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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为什么我的队友是一条鱼,一只鸟和一棵菜
以下内容纯属造谣,最终解释权归开团的Ga酱所有
Elan(鱼):翻滚头锤的鱼人浪客,听说2r浪客加强了所以选的浪客
口苗(鸟):要给古拉姆鸣不平,腰间插刀的天狗诗人
团猫(菜):所有人都想来啃一口的蒿兰人战士
本人:不喝酒的凯登·凯连牧师,立誓用奶灌死所有人
GM:Ga酱
1. 不合时宜
安娜·塔西亚又一次回头看去。
那个乱糟糟的灰毛球就在离她四五尺左右的一个矮树丛里,黄绿色的眼睛瞪得溜圆。
它看起来冷静多了。这是好兆头,对吧?
一定是的。她小声对自己说。它已经跟了我们半个钟头了。没准再过一天,它就肯再靠近一点了。等到它不介意被抱起来的时候,她就可以处理一下它身上那些打结的毛,给它做个驱虫,哄着它洗个澡——然后它就会变成一只健康漂亮的小猫。
它与她对视了一眼,然后一溜烟地跑开,消失在树叶之间。
好吧,还有正事要办。
她把靴子从泥巴里抽出来,抬头朝同伴们看去。格里戈尔和翠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蒿兰人一直是那副活泼无忧的模样,而格里戈尔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硬毛上扎着的几只蟑螂残骸。阿奇——好几年前,她就放弃记住这只天狗的全名了——正走在她的左前方,哼着小调。一般来说,每当他们一行人穿过村庄和城镇,都会有人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这只小队。翠永远闻起来像新鲜的水果,格里戈尔总是像顶着一只刺猬,而阿奇——嗯,他可是个吟游诗人,这世界上真的有不吸引人的吟游诗人吗?
但今天没有。没有好奇的孩童,没有窃窃私语的住民,也没有午间烟囱里升起的炊烟。
伽克拉曾经以热情洋溢的笔调描绘过这个村庄——她称之为世外桃源。据她说,菲欧娜的水全无杂质,比任何地方都适合做实验。人人相互认识,互相帮忙,还有便宜又好吃的奶酪拼盘。到了夏季的夜晚,往草地上一躺,就有漫天星辰倾泻进眼里。(而且没有蚊子!你能想象吗?)
伽克拉已经不在了,她提醒自己。那个总是顶着一脸黑灰,得意扬扬的炼金术士已经不在了。千里迢迢赶赴友人的葬礼已经让人心情沉重,连日的暴雨又拖慢了行程——今天已经是下葬的一周之后了。伽克拉知道的话,一定会说他们就该用她寄过来的木质弹射器赶路——
安娜摇了摇头,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还不是时候。眼下,不仅村庄里反常地空无一人,他们刚刚还遭到了袭击。蟑螂群和巨蟑螂也不算什么稀奇东西,但它们一般行动鬼祟,依赖食物残渣生活,不会像眼下这样发了疯一般地集体攻击活物。她确定这是文献中提过的尸化瘟疫——一种致使动物和昆虫发狂的次生灾害。它有传染性和潜伏期,但只要今晚没人发病,就安全了。
“为什么伽克拉要住在这种地方……”阿奇嘟囔了半句,把手按在他腰间的木箫上。他总喜欢把他那柄小刀插在它的旁边——尽管在长途旅行中,刀刃给木头磕出了密密麻麻的刮痕,他却从来没有伤到自己的手,真是个奇迹。
“嘿,瞧那边!”格里戈尔指着不远处的石头建筑,大喊起来。那显然是村里的酒馆,然而这会儿,安娜难以把这个地方和凯登信徒们温暖、欢快、人声鼎沸的世俗圣所联系起来——地上四散着碎裂的玻璃,屋内黑洞洞的,画着啤酒杯的金属吊牌孤单地在冷风里摇晃着。一堆破木板和椅子堆积在正门口,像是匆忙搭建起的路障。
“——我们去看看吧!”翠欢快地接了话茬。
2. 别动椅子!
在拉哈多姆学医,意味着你会见惯血。这还只是第一步。很快,你的家里和梦里就会塞满剥去表皮的尸体,用铁丝连接的全副骨骼,罐子里的大脑标本,以及成天嗡嗡作响的绿头苍蝇。要是你的小队没有隔三岔五在法拉斯玛那儿排个队,估计你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冒险者——如果队里不巧还有个牧师,就更是这样了。
但当安娜从壁炉的灰烬里掏出来了好几根肱骨、尺骨和桡骨,以及一打烧得焦黑的指骨和碎裂的掌骨以后,她还是感到背脊发凉。
“全是手臂……没有头骨,也没有任何其他地方的骨骼……”她盯着一桌子的碎骨头。“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儿有副画。”格里戈尔伸手在墙上抹了抹。“他们看起来是在这里躲什么怪物。”
“我想,他们是把酒馆当作最后的庇护所……但这个地方被攻破了。地洞呢?”
“塌了,跟那边差不多。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尸体拽下去了一样。”
“手,为什么只有手?或许是阻断感染的措施?”
格里戈尔只是耸耸肩。
这当然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她抿了抿嘴,捡起桌上的碎骨,收进袋子——作为医生,她做不了什么了,但至少能找个地方安葬这些可怜人。或许我们能找到一个法师,或者德鲁伊来帮忙?
“你们都去哪儿了——”天狗雄厚的嗓音相当具有穿透力,不过石墙毕竟还是石墙。
“我们在屋里。”她稍稍拔高了音调,大声回应道。“不算太糟——有血,但没有尸体。”
“我在外面看了看,那两个房间好像是客房和盥洗室。”阿奇走了进来,额头上的羽毛似乎有点乱。“他们俩呢?”
她左右看了看,但没找到格里戈尔明黄色的披风。“奇怪,他刚刚还在这的。”
“我在走廊呢。呃——这两扇门都锁着。门前还有一堆椅子堵着——”
“搬开呗!”另一个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是拖动重物的闷响声。“看我的,很快就能进去了——”
安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奇便啪嗒啪嗒地大步走了过去。与此同时,她的视线角落蹿过一团灰白的东西。
她眨眨眼:“奥格兰?”
带着项圈,跟了他们一路的小家伙从壁橱下面探出了头。安娜蹲下身,再一次低声朝它搭话:“……要不要跟我来?”
小猫叫了一声,试探性地朝她迈出一步,又一步——
然而转瞬间,它就缩了回去,嘶嘶地对着她哈气。没关系,它还需要时间。安娜慢慢地站起身,同时宽慰自己。猫科动物向来很警觉,而且她对它来说差不多是个陌生人——
不,不对。
奥格兰依然弓着背,身上的毛发一根根地直立起来,喉咙里发出阴沉的咆哮声。
但它不是在威慑她,也不是害怕她。
它害怕的是——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蹿过安娜的意识。她顿时手脚冰冷,急忙冲向走廊。在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的过道里,翠正在搬开最后一把椅子,格里戈尔把手里的椅子递给阿奇,而阿奇正把它推进隔壁的空房间。
快停下。安娜想要大喊。这不对,不要开门,不要——
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声音一样,手脚冰凉地看着最后一把椅子被挪开……
然后,在那扇失去了阻挡,缓缓打开的门扉中——
伸出了一只已经腐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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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场外闲扯 蟑螂笑话 螂客笑话
0.
为什么我写了这么个劳什子玩意呢
因为这是个语音团,它没有log
没有log就创造log
1.
诗人:我还以为要说伽克拉其实已经不喘气了
牧师:她确实已经不喘气了
GM:她确实已经不喘气了
牧师:重点是她是不是还在动弹
2.
GM:今日最佳:浪客在蟑螂群中翻滚
围观群众:滚不过去居然也有派头
围观群众:太不浪客了!
诗人:浪客在螂群中浪
GM:第一回 蟑螂群众浪客浪
3.
牧师:我在这里毒奶一下
牧师:希望不要看到我们的伽克拉朋友
牧师:带着自己的骨头架子在外面逛街
4.
牧师:我给浪客来一盆冰水(冰桶醒神)
诗人:我其实有个问题
牧师:你说
诗人:你这不会浇到螂群上然后给它们增益吗
牧师:你居然敢瞧不上我泼别人冷水的精准度,我可是极其熟练的
5.
诗人:你看这个,没有尸体是吧
诗人:我觉得是它们合体组成巨人了
牧师:不要给GM提供主题!
牧师:他真的会搞出来的!
6.
诗人:我认为是死灵法师想玩保龄球
诗人:然后搞了个血肉巨人
诗人:就可以把奶牛当成保龄球瞄准房屋发射了
诗人:这就是我的名推理
7.
GM:你们看见奶牛里出现了蟑螂爸爸,还有蟑螂妈妈
浪客:关于这个没有尸体
浪客:是地下有蟑螂爷爷,把人都拖进去了
诗人:你说的很合理
8.
牧师:你看刺猬会用自己的刺扎着果子到处跑
牧师:你们看这个浪客在螂群中翻滚
牧师:那他的刺儿上……
9.
我们在跟大螂奋战的时候,GM在群里贴了一张专长截图
GM:献给感兴趣的群友
这个专长的名字叫
宛如蟑螂
10.
牧师:我很难评估是蟑螂集群给我的伤害更大
牧师:还是我面前这两张蟑螂集群的贴图给我的伤害更大
11.
诗人头一次玩pf2,选了个武者缪斯
诗人:我就是要用武器攻击续颂歌
诗人:(三次攻击后)我就是要用绕梁组曲续颂歌
12.
诗人:休息的时候可以写哀伤的小曲儿
GM:蟑螂妈妈和蟑螂爸爸的哀伤小曲
群众:蟑螂儿子在哪呢
诗人:
蟑螂妈妈死在枪下
蟑螂爸爸耳聋目盲
蟑螂儿子成群结队
一起死在爸妈身旁
GM:可怜的蟑螂孩子,请在冒险者没发现的背包角落里度过安稳的童年吧
13.
说真的,这扯皮看起来可能会超越正文的长度
14.
牧师:
我感觉我们这个就是
浪客:翻滚
其余人:鼓掌
GM:
浪客:没滚过去
其余人:鼓掌
众人:2R浪客真是太有派头了!
15.
诗人更新了他的咏浪客螂泳
PF2 观浪客滚螂群有感
螂群之中浪滚浪
蟑螂儿女把命丧
战士牧师齐赞叹
皆道浪客派头爽
16.
save以后
四个人在小走廊里整整齐齐排成一列
牧师:你看我们这个队形就很不妙啊很不妙
浪客:就差一个闪电束了是吧
17.
牧师:我本来以为是GM挚爱蟑螂
牧师:但听说这个模组开头本来就是放蟑螂的
群众:所以模组是谁选的
是GM选的
众人:那不还是GM挚爱蟑螂吗!!
18.
诗人立下了flag,说要把整个战报写成一首长诗。
我在这里放下一个准备动作:挖坑
19.
牧师:如果我要车个猫人,是不是就能直接跟猫说话了
群众:这要看猫族有没有跟猫说话的族裔专长
浪客:鱼人好像有跟鱼说话的族裔专长但我没选
GM:与此同时,莱西:跟瓜说话
群众:最棒的吃瓜群众出现了
20.
猫族没有跟猫说话的族裔专长。
真是耻辱!
21.
讨论浪客在蟑螂群中翻滚到底是怎么样的
诗人:我脑补的是老动画里蛤蟆就地一滚
GM:我脑补的是黑魂里满地打滚的不死人
浪客:我脑补的也是不死人在地上打滚
宫崎英高对翻滚的视觉定义做出卓越贡献
22.
战报小说:严肃阴郁
场外互动:蟑螂笑话与浪客笑话
GM:合称螂客笑话
23.
于是现在它就叫螂客笑话了,可喜可贺
24.
追加一个无聊的团内笑话
牧师在俩螂群面前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站哪儿
牧师:那我要站墙角
GM:你不能站在那里,因为那里是灶
五分钟后,诗人:那我要站在——
牧师:那里是灶
25.
想起来这个是因为诗人宣称我写的不够有螂味,并提供了章回体标题
遇螂群浪客滚地
避妖邪牧师上灶
26.
是的我就是这么无聊,且记仇
不要得罪队里的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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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地狱笑话
等明天我再写正经的战报
27.
GM:上回我们说到,门打开以后,里面冲出了腐烂多时的尸体
牧师:什么,腐烂多汁的尸体
浪客:多时
GM:多汁也可以
28.
诗人交代了一下第一轮动作然后冲去洗澡了,GM代操
扔出最高先攻+大成功,直接打爆了僵尸
牧师:诗人今天运气好好啊
牧师:不过等他回来可能就不好了
29.
GM:你们能看见小房间里有僵尸的各种排泄物……
牧师:等一下
诗人:等一下
牧师:为什么不死生物会有排泄物
GM:他们要吃那当然就会有排泄物
牧师:
30.
GM:僵尸喷洒出黄色的液体
牧师:多汁
31.
诗人:我回来了,我竟然打爆了僵尸吗
诗人:那我再放一个命能袭
3d6+1=8
32.
看到了吗朋友们,这就是运气守恒定律
33.
牧师一通rp试图超度亡灵
GM:那你过一个回忆知识(暗骰)
GM:你回想起要结束幽灵悲惨的处境就需要把命能灌注给它们
GM:你要拿命能袭打它吗
牧师:……好不人道,我能不能想想办法柔化一下这个手法啊
亡灵浑身冒着白色的火焰惨叫着冲出去消失了
GM:接下来我要发一张十分地狱的图片
GM:牧师的回忆知识暗骰结果: 1d20+9=1+9=10
牧师:(沉默)
34.
对不起,幽灵妹妹,至少你已经疯到记不住遭过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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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转移阵地
你吃没吃过一道酒馆里的小吃?冒险者们习惯叫它“小脆饼”,人人都爱它。土豆洋葱切丝,捏成饼炸至微黄,往上放好条状的羊奶芝士后,再用火炉烘烤,直到芝士微微融化。在一阵浓郁独特的芳香里,趁着饼底滚烫切下一块来,足以拉出三米长而不断裂的细丝——
即将解体的不死生物差不多也是这样。
伴随着浓郁独特的芳香,白炽的火焰,以及四人热切的视线,最后一块小脆饼终于被消灭了。地面上只剩下一滩黄色的黏液。可以想见,用不了五分钟,地板就会被这种腐蚀度不低的液体烧得变形起翘。除此之外,还有被长枪戳出的洞,断断续续的刮痕和烧得乌黑的碎木片。
冒险者们在沉默中面面相觑。
在冒险途中,你总能学到一些宝贵的教训。比如,不管你是替店主抓了个地精、幽灵还是条龙,都绝对不能让他看见店里的惨状。如果你们不巧还是让他看见了,那至少确保队里的牧师留了一个治疗术,保证这倒霉人的心脏还能正常工作。其次,当你们避免了犯下过失杀人罪以后,最好赶快收拾行囊离开这个小镇,因为你兜里的金币是绝对不够交罚款的,而你们又是绝对不会舍得把自己的盔甲、武器和药水交上去的。
好消息是,现在没人能跟他们要赔偿费。
“……接下来怎么办?”格里戈尔动了动背上和头上的刺。“我觉得这里没有什么了。”
“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人在作怪。”安娜急匆匆地站到蒿兰人的身边,总算停止了干呕:“但我从尸体上看不出太多,或许我们需要去墓地看看。”
“是该去友人墓拜祭一番了!”阿奇朗声道。“当作诗一首,既追思往日种种,又歌咏现世英雄!”
“那就走吧。”格里戈尔点点头,表情沉稳,很难让人把他和几分钟前闪转腾挪的炫技身姿联系起来。
每次有人为格里戈尔鼓掌喝彩的时候,他总是能招招致命,犀利万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已经习惯了在各种各样的敌人面前来上这么一番。若是敌人看见他们整整齐齐在僵尸面前鼓掌的模样,想必会把他们当成傻子或疯子——然后被这炫目的武技一刀毙命吧。
或者两刀。或者三刀。总之会死的。
会的。
安娜抿了抿嘴,重新给战士的手臂绑好绷带。翠潇洒地把长枪往身后一挂,帽子(头?)上的花朵随着动作,呼啦一声绽放开来,长枪的矛头也登时在天花板上戳出一个洞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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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寻求解脱
“伽克拉,我们来看你了。” 格里戈尔敲了敲门。“——看起来没人在家。”
至少这是个不错的酒馆笑话,安娜心想。
格里戈尔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音,门慢慢地往后滑去。与他们叨扰的前两间陵墓不同,不论是灰色的石板地面,还是棺材上的金属铭牌,都尚未蒙尘。但有一处无法忽视的共性——
棺材的盖子被粗暴地扔在一旁。
简直跟当年扎营时一模一样。安娜不无苦涩地心想。翠长手长脚,伽克拉又喜欢乱踢被子,每天早上,她都得先想办法逃出胳膊腿的重重包围,才能爬起来洗漱。她踮起脚,朝里面瞟了一眼——空空如也。
跟其他棺材一样。一定是有什么人——或者更糟的东西——挖开了每一个能挖到的坟墓,然后把里面的尸体当成了死灵术的练手素材。越是新下葬的尸体,显然越满足这个盗墓贼的筛选条件,两周前去世的伽克拉自然也不例外。安娜盯着棺木,感到怒火逐渐爬上心头。这个曾经如诗如画、淳朴温暖的小镇上,如今只有恐怖在潮湿的空气中肆虐:消失的住户;被锁在房屋里,无人救治,死于瘟疫的商队;在恐慌中失去了人性,又在绝望中一个个死去、被拖走的村民,以及伽克拉和众多亡者被玷污的身躯——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啊!不许跑!”
她猛地回过神来。蒿兰人战士如同猎豹一般,朝什么东西猛扑了过去,追着它跑出了陵墓。格里戈尔和阿奇紧随其后,三人大步冲了出去,包围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是个年纪不大的人类女孩,正泪流满面地缩着身子——下半身却是全然透明的。
是幽灵。安娜迅速在心下判断道。她对这类不死生物并不算熟悉,但面前的女孩恐怕不是活人。
“不、不、不要杀我!”女孩磕磕巴巴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恐慌。“别、别过来!怎么这里、这里也有——”
“你跑什么呀,我们又没有要杀你。”战士十分干脆地说道。
“我、我知道,你、你跟他们一样,要、要要要把我拖走,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啊啊啊啊不要碰我!离我远点!”
“冷静点。”格里戈尔往后挪了两步。“我们没想杀你。”
幽灵用栗色的大眼睛紧张地扫视着他的脸,但鱼人的表情向来不大明显。
“嘘、嘘——没事的,这里没有人想伤害你。”安娜柔声说。“我们是外面来的,这里出事了,对不对?”
“你们、你们不是?”幽灵依旧抱着双臂,时不时瞄一眼战士的长枪和阿奇腰间的弯刀。诗人搔搔头上的羽毛,把刀转到了腰带后面:“我们真不是僵尸,刚刚还打退了几个呢。你知道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那、那……我知道、知道、知道……”女孩的表情略微缓和下来,但神色立即又变得凄哀起来:“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对,你们!啊!啊!我知道!你们会死!天天天天、天、天黑,天黑了,他们会来把你、你们拖走的!啊啊啊啊,就像其他人一样,我又、我又要一个人,他们他们,啊啊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呀!”战士再次打断了她的尖叫和呻吟。
安娜拉了拉战士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然后转向幽灵:“嘘——来,看着我,跟着我做。深呼吸,吸气、呼气。很好,我们再来一遍,吸气、呼气——好极了,你做得很棒。”
她朝幽灵缓慢地摊开手,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想要帮忙。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
幽灵呆呆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一个个人看过去:“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格里戈尔抓准时机开了口:“你看见了什么?”
“对对,还有,你是谁,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战士补充道。
“我,我在这里,学习埃拉斯蒂尔的教义,今年会成为一名祭司……”幽灵低声说。她的眼神变得飘忽,像是注视着遥远的彼岸。“本来、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但是!他们来了!晚上,从土里,爬出来,到处都是血、血、血——我躲起来,我很会躲,所以我跑掉了!可是大家、大家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啊,啊,一个人——”
“咳,我们……”阿奇看起来很想说点什么,但女孩已经再一次抱着头,喃喃自语,表情涣散:“你们、你们会走,不走的话也会死、死、死——”
冒险者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意味不言自明:疯了。
得做点什么。安娜拼命回想着。她知道幽灵并不是正常的灵魂形态,也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驱散它们的悲伤。这些可怜的灵魂碎片只会一点点忘记自己是谁,朝着痛苦的深渊不停地坠落,直到变成更糟的某些东西。很久以前,在酒馆的闲谈中,似乎有牧师讲过他是如何驱散幽灵的——将命能灌注到它们身上。她已经见过不死生物——那些可怜的商人变成的僵尸——是怎么在命能下熊熊燃烧和惨叫呻吟的。她一点也不想见到女孩变成那副模样。
但是……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她尽可能缓慢地一步步靠近女孩,试着握住她的手。果不其然,她的手指穿过了幽灵的虚影,只好象征性地上下虚拢着。当她的手盖上去的时候,女孩畏缩了一下,但没有逃跑,只是像受惊的鸟一样盯着安娜。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懂,或者很害怕。”安娜放柔了嗓音,注视着女孩的眼睛:“你现在,不是活人了。我知道你很痛苦,很害怕,因为你走错了路,跑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我想要把你送去你该去的地方,这样,你不用害怕了,你也不会一个人了,好不好?”
“去?”女孩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我、我一直都想去艾巴萨罗姆!听说那里很热闹,东西也好吃,还有美丽的房子!”
“嗯,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安娜强忍苦涩,维持着笑容。“你愿意吗?”
“愿意!”这次女孩的回答很快,也很活泼。
对不起。安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一小颗荧白色的光点从她的指尖逸散而出,然而就在它落到幽灵身上的一瞬间,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睛立即变为了痛苦的神色。幽灵凄厉地尖叫起来,浑身上下腾起了炽热的白焰——然后疯狂地朝墓地的另一侧奔去。
“埃拉斯蒂尔,埃拉斯蒂尔!救救我啊,救救我!”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在大雨里奔跑着,周身的火焰却丝毫没有减弱,而是越来越明亮。“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啊!好疼、疼、疼、疼……疼……救救我……”
终于,最后一点惨叫声也淡去了。遥远的天边传来一阵闷沉的雷鸣。
“天快黑了。”格里戈尔打破了沉默。“今晚肯定有僵尸来袭击我们,我们该准备起来了。”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
她从没感觉这么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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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地狱
笑话预告
35.
这个是真地狱·预告
继GM亮出牧师的回忆知识扔了个1以后,save的时候:
浪客:我想到一个非常地狱的事
牧师:怎么还有地狱的事儿
牧师:今晚已经很地狱了
浪客:就是等到第二天清晨僵尸退去,我们推开门
浪客:看见一个幽灵
浪客:“你怎么还在这!”
牧师:(沉默)
牧师:没关系她记不得(艰难
浪客:主要是现在的牧师可能以为已经把它成功超度了,只是过程有点痛苦
牧师:(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牧师#
36.
被指出宛如蟑螂这个背景是模组特定资源,不能随便点
围观群众:哪个模组要当蟑螂
围观群众:生存环境这么恶劣
37.
诗人开团时三连戳不中敌人续不上战歌
诗人:我已经不指望杀人了(沉痛)
诗人:连张郎都打不死
牧师:打不死不要紧,你可以看起来像能杀人的
诗人:你看我们这次有人能杀吗
围观群众:你可以把已经被杀掉的再杀一遍
38.
诗人头一次跑pf2,并且头一次使用fvtt,于是他的卡是热心围观群众友情代操的
诗人:这个刀我戳不中(忧伤复读)
暴风突入的围观群众1号:你这个刀没问题!我精心选的!你看它是娴熟武器,你的敏捷能用上,它甚至还是个多用型挥砍武器,僵尸弱挥砍啊很完美!
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群众2号:我要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
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群众2号:诗人一直在用它的穿刺进行攻击
诗人:
诗人:原来是这样
39.
为了维护诗人的声誉,我替他声明一下
他确实是老年人!
证据是他家电脑如今十五岁了
40.
我宣布一定会把这事儿写进团报里的
#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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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超级大号地狱笑话套餐
41. 怎么段子更新到5.0了还没正题呢,当然是因为正经的内容太tm难写了
这都是团友的错,明明剧情如此沉重但他们就是能xjb搞出喜剧感
我知道团友在看,但是反正你们也不会写团报的,所以最终解释权在我手上
#如何滥用你的私人版面#
42.
终于见到老朋友伽克拉了。
好消息:不是骨头架子
坏消息:跟活人没啥关系了
更坏的消息:GM从闪灵里截了个女主角搞成了老朋友的头像
43.
GM:你们感觉到炼金术士伽克拉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了
GM:因为2r出了!
44.
团前车卡的时候
浪客:我们用2r吗
GM:可以有
浪客:那我就玩浪客吧,听说加强了
浪客:不然不玩的
#每日浪客笑话1/1#
45.
牧师放三动作治疗术清怪
GM:伴随着一阵酒精的味道……
牧师:不好,突然想起来个事
众人:怎么了
牧师:我的牧师正在戒酒,所以这就意味着
牧师:每次放治疗术都是精神上的挑战
浪客:你一个凯登牧戒什么酒!
牧师:酗酒当然要戒酒了!
46.
就算是凯登凯连也不提倡酗酒的好吧。
47.
炼金术士伽克拉朋友终于正式晋升成boss,战士花三动作冲了过去贴脸站着
GM:伽克拉往你身上扔瓶子
战士:这个有操作tag吗
GM:有
战士:那我要借机戳一下
GM:伽克拉往你身上扔炸弹
战士:这个有操作tag吗
#高贵的战士:高贵的借机#
48.
牧师:我从这个团里学会了两件事
牧师:第一是治疗术是神
牧师:第二是不要选炼金术士,2r的也不行
49.
牧师:我看战士在那里
牧师:我的回合,我的回合,还是我的回合
牧师:都有点同情boss了
50.
伽克拉朋友距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谁也打不到
浪客:我得走过去
浪客:不行,我还是滚一下吧,多五尺移速
#每日浪客笑话2/2#
51.
浪客滚了一下然后失手了
GM:但大家的掌声一如既往的响亮
牧师:你们说伽克拉会不会也跟着鼓掌啊
GM:伽克拉也不由自主地鼓了两下
#友情的羁绊#
52.
牧师:你能给我掩护一下吗
诗人:(左思右想)不行我也要跟上大部队,我可是近战
诗人:(疑惑的声音)哎呀这个怎么弄,哦要按着ctrl
诗人:(光标乱飞)(疑惑的声音)咦这个要怎么取消
牧师&浪客:算了你听指挥,一步步来,按住ctrl,别松手,按着!然后拖!点!然后按空格!空格!!
围观群众:这就是教老人用老人机的状态
53.
boss释放了范围aoe法术,所有附近的人要过豁免
两位近战人士轻松过关
牧师离得远,不用过
诗人没过
诗人:(哀声惨叫)
牧师:我说什么来着,你那血量ac就是施法者的水平啊
54.
伽克拉被击败了
GM:伽克拉:真不愧是我的队友,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战士:等一下,我们需不需要把你运回……你的棺材
伽克拉的墓穴被我们之前拿来当成防御工事了,如今是窗户也碎了地板也掀了门也炸了还一地烂骨头架子
众人:(尴尬的沉默)
牧师:之前本来浪客就欠人家钱,现在全队都欠人家钱了
55.
伽克拉被击败后失去意识进二阶段了,被正义多打一再次击败,化成一滩了
战士:我们要不要把伽克拉的……这个应该怎么叫,总之把她带回去啊
牧师:你是说她的残骸
浪客:那我从万应包里掏出一把铲子然后把她铲起来
GM:那你们把伽克拉酱铲了起来,放进袋子里
#伽克拉酱#
56.
我本来以为这个团不会更地狱了的
57.
讨论如何处理伽克拉的遗体
战士:要埋了吗,埋在哪里
牧师:火葬吧,感觉比较安全
牧师:埋了以后伽克拉酱变成伽克拉块或者什么别的东西爬起来就麻烦了
牧师:还是烧成伽克拉灰好一点
58.
GM讲完了收尾大家久久沉默
牧师:等一下
牧师:天亮了是吧,那我们的幽灵呢(惶恐)
众人:(爆笑)
59.
好消息,幽灵安定地升天去了
60.
坏消息,猫还是不肯让人洗澡
果然猫就是猫
段子完结啦——
但正篇还没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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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漫漫长夜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她点了一遍,又点了一遍。没有错,他们都在。蒿兰人蜷在角落里,像是睡着了。天狗在她身后,背靠着墙壁,后背弓起,羽毛散乱。鱼人的眼睛一动不动,在火把的映照下散发出淡蓝色的磷光。
还有她自己。没有发烧,意识清醒,皮肤完好。没错。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日落之前,他们加固了门窗,封住了棺材底部的破洞,随后就是漫长而令人不适的等待。但她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好几次都险些钉到自己的手,幸亏有格里戈尔在旁边。
但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别停下来,她告诉自己。继续数。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天已经全黑了。墓室的外面传来咕哝和走调的咆哮声。夜风穿过骨头间的缝隙,发出不祥的脆响。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地面开始震颤。寒冷像蛇一样,沿着每个人的四肢蜿蜒而上。紧接着,一股微弱的腥臭味挤进了房间。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它们会找到我们的。她打了个寒战,握紧了手里的圣徽。
伽克拉的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那张稍嫌长的、总是被炼金材料和爆炸弄得脏兮兮的脸,和那双从未失去光亮的眼睛——
振作起来。想一想你能做什么。
赐予我勇气,解放它们于苦难之中吧。神啊!
门轰然洞开。
翠绿的影子从她身后掠过。战士的长枪轻松地扫过扑进来的第一只丧尸,削掉了它的脑袋。格里戈尔紧随其后,反曲刀的银光反射在石墙上,像水中的粼粼光斑。阿奇雄浑的嗓音已经唱起战歌,那歌声激越昂扬,像是要将空气里的污浊一扫而空。
牧师的身上开始泛起白光。对生者而言,那光柔和而温暖,恰如冬日火炉。当然,对不死者来说,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其实你可以,嗯,节约一下你的体力。”阿奇犹豫着说。
安娜把手指缩了回来,不过四周已经没有不该站着的一些东西了。她干咳两声,把视线转向地板上的碎骨头:“我去把它们弄出去。”
“这是第一波。”格里戈尔简洁地说。“恐怕还没结束。”
“管他呢,我要睡一会儿。”翠打着哈欠,往地上一躺。“来了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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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漫漫长夜(续)
安娜撑起手臂,看向窗外。
雾气变得灰白而稀薄。不死者依然三两成群,摇摇晃晃地在墓园中游荡。一颗头骨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角落里,用一对黑洞洞的眼窝盯着他们。她打了个寒战,绕过地上成摞的碎骨,在战士身边蹲下来。
翠的胸口还残留着那道可怖的伤痕——上一波袭击时,血肉僵尸的酸液烧毁了一大片叶丛。大部分枯黄的叶片已经被摘除,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枝条。阿奇在稍远一侧躺着,把头埋在他油亮乌黑的翅膀里。安娜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手。他嘟囔一声,用那只睁着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侧过身。他头上的绷带没再渗血:这是个好兆头。
“你醒了。”
她转过头去。鱼人直着身子靠在墙边,刀在手里来回翻转着。“天就要亮了。”
她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两支试管:“三种元素粉末、一小块净化符石,十二滴纯酿……不好,没了。我记得我带了两瓶啊……绷带也不太够了,我要把换下来的那些煮一下,然后洗干净——怎么了?”
“不会有事的。”格里戈尔依然是那副看不出含义的表情。“我也好,他们两个也好——你也好。”
“我……我没关系的。”她说。“没事的。”
伤者的呼吸同淅沥的雨声融合在一起,平稳而绵长。
远方传来夜鸮的长啸。
格里戈尔停下动作,侧了侧头。又一声,这次更近,更清晰——更令人毛骨悚然。
一种似曾相识的寒意开始爬上他们的脚踝,然后是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他们对视一眼,朝窗外看去。
战士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一杆子戳向一旁的阿奇:“有敌人!快起来!”诗人大叫一声,捂着腰往旁边一滚,差点把身后的骨堆撞了个散架。鱼人弓起后背,摆好架势,刀尖直指被撞得砰砰作响的木门。
整座陵墓开始剧烈地摇晃。灰尘从檐顶纷扬落下,封条上的铁钉也开始颤抖。
“做好准备——”
“到我后面来!小心石头!”
“啊!”
“呃啊,真是没完没了——”
“快低头!”
“别站那边——”
“噢噢噢噢这是什么东西!”
木屑纷飞。一只闪着寒光、足有五尺宽的棕色利爪直接拍碎了地砖。伴随着一声惊雷般的嘶吼,怪物终于把整个身躯挤进了狭小的陵墓。猫头鹰模样的头颅上,两只黄色的眼睛疯狂地转动着。它的毛皮已经脱落殆尽,暴露出泛白的粉色腐肉。这还不是最糟的——它的腹部只剩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各种器官胡乱地堆积在内部。
不成形的肉块在腹腔里来回撞击着。
它哀嚎起来,朝战士扑了过去。后者一个滑步躲开了袭击,借势刺向它的下盘。这一击扎穿了枭熊的脚,但远不足以把它固定在地上。
“神啊,看在所有蜂蜜酒的份儿上——”安娜举起手,莹白色的光从她手里散开,缠绕在前方三人的武器上。
“这——里——太——挤——了!”翠咬着牙关与枭熊对峙。
格里戈尔滚到枭熊身后,试图跟战士一前一后制住它的动作。他的刀划破了巨兽的另一条腿。腥臭的血液滴在地上,瞬间腾起一片白烟。
“有毒!”他喊道。
阿奇大吼着,把一团白炽的火焰扔向枭熊。这一击打中了它的眼睛。它又一次凄厉地嚎叫了一声,狂乱地挥舞起上肢来。
战士瞅准空隙,一枪刺向它的腹部,传来的手感却让她始料未及:那层薄膜韧性十足。长枪不仅没能刺破它,反而把力道反弹了回来。她趔趄了一下,便已经来不及抽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击。
格里戈尔敏捷地跳了起来,一刀扎在了枭熊的肩上。他牢牢抓住刀柄,大喝一声:“快!”
牧师不需要更多的提醒了——她的额前开始发光,胸口悬挂着的圣徽也猛然升起。在一阵浓烈得盖过了尸臭的酒精味中,一个巨大的酒杯出现在翠的上方,哗啦一声把内容物倒了下去。
“我是,不、不、不死草!”翠站了起来,只是有些口齿不清。“还、还没到时候呢!”
“的确如此!”阿奇悠扬的嗓音从笛声里响起。“上吧,我的朋友!把这可怜的家伙送回它该去的地方!”
战士以一阵响亮的沙沙声作为回应。她一个箭步逼到了枭熊身前,这次瞄准了脖颈——又快又狠的穿过了它的动脉。这庞然大物盲目地摆动着躯体,试图挣脱两柄武器,但不管是什么在支撑着它,那能量显然都所剩无几了。它最后挣扎了两下,然后,就像是山崩一般——轰然倒下。
鱼人一个后空翻,毫发无损地落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又没省下钱啊。”
“嘿,嘿!你们看——”阿奇突然大喊起来。“那不是——”
他指向窗外。在微光之中,某个铅灰色的团块正一步步地远去。那是一支整齐的骷髅队伍,没有像其他不死生物那样发出含混的嘟囔声,也并非漫无目的地游逛着。它们抬着一把厚重的石头王座,无声地,几乎是肃穆的——往前进发着。
那张王座上的脸似曾相识。
“不是。”安娜突然开了口。
“但是——”
“不是。”她生硬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这幅惨剧的罪魁祸首,但除此以外——那什么都不是。”
阿奇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格里戈尔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她会没事的。”他说。“但她需要休息。”
“好吧。”天狗挠了挠头。“天呐,真是漫长的一夜。你呢?不去睡一会吗?”
鱼人耸了耸肩。
“我睡过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