——

线上 极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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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点绛唇
« 回帖 #3 于: 2024-04-06, 周六 00:10:40 »
死木疏响,心肝两边各摊破。没谁睡着,只是不看得。
折断翅膀,一把火烧净了。不记得、不愿提、也不敢说。

劇透 -  安全警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怪物的刺耳笑声忽远忽近。孟颉,或者一只梦蝶?你会认同哪个身份?在黑暗的孤寂里,你必须选择倒向哪一边。凄苦的凡尘?还是温暖的地狱?如果你还认同自己是生前那个人,那你就必须对自己的异变保持冷静,你要如何看待?而如果你从心里接受你的真实本质,那么你就应该努力完成你的使命——帮助所有兄弟姐妹孵化。
<孟颉> {2d10=[2, 2]=4}+1
<孟颉> 我和孟了然不同。孟了然一定选择了——你。抬头看着面前丑陋的怪物,它真的在我眼前吗?感官是否在欺骗着我?堵住了耳朵,闭上眼睛,我和他不同,所以,我是孟颉,只渴望最真实的世界。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但你确实变了,你无法欺骗自己。你的精神稳定性降至震惊,冲击性的事实让你不可能冷静下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满脸触手胡须的蝙蝠妖怪似乎对孟颉这副模样失去了兴趣,它冷笑着消失在黑暗里……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还是站在客厅的地板上,黄云染、还有家族里的大部分人,都狐疑地盯着你。孟了然也在,他压着自己的胳膊,站在人堆里似笑非笑。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与此同时,在楼上,孟静笃,你和孟观复一起不断沿着楼梯向下走去,但这件事就好像没有尽头,这条楼梯似乎可以永远下行……?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孟静笃> 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十七岁,在那个深渊一样的梦境里,似乎怎么也出不去。
<孟静笃> 或许是因为自己选择了相信“这里”发生的事吗?
<孟静笃> 这一切不可能是现实,那么……
<孟静笃> 如果这里并非现实,那么是否可以由自己的思绪编织出想要的东西呢——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潜意识地回避了最亲密的人也可能是编织出的幻觉的事实。
<孟静笃> 想要创作一幅完美的画当然需要最上乘的颜料,猩红色、深蓝色、明黄色,钩织出的色彩是诡异而摄人心魄的。画笔不重要,重要的是思路……她感觉自己的手中凭空出现了想要的东西,然后是展现在地上的长长的画布……
<孟静笃> 想要知道真相……想要走出这里。如果一定要做出改变,那就从自己最擅长的地方下手。
<孟静笃> 她开始“创作”……
<孟静笃> {2d10=[1, 6]=7-1=6}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诱惑:引诱一个实体前来寻找你。
异象:使用洞穿幻景看到你选择的特定地点。
启示:询问GM你所处的情况是否存在什么奇怪或超自然的事物。而答案将由你的艺术呈现揭示。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亦真亦幻之间,你好像看到眼前的画幅真的在出现……?
<孟静笃> 孟静笃希望可以看清自己到底在哪里,她想离开幻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突然抓住孟静笃的手:“还在发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然后下一步台阶迈下,眼前漆黑的一片猛然转换成光亮。等到孟静笃的眼睛适应了这团光,你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楼大厅的楼梯口了——而家族成员当中也有人朝你们瞥了一眼,注意力还是放在举止诡异的孟颉身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身上的伤口还没结痂。你蜷缩在那张脏污不堪的床上,接下来要怎么办?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昏睡过去,逃避现实?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还是另有打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考虑一下,你要去面对孟又一家?或者想办法找孟起复仇?还是希望能够寻找谁的安慰?或者放弃面对这一切?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现在想做什么?
<陆霁景> 伸手拾取起衣襟,无言的忍受着牵动躯壳的伤痛,攀在墙壁上支撑着起身,像是毛虫在一层一层套上遮掩丑陋的羽衣般,用蝴蝶的鲜艳来粉饰疮疤,将自己的悲哀和伤痕一并遮去,勉强的恢复到之前的模样,探身从黑暗中脱身,蹒跚的引向这弥散厌恶和苦楚的房间之外。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沉闷的雷声透过老旧的砖木结构……你要去哪?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去做什么?
<陆霁景> 孟静笃在哪里?她....是没有听到了自己的反抗了吗?或者,她最后选择了充耳不闻,一种苦涩而异样的火焰在胸中燃烧起来,让我张望四周,想扑向一向自己视为温暖的臂弯,然后.....或许沉沉的大哭和一场,自己,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苦楚像毒酒一样毒害了自己的心神,只想回到自己的救赎之处....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不在她的房间,而楼下人声嘈杂,她可能也在,要去吗?同时面对……其他人?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样的话,再次面对孟又一家,尤其是黄云染,你需要对这件事保持冷静
<陆霁景> {1d10=6} {1d10=9}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由于你目前极度忧虑,因此你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选择一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 愤怒(-1稳定等级)。
● 悲伤(-1稳定等级)。
● 惊慌(-1稳定等级)。
● 愧疚(-1稳定等级)。
● 迷恋(你对你着迷的人增加1点关系。)
● 分心(当这种状态阻碍你的行动时,检定会受到-2的惩罚)。
● 这段经历会在之后困扰你的身心。

<陆霁景> 一想到那些人,那些讨厌,以自己痛苦为乐的人们,便不由在已然麻木的神智中再度感受到一丝恐惧的裂痕,似乎只要再多一分,自己原本脆弱的精神便会破碎开来,但孟静笃...一想到自己可能仍又有着可以依靠的后背,这些畏惧便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是啊,只要有那个人,只要...只要有她,那,自己便可以再坚持下去,让自己如泥淖腐烂的内心,鼓起那么一丝可贵而奢侈的勇气和希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等陆霁景跌跌撞撞到了楼下的时候,孟了然正把孟颉一把揽在怀里——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打架罢了,云染毕竟是小姑娘,我们兄弟之间打完还是一家人,是吧,孟颉?”孟了然朝着你凑过脸来,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真的,你能看见他昆虫一样的复眼、嘴唇下掩藏的口器、还有背后那双扇动着的深红色蝴蝶翅膀。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在观测你的反应……确认你有没有认同自己梦蝶的身份——你要怎么做?孟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要回避他的凝视吗?要掩盖过去吗?要当场翻脸吗?还是别的选择?
<孟颉> 在家族成员的凝视下,紧握着的拳头只是在身侧疯狂地颤抖着,似乎是理智从虚幻的地方再次回归了身体。“是啊,就是忽然那根筋搭错了,下次不会了孟哥,哎,你胳膊还好吧?我看看……”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样的举动是压力行动,掷骰+冷静。孟颉你心里明白,一旦露出马脚,孟了然——或者这只梦蝶,一定会立刻开始思考怎么清除你。
<孟颉> {2d10=[1, 7]=8+1=9}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呵。没事了。”孟了然甩开手,放开孟颉。你能看得出来,他那双复眼里的无数网格都闪着寒光……对你。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没事了?”孟起摆出大家长的姿态来:“没事都会去睡觉吧,这都半夜一点钟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是的,家里所有人几乎都来了,除了卧床已久的孟沉,甚至连你们的祖母——?她为什么在这里?而且没人对这件事表现出异样?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未晚老太太阴沉严厉的脸色在死而复生的状况下更加阴森了,她自己的棺材还在外面的白棚子里停着……里面还会有人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祖父陈开彩沉默地扶着祖母回房,家里的其他人也各怀鬼胎地往楼上走去——你们呢?
<孟静笃> 总算又看到了熟悉的人群,那种被困在幻境里的空茫感总算减弱了一些。虽然孟了然和孟未晚的存在都还在昭示着这场景的异常。但——孟静笃看到了也才跌跌撞撞下楼的陆霁景,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走过去,拉过女孩的手,担忧地看着对方的脸:“小景,可算看到了你了!”这么说着摸了摸对方冰冷的手,“你刚刚是不是找我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眨眼就见不到你了……那应该不是我的幻觉?”
<孟颉> 背对着众人深吸了一口气,直到其他人散去,才和留在客厅的“共犯”们搭话——事情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在幻觉和现实的不断交织下本就紧绷的神经已经几欲崩裂。“静笃,霁景,”压低了声音,虽然这么做简直就是在犯蠢,我已经感觉到了“它”的无处不在……
“我有话对你们两个说……”

<陆霁景> 当看到自己期冀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仍对于面前的她有些不敢置信,但随后那双可以融化寒雪的温暖双手攀上自己冰冷的指节时,那曾可能虚幻的泡影一下破碎开,真实而温情的现实把自己拥入了怀里,没有再多的言语和动作,只是随即握住那双对自己而言一直如宝物般的手,随后紧紧抱住了孟静笃,让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一滴又一滴,似乎永远也流不完....
<孟静笃> “诶?你怎么了?”陆霁景一哭,孟静笃也觉得心里涌上了说不清的难过。她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试图安抚对方,小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眼睛则望向欲言又止的孟颉,“发生什么了?刚刚……很长一段时间我哪里都找不到你们。我也……看到了不好的情景。”
<孟颉> 在开口前,我还是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四周,即便感官难以信任,我却不得不依靠于此,这种无力感快令人窒息了。“孟了然……茧……孵化……”
视线又回到静笃身上,我希望这几个关键词就足够沟通……

<孟静笃> 因为碰到了两个共犯,所以确实神经更加松弛了一些。虽然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但帮手更多起来情况也更好处理吧。孟静笃试图让自己乐观起来。不过……她还是担忧地看了看身边——孟观复、自己的哥哥还在吗?她希望可以确认自己关心的所有人都在场。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他没有看向你,而是看向了孟颉——
<孟静笃> “……”孟颉的话轻易让孟静笃想到了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那副场景。她的眉头跳了一下,显示出因为这个话题的出现而再次紧张起来。“是……我看到了。”
<孟静笃> 感觉到了孟颉的欲言又止,但“孟静笃”是不可能去防备“孟观复”的。所以她蹙了蹙眉,还是将话讲明了:“就在我父亲……孟沉的床榻之上,他背后连着很多线,我们……或许都和他相连。我想要破坏那线,但似乎那是做不到的事。”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一声短促凄厉的干嚎从楼上传来——那应该是你们外祖父陈开彩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发生什么了?
<孟颉> “做不到?不、不!”疯狂克制的情绪终于在孟静笃也透露出和自己信息一致的情报后喷涌而出,我紧紧按住了孟静笃的肩膀,“不行,不行……我们必须做到……黄东流好像知道什么……他也许和我们一样?我不确定……我不确定。”
<孟静笃> 被孟颉按住肩膀,使孟静笃不得不暂时放开了陆霁景。她“嘘”了一声,“小声些,你太激动了,孟颉。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说明白的话我和小景、还有我哥都不会懂的。现在我们都在一起,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至于黄东流,孟静笃则明显露出了抵抗的情绪,毕竟那是孟家的男人。“……你相信那个男的吗?”
<陆霁景> 随着孟静笃的动作,自己似乎也从沉浸的悲哀和丝丝的雀跃中苏醒,而楼上的尖利声音更是把自己拖拽了回来,思绪开始放回眼前的情景之中,孟颉那含糊的话也进入耳畔,但仍难以理解到底发生了遭遇了如何的情况,只是拖着肩膀,努力思忖着他们的话和争论
<孟颉> “他妈的!”听到那一声嚎叫,愤怒又转变成了急躁,“一件接一件、一件接一件?得死光才行……不然所有人,所有人都是——”
“食物。”

<孟静笃> “什么食物?说清楚啊!”孟静笃抓着孟颉的衣服,晃了晃他的肩膀,“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你,你不是一向都很冷静吗?”
<孟颉> “他看到孟了然,他很害怕,他在害怕什么?当然是看到了不属于这里的玩意!他知道的,他都知道……他让我去看屋子,谁的屋子?有染、是谁和谁在房间里?有人准备杀死奄奄一息的……”揪着静笃的衣服,忽然松开了手,“我要去看看……陆霁景,你要是害怕,就呆在这里。孟观复,你去不去?”
<孟静笃> “所以还是孟了然对吗?”孟静笃压低了声音——虽然听不懂孟颉在表达什么,但还是抓住了关键词——“只要再一次杀死他就好了吧?包括孟沉,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他希望阖家团圆,但见鬼的孟家从来没有这种东西!只要破坏掉他的计划,孟了然自然会消失。”语气森森,孟静笃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害怕这件事了,反而眼睛里燃起了火焰,像是在做一件熟悉的事,“我当然要去!只要我们三个人一起就能办到吧,像小时候那样再一次的……!何况这次还有我哥在。”
<陆霁景> “不——”对孟颉的话语,轻轻的驳斥道。
“我想要让这里,这个家燃烧起来,就算毁为一旦,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随后对上了两人的视线,其中的阴霾似乎转为了某种更晦暗的东西
“我会和你们一起,就像以前一样,只是要再做一次而已,这次我们也一样能做得到。”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孟观复的语调很古怪,他又像在防备你,又像在防备别的什么。
<孟静笃> 虽然听不懂,但孟静笃也因为这古怪的话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回看了一眼孟颉,等着他们继续对话。
<孟颉> “什么?你觉得我是谁?他妈的,你觉得我是谁!?”被孟观复冷不丁的一句话戳中痛点,整个人朝他扑了过去,揪住对方的领子,“你呢?你是什么东西?啊?说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苍白的手腕也抓着你的衣袖,就在你们针锋相对的时候,一个尖利刺耳的女声再次响了起来。
<孟静笃> 孟静笃立刻冲了过去,试图挡在两人中间。“孟颉,你他妈发什么疯?!”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飞落、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安静阴郁的小姑娘,她半裸着身子、浑身沾血,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撞到你们中间,惊魂未定地跪倒在地。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爸爸——他——”孟飞落蜷缩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孟起发生什么了?
<孟静笃> 忽然冒出来的孟飞落让孟静笃吓了一跳,她拉开对立的两个男人,怒道:“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说着一手拉着孟观复,一手拉过陆霁景,往楼上走,对孟颉道:“去看看那个老东西怎么了。”
<孟颉> “孟起……?”脸上诡异的笑容慢慢放大,“啊?孟起……怎么了?慢慢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被、被、被孟了然捅死了……在他……我的时候。”孟飞落噎下去的字没有明说,也不必明说。
<孟颉> “真是…………”放开孟观复的领子,快速冲到楼上去,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一出好戏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当孟颉推开孟飞落的房门,你看见孟了然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小提琴,琴弦深深地勒进他的手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怎么了?”孟了然踢了一脚孟起冰冷的尸体:“还差几个人呢,你下面的解决了吗?就上来?嗯?她们怎么在后面?哦。真可惜。”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蹲在脑袋破碎的孟起旁边,不紧不慢地用手撕开他的胸膛,把肋骨往两边掰开、把五脏六腑细致地取出来……这样血腥可怕的场面需要你们保持冷静
<陆霁景> {1d10=8} {1d10=10}
<孟颉> {2d10=[7, 5]=12}
<孟静笃> {2d10=[4, 7]=11+1=1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孟静笃,你们对此会产生什么样的感觉?
● 愤怒(-1稳定等级)。
● 悲伤(-1稳定等级)。
● 惊慌(-1稳定等级)。
● 愧疚(-1稳定等级)。
● 迷恋(你对你着迷的人增加1点关系。)
● 分心(当这种状态阻碍你的行动时,检定会受到-2的惩罚)。
● 这段经历会在之后困扰你的身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为什么你能对此没有情绪波动?
<孟静笃> 这血腥残忍的一幕令孟静笃作呕,她忍下喉间涌上来的酸水,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孟起毫无疑问令她厌恶,但杀死孟起的孟了然则令她觉得可怕。幸运的是她身边熟悉的人都在,尤其是最能令她心安的孪生哥哥在这里,所以她没有退缩,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同时厌恶地看着这一切。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将孟起开膛破肚以后,孟了然擦了擦手,把那些内脏摆好,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休息。
<陆霁景> 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场景,紧致的空虚人偶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和涟漪引起,相反,看着孟了然显露出那铭刻在自己记忆中残暴而恶毒的模样,更多的还是一种释然的解脱,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年前,那个披着楚楚衣冠的小禽兽还是这副德行——一切都没有变,这个人该死,虽然不知道他这次是怎么回来,在回来后又变成了什么样,但那让自己厌憎的本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而现在,自己只是可以再次重复过去——
把那个混账恶魔干掉,而且是名正言顺的杀害他
唯一的异同就是,这次,自己希望他能在地狱最炽热的火焰中炙烤的更久一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抬头问孟观复:”忘了自己是谁了?玩够了没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观复的神色显然非常扭曲,他的舌头舔着自己的牙床,放开了孟静笃的手。他在……挣扎什么?
<孟颉> 阴差阳错地陆续发生正中下怀的事情,最古怪的初衷——并不是与这里的人为敌,而是财产,不是吗?无论什么手段,直接地、间接地、正常地、诡异地……能达成最终目标,就好了。看着孟起的尸体,刚才的愤怒与焦虑奇迹般地烟消云散,脑子又转入了那最令自己感到舒适的运转区域,没错,就这样……就这样!
“我哪里解决得了这么多人?孟哥说笑了……我连孟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啊?”

<孟静笃> 看到孟了然对孟观复说话就让孟静笃的心突突直跳。“你给我闭嘴!”转而看向孟颉,“到底做不做?现在他就一个人。”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啧啧啧、坏小孩。”孟了然拿沾血的手打了个哈欠,根本就没在意你们,他……凭什么?凭孟观复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从孟静笃的身边退了一步,站到一滩血迹中间:“我不是你哥哥——”他的语气冰冷又灰暗。
<孟静笃> 孟静笃注意到了孟观复的举动,她二话没说立刻跟了上去,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力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我的哥哥。你·是·孟·观·复。”这么说着,再次试图去拉对方的手,“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一直试图维持的平和表象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不论你是我的幻觉也好,还是在梦境彼岸里发生过什么,亦或者……是孟沉那老家伙做过什么,我全部都不在乎!”
<孟颉> 在兄妹旁边感到好笑地嗤笑一声,悠闲地环视四周,这里还会有其他适合用来杀人的东西吗……?
<孟静笃> 她转过头,也看向孟了然,“我不在乎。你听到了吗?”
<孟静笃> “我是孟静笃,他是孟观复。我们是一体双生的兄妹。而你,不过是我们瞧都不愿意瞧的失败者。你以为你可以控制一切?你不过是被我杀死过的一个失败品而已!”
<孟静笃> “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孟静笃> 孟静笃同样希望可以有杀人的工具。她可以有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想要让孟观复?认同自己是孟观复是影响他人,你还可以加上亲密关系作为加值。另外,你觉得自己带了什么合适,或者,这房间里会有什么?
<孟静笃> {2d10=[3, 10]=13+3=16}
<孟静笃> 作为一名画家、同时也是一名文身设计师,孟静笃自然拥有锋利无比的美工刀,那也是她偶尔自残用的工具。它可以轻易划开谁的皮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看出来孟观复已经不再站在自己这一边,他无奈地站起身来,背后张开一双猩红色的蝴蝶翅膀,外在的皮囊开裂,六条长满刚毛的硕大肢体探出。冰冷坚硬的口器上还挂着孟了然的半个脑袋,遮住了复眼。
<孟静笃> 孟静笃不想再和孟了然废话。她恨极了。恨当年的孟了然,也恨此时试图破坏一切她努力想要维持的和平表象的孟了然。她握住口袋中一直随身携带的美工刀,推出了长长的、锋利的刀刃。抬头怒视着这令人恶心的怪物。“哈,我说什么来的,你从来就不是我们一伙的。你名义是我的哥哥,可哪有你这样的哥哥?你从未令我感觉到亲密,只会让我作呕!”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要和这只巨大的蝴蝶暴力交锋?
<孟颉> 最理智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就像第一次对孟了然那样,任由这股巨大的力量因为蝇虫之力崩塌——只不过,我真的还有这样的机会吗?这只已被孵化的蝴蝶,是否有他自己的巢穴?我们甚至不能知道他的弱点。那些连接着我们的线此时又在何处?我们有着共同的“家乡”……吗?
“孟哥,除了这几个,我们还有什么目标啊?这些就交给你吧,我去看看那些老弱病残,可别让他们逃了呀?”

<陆霁景> 虽然对于站在孟静笃身旁的那个男人心生出了些许的妒意,但见到她这样咆哮着,似乎从苦涩晦暗过往脱离的模样,还是打心底为她的走出而更多感到高兴,或许,自己并不需要成为她牵住手的人,这并不意味她不在乎自己,过去相伴的那些时光和里面真挚的情感,是不会褪色和虚伪的
一边这般思忖,一边沉默的站在了孟静笃的身后,
自己或许只要这样这样站在她后面,继续不断支持和帮助就足够了
对自己而言,这已经远远足够了

<孟静笃> 孟静笃的眼眶因为怒意而发红,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别的了,只有那个不断破坏她生活的巨大的蝴蝶。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脑海里被这样的念头所填满。她执起手中的美工刀,冲了上去,刺向对方的腹部。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绝对是战斗交锋,掷骰+暴力。你的兄长孟观复会保护你的——你如此脆弱,如此天真。
<孟静笃> {2d10=[9, 7]=16-2=14} 骰娘!就让我砍一刀吧!求求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么孟颉要怎样帮助孟静笃的战斗交锋?叙述并且掷你的暴力
<孟颉> “孟观复”,一个完完全全信不过的人,再加上那句突然的质问……如果他做了什么妨碍计划进行的事,就毫不犹豫地捅穿他和孟了然——反正,孟静笃也需要清醒一下了。
<陆霁景> 在孟静笃嘶吼着奔向孟了然的的同时,在看到她在那褪去外衣的丑恶恶魔前孤身的模样,在头脑赋予身体行动前,纤弱的身躯便已跟着行动了起来,即便飞蛾扑火,但自己,却也还是难以抵挡,奋不顾身的扑向了那熠熠着,只会将自己燃烧殆尽的火焰
<陆霁景> {1d10=4} {1d10=3}-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巨大的蝴蝶肢体在孟静笃和陆霁景冲上去的时候闪着寒光,而孟观复身后也长出了一样的蝴蝶翅膀——更纤细、更脆弱,比起“孟了然”的深红色,他的翅膀近乎只有透明的水红色。他抱住蝴蝶的一只脚,掰断了它,让蝴蝶的注意力没有停留在两个凡人的身上,而是用口器死死地钳住了孟观复的左半身。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和梦蝶不住地角力,再这样下去,孟观复的身躯很快就会被撕成两半。你们要做什么?
<孟静笃> 孟静笃当然不可能坐视这样的事发生,她要趁着孟了然被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再次捅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孟颉> “孟哥,好久不见,还没请你点根烟呢。”熟练地打开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希望在那深红色的翅膀上加点火焰的闪光,“我记得你最喜欢这种口味了?哦不对,你都没长大过呢吧?吸过烟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孟静笃这仍是战斗交锋,而孟颉则是帮助
<陆霁景> 虽然以自己的能力,恐怕仍在接下来帮不了局面太多,但仍毫无迟疑犹豫的上前试图左右着‘蝴蝶’的角力
<孟颉> {2d10=[4, 6]=10-2=8}
<孟静笃> 真的打起来,孟静笃的思维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到了手中的刀上,此时仿佛和刀子融为了一体,化为暗夜中的一道弧光——她退后一步,然后猛地冲向前方,一只手搭在了孟了然的肩头,身子腾空跃起,借着力骑在了他的身体上,手中的刀向下,刺向他的后脖颈。
<陆霁景> {1d10=2} {1d10=2}-2
<孟静笃> {2d10=[2, 7]=9+1=10}骰娘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只蝴蝶粘稠的鲜血在空中飞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它临死之前撕下了孟观复的一条胳膊带着小半边身体。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恐怖的惨叫声震动着这座昏暗的老宅,幽怨的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有多少家人已经被掉包了?还有几个是真实的人?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的五脏六腑已经缩到一起,在你们不注意的时候结成了红茧,而那个茧也快要裂开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要怎么对付剩下的“人”。孟沉呢?那个始作俑者,你们要拿他怎么办?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观复被扯下的身体里也流出了清澈澄红的液体,他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孟颉> “妈的妈的妈的……”一种不好的预感伴随着哭声让人烦躁,点着。都点着!“都给我安静点……嘘——”
蹲下来把孟起的茧烧掉。

<孟静笃> 终于死了。噩梦又一次被终结在了自己手中。但喜悦并没有袭来,因为接着就见到了兄长的惨状。孟静笃快走一步,撑住了他的身体,自己却也跟着坐倒在地。
<孟静笃> “哥……你看,他死了。”孟静笃的声音里带上哭腔,却努力扯起嘴角,试图用欢快的语调说出来,“没事了,以后我们又可以一起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做得到,你说对吧?”悲哀的腔调里带着某种决然。她不停用手擦拭着孟观复脸上的血,又试图脱下衣服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虽然不一定管用,虽然或许都是徒劳……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我本来就不是你哥哥……”孟观复虚弱地靠在一张桌子腿边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没什么好哭的……”
<孟静笃> “我说过了,你就是我的哥哥。”孟静笃笃定的语气如此重复着,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抱住兄长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肩头,泪水终于还是一滴滴落了下来。“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那些时间都是真的,那些话语也都是真的。你信我,只要撑过这一次,我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点起的火立刻暴涨起来,红茧似乎是绝佳的燃料。很快,这间老宅就会被付之一炬,在逃走之前,你们觉得有谁是值得不烧死在这里的?——如果他/她还是自己的话?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我……始终、是母亲的孩子啊。”孟观复脸上的血肉开始溃烂,露出蝴蝶的昆虫头颅。
<陆霁景>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看着过往的历史似乎又再面前重演,鲜血,骸骨,流泪的孟静笃,阴沉思忖的孟颉.....
一切又仿若回到了那个雨夜,自己依旧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无能为力,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勇气第一个站出,只是,只是.....什么也没做...
孟静笃仍旧在哭泣着,只不过她的怀里正躺着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务,而他,或者是它吧,生命正在不断的流失
自己或许应该感到一丝窃喜,没有什么再会同自己去争夺孟静笃心中的重要和关切了,
应该,应该是这样
但看着兄妹两人的分离,看着孟静笃流泪的面容,自己却只感到了无尽的悲伤和苦楚,比自己过去曾遭受的任何痛苦都要沉重,让人疯狂
于是,内心中一切都遭破坏和燃烧殆尽的人偶,静静的伏下身子,坐在了她的身旁,没有介入这伤怀的离去,只是静静的,静静的陪伴在身旁,一齐遭受着无尽的苦楚。

<孟颉> 看着席卷老宅腾升而起的火焰,一种报复的快感终于被彻底满足。其他人怎么样了?黄云染、孟飞落……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很有可能是……不,百分百就是对吧?家族的血液里流淌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被付之一炬吧,全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是个令人无限心安的法子。
一手把坐在孟静笃身边的陆霁景拖起来,“别犯蠢,跟我走。”

<孟静笃> “如果你是这样的,那我也是同样的。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啊……”孟静笃笑了起来。她执起孟观复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不在乎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这些烂人何去何从,更不在乎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我只希望你活着,我们一起活着。”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望向无尽虚空,“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神佛,那么我祈求你——祈求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活下去。哪怕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这是在洞穿幻景,掷骰+灵魂。
<孟静笃> {2d10=[3, 8]=11-1=10}最后一次,无所谓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孟静笃背后,一只青灰色的利爪搭了上来。你不敢回头,更不能回头。利爪的主人戏谑地问你,如果代价是两人都永受世间憎恶呢?祂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股不祥的气息从中流露。
<孟静笃> “我不在乎。”孟静笃轻松地回答,“一直以来我本来就是在过这样的生活。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炼狱,而支撑我活下去的就只是那一点微弱的星光。”
<孟静笃> “我不在乎。”她又一次地重复。“假若世界充满恶意,我也愿意去支撑他,只要他活着!”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嘻嘻。太乙寻声救苦天尊敕令!”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鬼魅铃声回响,等你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一条胳膊已经感觉不到了。
<陆霁景> 虚弱的身体此时不堪重负,而对这措不及防的拉扯更是无能为力,被孟颉架起,虽然有意反抗男人的拖拽,想停留在孟静笃身边,而看着两人奇异的融为一体后,更是发出了声嘶力竭,浸没痛苦的哭号,但仍是被拖出了火场,看着这个世界上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消失在了相反的尽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你和孟观复被缝在了一起,就像是天生畸形的双生儿一样。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这样,以后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呢……”孟观复意识不清地说。
<孟静笃> “呵呵……”孟静笃的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声,她撑着孟观复的身体,努力让两人站了起来。“谢谢你。”她对那不知何处的神明说道,但并没有回头。她带着两人一起向外走去,走向和孟颉以及陆霁景不同的方向。
<孟静笃> 她没有回答孟观复的问题,因为她真的不在乎。但她知道,她不可能和另外两个人再次在一起了。那可爱的女孩子,你一定也可以变得坚强起来吧。虽然完全没有向那个哭泣的方向看哪怕一眼,但她心里诚挚地为对方祷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雪夜里,你们降生的、生活过的山间别院在烈火中坍塌。那些已经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亲族在火中悲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等到风波平息后?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场火灾上了南京的新闻报纸,没人怀疑是你们点的火。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在那之后,你们又如何过活?告诉我。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孟家的木料企业,只剩下你们这几个人有继承权了。你打算独吞、分享、还是别的处置办法?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这场经历对你有什么影响?你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和孟观复又会过上怎样古怪难堪的生活?
<孟静笃> 孟静笃从小就被歧视、长大后蹲过监狱、住过精神病院,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倒她了。但另一个人不一样。他纤细、脆弱,或许并没有反抗的能力。与其说孟静笃想要对抗世界的恶意,不如说她更担忧自己的哥哥能否撑过这样的变故。画家可以不出门,只要她还有一只手,就依然能作画,这时候需要另一个人在旁边进行帮助。哪怕日子再艰难,只要两个人一起支撑,应该就可以过下去。需要习惯的是连体所带来的不便,但漫长的时间足以补足。
<孟静笃> 她会和孟观复找个偏僻的地方生活、一个远离南京的小城市。她不会再和另外两个人联系。她也会放弃遗产,因为嫌脏,也因为那需要再次接触其他孟家相关的人。
<陆霁景> 一切都结束了,或者说,又结束了,而且自己还成为了意料外遗产的拥有者,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自己曾在这个家,这个世界最倾尽爱意的人儿就这样在那一天消失了,就像一滴融进了海洋的墨汁,虽然特别而耀眼,但却永远都失去了
自己爱过的,仇恨过的一切就都如梦一般在那一夜荡然无存了,继续的只有自己漫无目的的生命,和之前那如同植物般的生活
但,也许,也许吧,只要怀揣小小的希望,和漫长的等待,一切或许仍会回来,那个人.....兴许也会再会
无论如何,她都如此的在心中埋下了对她有些奢侈的笃信心愿

<孟颉> 想必这两人对经营企业根本就一窍不通吧?经营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各位孟家祖先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把产业寄托在不可靠的人身上——而从小耳濡目染跟从父辈们学习的经验是时候体现出价值了。“我”,人生的一部分,就是代表家族荣耀站在世人面前。
我开始着手处理各种遗产交办事宜,请最好的律师和顾问上下打点,独吞木料企业,对其他家族遗留的财产的吞噬也一步步进行着……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间山间别院代表的一切都已经沉没埋葬。
但孟颉依然能感知到自己脊背身后的蝴蝶翅膀,那只意图不明的怪物依然时刻纠缠着你的生命。
但孟静笃依然能发现自己的哥哥有时会凝望着虚空失神,就算身躯已是一体,他的心底始终有你不能窥探之处。
但陆霁景身上的玻璃裂纹再也无法粘合,这些阴影将一生纠缠着你。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即便如此,过去皆已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