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索布莱城的平民 1266年,齐恩·赫拉斯 (Zyn Hlaath) 出生在魔索布莱城 (Menzoberranzan) 的东区。这个姓氏对他来说没有多少意义,不过是把住在同一处却宛如陌生人的四代人绑在一起的代号而已。在卓尔的社会,无家可归意味着死或者成为奴隶——后者的下场也必然是死;因此即便是像赫拉斯这样的平民也会靠着“家族”这个概念规避更悲惨的命运。
齐恩是有一点成为战士的天赋的,因此他在19岁时就被送去格斗武塔 (Melee-Magthere) 学习战斗技巧,离开了家。他在那里呆了九年出头,完成了所有课程,几乎就要毕业了。
婚姻就是坟墓! 以卓尔的标准看来,齐恩的优秀之处并非他的战斗本领而是他的外表。在几乎人人习武的男性卓尔之间,他的身手似乎真的算不上有多好,但他的外貌着实是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迪佛家族 (House DeVir) 的一位女贵族对尚在学院的他一见钟情。这个词没有地表文明使用它时那层浪漫的含义……我们当然可以用“一见钟情”来形容某人看见自己特别想要的物品时的心情,对不对?就是这样。
1294年,迪佛家族尚有极大权势,而齐恩在即将毕业的关头离开了学院,与女贵族结了婚。显然对方不希望他参加毕业典礼,也不希望他先加入军事组织获得地位,因为无论哪种情况都有可能让他不再属于她。
齐恩毫无选择,因为拒绝贵族的示好也意味着死。不过在卓尔社会里鲜有真正的爱情,与贵族的婚姻显然也只是推迟的死刑,处刑日期则看女主人的兴致和心情。就这样以齐恩·迪佛这个空洞的名头生活了三年,在宠爱变成厌倦与杀意之前……
1297年,迪佛家族在政治斗争之中被杜垩登家族 (House Do’Urden) 彻底摧毁了。
地下救星 Bregan D’aerthe 尽管在魔索布莱城有灭门必须灭干净的传统,杜垩登家族却没有杀死迪佛家族的所有人,而是将在其中工作的平民都吸纳到自己门下了。但齐恩·迪佛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平民了。他理应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女主人,也自然会被杜垩登看作是需要清理的对象。
不过,当然,他没有。他冷眼旁观,并且在杜垩登家族杀死他之前就投靠了幽暗地域的名人贾拉索 (Jarlaxle) 的佣兵团 Bregan D’aerthe。
Bregan D’aerthe 的名字含义不明,最广泛使用的理解便是Mercernary for Hire,也是地表理解的那样:达耶特佣兵团。但它的绝大多数成员——或者说全部早期成员——都是一些没有了家族的男性卓尔,等待他们的命运本很可能是死,因此这个名字想必也有另一层含义:House of the Houseless。它是有着类似命运的卓尔的救星。
达耶特佣兵团欣然接受了他。从此他不再作为齐恩·赫拉斯或是齐恩·迪佛生存。他就只是他自己,齐恩。
佣兵生活 雇主可以雇佣整个达耶特佣兵团,也可以只雇佣其中的个人,基本守则都是价高者得,因此也有中途调转刀刃指向前雇主的情况。齐恩在小型的护卫任务、无法激起水花的谋杀和无趣的运输工作中度过了一些年头。
1338年,赫奈特家族 (House Hun’ett) 雇佣达耶特佣兵团摧毁杜垩登家族。但由于杜垩登家族的主母开出了更高的价格,他们转而攻击赫奈特家族并将其摧毁。这是齐恩在亲身经历灭门多年后再次参与一次类似事件中。
后来,班瑞家族 (House Baenre) 撺掇幸存者对杜垩登家族进行报复,并借此铲除了杜垩登家族。达耶特佣兵团收留了杜垩登家族幸存的两位子嗣——维尔娜 (Vierna) 和狄宁 (Dinin)。
齐恩曾听说过“臭名昭著”的崔斯特·杜垩登 (Drizzt Do’Urden),也知道他是在杜垩登家族消灭迪佛家族那一夜出生的,但与执意要杀死崔斯特的他的姐姐成为同事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了解了不少杜垩登家族秘辛,只不过当时也仅止步于此了。
1357年,班瑞家族进攻地表的秘银厅。达耶特佣兵团在这一系列事件里扮演了许多角色,齐恩或许也有参与其中。同年,维尔娜和狄宁被崔斯特和他的伙伴杀死。
此后,齐恩的生活短暂地回到了护卫任务、谋杀和运输工作之中。
星空与绿斗篷 1366年,达耶特佣兵团将势力扩张到地表的卡林港 (Calimport),又在此后不久把重心转移到北方的路斯坎。在此期间,齐恩开始逐渐适应地表的生活。由于眼睛和皮肤都无法适应灼热的太阳,这一过程对于常年在地底生活的卓尔来说缓慢又漫长。
但星空却不同。齐恩喜欢在夜晚仰望天空。没有遮挡的天空固然让人不安,但这种让人不安的自由却比熟悉的钟乳岩洞更吸引人。广袤的夜空神秘、遥远而危机四伏,就像“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一念头一样危险而迷人。
1376年,深水城的领主进攻路斯坎,结束了奥法兄弟会的统治。但是当杜德蒙船长试图重建路斯坎时,路斯坎在达耶特佣兵团暗地里的煽风点火下打响了内战。齐恩在这一年见到了崔斯特本人——当时崔斯特和他的朋友瑞吉斯 (Regis) 正在协助杜德蒙船长。
齐恩的暗箭刺中了游侠那件著名的绿色斗篷,射失了目标。在事后回收箭矢的时候,他发现箭头扯下来一小块绿色的布片,扎在木板上。他阴差阳错地把那块布片留了下来,像是有一根线把他松散、迷茫、失去目标的人生串了起来一样。
之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杜德蒙船长死了,路斯坎回到了海盗们的统治中。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路斯坎一段久远的历史,但在这件事上,齐恩是真的可以说“我当时就在那”。这是他适应地表生活后做的第一件事。然而,作为达耶特佣兵团的一枚零件完成他们的阴谋,可离“掌握自己的命运”远得很。
后法术之灾时期 齐恩也承认,佣兵团的创始人贾拉索是自由的。贾拉索剃光头发,打扮浮夸,身为男性却不必为谁效力,在魔索布莱城甚至整个幽暗地域都鲜有人出其右。
至于佣兵团的其他高层——他们不是自由,而是充满野心。齐恩认为,他们对于不依靠姓氏和性别就取得地位的渴望以及生来的服从性让他们能够忍受一定程度的不自由。
然而他自己一点野心都没有,只是活着。在路斯坎内战的一百年后,哪怕他已经是个资历颇深的老成员了,他也还只是佣兵团的中层。对此,齐恩没有什么怨言:低调意味着安全,没人在乎他那点破事,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破事。
但他也越发不能忍受这种不自由。
1484年,班瑞家族的主母意图重建杜垩登家族,将贾拉索及其佣兵团召回魔索布莱城,迫使他们充当新杜垩登家族的守卫。回到魔索布莱城的齐恩突然想明白了两件事——
其一:就连贾拉索的自由也是有限的,而女祭司们眼中的佣兵团不过是他的玩具兵;
其二:只要还在这一天,就永远摆脱不了被那根名为故土的线串起来的人生。
冰风邮件,使命必达 随着贾拉索偷偷离开并不断将手下佣兵调离幽暗地域,齐恩在1486年回到了路斯坎。这会达耶特早已靠化名为贝尼亚哥·库尔思 (Beniago Kurth) 的贝尼亚哥·班瑞暗中控制了路斯坎,而后起之秀费尔雷克·拉芬 (Fel’rekt Lafeen) 也靠着忠诚得到了贾拉索的青睐。
而齐恩自己——他自己不再是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破事了。他知道就在自己刚回魔索布莱城的那阵子,崔斯特·杜垩登离开了冰风谷。他还知道夏末的卢斯卡快递正在招募新人,为的是在入冬的季节往冰风谷送包裹,毕竟这事可没几个老鸟乐意干。
于是你猜怎么着?他隐瞒身份,自称是追随伊莉丝翠的流亡卓尔马斯提尔 (Mastel),加入了卢斯卡快递。他想要悄悄前往冰风谷,挖掘人生的第二可能性……直到他发现包裹的收件人是贾拉索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