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dler> 深入布罗达尔宾的地下,你们又一次见到了二十年前曾有着一面之缘的马克·罗克。
<Handler> 你们一同经历了一些不愿回想的事端,而后又一次见到了那位建筑师,婴儿杀手,阿萨·达理邦迪。
<Handler> 替阿萨解决了人偶,拿回了一个银色的指南针后,你们又回到了布罗达尔宾的大厅,悠闲舒适的此处让你们刚刚的经历仿佛是幻觉一般。
<Handler> 可到底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
<Handler> 你们走向传来淡淡烟熏味的昏暗餐厅,阿萨正在角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沙发椅里面。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把那东西打碎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东西就是能带我们找到瓶子的?”把那个指南针拿给他看。
<Handler> “谢谢,她应该有掉出什么东西吧...”阿萨面前的肉汤一点没动,点点油脂浮在上面。
<Handler> “嗯...我猜它指向的是我的瓶子。不过,”
<Handler> “你们拿着这个吧。去830室。”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830……”
<菲莉斯Phyllis> “你对那里知道些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都快觉得这是什么宇宙常数了。”
<Handler> “那是侍酒师的房间,洛赛特不太喜欢那里...”
<Handler> 马克补充道:“洛赛特说那地方会吃人。”
<帕拉丁Paladin> “我还没见过侍酒师。”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个吃人?”
<Handler> “不知道。”阿萨的头轻轻摇了摇,马克也跟着耸了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去了就知道了,我们走吧。”都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
<Handler> “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阿萨问道
<帕拉丁Paladin> “你想吗?”
<珀文卡Pervinca> “你想去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那是你的瓶子,我想也应该由你自己拿走。”
<Handler> “我..我也不知道,我对我的瓶子没什么执念...不过...”
<Handler> “嗯。”阿萨站起了身。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说什么,只是走到电梯前再次按下按钮。
<Handler> 你们一行六人坐上略显拥挤的电梯到了8楼,从外面看830室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一个门缝,向内窥视。
<Handler> 门没有锁,里面就是和你们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的普通酒店房间...不过从缝隙里你看到中央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趴在门边和帕拉丁一起窥视:“进去吗?好像没人。”
<帕拉丁Paladin> “有东西在里面,注意警戒。”帕拉丁提醒了一句,然后一口气打开门。
<Handler> 映入你们眼中的是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间被一个车床似的大机器占据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招呼阿萨和珀文卡跟上,并走在最后。
<帕拉丁Paladin> “不会又是个发条世界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机器,伸出手拍了拍。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好说。”
<珀文卡Pervinca> 过去看看吧。
<Handler> 你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门,还没等你们看清机器的构造,眼前的景象便陷入了模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
<Handler> 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
<Handler> 雨。
<Handler> 一滴又一滴的雨水滴在你们身上
<Handler> “我们怀念她的天真,怀念她带给我们的美好……”
<Handler> 一个声音沉重地念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手象征性地遮住头顶,转头去看身后房门外的走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拧开手电筒,照亮四周。
<Handler> 托马斯·莱特,50岁左右,如同1995年你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神色憔悴。
<Handler> 他身着黑色西装,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花,他的几名同事也穿着色彩朴素的衣服,神情悲伤。
<Handler> 蒙蒙细雨中,你们身侧的草地被无数黑色白色灰色的大理石方块分割开来。
<珀文卡Pervinca> “……葬礼?阿比盖尔的?”
<Handler> 你们意识到这里是纽约的一处公墓。
<Handler> 就在你们身前,一块墓碑上刻着:
<Handler> 阿比盖尔·劳拉·赖特,1969-1995。
<Handler> 这里是二十年前,阿比盖尔·赖特被认定死亡后举行的葬礼上。
<Handler> 在你们身后,房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Handler> 自然,手电筒只是照亮了不断飘下的雨滴。
<菲莉斯Phyllis> “难道……吃人指的是,进去这里的人会从宾馆离开?”
<帕拉丁Paladin> “看看指南针。”帕拉丁压低了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取出指南针看向表盘。
<Handler> 指南针不过是一块没用的废铁,它的指针无力地屈服于重力,怎么摆弄也只是朝向地面的方向。
<Handler> “...愿她在天国与她的母亲相见,愿他们寻得宁静。”
<Handler> 没有人回答菲莉斯,阿萨和马克两人不在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道在她的棺材里?”皮塔小声和同伴说到。
<帕拉丁Paladin> “不可能,我们都知道她消失了……”帕拉丁咬着牙回答。
<帕拉丁Paladin> “而且我们参加了葬礼!”
<Handler> 你们的目光扫在各自的身上,你们不知何时换上了黑色的正装,就像20年前那样。
<Handler> 在不远处,你们注意到了阿比母亲的墓碑,在更远处,于多切斯特相见的你们的前辈,利兰·富勒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里。
<菲莉斯Phyllis> 似乎也合理,毕竟他俩不是1995年的人……菲莉斯撑起当时应该有带着的黑伞,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皱纹和原来一样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摸摸看着雨滴,想等待葬礼结束后去挖开阿比盖尔的坟墓。
<Handler> 你摸到眼角有着二十年后才长出的皱纹,你以63岁的身份参加着这场20年前的葬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托马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Handler> 雨滴一滴一滴落下,牧师已经念完了祷词。
<Handler> 托马斯回头看着你,他什么也没说。
<帕拉丁Paladin> “我很抱歉……”帕拉丁低声说道。
<Handler>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做了你们该做的,我很感激。”
<Handler> 托马斯摇了摇头,看着阿比的棺木被填入土中。
<珀文卡Pervinca> “……衣冠冢吗?”珀文卡注视着棺木。
<菲莉斯Phyllis> 就像出了问题的话剧排练一样……菲莉斯纳闷地等待着葬礼结束。60多年作为社会性动物的生活训练让她在这个古怪的时刻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大概是,毕竟我们都知道,她没死。”
<Handler> “她就躺在里面,是你们找到的尸体。”赖特呆呆地看着最后一铲土被填上。
<Handler> 细雨打湿了在场所有人的衣衫。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珀文卡警惕起来,看了看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找到的?我们……您是这样认为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的尸体找到了?”
<Handler> 珀文卡眼前一阵眩晕,你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和你的记忆不符,阿比留下的是衣冠冢,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吗?眼下发生的事情就又是真实的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找到的?什么时候找到的?”皮塔也有些焦急,阿比盖尔怎么会死呢?作为角色之一她居然会死?
<帕拉丁Paladin> “抱歉,那前后对我们的冲击太大了,您之后能和我们聊聊吗?”
<珀文卡Pervinca> 也许就连这份矛盾,也在王的掌控当中。
<Handler> “我还记得你们打电话告诉我时...的情况。”托马斯的头发也被雨水浸湿,他的手颤抖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打断伙伴们的提问,现在至少是在葬礼当中。
<Handler> “可以...你们知道在哪找到我。”
<珀文卡Pervinca> “抱歉,在哪里?我们现在很混乱。”
<Handler> 珀文卡的这一个念头刚在脑中浮现,靠着你的理智。你悄无声息地从这里离开了。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Handler> 你自己的声音回荡在830空荡的房间之中。
<Handler> 但其他人依旧在梦里,或许,在另一场现实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刚刚问完,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异地。她吓了一跳,看看周围,既然是830,那么阿萨和马克在吗?他们也在梦里?
<菲莉斯Phyllis> 这是平行世界吗?菲莉斯还沉浸在思考中。也或者是导演不满意曾经的发展,要推倒重排?
<Handler> 阿萨和马克并没有在房间里面,也许他们也在做梦,做着他们自己的梦。
<Handler> 珀文卡突然从你们身旁消失了,就仿佛她不曾存在,地面上的脚印也很快被雨水复原。
<帕拉丁Paladin> “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着推推其他人,能够唤醒他们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珀文卡?”
<Handler> 你在房间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直到菲莉斯突然出现在你的身侧。
<珀文卡Pervinca> “从梦中醒来,就会回到现实……”珀文卡看着菲莉斯,喃喃自语。
<Handler> 车床里面卡着一个玻璃圆筒,还没被切割好。
<菲莉斯Phyllis> “呃?”菲莉斯下意识地东张西望,直到看到珀文卡,“噢,我还在830,是吗?”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我猜等到他们醒了,也会出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看看玻璃圆筒吧。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和菲莉斯都消失了。”帕拉丁看着四周,“也许这里不过是另一个布景,她们触发了某种机制。”
<Handler> 你记得这个玻璃圆筒似乎和多切斯特地下用来装那种被称为patzu的液体的瓶子一模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回事,她们两人突然消失了?我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另一幕场景,难道说着只是个陷阱,瓶子并不在这里?”
<Handler> 话音未落,你们两人也突然出现在了830的房间之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些……记忆。
<Handler> 车床忽然在机械运转声中启动,开始令人眼花缭乱地运转。
<帕拉丁Paladin> 对于美好往日的回忆,重要之人的脸。
<帕拉丁Paladin> 她记不住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圆筒,也许那是瓶子。
<Handler> 马克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房间之中,四处张望。而阿萨捂着自己的额头,坐在椅子上。
<帕拉丁Paladin> “我丢了些东西……”
<菲莉斯Phyllis> “啊,都回来了……回来就好。”菲利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严重的事。
<帕拉丁Paladin> “我曾经记得的人!曾记得的名字和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见自己在咆哮:“我忘了,全都忘了!”
<Handler> 齐胸高的奇怪机器嗡嗡响着,一个人偶在角落里起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早都忘记了……迟早的事,对我们而言。”皮塔瘫坐在地,无力地回复帕拉丁。
<Handler> 它穿着深紫色的丝绸长袍和天鹅绒拖鞋,戴着一张苍白的面具,一个精致的银色开瓶器用长长的缎绳挂在它的脖子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第一个全部忘记的,只是已经不再挣扎,只是任由王牵着丝线,跟随着跳动,舞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表情凝重起来。“其他人呢?也许这是刚才遭遇的副作用……”她注意到人偶,戒备地转身面对它。
<Handler> 前者自动刻出了一个新瓶子,人偶拿起瓶子,然后悬挂在头顶轨道上的绳子牵引着它向前。
<Handler> “那是我的瓶子!”马克指着走出房门的人偶。
<珀文卡Pervinca> “我……我的记忆还很正常。”珀文卡没有看队友,一直紧盯着人偶,见它要走出房门,她追了上去。
<Handler> 在它一闪而过消失在员工通道之前,你们看到其上刻着的,马克·罗克的名字。
<Handler> 你们忽然有了种恐怖的预感,如果现在不追上它,可能就会错过去低语迷宫的机会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过身,遵从这种预感,狂奔着追向人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瓶子?瓶子!”听到这个词皮塔立刻爬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夺门而出,紧紧跟在人偶身后。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拍了拍阿萨,让他看情况一起跟上。
<Handler> 人偶响动的碰撞声回荡在员工通道中,它一路下楼。
<Handler> 七,六,五,四,三,二....
<Handler> 你们终于下到了大堂那一层。侍酒师继续向下走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瓶子……我要我的瓶子。”
<Handler> 路过了厨房的砰砰切菜声,路过了噪声连天的洗衣槽,
<Handler> 它在楼梯口打了一个又一个转,终于在不知地下第几层的地方停住了往下的“脚步”。
<Handler> 天花板上的线一转,把它引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气喘吁吁地撑着楼梯口的扶手拐角,还没来得及歇一下,只得就这样继续追赶它。
<Handler> 戴着面具的侍酒师消失在你们六人视线尽头的一扇门后,它带着瓶子进去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径直打开这扇门,第一个冲了进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给我等等!把我的瓶子给我!”皮塔紧随其后,也跑进门里。
<珀文卡Pervinca> “菲莉斯,没关系吗?”珀文卡等了年长的队友一起,跟了进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匆匆跑到门前,进门之前她先往里看了看。
<Handler> 一扇摇摇欲坠的拱门拦在了你们的面前,门后仿佛是地下墓室一般透着寒意与潮气。
<Handler> 打开门后,一个小小的圆形石室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帕拉丁Paladin> “低语迷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咀嚼着1995年时从马克·克罗那听来的名字。
<Handler> 借着手电筒的光,三条潮湿狭窄的走廊通向了曲折的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指南针。”
<Handler> “终于...我终于到了...”马克·罗克压低了自己嗓音,仍能听出他的激动。
<菲莉斯Phyllis> “字面意思的迷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给。”把指南针丢给她。
<Handler> 在这些黑暗的隧道里,在石灰石墙内凿开的架子上,在冰冷的壁龛之中,放着无数瓶子。
<Handler> 玻璃瓶、水晶瓶、石头瓶和金属瓶,形态各异的瓶子一个挨着一个地静静立在低语迷宫中,而这迷宫的黑暗冷静地、胜券在握地吞噬了光源所能企及之处以外的一切空间,成为了狭道之中真正的统治者。
<Handler> 你们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从墙上的裂缝里瞥见过的地方,现在就在你们的脚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过指南针,低头看着指针。
<Handler> 你们不禁想起曾经在阿比盖尔家中发现的便签。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全是,瓶子……”
<Handler> 指南针指着左边的方向,但那是阿萨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你的瓶子。”帕拉丁回头看向阿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干脆放弃指南针,她在浩如烟海的瓶子中寻找着,寻找她曾经见过的、没能触碰到的,自己的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瓶子,在哪?在哪!”皮塔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没留意阿萨有没有跟上,她回头看了看。
<Handler> “谢谢。”阿萨走上前,接过了指南针,他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遵循自己的记忆,走向阿比盖尔标记的方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抛下其他人,他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存在,只有瓶子,那个能让他解脱,获得自由的唯一的东西。
<Handler> 珀文卡跟随着自己的意识向前了一步,只是经过了一个拐角,与其他人隔绝的恐惧便涌了上来。
<菲莉斯Phyllis> 瓶子这么多,找起来太难了。菲莉斯踌躇少顷,最终决定跟上看起来心中有数的帕拉丁。
<Handler> 就在一瞬之间,仍待在一起的只剩下了帕拉丁,菲莉斯和马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当即惨叫起来,呼唤着其他人。
<Handler> 其他人听到珀文卡的大叫从遥远的方向传来...她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吗?
<菲莉斯Phyllis> “……珀文卡?皮塔?我们在这里!”菲莉斯悚然一惊,忙朝珀文卡的方向大喊。
<Handler> 接着,珀文卡的手电筒突然照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你怎么了!”
<Handler> 那是一只巨大的虎……只是,它全身都是纸做的。
<Handler> 它的“脸”一团糟,不过是由一堆破碎的玻璃、生锈的钉子和深埋在旧皮面书的破损外壳中的剃须刀片组成的垃圾。
<Handler> 其他人听见远处一声诡异的虎啸。纸虎对着珀文卡低吼一声,弓起身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停顿了一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Handler> 皮塔凭着直觉一通乱走,你意识到了,你的瓶子就在前方。
<Handler> 可珀文卡的求救声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跑向珀文卡所在的方向。
<Handler> 另一边,仍在一起的三人在途中见到了一个又一个瓶子
<菲莉斯Phyllis> “过来,别在这地方分散了。”菲莉斯一边追着帕拉丁一边招呼马克。
<Handler> 在转向之前,帕拉丁的视野里见到的是路易斯·波斯特的瓶子。
<Handler> “我..在...跑!”马克气喘吁吁地追在你们身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皮塔也兴奋地大叫一声向那个方向跑去。
<帕拉丁Paladin> “插画师的瓶子,你们要不要带上!”
<Handler> 纸虎又咆哮一声着撞向珀文卡,它纸制的利爪挥来...
<菲莉斯Phyllis> “我就……算了!”菲莉斯跑得也有些喘了。
<Handler> 皮塔遵循着自己的直觉,脚步逐渐加快,下意识地,你跑了起来。
<Handler> 不知道跑了多久,你终于在一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实验台前看到了...
<Handler> 写着你名字的瓶子。
<Handler> 它看起来就像个烧杯,只是瓶口被软木塞给堵住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的呼救声停住了,说实话,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凭着直觉,从侧面擦了过去。她头也不敢回,冲着菲莉斯她们声音的方向猛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找到了……我能走了吗?可以吗?”皮塔趴在实验台上,拿起那个瓶子仔细端详,终于感觉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些。
<Handler> 纸虎的声音从珀文卡的背后消失了...你大步跑着,终于在一个拐角见到了正一路狂奔而来的其他三人。
<Handler> 罗克身上的装备压得他直不起腰,气喘吁吁。
<Handler> 你的瓶子里空荡荡的,这个窄口烧杯非常清澈。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你还好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帕拉丁,半瘫在她身上大口喘着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见珀文卡,顾不上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放慢了脚步让自己喘气。
<帕拉丁Paladin> “没事了,没事了……”帕拉丁轻抚着珀文卡的后背,柔声安慰。
<Handler> 软木塞奇怪地堵住了它的瓶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是空的?差了什么?”皮塔拧开软木塞,将烧杯倒置,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刚才……那边,突然出现了,乱七八糟,纸制的老虎!但是,会攻击……我不知道,它突然出现,突然又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来……”
<帕拉丁Paladin> “好,好……之后我们一起走吧?”
<珀文卡Pervinca> “嗯,嗯……”珀文卡不住地点着头。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这个迷宫比原先想的还要危险。我们最好一起行动……可是当时我们究竟是怎么走散的?皮塔已经完全见不到人影了。”
<Handler> 软木塞被拧开了,你听到了你的导师的声音从中传来。
<Handler> “我一直明白你对我的感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都做了什么?”皮塔耶夫斯基,或者说英格拉姆·塞勒斯跪倒在地,双手捧着打开的烧杯,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感情在体内翻涌,将他的理性彻底击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仰头,双目无神,泪水崩落,顺着眼角划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终于感受到了,当年被人指责时所缺失的愧疚感,即使再次相见时他也从未感受过愧疚,不过是为自己遗憾。然而这次他再也无法逃避,直面自己犯下的罪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的,他杀死了,世界上唯一能理解自己的人,唯一能剪断他丝线,给予他自由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事已至此,一切都是作茧自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英格拉姆看着瓶子,发出毫无意义,野兽一般的悲鸣。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知道,我一转弯就……可是我不觉得我走了那么远!也许这也是低语迷宫的特性……”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先一起去看看阿比盖尔究竟记下了什么,好吗?”
<Handler> 就在你们决定好要一起行动时,珀文卡又听到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菲莉斯Phyllis> “或许就像所有其他建筑,空间和时间的结构与常识不同。”菲莉斯眉头紧皱,“好的,我们走吧。你来吗?”她问马克。
<Handler> “过来看看。”
<Handler> “伊莱娜·霍华德。”
<Handler> “过来。”
<珀文卡Pervinca> “好。”珀文卡撑起身子,“……有人在说,让我,过去看看……”
<Handler> 那个似乎是男性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压得很低,你想起了616房间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和你一起。”
<珀文卡Pervinca> 她仍然抓着帕拉丁的手不愿意放开。
<Handler> “我...一起吧...说不定路上我们就看到我们的瓶子了。”
<菲莉斯Phyllis> “好,我们一起行动。”菲莉斯点头。
<珀文卡Pervinca> 听到帕拉丁这么说,珀文卡稍微放下心了一点,她带着其他人,循着那个声音找过去。
<Handler> 你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影子,它带着白色的面具,挂着开瓶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在路上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熟人的瓶子。
<Handler> 帕拉丁发现这一条路和阿比盖尔的笔记奇妙地相符...侍酒师站在一个瓶子旁边。
<Handler> 那个瓶子是水晶做的,表面闪烁着渐变的色彩,一个软木塞和融化的黄蜡封住这个瓶子的口,蜡封上盖上了黄印的戳。
<Handler> 瓶子的牌匾上的名字是杰西·林茨。(Jaycy Linz)
<Handler> 侍酒师站在林茨的瓶子一旁,但是眼下并没有线牵引它。
<帕拉丁Paladin> “我还以为这是王的瓶子……”帕拉丁失望地叹了口气,“怪不得阿比盖尔要记载JL。”
<Handler> 帕拉丁眼前晃过莫斯比的瓶子,注意力又回到了侍酒师身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轻拿起林茨的瓶子,观察着内部。
<Handler> 人偶朝你们转过身鞠了一躬。
<Handler> 你掰了一下林茨的瓶子,发现这东西好像被机关固定住了。
Find JAYCY LINZ at HOTEL BROADALBIN
Go now,
Find the hotel,
the labyrinth,
the author,
his bottle,
The city,
the lake,
its shadow,
the battle,
Then, the party,
the dance,
the girl in blue,
the one singing,
“Nothing is true,
except out is through”
Love and kisses,
Abby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记起请柬上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她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菲莉斯Phyllis> “所有人,所有角色的答案都在这里吗。”菲莉斯说出口,随即感到自己在说一件显而易见的废话。
<Handler> 人偶为你让开了路,马克对菲莉斯说的话点了点头,又像是听见了什么,转身走进了另一个转角。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了人偶一眼,走向它让开的那条路。
<Handler> 帕拉丁发现,掰动这个机械装置似乎会带动一个杠杆。
<珀文卡Pervinca> “马克?你去哪里?”
<Handler> 人偶给你让开了周围的位置,马克的声音传来:“侍酒师就在这里,那我的瓶子...!我的瓶子肯定也在!”
<帕拉丁Paladin> 她环顾四周,看着杠杆,想要探究这究竟是什么构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你的名字了。”皮塔摇摇晃晃站起来,贴着墙壁想要找到其他人。
<Handler> 杠杆连通着一个又一个机关,你只能看出掰动林茨的瓶子启动机关能让它可以被放下来。
<Handler> 一旁的人偶静静看着你们,看着回到你们身边的皮塔,看着绕路又回到这里的马克。
<菲莉斯Phyllis> “咦?你们回来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又一次,用力地掰动瓶子。
<Handler> 马克带着羡慕的眼神,看向带着自己瓶子的皮塔。
<Handler> 人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它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了……”皮塔甚至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就任由它们挂在脸上。
<Handler> 就在帕拉丁把瓶子向前拉时,其他人看到有一个连接在底座上的青铜发条轮滑了出来,
<Handler> 随着你们的动作,发条轮旋转起来,发出阵阵齿轮相扣的咔哒声。
<Handler> 很快,杠杆完全伸直,一声巨大的破裂声响彻地下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瓶子之后呢?”
<Handler> 林茨的瓶子落到了你的手中。
<帕拉丁Paladin> “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要去哪?”
<Handler> 凹室向内打开,露出一条通道。
<Handler> 这条台阶往上,通向了薄雾与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是不是该……先找到自己的瓶子再进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那条通道:“我们可能要进入城市了。”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觉得。”珀文卡虽然这样说,但是并不想和其他人分散。
<帕拉丁Paladin> “一起吧。”帕拉丁扫过一个又一个瓶子,试图找到自己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在这,等着你们。”皮塔靠在墙边缓缓坐下。
<帕拉丁Paladin> 还有其他几个人的。
<Handler> 一个又一个瓶子从你的眼前扫过,它们就像墓穴中的骨灰盒一样立在那里。
<Handler> 你们几人的瓶子不在这里,侍酒师开了口:“阁下想要找到谁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我的,珀文卡的,菲莉斯的还有马克的。”
<Handler> “抱歉,对于阁下几位的瓶子,我无能为力。”侍酒师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
<Handler> 它鞠了一躬:“事情就是这样。”
<菲莉斯Phyllis> “我的本名是乔安娜·海登。”菲莉斯试着说出这个不久前还在使用,却显得恍如隔世的名字,“这样也没办法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跟随自己的心,它会找到你。”
<Handler> “阁下的瓶子只能靠自己去找到。”侍酒师的面具上似乎带着歉意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好吧。那我们自己来。”
<帕拉丁Paladin> “看起来只有分头行动才能……”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你怎么想?”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只有这样了。”珀文卡叹了口气。
<Handler> 沉重的脚步又在迷宫中回荡,纸虎似乎仍在漫游。
<Handler> 也许不止有纸虎。
<Handler> 因为你们还听见了
<Handler> 咔哒咔哒,发条的响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其实隐约有点恐惧自己找到瓶子以后会看到什么、知道什么,但……总要去找的。
<菲莉斯Phyllis>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也,去去就……回。”她摸了摸身上的手枪,转头看向不计其数的瓶子。
<Handler> 你们三人,甚至是马克,又一个一个步入了迷宫之中。
<Handler> 孤独感又一次涌来,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你们,和你们身边的陌生人的瓶子。
<Handler> 帕拉丁绕过一个角落,沉重的齿轮声从另一头传来,恍惚间你似乎又听到了召唤魔神时的诵唱声。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们为我特意定制了一个区域放瓶子?我真他妈谢谢你。”
<Handler> 当你回过神时,在你的眼前,法官席上正摆着一个瓶子,一个清澈透明的玻璃瓶。
<Handler> 伊莱娜·霍华德的名字刻在上面。
<帕拉丁Paladin> “……行吧。”她抓起珀文卡的瓶子,“你可真行。”
<Handler> 另一旁的珀文卡顺着自己的直觉,在迷宫中走着,这里有着好多的瓶子。
<Handler> 只是没有自己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身回到迷宫中,她得找到自己的瓶子不是吗?
<Handler> 你不停地找着,找着,一个个拐角。
<Handler> 你似乎见到了阿萨,他捧着自己的灰色瓶子,呆呆地立在那里,没有打开。
<Handler> 你找啊,找啊。
<Handler>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发现了一个瓶子,一个奇怪的可乐瓶。
<Handler> 可口可乐的篆刻被换成了一个名字。
<Handler> 罗蕾莱·艾什沃斯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的?”珀文卡拿起瓶子,看了看,收起来。她将手拢在嘴边,对着黑暗喊,“帕——拉——丁——我找到——你的瓶子了——”
<Handler> 这个瓶子被放在一个办公桌上,周围还放着一台游戏机。
<Handler> 会有人在这里玩游戏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也拿到你的了!”帕拉丁大喊着回复。
<Handler> 你们两人的声音被黑暗吞噬,难以分清对方到底在何处。
<Handler> 而菲莉斯在转角走过。
<珀文卡Pervinca> 至少现在只需要找人,而不是找瓶子了。珀文卡拿好帕拉丁的瓶子,在迷宫里寻找队友的身影。
<帕拉丁Paladin> “到侍酒师那里集合!”
<Handler> 你的余光中闪过一个14-5岁男孩的身影,好像是吉米?
<Handler> 小男孩快速跑开了,你晃了晃脑袋,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摸索着回侍酒师那里的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了一惊,摸索着往吉米消失的方向走去。
<Handler> 潮湿的雾气似乎笼罩了你前方的路
<Handler> 终于,你的前方不再是另一个拐角。
<菲莉斯Phyllis> 现在想来,那就是一切开始的契机啊……那么出现在揭示最终答案的这个地方,似乎也很合理。菲莉斯在雾气中小心地往前走。
<Handler> 你的瓶子立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便携的咖啡杯。立在你办公室的桌前,你与弗里西娅的合照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沉默着,对眼前的一切露出悲伤的笑容。她记得这种咖啡杯非常方便,特别是加班的时候。
<菲莉斯Phyllis> 她走到桌前,没有急着动瓶子,而是扫了扫合照上也许不存在的灰,想把相框里面的相片取出来。
<Handler> 相框里面的弗里西娅穿着运动背心,脸上是开心的笑脸,她一手搂着你的肩膀比出了V的手势。
<Handler> 好像是你们某次一起去运动时,路上遇见的摄影师主动给你们拍下的照片。
<菲莉斯Phyllis> “真让人怀念。也许我这几十年确实没什么长进。”菲莉斯自嘲地自语。她没说出来的是,她有一分猜测当时遇到的热心的摄影师也是王的演员之一……不过,这不妨碍这段回忆的美好。
<菲莉斯Phyllis> 她把2015年已经难以见到的冲印相片取出来,夹进钱包里;然后拿起咖啡杯,准备去找同伴。至于瓶子里装着什么,她还不急于知道。至少现在如此。
<Handler> 到底过去了多久呢?你们三人一个又一个地回到了侍酒师那里,皮塔似乎快要睡着了。
<帕拉丁Paladin> “马克还没回来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还等他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了?你们,打开了吗?”
<帕拉丁Paladin> “没有。”
<帕拉丁Paladin> “我打开它干嘛?”
<菲莉斯Phyllis> “久等了。”菲莉斯和其他人打招呼,看起来比出发时更平静一些,“我找到了,但没有打开。”
<珀文卡Pervinca> “还没呢,来,交换。”珀文卡把瓶子递给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谢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里面有,有……”皮塔沉默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珀文卡的瓶子递过去,拿过自己的可乐瓶瞧了瞧。
<菲莉斯Phyllis> “我有点害怕,尽管只是一点点。”菲莉斯向皮塔坦诚。“而且我也担心自己会太过激动,忘记正事……如果真的有正事这种事的话。”
<Handler> 瓶子里空荡荡的,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都没有意义了,等不等都没区别,我要走了……”
<珀文卡Pervinca> “里面有什么?”珀文卡紧紧抱着自己的瓶子,问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导师。”皮塔抱着头,回答。
<菲莉斯Phyllis> “一会儿一起走吧。我们姑且可以互相照看一下。”菲莉斯温和地对皮塔说。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太明白。好吧,那就我来看看,反正……老实说,在能看到线的现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是更糟糕的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自己的瓶子。
<Handler> 你摘开了它的软木塞,把它靠到了自己的耳边。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它没发光……”帕拉丁抬起头,向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嘟囔着,“林茨的发光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光?”
<Handler> 你听见声音从中传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林茨的瓶子给皮塔看。
<Handler> 你的灵魂瓶对你说道:
<Handler> “你的父母,你的导师,斯科特,亚伯拉罕和以撒,他们对你的爱是真实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够了,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我要结束这一切,我要……我要我的结局,我的死亡,我该去陪他了!”
<帕拉丁Paladin> “你……听到什么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声问珀文卡。
<菲莉斯Phyllis> “不,我们怎么说也互相关照到现在了。就当这是等价交换,受着吧你。”菲莉斯依旧温和地说,她一只手用力按着皮塔的肩膀,防止他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当年早该死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着瓶子。那句话在她心间回荡着,宛如……对,宛如在高高的悬崖上,向云雾缭绕的山谷里投了一枚水晶。
<珀文卡Pervinca> 它跌落,跌落。仅仅一声细小的回声,仅仅,这样。
<珀文卡Pervinca> 她放下瓶子,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明明已经觉得,不会有东西更糟糕了。在王的舞台上,一切悲剧都已经被说尽了。
<珀文卡Pervinca> 啊,真是,真是太不幸了。为什么要到了这个时候,再来让我燃起希望呢?
<珀文卡Pervinca> 啊,真是,真是太幸运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将舞台上的希望重新赐给我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闭上眼睛,她在流泪。
<珀文卡Pervinca> “我听到了……答案。哪怕结束了这一切,哪怕到达死亡,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答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没错,答案……”
<菲莉斯Phyllis> 听到珀文卡的话,菲莉斯心中对皮塔听到了什么略有了些猜测。她把手从他肩膀上拿开,稍微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是吗。”帕拉丁拿起自己的瓶子,又放下,“走吧,我在最后时刻再听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沉默着点点头,走进门中。
<Handler> 马克仍没回来,他也许还在找自己的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她慢慢地将瓶子收进怀里,看向楼梯:“走吗?”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帕拉丁拉起珀文卡的手,走向黑暗的未知当中。
<Handler> 你们一个一个走上台阶,夜雾逐渐包围了你们。
<菲莉斯Phyllis> 虽然对马克感到有些愧疚,菲莉斯还是匆匆跟上了同伴。微凉的夜雾似乎让她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