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美蘋果園
跑團活動區 => 網團活動區 => 白塔第三传送门 => 主题作者是: 白色静风帆 于 2024-10-10, 周四 19: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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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简单的人脉小故事。一楼留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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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i：技工
一只虎斑猫，一只黑猫。还有一只小了一圈的，脏得看不出是白色还是灰色，或许是在哪个下水管线里追过老鼠。
或者被老鼠追过。
Ve打了个寒战，把大衣的领子又拉高了一点。雨水泡软了纸盒和盛在其中的块状猫粮，但没有流浪猫会挑剔这个。它们总是把残渣舔得不剩一星半点。有一次她不得不把食盆从一只猫的嘴里扯出来。金属碗的圆边，以及她自己的胳膊上都留下了好几道刮痕。在那之后，她就改变了策略。
至少麦克休的打包盒不收费。目前还没有。
这座城市维持住了这种体面，尽管她不会对此感恩戴德。夜色遮蔽了树木上盘绕的电线，也模糊了一切虫蛀和裂痕。她看着叶片从枝头悠然地落下，每一片都散发着柔和的金光。落叶堆里冒出了一只松鼠，朝她奔来，三两步蹿上她的肩头。
枫木制成的广告牌还没来得及挤进目标客户的信息流，就变成了一摊木屑。
她依旧沉默地站着。
在树木稀疏的黑影间，浮现出一排维多利亚风格的路灯。四周泛起苍白的雾气，浸润了灰色潮湿的地砖。虎斑猫已经消失了。她看见黑猫把另一只猫逼进了角落，后者发出嘶嘶的喉音，弓起背来，试图护住自己没吃半口的晚餐。
她移开视线，看见自己手指的影子垂在地上，瘦长、干瘪，如同蜘蛛的脚。
“真是悲惨的场面，是不是，小猫？”
她猛地转过身，右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那人占据的空间至少有她的两倍——不论是横向还是纵向。
“你想干什么？”
巨魔举起双手，摇了摇头：“冷静点，丫头。我既不是条子，也不是条子想抓的对象。这型号的斗篷是能藏点东西，但你可塞不进去那些像样的大家伙。”
“你想干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问题，尽力抓牢那把手枪。
对方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头在口袋里翻找。她听见塑料包装的摩擦声。这个声音很耳熟——但显然有人比她更熟悉。猫开始从各个角落里涌出，纷纷挤到巨魔的脚边。巨魔往前走了几步，又掏出三四个干净的碗，任由几只猫跳上后背，甚至挂在肩头。
她注意到，巨魔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后背也佝偻着。就像大多数巨魔一样，岁月对她也格外严厉。她穿着一件有些磨损的夹克衫，里面是一件工作马甲，上头缝着足足一打口袋，每一个都像是能藏进一把全自动步枪。巨魔从最上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橡胶球，向空中一抛——顿时有三四只猫跳了起来。
“……它们似乎很喜欢你。”
“哈！它们喜欢的可不是老太婆我。瞧瞧这个小混蛋。”巨魔笑骂道，把三明治的包装袋从一只猫的爪尖上取下来。“跟它们打交道的时候你可得小心，一个不留神，就连你的晚饭也要抢跑喽。”
她模糊地应了一声，看着巨魔把几只小猫揽起来，放到一个单独的食盆前：“你喂了他们多久了？”
“挺久了。我想至少有七八年吧，日子过的真快。”老巨魔站起身来。“好了，我想这够让这些小不点消停一会了。我要伸伸腰腿，去那头坐一会，你来吗？”
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她们并排坐在椅子上，注视着仍在打闹的猫群。灯火通明的楼群耸立在视线边沿，明亮得几近刺目。
“你以前是呆在那儿的，是不是？”巨魔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漂亮的玻璃罐头，里面铺上细沙子，再种两棵会动的草。”
“……谁知道呢。我现在在这里。” 她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个？”
“想听实话吗，丫头？我见过你这样的人，不止一个。要我说，你们就像两千瓦的日光灯管一样显眼。你们吃得饱，穿得暖，每年还能去度个假——然后，啪！你的罐头碎了。大部分人都在地上蹦跶，以为自己要死了，直到他们真的把自己弄死了为止。有的人呢，他倒是不只会蹦跶，不过他到处找胶水，好把他的宝贝罐子粘回原样，而碎了的东西就是碎了。你觉得哪种更好点，丫头？”
“关上灯。”Ve盯着自己的手掌。“关上灯，然后走自己的路。”
“黑暗里可没有路。”
“你去跟贝多芬讲这个吧。”
老巨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口味不错，丫头。”
“我喜欢巴赫。”
回应她的是一阵闷沉的笑声。巨魔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椅子肉眼可见地晃了一下。“好吧，马勒。我们下次见。”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在冰冷的金属旁边多出了一张卡纸。她把它抽出来，看见上面用黑体印着几行字。
“合金脑袋”修理行
五金、电器与机械
——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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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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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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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pent：Mr. Johnson
不要进入蛇穴。
Ve摘下斗篷的兜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拧动把手。
Serpent坐在老位置上。他是你能在阿玛特的巨幅广告屏上见到的那种精灵，完美的代名词——换句话说，虚假到了每一根骨头里。她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硬皮精装书——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你要的东西。”她把几块芯片扔到桌上。“换过锁了，详细的内容都在里面。”
精灵没有放下手里的书，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他啜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拈起下一页纸。
一分钟过去了。他又翻了一页，并且没有忘记拿丝绸手帕擦他那该死的眼镜。
Ve缓慢而轻微地呼吸着，继续咬住自己的舌尖，以免自己一头栽在桌子上。后腰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往下淌。我应该找个地方把绷带换了的，她想。把芯片扔他脸上，然后拦一辆车回公寓，倒头睡上三十个小时。
可能会倒在门廊——啊，管他的。反正stone会自己跨过去的。
兽人眉头紧锁的脸在她的意识里模糊成了一团。她从大衣袖口里抽出一根烟，然后是一截砂纸。蝮蛇的视线像刀一样扎了过来。平时她不会冒这个风险，但今天她不在乎了。
她现在很累，而且很想烧掉这栋楼——以及里面所有的东西。
只是想想。
她划燃了烟，把它叼进嘴里，看着他。
精灵金色虹膜里的竖瞳收缩了一下。这种改造和隐形眼镜在约翰逊和掮客里都很流行。它能激起根植在泛人类基因里的恐惧，让他们想起蛇的毒牙、鳄鱼的巨颚、美洲狮的爪子，当然还有龙。
她叼着那根冒着烟的致癌物，径直对上那双眼睛，一眨不眨。
她早就没资格害怕了。
“比预定晚了十七个小时。”精灵啪的一声合上书。“假期还愉快吗，女士？”
“船改道停在了查尔斯顿。”她把烟夹在手里。“星A的左手喂了鲨鱼，大詹姆用他的脑白质来了场烟花秀，我跟速冻鳕鱼同床共枕了三个晚上。是的，我想足够愉快了。”
“那就好。”精灵嗤笑一声，伸手去够桌上的芯片。她看着他把芯片接到插口上，用细长的手指拉出信息窗。
哪里不对。这条蝮蛇身上缺了点什么东西——
一阵猛烈的晕眩袭来，紧接着是烧灼般的痛楚，几乎让她跪下来。
该死，还不到时候。不能倒在这里。
古柯碱输进了她的血管。她呼出一口气，看着世界在自己眼前变得清晰。她有十分钟的时间。
“让我们干净漂亮地收个尾吧。”她说。“说好的两万块，现结。”
“一万五。死人用不着新円。”
“货是齐的。”
“你不是第一天干这个了，这东西可不是金子。”
“不可能有人比你更早拿到它。你知道它是个离线孤本——否则你不会掏钱找人跑这趟。”
蝮蛇眯起眼睛：“我承认你很聪明——不过太聪明可是活不久的。”
“信誉是狂奔者的一切，Serpent。这是你教给我的。”
精灵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僵硬。他向后靠去，椅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是啊。对你们来说，信誉是一切。”
这句话里夹杂着一丝怪异的苦涩。他真的不对劲。“Serpent——”
精灵抬手打断了她，然后按下通讯链。那一瞬间，他的瞳孔缩得几乎只剩一条线。
他迅速地转过身，几乎是把后背对着她，手依然按在通讯链上。
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弧形的压痕，大约五毫米宽。
“两件湿货？”精灵喃喃道。“这不——”
“什么叫一起死了？别扯了，她又不是傻——”
“……带回来吧。对，两件都……带回来。地点我会派人通知的。”
男人把手放下来，依旧面朝着深色的玻璃，一动不动。他的肩膀垂了下来。她突然意识到他并不是掉了几磅称——而是整个人瘦了一圈。那双骨节突出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盖住了那个痕迹。
“东西就在桌上。”他突然开了口，但没有转身。“右上角的暗格里，正好两万块——拿走，然后给我滚。”
她沉默地照做了。但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听见他在身后叫她。她停下脚步，等待着。
又一阵长久的沉默。
“信誉就是一切。”他说。“不是吗？”
“是的。”她最终说。“本该如此。”
本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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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下楼，爬进无人车肮脏狭窄的后座。只剩几十秒了。后劲一来，她就会像彻头彻尾的傻子一样涕泪横流。至少她在摄像头里看起来只会像一个嗨过了头的瘾君子。
她的眼前闪过星A的断臂。大詹姆指向脑袋的枪口。
有人丢了一枚戒指。有人为了一枚戒指丢了自己。
有人丢了自己。
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
她开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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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吃两口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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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在哪里 底线在哪里
联系方式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