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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團活動區 => 網團活動區 => 二息不行 => 主题作者是: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于 2022-08-09, 周二 18:10:37

主题: 【DG】【LOG】【已完结】Like A Map Made of Skin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8-09, 周二 18:10:37
(https://s1.ax1x.com/2022/08/16/vwe5nJ.png) (https://imgtu.com/i/vwe5nJ)

引述:
All are welcome.
Why should I mourn
The vanished power of the usual reign?
There’s always more room.

引述: 参演者

主持人:已然到来的我我我我我我陌生人
帕拉丁|Paladin:扮演  她自己
罗蕾莱·艾什沃斯
菲莉斯|Phyllis:寻找 她自己
乔安娜·海登
珀文卡|Pervinca:成为 她自己
伊莱娜·霍华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接受 他自己
英格拉姆·塞勒斯
主题: 最高机密:静滞协议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8-16, 周二 05:06:21
引用
TOP SECRET
▲STATIC Protocol

————尝试连接————
—————检测到未授权访问—————
———————访问出错———————
————————已获取权限————————
批准人:A██████
加密协议:SVC-0159
批准日期:1955年9月1日
协议状态:停滞
为清除1955年8月30日上演的戏剧《她的灰歌》(详见布里斯托行动)及其同类影响。静滞协议被确立:
  • 摧毁涉及到黄印,《黄衣之王》,哈利湖,卡尔克萨,伊提,卡西露达,卡米拉的一切作品
  • 消灭创作此类作品的个体
  • 特工应自行裁量选择消灭或收容受到此类作品影响的个体
  • 暴露在此类作品下的特工应报告绿色三角洲,其领导决定如何应对
  • 一旦暴露事件发生,队伍中未暴露特工将成为队伍的联络点,他们必须与主要调查部门分开,扮演辅助职能。
  • 违反静滞协议的特工将被视为活跃威胁,并应当被 消灭
——权限验证中——
——————欢迎,████——————

静滞协议第二部分:成立阴影小组,负责清除受污染特工
状态更新:1955年9月1日,阴影小组成立
状态更新:1955年9月4日,清除被污染特工 阿尔伯特·哈勒
状态更新:1955年9月7日,与阴影小队失去联系
状态更新:1955年9月9日,阴影小队成员弗████·考威尔被发现将自己锁于其家中,其称另一成员维███·格里菲斯杀死了其余成员,房间内当时有着身着面具的另一人。考威尔拒绝说出更多信息,称其具有“传染性”
状态更新:1955年9月9日,阴影小队成员埃██·K·卡特与罗██·布尔巴赫被发现死于纽约市内酒店房间中,尸体的面部皮肤消失不见。
状态更新:1955年9月11日,阴影小队成员维███·格里菲斯被发现于纽约城内,身着防毒面具与霰弹枪,其于被警方以及绿色三角洲特工追逐时消失于麦迪逊广场公园。
阴影小队状态:消灭
阴影小队成员
  • 弗████·考威尔:失能,于文登疗养院接受治疗
  • 维███·格里菲斯:失踪,推断为遭受污染,列为消灭目标
  • 埃██·K·卡特:死亡,尸体于纽约内一酒店中找到,脸部皮肤全部消失
  • 罗██·布尔巴赫:死亡,尸体于纽约内一酒店中找到,脸部皮肤全部消失

主题: 第一幕:复还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8-16, 周二 06:23:36
引用
2015年9月12日,多切斯特附近
<Handler> 惊险地从多切斯特地下的剧院和那诡异的小丑手下逃出的前P组与前怜悯行动V组队长的尸体忽然出现在了波士顿的一间空屋的卧室里。
<Handler> 从菲莉斯找到的名片来看,这里属于房产经纪人帕特里夏·麦克斯温。
<Handler> 你们推开卧室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温馨的起居室,沙发和电视上落满了灰尘。
<Handler> 在茶几上方,一本红色皮革的小书静静地躺在那里,下方的地毯有着另一个刻印...属于某位魔神的刻印。
<Handler> 帕拉丁一下认出了那位魔神是谁,玛帕。
<Handler> 不知为何,她甚至突然知道了那位魔神在现实中的真名
<Handler> 帕特里夏·麦克斯温
<Handler> 你发觉自己貌似有种诡异的直觉,能知道在哪里找到她。

<帕拉丁Paladin> “这是玛帕的刻印。”帕拉丁指了指地毯上的徽记,径直上前拿起那本书翻开。
<Handler> 书的内容是你们早已熟悉的那出剧本。这是又一本红书。
<Handler> 你们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从墙上的钟表来看,现在已经是下午16:16。
<Handler> 你们从昨晚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过。

<菲莉斯Phyllis> “这房子看起来很久没人用过了。我们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深意吗?”菲莉斯拈了一些窗台上的灰尘。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试着遵循自己的直觉,她现在急需找到一个能提供食物或者信息的恶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许这里有去布罗宾达尔的线索?”
<Handler> 窗台上的灰尘看起来积累了几个月。菲莉斯的视线落在了客厅里的一个落地镜上。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我们已经在布罗达尔宾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揉揉自己的胃部,打开冰箱寻找可以暂时充饥的食物。
<珀文卡Pervinca> “那不然叫个外卖吧。”珀文卡开了个玩笑。
<Handler> 落地镜正对着卧室,映照出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身形,拖走了迈克尔的尸体。
<Handler> 冰箱里放了一些鸡胸肉,牛奶,凯撒沙拉,还有意大利肉酱面。都是生产日期都是2015年9月11日。
<Handler> 也就是昨天。

<菲莉斯Phyllis> “谁?”菲莉斯脱口而出,回头去看卧室里迈克尔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至少我们还能饱餐一顿。”
<珀文卡Pervinca> “我去你妈的别动他!”珀文卡回头,准备揍人。
<Handler> 你们急急忙忙地冲进卧室之中,迈克尔的尸体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帕拉丁Paladin> 好吧,玛帕,告诉我你到底在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Handler> 地上留下的血迹一路拖到了卧室的墙上。
<Handler> 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了一口气,“糟糕透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该死,连尸体都不肯放过吗?”皮塔贴到墙上敲击,查看有没有空心的地方。
<菲莉斯Phyllis> “……简直就像对待用完的演出道具。真过分……”
<珀文卡Pervinca> “对他们来说,不正是这样吗?维嘉也是,我们恐怕也是。”

<Handler> 出乎你们意料,这墙是实心的。
<Handler> 珀文卡在刚刚回头时感觉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光...
<Handler> 实际上,你发现室内的人基本上都被一种奇怪的光氛所影响。
<Handler> 这种光线不禁令你回忆起巴尔身上的那种射线。
<Handler> 室内被一圈光晕包围得最明显的是……帕拉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目瞪口呆,她走到帕拉丁身边,试图抓住她身上的光氛。
<Handler> 你回过头去,在客厅里思索的帕拉丁身上就像被太阳直射一样刺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了,珀文卡,你看到什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跟着看向帕拉丁。
<菲莉斯Phyllis> “怎么了?”菲莉斯也转过头去观察其他人。
<Handler> 珀文卡抓了个空,这光晕只能看见,你并没有摸着它。
<珀文卡Pervinca> “像是巴尔身上的光氛……我们都有。”珀文卡又空握了几下拳头,很显然,人不可能抓住光,“帕拉丁最亮,就像是快要烧断的灯泡一样。”

<Handler> 而帕拉丁不知如何,感应到玛帕似乎就在屋外,另一个街角。她手中拿着几串钥匙,是别的安全屋的钥匙。
<Handler> 其他人没有看出那份光晕,反而是菲莉斯在余光里,在镜子上看到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影从镜子的边缘掠过。
<Handler> 你看向灶台前,没有看到任何与之相符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我看到了,帕特里夏·麦克斯温,魔神玛帕,正在屋外的街角……”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皱了皱眉。“镜子里总有奇怪的景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眼睛,皱起眉:“她手里拿着钥匙。”
<帕拉丁Paladin> “嗯?珀文卡?你在干嘛?”
<帕拉丁Paladin> “我们现在出去也许还能截住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能跟踪她的轨迹吗?我们最好赶紧出发先和她碰面,或许她会解释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Handler> 听见帕拉丁提起魔神,皮塔意识到在你们的说话声之中,还夹杂着另一个人的低沉嗓音。
<Handler>  “达兰去用王尔德那里的血在墙上伪造出那些证据。”
<Handler> 那个沙哑的熟悉嗓音被淹没在了你们的话语间,
<Handler> 尽管室内并无巴尔的踪影,但你确实清晰地听到了他那幽灵一样转瞬即逝的指令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窗边向外眺望,看看周围的行人,是否有看起来比较可疑的,像特工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头,转身示意大家跟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即使休假也要加班,巴尔?”
<菲莉斯Phyllis> “既然我们在他房子里,那或许确实该见见他。”菲莉斯跟在帕拉丁后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小心一些,有人刚从屋子前面走掉。”

<Handler> 皮塔看到一个麦当劳的外卖人员从你们屋前走开,坐到了自己的车上。
<Handler> 打开门,你们门前被放下了一份满满当当的外卖。
<Handler> 在最外面的封条上写着
引用
“特工给另一个特工的礼物。莫斯比。”

<菲莉斯Phyllis> “……我们的饮食习惯也被记住了?”菲莉斯觉得有一点逗乐。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光晕,你的最明显,我猜这和跟他们的联系深度有关。”珀文卡跟着去拿了外卖,一边迟来地回答了帕拉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贴心,希望他给我点的是雪碧而不是可乐,我对止咳水没那么大兴趣。”
<帕拉丁Paladin> “哇哦,真贴心。”帕拉丁挑眉,拿起包装袋继续追踪玛帕。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恶魔们?”
<珀文卡Pervinca> “又或者王,或者这一切,我不知道。”

<Handler> 拿起包装袋,你们能感到里面放的肯定不是汉堡或者薯条...它很轻。
<帕拉丁Paladin> “……感觉好像不是好吃的。”帕拉丁撕开包装袋,确认其中的内容。
<菲莉斯Phyllis> “但我现在确实开始想吃麦当劳了。”菲莉斯拖着下巴看看里面是什么。
<Handler> 里面放的不是快餐,而是是皮塔的最爱,金色甲虫们。有几只金色甲虫正趴在你们曾于夜楼中见到的放于玻璃瓶中的植物上,啃食。
<帕拉丁Paladin> “……是送给你的餐点。”帕拉丁把包装袋塞给皮塔。

<Handler> 在街区马路边没走多久,一辆黄色的2014BMW主动开到了你们面前,同时将车窗放下,49岁的房产经纪人按了两下喇叭。
<Handler> “你们要上车?”
<珀文卡Pervinca> “你的饮食习惯已经被记住了!”珀文卡模仿着菲莉斯说过的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贴心,谢谢你巴尔,我如果见到王一定替你向他争取一些员工福利。”皮塔吹个口哨,抱起袋子,抓住一只甲虫丢进嘴里大口咀嚼。
<帕拉丁Paladin> “为什么这么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这位房产经纪人。
<珀文卡Pervinca> “好吃吗?”
<Handler> “你们想走路去看房,我也不拦着。”帕特里夏·麦克斯温,玛帕,将手放在了车窗上。

<帕拉丁Paladin> “嗯……那麻烦您捎我们一程。”帕拉丁笑了笑,坐到副驾驶上。
<菲莉斯Phyllis> “有劳了。我们能去麦当劳附近的屋子吗?”菲莉斯从善如流地坐上后座。
<Handler> “有。”玛帕点点头,BMW慢悠悠地开着,看着车流和远处的灯光...你们终于能相信自己回到了现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哦还行吧,我也不好描述。”皮塔咽下甲虫,坐进车的后座。
<帕拉丁Paladin> “是你把我们带进屋子的?”
<帕拉丁Paladin> “还是你已经预料到我们会传送到那里?”
<珀文卡Pervinca> “能先带我们去吃个饭吗?”显然珀文卡很习惯做甲方,从善如流的提出要求。
<菲莉斯Phyllis> “你的房子是类似于演员中场休息的地方?”菲莉斯随口猜测。
<Handler> 皮塔在后座,细细品味着甲虫被牙齿碾碎的酥脆口感...闭上眼睛后你看到了...戴着防毒面具,拿着霰弹枪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戴防毒面具的人,可能是我们。”
<Handler> “都是巴尔的安排,”玛帕摇了摇头:“我就是把房子拿给你们休息,虽说你们不用付押金,但也别弄坏了...那可都是钱!”

<帕拉丁Paladin> “不奇怪……放心,我们没对你的房子动手动脚,连里面的吃的都没来得及吃一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身为魔神,你也在意凡人的货币?难道你们平常真的还要工作?”
<Handler> 说着,玛帕的车开到了附近的麦当劳边,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草坪前已经杂草横生的屋子:“就是那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天哪,这简直是一整个巨型黑心企业。”
<Handler> “吃的都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不吃反而会坏了。”
<Handler> 玛帕没回答皮塔的问题,翻身掏出了一串写着请勿复制的钥匙。
<Handler> “给,你们的钥匙。”
<帕拉丁Paladin> “多谢,对了,您有什么魔法教我们吗?或者我们该怎么去到酒店?”
<菲莉斯Phyllis> “谢谢。水电我猜都正常?”菲莉斯接过钥匙,半开玩笑地说。

<Handler> “想吃饭的话,麦当劳就在旁边。”她对珀文卡点点头:“还是说你想我带你去吃得来速。”
<Handler> “这些我一概不知,你们恐怕得问别人。”玛帕还是那副商业人士的表情,完全没法看出这位成功女性居然是一名魔神:“我们公司提供的房产自然水电齐全。”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自己去就行了……”珀文卡叹了口气,这现实浓度过高的对话让她反而有些不现实感。
<帕拉丁Paladin> “好吧,多谢。”帕拉丁拿起钥匙,对着玛帕点了点头。
<Handler> 在给你们的谷歌地图上标出了现在这间房子以及之前那间房子的地址之后,玛帕抛下一句“回见。REMAX房产公司祝你们有着愉快的一天。”后坐回了车上,开走了。
<Handler> 天色渐黑,在珀文卡眼中自己和其他人的光晕仍是那么明显。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还等什么?”皮塔小心收起纸袋,准备把这些甲虫留着之后来吃,现在还是吃点正餐吧。
<菲莉斯Phyllis> “我感觉恍如隔世。但……”菲莉斯一指附近的麦当劳,“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头:“现在我身上还有那种光环吗?”
<珀文卡Pervinca> “还有,很明显。”珀文卡停了半秒,打趣:“我感觉以后夜里不需要手电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这东西应该暂时是去不掉的了,一般人也看不到,或许可以作为识别自己人的标志。”皮塔推门走进麦当劳。

<Handler> 之前在车上,珀文卡注意到远处的行人有些异样
<Handler> 那时你还以为是晕车之类的导致的错觉
<Handler> 现在,你的视线绕过帕拉丁,看到了在她身后几百米远的一人。
<Handler> 几根人偶一般的线从天空上连在了他身上。
<Handler> 在街对面走过的一对情侣,活像是什么牵线瓷偶。
<Handler> 那些线牵引着他们的四肢和脑袋,一直往上,消失在了你看不到的高空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要把她此刻的心情完完整整地表现出来,那将是——“我去你妈的”。

<Handler> 麦当劳里铺面而来的是可乐,薯条还有汉堡的香味,上次吃麦当劳仿佛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久远记忆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了一份麦香鸡加雪碧的套餐。
<帕拉丁Paladin> “我要巨无霸,上校鸡块和大薯条。”帕拉丁说出了麦当劳不存在的餐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的意思是,麦乐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心满意足地咀嚼自己喜欢的鳕鱼堡。不管之后要发生什么,填饱肚子总是好事。
<帕拉丁Paladin> “嗯,麦乐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开始习惯帕拉丁时不时异常的行为,反正不会比自己在精神病院时见过的更怪。
<Handler> 很刻板印象的黑人大姐在点餐机上给你们点好了餐,递给了你们收据。
<珀文卡Pervinca> 她身上有线吗?
<Handler> 大学教授感觉收据有些异样。
<Handler> 珀文卡没发现她身上有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皮塔把收据拿到眼前查看。
<Handler>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常人,一个在美国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松了口气。如果见谁都有线,她得赶紧回家一趟……不,也可能再也不敢回家。

<Handler> 你的那份收据上写上了一个座机电话号码。
<Handler> 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
<Handler> 但那个笔迹
<Handler> 完完全全就是你自己的笔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很明显王不怎么了解dmca。”皮塔把收据收起来,打算吃完饭再调查。
<帕拉丁Paladin> “哦对了,再给我来一杯无糖可乐。”
<Handler> 在服务员把帕拉丁的无糖可乐给她后,你们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远离一楼正大喊大哭的小屁孩们。
<帕拉丁Paladin> “该死的小孩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在收据上发现一个电话号码,吃完后打过去问问吧。”
<Handler> 麦当劳的味道还是和你们记忆中一样,平平无奇的好吃。
<Handler> 正当你们感叹着正常生活的来之不易...
<菲莉斯Phyllis> “我们的东西在病院好像都不在了?”菲莉斯摸摸衣兜。
<Handler> 衣兜里有着你们本来应有的东西,手机,要是,还有零钱。

<Handler> 一边检查着衣兜,菲莉斯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身影
<Handler> 窗外对面行道树下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手上拿着霰弹枪,面朝着你们的方向,像在监视你们。
<Handler> 他的面具和拖走迈克尔的那人是同一个型号。
<Handler> 军用的防毒面具。
<菲莉斯Phyllis> “你们能看到那个吗?”菲莉斯毫不避讳地指指对方,“还是说只有我能看见——那种戴面具拿枪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顺着菲利斯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菲莉斯指向的方位。
<Handler> 在菲莉斯伸手指去之后,那个男人握着霰弹枪,消失在了远方的街角。
<Handler> 其他人只看到了他风衣留下的背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之看着不像dg的特工。”
<菲莉斯Phyllis> “我也觉得不像。之前我还从镜子里看到类似打扮的人拖走迈克尔的尸体……仿佛什么后台工作人员。”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个魔神,确保我们能顺利进行下去。”
<Handler> 在他里你们并不是很远时,珀文卡看他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Handler> 但当他将要消失在街角尽头,离你们200米左右的那一瞬间
<Handler> 他的身上伸出了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恐地看向街上的其他人。她有些害怕,难道说,点单的黑人身上没有线不是因为她不是王的木偶,而是因为……这是台上?
<珀文卡Pervinca> 能让人一眼看出来的木偶并不是什么好货,不是吗?
<Handler> 你眯起眼,远处红绿灯下嬉闹的三两儿童竟也连着若隐若现的线,
<Handler> 在他们的身边,一名蹬着自行车的少年也是一样。
<Handler> 你的目光一路延伸出去,看到的尽是牵线的偶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深地呼吸了两次,抱住了自己的头。
<Handler> 你似乎永远能看到远方的人身上连着的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珀文卡你还好吗?”
<珀文卡Pervinca> “……不太好。”珀文卡维持着抱头的姿势,闷闷地回答,“离开我们一段距离的人,我就会在他们身上看到线。木偶的线。”
<珀文卡Pervinca> “这样简直就是,王……的舞台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手,细细打量着:“嗯,那一会儿你离我们远点,看看我们身上是不是也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往好的方面想,台上台下可能没那么大区别,不管在哪里都是逃不掉的。”皮塔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些,把最后一根薯条吃完。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是去了一次那个地方的副作用。”菲莉斯点点头,“我们可以先去玛帕的房子安顿一下?在路上试试。”
<珀文卡Pervinca> “你这是好的方面啊?”珀文卡苦笑一声,点点头,“先试试看。”
<菲莉斯Phyllis> 把可乐喝完,菲莉斯找出公寓钥匙准备离开麦当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以目前的情况,我很难再想出其他算得上安慰的话,总之还能吃到真正的食物时,不要分心好好享受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大家都吃完,只好把刚刚摆到一半的薯条图案拿起来塞进嘴里。
<Handler> 在你们用完餐时,麦当劳中播放的音乐过渡成了广告。像所有广告一样,你们下意识地忽略了它,反正也不过是什么新品的宣传...
<Handler>  “夜间将播出新剧《王室俘虏》”
<Handler> “敬请期待”
<Handler>  在意识到不对时,你们只来得及记住这最后的两句话。

<菲莉斯Phyllis> “麦当劳还推广电视剧?”
<珀文卡Pervinca> “听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很不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侵蚀程度又加深了,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王即将真正的君临世界。”
<帕拉丁Paladin> “不过今晚有剧打发时间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欢欣鼓舞。
<珀文卡Pervinca> 和队友不同,珀文卡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她想和家人联系,却又有些不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希望我们最后不要发展到我需要举着枪警惕你的关系,那就未免太过讽刺。”皮塔喝干雪碧,起身推门而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拍拍珀文卡的肩膀。“先走吧,我们去休息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往好处想,你拔枪不可能比我快。”帕拉丁愉悦地跟上。
<Handler> 你们一路走回了只有一百米远的临时安全屋,这期间珀文卡颇为担心地特意走在后面,只为了看看自己的队友们身上有没有那些,那些人偶们的线。
<Handler> 在其他人已经走到家门口,而珀文卡几乎还在麦当劳门口时,他们仍是他们自己,并没有变成提现人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舒了口气,追了上去:“没有。至少你们身上没有线。”
<菲莉斯Phyllis> “也许这意味着我们是主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不到未必代表不存在,别太纠结了,关于自由意志的思考一旦开始是没法轻易停止的。”
<帕拉丁Paladin> “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自己行动而不能等着操偶人帮我们完成一切了。”
<珀文卡Pervinca> “差不多得了。”珀文卡轻轻给了帕拉丁一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菲利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取出钥匙打开门。
<Handler> 屋内和刚刚那间屋子一样家具齐全,只是布局略微不同,同样有着电视,壁炉,落地镜,一个的开放式厨房,茶几餐桌和分开的卧室以及浴室。
<Handler> 这一次,玛帕的印记被刻在了木制地板上。
<Handler> 菲莉斯的注意力又一次被镜子吸引,你总觉得镜子里有东西...或者说,会有东西。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这样的房子不太可能有人喜欢租。”帕拉丁指了指地上的印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出手机,拨通刚刚收据上的电话号码。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打开灯,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落地镜。

<Handler> 号码红了,响了两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喂?”
<Handler> 你盯着镜子,在它边缘有着身着银色长袍的模糊人影一闪而过。
<Handler> 就好像幻觉还不够强大到支持它显现太久。
<Handler> 号码接着变成了绿色
<Handler> 一个年轻男性接了电话。“您好,这里是凯斯、诺里斯、英格尔斯和格兰特律师事务所,请问我们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Handler> 虽然已经是日落之后的下班时间,对方仍接起了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开免提,播放给所有人。
<Handler> 在查询将埃德·维斯特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个案子时,你们查到了这个公司,这正是属于他的公司。
<Handler> 那个任他差遣的律师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有叫艾德·维斯特的雇主吗?”
<Handler> “他是我们的老板。”他迅速地回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对皮塔比比划划,意思是“问问他有没有跟‘你’接触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有提到过一个叫英格拉姆·塞勒斯的人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能联系到他吗?”
<Handler> “请稍等。”

<Handler> 那个男性的声音利落地回答,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Handler> “——是的,我们查到了塞勒斯先生的名字。请问他现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是问你们能联络维斯特吗,我是塞勒斯,我觉得他可能想找我们?”
<Handler> “我们可以,不过...我们也可以代威斯特先生提供服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需要律师服务吗?或者私人调查?有什么人选?”
<Handler> 你们想起了夜间的王尔德先生手里的那本名誉之书。
<Handler> “这些都取决于你们,当然,这需要一些交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需要什么?”
<Handler> “如果您有想要告知威斯特先生的话,我们也会代为转达。”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不是很确定,先告诉他王快来了吧,让他自己多注意。”
<Handler> “在你们需要我们提供帮助的时候,我们会把手上一些需要帮忙的事情交给你们。”你听到对面传来了铅笔在纸上书写的声音。
<Handler> “好的,祝你们晚安,欢迎再次致电凯斯、诺里斯、英格尔斯和格兰特律师事务所。”
<Handler>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再整理一次线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扭头去找电视遥控器,她想看看《王室俘虏》。
<Handler> 打开电视,你在各个电视台上来回翻找着那部剧。
<Handler> 你确信你把所有的频道都找完了,但那部剧死活就是没有出现。
<Handler> 广告时一定说了播放频道,但你们都没有注意到...

<帕拉丁Paladin> “……被王给晃点了。”帕拉丁把遥控器一扔,不满地嘟哝。
<Handler> 而这段时间一直盯着镜子的菲莉斯,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
<Handler> 它高瘦,身着银色的袍子,戴着面具。
<Handler> 这个影子一动不动地矗立在你的镜影的身后。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直视着镜子,脚步朝对方的方向后退。
<菲莉斯Phyllis> 她死死盯着那个人影,仿佛在挑战对方。

<Handler> 电视留在了一个智力问答综艺节目上,现在屏幕上的女孩即将挑战百万奖金。
<Handler> 后退的你并没有碰到对方,它似乎只出现在镜子那一侧。
<帕拉丁Paladin> 左右无聊,不如听听是什么题目吧。
<Handler> 你镜中的身形穿过了对方,它仍伫立在那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确认到自己身后的位置不存在异样,稍微放松了些。这次她径直朝镜子走去,试着把手放在镜面上。
<帕拉丁Paladin> “试试画黄印?上次我就是那样进入镜子里的。”
<珀文卡Pervinca> “你还挺骄傲。”
<Handler>主持人念着手中的纸条,对女孩问出了问题。
引用
“在伊提王室的舞会上,卡米拉要求前来的陌生人摘下面具,陌生人是怎么回答的?”
<Handler> 她长得好像阿比盖尔,不是吗?
<Handler> 四个选项出现在屏幕的下方
引用
A.我没戴面具B.我没戴面具
C.我没戴面具D.我没戴面具
<帕拉丁Paladin> “一般一般。”帕拉丁谦逊地笑到一半脸忽然僵住了,“该死,为什么问答题会从王的剧本里出现。”
<Handler> 女孩按下身前的答题器,回答正确。
<帕拉丁Paladin> “我没戴面具……”帕拉丁下意识地重复。

<Handler> 屏幕突然一阵闪烁,频道被调换到了另一个频道,正在播放着新一季的美剧...
<Handler> 在频道被调换前,你似乎看到了,主持人,那个女孩,还有观众席上的所有人,他们的视线透过屏幕,望向了你。
<Handler> 菲莉斯的手伸向镜面,传来的不是玻璃的坚硬触感。
<Handler> 镜面像水面一样荡漾起波澜,扭曲了对面银色的影子。
<Handler> 你发现你能够将手伸入镜中。

<菲莉斯Phyllis> 我只是试试,并不一定真的要进去……菲莉斯这么告诉自己,一只手探入镜中。
<帕拉丁Paladin> “哎,你不会真要进去吧?”帕拉丁起身走到菲莉斯身旁,要是她突然被拉进去还能搭把手。
<Handler> 镜中传来冰冷潮湿的触感,你感觉自己的手被寒冷的水包围了。
<菲莉斯Phyllis> “噢,”菲莉斯像是被帕拉丁吓到了,“我只是想……也许镜子里那个人影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也许在暗示我应该进去,但……另一面感觉好冷。”她颤抖了一下,把手抽了回来。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可以把手机伸进去录个像?”
<Handler> 镜子的波澜一阵一阵,将那个人影扭曲,它仍站在那里,就像等待提问的一尊雕像。
<珀文卡Pervinca> “小心点……”珀文卡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要不然,我们也试试?”她将手也放在镜面上。

<帕拉丁Paladin> “呃,朋友,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能听见就举个手?”
<Handler> 和菲莉斯不同...珀文卡只摸到了坚硬的玻璃...
<Handler> 你意识到就像你能看到光晕,而其他人看不到一样。
<Handler> 菲莉斯能触碰到镜面之后。
<Handler> 这个人影对帕拉丁的问题点了点头,接着,就如同水消失在水中,在另一阵波纹中扭曲,不见踪影。

<珀文卡Pervinca> “我摸不到。”珀文卡皱起眉,“看来只能菲莉斯去?”
<帕拉丁Paladin> “画个黄印试试?不过他能听懂我们说话诶。”
<菲莉斯Phyllis> “真奇怪,难道我们变成了某种各有不同能力的团队……让人想起某些超级英雄漫画。”菲莉斯说,并在人影消失后再次把手放到镜子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这个组合年纪可真够大的,对于超英组合来说基本等于退休返聘。”皮塔也尝试触摸镜面。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下次试试让他帮忙做事?”
<Handler> 那边又一次传来水的触感,这一次你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Handler> 至于皮塔的手,只触碰到坚硬的玻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摸索着这个东西的大小,看看能不能把它拽过来。
<Handler> 你用力,在水的阻力下将坚硬又有些粘滞的那东西带了出来...

<Handler> 那是一本被水泡得发软的书。
<Handler> 在内页,它被剪得七零八碎。
<菲莉斯Phyllis> “天。”菲莉斯把书摊放在桌上,“我总觉得见过……”
<Handler> 摊开书后,你注意到书里缺失的词语全部是——
<Handler> 那本剧本中出现的词语。
<Handler> 看起来它便是萨米吉纳家那些被剪下其中字词的书籍之一。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这些词指给其他人看。“感觉就好像伏笔被回收了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那镜子里还有其他东西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说明我已经开始收尾了。”

<菲莉斯Phyllis> “似乎没有……”菲莉斯有点怀疑地再次把手伸进镜子。
<Handler> 你在里面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Handler> 这滑溜溜的东西想要逃跑,你的手没来得及抓稳它,让它逃了出去
<Handler> 手随着惯性从镜子中拔了出来,还带出几滴水花。
<帕拉丁Paladin> “有什么东西?”
<Handler> 你发现你握着一片鱼的部分尾鳍。
<帕拉丁Paladin> “……鱼?”
<菲莉斯Phyllis> “怪了,这次好像是个活物。”菲莉斯甩了甩湿淋淋的手,“嗯,看来是条鱼。”
<帕拉丁Paladin> “镜子后面原来还是片水域?”
<菲莉斯Phyllis> “至少我触摸到的是很冷的水体。似乎用处不大,除非有人想吃新鲜的鱼。”菲莉斯在屋子里找有没有东西擦手。
<Handler> 厨房边上很贴心的堆了一卷厨房纸。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拽出一把厨房纸擦手。“我猜这就是巴尔给我们安排的喘息之地……接下来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碰触镜面,描绘起黄印,想要试试能不能进到镜中。
<帕拉丁Paladin> “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想一想新获得的线索,那个电话应该有什么用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难道直接问他们布罗达尔宾在哪里?”
<Handler> 落在镜子上的灰尘中,黄印被描绘了出来,帕拉丁停下了手,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Handler> 天色已经很晚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些泄气。
引用
2015年9月13日,波士顿
<Handler> 你们挤在安全屋这里的双人床上睡了一晚上,除了稍微挤点以外什么都好。昨天见到的潜藏危险意味的一切仿佛只是幻觉。
<Handler> 就是珀文卡这晚颇为难受,就算她闭上眼睛,眼前仍然有着四盏不可能关掉的灯。
<Handler> 不管怎么说,在难得的一夜睡眠后,你们从床上爬起来,听到了昨晚没关的电视传来的声音。
<Handler>  “——下面播放一则紧急新闻。”
<Handler> “2015年9月12日凌晨02:55左右,四人闯入多切斯特精神病院暴力袭击了设施内的多名工作人员。”
<Handler> “经多方调查,作案者已被确认为十分危险的精神病患者。”
<Handler> “如果您看到了这些人,请联系马萨诸塞州波士顿警……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会是我吧?”
<Handler> 屏幕左下角出现了一个小框
(https://s1.ax1x.com/2022/08/16/vwmUER.png) (https://imgtu.com/i/vwmUER)
<Handler> “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的负责人理查德·达兰博士对此表示忧心,并将全力配合警方工作,尽早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真的觉得60多岁的老太太还能袭击别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成精神病患者了?”
<Handler> “联邦政府提醒您,出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无语。
<帕拉丁Paladin> “好了,这下可能只有本地黑帮不会追捕我们了。”帕拉丁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
<菲莉斯Phyllis> “至少这说明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是精神病人?好事。”早早洗漱完的菲莉斯笑道。
<Handler> 接着,你们的名字被换成了四张照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好我早就是了。”皮塔窃喜。
<Handler> 你们面无表情地站在取景框中,穿着常服。
<Handler> 尽管照片看上去十分逼真,但你们毫无自己拍过这种照的印象。而且,它们似乎有点奇怪。
<珀文卡Pervinca> “这照片什么时候照的?”

<Handler> 细看之下,这些照片貌似是从更大的图片里裁出来的。
<Handler> 你们的姿势也表明,照片中的你们正在拿着什么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随时都可以合成的,我怀疑是三角洲搞得贵。”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之后拍的呢?”
<珀文卡Pervinca> “我怀疑,我们拿着的是瓶子。”
<Handler> 珀文卡靠近了屏幕,在皮塔照片的正下方发现了一个瓶子塞口的上部分。
<帕拉丁Paladin> “哦,那证明我们之后确实拿到了瓶子,真棒。”

<菲莉斯Phyllis> “那这是否说明,现实的时间也在混乱……哦,其实二十年前就已经表现出混乱了。我应该说,这是不是那个王对现实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追捕我们的行动可以一起混乱一些就好了。”
<珀文卡Pervinca> “我有预感我会被夺命连环call……”珀文卡当机立断,打开了飞行模式。
<帕拉丁Paladin> “你打开飞行模式也接不到我们的信息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无情指出。

<Handler> 你的手机飞行模式点开始,弹出了一个消息提示
<珀文卡Pervinca> “能拖一会是一会!”
<Handler> 珀文卡邮件的草稿箱里有东西发送失败。
<珀文卡Pervinca> 打开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巴尔,你上班了吗?”皮塔拿出昨天的纸袋,吃下一只甲虫对着空气呼喊。
<Handler> 巴尔没有回答,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听见,或者他本来就没在跟你们打电话。

<Handler> 你的草稿箱里躺着一封应当在今天上午八点半发出却显示发送遇到错误的信息,
<Handler> “——千塔的巨城于远方的湖岸清晰可见,……
<Handler> 在畸月的天鹅绒幕布的衬托下,
<Handler> 尖塔高耸入云,抬首望不见顶端,……
<Handler> 湖中云浪旖旎,低头看不清深底……”

<珀文卡Pervinca> 收件人是谁?
<Handler> 这封信件里是整整五页的黄衣之王,收信人是你的好兄弟,布朗。

<Handler> 你下划屏幕,发现了更多的信件。
<Handler> 一封,两封,三封,十封。
<Handler> 你的草稿箱之中堆积了上十封不同的邮件,上面均是《黄衣之王》的文本,发送给你的家人,你的导师,还有你的青梅竹马。
<Handler> 在最早的信息中,你写道:
<Handler> ENCOUNTER GROUP
<Handler> NO COST
<Handler> FIND THE ANSWER TO LIFE’S QUESTIONS IN
<Handler> A NO JUDGMENT GROUP ENVIRONMENT
<Handler> 7–9 PM ON SUNDAYS
<Handler> VETERAN CLUB 21, DORCHESTER
<Handler> MASKS PROVIDED

<珀文卡Pervinca> “……我日你妈。”珀文卡截图发给队友之后,把这些邮件通通删掉。
<珀文卡Pervinca> 想到他们收到这些邮件的反应,她只觉得反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自己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帕拉丁Paladin> 顺便重置一下自动投稿时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见此也打开手机检查。
<Handler> 你们的手机没有见到什么异常
<Handler> 正当你们这么想着,重新锁定手机时。
<Handler> 一条社交媒体推送闪过。
<Handler> “王不顾家庭纠纷要求继承王位……”
<Handler> 接着屏幕陷入了黑暗。

<帕拉丁Paladin> “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重新点亮屏幕,想看看详细信息。
<菲莉斯Phyllis> 不管有没有发过,菲莉斯编辑一封新邮件告诉熟人说自己的手机被偷了,不要相信自己今后发来的莫名其妙的邮件。
<Handler> 那条消息消失不见。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帕拉丁Paladin> “今天的行动计划是?”
<Handler> 菲莉斯的邮件出乎意料的成功发送了出去,在同一时间,除了飞行模式的珀文卡,你们的手机同时响起一个铃声。
<Handler> 有新的邮件送入了你们的邮箱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开新邮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凑到帕拉丁身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又一次划开手机,看看是谁还敢给自己发邮件。

(https://s1.ax1x.com/2022/08/16/vwmaU1.png) (https://imgtu.com/i/vwmaU1)
<帕拉丁Paladin> “去巴尔巴斯的屋子……”帕拉丁低声念出来。
<Handler> 正当你们愣神于这封奇怪的邮件,菲莉斯又收到一封同样来自于[email protected]的邮件。

<Handler> 邮件正文空。附件是一个视频文件,8分30秒长。
<菲莉斯Phyllis> “……我总觉得,似乎有某种更高的存在在引导我们……啊,又来了一封。”菲莉斯把发件人给其他人看了看,然后点开视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关闭飞行模式,看看自己的邮箱。
<Handler> 视频的主视角是个鱼眼镜头,录制下来的场景是一名快五十岁的男性独坐在家中书房的桌前的样子。
<Handler> 菲力克斯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拍摄。
<Handler> 这名他紧皱着眉,不断滑动鼠标滚轮,浏览着网页。
<Handler> 借着这个偷拍似的的镜头,你看到他正在看你们被通缉的新闻。
<Handler> 不久之后,男性站了起来,他拿起钥匙,然后离开了房间。
<Handler> 书房空了好一会儿,但镜头依旧在拍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比如,剧本作家?”
<菲莉斯Phyllis> “我天……他可别是来找我的。”
<Handler> 忽然间,你看到十几个黑影从镜头外走了进来。
<Handler> 他们的面目被遮挡,冲进了房间,开始把家具和其他物品移出镜头。
<Handler> 这群人有条不紊地做着你难以理解的行动,他们一件一件地把东西往外搬。
<Handler> 5分11秒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物。
<Handler> 忽然间,室内的灯灭了。
<Handler> 一声锣响,从扬声器传出,回荡在室内。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差点有些拿不稳手机。“不可能,这,难道他也成了……像我们这样的?”她脸色难看地环视众人。

<Handler> 接着无情的鼓声随之而起。
<Handler> 8分01秒,视频马上就要走到头了,伴着乐声,一个穿着金色袍子的高大身影从左到右匆匆穿过房间。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更糟,他是被提线的那种……”

<Handler> 鼓声渐强,然后陡然歇止,几个新的人影从左边冲入镜头中,他们背后传来几声枪响。
<Handler> 视频结束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威胁短信?还是什么?究竟想让我们怎么样。”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明白……”珀文卡喃喃。
<菲莉斯Phyllis> “这……”菲莉斯心烦意乱,“至少我得给他提个醒。”
<菲莉斯Phyllis> 她打开通话界面想要拨号,但手指又停了下来,没有按下自己熟悉的那串数字。挣扎许久,她改成给菲力克斯和莎伦发了短信:
<菲莉斯Phyllis> “无论你听说了什么消息,别急着来找我。若有机会,我一定尽量回来,回到你们身边”
主题: 第二幕:骗局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6, 周五 01:00:15
引用
2015年9月13日,波士顿
<Handler> 从多切斯特逃出后,你们度过了一个还算安稳的一天。
<Handler> 享用麦当劳给你们带来的现实感让你们如释重负,如果没有见到那些异常就更好了。
<Handler> 由巴尔安排玛帕给提供你们的安全屋住起来还算舒适,你们难得睡了个好觉。
<Handler> 要是第二天新闻上没有出现你们的通缉报告,也许你们还能再享受两天这样的日常。
<Handler> 而紧接着,一封来自[email protected]的邮件送到了你们每个人的信箱之中。
<Handler> 现在波士顿阳光正好,是一个适合野餐或者远足的好天气。

<菲莉斯> “所以,我们可以去他的房子看看?”
<帕拉丁Paladin> “既然特地发邮件了那确实得去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吃完早饭就去,我已经等不及了。”
<菲莉斯> “呃,他住在那个……”菲莉斯翻着自己手机里的笔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饭,一面掏出手机。虽然原始邮件已经被删掉了,但她打算从截图里看看,那封写着老兵俱乐部的邮件的收信人,是不是斯科特?
<Handler> 笔记上记着他的房子位于梅德福地区。

<帕拉丁Paladin> “不过咱的座驾是不是还停在多切斯特呢。”
<帕拉丁Paladin> “打出租不会被认出来扭送警局吧。”
<Handler> [email protected]位于截图邮件的收件人列表之一。正是斯科特布朗的邮箱。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颓丧。看来正是她自己将斯科特带入了这一切……
<菲莉斯> “贿赂一下司机?或者想办法搞辆车……”菲莉斯如今对违法乱纪的心理抵触低了很多。
<Handler> 微波炉叮的一声替你们热好了另一个人的早餐,随着响声响起的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引用
“让巴尔巴斯准备好发条世界。”
<Handler> 至高的魔神仍在发号施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们不是有房产经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早上好巴尔,还在加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能给我们送辆车过来吗,拜托你了。”
<帕拉丁Paladin> “那你留房产经理的电话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那我问问律师事务所。”

<Handler> 没有回应传来,你开始怀疑是否只有你能听到巴尔说话。
<Handler> 而巴尔听不见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你们听得到巴尔的声音吗?他还在我耳边不停地打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没。他说什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让巴尔巴斯准备好发条世界。”
<菲莉斯> “也许这也是怪奇王之战队一员的特殊能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但是我觉得,那可能是之前的命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总之皮塔拨通律所的电话,进行一些尝试。
<帕拉丁Paladin> “发条世界,我想起之前的发条天使了。”
<Handler> 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很快被接起,这一次接电话的是一个轻快的女声:“欢迎致电凯斯、诺里斯、英格尔斯和格兰特律师事务所,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请问你们提供,租车服务吗?”
<Handler> 珀文卡的视线扫过窗外,远方街道,等着校车的小孩子们被提线一个一个牵引着走上了黄色的大巴。
<Handler> “您需要车是吗,请稍等...”
<Handler> 对面传来了翻阅笔记的声音,她很快回答道:“塞勒斯先生,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车辆服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那么请问需要我支付什么?”

<Handler> “你们是在波士顿对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是的。”
<Handler> “作为交换,我们希望委托各位去一趟灯塔山街找住在那里的亨利·马修斯先生。”
<Handler> “如果你们愿意,稍后我们会把地址发给这个号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依然开着免提播放给所有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们接受吗?”
<帕拉丁Paladin> “成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Handler> “...算了。我们会寄一张电话卡来,请提供你们的地址。”

<菲莉斯> 菲莉斯比了个OK的手势,她已经在查灯塔山在哪了。
<Handler> “你们要去找亨利·马修斯先生,说服他相信自己喝醉了酒的时候在一匹马上下了单笔赌注,你们需要告诉他赢了11.5万美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最好车也停到门口,我们不太方便出门。”皮塔照着谷歌地图念出现在的地址。
<珀文卡Pervinca> “听起来真像是……至高魔神的又一场安排。”
<Handler> “车会在事后为你们提供,我们可以先为各位安排值得信赖的出租车司机。”
<Handler> 对方语气平静且专业地告诉了你们一个怎么想也和你们现在的处境无关的事情。
<Handler> “把钱给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很明显他们现在没有多少选择,而这个突然出现的诡异超自然律所居然比一般的任何租车行都要可靠,皮塔感觉他们自己也越来越依靠一些非自然力量。
<Handler> “这笔现金将由我们提供,马修斯先生必须接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好的,我们懂了。”
<Handler> “与此同时,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他签署一份合同,用这笔现金作为交换,授予威斯特先生他的发言权。”对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菲莉斯> “既然要交换,那我们还需要完成骗他说他赌赢了这一步吗?”菲莉斯提出疑问。
<帕拉丁Paladin> “他是什么人?市议员?还是什么公司的股东?”
<Handler> “当然,这是必要的程序...不,他是一个音响师。”
<帕拉丁Paladin> “威斯特是谁?”
<Handler> 菲莉斯查到灯塔山是波士顿的一个富人区,这人似乎本事不错。

<Handler> “埃德·米勒·维斯特。我们的雇主,诸位的朋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就是我们在精神病院见到的那位。”
<Handler> 她并不意外你们似乎忘记了这点,给你们重复了一遍。
<菲莉斯> 音响师……菲莉斯摸不着脑袋地搜索亨利·马修斯的名字。虽然这么说,她经历的让人一头雾水的事也不止这一件了。
<帕拉丁Paladin> “……你要一个音响师把发言权给一个精神病人。”
<Handler> 不过你们对夜间的威斯特更熟悉一点,也就是王尔德先生。
<Handler> “一个会通过我们帮助各位的精神病人。”

<帕拉丁Paladin> “就这样吧,这件任务紧急吗?”
<Handler> 从菲莉斯找到的谁交媒体账号来看,亨利马修斯不论从哪个方面看来都是个普通人,这种人赌马赚了大钱简直就像百万英镑里的那种故事一样,除非有什么富豪心血来潮,财富之神貌似一辈子都不会瞧他一眼。
<Handler> “并不是非常紧急。各位可以多做准备。”
<珀文卡Pervinca> “多做准备……”珀文卡叹了口气,这说法就像是那边又有什么麻烦一样。
<帕拉丁Paladin> “明白了,麻烦派人来接我们吧。”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Handler> “明白了,感谢你们的工作。”

<菲莉斯> “也许我们可以声称他是在有黑帮背景的地下钱庄赌的钱,所以如果不交出发言权就……”菲莉斯小声嘀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给他发一封伪造中奖邮件就是了。”
<Handler> 在等待车辆到来时,你们检查了这个玛帕准备的屋子里剩下的房间。
<菲莉斯> “主要是怎样先说服他钱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然后又要用他的钱换他的发言权。”菲莉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Handler> 出乎你们意料的是,贮藏室里面堆满了弹药,手雷和枪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顺着亨利·马修斯的社交帐号开始着手撰写假邮件,帮他注册赌马网站的账户,以及已经签署的同意书。
<Handler> 又过了十分钟,门外传来了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魔神女士为我们准备了这些,怎么能不带上呢?”帕拉丁拿出战术腰带,挂好弹匣与手雷,再用大衣遮住。
<菲莉斯> “我们可以武装起来了。”菲莉斯扫视着储藏室,“要不是太显眼我也想多带点……反正我们也没有考虑合法持枪的立场。”她耸肩,最终她只拿上了两把手枪和几颗手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也武装好自己,步枪还是显眼了,因此他选择了能藏进衣物的冲锋枪,手雷各个种类都拿了两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不会射击,她选了几颗手雷带上,将包塞得鼓鼓的。
<帕拉丁Paladin> “小心别殉爆了,伙计们。”帕拉丁又挑了一把锯断的双管霰弹枪,塞进怀里。
<帕拉丁Paladin> 她整理了一下仪表,穿着略显臃肿的大风衣开了门。

<Handler> 屋外的大胡渣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木箱,毛茸茸的手臂上全是汗
<帕拉丁Paladin> “快件?”
<Handler> “我都以为没人在啊...有人要我把这个给你们,还要捎带你们去灯塔山一趟。”
<菲莉斯> “噢,谢谢了。这个箱子估计也得带去灯塔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多谢,我们这就出发。”皮塔接过箱子,坐进后座。
<Handler> “好,上车吧。”他会到驾驶座上,扭动钥匙点火。
<帕拉丁Paladin> “嗯……”帕拉丁挑了挑眉,坐到霰弹枪手该坐的位置。

<Handler> 在打开门坐进去之前,帕拉丁看到对面一辆蓝色车的后备箱被打开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清晰的自我认识,怂到后排。
<Handler> 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子跨进了后备箱,蜷缩起来。
<菲莉斯> “您是律所委托来的吗?”菲莉斯随口和胡茬男搭话。
<Handler> 然后,他把后备箱关上了。
<帕拉丁Paladin> “那边的车你知道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指了指蓝车。

<Handler> “律所?不是,我是和一个派对布置公司合作。”胡渣男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他们给的价格是市场价两倍有余。就是让我别多嘴,我也懒得问。”
<Handler> “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开到这里来。”他转动着方向盘,出租车缓缓行驶起来。
<菲莉斯> 真有巴尔的那种感觉……不过多想也没意义。菲莉斯活用这一重要人生经验,仅仅记住而没有深入思考这件事。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这世界的人脑子都已经被换成喜剧演员的了。
<Handler> 接着,他随手点开电台,失真的声音从音频里传来
引用
“你看,艾什沃斯女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车窗沿,看向音响。
<Handler> 女声继续响起

引用
“听我说,我才是继承人,王位属于我,您不能——”

<Handler> 司机皱着眉毛换了个频道。
<帕拉丁Paladin> “我想继续听听,可以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司机换回去。
<Handler> “嗯?可以...”司机耸耸肩调了回去。

<Handler> 摇滚乐从音响里传来。
<Handler> 没驶出200米,一直在盯着窗外的皮塔脸色忽然阴了下来。
<帕拉丁Paladin> “……真可惜,我还想知道艾什沃斯有没有杀了这个继承人呢。”
<Handler> 戴着老式防毒面具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道路上,它握着霰弹枪,与一对母子擦肩而过。
<Handler> 没有人注意到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他又来了,跟着我们。”皮塔提醒其他人。
<Handler> 车辆远去,那个人影消失在你们的视野内。
<Handler> 在车上,你们检查了一遍木箱的内容。
<Handler> 里面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份合同,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合同,文件的抬头是k.n.i.g。
<Handler> 珀文卡检查了一遍,如事务所所说,他们这份合同具有法律效力,一旦签署,上面的发言权之类的东西就成了真。
<珀文卡Pervinca> “这篇合同是具有效力的。”珀文卡向其他人告知。
<Handler> 在更下面,是一捆又一捆整整齐齐的钞票。
<Handler> 非常新,新到你们还能闻到油墨的香气。
<Handler> 这些都是清一色的1933年D系列的100美元钞票。
<Handler> 有些上面还沾有血迹。
<帕拉丁Paladin> “他妈的,这帮人就没有其他系列钞票用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如果是这一系列,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专门找人办这些事了。”

<帕拉丁Paladin> “这可是一份和魔鬼的合约。”
<Handler> 半小时后,胡渣司机先生把你们放在了灯塔山的一处大道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冷笑起来。
<Handler> 酒吧,电影院,餐厅,摄像馆,这里应有尽有。
<Handler> 往来的人流量也十分庞大,似乎没人会注意到夹在其中的你们。
<Handler> 只是珀文卡向远望去,远处的每一个行人身上都有着木偶的提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她觉得厌烦。
<帕拉丁Paladin> “走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跳下车:“麻烦你在这儿等我们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们最好想办法把这些老古董包装成价值连城的收藏品,这样他没准还愿意收下。”
<Handler> “那我也到处逛逛,你们回来了打这个号码就行。”司机给你们留下了个号码,自己一头栽进了...
<Handler> 酒吧。
<Handler> 酒后驾驶真的没问题吗?
<帕拉丁Paladin> “操……”
<珀文卡Pervinca> “……他真的不会被交警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们把车偷偷开走也行吧?”
<帕拉丁Paladin> “我们直接把车开走吧一会儿。”

<菲莉斯> “或者我们去银行换点现在的钱,然后把业务凭据留着给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银行的监控没准会认出我们,而且他们会承认这些钞票吗?拿着数量如此巨大的旧钞本身就很可疑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用现成的素材先尝试一下吧。“”
<帕拉丁Paladin> “的确如此。”
<Handler> 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你们四个在酒吧门口聚成一团的中年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确认一下他的住址,直接先去敲门看看他在不在家。

<Handler> 但更奇怪的是,没有人注意到那三个身着大衣,戴着防毒面具,还手拿霰弹枪的怪人。
<Handler> 他们交头接耳,从你们身边跑过。
<Handler> 你们依稀听到了一点他们三人被防毒面具模糊掉的对话。
<Handler> “...安娜·海登,对,还有伊莱娜·霍华德,代号是珀文卡...”
<Handler> “英格拉姆·塞勒斯和罗蕾莱·艾什沃斯也是和她们一伙的。”

<菲莉斯> 菲莉斯看看马修斯的社交媒体,有没有他平时常去的酒吧的信息。
<帕拉丁Paladin> “……他们在谈论我们。”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猛地回头,看向那几个人的方向。
<Handler> 但这三个面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你们
<Handler> 他们用非常军事化的手势指向一个小巷,快步冲了进去。
<Handler> 在皮塔前往敲门的同时
<Handler> 菲莉斯搜到了他在附近酒吧拍下的照片
<Handler> 看起来他非常喜欢喝酒,这一片的酒吧他都去过。
<Handler> 另一边一个人前往公寓的皮塔按下大楼的门禁,拨通了33号,也就是亨利·马修斯的家。

<Handler> 铃响起五声之后,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你好?请问是谁,我没记得我有点披萨啊...”
<Handler> 听起来他还在宿醉中,昏昏沉沉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着手查询一下本地有哪些黑帮在运作赌马生意。

<菲莉斯> 菲莉斯随便找了间附近的酒吧走进去,打听马修斯最近什么时候来过,什么时候走的。她对照着马修斯发在推特上的自拍,给酒保形容了一遍那人的长相。
<Handler> 现在还是下午,酒吧里没有几个人,菲莉斯受到无聊擦着杯子酒保的热烈欢迎。
<Handler> 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和善的老女士,不是吗?
<Handler> 年轻的亚裔酒保一边看着窗边正一个人喝着闷酒的年轻女士,一边回答着你:“这人是我们老主顾了,他昨天才来过,喝得醉醺醺的...保安差点就想把他赶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因为此次奖项比较特殊,所以马场委托了我们律所进行代理服务,是这样,领取本次奖金不需要交税,税费我们会替您缴纳。作为替代,希望可以让我们获得使用您声音的权力。”
<菲莉斯> “最后还是没赶走吗?他自己跑去喝下一摊了?”菲莉斯试着搜集一些对,呃,欺诈有用的信息。
<Handler> “反正听说他在隔壁又喝了一大堆烈酒,”酒保脸色颇有些无奈:“最后还是那边经理好心把他送回家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哦,我们是凯斯、诺里斯、英格尔斯和格兰特律师事务所的代表人,您赌马中了大奖,我们是来给您送奖金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奖金总额是11.5万美元。”
<Handler> 帕拉丁惊奇地发现,波士顿的赌马行业全是在明面上运行的,本地的黑帮也许有在操盘幕后的马匹,但马票全是正规售卖。
<Handler> “律师事务所,马票怎么是律师事务所来送奖金?天呐我头好痛。”马修斯呻吟着:“...送奖金这种事不应该是马场负责?”

<Handler> “嗯...”这家伙犹豫了许久,你能感觉到他对这天价奖金非常心动...但时间也让他醉醺醺的脑袋恢复了些许理智,快一分钟后他对你几乎是吼喊道:“别想着骗我!这个骗局太拙劣了!哪有什么拿声音换钱的东西,你就是想骗我的钱,门都没有!”
<Handler> 啪,门禁的通讯被挂断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哦……”果然他不应该主动请缨做这种事,该怎么和队友交代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长出了一口气,上前又一次按响门铃。
<Handler> 门铃响了无数声,对面没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并不气馁,她知道宿醉的人受不了长时间的响铃声的。
<Handler> 果然,在第三次之后马修斯又接了起来:“别吵我了骗子!我还背着房贷,身上没钱可以骗!”

<菲莉斯> 菲莉斯向酒保道谢,溜达到隔壁同样向那里的人打听马修斯昨晚的经历。她只是想找些细节让中奖的说辞更可信……不过皮塔那边顺利的话应该就不需要了,但愿。
<Handler> “哦...马修斯啊。”菲莉斯发现这里似乎是个同性恋酒吧,身材堪称完美的小麦色酒保示意你先点一杯酒,再慢慢跟你聊。
<菲莉斯> 菲莉斯礼貌地要了杯爱尔兰咖啡,鸡尾酒的那种。
<Handler> 用之前拆掉一百美元钞票弄来的零钱,菲莉斯付了账。现场压出一杯咖啡,又往内加入了一些绿瓶的Jameson。
<帕拉丁Paladin> “先生,很抱歉我们的新员工说了些不知轻重的话。”
<Handler> 他将那杯香气扑鼻的爱尔兰咖啡放在了你的面前,示意你想问什么问什么、
<菲莉斯> “我只是想问问他昨天是几点来这里的,又是几点走的?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嗯……”皮塔思考片刻,决定闭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语气平静:“不过我们的确为您带来了现金,不需要经过复杂的手续就能交付给您。至少请您允许我们上去面对面和您谈话。”
<Handler> “还好他也算这里常客,每次来都是一个人喝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昨晚大概10点十分他来的,我当时正在凿冰,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看起来是已经喝过一轮,坐在吧台要了一小杯威士忌和一份水牛城鸡翅。”

<Handler> 酒保继续说着:“接下来他又喝了点金酒和伏特加。还和我抱怨房贷的压力有多大。”
<菲莉斯> “借酒浇愁。”菲莉斯点点头,“他有没有提过试图通过博彩之类的方法赚钱?你知道,压力大的人总归会想些有的没的。”
<Handler> “有提到自己经常赌马,要是有天赌马中了打钱肯定请我喝一轮...”酒保摇了摇头,硬朗的脸上满是无奈:“他就没想过输掉的钱早就能请我喝好几轮了。”

<Handler> “现金?给我看看。”马修斯狐疑地要求你们通过门禁的摄像头把现金给他先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一沓钞票放到镜头前。
<Handler> “这是真钞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啊...”话虽如此,他听起来动摇了。

<菲莉斯> “真让人担心。”菲莉斯又问了一些马修斯在哪家买马的问题,连同酒吧的名字和他离开的时间发到同伴的群组里。
<Handler> 酒保知无不言地把马修斯提过的马场和他最喜欢的马都告诉了菲莉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自然是真钞,您愿意开门的话可以当面验证。”
<帕拉丁Paladin> “当然是真钞,如果不是您完全可以起诉我们律所,您如果还是不相信可以自备验钞机。”

<Handler> 酒保他把菲莉斯当做马修斯的老妈了也说不定
<菲莉斯> 菲莉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酒保的误解,同时把马修斯的信息全掏给了同伴。

<Handler> “...哪有这么殷勤的想给人奖金的...不是说殷勤的都是骗子吗?”你们听见了马修斯的嘟囔,他还是开了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扫了一眼菲莉斯发来的信息,示意皮塔搬上箱子一起进玛修斯家。

<菲莉斯> “噢,走之前顺便多问一句……您最近在附近有看到戴防毒面具的人吗?”菲莉斯问酒保。
<Handler> “这里可是旅游胜地,有这种人所有人都会注意到的吧?”酒保用一个反问否定了你的问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老实搬起箱子,低头跟在帕拉丁身后进门。
<Handler> 你们坐着电梯到了33号房前,一个他穿着夹克,看上去大腹便便的男子给你们开了门。
<Handler> “...钱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木箱的盖子,展示给马修斯。
<Handler> 看到这一叠又一叠钞票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亨利·马修斯的眼睛顿时直了...
<Handler> “进来吧。我真不是在做梦吗?”他嘟囔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留在街边,看着那几个防毒面具消失的方向。
<菲莉斯> 菲莉斯喝完了爱尔兰咖啡(虽然现在还是下午),又拿了颗吧台上免费供应的薄荷糖扔进嘴里消除酒气,然后走着去和同伴汇合。
<Handler>  熙熙攘攘的游客在你身边走过,压迫着珀文卡的神经。
<Handler> 你从没看过这么多……牵线偶人。
<Handler> 放眼望去,前方似乎尽是行走的瓷偶,等到他们迎面走到你眼前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Handler> 在酒吧门口,菲莉斯遇见了珀文卡,她仍不安地盯着前面的小巷。
<Handler> 马修斯的公寓是开放式厨房设计,桌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其中以威士忌最多。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跟着马修斯进屋,坐到沙发上。
<菲莉斯> “嗨,他们已经去找马修斯了吗?”菲莉斯和珀文卡打招呼。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您很喜欢喝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把木箱摆到茶几上,取出合同放到钞票上。
<Handler> 他跟着坐到了一旁,紧张不安地用纸巾擦着汗,又站起身拿起小杯给你们都倒了一杯。
<Handler> “差不多,我是说,除了喝酒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Handler> 他接着就准备伸手去拿遥控器打开电视。

<珀文卡Pervinca> “嗯,他们上楼了。我们也跟上?还是就在这里等?”
<菲莉斯> “我们没什么由头,就先不上去了吧。除非他们喊我们。”菲莉斯伸了个懒腰。
<珀文卡Pervinca> “嗯。”珀文卡眺望着街上的瓷偶们,“你是怎么接受的?如果……我们都活在一场戏里。”
<菲莉斯>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接受。”菲莉斯思考着,“也许我并没有接受,只是……被弗里西娅还可能在另一个世界活着的这个可能性安慰了。”

<帕拉丁Paladin> “谢谢。”帕拉丁浅酌了一口,拿起合同,“先生,您也知道像这样用现金交付避免所得税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可能会有一些麻烦的人找上您。所以我们希望您能让渡一些小小的发言权给我们律所,这样我们可以为您处理后续的法律问题。”
<Handler> “袭击多切斯特的四名人员仍然在逃,波士顿政府呼吁民众...”
<Handler> 电视机放着新闻,马修斯的目光全在那一叠叠钞票上。
<Handler>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还在想是什么呢。不过我记得我最近赌的马都输了啊...”马修斯一边擦着额头冒出的汗,一边灌下一杯威士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流畅地报出马修斯最喜欢的马场和赛马:“可能是狄俄尼索斯相助吧,您在烂醉的状态下下对了注。”
<Handler> “...留意身边,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发现嫌疑人后请立刻拨打警方电话...”
<Handler> 电视上又一次放出了你们的名字和四张照片。

<珀文卡Pervinca> “我本来以为,我是可以接受的。”珀文卡似乎并不真正在乎菲莉斯的回答是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看,我的家人没有来追杀我们,好像和这出戏毫无关系。所以我本来觉得,即便这是一出戏,只要他们幸福……哪怕是戏里的,虚假的幸福,也无所谓。”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在能看到这些线之后,我突然开始不确定了。我没办法确定,在我看到他们一如既往的表现之后,会不会觉得,这一切都只是王的意志。”
<珀文卡Pervinca> “或许侵蚀会被中止,但是这种疑神疑鬼的状态……我很怕我一生都会保持这样。”

<Handler> 马修斯低着头,他看着合同上的金额,明显颤抖了一下。
<Handler> 就好像有些偏激的宗教信徒见到了什么神迹。
<Handler> “果然,运气总有一天会眷顾我的...啊,我们不在梦里吧!”

<Handler> 他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摇晃不停,似乎根本没怎么听见电视在讲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当然不是。”帕拉丁微笑着看向马修斯,并不催促他签字。
<Handler> 接着,马修斯小小地打了个酒嗝,接过钢笔兴冲冲地在合同上签了字。
<Handler>  “哈哈,哈……谢谢你们,你们简直是天使,是基路伯,我还差点把你们赶走,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慢慢搓着汗手把合同推给了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过合同,微笑着伸出手握了握马修斯的手:“那么祝您生活愉快。”
<帕拉丁Paladin> 她站起身,示意皮塔该离开了:“谢谢您的酒,十分美味。”
<Handler> “接下来是政治新闻...在战争的动乱之中,伊提王室不顾民众反对,仍准备召开假面舞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看着马修斯皮塔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起身跟在帕拉丁身后出去。
<Handler> “太谢谢你们了,有钱人,我也差不多算有钱人了。”马修斯喜笑颜开,用指甲在手臂上狠狠掐了掐:“天呐,这居然不是梦,居然不是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那个,使用前最好清点一遍钞票。”以防有其他人看到染血的那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说完这些他就立刻离开了。
<Handler> 马修斯仍旧晕乎乎地沉浸在他的喜悦感之中,他抱着装有钞票的箱子,昏呼呼地像是又要睡过去。

<菲莉斯> “啊,确实。虽然关于自由意志不存在的哲学论说很多,但我们拥有自由意志的感性经验让我们相信自己的自主性。也因此,只有感性经验能影响这种信念……如果你能看到丝线的话,或许,确实会产生这种困惑。”
<珀文卡Pervinca> “是吧……所以,我可能有点迷茫了。”珀文卡毫不在意地在街边坐了下来,像是小女孩一样,抱住自己的膝盖。
<菲莉斯> “我也有这种心情。”菲莉斯轻轻叹了口气,“但我想,至少我可以尽量脚踏实地地去体验现有的……生活。”如果还能用这个词的话。

<Handler> 走在楼道中,你们两人如释重负。
<帕拉丁Paladin> “操,我觉得我已经是个恶魔了……”帕拉丁走出楼,靠在墙上扶着额头。
<帕拉丁Paladin> “我刚骗了一个无辜的家伙签了一份和魔鬼的合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至少你还没动手杀人。”真正的杀人犯拍拍帕拉丁的肩膀安慰她。
<帕拉丁Paladin> “兄弟,我杀过两位数的人了。”帕拉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帕拉丁Paladin> 她甩了甩头,往珀文卡和菲莉斯的方向走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好吧,我还只有你一个零头。”这下皮塔也没辙了。

<Handler> 在街边的人群中,你们找到了坐在街边,看上去十分忧愁的另外两人。
<帕拉丁Paladin> “嗨。”帕拉丁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珀文卡Pervinca> “嗨。”珀文卡没精打采地回了个招呼,“我们接下来去哪?去找巴尔巴斯?”
<帕拉丁Paladin> “合同签好了……对了,和律所报告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吗?你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我期末时备考的学生。”皮塔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珀文卡Pervinca> “没所谓了,反正休息了眼前也是四个大灯泡……”

<Handler> “你好,这里是这里是凯斯、诺里斯、英格尔斯和格兰特律师事务所。”
<Handler> 这次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菲莉斯> “也许可以给你一个单独的房间。”
<珀文卡Pervinca> “那也还有我自己身上的……”珀文卡一脸放弃挣扎的表情。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诱导马修斯签下了合同,这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帕拉丁语气沉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合同签了,车呢?”
<Handler> “您可以把合同交给司机,车辆我们会在10分钟之内为你们安排。”
<帕拉丁Paladin> “回答我的问题。”帕拉丁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Handler> “这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艾什沃斯女士。”
<Handler> “他仍会过着他正常的生活,并且多了十万美元的意外之喜,双赢,不是吗?”
<帕拉丁Paladin> “……真的会有这种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好事?”
<Handler> “您已经是许多像这样的好事的受益者了,女士。”
<Handler> 电话那一头的女士像是在暗示与魔神们的“交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事已至此,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沉默了,她点点头,无论对方能否看见,随后退开一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挂断电话了。”
<帕拉丁Paladin> “嗯”

<Handler> 提到魔神,帕拉丁从多切斯特出来之后总有一种感觉,她现在仔细去想就能知道如何联系上未曾联络过的魔神...但这正常吗?
<帕拉丁Paladin> 是因为她与魔神和黄印接触过多?还是说她已经逐渐趋近于……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不敢继续深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挂断电话,再次呼叫出租车司机,让他过来拿走合同。
<Handler> 在挂断电话前,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是:“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Handler> 从酒吧里摇摇晃晃走出来的出租车司机散发着,他接过了合同,跟你们点点头:“我的活干完了,拜拜咯。”
<Handler> 酒驾危险分子坐上驾驶位,把合同收进柜子里,开着车驶向了一个十字路口。
主题: 第三幕:虚假现实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6, 周五 01:16:11
引用
2015年9月13日,波士顿
<Handler> 为了一辆能够自由出行的车辆,你们接下了那个名字又长又令人不安的事务所的委托。
<Handler> 好在亨利·马修斯见到钱便没有再过多怀疑你们,虽然有一点麻烦,他还是签下了合同。
<Handler> 送走带着合同的司机过后没多久,一辆SUV停在了你们身边,从上走下身着正装的年轻男性似乎没有拔掉车的钥匙。

<帕拉丁Paladin> “你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前向年轻男人搭话。
<Handler> 他看也没看你们一眼,径直混入了人群之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耸耸肩,坐上驾驶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别管他了,只是另一个提线人偶。”皮塔坐进后座,已经对这种程度的犯罪行为毫无羞耻心。
<菲莉斯Phyllis> “是……人偶吗?”菲莉斯探寻地看向珀文卡。
<Handler> 车上放有K.N.I.G.律师事务所的名片...有时候你们真的怀疑这个事务所的I.和N.是否放错了位置。

<Handler> 人群夹杂着他,涌向街道远方的尽头,珀文卡只能艰难地捕捉到他
<Handler> 一个眨眼之后,远离你们的他从身着正装的男人变成了身着正装的瓷偶。
<珀文卡Pervinca> “……是瓷偶。”珀文卡点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好了,目标巴尔巴斯的房子,准备好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快点开车。”
<菲莉斯Phyllis> “好了——”菲莉斯慢悠悠地应和。
<帕拉丁Paladin> “你该回答aye aye captain才对……”帕拉丁嘟囔着发动汽车,驶向巴尔巴斯的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终于心智也开始退行了吗?”皮塔记下帕拉丁的状态。
<Handler> 在车上,珀文卡不停目视着车辆前方靠近的瓷偶变成人,身上的线消失的景象,就像某种癫狂的幻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皮塔的话充耳不闻,横冲直撞地开向目的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呆呆的看着窗外,就像想要习惯这副光景一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打开手机上的《软泥怪与大城堡》消磨时间。

<Handler> 你们在梅德福的路旁找了个位置停下车,黄昏时段的街区安静地令人发狂,只有冰淇淋车的音乐从远方传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_XL8BEnIIWs
<Handler> 巴尔巴斯家那栋红色的建筑仍旧屹立在那里,只不过几天没见,它前面草坪的杂草长得更加疯狂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
<Handler> 房间里还是一点回应也没有,皮塔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面前的一张便签纸上,它看起来很熟悉。
<帕拉丁Paladin> 见无人应门帕拉丁直接尝试开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什么?皮塔扯下那张便签。

<Handler> 尽管被雨水和泥巴搞得脏兮兮,但这无疑是张布罗达尔宾酒店的便签。但是上面什么都没写。
<Handler> 巴尔巴斯的门没锁,和上次一样,一股灰尘扑到了你们的脸上。
<Handler> 室内光线昏暗不堪,巴尔巴斯可能回来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奇怪,这里怎么有张布罗达尔宾的便签,他从那里回来的?”
<帕拉丁Paladin> “狮子还在吗?”帕拉丁充满精神地打招呼。
<Handler> 客厅之中仍旧乱七八糟,但之前的狮子已经消失不见,现在有了点新变化。

<Handler> 迎接你们的是另一个巨大的机器。
<Handler> 这个奇怪的玩意儿长1.5米,宽1米,有你们腿那么高,大约是桌面曲棍球控制台的大小。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什么东西?珀文卡上去敲了敲它。
<Handler> 珀文卡眼中的这台机器正在散发出明亮的光环,几乎和站在一旁的帕拉丁差不多。
<Handler> 在它被珀文卡触碰的一瞬间,发条的声音和飞轮转动的噪音响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围着它转了一圈,想看看它有没有什么操作面板。
<珀文卡Pervinca> “好亮……快比上帕拉丁了。”
<Handler> 还好你下意识把手一缩,那些木块差点把你的手给搅了进去。
<Handler> 这机械开始运转,它在你们面前旋转翻折,一块块木块顺着轨道一路溜到了台面上。
<帕拉丁Paladin> “哦?它也是某种和魔神有关联的东西?魔神3d打印机?”
<Handler> 木块之上逼真地画着珀文卡自己的脸——就连衣服都一模一样。
<Handler> 紧接着。你的微缩小人旁边,出现了你的同伴的模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条迷宫?”皮塔也走上前观察。

<Handler> 扁平的小人出现在弹出的缝隙和开口的表面。它们移动、旋转、滑下凹轨,来到了台上。
<Handler> 在这些人物移动时,他们,或者你们的周围开始出现“布景”。
<Handler> 屋门,拱门,城市景观,以及更多的布景沿着轨道和槽路滑动到位。
<Handler> 你们四个人的微缩模型从一处法庭中走出,接着你们的小人走进了迷你版的华盛顿广场,又转入麦卡利斯塔大楼。
<帕拉丁Paladin> “实在再演我们的经历吗?”帕拉丁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小人。
<Handler> 待你们的小人从那阴魂不散的鬼楼中走出后这些木块全部又收了起来。另一些小人弹出,你们能看出来这些小人比方才老去了不少,正是你们现在的模样。
<帕拉丁Paladin> “会不会我们也是这样的小人?”

<Handler> 你们看到了微缩版的多切斯特,看到了玛帕的屋子,看到你们自己从屋子里走出。
<Handler> 玛帕的BMW滑过,把你们载了上去
<珀文卡Pervinca> 那接下来呢?珀文卡有些期待地看着下文。
<菲莉斯Phyllis> “我天……真的让人着迷,虽然也有些可怕。”

<Handler> 小车走了几秒之后,街角忽然弹出了一个戴着面具手持霰弹枪的小人,他目送着你们走进麦当劳。
<Handler> 随着这场机械木偶秀的进行,更多奇怪的人物出现在道路两旁,隐藏在建筑物之后。
<Handler> 这些人物无不戴着防毒面具,手持霰弹枪。
<Handler> 你们的小人从巴尔巴斯家进去,没呆上几秒又出来了。
<Handler> 与此同时,那些戴面具的小人开始行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操!”
<Handler> 他们疯狂地“追逐”你们的小人,随着一个个微小的发条锤被触发,他们手中的霰弹枪逬出“火花”。
<Handler> 同样的发条锤也触发了你们手上的枪械,你们在大街上交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猜到了后续,直接骂了一声。
<Handler> 防毒面具的人物有时会被你们的小人“杀死”,然后消失在盒子里,
<Handler> 但这没有什么用处,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跳出来,甚至人数还变得更多了。

<珀文卡Pervinca> “……不是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摸了摸身上的枪。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不敢呼吸。
<Handler> 在一次街道上的包围中,你们亲眼看到皮塔的小人被枪子击中。
<Handler> 它翻了下去——和那些戴面具的小人一样。
<Handler> 接着它又再次出现,和那些戴面具的小人一样。
<Handler> 你们的小人抛下“皮塔耶夫斯基”的脑浆和血迹,继续疯狂地向前跑。
<Handler> 没多久,一个超大的、身着金袍的身影静静地滑到了被追赶的你们的前面。
<Handler> 他走到哪里,布景就跟着弹出,建筑物、街道、行人,出现在你们的前面,
<Handler> 就好像这个形体在你们周围创造着世界。
<Handler> 最后,小人们冲到了一个酒店似的建筑前。

<Handler> 一个竖牌紧接着在发条的响声之中立起,上书“布罗达尔宾”的字样。
<Handler> 经过酒店,金色的王进入一个弹出的洞,把一个水晶瓶子放在了架子上。
<Handler> 当你们的小人到达酒店时,桌面上所有的结构都翻转、折叠,在短短数秒之中回到了盒子内。
<Handler> 室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在王现身之后,我们才能抵达布罗达尔宾?”
<帕拉丁Paladin> “嗯……看来外面已经有人埋伏好了,如果现在出去的话皮塔会死掉一次,但是能到布罗达尔宾。”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不知何时张开的嘴合上,“我们非得这样做吗?我是指,主要是枪战的部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一直想知道死后会去哪里,更何况这次我几乎确信自己还能回来。”皮塔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死亡,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珀文卡Pervinca> “最好不要。为什么我们非得按照王的脚本来?”
<帕拉丁Paladin> “得了吧,你忘了我根本没有死掉的记忆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离开机器,四处找寻着巴尔巴斯家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窗边,像上次一样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至少这个我会知道的,活下去那个不知道是他的遗憾。”皮塔走向另一边的窗户,和菲利斯一起观察。

<Handler> 你检查一通,没发现巴尔巴斯家多出别的东西,就算他回了一趟家,应该也只是放下了这个发条世界后便离去了。
<Handler> 菲莉斯听到附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Handler> 但却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帕拉丁Paladin> “好吧,现在我们有两个选项:第一,我们按照安排好的剧本,开始一场惊险的大逃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怀疑这个全是瓷偶的世界就是为了这一幕创造的,我们本身就在一个更大的发条世界里。”
<Handler> 皮塔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匆匆跑过
<Handler> 菲莉斯则见到了在追着他的东西。
<Handler> 那是一个穿着五十年代制服的警察。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掏出手枪检查供弹情况,继续说道:“第二,我们用巴尔留下的隐身咒。”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仔细看着那个警察,看看他们要跑到哪里。
<Handler> 两人跑进了一条小巷里,你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死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那只能用一次。”
<Handler> 好巧不巧,皮塔的手机响起了一声新邮件的提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次又是什么?皮塔拿起手机查看邮件。
<Handler> 邮件的标题是:<大教授,你怎么被通缉了?>,发件人是艾拉。她给你汇报了一通最近学生们的情况,再强调了一遍你要是再不回来,学校说不定真的就让她当教授了之类挖苦你的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情况复杂,涉及到超越量子武林的高纬度存在和异教崇拜。我可能回不去了。>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既然你想留着,我不反对来一场追逐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主要是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必须要用它的时候……”
<Handler> <...你说什么?你真得精神病了?>
<珀文卡Pervinca> “走一步看一步吧。”珀文卡叹了口气,“反正,我就是讨厌按照王给的剧本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痊愈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不过不用担心我,我还有其他三个病友陪着。>
<帕拉丁Paladin> “不知道你玩不玩电子游戏。”帕拉丁打了个哈欠,“不过珍贵的道具留到终局之后可就没处用了。”

<Handler>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平均年龄有50岁的病友,尝试逃脱通缉...算了,总之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找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实话,我不觉得我能准确判断这个决策,所以嗯……基于反抗剧本的初衷,我们可以试试。”
<帕拉丁Paladin>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这么做了之后能去哪呢?”
<帕拉丁Paladin> “回一趟多切斯特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多年的好病友了,总之你尽量离面具和戏剧远一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去布罗达尔宾。”
<帕拉丁Paladin> “在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
<Handler> <好嘞——你也知道我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没有。>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也许我们隐身逃走后,宾馆同样会在我们面前出现。”猜测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看,这就是剧本的用处,作家总有办法逼迫你走进那唯一一条不得不选的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啪地又拍了一下机器:“喂,能不能让我们看看隐身的话会怎么样。”
<Handler> 机器没有回应,要不是你的记忆清晰,刚刚的一切简直就像妄想或者幻觉。
<帕拉丁Paladin> “啧。”
<帕拉丁Paladin> 她又重重拍了一下。
<Handler> 机器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闷响。
<Handler> 又归于沉寂。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像队友们做了个修不好了的手势。
<帕拉丁Paladin> “好吧,现在到了抉择时刻,同意直接冲出去在波士顿大街上交火的请举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端着冲锋枪举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也举起了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眼菲莉斯:“二对二?”
<帕拉丁Paladin> “分头行动?”
<菲莉斯Phyllis> “那就分头吧。”菲莉斯沉默了一下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分头的话你们打算去哪?其实我觉得最好还是跟着我们,否则酒店入口可能又会更换位置。”
<菲莉斯Phyllis> “也确实,我们应该可以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内……说不定还能帮忙放放冷枪。”菲莉斯有点困难地笑了笑。
<珀文卡Pervinca> “真希望不会误伤到皮塔和帕拉丁……”珀文卡掂了掂包里的手雷,苦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又看了一眼窗外。
<Handler> 窗外静悄悄的,附近只有你们检查武器的声音。
<Handler> 之前的人影已经彻底消失。
<Handler> 怎么想都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帕拉丁Paladin> “那么各就各位,欢乐时光就要开始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手雷,示意可以准备好开始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在自己身上绑满手雷,准备关键时刻直接自爆,也当一把电影主角。
<帕拉丁Paladin> “哦,你自爆的时候可得离我远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着上膛的手枪,轻手轻脚地拧开门,并做好使用隐身咒的准备。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抱着一包手榴弹,跟在菲莉斯身边。
<Handler> 你们全副武装地走出了门——
<Handler> 想象中的枪声没有传来。
<帕拉丁Paladin> “总感觉有些安静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街上也没有人。”

<Handler> 说话间,一个陌生(而且在珀文卡眼里还是带线的)行人朝你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他的神色很迟疑,像在回忆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如果……那台机器并不是某种预言,那至少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珀文卡Pervinca> “我觉得那个人要报警了。”
<帕拉丁Paladin> “嘿小子,双手抱头蹲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枪指向无辜路人。
<Handler> 你们见他慌忙地掏出了手机,手一滑,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珀文卡Pervinca> 反正都要跑路,珀文卡甚至对着路人招了招手,“嗨”了一声。
<Handler> 离你们足有一百来米远的无辜路人吓得赶紧举起了双手。

<帕拉丁Paladin> “把手机扔过来。”
<Handler> 周围迟早会有更多的无辜路人。
<菲莉斯Phyllis> “……”想打圆场也迟了,菲莉斯往旁边挪了挪,捏了捏鼻梁。就这样吧。
<Handler> “啊...啊...别杀我,求你了...”
<Handler> 他把手机用脚一踢,可怜的手机磕磕碰碰地滑了过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把枪收起来。”
<帕拉丁Paladin> “走!”帕拉丁抬脚把手机踩碎,冲上SUV的驾驶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立刻跟着上车。
<珀文卡Pervinca> “走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奇怪。”皮塔解下手雷带,坐进车里。
<帕拉丁Paladin> “你说。”帕拉丁发动车子,总之先离开这里。
<Handler> 你们的车辆一路狂奔,逃出了梅德福地区。
<Handler> 在途中,你们清楚地看到四个面具人握着霰弹枪在街上搜寻着什么,活像训练有素的猎犬。
<Handler> 他们肯定看到了车上的你们,但却对你们视而不见。
<Handler> 日落后,你们的身后仍没响起警车的声音。
<Handler> 至少现在安全了。

<菲莉斯Phyllis> “如果不是在找我们,又是在找谁呢?”菲莉斯纳闷。
<帕拉丁Paladin> “但我们现在无处可去了,回一趟多切斯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决定,剧本也改变了行进方向。”
<帕拉丁Paladin> “不过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菲莉斯Phyllis> “如果我们一直往一个方向开,会开到哪里?”菲莉斯突然说。
<帕拉丁Paladin> “我不知道,高速公路?”
<Handler> SUV在周日玩耍结束回家的车潮中艰难前行。
<菲莉斯Phyllis> “也对。”菲莉斯把枪的保险合上,“要不我们就随便兜兜风,找个地方喝酒到半夜?”
<帕拉丁Paladin> “不错,我也想来上一杯了。”
<Handler> 闷热的尾气,闷热的气压,似乎要下雨了。
<珀文卡Pervinca> “老实说,这样平和的发展,还真出乎意料……”珀文卡把包抱在怀里,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反而有点微妙的提不起劲。”
<Handler> 你们的SUV在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前开进了最近的酒吧里。入夜之后的此处已是生气勃勃,人们各自端着自己的那杯酒,三三两两陷在座位里交谈着天气,娱乐,或是工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尽管自己看不见,皮塔依然确信这些人身上也都被透明的丝线牵引着,他慢慢喝着手里的啤酒,想短暂忘记这一切。
<Handler> 你们各自点了最爱的饮品,坐在座位上,就像四个下班的普通同事。
<Handler> 周围的聊天声非常普通,聊着最近的比赛,度假的安排之类的闲话。
<Handler> 没过多久,那对打扮十分潮流的男女之间的话题转移到了一个别的东西上

<Handler> “对了,你见到那个瓶子了吗?”
<Handler> “我听说它在一个酒店的地下。我还没机会去酒店呢。”
<Handler>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找到瓶子。”

<Handler> 他们的话题很快又从瓶子上转移到了今晚回家要看什么剧上,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Handler> 喝的醉醺醺不久,困意袭击了你们所有人。走出酒吧门时夜色早已降临,你们挤着在SUV里过了第二夜。

<Handler> 睡得熟或者不熟都不妨碍你们大半夜被电话铃声给吵醒。
<Handler> 珀文卡的手机在响。
<Handler> 你记得你没有关掉飞行模式才对。
<帕拉丁Paladin> “……嗯?”帕拉丁拍了拍珀文卡,“你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
<Handler> 号码未知,看起来是一个纽约打来的座机。
<珀文卡Pervinca> 接通。
<Handler> 一个男性的低音急急地开口。“喂???”
<珀文卡Pervinca> “你是?”
<Handler> “他在另一个房间里!”
<Handler> “他在另一个房间里,我的天!妈的!”
<Handler> “我是考威尔!!!草!”对方的声音是走投无路的尖锐叫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被吓得睡意全无,她大喊:“你在哪儿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了?”
<Handler> “布里斯托行动,静滞协议,我是阴影小队的!!”
<Handler> “我在浴室!!”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打开了免提,考威尔的大叫传遍了车辆。

<Handler>  “我他妈的——格里菲斯杀了他们,我们完了!”
<Handler> 对方的声音又高了一点。
<Handler> “我被困在浴室里了——我以为——”
<Handler> 门的咔嚓响声传了过来。
<Handler> “浴室!浴室!我靠!!”
<Handler> 考威尔的声音越来越惊恐,他支离破碎的话语很快便被一种非人的笑声打断了。
<珀文卡Pervinca> “他们是谁?他是谁?你——你碰见王了?”
<Handler> “小队的其他人...其他人都被杀了,啊啊啊啊……啊……”
<Handler> “脸!!!他们的脸!!”

<Handler> 门的响声越来越大,笑声也逐渐清晰。
<Handler> 考威尔绝望地喘息了几声,屏住了呼吸。
<珀文卡Pervinca> “面具?”
<Handler> “告诉他们队伍失败了,我们失败了,没法……”
<Handler> 电话里的声音消失在咯咯的可怕尖叫声中。

<Handler> 没过一会,那边传来单调的电话拨通提示音,然后一个听起来昏昏沉沉睡意朦胧的声音接了电话。
<Handler> 出人意料的是,那听起来就像你自己的嗓音……
<Handler> “你是?”
<珀文卡Pervinca> “我是珀文卡。”珀文卡余悸未消。但她想知道,自己能和自己对话吗?
<Handler> 对方没有说话,珀文卡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Handler> “......”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继续听着。
<珀文卡Pervinca> “……你不是,没有打开飞行模式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盯着手机号码,想要看出些什么。
<Handler>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对面缓缓开口。“还……”
<Handler> “——在”
<Handler> “——听”
<Handler> 听筒里慢慢地从你自己的声音扭曲成了另一种声音。
<Handler> “——吗?”

<Handler> 它越来越高,音调越来越高。
<Handler> 最后,电话另一边听起来就像一个孩子的嗓音。
<帕拉丁Paladin> “在的,在的,轮到我们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说。”珀文卡有些烦躁地捏了捏鼻子。

<Handler> “他们都在这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惊地抽了口气。
<Handler>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插话。
<Handler> “在等着你,伊莱娜·霍华德。”
<Handler> “我在等你。”
<珀文卡Pervinca> “——你在哪?”
<Handler> “轮到你了。”

<Handler> 对面没有回答,只是开始笑。
<Handler> 那个声音不断变化,不断扭曲,直到变成咯吱咯吱的怪异机器运转声。
<菲莉斯Phyllis> “二十年前……我们是不是从哪里听到过‘还没到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记得,也是通过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珀文卡低低地笑了一声,“现在则是,轮到我了。”
<帕拉丁Paladin> “是的,那时播出的是一个一个王位继承人的名字。”
<珀文卡Pervinca> 她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我想回家一趟。”

<Handler> 帕拉丁只看出那个号码属于纽约,大概是某个酒店...但更糟的是,这个号码大概是50年前发放的,现在的号码已经不用这个数字作为开头了。
<菲莉斯Phyllis> “好。”菲莉斯干脆地说,“现在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回去吧,再见一面想见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发动汽车,“油量还够,走吧。”
<Handler> 被挂断的电话上仍显示着它正处于飞行模式。
<珀文卡Pervinca> “老实说,我还没准备好。”珀文卡把手机扔到一边,瘫在座位上,懒洋洋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我还没想好呢,要怎么去面对身上有线的家人。”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就是想,回家一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酒店其实在纽约吧,难怪我们在波士顿找不到。”
<帕拉丁Paladin> “我已经觉得以地理位置为基准找酒店不是什么好主意了。”帕拉丁拧开车载电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疾驰。

引用
2015年9月14日,纽约
<Handler> 好在纽约与波士顿距离并不是太远,一夜疾驰,远方的高楼与清晨的阳光一同出现在你们的视野中。
<Handler> 阔别半月的纽约道路上满是车辆,世界的经济之都仍是如此繁忙,令你们安心。
<Handler> 要说珀文卡眼中,这半个月让纽约有了什么变化的话。
<Handler> 她发现原来纽约街头熙熙攘攘的行人与游客,也和波士顿那边一样,身上都连着提线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珀文卡家,停在她家门口。
<Handler> 以撒趴在家门口的草坪上晒着太阳。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站在熟悉的家门前,有些直愣愣的。她注视着门禁,按下门铃后……闭上了眼睛。
<帕拉丁Paladin> “以撒!”帕拉丁跳下车,上前抚摸狗头。
<珀文卡Pervinca> 她不想看到家人们的人偶。只要不是亲眼看到,就可以当作它不存在,一切一如既往,只除了轮到她了之外……自欺欺人很有用,不是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留在车里,她边听音乐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Handler> 见到许久未见的主人,以撒兴奋地摇着尾巴,正准备扑上来使劲扒拉珀文卡的大腿,却被帕拉丁一把抱在了怀里狂摸。
<帕拉丁Paladin> “你这没良心的坏狗,是不是看不到我?”帕拉丁揉搓着以撒的头,“谁是坏狗狗?”
<Handler> “汪呜,汪呜。”以撒被搓得吐起了舌头。

<Handler> “谁呀,大清早的。”塔莎的声音和一阵脚步传来。
<Handler> 只是珀文卡依稀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Handler> 珀文卡的母亲轻轻把门打开,见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满是惊讶。

<珀文卡Pervinca> “我。”珀文卡闭着眼睛,露出微笑,举起了双手,“通缉犯。”
<Handler> “问她你怎么回来了,警方昨天才来过。”
<Handler> 不和谐的声音又出现了
<帕拉丁Paladin> 过足了狗瘾,帕拉丁拍了拍以撒的头,放这家伙去找主人。
<Handler> “你怎么回来了,警方昨天才来过!”
<Handler> 塔莎一把将你拉进了门里,探视左右之后一把关上了门。
<珀文卡Pervinca> “嗯。”回到家里之后,珀文卡才又睁开眼睛。她像是没有听见那奇异的指示音一样,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妈,一切都还好吧?”
<Handler> 以撒兴奋地对你叫了两声,从门下的狗洞里钻回了屋子。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看来对方连客套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她耸了耸肩,掏出一支被揉皱的香烟点上。

<Handler> “一切都好,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珀文卡的话音未落,不和谐音先出现了
<Handler> “一切都好,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塔莎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你倒了一杯。

<珀文卡Pervinca> “因为我……”珀文卡抱住以撒,将脸埋进厚厚的狗毛里,她的声音闷闷的,“……台上的演员,可不能分心呀。”
<Handler> 在塔莎给你准备牛奶时,你偶尔会听见一阵空心的东西相互碰撞的敲击声。
<Handler> 塔莎忙的焦头烂额,她把牛奶端给你后就在厨房前来回踱步“别说傻话了,外面的女士和你也是同样境遇?要不要把她叫进来。”
<珀文卡Pervinca> “不,我马上就走,说完就走。”

<Handler> 以撒亮闪闪的眼睛一眨一眨,狗狗没有看出主人忧愁的心思。
<Handler> 塔莎焦虑地看了你一眼,头反复抬起又落下,她最后长叹了口气:“爸爸妈妈能保护你...就算你已经40了,在妈妈心里你还是我永远的小女孩。”
<Handler> “相信爸爸妈妈,好不好”
<Handler> “相信爸爸妈妈,好不好?”
<Handler> “咔咔咔咔哒哒”,帕拉丁听见屋内传来连续不断的,牵线瓷偶移动时发出的动静。
<珀文卡Pervinca> “嗯,好。”珀文卡抬起头。恬淡的微笑就像是焊在她脸上一样。“妈妈,看着我……一会就好。”
<珀文卡Pervinca> 这样说着,珀文卡伸出手,对着自己的母亲,在空气中描摹起黄印。
<珀文卡Pervinca>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Handler> 你的母亲看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描绘出那个古怪的图案,她不知道应该阻拦你,还是应该放任你继续。在第五次描绘出那个图案后,她走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你。

<Handler> “别做这种傻事了,好吗...没人会知道你回家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的藏在屋子里,爸爸妈妈会搞定这一切的,好吗?”
<珀文卡Pervinca> “嗯,好。”珀文卡的笑容丝毫未变,“我想去趟浴室。”
<Handler> “嗯...”你的母亲抹着泪,抱起以撒让开了路。
<Handler> 碰撞声响个不停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步又一步,缓慢地走向自己家的浴室。
<珀文卡Pervinca> 那个电话里……考威尔是在浴室。珀文卡当然不会觉得,那就是在自己家——当然,就算是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她只是觉得,既然“他们都在等你”,一定含有家人在等她的意思,那么或许,这里最适合做一个告别。
<Handler> 浴室潮湿,还冒着热气。地上甚至还有一些残留的狗毛,怪不得以撒香喷喷的,看来这家伙今早刚洗过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伸手触碰镜子。她再一次,缓缓地描摹那个图案。

<Handler> 一开始,镜子的触感坚实,冰冷。
<Handler> 一分钟后,镜子就像在融化一般,你的指尖沉了进去。
<Handler> 两分钟后,你的手掌已经全部进入了镜子里。
<Handler> “亲爱的,这件衣服你喜欢吗?”
<Handler> 你不知什么时候你彻底走神了。旁边年轻女性与男性的交谈嬉笑声把你的意识重新捉了回来。

<Handler> 你在一间试衣间中,对着试衣镜画着那个符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松开手,退后两步。她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定位,查看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Handler> 地图显示着波士顿的天气,今天27度,晴。
<Handler> 你正处于保德信购物中心。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愣了愣,随后扶住墙,毫不顾忌地大笑起来。
<珀文卡Pervinca> 形象,体面,乃至信念……世间再无能让她压抑此时这番想要狂笑的冲动。仿佛要笑出内脏,笑出灵魂,她用将一切都给呕出来的气势,高声尖笑。

<Handler> 你听见周围非议的低语,快步远离的脚步,还有工作人员前来劝导的话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毫不在意。一群人偶,想要干涉什么?!她掏出手机,拨打了队友的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你们还在纽约?”
<帕拉丁Paladin> “对啊?你难道被传送走了?”
<珀文卡Pervinca> “对啊。”珀文卡又开始想笑了,“忽然间就回到了波士顿,现在我正让人家当神经病撵呢。”
<帕拉丁Paladin> “啊……还能传送回来吗?”
<帕拉丁Paladin> “你用什么传送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语气还是兴致勃勃的。
<珀文卡Pervinca> “不好说,毕竟我都没来过这。”珀文卡顿了顿,“我在镜子上画了黄印。”
<帕拉丁Paladin> “啊~”帕拉丁的语调微微上扬,“那你的落脚点有镜子吗?”
<珀文卡Pervinca> “有。但是他们把我当神经病给我撵走了。”
<帕拉丁Paladin> “……哦。”
<帕拉丁Paladin> “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少管闲事!”
<Handler> “女士...这里是试衣间,麻烦您——”

<Handler> 服装店的服务人员陷入了两难,毕竟谁也不想招惹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眼睛都没抬:“没人说我不试,随便拿几件衣服吧。”
<Handler> “——不要把试衣间当电话亭...”珀文卡让外面的服务人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小会才给你塞进来几件裙子。
<Handler> 吊牌上的价格告诉你它们全是便宜货。
<珀文卡Pervinca> 瞧不起谁呢?反正她也没打算真买。珀文卡叹了口气,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重新在镜子上画起黄印:“老实说,我觉得这没用……不过就试试吧。没准之后你们也遇到什么,就回波士顿了呢。”
<帕拉丁Paladin> “嗯……不过我怕你在那边一个人被干掉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是轮到我了。反正大家都会轮到的,不是吗?”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吧,不过要真是这样我也想见证你的死亡。”
<Handler> 这次珀文卡在玻璃上画了五分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珀文卡Pervinca> “行了,回不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把便宜货裙子扔在一边,走出了试衣间。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长出了一口气,靠在珀文卡家的墙边,看着天上的鱼鳞云:“要我去接你吗?”
<珀文卡Pervinca> “没事啦。”珀文卡反过来开始宽慰帕拉丁,“如果自由意志只是个谎言的话,没准生与死的区别也是呢。”
<Handler> 服装店的销售员松了口气,你能听到她在你身后为你没惹出什么麻烦而感谢上帝。
<珀文卡Pervinca> “只要你愿意。”
<帕拉丁Paladin> “技术上来说,我不该丢下菲莉斯和皮塔的老弱组合不过……”
<帕拉丁Paladin> “保持联系,低调行事,别被警察抓了。”
<珀文卡Pervinca> “对了,走之前,帮我给以撒带根狗条吧。我应该给他喂根狗条的。”

<帕拉丁Paladin> “好啊,我可能晚一点到,如果他们俩也想走之前见见谁的话。”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只是“嗯”了一声。她已经不再执着于回到家人身边,或是保护家人了。
<珀文卡Pervinca> 活着也好,在自己的次序死亡也好,都没有那么重要。
<珀文卡Pervinca> 她没打算努力挣扎,只是……对,只是委身于,命运的轮盘。
<帕拉丁Paladin> “破晓前我挣扎着尖叫,在恐惧中为疯狂所擒。”帕拉丁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再一次回到了车上。
<帕拉丁Paladin> “余下的两位客人,你们还有什么想见却没见到的人吗?”她看向菲莉斯与皮塔,脸上依旧是笑容。
主题: 第四幕:真实生活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6, 周五 01:28:40
引用
2015年9月14日,纽约
<Handler> 你们被通缉的第一天过的并不安稳。
<Handler> 你们四人在巴尔巴斯的家里见到了所谓的‘发条世界’,以及其对你们之后的预言。即使那带着面具的枪手没有在你们走出巴尔巴斯屋子的那一刻开始追杀你们,发条世界所显示的诡异剧情仍在你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Handler> 那些带着面具的家伙仍在搜索着你们,但他们每一次都像看不见一样与你们擦肩而过。
<Handler> 心照不宣地在酒吧消磨完剩余的时间后,在车中本不安稳的睡梦更是被来自阴影小队的电话打断。
<Handler> 你们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查询档案时查到的,给你们打来电话的考威尔本应该活下来了才对。

<Handler> 不管怎样,你们陪着珀文卡一起到了她纽约的家外,而她在和自己母亲聊过一会之后又突然出现在了波士顿的商场里。
<Handler> 清晨的阳光不真实地照在你们身上,附近空气中的培根香气令人怀念。
<菲莉斯Phyllis> “我们得去接珀文卡吧?或者分头行动。”
<帕拉丁Paladin> “她很安全,至少现在很安全,也保持着联络,我们可以先去见见你们想见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下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再说你们两个家伙老弱病残都已经快占全了,你觉得我放心抛下你们?”

<菲莉斯Phyllis> “那好吧。”迟疑地回答,“我去莎伦家一趟,确认一下她的状态。不花太多时间。”
<帕拉丁Paladin> “好嘞,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设置好导航,开着车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帕拉丁Paladin> “车子终究会到达目的地,那么舞台呢?我们呢?”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无论走向哪个方向都是舞台的方向。”菲莉斯低语,她在手机里找出莎伦的联络方式,但没有按下任何一个键。
<Handler> 好在今天不怎么堵车,你们没多久就到了海布里奇区,莎伦家就在这里的街区里。此刻客厅拉着窗帘,要么是她没起床,要么是她还没完成洗漱。
<帕拉丁Paladin> “我就不下车了,你注意安全。”
<Handler> 她家门前的草坪修剪的十分整洁,让昨天刚见到巴尔巴斯家那回归自然的草坪的你颇有些不适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进莎伦家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在靠街道的落地窗边坐下,然后按下屏幕上的通话按钮。她觉得自己有一分像警匪片里盯梢疑犯的便衣,因此感到有些好笑。
<Handler> 给附近街区人提供早餐和咖啡的店面此刻坐满了人,你完美的地融入了其中。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了。

<Handler> “乔?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还好吗?”
<Handler> 莎伦的声音很正常,在这个换季的时节也没得流感之类的,谢天谢地。
<菲莉斯Phyllis> 她深吸了一口气。“莎伦,我……还好。遇上了些麻烦事,但是是操心也没用的那种麻烦事,你明白的。”不,她不明白,也许最好永远也别明白。“你呢,你怎么样?”
<Handler> “我还好,最近一切都挺顺利的,...你那边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对面的窗帘动了两下,然后被一把拉开。
<Handler> 一个真人大小的提线人偶出现在窗户的后面,它(她?)穿着莎伦的衣服。
<Handler> 手中捏着一台手机,做着打电话的模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时间不确定该凑近些看看还是往后躲一下以免被发现,最终她仅仅是坐在那里看着那扇窗。然后她忘记了这份犹豫,仅仅是僵硬在原地,听着莎伦的声音在手机话筒里响起。
<菲莉斯Phyllis> “……你在电视上看到我了,对吗?”
<Handler> 它无生气的脸上刻有模仿莎伦的简化五官...还戴着眼镜。
<Handler> “没呢,我好久没看电视了。”和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一样,人偶做出了一个叹气的动作。“你上电视了?什么事情?大学讲座的事情还是...不好的方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想过这种时候要说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她想过得知亲近的人陷入莫名其妙的麻烦时,莎伦和菲力克斯会有多焦急;作为他们亲近的当事人,自己不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会多么让他们困惑和忧虑;可她既不能自以为是地留下语焉不详的警告后人间蒸发,也不能真的全盘托出……直到刚才她也没有得出答案。可是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菲莉斯Phyllis> “我被通缉了,算是吧。作为精神病患者。袭击了精神病院。结合我的职业生涯,这可真是讽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又一下。

<Handler> “对了,要不要见面说?我昨天刚把新书交给出版商,现在正好有点——啊?你说什么?你,患者?袭击病院?”
<Handler> 对方的语气不可置信,人偶也从检查日程表的动作中吓得一跳。
<Handler> “有人抹黑你,谁?那帮极右翼还是说你以前医院里的看你不满的同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突然恢复了原本那副嗓音,温和、克己、职业。
<菲莉斯Phyllis> “莎伦,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所以你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困惑、恐慌。这是很自然的。我无法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并非因为不信任你,只是因为这关乎你的安危。”
<菲莉斯Phyllis> 乔安娜·海登曾经自豪于自己的话语能引导求询者冷静下来,冷静到能说出他们的问题。但没有人倾听她问题,没有人有能力回答她的问题。
<菲莉斯Phyllis> “我只有一个忠告给你:不要参加免费发放面具的互助会。”
<菲莉斯Phyllis> “……就说这些吧。我真的累了。”
<菲莉斯Phyllis> 她隔着玻璃看着窗边的人偶,挂断了通话。

<Handler> 你看到人偶楞在原地,像是在组织话语,又在完成之前就被你挂断了,人偶捏着手机出神了10秒左右,又拿起来拨打。
<Handler> 你的手机嘟嘟地响了起来
<Handler> 但你现在注意力并不在手机上。
<菲莉斯Phyllis> 是过去的感伤在作祟吗?哪怕是人偶,看着它焦急的姿态,乔安娜、菲莉斯仍然产生了一丝愧疚。

<Handler> 在街道的另一头,穿着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三人组从一辆野马上下了车。
<Handler> 他们两女一男,拿着手提箱,用一丝不苟的步伐向莎伦的屋边迈去。
<Handler> 你认出来他们三人在手提箱里拿出了某种窃听设备,悄声埋进了房屋的木板里,互相手势确认后快步回到了车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悬在屏幕上的手止住了几秒,最终还是挂断了电话。她发了条信息给莎伦的号码:“小心窃听。”
<菲莉斯Phyllis> 她没等回复,便收起手机混入人群,回到帕拉丁的车上。一边走,她一边嘲笑自己,一边感到眼眶酸涩。
<Handler> 你的老同行们开着车驶向了街区的转角,很显然他们正在去往下一家。
<帕拉丁Paladin> “还有人,想要见吗?”
<菲莉斯Phyllis> “……算了吧。”
<帕拉丁Paladin> “那就去接珀文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车开到附近的加油站,一边回头问同伴。
<菲莉斯Phyllis> “看皮塔还有没有想做的事?”
<Handler> 莎伦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但在花了二十分钟写下的回话里,她只简单的回了一个<好。>


<Handler> 从商场里服装店走出来时,珀文卡不禁回想着上一次来这样的大商场逛逛已经是多久以前了?
<Handler> 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提着购物袋走向下一个商店,还没人认出你,但考虑到新闻一遍又一遍播放的幅度,迟早会有人看出你就是那个上新闻的通缉犯。
<Handler> 这时候你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空标题信息。
<Handler> <去商场外面的音像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耸了耸肩,反正现在无事可干,就先按照信息所指示的行动。
<Handler> 你一个人散着步到了外面的音像店里,这时候里面的客人寥寥无几,只有个穿着夏威夷衬衫的男人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在角落里和店员攀谈。
<Handler> “现在大家喜欢用流媒体,CD越来越不景气......”
<Handler> 店员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客人,他抬起头看到珀文卡迟疑了下。
<Handler> “是霍华德女士吗?”
<珀文卡Pervinca> “有没有《旅行前歌》?”珀文卡点点头,顺口问。
<Handler> “我查查...,不过刚刚有位穿着西装的先生,他前脚刚走呢,说有东西要交给您。”
<珀文卡Pervinca> “先给我看看吧。”
<Handler> 店员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击着,然后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没有,您确定是叫这个吗?”
<珀文卡Pervinca> “可能记错了。”反正也是随口说的,珀文卡想。
<Handler> 收到要求后,他俯身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个小手提箱。身旁的夏威夷衬衫客人饶有兴趣地看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过手提箱,毫不在意地打开看看。
<珀文卡Pervinca> 反正,他们不过是舞台上的瓷偶。

<Handler> 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你认出来这是几件换洗的衣服,有男有女,正好适合你们四个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清点了一下衣物。她想,这是要让他们换上?舞台服装?
<珀文卡Pervinca> “是个什么样的人给您的?”
<Handler> 里面都是一些不引人注目的休闲服装,刚好适合你们四个人的年龄和社会地位。
<Handler> “是一个穿着西装,一本正经的先生。我一开始还以为被当做什么销赃的中转站了呢...”
<Handler> 店员随口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好吧,又是王的安排……她想了想,决定先去厕所,换上属于自己的新衣服。
<Handler> 店员遗憾地向你表示了音响店没有厕所这件事,不过他很友善地给你指了指对面的商场:“我们店平时都是去那里上厕所的。”他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总有一种自己也成了瓷偶的不快感。
<Handler> 门口路边停着一辆救护车,差一点挡住了你看向商场大门的视线。
<珀文卡Pervinca> 救护车?珀文卡看看,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Handler> 在你走出音响店自动门的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他向你招了招手。
<Handler> “霍华德女士。”
<Handler> 那个头发已经掉光的男性开口。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转交?”
<Handler> “不——”
<Handler> 你眼睛在他身上打量...这件白大褂对他而言是不是有点小?他看起来比一般医生壮太多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Handler> 没等你退远,三个穿着医院工作服的人忽然从救护车后朝你冲了过来。
<Handler> 对帕拉丁和菲莉斯的两位老熟人也在其中。
<珀文卡Pervinca> “我,日!”珀文卡扭头就跑。她很清楚自己在劫难逃,只是要先把消息发出去,至少告诉队友——
<珀文卡Pervinca> <G组在波士顿!!!>
<Handler> 在你最后看到的余光里,他们纷纷举起了电击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对着手机喊完,有些安心地放弃了挣扎。
<Handler> 这群人以熟悉的手法击晕了你,然后把你给拖上了救护车。
<Handler> 刚刚那个医生迅速回到车上一把关上了车门,车上候着的一人则拿出了一支针剂。
<Handler> 穿着夏威夷衬衫的家伙显然也是这个绿色三角洲小队的同伙,店员的注意力被他分散开,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到这条消息的下一个瞬间,连忙拨通了珀文卡的手机。
<Handler> “挂...不能....”电话铃声和周围人的交谈声传来,你的意识逐渐陷入了黑暗。
<Handler> 帕拉丁焦急地等待了十来秒,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帕拉丁Paladin> “喂!珀文卡?”
<Handler> 对面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Handler> “快挂!不要让污染传到你身——”似乎是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电话对面一个男人焦急地喊出了声,而回以他的是一个女性的一声怒喝:“闭嘴!”
<帕拉丁Paladin> “……和我说话,不管你是谁!”帕拉丁咬着牙。
<Handler> 你听见莎莉亚沉重地呼吸了三声,然后开了口
<Handler> “去自首吧。如果你真的是罗蕾莱。”
<帕拉丁Paladin> “操!”帕拉丁听到自己枯涩但愤怒的声音,“你一封信把我拉进这个该死的组织,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我,再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追杀我,现在又他妈的要我自首?”
<Handler> “信...你在说什么?”
<帕拉丁Paladin> “你寄给我一封信招募我,我才加入三角洲的!”
<Handler> 莎莉亚的声音非常焦急:“你说什么?我把你拉进这个组织?我从来没有写过这种东西!”
<Handler> “我和你断了联系就是因为我加入了组织,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愿意让你也受到牵连!”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一切都是一开始都被安排好的……”帕拉丁轻声自言自语。
<帕拉丁Paladin> “莎莉亚,我们来谈正事吧,你是你们小组的负责人吗?”
<Handler> 莎莉亚的声音一开始还是凶巴巴地大声吼着,她一句话没说话声音便已经逐渐变弱,夹杂着难以听见的低声抽泣。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缓了声音,她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平静。
<Handler> “是...但就算我是又如何...你们已经被高层盯上了...”
<Handler> “罗蕾莱,听我的,去自首好不好?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帕拉丁Paladin> “王的力量已经渗透进现实了,现在只有被污染的P组能够插手这件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语气变得温柔。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是舞台上的主角,如果中途退场那么之后的发展会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Handler> “...别去想那些了,别去想...我们能控制住事态的,好吗?”
<Handler> “相信我...罗蕾莱,相信你从小到大一直相信的姐姐。”
<帕拉丁Paladin> “你们控制不住的,姐姐。”帕拉丁笑出了声,“印记的力量早就扩散开了,麦斯卡利塔大楼,多切斯特精神病院,拉斯维加斯,三角洲一次都没控制住事态的发展,他们只能派一组又一组特工送死。”
<Handler>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
<帕拉丁Paladin> “我爱你,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我都想着你入眠,所以我不愿意你也变成牺牲品。”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放了珀文卡,让我们去解决这件事,好吗?”
<Handler> “我也爱你...但,我会做为你负责的行为...抱歉,蕾妮。”
<帕拉丁Paladin> “你让我别无选择,格里芬。”帕拉丁叹息,把底牌翻开放到桌面上,“我还持有那本书,记得吗?它被电子化了,只要我想就会立刻以各种伪装发送到各国的sns上……”
<Handler> “...他们说的对,我不该奢望我还能拯救你....再见。”
<Handler> 格里芬的语气中只透露着绝望,她挂断了电话。

<Handler> 不知道多久过后,珀文卡独自一人在一个偌大的黑暗空间里醒来。
<Handler>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你竟然没有被束缚住,只是被丢在了这个地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疑惑地撑起身子,观察周围的情况。
<Handler> 你和你的箱子都被丢在了这里,爬起来之后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戴着假发神色僵硬的人体模型。
<Handler> 在它之后,还有更多的模型。
<Handler> 你被一堆假人包围了。
<Handler> 这里足足有数百个人体模型,大多数都没穿衣服。乍一看活像是百货公司的仓储设施。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木着脸,抡起箱子,打倒了周围的人体模型。
<Handler> 在一个模型被打倒之后,它的身后又显露出另一个模型...
<Handler> 你殴打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你见到了一个看上去相当眼熟的人影。
<Handler> 那个假人穿着二十年前的西装,就像你们第一次在华盛顿广场见面时皮塔的衣着。
<Handler>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更多的着衣模型。
<Handler> 你看到了打扮酷似帕拉丁、菲莉斯的模型,当然,还有你自己的。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珀文卡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抚摸着模型的轮廓。
<珀文卡Pervinca> 然后,她再次抬起箱子,将其击倒。
<珀文卡Pervinca> 反正所有人都是瓷偶!反正大家都是王手中的玩具!
<Handler> 模型上积累的灰尘在你手指上留下了一丝痕迹。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东西全部都毁掉!毁掉好了!
<Handler> 在将更多的模型打倒之后, 出现这堆东西身后的是你们衣着和眼下的穿着一模一样的假人,你甚至看到了之前试图在购物中心置你于死地,而刚刚不久才又见过一次的G组,你的父母,甚至还有模型套着你已经模糊的记忆里事务所的同事们穿着的衣服。
<Handler> 这些人体模型站在玻璃纤维的人造墙周围,中间的是你现在的自己。

<Handler> 你的人体模型一手拿着一个清澈透明的玻璃瓶,一手拿着一个软木塞,就像什么凝固的艺术品。
<Handler> 展柜前的一个牌子上写着一句话:
<Handler> “在瓶子里找到你自己。”
<珀文卡Pervinca> “……瓶子。”珀文卡扔下包,失魂落魄地走过去,想要将瓶子取下来。
<Handler> 玻璃纤维的展柜异常的坚固,你和可能是你瓶子的东西只有这一线之隔,但你似乎永远没法打破这个展柜。
<珀文卡Pervinca> 不在这里?珀文卡紧紧盯着自己的瓶子,想要将它烙印在眼球内侧。
<珀文卡Pervinca> 不自觉地,她的手开始描画黄印。
<Handler> 你的意识逐渐远去...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Handler> 当手指磨损的疼痛把你的意识唤回时,你已经不清楚自己画了几十次黄印,还是几百次。
<Handler> 即便你已将黄印画了一次又一次,可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仍被隔绝在展示柜的外面,触及不到那个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她缓缓跪倒,倒在瓶子的另一侧。
<珀文卡Pervinca> 情绪稍稍平复一点之后,珀文卡撑着站起身,拿起箱子,走出了房间。
<珀文卡Pervinca> 这里是哪里?

<Handler> 你走出了仓库,手机显示你正在波士顿的郊区,此刻是中午十二点。看起来你昏迷的时间算不上久。
<Handler> 那个救护车被遗弃在了仓库外。
<珀文卡Pervinca>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现在能自由活动……你们在哪?>
<珀文卡Pervinca> 去看看救护车里的情况。
<Handler> 救护车涂满了涂鸦,窗户看起来很久之前就被砸碎了
<Handler> 事实上,你靠近之后发现,里面又脏又乱,被塞满了空的啤酒罐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无言。她拍了几张照片,发在组里。
<Handler> 就好像它已经被遗弃了几个月,甚至一年。

<珀文卡Pervinca> <和G组有关,我想你们会想看看……>
<珀文卡Pervinca> <……我在这里等你们?>
<帕拉丁Paladin> <你居然还活着?>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很惊讶。>
<珀文卡Pervinca> <说实话,我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也许这就是王喜欢的发展,去他妈的王。>
<帕拉丁Paladin>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超展开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什么伪装都没做,就直接回到了学校。或许只是单纯地出于某种非理性的直觉?总之他就这么回来了,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游荡。
<Handler> 学校里全是在皮塔眼中看来无所事事的大学生。
<Handler> 这帮大学生们要么在进行着皮塔看来毫无必要的男女交际,要么躺在草坪上吹着风,吃着野餐。
<Handler> 本该是一片祥和的正常大学景象。
<Handler> 要是学生中没有混杂着那些家伙就好了。
<Handler> 那些戴着防毒面具,手持霰弹枪的家伙。
主题: 第五幕:布罗达尔宾酒店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6, 周五 01:44:01
引用
2015年9月14日,纽约
<Handler> 现实世界正对你们露出它的獠牙。
<Handler> 从波士顿回到纽约的你们发现自己的现实生活正逐渐分崩离析。
<Handler> 也许从你们离开多切斯特的那一刻,真实已经变成了一个相对概念。
<Handler> 位于波士顿的珀文卡更是被绿色三角洲的探员绑走,却又出现在了郊外的仓库里。
<Handler> 而在更早之前,皮塔刚刚回到了自己任教的校园。就连这里也出现了他们,那些戴着面具的枪手。
<Handler> 没有人对这些仿佛将进行校园枪击的危险分子做出任何反应。
<Handler> 从停车场走下后,皮塔漫步在校园中,与拿着霰弹枪的枪手擦肩而过,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超现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无视匆忙的学生和那些枪手们,走到自己一直用来上大课的教室里,站到讲台上,望着下方空无一人的座椅。
<Handler> 教室里还留着哪个学生忘了带走的水壶,它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成了你唯一的听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其实于他而言是否有人听自己讲课并不要紧,从小到大愿意听他说话的人才是少数,而自己早已习惯了这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他只是想知道,当自己的老师站在台前,看着下方的人群时,心里又在想什么。
<Handler> 水壶一声不响,它静静地立在桌面上,金属外壳闪闪发光,它会想什么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讽刺的是,即使那个案件永远都会是他一生中唯一后悔的事情,但如果他不记得名字的导师还活着的话,他是绝无可能像现在这样全身心投入搜查。就像珀文卡,就像所有还有尘世羁绊的人一样……

<Handler> “哈...哈...原来落这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室里,
<Handler> 来着抬起头,满头都是汗,你看他有那么一点眼熟,也许是你的某个学生。
<Handler> 他走进教室,向被座位围堵的水杯走去,期间狐疑地看了你一样,仿佛认出了你又不敢确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皮塔,不,英格拉姆·塞勒斯几乎是抱着期待的眼神看过去的,只是他又立刻失望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之,现在开始上课。”他自言自语着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写的正是当年自己的研究成果。
<Handler> 待他拿起水壶,他才用将信将疑的语调问道:“英格拉姆教授?你这是在做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上我退休前的最后一节课,你不知道吗?”
<Handler> “可你不是被通——”
<Handler> “汤米,拿完东西赶紧出来,这间教室等会还有人要上课!”门外传来了艾拉助教的喊声。
<Handler> “不,蕾伊助教,呃...教授回来了,英格拉姆教授!”

<Handler> 学生汤米语无伦次地说着,艾拉皱着眉头推开了门:“别恶作剧了,给我快点...”她看到讲台上的英格拉姆,声音一下子收了回去。
<Handler>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通缉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我的病友回家见家人了,但是我家里人都死光了,所以。”皮塔耸耸肩。
<Handler> 汤米无言地坐了下来,艾拉从阶梯上一步一步快步地靠了过来,她看上去让你有着微妙的违和感。
<Handler> “你现在被通缉了,应该好好跑掉,回来干什么?趁着自己被抓走之前把你的研究成果全部传授给我?”
<Handler> 艾拉轻轻一拳打在了你的肩上,那个奇怪的违和感越来越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得有人把它写下来,虽然我觉得没谁有机会看了,但是你总得让我最后做一些有仪式感的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艾拉,你也是瓷偶吗?”
<Handler> “唉...你就是这种人...”艾拉摇着脑袋,你感觉她说话之前顿了顿:“瓷偶?你在说什么东西。”

<Handler> 这下你突然明白了违和感从何而来。
<Handler> 她不是艾拉
<Handler> 她不是艾拉。
<Handler> 她是一个打扮成艾拉的演员。
<Handler> 正在背着台词。
<Handler> 艾拉绝对不是这样的,有人把艾拉绑走了,还用一个演员装成她的模样来骗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dg?要抓我等我把东西写完了再说,我会跟你们走的。”
<Handler> “dg?你到底在说什么?”扮成艾拉的这家伙(他们从哪里找到长得这么像,声线也几乎一样的人的?)伸出手摸了摸你的额头。

<Handler> “你没发烧...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精神病又发作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能不能把我老师换上来?我还有几句话想说。”皮塔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对着不知道在哪里的导演问道。
<Handler> 你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来回反弹,可什么也没有发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不能别这么敷衍?”他又问了一句。
<Handler> “...英格拉姆,你还好吗?”假艾拉关切地问着你:“要不要喝点咖啡,我保温杯里还有不少,是你喜欢的意式浓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算了,我把这些写完就好。”皮塔没理艾拉,尽管他知道她可能是“真的”,但同时也是“假的”,现在并没有多大区别。
<Handler> “好,反正你认定了什么谁都拦不住。”艾拉转过身去:“汤米,你先走吧,别和任何人说教授回来了...不过他来的路上很可能已经被人看到了,唉...”
<Handler> 汤米抱着自己的水壶,点了点头就走出去了,整个教室只剩下你们两个人。艾拉走到讲台的另一端给你把黑板的灯也打开,还收起了投影仪用的白幕布
<Handler> “反正你也是在手写,白幕布用不上,替你收起来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你要留下来听着吗?”
<Handler> “讲课总是要听众的。”艾拉不可置否地坐到了台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其实这种东西放到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而且早就落后时代了。”
<Handler> “你是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些二十年前的研究。”
<Handler> 她真的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你注意到上面的字迹也都是艾拉本人的,但那股违和感还是挥之不去。
<Handler> 艾拉点了点头:“你一直忘不掉20年前,每次听你说到那段时间,你的眼睛里只有落寞。”
<Handler> 剧本上连这些台词也写好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那么明显吗?”
<Handler> “很明显吧?”
<Handler> “包括上课也是,很明显你只想早点下课,回去做研究。”
<Handler> 艾拉托着下巴,用笔敲着笔记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算到今天我也没办法理解教学的乐趣,让我对着鱼群鱼脑袋讲这些东西还是太难了。”
<Handler> “这替你上课的十几天我也深有同感...不过时间可不等人,要是有人报警了,这课可就上不完咯?”
<Handler> “我可不想过上只记下残缺的内容,又要用一辈子来将它补完的俗套剧情。”
<Handler> 艾拉为自己的这个玩笑笑了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皮塔继续奋笔疾书。
<Handler> 你迅速地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式子,艾拉像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学生一样,把每一个部分都记了下来,又对每一个不懂的地方一一提问。
<Handler> 你们之间的教学仿佛古希腊时代的师徒授课一样融洽,直到教室的门又被推开,身着安保服的保安确认到你之后,用对讲机说了什么。
<Handler> “...你快走。”艾拉用只有你能听见的声音大小悄声说道:“我来拦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别搭上自己,在一切结束前做些你想做的事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皮塔留下最后的祝福,从后们飞奔出去,就像他第一次杀人时一样。
<Handler> “喂,他要跑了,速度来人拦住他!”保安在对讲机里吼着,刚朝你的方向迈开腿,没跑两步便被飞扑来的艾拉撞在墙上。
<Handler> 你奔向走廊,室外,你们的车正停在不远处,帕拉丁正在车外打着电话。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着皮塔挥挥手,坐上驾驶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快开车!”皮塔重进车里拉上安全带,几乎是吼着叫帕拉丁开车。
<Handler> 人群惊呼着纷纷像摩西开的海一样分开,直到有一个人认出了皮塔。
<Handler> “是那个精神病教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追出来的保安,摇下车窗,拿出手枪向着天上清空弹匣,随后狠踩一脚油门,留下一阵张狂的笑声。
<Handler> 一路上,学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切都像是对你们之中一些人早年加入这个组织初衷的某种微妙讽刺。
<Handler> 一名枪手出现在你们的对面,他左顾右盼,迅速找到了你们所处的位置。
<Handler> 这家伙穿着一件长风衣,戴着一个20世纪40年代的防毒面具,这东西遮住了他的容貌。
<Handler> 他拿着一把气泵式猎枪,朝你们冲了过来。人群一开始还在发出叫声,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结果这追杀还是开始了。”
<帕拉丁Paladin> “至少我们还有车。”
<Handler> 帕拉丁正开着车,冲完校外,几声枪声响起,车厢的后玻璃成了碎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手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给手枪换好弹。



<Handler> 珀文卡刚发完消息,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几声整齐的脚步。
<Handler> 一个苍蝇一样的防毒面具出现在通向大道的楼梯口。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缩进面包车里,躲起来。
<Handler> 面包车里散发着酒精和污水的恶臭,勉强挤了进去,缩成一团,难以呼吸。
<Handler> 脚步声从你的身边经过:“...伊莱娜就在附近,进仓库里找。”
<Handler> 他们啪地踹开了仓库的门,端着枪冲了进去。

<珀文卡Pervinca> 偷偷从车窗看一眼,是G组还是面具?
<Handler> 你暼到了他们走进仓库的最后一刻,拿着霰弹枪,带着防毒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缩了回来,努力减轻呼吸的声音。
<珀文卡Pervinca> <防毒面具来了,他们在找我。>
<珀文卡Pervinca> 趁那群人在检查仓库,珀文卡试着发动面包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在哪?我和帕拉丁去接你。>
<珀文卡Pervinca> <波士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再具体一点呢?附近有没有什么路标?>皮塔现在开始有些后悔,应该在所有人身上都放个追踪器才对。
<Handler> 珀文卡翻开一大堆空啤酒罐,爬到了驾驶座上,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接起汽车的电线。
<Handler> 酥麻感从手上传来,好消息是,这车电池里还有电。
<珀文卡Pervinca> <在一个……郊外的仓库。但是现在问题是他们快发现我了。>珀文卡共享了位置,叹了口气。
<Handler> 在两个电线相互触碰在一起的同时。
<Handler> 车辆的前方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爆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快被发现了,别管交规直接冲过去。>皮塔在导航上输入珀文卡给的坐标。
<Handler> 你的直觉告诉你,这辆车的电池恐怕要炸了。
<Handler> 而更糟的是,枪手们恐怕已经听到了这个声音。
<Handler> 他们的脚步从仓库里越发靠近。
<Handler> 再不跑恐怕来不及了。

<帕拉丁Paladin> “操,我们现在离她还有三百公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手忙脚乱地打着方向盘,将面包车倒退了一段,堵在仓库门口。要炸的话……还是炸他们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Pervinca撤回了一条消息
<珀文卡Pervinca> 她跳下了车。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超过一辆一辆车全力提高速度。
<Handler> 就在另外一行人踩满了油门全速前进时,在你们前方的路人之中,又传来了两声枪声。
<Handler> 珀文卡跳下车,刚好躲开了打碎车窗的子弹。
<Handler> 两个面具枪手被拦在门口,刚举起枪瞄准向你,一声沉重的巨响从面包车里传来,爆炸将它的引擎盖砸在了两名枪手身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车坏了,我就留下来断后。”
<Handler> 正当你准备长吁一口气时,附近传来了更多的脚步。
<珀文卡Pervinca> 这下没得花招了,珀文卡选了一个方向,夺命狂奔。
<Handler> 帕拉丁紧急地转向躲开了好几发子弹,在车上的三人毫发无伤,但你的左胎压变得不对头起来。
<珀文卡Pervinca> ——话说这算不算发条世界里的那一幕?他们最终将在追杀下抵达布罗达尔宾?

<帕拉丁Paladin> “还击!你们两个,用火力压制他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把车引爆的话应该能拖延不少时间,尽管我怀疑即使不这么做你们也能找到目的地。”皮塔一边说一遍双持冲锋枪开始对着外面部分敌我扫射。
<Handler> 珀文卡奔向面前街道,附近的房屋似乎在滑动不停。
<Handler> 民众尖叫着四散逃离,皮塔的子弹射中了两个枪手,可一旁的小巷里立马又杀出四人接替了他们。
<Handler> 两侧街道边的门变成了单面的薄胶合板制成的道具。建筑物都是些被粉刷出的背景板。
<Handler> 接着,帕拉丁的车发出一声漏气似的呻吟,它忽然在你的面前罢工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草,这东西后坐力还挺大。”皮塔丢出几枚手雷,趁此间隙换弹。
<Handler> 或者说,它变成了一个完全是油漆画出来的特效道具。
<Handler> 世界在你们的面前变成一堆纸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先跑,我留在后面,我们会在布罗达尔宾重聚的。”
<帕拉丁Paladin> “该死,弃车!”帕拉丁跳下车的间隙对着面具人射击,随后拉着年老体弱的菲莉斯向前逃去。
<帕拉丁Paladin> “你他妈别逞英雄了,你断后能拦住几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皮塔提起装手雷的袋子在后面给帕拉丁和菲利斯开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别这样,即使是我偶尔也想当一次主角。”
<菲莉斯Phyllis> “我们已经是主角了,别在这里浪费掉——你不想搞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菲莉斯冲皮塔喊道。
<Handler> 手雷一个又一个爆炸,胶合纸板制成的建筑纷纷倒下,那些枪手们冲了上来,瞄准着你们。
<Handler> 珀文卡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爆炸声。
<Handler> 没等你们回过神,珀文卡狂奔着从你们前方的小巷里冲了出来,分开的P组突然发现你们被抛在了一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多想就伸出了手去拉珀文卡一起跑。
<Handler> 霰弹枪的子弹擦过皮塔的手臂,剧烈的疼痛从小臂处爆发。
<Handler>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该死!原来这东西打人这么疼!”皮塔强忍着手臂的剧痛,一遍香同伴们跑去一边射击。

<Handler> 你们没命地飞奔,穿过纽约疯狂的街道,门和路都在你们的面前被一种外力所对齐,你们最终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Handler> 就像发条世界上的布景一样,世界在你们的前方被创造。
<Handler> 终于,面纱飘落,这个世界向你们露出了它丑恶的真实本质。
<Handler> 1955年为应对《她的灰歌》而在9月成立的静滞小队,于永世在界限之间徘徊,阻止一切人深入这个世界热寂的核。
<Handler> 讽刺的是,正如你们的前辈利兰·富勒所说,这群永恒的守护者最终成为了你们道路上的最后一道阻碍。
<Handler> 戴着面具的组员手持霰弹枪对你们穷追不舍,你们穿过逐渐崩溃的波士顿大街,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奔跑,一边回过头射击。
<Handler>皮塔两枪打空,接着继续全力狂奔,努力地跟上了其他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机械地往前奔跑,她死死地攥着同伴的手,也许这是世界上唯一真实的东西。

<Handler> 帕拉丁的一通短点射枪打中了追在你们身后的那个身影。他被停止作用停在了原地,脑浆四溅,朝后倒去。
<Handler> 下一秒,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影从你们刚刚经过的街角出现。
<Handler> 两名尾随在你们身后的杀手抬起霰弹枪,砰砰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帕拉丁下意识感到有子弹从自己身旁擦过。
<Handler> 血溅到了菲莉斯的脸上
<Handler> 和你在发条世界中见到的场景一样,你看到皮塔倒下身去,这个正在崩溃的世界变得更不真实了。

<Handler> 与此同时,两个人影踩着他的血从一条巷子的阴影里跃出,冷酷地追上了你们。
<Handler> 狂奔之中,你们逐渐意识到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再对你们的行为有任何表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脑子里回响着皮塔那句“我们会在布罗达尔宾重聚”。她继续向前跑。
<Handler> 你们往前狂奔了几十米,街角的旧电话亭里和面包店中走出另外两个静滞的特工。
<Handler> 就像他们的组名一样,这些人永远静滞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在菲莉斯身后,没命地向前奔跑着。
<珀文卡Pervinca> 这一切都是王的戏剧……她想。一切都是。在这个满是瓷偶的世界里,只有他们是真实的。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一定会在布罗达尔宾再见。
<Handler> 跑在前面珀文卡突然冲进了一个奇怪的队伍,一群穿着工作服、工作靴戴着手套的工人旁若无人地朝与你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Handler> 他们拿着一堆绳索、滑轮和齿轮,有的人推着手推车,步履匆匆,对交火的你们毫不关心。
<Handler> 差点撞上的你看到了他们手中和车上被漆成白色的廊柱与黄金色的流苏。这群人里还有几人穿着莎士比亚戏剧的戏服,化着古典戏剧的妆容。
<Handler> 这一瞬间的停留让珀文卡被帕拉丁给追上,你们回身一瞥,望见了更多静滞特工的幻影。

<帕拉丁Paladin>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小队还没有一个炫酷的代号!”帕拉丁嘴上说着无聊的玩笑话,脚下不停狂奔,“鉴于我们都是继承人,不如叫选帝侯小队吧。”
<Handler> 正当你们开着玩笑觉得不会有比这种堪比黑客帝国里的场景更疯狂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们挤过这群搬运工,继续往前跑去,快速汇合,然后发现你们的队伍不知何时又变回了4人。
<Handler>皮塔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你们的身旁,甚至没有血迹。
<帕拉丁Paladin> “哦,选帝侯英格拉姆,你回来了!”
<珀文卡Pervinca> “回来了?体会到死亡的滋味了没有?”
<Handler> 在奔跑中,皮塔感受到了一股顿悟的感觉。在感知到自己的死亡的一瞬间,你彻底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Handler> 如果你找不到你的瓶子,你就将与多切斯特和夜间楼层那些可怜的人一样,永远在世界的面纱和它的核心之间徘徊。
<Handler> 你变成了静滞的一部分。

<菲莉斯Phyllis> “嘿——你的枪伤没事吧?”菲莉斯问道,虽然她觉得自己在说废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事,或者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但是严格来说那算不上死亡……”皮塔依然有些难以接受现状,他设想过许多濒死体验,但是绝对不是这种。
<帕拉丁Paladin> “不错了,我死的那次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在这个世界真正的死亡是被困在身体里,永远停滞,永无安息。”
<Handler> 枪子打在你们身边的纸板墙上,露出了其下另一层布景,或许它们作为这个世界上的一部分,本身也不是真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像追逐我们的那群人,他们被永远定格在剧本的那一幕了。”

<Handler> 你们跑啊跑,一个拐弯过去,枪声划破了空气。
<Handler> 但那些杀手没有追上来,他们的动作就像慢镜头一样变得迟缓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要找到我的瓶子,你们最好也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珀文卡Pervinca> “……翻页了?”
<Handler> 菲莉斯的眼前一个山羊胡的男人向你转过身。
<帕拉丁Paladin> “哦,那真是名副其实的静滞小队了。”
<Handler> 这个陌生人手里拿着一捆纸,像报纸一样卷着。
<Handler> 尽管你们身后的枪声一刻不停,但他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Handler> 他走到你的面前把那沓纸递给了你,平静地开口。
<Handler> “看看吧,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Handler>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目前唯一有意义的事了,或许是唯一能将发条停下来的方法。”
<珀文卡Pervinca> “真不错。正好,我也刚刚看见了瓶子。我拿着瓶子的样子。我要找到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茫然地接过纸,低头看。
<帕拉丁Paladin> “现在我不知道了,也许我们所谓的真实世界也是依靠王的小发条运转的呢?”
<Handler> 你看到这剧本的封面上写着“HER GREY SONG by B. Padgett”。
<Handler> 翻开内页,你发现这剧本之中所有关于那列王之末的字句都被用红线划了出来。
<Handler> 随着一声被防毒面具掩盖的呼喊,你们发觉周围的人群纷纷退开。
<Handler> 正当你们左顾右盼试图寻找下一步路线的时候,帕拉丁手边的一扇防火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种发条世界即使停下又有什么关系?”
<帕拉丁Paladin> “走了!”帕拉丁一个急转,跑进防火门中。
<Handler> 你们一窝蜂地被冲进门内,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像剧院一样的黑暗空间里。但那些人依旧在像催命的死神一样追着你们。
<Handler> 你们冲过这个黑暗的地方,冲向唯一的亮光。在奔跑之中,无数绳索、滑轮和沙袋从你们的身侧后退消失。
<Handler> 一双双或后悔或痛苦或欲望深重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你们。
<帕拉丁Paladin> “现在我们来到了舞台之上。”
<Handler> 那些隐约可见的面孔露出微笑。
<Handler> 你们一行人穿过了后台奔向光亮处。
<Handler> 毫无征兆地,你们突然出现在了一个明亮的舞台上,

<Handler> 太亮了,这光线几乎让刚刚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后台中跑出的你们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
<珀文卡Pervinca> “行吧,依照剧本,一个漂亮的亮相,嗯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至少西西弗是自愿推动石头的,可他们不是,我也不是。”皮塔被强光刺得闭上眼,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就是在演戏。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抱着那叠纸,环顾四周。她突然担心自己的队友也变成了人偶。
<Handler> 舞台上有许多人,他们穿着华丽的服装,化着夸张的妆。身穿二十世纪早期法国服饰的观众黑压压地坐在席位上,期待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即使我不动,石头也会自己贴到我手上,我们连最后的选择都失去了。”
<Handler> 静滞的杀手向你们开火,然后跟着穿过舞台跑到了剧院的另一侧。你们呼喊,嚷着,回过头。
<珀文卡Pervinca> “说什么最后的选择,如果自由意志只是谎言,我们又什么时候拥有过真正的选择权?”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闭着眼睛,对着观众席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
<Handler> 观众的脸上涌现出了惊恐的神色,越过男男女女,你们在这群观众中找到了一个曾经见过照片的脸。

<帕拉丁Paladin> “还以为⼈⽣全由⼈控制
<帕拉丁Paladin>   ⼀觉醒来才发现⼀切随阳光消失”
<Handler> 德拉克格平静地看着舞台上的你们,以及枪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在梦还没醒的时候,当童年还未结束的时候,在我杀死他之前。”皮塔越说越激昂,几乎是叫喊着说出自己的台词。

<Handler> 帕拉丁听从直觉弯下腰闪过一发子弹。
<Handler> 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味道,你们仿佛看到了一个东方人的面孔,满是恨意地追逐着静滞的杀手,仿佛他们是他死亡的罪魁祸首一般。
<Handler> 疯狂的追逐战打断了舞台上的戏剧,你们越过这群人,越过了那受诅咒戏剧的表演现场。
<Handler> 尽管已经有了些许预感,但现在事实已经确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优雅地转了个圈,躲过枪弹,随后念出一句印象里的台词,向观众们行礼。
<Handler> 你们就是打断了戏剧演出的那群怪人。
<Handler> 在舞台的另一边,你们看到厚重的帷幕方向有一扇门。
<Handler> 它向大街敞开,外面是阳光明媚的街道。
<帕拉丁Paladin> “哦,1995年,我的黄金时代。”
<Handler> 一行人从舞台上冲到了街上。

<Handler> 场景的切换来得疯狂,你们被人群、汽车和大城市的声音包围着。
<Handler> 阳光很刺眼,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你们。
<Handler> 所有的男人都穿着西装,戴着帽子;所有的女人都穿着长裙,化着几十年前的妆。
<Handler> 街道上的车型也太老了,一辆酷似福特雷鸟的白色车辆在你们面前缓缓经过。
<Handler> 菲莉斯没过多久就认出了这地方,这应该是50年代或者60年代的纽约。
<Handler> 自己当年还是个小女孩

<菲莉斯Phyllis> “……打断演出的人一直都在,只是没人看见。没人看见我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现在去杀了我自己还来得及吗?”
<珀文卡Pervinca> “你出生了吗?”
<帕拉丁Paladin> “这个年代你还没出生,如果你记得你父亲的样子就请便吧。”
<菲莉斯Phyllis> “看时间,你还得再等十几年。”
<Handler> 子弹的破风声擦着你们耳边经过,你们注意到这里的路人是那么的眼熟。

<Handler> 埃斯特·萨米吉纳,阿比盖尔的父亲托马斯·赖特,巴尔巴斯,那个画家路易斯,甚至是在你们认识他们之前就已经死去的利兰·富勒。
<Handler> 每一个路人,都是你们或多或少认识的人。
<Handler> 无数你们在这次被诅咒的、长达20年的漫长旅途中见过的人,他们都在街上走着,好像他们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彼此一样。
<Handler> 无论你们往哪里看,眼前都尽是一些熟悉的人,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点——
<Handler> 他们无视了你们,冷酷地步履沉重地向前走着。
<Handler> 菲莉斯的直觉让她抬起了头,她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20年前曾站过的地方。
<Handler> 人来人往之间,你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了那个东西。
<Handler> 永恒之光的旗杆。
<Handler> 西24街,第五大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喃喃,“也许这里才是现实。”
<Handler> 20年前你们为了寻找那座幽灵酒店而来到的位置。
<Handler> 你们气喘吁吁地冲向永恒之光,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可能有几十秒吧——没听到静滞小队的枪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觉得是它就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客观判断标准了。”
<珀文卡Pervinca> “也许从那时起,我们就已落入永生神之手。”
<菲莉斯Phyllis> “那么,酒店……会在这一个现实里吗?”菲莉斯放缓脚步,按记忆里的方位张望。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看向面具人们。

<Handler> 帕拉丁看到了一切。
<Handler> 你意识到停下显然是个错误的选择。
<Handler> 因为追逐战没有结束。
<Handler> 静滞小组在你们后面,他们没有攻击你们。他们追在你们的身后。他们也在逃亡。
<Handler> 在这支诡异队伍的最后,六名身穿老式制服的警察举着左轮手枪,追赶着你们。
<Handler> 菲莉斯放缓脚步的这一瞬间,你的目光透过树叶的遮挡,见到了一个招牌。
<Handler> 一个大大字母,B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想都没想就往招牌方向跑去。“在那!”
<Handler> 火器在你们后面炸响,你们和曾经的格里菲斯一起狂奔而过,冲向了麦迪逊广场公园。
<Handler> 终于,你们看到了那个酒店矗立在街边的影子,你们看到了它在拐角处俯瞰麦迪逊广场公园的模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皮塔跟着菲利斯狂奔,他暂时还不想再死一次。
<Handler> 布罗达尔宾酒店的外观并不出众,它完美地融入了纽约的街道。
<Handler> 一行人冲下那四扇宽大的桃花心木前门,每扇门都在蚀刻玻璃表面漆上了剥落的金色字母“B”。
<Handler> 对于这样的图景,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二十年前的那张照片中所见的布罗达尔宾,已经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出现在了这陌生又熟悉的纽约市。
<帕拉丁Paladin> “终于……我找了它二十年。”帕拉丁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Handler> 它曾经想必非常豪华,但眼下尽是一派衰败之景。一个手绘出的板子挡住了中间的旋转门,画上的男人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滑稽。
<Handler> 他头顶着“PARDON OUR PAINT”的字样,指引人们从两侧的门进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从善如流地没去对付旋转门,而是推开右侧的门。
<Handler> 你们匆匆踏过前门的门槛,两根短小的大理石柱子顶着镀金的石像鬼。
<Handler> 每个石像鬼的嘴里都燃烧着一团小小的火焰,它们的身姿似乎在向离开大楼的人鞠躬。
<Handler> 在穿过大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袭上你们的心头。
<Handler> 菲莉斯第一个走进了酒店,你面对着剥落的墙纸,上面的图案是不断重复的孩童小丑,拖着一条弯曲的纸龙在墙面上以一种固定的模式循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能一直留在这里或许也不错。”皮塔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珀文卡Pervinca> “有种回到原点的感觉。”珀文卡笑笑。
<帕拉丁Paladin> “如果它还能供应水电和客房服务的话。”
<Handler> 大堂有两层楼高,里面摆满了破旧的安乐椅、沙发,墙边有不少壁炉,里面的火烧得很旺,给人一种舒适慵懒的感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身后。
<Handler> 前门的左边不远处是一个横着红木桌子的前台。
<Handler> 静滞的杀手消失了。
<Handler> 他们没有跟着你们进入酒店。
<Handler> 有几个住客坐在壁炉边,向你们投来目光,窃窃私语。
<帕拉丁Paladin> “有意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要先睡一觉,无论如何都要。”或许这是最后安稳睡觉的机会了,而他也并不想醒过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往最近的一张扶手椅上一倒,手里抱着的《她的灰歌》的纸页散落一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步走向壁炉旁的几人:“你们好啊伙计们,有没有烟可以给我一支?”
<Handler> 一名身着你们在萨米吉纳家见过的酒店员工制服的男人出现,走到扶手椅前。
<Handler> “不好意思,这里仅限住客使用。”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怎么就不能是住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作为继承人,连个房间都不能用?”
<Handler> “当然,伙计。”一个艺术家模样的人掏出根烟,递给了你后还用火柴替你点燃了它。
<Handler> “请先办理入住。”侍者用得体的礼仪给你们指向了前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手抹了把脸,起身走向前台。

<Handler> 菲莉斯在前台看到了一张笑脸。
<Handler> 一个瘦削苍白的白种人穿着红色制服对你殷勤地微笑。
<帕拉丁Paladin> “啊,多谢。”帕拉丁深深吸了一口烟,坐到几人旁边,吐了个烟圈,“我刚刚到这儿,还有些迷茫,能和我说说这座酒店吗?”
<Handler> 你在夜间楼层那一排照片上见过他,也包括他的名字。
<Handler> 埃尔默·洛赛特。
<Handler> 他身后有一扇双开门,通往员工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菲莉斯Phyllis> “怎么办理入住?”菲莉斯并不觉得意外。
<Handler> “是个好地方。”一个黑色皮肤的女人说道,其他人跟着她点了点头:“很多人来这里找他们的瓶子。”
<Handler> 洛赛特听上去不知为何很高兴。“各位终于到了,要几间房?”
<珀文卡Pervinca> “终于?你早知道我们会来?”
<帕拉丁Paladin> “嗯,所以你们有找到吗?”
<Handler> “当然,实际上,你们都已经付过房费了,有人帮你们订了。”
<Handler> 他耸了耸肩:“所以,只是走个流程的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是谁订的?巴尔?”
<Handler> 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那几个人都一喊第摇了摇头。
<Handler> “啊,是一位没有名字的先生或者女士。我刚刚就在想你们什么时候到呢。”
<菲莉斯Phyllis> “哦对了,我们怎么付的房费来着?流程需要身份证吗?”菲莉斯掏了掏衣兜。
<帕拉丁Paladin> “啊,我很遗憾。”帕拉丁沉痛地点头,“那几位有什么建议吗?”

<Handler> “呃,别忘了吃饭?这里的餐厅很好吃。”
<Handler> 一个拿着画笔在手上转的男士回答道
<帕拉丁Paladin> “哦,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番。”
<Handler> “那位用电话给你们订好房了,款项也已经提前付清。”他从下面拿出了一串老式钥匙分发给你们。
<Handler> 洛赛特一边从一堆盒子里扒拉出代币:“穿过大堂就是楼梯和电梯,前门右手边通向餐厅。”
<Handler>  “豪华客房每天提供两顿免费餐。你们每天早上可以多拿两个代币。”
<帕拉丁Paladin> “哦……那如果我们需要客房服务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扬声问道。
<珀文卡Pervinca> “代币?”
<菲莉斯Phyllis> “客房服务用代币支付?”菲莉斯猜测。

<Handler> “客房服务用客房电话就好。”洛赛特转过身,“按0就能接通前台。”
<菲莉斯Phyllis> “那代币是……”
<帕拉丁Paladin> “多谢几位,祝你们早日找到瓶子。”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微笑着向几人告别,和队友汇合,拿起属于自己的代币。
<Handler> “是去餐厅点餐的,女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我要睡一觉,一睡不起那种最好。”
<Handler> “各位的房间在六楼。”洛赛特招呼刚刚那个身着制服的员工靠了过来“有行李需要帮忙拿吗?我带各位上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不用了。”

<珀文卡Pervinca> 六楼……珀文卡对这个楼层有些警惕。
<珀文卡Pervinca> 现在,他们明白了吗?
<菲莉斯Phyllis> “我没有行李。”菲莉斯收好钥匙,看看房间号。六楼啊……
<帕拉丁Paladin>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代表酒店方面赠送我们一些行李,等我们谁当上王了不会亏待你的,也许吧。”
<Handler> 让你们松一口气的是,至少钥匙上没有616的房间号。
<Handler> 洛赛特维持着笑脸,给你们行了个礼:“祝各位贵宾愉快。”
主题: 第六幕:Would you be proud of me?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8, 周日 06:53:02
引用
Along the shore the cloud waves break, The twin suns sink behind the lake, The shadows lengthen
I n C a r c o s a
Strange is the night where black stars rise, And strange moons circle through the skies, But stranger still is
L o s t C a r c o s a
00000000年000000--000000--月00000000000日40.73061000000000,-73.9352420000000000

Songs that the Hyades shall sing, Where flap the tatters of the King, Must die unheard in
D i m C a r c o s a
Song of my soul, my voice is dead, Die thou, unsung, as tears unshed Shall dry and die in
L o s t C a r c o s a
<Handler> 在静滞小队的追杀中,空间在你们眼前模糊,于奔跑中你们从2015年9月的波士顿和纽约,转眼回到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纽约城,最终于麦迪逊广场公园找到了那寻觅已久的布罗达尔宾。
<Handler> 前台的埃尔默·洛赛特告诉你们已经有人替你们订好了房间,只需上楼住下便可。
<Handler> 面无表情的侍者领着几乎没有行李的你们,前面踩着因为长年累月的使用变得单薄的地毯,匆匆离开了酒店的前台。
<Handler> 一些懒散的交谈声偶尔从餐厅的方向传入你们耳中。
<Handler> 红衣服的侍者领着你们到了一台维多利亚时期电梯面前,黑色金属扣和看不见的的缆索把它连接在一起,让轿厢看起来就像个鸟笼。
<Handler> 电梯门嘎吱嘎吱地为你们滑开一条道,你们看到了一名坐在角落里的老者。
<Handler> 他穿着的制服对他而言有点太大了,显得他有精无力。
<Handler> “去几楼?”

<帕拉丁Paladin> “餐厅在几楼?”
<Handler> 老人咳嗽了两声,用有点意大利口音的轻快调子回答了你:“餐厅就在大厅这层,没必要上电梯。”
<帕拉丁Paladin> “好,那就去六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六楼……”皮塔靠在电梯墙边,默念着,终于他们还是到了。
<Handler> 走在最后的珀文卡看到电梯边上有楼梯,拐角的底部有一个小的金属防火门,上面好像写了什么东西。不过没等你看清,大家就纷纷挤进了电梯。
<Handler> 老人点点头拉动了一柄金黄色的操作杆,这电梯装置对你们来说实在是过于复古,如果没有他恐怕很难启动。
<Handler> “新客人?”他不知是在问你们还是问另一名侍者。

<菲莉斯Phyllis> “平时大家更习惯用电梯还是楼梯?”
<Handler> “当然是电梯啦,有电梯谁会喜欢爬楼梯。”
<Handler> 他又微微咳嗽了两声。夹杂在电梯不断发出着枯燥的咔嗒声音里。
<Handler> 随着电梯上升,光影在你们的脸上、身上不断旋转。
<Handler> 不像现代的全封闭轿厢,这部电梯即便在运行也可以通过它的大铁笼看到外面和建筑的斑驳墙体。

<菲莉斯Phyllis> “也对,除了有火灾。”菲莉斯透过铁栏专心看着墙体上的污渍。
<帕拉丁Paladin> “你在这儿做很久了吗?”
<Handler> “记不清咯...”皮塔的目光暼到了一个拿着冲浪板的人,但电梯迅速爬升到了另一层。
<Handler> 轰隆一声,电梯停了下来。
<Handler> “好,到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电梯一直这么大动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皮塔点点头,有些急迫地走出电梯,他要找到他的瓶子,但是首先……他再不睡的话可能会晕在半路也说不定。
<Handler> “老古董是这样的,喏,没记错的话这东西还是英国进口过来的。”他指了指电梯上一条铭刻

<Handler> 生产日期:1889年8月30日。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剩余理智:49撤回了一条消息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8月30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凑近铭刻,确认上面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哦,您还要下去吗,我打算去吃饭。”
<Handler> 生产厂家的内容已经在后续的修补中被磨得看不清了,帕拉丁只能认出一个词来
<Handler> "rat"
<Handler> “当然,当然,先去放行李吧,年轻人。”

<帕拉丁Paladin> “这东西是哪家生产的?”
<Handler> 另一个侍者走出了电梯,对你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Handler> “不知道咧,我也不是搞采购的。”他用充满老人斑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头,跟着侍者走出电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的房间在?”
<Handler> 已经不能算是年轻人的四个年轻人走出电梯,平静地带着你们走向走廊另一头,“各位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

<Handler> 在远处,珀文卡瞥见了和一楼差不多的门,上面刷着“员工通道”的字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戳了戳其他人,指了指那个员工通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一下有没有信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点头,做口型道“晚点去看看。”
<Handler> “到了,这四间就是四位的房间。”侍者把你们领到了606号房前,并示意了一旁的其他几间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头看了一眼那扇门。
<Handler> 手机的没有显示出一切有着信号的痕迹。
<Handler> 在几十年前的纽约,这样的机型怎么可能运转?
<Handler> 你注意到金属门挡住了楼梯的入口,也许整个楼体都是员工通道。
<帕拉丁Paladin> “你们有夜班值班人员吗?提供半夜客房服务的?”
<Handler> “24小时无休,客人。”侍者点了点头。
<Handler> “行李需要我帮忙拿进去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难道不回家休息吗?”皮塔用钥匙打开606号房的门,走进去观察里面的装潢。
<帕拉丁Paladin> “很好。”帕拉丁张开手,“你看看我们有什么行李吗?”
<Handler> “没有,客人。”

<菲莉斯Phyllis> “我没有什么要拿的,但还是谢谢。”菲莉斯取了一把钥匙,去开自己的房门。
<Handler> 打开门之后,帕拉丁和皮塔看到了与616那扇水银窗之后的房间一模一样的酒店套间。
<Handler> 所有人的房间都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嗯……616号房有人住吗?”
<Handler> “这个您需要问前台,可能涉及到隐私,请您谅解。”
<Handler> 每套房都只有一个房间,布局非常很简单,对于你们之中有些人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见过这地方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靠在门框上,思考着:那次在616,帕拉丁进到了镜子里……那对面有可能就是这里吗?

<Handler> 作为酒店的房间,像是缺少了什么,不过房间里打理得非常干净,干净到不可思议。与其说是没有灰尘,不如说这里根本就没有能让灰尘积累下来的条件。
<Handler> 珀文卡在室内转了一圈,想要找出那股缺失感的来源。
<Handler> 你发现这地方是……
<Handler> 只有一个房间,没错,一个房间。
<Handler> 这里没有浴室。
<Handler> 不过,自打你们踏进酒店,你们好像就没有想要用洗手间的冲动。

<帕拉丁Paladin> “呃,有没有浴室和卫生间啊?”
<菲莉斯Phyllis> “你们之前到另一边的时候有见到吗?”
<Handler> “为什么要?”侍者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你的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这地方……”珀文卡看了看,皱起眉,“只有卧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人类会消化食物,还会排泄?前提是我们还是人类的话。”
<帕拉丁Paladin> “我没注意。”帕拉丁对菲莉斯摇了摇头,然后转向侍者,“要是我想清洗身体呢?”
<Handler> 侍者没有回答你们后续的问题,珀文卡注意到那张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他是真的没有理解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Handler>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先不打扰各位了。有需要请叫我们。”侍者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要去吃饭。”
<帕拉丁Paladin> “你们有人一起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先睡一觉……好吧,先吃点东西也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自己的房间溜达了一圈,关上门出来了。“我也一起吧。也许能找这里的人聊聊。”
<珀文卡Pervinca> “一起去吧,总得了解一下这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回到电梯处,按下按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里的食物应该味道不错。”皮塔重新关上门,重新进入电梯。

<Handler> 老人坐在电梯里,打着哈欠看着门又缓缓拉开。
<Handler>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性跟在你们身后,珀文卡注意到她的身上也散发着那种光
<帕拉丁Paladin> “去一楼,老先生。”
<Handler> 那种你和其他队友身上的光,虽然比不上你们,但同样很耀眼
<珀文卡Pervinca> 这里的其他人有这种光吗?
<珀文卡Pervinca> 一楼的那些人呢?

<Handler> 你回忆了一下,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光,但确实有一些人身上散发着微光。
<Handler> 不过像她这么明亮的家伙,你还是第一次见
<珀文卡Pervinca> “您好?”珀文卡向她打招呼。
<Handler> “我去二楼。”那个女性简单的回应了你,进入点头后,她的手攀在了帕拉丁的身上。
<Handler> 电梯发出另一声轰鸣,缓缓下降。
<帕拉丁Paladin> “嗯?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Handler> “你有点……有点意思。”那名女性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外套,她的身形瘦削,过于俗艳的妆容掩盖了她原本憔悴的姿色。
<Handler>  她用一种芝加哥夹杂浓重法国的小舌音的腔调对帕拉丁啧啧称奇。
<Handler> “哎呀!”她像是才反应过来,扫了你们每人一眼。
<Handler> “虽然你们看起来挺行的吧”
<Handler> “但我可得说,”
<Handler> “我的侄子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阿萨的姑妈?”
<帕拉丁Paladin> “您的侄子难道是阿萨?”
<Handler>  “你们知道吗?我的侄子是欧洲一个皇室的继承人...对,哎呀呀,没想到我侄子这么出名了。”
<Handler> “想来也是,他终究要去卡尔克萨的。”阿德里安·达理邦迪带着一种毫无意义的骄傲说道。
<菲莉斯Phyllis> “您自己有考虑去继承吗?”菲莉斯闲聊般地问。

<Handler> “女士,二楼到了。”
<Handler> 老人的声音响起,电梯的门缓缓滑开。
<Handler> “我?我可没有继承权,不过,阿萨能当上王,我能沾上不少光呐!”
<Handler> 她沾沾自喜地走出电梯,顺着走廊离开了。
<帕拉丁Paladin> “二楼有什么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向老人。

<Handler> “就是客房而已,客人。”老人拉动拉杆,电梯门又一次拉上,缓缓下落。
<帕拉丁Paladin> “那她之前在六楼做什么?”
<Handler> 没多久你们就在一楼停了下来。
<Handler> 老人没觉得你在问他问题,只是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Handler> 咔哒咔哒地,电梯停了下来。
<Handler> “一楼到了。”
<帕拉丁Paladin> “待会儿见。”
<Handler> “当然,礼貌的年轻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出电梯:“对了,餐厅要怎么走?”
<Handler> 立起身子的老人给你指了指右手的方向。
<帕拉丁Paladin> 向老人点头致谢后帕拉丁径直走向老人指出的方向。
<Handler> 一楼的餐厅天花板很低,这个空间很窄,有一面长长的墙,上面有几扇小玻璃门。每一扇玻璃门后都摆满了刚做出的食物。在你们前面,有人用代币换到了份牛排,然后在燃烧着炉火的桌椅边上坐下。
<帕拉丁Paladin> “每个代币只能换一份食物?”
<Handler> “是的,客人。”玻璃窗边的侍者回应道。
<Handler> 手写字母的卡片在玻璃窗口边标上了食物的价格。餐厅里坐了些人,不过没有多少醒着。
<Handler> 在温暖的火旁,他们几乎都在打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缓缓走过整个墙面,看着每一份食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希望他还能找到那种金甲虫,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随便吃一点。
<Handler> 这里的食物看起来确实不错,除了各种各样的三明治,培根,香肠,煎蛋之类的,还有牛排,炸鱼,咖喱。
<Handler> 很可惜的是这里似乎并不供应金甲虫。
<珀文卡Pervinca> 既然没有想要排泄的感觉,现在我们能感到饥饿吗?
<Handler> 珀文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有那么一点饥饿感,就是你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之前的疲惫,还是因为真的饿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想要在这些食物里找点新奇的,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来点新奇的!
<菲莉斯Phyllis> 既然这里的人不需要排泄,那一般的健康问题大概也无须担心。菲莉斯决定给自己拿一份冰淇淋,多淋点巧克力酱。
<Handler> 帕拉丁来回逛了一圈,很遗憾地发现这里最新奇的东西就只有香草填料的慢烤羊肩肉。
<帕拉丁Paladin> “就这个吧!”帕拉丁把代币交给侍者,换取一份烤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了份三明治和果汁,简单解决一下饥饿感。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什么胃口,拿了点清口的甜品。
<珀文卡Pervinca>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Handler> 你们各自领着自己的吃食走到了用餐区,你们同时在不远处的火炉边,注意到了一个还算眼熟的身影。
<Handler> 他背对着你们,正用一台电子打字机奋笔疾书。
<帕拉丁Paladin> “王尔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巴尔巴斯?”皮塔走到那个人身边,看向他的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下盘子,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旁观皮塔和对方的互动。
<Handler> 靠近之后,他也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样回了头,他长着一副和20年前别无二样的脸。

<Handler> “呃,好久不见,fbi的...抱歉,你叫什么来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耶夫斯基。”
<Handler> 住在麦卡利斯塔的那位科幻作家,罗杰,关上了电子打字机回过了头。
<Handler> “啊,很高兴再见到你。”他站起来用满是油渍的手和你握了握手。“你有见到林茨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林茨?等等,你为什么能认出我?都过去二十年了。”
<Handler> “二十年,有这么久吗?”
<珀文卡Pervinca> “在你的观念里,过去了多久?”
<Handler> “也就几年吧...所以你们也没看到林茨?那个和我一样也是个作家的家伙。”
<Handler> 他颇有些疑惑
<Handler> “天呐,说去找瓶子,都这么久了,一点人影都没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瓶子,那么恐怕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菲莉斯Phyllis> “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关心瓶子,你担心自己的瓶子吗?”
<Handler> “大家说来找瓶子,但真正找到瓶子的也没几个...”罗杰挠了挠自己的后颈:“我?能找到当然好...”
<Handler> 餐厅的光线昏暗地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配上劈啪作响的燃烧声,这地方确实很舒适。连你们也不仅打起哈欠来。

<Handler> 这时候,皮塔的肩膀被从后面拍了一下。
<Handler> “英格拉姆。”
<Handler> 那个你几乎已经忘记的嗓音开了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除了队友,现在这里还有谁知道自己的真名?皮塔慢慢转过头。
<Handler> 你的导师,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短裤与背心,手里还拿着冲浪板,盯着看起来已经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你。
<Handler> “我说你跑哪去了,原来在餐厅。”
<Handler> “吃完饭来我房间,我们得谈谈,关于以后的研究方向。”
<帕拉丁Paladin> “这不是那个吗?那个受害人?我还第一次看他活着的样子。”帕拉丁嘴里塞满了羊肉和珀文卡说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这不可能。”皮塔感觉好像被谁掐住脖子,难以呼吸。看到那个人的瞬间,已经消失多年的强烈感情又燃烧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即使在这里也……”
<Handler> “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很想快点回纽约继续我们的研究,但必要的时候让自己放松放松也很重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目瞪口呆。
<Handler> “神经紧绷太久会忽略疲劳。你也不想犯下实验室里其他人忘拧螺丝之类的小错误,是不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什么,演员?人偶?不……”皮塔大口呼吸着空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真正碰到这种事时,他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慌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现在就走,我有问题要问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同情地看着皮塔,什么也没说。
<Handler> “你先吃饭。”他不给你任何质疑空间地把你按在了座位上:“你先走了,和你认识的这其他几个人会怎么想?你总得交点朋友。”
<帕拉丁Paladin> “哦,没关系,我们已经吃完了——至少我已经吃完了,我把空间留给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咽下最后一口烤肉,擦了擦嘴角起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紧张地点了点头。她没想过自己打官司的证物——她是说,尸体,还会活过来。
<珀文卡Pervinca> 也可能没有活过来,但他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已经过了关心人际关系的年纪了,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和你一样大。”皮塔有些尴尬地看着身边的队友,比起朋友他们更像是病友,一起发疯的那种关系。
<帕拉丁Paladin> “对了,很高兴认识你,你比照片上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菲莉斯Phyllis> “您要坐下一起吃吗?游完泳吃点甜的挺好。”菲莉斯尽量用一般人认知里“朋友”的口吻说。她看着皮塔导师的冲浪板,纳闷这地方哪里还能冲浪。
<帕拉丁Paladin> ——至少没有浑身的伤口,帕拉丁没有说后半句。
<Handler> “你在说什么梦话,不过既然你们吃完了,去点一杯咖啡?”
<Handler> “很高兴英格拉姆交到了朋友。”他对着你们也点点头。“我就不必了,刚在海边吃过了夏威夷这边的特色菜波奇碗。”
<珀文卡Pervinca> 这地方哪里有波奇碗?珀文卡的眼角抽了抽。
<帕拉丁Paladin> “如果你耽误您和您的学生交流的话。”帕拉丁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不渴,而且刚运动过,正准备回去休息。”英格拉姆,一个中年男人,现在焦躁不安地坐在原地,就像带家长见朋友的孩子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啊,是的,而且我不喝咖啡,我只喝甜口的饮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顺着皮塔的话随口胡扯。
<Handler> “没关系,没关系。他总有一天得脱离我学生的身份,能有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当朋友再好不过了。”西格蒙德脸上带着笑容,和你们一一握手。
<Handler> “我是叫西格蒙德·奥本海默,算是个物理学家”一边握手,西格蒙德·奥本海默一边介绍着自己:“虽然刚自我介绍就离开有些失礼,不过我需要先回去换一身衣服。”
<Handler> “英格拉姆,待会来我房间就行,不要太着急。”
<Handler>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餐厅的入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皮塔木然地回应,坐在原地看着盘子里的三明治。
<帕拉丁Paladin> “哦,所以这是他的名字,听起来在心理学和物理方面都很牛逼。”
<珀文卡Pervinca> “结果没解决好学生的心理,也没做好自己的物理。”珀文卡撑着自己的脸。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没有实力的话我也不会选他当我的导师。”
<珀文卡Pervinca>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甜品勺在冰淇淋碗底刮了刮,她几十年的从业经验可没告诉她这种时候该提什么建议。“如果你感到无措,可以稍微喝点酒再去见面。”最终她说。
<帕拉丁Paladin> “可惜他的实力成为了一种诅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喝酒是最坏的选择之一。我无意把自己的错归咎于酒精,但是……”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暂时先帮我保管一下。”皮塔取出腰间的枪把它拍在桌子上。
<帕拉丁Paladin> “祝你好运。”帕拉丁从善如流地把手枪收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喝一点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至少这次不会。”皮塔沉默片刻,还是站起来点了杯烈酒,一口气喝干。
<菲莉斯Phyllis> “他刚刚说他房间在哪来着?”
<帕拉丁Paladin> “对了,别大意,他可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我知道在哪,我知道,不管是演员还是人偶都无所谓,我不在乎。”由于突然摄入的酒精,皮塔嗓子有点哑,他挥挥手和队友告别,走进电梯。
<帕拉丁Paladin>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能抛弃世俗情感者的丑态。”帕拉丁对着皮塔挥了挥手,然后回过头耸肩。
<菲莉斯Phyllis> “希望他没事。”菲莉斯没提出要在附近等他之类的建议。她不太赞同地看了一眼帕拉丁,但没说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好骂。”珀文卡拿起饮料,猛吸一大口。

<Handler> 电梯缓缓到了三楼,走廊一片死寂。
<Handler> 你被引向了310的房门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叩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老师,你在吗?”
<Handler> “进来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开门进入310,在这里他不是皮塔耶夫斯基,只是英格拉姆·塞勒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一如既往,他在等着自己的老师先开口。
<Handler> 西格蒙德·奥本海默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衬衫,他此刻正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眼镜。
<Handler> “我们需要转换方向,不做军用核研究了。也是为了你之后的前途着想...这次来夏威夷旅行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一起转化一下心情。“说着,他从这和其他房间,和你记忆里别无二样的酒店房间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份报告。
<Handler> “上次体检回来我表现很反常,还记得吗?医生说我只有一年可活了,辐射过量诱发的胃癌。
<Handler> 英格拉姆,我知道你看不起绝大部分人,但没有朋友只会让会让你在军用物理方面寸步难行,甚至被看你不满的人打为间谍....”
<Handler> 导师说出了和你已经模糊的记忆中别无二样的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关系,我已经放弃研究核物理了,我前半生追求的一切,没办法依靠它实现,自然也没有任何其他方式能做到。”他平静陈述着自己付出整个人生才想清楚的事,是啊,和王比,人类的战争又算得上什么?
<Handler> 在你说话期间,你缓缓抬起的眼睛中,西格蒙德的脖子上,胸口前,手臂上,一道一道刺击和挥砍的伤口一点一点出现。
<Handler> 你的领口传来了温暖湿润的触感。
<Handler> 铁锈味逐渐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Handler> 西格蒙德就这样倒了下去,被按在地上。
<Handler> 更多的创口出现在他的身上。
<Handler> 如同是不希望你忘记一样,
<Handler> 你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察了你的导师在20年前被你杀死的全过程。
<Handler> 是因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对你能力的轻蔑,还是想着让他早一点解脱?
<Handler> 现在的你也记不起来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老师,你来的太晚了,”英格拉姆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复现,和庭审那天一样,如同只是个旁观者,“我已经回不去了,王不会放我走的。”
<Handler> 西格蒙德失去生机的尸体躺在地上,猩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流到了作为凶器的那把厨刀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其实那天我想过要不要自杀,”皮塔坐到尸体旁边继续说着,好像他的老师还活着,他们只是进行一些师生间的友好交流,“但是我太贪心了,我放不下自己奋斗了那么多年的计划。”
<Handler> 血液染红了你的裤腿,尸体静静地倾听着。失去光彩的眼睛中仍反射出了你的身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在回想,那一点分歧甚至算不上矛盾,只是我当时太过短视,看不清现实真正的样子。”英格拉姆捡起厨刀,仔细把它擦拭好然后收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过谢谢你把它带回来了,我一直后悔没有来得及留下什么纪念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从未和你说过我为什么要研究核物理,不,那一天应该是说了的,只是……我以为你能够理解。理解因为战争而失去一切,希望不择手段终结它的我。”英格拉姆露出苦笑,同时还有自嘲的轻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年轻人一厢情愿的期待确实很沉重,这点在我自己成为老师后才有所体会。而且还有我当时还没有理解的其他感情。要是你没有那么厉害,或者没有那么关照我的话,或许还可以安度最后的时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作为提线人偶,无知而又快乐地,结束自己的剧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惜我选了另一条路,抛弃所有联系,成为王的演员。没错,在你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身处剧本之中。”英格拉姆跪到尸体旁边,替导师合上双眼。然后轻轻抬起尸体,给它离别前最后的拥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其实我一直对您……不,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请放心,我会找到我的瓶子,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让这个发条世界彻底停转。”
<Handler> 尸体张开了口,一道血痕落在了你的肩膀上,是因为他还有话要说吗,还是只是因为肺部的空气被挤压了出来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的话希望我们不要在卡尔克萨重聚,永恒的死亡,尽管并非本意,已经是我能给您的,最好的谢礼。”皮塔轻轻放下尸体,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直到回到餐厅,他才脱力般坐下来,惊觉泪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领子。

主题: 第七幕:久别重逢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8, 周日 07:12:55
引用
?年?月?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Handler> 在布罗达尔宾,一切都是如此迷离。
<Handler> 在餐厅用餐期间,你们见到了二十年前麦卡利斯塔里的住客之一,科幻作家罗杰。
<Handler> 紧接着,你们所有人都见过的(至少是他尸体照片)的那位物理学家,皮塔的导师奥本海默同样出现在了酒店。
<Handler> 在皮塔被叫去他房间后,你们和罗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什么时候,浑身被血浸透的皮塔瘫坐在了你们身边。

<帕拉丁Paladin> “你……不会又动手了吧?还是他呲了你一身血?”
<菲莉斯Phyllis> “……也许你可以问问侍者有没有换的衣服,我是想,既然这里没有浴室的话。”菲莉斯沉默少顷,说。
<珀文卡Pervinca> “我讨厌这种毫无逻辑地重聚在一起的发展……”从波士顿跑到纽约的珀文卡在另一个方面感叹道。
<Handler> “这个,不用担心。”罗杰看着浑身是血的皮塔,斟酌着字句:“房间里有洗衣滑槽,丢下去就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转头看向帕拉丁,可是他的视线直接越过对方,看向更远的地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重新低下头看着桌子。
<帕拉丁Paladin> “那这儿有公共浴室吗?”帕拉丁转向罗杰。
<Handler> “哟,罗杰,还在这里写小说呢。”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你们身后传来,路易斯·波斯特病态的笑脸出现在你们身前。
<Handler> “呃...是没有。反正也不需要洗。”
<帕拉丁Paladin> “我操,你也在这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露骨地表现出嫌恶。

<Handler> “你的同行去找瓶子都没回来了,就不能学学他吗?”路易斯按着罗杰的头,注意到了你们:“这不是fbi的四位嘛?刚杀完人回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试着拿纸巾擦干自己双眼中不断溢出的液体,可是收效甚微,于是干脆放任它们。
<珀文卡Pervinca> “对。”珀文卡翻了个白眼。
<菲莉斯Phyllis> “不需要洗是指?我们刚来这里,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菲莉斯转移话题。
<帕拉丁Paladin> “下一个打算拿你开刀,你看哪天合适,我们可以预约一下。”
<Handler> “居然不是这位凶巴巴威胁我的女士杀的人,失望。”路易斯摇了摇头
<Handler> “呃...就是,身体会自己变干净...”
<Handler> 罗杰很显然适应不了这么多人的社交场合,他说话支支吾吾的
<帕拉丁Paladin> “那你找到瓶子了吗?”
<Handler> 路易斯做了个苦兮兮的鬼脸:“没呢,我才不稀罕那东西。”
<Handler> “都是群傻逼,被瓶子折腾得夜不能寐,哈哈!”
<菲莉斯Phyllis> “身体自己变干净,那大概要多长时间呢?”
<帕拉丁Paladin> “那你来这儿干嘛?”

<Handler> 罗杰连忙喝了口水“呃...呃...我不知道,我不记时间...,要是很急的话可以去找前台那位...他可能能给点建议...”
<Handler> 路易斯捧着自己肚子又笑了两声:“在这住呗,这不是多亏了几位警探让我们老房子都住不下去了。”
<Handler> “倒是这个,之前还有空骂我变态的先生,怎么现在只会哭啦?”
<帕拉丁Paladin> “那你在这儿杀过人了没?”帕拉丁把玩着看起来是合金制成的餐刀,饶有兴味地发问。
<珀文卡Pervinca> “免费住大酒店,换我是你我就好好感谢几位警探。”珀文卡又翻了个白眼,很显然,她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
<Handler> 他笑嘻嘻地重重在皮塔背上拍了拍:“我可从来没杀过人,你这是诱导性提问。”
<Handler> “呃...我不是免费...”罗杰提了一嘴。
<Handler> 画家也跟着耸了耸肩:“谁说我们住这免费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他妈懂不懂闭嘴?!”皮塔掏出刚刚拿出的厨刀直接比在路易斯的脖子边威胁他,大有要直接下手的打算。
<珀文卡Pervinca> “连老房子都住不下去了,还能付钱住酒店?”珀文卡审视着这两位,“你们花了多少钱?”
<Handler> “...得,得,你是老大...,行了罗杰,我先走了,托马斯让我给他带份饭过去。不跟你们聊了。”路易斯手支在胸前挡开皮塔的刀刃,连忙退开一步,转头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去换身衣服。”皮塔收刀站起来,语气照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Handler> “老房子被ARTLIFE要求强行搬出了...搬东西的时候你们也在吧...”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你们当时的租客,都搬来了布罗达尔宾?”
<Handler> 罗杰叹了口气:“差不多吧,除了阿比,阿比不是说死了吗?”

<帕拉丁Paladin> “你真的觉得她死了吗?”
<菲莉斯Phyllis> “你们在这里见过其他……公寓里的熟人吗?除了住一二楼的你们几位。”
<Handler> “说实话,搬到这里来之后我不这么觉得了...”罗杰看起来斟酌一会。
<Handler> “大家都在,托马斯,米歇尔...路易斯你刚见到了。”
<珀文卡Pervinca> “你怎么想?”
<菲莉斯Phyllis> “楼上的,比如4楼的管理员他们呢?”
<Handler> “呃...好像是有见过。”
<帕拉丁Paladin> “我怎么想?我想和王有关的最终都会汇聚在这里。”
<帕拉丁Paladin> “这里是诅咒聚集之地,是后台。”
<菲莉斯Phyllis> “或者幕间?”菲莉斯想起以前去过的书店。
<Handler> 皮塔回了房间,从珀文卡拿的箱子里翻到了一件适合自己的衣服,在换衣服的时你用换下来的脏衣服擦了擦身上残留的血液,至少现在看起来很干净了。
<Handler> 就像罗杰说的,房间的墙壁上有把衣服丢给洗衣房的滑槽。
<Handler> “我记得之前还看到了马克...拿着绳子,头灯,还有铁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衣服丢进滑槽里,重新回到餐厅和其他人集合。
<帕拉丁Paladin> “无论是什么,我该出发去找瓶子了!”帕拉丁起身,“记得我们在维加斯看到的吗?我猜瓶子在酒店地下。”
<菲莉斯Phyllis> “所以马克也去挖地板了?动静肯定不小,恐怕前台听见过。另外我还想看看员工通道。”菲莉斯也起身。
<Handler> “...祝你们顺利?”罗杰给你们挥了挥手。

<Handler> 你们起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摇摇晃晃的中年男人。
<Handler> 看清他脸的之后,你们心里一惊
<Handler> 那个男人的脸被割开,血肉模糊。
<Handler> 他的脸上的伤口深入骨层,而且——是黄印的图案。
<Handler> 对方仿佛被你们的碰撞从梦游中惊醒了,你用难以理解的腔调嘟哝了几句话。
<Handler> 珀文卡听出来他用的那种语言像是古法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饶有兴致地凑了上去:“晚上好,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珀文卡Pervinca> 看见黄印,珀文卡抖了抖。她努力辨认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Handler> “新面孔...”你听出的他嘟囔的是这个。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看餐厅里的其他人,也许他们对这种血腥唱面见怪不怪了?
<Handler> “在地狱里,我感觉怎么样都无所谓吧。”他用古法语回答着,你惊奇地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帕拉丁Paladin> “是这个印记让你继续行动吗?还是这座酒店本身就不会有人死亡呢?”
<Handler> 餐厅里的其他人都还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刚刚和你们聊完天的罗杰也靠在桌上打盹。
<Handler> 看起来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其他人兴致缺缺。
<帕拉丁Paladin> “为什么说是地狱?你觉得痛苦?还是虚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连珠一般发问。
<Handler> “当然是因为我在地狱里...一堆穿着奇怪衣服的人,说着奇怪语言的人...”
<Handler> 他哀叹了一句:“甚至连我主人都不见了。”
<珀文卡Pervinca> “你的主人?”
<帕拉丁Paladin> “你的主人是?”
<Handler> “奥古斯都·卡斯泰因...”
<Handler> “他打开了个瓶子,上面还刻有他名字呢。”这人抹了抹脸,手上被擦出一手的血。
<帕拉丁Paladin> “啊……你脸上的印记是谁给你刻下的?你的主人?”
<珀文卡Pervinca> “找到了自己的瓶子的人,就会离开布罗达尔宾……”
<Handler> “然后,啪,他突然就不见了。”
<Handler> “之后我流浪了一段时间...布罗达尔宾?这个地狱的名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了餐刀:“如果我把印记破坏,你觉得你还能继续活着吗?”
<Handler> 他眯着眼想了想:“老爷没在地狱里,至少我没见到...不过我倒是见过少爷。”
<珀文卡Pervinca> “说起来,为什么你觉得你自己在地狱里?”

<Handler> “人在地狱里是死不掉的...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他不闪也不避,唉声叹气的。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你的少爷在哪?”
<菲莉斯Phyllis> “少爷是哪个卡斯泰因来着,我有些糊涂了。”
<Handler> “你们不是刚问过?我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一堆奇怪的人,奇怪的东西...怎么看都像地狱吧...”
<Handler> “少爷在楼上,我记得他在五楼。加布里埃尔·卡斯泰因,你们认识少爷?”
<帕拉丁Paladin> “呃,不熟!”
<珀文卡Pervinca> 其实不是一个意思。珀文卡默然。好吧,既然他是这个逻辑,那也无可指摘……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祝你在地狱的生活愉快,改天我叫个恶魔来陪你打牌。”帕拉丁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告别。

<Handler> “...那我继续去干前台给我的活了。”他像梦游一般有气无力地给你们点点头,收拾起你们留下的餐具。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先去探索一番,看看这里有没有地下室或是施工的声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来到前台边打招呼。“我和收拾餐具的那位聊了聊,原来你们这里还管安排工作的?”她半开玩笑半是好奇地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先问问员工,没想到他来到酒店结果还是当了侍者。”
<Handler> 洛赛特热情地点了点头:“有些人住的套房没有免费餐点,他们愿意在酒店里帮帮忙来换代币之类的。”
<Handler> “当然,如果您需要别的东西,也可以用帮忙来做交换...”
<菲莉斯Phyllis> “那你们能提供什么呢?”菲莉斯来了点兴趣。
<Handler> 在你们身后一名白发苍苍的女性正等着你们和洛赛特谈完,看上去很为难。
<Handler> 洛赛特弯了弯腰,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我看看…你们能帮忙去通风管道看看那里是不是有老鼠吗,最近好多投诉。”
<Handler> “说墙里面有老鼠。”他敲了敲墙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当然没问题,需要捕捉吗?或者是直接扑灭?”
<帕拉丁Paladin> “听起来像是某种恐怖故事,我喜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出厨刀,舔一舔刀片。(?)
<Handler> “直接杀了就行。”洛赛特笑眯眯的,“你们有枪吗?砰砰!”
<珀文卡Pervinca> “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们能提供什么?报酬?服务?”
<菲莉斯Phyllis> “通风管道要去哪里查看呢?”菲莉斯瞥见年迈的女士,向她做了个“很快搞定”的手势。
<Handler> “看各位客人想要什么?”

<帕拉丁Paladin> “比如我们的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帮了忙,我们能进员工通道看一眼吗?”
<Handler> “通风管道在楼层的边缘,那边有栅栏,把那玩意儿取下来就能爬进去,不过里面比较乱”洛赛特压低声音。
<Handler> 他比了两个手势:“灰啊,垃圾啊,之类的鬼东西。”
<Handler> “呃——可能会有点难...”他看起来有点纠结
<Handler> “瓶子和员工通道都...不过我会尽量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退到一旁,想听听老奶奶打算说些什么。
<Handler> 那位老太太身形消瘦,她拖着睡衣走到了洛赛特身前,在她肘部的内侧有一条老式医用静脉注射药物管。
<Handler> “我来找我儿子...您见过他吗?我听说他住在这。”
<Handler> “他叫阿萨,阿萨·达理邦迪...”老太太比划着阿萨的身高。
<珀文卡Pervinca> “是住在这,刚刚在电梯里还碰见他姑妈跟我们吹牛逼。”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插嘴。
<帕拉丁Paladin> “他姑母好像住在二楼。”
<Handler> “我妹妹也在?”老太太一脸惊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阿萨好像还没到这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轻轻叹了口气,回头张望着往哪里去找通风管道,也许能顺便借点工具。灭鼠的活她还真没干过……
<帕拉丁Paladin> “是的,她……怪骄傲的,对阿萨。”
<Handler> “阿萨先生吗?我下次见到他会跟您提一嘴的。”洛赛特笑着给建筑师的母亲点了点头
<Handler> “那太好了,这是我的电话...”达理邦迪夫人从兜里拿出纸条,写下了一段几十年前的电话号码。
<Handler> “也谢谢你们,好心人..,我得去找我妹妹好好谈谈,要怎么帮我儿子洗脱警察泼给他的污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许可以试试让您的儿子逃到这里?警察是绝对追不过来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点不忍听下去,她开始专心地在前台的桌子上搜寻免费的薄荷糖。
<Handler> “先生,还有夫人,阿萨先生已经入住了一段时间了。”洛赛特又提了一嘴:“您能在这里见到您儿子的。”
<Handler> 菲莉斯没在大厅里找到通风管道,可能得上去几层?杂物间倒是有几个看起来像的。
<Handler> 薄荷糖就摆在前台的旁边,供人随意取用。

<帕拉丁Paladin> “对了,通风管道在几层?”
<Handler> “太谢谢了...您知道他住哪间吗?”老太太连忙继续问向洛赛特
<Handler> “他一般不在自己房间里。等我见到他我会让您知道的。”洛赛特回答完老太太的问题,又转过来回答你们:“每层都有,所以才会这么多投诉嘛。”
<帕拉丁Paladin> “每层都有,那你们真该好好注意一下卫生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者再多招一些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拆了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嚼碎,转身走去杂物间拿手套、袖套、折叠梯。如果有老鼠药粘鼠板之类的也带上好了……
<Handler> “以前都是查理干这活的。就是他的腿受伤了。”前台给你们耸耸肩。
<珀文卡Pervinca> “哪个查理?怎么受伤了?……因为老鼠?”
<Handler> 杂物间里有菲莉斯想要的所有东西,落着厚厚的灰尘。
<Handler> “就是给你们操作电梯的那位,他啊,手枪打老鼠的时候跳弹把他腿打着了。”

<Handler> 交谈间,达理邦迪夫人又一次谢过你们,拖着衰老的身子上了电梯。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帕拉丁Paladin> “哦……”
<帕拉丁Paladin> “真是不幸。”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不考虑多上一些捕鼠夹或者毒鼠药吗?”
<Handler> “放过啦,放过啦...”他用手指比向菲莉斯进去的杂物间。
<Handler> “那里面还有一大堆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着菲利斯一起走进杂物间武装自己,要是有把猎枪就更好了。
<菲莉斯Phyllis> 久违地体会到明确目标感的菲莉斯比平时多了些干劲,她把手套袖套口罩等等给同伴收拾了每人一份。
<菲莉斯Phyllis> “你们说会不会这里的老鼠也像餐厅里那位一样死不掉?那么总是闹老鼠这件事就格外合理了。”她随口说。
<Handler> 杂物间里全是通常杂物间会有的水桶,梯子,扫帚之类的东西...很可惜的是里面根本没猎枪。

<帕拉丁Paladin> “或许根本不是老鼠。”
<珀文卡Pervinca> “那还天天招人?”珀文卡皱起眉,“形式主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得找点事做,难道还要把付不起钱的人从这里赶走吗?”
<菲莉斯Phyllis> “想不到我能在一间宾馆观察到某种典型的社会生态。”菲莉斯开玩笑地说,“那就先开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举起了扫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起水桶,往里面装满捕鼠夹,准备去四处设置陷阱。
<帕拉丁Paladin> 而帕拉丁……她不太想进通风管道。
<帕拉丁Paladin> “我记得上次我进入狭窄管道之后死掉了。”
<菲莉斯Phyllis> “你愿意的话可以在外面帮我们递点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再说吧……”

<Handler> 你们在一楼大厅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通风管道,菲莉斯爬着楼梯把头探了进去,看到的只有灰尘,没见到有老鼠的迹象。
<帕拉丁Paladin> “有听到什么吗?”
<Handler> 不过,你们总觉得洛赛特,还有之前查理捕鼠的注意很...不经大脑。
<Handler> 先不论子弹在通风管道里乱窜的声音比老鼠吵多了,子弹打在铁皮上要是跳弹,非常有可能打中缩在通风管里的你们。
<菲莉斯Phyllis> “没什么东西,灰尘上连老鼠爪子印都没有。”菲莉斯把脑袋缩回来。
<菲莉斯Phyllis> “说来,之前我就想说了,往狭窄的地方开枪听起来很危险。也许没打到老鼠先打到别的东西了。”
<帕拉丁Paladin> “是的,比如自己的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的大脑构造肯定有一些部分和我们不太一样,才能想出这种招式。”皮塔设置好捕鼠夹在通风管旁边放下。
<Handler> 虽然这一层没有老鼠的踪迹,不过你们还是花了一段时间在这里布置了一片捕鼠设施。
<Handler> 望着你们自己布下的陷阱阵,你们不禁庆幸
<Handler> 还好自己不是以后清洁这个通风管道的家伙。
<菲莉斯Phyllis> “上楼继续?话说这里总共有几层来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六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或者无限?”

<帕拉丁Paladin> “一会儿上电梯看看不就知道了。”
<Handler> 你们交谈着就进了电梯,查理看见你们拿着这堆捕鼠工具,很是惊喜:“天呐,我的活你们帮我干了...你们可真好心,四位年轻人。”
<珀文卡Pervinca> 希望你下次进通风管的时候还能这么说……珀文卡默然。
<Handler> 让帕拉丁失望的是,电梯上的按钮只有向上和向下两个,而没有楼层。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查理,酒店最高层是几层?”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对年轻人这个称呼没憋住嗤笑了一声,不带恶意。“说到这个,你们之前真的试过往通风管道里开枪吗?”
<Handler> “这我得怎么谢谢你们才好,愿意今晚赏脸来我房间一起吃晚饭吗?我请客...层数?我也不知道,反正很高很高。”
<Handler> “当然啦,你看我的腿。”他挪动了一下身子,露出裤腿上的一个枪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当然愿意,不知道您住在哪间房?”
<Handler> “我们员工都住地下,反正你们都得坐电梯,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就行。”
<帕拉丁Paladin> “感谢您的邀请,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主题: 第八幕:交织命运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8, 周日 07:21:09
引用
?年?月?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Handler> 你们在布罗达尔宾的餐厅见到了以为自己活在地狱里的阿拉尔。从他口中得知,卡斯泰因家族的一员,加布里埃尔·卡斯泰因似乎住在5楼。
<Handler> 不过这不是你们现在最关心的,你们从前台洛赛特手里接到了一点帮忙除鼠的活,希望帮过酒店的忙后他们能让你们通行员工通道,或者别的什么。
<Handler> 操控电梯的查理看见你们帮忙除鼠喜出望外,主动邀请了你们去吃一顿晚饭。
<Handler> 电梯运作的沉重闷响在井内回响,这个并不封闭的电梯内你们却仍感到一股闷热。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觉戴着手套的手稍微有了些汗。“要不先去我们住的六楼?就当是为自己了。”
<Handler> 是错觉吗?远方似乎传来了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我同意,之后哪层反应有老鼠我们可以再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好,然后我想顺便看一看住在这里的卡斯泰因。”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有听到吗?皮塔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Handler> 你确实听到了,在铁皮里,小东西们爬来爬去的声音。
<Handler> 叮咚,电梯停在了六楼。
<Handler> 酒店暗红色的典雅地毯和你们上次来房间时一模一样,空气中飘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老鼠。”皮塔取出手枪,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往应当和大厅相同方位的通风管道走去。这层楼的走廊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
<珀文卡Pervinca> “当心你的腿……”珀文卡看了眼皮塔的手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是专业的!”
<帕拉丁Paladin> “还记得上次我们说过在通风管道里开枪有多蠢吗……”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别误伤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脸尊重祝福。

<Handler> 通风管道的入口出现在你们眼中,走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侍者推开门走进了员工通道,消失在你的眼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会自己判断该不该开枪的好吗?”皮塔打开入口,俯下身子爬进去。
<Handler> 通风口之后是一个比旧防空通道还要糟糕的结构,老式的通风口管道、钢铁铸就的隧道以及格栅造就了它,就像酒店皮下的毛细血管网络一样。
<Handler> 令人不快的热风不时从这地狱里呼呼地吹到皮塔的脸上,你的鼻腔里充满了它们带来的铁锈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天哪,这里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跟着爬进去,用杂物间拿来的手电照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捂住鼻子,在钢铁之间穿行,寻找着他的目标。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了上去,观察着通风口内部的模样。
<Handler> 菲莉斯进来的动作激起了一片灰尘,一个白色的影子被手电光所惊扰,闪向你们视线尽头,消失在另一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思考了片刻,还是进到了管道里。
<菲莉斯Phyllis> “你们看清那东西了吗?”菲莉斯看看这层的通风管道里有没有老鼠或者别的东西爬过的痕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赶紧跟过去
<Handler> 你们往前探了探身,沉积多年的老灰把你们的衣物染上一片污渍。
<珀文卡Pervinca> “不是说之前也有人除过鼠吗,这灰尘怎么……”
<Handler> 菲莉斯认出地上灰尘里的痕迹看起来不像老鼠的,而且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你从没想到通风管道可能有这种东西,也许是你搞错了?
<帕拉丁Paladin> “看来相当不成功。”
<Handler> 皮塔前方十米之外的管道拐角又有个黑影动了起来,不过它看起来好像……
<Handler> 比老鼠要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怀疑这里闹的并不是什么老鼠。”皮塔举起手枪瞄准,等着菲利斯把灯光挪过来。
<Handler> 黑影似乎在向你们靠近,借着灰尘乱反射的光线,你微微看清了一点那个东西,它颜色苍白。
<帕拉丁Paladin> “希望经过了这么多次战斗,你的射击精度有所上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帮皮塔把手电照向前方。

<Handler> 手电筒照到了那个黑影
<Handler> 那绝对不是老鼠
<Handler> 它白,而浮肿。
<Handler> 就像你们在路易斯房间里见到的,画上的那东西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Handler> 是一个被溺死的婴儿的死尸。
<Handler> 不过说是死尸也并不恰当,它还在动,在蹒跚而盲目地往前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妈的!”皮塔被那个东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扣下扳机对它开枪。
<珀文卡Pervinca> “布罗达尔宾的老鼠……都是……这玩意……?”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语气颤抖,她差点就扭头逃跑了,如果不是帕拉丁在她后面的话。
<菲莉斯Phyllis> “子弹……”对这东西有用吗?菲莉斯发现自己的声音因惊骇而嘶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轻轻拨开珀文卡,掏出手枪瞄准了溺婴
<Handler> 你的子弹穿过了‘老鼠’,它现在成了一个真正的死尸。
<Handler> 从它的后面点点微光透过格栅传入通风管道之中。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是有用的。”
<Handler> 当你们把意识从那个小室——你看到那后面是麦卡利斯塔一楼的大厅——收回时,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Handler> 在你们剩下,走廊的另一端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菲莉斯Phyllis> “这,这恐怕不是一般老鼠药能对付的。我们最好是和前台说一声,又或者什么也别说。”菲莉斯试图把思维聚焦到更现实的问题上。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说呢,那边……不会是以前的我们吧?”珀文卡看向小室。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已经把他……或者她解决了,所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怀疑他们是否会觉得这件事不正常,毕竟说到底,这间酒店里的人,常识都已经异于常人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吗?回酒店?”
<Handler> 你们记忆中的麦卡利斯塔已经从小室后面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舞厅,线在珀文卡的眼前晃晃荡荡。
<珀文卡Pervinca> “舞厅……我想去看看。那边似乎有很多瓷偶。”
<帕拉丁Paladin> “穿过去试试?”
<菲莉斯Phyllis> “这些建筑,也许它们就像魔方一样在不同的时间分离、拼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向前挪动着,试图到舞厅那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就陪珀文卡一起去吧,皮塔跟着她一起向舞厅移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依旧在最后,静观事态发展。
<菲莉斯Phyllis> “挤得过去吗?”

<Handler> 你从通风管的格栅中看到,一条一条线连着一个一个人偶,于舞厅中起舞,你从里面见到了几个熟悉声音的衣服。
<Handler> 穿着亨利·伦丁衣服的人偶正于另一个人偶一起舞蹈,在他们脚边,有着一条灰色的獒犬。
<Handler> 亚伯拉罕。
<Handler> 脚步声从通风管道的身后传来,来者似乎也爬进了通风管道。
<珀文卡Pervinca> “亚伯拉罕……”珀文卡喃喃着,试图小声呼唤着那条伴随自己多年的狗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过头,用手电筒照亮身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谁在哪?”皮塔转身看向后方,是工作人员吗?
<Handler> 舞厅的音乐盖过了你的声音,亚伯拉罕没有注意到你。

<Handler> 在你们身后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他在二战时期的美国陆军制服外头套了件白色的德军冬季外套,手上握着把步枪。
<Handler> “见鬼,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枪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见鬼,你怎么穿着二战的制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战争结束了士兵,放心吧。”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谁?”帕拉丁枪口指向他的脸。
<Handler> “二战?这是几几年?”他大惑不解地看着你们。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费劲地回头看。“……士兵,你的衣服还挺混搭的。”
<Handler> “把枪放下,女士,我不想对老女士动手...”
<珀文卡Pervinca> “你是哪国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从2015年来的,不是你的敌人。”
<Handler> 他没在乎你举起的枪...“拉博拉斯,二等兵,第四装甲师。你们也是……是美国人对吧”
<Handler> “什?什么20……操,我他妈的还没醒吧。”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不介意的话,讲讲你的经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Handler> 他懊恼地蹲在了地上,“看起来好像我昏死过去然后醒了就开始做梦出现在这里了...”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不妨先从这个通风口出去再聊。”菲莉斯开始努力往回挪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错,我们都是美国人。”
<帕拉丁Paladin> “呃,你不会叫雅各布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下枪,想起了《异世浮生》。
<Handler> “是...我给你们让路。”拉博拉斯从通风管道爬了下去,“不,我叫罗文。罗文·G·拉博拉斯。”
<帕拉丁Paladin> “好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从哪边过来的,酒店吗?”
<Handler> “妈的,我不该在法国吗。”回到走廊的他踢了踢腿。“太他妈奇怪了。还以为缴获了德国人的通讯有了什么立功的机会...”
<Handler> “...我在法国,一个城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跳出管道,向着这个年轻人伸出手:“罗蕾莱·艾什沃斯,前国安局特工,中尉。”
<Handler> “你们敢信吗?在城堡里交火时我他妈的看到了个小丑!在交火区中央跳舞!”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你一个美国人在法国缴获了德国人的通讯和大衣……等等?城堡?”
<珀文卡Pervinca> “卡斯泰因的城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卡斯泰因的城堡吗?这里还和那个地方连着?”
<Handler> 拉博拉斯龇牙咧嘴地跟你握了手,他看起来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当然相信,我们早见过它了。”
<Handler> “叫什么波特城堡?我是记不太清。”
<帕拉丁Paladin> “哦,你该庆幸遇上的不是黄铜发条天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耸肩。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我们也见到了不少怪事,包括小丑,还有她说的黄铜天使。——不过说不定,你从酒店大门出去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只是猜测。”
<Handler> “哈哈,没想到我还不是唯一一个见到这东西的,国安局是什么?”
<Handler> “希望如此,这里门可真他妈多...”
<珀文卡Pervinca> “门?”
<Handler> “当时就不该看着那个小丑跳舞,看着看着我就昏过去了。妈的。”
<Handler> “对啊,门。”他给你们指向这些酒店房间的门。“到处都是门。”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呢,你怎么失去意识的?”帕拉丁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国家安全局,1952年杜鲁门搞出来的特务机构。”
<Handler> “这里该不会是那个城堡改建的吧?”
<Handler> “那个城堡也是,到处都是他妈的门,天花板上都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真是个天才”
<帕拉丁Paladin> “我猜不是,因为这里是……纽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对啊,为什么我们没想到呢。”
<帕拉丁Paladin> “不过鉴于时空上的不连续性,也许这里也是法国。”
<Handler> “...哈哈,这个梦真有意思...我在纽约?算了,我看着那个小丑跳舞,就没了意识。”
<Handler> “唉,幸好我把报告已经交上去了,说不定就能因为找到德国佬想要转移的文物而立功呢。”
<Handler> 他烦恼地挠了挠自己军人风格的短发。

<帕拉丁Paladin> “嗯……既然你来到这儿了说明你有什么特殊性。”
<帕拉丁Paladin> “你遇到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吗?从小到大。”
<Handler> “谁知道,我就一个普通人,...真非要说就那个小丑。”
<Handler> “哦,草,还有,我截获德国人通话之后开始看到了一些符号...”
<菲莉斯Phyllis> “说不定你看到的小丑和你调查的那个……德国佬转移的文物有关?古老的东西说不定有些奇怪的地方。”菲莉斯随口说,把手套摘下来透气。
<Handler> “你们见过吗?像两个三角形套在一起的符号!”
<帕拉丁Paladin> “啊……”
<Handler> 他使劲地比划着黄印的形状。
<帕拉丁Paladin> “你说这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随手画出黄印。
<Handler> 两人的手指几乎是同时在空中完成了黄印的描绘,他使劲点着头。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说呢……”珀文卡带着些许同情地看着他,“恐怕你也踏上舞台了。”
<Handler> “我是听那帮德国人在讲...”他回应着菲莉斯,犹豫了一下:“呃。”
<帕拉丁Paladin> “是的,这是某种超然存在的力量进入现实的通道。”
<Handler> “在梦里说出来应该不算泄密吧...”
<Handler> “我听到他们在讲什么剧的事情。好像叫《黄衣之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没忍住笑出了声。
<菲莉斯Phyllis> “不算泄密,这个剧我们本来就挺熟的。”菲莉斯挥手让他放心。
<Handler> “你们说的舞台,超然存在,我是一个都不懂...”他又挠了挠头:“那我就放心了...”
<Handler> “说回来,听到枪声我才跑上来的,还以为我终于要回去了呢。算了,我先再去找找出口…”
<Handler> 他烦躁地拖着自己的枪从来时的路又往下头走。
<菲莉斯Phyllis> “你可以找电梯坐到一楼……你知道电梯在哪吗?”
<Handler> “...不知道。”他差一点就走进员工通道了。
<帕拉丁Paladin> “呃,你知道什么是电梯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给他指了电梯的方向。“你刚刚是从这个员工通道来到这里的吗?”
<Handler> “知道,我没去过有电梯的地方,但又不是没听过!”他对菲莉斯点了点头:“对,我之前爬楼梯的。”
<珀文卡Pervinca> “不许进入的员工通道……”珀文卡看了看其他人,心思活络。
<帕拉丁Paladin> “如果你是从这儿来的,也许我们可以再一起去看看?”
<Handler> “不了不了,我得赶紧去找出口...”
<Handler> 大头兵咕哝了几句你们听不太懂的几十年前的死语朝你们摆了两下手,钻进了电梯,
<菲莉斯Phyllis> “没准他之前经过了这间酒店衔接的其它建筑。……我们往员工通道去一趟?”
<珀文卡Pervinca> “我同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要不被发现不算进去了,趁着没人我最好抓紧时间。”
<帕拉丁Paladin> “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打着手电走进员工通道。
<Handler> 你们悄悄钻进了员工通道,在菲莉斯的手电照进来之前,整个楼梯间只有一点点微亮的照明。
<Handler> 几十阶台阶过去,你们见到了这里的第一个出口,大概是五楼。
<菲莉斯Phyllis> 往出口走去,确认一下外面究竟是不是5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向下的楼梯,警惕可能出现的员工。
<Handler> 向下的楼梯暂时没有出现任何人影,菲莉斯推开门,注意到酒店陈旧的长长走廊上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对方是什么人,穿什么衣服,尽管她同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Handler> 那是个身材精瘦的白人,穿着一身精致的金蓝色织锦外套。他正仰头看向通风口附近的天花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卡斯泰因?”
<Handler> 那人转过头,对你们行了个非常古典的礼。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远远地用现代方式(挥手)打了个招呼。“你在看什么?如果你听到通风管里有怪声,酒店已经在除鼠了。”
<Handler> “你们认识我?”他接着摇了摇头,用一个很得体的方式指向了通风口的旁边。
<Handler> “你们看到了吗,这里到处都是那种槽。”
<帕拉丁Paladin> “这是通风管道……”
<Handler> 珀文卡认出来他说的也是古法语,但奇妙的是你们全部能听懂。
<Handler> “我是指...”
<Handler> 他的手指并没有指在通风管口,而是旁边。
<Handler> 你们注意到了依稀可见的奇怪凹槽。就像你们在夜楼的剧场和舞厅里见到的那种。
<帕拉丁Paladin> “提线用的舞台装置?”
<Handler> “是的,您见过?”加布里埃尔的语气显得有些惊喜。
<帕拉丁Paladin> “是啊,见过几次。”
<菲莉斯Phyllis> “像轨道一样,也说不定是用来运送什么的。”比如说溺水的……算了。菲莉斯挥去这种想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住的那层有这种东西吗?”
<Handler> 皮塔意识到自己从没注意过天花板那边,也许有也是说不定的。
<Handler> “线就是通过这些沟移动的,带着人偶。”他很自豪的介绍着
<珀文卡Pervinca> “这个是您的设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你设计的?”
<Handler> “我的城堡里有很多。这些东西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已经不是……能用作品来形容的了。”
<Handler> 他点了点头:“ 看到它们传播得这么远,我真是又惊又喜。”
<Handler> “家父曾经留给了我一个箱子,也是因为那件遗物我才踏上了这一行。我得说它们——这些奇物——震惊四座。”
<菲莉斯Phyllis> “比如说什么样的奇物呢?”菲莉斯从善如流地问道。
<Handler> “他们运动的奥秘。”加布里埃尔很有风度,如果除去他对天花板上的凹槽那种病态的痴迷,他应该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人:“这些人偶能自己移动,尽管没有任何外力去驱使它们。正是家父告诉了我这一切的原理,在他的留信中。”
<帕拉丁Paladin> “可以和我们详细说说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所以究竟是什么在驱动它们?”
<珀文卡Pervinca> “箱子里的东西就是这个?”
<Handler> “他们自己会动。”加布里埃尔对你们摇了摇头:“不需要驱动。”
<Handler> “至于详细,抱歉,这是家族机密。不过箱子里的东西就是这个,这一切的秘密。”
<Handler> “有时候,你们可能会遇到人偶从下面上来。”
<菲莉斯Phyllis> “下面是指什么的下面?”
<帕拉丁Paladin> “下面?”
<Handler> “酒店的地下室。”加布里埃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珀文卡Pervinca> “你指布罗达尔宾?”
<Handler> “是的。罗克先生经常带着农……抱歉,我是指铁锹之类的东西下去。从员工通道可以走楼梯下去,我听说前台后面的休息室也有活板门。”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也可以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谢谢您的解答。”
<Handler> “不客气,我听说已经有人从下面离开了。”
<菲莉斯Phyllis> “那你想离开这里吗?”菲莉斯随口一问。
<Handler> “我有这些就够了。”他耸耸肩用沟槽指代了他的那些机械工艺。
<菲莉斯Phyllis> “这样挺好的。”菲莉斯真心地说。她向同伴示意了一下员工通道的门,“我们往下走走?”
<珀文卡Pervinca> “……那也,挺好的。”珀文卡看了他一眼。能在虚幻的舞台上找到想要的东西,挺好的。
<帕拉丁Paladin> “走吧。”

<Handler> 在没有装修的下行楼梯里一步步向下,漆黑的楼梯间让你们颇感压抑。
<Handler> 菲莉斯拿着手电筒探头向下看去,这楼梯应该会一直通向……1,2,3...456789...
<Handler> 你根本数不清下面到底有多少层。
<Handler> 更怪异的是,你们听见了一种嗡嗡的闷响。
<Handler> 这机器一样的声音从空气中传到你们耳边,让你们想起在萨米吉纳家听见过的…
<Handler> 洗衣槽下面的声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打了个寒战。“我们最好数着层数走。刚刚是第5层。”
<Handler> 越是往下走,洗衣机震动的声音也就越大。你们一连走下五层,终于来到了一扇简陋的门前,这里应该就是地下一层。
<Handler> 震耳欲聋的洗衣机工作声隆隆响个不停,你们甚至很难听见彼此讲话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悄悄打开一个门缝,向内窥视。
<Handler> 门后是一间天花板很低的的巨大洗衣房,里面装满了洗衣机和烘干机。
<Handler> 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打卡钟,上面挂着一排员工卡。
<Handler> 在门边旁边有一块空地,上面铺着一块古色古香的紫红色地毯,它看上去有些漂到褪色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偷偷摸进去,看看员工卡。
<菲莉斯Phyllis> “倒是很符合酒店……”菲莉斯也凑过去,她很好奇有没有……罗克的铁锹之类的摆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掀开那块地毯。
<Handler> 打卡钟的角落标着一个奇怪的名字“鼠鼠物流公司”。
<Handler> 一张卡上标着BARBAS。后面一张上面的名字是MOSEBY。还有一张Losette。
<珀文卡Pervinca> “……这什么魔神物流公司?”
<Handler> 掀开地毯的帕拉丁被一套从天而降的衣服砸到了脸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
<帕拉丁Paladin> “嗯??”帕拉丁扯下那套衣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偷偷带走一张员工卡应该没事吧?我觉得巴尔巴斯暂时是倒不了这边的。”
<菲莉斯Phyllis> “物流是指衣服的流动吗?”菲莉斯茫然地看着成排的洗衣筒。

<Handler> 那是一套侍者的服装...你曾经见过它,在萨米吉纳的家里。
<Handler> 你顺着衣服掉下来的方向往上瞟了一眼
<Handler> 在五层楼之上的高度那里,手机手电筒的强光挡住了滑槽的入口。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了摇头,低头看向地毯下面。
<Handler> 地毯下面什么也没有。
<Handler> 接着,又是三件制服砸到了帕拉丁的头上。
<Handler> 从上方传来了萨米吉纳的喊声
<Handler> “制服做完了!明天继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退到一旁,观察整个地下室还有没有别的出入口。
主题: 第九幕:提线木人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8, 周日 07:32:58
引用
?年?月?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Handler> 和酒店里的几人交谈之中,你们得知这地方的地下确实存在“瓶子”,而且很多人想方设法地试图想要下去,到那迷宫去找到自己的瓶子。
<Handler> 不过从他们的话语之中,你们可以猜测出那个迷宫并不是那么好找。而且在员工通道中向下一瞥更是揭示了酒店的地下似乎无穷无尽。
<Handler> 眼下,你们站在洗衣房,曾经的帕拉丁似乎刚刚离开上面的洗衣槽。
<Handler> 正当你们在这洗衣机和脏衣服的海洋里探头探脑时,你们来时的通道对面的一扇门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过头,看向被打开的门。
<Handler> 一名用手帕包着自己的头发,就像老式电影里的洗衣女一样的年轻女性夹着一个篮子,匆匆走了进来,仿佛无视了你们。
<Handler> 在她身后是铺着地毯的地下室走廊,女孩用腿关上了门,也不和你们搭话,只是把几条洗干净的床单扯出来放到了篮子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仔细观察,自己见过她吗?
<帕拉丁Paladin> “走。”帕拉丁示意大家直接进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皮塔偷偷拿走巴尔巴斯的员工卡,然后再跟在帕拉丁后面进门。
<Handler> 女孩穿着侍者的服装,不过身上没有员工卡,你是第一次见到她。

<Handler> 帕拉丁拉了拉门,很重。后面是一条L形的走廊。
<帕拉丁Paladin> “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看看通向哪里。”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女孩一眼,悄悄跟上。
<Handler> 女孩完全没管你们,她把刚刚萨米吉纳丢下来的服装装进了篮子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侧身进门,替几个队友开着,另一只手拧开手电。
<Handler> 楼梯口所在的L字形的走廊另一边的尽头似乎是一条死胡同,你们注意到地毯没有铺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这条走廊上有什么门,那个女孩可能是从哪里出来的?
<Handler> 这条走廊上有你们来时一样的员工通道门,毕竟你们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另一边皮塔看到前方裸露的地面上有个像舷窗一样的金属环。
<Handler> 你抬起头,发现天花板上相对的位置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环。二者都嵌有一面玻璃,宽半米左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地毯的终点看一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Handler> 珀文卡看着向前走去的皮塔...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玻璃前,俯身尝试拉起上面的金属环。
<Handler> 皮塔站在这里,发现可以听到从天花板上面传来的切菜时刀与砧板的撞击声,以及不断的脚步声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我感觉有点怪怪的,稍微小心一点……”
<Handler> 你靠近了皮塔一点,发现不妙的感觉消失了...
<Handler> 好像是刚刚,离皮塔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退了回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疑似舷窗的窗口。上面是厨房吗?
<Handler> 皮塔拉了一下金属环,环纹丝不动,就像它只是为了固定玻璃而存在在那里。
<Handler> 从声音来看,上面应该就是厨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暂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危险。”他抬头,那么透过玻璃能看到什么嘛?
<Handler> 珀文卡发现皮塔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仔细看看。

<Handler> 丝线。
<Handler> 你发现他的光芒照亮了一道连在他身体上的丝线。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别动!我看见瓷偶的线了!”
<Handler> 就像你曾经见到的其他瓷偶一样,连在他的身上。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线?!!”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我们不是……我们不是舞台中心的角色吗?!”

<Handler> 菲莉斯和皮塔看到四个凹陷进去的轨道从每个金属环的边缘伸出,或是被雕刻在天花板上,或是在地板上,蜿蜒出了走廊。
<Handler> 这些凹槽路过帕拉丁的身下,路过其他的鞋,有的通向了洗衣房,有的通向了楼下,以及一些紧闭着门的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皮塔,看向地板上的玻璃对面。
<Handler> 在你们三人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玻璃对面时...
<Handler> 忽然一声叮当响起,皮塔头顶的那个上玻璃窗开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知道,可能它们其实早就在那了,只是现在才被发现而已。”
<Handler> 细的丝线从上方落下。
<Handler> 伴随着第二次一样的动静,下方的玻璃也开了,丝线进入了走廊。
<Handler> 来自厨房的叮当声和喧闹声大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小心!”帕拉丁拉着皮塔和菲莉斯后退,试图逃离这些丝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歇斯底里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我们表现得太差了,王想要把我们换掉……”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惧地打量其他人,他们身上有线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也没人保证过主演就不会是人偶。”皮塔跟着帕拉丁后退,但是双眼依然紧盯着那两扇打开的玻璃。
<Handler> 每个人身上都有线,每个人的动作似乎都有些僵硬。
<菲莉斯Phyllis> “我们身上也有吗?我想,丝线也许不代表某种特定的……”菲莉斯迟疑地说。
<Handler> 也许你们也是提线木偶,加布里埃尔的得意作品。

<Handler> 你们纷纷退开,吵闹声持续了一会儿。
<Handler> 最终,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从下面浮了上来,
<Handler> 它身着一身厨师服装,这吊线人偶靠在挂在它四肢上的绳子移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Handler> 在“厨师”通过之后,两面玻璃窗迅速合上。这个人偶在线索的牵引下一路向前,从楼梯口上去了。
<菲莉斯Phyllis> “一楼有餐厅,那么想必也有厨房,很合理。”菲莉斯喃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楼梯口,能直接上去吗?
<Handler> 厨师人偶走向的方向似乎就是你们来的方向,楼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着玻璃窗里自己的倒影。这是不是也是一面镜子?也许这个空间会强化这种古怪的能力……她下意识地把手贴在玻璃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迅速将手电筒贴地滑到地面的玻璃窗之间,让手电恰好卡在尚未关闭的玻璃窗里,留下一道缝隙。
<Handler> 玻璃之中没有投出任何的反射,窗户后的东西只有一片黑暗。
<帕拉丁Paladin> 以此为发力点,帕拉丁试着把玻璃窗打开。
<Handler> 帕拉丁看着手电筒照亮了一个又一个...
<Handler> 瓶子。
<Handler> 接着,在帕拉丁刚准备发力的时候。
<帕拉丁Paladin> “……是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不是只有人偶才能靠丝线进去?”

<Handler> 不妙的破碎声响起
<Handler> 你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只见一片漆黑,手电筒被夹碎的声音传来。
<Handler> 你的手逃离了落得和手电筒一样下场的厄运。
<帕拉丁Paladin> “啧,得想办法把它弄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靠蛮力恐怕很困难……”皮塔直接站到玻璃上。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还留着那个吗?阔剑。”
<Handler> 旁边的另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菲莉斯Phyllis> “下面究竟有什么?”刚从玻璃上转回注意力的菲莉斯吃惊地问,“随便下去看来不是个好主意。”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问珀文卡。
<Handler> 来者痛苦地咳嗽两声。
<Handler> “年轻人?老鼠都弄完了?”

<帕拉丁Paladin> “是啊,相当大一只老鼠了。”
<Handler> 查理向你们问道,从他打开的门里传来食物的香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楼上是厨房吗?”
<帕拉丁Paladin> “查理先生,这下面该怎么去呢?”
<珀文卡Pervinca> “没有了……这是开饭了?”
<Handler> “对...上面有一层是厨房,员工通道还有楼梯下去。”查理对珀文卡伸手招呼她进来:“说好的,我请你们吃完饭。”
<帕拉丁Paladin> “多谢您。”帕拉丁笑着点头致谢,走向查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过来时有看到厨师吗?他刚刚好像上楼了。”
<菲莉斯Phyllis> “对了,您有往地下深处去过吗?下面不知有多少层。”菲莉斯也跟过去,对查理搭话。
<Handler> “没有,没有,我也和厨房那帮人不熟,不怎么见面。地下...我以前试过,走了十来层也没见到底。”查理摆着手,带着你们走进了他家
<Handler> 门后是一间杂乱的小公寓,里面到处都是手作的木工人偶,每个大约有着0.6米高。
<帕拉丁Paladin> “这是你做的?”帕拉丁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木偶。
<珀文卡Pervinca> “这么多……人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紧张。

<Handler> 木偶都是被粗糙地雕刻而成的,活动肢体被纱线缠在一起。头上用圆珠笔画出了简陋的脸。它们都被铁钩挂在墙上,仿佛包围了你们。
<Handler> “这些算是...我的兴趣。”
<Handler> 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穿得阿比盖尔很像的人偶,旁边有着亨利·卡斯泰因的人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在多久之前开始这项工作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开始寻找是否有她自己的人偶。
<菲莉斯Phyllis> “这里到处都是吊线的滑槽,也许可以把人偶挂上去,演出一些剧目……您有什么特别的灵感来源吗?这些人偶看着还挺面善。”
<Handler> 帕拉丁有些失望的没在里面找到像自己的人偶。
<Handler> 皮塔听查理叹了口气:“多久?记不清了,天天呆在这里都见不到太阳。”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甚至都怀疑这里的时间是否会流逝。”
<Handler> “我有时候计时都靠这个...”他从背后拿起一个穿的和马克·罗克一样的人偶。
<Handler> “这个先生每天都要下去一次。”

<帕拉丁Paladin> “哦,马克罗克!他还有报时功能?”
<帕拉丁Paladin> “他会去哪?”
<Handler> “去更下面的楼层,带着灯笼,绳索,铁镐之类的东西。”查理嚼着牛肉,咂咂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抖了抖,她在人偶堆里寻找……亚伯拉罕,以及斯科特。她想起在那个俱乐部里,斯科特也……但是,他也是瓷偶了……
<珀文卡Pervinca>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帕拉丁Paladin> “嗯,别的人偶也会动吗?”
<Handler> “...说到这个,你们见过人偶了,对吧?”
<帕拉丁Paladin> “您有没有试过,把这位先生头拆下来他还会不会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兴奋地问个不停。
<Handler> 这里似乎没有动物的人偶...珀文卡在一片片穿着西装的人偶里面找到了。
<菲莉斯Phyllis> “什么的人偶?”菲莉斯皱眉看了帕拉丁一眼。

<Handler> 斯科特的人偶,穿着高中毕业舞会衣服。
<Handler> “这我是根据那位先生做出来的人偶,怎么可能拆了他就不会动。”查理又把一勺牛肉汤往嘴边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刚刚就见到一个从厨房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对着发小的人偶,久久无声。她感觉自己的关节也僵硬了起来,是的,早就知道了,知道自由意志只是谎言……
<帕拉丁Paladin> “哦……我还以为您是说这个人偶会自己下去。”帕拉丁失望地戳了戳马克的头。
<帕拉丁Paladin> “原来是指马克本人。”
<Handler> “连着人偶的轨道在布罗达尔宾里到处都是。”

<Handler> “你们肯定见过了吧。”说着,他喝完了自己面前的牛肉汤。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们见过了,是您让它们动起来的?”
<菲莉斯Phyllis> “或者,您见过那东西启用吗?”
<Handler> “怎么可能,我就是个没用的老东西。不过我听说发明它们的人也住在酒店里。”
<珀文卡Pervinca> “……是谁?”
<帕拉丁Paladin> “啊,我们见过他了,一个和善的家伙。”
<Handler> “那个脸上有着伤口的法国人叫他少爷...啊,真是羡慕你们...”
<珀文卡Pervinca> “羡慕我们?为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因为是王位继承人?
<菲莉斯Phyllis> “加布里埃尔吧,他挺高兴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些东西现在在做什么用。”虽然,如果所有人都确实是人偶,那就很好理解了。
<帕拉丁Paladin> “羡慕我们看到人偶动起来的样子?人偶师都会想看到吧?”
<Handler> “我可想和那位先生聊一聊,你想...让自己的作品获得生命,动起来。”他眼神里流露出难以遮掩的羡慕之情
<Handler> “多么令人羡慕。”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陷入了沉默。作为身上有线的人……作为能看见线的人,她实在是没办法产生共情。
<珀文卡Pervinca> 不如说,她不寒而栗。

<Handler> 马克脸上圆珠笔画出的简单笑容似乎回应着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以笑容。
<帕拉丁Paladin> 她回过头,看看有没有老亚当的人偶。
<Handler> 帕拉丁找了一圈,在角落发现了自己父亲的人偶静静地坐在那里,摆着一副臭脸。
<帕拉丁Paladin> “嘿,这是我老爸!”帕拉丁拿起亚当的人偶,压低了嗓音,“主会指引你们的道路,孩子们。”
<帕拉丁Paladin> “您见过他吗?”

<Handler> “没有,我大部分人偶都是下意识雕刻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摇了摇头,她想到了什么,在人偶里寻找着。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
<珀文卡Pervinca> 这里有哪怕一个王位继承人吗?
<Handler> 查理捏着自己过于宽大的衣领:“比如梦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梦里?”
<Handler> 你在里面没找到你们自己的人偶,倒是发现了阿萨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说说那都是些什么梦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下人偶,轻轻闭上双眼,试图感受……眼前的这位老人,是否是魔神的外在面相之一呢?
<珀文卡Pervinca> 乱七八糟的,珀文卡已经想不明白了,她索性回到了队友身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谈话。
<Handler> “各种奇奇怪怪的梦...就好像我坐着车去看了一个电影,回来的路上我模仿着电影里面的情节,把车开进了水里。”
<帕拉丁Paladin> “啊,您做了个关于我父亲的梦。”
<帕拉丁Paladin> “他就是这么死的。”
<Handler> “对对对,你手上拿的就是我做完那个梦雕出来的。”

<Handler> 帕拉丁没从眼前的老者里感受到魔神的气息。
<Handler> 事实上,进入酒店之后,你似乎再也没感觉到那些魔神们的存在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睁开眼睛,重新审视这个房间,除了无数人偶之外还有特异之处吗?
<Handler> 这个房间狭窄,不过厨房看起来还不错,是一个挺舒服的一居室,隔音效果也很好,你们几乎听不到外面洗衣机的声音.
<Handler> “说到这个...”查理从床下面的箱子里翻出了四个尚未完工的人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眼前一亮。
<Handler> 它们还没被上色,从体型上能看出,那是你们的人偶。
<帕拉丁Paladin> “这是您什么时候开始制作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难怪我们身上突然出现了线,原来是因为这个。”
<Handler> “你们来之前前一天,我刚开始做。”
<菲莉斯Phyllis> “这几个人偶……灵感来源于什么呢?也是梦?”
<Handler> “这几天病的严重。”他又咳嗽两声
<Handler> “没继续往下做啦。”

<帕拉丁Paladin> “哦……看起来像是我们。”
<Handler> “你们身上出现了线?那可和我无关呐!”
<Handler> “我是听洛赛特说有新客人预定了,就突然有的灵感。”
<菲莉斯Phyllis> “这样啊……您咳得厉害,要不要去诊所看看?从酒店出去,就近找一家也好。”菲莉斯貌似不经意地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是咳嗽吗?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Handler> “老毛病,老毛病...”
<Handler> 他摆了摆手:“而且我不想出酒店...毒气室的味道让我想吐。”
<珀文卡Pervinca> “毒气室?”
<Handler> “之前法案设计的...自杀用毒气室。”
<Handler> “你们来的时候没见到吗?”
<帕拉丁Paladin> “这几个人偶能不能送给我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自杀用毒气室?在这里?”
<菲莉斯Phyllis> “没有,也许我们不是从一个门进来的。”菲莉斯温和地回答,又转向同伴,“等上楼了,我想问问洛赛特要出去的话怎么做,是不是得办点退房手续之类的。”
<Handler> “现在全美国都是啦!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想死。”

<Handler> “当然可以,如果你们喜欢。”老查理把你们的人偶递给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些时候死亡确实是最简单的解脱方式。”
<帕拉丁Paladin> “太感谢您了!”帕拉丁喜滋滋地接过自己的人偶,凝视着它,突然伸手轻轻弹了弹人偶的额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过自己的人偶:“你们说如果现在毁掉它,我们是会失去线,还是直接失去生命?”
<Handler> 人偶额头摇摇晃晃的,像车载的摇头娃娃。
<帕拉丁Paladin> “你这可要伤了老查理的心了。”
<Handler> 人偶上还没线,而且它粗糙的做工很明显和你们之前见过的人偶都完全不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跟珀文卡咬耳朵说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道谢后接过人偶,夹在胳膊底下。“也可能这就是普通的人偶,查理先生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受到了背后某些东西的影响,是结果之一而不是这一切的原因。”
<珀文卡Pervinca> “我就是想想……”珀文卡和自己的人偶面面相觑,叹了口气。
<菲莉斯Phyllis> “我们除鼠完毕后直接去找洛赛特就好,对吗?”菲莉斯问查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接过自己的人偶,没怎么看它就把它抱在怀里。
<Handler> “我想是的,洛赛特肯定会很开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到人偶之后就坐下享用起查理准备的食物了。

<Handler> 你们享用了一顿查理做的炖牛肉,尝起来好坏难说。
<Handler> 汤喝起来还不错,但牛肉非常的硬。
<Handler> 嚼起来的时候,你们仿佛能听见自己牙齿正在哭泣。
<Handler> 和牛肉搏斗了不知道多久,你们终于吃完了这顿晚餐,和查理告别,又回到了洗衣房外的走廊上。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我们想下去还要继续走楼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当饭后运动,我希望在看到什么会把它们吐出来的东西前先消化掉。”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可以先去找一下洛赛特,问问他对地下究竟知道多少,然后再往下。”
<帕拉丁Paladin> “也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自己的人偶顶在自己头上,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幼稚了。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只会哭了。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也可以把人偶寄存一下。”菲莉斯胳膊底下夹着人偶,往楼上的前台方向走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抱着自己的人偶,不时看向队友身上的丝线,叹着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太放心把自己的分身交给别人……”
<帕拉丁Paladin> “别叹气啦,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珀文卡的头。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说呢,这就是,每当我觉得我可以慢慢接受现状摆烂了,生活就又给我重重一击……”
<菲莉斯Phyllis> “我还是倾向于这只是普通的人偶,不过……如果它真的很重要,放在储物柜里可能比随身带着还安全些。”
<Handler> 珀文卡发现自己就像看其他的那些人偶一样,靠近时就看不到队友身上的丝线,一起经历了20年前和现在事件的队友们完完全全就是正常的人的模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说的也是。”
<Handler> 不过一旦远离,自己又能看到被光彩照亮的丝线从他们身上伸出。
<Handler> 你们走到前台,大厅里又换了一批人坐在火炉边吞云吐雾。
<Handler> 洛赛特端端正正地站在前台,用微笑向你们致意。
<帕拉丁Paladin> “嘿,我们把大老鼠解决了。”
<帕拉丁Paladin> “你猜怎么着?其实根本不是老鼠,是一具溺死婴儿的活尸。”
<Handler> “真是多谢了几位客人,麻烦把捕鼠工具放回杂物间就可以了。”
<菲莉斯Phyllis> “我们还想问问,这里能寄存东西吗?”菲莉斯挥了挥0.6米长的人偶。
<Handler> 洛赛特脸上仍挂着营业笑容:“您说什么呢,那肯定是老鼠。”
<Handler> “啊,当然可以,不过您房间已经塞满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是婴儿活尸老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善如流。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很快就回来呢,那样就不用上六楼了。”菲莉斯耸肩,“对了,您知道这里地下一共多少层吗?”
<Handler> “您想去地下吗?”洛赛特显得一脸为难...
<Handler> “地下是员工宿舍和洗衣间,原则上是不允许客人进入的。”
<菲莉斯Phyllis> “不合适吗?我听说马克·罗克天天下去。”
<帕拉丁Paladin> “你说过会有报酬的,不然你帮我们弄到瓶子也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只是下去看一看,不会做什么事。”
<Handler> “好吧...好吧...你们可以下去。”他摸着额头摆了摆头:“马克罗克天天下去?我得找他好好问个清楚才行。”
<Handler> “那你们拿着这个...要是有人问,就说我允许的。”他给你们一个人递了一张卡。
<珀文卡Pervinca> 看看,这是员工卡……吗?
<Handler> 看起来是员工卡,不过上面没有头像和名字。
<帕拉丁Paladin> “多谢啦。”
<菲莉斯Phyllis> “谢谢。那么这里总共多少层呢?电梯是不是不通到地下的来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过一张放进口袋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完全理解了,这是鼠鼠物流临时工的卡片。她将卡挂在了人偶的脖子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接过,把卡和刚才顺走的巴尔巴斯的放在一起。
<Handler> “电梯不往地下...至于多少层。”洛赛特眼珠子转了转:“我住负一层,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主题: 第十幕:Dance Your Troubles Away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8, 周日 07:57:17
引用
?年?月?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Handler> 在地下洗衣房,你们和查理一起用过一餐之后,接过了他的玩偶。
<Handler> 给洛赛特回报捕鼠这件事后,他有些不情不愿地给了你们一份员工卡...
<Handler> 也许有一天,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还能来这里打工也说不定。
<Handler> 四人又一次聚集在6楼寂静的走廊中。
<帕拉丁Paladin> “很好,我们把自己的分身扔进各自的房间,然后去地下。”
<Handler> 趁着这一次回来,你们刻意留意了天花板。
<Handler> 那些轨道,那些牵引人偶的轨道。
<Handler> 六楼也密密麻麻的都是它们的痕迹。

<皮塔耶夫斯基> “果然它们是无处不在的。”皮塔看着那些轨道摇摇头,打开自己的房门,将人偶放到床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人偶搁在衣橱里,回来和其余人汇合。“我想,去地下前不需要太多准备了?似乎也无从准备。”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进到自己的房间,把员工卡从人偶上取下来收好。她想了想,将人偶好好地摆到了椅子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人偶放在床上,还贴心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Handler> 粗糙的木偶被放进了床底,不知道是否有一天,它会变成床底的怪物。
<Handler> 其余三人的木偶也好好地被放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低垂着头。
<帕拉丁Paladin> “是啊,要是我的背包还在,还能用地雷炸碎几个人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耸了耸肩:“不过至少我身上还有魔神送的手榴弹。”
<皮塔耶夫斯基> “省省你的火力吧,我们没准还有其他地方要用。”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好门。
<帕拉丁Paladin> “客房服务电话在那边,要是需要就按0。”帕拉丁拍了拍人偶的头,和众人汇合。
<Handler> 走廊里有着老式清洁剂的香味,让人想起柠檬水。
<Handler> 被拍头的人偶摇摇晃晃地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我准备好了!”
<皮塔耶夫斯基> “我也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点头,按下电梯按钮。
<Handler> 电梯没多久就到了六楼,声音还是那么响亮。电梯门缓缓打开,刚和你们一起吃过饭的老查理出现在其后。
<帕拉丁Paladin> “晚上好,查理。”
<Handler> “晚上好,现在想去哪层?”
<皮塔耶夫斯基> “地下室,谢谢。”
<帕拉丁Paladin> “地下二层?到不了的话就把我们送到一楼就好。”
<Handler> “地下室得你们自己去...洛赛特会念叨我的。”

<Handler> 查理挠了挠自己的那张老脸,把你们(和中途加入的其他客人),送到了一层。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之后见了查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个头算是道别,走向员工通道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拿出那张空白的员工卡,跟上帕拉丁。
<Handler> 在几个其他客人的注视下,你们几个人又钻进了员工通道。
<帕拉丁Paladin> 这一次帕拉丁径直前往地下二层。
<Handler> 漆黑,闷热的环境让它显得和酒店舒适的其他部分格格不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兜里的员工卡。
<菲莉斯Phyllis> “显然这里的空调太久没修了。”菲莉斯边走边开玩笑。
<Handler> 令人安心的是,你们向下的途中又听到了那些洗衣机的轰鸣作响。
<皮塔耶夫斯基> “我怀疑可能根本没装,地下究竟是多久前建造的谁也说不准。”
<Handler> 在微光之中,你们也很难数清自己到了第几层。
<Handler> 靠着逐渐远去的洗衣机声响来确认,你们大概是到了地下第二层的门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开一个门缝,向内窥视。

<Handler> 墙面渗出潮湿的液体滴在你的手上,你刚刚拉开门,被一声铁质物品砸在地面的巨响吓了一跳。
<帕拉丁Paladin> “该死,什么声音?”
<Handler> 门后是和洗衣房那一层一样的,铺在地面上的地毯,还有一扇又一扇门。
<Handler> 你看到一个有些脸熟的侧脸捡起一柄掉在走廊上的铁镐推开了尽头的一扇门。
<帕拉丁Paladin> “应该是马克。”帕拉丁指着他走入的门扉,“进了那扇门。”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我的手电筒坏了,你们照着点。”
<皮塔耶夫斯基> “可是他挖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瓶子,不正说明他找错了方向吗。”话虽如此,皮塔还是想着马克消失的方向走去。
<Handler> 走廊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巨响完全不存在。
<Handler> 你靠近门边,注意到铁镐在地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帕拉丁Paladin> “但你不好奇他到底在挖什么……这铁镐也太沉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开门。

<Handler> 你推开门,发现那人走进的一间房是一个大得吓人的空间。
<Handler> 这个巨大的房间似乎是一处维多利亚时代的植物园,长满了欣欣向荣的灌木和野生植物。
<Handler> 天花板由弯曲的金属肋骨与磨砂玻璃交织而成,但外面没有风景,只有紧压在窗玻璃上的沙,就好像这个建筑物不知何故被埋葬了。
<帕拉丁Paladin> “……传送门?”
<Handler> 马克·罗克那张你们20年之前见过的脸带着疑惑转过身:“你们是?我还以为林茨来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珀文卡有些犹疑地走了进去,四处张望着。
<Handler> 他全身都是一副洞穴探险装备,头顶一个带灯的头盔,背上背着一个挂了绳子的大包,就像打算下矿井。
<帕拉丁Paladin> “你不记得……哦,你还没遇到我们。”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们也是来找瓶子的。”
<Handler> “这么说,你们已经认识我了?”他显得有些兴致勃勃。
<Handler> “你们从哪来的?”
<Handler> 这个装备到牙齿的男人腾出手跟你们握了握。

<帕拉丁Paladin> “纽约,2015年。”
<皮塔耶夫斯基> “我们是……没错,就是那里。”
<Handler> “呃...好吧,我是说你们怎么入住的酒店的?”
<皮塔耶夫斯基> “我们就,走进来的。”
<Handler> “据我所知大家都是...”他委婉地比划着:“走投无路就住进来了。”
<帕拉丁Paladin> “确切来说,是被人追着逃进来的。”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说得对。”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被一支军队追着逃进了酒店。”
<Handler> “为什么会被追进来,从哪开始的?”不知道是不是推销员的经历让他想充分地了解见到的每个人,提到这个问题他就显得很感兴趣。
<菲莉斯Phyllis> “要不你也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交换一下个人经历。”
<皮塔耶夫斯基> “为什么会被追进来……因为有人想要拯救世界?”
<Handler> “就...欠了笔债。”
<Handler> 马克提到这个明显就显得有些不自在。
<珀文卡Pervinca> “欠债?”
<帕拉丁Paladin> “谁的债务?不会是巴尔吧?”
<Handler> “不...黑帮的...”
<Handler> “我都快忘光了呢。”他拿着铁镐的手换了个姿势。
<Handler> “那你们犯下了什么事被军队追杀?”

<皮塔耶夫斯基> “我们,没有犯什么事,只是正好在那里而已。”
<皮塔耶夫斯基> “和世界格格不入。”
<Handler> 马克笑着开了个玩笑:“听起来你们该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
<珀文卡Pervinca> “……还真是。”
<菲莉斯Phyllis> “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呢。”菲莉斯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Handler> “...哈哈。”他干笑了两声,“那你们,呃,也是来找瓶子的?”
<帕拉丁Paladin> “话不能这么说。”帕拉丁的表情很严肃,“我们只是干掉了精神病院的护士长,然后夜闯精神病院。”
<Handler> “呃...怪不得会有军队追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 “是她先动手的,我们是正当防卫。”
<珀文卡Pervinca> “然后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珀文卡耸耸肩。
<Handler> 马克胡乱地挥了挥手:“说道瓶子,我感觉我要找到了...”

<菲莉斯Phyllis> “我们确实也想找瓶子。”
<Handler>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他向前走了两步:“对了,你们见到林茨了吗?杰西·林茨?”
<帕拉丁Paladin> “呃,没有,作家也在找他。”
<Handler> “他之前让我带他一起找瓶子,不过我感觉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Handler> “哪个作家?这里作家还挺多的...”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林茨找到了瓶子也说不定。你呢,你说快找到了?”
<帕拉丁Paladin> “罗杰。”
<Handler> “我感觉迷宫就在不远的下面!”马克罗克已经走到了另一边,他拉高了嗓门回答你们。
<Handler> 你们发现头顶的玻璃在发出不妙的嘎嘎响声。

<珀文卡Pervinca> “……小心上面哦?”
<皮塔耶夫斯基> “又有人偶要来了?”
<Handler> “啊?”他反应迟钝地抬起头。
<Handler> 一声脆响,天花板外面的沙子倾泻而下。
<帕拉丁Paladin> “我看是沙子要来了,快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捞起年长的菲莉斯,扭头就跑。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转身冲到来时的门旁边,拉动把手打开它。

<Handler> 海量的沙子迅速从上面如瀑布一般下坠,很快便淹没了室内的一角……但它没有停下。
<Handler> 如海啸一般的沙子在你们逃离之前便席卷而来,将你们半身裹挟...只有菲莉斯迅速逃到了室外。
<菲莉斯Phyllis> “嘿,把手伸过来!”菲莉斯赶忙回头去拽其他人。
<Handler> 被活埋的恐惧涌上你们心头...沙子还在裹挟着你们...你们使不上劲。
<Handler> 在关键时刻,菲莉斯两只手紧紧拉住了帕拉丁和珀文卡,同时马克·罗克也从一旁的沙堆里冲了出来,大口喘着气。
<Handler> 要是他全副武装的被埋在了下面,那可是凶多吉少。
<Handler> 你们看见仅存的被埋在不停流动的沙堆中的皮塔高举着手,在窒息的威胁之中挣扎着...
<Handler> 他的下半身已全然被沙吞噬,只剩下肩膀以上还露在外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努力抓住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 “该死!”皮塔趴在沙子上尽力加大自己的接触面积,同时也向帕拉丁伸出手。
<菲莉斯Phyllis> “该死……”菲莉斯趴在窗边去够皮塔的手,半边身体都挂在了窗沿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伸出手,想要把皮塔拽上来。
<Handler> 沙子逐渐挤压在你的肺部,每当你吸气的时候,痛疼都会从胸口涌来...
<皮塔耶夫斯基> “妈的,我他妈不能死在这里,我说过我要找到瓶子!”尽管每次呼吸疼痛都会传遍全身,他还是尽力挣扎。
<Handler> 终于,在众人的奋力之下,皮塔从沙的海洋之中被拉了出来,趴在地上。

<菲莉斯Phyllis> 好不容易把皮塔拽上来,菲莉斯也坐在地上喘气。
<Handler> 几颗沙子被这动静击飞,粘到了珀文卡的脸上。
<帕拉丁Paladin> “妈的,你差点就死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脸上的沙子捻了下来,看看这堵住了外面空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打着皮塔身上的沙子。
<皮塔耶夫斯基> “哈,哈,谢谢,我欠你们一条命……”皮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慢慢恢复体力。
<Handler> 珀文卡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沙……
<Handler> ——而是一颗泛黄的乳牙。
<Handler> 植物园被十亿个小小的的乳牙给埋没了。
<珀文卡Pervinca> “我日!”她吓得把牙直接甩了出去。
<Handler> “啊...啊...!!!”罗克这才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
<珀文卡Pervinca> “你差点被乳牙淹死了……乳牙!!”
<Handler> 他捂着自己胸口...然后被乳牙这个词吓得脸色惨白。
<帕拉丁Paladin> “……怎么办,这里可挖不了瓶子了。”
<菲莉斯Phyllis> “……………………这是我见过的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场面。”菲莉斯龇牙咧嘴,“我可是见识过不少的。”
<Handler> “没...没事。”罗克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我们走别的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抓起一把乳牙,仔细观察着,这是人类能有的大小吗?
<珀文卡Pervinca> “别的路上没这玩意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魂未定。
<Handler>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菲莉斯Phyllis> “真离谱。这地方是什么……牙仙城堡吗?”菲莉斯勉强开着玩笑,也拈起一颗细看。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你觉得这是人类能有的大小吗?”帕拉丁看得眼睛都疼了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皮塔耶夫斯基> 事已至此,即使大吼大叫或是痛苦流泪都无济于事,皮塔的大脑已经无意识地将其刻在神经中。
<皮塔耶夫斯基> 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力气了,没有能力去愤怒,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与,麻木。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呆坐在原地,望着乳牙堆成的小山,对周围的任何存在都做不出反应,他感觉自己正飘在上空看着这一切,但是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Handler> 菲莉斯认出来这些基本上都是年幼婴儿的乳牙,大概一岁左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咬了咬嘴唇。“……这个特征,得是一岁左右的婴儿的乳牙。我只能说,基督耶稣的脑浆子啊。”

<皮塔耶夫斯基> “这一定是仿制品对吧?不可能是真货。”
<Handler> “别看这些了,我想先走。”罗克捂着胸口:“看到这些我就会想起刚刚差点被这种东西淹死的恐怖经历。”
<帕拉丁Paladin> “哦……你说得对,我宁可喝耶稣基督的脑浆。”帕拉丁甩手把牙齿扔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只觉得浑身都是被淹没时的触感,她连打几个冷战,看向马克:“我们快走……快走吧!”
<菲莉斯Phyllis> “……有道理。走吧。”菲莉斯打了个寒战,把手里的颗粒随手扔掉了。
<帕拉丁Paladin> “走吧走吧,皮塔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扶着你点?”
<皮塔耶夫斯基> “我还能走。”皮塔摇摇摆摆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Handler> 你们一路推开门,门后是各种各样和查理那间公寓相像的员工宿舍,这时候你们才注意到,酒店的每一层都看起来真像夜楼。
<Handler> 到最后,你们推开了一扇靠楼梯的门,
<Handler> 里面是一间酒店的小房间,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一个人坐在一个大洗衣盆前面。
<Handler> 水淹没了木质的地板,一具小小的尸体浮在盆里。
<Handler> 你们开门的声响吓了里面正在发呆的人一跳,他往后一歪差点整个人摔在地上。
<帕拉丁Paladin> “这是谁?”
<珀文卡Pervinca> “……看哪,大耗子。”
<Handler> 建筑师穿得整整齐齐,袖口边有着水渍,看起来比你们上一次见面又年长了一些。
<Handler> “你们...”
<Handler> 他爬起身,手指节苍白,让你们之中的几人想到二十年前的那幅画。
<Handler> 这情景简直和路易斯·波斯特的炭笔画一模一样。

<帕拉丁Paladin> “我早该知道通风管道里的婴儿溺尸是你的手笔!”
<Handler>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了...”他茫然地说着。
<皮塔耶夫斯基> “你他妈怎么还在杀小孩?”
<珀文卡Pervinca> “你为什么又在杀人?”珀文卡俯视着阿萨。
<Handler>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王要求我溺死小孩,所以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嘴,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小孩是哪里来的?住客?”
<Handler> 马克罗克站到了一边,他明显认识阿萨,叹了口气。
<皮塔耶夫斯基> “到底是王要求还是你就是想这么做?”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叹了口气。“这一切给我感觉一直像是,情节穿越了时空,在这里扭结、衔接。建筑也是。”
<Handler> “...这是梦...梦里的小孩。”他无力地摇了摇头。

<帕拉丁Paladin> 事到如今,她似乎已经很难因为这件事而愤怒了,她感受到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珀文卡Pervinca> “你的意思是,现在还在梦里?”
<Handler> “那些噩梦——它们就是不肯放过我...”
<珀文卡Pervinca> “又或者,你把梦里的孩子……带了出来?”
<帕拉丁Paladin> “孩子,是谁?”
<Handler> “我不想干这事了...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他用沮丧的语调请求了你们,没有回答你们的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
<Handler> “你们能不能去一趟地下十层的一个房间?”
<Handler> “里面全部都是人偶。里面有个女人的人偶,她有一头灰白但染成了黑色的头发,化着娃娃的妆。”
<Handler> “帮我毁了她,拜托你们。”
<帕拉丁Paladin> “你的姑母?”
<Handler> “啊...嗯,我噩梦的源头。”
<Handler> “毁掉她的话,我说不定就不会做梦了。”
<菲莉斯Phyllis> “为什么不自己去呢?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Handler> “我...我不敢。”
<帕拉丁Paladin> “人偶是你噩梦的源头,还是你姑母本人是?”
<Handler> 建筑师捂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而且,人偶就是人吧...”
<Handler> “所以,人偶和姑母,没有区别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前一步,拔出枪抵住了阿萨的脑门:“或者我现在杀了你,你就不会再犯下这些罪行了。”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说人偶就是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着……他的线。
<菲莉斯Phyllis> “我竟然觉得这话有一定道理。”菲莉斯沉思,“显然我疯了……一名前精神科医生如是说。”
<Handler> “那你就没机会知道瓶子在哪里了。”阿萨惨白的脸挤出了一个毫无笑意的笑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发觉自己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悯,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十分……轻快。
<皮塔耶夫斯基> “因为人就是人偶。”
<Handler> “因为,大家都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阿萨的语调里全然没有了希望。
<帕拉丁Paladin> “你在向我们提出一个交易?”
<Handler> 和当初在书店见到的那个,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小孩,完全不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 “没问题,我们会帮你毁掉那个人偶的,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们瓶子的位置。”
<珀文卡Pervinca> “……既然都是提线木偶,你拜托我们做的事情,还有意义吗?”
<Handler> “...让告诉我波特城堡的姐姐杀了我,感觉也不坏。说不定我死了还能去城堡呢。”
<Handler> “嗯,我会和你们说的,意义什么的...我也没去考虑,我只是不想再做这种噩梦了。”他木然地看着脚边溺死孩童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你让我感觉是我害了你。”帕拉丁放下枪,笑起来,“也许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杀了你。”
<帕拉丁Paladin> 她看向孩童,她对那尸体有印象吗?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珀文卡有些可怜地看着他,又或者是可怜她自己,谁知道?“我们会帮你的。”
<Handler> 没有任何印象,你并没有见过那张发白的脸。
<Handler> “...我不知道,我自己觉得是我姑妈的问题...王,继承人,王位什么的...”
<帕拉丁Paladin> “你就呆在这儿?还是回酒店?”
<Handler> “我只是喜欢建筑而已。”他拖着脚步走到了楼梯口。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之后怎么找你兑现承诺?”
<帕拉丁Paladin> “要是你哪天坐上了王位,考虑一下把你的姑母吊死。”
<Handler> “嗯,我会考虑的...,我要先去楼上,餐厅。”
<Handler> “谢谢你们。”阿萨推开门,啪嗒啪嗒的缓慢脚步透过墙壁传来。
<帕拉丁Paladin> “你怎么办?”帕拉丁转向罗克。
<Handler> “跟你们一起?”罗克想了片刻。
<帕拉丁Paladin> “很好。”
<Handler> “我也想知道阿萨说的瓶子在哪里。”
<帕拉丁Paladin> “嗯,你找到之后可得保管好了。”
<Handler> “那肯定。”他拿着铁镐指了指楼梯间:“走?”
<帕拉丁Paladin> “走。”

<菲莉斯Phyllis> “走吧,虽然阿萨没说是地下10层的具体哪个房间……我猜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以边走边找。”
<Handler> 你们又一次在阴暗的楼梯里向下走去,你们已经逐渐意识到楼层在这里并不靠谱。
<皮塔耶夫斯基> “我怀疑那里可能会有更多人偶,不知道会不会也有我们的。”
<珀文卡Pervinca> “有的话,我想拿回房间放着。”
<Handler> 就像现在,才下两层,菲莉斯想着那个房间时,你的目光暼到了楼梯正对的一个房间天花板上若隐若现的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往这个房间靠近,往里张望。
<Handler> 你推开门缝看到了,门后是一个巨大的舞厅。
<Handler> 天花板上有数以千计的轨道槽交错在一起。
<Handler> 几百个牵线瓷偶被挂在房间的一脸墙上,它们的绳子缠结在天花板的顶端。
<Handler> 这些瓷偶们静静的,一动不动,有的穿着衣服,有的则赤裸着瓷质的躯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随手把门完全推开。“也许是这间?要是它们突然全动起来,那还挺吓人的。”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就跳上去共舞。”珀文卡觉得自己找到一个好主意。
<皮塔耶夫斯基> “别这么说,太危险了。”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走进舞厅,开始观察这些瓷偶的面部。
<Handler> 帕拉丁的目光落在一个人偶上,发现它身上的正是刚刚丢进洗衣房的侍者服。
<菲莉斯Phyllis> “希望它们不会踩你脚面。”菲莉斯随口说着,径直走进去舞厅辨认瓷偶的脸。
<Handler> 换句话说,它穿着萨米吉纳缝制的衣服。

<Handler> 在一堆人偶之中,皮塔找到了阿萨所说的那个人偶,它和真的阿德里安一样,画着非常劣质的浓妆。
<Handler> 菲莉斯则找到了菲利克斯形象的人偶,它没穿衣服,静静地挂在那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上舞台,看着上千人偶。
<帕拉丁Paladin> 她深吸了一口气。
<帕拉丁Paladin> “五寻的水深处躺着我的父亲,他的骨骼已化作珊瑚;他眼睛是耀眼的明珠;他消失的全身没有一处不曾受到海水神奇的变幻,化成瑰宝,富丽而珍怪。海的女神时时摇起他的丧钟,叮!咚!听!我现在听到了叮咚的丧钟。”
<皮塔耶夫斯基> “我找到她了,直接打碎吗?”
<菲莉斯Phyllis> “哎……我之前不肯细看,但还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菲莉斯叹了口气,把菲力克斯的人偶小心地取下来。
<珀文卡Pervinca> “搬到门口打碎吧,我怕一会那些人偶就活过来追杀我们了。”
<珀文卡Pervinca> “至少在门口还可以跑……”
<帕拉丁Paladin> 台词自然从口中流出,回荡在舞厅当中。
<Handler> 菲莉斯听到一声脆响盖过了帕拉丁朗读的诗词。
<皮塔耶夫斯基> “有道理。”皮塔没管帕拉丁又在发什么神经,把阿德里安的瓷偶从轨道上放下来,搬着走向门口。
<Handler> 人偶似乎动了动,你后退一步,注意到发现它正在被线放下来。
<Handler> 一阵令人胆寒的咔哒噼啪声,你们身旁的所有人偶都开始活动。阿德里安的瓷偶一把推开了皮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点悲伤地看着菲力克斯人偶的脸。“果然你也被卷进来了,希望你别像我一样见到铺天盖地的乳牙海……嗯?”她吓了一跳,往后退去。
<珀文卡Pervinca> “不讲武德?!”珀文卡冲着其他人大叫,“开枪吧?!”

<Handler> 菲利克斯的人偶一落地,便用手把自己的脑袋给转了过来,它的手上弹出一根尖刺在线索的牵引下朝你刺来。
<皮塔耶夫斯基> “妈的!”皮塔也掏枪向阿德里安射击。
<Handler> 尖刺堪堪擦过菲莉斯的发尖,你忽然明白了,其他人偶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Handler> 你也明白了,这个菲利克斯的人偶想要什么。
<Handler> 它想要变成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笑着向台下活动的人偶行礼,弯腰之际拔出手枪,迅速瞄准阿德里安扣下扳机。
<Handler> “我靠!!!”马克高举着铁镐,护在你们周围。
<Handler> 阿德里安人偶应声而碎,一个银色东西从它的胸口掉出砸在了地上。
<Handler> “那个是不是阿萨说的东西!”马克的声音几乎要被人偶碰撞声所淹没。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俯身捡起那个银色物体。
<Handler> 皮塔弯腰时刚好闪过了一旁当年麦当劳服务生模样的人偶手中的刺。
<Handler> 你匆忙捡起来,发现自己手上是个超大的银色指南针。
<Handler> 人偶如潮水一般涌来,仿佛要阻断你们的退路。
<皮塔耶夫斯基> “我拿到东西了,赶紧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跑向门口,用手枪射击着开路。
<Handler> 菲莉斯的手枪打碎两个瓷偶那逼真的脸,但更多的瓷偶很快出现在它们后面。
<帕拉丁Paladin> “现在还想和人偶共舞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笑着询问远处的珀文卡。
<Handler> 罗克挥舞着手中的铁镐,砸碎了一个人偶的脑袋:“别说这些话了!!!快冲出去!!!”
<珀文卡Pervinca> “他们也没跳舞的意思啊?!!”
<Handler> 帕拉丁从人偶之中辗转挪移,不仅没有被人偶所包围,还吸引着他们的尖刺插在了各自的身体上。
<Handler> 在珀文卡的眼中,帕拉丁就像黑暗中的明火一样。
<Handler> 吸引着如同飞蛾般的人偶。
<Handler> 换句话说,你们其他人身边的人偶正变得越来越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胡乱开了两枪,向着门口撤退。

<Handler> 枪声回响在舞厅之中,你的两枪打碎了两个人偶的胸口,他们无力地倒在地上。
<Handler> 趁着大部分人偶被帕拉丁引走的机会,你的逃离路线畅通无阻。
<皮塔耶夫斯基> 皮塔趁此机会,赶紧向着出口跑过去,刚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拖后腿。
<Handler> 不知为什么,几乎所有的瓷偶都调转了方向,涌向帕拉丁的位置。皮塔低着头,躲开了它们手中的尖刺。
<菲莉斯Phyllis> 虽然对人偶的行为一头雾水,菲莉斯还是赶忙往门口跑去。“你出来我们就关门!”她冲帕拉丁喊。
<Handler> 人偶们如狼群一般追赶着帕拉丁,一道尖刺又一道尖刺划过帕拉丁的身侧,一个人偶的刺击就差那么一点,就会刺中帕拉丁的腰间...
<Handler> 它们像被激怒的黄蜂群一样,紧追不舍。
<Handler> 在帕拉丁冲出门后,你们嘭地关上了舞厅的门。
<Handler> 门后重归一片死寂,你们逃离了这些瓷质的鬼东西。

<帕拉丁Paladin> “现在我第一次觉得我真的像个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四十五岁的前特工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壁坐倒:“不过,看来我的身手依旧还算不赖。”
<菲莉斯Phyllis> “逃出来就是万幸。”菲莉斯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舞厅的窗。
<珀文卡Pervinca> “辛苦。……说起来,阿德里安掉下来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Handler> 灯光被熄灭了,其后一片漆黑。
<皮塔耶夫斯基> “我也不太确定……”皮塔拿出那个东西展示给其他人。
<Handler> “...我都用铁镐砸碎几个,太疯狂了。”
<Handler> 马克感觉自己经历了最漫长的一天,他伸长了脖子看向皮塔的手中。
<帕拉丁Paladin> “指南针?”帕拉丁凑过来,看着这东西。
<Handler> 指南针上没有任何铭文,但它貌似也不指向北方,而是在把你们引向一个未知的区域。
<皮塔耶夫斯基> “这东西难道指向瓶子所在地?”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阿萨说的会告诉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帕拉丁Paladin> “有可能,不过就算不是我也想知道到底指向哪里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实话实说。
<Handler> 这个指南针并没有向上向下指的功能,就算它真的指向瓶子,你们也不知道到底要去那一层楼。
<珀文卡Pervinca> “确实,我也好奇。”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不如直接问问他这东西怎么用。”菲莉斯很感兴趣地端详着指南针。“他在餐厅对吧?”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还是要向阿萨复命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走吧,你们觉不觉得也有点饿了,也许我们还可以再吃一顿。”
<Handler> “我赞成...”罗克呼出一口气:我感觉我快累毙了。”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

<Handler> 向上走的路似乎比向下走的路更短,真奇怪。你们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厨房的动静,员工通道的门再一次出现在你们眼前。
<皮塔耶夫斯基> “希望这能改善一下他做噩梦的文图。”
<菲莉斯Phyllis> “真贴心。”菲莉斯径直推开门。
<Handler> 大厅里还是那么多人,隔着他人的缝隙,菲莉斯看到了阿萨端着一个盘子走进了餐厅更深处。
<菲莉斯Phyllis> “他就在那儿呢。”菲莉斯给其他人指了指,然后迅速跟上。
主题: 第十一幕: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9-18, 周日 22:52:38
引用
?年?日,布罗达尔宾酒店
<Handler> 深入布罗达尔宾的地下,你们又一次见到了二十年前曾有着一面之缘的马克·罗克。
<Handler> 你们一同经历了一些不愿回想的事端,而后又一次见到了那位建筑师,婴儿杀手,阿萨·达理邦迪。
<Handler> 替阿萨解决了人偶,拿回了一个银色的指南针后,你们又回到了布罗达尔宾的大厅,悠闲舒适的此处让你们刚刚的经历仿佛是幻觉一般。
<Handler> 可到底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
<Handler> 你们走向传来淡淡烟熏味的昏暗餐厅,阿萨正在角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沙发椅里面。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把那东西打碎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东西就是能带我们找到瓶子的?”把那个指南针拿给他看。
<Handler> “谢谢,她应该有掉出什么东西吧...”阿萨面前的肉汤一点没动,点点油脂浮在上面。
<Handler> “嗯...我猜它指向的是我的瓶子。不过,”
<Handler> “你们拿着这个吧。去830室。”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830……”
<菲莉斯Phyllis> “你对那里知道些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都快觉得这是什么宇宙常数了。”
<Handler> “那是侍酒师的房间,洛赛特不太喜欢那里...”
<Handler> 马克补充道:“洛赛特说那地方会吃人。”
<帕拉丁Paladin> “我还没见过侍酒师。”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个吃人?”
<Handler> “不知道。”阿萨的头轻轻摇了摇,马克也跟着耸了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去了就知道了,我们走吧。”都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
<Handler> “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阿萨问道
<帕拉丁Paladin> “你想吗?”
<珀文卡Pervinca> “你想去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那是你的瓶子,我想也应该由你自己拿走。”
<Handler> “我..我也不知道,我对我的瓶子没什么执念...不过...”
<Handler> “嗯。”阿萨站起了身。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说什么,只是走到电梯前再次按下按钮。
<Handler> 你们一行六人坐上略显拥挤的电梯到了8楼,从外面看830室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一个门缝,向内窥视。
<Handler> 门没有锁,里面就是和你们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的普通酒店房间...不过从缝隙里你看到中央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趴在门边和帕拉丁一起窥视:“进去吗?好像没人。”
<帕拉丁Paladin> “有东西在里面,注意警戒。”帕拉丁提醒了一句,然后一口气打开门。
<Handler> 映入你们眼中的是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间被一个车床似的大机器占据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招呼阿萨和珀文卡跟上,并走在最后。
<帕拉丁Paladin> “不会又是个发条世界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机器,伸出手拍了拍。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好说。”
<珀文卡Pervinca> 过去看看吧。
<Handler> 你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门,还没等你们看清机器的构造,眼前的景象便陷入了模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

<Handler> 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
<Handler> 雨。
<Handler> 一滴又一滴的雨水滴在你们身上
<Handler> “我们怀念她的天真,怀念她带给我们的美好……”
<Handler> 一个声音沉重地念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手象征性地遮住头顶,转头去看身后房门外的走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拧开手电筒,照亮四周。
<Handler> 托马斯·莱特,50岁左右,如同1995年你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神色憔悴。
<Handler> 他身着黑色西装,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花,他的几名同事也穿着色彩朴素的衣服,神情悲伤。
<Handler> 蒙蒙细雨中,你们身侧的草地被无数黑色白色灰色的大理石方块分割开来。

<珀文卡Pervinca> “……葬礼?阿比盖尔的?”
<Handler> 你们意识到这里是纽约的一处公墓。
<Handler> 就在你们身前,一块墓碑上刻着:
<Handler> 阿比盖尔·劳拉·赖特,1969-1995。
<Handler> 这里是二十年前,阿比盖尔·赖特被认定死亡后举行的葬礼上。
<Handler> 在你们身后,房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Handler> 自然,手电筒只是照亮了不断飘下的雨滴。
<菲莉斯Phyllis> “难道……吃人指的是,进去这里的人会从宾馆离开?”
<帕拉丁Paladin> “看看指南针。”帕拉丁压低了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取出指南针看向表盘。
<Handler> 指南针不过是一块没用的废铁,它的指针无力地屈服于重力,怎么摆弄也只是朝向地面的方向。
<Handler> “...愿她在天国与她的母亲相见,愿他们寻得宁静。”
<Handler> 没有人回答菲莉斯,阿萨和马克两人不在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道在她的棺材里?”皮塔小声和同伴说到。
<帕拉丁Paladin> “不可能,我们都知道她消失了……”帕拉丁咬着牙回答。
<帕拉丁Paladin> “而且我们参加了葬礼!”

<Handler> 你们的目光扫在各自的身上,你们不知何时换上了黑色的正装,就像20年前那样。
<Handler> 在不远处,你们注意到了阿比母亲的墓碑,在更远处,于多切斯特相见的你们的前辈,利兰·富勒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里。
<菲莉斯Phyllis> 似乎也合理,毕竟他俩不是1995年的人……菲莉斯撑起当时应该有带着的黑伞,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皱纹和原来一样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摸摸看着雨滴,想等待葬礼结束后去挖开阿比盖尔的坟墓。
<Handler> 你摸到眼角有着二十年后才长出的皱纹,你以63岁的身份参加着这场20年前的葬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托马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Handler> 雨滴一滴一滴落下,牧师已经念完了祷词。
<Handler> 托马斯回头看着你,他什么也没说。
<帕拉丁Paladin> “我很抱歉……”帕拉丁低声说道。
<Handler>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做了你们该做的,我很感激。”
<Handler> 托马斯摇了摇头,看着阿比的棺木被填入土中。
<珀文卡Pervinca> “……衣冠冢吗?”珀文卡注视着棺木。
<菲莉斯Phyllis> 就像出了问题的话剧排练一样……菲莉斯纳闷地等待着葬礼结束。60多年作为社会性动物的生活训练让她在这个古怪的时刻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大概是,毕竟我们都知道,她没死。”
<Handler> “她就躺在里面,是你们找到的尸体。”赖特呆呆地看着最后一铲土被填上。
<Handler> 细雨打湿了在场所有人的衣衫。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珀文卡警惕起来,看了看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找到的?我们……您是这样认为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的尸体找到了?”
<Handler> 珀文卡眼前一阵眩晕,你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和你的记忆不符,阿比留下的是衣冠冢,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吗?眼下发生的事情就又是真实的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找到的?什么时候找到的?”皮塔也有些焦急,阿比盖尔怎么会死呢?作为角色之一她居然会死?
<帕拉丁Paladin> “抱歉,那前后对我们的冲击太大了,您之后能和我们聊聊吗?”
<珀文卡Pervinca> 也许就连这份矛盾,也在王的掌控当中。
<Handler> “我还记得你们打电话告诉我时...的情况。”托马斯的头发也被雨水浸湿,他的手颤抖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打断伙伴们的提问,现在至少是在葬礼当中。
<Handler> “可以...你们知道在哪找到我。”

<珀文卡Pervinca> “抱歉,在哪里?我们现在很混乱。”
<Handler> 珀文卡的这一个念头刚在脑中浮现,靠着你的理智。你悄无声息地从这里离开了。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Handler> 你自己的声音回荡在830空荡的房间之中。
<Handler> 但其他人依旧在梦里,或许,在另一场现实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刚刚问完,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异地。她吓了一跳,看看周围,既然是830,那么阿萨和马克在吗?他们也在梦里?
<菲莉斯Phyllis> 这是平行世界吗?菲莉斯还沉浸在思考中。也或者是导演不满意曾经的发展,要推倒重排?
<Handler> 阿萨和马克并没有在房间里面,也许他们也在做梦,做着他们自己的梦。
<Handler> 珀文卡突然从你们身旁消失了,就仿佛她不曾存在,地面上的脚印也很快被雨水复原。
<帕拉丁Paladin> “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着推推其他人,能够唤醒他们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珀文卡?”
<Handler> 你在房间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直到菲莉斯突然出现在你的身侧。
<珀文卡Pervinca> “从梦中醒来,就会回到现实……”珀文卡看着菲莉斯,喃喃自语。
<Handler> 车床里面卡着一个玻璃圆筒,还没被切割好。
<菲莉斯Phyllis> “呃?”菲莉斯下意识地东张西望,直到看到珀文卡,“噢,我还在830,是吗?”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我猜等到他们醒了,也会出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看看玻璃圆筒吧。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和菲莉斯都消失了。”帕拉丁看着四周,“也许这里不过是另一个布景,她们触发了某种机制。”
<Handler> 你记得这个玻璃圆筒似乎和多切斯特地下用来装那种被称为patzu的液体的瓶子一模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回事,她们两人突然消失了?我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另一幕场景,难道说着只是个陷阱,瓶子并不在这里?”
<Handler> 话音未落,你们两人也突然出现在了830的房间之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些……记忆。
<Handler> 车床忽然在机械运转声中启动,开始令人眼花缭乱地运转。
<帕拉丁Paladin> 对于美好往日的回忆,重要之人的脸。
<帕拉丁Paladin> 她记不住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圆筒,也许那是瓶子。
<Handler> 马克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房间之中,四处张望。而阿萨捂着自己的额头,坐在椅子上。
<帕拉丁Paladin> “我丢了些东西……”
<菲莉斯Phyllis> “啊,都回来了……回来就好。”菲利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严重的事。
<帕拉丁Paladin> “我曾经记得的人!曾记得的名字和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见自己在咆哮:“我忘了,全都忘了!”

<Handler> 齐胸高的奇怪机器嗡嗡响着,一个人偶在角落里起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早都忘记了……迟早的事,对我们而言。”皮塔瘫坐在地,无力地回复帕拉丁。
<Handler> 它穿着深紫色的丝绸长袍和天鹅绒拖鞋,戴着一张苍白的面具,一个精致的银色开瓶器用长长的缎绳挂在它的脖子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第一个全部忘记的,只是已经不再挣扎,只是任由王牵着丝线,跟随着跳动,舞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表情凝重起来。“其他人呢?也许这是刚才遭遇的副作用……”她注意到人偶,戒备地转身面对它。
<Handler> 前者自动刻出了一个新瓶子,人偶拿起瓶子,然后悬挂在头顶轨道上的绳子牵引着它向前。
<Handler> “那是我的瓶子!”马克指着走出房门的人偶。
<珀文卡Pervinca> “我……我的记忆还很正常。”珀文卡没有看队友,一直紧盯着人偶,见它要走出房门,她追了上去。
<Handler> 在它一闪而过消失在员工通道之前,你们看到其上刻着的,马克·罗克的名字。
<Handler> 你们忽然有了种恐怖的预感,如果现在不追上它,可能就会错过去低语迷宫的机会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过身,遵从这种预感,狂奔着追向人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瓶子?瓶子!”听到这个词皮塔立刻爬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夺门而出,紧紧跟在人偶身后。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拍了拍阿萨,让他看情况一起跟上。
<Handler> 人偶响动的碰撞声回荡在员工通道中,它一路下楼。
<Handler> 七,六,五,四,三,二....
<Handler> 你们终于下到了大堂那一层。侍酒师继续向下走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瓶子……我要我的瓶子。”
<Handler> 路过了厨房的砰砰切菜声,路过了噪声连天的洗衣槽,
<Handler> 它在楼梯口打了一个又一个转,终于在不知地下第几层的地方停住了往下的“脚步”。
<Handler> 天花板上的线一转,把它引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气喘吁吁地撑着楼梯口的扶手拐角,还没来得及歇一下,只得就这样继续追赶它。
<Handler> 戴着面具的侍酒师消失在你们六人视线尽头的一扇门后,它带着瓶子进去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径直打开这扇门,第一个冲了进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给我等等!把我的瓶子给我!”皮塔紧随其后,也跑进门里。
<珀文卡Pervinca> “菲莉斯,没关系吗?”珀文卡等了年长的队友一起,跟了进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匆匆跑到门前,进门之前她先往里看了看。
<Handler> 一扇摇摇欲坠的拱门拦在了你们的面前,门后仿佛是地下墓室一般透着寒意与潮气。
<Handler> 打开门后,一个小小的圆形石室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帕拉丁Paladin> “低语迷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咀嚼着1995年时从马克·克罗那听来的名字。
<Handler> 借着手电筒的光,三条潮湿狭窄的走廊通向了曲折的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指南针。”
<Handler> “终于...我终于到了...”马克·罗克压低了自己嗓音,仍能听出他的激动。
<菲莉斯Phyllis> “字面意思的迷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给。”把指南针丢给她。
<Handler> 在这些黑暗的隧道里,在石灰石墙内凿开的架子上,在冰冷的壁龛之中,放着无数瓶子。
<Handler> 玻璃瓶、水晶瓶、石头瓶和金属瓶,形态各异的瓶子一个挨着一个地静静立在低语迷宫中,而这迷宫的黑暗冷静地、胜券在握地吞噬了光源所能企及之处以外的一切空间,成为了狭道之中真正的统治者。
<Handler> 你们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从墙上的裂缝里瞥见过的地方,现在就在你们的脚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过指南针,低头看着指针。
<Handler> 你们不禁想起曾经在阿比盖尔家中发现的便签。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全是,瓶子……”
<Handler> 指南针指着左边的方向,但那是阿萨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你的瓶子。”帕拉丁回头看向阿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干脆放弃指南针,她在浩如烟海的瓶子中寻找着,寻找她曾经见过的、没能触碰到的,自己的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瓶子,在哪?在哪!”皮塔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没留意阿萨有没有跟上,她回头看了看。
<Handler> “谢谢。”阿萨走上前,接过了指南针,他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遵循自己的记忆,走向阿比盖尔标记的方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抛下其他人,他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存在,只有瓶子,那个能让他解脱,获得自由的唯一的东西。
<Handler> 珀文卡跟随着自己的意识向前了一步,只是经过了一个拐角,与其他人隔绝的恐惧便涌了上来。
<菲莉斯Phyllis> 瓶子这么多,找起来太难了。菲莉斯踌躇少顷,最终决定跟上看起来心中有数的帕拉丁。
<Handler> 就在一瞬之间,仍待在一起的只剩下了帕拉丁,菲莉斯和马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当即惨叫起来,呼唤着其他人。

<Handler> 其他人听到珀文卡的大叫从遥远的方向传来...她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吗?
<菲莉斯Phyllis> “……珀文卡?皮塔?我们在这里!”菲莉斯悚然一惊,忙朝珀文卡的方向大喊。
<Handler> 接着,珀文卡的手电筒突然照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你怎么了!”
<Handler> 那是一只巨大的虎……只是,它全身都是纸做的。
<Handler> 它的“脸”一团糟,不过是由一堆破碎的玻璃、生锈的钉子和深埋在旧皮面书的破损外壳中的剃须刀片组成的垃圾。
<Handler> 其他人听见远处一声诡异的虎啸。纸虎对着珀文卡低吼一声,弓起身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停顿了一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Handler> 皮塔凭着直觉一通乱走,你意识到了,你的瓶子就在前方。
<Handler> 可珀文卡的求救声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跑向珀文卡所在的方向。
<Handler> 另一边,仍在一起的三人在途中见到了一个又一个瓶子
<菲莉斯Phyllis> “过来,别在这地方分散了。”菲莉斯一边追着帕拉丁一边招呼马克。
<Handler> 在转向之前,帕拉丁的视野里见到的是路易斯·波斯特的瓶子。
<Handler> “我..在...跑!”马克气喘吁吁地追在你们身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瓶子!”皮塔也兴奋地大叫一声向那个方向跑去。
<帕拉丁Paladin> “插画师的瓶子,你们要不要带上!”
<Handler> 纸虎又咆哮一声着撞向珀文卡,它纸制的利爪挥来...
<菲莉斯Phyllis> “我就……算了!”菲莉斯跑得也有些喘了。
<Handler> 皮塔遵循着自己的直觉,脚步逐渐加快,下意识地,你跑了起来。
<Handler> 不知道跑了多久,你终于在一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实验台前看到了...
<Handler> 写着你名字的瓶子。
<Handler> 它看起来就像个烧杯,只是瓶口被软木塞给堵住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的呼救声停住了,说实话,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凭着直觉,从侧面擦了过去。她头也不敢回,冲着菲莉斯她们声音的方向猛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找到了……我能走了吗?可以吗?”皮塔趴在实验台上,拿起那个瓶子仔细端详,终于感觉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些。
<Handler> 纸虎的声音从珀文卡的背后消失了...你大步跑着,终于在一个拐角见到了正一路狂奔而来的其他三人。
<Handler> 罗克身上的装备压得他直不起腰,气喘吁吁。
<Handler> 你的瓶子里空荡荡的,这个窄口烧杯非常清澈。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你还好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帕拉丁,半瘫在她身上大口喘着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见珀文卡,顾不上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放慢了脚步让自己喘气。
<帕拉丁Paladin> “没事了,没事了……”帕拉丁轻抚着珀文卡的后背,柔声安慰。
<Handler> 软木塞奇怪地堵住了它的瓶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是空的?差了什么?”皮塔拧开软木塞,将烧杯倒置,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刚才……那边,突然出现了,乱七八糟,纸制的老虎!但是,会攻击……我不知道,它突然出现,突然又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来……”
<帕拉丁Paladin> “好,好……之后我们一起走吧?”
<珀文卡Pervinca> “嗯,嗯……”珀文卡不住地点着头。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这个迷宫比原先想的还要危险。我们最好一起行动……可是当时我们究竟是怎么走散的?皮塔已经完全见不到人影了。”
<Handler> 软木塞被拧开了,你听到了你的导师的声音从中传来。
<Handler> “我一直明白你对我的感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都做了什么?”皮塔耶夫斯基,或者说英格拉姆·塞勒斯跪倒在地,双手捧着打开的烧杯,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感情在体内翻涌,将他的理性彻底击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仰头,双目无神,泪水崩落,顺着眼角划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终于感受到了,当年被人指责时所缺失的愧疚感,即使再次相见时他也从未感受过愧疚,不过是为自己遗憾。然而这次他再也无法逃避,直面自己犯下的罪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的,他杀死了,世界上唯一能理解自己的人,唯一能剪断他丝线,给予他自由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事已至此,一切都是作茧自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英格拉姆看着瓶子,发出毫无意义,野兽一般的悲鸣。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知道,我一转弯就……可是我不觉得我走了那么远!也许这也是低语迷宫的特性……”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先一起去看看阿比盖尔究竟记下了什么,好吗?”
<Handler> 就在你们决定好要一起行动时,珀文卡又听到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菲莉斯Phyllis> “或许就像所有其他建筑,空间和时间的结构与常识不同。”菲莉斯眉头紧皱,“好的,我们走吧。你来吗?”她问马克。
<Handler> “过来看看。”
<Handler> “伊莱娜·霍华德。”
<Handler> “过来。”

<珀文卡Pervinca> “好。”珀文卡撑起身子,“……有人在说,让我,过去看看……”
<Handler> 那个似乎是男性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压得很低,你想起了616房间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和你一起。”
<珀文卡Pervinca> 她仍然抓着帕拉丁的手不愿意放开。
<Handler> “我...一起吧...说不定路上我们就看到我们的瓶子了。”
<菲莉斯Phyllis> “好,我们一起行动。”菲莉斯点头。
<珀文卡Pervinca> 听到帕拉丁这么说,珀文卡稍微放下心了一点,她带着其他人,循着那个声音找过去。
<Handler> 你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影子,它带着白色的面具,挂着开瓶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在路上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熟人的瓶子。
<Handler> 帕拉丁发现这一条路和阿比盖尔的笔记奇妙地相符...侍酒师站在一个瓶子旁边。
<Handler> 那个瓶子是水晶做的,表面闪烁着渐变的色彩,一个软木塞和融化的黄蜡封住这个瓶子的口,蜡封上盖上了黄印的戳。
<Handler> 瓶子的牌匾上的名字是杰西·林茨。(Jaycy Linz)
<Handler> 侍酒师站在林茨的瓶子一旁,但是眼下并没有线牵引它。
<帕拉丁Paladin> “我还以为这是王的瓶子……”帕拉丁失望地叹了口气,“怪不得阿比盖尔要记载JL。”

<Handler> 帕拉丁眼前晃过莫斯比的瓶子,注意力又回到了侍酒师身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轻拿起林茨的瓶子,观察着内部。
<Handler> 人偶朝你们转过身鞠了一躬。
<Handler> 你掰了一下林茨的瓶子,发现这东西好像被机关固定住了。
引用
Find JAYCY LINZ at HOTEL BROADALBIN
Go now,
Find the hotel,
the labyrinth,
the author,
his bottle,
The city,
the lake,
its shadow,
the battle,
Then, the party,
the dance,
the girl in blue,
the one singing,
“Nothing is true,
except out is through”
Love and kisses,
Abby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记起请柬上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她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菲莉斯Phyllis> “所有人,所有角色的答案都在这里吗。”菲莉斯说出口,随即感到自己在说一件显而易见的废话。
<Handler> 人偶为你让开了路,马克对菲莉斯说的话点了点头,又像是听见了什么,转身走进了另一个转角。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了人偶一眼,走向它让开的那条路。
<Handler> 帕拉丁发现,掰动这个机械装置似乎会带动一个杠杆。
<珀文卡Pervinca> “马克?你去哪里?”
<Handler> 人偶给你让开了周围的位置,马克的声音传来:“侍酒师就在这里,那我的瓶子...!我的瓶子肯定也在!”
<帕拉丁Paladin> 她环顾四周,看着杠杆,想要探究这究竟是什么构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你的名字了。”皮塔摇摇晃晃站起来,贴着墙壁想要找到其他人。
<Handler> 杠杆连通着一个又一个机关,你只能看出掰动林茨的瓶子启动机关能让它可以被放下来。
<Handler> 一旁的人偶静静看着你们,看着回到你们身边的皮塔,看着绕路又回到这里的马克。

<菲莉斯Phyllis> “咦?你们回来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又一次,用力地掰动瓶子。
<Handler> 马克带着羡慕的眼神,看向带着自己瓶子的皮塔。
<Handler> 人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它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了……”皮塔甚至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就任由它们挂在脸上。
<Handler> 就在帕拉丁把瓶子向前拉时,其他人看到有一个连接在底座上的青铜发条轮滑了出来,
<Handler> 随着你们的动作,发条轮旋转起来,发出阵阵齿轮相扣的咔哒声。
<Handler> 很快,杠杆完全伸直,一声巨大的破裂声响彻地下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瓶子之后呢?”
<Handler> 林茨的瓶子落到了你的手中。
<帕拉丁Paladin> “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要去哪?”
<Handler> 凹室向内打开,露出一条通道。
<Handler> 这条台阶往上,通向了薄雾与黑暗之中。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是不是该……先找到自己的瓶子再进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那条通道:“我们可能要进入城市了。”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觉得。”珀文卡虽然这样说,但是并不想和其他人分散。
<帕拉丁Paladin> “一起吧。”帕拉丁扫过一个又一个瓶子,试图找到自己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在这,等着你们。”皮塔靠在墙边缓缓坐下。
<帕拉丁Paladin> 还有其他几个人的。
<Handler> 一个又一个瓶子从你的眼前扫过,它们就像墓穴中的骨灰盒一样立在那里。
<Handler> 你们几人的瓶子不在这里,侍酒师开了口:“阁下想要找到谁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我的,珀文卡的,菲莉斯的还有马克的。”
<Handler> “抱歉,对于阁下几位的瓶子,我无能为力。”侍酒师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
<Handler> 它鞠了一躬:“事情就是这样。”
<菲莉斯Phyllis> “我的本名是乔安娜·海登。”菲莉斯试着说出这个不久前还在使用,却显得恍如隔世的名字,“这样也没办法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跟随自己的心,它会找到你。”
<Handler> “阁下的瓶子只能靠自己去找到。”侍酒师的面具上似乎带着歉意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好吧。那我们自己来。”
<帕拉丁Paladin> “看起来只有分头行动才能……”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你怎么想?”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只有这样了。”珀文卡叹了口气。
<Handler> 沉重的脚步又在迷宫中回荡,纸虎似乎仍在漫游。
<Handler> 也许不止有纸虎。
<Handler> 因为你们还听见了
<Handler> 咔哒咔哒,发条的响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其实隐约有点恐惧自己找到瓶子以后会看到什么、知道什么,但……总要去找的。
<菲莉斯Phyllis>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也,去去就……回。”她摸了摸身上的手枪,转头看向不计其数的瓶子。

<Handler> 你们三人,甚至是马克,又一个一个步入了迷宫之中。
<Handler> 孤独感又一次涌来,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你们,和你们身边的陌生人的瓶子。
<Handler> 帕拉丁绕过一个角落,沉重的齿轮声从另一头传来,恍惚间你似乎又听到了召唤魔神时的诵唱声。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们为我特意定制了一个区域放瓶子?我真他妈谢谢你。”
<Handler> 当你回过神时,在你的眼前,法官席上正摆着一个瓶子,一个清澈透明的玻璃瓶。
<Handler> 伊莱娜·霍华德的名字刻在上面。
<帕拉丁Paladin> “……行吧。”她抓起珀文卡的瓶子,“你可真行。”
<Handler> 另一旁的珀文卡顺着自己的直觉,在迷宫中走着,这里有着好多的瓶子。
<Handler> 只是没有自己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身回到迷宫中,她得找到自己的瓶子不是吗?
<Handler> 你不停地找着,找着,一个个拐角。
<Handler> 你似乎见到了阿萨,他捧着自己的灰色瓶子,呆呆地立在那里,没有打开。
<Handler> 你找啊,找啊。
<Handler>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发现了一个瓶子,一个奇怪的可乐瓶。
<Handler> 可口可乐的篆刻被换成了一个名字。
<Handler> 罗蕾莱·艾什沃斯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的?”珀文卡拿起瓶子,看了看,收起来。她将手拢在嘴边,对着黑暗喊,“帕——拉——丁——我找到——你的瓶子了——”
<Handler> 这个瓶子被放在一个办公桌上,周围还放着一台游戏机。
<Handler> 会有人在这里玩游戏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也拿到你的了!”帕拉丁大喊着回复。
<Handler> 你们两人的声音被黑暗吞噬,难以分清对方到底在何处。
<Handler> 而菲莉斯在转角走过。
<珀文卡Pervinca> 至少现在只需要找人,而不是找瓶子了。珀文卡拿好帕拉丁的瓶子,在迷宫里寻找队友的身影。
<帕拉丁Paladin> “到侍酒师那里集合!”
<Handler> 你的余光中闪过一个14-5岁男孩的身影,好像是吉米?
<Handler> 小男孩快速跑开了,你晃了晃脑袋,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摸索着回侍酒师那里的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了一惊,摸索着往吉米消失的方向走去。
<Handler> 潮湿的雾气似乎笼罩了你前方的路
<Handler> 终于,你的前方不再是另一个拐角。
<菲莉斯Phyllis> 现在想来,那就是一切开始的契机啊……那么出现在揭示最终答案的这个地方,似乎也很合理。菲莉斯在雾气中小心地往前走。
<Handler> 你的瓶子立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便携的咖啡杯。立在你办公室的桌前,你与弗里西娅的合照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沉默着,对眼前的一切露出悲伤的笑容。她记得这种咖啡杯非常方便,特别是加班的时候。
<菲莉斯Phyllis> 她走到桌前,没有急着动瓶子,而是扫了扫合照上也许不存在的灰,想把相框里面的相片取出来。
<Handler> 相框里面的弗里西娅穿着运动背心,脸上是开心的笑脸,她一手搂着你的肩膀比出了V的手势。
<Handler> 好像是你们某次一起去运动时,路上遇见的摄影师主动给你们拍下的照片。
<菲莉斯Phyllis> “真让人怀念。也许我这几十年确实没什么长进。”菲莉斯自嘲地自语。她没说出来的是,她有一分猜测当时遇到的热心的摄影师也是王的演员之一……不过,这不妨碍这段回忆的美好。
<菲莉斯Phyllis> 她把2015年已经难以见到的冲印相片取出来,夹进钱包里;然后拿起咖啡杯,准备去找同伴。至于瓶子里装着什么,她还不急于知道。至少现在如此。

<Handler> 到底过去了多久呢?你们三人一个又一个地回到了侍酒师那里,皮塔似乎快要睡着了。
<帕拉丁Paladin> “马克还没回来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还等他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了?你们,打开了吗?”
<帕拉丁Paladin> “没有。”
<帕拉丁Paladin> “我打开它干嘛?”
<菲莉斯Phyllis> “久等了。”菲莉斯和其他人打招呼,看起来比出发时更平静一些,“我找到了,但没有打开。”
<珀文卡Pervinca> “还没呢,来,交换。”珀文卡把瓶子递给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谢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里面有,有……”皮塔沉默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珀文卡的瓶子递过去,拿过自己的可乐瓶瞧了瞧。
<菲莉斯Phyllis> “我有点害怕,尽管只是一点点。”菲莉斯向皮塔坦诚。“而且我也担心自己会太过激动,忘记正事……如果真的有正事这种事的话。”
<Handler> 瓶子里空荡荡的,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啊啊啊,都没有意义了,等不等都没区别,我要走了……”

<珀文卡Pervinca> “里面有什么?”珀文卡紧紧抱着自己的瓶子,问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导师。”皮塔抱着头,回答。
<菲莉斯Phyllis> “一会儿一起走吧。我们姑且可以互相照看一下。”菲莉斯温和地对皮塔说。
<珀文卡Pervinca> “……我不太明白。好吧,那就我来看看,反正……老实说,在能看到线的现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是更糟糕的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自己的瓶子。
<Handler> 你摘开了它的软木塞,把它靠到了自己的耳边。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它没发光……”帕拉丁抬起头,向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嘟囔着,“林茨的发光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光?”
<Handler> 你听见声音从中传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林茨的瓶子给皮塔看。
<Handler> 你的灵魂瓶对你说道:
<Handler> “你的父母,你的导师,斯科特,亚伯拉罕和以撒,他们对你的爱是真实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够了,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我要结束这一切,我要……我要我的结局,我的死亡,我该去陪他了!”
<帕拉丁Paladin> “你……听到什么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声问珀文卡。
<菲莉斯Phyllis> “不,我们怎么说也互相关照到现在了。就当这是等价交换,受着吧你。”菲莉斯依旧温和地说,她一只手用力按着皮塔的肩膀,防止他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我当年早该死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着瓶子。那句话在她心间回荡着,宛如……对,宛如在高高的悬崖上,向云雾缭绕的山谷里投了一枚水晶。
<珀文卡Pervinca> 它跌落,跌落。仅仅一声细小的回声,仅仅,这样。
<珀文卡Pervinca> 她放下瓶子,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明明已经觉得,不会有东西更糟糕了。在王的舞台上,一切悲剧都已经被说尽了。
<珀文卡Pervinca> 啊,真是,真是太不幸了。为什么要到了这个时候,再来让我燃起希望呢?
<珀文卡Pervinca> 啊,真是,真是太幸运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将舞台上的希望重新赐给我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闭上眼睛,她在流泪。
<珀文卡Pervinca> “我听到了……答案。哪怕结束了这一切,哪怕到达死亡,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答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没错,答案……”
<菲莉斯Phyllis> 听到珀文卡的话,菲莉斯心中对皮塔听到了什么略有了些猜测。她把手从他肩膀上拿开,稍微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是吗。”帕拉丁拿起自己的瓶子,又放下,“走吧,我在最后时刻再听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沉默着点点头,走进门中。
<Handler> 马克仍没回来,他也许还在找自己的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她慢慢地将瓶子收进怀里,看向楼梯:“走吗?”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帕拉丁拉起珀文卡的手,走向黑暗的未知当中。
<Handler> 你们一个一个走上台阶,夜雾逐渐包围了你们。
<菲莉斯Phyllis> 虽然对马克感到有些愧疚,菲莉斯还是匆匆跟上了同伴。微凉的夜雾似乎让她清醒了些。
引用
?年?月?日?,卡尔克萨。
<Handler> 你们在一片岩石湖滩上醒来,身下硬得硌人,凛冽的风吹过,带来如刀般的寒意。
<Handler> 现在是晚上,天空黑沉沉地飘着一缕薄云。
<Handler> 双月,或是双日如猎人之眼,和闪烁的黑星一起高悬在天空中。
<Handler> 湖畔屹立着一座城市,准确地说,是一座城市的残骸。
<Handler> 那些建筑古老而奇异,但四处都依稀可见现代建筑技术和材料的存在。
<Handler> 这座城就像遭受过猛烈的空袭一样变得倾颓而残破,曾经精致漂亮的墙体上到处都是弹孔和爆炸物留下的刺眼伤痕,
<Handler> 原本屹立在楼宇的角落的雕像往往只剩下半边身子甚至只剩下一双脚,它们剩下的部分散落在斑驳的街道和湖滩上,碎成了无数破片。
<Handler> 能看到的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塌了,里面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再住人了。
<Handler> 湖水漆黑而平静,清澈如若一面黑镜。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到了吗?卡尔克萨,还是伊提?”
<Handler> 弥漫的夜雾模糊了对面的湖岸。
<Handler> 前所未有的忧郁和沉重感笼罩了你们。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到了。老师,我到了……”
<珀文卡Pervinca> “没准都是一样的,王……恐怕,王的意志就在这里。”珀文卡遥望着那座城,“一切的终结……”
<帕拉丁Paladin> “列王之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张开双手,仿佛想要拥抱这已死的都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他闭上眼,等着再次被其他人叫起。
<菲莉斯Phyllis> “莫名让人感到伤心,这地方。”菲莉斯看着湖面,想起那个关于水面之上与之下的隐喻。她不确定自己希望在这里和弗里西娅重逢,还是希望她永远都不会抵达这里。也许还是后者好一些。
<菲莉斯Phyllis> 她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摸了摸自己揣在外套口袋里的咖啡杯。能揣在兜里,这也是便携的一种体现,她想起自己早年向同事开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