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始聊天记录记录于 Wed May 09 13:18:02 2012
<说书人> ===================START==================
<说书人> 从一大早开始就北风呼啸，天色阴沉沉的
<说书人> 临近年尾，生意也忙碌起来。再加上今天是冬至，俗话说冬至大过年，狗肉馆的订单来了好几批，农民们也开始宰猪宰牛准备过年。
<说书人> 你是被厂子里的嚎叫声唤醒的。
* 任我行 虽然很习惯但是还是起床了，刷牙洗脸煮面吃完去厂子里
<任我行> “这家狗肉馆的狗酱不错啊，下次打听打听自己做点看看吧”
* 任我行 习惯性地自言自语
<说书人> 看来新招的临时工很勤快，比你起得早，早就到厂子里开始准备干活了。
<任我行> “哈欠。。”
* 任我行 走进厂子
<说书人> 看到你进来，他忙说，“早啊，师傅！”
<任我行> “今天预定要宰那些来着？”
<任我行> “早饭吃了没？”
<说书人> “吃过了！今天要宰这些猪。”
<任我行> “等会宰完了你拎副下水回去”
<说书人> 这是个挺壮实的小伙子，皮肤黝黑
<任我行> “下下酒什么的”
* 任我行 拍拍自己的脸，去换上工作服
<说书人> 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村里出来的老实人。他听你这么一说，忙说道，“谢谢师傅！”，还有些不好意思。
<任我行> “别不好意思，你干活勤快就得给奖励，你应得的”
* 任我行 把杀猪刀找出来擦擦
<任我行> “开始吧”
<说书人> “师傅，卡车的汽油我给你上满了，待会杀完了可以直接装车去农贸市场。”
<任我行> “先把第一头赶出来”
<任我行> “嗯，好”
* 任我行 点点头
<说书人> “好嘞。”他打开猪圈。
<说书人> 那粉红色的生物不知道是不是晓得自己的命运，死命抵抗着，发出凄厉的嚎叫
<任我行> “踢他屁股把它赶出来，你把猪血桶准备好”
<任我行> “别可惜了”
* 任我行 掏出根烟点着
<说书人> 小伙子使劲把那猪赶了出来，拽着它不让它逃
* 任我行 拿着刀凑过去，从耳朵一刀直接捅到脑子里，一刀毙命
<任我行> “行了，去拿桶去”
<说书人> 转瞬间，那猪就不再叫唤了，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 任我行 等他拿桶过来就切开动脉放血
<说书人> 小伙子把大桶放好
* 任我行 熟练地豁开猪的颈部
* 任我行 按住猪不让他动
<任我行> “杀这些牲口啊，就得从耳朵下刀，一刀入脑”
* 任我行 给伙计解释
<说书人> “诶，明白了！”小伙子认真地学习着
<任我行> “不过后面还是得按住了，一般还得抽抽一会才彻底死，别一刀下去就放开了，知道不？”
<说书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猪正好猛地抽了一下。
* 任我行 加了把力
<任我行> “瞧着没？”
<说书人> “诶！”他可能有些被吓到了。
<任我行> “行了，应该没啥事了”
* 任我行 等血放完和伙计一起把猪抬到工作台上
<说书人> “然后呢，师傅？”
<任我行> “拿热水来，把背烫了”
<任我行> “算了，直接烫整只的”
<说书人> 伙计照着你吩咐做了
<任我行> “然后把钉刷拿来刨皮，再用铁刨子把鬃刨下来”
<任我行> “这活没什么教的，你自己试试，弄坏了也不怪你，我先把烟抽完”
<说书人> 他扛来所有的工具，等着你一步步下指令。
* 任我行 弹弹烟灰，抽
<说书人> “哦……好……”他尝试着摆弄那些工具，还有猪的皮肉。
<说书人> 过了一会，就熟练了起来
<任我行> “挺简单不是”
<说书人> 慢慢地把整个猪都给清理干净了
<任我行> “嗯，第一次算是干得不错了”
<说书人> “熟能生巧，嘿嘿。没干过的时候不知道。”他又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 任我行 拿着工具去干接下来的活计，把猪腹部吹涨，取出内脏，扔掉颈部的淋巴，把四只脚和头剁下来之类的
<说书人> 伙计把各部分分开装进不同的桶里。
<任我行> “这些东西等下记得集中到一起烧掉，不能拿去卖的，害人玩意”
<说书人> “嗯！”
<任我行> “行了，下一头”
* 任我行 进入工作状态后精神和体力都显得很不错
<说书人> 之后的活都照这个顺序顺利地完成了。
<任我行> “行，干得不错”
* 任我行 夸了几句
<说书人> 伙计把卡车开到了正门
<任我行> “等下自己挑一副好的下水拿走，28给你结工钱”
<说书人> 听了你这话，你觉得他比刚才干得还卖力了。
* 任我行 跳上车，用铁链把门锁好
<任我行> “行了，今天应该没活了，你先回去吧”
<说书人> 你们忙了一上午，在这最寒冷的季节反而觉得浑身冒汗。
* 任我行 一拍脑门
* 任我行 把门打开，把下水拿给他
<说书人> 他擦擦额头，感激地接过
<任我行> “这记性真是。。行了，你回吧”
<说书人> “那师傅我就先走了啊！”
<任我行> “嗯”
* 任我行 跳上车，开车出发
* 任我行 从车底下拿出瓶劣质红酒抿了一口，塞回去
<说书人> 村子里的土路有些颠簸，你从窗外看去，几乎所有的稻田都干枯了
<说书人> 田地上铺满甘蔗梗
<说书人> 远处有几个村民在烧秸秆，黑色的烟被北方刮跑
* 任我行 开着车慢慢悠悠地走着
<说书人> 你的车子慢慢驶上柏油马路，跟在了进城的车流后面
<任我行> “还得弄箱酒带回去。。嘛”
* 任我行 开窗抽烟
<说书人> 收费站的小妹微笑的时候露出八颗牙齿。
<说书人> 还有软软的声音，“这是您的找零，请收好。”
<任我行> “噢。。噢。。”
* 任我行 有点不知所措地接过
<说书人> 你跟着车流到了农贸市场
<说书人> 这里比平时热闹了不少，到处都是购置年货的人
* 任我行 拿出手机打电话
<任我行> “今天的货到了”
<说书人> 几个老板到你这里等着你卸货，其中一个老主顾拍拍你，“你行啊，还敢大中午才来，今天4点才卸了一批，现在差不多就卖光了。”
<任我行> “我就猜着是这样”
* 任我行 耸肩
<任我行> “喏，四分之三是你们的，四分之一我自己卖着玩”
<说书人> 他们把自己的那份捡够了，给了你货款
* 任我行 数了数，塞兜里
* 任我行 把车拉到可以临时摆摊的地方，拿塑料布把地铺了，把自己准备卖的部分扔上头，也不吆喝，抽着烟拿着秤就坐那
<说书人> 你坐着，抽着烟，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快或者多慢
<说书人> 等你发觉周围变得昏暗的时候，你才勉强从手里的钱判断出自己应该是坐在那，卖了一下午的肉。
<任我行> “怎么个回事。。”
* 任我行 用力晃晃自己的头
<说书人> 而且，塑料布上空荡荡的也间接地证明了这一点。
<任我行> “难道我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 任我行 自言自语
* 任我行 东西扔回车上，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酒，调料和食品
* 任我行 开车回去
<任我行> “应该没啥事吧”
<说书人> 反正你每天都差不多是这么过日子
<任我行> “啊啊，要不要把厂子关段时间出去旅游呢”
<说书人> 城市的路灯渐次亮了，车子的尾灯曳出一道道流光
* 任我行 叼着烟，不由自主地走神了
<说书人> 收费站的小妹还是那么甜美，你坐在高高的卡车的驾驶座上，甚至能看到一点她的酥胸。
* 任我行 对小妹点点头，前进
<说书人> 你慢慢地跟着车流挪动，时不时的塞车让你走走停停。
<说书人> 披着夜色，你驶进了回村子的小土路。
<说书人> 热。
* 任我行 开车回家
<任我行> “啊，太无聊了。。”
* 任我行 掏出酒来灌了一大口
* 任我行 塞回去
<说书人> 你居然感到有一丝丝热。
<任我行> “这酒度数不高吧？”
* 任我行 摇摇头
* 任我行 把外套拉链拉开一部分
<说书人> 那热度隐隐约约的，仿佛是乡下时隐时现的鬼影。你稍微拉开拉链透气。
<说书人> 路边焚烧着的秸秆所制造的黑烟飘进车窗
<说书人> 刺鼻的气味填充了你的嗅觉。它们残余的火星还在夜幕下闪闪发光。
<任我行> “唔。。”
* 任我行 加速开回家
<说书人> 泥土路似乎从来没有这么颠簸过，让你浸过酒精的大脑难受起来。
<说书人> 车头灯在黑暗的乡村路犁出两道光亮
<任我行> “唔唔。。”
* 任我行 集中精神
<说书人> 为了集中精神稳住卡车，你花了比平时稍微长一些的时间回到家。
<任我行> “哎。。”
* 任我行 完全不为什么但是还是叹了口气
* 任我行 把车挺好锁好，进房子，把自己扔到床上
<说书人> 周围只有屠宰厂里传出来的，动物们隐约的哼哼。
* 任我行 发呆
<任我行> “准备一下睡觉吧”
* 任我行 爬起身来，从广口瓶里抓了一大把自制的牛肉干，把嘴塞得满满的
* 任我行 去浴室洗澡
<说书人> 等到一切都静下来，你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那股鬼影似的热气在慢慢消散
<说书人> 热水洒在你身上，可你还是觉得热量在逃走
<说书人> 先是从脚部开始
* 任我行 急急忙忙地洗完擦干，回去睡觉
<说书人> 然后是手指
<任我行> “怎么回事。。”
<说书人> 你赶紧窝进被子里
* 任我行 把空调打开，温度调高
* 任我行 伸出自己的手观察
<说书人> 很正常，除了有些冰凉
* 任我行 躺下去
<任我行> “感冒了吗？”
<说书人> 空调似乎让你稍微感觉好一点点。
* 任我行 从床头柜拿了几片感冒药和着水吞了下去
<任我行> “太没意思了，要是能当古代的刽子手就好了啊。。”
* 任我行 翻了个身
<说书人> 感冒药让你昏昏欲睡，让你脑子里的臆想趁机冒了出来。
<说书人> 你带着它们沉入梦乡。
<说书人> ————————————
<说书人> 你想起来了你在哪——你“该”在哪
<说书人> 永远有活要干，尤其是在年尾
<说书人> 让你连半夜都得爬起来干活，还得顶着北风呼啸，你拿着刀走进厂里。
<任我行> “该死。。”
<说书人> 这次的活多到得用上冷库
* 任我行 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任我行> “要不要换一份工作啊，或者多雇几个人？”
<说书人> 对，你在干活，即使这该死的天气让你手脚冰凉，你还是得爬进比这冷上一百倍的冷库。
<任我行> “该死的。。”
* 任我行 不情不愿地进去
<说书人> 虽然你头脑里的一丝极其微弱的意识正在对抗眼下的情景，试图要告诉你什么。
<说书人> 你开始手脚哆嗦地工作起来。
<说书人> 忽略了那个声音。
<任我行> “啊啊，好冷啊”
<说书人> 冷。
<说书人> 这就是你此刻的感觉，你想要逃出去，逃离这无尽的工作。
<任我行> “先。。先出去暖和暖和。。”
* 任我行 哆哆嗦嗦地往外走
<说书人> 可是，庸俗电影里的情节居然出现了？冷库被锁了起来。
<说书人> 是哪个混蛋？
<任我行> “该死。。怎么回事？！”
* 任我行 踢门
<任我行> “喂！”
<任我行> “有没有人哪！”
* 任我行 砸
<说书人> 那门就像被镶在墙里一样。
<说书人> 而这里地处偏僻，你的喊叫只引来了动物们的回应。
* 任我行 不死心地撬门
<说书人> 剧烈的活动只是加速了你热量的流失罢了。
<任我行> “混蛋。。”
* 任我行 无力地靠在门上，滑落下来
* 任我行 拼命思考是否还有出口
<说书人> 你思考着，那个临时打工的伙计还得过几个小时才上工，在这之前你就得和这一群开膛破肚的畜生共处一室了。
* 任我行 试着从冷气通道爬出去
<说书人> 无奈之下你想出这个对策
<说书人> 一股吸力把你往管道另一头拉，那头等着你的是空气冷却装置……
<任我行> “。。。”
* 任我行 往后退
<说书人> 看起来低温让你的头脑也开始冻僵了
<任我行> “怎么办才好。。”
<说书人> 你的热量已经所剩无几，寒冷已经爬上了你的躯干和脊背
<说书人> 最严重的脚趾和手指甚至开始失去感觉。
* 任我行 抓起半扇猪推进冷气管道，往里推
<说书人> 那冻得僵硬的尸体被你推着，但是经过几个拐弯的时候不太顺利。
<说书人> 你觉得猪的尸体被卡在某个弯道里了，而你自己又过不去。
<说书人> 现在你觉得你的睫毛都要冻上了
<任我行> “该死。。”
* 任我行 发抖
* 任我行 用力踢
<说书人> 很快，你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尽量缩起来。
<说书人> 牙齿不停地打颤
<说书人> 你的意识开始模糊。
<任我行> “怎么能。。死。。在。。这里。。”
* 任我行 往外爬
<说书人> 求生的意识最终没能捱过寒冷的侵袭，黑暗渐渐包围了你
<说书人> 噢，你终于要和这些畜生葬在一个墓穴里了。
<说书人> ————————————
<说书人> “师傅？师傅？”
<任我行> “。。。？”
<说书人> 热。再次地，你又热了起来，但是和前一次不一样。
<说书人> 但是依然有黑烟的味道
<任我行> “。。。唔?”
<说书人> 伙计的脸出现在你模糊的视线中，手中拎着你给他的下水
* 任我行 晃头
<说书人> 你努力睁开眼睛，瞥出去，然后看到了田地，土路，还有傍晚蓝色的天空
<说书人> 只不过，那地平线，为什么是垂直的？树木为什么横着生长？你的周围为什么跑着那么多人？
* 任我行 看表
<说书人> 你想抬起手看表，就被另一只手压了下去。“请不要乱动。”
<任我行> “。。怎么了？”
<说书人> 随后你被抬起来，被人用厚厚的毯子盖上，几个词飘进你耳朵，失血过多或者冻伤之类的
<任我行> “。。是梦啊”
<说书人> 你看到头顶的天空被白色的车顶取代。随后一些尖利的东西扎进你的皮肤。
<说书人> 有什么人握着你的手，轻声说着什么，你又开始想睡了，而这次，你只觉得，
<说书人> 温暖。
<说书人>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