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Fate/Septem Gratias Uocant》记录楼  (阅读 3533 次)

副标题: 仅作为记录,PC自觉回避

离线 海上钓鲸客

  • 黑暗与光明之本源
  • 版主
  • *
  • 帖子数: 488
  • 苹果币: 7
《Fate/Septem Gratias Uocant》记录楼
« 于: 2021-04-14, 周三 00:23:59 »
「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封闭吧〈盈满吧〉。每回重复五次。唯破弃充盈之时。」
生硬的吟唱回荡在南丫岛一条废弃村庄中的山神庙中,声音的主人稍显稚嫩,但颤抖的声音中,却有着一种,即使压断舌头也要继续的下去的决意,挤满灰尘的地面,横七竖八躺着几只公鸡的尸体,血液流满了地面。
同一时间,九龙城,离开九龙城寨不远的地方,一间破败的发廊,黄色破败的门帘之下,卷帘门久违地升起,挤满灰尘红白蓝的旋转滚筒寂寞的旋转,在紧锁的门店之内,阁楼,看似杂乱摆放的家具组成了某种“阵”,冷冽的声音毫无起伏地念诵:   
[以铁壁阻挡降临之风,封闭四方门扉。出于王冠,往至王国之三叉路循环不息。」
香港岛,一处小楼,建于七十年代的这处小楼本来是大不列颠驻港武官的别业,十余年前,这里也曾经夜夜笙歌,大腹便便的参赞在馆内倚红偎翠,但时至今日小楼已经人去楼空,但是和破败的外观不同,小楼内部竟然还是颇为整洁,就连墙灰也在不久前粉刷过一遍,房子的主人,高挑健硕的男子注视着面前的召唤阵,以及那费了大价钱从印度得来的黄金碎片,举起左手,吟诵道:
「——传告。
    汝之身交付于吾,吾之命运交付于汝之剑。
    若愿遵循圣杯之倚托,服从此理此意的话就回应吧——」
穿着大褂的青年人双拳在胸前虚抱,抵御住从面前法阵内吹出的魔力洪流。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念出:
    「——在此立誓。吾乃成就常世全善之人;吾乃散播常世全恶之人——」
观塘一处短租公寓内,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右手在领口前虚画,胸前所挂着的正教会十字在狂风吹拂之下向着少女洁白的脖颈后方飘动
    「——围绕汝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止之轮降临吧,天秤的守护者——!」
沙田第七约,村口,靠近公共垃圾倾倒处,已经处于废弃状态的公屋内,形容枯槁的青年瘫倒在地,过量的魔力对于他贫弱的魔术回路而言过于磅礴,他如同触电一般,难以自持的抽搐,在他身前红发的青年半笑着将黄金的剑指向他的脖颈
“问汝,贱民,汝就是朕的御主(master )么”


1995年,4月5日,清明,细雨
清明,传统的中国节日,上了年纪的公公婆婆们或许会在这一天祭祀逝去的亲人,不过都市男女们就没有那么看重传统的了,毕竟是难得的公众假期,如果不是家人要求出席的话,多半就不会去公墓人逼人了。不过,在九龙城寨,传统被更多地保留下来,细雨中,燃点劣质香灰的青烟在细雨中盘旋,但这一切和倚靠在墙边的阿元没什么关系,他对没见过面的死鬼老豆什么感情的没有,而那个烂赌又有瘾的阿妈,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也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这个将头发染成俗气红色的烂仔只是在这种时刻特别得无聊,那班friends各有各理由,总而言之,一个人干啥都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袋里又袋住几张银纸,没任何必要去街上,要吃饭的话,他也用不着给钱。
“哥仔记,无聊啊?进来揼骨啦,新到番鬼马啊,包你满意”妩媚的声音打断了阿元的遐想,穿着红色拖鞋,身材娇小但是有波有屁的妩媚女人不知何时靠在他旁边的墙上,迷离的眼神带着无法拒绝的诱惑
“好啊”他不由自主地应道,“阿丽没做啦?,价钱按翻之前的数?”
“是啊,阿丽上翻去咯,之后发廊就是我打理了,价钱就没变到,元哥你都是打翻七折”
一小时后,送着脚步虚浮的不入流混混离开店面,服部姬蜂冷哼一声,不可见的’蜂’群在空气中振翅.”九龙真是个好地方”她盘算着。‘搞到这店面之后,无论是收集情报,还是搞点资金都很是快捷,就连魔力供给的耗费都省下来了,对于一般人来说,用最次等的催眠就能让他们把情报、生命力和身上的钱全部吐出来,可惜会光临这种地方的烂仔档次太低,很难搞到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也无所谓,Assassin当然也不是会在街上游荡主动索战的类型,潜伏在此,找对机会一击毙命才是她的风格。‘姬蜂掩上污糟的门帘,回到店里,靠在那张陈旧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温软的身体从背后凑上来,芬香的气息吹起几缕头发,纤细的手指抚上肩头,力道恰到好处地游走、揉捏,她满足地微闭上眼睛,猜测着“下一个猎物,会不会是更有价值的魔术师呢….”


香港岛,帝蒙的魔术工房
黑发的高瘦男子惬意在沙发上斜坐下来,窗外的夕阳刚好照到他的脚面,双排扣的风衣只松开了第一个扣子,面前小叶紫檀的茶几上加了柠檬和佛手的大吉岭温度被恒定在86°C,散发出令人愉悦的清香,老式的空调轰鸣着——一切都是那么协调、严谨,井井有条,就像帝蒙自己的行为风格一样,或许是与天体科渊源匪浅的原因吧,尽管只是一阶佣兵,但是帝蒙身边的事情,和他的任务风格总是如同托勒密的本轮一样繁杂而不混乱,如同天体运动一般表现出良好的规律,他端起骨瓷的茶杯,小啜一口,恰到好处的温度刚好将英式的风味表达的淋漓尽致,令他心情大畅——在空调的轰鸣声之下,遍布楼道的魔术线路随着天空中不可见的星辰运动带动着他的魔术回路轻微地振动着,真是完美的一日,帝蒙如此想着,几乎没费什么口舌港英政府就为他搞定了工房的布置,现在,整个工房都按照他的意愿重新设计了一番:藏于地下室的魔术炉心连同着所有的电气线路,调谐了他的魔术回路,在这工房之内,就算是天体科那被认为近乎纸上谈兵,需要数日才可能完成的仪式性魔术也只需要数个小节即可完成;随处可见摆放着的奇石盆景都是用陨铁特制,只需要转念就可以如同子弹般激发射出,在50米之内有着匹敌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威力,即使是怎样优秀的魔术师也绝不可能完全挡住;水管之内,委托降灵科的人提供的几只恶灵时刻不停地逡巡,即使是灵体化的敌人也不可能入侵——这样的布置应付传统的魔术师绰绰有余,如果敌人是偏好使用现代武器的魔术使一类的家伙的话——帝蒙一边想着,一边看向茶几上两支小巧的S&W M10——尽管港府因为安全和管控方面的问题只提供了这两支警用左轮,但是在帝蒙一个下午的工作之后,蚀刻在这两支看似无害的小威力手枪上的魔纹能够将击发时的后坐力和内部机构的摩擦降至几乎没有的地步,无论是精准度还是射速都极大提高,而杀伤力方面,特制的子弹会在击中之后将伤口部分的血肉【解构】,无论是自保还是用作进攻武器都已经绰绰有余。自从在布拉格险些被那个日本人用危险的子弹射中以来,帝蒙开始放弃作为老派魔术师那点可笑的矜持,也研究起了枪械,想起来,这种特制的子弹也是模仿那家伙制造的呢——从马岛到坎大哈(阿富汗城市)、再到戈兰高地、然后是布加勒斯特(罗马尼亚首都)和科索沃——和那家伙五次交手,居然仍然活蹦乱跳地活了下来,不得不说也是相当的运气了,毕竟那个男人有着“魔术师杀手”这种听到就令人毛骨悚然的称号,原本参加这种如同游戏一般的胡闹仪式也不免抱着和那家伙再次一决雌雄的想法吧,不过听说他在被爱因兹贝伦雇佣到日本之后就失踪了,该说是有点可惜吗?帝蒙苦笑着,放下了茶杯,“倒不如说是好运气吧。”

长洲-关帝庙
或许是因为是清明节的原因,来上香朝拜的人并不多,不过这以灵验著称的建筑之内还是零零散散有着几个上了年纪的阿伯,说起来真是令人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那种被叫做【境界记录】的东西吗,而自己居然又真的用降灵扶乩之类的方法将那两千年前的武将唤回了人间?不过虽然此名英灵身上围绕着令人胆丧的灵气,也无法对啊D的一些疑问进行解答,但是那多半是因为所谓狂化的缘故吧,反正,关帝的身份总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即使仍然以灵体化的方式伴在阿D旁边,但是仅仅靠近这里就已经感受到了berserker的情绪变化,就连能力数值都隐约上升,关帝爷保佑的话,无论是报仇,还是按照义父的遗愿赢下这什么圣杯战争都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找出敌人就好了——说起来,敌人不会就在这里吧…无来由地这样想到,阿D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一个矮胖老人的目光,虽然和晨运的老人家一样穿着汗染的白背心,目光也很慈祥,但是嘴角如同笑一样向上裂开的地方实际却是一道刀疤,不会错,这个男人以前一定是行古惑的。“呃”阿D尚未出声,老人却打断了他“你是D仔咧?唔记得我啦?我是文叔啊,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啊爸的事我们这些做叔伯的已经知道了,有你这个仔继续帮佢做,佢在天之灵一定都好安乐”
“查实呢,我们一直都好欢迎你回来,如果你肯的话,只要是在元朗,无论是要乜,公司都一定给你,公司是实行撑你的,你要地,地也可以给你”
”文叔,你有咩可以证明你识我阿爸,五好怪世侄我疑心重,我宜家唔知道自己信边个好“
“点只是识啊,我们以前一起斩鸡头拜关帝的,他右边大髀上是不是有一条刀疤啊?那是后生的时候佢帮我挡佐一刀,当时滴血飙到通街都是,我驮佢去到医院噶,还有啊,你知佢大名挂?写在族谱有噶嘛,你返来公司,有字有据可以查,佢做阿二,我就是阿四,唉,果批兄弟现在都剩下我一个咯”
 如同打开了话匣子般老人絮叨着不少他们年轻时候的“英雄事迹”,当然,故事里你的义父总是英勇能打讲义气,但是你总觉得那些故事里的角色无论安在什么人身上都说得通,看你仍然将信将疑,文叔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我明白你现在不知道信什么好,你也不好怪公司,这一年里我们也没办法确定你会不会被选中,所以才没有接触你,这件事以后公司会补偿你的,你也不需要急着做决定,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来,我们都好欢迎你的”
“好噶,文叔,我会好好咁考虑,仲有一件事,你知唔知道系边个派人杀我阿爸?”
“这件事我们也已经调查过了,下手的人是潮州佬(指新义安),叫飞仔文,佢過晚之后都死左了,不过,主使的是英国佬,他们用取消前任龙头的通缉做饵,逼烂口忠接这单野”
“好好考虑啦,考虑好,就返来啦,时候不走了,我要走先了”
老人留下这句话,转身踏出庙门,一刹间,整间庙宇竟变得空无一人,阿D转身,走到关帝像前,手持三柱香。”阿爸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可以帮你报仇“ 槛外,几片仍未谢的山樱慢慢飘落。

4月5日,下午六时
“什么——lancer,应敌准备!”适才还优先地品尝着温热红茶的帝蒙猛地坐起身,几乎是于此同时,一脸兴奋地黑发男子自虚空中【浮现】而出,那脸上的表情活脱就是在说“呀嘞呀嘞——期待已久的战斗,果然在第一天的晚上就来临了么”这样的战狂发言,几乎是于此同时,适才穿透了位于五百米以外帝蒙架设的防御结界的攻击已经抵达,飞行而来的青色弓箭击在特制的防弹玻璃上,爆碎成纯粹的魔力,能够抵御大口径手枪连续射击的玻璃如同寻常玻璃一样向内爆碎,爆风裹挟着玻璃的碎片向着房间内的两人扑面而来,但lancer慵懒地活动着手臂,活像赶走什么令人讨厌的小虫一般挥动起他那一直握在手中,较他自己的手臂更粗的奇怪锤子,掀起的风暴就将全部的碎片从身前击开,直到此时,适才以超过音速飞行而来的箭矢带来的音爆声才传到帝蒙的耳中。、
“敌人的远程攻击轻松地击破了能够削弱所有飞行物速度,令其无害化的防护结界,结合使用远程武器的这一特征,毫无疑问是弓之骑士(archer)吧——那么既然都找上门来了,那还是要招待一下我们的客人了”
在一瞬间完成了魔术的构造之后,将盔甲也实体化披在身上的lancer自窗外疾射而出,仿佛根本不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一般几乎平射出去,与此同时,仿佛地板是液体一样,帝蒙缓缓下沉,落到了地板下方,四周的泥土也被解构成类似镜子一样的状态,便于借用lancer的视觉观看战斗

从大概4米的地方下坠,即使是用魔术减缓了下坠的速度,但从跳出到落地所用的时间也不过是数秒,但就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敌人已经再度射出了超过二十支箭,虽然是以魔力构成的箭矢,但从其气息来感知,也就仅止于此了,那绝非是什么神话中有名的神弓宝箭,但这些箭矢现在正以超过数公里每秒的速度疾射而来,引发的气浪便将沿途数户空置洋房的玻璃尽数震碎。不过同时,lancer并未撤退或是闪避,反而是以超乎人类想象的速度相向冲刺,并一边凶猛地挥舞着兵器随手打落箭矢,既然作为是弓之骑士这样的职阶现界,那么必然是长于远程攻击的类型,换句话来说的话,一旦进入到近身战,那么毫无疑问就是lancer的优势局面,但那敌人同样没有任何后退的迹象,只是保持着同样高速的射速飞速射出箭矢,现下,lancer离他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百米,穿着青色盔甲的高大身影已经让帝蒙也足以看清,下一瞬,lancer借着冲力纵身前跃,在帝蒙魔术的强化下,他全力的跳跃足以跨越数十米的距离,正如雄狮自天而降——但与此同时,archer也射出了最强的一箭,空中的lancer已无从转身,而漫天飞舞着的箭矢织成的箭网已经将他所有可能格挡的方向尽数封死,这一箭正中胸口——金铁交鸣声中,lancer已经落地,那威力足以将一辆重型卡车掀翻的极致之箭射在他的盔甲上,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连稍稍阻碍他的前进也做不到,但lancer如同雷暴狂澜般的一击也未能奏效——一支短枪凭空出现在archer的左手,在间不容发之间准确无误地点在lancer兵刃的“眼”上,那数万斤巨力的一击就像怒涛击在礁石之上般被卸开,archer顺势退开一步,枪尖仍然对着lancer,一瞬的静默之后,二人交手的余波在空无一人的路面回荡开来,路灯从近到远依次被震灭,玻璃窗户崩碎,连四周房子的洋灰墙面都像被巨大的爪子抓过一样留下深深刻痕,二人仅仅是使用冷兵器进行了一个回合的战斗,但战斗的现场简直就像被暴风肆虐过一样,而在这暴风的风眼,这对形成奇妙对比的战斗者仍然在对峙,如果说lancer是依凭着神魔般的怪力碾压敌人的话,archer就是将属于人的技术发挥到了极致,但此刻,他们谁也没有动,那并非是激战后的喘息,相反,两名从者都在冷静地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对于他们来说,二人中间短短的距离并无任何意义,双方都处在对方兵器轻易就能攻击到的范围内,但是同样地,双方谁都无办法作出必胜的一击。
异变陡生,某物自archer的背后呼啸而来,与此同时,archer短枪递出,与此前精妙绝伦的枪术相比,这一枪不过是最平常的直线突刺,在筋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对lancer造成任何威胁,反而会失却先机,不假思索地,lancer轻松将其向外挡出——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帝蒙的意料,archer借着lancer的巨力向后跃起,稳稳地落于高速驶来的黑色机车座上,接下来以一个令人震惊的姿势昂起前轮,改变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引擎的轰鸣声
“切,虚晃一枪么——master,要追击么?如果动用宝具的话,或许还能够追上”
”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我想lancer你也不会甘心吧。释放宝具,这么热情的拜访,总得留下点什么”
“如果使用魔术方法不论,基于现实跑车,哪怕是经过魔术强化的车体,也会因为小小部件被解构而无法正常工作。在跑车出现的瞬间,帝蒙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他从来不惧怕任何挑战。就算无法真正留下对方,这样的车恐怕也不是什么常见的型号。作为大不列颠的代理骑士,帝蒙明白自己显然是最明面的参与者之一,那么,任何公开其他参与者情报的机会,对他都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难敌的御主,就知道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么,说实话,你让我想起了德罗纳,那么——真名解放!【持国百子-坚车】(Dhartarastra Dridharatha)”
------------------------------------------------------------
凌晨三点,金钟附近,这个时间点,在中环工作的金领们尽数下班,附近商业中心也早早停止营业,但理应空无一人的夏愨道上,超越常识的两骑先后追逐着,黑色重型机车明显做过改造,现在已经飙到了接近一百八十迈,引擎发出如同猛兽嘶吼般的喘息,而对于不存在的目击者而言,比这凶兽更令人恐惧的是它的骑士,身穿青色铠甲的骑士双手完全离开握把,上半身转向后方,用那张金青色的巨弓几乎是不间断地射击,只用腰腿的力量控制着机车的平衡和方向,而在其后,带着庞大魔力金色战车由两只神骏的纯白巨象拉动以绝不逊色的速度飞奔着,那绝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战车周围闪动着雷光,所到之处用混凝土铺设的地面无比开裂,lancer正立于战车前端,一手执缰,一手向着黑色骑车上的骑手掷出同样闪动雷光的铁枪,无论空中或是地面,由魔力构成的兵器陆续交击、破碎,将这以平整著称的路面破坏得如同乡间的破路一般。
“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呢,就不怕有诈么,lancer”终于,在两车即将驶下告士打道前的最后一个转弯,archer自呼啸的机车上跳下,失去控制的机车向着旁边防护墙撞去,飞坠而下。
“哪里哪里,倒不如说我还真是佩服你啊,这种强行提速的机械原本就不可能坚持很久,更别说我的御主的魔术应该很早就将这台战车的控制配件破坏了才对,但是竟然只用腿控制就让我的神造战车都无法追上,你的骑术还真是登峰造极,不过,总算是撑到你的战车彻底损毁了,那么现在优势完全在我这边了哦,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来一决胜负,然后让我唱诵着你的武勇,赢得圣杯战争吧?”
“废话少说吧,lancer,若是你真的这般自信,那就用手中的武器来会我的枪吧”与先前短枪不同,双手的长枪出现在archer手中
“哼哼,还真是不像样,明明职介是archer,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偷偷在使用枪,说到底我才是枪之骑士(lancer)吧,不过也是我的不对啦——毕竟这种蛮勇的武器才比较符合老子的脾胃啊”自金色战车上跃起,如同巨象的一踏,lancer凌空击下,与此同时,archer也作出反应,枪尖连续闪动,速度快得如同同时存在数把长枪一般,迫使lancer离开攻击范围,这对形成鲜明对比的从者今夜再度交锋!
与适才一击即退的短暂对决不同,真正动上真格的二人手中的兵刃在一秒内数十度交击,如同两道高速旋转的飓风互相交击,武器碰撞产生的魔力放射将高架路上的路灯和水泥防护栏如同纸片般吹飞,每一次踏步都踏碎地面,即使是加持了强化视力和反应的魔术的帝蒙也根本无法看清。
“哼哼,archer哟,虽然你的武技已然登峰造极,但是谋略却仍旧稍逊一筹啊!别忘了我还能操纵我的战车呐!那么,这就是最后一击了!”不知何时,二人位置已经交换,而lancer则把握住了这一优势,发动沉重攻击的同时背后的黄金战车也向着archer急冲而去,无论是抵挡哪一个方向的攻击,archer都势必会遭到另一个方向攻击的重创,他已立于必死的局地——“在谋略上失败的是你啊,lancer,不过这点倒是和那家伙差不多,力气大的家伙果然都是这样的么——那么,再见了——【神亭酣战.弃戟夺鍪】!”——金色的战车如同预想一般疾驰而来,狂乱的金色闪电将地面蹂躏得不成样子,光幕过后,如同犁过的地面上躺着的竟然是——因为被抛出战车而有些狼狈的帝蒙和遭到战车正面冲撞的lancer,而archer已经不知所终
“咳咳,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一手,是用丢弃机车满足条件直接夺去我的宝具吧,怪不得露出破绽让我把他赶到了我和战车之间啊,还真是不擅长对付这种奸诈的家伙——好在我也留了一手,虽然不得不使用宝具承受伤害,不过也知道了那家伙的真名和宝具啦,倒也不算吃亏——好了,master,回去吧,以那家伙的驾驶技术,即使现在再叫出别的战车也多半追不上了”

当帝蒙回到魔术工房,他遇到了让今晚更加不幸的事情,在他踏入房门的一瞬,所有设置的自动防卫系统或者魔术攻击装置全数向他射来,如果他或者lancer有半点疏忽,恐怕就要命丧当场。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别的组合也盯上了你,这多半是一直藏着的archer的御主做的好事了,如果只是趁着你不在破坏掉你的防御措施,对于一般的魔术师而言或许也能做到,但在不引起你的注意的情况下做到不遭受任何攻击的潜入,还甚至能够让防御设施调转矛头,毫无疑问,这家伙的魔术技术绝不在帝蒙之下

与此同时,服部姬蜂藏身的发廊
“哎呀,哥仔,唔好意思啊,今晚我哋要提前休息了,明朝再来过好不好”换了一身更休闲衣物的姬蜂头也没抬,无论她说出来的是何种不合理的语言,即使是使用日语说出的话,在放出的“蜂”的作用下应该都是一般人无法抗拒的才对,但是他却没有得到预想中,一般顾客会有的那种无奈的抱怨,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她抬起头,掀起门帘的是一个干瘦、染着黄毛的混混,似乎还有几分面熟,应该是早上被掏空的顾客之一吧,不过,此刻,这个混混睁着赤红、满布血丝的双眼,还咧着嘴,全然无视偶然滴下的涎水,一副磕大了的模样
“切,磕到神志不清,所以暗示对他没有用了吗”这样暗想着,姬蜂慵懒地挑动小指,一直原本盘旋在空中的“蜂”朝着那人的后颈俯冲而去,与【间桐】的虫魔术类似,这只完全由魔力组成的蜂接触到人体之后就将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然后取代原本的神经系统,如此一来,是要直接剥夺生命还是操纵躯体都将变为及其简单的事,但这原本不可能失败的一击却彻底失败了。【蜂】确确实实侵入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体,但是该名男子的体内已经不再存有作为人类的神经系统了,除了如同海潮一样袭来,令到姬蜂自己都不免愣住一瞬的巨量神经兴奋仍然在千疮百孔的脊髓内传导,该名男子的【内部】已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或者说,自刚才开始,这名男子作为“阿元”的自我就已经被某种占据在他体内的并非人类的凶兽所抹杀,取代他被搅得乱七八糟的内脏和神经令其依然站着的,是某种极度接近魔术回路的东西,硬要说的话,那东西给人的印象就像是内侧生满了牙齿一般突出物的可憎管线。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姬蜂的心头一闪而过,但就在这一瞬之内,徒具人形之兽已经从地面跃起超过一米,自她的上空对下扑击而来,覆盖在手掌部位的肌肉翻滚着绽开,露出森然白骨,反而就像是某种野兽的爪子一样
“切,该死,在这里战斗的话,不就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了么——”将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角度的姬蜂躲过了那超过人类机能的一击,虽然接受过忍术的训练,但她的身体强度仍然只是人类可能的水平范围之内,被凶恶野兽的爪牙撕扯的话也是会受伤的。但一击的时间已经足够,自过去历史中受召唤而现界的仆从(servant)在半空中实体化,反向蹬向天花板,如同秃鹫扑食一样俯冲而来,锋利的短刃精确无误地穿过下方四足着地凶兽的脑干,蛮横地将这野兽化的人型钉在店铺的地板上。“虽然放着不管的话估计也会自灭,不过要是对master的性命造成威胁的话就过于得不偿失了”虽然是理性思考权衡利弊的话语,但是Assassin的音调却妩媚得像在调情“起源暴走吗,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呢,好了,master,这家伙的尸体,要怎么处置?不处理掉的话恐怕会引起麻烦呢“

深夜,张保仔洞
夜深了,游人全部散去,这处白天游人如织的名胜陡然变得诡异起来,海风向着洞内灌入,发出犹如夜鬼哭冤的声音,但是依仗着servant的保护,,阿D无所畏惧,他打着手电爬下岩梯,很快就爬到了对公众开放的区域的底层,洞底潮湿又阴森,如果不是那虚无缥缈的传说,这里恐怕很难成为有名的旅游地,不过大多数游人下到底之后都会失望,因为漆黑的洞底没有什么好看的,也没有任何传说中藏宝的痕迹——但对于有心的魔术师而言就不是这样了,阿D猛吸一口气,左手向前缓缓递出,猛地转身,虚劈而出——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哀叫,某种东西消失在了空中
“是魍魉么.看来这里有东西啊”阿D眉头紧皱,盯着身前的石壁,正意凝神,半晌,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尴尬…斩鬼术学会了…但是破除封印好像….有点学艺不精….不过知道洞里有东西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吧.”
在光明与黑暗中挣扎,这原是我生存之道
凤毛麟角差比拟,绣虎雕龙欠斐然
磐石不坚,牡马非玄,子胥过关,眇龙潜渊
准备开的团:霓虹之下
看看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