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T组】夜间楼层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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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Handler> 你们终于选择了拉开门，一条铺着地毯的走廊出现在你们面前，和楼下的布局很接近，在不远的隔壁看起来还有一间公寓
<三位一体> 我留神角落，和队友示意那里，走过去听听动静。窗户的方向是另一个方向吗？
<Handler> 是不同方向
<Handler> 门内还很安静
<明暗界线> “走吧。”
<先验论者> 我观察一下走廊的环境，留意一下门上是否有着B这样的装饰，随后一边警戒着一边走向隔壁公寓的门
<三位一体> 那我敲敲门。“您好，请问卡斯泰因先生在吗？”
<Handler> 咔哒一下，像是门内的门内上锁的声音。然后是一下轻一下重的脚步声，
<Handler> “谁……？”
<Handler> 隔着门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口音，像是中欧地区或俄罗斯的
<三位一体> “呃……我们是来找一名住客的警察。不过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您放心，这只是例行问询，不会给您的酒店带来麻烦的。而且我们有一些其他问题想问您。我们能聊聊吗？”
<先验论者> 我先靠在门另外一边的墙上，准备先不出现
<Handler> 脚步接近了门口，门缓缓打开了，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口，打量着你们，“你们在找谁？”
<明暗界线>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最近刚刚搬上去的莱特，您能联系上她吗？”我看着这位老人说道
<Handler> “亨利……”老人皱了皱眉，“叫我亨利就好。”
<三位一体> “……阿比盖尔，阿比盖尔·莱特，应该五月底搬到楼上来，但我们不确认是哪层楼的哪个房间……好像是六楼。”我询问性地看一眼队长，装作表示我们不确定，“还有就是，您是负责这栋大楼还是……酒店？”
<Handler> “对，莱特跟百科全书推销员一起居住在六楼。”
<Handler> “我对他们了解很少，他们是一对很安静的情侣。”
<明暗界线> “哦？那位推销员叫什么名字？”
<Handler> 卡斯泰因摆摆手，“我没问过。楼里其他住户应该会比我更了解他们。”
<明暗界线> “能带我们上去找她吗？我们有些话想问她。”
<Handler> “我只负责管理住户们的房间分配，还有处理房屋漏水这种杂务。我不是大楼主管。”
<三位一体> “是这样啊。那您知道大楼主管是谁吗？…还有，这里的房间是每层都有人吗？”
<明暗界线> 我越过他的身影悄悄打量一下房间内部，可有什么异常？
<Handler> “即使是我也不能对每一个住户了如指掌，我没法带你们去。”
<Handler> “主管住在上层。”
<Handler> 卡斯泰因的房间看起来破旧又狭窄，堆了不少旧报纸旧杂志，墙上挂着几幅黑白旧照片
<先验论者> 我靠在一边，准备等会再出现，静静地听着队友们与他的谈话，警戒着周围。
<三位一体> “就只是上一层吗？主管叫什么？”我问道，“这栋楼总共有几层呢？我只知道七楼好像也有人住……对了，请问您知道一个叫西格蒙德的住户吗？”
<Handler> “就是在上层，主管今晚在那里会举办一场宴会。”
<Handler> “你们走一走就知道，不用问这种问题来揶揄我这种老头子了。”
<Handler> “我印象里……没有叫西格蒙德的住户来交过房租，你们是不是记错了？”
<明暗界线> “那我们怎么找那位主管呢，那位小姐或者先生怎么称呼？”
<三位一体> “刚刚我们碰到了另一个住户，他提起他有一个住在楼上的、名叫西格蒙德的朋友……”我耸耸肩，“也许是他记错了也说不定。”
<明暗界线> “是所有人都会去参加宴会吗？”我心想他怎么不去呢？
<Handler> “你们总会遇到的？拿到请柬的人都会在。”
<三位一体> 那我用轻松的语气问他：“不知道大楼内哪儿，或者找谁能查到历代住客的名录？我们想确认一个设计师是什么时候住在这儿的。那人身上还有桩疑案。”
<Handler> “你们找错人了，你们不会看到的。”老人用一种奇怪的警惕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你们一遍，“他们都住在楼里。”
<明暗界线> “楼上和楼下的房间安排都是您负责吗？现在楼上一共有几名住户呢？”
<Handler> “我没怎么数过，十几二十个？”
<三位一体> 我眼神示意了一下队长，轻轻摇头，看起来他不愿意告诉我们这种内容。“好吧，那我会自己去探访的。多谢您。亨利·卡斯泰因先生。你看……”我转向队长，如果队长还有问题的话。
<明暗界线> “不必紧张，先生，只是些不冒犯个人隐私的普通问题……若是有人想住到楼里，都是那位主管负责的吗？您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Handler> “没事，”他含糊地嘟哝道，“人们不会记住自己读过多少字的。”
<明暗界线> “既然如此，我了解了，方便留张名片或者一个电话号码吗？我们或许还会联系您。”
<Handler> “来四楼找我就好……我一直在这里的。”
<明暗界线> “好的，冒昧再问一下，您是何时搬到这里的？”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一直在这里还是只能在这里？
<Handler> “我不明白。”他的眉头又皱了一下，“没有区别。”
<三位一体> 我觉得问不出什么了，在旁边抱起手臂，等待着队长，满心狐疑。
<明暗界线> “好，那就先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和他告辞
<先验论者> 没有区别……看起来他只是被这里影响的，普通人？还是说他对于时间已经漠然了呢……我思考着，忍住再点一根烟的冲动，双手环胸等着对方关门。
<Handler> 咔哒一声，他缓缓把门合上了。
<先验论者> 我从墙上下来，向楼梯那边扬扬头，“继续？”
<三位一体> “有些怪，但我也说不出到底怎么回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回去看看那个窗户后的屋子还是上楼？”
<明暗界线> 呼……我松了口气，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感到安静得怪异，“太古怪了……这里，走吧，我们上去，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明暗界线> 如果这一层和楼下差不多，是否还有其他房间？
<先验论者> “那边据说有宴会……”我压低声音，“宴会，伦丁家族，舞厅，戏服……”我隐晦地提及了几个关键词，“也许有关系。”
<三位一体> “我猜到了。”我摸了摸鼻子，“老头儿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们上去吧。”
<Handler> 这里还有几扇你们没有打开过的门，不过你们没有看到楼梯。
<Handler> 你们抬脚离开卡斯泰因的门前，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旁边的一扇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明暗界线> 我望向那边，是谁？
<三位一体> 我看一下这人是谁。然后我要仔细看看走廊尽头有其他拐角没有？
<Handler> 卡洛不能确定走廊尽头到底有没有拐角。
<先验论者> 我顺着房门打开的方向望去，是怎样的人
<Handler> “救救我，救救我……”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突然从门里扑了出来，匍匐到你们面前
<Handler>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抱着厄莉娅的鞋子。他抬起头，你们看到一张写满惊恐而久未经打理的脸，黯淡的蓝眼睛，垂到了胸前的胡须，油糟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从纳粹集中营逃难出来的囚犯。
<Handler> “我刚刚在里面听你们说……说你们是警察……你们肯定有办法出去吧，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他声音听起来简直要哭出来了
<三位一体> “先生，您冷静一下……您是谁？”
<三位一体> 我警惕地握紧枪，枪口斜垂指地
<明暗界线> 似乎是进了这栋楼以来看到的第一个主动打开的房门……我被吓了一跳，随后拔枪顶在他的额头，“别乱动，松开手，起来说话。”
<先验论者> 我观察一下他身上有什么伤痕吗，穿着怎样的衣服
<明暗界线> 然后望一眼不远处打开的房门，里面能看到什么吗？
<Handler> “我，呃，对，我是谁，我叫大卫·朗福德，我本来是来修电缆盒的！啊啊，警官先生们小姐不要杀我，我……我就是，警官小姐，可以把枪放下来吗……”他讲话语无伦次，发着抖，稍稍松开了厄莉娅一点，费了一下力却还是没能站起来
<Handler> 他穿着电缆修理工的工作制服，已经很脏了
<先验论者> 我来到房门边，身体靠墙往里迅速看一眼
<Handler> 门内是一片漆黑。
<三位一体> 我警惕地看着他：“手举到后脑勺，靠墙站，站不起来就蹲着，别怕，只是必要的警惕措施。您不乱动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Handler> 他呜咽了两声，顺从地爬到了墙边，手背到后脑勺
<先验论者> 我一手拿着战术灯，一手拎着MP5，再次借助灯光向里面看一眼
<明暗界线> 我把枪拿远一点，随后问道：“所以那里不是你的房间，对吗？”
<三位一体> “您说一说吧，怎么回事儿？什么叫有办法出去？您什么时候进来的？还记得吗？有手表吗？”
<Handler> “我……就是，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就……我记得很清楚，5月20号……我本来在楼顶修电缆盒，但晚上到了就……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关进这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没带手表。呃，呃，我，我住在斯塔滕岛，我根本不知道这……”他喘了半天气，“我都找不到出去的门！也不敢跟这里的人……我怕死在这监狱里……”
<Handler> 灯光被黑暗吞没，不知道从哪的风吹拂了过来，门啪地关上了。
<三位一体> “楼顶？天台？”
<明暗界线>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Handler> “楼顶……呃对对对，我不知道到底过多久了，起码半年了吧……我真的不知道……”
<Handler> “救救我，好警官们，我没犯罪，没做什么错事……带我出去吧，天哪……”
<先验论者> “门被风关上了。也许是风。”我警戒地环视四周，随后蹲在男人面前，直视着他的脸，“你在房间里面看见了什么？”
<三位一体>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出言安抚他，把枪口垂得更低，“没事的，你看，我不会伤害你。冷静一些。你去过别的房间吗？”
<Handler> “我不知道，我只敢去空的……没人的……那种房间，就像是没人住的公寓之类的……在那里找点吃的，虽然好多都过期了但还能吃，剩的啤酒，然后就是……找出去的门……”说到这里他又要哭出来了
<明暗界线> 那我下意识回头看一眼……我们进来的门还在吗？
<Handler> 不知道为什么，厄莉娅回头看去，门还在那里，但你突然感觉这条走廊好像陌生了起来。
<三位一体> “你知道这楼有多少房间住了人？”我看他吓得这么厉害，软下声音，“那你知道上去的楼梯在哪儿吗？”
<Handler>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没敢见这里的人，我太害怕了，这里……”
<Handler> 他看起来害怕得要死了，整个人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先验论者> 我走到吸烟室的门前，尝试着将其拉开一道缝隙，试探着往里看过去
<明暗界线> “先生，若是你没见过其他人，又怎知道哪间房间没有人？”
<Handler> “有……有声音的……”
<Handler> 先验论者推开门，发现门后是另一条从未见过的走廊。
<Handler> 而几乎就是明暗界线话音刚落，先验论者注意到
<Handler> 在这条崭新的走廊的尽头，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从远处的交叉口跑了过去
<三位一体> 我用那种“需要就地无害化吗”的眼神看看队长
<明暗界线> 我轻轻摇摇头，“听着，我们还要往上走，你去过上面吗？”
<先验论者> 不再是吸烟室了……之前房门外的漆黑，还有这边已然变化的走廊，那两个人……？我看看这边走廊与现在所处的走廊陈设类似吗
<Handler> 大体相似
<Handler> “上面……什么上面，我真的不知道……”
<明暗界线> “你看得到吗？门在那边，如果你想离开可以过去。”我指了指门的方向
<Handler> 很快，又有三个手持霰弹枪、头戴防毒面具的蒙面人从那条走廊的一端追了过去
<Handler> “什么门……”他顺着厄莉娅所指方向看去，“真的可以吗……”
<三位一体> “你没有上过楼？你没见过楼梯？”我问道，“所以走廊你没走完过，还是会一直变化？”
<Handler>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走出去过，警官们，你们要相信我啊……”
<Handler> 那些人影已经全部消失在了你们的视野之中
<明暗界线> “当然可以，我们就是从那儿来的，如果你想走，走那边就好。”
<Handler> “砰！砰砰！”
<三位一体> “我们会找的。”我叹气，“我们刚刚从那儿进来，只是……”
<Handler> 震耳欲聋的一连串枪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三位一体> 我吓了一跳。
<Handler> “啊啊啊……警官，救命啊！！！”朗福德吓得抱着头钻到了看起来最温柔的卡洛的背后。
<先验论者> 防毒面具？那边有毒气吗，如果证明碰上我们可能不是很有利，我向队友打了个那边有3个持枪的人的手势
<明暗界线> 我把枪再次举起，双手伸直对准前方，然后微微侧身，不让朗福德完全站在我的视线外。
<Handler> 霰弹枪的枪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几乎响彻整条走廊，嗡鸣在你们耳边回荡。
<三位一体> “先生，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就站在我背后，稍微往旁边站一点让我能看到您，好吗？”我继续安抚他，“我们有武器，会保护公民的，您冷静，不要做出冲动行为，好吗？”
<三位一体> “我们不会主动伤害您的，好吗？”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谎话。希望如此。
<Handler> “我……我要不然还是……我还在这里等你们……这里就，经常这样……”
<三位一体> “经常？经常有人在这里枪战？”
<Handler> 三言两语之间，枪声平息了下来，三位一体的问话在走廊里回荡
<明暗界线> “房间已经消失了，你确定要在走廊上等我们吗？”
<Handler> 朗福德微微点了一下头，“有时候就会听到这种声音……很吓人，警官们……”
<三位一体> “你可以跟着我们，我觉得比你单独在陌生的房间里要安全些。”
<Handler> 他狠狠哆嗦了一下，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更重地点了一下头，“好……”
<先验论者> 我手持MP5警戒，顺便把包内的霰弹枪也背在肩上，向走廊左右两边快速扫视一下，还有他们的影子吗
<Handler> 没有
<明暗界线> “走吧？”我问我的队友们，“朗福德先生，走到我们前面吧，你没有枪，在中间更安全些。”
<Handler> 朗福德战战兢兢地走到了你们中间
<三位一体> “别担心，先生。”我继续安抚他，“您住在斯塔滕岛哪儿？我们前几天刚在那里观过光。”我和他闲扯，以引走他的注意力，“您记得您进来的时候是哪一年吗？”
<Handler> “就在岛上一个公寓区，我…我1995年来的，现在不会是到1996年了吧……”
<先验论者> 我手持MP5，警戒着四周放轻脚步声向前走去
<三位一体> “没有，没有。”我安抚他，“别害怕，甚至还没到半年呢。您一个人呆太久有些时间错觉很正常。别害怕，好先生。”
<先验论者> 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快到了走廊的尽头我靠着他们离去那一端的墙上警戒，聆听那边有没有什么声音
<三位一体> 我继续和他闲扯淡，好让他别乱想那些枪声。“您家除了您还有谁和您一起住？恐怕您太久不回家她们会报警的吧。”
<先验论者> 如果没有的话迅速向那边与另外一边走廊望一眼
<Handler> “没有其他人……”他摇摇头，很沮丧的样子，“帕蒂两年前跟我离婚了。”
<Handler> 走廊很安静，并且广袤，近乎一望无际。
<Handler> 你们边轻声聊着，边跟在先验论者身后往枪声来源方向走去。
<Handler> 岔路口上只有两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Handler> 朗福德看一眼就背过身大叫Jesus
<先验论者> 确认周围安全后，我观察一下这两具尸体
<Handler> 但凑近查看，你们发现那只是两具“死了”的瓷偶，看起来是由齿轮零件组合成的。
<Handler> 它们都被短程铅弹打成了筛子，从身体里喷出的是红色绵纸，并不是血，但就像血液一样逼真。
<明暗界线>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让他这么吵。
<明暗界线> 待他冷静些就把他松开
<三位一体> “……噢上帝啊。您冷静些，别害怕，这不是……”我瞪着地上尸体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偶像……“这不是活人。”
<先验论者> 这是什么出逃的舞台道具吗，我在心底讲着冷笑话，还是说本来我们就处在戏剧之中？我戴上手套，检查一下瓷偶身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吗
<Handler> 先验论者从两只瓷偶身上各摸到了一只崭新的钱包，里面装着纽约旧式ID卡和一些现金
<明暗界线> 我擦了擦额头冰凉的汗，神情紧绷地对他说：“如果您不想枪战发生在我们旁边，最好不要大喊，好吗？告诉我能做得到，不然我也可以帮您。”
<三位一体> “您小声些，好先生。”我也轻轻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拿起枪警惕四周。
<Handler> “对不起……”他抽噎着道歉
<明暗界线> 既然这里是岔路，我打量一下两边有什么变化吗？还是两条走廊？
<Handler> 看起来你们处在丁字路口一样的走廊的交叉。
<先验论者> 我看看ID卡上有名字吗，大概是哪一年发行的
<Handler> 一张ID卡是1953年发行的，名字是埃里克·K·卡特；另一张是1955年发行的，名字是罗纳德·伯巴赫
<Handler> 里面的现金也是五十年代印刷的，但奇怪的是，这些钞票也看起来极为崭新
<三位一体> “没事的，先生，害怕很正常。您暂且控制些。”我轻声安慰他，端着枪警戒附近，“您声音越小，我们就越安全。您需要纸吗？”
<Handler> 朗福德控制住了抽噎的音量，他含泪点头
<三位一体>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点卫生纸。“可能有点皱了，不好意思。我没什么给纸整齐叠好的习惯。”
<Handler> “谢谢你，警官先生……”他接过纸，被眼泪沾湿的卫生纸从他脸上擦下来了一层灰。
<先验论者> 我将这些东西拿过来给队友看一眼
<三位一体> “我觉得你把这个收好比较好。”我示意了一下那个倒霉蛋，他已经很可怜了不要给他看这种东西了。
<先验论者> 我将东西收好，戴上手套尝试着把瓷偶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在驱动着这两只瓷偶行动？
<先验论者> 然后注意观察一下，这些机械的结构是否相似我之前看到的机械图纸？
<明暗界线>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平复了刚刚受到的惊吓，再看向这两具瓷偶，他们穿着打扮是什么样的？
<三位一体> 我继续一边看守着倒霉的朗福德一边警备着四周。
<明暗界线> 我帮着西格拆，加快速度
<Handler> 瓷偶穿着类似迷彩服的便装，脸蛋上粘着血红绵纸，揭开后只有空白瓷器和空洞眼眶。先验论者剥开瓷偶的衣服，看到由钢铁和瓷器制成的身体，它并不好拆开，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你们得出一个结论：它没有任何动力支持。
<先验论者>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道，有些手足无措，退后两步靠在墙上，有些茫然地摘掉手套装回背包，握了握胸口的怀表，试图唤回我的理智
<三位一体> “怎么了？”我看到先验论者的表情，奇怪地
<先验论者> 我重新将怀表揣回去，再次手持MP5警戒，“没事，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先验论者> 想了下我决定换回卡宾枪，将卡宾枪装好消音器拿着，把MP5放进包里，然后取出望远镜观察两边走廊
<三位一体> “接下来上哪儿看看？”我努努嘴，不知他们发现了什么，神情凝重的。
<Handler> 走廊两侧零零散散排布着房门，古典的大灯高悬在天花板上，至少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平静
<明暗界线> 也许他们曾是活人？怪异的猜测或许不止盘旋在我一个人的脑海中，我拿出小刀，企图在墙上划出一个记号。
<三位一体> “或者我们的线在吗？”
<先验论者> 我拿出之前买的几卷细线，递给卡洛
<三位一体> “先一卷就好。”我不指望有什么用处。我贴着走廊中央的地面放下线绳一头。“继续走吗？”
<明暗界线> “暂时看不出区别，建议向左？”
<三位一体> “没意见。”我点头。
<先验论者> ”也许我们可以回去看看，之前那个走廊那几扇门。“我向四周望去，”这边的门可以先卡住。“
<先验论者> “如果那边的门我们无法打开，或者打开之后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的话，我们随时可以返回这里。”我冷静地说，“我建议我们逐步进行搜索，避免可能的遗漏。”
<三位一体> “一个个看吗？也可以。千万小心。”我看一眼朗福德，“跟紧我们，好吗？”
<Handler> 他拽着变黑的卫生纸点头点头
<Handler> 你们往最初的那条走廊走去
<先验论者> 路过与吸烟室大门同位置的这道门时，我放下自己的制门器
<Handler> 你们听到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喊叫声
<Handler> “I DO invocate and conjure thee, O spirit Purson; and being with power armed from the SUPREME MAJESTY, I do strongly command thee, by BERALANENSIS, BALDACHIENSIS, PAUMACHIA, and APOLOGIAE SEDES.”
<先验论者> 纵然我对神秘学没什么了解，但我依然能听得出……这是某种召唤的咒语？之前卡洛说的那位“普尔森”，我迅速停下脚步提枪转身，试图分辨一下声音的来源，是我熟悉的声音吗？
<先验论者> 大概是什么位置发出的
<明暗界线> 我做好准备，随后试图分辨一下从多远的距离发出的？
<三位一体> “……你们听到了吗。”我警惕地端起枪，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召唤普尔森，分辨一下方向和声音，做出去看看情况的手势
<Handler> 你们不熟悉这个声音，声音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大概在你们前面隔了五六道房门的样子。
<明暗界线> 我们往那道门边移动，直到门前我才打手势问道:要敲门吗？
<三位一体> 我端起枪，一边警惕四周的情况一边循声蹑手蹑脚地贴墙走去
<先验论者> 我手持全自动卡宾枪警戒着四周向前走，靠墙试图听一下里面的声音
<Handler> 朗福德不知所措地夹在你们中间。
<Handler> 你们靠近着，已经完全没有除了你们的脚步和呼吸以外的声音了。
<明暗界线> 顺便时刻注意旁边那位可能会吓破胆的朗福德，请他站远一点等我们？
<Handler> 朗福德一步一挪到离门三米远的地方。
<明暗界线> 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
<Handler> 没有声音。
<明暗界线> 那么我敲敲门，轻叩三声
<Handler> 没有回应。
<明暗界线> 好了，把枪准备好，先验论者上？
<三位一体> 和队友们一样做好破门准备。
<先验论者> 难不成是我们的幻觉吗……我从背包内拿出霰弹枪，站在门右侧靠墙的位置准备以向地面倾斜45度的角度轰开门锁
<先验论者> 然后我用脚将门踹开，迅速闪身到一边避免妨碍队友视野，将枪支切换为卡宾枪
<Handler> 随着一声爆裂的枪响，门被霰弹枪轰开了。
<Handler> 这看起来是一个废弃的房间，里面随意收了张茶几，插花和牛奶盒东倒西歪地摆在上面。
<Handler> 但房间的地板上……
<Handler> 有一个像是用刀刃刻出来的五芒星印，旁边摆着一个刻有奇怪符号的诡异黄铜器皿，还冒着烟。
<三位一体> 持枪闪进房间，背对墙，先迅速扫视一眼屋内的情况
<Handler> 先验论者的余光瞥到了门口附近闪过了一截金银色的衣裳。
<明暗界线> 我进去后也扫视周围，还有其他视线外的房间吗？
<Handler> 没有，进门以后就这一个房间。
<先验论者> ……？“那边有东西闪过去了……金银色的衣裳……”我下意识地向他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Handler> 先验论者追了出去，门外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走廊，还有被枪声吓得抱头蹲地的朗福德，除此之外他没能看到任何身影。
<三位一体> 一个黄铜大瓮……一个五芒星……我端着枪警惕地靠近，这里有其他任何小的圆形金属牌子之类的吗？我小心地听听黄铜瓮里面有没有动静。
<Handler> 听起来这里没有住瓮神。
<先验论者> “消失了。”刚才那个……和我之前看到的是一个家伙吗？那个是戏服？思索着我选择留在门口警戒周围
<明暗界线> 我也走了过去，由于对这些神秘学上的符号不甚了解，我转头问卡洛:“看出点什么了吗？”
<Handler> 这个符号和明暗界线在阿比盖尔公寓里撕下来的那张符印几乎一模一样
<三位一体> “我不知道……这是召唤普尔森的仪式用具，这个也是对应普尔森的符印……但是魔法师不在这里。刚刚还听见了的。是我们打断了他施法还是……”我警惕地用枪口戳戳黄铜大瓮，“我希望这里还没东西。”
<先验论者> “朗福德，这个房间你熟悉吗？”我瞥了眼一边蹲地瑟瑟发抖的朗福德，冷声问道
<Handler>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不知道……我没见过那些……”
<明暗界线> “他在我们靠近后就离开了。我猜测是注意到我们了，如果他没有成功……你想试试吗？”我还在警惕周围
<先验论者> “好，不要乱动。”我环视周围，走进房间，戴上黑手套拿起那个牛奶盒看看
<Handler> 牛奶盒上同样没有什么字，摇起来里面好像还有剩下的牛奶。
<三位一体> “我没法试，我没有巫术的器具，装束或者所有类似的配件……”我用不太喜欢的语气回答，“而且这是巫术。虽然我觉得……大约不会在意这个。”我把黄铜大瓮轻轻倾倒，里面大约没有什么东西，但检查一下有没有水银。
<Handler> 里面确实没什么东西
<先验论者> 我看看牛奶还新鲜吗
<Handler> 闻起来依然是新鲜的奶香
<三位一体> “那真奇怪，烟是哪里来的？”我自言自语，检查一下屋里其他的东西。
<明暗界线> “把它带走或者毁掉吧，人不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三位一体>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掂量一下大瓮的重量。
<三位一体> “把上面的封印毁掉吧，那样它就没用了。大约。”
<先验论者> ……你这家伙总不会画符画累了来喝口牛奶再继续吧……我放下牛奶盒，环顾房间看看有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地方，这房间有窗户吗
<Handler> 你们在这里四周打量了一会儿，听到了墙面开裂的声音
<明暗界线> 注意下声音的来源……离我们近还是远点的位置？
<Handler> 在你们抬眼可见的墙面上，你们看到了一道狭长的裂口，透着微微的亮光
<先验论者> ……！我迅速举起卡宾枪朝向那个方向警戒，一边向靠近门的地方移动，靠在门边的墙上
<三位一体> “这可不妙……”我也一下子端起枪，询问性地看看队长，需要我去看看吗？
<明暗界线> 我也同样后退，警戒一下，直到开裂停止
<明暗界线> 在没有异动后轻声回答:“可以。”
<Handler> 当你们注意到它的时候，这道开口的现形与声音几乎是同时完成和停止的
<三位一体> 我等待片刻，没有异动的情况下小心地靠近看一眼。
<Handler> 从裂口望过去，这道裂口似乎通向一处地下洞穴。
<Handler> 一阵干燥的凉风自内拂过卡洛的脸。
<三位一体> “干燥的……朝下的东西。”
<三位一体> 我退后两步：“要砸开吗？”
<明暗界线> “可以试试……先砸开看看里面有多深。”我先掏出了绿箱里找到的防毒面具，“这道裂缝是否是刚刚那个魔术师导致的？他或许让普尔森进来，但没有奏效。”
<先验论者> 我向门外望了一眼，确定外面安全后，我也戴上防毒面具，把枪背在背后拎起茶几砸向墙壁
<Handler> 茶几撞到了墙壁，反作用力没什么意外地把先验论者先掀翻在地。
<三位一体> “我想不一定，但也说不准。他甚至没在地上画限制邪灵的三角……”我看着队长拿出的防毒面具，不由得感到一阵牙疼
<三位一体> “刚刚那三个人，也戴着面具……”
<明暗界线> 我也凑过去看一眼
<Handler> 明暗界线透过裂口能看到里面还摆了些挖掘设备
<三位一体> “小心些，你还好吗？”我伸手拉一把先验论者
<明暗界线> “里面还有挖掘设备，这个裂口或许不是偶然出现的，”把发现告诉同伴们，“我们一起试试砸墙吧，一个人可能不行。”
<先验论者> 拉住卡洛的手迅速站了起来，“谢了兄弟，我还好。”我扶正身上的枪，活动活动筋骨
<明暗界线> 拎起旁边的茶几，我再试试？
<三位一体> “朗福德呢？需要他过来吗？”
<三位一体> 我也一起帮忙。
<先验论者> 我倚靠着门，避免它突然关上，向外看了一眼，朗福德还好吗？
<Handler> 先验论者对上了朗福德不安的目光。
<Handler> “我来抵门吧……”他小心翼翼地主动提议道
<先验论者>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
<先验论者> “靠在这里就行，我们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去，来到隧道方向的第一扇房门前，用同样的方法将门锁打碎
<三位一体> 我继续看看下面有什么
<Handler> 在三位一体和明暗界线齐心协力的破坏下，墙面摇摇欲坠，你们从更大的开口中看到了洞穴里面的景象——齐胸高的凹槽上面摆满了各种材料制成的瓶子，玻璃、陶瓷、钢铁……每一个都独一无二。
<Handler> 先验论者则打开了隔壁的房门，这看起来也是一间废弃已久的房间，那道裂缝依然在相同方向的墙壁上，只是这里拿来破墙的挖掘设备就放在裂缝旁边。
<Handler> 从裂缝中，同样能看到形形色色的瓶子，码在凹槽之上。
<Handler> 不过……先验论者看到了一只标着“西格蒙德·奥希尔德”的瓶子，就摆在离裂缝最靠近的地方。
<明暗界线> “我的想法是继续扩大洞口，我想进去看看。”看着那些瓶子露出略显疑惑的神情
<三位一体> “小心些，别乱碰。”我想起托马斯和罗克的话，“我只能说别乱碰。”
<明暗界线> “只是看看，还有那些机器，我也想检查一下。”
<三位一体> 我和队长继续弄墙
<先验论者> 突然想起来罗克说的话，我的……瓶子？我先找了个东西把门挤上，然后尝试着伸手去拿写着我名字的瓶子
<Handler> 无论西格怎么尝试，瓶子似乎总是离你的指尖几厘米远。
<先验论者> ……好奇怪。我用枪托砸向瓶子周围的墙壁，小心不要砸到瓶子
<Handler> 经过你们的努力，墙壁与洞穴轰然坍塌，随之大大小小的石块从你们的头顶砸落、从你们前方滚来，你们仨为此躲闪不及，被石头雨砸得遍体鳞伤，先验论者感觉自己可能还断了根肋骨。
<Handler> 你们视野中只剩下一片粉尘，嗡嗡耳鸣半晌未消。
<三位一体> “……”一时间有些无语，先分辨一下自己的伤势能否站起来，再试图急救。之后看看队友的情况。
<明暗界线> 我先挣扎着爬起来，看看身边的三位一体什么情况，然后拉着他先到房间的墙根处理一下伤势。
<Handler> 你们俩都被石块锤得满脸是血
<Handler> 看起来都怪惨的
<明暗界线> 掏出包里的急救套件给自己和卡洛包扎一下伤势
<先验论者> 我擦擦嘴角的鲜血，试图从石头堆里爬出来，把枪拽到身边，捂住肋骨靠在一边喘着粗气
<三位一体> 我示意自己的伤大约都是皮外伤。“嘶。麻烦你了。”
<Handler> 明暗界线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两个人的伤势，虽然你们浑身沾血的样子依然很骇人，但应该不会感染…得太快。
<三位一体> 我和队长道谢。“我们去捡他吧，这样子可真糟糕。”
<先验论者> 我拿出对讲机，试图联系我的队友，“喂，你们还好吗……我感觉我肋骨好像断了一根……”
<Handler> 对讲机连接着无尽的虚无，冗长的白噪音在房间里回响。
<明暗界线> 那么给伤口清创止血再包扎后，决定去隔壁看看西格，“洞口之后再处理，我们找西格回来再议？”
<三位一体> 我和队长一起出去找西格。希望朗福德不要被我们吓坏。
<Handler> 朗福德还在抵着门口，他看着你们，嘴唇哆嗦得都说不出话。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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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先验论者> 我环顾一下周围的情况
<先验论者> 根本就没调频我在联系谁呢……我自嘲地笑了笑，西格蒙德……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啊……我摁着伤口，试图摆正可能断掉的肋骨，安吉莉卡，安吉琳……我还没有丢掉安吉琳的积木……
<Handler> 你回过神来，看到了熟悉又不太熟悉的走廊，红毯在你身下，四周墙壁完好，和之前的走廊不太一样的，墙上似乎挂着些什么。
<先验论者> 我试着看看那是什么，如果看不清就用望远镜看
<先验论者> 我得回去……无论如何……我至少得确保那堆该死的积木已经远离了我的安吉琳……
<Handler> 你挣扎着把自己支撑起来，挪到了一个能看清墙面上挂物的角度。
<Handler> 那是数张镶框的黑白照片。
<Handler> 每张照片里的人都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头
<Handler>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身20世纪30年代的服装，手上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瓶子。
<Handler> 每张照片的边缘处都被人用墨水写下了名字，字迹十分工整
<Handler> A.达理邦迪，E.洛赛特，J.林茨，E.莫斯比，D.卡佛，G.托奇克，H.伦丁，等等。
<Handler> 你认出来那个叫E.莫斯比的，就是三位一体从市政厅顺走的照片里最初出现在酒店大堂里的那个男人。
<Handler> 而你继续望下去，最后一张照片里的画面，是一个放在地板上的灰色瓶子。瓶子上同样写着一个名字，
<Handler> ——西格蒙德·奥希尔德。
<Handler> 你见过这个瓶子，就在那场坍塌发生之前，你曾以为它触手可及过。
<先验论者> 看着这一幕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这些照片……代表的含义是……他们都拿到了自己的瓶子？30年代的话……达理邦迪那张照片也是这个时候的。这里又突然出现了字迹……？明明除了卡斯泰因房间内没有看到哪里有字迹的？
<先验论者> 真疼啊……上一次我受这么严重的伤是什么时候了？是杀那群邪教徒还是杀那个试图阻止我调查安吉莉卡的那位父亲来着……
<先验论者> 我用卡宾枪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拽着我的大背包靠在一边的墙上休息，手持卡宾枪环视四周后，再次望向照片们，确定其中没有莱特与罗克
<先验论者> 走上前观察一下，用枪口试探着碰了碰“我”的照片前的几个相框，看看它是粘在墙上的还是挂着的
<先验论者> 环顾周围的时候看看有没有门以及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
<Handler> 照片挂在墙上，其中没有莱特，也没有罗克。
<Handler> 相同的、紧闭的房门静静等在走廊两侧。
<先验论者> 是因为我没有拿到那个瓶子，所以这里才只有我的瓶子而没有我？想到这里我感到一丝冷汗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我的背脊……而厄莉娅与卡洛的瓶子，还没有出现……只有我的，为什么只有我的？我是什么候选人吗，我在心底对着自己说着冷笑话，试图冲散萦绕在心头的紧张。
<先验论者> 我把卡宾枪复又背在肩上，拿出本子把那些名字一个个抄下来，再用照相机拍下这些照片。然后缓缓伸手尝试着取下我的相框。
<Handler> 你伸出手，只是刚触碰到你的照片，一声低语在你耳边轻叹着……
<Handler> “落在永生神的手里， 真是可怕的！”
<先验论者> 是谁在说话！我咬紧牙关迅速拿起卡宾枪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并回忆一下这个声音我熟悉吗？
<Handler> 低语飘散了，让你无从追忆。
<Handler> 四周空无一人。
<先验论者> 又是转瞬即逝。永生……神……？我微微垂下枪口，左手抚上额头，手指随意地插进头发里，蓝眸死死盯着我瓶子的照片，粗喘着气，用枪口把相框挑落在地上
<Handler> 照片被挑了下来，哐一下砸进了地毯里。
<先验论者> 我一只手捂住肋骨蹲下去，把卡宾枪放在地上，然后尝试着把照片取出来。
<Handler> 你用力拆掉了相框，现在这张薄薄的黑白照片纸落在你手里了。
<先验论者> 前后翻着看了两遍后，取出打火机找个不至于引发火灾的地方把照片烧掉
<Handler> 你轻而易举地就让它化为一撮灰烬。
<先验论者> 烧掉了照片我似乎感觉安心一点了……我扔掉那些灰烬，拿起卡宾枪环顾四周，想找到出楼的路，我得去处理一下我的伤……然后回家丢掉那堆该死的积木。如果说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现在出楼，外面的时间应该还是1995年8月12日的的22:10分吧……
<先验论者> 我一手拽着背包，一手拿着卡宾枪，靠近身边离我最近的房门，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没有的话试着扭动把手开门
<Handler> 你推开了一扇门，这依然是个陌生的房间。
<Handler> 里面没有家具，取而代之的是，书。一整个房间的书。
<先验论者> ……这么多书。我拽着背包提枪警戒着走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书翻翻看
<Handler> 你发现这里的书全都一样，书名是《梦中人的图书馆》。是由路易斯·兰（Louis Lam）所著，并由哈科特·布雷斯出版社于1941年出版的。
<先验论者> 居然有字……难道说这边很少有人来过？我推测着，快速浏览一下内容
<Handler> 你翻阅了一下。其中一个故事中描述了一位以书代食的流民，同时还描写了一个场景。
<Handler> ……在满天黄雾的冷月夜里，穿着白色衬衫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走进一扇悬挂着龙形符号的拱门里，在她身后，无名之人的呼啸被风淹没。
<先验论者> “哈……哈哈哈……安，安吉莉卡……”我看着手中的书浑身颤抖着，自嘲的破碎笑声从口中溢出，我的梦……安吉莉卡……“哈哈哈哈哈……”我将头埋进打开的书页里，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纵然身上的伤也没能阻止我的癫狂，至少，这一切都有联系，就是和这里有关是吧？好……真是太好了……我一边笑着，一边将书装进背包，拽着背包来到门外，在安全距离用消音全自动M1卡宾枪向屋内射击，清空弹夹
<先验论者> 我换好弹夹，带着背包走到下一个门前，继续听听屋内有没有声音，没有就提枪开门
<先验论者> 我思考着时间，现在的时间应该和我们刚进吸烟室一样吧……好想出去啊……这样思索着，我拉开了房门
<Handler> 你拉开了房门，熹微的晨光一下子洒到了你的身上。倒时差般的晕眩感让你一时有些站不稳。
<先验论者> 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住阳光，眨眨眼睛适应了周围环境之后观察一下这里是哪里，大楼门口？
<Handler> 是的，你正踩在天台脏兮兮的地砖上。
<先验论者> 看起来我出来了，不过怎么是白天？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将M1和霰弹枪收进包内。
<Handler> 手机上时间显示的是5:30。
<先验论者> 日期呢
<Handler> 8月13日。
<Handler> 现在是1995年8月13日5:30。
<先验论者> 确定好时间后，拿出笔记本写了个口信放在地上找东西压好，【我去趟医院，下午2点我会回到公寓前。】——S.Trans

劇透 -   :

<Handler> 你们走向先前先验论者所说要去打碎门的房间
<Handler> 房间的门是打开着的
<Handler> 里面烟尘弥散，看来刚刚你们的好队友也经历了和你们一样的惨剧
<三位一体> “你还好吗？”我先扬起声音，挥开眼前的灰尘看看先验论者在哪儿
<明暗界线> 我先观察一下他的状态，看起来除了伤势还有其他异常吗？
<Handler> 你们往房间深处走去，只看到了墙上的一条裂缝……这只是一条裂缝，而不是裂口。
<Handler> 你们没看到先验论者。
<三位一体> “……？”
<明暗界线> 不详的预感弥漫在心头，我把枪准备好，往前走去，往裂缝里看一看。
<三位一体> 我端起枪，轻手轻脚过去
<Handler> 只是一条看起来不透光也不透气的裂缝……看起来。
<三位一体> 能看见裂缝里有什么东西吗？
<Handler> 没有。
<三位一体> “我这次可不敢再乱碰东西了。”我低声说道
<明暗界线> “我对着这里开枪试试？”将枪口调转至裂缝前，“我们可以退后一点儿再操作。”
<三位一体> “我不知道……我们出去再进来一次？”
<明暗界线> 裂缝旁边有掉下来的碎块或者什么吗？
<明暗界线> 砖块什么的
<三位一体> 我怀疑地看看这里有没有人走动过的痕迹
<Handler> 没有，相当正常而平常的房间。
<明暗界线> “好，再进来一次，顺便让朗福德来看一眼。”
<三位一体> “嗯。我觉得每一次开门会……”我打消掉内心不太对劲的念头，“我们出去，然后再进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之后我们找回楼下的路。”
<三位一体> 那我先退出房间。
<明暗界线> “可以。”那么也跟着退出房间，然后再进去一次
<Handler> 你们重新走进房间，房间布局依然和你们刚刚看到的几乎完全相同
<Handler> 先验论者不在这里。
<Handler> 而墙面上原本是一条裂缝的地方，这次开了口。
<Handler> 里面有一个壁橱，顶上有一个篮子，下头则是棕色的木柜，带有包装的崭新毛巾一捆捆地放在里面。
<Handler> 稍远的地方有一只看起来浸过水的纸箱，软趴趴的，卡洛不用看过去就知道那边上一定放着许多红色的织物
<Handler> ……和你梦里的一模一样。
<三位一体> 我可以说是有些震撼地看着这一幕，下意识走过去，是墙上的开口里面所能看见的景象吗？“这怎么……是我梦见的场景。”我要试着能不能碰到这面墙。
<Handler> 你伸出手摸了摸这面墙……橡胶一样柔软，触感很真实。
<三位一体> 我觉得有些恶寒，试着摸一下那个开口。
<明暗界线> “你的梦？可我们在现实中。”我说出这句话后也有些忐忑，我看着他的动作，“想打开这面墙吗？”
<三位一体> “我觉得我们不在现实里，从我们上楼开始就……”我迟疑着，“里面的那个壁橱、远处的那个箱子和上面盖着的东西……如果它没什么特别的话，我们出去再进来一次试试？想着‘我要找到先验论者’什么的。”我轻声说，“简直像清明梦。”
<Handler> 顺着柔软的墙面，一边说着，卡洛摸到了开口。
<Handler> 清脆的细密的裂响从你们四周传来
<明暗界线> “我们出去再进来试一次，我觉得这里是个诱……哇哦。”我看着破碎的墙，准备退出
<三位一体> “快出去！”我下意识地准备退出
<Handler> 你们意识到四周的墙壁与天花板都出现了裂痕，随着你们往外撤离，这些裂缝蔓延得更为迅速
<明暗界线> 我试图加快脚步，用跑的
<Handler> 你们似乎离门口就差最后一步，蛛网般的裂缝追了上来，包裹住了你们
<Handler> 接着你们听到了自四面八方炸开的一声巨响
<Handler> 整个房间宛如纸牌屋一样倾倒下来
<Handler> 周围的布景坍塌了
<Handler> 你们正站在一处舞台上，聚光灯直直照着你们俩，你们在数秒前讨论的现实或梦境，实际上只是一些粗劣的纸板背景。
<Handler> 琴弦乐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播放着
<明暗界线> “上帝啊……”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前过于耀眼的光线，在手指的阴影下打量周围。
<三位一体> “圣灵在上……”我端起枪来警戒，看看四周
<Handler> 而在你们面前的观众席上端坐着人形瓷偶，或许有数百个，它们全都静静地盯着你们。
<明暗界线> 我马上收声，随后拿着枪往旁边退几步，试图避过聚光灯的照射。
<明暗界线> 我们原来房门的位置已经消失了吗？
<三位一体> 我试图退开，回头看原来房门和走廊的方向，这里只有舞台？背后是什么？
<Handler> 你们现在所在的空间与平常剧院类似，舞台两侧有上下台阶，通往后台的门紧闭着，在观众席最远的地方也有扇关上的门。
<三位一体> 我能听到音乐是从哪里传来的吗，是舞台前通常有的乐池吗？
<Handler> 是的。
<明暗界线> “旁边？还是前面？”我问卡洛
<三位一体> 我掏出战术灯，看一看乐池的方向，是什么东西在奏乐？
<Handler> 是扬声器
<三位一体> “旁边吧。观众们有点儿……”
<三位一体> 我长出一口气，总比某些更吓人的情况好些。我示意通往后台的门，过去吗？
<明暗界线> “我前你后。”那么我端着枪从舞台旁边走下去，感觉那些瓷偶的视线让我后背发凉。
<明暗界线> 走到门前，我推推看？
<三位一体> 我跟着队长走到门边，警戒地看着后方的瓷偶，等着她的动作
<Handler> 在你们走下舞台的一刻，那些瓷偶动了。
<明暗界线> 只是站起来，还是往我们来了？
<三位一体> “？？？？”我持枪做好战斗准备。
<Handler> 这成百个没有生命的瓷偶纷纷站起身，离开了观众席，鱼贯而出地朝门外走去。
<Handler> 就像剧目结束之后散场的观众一样。
<三位一体> “似乎是因为我们下台了。”我小声地。
<三位一体> “……圣……管他圣什么东西的，天呐。”我嘟哝了一句，在额头和嘴唇上点了一下，“我们恐怕把朗福德和先验论者都搞丢了。”
<明暗界线> 看到这一幕我心头一紧，但又因为它们的不理睬而松了口气，“……赶紧走才是，走那扇门吗？那里好像才是离开。”
<三位一体> “那里是离场。这边是后台。”
<三位一体> “我不知道，或许都行。你先开门试试？”
<明暗界线> “希望没把我们自己搞丢在这里。”我也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那么先开后门。
<三位一体> 我持枪警戒，防止里面出来什么东西。
<Handler> 明暗界线打开了通往后台的门，在你们面前的是一条走廊，……朗福德等在你们还算眼熟的那扇门的门口，跟你们面面相觑。
<明暗界线> 我一步踏出门口，松开了紧锁的眉头，“暂时安全。”
<三位一体> “……”我松了口气，“他还没出来？”
<三位一体> 我走出走廊，看向身后的房门
<明暗界线> 看向卡洛:“我再试一次？我不想在这里放弃西格。”
<Handler> 你身后的房门里还是黑漆漆的舞台，应该。
<明暗界线> 然后问朗福德:“你刚刚看得到我们吗？在门里面。”
<Handler> 朗福德看起来十分困惑，他摇头，“我听到一声响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位一体> 我把门关上，看着队长：“再试一次吧。想着我要见到…什么的，再试一次。这次你开门。”我手黑。
<明暗界线> 点了点头，“好。”
<三位一体> “你还记得刚刚那个警官的长相吗？”我转向他
<明暗界线> 我过去重新打开门，轻声说着希望西格在里面。
<Handler> “应…应该记得。”
<三位一体> “你和我们一起进来，想着想在屋里见到那个警官……可以吗？是这样的，我担心又把你弄丢了。”
<Handler> 明暗界线拉开了门，这是另一条走廊。
<Handler> 你们看到几个穿着病服和拖鞋的病人正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喃喃自语，轻声哼歌，手舞足蹈。
<三位一体> “说实在话，我有点想念楼外那条公路了。”我低语道，“这……”
<Handler> 朗福德亦步亦趋跟在你们身边
<明暗界线> 尽量轻声地问卡洛:“还要过去吗？西格应该不在那个房间里了。”
<三位一体> 我能分辨他们是活人还是瓷偶吗？
<明暗界线> 我先观察一下这几个人的病号服上有没有标识？
<Handler> 看起来是活人，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Handler> 有人戴着ID手环，也有穿着标有自己名字的病号服。
<Handler> 在其中……你们看到了一个熟人。你们正在找的人。
<Handler> 看上去老了十几岁的先验论者，套着手环，也在这群病人之中，他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三位一体> 我震惊地下意识看向队长。
<明暗界线> 我先隔着门……抛一颗子弹过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反应？
<Handler> 没有反应。
<三位一体> “我觉得也许是因为我们的想法不太准确……你知道的。”我想起了一些魔鬼的试探，“我们看到的也许……”不是真的。我不敢乱说了。
<明暗界线> “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西格，先把他带回来吧，至少我们重新有了一个西格。”
<三位一体> “你觉得我们看护得住吗？”我示意了一下朗福德和西格。
<明暗界线> “如果他乖乖的，我们可以让大朋友……”看了眼朗福德，“照顾小朋友。”看了眼不远处神游的西格
<三位一体> 我觉得无语，但是：“……也行。希望我们不至于……也行。”
<明暗界线> “不过如果带着两个人不太适合在这里行动了，我的提议是离开。”抬手看了看表
<Handler> 明暗界线的手表时间显示在凌晨两点整。
<三位一体> “我同意。”
<三位一体> 带一个精神病人先验论者回去吗……我有些感觉莫名的恐惧。
<明暗界线> 那么我想走过那边走廊，把先验论者拷住并带走？
<三位一体> 我一边注意着朗福德，一边抵着门，看着队长的动作随时准备冲过去支援。
<Handler> 明暗界线过去拷住了“先验论者”，他这才如梦初醒地看着你，大声冲你喊叫着什么话
<三位一体> “？”我听一听他大喊的什么
<明暗界线> 我也听听，是什么话？
<Handler> “寮楀叞寰峰氨鏄粬濡堢殑娣疯泲锛侊紒锛佹垜姹傛眰浣犱滑蹇寮澶氬交鏂壒锛屼笉瑕佹潵浜嗭紒锛侊紒”
<Handler> ……你们完全听不懂。
<明暗界线> 那么先不管他的疯言疯语，然后先试图把他拉到门口？
<三位一体> 我也低头看一眼手表。心里想着等下我要看一眼那张照片。“需要帮忙吗？”
<明暗界线> 我看下他的表情，是想向我们警示什么还是迫切的告诉我们什么？又或者表情混乱的发疯？
<Handler> 他被明暗界线带了过去，看起来又迫切又混乱。
<明暗界线> 那我打手语问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三位一体> “呃……真的不试试再找一下我们的先验论者吗？”我趁此机会低头看一眼笔记本内的照片，很担心会出现某些情况。“需要我帮忙吗？”
<Handler> 他只是狂乱地摇着头，“涓嶈鐩镐俊浠讳綍浜猴紒锛”
<Handler> 你的照片仍然保持着你们最近一次观察的状态，没有多也没有少
<三位一体> 看起来他似乎还安全。我把照片收起来，试图用我的精神治疗知识检查一下这可怜的西格的状态
<三位一体> 我的手表时间动了吗
<Handler> 两点过一秒。
<三位一体> “……啊。”时间变了啊。好不妙。
<明暗界线> 我摇摇头，把西格交给卡洛，然后去检查一下里面的人的ID手环
<Handler> 卡洛尝试研究了一会儿“先验论者”的状态，在你看来，很显然，他已经疯得不能再疯了。
<三位一体> “我很遗憾，西格。圣父圣子圣灵保佑你，或者你是派来试探我们的陷阱。”我试图安抚他的情况，对队长的方向摇了摇头表示我没办法。
<Handler> 检查过其他的ID手环之后，这些病人还有：桃乐丝·耶鲁，埃德·米勒·维斯特，约翰·派洛特，克洛里斯·加雷斯·万斯，蒂莫西·贝尔，鲁道夫·瓦莱特……
<明暗界线> 我把名字都记下后回到了卡洛身边，然后对着西格挑挑眉，“果然没办法吗？”
<三位一体> 我摇摇头。毫无办法。
<明暗界线> “唔……离开吧？现在似乎不适合寻找了。”
<三位一体> “同意。”那我也点点头。
<明暗界线> 那么带着西格和朗福德再次回到走廊，关上门，随后想着我希望回到吸烟室，再次打开门。
<Handler> 明暗界线再次打开门，熟悉的走廊，熟悉的病人，熟悉的走来又走去。
<三位一体> “啊噢……”我看看走廊上还有没有其他门。
<Handler> 有的，它们安静地紧闭。
<明暗界线> “我们换扇门开。”把这扇门关上后来到了隔壁门前
<三位一体> “需要我来吗？”
<三位一体> 我再次低头看一眼表
<明暗界线> 抬手比了个“请”
<Handler> 时间跳到了凌晨三点过三分。
<三位一体> “时间又变了。”我低声。心里想着我要见到刚刚来的那间有楼梯通往楼下的吸烟室，打开门
<Handler> 三位一体拉开另一扇门，这是一个明亮的房间
<Handler> 看起来像艺术家的工作室
<Handler> 一座未完成的命运三女神的雕像摆在角落
<Handler> 而地板的中央，掉落了一条金鱼
<三位一体> “看一眼还是关门再来？”我再看一眼时间
<Handler> 三点过三分。
<明暗界线> “看来不是，我的建议是关门，我来试试。”
<三位一体> 那我们关门，换一扇门
<明暗界线> 我来开门试试，这里该是吸烟室了，我想。
<Handler> 明暗界线拉开门，看到了被猩红地毯覆盖的墙面，只有墙面。
<Handler> “铛——”
<Handler> 一阵钟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明暗界线> 在哪儿响起？是旁边那个西格吗？
<Handler> 不，你没法确定声音的来源，钟声就像是从某处传来的回声一样，片刻后就消散了。
<Handler> 或许是神经紧张，或许是某种见鬼的非自然力量。明暗界线瞥到了前方的一条垂直的走廊里跑过去了一群穿着银色长袍、带着白色面具的人，紧接着就听到身边传来了卡宾枪走火的巨响。三位一体直直地倒了下去，晕厥在地，左手臂血流如注，枪被甩到一旁。
<明暗界线> 我猛地转头看向倒地的卡洛，心思牵挂在远处跑过的人影身上，用力咬了咬下唇，然后问旁边的朗福德:“你会急救吗？给他止血。”
<Handler> “我只会修电缆，不会修人啊……”朗福德被眼前情境吓了个半死
<明暗界线> 我离刚刚看到人影的走廊多远？
<Handler> 十几米？
<明暗界线> 我作罢了，不管看到什么总没好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蹲下给三位一体止血。
<明暗界线> 包扎过后，我打算过去打开一扇没开过的房门看看，我希望后面是吸烟室……
<Handler> 在明暗界线的妙手回春之下，三位一体的血是彻底止住了，还被优雅地包扎了一番。没一会儿卡洛就醒了过来，虽然左手臂还是疼得厉害，但好在你还活着。
<三位一体> “……多谢。”我再次感谢队长，先缓一会儿。
<Handler> 走廊。门后是另一条走廊，红色的地毯，古典的灯光。
<明暗界线> 已经有些麻木的关上门，再打开，门后会是吸烟室吗？
<Handler> 香槟和雪茄的香味从门内溢了出来。
<三位一体> 我嗅到这个味道，感觉有些放松，希望能回去……天哪。
<明暗界线> “离开吧？”我转头对卡洛说，心底也松了口气，又对朗福德笑笑，“这里就是离开的路了，走吧。”
<Handler> 门后的确是吸烟室，暂时没有人了。灰色大狗趴在吧台上舔盘子，这次即使是厄莉娅也能看到它了。
<明暗界线> 请朗福德先生先走，然后我们带着傻西格走在后面。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小心地垂下枪口，走在后面
<Handler> “应该是……是，谢谢，谢谢警官小姐，谢谢警官先生……”朗福德话都说不清楚了，他赶紧走到前面，率先拉开了那扇应该通向楼下的门……
<Handler> 你们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清晨初升的温和阳光泼洒到你们身上，吸烟室在你们走出的一瞬似乎就化为虚无。
<明暗界线> 我抬手看了看表。
<Handler> 现在是五点四十。
<三位一体> 我能看一下表上的日期吗？
<Handler> 1995年8月13日
<Handler> 朗福德几乎要在这阳光里跪下，他又哭起来了。
<明暗界线> 旁边的西格是什么状态？
<Handler> 你们没看到“先验论者”。
<Handler> 就像出来的一瞬间他就消失了一样
<三位一体> 我四处看看，能不能看见先验论者？
<Handler> 你们没看到先验论者，倒是在天台的楼梯口上看到了一张被压住的纸，看上去像西格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Handler> 【我去趟医院，下午2点我会回到公寓前。】——S.Trans

[CyberMoss]

1995-08-13

劇透 -   :

<明暗界线> 阳光撒在身上的感觉真不错，我觉得自己重新回到了人间，但同伴莫名消失的身影让我有些莫名的沉重。
<三位一体> 总之我艰难地去看看。“他去医院了……大约是他留下来的。”我对队长说。
<明暗界线> “好，那我们先回去休息？”阳光放松得让我打了个哈欠，我向那边喊到:“朗福德先生，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三位一体> “需要我们送您回去吗？或者给您找个地方？”
<Handler> 他跪在天台上，自顾自地嚎啕大哭，和刚刚楼里精神稳定还能跟你们讲话的状态几乎截然不同，这种状态卡洛见过的，他看起来崩溃极了……现在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应该还有救。
<三位一体> 那送医院吧，就说捡到疯子了，然后拿走他的其他证件
<三位一体> 对不起啊朗福德，当一会homeless吧，应该没人会信不知道是谁的homeless的疯话吧
<三位一体> “上帝啊。”我迅速把这个计划和队长说了一下，匆匆过去检查朗福德的情况，安抚他，拿走他的证件，试图把他带到街上去，好打一辆车之类的。
<明暗界线> 我帮着卡洛把朗福德扶下楼
<Handler> 这个已经失去自我控制能力的可怜人被你们随意摆布，你们扶着他下楼去打了辆直通精神病院的车，联系福利组织帮他安排妥当以后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
<Handler> 一天一夜（你们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一夜）的工作以后，你们多少感到有些困倦。
<三位一体> 那我提出有点困了。而且身上还有枪伤这似乎不是能去医院的伤。我提议休息。
<明暗界线> 那我们决定回到歇脚的旅馆里暂时休息。
<Handler> 你们换过衣服以后回了旅馆，稍微休息了几个小时。
<三位一体> 那我们在一点半睡醒，准备去和西格碰头……说实在话我挺迫不及待的。真希望是他。

<先验论者> 带好背包，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走下楼，然后把背包放进车内，开车前往最近的医院
<先验论者> 在路边把身上的枪也放进背包内，只留一把安吉莉卡的手枪
<先验论者> 心底微微叹气，也不知道卡洛和厄莉娅怎么样了……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还有，安吉琳，也不知道安吉琳现在还好吗。我直接改道全速开往家里，我还是先把积木拿走再处理伤口的问题吧，这个时间说不定安吉琳还没有起床，方便一些。
<先验论者> 在楼下先把身上的血擦一擦，万一真的遇见我也不至于过于狼狈……我不希望她们为我担心。
<先验论者> 然后在附近的24h便利店买两盒安吉琳最喜欢吃的草莓夹心巧克力以及一些别的零食与水果，在巧克力的盒子中塞了张字条，【我永远爱你，请原谅我，my angel——奥希尔德将军】，随后把这些吃的拎着上楼，轻轻地打开门，小心不要吵醒她们。
<Handler> 厨房的灯是亮着的，传来涓细水流的声音，你猜你母亲在准备早餐。安吉琳的房间门紧紧关着，你的房间门是虚掩上的。
<先验论者> 老妈真的好辛苦啊……那我把东西轻轻地放在门口，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我的房间。
<Handler> 你听到你母亲急匆匆的脚步声，你回头还看到你妈手上拎着把湿漉漉的刀
<Handler> 她看到是你才松了口气，“怎么回家也不说一声……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呀？”
<先验论者> 什么，我脸已经这样了吗……我给老妈打了个嘘的手势，勉强对她微笑了一下，“我没事的，回来拿点东西，一会我还要出去。”
<Handler> “休息一下吧，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在擀披萨面饼，你吃完再走，来得及吗？”
<先验论者> 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因为积木的事也没有好好吃饭，但避免正面撞上安吉琳还是算了吧……“不用啦，你们吃吧。”我指了指自己的房门，“我马上就得走了。”
<先验论者> 说着我走进自己的房间
<Handler> 你母亲轻声叹着气，见你还是这么固执，转身慢慢回到了厨房。
<Handler> 积木放在你的房间的地板上，已经搭得差不多了，塔的部分建起了一半，塔尖被随意插在了上面。包装盒被放在另一边。
<先验论者> 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可能会让她们对自己不满，心底晕开一阵阵闷疼，我找个袋子把积木装走，然后检查一下书架上有什么特别的吗，再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的抗抑郁药，文法拉辛与阿普唑仑
<先验论者> 然后我拿起包装盒看一眼
<Handler> 包装盒上印着塔与城市的概念图，没有印出生产厂家或条形码
<先验论者> 看起来很有可能与我们昨晚去的那个鬼地方有关，我把包装盒也带走，拿盒烟，换了一套一样的衣服把之前衣兜里的东西都放回身上，轻轻抚摸床头柜上，我与安吉莉卡在高中毕业舞会上的合照，那时我们在跳华尔兹，一曲舞毕，我揽住她的纤腰，她在我身边完成了完美的倾斜动作，宛如一只高傲优雅的白天鹅……如今想来居然已经有15年了……我锁上门，深深地望了眼安吉琳的房门。原谅我，安吉琳……这一切让我别无选择。那些非自然……无论如何，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纵然你……讨厌我，甚至恨我。
<先验论者> 我拎着袋子捂住肋骨来到厨房，见到老妈前缓缓将捂住伤口的手放下，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和老妈打一声招呼，“妈，那我先走了。”
<Handler> 你母亲放下手里的活，看着你，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她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什么时候再回家？”
<先验论者> 在心底叹口气，前提是我们能解决那该死的楼……我尽量装出很轻松的样子，“大概三四天后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尽量。
<先验论者> “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就联系布朗。你们记得注意身体。”我有些愧疚地看了眼老妈，然后出门
<先验论者> 把那堆积木与包装盒扔进后备箱，去便利店买了个口罩和面包，在路边随便吃点，顺便给亚伯拉罕买点吃的，然后去稍微远一些的医院看一下我的伤
<先验论者> 进医院前我戴个口罩
<Handler> 你在医院耗了一整个中午和小半个下午，还好你的肋骨没有移位，用胸带固定好、再给你开了一些镇痛消炎的药物，就算结束了。你离开医院之前，医生叮嘱你最近两个月内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先验论者> 我看了看手表，开车前往大楼
<Handler> 现在到两点半了，你最好快点……
<先验论者>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车，在车上安好M1的消音器并藏在身上，带上背包下车，把车门锁上

劇透 -   :

<Handler> 现在是8月13日15:00，先验论者来迟了，明暗界线和三位一体正在阿比盖尔的公寓努力整理那些奇妙的破烂。
<Handler> 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先验论者> 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指了指门口，打了个我们出去说的手势
<三位一体> “情况怎么样？”我关切地看看他的情况，他受伤了吗？昨天夜里的经历仿佛还和梦境一样，只有左臂上的疼痛还很明显。
<先验论者> 我鼻青脸肿的
<Handler> ……其实你们仨都鼻青脸肿的。
<三位一体> 那我看一眼队长，放下手头的活准备出门聊聊
<先验论者> “我还好……就是……”下意识地捂住肋骨，“这里断了一根。你们怎么样？”
<明暗界线> 我听下手中的活，打量着西格和昨晚有什么变化，看起来似乎除了黑眼圈重一点，情况良好？
<明暗界线> “我们还好，”指了指卡洛的手，“只是他又添新伤，我们把朗福德带出来了。”
<先验论者> 我点点头，拉了拉肩上的背包，打开车门
<三位一体> 我关好莱特的门，跟着走出去到车里。
<明暗界线> 出了大楼再说话感觉自在不少，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向西格缓缓道来……
<先验论者> 有些疲惫地直接坐进驾驶位，回头扫了扫同伴们的情况，目光在卡洛的伤上停留片刻，似乎没什么大碍……
<三位一体> “我们昨晚想进你在的房间找你，”我开始说，“之后那栋楼就发生了变化。我和队长在走廊上换了很多不同的门开了很多次，最后才开出那间吸烟室……简单来说，我觉得那层楼并非某种符合逻辑的东西。每一次开门和关门，穿过门扉都意味着一次，嗯，需要进行内心许愿的场景变换。”
<三位一体> “但是，并不是单纯的许愿就能实现……昨晚的大多数时候我们在各种场景里浪费时间。还有就是，我们和场景许愿朗福德，我们确实找到了刚刚和我们分别的他；但是和场景许愿你，我们却……”我看了一眼队长，不知道要不要接着说。
<先验论者> “许愿吗……”我喃喃自语道，准备先听卡洛说完再开始说我见到的。
<明暗界线> “看到了你，确切的说，是老了十几岁的你，你穿着病号服混在一群精神病人之间。”
<三位一体> “呃，不过我要声明，我不认为那是某种活物。或许说，的确是活物，但是是无法被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我举起一只手补充。
<先验论者>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那也许就是罗克见到的我……活物？你指‘我’吗？”
<明暗界线> 点头补充，“那个你见到我们就吐出了一大堆根本听不懂的单词，会说话，有反应，但无法交流。”
<三位一体> “某个看起来像你的东西。罢了。很高兴看到你好好的。”
<先验论者> “那别的精神病人呢？还有我们的熟人吗？”
<先验论者> 我对着卡洛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我也很高兴更看到你们平安无事。”
<三位一体> “队长记了名字。”我看一眼队长。
<明暗界线> 我也笑着拍了拍西格没受伤的那边的肩膀，“其他都是陌生人。”
<明暗界线> “桃乐丝·耶鲁，埃德·米勒·维斯特，约翰·派洛特，克洛里斯·加雷斯·万斯，蒂莫西·贝尔，鲁道夫·瓦莱特……就这些。”
<三位一体> “我们看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房间。我的梦境，剧场，艺术家的工作室，或者……”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左臂，“一面墙。可真是折腾了许久。”
<明暗界线> “而把朗福德带出来后，他似乎莫名情绪崩溃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先把他送到福利机构。之后可以查一下他的身份信息，他在里面待得太久，不知是否记忆打结了。”
<先验论者> “这样吗……”我思索着，“那这些各式各样的房间，里面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三位一体> “每开一扇门，似乎会有时间上的变化。也许朗福德就是因为这个和我们保持了同样的时间，没有回到五月份去。”
<明暗界线> “不如我们给房间命名吧？如果再次走到同一间房间也好称呼以日期-楼层-序号的形式？”
<先验论者> “你们可以确定自己身处哪一层楼……？”
<明暗界线> “我不确定，但之后再更改也没关系。”
<三位一体> “我们没有上下楼梯。应该一直在四楼，我想。”
<先验论者> “好……”我点点头，“我个人认为楼层问题还值得商榷，不过暂时这样命名也好……我出楼前比较匆忙并没有看时间，你们记得出楼前与出楼后的时间吗？”
<三位一体> “五点四十。”
<三位一体> “出楼前……”我想了想，“开了两扇门，最近一次看时间是三点多一些。”
<明暗界线> “我们看了几次表，找到那个‘你’时是两点，出吸烟室时是3点，出天台大门时是5点40。”
<先验论者> 我在本子上记下这些时间，“了解了。你们是从吸烟室出去的？”
<三位一体> “我们进去的那间。”我点头确认。
<明暗界线> “而且那只狗还在那里，出来时我可看到它了，今天进去时还看不到。”
<三位一体> “我想也许是因为你在里面呆太久了，”我绞了一下手腕，“你知道的，摸了很多房门。”
<明暗界线> 吐了吐舌头表示这不是什么好事，“那么你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先验论者> “看起来我是被影响最严重的那个……我是在卡洛前就看见那只狗了。”我顿了顿，“我是在一个走廊里，随便开的第二扇门，就直接通向了天台。”
<先验论者> “自那个洞窟坍塌以后……”说到这我感觉我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似乎是恍惚间……周围的场景就从满地碎石变成了与之前装潢相似的走廊。”
<三位一体> “看来那时候你就不在那里了……”
<三位一体> 我思考着说。
<明暗界线> 直接从走廊就走到了天台，似乎它的影响范围比想象中大，我记下。
<先验论者> “那个走廊的墙上，挂着许多张黑白照片。他们都穿着20世纪30年代的服装，面无表情，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瓶子……”
<先验论者> “对了，照片的右下角都被人用墨水写上了名字，字迹很工整，那其中，甚至有达理邦迪与伦丁……”我翻到记下他们名字的那一页，递给队友看
<明暗界线> 我看看，都有谁？
<先验论者> “而最后一张照片，是我的瓶子。那其中没有我，但是瓶子上贴着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你们在洞窟那侧能不能看见……我在另外一边看见了贴我名字的瓶子，但我无论怎样也够不到。”
<先验论者> A.达理邦迪，E.洛赛特，J.林茨，E.莫斯比，D.卡佛，G.托奇克，H.伦丁，等等。“E.莫斯比，就是市政厅那张照片，最初出现在酒店大堂里的人。”
<明暗界线> “或许这些人都是失踪人口。”我摸摸下巴
<三位一体> “好大的工程量啊。”我感叹，“瓶子又到底是什么？”
<先验论者> 说着我有些疲惫地向后靠了靠，“老实说，如果用我个人情况来分析的话……”
<先验论者> “也许随着非自然对我们的影响的加深，可能在楼中就会出现对应我们的‘第二存在’甚至是瓶子这种东西，看起来我已经成为候选人了呢。我们触碰与了解得越多，我们见到的就越多，被影响的程度就会加深，这看起来像是个恶性循环呢。”
<先验论者>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歌剧院了。”我沉吟一声，“我曾经摧毁过似乎与本次事件相关的邪教徒。而且，之前我说过了，我女儿的积木问题。”
<三位一体> 我担忧地看队长一眼。“那我们下次……我和队长去查看，你在外面？……你需要回家一次看看吗？”
<明暗界线> “唔……说下去，并不是第一次来歌剧院？倘若如此，里面有对应你的存在就不足为奇了。”
<先验论者> “现在没事了，那堆积木，被我拿过来了。那个楼的景象，会随着其中人的认知改变而变化，所以说，我们能看见罗克与我的合照，还有我女儿的照片。我怀疑卖积木的人也在楼里。”
<明暗界线>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盯上了你？在参加简报会之前……？”我的眉毛拧起来了，或许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参加任务？我轻轻摇摇头把这可怕的猜想甩出脑海。
<三位一体> “我们需要联系一下联络人吗？……说需要之前的小队的情况，什么的。如果有的话。”
<先验论者> 闻言我微微偏头，“我想我们可以问问看，对了，那个积木的包装盒上，没有生产厂家与条形码，这和楼里的许多物品很相似。”
<明暗界线> “你从哪里买的积木？个人买家还是连锁店？”
<先验论者> “那三个家伙……”我打了个霰弹枪的手势，“很可疑。”
<先验论者> “似乎是一家书店……老实说，我有些记不清了，我想我还没老到那种地步。这就是可疑的地方。”
<三位一体> 我朝后方靠了一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没有厂家和条形码……这听起来实在是……”
<明暗界线> “就像是注定要给你的。”
<三位一体> “现在我们是怎么办？继续搜屋里的东西？”
<先验论者> 抬眸看向厄莉娅，“我无所谓，但敢动安吉琳的话……我就要把他们，挫骨扬灰。”我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复又看向卡洛，“你之前说，你见到了你的梦境，那是什么样的？”说着从包内拿出之前看见的那本书《梦中人的图书馆》递给队友
<明暗界线> “解线团要一段段来，”我满心疑虑，只觉得这次行动就像一张蜘蛛网，而我们在不停靠近中央，“联系联络人，查询找到的这些名字，看看他们是谁，晚上再回来这里继续清理房间，还有什么吗？”
<明暗界线> “这是？”我接过，“你刚买的吗？”
<先验论者> 由路易斯·兰（Louis Lam）所著，并由哈科特·布雷斯出版社于1941年出版的。“是我在走廊里打开的第一扇房门发现的，那里一屋子都是这本书。”
<三位一体> “没什么……一间狭窄的墙壁可以弯折，好像橡胶的房间，一个壁橱，里面放着崭新的，包装好的毛巾，上面有一个篮子，角落有打湿的纸箱子，边上搭着红布。”
<先验论者>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本书里会有你的梦境吗……？这里有我接到本次任务当天所做的梦境。”
<明暗界线> 那我也拿出当时带出的酒，检查一下。
<Handler> 酒瓶完好无损，没开封过，从外面看酒液还挺清澈的。
<三位一体> 我拿过来看一看。
<Handler> 你们要看书吗？
<明暗界线> 浅读一下吧
<三位一体> 我快速地翻一翻，有索引吗？
<Handler> 这本书讲述的就是一个在铁路上旅行的流浪汉，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还以书代食。到晚上他会在梦中经历那些被他吞吃入肚的书中的故事。整本书就由这些小故事串起来的，至少你们在目录里没看到什么明显跟你们几个有关的东西。
<先验论者> “很诡异。”我咬牙说道，帮助队友翻到我的梦境那一页
<三位一体> 我估计一下大概读的话要读多久。
<Handler> 你感觉页码不太对劲，原本记录你梦境的那一页，印刷的是关于这位流浪汉书和书之间的日常。
<先验论者> “嗯？我翻到之前那页，但是……？内容不一样了……”我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让我产生一丝恐惧，那个鬼地方本来就诡异
<先验论者> “你们说，为什么只有我去的走廊里面有文字？”
<三位一体> “那我们还是看到了一些病人的手环的。”
<先验论者> 点点头，“的确……那会不会是随着我们的深入，导致出现了文字的物品越来越多了呢……”我思考着，“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先验论者> “你们今天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明暗界线> 我回忆了一下，“按照我们约定的时间，14点。”
<三位一体> “我要先给上司编份报告。明天要销假了。”一拍脑袋，这就开始编，我把莱特的信用卡盗刷事件也编进报告，但不刻意提纽约这边的名字。大约内容是新发现了一些东西可能还需要再奔波几天云云，耽误的出勤时间从年假扣，不妨碍的工作也可以发给我我来远程操作。
<先验论者> “还有马库斯那边的邮件……”我揉揉眉心，“所以今天下午我们要继续整理证物，还是去艺术人生或者市政厅走一趟？”
<明暗界线> “先去艺术人生那里走一趟，拜访下辛西娅小姐，然后再去市政厅？”
<明暗界线> “我建议我们分头行动，为了效率。”
<三位一体> “同意。那我发完邮件就理东西吧。”想到那个房间就脑袋疼。
<明暗界线> “那么我和西格走一趟艺术人生和市政厅？”
<三位一体> “你们也注意安全。我等会儿去拜访一下托马斯。”
<明暗界线> “或者我去艺术人生，你去市政厅。”
<明暗界线> 指西格
<先验论者> “我都可以，那就这样好了。”
<先验论者>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毁掉那堆积木。”
<三位一体> 我揉揉额角。“希望你顺利，伙计。”
<明暗界线> “那就这么做吧。”似乎商量好了行动
<三位一体> 那我抱着电脑出去找个有网的酒店大堂或者咖啡厅去编报告，越详细越好。
<明暗界线> 那么我直接步行去街上不远的艺术人生。
<Handler> 东第3大道第23号街区。厄莉娅很快就到了艺术人生公司的门前，但公司大门紧闭……门口贴着标牌，上面写着办公营业时间：礼拜一至礼拜五的 10:30-18:00。
<Handler> 你似乎来的并不是时候。
<明暗界线> 看来我工作忘我到忘了这是周日，我决定折返回去……和三位一体一起整理资料罢。
<先验论者> 带走积木后，我开车前往市政厅

[CyberMoss]

1995-08-13

劇透 -   :

<Handler> 你们俩准备搜索公寓到下班
<Handler> 明暗界线很快就从墙上撕下来了一张画在牛皮纸上的大型地图，上面勾勒出了麦卡利斯塔大楼简易的楼层平面图
<Handler> 很明显，这是一位艺术家绘制的作品。
<Handler> 地图上的某些杂物间旁边，歪歪扭扭地标着注释：“7/12 的门”，“玫瑰和黄油，”和“拿着手提箱，穿着白鞋的男人”。 除此以外，地图边缘处还有几个通向楼顶的通道，旁边还有几个加注，比如"卡斯泰因先生"和“客厅”。
<Handler> 地图二楼的入口旁，画着一个绳套状的草图。
<Handler> 地图三楼的入口处标有一串文字：“夜楼”。以及一个大大的红 X，边缘处还有一个小小加注，“戴着面具的死人”。
<Handler> 就在三位一体正机械地从墙上挖废品的时候，你听到了从墙外传进来了大笑还有哭闹的声音。
<三位一体> 我听听是哪个方向来的。
<Handler> 你顺着声音来源往外走去……发现声音是在空荡走廊与墙壁接壤的边缘处凭空响起的。
<Handler> 卡洛有些浑噩地返回了公寓，然而你无意识朝敞开的浴室门口望了一眼。
<Handler> 你看见一个男人快速走过。那个人好像拿着一个箱子，一身白衣，还穿着一双白鞋。——但浴室空间十分狭小，并没有其他可供出入的出口。
<三位一体> 箱子，白衣，白鞋？我立刻向浴室里走去，他的打扮看起来很眼熟。我很奇怪自己是怎么站到这个地方的，它看起来真是诡异至极。我四处打量浴室，这里有镜子吗？我想我是个相当爱好整洁的……我天。我怎么长这个样子。我有点茫然地看着镜子里有点儿发际线后移的一身黑的男人，好像我会喜欢穿白色……白色，哪儿来的白色，是不是应该有一个箱子？我是在什么身体里？我四处看了看，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我决定走向那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女士，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腔的英文问道：“对不起，女士，我想我好像遇到了些麻烦，我穿着不认识的衣服站在不认识的地方了。我是神秘学者，不是警察，我想这之中大概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我在做仪式的时候真的出了错？”
<明暗界线> 我打量着卡洛的状态，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从整理的杂物中直起腰来，但想起这里仍被窃听，“迷路了吗？我们出去说，我告诉你你在哪。”
<三位一体> 我安安静静地跟着她走出去，好奇地看看房间和大楼内的装潢。“我想我可能是迷路了，但迷路得更糟糕，我是说那种意义的……我得先弄明白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女士。我是文特斯克，如果您需要称呼我的话。”我的步子间距较小，步伐轻快，这样是为了不踢到长袍……但我现在没有袍子。古怪。只有这鞋子合脚。
<明暗界线> 简直糟糕透顶，我听着旁边这熟悉的陌生人的发言，心情颇为沉重。我带着卡洛来到没人的入口大堂处，扯动嘴角对他微笑，我低声说:“文特斯克先生，你觉得今年是哪一年，哪一日，你之前在哪里？正在做什么？不说清楚我可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
<三位一体> “我想是一九九五年……我不太记得清了……真糟糕。我好像记不清自己之前在做什么了。我想大约是在晚上，一个经过占星计算的夜里。我在做一场关于所罗门体系魔法的仪式。您听着觉得很不靠谱吧？我知道警察一般不会对这种感兴趣。……之后我就到这儿来了。真奇怪。我的以诺笔记还没写完呢。”
<三位一体> 我有些觉得头痛的样子，揉了揉额角，满脸困惑。
<Handler> 凭厄莉娅的书本知识和经验来看……三位一体可能是受了太大刺激，大脑为了保护自己，给他分裂出一个新人格了。这事你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明暗界线> “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穿着这古怪的衣服？文特斯克先生，我现在告诉你吧，你来到这里——自有你的使命。”我学着他那神神叨叨的语气说。
<明暗界线> “你之前的仪式是做什么用途的？”
<三位一体> “我知道这是制服。我想大概是出了些什么差错……日常的练习而已，魔法师不应该对灵体有太多的要求。我们使用简单的、对无害的灵体进行召唤和驱逐来冷静身心，受到它们的承认……但这样的事情我也觉得奇怪。”
<明暗界线> “这就对了，”我点头道，“先生，尽管我对魔法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我能够想象一些，您的仪式成功了，但只成功了一半……而另一半落在那些灵体之上。”
<三位一体> 我歪了一下脑袋困惑地看着她。“……嗯，虽然我对此不置可否……也许我应该再来一次？”
<明暗界线> “灵体产生于自然万物之间，是这样吗？”
<三位一体> “有的体系是这样认为的。宗教上认为这些都是邪灵，统统属于恶魔的行列，但我们认为一部分灵体应该属于更早的宗教信仰，也就是天主教眼中的异教。”我流利地解答，“抱歉，冒犯了，您是天主教徒吗？”
<明暗界线> “没事，我能理解。”心想着这新人格还懂得许多歪门邪道，我又说:“我想，或许是您之前想召唤的灵体之间蕴含的能量过于充沛，所以仪式才出了差错吧，按照现代物理学的角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或许神秘学上也是如此，您想召唤灵体洗涤心境，而如今被灵体召唤，或许该完成它的心愿才是。”
<三位一体> “嗯……我想的确是因为……我想秘火既然没有熄灭，也就是我还有可以做的事吧。”我想了一会儿，“魔法也只是一系列真实现象的产物，如今我的五感及思想都有不同寻常的体验……那我该做什么？”
<明暗界线> “你的任务就落在刚刚那个神秘气息浓厚的房间，现在我们去那里……估计整理完，你就能回到原来熟悉的位置了。”
<三位一体> 那我乖乖地跟着她回去挖垃圾……啊不，神秘学用品
<Handler> 在神秘的交谈与安抚之后，你们重新开工了。文特斯克对这个房间的收纳工作抱有意外的热忱。而明暗界线那边又从墙里挖出来了一张纸……
<Handler> 是一张泛黄的收据。
<Handler> 收据的票头上写着阿比盖尔·劳拉·莱特，但落脚处的签名却如涂鸦一般，完全无法看懂。
<Handler> 收据的收款项目为大楼304号房间6月份的租金，共850美元——那是个无人居住的空房间。
<Handler> 收据上面的字迹是最近才写下的，但收据本身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头。
<Handler> 时间到下午四点五十，卡洛在预定下班时间前十分钟才回过神来，你只记得你追到走廊的墙边，但现在窗外日头偏西，你的口袋还有脚边的证物袋已经被各种废纸和小玩意儿塞满了……太不专业。
<三位一体> “啊啊啊啊啊啊……”捂着脑袋痛苦地蹲下来，看一眼手表，“我是走神了吗……这走神得也太……”我能用精神治疗的知识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
<Handler> 可能是睡着了，可能是突然昏倒了，可能是被人打了麻药，也可能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正在专业收纳神秘废纸的队长呢？
<明暗界线> 我看着捂着头的卡洛，观察了一下似乎卡洛回魂了，“你醒了？今天已经8月14号了。”
<明暗界线> 然后指指门外，出去说？
<三位一体> “队长？”我大步流星走过去找到队长，听了这话困惑无比，啥？周一了？我还是乖乖跟着她出去。
<明暗界线> 我们来到走廊，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轻声告诉了卡洛:“你刚刚似乎看到了什么，追了出去，再回来时你自称文特斯克。”我打量着卡洛的神情观察他有无更多异样，随后在画了个十字，“文特斯克自称魔法师，意外来到此地，你忘记了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就和你失去了刚刚的记忆相同。后来我告诉他，整理完这些东西他才能脱离这具躯体……所以文特斯克在和我一起整理那些破烂……后来上主保佑你，你又恢复了意识。”

<先验论者> 我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E.洛赛特，J.林茨，E.莫斯比，D.卡佛，G.托奇克的相关信息
<Handler> 你在城市犯罪记录里翻到了一些可能沾边的信息。
<Handler> 比如埃尔默·洛赛特的逮捕记录，罪名为流浪、盗窃偷窃可待因药片和与母亲朱丽叶·洛赛特通奸，这三项罪行都发生在1929年。
<Handler> 加里·托奇克曾是NBC某节目的导演，在1952年涉嫌一桩儿童溺亡案件，锒铛入狱，在之后他被认定为精神失常，被送往贝尔维尤医院度过余生。
<先验论者> 1952，儿童溺亡……我眯起眼睛，找找看这里有那桩案件的其它记录吗
<Handler> 只记录了案件涉及三名溺亡儿童。
<先验论者> 然后再找找桃乐丝·耶鲁，埃德·米勒·维斯特，约翰·派洛特，克洛里斯·加雷斯·万斯，蒂莫西·贝尔，鲁道夫·瓦莱特的相关信息
<Handler> 这串名字均没有记录。
<先验论者> 没有记录，不是本地人吗？我将这个情报记在本子上，我找找1950年左右其它的儿童溺亡案件有什么记录吗，再找找马克·罗克的相关信息
<Handler> 你知道1950年左右其他的儿童溺亡案件，1948年达米安·莱尚斯，1950年伊莎贝尔·索尔，和失踪的阿萨·达理邦迪有关。
<Handler> 关于马克·罗克，你在1933年的人员失踪档案里发现了他的名字，全名是马克·阿明·罗克。他曾是富勒粉刷公司的上门推销员，未婚。他最后的住址为：纽约州、纽约市、布罗达尔宾酒店。档案中并没有列出详细的街道地址。
<先验论者> 推销员都很变态？突然回忆起他说的话，他是在自嘲还是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呢……
<Handler> 先验论者在市政厅又翻到了日头偏西，而明暗界线和三位一体在经过一下午的搜整与戏剧化人格分裂之后，也决定结束今天份的工作。

<Handler> 现在是下午五点，你们或许可以彼此联系一下？
<明暗界线> 按照事先约定，我们在大楼前汇合？
<先验论者> 这一次情报搜集成效并不明显啊……看起来我们需要去一趟NYPD了。我看看手表决定离开市政厅，按照之前约定的时间开车前往大楼。
<三位一体> 我回过神来，跟着队长在大楼前等先验论者。
<先验论者> 我停在大楼前，撂下车窗向同伴们打了个手势。
<明暗界线> 那么我们在大楼前汇合，上了西格的车后，把找到的手绘地图和今天发生在卡洛身上的事和西格进行一个交流。
<三位一体> 我看一下附近的情况，上了车，非常忧心忡忡地说我大概精神出了点毛病。
<先验论者> ……我认真地看了看卡洛，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兄弟，你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
<明暗界线> 但卡洛的精神状态尚且还能控制，我补充，接下来计划一下今晚的行动？
<先验论者> “那再好不过……我们今晚去一趟我之前买积木的地方如何？”
<三位一体> “显然有问题的是那些楼层……”我思索了一会儿，“现在就是我们要弄清楚它是因为什么出现的，还会造成什么结果，是不是会像布罗达尔宾酒店一样让大楼消失。我们得解决这东西。”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可以……今晚我们就不去楼上了吧。”
<明暗界线> “那我们今晚就去找你买积木的地方。”我赞同。
<先验论者> “好……”我看了看外面的夕阳，“那你们饿吗？”
<三位一体> “有点。“我表示去吃晚饭吧。
<明暗界线> 摸摸扁扁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先验论者> 我开车带大家找了个饭店解决一下晚饭问题。
<Handler> 等你们吃完晚餐，夜幕完全降下了。几十个小时没有休息的先验论者感觉自己的状态在崩溃边缘。

[Cyber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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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明暗界线> 那么用完餐就由西格指路，我们去找买积木的地方，为什么那栋楼的影响出现在任务开始之前呢？我思索着。
<明暗界线> 我开车
<先验论者> “辛苦了，我确实是，有点累了。”我和厄莉娅说了一声，坐在副驾驶上。一边抽烟试图缓解身上的疲惫，一边拼命回忆那家店到底在哪……
<先验论者> 我抽着烟摩挲着手中的怀表，心里大骂书店老板一百遍，然后给厄莉娅指路，“要不然你试试往这边开一下？我有种直觉……”
<先验论者> 然后把身上的两把手枪装好消音器调试好
<Handler> 明暗界线开着车，在先验论者的指挥下，你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满纽约城乱窜，直到车厢内被二手烟充满，你们仍然困在周末夜晚的纽约城大拥挤里……灯火明亮的便利店和超市和商城在闹市里矗立，……真的有这家店吗？
<明暗界线> 先验论者指哪我开哪儿，我现在是专职司机……
<明暗界线> “确定是这附近吗？”在开过几条街后我也有些不确定了。
<先验论者> 我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头发，强抬着眼皮试图分辨这熟悉的纽约街道，到底哪一条是通向我的目的地的呢？“我印象中是的啊……”
<Handler> 在见证了周末夜晚纽约城从喧嚣到归于平静的数个小时之后，你们绕了好大一圈，还去了一趟加油站，再一次回到了曼哈顿。还要坚持吗？
<明暗界线> 再兜最后一圈，也许我们来的时间不对，我这么想着。
<明暗界线> “最后一圈？”
<先验论者> “哈……我这下还真是带大家领略了一下纽约夜景呢。”困倦的双眼看了看两位朋友，“好啊。”
<三位一体> 我都有点犯困了，点点头
<Handler>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除了快餐店和酒吧和24小时便利店以外，绝大部分店面都早已熄灯。
<Handler> 明暗界线顺着先验论者指的路，开进了一片破败的居民区里，在按原路往外离开的时候……你注意到路边的一挑明灯。
<Handler> 你记得进来的时候，这里绝对是一栋黑灯瞎火的废弃建筑。
<Handler> 这点亮光底下，照着一扇大敞着的生锈的钢制安全门。往里可以瞥见重重叠叠的书山，还有杂乱的小窗装饰。窗户内侧依稀可以看见原本画着的“书籍”单词，但现在这个单词只剩下一点模糊的金色油漆碎片。
<Handler> 从外观看起来确实很容易被忽略。
<明暗界线> 这算我们找书店，还是书店自己来找我们了？我眯了眯眼，一边开过去一边指给同伴们看:“是那儿吗？先验论者。”
<先验论者> “应该就是那里了。”我丢掉手中的烟，坐直了身体，试图让自己找回状态
<明暗界线> 我开到离书店还有五六米的距离，然后停车，“我们走？”
<先验论者> 我环顾一下周围的情况，思考我们这个时间来会不会很可疑，然后下车。
<三位一体> 我都快睡着了，终于清醒了一下。“好。”
<明暗界线> 下车后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把身上的武器调整到不那么明显的位置，我们往书店那边去。
<三位一体> 我把手枪藏在衣服下。
<先验论者> 拢了拢黑风衣，将腰间的两把手枪藏好。警戒着周围向安全门那边走去。
<Handler> 你们下了车，除了眼前这家书店，周围几乎没有亮光。
<Handler> 你们走进了书店。前台就设在大门附近，你们一踏进门就看到店主……西格蒙德对他有一丝不太深刻的印象，毕竟那时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
<Handler> 那是个看起来有北非血统的男人，穿了粗花呢外套配上天鹅绒马甲，戴着小小的银边折叠眼镜，着装精致而简练。
<Handler> “晚上好，”他微笑着和你们打招呼，“欢迎光临，这个时间来买书的客人不多见。”
<Handler> 他带有轻微的法国非裔口音，娴熟地与你们做自我介绍，“我是B.R.罗伯特，你们也可以叫我鲍勃。随便看看？”
<Handler> 而书店里的装设蜿蜒曲折，走廊的两侧是一排排装满图书的倾斜书架，看上去就像一条竹林小径，而它的照明则由裸露的灯泡提供。台阶一会向上，一会向下，书山书海安放在了所有可视的地方。
<明暗界线> “那我们看看。”我对老板笑了笑
<三位一体> “我先随便看看。”我点点头，顺着右手边的书架先看看这里的书怎么摆放的。
<明暗界线> 只有书，没有卖什么拼图、魔方或者积木这些给小朋友的玩具的区域吗？
<先验论者> 我看着他，似乎之前我们没有在楼里收集到他的有关信息，我对他回以轻微的微笑，然后看看这里的书是怎么分类的，和我上次来的时候有什么变化吗？
<Handler> 没什么变化，新的旧的平装精装有字的没字的都在书架上或干脆就在地板上摞得满满当当，或许是因为如此浩瀚的书籍数量，你们一时很难用普通书店的分类方式对这里进行演绎——在书堆之中突然抽出一份拼图也是有可能的？
<Handler> 你们似乎还能听到还有其他顾客在书堆深处徘徊的动静。
<三位一体> 那么，让我随机地抽出……一本书试试
<明暗界线> 我想着找找夜海，在书架旁走走
<先验论者> 我观察着周围，忍住内心想把车上的积木拿过来直接塞进他嘴里的冲动，走到别的顾客不远处，装作是普通顾客来随便看看的，用书做为掩护大致观察一下别的顾客
<Handler> 三位一体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精装小说，书名是《没有门的世界》，作者是艾米琳·F·菲茨罗伊。
<Handler> 明暗界线则在靠近门口的书架上看到了《夜海》，它和其他的畅销书摆在了一起……看样子这里的书籍摆放规则也没有太过随机。
<三位一体> 让我看一下有没有梗概。
<Handler> 梗概里说本书讲述一个名叫艾比的小女孩，前往一个无名的神奇国度的旅途故事……
<三位一体> 那么我看一下出版时间，如果是太老的书恐怕挺贵的。
<Handler> 1936年出版。
<三位一体> 我感觉有点奇怪，按理来说这种书应该出现在二手书店……哦。也许就是二手店。那么我再随机抽一本出来看看。
<Handler> 三位一体又从书堆里抽出了一本薄薄的精装书籍，书名是《俄德霸权史，1911-1921年》
<三位一体> 我觉得有点诡异，按照我的历史知识，就算是说纳粹德国与苏联互相眉来眼去瓜分波兰也应该在三十年代。我打开看看。
<Handler> 里面的黑白照片与文字解说排得密密麻麻，虽然书页不多，内容却颇为冗长繁复。按目录来看它在讲述俄德联盟与黑风（BLACK WIND）之间的战争。
<三位一体>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困惑了，我的历史知识里有这么个玩意吗
<Handler> 你觉得这本书简直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三位一体> 我看看是哪个作者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Handler> 这本书没有列出作者的名字，但你注意到了出版信息……是1924年由卡尔克萨市阿拉尔埃邦出版社出版的。
<明暗界线> 那么我随意走走，看看有没有介绍伦丁家族的？
<Handler> 明暗界线没有看到以伦丁家族为主角的记传，不过倒是莫名其妙地在一份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拍卖品图鉴上找到了亨利·伦丁的名字。
<Handler> 看起来伦丁在1949年买下过一只面具，拍卖会对面具的描述是“法式雕花面具。法国制，十九世纪末期，象牙材质。精工雕制的半脸面具头饰，眼孔大而上翘，侧面留孔用于系带，内侧亦为手工雕刻。高5.25英寸。”
<Handler> 这件面具并没有给出全部角度的照片，但即使只是从侧影来看……明暗界线意识到，那面具内侧的两眼之间，雕刻着的黄色符号，就是你们此前在先验论者笔记本里、在阿比盖尔房间里看到的那种图案。
<三位一体> 我对着卡尔克萨市的sa结尾思考了很久，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古怪。在我的通识联邦地理课内应该没有这个城市吧，没有吧。
<三位一体> 那么让我看一看有没有这个城市的公路手册或者旅游手册。
<三位一体> 我小声喊队长帮忙一起找
<Handler> 你们翻到了纽约旅行手册和波士顿旅行手册还有中国旅行手册……一时没发现卡尔克萨旅行手册。
<三位一体> 我小声地和队长说了这些诡异的表现。那我决定买下来，我去问问老板这两本书多少钱。
<明暗界线> 我看看鲍勃在不在附近？
<Handler> 店主就坐在前台，他温和地回应着卡洛的问价， “《没有门的世界》五美元，《俄德霸权史》四美元。你们找到了很有意思的书啊，艾米琳·菲茨罗伊是个天才少女，你知道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她多大吗？才十二岁。这个关于循环的故事很独特，你们没有错过它真是太好了。”
<明暗界线> 我问问老板:“我们想找一本卡尔克萨市旅游手册，不知您这里有没有？”
<Handler> “你们刚刚就在看旅行手册的书架，”他带着和蔼的笑容，“在靠近地面的倒数第二排找一找。”
<明暗界线> 我道谢过又返回去找找
<Handler> 有了店主的指引，你们很快就从书丛里找出了卡尔克萨旅游手册，以恢宏的宫殿作为封面，中间还有一个醒目的符号……你们见过好几遍的那个神秘符号。
<三位一体> 我能分辨出是不是照片里那本吗？
<三位一体> 我是说封面图案是否一致？
<Handler> 看起来应该是同款？
<三位一体> 我和队长对视一眼，眼一闭牙一咬，让我看看
<明暗界线> 我看了眼卡洛，轻轻点点头，然后一起翻开这本书。
<Handler> 这本旅行手册的扉页印着一首诗

Along the shore the cloud waves break,
The twin suns sink behind the lake,
The shadows lengthen
  In Carcosa.

Strange is the night where black stars rise,
And strange moons circle through the skies
But stranger still is
  Lost Carcosa.

Songs that the Hyades shall sing,
Where flap the tatters of the King,
Must die unheard in
  Dim Carcosa.

Song of my soul, my voice is dead;
Die thou, unsung, as tears unshed
Shall dry and die in
  Lost Carcosa.

<Handler> 简介里开门见山地指出卡尔克萨在黄衣之王的统辖之下，其后简单描述了一番卡尔克萨的风景——天幕中高悬黑星，双月缓缓运行，哈利湖平静无波，群塔嶙峋耸立……
<Handler> 到简介结束，都还是正常的英语。从目录开始，接下来的文字都不在你们的语言掌握范围之内了，无论是字母还是排列方式，都基本和英文无关。
<三位一体> 我不由得觉得很想继续看但其中的内容完全无法阅读，紧张地看一眼队长
<三位一体> “这涉及的东西已经超过我们预料的范围了。”我非常低声
<明暗界线> 我捏了捏眉心，“我们不能不去处理它……但不是现在，先处理眼下的事吧。”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先验论者呢？”
<三位一体> 我抬头看看他上哪儿去了
<Handler> 你们好像能听到他的声音，但没看见他人具体在哪。
<Handler> 应该在书店深处？虽然这家书店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多大。
<明暗界线> “你还看书吗？我去和老板聊聊。”
<三位一体> 那我询问性地看一下队长要不要进去找他。我很奇怪这里和大楼是否有什么共同之处，我能看出书店的布局是否符合从外面看这栋楼的样子吗？大小什么的
<Handler> 你目之所及的是堆满书的回廊、堆满书的台阶、堆满书的架子与柜子……装修很破旧了，却依然古典。你这么望去，这里可能真的像字面意义上的书海了。
<三位一体> “那我和你一起。”我把旅游手册和其他两本书放一起，“呃……你觉得买下来怎么样？”
<明暗界线> “不错的主意，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一层都买下来。”我开玩笑
<三位一体> “那还是别了。”我头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拿着这三本书去结账
<明暗界线> 那我们过去找找老板。
<Handler> 罗伯特微笑着看了看卡洛手上的三本书，“十二美元。”
<三位一体> 比我想的便宜。我找出零钱给他。
<三位一体> “说起来，这本手册……”我拿起那本卡尔克萨手册，“说的地方看起来很神奇。它真的不是fiction内容吗？”
<明暗界线> “对顾客来说是家实惠的书店呢，这里平时光顾的客人多吗？”我看着周围的书架，随意问道
<Handler> “这本是其他顾客留在这里的——很常有的事，可能是他刚刚去过这个地方？不过我不关心外面的世界怎么样，这里就够好了。生意不错，不管哪个时代哪个城市，人们都需要书的，对吧？”
<明暗界线> “书籍是智慧成长的阶梯，”我赞同的点点头，“您这间书店开多久了，看起来很复古。”
<三位一体> “原来您这里也收购旧书吗？那这两本也是别人放在这里的吗？”我拿起那本童话和看起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历史书
<Handler> “开了几十年？我记不太清了。”他又笑起来，挺高兴的样子，“回收旧书也是一门学问，与其任它们游荡在世界上，不如放到书店里等下一个有心买下的客人。广义上来说，这两本算是吧，也有些年头了。”
<明暗界线> “哦？您会记得来过这里或者留下书的顾客吗？”
<三位一体> “那它们是什么时候来到书店的呢？”我也兴致勃勃地问，“或者您可以贴个藏书票什么的写一下时间……我对那种老派藏书作风还是很有好感的。”
<Handler> “我会把顾客和他们的书都记到账簿上，”他眨眨眼，“你们还没有自我介绍，这我也记着了。”
<Handler> “这两本吗，出版以后就在了，你翻一翻。”
<明暗界线> 我和卡洛对视一眼，随后又转过头来微笑，“真是失礼， 竟然没有介绍自己，我是厄莉娅·亚当斯。”
<三位一体> 我看一眼队长，这要自我介绍可真麻烦……“卡洛·李。”
<Handler> “很高兴重新认识你们。”他摊开账簿，往上面写了些什么，再合起来。
<三位一体> “那这两本书都是其作者或者顾客送来的呢，还是您出去买的呢？”
<三位一体> 我一边问一边故作感兴趣地翻开看看
<Handler> “你也想开书店吗？顾客留下的、交换的的书占少数，书店主要的进货渠道还是直接从出版社直接拿，当然了，去和其他书商买书也是很有可能的。”
<明暗界线> “不知那本账簿能借我们看看吗？”我指指，“我对顾客会从这里买什么书有点好奇……您知道的，书太多了有点挑花眼。”
<Handler> “其它书都可以挑，看账簿就太过分了。”
<三位一体> “倒也不是，只是见您收藏广泛，感觉很有意思。”我微笑，“因为平时看到的书商基本都是那么几类书……公版文学啊畅销书啊教材课本……说起来，您这里有关于什么瓷器陶瓶工艺品一类的图鉴什么的吗？”
<Handler> “图鉴类的书往里数三个书架再往左看就是了。”
<三位一体> “您别介意，亚当斯女士有时好奇心很重。我向您道歉。”我试图打个圆场
<明暗界线> 我双手合十晃晃给老板赔罪，“是我鲁莽了。”
<三位一体> 那我晃晃悠悠去看看。“您能给我找个袋子吗？毕竟可能有感兴趣的我还是想买，怕弄混了没付钱的书。”
<Handler> 他叼起一支卷烟，“你可以先把买下的书放在前台，我会帮你看着的。”
<三位一体> 那我把书先放这里吧。

劇透 -   :

<明暗界线> “说起来，您认识卖百科全书的推销员吗？您在这里开书店想来会和这类人打过交道。”
<Handler> “推销员不少，百科全书的推销员……”罗伯特敲着没点燃的烟卷，深晦地笑了起来，轻微摇了摇头。
<明暗界线> “哦？那不知您还记得有位顾客来过，她叫阿比盖尔·莱特。”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Handler> “阿比盖尔·莱特，喔，我记得她，在新闻上见过她的样子。”
<明暗界线> “她没来过书店吗？”
<Handler> “这都是什么问题哇，她在书店里买过《红书》。”
<明暗界线> “那位小姐是什么时候过来购买的呢？”
<Handler> “好问题。”他悠悠闲闲地坐下来，再次翻起了账簿，不过大概是出于对你此前唐突请求的警惕，他将账簿朝内倾斜了些
<Handler> “在这里，1995年2月22日。”他停在中间一页。
<明暗界线> “2月22日那天还有其他客人和阿比盖尔一起来吗？”
<明暗界线> “说起来，我们的那位同伴……就是走到里面去的那个男人，他之前也带着女儿来过，您能查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明暗界线> 指了指走到里面的西格
<Handler> “她和她父亲一起来的，啊，我想起来了，你提问的语气和莱特……警官有些像，你也是警官？”
<明暗界线> 我晃了晃我的证件，“对。事实上我们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Handler> “奥希尔德先生还是那么不近人情，他在1995年6月1号那天带他家小姑娘来，他是和你们一起的吧？”
<Handler> “怪不得想看账簿，这下我算明白了，但事关隐私，恕我不能从命了。”他呵呵一笑
<明暗界线> 点点头，又稍微不好意思的笑笑，“能理解。他说他那一天还买了份积木回去，积木也是哪位客人留下的吗？”
<Handler> “如你所见，我这是家书店，积木不在我实际营业的范畴……实际上是小姑娘想买下那张图，不知道他有没有告知你们，他们本来就只是把积木存放在我这里的。”
<明暗界线> “可以告诉我那张图放在哪吗？我有些好奇。原来积木是西格自己带来的啊。”我恍然
<Handler> “我告诉你了，小姑娘把它贴到积木的设计纸上。他们买走了，嗯……我看看，十三美元。”
<明暗界线> “这张图是哪位客人带来的吗？居然和三本书一样贵。”
<Handler> “毕竟不是印刷品，年轻画家练笔的作品值得这个价钱。”
<明暗界线> “嗯……是谁的作品？”
<明暗界线> “阿比盖尔的？”我猜测
<Handler> “莱特小姐的作品可不会是两位数的价钱，”罗伯特乐了，“其他顾客留下来说便宜处理的。”
<明暗界线> “其他顾客？您这里还记得那位顾客的名字吗？”
<Handler> “妮娜……妮娜·弗多拿。”
<明暗界线> “她来过？她竟然来过这里？”我愣愣的重复着，“罗伯特先生，可以告诉我妮娜什么时候来的吗？还说了什么留下了……抱歉，那位是我的朋友，我只想问问她上次来是什么情况。”
<Handler> “她来过两次的，上次在8月23日，那次她什么也没买，背了一书包的纸笔来，”罗伯特都没看账簿，说得行云流水，“在店里看了看，走之前就把画交给我了。”
<明暗界线> “第一次呢？第一次来她买了什么书吗？”我在身上翻翻找找掏钱包，“画、还有没有其他的画……留在这里？”
<Handler> “第一次吗，在1994年5月28日，她买了一部剧本，《她的灰歌》，绝版很久了。她挑书的品味很有意思。”
<Handler> “嗯……还有两张，我想是还没有人看到。不然肯定早就都被买走了。”
<明暗界线> 我悬着心等待……
<Handler> “应该放在哪个架子上了？”他指指稍远的书架，“顺着找找看。”
<明暗界线> “多谢。”我往那边走了几步又走回来，“《红书》在书店里还有第二本吗？”
<Handler> “有啊，你想买一本吗？”
<明暗界线> “嗯，我想找一本，在哪里呢？”
<Handler> “我带你去吧，这样的书可不好找。”罗伯特收起账簿，将账簿和钱箱都放进一只看起来相当古老的保险箱里，再好好锁上。
<Handler> 他站起身，“请和我来。”
<明暗界线> 我视线扫过那只保险柜，随即跟在他身后。
<Handler> 你跟在罗伯特身后，绕过一座又一座书塔，每经过一个拐角，他都会停顿片刻，像在思考方向。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你觉得这段路实在很难估算。你们很快就迈进了没有灯光的黑暗书堆里。
<Handler> 在长长长长的书路之后，罗伯特再一次停下来，“就是这里了。”
<Handler> 他弯下腰，拉起了木地板上的一块……活板门，你勉强适应了黑暗的视觉能从打开的门下辨认出一道往下的楼梯。
<Handler> “楼梯很窄，我下去开灯，你在上面等会儿。”
<明暗界线> “我带了手电筒，或许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Handler> 罗伯特的脚步声往下踩了几步，啪的一声，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有些刺眼。
<Handler> “没必要开手电筒，很快的，而且这里……很窄。”在灯光下，你能看到即使是楼梯通往的地下室也同样狭窄到只能容纳一个人，光秃秃的石墙和沾满灰尘的地板，简陋得和外面形成鲜明对比。
<Handler> 罗伯特顺手再次把灯关了。
<Handler> 你在黑暗中勉强看到一只手把一本书递给了店主
<Handler> 随后罗伯特抱着书小跑上了台阶，关上了活板门
<Handler> “你的《红书》。”他把书递给你。
<明暗界线> 我接过这本书，只觉得眼皮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谢了，“多谢罗伯特先生。”
<明暗界线> 又望了眼活版门，“那里都是这样的书吗？”
<Handler> “可以这么说。”
<Handler> 罗伯特提起脚步，准备带你重新回前台。
<明暗界线> “那里的书有书名册吗？莱特是怎么发现这本书呢？”我在后面好奇发问，手里把这本书翻来翻去。
<Handler> “因为这本书会挑人吧，阿比盖尔被它选中了？”他用一种又神秘又玩笑的口吻说道，“看来你也是。”
<明暗界线> 我抿了抿唇，又道：“那看来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这样的……时刻。”
<Handler> “说不准就是这样。”他走在前面，再次身体力行了何谓书山有路，七拐八绕之后你们重新回到了灯光明亮的前台。
<Handler> “一本五美元。”
<明暗界线> 回到前台，我请他稍等，待会我去找那两幅画再来结账。

<三位一体> 那我先去看看所谓的瓷器陶瓶工艺品。这里有涉及那张照片里的图册，不由得让我想起我们当时看到的那些瓶子和罗克所说的那些话。这里会有所谓的瓶子的介绍吗？
<三位一体> 让我翻翻
<Handler> 罗伯特的确对书店了如指掌，卡洛走到他说的那个书架前，就看到满柜子新的旧的各式各样的精装图鉴书，从动植物科学到山海经，从布艺到陶瓷……
<三位一体> 我看看这些精装图鉴里有没有什么古怪的成分。比如……呃，有没有所罗门魔神柱图鉴呢
<Handler> 你觉得这类书应该也算在图鉴里，并且你确实在这排书架的尽头看到了《所罗门的小钥匙》，再隔壁就是不少神秘学相关的书籍了。
<三位一体> 那么我在这些神秘学书籍里拿出这本所罗门的小钥匙
<三位一体> 我要打开看看，和我印象中的是否一致呢？……我总觉得会有一些我不了解的东西。
<Handler> 这本书在外面套上了新封壳，翻开后你才发现这一部应该是非常古老的版本，里面内容并不是以英文写下的，你唯一能看懂的是，扉页上的日期显示这本出版于1441年巴黎。
<三位一体> 呃……古老的法语或者拉丁文。我挠头了，显然我对此一窍不通，那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英文版的……
<Handler> 有的，再旁边一本就是看起来比较现代的英文版本。
<三位一体> 嗯……我怀疑可能是删减过的版本。总之我拿出来看一看，翻到召唤的准备仪式那一节。
<三位一体> 然后看一下……普尔森的一节
<Handler> 你拿起的这一本准确说只是一个用胶带装订的小册子，印刷相当粗糙，只是订了个还算能看的封皮，你翻了翻，册子里只有《魔技》这一章
<Handler> 印刷册上布满了油渍和潦草的笔迹，有红的也有蓝的
<三位一体> 嗯……我看看这些笔迹的内容，说实在话这种状态的书还能进书店还真是稀奇
<Handler> 在召唤准备那节概括来说就是，在开始祈请仪式时需伴有复杂的仪式准备物，包括一把“魔法”剑、用于占卜及施法的器皿、蜡像、用血写成的卷轴、一枚戒指、一根仪式棒、一件特殊的衣服、一个花环，以及根据神秘占星学规则所精心算出的时间。
<Handler> 祈请者需要在一个偏远闭合的区域中画出一个保护型魔法圆，并在圆外画出所罗门三角阵，三角阵为三圣名：“ANAPHAXETON，ANAPHANETON，PRIMEUMATON”。之后，祈请者需呆在魔法圆内咏唱出长段的咒语。再接下来，祈请者需要宣布出在《魔技》之内的七十二柱魔神之名，并在之后刻出自己想要联系的魔神的印记。——这部分是由红色字迹介绍的。
<三位一体> 我能认出这个字迹是否与我看过的字迹相似吗
<Handler> 你不认得
<Handler> 而在普尔森那一节，旁边有一行蓝色的笔迹

PURSON answers truly of all secret and divine hings of Earth and the creation of the world; first in Lundine’s house.

<三位一体> 伦丁宅邸……我轻轻摸过那行蓝色字迹，如此看来普尔森并不是随机出现在那里的。我能看到有没有计算时间的规则吗？
<Handler> 没有，但假如你想进行召唤，凭你的占星术知识或许足够瞎凑一个时间出来。
<三位一体> 那这对“魔法“剑有什么描述吗，普通的圣化过的仪式用剑？
<Handler> 你的理解完全正确。
<三位一体> 嗯……那看来只有这两页笔迹有些特殊
<三位一体> 那我沉思了一会，拿着这本册子，之后找队长或者先验论者
<三位一体> 我还能找到她吗？仍然在柜台？
<Handler> 你准备延原路回前台，在穿越被书占据的架间小道时，你听到了杂乱的絮语从更高处的书堆里低低地传了出来
<Handler> 像是有人在交谈，像是你熟悉的声音，但你并不能辨别到底是谁
<三位一体> 我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这场景还真熟悉。
<三位一体> 我能认出书架是否有变化吗？
<三位一体> 我要再找一次路！
<Handler> 那阵交谈声慢慢清晰了起来，在你停下脚步茫然四顾的时候，一串句子清清楚楚地钻进你的耳朵，
<Handler> “The patzu, this is the way out.”
<Handler> 你看向书架，透过书籍的空隙间，你看到另一侧似乎有一个缺口
<三位一体> 我循声看看……是谁在说话吗？
<Handler> 那是一个漆黑的空间，似乎还有些人在里面
<三位一体> 那我把它旁边的书拿出来，能看清它里面是什么样子吗
<Handler> 你拨开其他书，试图看清里面的情况。但还没等你定睛细看，那些人影就像一场幻觉一样消散了。
<Handler> 你对这些消失的人影有一股隐约的熟悉感，但你说不上来……
<Handler> 刹那之后，一张笑嘻嘻的小丑脸冲到了你的眼前。
<三位一体> 吓我一跳！是面具还是活的？！
<Handler> 如果他是真的，那就太假了，如果它是假的，那就太真了。小丑的眼睛透过书架的缝隙直直地窥视着你。
<三位一体> 呃……我被吓了一跳，向一旁走开两步。它还是盯着我吗？
<Handler> 它的目光追着你。
<三位一体> 我天。那我凑过去……摸一下？？它旁边是什么样的书？
<Handler> 你重新回到书架面前……小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三位一体> “……”
<Handler> 原本的缝隙旁边放着两卷画。
<三位一体> 我拿起来看看。
<Handler> 这两卷画的风格类似流行漫画，一幅画上描绘着一个金色的孩子和一名黑发灰眸的女人翩翩起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神似你的队长。而另一幅则只画着一只蓝色的机械风的半脸面具，形状像一只猫。
<三位一体> 面具……我看着面具不由得想起伦丁宅邸……以及所谓的舞会，我感觉有些紧张。这个金色的孩子有什么特征吗？
<Handler> 这个孩子从头到脚都被金灿灿的床单包裹住。
<三位一体>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就像我在看先验论者给我看的我们三人脑袋连在一起的那张猎奇照片一样。“不妙啊。”我喃喃自语，把面具对比一下，它有人脸的大小吗？
<Handler> 这两幅画比例尺显然不一样
<三位一体> 那和正常的人脸呢
<Handler> 画和人脸的比例尺也不太一致……但按画上的设计来看就是该戴人脸上的。
<三位一体> 还好。那至少不是说明把画剪下来当面具戴。那大约防不胜防。
<三位一体> 我把面具画儿记下大概的特征放回去。之后我拿着那个金色小孩和女人跳舞的画走去找柜台，打算买了之后销毁……如果它不是很贵的话。

<明暗界线> 我和卡洛打招呼，“找到你想要的书了吗，我还要去找找。”
<明暗界线> “书架那边难找书吗？要来帮我找找吗？”
<明暗界线> 看看卡洛是不是两手空空。
<Handler> 三位一体手上拿着一卷画往前台走去，刚巧撞上明暗界线手里握着一本小红书，看架势正准备往三位一体离开的书架去
<明暗界线> 我停住脚步，又看向卡洛手里的画，这些都是谁的？
<明暗界线> 直觉告诉我里面说不定有……
<三位一体> “我找到了一张……不太妙的东西。我提醒一下，这个也许和你有关。”
<明暗界线> “嗯……妮娜的？”
<三位一体> “……你的。”
<三位一体> 我把画给她看看。
<三位一体> 这两卷画的风格类似流行漫画，一幅画上描绘着一个金色的孩子和一名黑发灰眸的女人翩翩起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神似你。
<三位一体> “还有另一幅……只画着一只蓝色的机械风的半脸面具，形状像一只猫。”
<明暗界线> 我接过看看，有落款吗？
<三位一体> “我觉得不是很妙，所以我放在原地了。”
<Handler> 熟悉女朋友画风的厄莉娅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妮娜的笔触，落款是她的名字缩写。
<明暗界线> “是她的……”我端详了一会，又抚摸着上面的色彩变化，“这两幅我要带走。”
<三位一体> “……那一幅我没拿。这幅我打算烧了的。”我挠头，“回头去找？”
<明暗界线> “我得回去找，我回去找找、不能留在这里。”
<三位一体> “……我和你一起吧。”
<明暗界线> 那我们回去找找
<明暗界线> 找不到画的我脚步也乱了起来，在书架前不停踱步：“确定是在这里吗？怎么找不到呢？”
<Handler> 厄莉娅在迷宫一般的书堆里跋涉，随之也带偏了卡洛的记忆
<Handler> 你们找到了一块奇怪的空地
<Handler> 这一小块地方的中央放着一张圆凳，周围则依然是歪歪斜斜、堆满书籍的书架
<Handler> 这个圆凳旁边放有一根撬棍，一个木箱小箱盖，还留了一地木屑，看起来是从圆凳底下溢出来的
<三位一体> “我记得是在……呃…………”我拿起圆凳看看
<Handler> 卡洛抬起圆凳，看到底下有一只敞开着的小型木箱
<三位一体> 我也很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木屑喷出来，那么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Handler> 木屑同样浅浅地埋住了箱子里的东西
<Handler> 拨开覆盖在最上面的那层木屑……应该是有人撬开箱子时候造成的结果，里面放着一件大皮风衣，一张老旧的大型全脸防毒面具和一把刚上过油的泵式霰弹枪。
<三位一体> “………？？？”
<三位一体> 这是应该出现在书店里的东西吗……不对。这套东西是不是我们当初在走廊里见到的那三个人的装束？
<Handler> 是的。
<三位一体> “……我天。”我能从箱子里找到任何能表明箱子主人身份的东西吗
<Handler> 没有，只有这几样。这只箱子底下还有两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木箱，只是还没被打开。
<明暗界线> “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拉出第二只木箱。
<明暗界线> “地下……刚刚找那本红色的书，我们去的也是地下。”
<三位一体> “……我怀疑那是我们了，现在。”我咽了一下，“我们，找到它们。”
<Handler> 没有被打开的那只木箱看起来密封性很好
<明暗界线> “罗伯特带我走到了书店最里面……那里有个活板门。下了楼梯，里面有一双手从黑暗中递出了书，那就是那本《红书》之前所放置的地方。”
<明暗界线> 我试图打开木箱的的门，看看是不是同样的东西。
<三位一体> “那是什么书？”我感觉很紧张。
<Handler> 你们拿撬棍一起努了会儿力，咯吱咯吱再次挠下了不少满地乱飞的木屑，箱子里是同样的东西。一样的风衣，一样的老式防毒面具，一样的崭新无比的霰弹枪。
<三位一体> “我怀疑这就是那三套……”
<明暗界线> “劳拉在1995年2月22号所购买的书。”
<三位一体> “怎么会又回到这里？”
<三位一体> “第三个箱子恐怕也是吧？”
<明暗界线> “嗯，我猜是，但也要检查一下。”
<三位一体> 那我来开箱子。
<三位一体> 我能看见皮大衣的尺码吗？
<Handler> 风衣是男款均码
<明暗界线> “你说，我们往箱子里放东西，再把箱子放好，它会回到过去吗？“
<三位一体> “我不确定，我们在走廊里看到的可能是我们的未来。”
<三位一体> 呃，我查看一下枪支的序列号
<Handler> 霰弹枪上的印记显示其出产于1954年。
<明暗界线> 我拿着防毒面具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里侧有没有生产日期或者检测信息。
<三位一体> 我记下这个时间。
<Handler> 现在是23:44

<Handler> 你仔细检查着防毒面具，翻到里侧检查时，你看到了面罩眼部的玻璃镀层上被刻上了奇怪的符号……你在这数天里见过好几次了，最近一次就是在红书的封面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你寻找妮娜画作的烦躁，或许是这支木箱对你的召唤……你不自觉地戴上了面具，捡起了霰弹枪，沉甸甸的，它上满了子弹。
<Handler> 你清楚三位一体特工被感染了，他已经被大楼被符号被太长的黑夜腐蚀，而你的使命之一就是抹杀掉被非自然感染的存在。
<Handler> 你的枪口瞄准了他，很可笑，现在的他甚至对你毫无防备，毕竟你是他能够信赖的“队长”。没有犹豫的，你扣下了扳机。
<Handler> 你看到了他软绵绵倒在地上流血的尸体，你不会允许他活着重归的现实的。
<明暗界线> 面具……面具，我好像灵魂出窍般看着我自己的肢体在动作着，我直直的把面具往脸上扣，然后拿过那只霰弹枪，庆幸它保存得完好如初，我把它上膛。然后调转枪口，枪响了，我的灵魂重归肉体。

<Handler> 你看到你的队长检查面具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她就将面具戴到了脸上，你看不清她的表情
<Handler> 她面对着你，手上紧握着那本奇怪的红书，浑身颤抖。

<三位一体> “你还能拿下来吗？？？”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一手放在腰间另一手去触摸队长
<明暗界线> 我努力脱下防毒面具往旁边甩，随后剧烈地深呼吸着。
<明暗界线> “呼……呼……呼……”我低头看自己颤抖的双手，又将目光移到旁边的霰弹枪上。
<Handler> 霰弹枪不在你手上，你手上只有一本小小的红书。
<三位一体> “你，你还好吗？”
<三位一体> 我小心地
<明暗界线> 我猛地抓住卡洛的双肩，直直地盯着他的脸，“我刚刚……我刚刚杀了你。”
<三位一体> “……？”
<三位一体> 我呆了一下，随后担忧地靠近了些：“你还好吗？我知道我们现在可能精神状态都面临着威胁，我现在仍是卡洛，你需要我帮助吗？”
<三位一体> 我能察觉她是否在犯精神疾病一类的吗
<Handler> 她看起来很健康，还没有到精神疾病的地步……但按你们的任务发展，说不定也快了。
<明暗界线> “我看到面具里刻着那个符号，就不知不觉地就往脸上戴，好像我应该这么做……”我的目光迷离起来，“我的意识告诉我，你被污染了，我得清除你，然后我拿着霰弹枪，我开枪了。”
<三位一体> “我觉得应该是面具里的那个符印的影响……你没有杀害我，好吗，我的认知和你的认知现在是一致的，对吧？那只是幻觉。”
<三位一体> 我温声安慰她
<明暗界线> “幻觉……”我感受着手上传来的体温，有些呆呆的，“也许不是幻觉。”
<明暗界线> 努力甩甩头，站开了一点，“抱歉，我失态了，我们继续整理吧。”
<三位一体> “好吧，至少我现在还没被枪炸开脑袋对吧？”
<明暗界线> 我牵起嘴角，对他眨眨眼，“当然，我相信你是真实的。我没开枪，没有。”
<三位一体> 我拍拍她，放松了一些
<三位一体> “所以那本红皮书的内容是什么？”我努努嘴
<明暗界线> “不知道，我没看，如果要看，建议把我绑起来再让我看。”
<三位一体> “……好。”
<明暗界线> “把这些放回去？”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尺码是均码，看不出是不是给我们量身制作的……但还是放回去吧。”
<明暗界线> “我想往里面放张纸条。”
<三位一体> “请便？”
<三位一体> “需要我帮你找一下……”我摸我的铅笔
<明暗界线> 我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纸条，“who are u？”落款是“1995•8•13”
<明暗界线> 写完后塞到了防毒面具里，再把木箱归于原位。
<明暗界线> 我写完纸条，随后把东西放回原位，准备就此离开。
<Handler> 你们把纸条和这堆烂摊子收好之后，在卡洛的指路下，终于绕回了正常的书架与书堆之中
<Handler> 很快，你们就接近了其中的一座——卡洛见过的那一座，没有被带走的那幅画还蜷缩在架子上。
<三位一体> 我把它指给队长看。“就在那儿。”
<三位一体> “那幅……面具。”
<明暗界线> 我走过去，伸手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它拿起来，卷好，“走吧。”我轻声对卡洛说。
<三位一体> 我有些担忧地看看队长，点点头
<明暗界线> 我们回前台去等西格。
<三位一体> 我在迷宫般的书架中找路，注意不要和队长走失。
<Handler> 你们走在重回前台的路上，闻到了一股浓烈逼人的动物排泄物的气味
<Handler> 这种气味似乎是从稍远一些的地方传来的，那个方向一片漆黑，可能是灯泡坏了
<明暗界线> “我们叫罗伯特一起去看看？”
<三位一体> “可以……闻起来有点儿怪。”可以分辨是哪种动物的排泄物吗，猫还是犬类还是牛（？
<Handler> 卡洛精神状态良好地辨认出来这种味道应该是来源于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如山猫或者美洲狮什么的
<三位一体> 我怀疑地看了一眼队长手里的那幅画，画上的猫科动物不是家猫吧？？？？
<Handler> 你不太确定，毕竟是艺术作品。
<三位一体> “闻起来是某种猫科动物……”我怀疑地，“可能是因为我们拿走了它……？”
<明暗界线>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猫？”我看了两眼手里的画，再看看收银台离这里有多远？
<Handler> 你们在书的怀抱里飘荡，甚至一眼望不到前台。
<三位一体> “那我们……去看看吧？”我狐疑，“你要小心，大型猫科动物会咬死人的。”
<明暗界线> “走吧，过去看一眼我们就知道是什么动物了。”我听取卡洛的意见，拔枪准备好。
<三位一体> 我也准备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虽然说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但可能和你手里那张画有关系……”
<明暗界线> “这两幅画说是妮娜在书店里取材画的，我怀疑那边的动物有所联系。”
<Handler> 你们缓缓靠近那片黑暗，臭味更重了。
<明暗界线> “它一定没有绝育。”我嘟囔着
<明暗界线> 拿出手电比划一下，开吗？
<三位一体> 示意背对背互相警戒比较好。猫类很危险，走路没声音的。
<明暗界线> 那我们就背对背，侧身前进，我负责左侧的视野。
<明暗界线> 我开手电筒，把灯光探进黑暗中。
<三位一体> 我准备好手电
<Handler> 手电的光啪的照亮了这片草木皆兵的腥臭漆黑，你们看到这边的书架都已然倒塌，原本的书和杂志都被撕成了碎片，有的显然被水泡过，但早已干涸，只剩下水渍和纸渣，周围散落着成堆的垃圾，甚至还有碎玻璃片和精加工的钉子。
<Handler> 这片区域似乎被堆成了某种大型动物巢穴，你们小心地远远瞧了眼，至少可以确定现在这里没有动物。
<明暗界线> “不在？”
<三位一体> “我的建议是快走。”
<明暗界线> “但至少可以确定最近这里有只动物？”
<明暗界线> 我点点头，打算就此离开，我们走。
<三位一体> 我一边警惕附近的情况，一边小心地试图离开
<Handler> 你们很快找回了前台，罗伯特正靠在不远的门口抽烟。
<Handler> “找到了？既然是你朋友的画，就直接送给你们吧。”他听到声音，回过头朝你们笑了笑。
<明暗界线> “那就多谢了，”我又拿出那本红书，“这本得结账。”
<明暗界线> “说起来，罗伯特先生，您在书店里养宠物吗？”
<三位一体> 我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队长手里的书，但还是暂时保持闭嘴。我把那本册子拿出来问价。
<Handler> “好好。”他熄灭了烟，拍了拍衣服往前台走来，“宠物？不可能的，书店哪能养宠物。”
<Handler> 听起来他对这个问题感到很困惑。
<Handler> “啊，那本《魔技》是其他人留在这里的，照理说是非卖品。”
<三位一体> “诶，这样吗。它原来是谁的呢？我看里面有一些颇有心得的注解，比较好奇。如果能知道原主是谁，我也不必非得买它……能上门和原主人讨论就更好不过了。”我问道。
<明暗界线> “原来如此，那就是我的错觉吧。非卖品的话……一般是如何处置呢？”
<Handler> “可能哪天你会碰到他的？他姓巴尔巴斯。”罗伯特耸耸肩，“我会等他们本人来取走，或者托朋友取走。”
<三位一体> “不认得他。”十分可惜地把册子还给罗伯特，“您知道他联系方式吗？他对一些神秘学问题的见解相当深刻。”
<Handler> 罗伯特收过册子，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们都是店主和顾客的交谊而已。”
<三位一体> “好吧，那真是遗憾。如果他再回来，希望我们能遇见。”

劇透 -   :

<Handler> 先验论者往书店深处走去，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堆满的书籍时不时会绊住你，在一段蜿蜒曲折的走廊之后，你几乎听不到你同伴的声音了。
<先验论者> ……我怎么走了这么远。停下脚步，观察四周情况。
<Handler> 周围依然如旧的……书，书。书。
<先验论者> 有人吗？
<Handler> 你看到离你六个书堆远的地方，一个矮胖的秃头白男，四十几岁，穿着一身和天气格格不入的双排扣羊毛夹克，头戴一顶圆帽，脚穿香槟鞋，手上拿着一本红皮小书，他看起来十分悠闲，悠闲到时不时会小声吹几声不成调的口哨。
<Handler> ……你对他有印象，你在不止一张照片里见过他的样子，莫斯比。
<先验论者> 莫斯比——一开始出现在酒店照片的，又拿到瓶子的人。他怎么会在这？8月份他穿着羊毛夹克不合适吧？我回忆一下，他现在的衣着和两张照片上有相同的地方吗？我在他不远处拿出一本书，装作翻书的样子，看看他在看什么书？
<Handler> 衣着上似乎不太一样。
<Handler> 他在看一本红皮小书
<先验论者> 那我看看周围有没有类似的红皮小书拿来瞅瞅
<Handler> 你看了看……似乎没有。
<先验论者> 我看看手表，现在几点了
<Handler> 现在是十一点过一刻。
<先验论者> 我默默记住此刻的时间，在四周找找有没有布罗达尔宾酒店/卡尔克萨相关的书，这期间一直留意着莫斯比的动向
<Handler> 你又被书堆绊了一下，一本淡紫色封面的精装本掉落了出来
<Handler> 标题是《Libro Secretorum Manifesta》……看起来全是拉丁语。
<先验论者> 这是，拉丁语？是我看不懂的语言……我随便翻了翻，装作一副很困扰的样子，来到莫斯比身边，“这位先生……请允许我打扰一下。您……或许懂拉丁语吗？可以给我讲讲这本书的大概内容吗？我最近也有在学习拉丁语，但是我的水平还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Handler> 莫斯比从书里抬起头，瞧了你一眼，又瞧了两页你手上的书，脸上挂起了笑容，“噢，你想找《秘密之书》的英文版？”
<先验论者> 我点点头，大概扫了眼他的神情，看看他看到我手中这本书或者我过来有没有奇怪的想法，“没错，先生。您知道在哪里吗？”
<Handler> “喏。”他合起了红皮小书，干脆地递给了你，而你一眼就看到封面上又是……那个符号。
<Handler> “你也可以管这书叫《红书》或者《黄衣之王》，没多大区别。”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得意。
<先验论者> 看着那个诡异的符号我有些心神不宁，但还是保持着冷静，表现得有些惊喜接过这本书，“那您现在不看了吗？”
<Handler> 他笑起来，兴高采烈的样子，“哈哈，我就是作者，整部剧本都在我脑子里。”
<先验论者> “原来如此……”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收下了，“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您的灵感来源是什么呢？”
<Handler> “很简单，多走，多看，多想。不过在你读完之前，我最好少说，保证读者的阅读体验很重要，对吧。”
<Handler> 他讲话的时候很放松，不像是会突然掏出枪把你毙了
<Handler> 除此之外你也没法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来
<先验论者> 我了然地点点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的确是这样。啊……真希望在我读完之后还能再遇到您，想必那时我一定有更多想法与您探讨。”
<Handler> “总是有机会的。”他倚靠在书架旁，手插进口袋，“我最近工作得太累了，能像这样到处逛逛，和读者聊聊天都很难得。”
<先验论者> “工作是做不完的啊……偶尔休息一下挺好的。”我下意识地掏出了烟，看着这周围一圈的书又默默收回口袋，“这里看起来不错。您最近在忙什么呢，新的作品吗？我开始期待了。”我轻笑着与他闲聊。
<Handler> “能创造出一部惊世骇俗的作品就有够耗费精神的了，”他摇摇头，“你也知道，工作不能是生活的全部。接下来我准备去大陆那边度假，休息休息。”
<先验论者> “哈哈哈说的也是。”我和他打着哈哈，“大陆那边？”
<Handler> “行程保密。”他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先验论者> 我笑着摆了摆手，“我又不会去随便和别人说您的事。”抬腕看了眼手表
<先验论者> “我曾经似乎见过这个印记……”抚摸着红书封面上的印记，装出一副回忆的样子，“这应该有些特别的含义吧？”
<Handler> 现在是23:20。
<Handler> “你猜猜看？都写在书里了。”
<先验论者> 我看看手表的分针工作正常吗
<Handler> 目前看来很正常。
<先验论者> 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拿出笔记本，翻到一页空白处，“方便的话，为我签个名怎么样？我会好好珍藏签名与红书的。”
<先验论者> 将笔也一起拿出来，他同意就递给他
<Handler> “喔，真热情，我以为会让我签在书上，”他大笑了一声，接过笔，龙飞凤舞地在你的本子上签下“E.莫斯比”。
<先验论者> “谢谢您。出于个人习惯，我不太喜欢在书上写字，特别是这本书。”我仔细地将笔记本与笔收好。
<先验论者> 继续与莫斯比闲聊，“先生，纽约现在这种天气，您穿羊毛夹克不觉得热吗？”我隐晦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看在我提到纽约时，他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Handler> “天气？还好吧。”虽然从你们对话开始之前，他额头和面颊上就挂着细密的汗珠，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偶尔抬手擦一擦。
<Handler> 你提到纽约时他也没显出什么不自然的神情。
<先验论者> 我对他笑笑，依旧思考着他刚才所说的“大陆那边”指的是哪，望向附近的书架，看看有没有可能有关他说的大陆那边的书？
<Handler> 附近的书架上摆着地理书籍和普普通通的世界地图，你也没法确定他到底在说美洲大陆、欧亚大陆还是南极大陆。
<先验论者> “和您聊天很愉快，莫斯比先生。我准备继续采购我的书籍了。愿您有个美好的假期。”我向莫斯比告别，然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找找他的书。
<Handler> 当你将注意力从书架上再重新转向莫斯比之前站定的方向的时候，你才意识到莫斯比已经不在附近了。你和空气道别。
<Handler> 你捧着一本淡紫的《秘密之书》和一本红皮书，在这排书架上盯了半天都没找到其他类似的书籍。
<先验论者> 就像是我的错觉一样……我掂了掂手上的两本书，似在感受书的重量。如果没有这两本书的话，我果真要觉得，我一直在与空气讲话。不……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那家伙真的存在吗？这样想着，我在附近转转，想找找有没有有关达理邦迪、或者莱尚斯的书
<Handler> 你看到了一本《恶魔的工匠》，跟你们在市政厅找到的那本几乎一模一样。
<先验论者> 拿下来，一会也买走。转转有没有别的与布罗达尔宾有关的书
<Handler> 没有……这里没有布罗达尔宾相关的文字，就像纽约的城市记录一样，或许你应该接受“它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这个事实。
<先验论者> 我看看周围有没有别的人聊聊，如果没有就找找有积木吗
<Handler> 没有其他人了，书架环绕着你，你目之所及只有自己和书、书、书。
<Handler> 没有积木。
<先验论者> 找找卡斯泰因有关的书
<Handler> 你依然没能找到符合你心中关键词的书，不过在下一排书架上，你找到了一本砖头厚的书……准确说，是一本词典。
<Handler> 《英语-塔特西语词典》，精装本。
<先验论者> 塔特西语……？那是哪里的语言，我看看出版社与出版时间
<Handler> 1931年由大学出版社出版，但并没有标明具体是哪个大学。
<先验论者> 一起拿着。我往回走走，路上找找有没有洛赛特相关的书
<Handler> 你没有看到和“埃尔默·洛赛特”相关的书，或许你把你了解的为数不多的人名看得太重，又或许是你把这座书店想得太权威。
<Handler> 不过在你往回走的时候
<Handler> 天花板上突然沉下来的尘埃在吊灯的照映下成了一片灰雾，你看到你旁边的书架上似乎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正在晃动
<先验论者> 一只手捧着那些书，另一只手伸向风衣内侧握着枪支，迅速后退两步，看看那是什么
<Handler> 你朝那呛人的灰暗里望去，那是一个男人，正躺在书架上，好像是在睡觉一样
<Handler> 他样子像个典型的大萧条时期的流浪汉
<先验论者> 观察一下他的脸，我见过他吗
<先验论者> 望向他上方的天花板，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Handler> 你见过他吗？你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你从楼里带出的《梦中人的图书馆》，这个男人的模样、姿势，都与那本书的封面一模一样。
<Handler> 天花板被灰尘的迷雾遮蔽了，你几乎看不到顶。
<先验论者> 我收回握着枪支的手，将手枪重新在风衣下藏好，拍拍他所在的书架，“先生，先生？在书架上睡觉很危险的，要不然您先下来？”
<Handler> 他撑起头，朝你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比了个“嘘”的手势。
<先验论者> 我微微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装作路过的好心人，环顾四周随后小声问道，“怎么了吗？”
<Handler> 他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如梦呓一般轻，
<Handler> “Let's swim down into the lake and see the spires.”
<先验论者> 湖，尖塔……那套积木……梦境与安吉莉卡……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让我感到针刺般的头痛，我遏制住想要抚在额头上的右手，放松有些紧绷的身躯，顺着他的话问道，“湖在哪里？”
<先验论者> 我故意也将自己的声音也放得很轻，这样也能掩饰我的情绪
<Handler> “在云雾中，在游物外。”
<先验论者> 谜语人。我观察一下他的表情，他精神状态正常吗？
<Handler> 你不知道……他只是在梦游也说不定。
<先验论者> “Let's fly up into the cloud and see the moon.”我模仿着他的语气，回了一句。看看他还说点什么。
<Handler> 他没再说话，他放下手，又躺了下去
<先验论者> 我不死心地再拍拍书架。不许睡觉！
<Handler> 他安然沉睡，不动如山
<先验论者> ……算了。我把书放在一边，将笔用力扔向天花板，通过声音来判断一下距离。
<Handler> 你的笔直上直下地摔回地上，可能是正常天花板高度，你被灰尘迷了眼
<先验论者> 揉揉眼睛，将笔重新装回口袋，继续往回走，路上看看有没有瓶子相关的书籍
<先验论者> 走之前拿上挑好的那些书
<Handler> 一路上你看到有的书架上摆着装修指南、瓷器图鉴之类的书
<先验论者> 找找这里有没有《梦中人的图书馆》
<Handler> 在你回前台的路上似乎没看到这一本。
<先验论者> 我再次找找有没有布罗达尔宾相关的书
<Handler> 没有。
<先验论者> 那我走回去
<先验论者> 我找找，还有没有哈科特·布雷斯出版社出版的书
<先验论者> 没有就回到前台附近了
<Handler>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出版商之一……你同样看到了不少由哈克特出版社在各个年代出版的各类书籍，从儿童教育到科学技术一应俱全。
<Handler> 走走停停，你最终还是回到了前台。明暗界线正在为和你手上一本同样的小红书结账，她手里还有两卷画，三位一体也抱着几本书。

劇透 -   :

<Handler> 现在是23:46。
<Handler> 明暗界线在为红书结账，三位一体已经为自己的书买过单，你们看到先验论者抱着几本书——其中一本厚得跟砖头似的，灰扑扑地从书架间走回前台。
<三位一体> 我震撼。“你买了什么？”……这里的书可不能乱买啊。虽然我也在买。
<明暗界线> “嗯……嗯？这是什么书？”我也好奇。
<先验论者> 我抱着书回到前台，看到厄莉娅手中的红书略有诧异，给队友看看我都拿回来了些什么书。“嗯……英语-塔特西语词典，恶魔的工匠，秘密之书，红书。”
<先验论者> “你们呢？”我看看三位一体，你买的好像也不少？
<三位一体> “呃……红书？和这本一样吗？”我示意了一下队长的那本
<明暗界线> “《红书》？”我又转向罗伯特，“请问还有其他书的绰号也叫红书吗？除了这两本。”
<三位一体> “我只拿了三本。一本童话……一本历史……一本旅游手册。”我给他看一眼书名。
<明暗界线> “啊，我们除了书还有画，不过我手里的也不全，有一张应该在你那里，那盒积木。”
<三位一体> ……我更困惑了。
<先验论者> 我看向厄莉娅手中的红书，“看起来好像是一样的。你是说那盒积木是一幅画？”
<Handler> “收一百美元。”罗伯特检查了一下先验论者手中的书，“实际上起名叫《红书》的书并不罕见。”
<先验论者> ……我忍痛付钱。
<明暗界线> “罗伯特说，你当时带了你女儿过来，积木也是自己带进来的。你女儿很想买妮娜画的那幅画，于是你们带走了它，夹在积木包装盒里。”
<先验论者> 我回忆一下有这回事吗？
<Handler> 你不知道这回事，不过你女儿确实很喜欢……你不记得那副设计图是什么时候贴到积木的外包装上的。
<Handler> 罗伯特收下钱，正在你们的欢声笑语之中专心致志地往他的账簿上记录账目
<先验论者> “妮娜？”我望向厄莉娅，有些疑惑。
<先验论者> 微微向着书店大门偏头，我们要不要出去说？
<明暗界线> “她是我朋友，这些画都是她在书店里画的。我们待会出去再讨论？”
<先验论者> 点头，抱起那些书靠在一旁和老板寒暄。“老板，你这书店可不小啊。开了多久了？这些书真是不错。”
<明暗界线> “我们下次还想来，请问您有名片吗？这个地方可不好找。”
<Handler> “这书店，可有不小年头了。”他笑了笑，收起账簿，站起身给你们每个人都递来一张名片
<Handler> 上面写着“B.R.罗伯特，藏书人”，但没有地址与电话号码
<三位一体> 我接过名片道谢。
<三位一体> 我再看一眼时间。这里会在零点发生什么变化吗？
<Handler> 现在是23:50。
<先验论者> 微笑着接过名片，“您既然记得我，那还记得我在这里还买过什么吗？”我讪笑着，“我这记性……明明我还没老啊。”装模作样地摇摇头，轻抚书籍的封面
<Handler> “那幅画，《彼得潘》和《夜莺与玫瑰》，你那时眼睛只看到你家姑娘，可以理解。”
<先验论者> 听到都是些常规的书，我在心里松了口气。抓抓头发，装作回忆的样子。“我是哪天来的来着？”
<Handler> “在儿童节那天。”罗伯特面带笑容
<先验论者> “您记得真清楚啊。”装模作样地感慨一声。
<明暗界线> “冒昧问一个问题，今晚书店有几个客人？”
<三位一体> 我吸了口气，默默站在一边等
<Handler> “相信我，我的记忆比最好的账簿都要来得准。”他眨眨眼，“今晚书店只有你们几位顾客在。”
<明暗界线> “您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书店，有接待过一位叫阿萨·达理邦廸的客户吗？”
<先验论者> ……那莫斯比和那个流浪汉是？与我聊天了那么久的人，那是谁，或者说，那是什么？在心里回忆着之前与莫斯比的聊天，打算先等厄莉娅问完。
<Handler> “阿萨·达理邦迪……哦，他来过，奥希尔德先生买下的这本《秘密之书》就是他留下的。”
<明暗界线> “朗福德先生有吗？他可能是最近来的。”
<Handler> “朗福德这个姓可不常见，我没见过。”
<明暗界线> “……罗克呢？”我点点头又问。
<Handler> “有一些罗克，也可能没有你们想找的罗克。”
<先验论者> “哦？”我举起那本《秘密之书》，翻转着看了看，看起来有些开心，演戏就演到底，“原来是达理邦迪先生留下的吗？他可是真正的建筑鬼才啊。他什么时候留下这本书的？真没想到今天我买走了。”
<明暗界线> “您知道我们想找谁咯？换个说法，您知道布罗达尔宾酒店吗？”
<Handler> “账簿上写……1921年的6月1号。他当时看起来挺激动的，我没法拒绝一个送书的可怜人。”他其实都没打开账簿
<Handler> “不好意思，什么酒店？”
<先验论者> “啊？激动？他怎么了吗？”
<三位一体> 我闻言担忧地看了一眼先验论者
<Handler> “达理邦迪先生没多说什么，就像奥希尔德先生第一次来买画也不多话一样。”
<明暗界线> “没什么，您不知道就算了。我想再问一下，今年5月28日还有谁来过书店吗？”
<Handler> “今年5月28日啊，简直是门可罗雀。”他又笑了笑。
<先验论者> “我那个时候陪女儿嘛。”我摆了摆手说道
<三位一体> 我抱着胳膊，感觉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太久了。我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等着他们说完。
<明暗界线> “啊，我没什么问题了。”
<先验论者> “那……阿比盖尔 莱特在那天有来过书店吗？”
<Handler> “亚当斯警官刚刚问过同样的问题了，莱特小姐在2月22日来的。”
<明暗界线> “她当时和莱特警官一起来的，买了一本这个。”我展示那本红书。
<先验论者> 我拿起那本《红书》，“这本书的作者莫斯比先生偶尔会来到这里吗？”
<Handler> 罗伯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大笑了好一阵，“你从哪听说的？莫斯比先生确实来过书店，你的说法倒也不无道理。”
<三位一体> “不好意思，容我打断一下，这位作者先生是很久之前的人物吗？”我插嘴
<Handler> “这要看你们对很久之前是怎么定义了，半个世纪有多久？”
<先验论者> “您刚才在笑什么呢？”我温和地问道
<Handler> “没什么，别在意。”他笑眯眯地摆摆手
<先验论者> “因为我刚才见到了莫斯比先生，他看起来人不错。”我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判断他的想法
<Handler> “是这样吗？”罗伯特看起来就像之前厄莉娅问他书店有没有宠物一样困惑，“今晚确实只有你们三位来书店了。”
<先验论者> “莫斯比上一次来到书店是什么时候呢？”
<Handler> “6月6号来过一次。”
<先验论者> 点点头，“这里白天会营业吗？”
<Handler> “你希望它什么时候营业？”他笑了笑，“书店一直都在的，别担心。”
<先验论者> 我扬扬手里的书，“谢了。”
<先验论者> 然后看了眼厄莉娅与卡洛，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三位一体> 我偏偏头，示意一下外面
<Handler> “欢迎下次光临。”
<明暗界线> 我们现在出了店，准备回到西格的车上。
<Handler> 你们出了书店大门，回到了车上，西格蒙德一挨座椅就直接昏迷了过去，卡洛同样觉得异常疲惫，加上隐隐作痛的伤，开口讲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厄莉娅感觉自己倒是还能再撑一会儿……顶多一会儿。
<明暗界线> “唔……”我看了眼后面的西格，“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说吧。”
<明暗界线> 我抬手腕看看出店的时间？
<三位一体> 我也觉得累极了，只能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先回去。”
<Handler> 你们出书店之前聊了好一阵子，现在是00:05。
<明暗界线> 我摇了摇头，准备开车会落脚点，一路上没说什么话，让后座那两位休息吧。
<三位一体> 我靠在座椅头枕上开始打盹
<Handler> 厄莉娅降低车速缓缓朝旅馆驶去，到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你们终于扛着昏死过去的先验论者回到房间收拾妥当
<明暗界线> 等把人和东西都安排好后，我打着哈欠给马库斯写邮件。
<明暗界线> 看着空白的邮件编写界面的困得发呆，决定先休息，明天再发……

[CyberMoss]

1995-08-14

劇透 -   :

<Handler> 你们在没日没夜的工作（奇遇？）之后，终于得到了充足的睡眠……显然你们睡得并不太安稳，杂乱的梦扰得你们即使在日上三竿时睁开眼还依然感到头痛。
<Handler> 现在是8月14日，上午9:30，上班要迟到了……不，是已经迟到了。
<三位一体> 我颤颤巍巍地检查一下上司有没有给我发邮件……只是看一下有没有邮件，不点进去。我自我蒙蔽。
<Handler> 你的假条报告得到了上司的回复，从概要来看……至少你上司没骂你。
<三位一体> 谢谢您啊！那我颤颤巍巍地把电脑合上，去洗漱
<三位一体> 之后我问队友今天去哪儿，NYPD？
<明暗界线> 这长达8小时的睡眠似乎也没让我好过，我起床后狠揉了揉脸，随后飘进厕所洗漱，整理好自己再无缝开启今天的工作（……）
<明暗界线> 花一点时间写了写关于昨天的任务日志，再随意吃了早餐，随后准备去找同伴们交流昨晚的行动。
<先验论者> 阳光透过窗帘晒进屋内，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挡住这明媚的阳光，但有些刺痛的大脑让我回忆起了自己如今躺在这里的原因……我还在任务中，现在还不是睡懒觉的时候。我捂住头坐了起来，昨天我似乎刚进车里，就……然后呢？我是晕倒了吗？用力拍拍自己的头，走到卫生间的水池前将水一次又一次地扬在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拿出胸前的怀表，凝望着其中，安吉莉卡与安吉琳那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的璀璨笑颜，还有安吉琳等着我去保护，等着我回家，而我，欠她一份陪伴与关乎我做的所有一切的道歉……还不能在这里倒下，西格蒙德。她在等你。
<先验论者> 收好怀表，洗漱完成之后，写了关于这两天的日记。整理好身上杂乱的衣物就出去与队友汇合。
<三位一体> 简单地晨祷，吃了点东西，找队友汇合。
<明暗界线> 那我们汇合了！或许是在我的房间。我看着他两乌黑的眼圈想着或许自己脸上也有，眨眨眼说道：“来，谁先说？先验论者？”
<先验论者> “也好。”我扫视了屋内一圈，确定没有监听器后，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继续回复我的体力，然后缓缓开口道。
<先验论者> “在与你们分别之后，我走向了书店深处。我没有印象我怎么走了这么远……但总之，我在那边遇见了一个人，E·莫斯比。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上一次在那个楼层里，我见到了他手持瓶子的照片，而照片上有他的名字。”
<先验论者>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有些矮胖，穿着双排扣羊毛夹克。”我给自己点了根烟，继续回忆道，“戴着圆帽，穿着双色鞋。我见到他时，他正读着那本红书，看起来十分悠闲自在。”
<先验论者> “我一开始并没有和他聊天……”吸了口烟，“那时是23:15，想着找找布罗达尔宾酒店的书，我在附近找到了这个。”举起那本淡紫色的精装本。“虽然我不懂书名的意思，但是我能看出来这是拉丁语。”
<明暗界线> “然后呢？你问他有关瓶子的事了吗？”
<三位一体> “你不知道书名就拿出来了……”捂了一下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先验论者> “瓶子？我没有找到很好的话头就没有问。”望了眼卡洛，微微偏头，“是它自己掉出来的，我想这也类似于楼层开门，想着关键词也许会出现相关的事物。”
<明暗界线> “唔嗯，继续？”我架着手摸着下巴。
<先验论者> “这本书我当时拿去问莫斯比了。他说这本书为《秘密之书》，并且递给了我手上的红书，那是《秘密之书》的英文版，也叫《红书》或者《黄衣之王》。”
<三位一体> 我实在是看不出红书和黄衣之王两个词有什么联系，不妨碍我手抖一下。“……王？……秘密……”
<明暗界线> 我把我买的那本红书也拿出来，翻开几页对比看看和西格手里的相似吗？
<明暗界线> “我看看这两本书一不一样，有什么不对你们控制住我。”我把身上的枪拿远点，小刀也拿出来……
<三位一体> “呃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我捏了捏眉心
<三位一体> “因为昨天我在翻一本《魔技》的时候，里面提到普尔森知晓一切秘密……我在想这之中是不是还是有联系。”
<三位一体> “小心为妙。”
<先验论者> “真的要读吗？它也许会对人造成某种精神污染……”微微蹙眉看向厄莉娅
<三位一体> “那我也说一下吧……我的应该最短。”我把手里的三本书和见到的两幅画都迅速地说一遍。“我觉得那家书店和大楼上的楼层是某种意义上一致影响的产物。”
<先验论者> “我也这么看。但时间上……我手表的分针有在正常工作。”弹了弹烟灰，“那我继续说我看到的了。莫斯比说他最近工作比较累，之后打算去大陆那边度假。那个封面的符号……”
<先验论者> “含义都在书里了，他这样说的。他那身行头看起来不太寻常，现在可是……8月，但他擦着汗穿着羊毛夹克。就在我再次望向书架找书，回头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
<先验论者> “就是你们想的那种……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附近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身影。”将烟头掐灭。“在那之后我就在附近转转找书。就是那些。”我指了指我买的那些书
<先验论者> “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我注意到天花板上似乎突然掉下来一片尘埃。而之后，我身旁的书架上面就躺了那么一个人。”
<三位一体> “人？”
<先验论者> “是《梦中人的图书馆》封面上的那个人，和封面上一样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大萧条时期的流浪汉。我和他讲话，但他好像在梦呓。在那之后我就回来了。”
<三位一体> “也许是‘可以触摸的幻觉’……”
<三位一体> 我思索着。
<先验论者> 我打开笔记本翻到莫斯比签名的那一页给队友们看。“这是我找他要的签名。”
<Handler> 签名还在。
<三位一体> “嗯……让我看看有没有这个作家。”
<三位一体> 我打开电脑查一下吧！
<Handler> 刚刚起步的互联网上显然没有储存这样的信息。
<三位一体> 我放弃了。“查不到这个家伙。”
<先验论者> 似乎一直没有听到厄莉娅说话，我看一眼厄莉娅怎么了
<Handler> 她在安安静静地看书。
<三位一体> 我之后快速地讲一讲我遇见的两幅画以及那些说不准是幻像还是什么东西的——三只装着装备的箱子，一处有大型猫科动物，美洲狮的巢穴……之类的。
<先验论者> “那都是些什么装备呢？”
<三位一体> “就像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三个跑动着拿着霰弹枪的家伙一样……皮衣，头盔，霰弹枪。”
<先验论者> “有关于他们身份的信息吗？”
<三位一体> “只有枪的日期……”我转头想找队长确认一下。

劇透 -   :

<Handler> 你翻开了书，毫无疑问，这两部剧本一模一样。
<Handler> 即使只是扫过其中的几行印刷字体，你也能够清晰无比地感知到这部杰作（或是邪作？）的吸引力，随之而来的某种欣慰让你的目光难以从书页上移开。
<Handler> 你想继续阅读还是？
<明暗界线> 我感到精神一阵放松，我继续读……
<Handler> 你读了下去，卡尔克萨、伊提尔、卡西露达、卡米拉……名字像风一样唱了过，你还在第一幕第二场看到了卡尔克萨旅游手册上的诗歌。
<Handler> 你没再听见队友们的交谈，实际上，当你开始阅读的时候，你已经忘掉了自己。你不再重要，时间不再重要，世界不再重要，剧本中的布景与人物与动作与台词就是一切，是一切过去的过去，是一切将来的将来。当读到第一幕幕落时，怅然若失的沉重忧郁填满了你的身体，那些字行间的无数隐喻让你联想到了更多更多，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如果你想摆脱忧愁……你需要继续读下去，你渴望知道更多。
<明暗界线> 我怀着忧郁的心情机械性的翻书，视线完全沉在这些字母中，我翻书的速度更快了，但或许更慢了也说不定，我把阅读之外的事情抛在脑后，一字一句的读着，忽略掉时间。

劇透 -   :

<Handler> 四十分钟过去了，厄莉娅的注意力依然完全聚焦在红书的书页上。
<三位一体>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队长怎么一直不说话，我喊她两声：“队长，队长？？”
<先验论者> 我站了起来，“厄莉娅？还好吗？”
<Handler> 厄莉娅对你们的呼唤充耳不闻，她看起来正在全身心投入阅读红书
<三位一体> “……”我站了起来，看一眼西格，队长的枪械都拿远了吗？
<先验论者> 我将她之前卸下的抢拿远点，随后走上前一把夺过书合上。“醒醒！”

<Handler> 强行被打断阅读让你感到极度烦躁，你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你必须将剧本读完，必须将任何胆敢干扰你的东西抛得越远越好。

 <Handler> 西格蒙德不知道厄莉娅是哪来的力气与怒火，她牢牢护住了书，你完全没法扯动她的手臂。
<三位一体> 事情不对劲了啊！！！我试图上前扯一扯
<Handler> 卡洛的拉扯也只是徒劳。
<明暗界线> 我皱着眉，痛心的把书暂时合上，再把书抱在怀里，然后试图抓住西格的手扭到背后，让他别打扰我。
<先验论者> 我伸手扣向她的手腕，试图运用在匡蒂科学到的战术，抢走那本书，将她压制在地
<三位一体> 那我趁机把书扯走
<三位一体> 并且把手放到腰上。“你还好吗，队长？”警惕地。
<Handler> 先验论者和三位一体默契合作，一左一右压住厄莉娅，顺来地从她手中夺走了那两本红书
<Handler> 封面上似龙似眼的符号再一次挟着某种忧郁与焦虑在你们心头一闪而过。
<先验论者> “厄莉娅！清醒一点！那不是你该看的书！”我将她的手反扣到身后，看着她的脸试图判断她的状态
<三位一体> 我迅速把那本书背到背后去，觉得谁也别看这玩意儿比较好
<明暗界线> “让我起、起来，”队友的控制让我有点喘不上气，我面露痛苦，“好吧，你们这是做什么？”
<三位一体> “你好像着魔了。”
<先验论者>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的代号？”
<三位一体> 我能分析一下她的精神状态吗
<明暗界线> “明暗界限，我的名字是厄莉娅·亚当斯，我什么都记得。”
<Handler> 至少你们队长口齿清晰，似乎比你们俩还要平静。
<先验论者> 看了眼卡洛，感觉她似乎好了？缓缓地松开反扣的手，将她扶起来坐在一边。
<明暗界线> “呼……多谢你们。”我活动着手腕，看一眼那两本书被卡洛放到哪里去了？
<Handler> 卡洛背着手，书应该还在他手上。
<先验论者> 站在她不远处，但还是警戒着，观察她的表情与一举一动。“你没事就好。”
<三位一体> “你刚刚看起来很不对劲。”
<明暗界线> “我知道。”我低着头闷闷的回答。
<先验论者> “你……在书里看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厄莉娅。
<明暗界线> “但现在暂时没事了，刚刚过了多久？”我问两人。
<三位一体> “你在看什么……不必详细说。我看我们谁也别看这玩意儿。”
<三位一体> “半小时……四十分钟？”我看一眼手表
<明暗界线> “我忘记了……”恍惚的看着前方的位置。
<三位一体> “那就别想了。”
<三位一体> “越想……事情越糟。”我还是很担心。
<明暗界线> 勉强笑笑，“开始今天的行动吧，那两本书不能看了。”
<明暗界线>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站起来拍拍刚刚被弄皱的衣服，“你们想怎么处置那两本书？”
<三位一体> “关进绿箱或者烧了。”
<先验论者> “那就烧掉，或者之后丢进那个楼层吧。”看着她恢复如常，我也渐渐放下了戒心。
<明暗界线> “最好的处置方式还是带它们回去，回到那个地方。”
<明暗界线> “我不是指书店，而是那个晚上才会到来的地方。”
<三位一体> “…好。”
<三位一体> “那么先放在我这里吧。如果我疯掉就交给西格。谁也别看。”
<明暗界线> “那我们没事了？”我打量着同伴们的神情，“开始今天的行动吧。”我看看表。
<Handler> 现在是10:25。
<先验论者> “NYPD与艺术人生……？”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与枪支。“怎么分配？”
<三位一体> “对了，邮件。”
<三位一体> 我提醒，“邮件发了吗？”
<三位一体> “队长，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看到的那三个箱子吗？你在里面写了个纸条。”
<明暗界线> “嗯，怎么了吗？”
<三位一体> “除了枪的制造日期之外……和头盔里面的符号，你还记得有什么东西吗？”
<明暗界线> 我的表情又有点迷糊了起来，“当时我还想到了那个符号。”我的手指在空中虚画那个曲折的印记。
<Handler> ……你意识到你几乎把那个形状忘记了，你没法凭空画出来。
<三位一体> “……还是别想了。”我把那两本书收好，“邮件，邮件。”
<先验论者> “与我们在走廊里看见的枪型号一样？日期是什么时候呢？”
<先验论者> 看向卡洛，“如果说他们可能不是同行的话……也许我们不该发这封邮件。”
<三位一体> “1954年。”我按了按眉心，“我觉得他们是。……直觉？”
<明暗界线> “我试着找那些生产标记和型号，后来就出事了。”
<三位一体> “或者更糟糕的是，未来的我们。”
<先验论者> “出什么事了？”我继续询问道
<先验论者> 说着我拿起那两幅画看一眼
<明暗界线> 说到这里我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我看到那些防毒面具的里侧就戴上了它，然后在我的意识中我拿起枪对准了三位一体，嗯，我开枪了。开完枪后我又恢复了意识。”
<三位一体> “我看来她没动弹。和刚刚那个情况有些像……着魔了一样。”
<三位一体> 那两卷画的风格类似流行漫画，一幅画上描绘着一个金色的孩子和一名黑发灰眸的女人翩翩起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神似队长。而另一幅则只画着一只蓝色的机械风的半脸面具，形状像一只猫。
<明暗界线> “嗯，然后后来我和三位一体在书店里看到了似乎是猫科动物的巢穴。”
<先验论者> “开枪了？”我有些担忧地望向卡洛，“你没事吧？”
<明暗界线> “我们没细看，然后我们就回到前台等你了。”
<三位一体> “我没看见她动弹。”
<三位一体> 我摊手
<先验论者> “啊对。”我可能确实是有点累了。“那个画，是你朋友画的？”
<明暗界线> “嗯。我待会要打电话找她谈谈。”
<明暗界线> “看看你的积木盒吗？”
<先验论者> “好。”我去车里把积木和积木盒子拿过来，顺便买两个面包。
<先验论者> 把积木盒放在桌上，我看看盒子上的图片是贴上的吗？
<Handler> 积木块块在盒子里哐啷作响，而积木盒子上的概念图显然是后来贴上去的，贴得很顺滑，摸起来的质感和你们从书店拿到的另外两幅基本一样。
<先验论者> 将积木盒翻过来看看另外一面
<Handler> 背面打印着常规的积木说明和防吞食预警，其他侧面则是纯黑背景
<明暗界线> “这张画给我吧？我来处置。”
<先验论者> 拿出照相机给这个图来一张照片，挑眉看向厄莉娅，“你想……怎么处置？”
<三位一体> 我抱着胳膊看他们在那对付积木盒。
<明暗界线> “我打算烧了吧。”
<三位一体> 那我去发邮件。
<先验论者> “好。”将盒子推给她
<明暗界线> 我把这幅画撕下来，然后还有刚刚那两幅画，我准备去厕所烧掉它们。
<Handler> 画贴得很牢，想完整撕下来显然难度颇大。不过这是只纸盒子，你可以直接把这一面剪下来……不过积木就只能换个东西装了。
<Handler> 旅馆房间里安装了烟雾报警器，直接在卫生间烧纸或许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明暗界线> 我来到卫生间，先打开淋浴的花洒，把温度调到最高，趁着等待水雾充满整个房间的间隙把这几副画慢慢撕成小块，随后用打火机把这些小纸屑在马桶里烧了，冲到下水道去。

劇透 -   :

<三位一体> 我来给马库斯发一封邮件，使用通常的密语问道：上周五您邀请我们前往的歌剧院十分有意思。不过，您或者您的朋友在之前邀请过其他的客人前往吗？我们在歌剧院似乎碰见了熟人。此外，埃里克·K·卡特与罗纳德·伯巴赫两个名字引起了我们的注意。1953至1955年，或者更早或更晚，有他们的信息吗？向您致意。Tri。
<Handler> 这次你们并没有等待太久，在你们准备好继续今天的行动时，马库斯的回邮就飞到了卡洛的邮箱中。
<Handler> 邮件本身连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个很小的附件，加密过。
<Handler> 你们解开密码之后，发现马库斯给了你们一份模糊的资料复印件照片

罗纳德·詹姆斯·伯巴赫，美国海军陆战队下士（1924-1955），于1951年获批准许。服役行动：宏梯（1951年）、禁酒主义（1953）、冬日（1954年）、布里斯托尔（1955）。于1955年9月9日在纽约市阵亡。
埃里克·克里斯托斯·卡特, 美国陆军中尉（1924-1955），1945年获批准许。服役行动：夏日微风 (1945)、癫狂 (1945)、庄严 (1947)、月光（1952）、布里斯托尔（1955）。于1955年9月9日在纽约市阵亡。
格里菲斯·维吉尔·尤利西斯, 美国陆军下士（1921-1955？)，1943年获批准许。服役行动：契约（1944年）、癫狂（1945年）、南方款待（1948年）、断电（1952年）、布里斯托尔（1955年）。于1955年9月15日失踪，最后一次出现在纽约市。

<Handler> 在你们还在查看这封复印件信息时，新的邮件也抵达了三位一体的邮箱，依然来自马库斯，“请告知近况。”
<明暗界线> “我的建议是如实告知，并让马库斯做好派遣下一只小队的准备……”
<三位一体> 我摸了一下下巴，把电脑屏幕推给队友，给他们看刚刚马库斯来的那封邮件的附件。“我总觉得他们的‘死亡’和‘失踪’没那么简单，也许他们是死后出现在了那里，也许是失踪的人对他们造成了影响……这么看来这件事实在是越查越大了。我该怎么回他？‘这是个影响约有大半个世纪的超自然’？不太好吧。”
<明暗界线> “当然，我们调查进展顺利这一点也能提一提，”看着大家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嗯，一切顺利。”
<三位一体> “一切顺利？”我确认
<明暗界线> 我摊手，“好消息是暂时没有造成伤亡，坏消息是目前只有‘阶段性’进展，这样也算一切顺利……大概。”
<明暗界线> “你们的想法呢？”
<三位一体> 我开始敲回复邮件：我们没有见到尤利西斯先生，颇为遗憾。目前进展顺利，表演没有砸场；不过仅有阶段性进展。目前我们见过的客人们人数众多，果然自五十年代起这里便吸引着众多客人……我们也许应付不过来。恐怕您可能要考虑下一场歌剧的宾客名单。
<三位一体> 我把邮件给队友看一眼。“详细的细节要说吗？”
<明暗界线> 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就这样吧，已经足够马库斯掌握我们的情况了，说得太多我怕那个符号会去找他。”
<先验论者> “只说到五十年代吗？”我在心里斟酌着用词。
<三位一体> “阿萨是五十年代失踪的……这两位倒霉的也许是探员的家伙也是。不过莫斯比……嗯……”
<三位一体> “说到什么时候比较好？”
<先验论者> 我将自己不知何时漫游到别处的思绪拉回，加入了同伴的讨论。“实际上……那个酒店照片背后的日期是28年，而伦丁宅邸竣工是24年，再早一点的话，21年阿萨就已经搬入了纽约，而他在芝加哥建造‘思想建筑’比这还要早。”
<三位一体> “也是……伦丁宅邸是有问题的。”我想起那本魔技上的字眼，点点头
<三位一体> 那我再修修补补一下细节：我们只见到了另外两位先生匆匆一面，没有见到尤利西斯先生，颇为遗憾。目前进展顺利，表演没有砸场；不过仅有阶段性进展。目前我们见过的客人们人数众多，甚至囊括各行各业。果然自二十年代起这里便吸引着众多客人，而五十年代尤为兴盛……我们也许应付不过来。恐怕您可能要考虑下一场歌剧的宾客名单。向您致意。Tri。
<三位一体> “这样？”
<明暗界线> “不错。”为卡洛优美的语言艺术鼓掌。
<先验论者> 食指不由自主地轻敲着椅子扶手，“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阻止入侵，还有一条是……找到莱特。”
<三位一体> “那我再ps一下。”
<三位一体> 那我在写附言之前，我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看看……阿比盖尔·莱特还在上面吗？
<Handler> 她在照片上，模糊而恬静
<明暗界线> “嗯，莱特，再这样找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她的具体下落了。”
<三位一体> 我呃了一下，补道：附言：我们收到了那位小姐的明信片。我们听说她当然在歌剧院，坐在顶楼下一层的包厢里，不过我们还没见到她。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三位一体> 我再瞄一眼照片上她的笑容，默默把照片收起来，继续写：再附言：不知她愿不愿意和我们见面。
<三位一体> “那这样？”
<明暗界线> “可以，就这么办，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我问西格。
<先验论者> “没有了。”，给卡洛递一个大拇指，“写的不错。”
<三位一体> 那我check一下用词前后有没有不合时宜的重复，调整调换一下同义词，拿出写FBI报告的本事修整一下，发送！
<Handler> 邮件咻地发送出去了，你们不知道马库斯什么时候会发下一封回邮。
<三位一体> 我也不指望他还在。我把电脑合上，决定暂时遗忘上司的电邮，准备和队友们出门上班
<先验论者> 我看看手表，现在几点了。
<明暗界线> 我也看下现在的时间，“接下来的目标应该是艺术人生和警察局，或许还有麦卡利斯塔大楼楼上的房间，我们分开行动吧。”
<Handler> 现在是10:55。
<先验论者> 我点点头，补充道。“还有房间里的杂物。怎么行动？”看向厄莉娅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站起来收拾东西：“那我们上午去查东西，下午去收拾杂物……哎。纽约条子的垃圾。”
<明暗界线> “那就按三位一体的提议，我们分成两队，今天先去警局和艺术人生，下午……15点在大楼汇合？如果查不完可以延迟汇合，今天晚上你们还想在大楼加班吗？”
<三位一体> 心有余悸地示意了一下胳膊。“我觉得可以暂时不要……除非为了莱特。”
<先验论者> “我想我们暂时还没有必要回去。”开始收拾东西，“也许我们应该先吃个午饭。”
<三位一体> “也行。”我表示同意。
<明暗界线> “嗯……或者我提议，今天我们休息一晚。”
<明暗界线> “从艺术人生和警局出来我们就回来休息吧，休息是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
<三位一体> “我有点担心我的年假……不过都行。”
<明暗界线> “你呢，伙计？你比我们更需要睡眠。”
<明暗界线> 问西格
<先验论者> 这两天连续工作了至少有了40个小时，纵然我经常锻炼也有些力不从心。对同伴们不太明显地微笑了一下，“好啊。”
<明暗界线> 那这个提案就愉快通过了！
<三位一体> 那我站起来：“好，那我们动身吧？“
<明暗界线> “艺术人生和警察局，也不必分头行动了吧？”
<三位一体> “那一起吧。”
<三位一体> “要是精神还足的话，还来得及去收点儿垃圾。”自嘲。
<先验论者> 我带上之前拿到的那些书，准备一会塞进后备箱。回忆一下之前看见的艺术人生的工作时间。
<先验论者> “艺术人生几点上班？”看向厄莉娅
<明暗界线> “不会有公司11点了还不上班吧？我们现在去不会有问题的。”
<先验论者> “但是可能会午休来着。”拿好东西站起来准备出门。
<先验论者> “走吧，看看再说”
<明暗界线> “或者先去警局？警局不会午休。”
<先验论者> 我把那些东西放进车里后，坐到了副驾驶上。
<明暗界线> 我们去警局。
<先验论者> 往后一靠，“都行，不过如果先NYPD的话，说不定我们情报上有一些优势。”
<先验论者> “因为我们现在对那位辛西娅了解太少了。”继续恢复体力
<三位一体> 那我乖乖在后座。
<明暗界线> “是的。”

劇透 -   :

<Handler> 查资料花费的时间远超过了你们的预计，你们从NYPD档案室到给CPD的夺命连环call到FBI的内部网络，甚至还在陈积了大半个世纪的旧报纸之汪洋里吃了几小时的灰，各式各样的行政流程折磨了你们一整个下午，好在你们总算是收集到了一些或许需要掌握的信息。
<Handler> 关于阿比盖尔·莱特的抢劫案，是在1994年8月30日，她在麦卡利斯塔大楼的屋顶门附近遭遇抢劫，她声称抢匪是一名身披银袍、头戴面具的古怪老人。老人要求莱特告诉他"隧道在哪里？！"，随后把她打倒在地，将她全身的财物洗劫一空后逃离。阿比盖尔苏醒后即向纽约警察局报警。这件案子没有结果。
<Handler> 阿萨·达理邦迪的连环谋杀案在NYPD的记录与在市政厅的记录是一样的。从案件描述来看，他的行凶手法并没有什么能和神秘学挂上钩。
<Handler> 他的办公室位于纽约勿街，在火灾之后被拆盖翻新，数十年后的如今，原址上的是一家粤菜馆。
<Handler> 伊恩·F·德克雷格，这名芝加哥的百万富翁的信息并不难获取。他出生于1865年10月27日芝加哥，1905年到1921年期间雇佣了阿萨·达理邦迪，这段时间阿萨·达理邦迪在芝加哥名声鹊起，设计出了数栋极为前卫的建筑，这是你们已经了解过的。
<Handler> 在1905年9月2日，德克雷格因涉嫌盗用德克雷格有限公司的款项，以及指使他人谋杀会计师加布里埃尔·杜切斯，而被执法机构逮捕。证据显示此人敲诈了德克雷格长达一年时间，因此德克雷格派人把炸弹藏在了杜切斯的汽车中，但引爆炸弹时对方却不在车内。爆炸波导致了三位无辜者死亡，其中还包括一名牧师。德克雷格受审事件霸占了新闻头条足足16个月，这期间他被关押在库克县监狱。
<Handler> 审判结束后，德克雷格获有期徒刑50年，并转移至乔利叶监狱。
<Handler> 1925年8月30日，伊恩·F·德克雷格从乔利叶监狱中消失了。调查发现他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向警卫行贿，在这期间内，他创作出了几十件的彩绘背景幕布、滚动布景以及舞台道具。1925年8月，一扇巨大而古旧的布景门被运进监狱。狱卒报告称，德克雷格“走进假门后消失了”。此前他一直在房内加工这道“布景门”。
<Handler> 值得注意的是，在二十世纪最初的十年里，德克雷格不断在各地的报纸上投放一条相同的广告：“悬赏：如有人曾在1895年8月法国巴黎，欣赏过《黄衣之王》戏剧的完整版，请及时与我们联系，必有重谢。悬赏者：德克雷格有限公司。地址：芝加哥肯珀&怀特霍斯街。”
<Handler> 菲茨罗伊家族是芝加哥的肉类处理世家，这个家族控制了许多屠宰厂和运输厂，也正是这个家族使得芝加哥这所城市成为了肉类生产的中心。他们挥金如土，族长托马斯·菲茨罗伊博士在橡树公园附近拥有一套独特的住宅，也就是那位“建筑界的毕加索”为之设计的贝勒福尔宅邸。
<Handler> 艾米琳·菲茨罗伊是这个家族中的一位天才儿童，在1924年5月21日出生于贝勒福尔宅邸。艾米琳在二岁时就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四岁便能听说读写，五岁就能自己做诗。到了十岁时，她已经完成了相当于大学水平的课程。她不仅掌握了六种语言，还写下了几部完整作品的原稿。她第一本也是唯一一本书籍是在她12岁生日那天出版的，名为《没有门的世界》，在出版之后成了热销图书——现今仍在印刷出版，艾米琳的人气和朝气曾在新闻头条上驰骋了多年。但是很快，这颗新星就逐渐消逝在了公众视野中。艾米琳拒绝离开贝勒福尔宅邸，并经常有人听到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自言自语。直到在1941年父亲去世以后，她仍旧独自一人待在这间宅邸里。
<Handler> 1950年8月30日，艾米琳26岁时，她消失在贝勒福尔宅邸之中，只留下这样一张字条：“In an ending, we find the world. The play is the only thing. All else orbits it as an afterthought. I go to him now because there is no other path. And I know now, there never was.”
<Handler> 艾米琳的死因在官方文件上被列为自杀，但一直没有被找到她的遗体。
<Handler> 关于埃里克·K·卡特和罗纳德·伯巴赫的情况，你们在城市记录中找到两份值得注意的文件。
<Handler> 第一份文件中记载，罗纳德·詹姆斯·伯巴赫曾于1953年6月1日晚，因非法闯入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而遭到逮捕。伯巴赫没有接受任何指控。直到第二周后，纽约警察局长弗朗西斯·威廉·霍尔布鲁克·亚当斯下令释放伯巴赫以前，他都处于被关押的状态。对于这次无理由的释放，警长只给出了一个理由： "受勋老兵"。在此之后所有关于伯巴赫的指控均被撤销。
<Handler> 第二份文件中记载着关于1955年9月9日R. 伯巴赫和E. 卡特的谋杀事件。事发地点是一家不知名的酒店。这份档案中包含了一页缺乏细节的打印记录以及一张犯罪现场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画面显示，两名身着厚重军装外套的男子躺在一堆陈旧的防毒面具和霰弹枪之中。他们的脸皮被精巧地剥了下来，露出了下面的血液和肌肉。
<Handler> 一位嫌疑人的名字被列在了照片下面：“格里菲斯·维吉尔·U.（白原，纽约）。”
<Handler> 至于你们在楼中见过的一串名字，埃尔默·洛赛特的信息不比你们之前读过的多；加里·托奇克导演的儿童谋杀案似乎结得很快，卷宗上的春秋笔法让你们当中的计划老兵感到熟悉——这个案子或许被处理过；
<Handler> 杰西·林茨这个名字也被你们翻找了出来，他在1932年到1933年期间作为灵异小说作家在纽约活动，于1934年失踪，最后的登记地点在布罗达尔宾酒店，他曾在1931年与同伙马克·拉博拉斯在四天内跨越四个州犯下五起银行抢劫案，拉博拉斯在第五次抢劫中被击杀，林茨则畏罪潜逃去了北方。
<Handler> 艾米特·莫斯比曾是纽约FBI的一名探员，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1951年10月23日，他登上了一艘船，前往欧洲去度春假，媒体援引他的话说是：“先登大陆，再入宫廷”，但随后他就此销声匿迹。
<Handler> 你们确实意识到“布罗达尔宾酒店”出现得太频繁，但无论哪里的档案都显示，纽约从来不存在这个酒店。

<Handler> 你们在了解到辛西娅·莱尚斯并无案底之后，终于赶在艺术人生六点关门之前找到了负责人辛西娅·莱尚斯问询。
<Handler> 她是一位非裔女性，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很好。
<Handler> 在你们出示了联邦调查局的证明之后，辛西娅配合且耐心地回答了你们的问题，并为你们复印了目前租客登记的个人档案与信息。
<Handler> 辛西娅对阿比盖尔的失踪感到遗憾，她很欣赏阿比盖尔·莱特的绘画天赋与成就，但她对失踪案件的所知也仅限于公开报道中的部分。
<Handler> 麦卡利斯塔大楼的月租金是八百美元，这个价钱在纽约已经称得上相当低廉。但租户们拖欠房租的时间已达一个月之久，相关通知也早已递交给他们了。一旦逾期超过到八周，艺术人生就会把欠费账单交给催收公司，并开始驱逐住户。辛西娅曾为了与住户们商谈此事而去过大楼，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她交谈——这一点也让她倍感困惑。
<Handler> 辛西娅也告诉你们艺术人生公司接下来的计划，公司准备在1997年夏季之前彻底翻修整栋大楼。因此，实际上公司对这起事件并没有多加关心，反倒十分乐意于看到现有住户全部被驱逐出去。
<Handler> 公寓房间内都含有一间主室、厨房、和独立卫生间。每个卫生间都装有老式锡制天花板，以及设立在水管附近的弓形浴缸。这些房间设置基本相似。因为公司对大楼后续的翻新计划，正在逐步缩减出租屋的数量，二三楼的空房间在近年没有其他租户入住。
<Handler> 辛西娅称从来没有听说过“卡斯泰因”这个名字，大楼不存在什么“夜班经理”，她为你们的这类问题而感到迷茫，麦卡利斯塔大楼的经理一直只有她一人。
<Handler> 在你们提起达米安·莱尚斯时，她表现得有些惊讶，她称达米安是她的哥哥，在她出生前九天失踪的……所以也很难谈得上有什么感情，只是父母在谈论到她那失踪的哥哥的时候会显得很伤心。
<Handler> 公寓钥匙在艺术人生公司均有备份。在你们的请求之下，辛西娅在你们临走前交给你们一串钥匙，上面贴了标签，你们可以用来打开其他闲置公寓的房间，如果有需要的话。
<Handler> 另外，这是现有租户的档案。
<Handler> 罗杰·卡伦，出生于1952年6月23日，弗吉尼亚州的埃克塞特市，在弗吉尼亚大学取得英文文学学位。卡伦曾在《里士满时报》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文字编辑，在1987年卖出第一本《夜海》原稿后辞去了这份工作。1990年8月30日入住麦卡利斯塔大楼，继续他的写作生涯。
<Handler> 米歇尔·范菲茨，出生于1967年5月6日，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市。学习成绩十分优异，获得了领取纽约大学部分奖学金的资格。是一名女权主义作家，1992年3月2日入住麦卡利斯塔大楼，一直专注于创作女权诗歌与小说。
<Handler> 托马斯·多米尼克·曼努埃尔，出生于1969年4月3日，纽约州亨普斯特德市。16岁时，就在当地的绘画竞赛中赢取了奖项并开始从事于艺术工作，艺术梦想得到了父母全力支持。18岁时，在布鲁克林普拉特学院获得了领取全额奖学金的资格，一年后离开学院。1992年，卖出第一张油画，自此事业迈入正轨，接着他搬到了曼哈顿，1992年8月23日入住麦卡利斯塔大楼。
<Handler> 路易斯·亚达尔·波斯特，出生于1968年4月4日，加利福尼亚州的莫德斯托市。在1988年大学辍学后开始以职业插画家的身份从事工作。在成功为纽约各大出版社创作了数张漫画封面、获得了艺术人生的资助之后，于1993年4月2日搬进了曼哈顿麦卡利斯塔大楼。

<Handler> 你们在翻查资料的时候注意到，很明显的，你们的好队长明暗界线特工，对今天的工作似乎太过心不在焉了。

[CyberMoss]

1995-08-14

劇透 -   :

<Handler> 现在是19:30，你们作别了辛西娅·莱尚斯，天色暗了下来。
<Handler> 怎么行动？
<明暗界线> “去吃点东西，然后就轮到处理那两本书了吧？”我拍拍西格的肩膀，“还撑得住吗”
<先验论者> 用力眨了眨有些困倦的双眼，“我还行，那我们走吧。”
<明暗界线> 那我们就近找一家餐馆吃饭去了，吃完以后回到西格的车上。
<三位一体> 我一直在沉思，不停地瞄瞄西格。“你还好吗？”
<先验论者> 关上车窗。“我没事的，暂时还撑得住。”复又看了看队长，“你今天下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累了吗？还是……书的影响。”
<三位一体> 我也点了点头：“对。队长，你觉得自己情况如何？”
<明暗界线> 我对着二人笑了，“总不能比你们更糟糕，这两本书你们不是都没收了吗？”我的手指在耳朵旁边晃了几圈，“我觉得我还好，你们哪里看出的不太好了？”
<先验论者> 微微蹙眉观察着她的状态，“效率有些低，对工作似乎不太上心。”
<三位一体> “心不在焉，一直走神。”
<三位一体> “我们现在去大楼吧。”
<明暗界线> 我眨眨眼道：“我精神还行，还是我来开车吧？让你们休息下。”
<三位一体> “我来开吧。”我担忧地。
<明暗界线> 我耸耸肩，我没意见，“出发吧。”
<先验论者> “好。”打开车窗抽根烟。
<先验论者> 提提神。
<三位一体> 那我开车带着大家往大楼去，在之前的停车位停车。
<Handler> 这段路程几分钟就结束了，先验论者的烟都还只燃到半截。你们再一次回到了命中注定的大楼楼下。
<三位一体> “好那么事情就，大家速战速决。”我停好车，看一眼楼上，能看见谁家亮灯了吗？
<Handler> 从这个角度看，可以肯定的是从路易斯·波斯特房间的窗帘中间透出了光
<三位一体> “嗯……”我给同伴示意了一下，“准备开工吧伙计们。希望顺利。”我去后备箱找那该死的书
<Handler> 你们打开了西格蒙德汽车的后备箱，那些书都还老老实实呆在之前的位置。

<Handler> 厄莉娅，你听到后备箱深处似乎有些什么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里面某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样。
<明暗界线> 那我凝神去听，但尽量不看它们
<Handler> 你听不清里面具体交谈的内容，你的余光可以看到西格蒙德的汽车后备箱变得……深不见底。
<Handler> 一条通道出现在了后备箱里。
<明暗界线> 我观察一下通道，能容一个人进入吗？
<Handler> 能
<明暗界线> 那两本书呢？
<Handler> 书都在，卡洛在拿着？
<明暗界线> 我不做反应

<Handler> 卡洛，你发现厄莉娅在跟你交谈的时候，目光似乎短暂地在西格蒙德的后备箱停留了一会儿，但并不是俯视的样子，而像是观察着更远处。
<Handler> 随后她的目光从你怀里的红书们上飘了过去。

 <先验论者> 他们说话的时候，仿佛是直觉般，我向周围快速地扫视一眼，目光最后聚焦在后备箱内，看看有没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Handler> 在你看来……没有。

<明暗界线> “到哪儿去……？”我偏着头打量面前那栋漆黑的大楼。
<三位一体> “去楼上。怎么了，队长？”
<明暗界线> “哦，我只是在想去劳拉房间还是去楼上，如果去劳拉房间说不定会引发火灾……她那儿东西挺多的。”
<三位一体>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们到楼上去吧，如果能去的话。”
<先验论者> “吸烟室也许是个不错的地方，那个壁炉。”我轻声说道。
<三位一体> “我想的也是吸烟室。不要再深入了，我的意思。速战速决吧。队长，如果你觉得不太好的话，只有我去也可以。”
<三位一体> “你是不是出现什么情况了？”我谨慎地观察队长的表情。
<先验论者> 闻言我也观察一下两个人的情况。
<明暗界线> 我也认真回视卡洛的脸，“……nothing.”
<明暗界线> “那我们就去吸烟室吧。”
<先验论者> “也许你应该卸下枪支……这样对大家都好。”
<三位一体> “……好。”我点点头，“希望它仍对我们开放。这样吧，还是我自己上去好了，我会把书扔进壁炉，之后立刻掉头就走。可以吗？”
<三位一体> “因为我没有看过。”
<明暗界线> “我怕你一个人会出事，像朗福德一样，”我把身上背着的黑色背包取下来交给西格，“还是一起上去吧，我的枪就先放后尾箱。”
<三位一体> “好。”我点点头。
<先验论者> “记得不要关上天台的大门。”我接过黑色背包，“一定要迅速离开，我在哪里等你们？”
<三位一体> “你呢？”我转向先验论者，“是说我们出来的时候不要关上大门吗？”
<明暗界线> “楼下的大门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三位一体> 那我紧紧拿着书出发了。
<明暗界线> 我跟在后面，注意着周围。
<先验论者> “3楼通向天台的大门，在你们进入吸烟室的时候最好不要关上……说不定关上门，门后又是其它的房间了。”我提醒到。
<三位一体> 我做了个“明白”的手势。
<先验论者> “30分钟你们没有回来，我就上楼，我在莱特房间等你们。”我也跟着进了楼。
<明暗界线> “没问题。”我没回头就答应着。
<先验论者> 我拎着旅行包进入莱特公寓，顺便收拾一下证物。
<先验论者> 队长的包我也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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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Handler> 这是第二次进入夜间的麦卡利斯塔大楼，你们驾轻就熟地直接走上了三楼，经过二楼的时候依然能听到范菲茨房间内喧哗笑闹。
<Handler> 推开了天台的大门，吸烟室的红毯与犬吠再次迎接了你们。
<三位一体> “好吧，希望你今天对我也好点。”我一边低声自言自语一边走到天台那边，很小心地注意没有关严实门，露着后面的楼梯。
<Handler> 如你们所愿的，吸烟室内暂时空无一人。
<三位一体> 那我把门随手找把椅子挡上。之后我迅速三步并作两步去壁炉边把怀里的书朝里头一扔，再找旁边有没有火钳把炭火堆到上边。我注意着不去看书面里的内容。

<明暗界线> 我趁卡洛想伸手把书放到壁炉中的时候踢向他的手试图把书打落，同时伸手用臂弯试图钳制他。

<Handler> 在你刚准备将书扔进壁炉的时候，注意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三位一体> 总之我先扔进去！之后我再回头
<Handler> 在你反应过来的同时，厄莉娅朝你拿书的手发起了攻击

<Handler> 书被刚刚那一记飞踢甩得有些远，不管是对于卡洛来说还是厄莉娅来说，还是对于壁炉来说。
<明暗界线> 我还是试图伸出双手控制住卡洛。
<三位一体> “队长！你在干什么！！！”
<Handler> 厄莉娅一招强人锁男将卡洛钳制在地动弹不得
<明暗界线> “只是阻止你做不理智的事情。”我对卡洛的下巴来一拳试图让他眩晕。
<三位一体> “到底谁不理智啊！！！你在……呃！！！！你在对队友动手！”
<三位一体> “你为什么认为烧掉它是不理智的？”
<Handler> 卡洛被厄莉娅这一拳揍得眼冒金星
<明暗界线> 那我试图翻出卡洛带着的手铐把他铐住！
<Handler> ……T组组员被组长用手铐铐起来了，接下来组长想做些什么事呢
<明暗界线> 拿出卡洛的手铐，把他的手掰到背后铐住，然后我把他的包拿走，把枪拿在手上。
<Handler> 直到厄莉娅将卡洛铐住，卡洛才终于从刚刚的眩晕中恢复了重新行动的能力
<三位一体> “……你下手还真他妈的重。”我缓了一下，“你要做什么？杀了我？在这儿继续看那本该死的书？还是把可怜的先验论者叫上来一起处理？”
<明暗界线> “嘘……你不想待会我拿你的袜子堵住你的嘴吧？”我对他笑笑，现在大概是我一天中唯一的轻松时刻，“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读完那本书，只要一会，一会就好。”
<明暗界线> 我把卡洛的枪和其他的什么东西拿走，随后过去捡走那两本书，“你到沙发上去坐着吧，不要乱动，不要说话。”我保持拿枪指着他。
<三位一体> “……行，好吧。……圣父圣子圣灵保佑你。”我默默地闭上嘴，震惊于昨天还异常可靠——甚至比我自己可靠的队长已经为了一本书变成这样。我默默闭嘴，摸索着站起来，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
<明暗界线> 我过去把顶着天台门的凳子拿开，把门关上，然后找个能注意到卡洛的地方开始看书。

<三位一体> 那我等她沉迷于书本的时候，轻声轻脚下楼去……
<Handler> 你在权衡之后，确定厄莉娅似乎已经全身心投入进红书之中时，贴着墙一步一步挪向吸烟室的门。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她并没有发现你离开了她的视野。

<Handler> 你将自己投进了剧本的字行间，彻底忘掉了时间，当你合上最后一页时，像是只过了一秒，又像是过了大半个世纪。你抬起头，发现三位一体特工已经不在原位，这并不是你现在需要在意的，你的心中被更丰饶的喜悦填满了。
<Handler> 即使是愚人，在读罢这部旷世杰作之后也该开化，选择诚心诚意侍奉王。
<Handler> 实际上，这本薄薄的双幕戏剧本讲述的故事并不晦涩，在剧中，一位陌生人来到遥远的卡尔克萨伊提尔皇家宫廷，出席了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他自称为真理之影，并揭示出：在这场假面舞会中，只有他没有佩戴面具。他宣称自己所佩戴的白瓷鬼面，就是自己的真容——这一事实在某种程度上宣告了狂宴世界的终结。
<Handler> 但其中的隐喻……如山如海般的隐喻……卡尔克萨……你能理解，你对此感到自信满满。
<Handler> 王揭示真相，王缔造真相。唯有与王共赴舞会，方可受到天启；唯有已得真理之人，才有权与王入会。
<明暗界线> 我的王怜悯世人，使祂的一丝智慧降于我的身前。我静静的读完了这本红书，感到即甜蜜又忧愁，我因得见真理而喜不自胜，又因不能得以觐见王而烦恼。我珍重的捧着这本书站在原地长出了一口气，那一幕幕伟大的戏剧让我长久不能忘怀，又懊悔于自己之前虚妄般的生平是多么的虚无，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我因《黄衣王》而瞠目于光中。真理！我应将这近在咫尺的真理散播在这片蒙昧的大地，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明暗界线>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明暗界线> 我摸着我空空如也的脸，或许我该找到个面具戴上。
<明暗界线> 阅读的快感让我全然忘记了刚刚的不快，我的队友去哪里了呢？他一定想不到我有一份厚礼要传给他，我拿起他留下的枪，准备去寻找他。

1995-08-14

劇透 -   :

<Handler> 你准备下楼吗？
<明暗界线> 我先检查一下他的包里有什么武器
<Handler> 一把中型手枪和一把卡宾枪
<明暗界线> 我直接打开天台的门，然后探头出去看看。
<Handler> 你听到楼下依然吵闹，楼梯间依然灯光煌煌
<Handler> 你不知道你队友在哪，可能还在楼下密谋怎么无害化处理掉你吧？
<明暗界线> 我贴着墙根轻手轻脚下楼，碰到墙角就先探头打量一下，不知道拐角是否会有两位朋友在热情的等我……
<明暗界线> 嗯，把卡宾枪拿在手里。
<Handler> 你一直走到一楼，都没看到你队友……要走到莱特公寓门旁吗？
<明暗界线> 不，我径直出去……西格的车还在吗？
<Handler> 劳拉的房门关着，你能听到你队友们断断续续的交谈声，西格的车还停在外面。
<明暗界线> 那我企图不引起注意的出去了。

<Handler> 西格蒙德看到卡洛李手被反铐在背后，连滚带爬有些失衡地奔进这乱七八糟的公寓房间，他身上的书和背包都不在了。
<三位一体> “她有枪，我们有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你有钳子吗？能找到钳子吗？”
<三位一体> 我见面第一句话干脆利落
<先验论者> 闻言下意识地想一下最近见过钳子吗，“你这是？她做的？”
<Handler> 你们意识到你们居然该死的忘记在车里常备各类五金工具了。
<三位一体> “她想看那本书的欲望明显超过了理智。”我迅速三句并做两句说，“她从后面打了我把我摁地上就拷上了，但她没想杀我。她只是非常，非常，非常想看那本书。”
<先验论者> “倒是有止血钳……你要做什么？”我试图用我的钥匙把他的手铐打开
<三位一体> “我不知道，先验论者，我不知道。”我也陷入了片刻的茫然，“我不知道，我觉得她……她太想看那本书了，她只是非常、非常想看。我不知道看了之后会怎么样，但那本书让她着魔了。”
<三位一体> “就算是我们把她锁起来，她用牙咬开锁也会去看的。没用的。”
<三位一体> “……除非我们放弃她。那间楼层本身就够不自然的了。但是她会从楼里出来吗？”
<先验论者> “不可能会到这种地步吧……不可能的。”我疯狂地思考着对策。扫视着莱特房间有没有钳子。
<Handler> 先验论者很快从面前宛如百宝箱一般的墙上抠下来了一只锈迹斑斑但看起来或许还能用的钳子，上帝保佑卡洛李。
<三位一体>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垂下视线反复轻声自语，“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那本书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先验论者> 我试着用钳子剪断他的手铐
<三位一体> “她太想看那本书了，但她当时还没那么想杀我。如果我再阻拦就不一定了。”
<先验论者> “你说的20分钟是什么意思？”我一边剪一边问道
<三位一体> “我估摸了一下她看书的速度。”
<三位一体> “她早上可就已经看了半个小时啊。”
<先验论者> “我们还有震撼弹与催泪瓦斯。”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但我没有受过专业的投掷武器训练。”
<三位一体> “我也没有。”我沉重地叹了口气，“最糟糕的是我把枪带上去了……我没料到她会直接对我动手。我们能直接朝门里扔震撼弹再把门关上吗？”
<先验论者> “我想可以，扔进去，闪到一边， 大概两三秒我们就进去。但是，也许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知道的，我们的队伍中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人……”
<Handler>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手铐总算被剪开了，又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
<先验论者> 我想一下从看见卡洛到现在大概过了多久。
<Handler> 从卡洛出现到找钳子再到剪开手铐，你们花了大概十分钟。

<明暗界线> 走向西格的车，我想撬开后备箱拿走武器
<Handler> 四下无人，你撬开了后备箱，不过你猛然想起来你的背包是在西格蒙德手上的，他带进公寓了。
<Handler> 而那条黑洞洞的通道依然在那里，深切地凝视着你。
<明暗界线> 我把后备箱保持打开，随后到前门看一看，有没有能塞下一条纸条的缝？如果没有，我就撬锁
<Handler> 你可以把纸条塞到窗户和车门之间的缝隙里。
<明暗界线> 我写了张便签留在后备箱里，随后把后备箱若无其事的合上了。
<明暗界线> “I’ll wait you in the rooms at dusk.”
<Handler>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明暗界线> 我准备……打车去找妮娜，今晚我应该睡个好觉，顺便把我的珍宝和至亲之人分享。

<三位一体> “多谢你。没想到手铐最后用在自己身上了……现在怎么办？”
<先验论者> “倒不如说……”我递给卡洛厄莉娅的包，然后将自己的MP5装好消音器上膛藏在风衣下，右肩背着M1卡宾枪，“依你所见，她还可以被……拯救吗？”
<三位一体> “一切全取决于她的书会造成什么影响。”我用队长的装备装备好自己，语气有些闷闷的，“但她着魔了。……很着魔。”
<三位一体> “那我们上去吗？”我看一下手表
<三位一体> 我和西格争论了半天最后终于得出了沉痛的结论，那我沉默着把防弹衣，防毒面具和头盔装备好，沉默着拿起队长包里的M1，在胸前再次画了个十字。
<三位一体> “圣父圣子圣灵保佑她。”我再次。
<三位一体> “把你的东西收好吧。该下班了。”
<先验论者> 我也把防弹衣、防毒面具和头盔穿戴好，将震撼弹和催泪瓦斯揣进风衣兜里，“是啊，我们走吧。”我故作轻松地说。拎着装好消音器的M1卡宾枪，将手枪与藏在风衣下的MP5装好消音器，上膛并打开保险，安顿好身上的装备。
<三位一体> 那我贴近大门，听一下门外有什么动静
<Handler> 没有，外面似乎风平浪静。
<先验论者> 看着他的动作，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持枪警戒，靠在门的另外一边。
<三位一体> 那我开门出去。
<先验论者> 我把窃听器拆掉，然后跟上卡洛，将公寓的门关好。
<先验论者> 拆掉的零部件也装到我身上。
<三位一体> 我们上楼去
<先验论者> 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快步走到三楼，在三楼放轻脚步，潜行到门边。
<Handler> 门里偶尔传来几声大狗狗的呼噜声，除此之外相当安静。
<三位一体> 我打个手势。踹门，扔催泪瓦斯？不确定目标是否在里面。
<先验论者> 我向卡洛打了个手势，猛然踹开门，快速扫一下她是否在屋内，她在屋内我就扔催泪弹过去
<Handler> 你们气势汹汹地踹开门，环顾一周，吸烟室里只有那条灰狗狗在舔盘子，壁炉的火焰发出温馨的噼啪响声，明暗界线特工不在这里。
<三位一体> “坏了。“
<三位一体> 那书还在这里吗？我看看我的东西是否在这里
<Handler> 你的背包和那三本书全都不在吸烟室。
<三位一体> “目标丢失。”
<三位一体> 我从身上摸出我的笔记本，打开里面的那张夹在其中的照片
<三位一体> 我要看一下会不会……看到熟悉的身影？
<Handler> 照片安然无恙，无增无减。
<三位一体> 我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该说什么好。
<三位一体> “现在怎么办？她带着我的背包和那三本书一起失踪了。”
<三位一体> “出去吧。我们去检查一下你的车。”
<三位一体> 我仍然保持警戒，向后退出房间，最后再看一眼房间内，有没有地毯上的脚印什么的……？
<Handler> 地毯干净整洁如新。
<三位一体> “我觉得你的车大概不太安全。钥匙在我这儿但不确保你的车窗会不会被砸了。”
<先验论者> “走。”我将催泪弹装进口袋，然后提枪警戒，离开房间。
<先验论者> “车里也许有埋伏，或者这一直到车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三位一体> “那串钥匙还在吗？我们从三楼的同侧房间看一下。”
<三位一体> “看一下你的车。”
<先验论者> 递给卡洛。
<Handler> 你们打开了三楼的一间空公寓，没有开灯，黑漆漆的
<Handler> 你们从窗户边望出去，看到了空荡荡的街道和西格蒙德停在原位的车。
<三位一体> 我轻手轻脚地靠近那面窗户。
<三位一体> 我能看清车里有没有人吗？
<Handler> 从望远镜里看来，车里没人。
<三位一体> “目标不在车里。”我做个手势。
<三位一体> “现在怎么办？报警，让警察来检查车辆？”
<三位一体> “算了。还是算了。我们出去检查吧。我的包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谢天谢地。”
<三位一体> 我一边说一边准备出门
<先验论者> “她可能还在附近。”我低声说，“我们去看看。要小心。”
<Handler> 你们警戒着走出大楼，在确定了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检查了一遍西格蒙德的车，你们发现后备箱有被撬开的痕迹。
<三位一体> “……你后备箱里没东西吧？”
<三位一体> “我们走的时候没东西，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我把西格的车钥匙给他，“你小心……千万小心。离远点。“
<三位一体> 我也站远点。
<先验论者> “好。”我接过钥匙，迅速打开后备箱，然后快速后退两步。
<Handler> 后备箱几乎保持着原样……只是多了一张便签纸，上面似乎有行字，轻飘飘地落在后备箱里。
<三位一体> “她写了什么？”我小心地看看。
<Handler> “I'll wait you in the rooms at dusk.”
<Handler> 是厄莉娅的字迹。
<三位一体> “……”
<三位一体> 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三位一体> “圣父圣子圣灵保佑你……保佑我，教我们免受试探，带我们……”我再次低语
<三位一体> 我要想一下附近最近能找到的有网线的电脑在哪里。
<先验论者> ……厄莉娅，明暗界线，你现在是彻底，站在我们对立面了吗？低垂着眸。“看起来我们得准备下一步了。”
<三位一体> “我的电脑被她带走了。我们必须动作快些。”
<三位一体> “附近有网吧吗？我们找个网吧。”
<Handler> 你们开着车在这片街区转悠了半小时，最终在一家酒吧旁边瞧到了一家时髦的网咖。

<明暗界线> 我想在妮娜家附近找个网吧上网。
<明暗界线> 然后给马库斯发一封邮件
<明暗界线> “我亲爱的朋友，很遗憾的通知你，我们的两位朋友已经走到了歌剧院的舞台上，最近可能会在导演的指挥下排练。如若收到其他致邮，勿回，勿念。Ter.”
<明暗界线> “他们两人恐怕在歌剧院里被歌声的感染太深，可能会给您写一些关于我的谬误评论，倘若如此，或许他们已经沉浸在歌剧院走不出来了。因深夜打扰再次致歉。您的，Ter.”
<明暗界线> 我能等一个小时的回邮
<Handler> 电脑上的时间跳过了四十分钟，对你而言就像是一眨眼的工夫。现在是十点过十分，马库斯的回邮闪了起来。
<Handler> 他的回邮是一串密语，解码后，是一个时间，1995年8月15日15:30，一个地点，纽约莫里斯港33街废车站，一句留言，“停止行动，明日面议。”

<三位一体> 我把身上容易引起注意的制服和各种枪械玩意儿都拿下来，之后施施然走去网吧，要求开一台电脑。
<先验论者> 我警戒着周围，坐在车里等卡洛回来。
<先验论者> 我点烟，静静地等待，思考我们下一步的策略。
<三位一体> 之后我注册一个临时邮箱，域名为tri199508，依照记忆给马库斯发一封邮件：剧院发生意外。和我们一同前去的那位女士已深深迷恋那座剧院。门票是红色的书。我们要去找的那位小姐在二月二十二日也买了那张门票。不要阅读。尊敬的女士给我们留下了一张字条。我们找不到她。您也许可以准备邀请下一批客人了。key是Psalms18:30-33，keyway是其中的stone。Tri。附言，我与另一位朋友目前仍然顺利。如果仍然顺利，我会继续报告。
<三位一体> 之后我登录域名为whoisarockifnoutourgod的那个有长长密码的邮箱，简短地用加密方式记录今天的内容：明暗界线阅读那本书的欲望超出了一切。她为了读那本书对队友动了手，我没有死，她失踪了。她撬开了我们的后备箱，留下了带有ROOMS的那句话。我们要去找她。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条记录。所有拿到那张门票的人最终都消失了。
<三位一体> 之后我check一下马库斯有没有回邮件。我清除记录，离开网吧，回到车里。
<Handler> 马库斯的回邮几乎是在你的邮件发送成功后的下一秒就砸了进来
<Handler> 他的回邮是一串密语，解码后，是一个时间，1995年8月15日15:30，一个地点，纽约莫里斯港33街废车站，一句留言，“停止行动，明日面议。”
<Handler> 现在是22:11。
<三位一体> 我回到车里，一脸沉重地问西格：“你打算今晚去哪儿？还有你有需要我帮忙加密传进我另一个私人邮箱的日志之类的吗？”我的表情很明显写着“我在安排自己的后事了”。
<先验论者> “我有一本日记。不过不需要吧。”我丢掉烟蒂，关上车窗。“他给你回邮了吗？老实说，我们的优势是，我在本地的DEA有些人脉，但也仅限于此了。”
<三位一体> “马库斯要见我们。纽约莫里斯港33街废车站，下午三点半，15号。明天。”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变成这样。我得好好冷静一下想一想。”
<先验论者> 说着话我检查一下车内有没有别的异常，“的确。也许我们应该休息下。”
<Handler> 你的车很安全，至少在你眼中是这样。
<三位一体> 我拍了拍脑袋。“幸好我闲得慌没把另外两本书拿上去。”我摸驾驶座旁边的门下面的储物架。
<Handler> 感谢上帝，卡洛买的书都还在车里，你还没有被洗劫一空。
<三位一体> “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吧。”
<三位一体> 我说着回想起我来纽约第一天住的那个小旅馆。深夜了仍然有房间。我把地方说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先验论者> 点头，“你们今早离开房间的时候，那里还留有东西吗？”我开车前往卡洛说的小旅馆
<三位一体> 那我打起精神按记忆来去找一个安全的……或者暂时安全的地方。
<Handler> 你们俩在一番对开车权和指路权的互谦互让之后，将车停进了一家三星级的广场酒店，幸运的是，还剩下一间大床房可供入住。
<三位一体> 我睡前能把没有门的世界看完吗
<Handler> 那得浅熬一下
<三位一体> 我皱着眉浅熬一下，一边回想莫斯比和莱特的事一边担忧队长洗漱，之后打着床头灯把手头的书迅速地阅读翻一翻
<先验论者> 卡洛看书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屋内环境有没有窃听器摄像头什么的，坐在一边把日记写了，写完后和他聊聊后续计划。“嗯……我和你说话不影响你看书吧？”老实说我现在看见有人看书就神经过敏。
<先验论者> 我把门锁好，坐到一边翻阅着我的笔记，旅行袋在我脚边，手枪还在我身上。
<三位一体> “不影响。我要是出问题你就按流程来。“我很理解他，把那本旅游手册和那本卡尔克萨市的俄德霸权史放到一边，“这两本应该处理掉。如果我没做你记得想个法子。我只看这本有作者有日期也有出版记录的。”
<先验论者> “……好。”我低声回应道，也许一直和他说话也是试探他状态的好方法。“如果之后我们还需要电脑的话，我去分处取一台。另外……”我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先验论者> “也许我们可以借助马库斯找到她。”
<三位一体> “怎么说？让马库斯联系她吗？”我一边看书，抬头回答他，我很理解他现在不停说话的动机，“电脑恐怕的确需要，不过我们能找到网线最重要……说到底我们最常用的也就是给马库斯发消息。明天上午打算干什么？”
<三位一体> “那些孩子……被阿萨杀死的孩子。他们都是溺死的吗？”我一边回忆一边主动和西格说话。
<Handler> 从你们已知信息来看，是溺杀的。
<三位一体> 我沉重地叹气。
<先验论者> 我翻阅着笔记，没什么表情。“也许……这代表了某种仪式之类的东西。至少会有些特别意义。”我回忆起来那流浪汉口中的梦呓，“溺亡，湖水……”
<先验论者> 我将话题带回，深蓝色的眼眸扫了卡洛一眼，看起来他还好。“马库斯很有可能在体系里处于较高位置，也许他能调动比我们更多的资源。他也许会希望我们将不听指挥的演员请下舞台。”

<Handler> 你简单翻了翻《没有门的世界》，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名叫艾比的小女孩，前往一个无名的神奇国度的旅途故事。
<Handler> 她通过使自己溺死的方式到达了那里。在这个没有门的世界里，为了将人们从 "舞蹈 "中解放出来，她与一个被称为 "幻影 "的敌人展开了战斗。这种舞蹈音乐迫使人们过着无聊且重复的生活。当她被抓住时，她就会再次通过溺死自己的方式逃出这个没有门的世界，重新出现在地球上。她一次又一次地在两界之间周而复返，直到最后，幻影被打败了，歌声消失了。但女孩很快就意识到，没有歌声的城市正在崩溃，并将陷入无尽的混乱之中。于是女孩戴上了面具，变成了“幻影”，又开始唱那首悲凉的歌。
<三位一体> 这种无聊且重复的生活有示例吗？一成不变的17世纪式宫廷日常？
<Handler> 他们跳舞，跳舞，跳舞。

<三位一体> “恐怕如你所想，是一种仪式。”我把这段读出来，“在这本1936年出版的书里有这样的剧情。女主角……小女孩……前往一个无名的神奇国度。她通过使自己溺死的方式到达了那里。在这个没有门的世界里，为了将人们从 ‘舞蹈’中解放出来，她与一个被称为 ‘幻影’的敌人展开了战斗。这种舞蹈音乐迫使人们过着无聊且重复的生活——跳舞，跳舞，跳舞。当她被抓住时，她就会再次通过溺死自己的方式逃出这个没有门的世界，重新出现在地球上。她一次又一次地在两界之间周而复返。”
<三位一体> “这个幻影，戴着面具，唱着歌。直到最后，幻影被女孩打败了，歌声消失了。但女孩很快就意识到，没有歌声的城市正在崩溃，并将陷入无尽的混乱之中。于是女孩戴上了面具，变成了‘幻影’，又开始唱那首悲凉的歌。”
<三位一体> “她……大概就再也没有离开那个世界了。“我做出结论。
<先验论者> 我快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关键词。“但阿萨这样……他溺死的儿童似乎没有再次出现在现世了，至少……不是同样的身份了。也许是一种实验？还是……”我猜测着，“不过歌声有关的我们还没有发现，那个城市也许就是那个卡字开头的。”我不想说出那个名字，也许有祸患。
<三位一体> “你还记得队长朋友买的那本书吗？……《她的灰歌》。”我若有所思地。
<先验论者> 点点头。“那是一本什么书？”
<三位一体> “在圣像画的学问里，颜色有两组。第一组是白、红、绿、蓝，指纯洁、圣人的血、生命与自然和圣母的服装。第二组……是灰、黑、棕、黄，指不洁、地狱、贫穷、悲伤与死亡。”我先提起别的话题，“在宗教上，灰色是不吉利的颜色。仅从这个名字来看，我就觉得那本书听起来……不是很妙。”
<先验论者> 闻言给卡洛竖了个大拇指，该说不愧是大魔法师吗？想起这是厄莉娅给他起的外号，又垂下眼眸。“嗯。也许它也可以害人。”
<三位一体> “嗯……一部剧本，莫斯比告诉队长，队长再转述的，只说了是一部剧本，《她的灰歌》，并且老板的评价是‘品味很有意思’。再加上绝版很久的描述和我们那天门口见到的东西……我怀疑。”
<三位一体> “我怀疑正如你所担忧的。”
<先验论者> “你们见到了莫斯比？”我记下信息，疑惑地问道。
<三位一体>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我拍了脑袋，“不是，老板。卖红书给她的那个老板。”我咬牙切齿的。
<三位一体> “我都被那家书店搞得脑子乱掉了。”我把那本《没有门的世界》合上，丢到一边，“莫斯比也失踪了，莱特也……不知道队长会不会……”
<三位一体> “但是队长的朋友是去年五月二十八日买的那本剧本《她的灰歌》那个东西。没记错的话前几天队长还见到她了吧。”
<先验论者> “的确如此。那本书的能力可能没有红书强。话说回来，我们的安娜，她……也许正在计划着什么。溺杀……”我将笔尖点在笔记本上写着“溺亡”的部分。一个念头猛然冲进我的脑海——溺杀厄莉娅·亚当斯。不过这除了增加我手上的鲜血与让她……如她所愿进入那个世界外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甩甩头，将这奇怪的想法清出脑海。
<三位一体> “敌暗我明的感觉太糟糕了。“我按了按额角，“我们完全不知道那个行为会让人产生什么样的变异。我说的不是外表上的，而是精神或者……你知道的。”
<先验论者> “这样的话，我们就……”……怎么突然倒下了，是太累了吗？我这样想着，把他的身躯在床上摆正，取走他的手枪放在床头桌上，让他的头好好地枕在枕头上。希望他能睡个好觉吧，以后有的忙了。将那几本书放在远处的桌子上，装有枪支的旅行袋挪到床下。关好门窗拉好窗帘，洗漱过后在另外一边躺下睡觉。希望我们明天行动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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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明暗界线> 我收到回邮后没有进一步回复的打算了，马库斯应该知道我收到了那封邮件，我决定按原计划去妮娜家吧，顺便在路上给她带一份宵夜。
<Handler> 这个时间只剩下酒吧和廉价快餐店还在勤勉营业……当然，你能从楼下看到妮娜公寓里也亮着光。
<明暗界线> 我提着外卖打包盒来到楼下，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和妮娜打个电话告知她我会来，我想她会原谅我小小的不请自来，只要没打扰到她在和哪个男人鬼混就好，如果有的话。
<明暗界线> 我猜，可能她还在赶稿……
<Handler> 你上楼敲响了她的房门，你首先听到里面传来了她的尖叫，配上了模糊的什么音效，然后突然安静了一下，随后逐渐接近门口的声音，她听起来很警惕，“是谁？”
<明暗界线> “是我！娜娜开门啦！我带了夜宵过来。”
<Handler> “啊啊哦哦哦！”她一把拉开房门，你看到公寓里灯关了，只有电视机亮着，屏幕上正停在《闪灵》的片头，DVD机眨着光。
<Handler> “快进来！我今天淘了些光盘！”她笑眯眯地给你准备拖鞋
<明暗界线> 我顺便把手上的外卖披萨盒递给她，然后老老实实换鞋，“所以今晚是恐怖片马拉松？哼哼，我带了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你猜是什么？”
<Handler> 她闻了闻披萨，尽力将桌子清出一片能放下披萨盒的空位。几天没见，她的公寓就像所有搞画画的宅女一样乱糟糟的，你的突击让她完全没做收拾的准备。
<Handler> “原计划是这样的，不过既然你来了，就随你了哦！”
<明暗界线> “我猜你猜不到，是一本剧本——若是要给它贴推荐语的话应该是:20世纪最伟大的、人人都该读过的、属于王的剧本！”
<明暗界线> 我把灯打开，笑眯眯的拿出我的红书。
<Handler> “工作忙完了啊？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总不能是阿比盖尔的签名吧？”她又笑起来，但笑容很快因你揭晓的答案而停滞了，“啊……啊？”
<明暗界线> “当然！”我放低了声音，“阿比盖尔·莱特绝对读过，事实上你肯定没猜到，我这次的任务就是……”
<明暗界线> “去彻查她的公寓。”
<Handler> “啊，啊哦。”她结巴了一下，“你从哪拿到的……”妮娜突然陷入了沉默。
<Handler> “很了不起，但你没想过扔掉它吗？”她指了指你手上的红书，“我……哎！”
<明暗界线> “我当然不能把证物交给你，所以我去买了一本一模一样的，说起来，还是你如果的书店，你还在那里留了画的书店。”
<明暗界线> “怎么了吗？”
<Handler> “我……留过画……？”她看起来快被这一连串信息砸晕了，索性伸出手晃了晃你的肩膀，“听我说，我……”
<Handler> 她深吸一口气，“这个封面让我很……不安。我见过……我去年买过一本书，里面画了一个很像的，我想不起来，但感觉真的很像。”
<明暗界线> “诶呀——”我抓着她的手摇晃，“现在可以和我出门吗？你困吗？我就带你去看看吧？那家书店只在晚上营业，我们就去一会儿，看到了你就懂了，那里……很酷！”
<明暗界线> “你去年买过的书还在吗？说不定我们可以交换一起看看。”
<Handler> “我不困！我……我可以去。厄莉娅，你怎么了？”她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听我说完，我的那本书，一开始以为……可以从里面找点灵感什么的，但那部……啊，没错，也是剧本，我就那天睡前看了两页，结果让我做了整整六天噩梦，六天！我没敢读下去，我也会害怕的。”
<Handler> 她声音越说越低，提起那本书的时候她看起来都不像是你认得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妮娜了，“我把它扔进阳台的储物柜里吃灰了。”
<Handler> “你不会感到害怕吗？”她终于抬起头，注视着你。
<明暗界线> “我的天使，”我把她因低头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再拉过她的手，我直视她的眼睛轻轻摇摇头，“我是真的很想把我的快乐分享给你，那本书带来的阅读体验真的……真的无以伦比。”
<明暗界线> “那今晚我带你去逛逛书店？那家书店真的很好玩的。”我试图转移话题。
<明暗界线> “哼哼，你在纽约住了这么久，肯定也不知道这家书店在哪，我知道！”我张口就来。
<Handler> “好嘛。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她拽着你歪倒在沙发上，“你都把书带过来了！我们可不可以在家看书，然后你得陪我睡觉，如果我做了噩梦，我就可以把你踹下床作为惩罚。”
<明暗界线> 我响亮的亲了她脸颊一口，“可你不是说会做噩梦吗？书可以迟一点点看，反正它又不会跑，那家夜间书店真的超酷的，你难道不想看吗？有人曾经说过，没去过蝙蝠侠的蝙蝠洞也应该去，呃，无名书店逛逛。”我开始胡扯
<Handler> “可是明天还要上班，你不上班吗……”你看到她自言自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社畜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完全磨灭她的闹腾本性，“啊啊！算了！去他的上班！真的很酷吗，有多酷？”
<明暗界线>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随后甩甩头说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里像有人把毕加索的画复刻成了建筑，你知道的，那些像撒一把火柴画出来的画，嗯嗯。”
<Handler> “……嗯嗯。”她表情空白地跟着你点点头，“你看起来真的很急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假如我明天扣了工资，你得赔我饭。”
<明暗界线> “你怎么会迟到呢？”我也严肃的看着她，“我保证明天为你提供踹你下床的叫醒服务，保证起床率百分百。”
<明暗界线> “那么我们出发！”我拍了两下手掌，“你负责换衣服，带上相机，我负责吃披萨。”
<Handler> “吗的！”她不轻不重地擂了你一拳，跳起来去门后换衣服，“披萨给我留一口！”
<明暗界线> “好，就一口，我记住了！”
<明暗界线> 我倒没真吃披萨，而是往阳台走去，然后大声问她：“妮——娜——，那本书放在哪？我想看看——”
<Handler> “储物柜！可能在纸盒子的缝里，我不知道！我那时太害怕就随手扔进去了！”
<明暗界线> 我看看阳台的构造，然后开始在储物柜翻翻，“收到！”
<Handler> 这只储物柜仿佛回应了你的幻想，当你忘我地、噼里啪啦地将柜子里几乎所有东西都刨出来了以后，你站在由纸盒铁罐塑料袋构成的废墟之中，满足地看着面前的入口。
<Handler> 《她的灰歌》其貌不扬地躺在你的脚边。
<Handler> 妮娜被你折腾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她讶异地站在阳台的废墟外，“你可得好好解释一下了啊，厄、莉、娅。”
<明暗界线> “是它先动的手……”我无辜的指着地上那本书，“我怎么也找不到……”
<明暗界线> “抱歉，我之后会帮忙收拾的，但没忘了我们今晚的夜游计划吧？”
<Handler> “真的吗，你真的会收拾吗？给我立字据啊小混蛋！”她装腔作势地掐你脖子，“可以游，我没反悔。”
<明暗界线> “咳咳，咳咳咳，”我假咳两句然后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向妮娜的阳台发誓，之后会把她恢复原样的！”
<Handler> “哼，再信你一回。”她摇头晃脑地转过身准备往门外去，“我怎么去书店？打车还是马拉松？”
<明暗界线> 我从阳台看一眼，有没有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车经过？我是指西格。
<Handler> 没有，没有，他们可真逊。
<明暗界线> 我拉住她，“等等，我有一条近路可以抄，愿不愿意看我变个魔术？”
<Handler> 她转过身，眨眨眼，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明暗界线> “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我揽着她的后腰，“跟我走……”
<Handler> “啊啊，又卖关子！”虽然这么说，妮娜还是颇为配合地闭上眼，垃圾废墟在你们脚下嘎吱作响
<明暗界线> 我牵着她转了几圈把人转晕，然后尝试进入那道入口。
<Handler> 你带着妮娜踏入了通道之中，黑暗与窃窃私语拥抱了你们，你碰到了一扇门，轻易地推开了它——
<Handler> 书架如田野一般，一眼望不到前台，但你确信这就是你曾光顾的那家。各色精装典籍陈列在你的面前，灯光幽幽的，远处有人来人往的低语。
<明暗界线> “可以睁开你的眼了，小姐。”我在她耳边低语。
<Handler> “我……操……”她似乎有些重心不稳，趔趄了一下，踩着平底鞋都差点平地摔，你的手臂承受了绝大部分重量好让她重新站稳，她看看书店，再看看你，“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还是我们都疯了？”
<明暗界线> “是世界。”我张开双臂向她微笑，以书架作为我的背景板。
<Handler> 妮娜眼珠子转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很难说这个景象究竟对人的冲击力有多大，最终她郑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压低声音又说了某个抒发强烈感情的单音节词，把便携摄像机塞进你手里，一头钻进了离你最近书架，“天哪……这里什么画册都售卖吗？到底怎么做到的？漫画都不敢这么写啊！”
<明暗界线> “怎么样，今晚上来这里不亏吧？有没有感觉自己来到了奇异博士的片场？”
<Handler> “要我说，像是达克赛德……我是说，你当达克赛德。”她忍俊不禁
<明暗界线> “来，我们留个影？”
<明暗界线> “找老板给我们拍一张，就在书店里怎么样？”
<Handler> “好哇！”她飞快地从书堆里蹦回你身边，“不过还是买本书再拜托老板会比较好？”
<明暗界线> “没关系啦，我也算老顾客，你猜我的剧本哪来的？老板人很好的。”
<明暗界线> “看得出你比较想带点书回去？要不买两本画集？这里应该有那种很难找的。”
<明暗界线> 之后我找帮我拍几张照片，背景是我和妮娜站在书店里，拍出来的照片我只拿走了三张。然后我拉着她到书店的门口，恳求她发誓今晚我和她说的话半个字母都不会说出去我才继续往下说。
<Handler> 她见你突然如此认真，以同样认真地态度答应了你的请求。
<明暗界线> 我拥抱了下妮娜，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才看着她那双担忧的蓝色的眼睛张口道：“亲爱的，你得记住，你今晚没有见过我。”
<Handler> “……然后呢？”她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你要去哪？说好陪我一起的嘛！”
<明暗界线> 我轻轻摇摇头，“嘘……我是怎么带你来到这间书店的呢？你看完那本剧本就自然能找到来书店的路了。但如果你今晚看这本书很难受，不要勉强自己。”
<明暗界线> “倘若你读不下去，答应我明天就把这本书送走，联系纽约FBI办事处，找卡洛·李警官，”说到这里我又笑了笑，我相信我的朋友能欣赏这伟大的戏剧，“不，你不送走这本书也是可以的。”
<Handler> “我有点……我搞不清楚你了，厄莉娅。”她抱起手，“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剧本？我怎么有空联系什么……FBI？”
<明暗界线> 我拿出那本我买的红书，“给你，莱特同款的剧本。”
<Handler> “莱特……唉，”她叹口气，“你百分百肯定你是认真的吗？你没有疯，也没有骗我？”
<明暗界线> “诶呀，要相信本案不唯一负责人的担保，你看了就知道的啦。”我顺势把手背在自己的身后，歪头笑着望着她，“这本书是一把钥匙，你得看了才知道我怎么变魔术的，又知道我待会去哪里。”
<明暗界线> “当然……你要是看不懂剧本……或者不想看，”我的语气变轻了些许，我感到有些哀伤，“那就看这本。”
<明暗界线> 我拿出了我的任务日志，“你必须答应我，这本笔记本在你确定那本剧本的归属之前都不能打开，不、能。诶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完嘛，我还没死！”我想伸手摸摸她皱起的眉头。
<Handler> 你伸手抚平了她的表情，她挨个接下了红书和日志，把日志盖在了红书封面上面，“哦，还有呢，你就不陪我过夜啦？”
<明暗界线> “好像事情都交代完了，如果爸爸妈妈以后问你我去了哪儿，你就说我被调去中国出差好了，那边打个电话都会被警察监控……”我看着她慢慢摇摇头，“或许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又挑了挑眉，“妮娜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怎么，难道还要我陪你睡觉？”
<Handler> 她眉头又皱起来了，踹了你一脚，“大骗子，那你得陪我回家。”
<明暗界线> 我再给了她一个拥抱，“好，好，希望披萨还没凉。”
<明暗界线> 那么我请她稍等一会，我去找罗伯特帮我寄两本书。
<明暗界线> 拜托他在八月底寄两本书出去，尽量让这两本书在8月30日送到收件人的手里，那本看不懂的给卡洛，看得懂那本给西格。
<Handler> 罗伯特很温和地答应了你的请求，但他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明暗界线> 是什么条件呢？
<Handler> “如果你先找到了我的灵魂瓶，请将它带给我。”
<明暗界线> “哦？它在哪里有什么线索吗？”
<Handler> “在迷宫里，或许某天你就会找到那个地方，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瓶子。”
<明暗界线> 我谢过他的祝福然后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明暗界线> 然后在封页都写下了两句话，把一张我和妮娜的照片夹到给西格的书里。
<明暗界线> 我提着笔定了好一会还是摇摆不定，在卡洛的那本上写着“I'm also your partner and wait you on the ways.”
<明暗界线> 給西格的那本只写了个简单的“SORRY.”，落款都是我的代号。
<明暗界线> 然后把书递给罗伯特，感谢他的照顾，随后就带妮娜回去……我想推她过门的另一边，我就留在这里……
<Handler> 对了，在你给卡洛的那本《秘密之书》写字的时候，你发现这本书其实也是某人赠送的
<Handler> 扉页有用英文写下的，“赠阿萨·达理邦迪”。
<明暗界线> 我把这条记下了

厄莉娅梦到她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而不远处有一座门向右侧面开的低矮平房浓郁的黄色灯光从门中投射出来，映在地上落成斜长方的影子。
而妮娜背对着她，穿着背心工装裤，手上戴着宽大的手套，她正在对着墙壁喷绘，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昏黄的灯光下，新喷上的漆把下面的画一点点盖住，又一点点附加上了新的斑斓色彩。厄莉娅上前去询问妮娜，她为何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对着一副早已有人用过的墙绘画？她说是房间里的人叫她这么做的。
于是厄莉娅想走进这间黄色灯光的房间里问为什么，她走到了门口，刺眼的黄色灯光形成了了光幕阻隔了她的视线，她回头一看，自己熟悉的所有人都围在身旁微笑的看着她，爸爸妈妈，墨菲，同事们，教友们全都在，站在最前的妮娜一边哼歌一边靠近了她，随后空空的双手虚托，往厄莉娅的头顶做了个“放”的动作，她说:现在你和我们一样了。
随后厄莉娅再度回头，走进了房间。

<Handler> 你忘记你在书店里究竟停留了多久，你听到了那些来自过去、现在与将来的声音，你还接到了妮娜，你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空悠悠的角落，膝盖上放了几张空荡荡的画纸，嘴里咬着笔尾巴。你走了过去，给她出了数个点子，她在惊喜之后，深以为然地落笔，行云流水地创作出了三幅画——高塔，猫面具，还有你。
<Handler> 她对你们设计的面具的评价很简单，“如果阿比盖尔·莱特会参加舞会，我猜她会戴上符合这种风格的面具。”
<Handler> 在你们离开之前，她将画交给了罗伯特。
<Handler> 而当你第一次推开了一扇通往麦卡利斯塔大楼的窄门时，你感到似乎有更多直觉般的灵感填满了你的大脑与身躯，这是你注定的旅途，这是你注定的归处。
<Handler> 你坚信你会发现更多的入口与出口，卡尔克萨与地球的联系应当无处不在。
<Handler> 你与妮娜再一次敲响了亨利·卡斯泰因的房门，老头子拗不过你们的恳求，承诺倘若你们找到他的灵魂瓶并带来，他就能够带你们拜见“大楼主管”。
<Handler> 你徘徊在夜境之中，寻找着他们所说的“迷宫”。你推开一扇又一扇门，遇见了一张又一张熟悉或陌生的脸。
<Handler> 此处彼处仍有诸多住客，诸多住客仍有各自飨宴。
<Handler> 你曾被走廊偶遇的侍从招待，吃下了一碟金甲虫夹心的甜点，一张清晰无比的前往卡尔克萨与王宫的地图缓缓在意识中浮现。
<Handler> 那次之后，你便与妮娜入住进布罗达尔宾酒店。
<Handler> 你会知晓更多的。直到赴宴，你都不会停下求索的脚步。

[CyberMoss]

1995-08-15

劇透 -   :

<三位一体> 我第二天睡足了时间睡醒。发现自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大概知道是太累了还麻烦了西格，我匆匆洗漱一下，开始计划今天做什么……莱特的公寓需要清理这件本来做完就能下班的事儿现在看来居然是最不安全的。我在想也许白天可以去买一些应急用品……但对于看完了那本书的队长而言真的有用吗？我很怀疑。
<三位一体> “我们现在是否应该购置一些……呃，例如能做警报设备的物品？虽然我很怀疑对她到底有没有用。”
<先验论者> 被卡洛的洗漱声吵醒，我缓缓地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拿出怀表看看几点了，手指轻轻抚过其中的全家福。安吉莉卡，安吉琳……为了将非自然隔绝于安吉琳的世界之外，今日我将再次踏上征程。前途未卜，但我心亦未曾惶然。收好怀表，望向卡洛，“也好，比如呢？”
<三位一体> “监视器啊之类的……”我按了按眉心，让我回想一下有关于家用监视器的情况……
<Handler> ……与其寻找监视器，不如直接找一台摄像机黏在墙角。
<先验论者> 我去洗漱，一边洗漱一边回忆麦卡利斯塔大楼对面是什么建筑物。
<Handler> 是另一栋公寓楼
<三位一体> 我把设想说了出来。“虽然好像有点儿太容易被发现了。但现在我们只要不去我们已知的地方，应该到下午三点之前也能保持隐蔽性。”
<先验论者> “的确。不过，她看到的话，就会毁掉摄像机，我们就白费功夫了。更何况，我们还需要再次进入公寓才能看到录像。”
<先验论者> “不过，那个废旧的信箱里，也许可以塞一个摄像机。”
<先验论者> 我洗漱好后出来整理装备，回忆一下，空公寓的钥匙只有我们有吧？
<Handler> 是的，在你们手上。
<三位一体> “今天还是不要过去了。我们只是去买一台备用就行。”
<三位一体> “等和马库斯商量一下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何况很多事情我们也只能很隐晦地告诉他。”
<先验论者> “或者大楼对面的公寓楼，不知道还有空房间吗？”我思索着，“好，然后今天我们可以换身行头。”
<三位一体> “我们对对面的公寓楼没有执法理由。”我按了一下眉心，“恐怕只能按在某个楼层走廊窗户边上……有些危险？”
<先验论者> “也许可以租一个。就是会留下我们的痕迹。”
<三位一体> “也可以。我的想法是见到马库斯之前不要乱动……见到他之后再决定吧，我们可以先买。之后晚上再去附近看看……换身衣服，打车。”我想了想，“或者你有套牌吗？”
<先验论者> “……显然没有。”我把手枪与匕首之外的武器都放进旅行袋。装有消音器的手枪依旧藏在风衣下，等会找个有试衣间的服装店。
<三位一体> “那我们见了马库斯再决定吧。”那我也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吃饭换衣服。
<先验论者> “对了，那旅行手册。”
<先验论者> “我们还需要烧掉。”我走进浴室观察一下有没有烟雾报警器之类的东西。
<Handler> 当然有烟雾报警器。
<三位一体> “我们去外面解决吧。”
<先验论者> 将那些书装回包内。“走。一会买衣服的时候，我们要有一个人在看着这两个包。”检查屋内没什么遗漏的物品后，我走出房间。
<三位一体> 那我把那本俄德霸权史和旅游手册揣身上，准备处理掉。“我们不是要去废车站吗，在那烧了得了。我们顺便买瓶医用酒精。”
<三位一体> “好。我们轮流盯着好了。”
<先验论者> “好啊，顺便买套五金工具，兜里都揣把钳子。”走出门外，在早餐店找了个隐蔽但能观察外界环境的地方吃早餐。
<三位一体> “……“想到一些钳子的尴尬事件，不由得叹气
<Handler> 现在早上十点四十五，你们可以悠悠闲闲吃个早午饭再上路。
<三位一体> “要不还是开你的车吧，但我们可以稍微停远一点。”我说，“我们可以打扮成纽约随地可见的背包旅行客。棒球帽啊墨镜啊。”
<先验论者> “走吧。”我们按上述计划行动。
<三位一体> 我们开西格的车，去吃饭，然后去买两身旅行服装，带棒球帽和墨镜的随地可见纽约旅客版，买一台摄像机和备用电池，胶带和医用酒精，买套五金工具，兜里藏把钳子，去废车站找个角落给两本书浇酒精烧了纸屑泡水处理掉
<Handler> 你们在打扮和采购之后，开着车抵达了马库斯指定的地点，不过你们来得还算早，离规定时间还有九十分钟。
<Handler> 废车站的牌子竖在一条隧道外，野草丛生，金属生锈的气味在热浪里更明显。
<Handler> 附近有零零散散高低不一的废弃楼房，钢筋暴露在被风雨剥走一半的水泥外面，绝大部分都没有完好的玻璃窗，藤曼半死不活地爬在靠近地面的墙体上，没被覆盖住的涂鸦看起来都放了有不少年头。
<Handler> 在艳阳高照的八月中旬，此处莫名有一种肃杀的气氛。
<Handler> 四下无人，你们轻易地在角落里处理掉了你们想销毁的书。
<三位一体> “再把车往前开开吧，这里人太少，我们等会儿再走过来？”
<先验论者> 我借助望远镜观察一下楼房和草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人啊物品什么的，“我们等会再来吧。”
<三位一体> “给我看看。”我接过西格的望远镜
<Handler> 你们上下左右全境扫描了一遍，你们认为考虑到安全问题，在这种危楼之中藏人的概率基本是零，而草丛藏物更是无稽之谈，风吹草低见牛马嘛。更何况这里现在确实很安静，只有你们自己发出的声音。
<先验论者> 我回到车上，肩上背着上膛并安好消音器的霰弹枪和MP5，手持被同样调试完成的M1卡宾枪，身上所有武器都准备就绪后，坐在后座里。
<三位一体> 我也将武器调试好，把卡宾枪放在副驾驶，手枪则放在腰间，在延迟一分钟的时候经过车站，一边以一个略快的速度装作路过的样子，在靠近车站的时候轻踩一下刹车，看一下后视镜再看一下站台，有马库斯吗？
<先验论者> 我也迅速地环顾周围
<Handler> 你们看到马库斯站在隧道的阴影里，双手空空，在等着你们。
<三位一体> 那么我就近找个地方停车下来，再看一眼后视镜，确认街角。“他在。”
<三位一体> “我们下去吧。”
<先验论者> “走。”那我把霰弹枪、冲锋枪塞进包里背着，背着卡宾枪和卡洛一起缓缓走过去。
<三位一体> 我带着手枪、包和车钥匙走过去。
<Handler> 马库斯看到了你们，朝你们招了招手。
<三位一体> “下午好。我们迟到了一分钟……有些太紧张了。抱歉。”我也和他打一下招呼。
<Handler> 马库斯的目光在你们俩身上来回转了一周，他皱起眉，脸色不太好看
<Handler> “什么话都别说，跟我来。”
<Handler> 你们只是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有一丝惊讶，而且是事情变坏的那种。
<三位一体> 我点点头，脚步跟了上去。“你很担心我们？”
<先验论者> 我也跟了上去，观察着周围以及我们前进的方向有什么异常吗。
<Handler> 他一言不发地带你们往隧道深处走去，走进几十米后，用钥匙和指纹打开了开在隧道边的一扇门。
<Handler> 他推开门，让到一边，示意你们先进去。
<Handler> 门内亮着冷白色的灯，往里看去有好几个类似审讯室的房间，分别被隔开了，目前看上去都是空的。
<先验论者> 我走进去。
<三位一体> “……我没想到。“我诚恳地说了实话，看来现在说什么话没有用。那我进去。“我要把武器放下来吗？……实话说，我从昨天紧张到现在了。”
<Handler> “把背包和所有武器都放在这个房间里。”马库斯在你们后面走进来，推开右侧第一个空房间的门，简单地指示道。
<三位一体> “果然啊。”我闻言只能照做。
<先验论者> 心底微微叹气，进屋之后我开始放下背包与卸下我的武器。
<先验论者> 总之一切服从指令。
<三位一体> 之后我很老实地摊开手给他看身上真的没武器。
<先验论者> 我也配合地展示了一下。
<Handler> 在你们服从命令放好武器之后，马库斯示意了你们右前方的两个房间。
<Handler> “三位一体，你在二号房间。先验论者，三号。进入后等待指令即可。”
<三位一体> 我老实地照做，进隔壁房间的门。
<先验论者> 我走进三号房间，进入后站在原地等候指令。

<Handler> 你进入房间之后，门就被关上了。没过几分钟，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抱着一摞文书从房间另一侧的入口推门而入，她看起来很和善。“请坐，不必紧张。”
<三位一体> “下午好，女士。”我坐下，尽量让自己露出微笑。
<Handler> “我只会询问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三位一体> “请问。”我点点头。
<Handler> “你在邮件中提到了‘书籍’，它的外观如何？”
<三位一体> “红色的皮面，不大，只有手掌约大一点。”我比划了一下，“封面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神秘学符号。我们接触的一共有三本，两本是这样的，一本是淡紫色精装的，名字是一串拉丁语。关于符号和名字的内容，我不确定能否和您说。我担心它会有精神上的影响。”
<三位一体> 我表现得很坦诚。“我没有看。先验论者也没有。”
<Handler> 她颔首，“不必说出来。T组是怎么接触到这三本书的？”
<三位一体> “我们在麦卡利斯塔大楼外遇见了一些同楼内有关且相似的场景，场景外观表现为一家书店。我们误判其和其他一些书是可以解释楼内情况的线索，于是将它带了出来。”我坦诚，“其他书中有一本是安全的，暗指了一些线索。另外一并带出的不确定安全性的书籍已经销毁。”
<Handler> “了解。也就是说，T组全员都接触到了这些书籍，对吗？”
<三位一体> “如果说‘拿着这些书籍上楼’和‘在存有这些书籍的房间里呆了八个小时’算的话，我算是。先验论者只触摸过它，他睡的房间没有这些书。”我的语气有些低落，“明暗界线在昨天早上十点左右开始阅读。我们尝试中断并阻止了她。”
<Handler> “明暗界线特工是否出现了异常状况？”
<三位一体> “昨天早上约十点四十五分左右，她阅读了近四十分钟，对外界的声音没有反应。随后我与先验论者从她手中把书抢了出来，她在当时没有表现异常。下午的工作中，她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在昨天晚上约八点，我试图销毁这三本书的时候，她对我发起了攻击。”我语气平缓而低落地叙述，“她当时对我没有主观上的杀意，只想打昏我并控制我。在尝试失败后，她将我拷起来，拿走了我的装备。她继续阅读那本书的欲望超过了一切，我怀疑如果我试图继续攻击她，她会毫不犹豫地射杀我，并进行阅读。随后，她继续进入了那种对外界充耳不闻的状态，我趁机离开。之后我和先验论者丢失了她的下落。”
<Handler> “你们具体何时何地最后一次见到她？”
<三位一体> “我于昨日晚上约八点在麦卡利斯塔大楼内的一处场景内见到她。场景表现为一间装潢过的房间。发生了什么如上所述。先验论者应该在昨日晚上约差几分钟到八点在麦卡利斯塔大楼内，阿比盖尔·莱特家门口见到她，我当时也在，随后先验论者进入莱特家。”
<Handler> “那么……先验论者特工在接触到这些书籍后是否出现任何异常言行？”
<三位一体> 我思索了片刻。“我认为没有。是先验论者先判断出应当立刻阻止明暗界线特工继续阅读。昨晚我离开明暗界线之后，向先验论者求助，他钳断了我身上的手铐。昨夜到今晨，我们一直互相谈话，我觉得这正是出于他想判断我的状态的动机。从我们的谈话情况来看，我判断他没有异常行径。”
<Handler> “可以理解。三位一体特工，你可以进行自我评估吗，你认为自己是否出现过异常状况？”
<三位一体> “我应该出现过短暂的分离性人格障碍。”我犹豫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道，“发生在十三日的下午，阿比盖尔·莱特家，持续了约有两个小时。其触发在我们接触书籍之前，应当与那本书没有关系，我判断是执行行动时情理之中的情况。当然，我觉得我之后需要看医生。在接触书籍之后直至现在，我记忆连贯，行为清楚，并且在昨晚之后始终没有和先验论者特工分开。我自我判断应该没有出现问题，但情绪上有些过度紧张。”
<Handler> 她再次颔首，朝你微笑了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现在是否持有相关书籍的副本？”
<三位一体> “没有。在昨晚进入麦卡利斯塔大楼时，我的目的是将它们全部销毁，于是我将三本书都带了上去，进行销毁处理。”我说道，“之后，在今天，不确定安全性的另外两册书籍也被我与先验论者销毁。现在我与先验论者并不持有任何那本书籍的副本或任何拓本。”
<Handler> “感谢你的配合。”她在文书上又勾勾画画了几笔，站起身，“接下来一周，你们可能需要留在这里，以便观察二位的情况。不用担心工作，会被安排妥当的。”
<三位一体> “感谢您。”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也站起来。“我现在仍然出去与联络人联络吗？”
<Handler> “当然可以，不离开设施就好。”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此后假如你们发现任何可能与此类书籍相关的作品，请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其感染性与危险性远超想象，你们应该能够意识到了。”
<三位一体> “我会的。……我已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我再次点点头。
<Handler> 她拾起纸笔，从来时的门那里走出去了。
<三位一体> 我决定问马库斯找一台带网线的电脑把我上司昨天给我的邮件读了。
<Handler> 马库斯残忍地拒绝了你的请求，特殊时期，不能放你们接触外界。
<三位一体> 我很理解他，但我也很郁闷，那我老老实实服从安排

<Handler> 你进入房间之后，门就被关上了。
<先验论者> 我想看看这里啥样子
<Handler> 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张手铐，没有将你铐起来或许是因为认为你还不是罪犯，两把椅子，你正坐在其中一把上。
<Handler> 没过几分钟，一个脸上带疤的金发男人带着文件夹从房间另一侧的入口推门而入，他没什么表情，“坐下来吧，我只会询问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先验论者> 我坐下，十分坦然。“请问吧，我会完全配合。”
<Handler> “第一，邮件中所述‘书籍’外观如何？”
<先验论者> 组织在意的，果然是那本红书吗？“红色封面，上有一个诡异的符号。”
<Handler> “T组是怎么接触到这本书的？”
<先验论者> “我们找到了一家书店……在那里，我们发现了这本书。”
<Handler> “可以理解为T组全员对该书均有接触，是这样吗？”
<先验论者> “嗯，是这样。”我缓缓点头，“但我与三位一体仅限于封面的接触，完全没有看到内页内容，我也没有想去看，我想三位一体应该也不会想看。真正看见的只有明暗界线。”
<Handler> “明暗界线特工与该书的接触程度如何？是否出现了异常状况？”
<先验论者> “她……”微微叹气，“明暗界线她看了那本书，而且很可能已经看完了整本，我猜。”我继续说道，“她在第一次阅读了一部分书，又被我们阻止后，就有些心不在焉。我以为她是工作累了……那时我们还没有意识到，她的表现是想继续读完。而之后，她就趁我不在的时候，袭击了三位一体，把他铐了起来，抢走了书。”
<Handler> “你们在何时何地最后一次见到明暗界线特工？”
<先验论者> “是昨天，昨天的……”我努力回忆着时间，“我们是19.30之后去吃的晚餐，吃完饭就回到了麦卡利斯塔大楼门口。大概……8点多一点？随后我与他们二人在大楼前分别，他们上楼后，我去了莱特公寓。”
=<先验论者> “计划是他们去大楼天台，那里在夜晚会通往别的楼层，可以理解为是四楼，他们去了那里。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我见到了被反拷住跑回来的三位一体。”
<Handler> “从那时你们丢失明暗界线的坐标，对吗？”
<先验论者> “是的。不过之后我们在我后备箱里，找到了一张字条，是她的笔迹。写着‘I'll wait you in the rooms at dusk’。看起来她已经……完全迷失了。”
<Handler> “OK。”他将你所说的记录了下来，“三位一体特工是否在接触该书后出现过异常言行？”
<先验论者> “据我观察，完全没有。”
<Handler> “你认为自己是否出现过异常状况？”
<先验论者> “没有。我一切正常。”
<Handler> “你们现在是否保存了该书或相关书籍的副本？”
<先验论者> “没有，也不会那么做。”
<Handler> “了解了。”他合起文件夹收起笔，“接下来一周，你们要留在这里，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先验论者> “……是。”我依旧淡然地坐在那里，隐晦地观察一下他的服装，他离开的话我就目送他离去。
<先验论者> 还要一周……我才可以回家吗？我能感受到，仅与我的胸膛一层薄衣相隔的怀表仍躺在胸口，仿佛随着我的心跳在跳动，那怀表中，流淌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我对她们永恒不变的爱意。
<Handler> 他穿着普通的T恤运动裤便装，临走之前强调道，“如果你们此后发现了任何与此类书籍相关的物品，请第一时间上报组织。”
<先验论者> “了解了。”我点头答道。

Mission Accomplished

劇透 -   :

<Handler> 卡洛·李与西格蒙德·奥希尔德。
<Handler> 你们在组织的这处废车站安全屋里平安无事地被监视了七天，组织似乎认为你们暂时没有体现出威胁性，最终并没有为难你们。
<Handler> 你们离开之前，被告知麦卡利斯塔大楼发生了一场火灾，住户无一生还，而头号嫌犯是失踪的厄莉娅·亚当斯，有证据显示她曾与某位住户发生过情感与金钱纠纷，她的银行账户亦有多笔不明来源与去向的资金——你们并不知道其中真假多少。
<Handler> 组织同时下达了死命令，严禁任何人接近麦卡利斯塔大楼，包括你们。
<Handler> 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Handler> 你们的工作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有人帮忙摆平了你们的旷工，记作了一次平常无果的外勤调查。当然，报告还得依靠你们自己的大脑和双手来编造。
<Handler> 接下来的时间……把握在你们自己的手里。

[CyberMoss]

1995-08-30

劇透 -   :

<Handler> 卡洛·李，你重归了正常生活，精神上的毛病偶尔会叨扰到你，不过组织向你推荐了多彻斯特病院，这家精神疗养机构是可信赖的，潜台词是这家病院为绿色三角洲成员提供治疗服务。
<Handler> 1995年8月30日，星期三。
<Handler> 你离开拥有无尽走廊的夜楼已有半个月，那诡异的印迹几乎从你的记忆中完全消失了。
<Handler>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傍晚，你难得准点下班。
<Handler> 可以简单讲讲想做点什么？
<三位一体> 我准点下班，准备去平时喜欢的那家餐厅吃个晚饭，之后在街边报刊亭买一份晚报，散步回家。
<Handler> 你悠悠闲闲地享受了数小时的孤独，你回到家，将背包与报纸放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某种熟悉的窥视感再一次乍现在你的心头。
<Handler> 你的背包外侧不寻常地凸起了一方棱角。
<三位一体> “……”
<三位一体> 我仍然保持着悠闲的表情，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把背包与报纸放好。一瞬间有些怀念一周之前只能对着白墙想象十字架祭坛的日子，安全啊。我把手慢慢按到腰间，靠到门厅墙上。随后我保持背后安全的情况检查一下房间角落和家里其他地方。
<Handler> 一切……正常。没有闯入痕迹，没有不合时宜的蟑螂，只有你尽力遮掩的脚步声以及加速的心跳与呼吸声。
<三位一体> “……检查完毕。”我不合时宜地想起那本《没有门的世界》。或许……或许，其实是因为门的概念无效了？消失了？……窥视感让我感到糟糕。她在我身边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贴着墙回到背包边，轻轻拉开外侧拉链。
<Handler> 一本淡紫色封皮的精装书安稳地塞在你的包里，书名是《Libro Secretorum Manifesta》。
<Handler> 你见过它，在那家无名书店。你本该再也见不到它。
<三位一体> 我麻木地把它拿起来。所以说那个世界其实并非另一世界，而是贴近我们的每一部分？门和一切阻挡的概念消失了，可以看透一切，可以干涉实体？
<Handler> 你不知道，乐观点，也有可能是哪个投递员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
<三位一体> 我看着它陷入短暂的沉思。队长，你其实还是没有走远，是吗？我们只是没找到你而已。你却找到了我们。我在上帝的十字架前替你祈祷过……但现在看来，是否应该还是为我自己祈祷？
<三位一体> 我拿着它往我自己的书房走，把它放在桌上，随后我打开电脑，给马库斯发邮件。
<三位一体> 我速度轻快地打字： 一张门票寄到了我的信箱里。是淡紫色的书。我计划现在便将其销毁。如无意外我会继续报告。Tri
<三位一体> 之后我拿着它站起来，去找一瓶医用酒精和打火机，揣着它们出门，沿街找一个隐蔽的巷子，对着下水道口熟练地销毁
<三位一体> 我捏着书脊给它浇酒精。
<Handler> 焚毁一本精装书籍所需要花的时间比你预料之中更长一些，从灼眼的火焰里时不时飘出某些带字的碎纸残渣，上面绝大多数都是你不认得的单词，你尽力挪开视线不去看它们，但在其中仍有几个你熟悉的词断断续续蹦进你的余光

“Asa”
“on the ways”
“your partner”
“Terminator”
“wait”

<三位一体> 我沉默着等待它燃烧殆尽，随后将余下的余烬用脚踢进了下水道。不抱希望地将它们埋藏在水泥与钢筋的地下，之后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亲吻了一下十字架。“……至于我却要行事纯全，求上主救赎我，怜悯我。”我低声对着昏暗的小巷祈祷，随后掉头折返回家。
<三位一体> 我或许该考虑搬到教堂附近的地方去。

1996-06-01

劇透 -   :

<Handler> 西格蒙德·奥希尔德，你在被组织释放出来之后，没能来得及回到家中缝补你那脆弱的亲子关系，DEA的紧急任务召唤着你。
<Handler> 你并不知道这样与家人聚少离多的日子究竟还会持续多久。而在爱丽丝行动之后，安吉琳对你明显疏远了一些，她更容易沉默，对你的话充耳不闻，抛去过早到来的叛逆期，她变得更像你。
<Handler> 1996年6月1日，星期六。
<Handler> 这是一个平凡的假期，你终于从繁忙的工作里抓住了空闲。
<Handler> 可以简单说说有什么想做的？
<先验论者> 今天是6月1日，儿童节。我终于找到了可以陪陪安吉琳的时间。由于上一次6月1日买了一些……异常的积木，加上莱特案子中，那些古怪的日期上的巧合，也许这一天外出会有什么问题，我决定今天完全居家陪她。我带了老妈和安吉琳爱吃的东西回家，特别是……草莓夹心巧克力。虽然安吉琳现在……对我十分的疏远，我并不奢求她的理解与原谅，但如果我的存在，能够让她多感受到一丝来自家庭的温馨也好。尽管她也许讨厌我，甚至恨我，这理所应当。因为我既没能保护好她的母亲，我还让她拥有父亲常常缺席的并不幸福的童年，也许除了我那不知道是否是自我欺骗的保护，与悲伤和孤独外什么都没能给她。但至少她不会知道我拼死为她抵御的世界真相。这样就好。
<Handler> 你陪着母亲和女儿在家里窝了一整天，从百无聊赖的电视动画到从鸡飞蛋打的亲子厨房时间再到打打闹闹的传画游戏，这温馨的一整天给了你一种世事静好的错觉。
<Handler> 夜幕降临时，你们还在收拾被颜料与画纸淹没的客厅地板。
<Handler> 你听到了敲门声，咚咚，不轻不重的两下。
<先验论者> ……？我抬眸看看表。现在是几点？
<Handler>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先验论者> “我去看看，马上回来，Angel先自己收拾一下哦。”我和安吉琳打了声招呼，走到门口，用身躯遮挡住她们的视线后，抽出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握在手里，透过门镜看一眼是谁。
<Handler> 门外空无一人。
<先验论者> 如果说是一年前的我，也许会认为这是谁家熊孩子的恶作剧。但在去年的8月经历过的那些事件，夜楼，瓶子，红书与明暗界线，我很难认为这只是平常的小事。也许那些过去再一次找上我了。我再仔细观察一下，有没有字条或者别的异常物品？
<Handler> 似乎有什么东西放在靠近门的地上，太近了，从门镜里看不清。
<先验论者> ……我回头望了一眼她们，确认她们还好后，警戒着缓缓打开门，看看那是什么。
<Handler> 门口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本红书，巴掌大小，封面上印着那个似龙又似眼的符号。
<Handler> “西格，谁在外面吗？”你母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安吉琳还在认真收拾她的画纸。
<先验论者> “没有。”我朗声回应道，“可能是谁家小孩子的恶作剧吧。”说着我确认周围安全后，捡起了那本书，随后，向门的另外一侧看去。会有那该死的剧本……吗？
<Handler> 并没有什么剧本页贴在你家门上，不过
<Handler> 你捡起红书的时候，一张拍立得照片从书里滑落出来
<先验论者> 我捡起看看是什么，也看看背面。
<Handler> 照片里，黑发灰眼的T组前组长与另一位你没有见过的姑娘亲密无间地手拉手，在层层叠叠的书堆前灿烂大笑。
<先验论者> 我端详着这张照片，你看起来很快乐。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厄莉娅·亚当斯，明暗界线，作为短短几天的战友，我对此表示尊重？不，我不会那么说。非自然与非自然的一切是我的死敌。如果你胆敢伤害我爱的人，我誓必要将你连同你的一切……挫骨扬灰。我带着书与照片关上门，返回自己的房间，放在不会被她们发现的位置，准备明天在外面找地方烧了。之后也许我该考虑搬家或者安装摄像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