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有一个裁缝店。”
兵甲缓缓的开始了自白。
“东西很实在,很有竞争力。前一阵,旁边的裁缝铺又有一家出售店面,因为生意不好想搬出法特镇。结果还真有一伙外来商户接手了她们的生意。”
“那新的裁缝铺里的女老板很有一手。她们的材料和手工都没有我夫人的好,但是她们的衣服很别致,款式都是我们从来没想象过的,上面还多有一些小物件,我看有不少都几乎要有了炼金的痕迹。”
“有两周,生意受了一点点影响,后来她家又来了一场免费时装表演,还白发了很多卡片出去,说凭着卡片能优先提供量身定做,还可以打折。”
“不知怎么的三两下把生意抢了一半过去,不少客户既欣赏她们的设计也喜欢我们的品质,两边都买着。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日趋不利。”
“我夫人就叫女儿和老娘来问我有没有办法。”
说道这里,兵甲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这辈子从来没帮着她们娘三的裁缝店一点忙。她们也很要强没有要求过我,这次女儿张嘴,我没答应,可是老娘也来和我说,我终于是打算至少先去看看那家裁缝铺的情况。”
“这一看不打紧,就着了对方的道。”
“那家的老板好似满算出我早晚会出现。和我讲了她们原本不是主要做裁缝的,这是新收了店面,占住一块位置,没有别的材料只能跟着做裁缝店。后面也没有太多招式了,只能不停的想新主意刺激客户,同时打价格战。”
“然后她也说不想这样,说更愿意做药店或者家具的行当,不过急匆匆赶来,没有好的货源,说让我关注一下给她们些信息,她们也不打算长期做裁缝和成衣这行。”
“……我当时感觉不算使用了黑暗的手段,权当给她们转行提供点信息。后来我就把相关店面的老板出镇的记录给了她们,我想着那些老板归来时,若是运着货物,她总能关注一些,要是真凭本事能知道人家货源怎么来的,也是她的能耐。如果她没辙,我也仁至义尽了,转不了行当是她自己没办法。”
“谁知道。居然是被她给把东西偷了精光,人也不见了。回头一了解,她的店面刚盘下来不久,就做了抵押,纯是用这些资金在和我夫人的店铺竞争。若是不理她死撑一阵,她们也就自己垮了。谁想到我一念之差给镇子造成损失。”
“回头想想,觉得这事说出去有损卫兵的形象,加上我自己确实有点私心,不想谨慎了半辈子最后灰溜溜的退下来。我家就掏钱把她抵押的店面直接解了抵押买下来了。干脆扩建了一下,对外假装是收购了。也是盼着把这个事情隐瞒下来。”
兵甲这时候似乎口很干,他使劲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这个女老板时常蒙着面纱,作为裁缝店老板也不稀奇,可是她这一跑才感觉到想不惊动别人追查她的信息,几乎不可能。我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后来袭击穆恩先生的,恐怕也脱不开这伙人的关系。不过这就不是我通风报信的了,我估计是镇长大肆公布穆恩先生的信息,可能当时还真是有他们的人还潜伏在镇子里,这信息里可能透露了一些东西,才导致他们当机立断袭击了穆恩先生。我看报告上说,赃物在猴子居住地附近发现的,我猜恐怕镇长宣扬你妥善处理了猴子偷葡萄的案件,这猴子就是关键词,导致对方怀疑你已经在那附近接触到赃物,再稍微留心一下穆恩先生的异动,就能看到一些端倪。”
“而他们大约是没想到我把事情瞒了下来,而是为了应对近期可能有的检查,还没能来得及把所有赃物妥善处理完毕,被穆恩先生的消息一激,就急了。”
兵甲这样推测着。
“不管怎么说,错误我是犯了。如果没人追查,我可能咽下去不说了。既然你们查到这里,我总是不能骗你们说我全不知情。能说的我都说了,我可能会是近几批卫兵里最不光彩的一个了。不值得怜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请按照律法惩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