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022/6/28 21:18:24
————————黄色羊皮纸摊开,中年老白男CV————————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022/6/28 21:18:32
若是摊开地图,仔细研究冰厄三角区的西北部,便能对迦兰纳殿下名义上拥有的封地做个大致的了解了。在漫长的,近半个世纪的时光中,王室对这片极北之地实际上缺乏控制力。毕竟,一百多年前,这里还是温德尔帝国的领土,用于放牧而非耕作。但在一代又一代的卡尔嘉利斯人耕耘开拓下,鲜血和钢铁浇灌着土地,将战线一寸一寸的向前推进。无论是极北冰原上的蛮人,温德尔帝国的萨满们亦或巨兽骑兵都没能阻拦他们的脚步。而数百年慷慨激昂的长篇史诗,在上一代雪绒公爵,歌顿公爵和霜燃大公的手中达到了鼎盛,在短短数十年中谱写激昂的咏叹调!
他们收复了大片领土,在温德尔人本该更加习惯的冰雪中将他们打的溃不成军。极北冰原的蛮人转变了态度,一部分投入了萨兰塔王国,准确来说是亲王和大公的麾下。最终因为补给线的短缺和无尽荒芜的草场,他们在此筑城,此即摩拉城,战争与牺牲之城。它牢牢的锚定了萨兰塔王国和温德尔帝国的边境,数十年再无反复。然而可惜的是,这也是迦兰纳殿下麾下唯一的雄城,而它所处的位置太过偏远。更多的大片领土,难以被殿下的恩泽辐射。
战争之后是长久的和平。出于种种考量,慷慨的王室用内境的土地从雪绒家族手中换来了边境的险土,以及种种等待开发的矿脉资产。同时,霜燃大公和王室的关系也有所恢复缓和,他和他的子嗣镇守着边疆,而雪绒家族几乎退出了冰厄三角区,被霜燃大公和中部的土地夹在中间。
迦兰纳殿下获得的土地就是曾经最险恶的那些,名义上属于王室的部分。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但王室很少对这里投入精力和注意。村落,尤其是靠近王室封地腹心的村落尽管需要向着四面八方的税务官交税,但很少能真正得到骑士们的保护。而那些相对重要的矿藏和资源们,则由当地的贵族们和王室一同开发。因为担心大贵族的力量过于庞大,约定俗成的条约是伯爵及以上的贵族们不会共同参与。然而事实上,中小贵族们难以独自维持开发的费用和周期,王室也无法出资收购所有的货物,而这些贵族们背后多半又有自己的封主,因此.......
海尔森领正是这样的一处领土。耶德矿场是领地上最为重要的资源,不如说海尔森堡的设立就是为了更好的看守和开发耶德矿场。这是个能产出大宗优质钢铁,附近的落风山脉中有丰饶森林和煤炭的庞大矿脉。甚至还有伴生的寒铁,尽管数量不多,但却能作为优质的器胚。
而有了铁矿的产出和收益,历代海尔森男爵不断扩张着领地,逐渐将落风回廊也收入囊中。那是落风山脉的一侧,山谷之中有漫长的河流冲刷,带来了富饶而狭长的平缓耕地。这也是天然的商路,是从落风山脉左侧去往摩拉城的必经之路。
海尔森男爵的封主,诺森伯爵的领地就在它的正南方,而西南侧是雄鹿伯爵的传统封地,东南侧绕过落风山脉的角落,沿着紫杉林前进就是金枫叶伯爵的领土。那是去往永望城的方向,也可以去往雪绒公爵的领地。
如此险要而得天独厚的地方,如果被魔物占据的话.....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1:29:18
————————赶到的艾薇儿在第二天将莎菲拉和先遣队带回了红枫镇—————————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1:34:52
“.......结果现在还不知道海尔森堡到底还存不存在呢?啊......真是的,应该先确认那里的呀......即便海尔森堡被摧毁,多半也会有逃出来的士兵,把他们集中起来也不至于那么危险啦.......商队大概过个两三天就会到,让这些跟着你的人也休息休息好了,还能动的那些留下来和镇子上的人一起防守。”艾薇儿,茜塔和莎菲拉坐在房间内,露易丝交付的地形图被摊开在桌上。艾薇儿修长雪白的指尖点着地图,一边不断的说着
“就由我们去看看海尔森堡的虚实好了......希望我还记得怎么骑马......真是的!本来......但只要一想到可能要让莎菲拉独自和活下来的男爵沟通,我还是骑马一起去吧......”艾薇儿腿脚不便,她本身也喜静不喜动。不过她并非完全无法行走,如果是一起乘着马儿的话或许也是办法之一。不过让她愿意一起颠簸随行的更大理由,或许是莎菲拉之前离开众人视野后的狂野动作吧......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1:48:42
“安啦,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座城堡,下定决心躲在里面不冒头的话,可比周围这些散落的村镇要安全得多。”在被制裁之后老实了大约几个小时之久的莎菲拉终于还是原形毕露,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老爷们的不屑,“要是这样都守不住,他还是早点死掉算了,到时候还会有一大堆他的远房亲戚抢着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相比之下,怎么说服那个海尔森男爵才是问题,我可不想用自己的人手帮他打白工。”她有些烦闷地理了理头发,“考虑到商队的行程和周边地区的状况,我们不能拖延太久,要是他只打算呆在城里傻等,那就有点麻烦了。”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1:53:32
“呼呼呼......莎菲拉在这样的地方却显得很笨呢。茜塔,你们在为谁干活呀?”艾薇儿一开始惊讶的眨巴眨巴眼,之后这个骨子里对贵族和王权并不很敬畏的法师小姐便清清嗓子,询问了乖乖坐在一边的教学工具,茜塔。
“.......迦兰纳殿下?”茜塔虽然洞察力敏锐,但对人情世故了解不多。对艾薇儿的态度不以为意,少女很配合的当着捧哏
“只要亮出这重身份,男爵大人还会呼吸就会想着讨好你啦......现在,矿场是迦兰纳公主的矿场。就连他的封主,名义上也归迦兰纳公主统属呢。虽然平时不会指望这能对诺森伯爵有什么约束力,但矿场的真正所有者从来没有改变过。更别提现在还闹出了这样的乱子.......莎菲拉特使大人想要怎么挥霍手中的权力了吗?”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1:56:00
艾薇儿对少女的烦恼并不担心,她的看法似乎和耶格大致相同。海尔森男爵所经营的矿场不是他本人的所有物,甚至也不是他的封主诺森伯爵的所有物。矿场,乃是王室的矿场。如今,是迦兰纳殿下的矿场了。曾经的王室远在天边,便是矿场有些什么变动,只要打点好使者就万事大吉。但如今,深受北方骑士们爱戴的迦兰纳殿下就在摩拉城,若是请求骑士团的帮助,那么这些年一直捂着的烂账恐怕就要重见天日了。那时候,即便从食人魔口中活命,男爵大人最好的下场也是失去头衔和封地。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2:10:02
“话是这么说,但那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他的封主诺森伯爵也在南方不远。这种时候比起王室,他向那边求援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吧……”虽然手握公主殿下的信物,莎菲拉还是显得有些谨慎。和她自己不同,迦兰纳公主在北方的势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稳固,骑士团的雷霆干涉之类的,恐怕只能用作威胁而已。不过比起这些……
“欸,等——”好一会儿之后,莎菲拉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随即软软地趴在了桌边,“呜,果然还是瞒不过艾薇儿呀……公主殿下的事,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2:15:28
“........喂!以为我连这个也看不出来,也太将人当作傻瓜了吧?再说,就算我真的和莎菲拉一样聪明,但至少也不该忘记我最擅长的学派呀......”艾薇儿摇摇头,轻轻戳着泄气莎菲拉的额头。
“很难说诺森伯爵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封臣出动骑士呀,折腾出这样的乱子,无论如何最上火着急的还是男爵大人自己呢。别的不说,几乎只要宣扬出去就够了。要是再稍微坏一些,认为商队的失踪与男爵大人玩忽职守有不可忽略的干系,那么......”艾薇儿摊了摊手。如果说得罪迦兰纳殿下尚且是名声和道义受损,那么被雪绒家族所厌恶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商队从雪绒领出发,而护卫们也并非由王室提供。尽管男爵大人此刻未必知情,但他的麻烦远远不是诺森伯爵能够轻松压下的。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2:22:02
“呜,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之前想着该怎么解释的自己像笨蛋一样……”被连戳好几下的莎菲拉被迫抬起头来,“……还以为艾薇儿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
“雪绒领的商队目前还下落不明,倒不急着丢锅给他,免得有什么隐情。不过……嘛,说的也是,不管能不能行,先去吓吓他好了。”很快,莎菲拉重新打起精神,露出一贯的坏笑。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2:25:47
“面对领地沦陷只剩下城堡还没失守的男爵,不用太过担心啦。就算男爵大人真的不知趣,最多和他说我们掉头就走咯?”艾薇儿少见的吐出粉色舌尖,也露出俏皮模样。
“就算本来没兴趣,为了让某个负债累累的家伙能成功履约,不让店铺放出去的账目变成死账,我也不得不稍微上点心咯......而且啊......”艾薇儿似乎陷入沉思,呢喃着就没了声音,难得恍惚着。而且?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2:33:15
“艾薇儿,艾薇儿——?”在某些方面意外迟钝的莎菲拉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她轻轻推了推沉思中的艾薇儿,“护卫们已经将马准备好了喔,我们出发吧?”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2:36:16
“........啊?哦......抱歉,我刚刚......”艾薇儿摇摇头,从对往日的追忆中恢复过来,准备换上外穿的厚实斗篷。
不想茜塔却也陷入沉思,她有模有样的捏着下巴,此刻抬起头来,看向莎菲拉。
“莎菲拉,想要......男爵,合作?恐吓......对吧?”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2:40:18
“嗯嗯,小茜塔有什么思路吗?”难得听见茜塔在除了抗议和约束自己之外的事上主动发言,莎菲拉一脸好奇地望了过来。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2:42:00
“笨~~账目呀......矿场,运营,贪墨......有,罪证的话.......”茜塔比划着,她对这块好像业务娴熟?真不知道她在之前都被殿下派去做些什么工作。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2:50:24
“唔,矿场本身已经落入怪物们手中,不过,那个矿主阿伦德应该还在海尔森堡……想追查的话,那就从他这里入手?”在茜塔的提醒下,莎菲拉也想起从耶格口中听见的消息,她沿着这条线索分析道。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2:54:46
“莎菲拉,吸引注意。茜塔.....会查到的。”少女们定下了计划的雏形,剩下的,只能到海尔森堡再见招拆招了。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2:54:57
又是一个呼啸的寒冬。口中热气尚在盔中便会冻为冰粒,最后化作雪粉汇在风中,飞去无边远方。
两匹高大健硕的战马口鼻喷涌白烟,撕破风雪出现在海尔森堡周围。深棕色的皮毛上点缀着栗花,鬃毛飘扬,骑具齐全。它一前一后载着两位少女,在哨兵们呆滞的注视下直抵吊桥。艾薇儿披着斗篷和兜帽,坐在莎菲拉前方,靠在少女怀里。茜塔的所在是不用特意去找的,但只要莎菲拉呼唤,那么她就总是在。双马换乘之下,只是一天的时间,她们就已经抵达了海尔森堡。当然,很难说艾薇儿有没有悄悄对马儿施展法术,至少它们走在崎岖的道路上也不很颠簸?
海尔森堡的吊桥已经收起,护城河不深,而且已经上冻,不如说是个沟渠。两道钢闸都已落下,城楼,圆塔和城墙上隐约能看到哨兵巡视。然而,仓皇不安的神色,微微走形的身材和鲜亮的甲盔让人不由得质疑他们的可靠。或许是对毗邻食人魔的不安,这些显然不如何合格的侍卫们在这样的大冷天也仍是站在了城头,只是如果那只不知深浅的部落真的兵临城下,恐怕他们到底是持剑顽抗还是丢盔逃亡大约还是两说。
“什么人!!!这里.....这里是海尔森男爵的领地!!!你们,是援军的使者吗!!!”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3:05:06
“教会修女莎菲拉,作为迦兰纳公主殿下的特使而来。”依照商定的计划,莎菲拉停在护城河边,故意大张旗鼓地报上身份,“开门!我要见海尔森阁下。”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3:07:29
“殿下的援军到了!我们有救了!!“短暂的沉默后士气极其低落的卫兵爆发出一阵欢呼,吊门迫不及待的下放。看来艾薇儿的一部分揣测是正确的,他们有朝着迦兰纳殿下派出求援。不过,男爵大人打算怎么和殿下的使者分辨自己的过失呢?虽然莎菲拉小队的人数很难带来额外的安全感,但至少是这些天来难得收到的希望。在护卫的簇拥换护下,莎菲拉受到了热烈欢迎。因为不知少女们前来,男爵并未时刻恭候着,不过他也仍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出现在了会客厅中,还保持了涵养得体和必不可少的优雅,这一点尤为难得。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3:16:47
男爵的城堡并不如何高大,比起军事用途更像是宜人享受的艺术品。那些宽阔的观景台带来绝佳视野和无数欢愉派对时间的同时也剥离了这座古堡的大半防护能力。来自南方的挂画和熏香,一张张完整皮毛汇编成的柔毯和堂而皇之挂在会客室一边,陪伴在族谱一旁的历代族长画像更是无声的炫耀着什么。男爵修着两撇精致的小胡子,发型看起来也精心养护的很好。但即便有厚重的粉扑在脸上,也难以掩饰他眼下乌青,看来男爵大人最近没怎么好好休息。除了海尔森男爵之外,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宽大帽檐,一路低着头的女孩儿。他也在隐晦的瞥过莎菲拉和打扮举止更加优雅,符合男爵审美的艾薇儿后,在礼仪容许的最大范围内向着修女行礼。毕竟,艾薇儿落后了半个身位,显然她不打算主导这场谈话。
“尊敬的莎菲拉修女,请容我代整个海尔森堡的领民向您致意。倘若您再迟来那么些时日,这里剩下的也只有断壁残垣和一地骸骨了。看来冕下的光辉仍愿庇护我们,而我们仍有幸能感受到殿下的仁慈。这实在是让人安心。您的队伍.......如今到哪里了?”
“前些时日我已经差遣我的一个后辈希望能和您联络....或许是这场大雪让可怜的小卡尔森迷失了道路。不过无论如何,您能出现在这儿实在是万幸。在这个被蛮族和魔物袭击的凶险时刻,除了您之外,我也有幸遇到了另一位尊贵的客人。有了迪薇艾拉小姐的帮助,我的城堡才能安然无恙,支撑到您前来。”
男爵大人侧过身,将一位少女让了过来。他们先后抵达的会客厅,看来之前似乎就正在一起攀谈着。
“哈啊......但是,我是为了研究怨灵的诞生和荒野族裔对死灵法术的应用,以及原生状态下天然亡灵的生态才过来的......据说这附近应该有适合研究的场所才对啊......难道是预言出错,或者说时候还不对吗......再过几天我就该离开了,如果不能搜集到第一手的数据的话,我就没办法申请.......艾薇儿学姐?”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23:39:02
“这位是……你们认识吗,艾薇儿?”突然登场的陌生少女让莎菲拉有些意外,不过她一向不怎么认生,很快便毫不在意地接茬道,“死灵术的话,前几天我刚刚带队解决掉一处蛮族的仪式地点,还抓到了它们的一位巫师。不过恕我直言,那些家伙的法术还是太野蛮落后了一点,我都不太好拿给艾薇儿看,最好还是别太期待喔?”
“说回正事,我的队伍距离红枫镇还有两三天路程。”她转向海尔森男爵,“不过事先说明,我没预料到海尔森领的状况会糟到这种地步,只是临时借调了一些人手。如果要等教会或是骑士团的队伍抵达,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在此之前——阁下介不介意说明一下,现在这状况究竟是怎么闹出来的?”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3:48:27
“啊,艾拉......你还没从导师手下毕业么?我记得娑兰导师不是个很严苛的人才对,你又选了难为人的课题对不对?结果都从永望城跑到这里来了?”艾薇儿也显得有些惊讶。她原本似乎不打算出声的,站在这里更多的是为了看护莎菲拉。
“啊啊啊......别提了!你都已经审批成功经营秘法商店了吧.......虽然都说死灵派系难毕业,就算从导师手下出来之后也.......但没说这么难呀!学姐你只需要准备水晶球就能考核,我还要自备施法材料.......那些天杀的黑心家伙,说什么过程合理合法保存困难和规章制度之类的废话,一具尸体就要收上百金币!!!几个尸体加在一起快比卷轴贵了!!!还说什么能有就不错了!!!该死的,我已经想把他直接拿来做材料了。好啦,我换个课题,结果和我说永望城周围的适宜地点早就被当作危险地带清剿干净了,原本还有点希望的地方居然还驻扎了教会......我做了两次预言,才说这附近可能有!!!结果刚到这里,男爵就把我留下来了.......当然啦,他给的薪酬还行,至少路费不用担心了,而且他这里的菜色确实还可以......你又为什么到这儿来啦?难道看店也可以休......唔呜呜呜........”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3:51:03
满脸笑容的艾薇儿无声无息的移动,莎菲拉根本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飘过去的。娴熟的抬手,之后一捂,抖搂艾薇儿老底的大嘴巴就再也没办法出声诉苦了。
“抱歉,让您见笑了,男爵大人。”
“啊,无妨无妨。施法者之间,少些架子和繁复规矩也是好事,省的和我们一样疲累。唉.......莎菲拉小姐,我们坐下说吧。”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23:59:44
海尔森男爵有些惊讶,但没有失去方寸。迪薇艾拉小姐显然才是标准的非贵族出身法师,而善于应酬交际的男爵也恰到好处的自谦恭维着。不过,些许社交技巧不能掩盖他领地上发生的重大灾难。显然,男爵本人也清楚这一点。在依次落座,上了茶和点心又挥退了男仆之后,海尔森男爵方才开口。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0:00:32
“那当然管得严啦,要我说,有些人恨不得把和死灵术沾边的东西都丢进火里烧个干净,好让我们将来可以一无所知地面对用着这些法术的敌人呢。”然而艾薇儿忽略了一点,她只有两只手,堵住一个人的嘴就堵不住另一个人的。在她忙着禁言迪薇艾拉的同时,莎菲拉一面入座一面深有同感地抱怨道。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0:03:02
迪薇艾拉眼睛亮了起来,大有找到知己之感。可惜艾薇儿的手捂的愈发紧了,让她不能立刻痛快倾诉。尽管两只手都被这道“禁言法术”占据,但艾薇儿完好有力的那只脚掌狠狠的踩住了莎菲拉的脚背,仍不解气的碾了起来。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0:06:41
“........冬季。饥饿的动物会为饱足肠胃而奔波,贪婪的魔物们.....恐怕,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原本虽然偶尔有些怪物盘踞在领地周围的深山树林里,但数量不多,并且地形艰难。负责守备的阿伦德大人虽然想要彻底铲除他们,但是在山地里,骑士们难以追踪......猎人们数量不够多,太过深入反而有危险。因此这些年来,我们大多维持商路通畅,并且不让它们太过骚扰村民就好。原本,情况还能得到遏制,但是一直到今年........我不清楚它们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帮助,或者......或者魔物们都变得更加疯狂了。真是难以想象......蛮族之中甚至也有了施法者,并且......就和迪薇艾拉小姐所希望研究的那样,它们很是会一些难缠的死灵法术.......据说还会散播瘟疫,不过规模不大。但是,一直到那天,矿场忽然失去了消息。阿伦德大人当时在我这里小聚,只带着他的亲卫和少数人马。之后.......”
我,修女莎菲拉,打钱 0:28:15
还真是说得滴水不漏啊,不过,那个阿伦德还是个骑士长吗……后知后觉的莎菲拉忍着脚上传来的痛感记下了这一点。
虽然如此,但自己现在还没拿到足够的罪证,只靠着些许传言,就算提出质疑也会被搪塞过去吧。那么,不如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莎菲拉暗自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地说道:“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从我先前同它们的交手来看,这些蛮族的确并非等闲之辈。对于如今的事态,我相信阁下也已经尽力了。不过,既然要面对如此危险的对手,只靠我临时调来的人手恐怕力有未逮。还请阁下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会立刻请公主殿下出动北方骑士团,可能的话,也会争取让凯恩先生派遣圣殿骑士。只要他们一到,问题必然能够得到解决。”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0:35:49
“这......若是等到那时,只怕领民受扰颇多,我身为领主,也不得不为他们的安危考虑......若是有可能,还请莎菲拉大人念在他们生活不易上,再替我想一想办法。光是这样说一时恐怕也难让您了解领地近况,您一路前来也受累了。不如等用晚餐时,我请阿伦德大人也来为您分说情况,也让剩下的骑士团供您差遣,您看这样可好?”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0:39:08
海尔森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闹成那样的。惊动北方骑士团乃至圣殿骑士团,那么他的把戏也就彻底玩不下去了。海尔森显然为迦兰纳的特使做过很多预案,贴心的为少女设想,提出了一个还算可接受的方案。至少目前看来,海尔森尽管所说不尽不实,但还是愿意配合的。和阿伦德见面也是必须的,拖延到晚餐,海尔森又想要耍出什么样的花样?莎菲拉能成功捏到他的狐狸尾巴吗?
寒冬中的海尔森领 0:39:27
——————再苦不能苦老百姓呀!———————
屑修女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