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帖 #1 于: 2024-03-15, 周五 23:49:29 »
寒山孤院深深,雪夜灯火沉沉。青丝缠痴茧,留得梦啼湿枕。不寐!不寐!怎堪零落飘飞?
劇透 - 安全警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2004年1月17日,离今年的春节还有半个月有余,而你们赶回了在南京郊区的老家——那座阴郁的山间别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来时的路被霜和雪水冻实了,不管是开车还是步行上山都异常地艰难。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老家就像是一具庞大肿胀的死尸横卧在这片丘陵当中,松树和杨树遮蔽着它,幽幽传来刺耳的唢呐声音。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回家的时候没有欢迎,也没有招待。家里的每个人都缩在阴暗的老宅里,奶奶的那具棺材放在冷风中的一个白棚子里面,只有罗叔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唢呐。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附身】于你的事物今天是否依然缠着你?它是什么?会是梦境彼岸的触须吗?掷骰(2d10),我们看看情况如何。
<孟颉> {2d10=[3, 10]=1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坐在老宅的客厅里,坐在那张硬木沙发上,坐在你家人的周围,你感觉并不好。有些冰冷的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对么?从那天开始一直缠着你的事物。你对其有何看法?
<孟颉> 似乎是随着噩梦的开始而衍生出梦境的触感,我感觉自己被什么牢牢监视着,尽管付出许多努力,依然无法摆脱,我感觉紧张而焦躁。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能看见家里的每个人,伤害过你的,渴望着你的。谁病态的欲望会在见到你的那一刻重新点燃?谁会对你魂牵梦绕?在这阴郁的隆冬?掷骰,可以叙述一下你所见到的东西。
<陆霁景> {2d10=[6, 7]=1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霁景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了啊?穿得花哨的很,像,呃,外国模特一样,是吧?”你的叔父孟起上下扫视着你,陆霁景。他坐在大堂的侧位,一手夹着烟,完全无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还在这儿,直勾勾地盯着你。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的女儿孟飞落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儿并非家里所有人都在,罗叔不在,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大院里,守在你们祖母的棺材旁边吹唢呐。刺耳的铜管声高高低低地穿过沉朽百年的老木梁穿透进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也不在,他好像一直在卧室里,你们今天回家到现在一直就没看见他,这位叔父,这位父亲。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还有孟观复,你们的兄弟,孟静笃的兄弟,他还没回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兰婶婶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炊烟的气味一起传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离吃饭还有一会儿,要打牌么?”你们的姨母孟又打破了尴尬而沉默的气氛,叼着细长的香烟娴熟地洗起了牌。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叔父孟起自然地应了自己妹妹的话,黄云染也笑嘻嘻地押了几张零碎钞票。你们有谁要来玩点家族游戏?
<陆霁景> 听到养母时隔多年再次响在耳畔的话语,虽然依旧低下眉眼,看不出一寸情绪流露,但内心却不由重重的牵动了起来,默不作声的退开在一边,似乎想躲在无法目及的角落,但听到另一个姐姐的话,下意识的躲到了她旁边
<孟静笃> 孟静笃可没兴趣陪这些孟家人玩亲情游戏,她瞥了一眼他们,自顾自地点起烟,吸了一口才克制又直白地问:“我哥呢?”
<孟静笃> 问完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能对着自己外甥女发情,是人吗?”
<孟颉> 坐在木沙发望向家族中的各位长辈,“唉,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学会打牌,脑子不灵光,我在一旁看着学习学习!”笑着应道,起身凑了过去。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听见孟静笃的话,深吸了一口香烟。这句话让家里几个人手上摸牌的动作都凝固了。孟起冲着你走了过来,孟静笃,他脸上带着一种温和笑意的面具。但是紧绷的肩膀让你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要怎么办?
<孟静笃> 孟静笃可不是小时候那个人人欺负的小孩子了,她被扇得偏过头,但下一刻就站起来,回敬了这老家伙一记耳光。
<孟静笃> “怎么,恼羞成怒了?”明明一侧脸已经肿了起来,但她看起来毫不在乎,甚至笑出了声,“敢做不敢让人说?”
<孟颉> 笑容凝固在嘴边,“静笃……”话音又吞进喉咙里,插手别人的家事不是什么好主意,转头去看家中其他人的反应。
<陆霁景> 冰冷的脸上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情急,想站出来制止孟静笃为自己出面而交恶其他人,站在了他们之间,伸手阻止隔绝进一步的发酵
<陆霁景> “孟静笃,不应该这样和叔父说话,他只是太久没有见到我,有些话头而已”声音轻柔,想先让孟静笃冷静下来,随后,指尖又按在孟起胸膛,轻轻划过,也想用自己的份面温言细语的止住叔父
“是不是,叔父只是太久没见了,想到我而已”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这是在读取人心对么?你可以掷骰+直觉,看看你能读出什么。
<孟颉> {2d10=[6, 9]=15}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依然挂着那份油滑的笑脸,就算挨了一耳光。而站在孟静笃和孟起中间的陆霁景现在无疑是家里的焦点。孟颉,你能看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孟起的妻子林鸢脸上是一种无谓的冰冷;他的女儿孟飞落是一种报复的快意;你们的姨母孟又盯着陆霁景,她那种眼神好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似的;黄东流是唯一没关注这件事的,他一直在捧着自己的摩托罗拉手机,缩在角落里发短信;而黄云染则一副看热闹的好笑表情。孟颉。你想深入发现什么?你可以提两个问题。
<孟静笃> 孟静笃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陆霁景一眼,没再挑衅孟起。但她眼神凶恶,显然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她猛地又吸了一口烟,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我哥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孟起的脸板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数落你,从你身上不三不四的穿环和纹身,到你从小的没规矩,“孟了然都被你克死了,搞不好今天孟观复也要被你克死。自己脏就别把家里人也拉下水!”他以这句话做为攻势的收尾。孟静笃,你必须对此保持冷静。
<陆霁景> 忍着孟起的口水和数落,挡在孟静笃面前,遮挡着那些糟糕的话语喷向身后的人,任由老男人冲着自己喋喋不休的发着恶毒的牢骚
<孟颉> 黄东流发短信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呢?孟飞落和孟起是否有什么矛盾……她看上去是站在她母亲这一边的么?
<孟静笃> {2d10=[1, 3]=4}
<孟静笃> 孟起的话显然勾起了孟静笃最深的恐惧,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里一直紧绷的弦在那一瞬间炸了。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眶泛红,盯着孟起的脸,深呼吸——但根本没用。她一拳对着孟起的脸就砸了过去。“给我闭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这让你稳定等级降至神经过敏。而你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战斗交锋,不过在那之前。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黄东流脸上反衬着手机的冷光,他脸上挂着一种阴冷的笑意,你确信,他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飞落?她显然对自己的父亲有诸多不满——甚至是愤恨,她的眼圈都泛红了。而她的母亲对现在的事,和她的女儿,都一言不发。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孟静笃,在你那一拳砸到孟起那张故作堂皇脸上的时候,你是打算战斗交锋来打伤他?还是想影响他,让他退缩?
<孟静笃> 孟起的话是导致孟静笃没能克制住情绪的关键。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在那一瞬间完全失去判断力,但她并不是一个善于暴力的人,或许更多是想发泄情绪让这个人闭嘴——至少是不要说出让她恐惧的话。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就是影响他者,掷骰+魅力。孟起会害怕这个疯狂的侄女吗?
<孟静笃> {2d10=[1, 4]=5+3=8}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没有,这样的举动激起的是孟起的愤怒,权威被挑战的愤怒,还有重新树立权威的渴望。他虽然人到中年但依然强壮,孟起两手一推把孟静笃推倒在地,抄起沙发边放着的藤条劈头盖脸地冲你打了起来。你是要避开伤害,逃开。还是忍受伤痛?
<孟颉> 这场混乱中令我感兴趣的事出现了,慢慢离开事件的中心,不动声色地走向角落,这个家里真的会有我不知道的事吗?——这么想着,在黄东流身后搭住了他的肩膀,让自己的脸也沐浴在手机屏幕反射的冷光之下——“好久不见了,姨父。”目光也随着光线落在摩托罗拉上,我能看见那上面的只言片语吗?
<陆霁景> 【我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眼前孟静笃被推倒,即将挨上一顿恨打,下意识的扑在她的身前,把后背留向孟起,就算再挨更多的打,陆霁景都不在乎和感到疼痛,只是用身子牢牢护住孟静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在那边的混乱爆发的时候,你瞥见狭小手机屏幕上是黄东流和一位律师关于遗产继承权的各种事物进行的问答。你搭上黄东流肩膀的时候,他咳了一声把手机盖合上了:“不去劝劝你小叔?”
<孟静笃> 孟静笃气疯了,但她知道论施暴自己并不是这个老家伙的对手,她侧身试图向一旁闪去。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有种别他妈的躲?”孟起拿着那根藤条指着狼狈逃窜的孟静笃:“再你妈了个逼的说这些脏话,就从这里滚出去!”
<孟静笃> 孟静笃将嘴里混着血色的口水吐掉,“我自己会滚,谁稀罕跟你们这帮烂人在一起!”她看了陆霁景一眼,有心拉她,又想她或许更想待在这里,便自顾自地扭头往外走去。
<陆霁景> “抱歉,叔父,刚刚是我不好。没止住静笃,我现在就去劝劝她,对不起刚刚让叔父动怒了,我代孟静笃向您道歉了。”
低头守礼的向孟起告退,遮下的眼底满是对另一人的慌张,匆匆跟着走出去,追向孟静笃。
<孟颉> “没想到刚见面就这么……大动肝火?姨父不去劝劝吗?我的话小叔可不一定听。”口头这么说着,人已经往孟起身边走了。“小叔别生气,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静笃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大家还是打打牌放松放松吧……哎云染你说是不是?”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偏在这个时候,家里的其他人才有了动作。孟又和林鸢两个女性长辈在门边和孟静笃拉拉扯扯,一边细碎地骂孟又,一边假模假式地关心着孟静笃身上的鞭痕如何。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对孟颉递的台阶很满意,他佯装大方地哈哈一笑,重新坐到茶几边。而他的女儿孟飞落则一声不吭地上了楼——这座别院的二、三层楼是家里各人的卧室。既然你们回来,以前自己的房间也应当重新打扫过了。
<孟颉> 目送着两个“肇事者”离去,只感觉接下来的时间也许比我想的更煎熬,坐到茶几旁给各位长辈泡起茶来,眼神仍时不时略过游手好闲却对遗产有所图谋的黄东流,那是让自己心里发痒不爽的根源。
<孟静笃> 孟静笃却并不领这两个女性长辈的情,谁都能看出来她们脸上的笑容有多假。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问,她一边揉着脸上的淤青,一边又一次地问:“所以,我哥人呢?还有那个老——”她想说老东西,但吞了回去,“还有我父亲在哪里?”一边问她一边拉了拉陆霁景的手,示意她领了她的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应该快回来了,可能路上耽误了,等会儿再给他打个电话。你爸最近身体也不好,今天估计还没起。要去看看他吗?”孟又利落地回答。
<孟静笃> “……”并不想见。但算了,孟静笃拉着陆霁景的手,“一起去?”
<孟静笃> 这么问着,偏头看了看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不来一起打牌吗?”黄云染笑着搂住了陆霁景,她鲜红色的指甲掐着陆霁景细瘦的肩膀:“不来吗?来嘛,别——扫——兴——哦。”陆霁景,这显然激起了你从小到大快要形成条件反射的恐惧。请保持冷静,掷骰+意志。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云染她逼你继续面对孟起?面对他直勾勾的目光?为什么?她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你还能对此保持镇定吗?
<陆霁景> 手指碰到孟静笃的指尖时,有些微不可及的颤抖了一下,一般常常无神的晦暗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快速退去的明亮和生机,但在继姐的动作下又恢复了往常,毫无涟漪波动,只是对孟静笃轻轻点了点头,并尽力克制住从两肩升起的寒意
{2d10=[1, 2]=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不能,你的稳定等级-2。这让你不安,你会拒绝黄云染的威胁吗?还是顺从?你要让自己显得我见犹怜吗?或是另有想法?
<陆霁景> “我还有一些事”咬住嘴唇,尽可能不去回想这个人对自己曾肆无忌惮的暴力和蛮横,保持住声音的平静,但也还是难以遮掩的流出了一丝会让黄云染得意陶醉的恐惧和怯懦
“还希望姐姐不必要强求,之后....我会向家里赔礼道歉的,是我不好...”
<孟颉> “云染,”朝向几位女性的方向招了招手,“叫你过来打牌呢!人家不会就别强求啦我的姐——”乐呵呵地企图打断这场对话,“有这时间不如教教我?”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你这是要让自己我见犹怜?那就掷骰+魅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学一学就会了,不会打牌怎么交际?”黄云染掐着陆霁景的肩膀,强行把她往牌桌那边压了过去。
<孟静笃> “她说了不想去,你没听见?”孟静笃握紧了陆霁景的手。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里能有什么事?”黄云染盯着孟静笃。
<孟静笃> “她要跟我去看我父亲。这个理由够不够?”
<孟静笃> 孟静笃不甘示弱地盯回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这是在施加影响,让黄云染按你的说法别来打扰,是么?那就掷+魅力。
<孟静笃> {2d10=[4, 7]=11+3=14}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云染冷笑了一下:“好,去吧。”她把陆霁景像旧玩具一样冲着孟静笃猛地一推。
<陆霁景> 扶住刚才仍旧满室刺骨寒意的肩膀,默默而一言不发的用后背避开了继姐的指点,有点坏掉的跟在孟静笃身后,对她的说教只是缄默的听着,心中感觉像是被大大的拥抱了一般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云染伸着她鲜红的长指甲点了点你们俩,她是在说“咱们走着瞧”。
<孟静笃> 孟静笃哼了一声,抓着陆霁景的手就往楼上走,走了几步才松开手,偏头对陆霁景道:“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拒绝?那种人跟她客气什么。”
<孟静笃> 她从楼梯上往下看了一眼孟颉,思考着这个人这么多年没见,冷漠得愈发让人害怕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和陆霁景离开客厅,上了楼去。而剩下的人凑齐了一桌牌局。孟颉,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打算做些什么吗?
<陆霁景> 【因为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而你才是】
【虽然这是我难以挥去的阴霾,但有你在身边,我就会感觉什么也伤害不了自己】
虽然无言,但在心中如此回应着对方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两个被排挤的局外人离开之后,气氛甚至看上去有些像一个温暖的家庭了,孟又和孟起、还有黄云染、黄东流一边打牌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世界局势什么的。
<孟颉> 我用着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劣质牌技,一边输一边和长辈同辈聊天,听听最近都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比如在这场对话里我感觉到家中有着实际权力的人是谁,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如何,谁看上去总是观察着四周,对自己的事避而不谈借此隐去自己的心思等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对“有意思”的概念是什么?你想知道关于什么的事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你这就是在观察情况,掷骰+感知吧。
<孟颉> {2d10=[3, 8]=11}+3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不在,孟起就隐隐有一家之主的架势,他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孟起和自己的姐姐孟又之间有一种奇怪的亲密和疏离交织的感觉,而黄东流对此漠不关心——他关心孟起最近的生意如何、电影赚了还是赔了、懂不懂家族的木料生意……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门外的唢呐声弱了下去,孟静笃带着陆霁景推开了你们父亲、叔叔的卧室门。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张金丝楠木龙凤雕花大床上裹着一团厚重的织花棉被,被子里散发出一股属于腐朽老年人的迈向死亡的臭味。
<陆霁景> “叔叔。”
走近床边,低下头恪守礼节的低声向床上的老人问好致意,待在孟静笃的一旁,查察着床上对自己许久未见的老人。
<孟静笃> “……”孟静笃可叫不出爸爸那两个字,毕竟她都被抛弃好多年了。她走了几步,来到床前,想先看看这个老东西现在什么情况。他得了重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踏入这间卧室的时候就有一股怪异的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沼泽,这团棉被就是一个虫茧——有些东西想通过你这个失控灵媒的身体降临,掷骰来抵抗这种附体。
<孟静笃> 越是靠近,孟静笃越是感觉到冰冷和心慌,她猛地推了一把旁边的陆霁景,“快出去!”说着按住了自己的头。
<陆霁景> 对孟静笃的突然发难有些困惑茫然,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孟静笃这样推开自己,但仍听话的任由自己被推出房外。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你的手背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然后它的手心变成了你的手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的身体把陆霁景推出了房门,然后反锁上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无量碧霞圣母送生元君吉祥。”这句祷念在孟静笃的灵魂里回荡。而这个声音属于你的生母,赵青枝。
<陆霁景> 尽管没头没脑的被推出了房间,陆霁景却只想到了孟静笃是不是又触发了精神病院未愈的痛楚,安静的停伏在门外,担忧的留神着里面的一声一息。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在楼下?黄东流把话头转向了你,孟颉。他问起了你目前的家庭情况、父母如何、家里经济形势如何,需不需要“提携”。你知道,他和你想法一样。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孟颉> 尽管心里并不喜欢和我想法类似的人,对于黄东流所谓“提携”的话语也几乎没抱什么期待,要对一个常年无业的人抱有什么期待呢?想到这里甚至忍不住提了下嘴角,一两句话带过自己的情况,我反而问起了黄东流,“姨父,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要是我能帮上忙就好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忙,忙学做生意啊,哈哈。对子!欸,这局是我赢了。”黄东流漫不经心地回避了孟颉的打探,但他的眼神和你四目相对,协商,还是争夺?只用一瞥你就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在楼上,孟沉的房间里。孟静笃那病怏怏的老父亲像野兽一样恢复了活力,而你的生母用着你的躯体和自己的丈夫久别重逢。“无量碧霞圣母送生元君吉祥”,这句话已经是从你口中反复念出。直到精疲力竭,赵青枝紧攥着你手腕的冰冷的手才消散。而你的父亲有些昏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还喊着你母亲的名字。
<孟静笃> “……………………………………………………”孟静笃茫然了很久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她无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那是……自己的生母吗?她……还没升天?她在留恋什么?她念叨的又是什么意思?孟静笃垂下眼睛,望着床上的病人,他刚刚明明还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她真的无法理解,所以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是孟静笃。”咬着牙这样强调了一句。
<陆霁景>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因为屋里许久没有动静,陆霁景因为担忧而小心的举动,殊不知反而成为了成为引爆火药桶的星火。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这样令人作呕又荒诞异常的经历显然让你心烦意乱,孟静笃,而陆霁景的敲门声就是最后的引线。你必须对这样的情况保持冷静
<孟颉> “欸,小辈这牌技远远比不上姨父啊……争取有朝一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别有意味地冲着黄东流挑了下眉,“有些累了,我上楼歇歇,各位好好玩啊。”起身上楼。
<孟静笃> {2d10=[1, 2]=3}
<孟静笃> 她焦虑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甲——自从发现自己有时候无法自控后,她就开始喜欢上了疼痛,那会让她短暂地感知到自我。这是那些伤痕(刺青和穿孔)存在的意义。但她现在没有工具,无法对自己用刀子,只能将指甲咬到出血,才勉强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别管我,我现在可能有点危险。”这样对陆霁景告诫着,“不然你先下去?”
<陆霁景> “还和以前一样吗?”对孟静笃的遭遇一无所知,只是认为她又因为看见了父亲而触发了糟糕的回忆,冰冷的声音中透出关切
“如果独处能让你好受一些,我可以呆在门外,这样也好照拂你免得有情况,可以吗?”
“我还.....不想见到养母她们。”
“我保证自己会很安静,不会影响和惊动你。”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在孟颉走回房间之后不久,你的姨父黄东流不请自来地推开了房门。他佯装无事地打了个哈欠,坐在你的床上:“最近缺钱吗?年轻人压力是大,准备结婚了吗?有女朋友没有?彩礼钱我们这边大概是要出个十多万的。”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老太太刚走啊,她老头子呢也只是还在世,但是你大伯身体也差得很,孟观复又不着家,孟家这个木头生意还得有人操持啊。”黄东流摇头晃脑地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黄东流在和你讨论分蛋糕的事情,但他有多少诚意?你又想要多少?
<孟颉> “是啊,家里的事要考虑得可真是太多了,姨父这么留意,看样子已经有一定想法了呀。”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把这些话都听进耳朵里去了,只不过却转了个话题,“大伯这身体听上去每况愈下,以姨父对大伯的了解,孟家这生意最有可能托付给谁呢?”画外音中,仍对黄东流要施展的手段抱着没什么信心的态度。
<孟静笃> “抱歉……我失控的时候可能会伤害你。”孟静笃按住头,勉强扯起一个笑容,“霁景,谢谢你。如果你不怕的话……就留下吧,或许有人在身边我才会感觉到安全。”
<陆霁景> “没关系,我受过很多伤,伤痛对我而言是可以接受的。”脸上少有的泛起一丝笑意,轻声温柔开口
“所以不必担心伤害到我,我已经习惯痛彻心扉了。”
【况且,如果是你的话,伤害也会成为一种使人感激的过往】
心中暗暗回复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东流凑近了孟颉的脸,他失焦的双眼就像是嗜血的鲨鱼:“反正,要是谁等不及把你大伯……或者你祖母也是他杀的,那肯定是继承不了了的。是吧?”黄东流有一个针对孟起的计划,而他想邀请你参加。孟颉,你对这样的罪行感兴趣吗?
<孟静笃> 孟静笃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和力气过多去揣测陆霁景的情感,只是维持着自己不要失控就很难了。她沉默地走回了孟沉的床边,看着床上的老人。刚刚他好像恢复了精神,现在看起来有清醒的意识吗?
<孟颉> 眯着眼睛,对黄东流的凑近和他话中的引诱只能克制着想后退的胆怯心理,压抑着的恐怖回忆瞬间涌了上来,“姨父,我能确认一下,这不是什么玩笑话吧……?”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应该清楚家里的东西值多少钱。”黄东流随手拿起你房间里的一个香炉:“就这么一个玩意,放在这里落灰的东西,都能买个几万,嘿。”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有些东西缠在你身上,它们就像是蛆,在你的七窍爬进爬出,那个一直缠着你的东西伏在你耳边,对你说:“答应他。”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静笃。你看着那个神志不清的老人,看着你的父亲,刚刚对你做了什么的人。你的内心已经抵达崩溃。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尘世的幻景在孟静笃眼前瓦解,陆霁景的手被一阵狂风扯开,她被抛远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不是躺在床上,他是结在茧里。这才是真相。那些猩红色的丝线从四面八方纠缠着他,结成了这个茧,每一根丝线都连着家族的一员。孟沉在茧里,他要孵化出什么。
<孟静笃> 虽然极力试图保持冷静,但果然还是勉强。孟静笃感觉身边陆霁景的温度和声音都变得遥远,慢慢地消失不见。她惊恐地望着床上那一坨暧昧不明又令人生惧的东西,张着嘴巴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孟颉> 黄东流的话像那天流经天井沟渠的污水,漫过我的心,却没能将其淹没。只想要钱,那就——和我绝非是一类人了。“现在的女孩子,没几个钱可拿不下。还是姨父为我着想啊?哈哈哈……”搭住了黄东流的肩膀,“所以,完整的计划是?”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无量碧霞圣母送生元君吉祥。”这句话从四面八方传来,传到孟静笃耳中。但说这话的人已经不是赵青枝。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一根结着茧的猩红丝线颤动起来,这根线格外粗重光亮。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这根线另一头连着的心口,是一个你绝对不想看见的人。一个满脸阳光灿烂的少年,他在很多年前就死在了污水里。
<孟静笃> {2d10=[2, 5]=7+1=8}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狞笑着,牵着自己心口的丝线。他无声地说了什么。然后幻景重新聚拢,那可怕的真实在你眼前消失,散发着臭味的大床、阴暗的房间、冰冷的天气,这些虚幻之物再次困住了你。
<孟静笃> 当孟静笃的视线从孟沉身上一点点移动到孟了然身上时,她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是啊,他死了。不,他还没死。他一直阴魂不散。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他没有死他死了,无尽的负面情绪和恐惧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孟静笃捂住自己的头,失声尖叫起来。
<孟颉> {2d10=[8, 6]=14}-1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颉,你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你的第六感会在哪方面起作用?选择那三项中的两项。
<孟颉> 1和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让孟起去把孟沉杀了……”黄东流抽动着腮帮子,显出一股病态的兴奋:“孟沉脑子已经出问题了,我们只要想个辙把孟起的老婆反锁在他的卧室里就行了……孟起肯定会发疯的。”
<孟颉> “嗯?该不会……啊?大伯已经认不得人了么?”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东流脸上流露出猥琐的笑意,他做贼一样轻声地说:“你今夜过了十二点,悄悄看你大伯的卧室里去。”
<孟颉> “哈,哈哈,家里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晚上睡不着估计要频繁起夜了呀……”笑着看向黄东流,“没有姨父,我可真是一无所知啊。”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在你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你发生了什么?选择下列一项
● 你经受变化,将两个不同属性的数值对调。把稳定等级提升至焦虑。
● 你的人生方向发生了巨大变化。选择一个新的原型。把稳定等级提升至神经过敏。
● 你窥见了真实世界。增加1点经验。把稳定等级提升至疯狂。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楼下的铃铛声在这时候敲响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传来。孟兰婶婶扯着嗓子喊楼下的人下来,该吃晚饭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要去吗?还是有人打算闭门不出?
<孟颉> “好像是静笃的声音?”和黄东流的一席话被孟静笃的声音打断,自己像从一场诡异的梦中唐突抽离般,背上出了些汗,“我去看看情况吧,总这样下去,这三天还怎么过?姨父先下去吃个饭?”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她又发什么癫了,不用管她。”黄东流厌恶地挥了挥手。
<孟静笃> 孟静笃还沉浸在恐惧的余韵之中。“真实”在她的心底刻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孟了然恶意的笑和未明的话语都让她恐惧,不祥的预感。她根本没有听到楼下的声音,或者说那铃声并没有传达到她的心底。
<陆霁景> 夹在铃声和一旁孟静笃的尖叫中,对于这场景全然手足无措,也不知孟静笃正经历什么,只好搂住惊魂的孟静笃,轻轻摇晃她,希望她能保持冷静,并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黄东流毫不在意地下楼吃饭去了,而楼上的三人,你们在干什么?
<孟颉> 我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孟静笃似乎是我最不能控制的人之一,想到这里又觉得烦躁异常。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现在似乎有了些精神,他穿着睡袍摇摇晃晃地从你们三个身边踱了过去,扭头又看了一眼。
<孟静笃> 孟静笃挣开了陆霁景的怀抱,她踉跄着跑上前,抓住了孟沉的衣袍,嘶吼道:“你、你——!”那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沉捏住自己女儿的手腕,然后一把把你撂倒在地上,他有些佝偻的身子在孟静笃的视角看来、在阴影里就像儿时一样高大而恐怖。“真不像样,下楼吃饭了。”孟沉从喉咙里挤出这样的话,然后转身,踩着嘎吱嘎吱的老木台阶下去了。
<陆霁景> “叔叔?”对孟沉的忽然苏醒大感意外,措不及防下被甩在一边,见到发抖的孟静笃被撂倒在地,慌乱的上前抱住了她,扶着孟静笃。
“对不起,叔叔,我们这就下楼吃饭。”
<孟静笃> “你不是……你不是……”嘴唇哆嗦着,瘫倒在地的孟静笃却觉得四肢沉重,根本站不起来。她瞪着眼睛望着消失在门口的孟沉,喃喃地重复着,“不是……不是……你不是……”
<孟颉> 我刚来便见到瘫倒在地的孟静笃,望一眼离去的孟沉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不详的预感,“静笃,不舒服吗?”弯下身,用手背探了下孟静笃的额头。
<陆霁景> 虽然孟静笃此时倒在地上,虚弱不堪,但也因为此时她只能依靠自己而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过孟颉的到来也随之打断了这升腾的情感,多年后三人的再会,对自己而已并不那么亲切。
<孟静笃> 虽然被迫成为了命运共同体,但小时候孟静笃其实并不那么喜欢孟颉。因为他太难看穿了,帮忙处理孟了然尸体的时候也过于冷静。但此刻,就是在这崩溃的时候,孟颉和陆霁景却是她唯二的救命稻草。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自己看到的意味着什么。只有他们能明白她内心的恐惧。
<孟静笃> 她抓住了孟颉的手,撕声道:“那不是……那不是孟沉!”
<孟静笃> “那是孟了然……”她的声音很低,眼睛恐惧地四处看着,“我看到了……他控制了孟沉的身体……他在对我笑……他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孟颉> “……烧糊涂了?”听到了最不想听的名字,好像有一瞬胃酸都要把胃和喉管烧出个孔来,语调冰冷,“静笃,你需要好好休息,听我的。”
<孟静笃> “对……他想复仇,一定是这样的……”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抓着孟颉的手越来越紧,“我们一个都跑不掉。呵呵。”
<陆霁景> “孟,了然.......”再度听到这个名字,心中虽然有所念动,但并没有太多波动,只是平淡的回想起了曾经满是血水的双手,以及倒在污水中的少年。
<孟静笃> “你不信。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我知道你不会信的。”她半哭半笑着,“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一个将死之人忽然活了过来吧。你不懂吗?你没有见过真实的世界……它根本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她语序混乱。
<孟静笃> 她根本听不进孟颉的话,又望向陆霁景,“霁景,你相信我吗?不,你必须相信我。离他远点。离孟沉远点……不然你会死的!”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铃铛声又响了一遍,兰姨又扯着嗓子喊了你们一遍。但没人上来喊你们几个,估计你们再不下去,也没人会等你们。还要面对你们的家族吗?或者一直躲避?直到逃离?
<陆霁景> “我....”虽然因孟静笃此时的精神而对她的话有所顾虑,但心中却没有太多意外。
有因必有果,虽然已时隔多年,但恩仇将结果返还的认知一直存在自己心中,所以也没有过多存疑,只是轻轻点头。
“他确实终有一日会报偿我们吧.....”暧昧不明的说道
“我相信你。”
<孟颉> “你太累了,我承认刚刚小叔做得不对,刺激到你了,情绪一上来,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低声笑了笑,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孟静笃,你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就算你是小孩子,你也有你的办法。难道现在就没办法了吗?也太早求饶了吧?”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楼下的声音安静了下去,没人再来打扰你们。也许兰姨会给你们留些残羹剩饭,也许不会。
<孟静笃> 孟静笃张了张嘴,不再说话。她愣神一样痴痴地望着半空,忽然说:“哥哥不回来也好。这里太危险了。”
<孟静笃> “楼下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在和‘他’吃饭。好可怕。”
<孟颉> “好好歇着吧。”如果两人不打算离开,也不会继续规劝,不能错过家族的每一次聚会——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是吗?要珍惜可控的、又瞬息变化的每分每秒。我下楼和长辈以及几个说得上话的同辈们一起进餐。
<陆霁景> 听到静笃这样说,难免心中荡起不宁的涟漪,但还是压制好了情绪,抚住静笃的后背,托起她站起来
“但无论如何,楼下仍有一场我们要面对的挑战,而不好好吃饭可不行,你现在很虚弱”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静笃要下楼吗?还是打算自己回房间?
<陆霁景> “如果难受不想下去,我就带点什么留给你到房间吧。”看到孟静笃如此抗拒,先搀扶着她回到房间,然后准备从楼下再带点食物留给此时虚弱的静笃。
<孟静笃> 孟静笃被陆霁景搀扶着站了起来。她望着陆霁景,却又像是透过她在望着别的什么,喃喃道:“不,我不要去……好可怕……”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你要小心……对,小心他……他绝对没有善意的……”她一边说一边摸索着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安静地躺下来。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所以,等到孟颉、还有陆霁景先后下楼的时候。那张八仙大圆桌已经按主次排好了座位,你们作为小辈的空位留着,孟沉坐在主座,孟起坐在副座,尊卑有序,即使是在餐桌上,这样的秩序也不能一点马虎。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但你们对面多了个青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那张脸那么陌生、那么熟悉。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浓眉、星目,笑容灿烂,很讨长辈喜欢。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他举着酒杯,落落大方地向长辈敬酒。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起端起了杯子:“还是了然懂事,这个家里以后就看你啦。”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陆霁景,孟颉。你们曾经亲眼目睹死亡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和你们同桌吃饭,就好像他从来没死过,好好地长大了,而且你们甚至记得这件事——另一种记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你们必须对这样的情况保持冷静,掷骰+意志。你们那份记忆是真的吗?孟了然从来没死过?
<陆霁景> {2d10=[7, 10]=17}-1
<孟颉> {2d10=[10, 10]=20}+2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敬完了一轮酒,看着刚到的你们俩个:“不喝点?还没敬长辈呢,你们也得来一圈吧?”他神色坦然自若,就像儿时一样,总是在你们面前像一个国王。
<陆霁景> 对眼前似乎再度鲜活起来的人并没有实感,歪了歪脑袋,感觉对方仍旧保持在自己记忆中死去的认知和模样。
抱着同蜡像或者想象中朋友接杯的心态,没有答话,只是拾过酒杯,倒入酒水,温从而默默的开始沿一圈交杯。
<孟颉> 这算是什么……集体幻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似幻,但却非常容易就激起了心中最隐蔽的情绪反馈,甚至涌上一种足以夺取理智的冲动,我咧开嘴,回敬了这位年幼时的大哥,“孟哥,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一声冬日的闷雷在傍晚传来,六点钟还没到,天已经黑透了。霜雪夹杂着冰雹敲打着这座老宅。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孟了然在餐桌上和众人有说有笑,他就是这个家里的明星。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而孟静笃。你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在睡梦中,你看见了——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碧霞圣母送生元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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