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征程-前传-零之困惑

[普鲁托“死神”特拉弗尔]

少女坐进了先进的房车内。
在刚才的一阵交火里，房车被打得如同破布一般。
大大小小的弹坑便遍布了车身宛如一个麻球。
一只长着大牙的奇怪猫咪走过来，闻闻，然后热泪盈眶。
它跳起来，想扑上去咬一口。

可惜，零已经心不在焉地发动了机车。
牙猫咬了个空。
被打成这种程度，居然还能开。
真不知道应该是吐槽呢，还是感谢苍天。
好吧，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恩，总之，房车发出轰鸣声，绝尘而去。

而在那一小片滩涂，作战之地，传来数声终结的枪响。
这代表了终结的枪响，在滩涂上回荡着，惊起一群海猫，哀鸣着。

——————————

车上。
四周的景色风驰电掣地向后倒去。
很快，坐标上标识的位置到了。
房车，在一栋普通的白色高楼停车场前。
一道黄黑条纹的栏杆横在通道中央。
没有人，只有……？
黑洞洞的入口里射出一道扫描的射线，慢慢地扫过车身。

——————————
“复制体已经进入怀特要塞。”
“知道了。”
“可是……”
“啊，让孩子们多呆呆吧……或许会好些……”
“（不甘心）是……”
“唉……”
——————————

栏杆缓缓升起。
邀请着，少女。

[无所得P]

啊啊……居然选在这种地方……
该说是为有车的人着想还是……

……

而在那一小片滩涂，作战之地，传来数声终结的枪响。
这代表了终结的枪响，在滩涂上回荡着，惊起一群海猫，哀鸣着。

使劲甩了甩脑袋，把这些声音统统赶走。

……
我可是不会付钱的啊。
一边想着这种恶劣的东西，一边把房车开进停车场。

[普鲁托“死神”特拉弗尔]

独特的指示灯直接将你引向一个充满了超现实气息的大门前。

周围涂鸦似的张贴了无数的类似“禁止入内” “内有恶人 危险” “前方有复制体出没” “生化无情 生命珍重”的标语。

下车，走上了自动通道。
电动传送带开始将你运载向目的地。

那是一个小黑屋。

你推开了门。

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着那个你熟悉又陌生的人。

娜娜。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你的进入。
继续用手撑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无所得P]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你的进入。

站在门边，带着不悦的表情望着娜娜。
半分钟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已经打开的门。

“真是的……邀请别人来作客的话至少把房间收拾一下啊。我回来了。”

[普鲁托“死神”特拉弗尔]

“啊……”
从沉思中惊醒的少年，抬起头，看着发出声音的你。
“是，是……”
熟悉的声音。

“啊，零， 你回来了么……”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似乎是找不到什么话。
你们之间，就这样，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不仅尴尬，
而且。

压抑……

[无所得P]

“喂，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嘛？”

忍着想把面前的男孩暴扁一顿的冲动，再次打破沉默。

[普鲁托“死神”特拉弗尔]

“哦，不是，当然不是……”
男孩答道。
“零，你为什么一直要往外面跑呢？”
出乎意料地，转换了话题。

[无所得P]

“什么啊，这种问题，不是和‘为什么你一直要待在这里呢’一样吗？”

习惯性的反对了一下之后，因为迷茫而一时陷入了沉默。
……是为什么呢？明明身边不断有人因为自己死掉，明明有下定过决心不再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不知道。”
终于说出了实话。

……不对。不是这样。
有点像是打开了冰箱门，又突然忘了自己要拿什么的情况。
单找理由的话……
是因为在手术台上像小白鼠一样解剖很痛吗？
是因为向往着偶然了解到的，正常人的生活吗？
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成人看吗？是因为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吗？是因为在救助所里完全没有活着的感觉吧！

是在询问谁？娜娜，还是自己？亦或只是发泄？
不管如何已经喊了出来，很大声。
之后是又一阵沉默。

“……因为在那里我只是一个实验体而已啊！但是在外面的话……我就是一个人了吧？能和其他人区分开的，独立的存在……”

第一次和可乐罐之外的东西说这种话，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很自私吧？……只为了自己可以存在下去……”

[普鲁托“死神”特拉弗尔]

“我想，我明白。”
良久，沉默的少年，从他的宝座上走下来。
“零。”
“我明白。”
他向你走来。

你觉得你有点看不透眼前一直和你腻在一起的男孩儿了。
有点不一样，但是说不上哪儿不同。
少年，站在你的面前。

“归根结底，我们都在困惑着啊……”
“我们到底是真正的人类呢，还是……怪物……”
最后那个词，万分艰难地从男孩儿口中吐了出来。
少年痛苦地伸出双手，抓住了你的，似乎在寻求什么支持。

那是，
柔软的触感。
接触的瞬间，
奇妙的感觉。

[无所得P]

说不定连怪物都不算吧？
不是说笑的语气，也不是自嘲。
虽然很严肃，但还是莫名其妙的染上了调侃的氛围？讽刺？

明白…吗？
困惑…吗？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不是大脑一片空白，而是有太多的东西纠缠在一起。
很多种情感，多到不能一一列数。

“……”
努力的想要发出一个音节，最终还是失败了。
但是就算不说出来，他也能够理解吧？
只能带着这种期望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