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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團活動區 => 網團活動區 => 二息不行 => 主题作者是: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于 2022-02-12, 周六 23:50:38

主题: 【DG】【LOG】【已完结】A Volumn of Secret Faces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2-12, 周六 23:50:38
(https://z3.ax1x.com/2021/07/21/WUGNkT.png) (https://imgtu.com/i/WUGNkT)
引述:

We all dance, hand in hand.
The show must go on.
By the Children's Crusade.
What is actual is actual only for one time.
And only for one place.




引述: 参演者

主持人:并不存在的我我我我我我陌生人
帕拉丁|Paladin:王在等待  她自己
罗蕾莱·艾什沃斯
菲莉斯|Phyllis:于那 她自己
乔安娜·海登
珀文卡|Pervinca:失落的 她自己
伊莱娜·霍华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卡尔克萨 他自己
英格拉姆·塞勒斯
主题: 第一幕:简报会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2-24, 周四 01:37:04
<Handler> 二十年中,也许是为了摆脱阿比盖尔就此人间蒸发带给珀文卡的无力感,她抓住了一切机会去调查任何与这件事有着蛛丝马迹的线索。
<Handler> 在一次阴差阳错间接触到绿色三角洲于华盛顿的档案库时,她终于找到了。
<Handler> 在被纳粹收集后,于波特城堡中被绿色三角洲收缴,1897年,法国第二局对当年那出演出归档的档案。
(https://s4.ax1x.com/2022/02/24/bPRjaD.md.png) (https://imgtu.com/i/bPRjaD)
<Handler> 在绿色三角洲的记录中还标注有当年负责处理这些档案者的相片与名字:艾米特·莫斯比(Emmet Moseby)。
<Handler> 艾米特在1951年10月23日登上他前去欧洲度春假的船后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档案记录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先登大陆,再入宫廷”。
<Handler> 他被绿色三角洲标记为疑似叛逃。
<Handler> 至于珀文卡注意到此人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男人出现在了那张布罗达尔宾酒店的老相片中,带着那幅悠然自得的微笑。
<Handler> 但一切就这么过去了,直到——
引用
2015年8月28日
<Handler> 看到布松的印记的瞬间,四人在各自的住处听到了宛如当年麦卡利斯塔大楼的鸣笛声。
<Handler> 这一声刺耳的鸣响立即让你们回忆起了二十年前那个酷暑,闷热的公寓,以及满墙的混乱景象。
<Handler> 帕拉丁在拆出隐藏的纸片后对着上面莫名其妙的话语琢磨了下,意识到这些潦草的笔迹是一种“request exemplar”,即要求嫌疑人写下的一段乱码的文本,这样他们的笔迹就可被用作证据。
<Handler> 正如莎莉亚·温特斯曾给她留下的那份贺卡。
<Handler> 在收起这张纸片,清理行李时,一份老旧的笔记本突然掉到了帕拉丁的头上。
<Handler> 揉着吃痛的头,你捡起它翻开了两页,发现这是八年前,你试图追查那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时留下的笔记。
<Handler> 在你本来快要淡忘掉那件事情的多年之后,它又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Handler> 老爹——亚当·艾什沃斯,或者用帕拉丁自己更常用的称呼,那个迂腐的老神父。在2007年的春夏之交,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份机票,自己前往了遥远的芝加哥,于一个剧院看了一部做作浮夸而且显然没做完的电影。
<Handler> 而在回程的途中,他租的汽车被一名酒鬼撞上,两人当场死亡。
<Handler> 但帕拉丁记得清楚,老神父可并不乐意租车,他更习惯打出租,所以...她对这有着疑点的事件向下挖掘了下去。
<Handler> 关于那场放映会的一切细节都被抹去,无论是在互联网上还是在纸质资料库中都无迹可寻。
<Handler> 最终,在不懈的调查之后,一名靠着你帮助度过了难关的互联网供应商里的联系人帮上了忙。
<Handler> 你挖出了那年春天Youtube的归档日志,而那部电影则被称作《旅行前歌》。影片自然无法在IMDb上找到,甚至其他地方都丝毫没剩下一丁点消息,被处理得相当彻底。
(https://s4.ax1x.com/2022/02/24/bPy2z6.md.png) (https://imgtu.com/i/bPy2z6)
引用
2015年9月1日
<Handler> ————————————————
<Handler> 波士顿乃是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掌上明珠,作为一州的首府,最大的城市,它吸引了整个新英格兰地区的人才和商机。
<Handler> 当然,这里的历史意义也不得不提。正如几百年前发生在波士顿的倾茶事件成为了美国独立的导火索,它曾经多次成为美国历史的转折点,目睹了这个国家选择了她的道路。
<Handler> 二十一世纪时,不论马萨诸塞州的其他地方是怎样的一副面貌,至少波士顿永远是那么繁荣。眼下它已经成为了全美生活开支水平最高的几个城市之一。
<Handler> 九月初的波士顿气候舒适,你们在接到那封请柬后纷纷赶到了这座城市。尽管要求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但直觉和工作习惯让你们提前在宾馆入住并安置好各自的行李后出了门。
<珀文卡Pervinca> 伊莱娜安置好行李,在出门前,她有些恍惚地透过窗户望向外边的夜景。
<珀文卡Pervinca> 伊莱娜,不,珀文卡没有想过,时隔二十年,她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与巴尔,夜楼……那一切,重新产生联系。她久违地回想起了第二次从夜间楼层中离开时的恐惧和崩溃。但现在她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虽然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但她仍然没有把握,如果再遇到那一切……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崩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没有刻意去带什么礼服,他决定穿着平时上课的带logo花纹毛衣加西装外套去赴宴,毕竟他很确定,这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宴请,没必要盛装打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20年的时间难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比如眼角的皱纹,遮不住的眼袋,外套上帝咖啡痕迹。曾经来不及打理的长发已经被渐成及耳短发,再配上墨镜,想必菲利斯之外的两人应该是很难认出他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出门前他最后给助教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学校,告诉他们我要在回去前见到他们的论文概述。
<菲莉斯Phyllis> 虽然请柬写得很正式,但菲莉斯穿着平时散步的休闲服就来了。如果这个邀请真的有什么特殊因素牵涉其中,相信没有人会在意小小的着装问题。走之前她跟绿色三角洲的联络员报备过,家里的猫也交给了邻居,当然烤箱电源也没忘记拔下来……隔了这么些年,非自然的谜团没有揭开多少,倒是这种准备工作越发熟练了。在脑子里对自己开着玩笑,她套上外出的薄风衣走出房间。不知会不会遇到熟悉的人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安置好行礼,对着酒店的镜子穿好便于行动的套装,套上大衣,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孔,她叹息一声。
<帕拉丁Paladin> 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满腔热血又矫健的猎手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和精力面对这些疯狂之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帕拉丁Paladin> 但该做的还是要做,步入中年的特工在腰间藏好枪,拿着自己准备好的几种伪造或是真实的证件,走出房间。
<Handler> 在这家餐厅背靠的盖特威公园,几个老面孔不约而同的碰上了头,二十年过去,你们的面貌都被时间永远的改变了,令人唏嘘。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帕拉丁点头致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唉……”看到帕拉丁时英格拉姆忍不住叹气,他现在的可没以前的精力再跟她争论正义的概念。
<帕拉丁Paladin> “真的吗?看见我的第一反应是叹气?看来你是表的那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鬓边的头发理到耳后,点了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准确来说,现在没有表里之分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你还记得为什么嘎了自己吗?”珀文卡言简意赅。
<菲莉斯Phyllis> “我确实没想过还会见到你们,尤其是你们两位。看来某种意义上,大家都还是老样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的吗?二十年再见面就要问这个?”英格拉姆意外地有些……尴尬,好像你小时候干过的傻事突然又被人拿出来说一样。
<帕拉丁Paladin> “是啊,都是‘老’样子了。”帕拉丁苦笑着重复了一句。
<帕拉丁Paladin> “老事情找上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她轻声叹息。
<Handler> 街对面的店铺放着最近的流行音乐,公园里还有数名儿童在父母的注视下互相追逐玩耍,只是,在注视公园内情景时,你们脑子里总会浮现出二十年前的景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有二十多个可怜的大学生等着我帮他们批改论文,我死了他们现在再找导师可能会……延毕。”
<菲莉斯Phyllis> “这些事情用是会把你的日常生活搅乱。老实说我还以为到了年龄就会自动退休呢,”指了指自己。“而且我已经好几年没被人用菲莉斯这个名字称呼过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挺可怜的。我的学生也就是败诉然后挨骂。”
<帕拉丁Paladin> “哦,你现在也当上导师了?希望你的学生没学到你对待导师的方式。”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画了个十字,像模像样地祈祷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他们无师自通了一些别的折磨导师的方式,非致命,但是很想让你自杀。”
<Handler> 七点整,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一辆2010年福特翼虎从街道上驶过,拐进了附近的停车场。
<Handler> 吸引了你们的目光的不是别的,正是它前窗的马萨诸塞州警察的贴纸和位于马萨诸塞州弗雷明汉的马萨诸塞州警察大楼的停车许可证。
<Handler> 层层叠叠的贴纸说明这辆车经常出入警察部门。福特翼虎拐进停车场,消失在了你们的眼前。
<菲莉斯Phyllis> “好了,我们是来工作的。”乔安娜-菲莉斯感觉到了熟悉的无奈。“你们拿到的也是那个请柬?”她把自己那张抽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这样精准投送会让我觉得自己被标记了……”珀文卡笑了笑,抽出同样的请柬。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有个家伙让我救他。”帕拉丁抽出请柬,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在意识到她跟当地警方和黑帮都不怎么熟之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还是应该感谢一下他们,不管是谁,给了我十几年时间转去研究量子物理。”皮塔也拿出他的请柬。
<Handler> 数分钟后,你们确认完互相收到的请柬,注意到一名高挑的深色肤色的男性走出停车场的出口。
<Handler> 菲莉斯和珀文卡两人的思维几乎是停滞了一瞬。
<Handler> 二十年前,你们在一家书店里见过这个男人。
<Handler> 你连忙将视线投向了他的手,见到了熟悉的烧伤疤痕。
<菲莉斯Phyllis> “是他!”偶尔在压力很大的时候,那疤痕还会在她梦中出现——菲莉斯迅速看了一眼珀文卡,便朝那人走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同样跟了上去,
<Handler> 那人走的很快,在菲莉斯刚刚追到停车场门口,他便走进了盖特威桥餐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谁?”皮塔也赶忙跟上她们二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在最后,警戒后方会不会有其他人跟踪。
<帕拉丁Paladin> “塞……皮塔。”帕拉丁伸手抓住皮塔的肩膀,“要不要去看看他的车?”
<Handler> 盖特威桥餐厅是家一层的地中海餐厅,从1981年起就在多切斯特社区运营,有着19名员工,在Yelp上评价四星,周二和周五的“买一送一”开胃小菜深受当地人欢迎,不过嘛...味道普普通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会撬锁吗?”
<帕拉丁Paladin> “当然。”帕拉丁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
<Handler> 闪过帕拉丁视线末尾的只有几名舞着手中风车欢笑的小孩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餐厅远处停下了脚步。“我看到了……在幕间的书店里见过的人。他说那个剧本是‘我的剧本’,珀文卡也记得对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跟上他,我和帕拉丁去看一下他的车。”
<Handler> 菲莉斯和珀文卡的视线投进了餐厅,这家餐厅由一个梯台区、一个有11张桌子的大餐厅、一个厨房和公用区域,以及后面的两个私人派对室组成。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带着皮塔走到那辆贴满了警用区域贴纸的车,观察四周是否有人。
<Handler> 较大的派对室有三扇窗户,从外面可以很轻松地看到。
<Handler> 那个男人和服务员交流了一下后,径直走入了它,那件房门的门外上挂着“私人预定:理查德·齐罗尼的生日派对。”
<Handler> 停车场非常安静,安静的让你们神经紧绷,于那鬼楼中几近迷失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中。
<菲莉斯Phyllis> “……这似乎是我们请柬上说的地方?但8点还没到呢。”菲莉斯走到餐厅门口,又犹豫地停下,回头看向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来望风?”
<Handler> 帕拉丁看到车窗内的车垫上非常怪异地……
<Handler> 满是油污。
<Handler> 就像有人在里面拆了一台自行车,或者别的什么机械。
<帕拉丁Paladin> “嗯,如果有人接近了告诉我。”她掏出汽车用的开锁套件,试着撬开车锁。
<Handler> 帕拉丁这些年已经开过了无数锁,在一个也很快成为其中之一。后备箱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散落着一堆文件,还有一个被砸碎的、沾满油污的硬纸板盒,上面用褪色的记号笔写着“EVIDENCE, FBI WHITE PLAINS, WRIGHT-A, 10-AUG-95”。
<菲莉斯Phyllis> “我看到那个人走进了那个房间,你看,门上写的是理查德·奇罗尼的生日派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站到离车稍远的地方,拿出手机装作玩游戏的样子,实则在墨镜后四处张望。
<Handler> 盒子里空无一物,而在那堆无意义的文件里,躺着两张厚厚的餐巾纸。
<珀文卡Pervinca> “嗯……只是猜测。我们会是理查德生日派对的登场人物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餐巾纸,展开观察。
(https://z3.ax1x.com/2021/07/12/WCzIN8.md.png) (https://imgtu.com/i/WCzIN8)
<Handler> 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你,二十年前的那个闷热夏天。
<Handler> 还有那个就此失踪的女孩。
<帕拉丁Paladin> “啧……皮塔,上面是我们曾经找到过的,在餐巾纸上画的异形机械。”
<菲莉斯Phyllis> “毕竟请柬上就是这么写的——”菲莉斯重新抽出请柬确认,“9月1日晚上八点,就在这个餐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有别的吗?”
<Handler> 帕拉丁在那堆无意义的文件翻出了一叠折起来的保险文件。
<Handler> 从上面的内容来看,车主应当是Barbas, Elias M,家住马萨诸塞州梅德福第四街919号,02153。
<Handler> 职业一栏写的是POLICE OFF。至于那个地址,则是波士顿梅德福社区一条僻静的街道。
<帕拉丁Paladin> “我看看……有一份车子的保险文件。”帕拉丁用手机把它拍下之后递给皮塔,顺带看看时间。
<Handler> 帕拉丁发现投保时间就在去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没有什么警方的文件?”
<帕拉丁Paladin> “嗯……这之后可以去一趟这里,我敢肯定那个高个子肯定不是伊利亚斯。”
<Handler> 菲莉斯和珀文卡走到了派对室的窗外,那个男人一个人坐在有着五张椅子的派对室内,不管眼前的食物,从外套中取出一个小金属盒,倒出一个药丸大小的东西吞了下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输入投保人的名字,看看能不能查询到什么,同时让开身位让皮塔来找文件。
<Handler> 皮塔在下面翻到了一张警方的证件,上面有着你们刚刚见到那人的照片。姓名同样是伊利亚斯·巴尔巴斯。
<菲莉斯Phyllis>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一共五张椅子……菲莉斯看了一眼手表,想着要不直接进去面对面问清楚。
<Handler> 而在互联网的搜索中,帕拉丁发现了他的领英账号,领英上的信息显示伊利亚斯·巴尔巴斯是马萨诸塞州警察犯罪实验室一位很受欢迎的管理者,曾在马萨诸塞州警察局任职,网页还提供了他的个人电邮和马萨诸塞州警察局的电邮地址,看上去是一位与警察系统关联紧密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之后可以去警方的资料库里查一查他的资料。”
<Handler> 之后帕拉丁确定了,他没有任何其他的社交媒体账号。
<Handler> 在帕拉丁搜索着网络时,皮塔翻完了所有的文件。
<Handler> 其他文件都是些杂乱的草稿,并没有值得留意的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从窗外拍了一张照片,拍下室内的布置和那个男人。“这个人似乎会在派对上等我们,要不我们和其他人汇合之后直接进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什么其他值得留意的东西,趁其他人来之前快走吧。”皮塔收起那个证件示意帕拉丁。
<珀文卡Pervinca> 五张椅子……确实和人数对得上。珀文卡点点头,同意了菲莉斯的提议。
<帕拉丁Paladin> 最后帕拉丁拿出一个小试管,从座位上刮了一点油污下来放入其中,仔细密封好,然后帮巴尔巴斯锁好车门,和皮塔一起离开。
<帕拉丁Paladin> “……你把证件拿走就不怕人发现?”
<菲莉斯Phyllis> “对了,你习惯用Facebook还是短信联系?”菲莉斯把手机拿好,往停车场走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发现了又怎样?”
<帕拉丁Paladin> “变身成烧柴油的毁灭机器没日没夜地追捕你?”她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太好了,我正好在构思新的论文课题。”皮塔耸耸肩,重新把证件塞回那堆文件里。
<Handler> 在帕拉丁和皮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伴着嘴时,走到了餐厅外面,同菲莉斯和珀文卡汇了合。
<珀文卡Pervinca> “我都可以。”珀文卡把二者都发给了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向其他人挥手。“他直接去了请柬上的那个地方——房间里有五张椅子。”她直截了当地说。
<珀文卡Pervinca> “看来我们真的是理查德排队的‘登场人物’。”
<帕拉丁Paladin> “呃啊……不会一场生日宴只有五个人吧?我新得的社交恐惧症要犯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先交换一下手机号。”皮塔无视了帕拉丁,拿出手机打出自己的手机号展示给其他人。
<菲莉斯Phyllis> “好——我把刚拍的照片发给你们,也许你们会觉得那个人的疤有点眼熟。虽然我们恐怕八点就该亲自拜访那个房间了。”菲莉斯确认一下离八点还有多久。
<Handler> 时钟已经指向了19:50,马上就到时间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所有人拉进了一个discord群组
<帕拉丁Paladin> “总之,先上座吧,看看今晚到底演的哪出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确认沟通无碍后,皮塔重新回到店里,推开派对室的门。
<Handler> 皮塔在进门时走了走神,刚刚自己推门时似乎听见了门后传来的哼歌的声音。
<Handler> 那些调子和歌词一条条从你的脑内闪现
引述: 歌词
“Let the red dawn surmise
“What we shall do,
 “When this blue starlight dies
 “And all is through.”
<Handler> 在这些歌词从你的脑内浮现的那一刻,你眼前仿佛看到了麦卡利斯塔大楼的那间公寓的墙壁上的纷乱图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跟上其他人,没急着问停车场里发现了什么。
<Handler> 坐在你们面前的那个男性直勾勾地看着你们。
<Handler> 帕拉丁似乎听见了他在挪动时发出的纸被揉皱的声响。
<Handler> 好像他在衣服里塞满了纸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来了?皮塔皱起眉头,他已经有接近二十年没有过这种感觉,果然眼前的男人和那个案件有关系。
<Handler> 他身上有着一股机油的味道,指甲上有着不少黑色的痕迹。
<Handler> 要不是皮塔知道他确实是一个警察,你更容易把他当做一个技工。
<帕拉丁Paladin> “他身上有奇怪的响声,小心点。”帕拉丁低声提醒其他人。
<Handler> “都到齐了吗?”他精神萎靡,表情忧郁地看了一眼表。
<菲莉斯Phyllis> “我们无从知道还有没有别人收到这个请柬,先生。虽然这里确实只有5把椅子。”菲莉斯走到一张椅子后面。
<珀文卡Pervinca> “你刚刚吃了什么?”珀文卡单刀直入。
<帕拉丁Paladin> “你是理查德先生?”帕拉丁决定装傻。
<Handler> “一点药,珀文卡女士作为特工的侦查意识很不错。请坐。”这名非裔男性笑了笑,指了指椅子,帕拉丁听见的声音更大了,让你有了一种他口袋里塞满了纸的错觉。
<Handler> “你们可以叫我...”他微微呼出口气:“埃克塞特特工。”
<Handler> 这个男人和珀文卡与菲莉斯在20年前见过的模样分毫未改。
<Handler> 时光仿佛对他来说并不存在。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是E组的?”帕拉丁坐到他对面。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我好像在书店见过你。”菲莉斯深吸一口气,也拉开椅子坐下,与此人对视。
<Handler> 他对帕拉丁点了点头,接着回答菲莉斯的问题:“是吗?”他的目光在你们身上来回移动,不像是认出了你们任何人的样子。
<Handler> “我不太清楚。”
<帕拉丁Paladin> “……你能进行时空旅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Handler> “不。”他很干脆的否认了。
<Handler> “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在简报会前一并问了。”
<珀文卡Pervinca> “E……你听过艾米特·莫斯比吗?”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在进来前检查了你的车子,车上的油污是怎么回事?”
<Handler> 他身子动了动,仿佛坐的很不舒服。
<Handler> “没听过,还有,那是个人爱好。”
<菲莉斯Phyllis> “……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们组在1995年的案子……我们当时至少是,见过和你很像的人。而且这个人和当时的情况有很深联系。”
<Handler> “...不,我并不知道什么1995年的案子。”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们也知道,组织在人员管理上很松散。”
<Handler> 他又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了的话,简报会开始。”
<帕拉丁Paladin> “那你身体里的东西呢?”帕拉丁起身走到他身边,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他,“我能听见你体内的响动,那不该是人类发出的。”
<Handler> 他给帕拉丁投去了一个眼神,从口袋里丢出一团硬纸团。
<帕拉丁Paladin> “这不会也是你的个人爱好吧?”她皱起眉。
<Handler> “我很欣赏各位的调查水平,但请把精力留在正事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先说,这次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Handler>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埃克塞特特工微微皱了眉。
<Handler> “这次行动叫做印月行动(Operation India Moon)”
<帕拉丁Paladin> 带着略微安心的表情,帕拉丁坐回了座位。
<Handler> 他顿了顿“——行动目标是找到前组织特工。”
<Handler> “他们在波士顿的一家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Handler> “精神病院本身与......我们联系深远,他们被送进精神病院已经一段时间了。但现在失踪了。”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三角洲真的很喜欢从精神病院招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V组?”
<珀文卡Pervinca> “又失踪?那栋精神病院不会也不交水电费吧?”
<Handler> “...是他们精神失常了被送进去了。”埃克塞特扫了一眼帕拉丁。
<Handler> 他病恹恹的咳嗽了一声,端起水杯喝下一口才继续说道:“他们每个人都在2015年8月28日大约同一时间失踪。警方尚未接到什么消息,但我们希望能找到他们。”
<Handler> “...不,不是。”
<Handler> 埃克塞特否认了皮塔的想法,对皮塔多留了个眼神。
<Handler> “其中一名失踪者的房间上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Handler> 埃克塞特推给了你们一张照片。
(https://s4.ax1x.com/2022/02/24/bPcv5j.png) (https://imgtu.com/i/bPcv5j)
<Handler> 帕拉丁呼吸漏掉了一拍。
<菲莉斯Phyllis> “是夜里失踪的,还是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是住在一起,还是单间病房?”
<帕拉丁Paladin> “该死,伙计们,我见过这一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夜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咒骂道:“还记得那个带着甲虫的布丁吗?我吃下那只甲虫之后就看到了这个。”
<Handler> “单间病房,至于是什么时间...”他耸了耸肩:“我这边没有确切记录。”
<Handler> “在他们……进去病院之前,每位特工都接触过一本众所周知——具有超自然属性的书。这本书有许多书名。不过我不便透露。”
<珀文卡Pervinca> “黄衣之王?”
<Handler> “细节也不是我能讲的,组织禁止了这一点。”
<Handler> 他的眼神突然锐利地刺向了珀文卡。
<帕拉丁Paladin> “天哪,你们要我们破案,却对细节讳莫如深,那你们自己去找不就好了?”
<Handler> 但几乎在一瞬之间又缓和了下来。
<Handler> “在这次行动中每一本找到的相关书籍都必须回收,除非你们检查了书名和作者。”
<珀文卡Pervinca> “看我做什么。你们找我们来办事,却没看过我们二十年前的报告?”
<菲莉斯Phyllis> “组织很松散。”菲莉斯无奈地摆了摆手,“所以除了找人。还要注意书本?”
<Handler> “...组织发生了一点...人事变动。”他接着说道:“至于细节,这是为了最小化损害。我猜你们也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帕拉丁Paladin> “告诉我们细节,不然免谈,柴油末日机器。”帕拉丁翻了个白眼。
<菲莉斯Phyllis> “电子书算吗?”
<Handler> “算。”他无视了帕拉丁,又递给你们一张纸条。
<Handler> “总之,回收任何可疑的书。”
<Handler> “而这是名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有其他线索吗?”
<Handler> “就这样。”埃克塞特动作迟缓地从桌下提起了一只箱子,在你们面前弹开了它,从中出现的是一部巨大的老式卫星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比如他们疯之前去过哪里,调查什么?”
<Handler> “和任务无关,并且...你们不知道为好”
<菲莉斯Phyllis> “6个人……他们在绿色三角洲的档案我们能查到吗?”
<珀文卡Pervinca> “这话说的。谜语人是吧?”
<Handler> 你们打量了一眼出现在你们眼前的卫星电话,和你们曾见过的卡斯泰因在视频里用的电话是同一型号。
<Handler> “拨打616来联系我们...”
<帕拉丁Paladin> <我的经验告诉我,当你的上司发给你语焉不详的任务时,他大概率是想让你送死。>帕拉丁低头在群组里发出这句话。
<Handler> 你们发现这张名单纸条上的字迹和藏在请柬下面的那张无意义的纸上的笔迹同出于一人之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想让我们死有更简单的方法。>
<Handler> 他接着将一张卡牌连带着卫星电话一起推给了你们。
(https://s4.ax1x.com/2022/02/24/bPcLqS.png) (https://imgtu.com/i/bPcLqS)
<菲莉斯Phyllis> <我的经验则是,很多时候即使知道得更多也帮不到什么。>菲莉斯耸肩。
<珀文卡Pervinca> <好想把这句话转发给司法部……>
<Handler> 你们注意到这家餐厅的餐巾纸正是20年前和刚刚你们找到的画有奇怪机器的那种。
<Handler> 埃克塞特连带着箱子里的一个9伏的适配器和一根充电线以及一组国际插头适配器一起递给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要用这种老古董,现代科技不是更方便?”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Handler> 接过电话的皮塔发现这台古董的侧面刻有它的生产者——希尔有限公司。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接过电话的皮塔发现这台古董的侧面刻有它的生产者——希尔有限公司。
<Handler> ——这同样是一尊魔神的名字。
<Handler> 在这行字边上,有一个飞马模样的品牌标志。
<Handler> “如果你们问题已经问完了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散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要用这个老古董?”皮塔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Handler> “避免窃听。”他言简意赅。
<帕拉丁Paladin> “等一下,把我们到波士顿的飞机票报销一下。”
<菲莉斯Phyllis> “所以有人会窃听我们?”
<Handler> 这男人站起身留下了十张一百面值的钞票。
<帕拉丁Paladin> 发现原来这次神秘事件原来是组织的任务的帕拉丁开口。
<Handler> “以防万一。”
<Handler> 他扭动门把手,留下了这句话便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走进了大厅。
<帕拉丁Paladin> “唉……”帕拉丁仰倒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这个组织对下属特工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岁。”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起桌上的小番茄放进嘴里。“虽然让人困惑的地方很多……但我还是建议我们白天再开始实地工作。”
<珀文卡Pervinca> “你担心夜晚会再次进入夜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窃听……谁会窃听这个组织?”
<菲莉斯Phyllis>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适当休息很重要。今天可以先通过互联网查一查资料。”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我不是这个破组织的我还是会窃听一下的。”帕拉丁把桌上的钞票每人三百分给三人,自己把一百美元放进钱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个电话,”皮塔指向它的制造商,“这是一个魔神的名字。”
<Handler> 帕拉丁想起来,Seere被描绘成一个据称长相美丽的骑着飞马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我们能召唤恶魔,那三角洲和恶魔勾勾搭搭也不奇怪……更何况还有个中世纪老头子用着呢。”
<菲莉斯Phyllis> “我很想说这是个巧合,但大概率不是。”菲莉斯打量了一下这台电话,“平时我们该把它放在哪里?”
<Handler> 她揉了揉眼睛,发觉电话上的飞马标志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以前没有的小骑手的身影。
<帕拉丁Paladin> 她说着试着伸手摸了摸那个小骑手。
<Handler> 小骑手的触感很坚硬,像浮雕一般,似乎早就存在在那里。
<帕拉丁Paladin> “这里多了个标志。”
<Handler> 其他人看向帕拉丁手指的方向,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姑且用手机浏览器搜索起名片上的精神病院和希尔有限公司。
<Handler> 查询精神病院的菲莉斯很容易便在互联网上找到了它。从主页来看,多切斯特是一家经过认证的精神病治疗机构,专注于暴力精神疾病的治疗。它的工作领域主要是帮助高危群体患者,如退伍军人、医疗、执法、消防和救援队员。多切斯特1989年由理查德·达兰博士在圣·戴姆芬娜基金会基金会的资助下创立。
<Handler> 不过,你们其实很清楚,它曾经是阿比盖尔的父母第一次在那个建筑师的介绍下见面的地方。
<Handler> 这家医院在业内其实非常有名,但光从网络上来看它对病人的挑选十分严格,具体情况可能需要走相关的联系人牵线才能搞到。
<Handler> 从达兰的过往研究记录来看,他已经发表了几十篇关于军队和急救人员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文章。和巴尔巴斯不同,他有社交账号,尽管其中几乎不含什么日常生活和工作的记录,只是转发。
<Handler> 你们从中翻出了他的一张照片,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吊带裤,面带只是扯扯嘴角程度的微笑,未婚,独自享受着波士顿的生活。从他和他身旁邮筒的对比来看,他可能有足足两米高……甚至更高。
<Handler> 或者说,他正是你们在夜间楼层见过的人。
<Handler> 那个在开门的同时数着数字的怪人。
<Handler> 正当菲莉斯呆滞于这个发现的时候,帕拉丁发觉达兰博士的中间名是Foras,同样是一柱魔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去给组织里的熟人打个电话,马上回来。”皮塔走到店外,拿出手机拨通艾米丽的号码。
<Handler> 电话铃声还是那首上世纪金曲,在互联网出现后,它又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
<Handler> 对方很快接过了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艾米丽,好久不见。”
<Handler> “英格拉姆?什么事?难道说想请照顾你的老朋友喝一杯吗?”她笑了笑:“喝酒我一直有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关于组织的,这个组织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二十年后突然找到我们要我们调查,还说要防窃听。”
<Handler> 她的语气一下急促了,电话那头传来键盘的敲击声:“什么?等一下?你好好和我详细说一遍发生了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莫非你就是要窃听的那一边?”
<Handler> “如果我是的话,我早就把你拉入伙了,信不过你老姐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这样……”本着组织内部发生什么就算被魔神渗透也与自己无关的态度,皮塔把收到请柬开始的整个过程和艾米丽讲了一遍。
<Handler> “印月?你再确认一遍,行动代号真的是印月?”
<Handler> 艾米丽的声音焦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的,到底怎么了?”
<Handler> “...根本不存在什么印月行动。”
主题: 第二幕:视界讯号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3-20, 周日 17:43:42
引用
2015年9月1日,波士顿
<Handler> ————————
<Handler> 将你们召集于此的埃克塞特特工,或者说巴尔巴斯·伊利亚斯身上有着重重疑团。
<Handler> 在1995年,你们于那家书店,甚至那诡异的夜楼中见过了他。
<Handler> 同时,在他的车上有着你们20年前所用的证物箱,还有那见过的,画着奇怪机械的纸巾。
<Handler> 更不要说这种纸巾就是这家餐厅所用的了。
<Handler> 但他矢口否认了自己知道1995年的那起行动,让他身上有了更多的疑点。
<Handler> 而且,和艾米丽的通话中你们得知了...印月行动根本不存在。
<Handler> 突然,皮塔反应过来了...India Moon,是“Daimonion”的变位词。
<Handler> 在古典文学中,daimonion或daemon是一种诱发行动的指导精魂。它派遣英雄或恶棍去探险和完成壮举。它可能被认为是次等神,死者的灵魂或者在人类世界中作用的神秘力量。它是“Demon”一词的起源。在帕拉图的《会饮篇》中,它被描述为“他们解释并传递人至神及神至人的消息。他们传达人类的祈祷和祭祀,并传达神的命令和礼品,作为对祭祀的回报。他们作为这两者的媒介,填补了他们之间的空缺,使宇宙形成了一个相互连接的整体。”
<Handler> 而另一边,菲莉斯的翻动着谷歌搜索的结果, 在搜索引擎上搜索希尔这个词之后第一个弹出来的是Ars Goetia中的魔神SEERE。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daimonion!”通话中皮塔突然喊出这个词,”那个步话机!连起来了!“
<Handler> 当看到“他被描绘成一个据称长相美丽的骑着飞马的人”的那段后,菲莉斯也发觉手上电话上的飞马标志背后出现了小骑手的身影...
<Handler> 随后,你们其他三人浏览了足足四十页的结果条目。所有相关结果都出自一本PDF格式的书籍,名为《工作及其他场合中的精神疾病》。
(https://s1.ax1x.com/2022/03/20/qePBnA.md.png) (https://imgtu.com/i/qePBnA)
<Handler> 它的作者为德文·格林布赖尔。这本书在1986年由格罗里耶国际出版。是一本在公司环境下处理精神疾病的指导手册。在网上似乎到处都能找到这本书的PDF。
<Handler> “连起来了?步话机?你在说什么?”艾米丽一头雾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20年前阿比盖尔家里的一个证物,一个步话机里说出过这个词,果然这和那个案件有关。但是既然你说没有这个计划,那埃克塞特特工呢?”
<菲莉斯Phyllis> 为什么搜索结果都是这本书?它和Seere有什么关系?菲莉斯困惑地点进其中一个链接想看看这本书的内容,她在研究中接触过这本书吗?
<Handler> “他最近不太对劲...已经引起了组织的注意。”她顿了顿。“从记录来看,似乎有一个小组被派去调查他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小组有什么报告吗?”
<Handler> 菲莉斯点开链接,翻了两页,以前似乎没有接触过这本书。
<Handler> “...”艾米丽沉默了一会,你能听到的只有键盘敲击声。
<Handler> “...三名特工于怜悯行动中失联。”
<Handler> 而另一边,菲莉斯翻了两页,发现这本书里基本都是多项选择题。
引用
奥菲莉亚·S是希尔公司的一名秘书,她专注于自己的房屋装修,以至于她所有的聊天谈话内容都是关于装修的,即便是工作上的讨论都围绕着这个话题。她的经理报告了这种行为。你:(多项选择题)
引用
马克西莫·F是希尔公司的区域经理,他因为爱人的死亡而精神崩溃。他向人力资源部报告说,看不见的蜘蛛正在他的工作场所蔓延。你:(多项选择题)
引用
希尔公司的地区经理阿比盖尔·W已经两周没来上班了。当她最终回来的时候,她声称自己去了外国嫁给了一个国王。但她的举止有些混乱,很多人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你应该向精神健康服务机构报告这件事吗?(Y / N)
<珀文卡Pervinca> “阿比盖尔,怀特……?”
<Handler> 翻到下一页,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问题里
引用
马克·R是希尔公司电子产品生产线的推销员。酒店经理的多份报告显示,他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一个瓷娃娃,而且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跟它说话。他的工作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你:(多项选择题)
<帕拉丁Paladin> “嫁给了王……”
引用
乔安娜·H是是一个在希尔公司的公共关系部门努力工作的人。有一天,她开始谈论说她的整个生活实际上是一出巨大的正在上演的戏剧,由一些看不见的超自然实体(比如神祇)操控。当她越来越多地谈到这一信念时,她的职业道德依然闪耀着光芒。你:(多项选择题)
A.报警
B.杀了她
C.杀了她
 D.杀了她
E.杀了她
<珀文卡Pervinca> “乔安娜……海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失联?珀文卡和菲利斯说她们在20年前见过那个男人,我觉得他可能隐瞒了不少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继续向下翻着,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熟悉的人名:“我看这书写得更精神病……”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闭眼,深呼吸。冷静,你经历过比这更糟的情况。她下载了这份文档,“这些人名,还有经历……都以古怪的方式似曾相识。甚至有像是我的名字。”
<Handler> 你们眨了眨眼,仔细看了一会后回过神来,上面的选项只是一些正常的应对方法。
<Handler> 而皮塔那边,艾米丽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咳嗽两声:“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他有提过要回收的书到底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抿了一下嘴,把书的文档直接发给其他人,然后查一查作者格林布莱尔和格罗里耶这家出版社的信息。她听说过这个人吗?这个人是同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但是我猜应该就是我们20年前找到的那个剧本。”
<Handler> 至于向下翻找的帕拉丁,发现这本书上的东西其他都看起来很正常...
<Handler> 菲莉斯发现这人是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医生,在1995年因心脏疾病过世。
<Handler> 至于出版社,只是一家平平无奇的出版社。
<Handler> “...”皮塔能听到艾米丽处传来了沉重的呼吸。
<帕拉丁Paladin> “……对了,其实我还把那本书带来了,英译本的,《黄衣之王》。”帕拉丁一边浏览了一遍那本电子书,一边和另外两个人闲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本书又出现了?”
<菲莉斯Phyllis> “作者和出版社似乎都没什么特别……但也许有机会可以拜访一下他们。这个希尔公司不像是现存的机构,而是和魔神SEERE有关系。”
<Handler> “听着...现在你们的目标应该是埃克塞特。他可能被卷进了什么麻烦里。在他怀疑你们之前调查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魔神……”珀文卡叹了口气。她的动作比年轻时要沉稳许多,幅度也小多了。
<帕拉丁Paladin> “两本都在我身上……看起来没有奇怪的内容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这段时间我们会尽量稳住他并进行调查,麻烦你了。”
<Handler> 在说刚刚那几句话时艾米丽的语气意外的平淡,就像在念从别人处受到的指令一样,“还有,埃克塞特给你们的那个卫星电话。”直到这句话恢复了她往常轻快的语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了?”
<Handler> “据我所知,组织没有这样的通讯手段。”她像是思考了一会,继续说道:“你们试着拨打或者检查过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没有,我们准备之后进行测试。”
<Handler> “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后天晚上”她的语气又变成了那种平淡的语气:“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有简报会,带上这起事件,以及1995年那起事件的所有线索。”
<Handler> 接着她挂断了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说不出具体原因,他回到店内通知其他队友:“我打完了,得到不少有用的线索,回去在说。”
<Handler> 还在派对房间里的三人,注意到桌子上还留着埃克塞特留下的那张硬纸团。
<珀文卡Pervinca> 捡起来看看
<Handler> 这纸团被粗暴地揉成了球状,依稀能看到字迹。
<Handler> 珀文卡将它展开,发现上面写着
<菲莉斯Phyllis> 对皮塔点头。“确认一下,你之前在卫星电话上看到了骑手的图案是吗?我在检索希尔公司时,似乎也看到了类似的图案。”菲莉斯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手机。
<帕拉丁Paladin> “是我看到的……你没事吧?”
<Handler> 又是剧本样的文字
引用
卡西露达:(轻声)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菲莉斯Phyllis> “噢,我糊涂了。”菲莉斯有点心神不宁,“似乎魔神Seere就是一个骑马的形象。”
<Handler> 在菲莉斯的眼中,卫星电话上也有了骑手的图案。
<Handler> 凭空出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伸手过去触摸那个图案,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眼见为实。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大衣里怀兜里掏出那本小巧的红色书籍,翻到剧本上的内容与此相同的那页。
<Handler> 这个纸团上的字迹潦草,但和夹在请柬中的那封request exemplar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
<珀文卡Pervinca> “卡西露达……难道是失踪的特工?”珀文卡把文字给其他人看。
<帕拉丁Paladin> “是《黄衣之王》中的角色,伊提的女王。”
<Handler> 帕拉丁翻到红书的那一页,其上的内容一模一样。只是一者是潦草的手写,一者是精美的花体字。
<珀文卡Pervinca> “也就是说,埃克塞特看过《黄衣之王》?……所以他才瞪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摘抄,还是……”
<帕拉丁Paladin> “他在衣服里塞了这个剧本!”
<Handler> 菲莉丝的手中传来了硬质的触感,就好像那个图案之前就存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低头看一下手机,试图把手机上的图案和卫星电话的图案作对比。
<帕拉丁Paladin> “总之,先回旅馆再做打算吧……这里也并不安全。”
<Handler> 桌上的烤肉和牛排正散发着热气,奶油蛋糕孤零零地伫立在中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个地方住然后继续讨论吧,”皮塔松松他的领带,“我已经一天没喝咖啡了。”
<Handler> 菲莉斯手机中的图案与卫星电话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菲莉斯Phyllis> “走吧,路上也可以边走边聊。”菲莉斯把图案保存下来发给其他人,“埃克塞特……如果二十年前书店里遇到的那个也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当时提到那是‘我的剧本’。他想必和黄衣之王剧本……和这一切有很深的联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菲利斯似乎还在研究电话,皮塔小心地向奶油蛋糕伸出手,拿起餐刀切下一小块放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
<珀文卡Pervinca> “当心,说不定又吃出甲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将众人带到一家丝毫不引人注目的汽车旅馆第一层最里边的房间,虽然空间足够宽广,设施也一应俱全,但内装相当简陋,窗边还放着帕拉丁自带的警报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为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边喝边讲述他和艾米丽的通话内容,“总之,这位埃克塞特特工身上疑点很多,我们应该多花一些功夫来调查他。”
<帕拉丁Paladin> “找一下他掩护身份的住宅去他家一趟?”
<菲莉斯Phyllis> “简报会的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在哪里来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有一点,说这个指令时艾米丽语气有点怪,我们最好不要直接把书带过去,给他们复印件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说着,一边用地图软件查找这个地方。
<Handler> 菲莉斯在地图里找到了MA-146州高速公路旁一个被沼泽地包围的两层购物中心,里面有20家商店。西尔斯百货、玩具反斗城、Radio Shack等品牌的门店似乎也在其中。
<Handler> 不过,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在2014年就因异常高水平的氡而突然关闭,仅运营了两年。它的所有者Carter Land Partners(White Moons LLC)已申请破产保护。所以这处房产已经被关闭废弃一年了。
<Handler> 特里维利诺显然是个意大利语词汇,它是意大利16至18世纪流行的戏剧风格“comedy del’arte”中的经典形象。大多数表演者都戴着面具,在短剧中扮演各种角色。
<Handler> 在这些形象之中,特里维利诺总是一个愚蠢的仆人或男仆,在剧里用来衬托一个更聪明的角色。
<Handler> 这类角色通常穿着黄色或红色的衣服,衣服上绣着酒红色的月亮和星星。谷歌相关图片中的人戴着一张半张的黑色面具,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滑稽。
<Handler> 而这家White Moons LLC的所有者,是年迈的伊娃·伦丁。
<帕拉丁Paladin> “伦丁……对了,以撒最近还好吗?”帕拉丁回头文珀文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伦丁……”
<Handler> 当年纽约富豪家族的末裔,其父与兄长发生了怪异的身亡事故。她由于之前与逸闻诡事绝缘而被忽视,现在她再次出现在了你们面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忆一下过去在DG的行动,在这种废弃的有安全隐患的设施里开简报会有过先例吗?换句话说这正常吗?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伦丁……我真的挺讨厌这种被带回20年前的感觉的。”珀文卡叹了口气,“以撒挺好的,就是我不太好,最近他吃东西非要人喂,不然就闹脾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艾米丽,你说过后天晚上要在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开简报会吗?>皮塔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再次给艾米丽发短信确认。
<Handler> 菲莉斯想了想,至少自己知道和参与的行动里没怎么出现这种先例。
<Handler> <对。>
<Handler> 艾米丽回答的很简短
<Handler> 多年过去,伊娃已经成为了一名富有的老太太,而这家购物中心便是她之前的财产。
<Handler> 伊娃·伦丁的财务涉及面极广,在实业界有着广泛投资。到她母亲1963年去世时,她的哥哥查尔斯已经自杀13年了。就这样,她成了伦丁家纺织业的唯一继承人。2015年,她的身价接近4500万美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购物中心的信息发到群组里。<在这种地方开简报会,很少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会不会太偏僻了?>
<帕拉丁Paladin> <问问你的联系人理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在问。”
<Handler> <去这里是组织的要求。卫星电话的调查有进展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没,很急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好像非常急迫地希望我们实验一下这个卫星电话,另外这个地点是组织的要求?”
<Handler> <没有,我只是以为你们有进展了。>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似乎也没什么拒绝的权利和理由……”
<菲莉斯Phyllis> “那就……试试看?如果接通了,就跟对方说是为了测试一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他估计现在也没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电话,拨通了柴油末日机器留下的号码,然后把听筒塞到菲莉斯手里。
<Handler> 616的按键粘滞感严重。
<Handler> 三声提示音暗示着开机。卫星电话另一头响了两次,接着被接了起来。
<菲莉斯Phyllis> “噢,我来吗?”菲莉斯没有意见,她接过听筒贴到耳边。
<Handler> 熟悉的电流杂音扰乱着线路,一个沙哑单调的男性声音响了起来。“你好。”
<Handler> 菲莉斯的记忆忽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Handler> 在那个夏天,你们四人在阿比盖尔房间里对着步话机时,听见的声音。
<菲莉斯Phyllis> “……你好,这里是P组。”菲莉斯不确定地对着话筒说。
<菲莉斯Phyllis> 同时看看这台卫星电话有没有把声音放大让其他人也听到的功能。
<Handler> 菲莉斯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免提键按了下去。
<Handler> 那个单调,带着模糊电流声的男声又一次响起:“对新的行动目标有疑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新的行动目标?”
<Handler> “埃克塞特。”单调的男声回答。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谁?”
<珀文卡Pervinca> “行动内容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个号码不是埃克塞特的?”皮塔感觉冷汗正在他的后背蔓延,20年前那种无力的感觉正在重新回归他的身体。
<菲莉斯Phyllis> “……你为什么会知道目标改变的事?你是代表绿色三角洲说话的吗?”
<Handler> “我代表组织。”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就像1994年8月30日珀文卡接到的那个电话一样。:“事情已经超出了埃克塞特的能力范围。”
<Handler> 你们意识到,在简报会时,埃克塞特说的“我们”,一般指的是组织上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哪个组织?”
<帕拉丁Paladin> “他是你们授意发布任务的吗?你们现在又需要我们怎么办?除掉他?”
<Handler> “绿色三角洲。”
<Handler> 一阵滋滋声传来。
<Handler>  “我觉得这个或许是从楼下拿下来的东西。”
<Handler>  “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有。”
<菲莉斯Phyllis> “……可以的话,我想确认一下印月行动在组织里的知情范围,有哪些人、哪些岗位知道?毕竟我想确认,我们能获得的支援和平时一样吗?”
<Handler> 即便在岁月和电流传导的双重作用下,它也是如此熟悉。
<Handler> 那是皮塔和菲莉斯自己的声音。
<Handler> 在一阵滋滋声之后,男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Handler> “埃克塞特特工状态危险。你们需要做好扫尾工作。找出影响他的源头,尽可能拯救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大概了解了。”
<Handler> 对方挂断了电话。这间汽车旅馆的房间内只剩忙线的嘟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时无言,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把听筒叩回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卫星电话连到了组织的上层,这合理吗?>
<帕拉丁Paladin> <……这个组织和他们想调查的对象一样邪门。>
<珀文卡Pervinca> <这事就透着一股诡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笔记本吗?借我用一下,我连到卫星电话上。”
<Handler> 艾米丽的回复只有一句话:<后天把它也带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ok,你是艾米丽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带了笔记本电脑,但留在了自己住宿的地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觉得他简直有一些被害妄想了,仿佛回到住在精神病院里的日子。
<Handler> <当然,你还欠我一顿酒!臭小子别忘了,等你回纽约我可得好好让你大出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皮塔接过笔记本连到卫星电话上,看到艾米丽的回复忍不住笑出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确实是艾米丽,我们后天见。>
<帕拉丁Paladin> “要用电脑的话那边的行李箱里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揉着眉头,思考着这台电话到底能够如何跨越时空。
<Handler> 从帕拉丁行李箱里毛走电脑后,皮塔花了近一个小时来分析这台卫星电话,在一通乱码中,只有一个东西保留了可读性:
<Handler> 生产日期:1999-01-01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东西是1999年生产的?”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一定是被阿比盖尔带回?也许是……被舞台的,管理者。”
<菲莉斯Phyllis> “不,这和阿比盖尔那台不一样……倒是和卡斯泰因的那台很相似。”
<菲莉斯Phyllis> “不过,这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倒是很像二十年前的风格。”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能用它联通中世纪?刚刚我拨打电话时6和1的黏连感很强,也许是经常用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试着按下三个六,看看会不会有人接听。
<Handler> 帕拉丁又试着按了按,手感就像腿陷进了泥里。
<珀文卡Pervinca> “666,还真是不吉利的数字……”珀文卡感叹。
<Handler> 在一阵嘟声后,没有任何人接起电话。
<帕拉丁Paladin> “很遗憾,电话另一面没有撒旦在。”
<菲莉斯Phyllis> “考虑到这台电话在卡斯泰因手上出现过,以及它是埃克塞特带给我们的,它想必和剧本有关系……电话另一边究竟是什么人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也许剧本的操作者把绿色三角洲也当成了某种舞台道具?”
<帕拉丁Paladin> “明天先去拜访一下埃克塞特,然后找伦丁女士了解下情况吧,今天先解散?”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了个哈欠,上年纪熬不得夜了。
<菲莉斯Phyllis> “好,在之前的盖特威桥餐厅碰头吧。”
<帕拉丁Paladin> “我这儿只有一张床,大家还是回自己订的酒店睡觉吧。”
<珀文卡Pervinca> “又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指使来指使去了……”珀文卡做出了一副苦相。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一身轻的回去了。相对而言,脑子里的东西倒是沉重得多。
<Handler> 当晚,皮塔回了酒店,潜进数据库里查到了一些新的资料,伊利亚斯·巴尔巴斯过去四年里一直是全国警察组织协会当地分会的主席,在2015年6月突然辞职之前,他只有还不到5年就要退休了。
<Handler> 这份文件的最后是一系列官方投诉之类的东西,以及召开听证会与寻求心理帮助的事项,末尾还有一封来自马萨诸塞州警察局的正式信件,表明在解雇诉讼中,他已被行政休假。
<Handler> 更详细的内容没有被归档,恐怕得去州警察局询问一下他的同事才能得知。
<Handler> 第二天,你们每个人都端着一杯咖啡,回到了盖特威桥餐厅碰头。清早的街道静谧,空气清新,只有一些慢跑者和遛狗的人经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做完搜到的有关巴尔巴斯的线索打印交给队友:“看起来他最近确实遇到了什么。”
<帕拉丁Paladin> “看来又要假扮FBI了,希望三角洲给我们在数据库里做了假身份……”
<Handler> 很遗憾的是,你们又交流一番后,确认了这一次埃克塞特没有给你们提供任何假身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我的身份大概没什么用,没人会听一个物理学大学教授的要求。”
<菲莉斯Phyllis> “我合作得比较多的是纽约警局,在这里不一定能排上用场。”菲莉斯思索着,“虽然任务目标变了,但埃克塞特最初提到的特工们所在的精神病院或许也值得拜访?”
<珀文卡Pervinca> “太糟糕了,随便公器私用的话我估计有的倒霉……”
<帕拉丁Paladin> “该死的……”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起码,我是检察署的人。”珀文卡有些烦躁地整理着衣领,“我确实是,如果确实需要的话,我也不会推辞。”
<珀文卡Pervinca> “算了,反正估计这些年追着疑犯咬,早有人看不惯我了。”她笑了笑,“就这样吧,用我的身份。”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点头。“我们都应该谢谢你。你们觉得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调查?”
<帕拉丁Paladin> “或者用我的……就说是想要聘用他为此拜访。”
<帕拉丁Paladin> “先从这两条线索入手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叫了一辆车,先去一趟波士顿警局,争取拿到巴尔巴斯的详细信息。
<Handler> 从波士顿市区前往弗雷明汉花费的时间并长,只是半小时,你们就到了警局大门的门前。
<Handler> 接待人员很亲切的接待了你们,你们被引到一个屋子里等待,能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面警察们忙忙碌碌,不少疑惑的目光投在你们身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态度坦然,她非常习惯于沐浴在警察的目光下。或者说,那是一种“检察官就是你们爹”的职业态度。
<Handler> 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女性警员端着上有四杯咖啡的盘子进来递给你们,笑了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坦然自若,他上课就一直沐浴在这种迷茫的眼神中,早已习惯。
<Handler> 她把装着黑咖啡的一次性纸杯放到了室内的桌上,然后试探性地看向了珀文卡:“巴尔巴斯还好吗?”
<Handler> “——我是说...我有几个月没见到他了...而且这次是检察官,上次是缉毒局...还有FBI?”
<珀文卡Pervinca> 这人事情搞得够大的!珀文卡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他们说了是什么事情吗?”
<Handler> “天呐,我也不知道。”她吁出一口气:“我只听说他好像....”
<Handler> 她压低了声音,匆匆说道:“解雇了?”
<帕拉丁Paladin> “您知道他的住址吗?”
<Handler>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梅德福四街919,和他关系比较好的斯基汉女士和道金骑警很快会到,可以再向他们确认一下?”
<Handler>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白人女性出现在门外
<Handler> 她推开玻璃门,扫了你们一眼:“我是艾米琳·斯基汉,有人找我?”
<Handler> 斯基汉警探看起来三十多岁,说话有股芝加哥口音,她自我介绍时对自己名字的咬字给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珀文卡Pervinca> “您好,联邦检察署。关于伊利亚斯·巴尔巴斯,我们有事情想要了解。”
<Handler> 给你们端来咖啡的年轻女警官对你们又笑了笑,走出了房间,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你们和斯基汉警探
<Handler> “啊,他...”她眉毛一皱,叹了口气:“好久没见到他了...说起来我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如果他真离职了。”
<菲莉斯Phyllis> “觉得对不起他是因为发生过什么吗?”
<Handler> “六月八号那天晚上我有事进他办公室,他对我莫名其妙发了通脾气。”艾米琳·斯基汉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Handler> “嗯...我记得好像他当时在用一支看起来很旧的钢笔在一张厚厚的棕褐色纸张上写字,可能是因为我看到了这个他才勃然大怒。”
<Handler> “结果口角升级成了拳脚...说实话他当时看起来很不对劲。”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有看到他具体在写什么吗?”
<Handler> “没有,他看起来不像让我看到。”艾米琳叹了口气,“他那会...就像精神错乱了。”
<帕拉丁Paladin> “……嗯,在那之前他有什么怪癖吗?”
<Handler> 接着,她无奈地摇摇头。“从六月初起他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之前他可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完美主义者。总之...我上报了事件,巴尔巴斯后来给我发了邮件道歉并且同意去找心理咨询,但是恐怕他没去。”
<Handler> “恐怕没有,我认识他六年了,他整个人变了样是从六月份才开始的...”
<帕拉丁Paladin> “那发生变化之前他请假过吗?或者提到自己在做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六月前他在工作上有遇到过什么问题吗?又或者处理过什么……比较非常规的事务?”
<Handler> “也没有,恐怕这些你们得问问道金,他去了一趟巴尔巴斯的家,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她指了指门口:“他很快就到。”
<Handler> “对了,那封邮件...说不定和巴尔巴斯的精神状况有关系。”
<Handler>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邮件里面翻了两下,然后把屏幕翻过来给你们看。
<菲莉斯Phyllis> “噢,他是以什么身份去的?普通的搜查?”
<珀文卡Pervinca> “邮件?”
<Handler> “朋友之间的聊天吧...”
<Handler> “他给我发的道歉邮件...说实话我完全看不懂里面在说什么。”
(https://s1.ax1x.com/2022/03/20/qeP5Bn.png) (https://imgtu.com/i/qeP5Bn)
<Handler> 帕拉丁和珀文卡下意识地注意起了大写的每个首字母。
<Handler> 就像当初在夜楼帕拉丁的那张贺卡一样,大写的首字母藏头一样拼成了句子。
<Handler> “DONT FOLLOW”
<Handler> 斯基汉瞟了眼外面:“我看到道金了,他估计马上就来,你们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菲莉斯Phyllis> “之前FBI和缉毒的人问你的也是类似的事吗?”
<菲莉斯Phyllis> “他们有没有提及别的?”
<Handler> “都是...”她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他到底扯上什么事情了吗?”
<Handler> “FBI,缉毒局,还有你们,从纽约来的检察官。”她面带苦笑:“他精神失常做了什么坏事?”
<帕拉丁Paladin> “这件事涉及一些机密事件……希望你们能交给我们跟进。”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掏出了经典话术之机密。
<Handler> “那,你们要是有他的消息的话,麻烦通知我一声,或者替我问个好。”斯基汉给你们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珀文卡Pervinca> “好的。”珀文卡记下了她的号码。
<Handler>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Handler> 斯基汉对你们摆了摆手走到门口,和门外的黑发中年男性两人匆匆点了点头。
<Handler> 男子进屋带上了门,气喘吁吁地:“我就是道金,你们找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重复了一遍希望他说说伊利亚斯·巴尔巴斯相关情况的说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我们想询问一些有关巴尔巴斯先生的事。”
<Handler> “啊...果然啊...”他挠了挠头
<Handler> “我还以为你们问过艾米琳就差不多了呢。”
<Handler> 道金似乎是州警,带着美国警察刻板印象里的爽快和大大咧咧。
<帕拉丁Paladin> “艾米琳说你去过他家。”
<Handler> “我记得他两不是吵了一架?”他尴尬的笑了笑:
<Handler> “是,7月11号左右,我带着几个小伙去去他家想跟他好好谈谈——呃,其实就是想让他正常点或者去找个医生。”
<Handler> 他伸着手,比划出了一副画面:“我们过去时看到他正在把一辆自行车给分尸,满手都是机油。”
<珀文卡Pervinca> “自行车?那也是他的精神症状?”
<Handler> “可能是吧...他把我们请进屋给我们倒了水和点心,按他的说法有个新工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所以……,总之他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啥,接着我去了趟洗手间,发现楼上有个,呃...”
<Handler> 道金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
<Handler> “在三个女士前说这种怪不好意思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事,我不是。”
<Handler> “有个很漂亮的女性,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袍...直白点说就是挺暴露的。”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会保持专业态度。”菲莉斯不在意地挥挥手。
<Handler> “所以我以为巴尔巴斯和艾米琳是分手吵了一架......”
<Handler> “因为他跟别人好上了?”他挠了挠头
<帕拉丁Paladin> “嗯?”帕拉丁预想了会出现的几种东西,没想到居然是个女郎?
<Handler>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总之,那女人对我笑了笑就进屋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这位女性吗?”皮塔拿出手机,调出阿比盖尔的照片。
<Handler> “嘶——,不像,那女人看起来更老一些。”
<Handler> 道金摇了摇头。
<Handler> “然后嘛,我们坐在那里自讨没趣,帮他把自行车残骸收进屋里就走了。”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你和他关系还不错,据你了解,他平时有没有使用安眠药或者别的精神类药物?”菲莉斯问道。
<Handler> “没有,我印象里他是个很自律,身体很健康的人。”他摆摆手。
<Handler> “对了,既然你们问完了,你们跟之前来问的缉毒局那人什么关系?”
<Handler> 他眼神里闪过好奇
<Handler> “我记得是叫...维嘉?挺少见的名字。”
<帕拉丁Paladin> “竞争关系。”帕拉丁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所以你能和我们描述一下之前的那位吗?”
<珀文卡Pervinca> “……维嘉……”珀文卡重复了一遍,她想起夜楼里的经历。
<Handler> “也不是不行...”他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人的模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端着咖啡的手抖了一下,虽然之后经历过更离奇或残酷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一天。
<Handler> 和你们在20年前夜楼里见到的迈克尔·维特尔,或者说特工维嘉,如出一辙。
<帕拉丁Paladin> “还有其他人跟着他吗?”
<Handler> “还有个女的,我记得是FBI的,应该还有个男的不过我记不清他是什么机构的了。”
<Handler> 他尴尬的笑了两下:“莫名其妙不是一个组织的人一起来调查巴尔巴斯这件事在我们局里可是当了好久的话题。”
<珀文卡Pervinca> “看来我们给这个话题添砖加瓦了?”珀文卡笑了笑,从二十年前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Handler> “下次聚会上你们四人肯定是我们话题里的大明星。”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糟了,我得赶紧走了!”
<帕拉丁Paladin> “对了,能把巴尔巴斯的地址给我们吗?我们还是想上门拜访他一次。”
<菲莉斯Phyllis> “这次的事件牵涉面还挺广的,上面正在讨论锅该扔给哪家。”菲莉斯半开玩笑地说。
<Handler> “梅德福四街919,说不定他家里现在是自行车垃圾场。”
<Handler> “很难想象他那么优秀的人能在半年不到就变成这样啊...”道金感慨一句,跟你们挥了挥手告别,急匆匆地溜出屋子去忙自己的活儿了。
<帕拉丁Paladin> 亲自去过的也说出了一样的地址,那么至少地理位置没有发生变化……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沉思起迈克尔是怎么从波士顿跑到夜间楼层去的。
<帕拉丁Paladin> “想也没有用,我们也去看看吧。”
<帕拉丁Paladin> 她起身提议。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站起身。
<菲莉斯Phyllis> “好。”菲莉斯把咖啡放下,工作时一不留神就多喝了。
<Handler> 你们打上车,让司机带着你们前往巴尔巴斯位于梅德福的住所,车辆驶入了一条安静的漂亮街道,两侧矗立的别墅样式古旧但典雅,维护得很精致。只不过这种情景在你们在目的地前停下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Handler> 巴尔巴斯家是一幢参差不齐的两层铁锈红色房屋,草坪看上去已经多日没有修建,夏日的植物疯狂地征服了这里。
<Handler> 前廊肉眼可见地很久没有被使用过,因为你们之中的四人看到了与二十年前相似的景象——各种催款单、广告单与树叶泥土一起塞满了前廊露台的表面。
<Handler> 至于邮箱,也和当年那样塞得爆满,几封信件从中探出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下车,十分自然地拿出信件快速浏览,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理了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催款单,不知巴尔巴斯有多久没清理了。
<Handler> 这里的邻里氛围很和谐...换句话说,你们几个生面孔能感觉到被周围的人注视着。
<Handler> 帕拉丁和菲莉斯在里面翻到了一张明信片。
<Handler> 那张旧明信片上有一张着色的照片,上面是一座奇怪的城堡。奇怪的是,它没有邮票或邮戳。
(https://s1.ax1x.com/2022/03/20/qeiVud.png) (https://imgtu.com/i/qeiVud)
(https://s1.ax1x.com/2022/03/20/qeiuUP.png) (https://imgtu.com/i/qeiuUP)
<Handler> 珀文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明信片背面的字迹像是出自右撇子的手笔,不过字母有些倒置有些又是反过来写的,非常诡异。
<Handler>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一种简单的加密,并破译了它。
引用
Dearest M,
Made the crossing with a strange little man called Moseby.
All is well. The towers of gold are magnificent and Yihitel (sp?) is a wonder.
Say “hullo” to V. for me. Abigail is here. Wish you were.
<Handler> 其他两人翻着账单,发觉巴尔巴斯至少从六月初就没搭理这些杂物了...
<Handler> 而且,2015年8月15日,这里的水电已经中断。
<Handler> 另外从警察工会寄来的邮件显示巴尔巴斯的工作岌岌可危。这可能是他被“解雇”的原因之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把加密翻译给其他人听。
<珀文卡Pervinca> “上面提到了莫斯比和阿比盖尔。”她说。
<帕拉丁Paladin> “还有V……”
<菲莉斯Phyllis> “六月初他一定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要不要等到晚上?”
<珀文卡Pervinca> “你觉得这里也有夜楼?”
<帕拉丁Paladin> “总之现在白天进入,看看情况。”
<菲莉斯Phyllis> “在这里等到晚上吗?”菲莉斯想了想,“要不趁天黑前去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看看?既然埃克塞特-巴尔巴斯之前让我们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所以要实验一次。”
<帕拉丁Paladin> “在确认他的情报可信之前最好别把他的话当回事了,说不准是个陷阱。”
<珀文卡Pervinca> “那之后再过来吧?这里应该不急,反正也没人动……”
<菲莉斯Phyllis> “有理。明天简报会,今晚先好好休息?”
<Handler> 周遭邻居的目光投向你们,看起来对你们这几个突然出现在别人家门口的怪人很是怀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要怎么进去?撬锁吗?”
<帕拉丁Paladin> “或者联系一下伦丁夫人。”帕拉丁掏出一张FBI证件给周围居民们展示,示意他们赶紧进屋少凑热闹。
<Handler> 周遭的那伙中年中产阶级邻居们一下子就散了,不过也许之后还能找邻居们问问话。
<帕拉丁Paladin> 看到没人围观,帕拉丁又开始了她的撬锁事业。
<Handler> 锁意外地很难开,开锁器捅进去的手感很是生涩。帕拉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弄开。
<Handler> 拉开门后,迎面向你袭来的是一股浓重的油的刺鼻气味,以及几乎难以视物的黑暗。
<Handler> 从门口看,室内似乎拉上了所有窗帘关紧了窗户,阻隔了光线的进入。
<帕拉丁Paladin> “咳咳……这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帕拉丁抱怨着翻出手电筒打开。
<Handler> 帕拉丁的手电筒掠过之处,照出地板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窗边,试图把窗帘拉开一点。
<Handler> 空气里不分来源地充斥着一股机油的味道,皮塔注意到手电筒光圈的尽头有一部很小的录音笔躺在那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俯身捡起那只录音笔,找到开关打开查看里面有没有录音。
<Handler> 菲莉斯唰——地拉开了窗帘,阳光投进了这间屋内。
<Handler> 客厅与餐厅之中一片狼藉,几乎所有原本应该在这两个空间内的家具都被推到了一边,地板上坑坑洼洼,沾满汽油和类似的黏腻东西,取代家具的是一堆散落在地面上的机械零件,卡车传动轴、工业平衡锤和其他笨重的大型机器被拆解成大小不同的零部件,随处可见。
<Handler> 在菲莉斯打量着屋内的同时,巴尔巴斯模糊的哼歌的声音从皮塔手中的录音笔里飘了出来,回荡在屋子里。
引用
“There was a red man,”
“in a red house,”
“who had a red room,”
“with a red door,”
“he took a red book,”
“and put it right through,”
“and then the red book,”
 “wasn’t there anymore。”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我们的埃塞克特特工是真的想要制造一台柴油末日机器……”
<Handler> 菲莉斯反应过来这歌似乎是改编了鹅妈妈童谣里的某一首。
<Handler> 在这堆工业的混乱中,最为显眼的是一架巨大的发条装置。
<Handler> 它由铁飞轮、齿轮和小变速箱连接起来的钢管构造装置,被精细地上了油。
<Handler> 装置本身很薄,但钢管从轮廓之中支棱了出来。它的“头”是一个位于结构中心的方形齿轮箱。
<Handler> 乍一看,整个机械装置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没有布的倒置工业伞的内部结构,或者一个武器级的帽架。
<Handler> 而它的底座部分是些切割成了一定角度的半月形小钢管。
<Handler> 而那台机械正是餐巾纸上画的狮子。
<菲莉斯Phyllis> “听歌词似乎是改编的,从鹅妈妈童谣的一首里改的。”菲莉斯若有所思,“说来,我们现在就在巴尔巴斯的红色房子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略显兴奋地凑到机械身边仔细研究它的构造,是不是伸手触摸一下。
<Handler> 机械巨狮纹丝不动,散发着一种油的怪腻味。
<帕拉丁Paladin> “虽然这里一点都不红……”
<菲莉斯Phyllis> “只有外墙是铁锈红的。”
<菲莉斯Phyllis> “红色书倒是让我想起那本剧本。”菲莉斯姑且找找这堆东西里面有没有类似的书。
<Handler> 菲莉斯在一堆垃圾里努力的翻翻找找,片刻之后发现了一本同样满是油渍的熟悉书籍。
<Handler> 它的标题是《Ars Goetia》。
<Handler> 熟悉拉丁语的帕拉丁知道大致意思是“巫术技艺”。这本52页的胶捆小册子印刷得很差,内容你们很眼熟,和那个名为恶魔101的自二十年前就存在的网站一样。
<Handler> 上面的文本几乎与网站上的一模一样,但满是油渍、钢笔记号和潦草的笔记,蓝色墨水写的字迹极其眼熟,不过纸页上还有另一人用红色毡尖笔写的批注。
<Handler> 蓝色墨水相同的字迹出现在二十年前的书上又出现在请帖背后的纸上,现在又同样出现在了这本书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手帕垫着翻阅这本书。“看,这个笔迹我们都见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辨认起红蓝两色的批注内容
<Handler> 你们注意到和20年前的那本书相比,蓝色的批注中多了一些东西。
引用
One call each except ASMODAY
Bitru is friend of V. Not B but S. Akkadian?
The play is still going on somewhere.
DRD middle name FORAS—29 legions (employees). Logic, ethics and precious stones. Recover lost things. MAKES SENSE.
PURSON answers truly of all secret and divine things of Earth and the creation of the world; first in Lundine’s house
Marbas Goetic. President(!) 36 servants (just like MSPFS). B not M.
Overlay Marbas and Bitru equals FORAS?
Urizen the starry king and the gong?
<Handler> 而在魔神之初祈那一页,有着唯一一页用红笔写出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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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第三幕:你,先生,应该摘下面具。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3-20, 周日 18:02:46
引用
2015年9月2日,波士顿
<Handler> 从马萨诸塞州警方处,你们得知了巴尔巴斯博士早在与你们联系之前,也就是六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异常行径,甚至引起了多方的怀疑。
<Handler> 你们似乎不是第一批为了巴尔巴斯找上门的人,但在你们之前开始调查巴尔巴斯的人与你们手头的案件有何关系,又和20年前的事件有何联系,这一点尚不明晰。
<Handler> 与绿色三角洲的联络人进行联系后,你们被告知印月行动根本不存在,并要求你们在后天晚上前往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参加新的简报会。
<Handler> 在此期间,来到巴尔巴斯位于梅德福的住宅之后,你们见到了与麦卡利斯塔大楼相似的与世隔绝一般的迹象。
<Handler> 客厅与餐厅被一堆机械零件挤弄得混乱不堪,还有曾出现在餐巾纸上画的蓝图中的古怪的巨大发条装置,成了这些混乱中最显眼的部分。
<Handler> 与这些相比,就连染上油污的楼梯也显得像无瑕的大理石一样整洁。
<Handler> 除此之外你们在零件中找到了埋藏着的《Ars Goetia》,其上不仅有着巴尔巴斯的字迹,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红色字迹。
<Handler> 正当皮塔的手从那台机械巨兽上离开的瞬间
<Handler> 那只机械巨兽体内,传来了只有帕拉丁听见的,微不可闻的机械摩擦声。
<Handler> 仿佛皮塔触动了什么开关
<帕拉丁Paladin> “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那个机械物件。”
<Handler> 帕拉丁的声音一下被巨大的电话铃声盖了过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皮塔想仔细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然而呗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后退一步。
<Handler> 有一部不知藏在何处的手机正在这厨房中吵闹地宣告自己的存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捡起手机,看一下来电显示。
<Handler> 珀文卡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觉手机铃声是从满是碎盘子的厨房台面的抽屉里传来的。
<Handler> 不过在你拉开抽屉后里面似乎并没有手机...
<Handler> 直到你下意识地摸了下抽屉的上壁。
<Handler> 一部老式功能机被黏在了抽屉的上部。
(https://s1.ax1x.com/2022/03/20/qezWfe.png) (https://imgtu.com/i/qezWfe)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关着的房间门。
<Handler> 菲莉斯发现这里除了上楼的路以外,还有一扇似乎是浴室,一扇似乎是卧室的门静静地立在一楼。
<Handler> 至于来电显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仔细观察机械巨兽。
<Handler> 在你把一次性手机从上面扒下来的同时振铃结束了。透过光线,你看到了手机表面的印记。
<Handler> 刚刚的振铃仿佛耗尽了这部手机最后一点电量,它已经自动关机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个是……”珀文卡把它展示给其他人看。
<Handler> 机械巨兽立在那里,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畸形...你总觉得在你观察它时,它也在观察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里应该有充电装置,我去找一下。”同时皮塔还想要调查一下这位巴尔巴斯是否有在家中存放一些窃听设备。
<Handler> 手机上的印记显然又是某位魔神的印记,不过你们暂时不清楚它属于哪尊魔神。
<帕拉丁Paladin> 她咽了一口口水,左右移动着,同时盯着巨兽的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进卧室,看看里面的东西多久没用过了。
<Handler> 又仔细在客厅和餐厅里搜了一圈后,你确定了巴尔巴斯没有在自己加放窃听器的癖好。
<Handler> 另一边的菲莉斯走进卧室吃了一惊。
<Handler> 卧室里空无一物,连衣柜里也完全空空如也。
<Handler> 从堆积的灰尘来看,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Handler> 巨兽一动不动,只是帕拉丁似乎还是能听到微弱的机械运动声,已经那股奇怪的被注视感。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出卧室,让门保持开启状态,然后再到浴室去看一眼。也许会发现已经干了的牙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作为现代人,家里怎么会没有手机充电器呢?皮塔不信邪,上楼继续寻找。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菲莉斯一起去看看浴室。
<Handler> 菲莉斯推开浴室门时,飞扬的灰尘让你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两声。打开灯,你发现有几十本数被仔细的堆在了水槽里,最上面的书《沙之书》被用记号笔高亮出了封面上的一个词“P.Samigina”。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决定上楼看看。
<Handler> 实际上,这个词不仅被高亮,还被从其上剪了下来,又贴了回去。
<Handler> 房子二楼的结构相对简单,两间房由一条走廊分割开来,你们两人前前后后走上楼梯,然后打开了右边的门。
<珀文卡Pervinca> “Samigina……这是个魔神吧?”珀文卡现场谷歌了一下,确信了。“怎么还有沙之书,魔神也看博尔赫斯?”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是那本书的话,总觉得能联想到夜间楼层的场景。感觉不太好。
<帕拉丁Paladin> “对了,小心那个机械兽,我总觉得它……在看我。”
<Handler> 这一间房大概是巴尔巴斯的卧室,一片狼藉,他的床被掀翻了一半过去,梳妆台被斧头之类的东西砸了好几下,地上还有一堆脏衣服。
<Handler> 卧室的坐垫旁边放着一个用过的烤架。房间的尽头,一扇锈红色的衣柜门外的镜子被砸得粉碎,柜门紧闭。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水槽里的书一一拿出来,看看下面的书的封面有没有也被圈出了哪里。
<Handler> 一本一本翻开那些书,你发现里面的每本书都被剪掉了部分字句。
<Handler> 你一头雾水,似乎这些被剪掉的字句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衣柜门立刻将皮塔吸引过去,他伸手打开门,期待着会在里面发现什么。
<Handler> 帕拉丁走进门,一眼看到木质地板上的半月形凹痕...
<Handler> 以及一个宽一米左右,被蚀刻在地板上的印记。
(https://s1.ax1x.com/2022/03/20/qezIOI.png) (https://imgtu.com/i/qezIOI)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径直走到柜门前。
<帕拉丁Paladin> 等着皮塔开门。
<Handler> 皮塔拉开那扇锈红色的门,发觉在衣橱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小门。对面的那扇门位于水泥墙里的铁条的另一边。
<Handler> 你们再次看到了那扇书店里的门,门高0.6米,宽0.5米。不过之前那次你们没注意到是那扇门还有一个小小的信箱槽。
<Handler> 皮塔把手伸过铁栅栏费力地打开了门,你看到门的另一边是隐约可见的旧木地板,凹陷不平,光线昏暗,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把这个锯开吗?”皮塔回头询问帕拉丁。
<Handler>  “原来这间书店还有一个地下室。”
<Handler> 帕拉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姑且试着把标记出来的P.samigina和书里剪掉的字记下来。
<Handler> 有着现代手机的帮助,菲莉斯发现记下这些不是什么难事,没几分钟就记录完了这一切。这屋子的一楼似乎都已经检查过一遍了。
<帕拉丁Paladin> “对面是书店的店主……”
<帕拉丁Paladin> “我当时在地下室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会……”皮塔俯身看向门里寻找帕拉丁。
<菲莉斯Phyllis> “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总之我先记下来了。”菲莉斯挥了挥手机,“咱们上楼去吧。”
<Handler> 这扇门纹丝不动,不过皮塔发现旁边的信箱槽可以很轻松地将小物件送过去...比如曾经被老板取出的那本红书。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了点头。想了想,她拿走了那本《沙之书》。
<Handler> 对面还没安静多久,皮塔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Handler> “我很好奇您都是从哪里收来这么多书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身拍下地板上的符号,然后从大衣的里怀兜里掏出了两本剧本:“也许接下来,我需要把书交给过去的自己?”
<Handler> 两人走上楼梯,帕拉丁的声音从右边房门传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这件事发生过,我们最好还是让它闭环,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进了房门,恰巧听见那一边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对着先上楼的两人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自己。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需要保持沉默吗?
<Handler> 推开门时,你刚好看到掏出一本《红书》,一本《秘密之书》握在手上的帕拉丁。看起来就像什么狂热剧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摊了一下手,然后指指左边的门,准备先到另外两人没去过的房间看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想了想,决定还是和菲莉斯一起行动。在这里似乎没什么帮助。
<帕拉丁Paladin> “……倒也不是我想重温这个破剧本。”
<Handler> 正当菲莉斯准备离开时,一声近似于尖叫的高呼从衣柜的方向传来
<Handler> “你吓到我了!”
<Handler> ——很轻易就能辨识出来,这是20年前自己的声音。
<Handler> 这一声最大的受害者是正在门边仔细倾听着动静的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赶紧捂住耳朵从门边走开,有些疑惑地看向菲利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应该给20年前的自己留些什么吗?比如一封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静静等待着,等着那扇门开启的时候:“最好不要扰乱过去,而且我们实际上没比二十年前知道的更多。”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停住脚步,回过头:“连同20年的门。但是之前我们没有收到那种东西吧,贸然改变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无法控制的变化?”
<菲莉斯Phyllis> “我也觉得不贸然改变为好。境外我也很好奇,难道这里也是幕间,又或者是和夜间公寓类似的地方?……”
<Handler> 那扇门一直没有打开,不过没过一会,门旁的信槽箱自己打开了。
<帕拉丁Paladin> “要什么?”
<Handler> 对面一声不吭。
<帕拉丁Paladin> “唉……”她叹口气,把红书放了上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等,就这么把书交过去吗?”
<Handler> 信槽箱又自己关上了,帕拉丁自己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Handler>  “地下室里还有人吗?”
<Handler>  “现在只有我们在,对吗?”
<帕拉丁Paladin> “没事,阿比盖尔那本也在我手上。”
<Handler> 在你们回头走向另一个房间时,烤架里被灰掩埋的,几张没烧完的残片飞落在了地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把残片捡起来看看。
<Handler> 珀文卡手上的是几张厚厚的精致棕色牛皮纸的碎片,上面勉强能看出巴尔巴斯的笔迹。
<Handler> 被灰烧的差不多的它们上残留的笔记中只能看清个别词语
<Handler> “Aldone”、“-yades”、“Yellow”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离开衣柜,看向梳妆台内部,里面还残留着什么吗?
<Handler> 以及“Phantom of tru——”
<Handler> 梳妆台内部什么也不剩,通常来说就算搬家,也不会搬得这么干净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戳了戳菲莉斯,问:“你刚刚记下来的词里面有这些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低头翻阅笔记。
<Handler> 在笔记上菲莉斯确实地找到了类似的字句,但连起来也似乎毫无逻辑。
<Handler> 直到她想起来
<Handler> 这些字句全部在《黄衣之王》中出现过。
<菲莉斯Phyllis> “……如果说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这些全部都是《黄衣之王》里出现过的字句。残片,还有书里那些剪下来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在收集这本书然后进行销毁?”
<帕拉丁Paladin> “要是销毁他不会留下这些字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奇怪,把剩下的地方调查一下吧。”皮塔收起这些残片,起身前往另一个房间。
<菲莉斯Phyllis> “楼下水槽里,我们发现有好多本书被剪下了一些字句,和烤架的残片里一样是《黄衣之王》里出现过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向走廊另一侧的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唔,所以这本书还有很多副本?”
<Handler> 推开门时,帕拉丁低头又发现了那些半月形的痕迹
<Handler> 这些痕迹一路从楼下延伸进了巴尔巴斯的卧室
<Handler> 就像是脚印。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你们谁能认出这是什么符号。”帕拉丁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其他人看。
<帕拉丁Paladin> “还有地上的奇怪凹痕,看起来仿佛是蹄印……”
<菲莉斯Phyllis> “楼下那些看起来应该是普通的书,只是被剪下了特定的字句。有一本《沙之书》被圈出了P.Samigina的字样,你可以在珀文卡那里找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看帕拉丁手机里的照片。
<珀文卡Pervinca> “这个听起来是个魔神的名字。我们查查看?”
<菲莉斯Phyllis> “查查吧。”
<Handler> 这么说着,你们又翻开了那个奇怪的网页
<Handler> 在另一个卧室门前,你们进行了一通搜索后,发现这个符号属于魔神 马尔巴斯。
<Handler> Marbas与巴尔巴斯Barbas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帕拉丁Paladin> “……要不要,叫出来试试?”
<珀文卡Pervinca> “你确定?”珀文卡看了看帕拉丁,“……也是一种办法。”
<帕拉丁Paladin> “当然我不叫,我每次召唤都有大概率会死人……”
<菲莉斯Phyllis> “调查完这里再说吧。”菲莉斯打开剩下的那扇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随时都可以,这种研究我做几次都行。”
<Handler> 这间小卧室看样子原本被用作巴尔巴斯的居家办公室。它保留了大部分家具,但房间中央那张便宜的刨花板桌子的桌腿被撞掉了,椅子也被打翻。地上堆着成堆的文件、半开的书、潦草的收据和图表。而桌子上放着一台奇怪的机器,大约有饮水机那么大。
<Handler> 这个装置看起来像一台打字机、一台轧棉机和一台时钟被拆掉再组装而成的一台上了油的小型机器。两个钩子固定在它可伸缩的,四肢状的轻型金属轴的末端。其中一个钩子上面卡着一支羽毛笔。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前翻看文件,把机器交给皮塔。
<Handler> ——你们意识到,它就是餐巾纸上画的另一台机器,餐巾纸尚的文书。
<Handler> 在机器的底座上安装了一个可填充的墨水瓶,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纸斗与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插槽。
<Handler> 帕拉丁一弯下腰,看到了文书底座下头压着的……
<Handler> 四张请柬。
<Handler> 它的外貌与你们收到的一模一样,但显然是写废了。
<帕拉丁Paladin> “是请柬,给我们的。”她拆开其中一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伸手检查装置的构造,试图搞清楚它的运作原理。
<菲莉斯Phyllis> “巴尔巴斯确实是召集我们的人,这倒是很合理。不过不知道这台装置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Handler> 请柬上写着的和寄给你们的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有些字句写错了。但在请柬下面....
<Handler> 帕拉丁发现了一堆被揉皱的小纸条。当然,角落里还有更多废纸团。
<Handler> 这堆混乱的纸条上面详细地列出了你们所有人的地址信息、生活细节,甚至包括你们亲近的人的住址,详细到了门牌号。
(https://s1.ax1x.com/2022/03/20/qezqk8.md.png) (https://imgtu.com/i/qezqk8)
<帕拉丁Paladin> “……妈的,这家伙在调查我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找起有没有记录了自己父亲资料的纸张。
<菲莉斯Phyllis> “但是为什么?除了作为绿色三角洲成员以外显然还有别的原因,是为了他的剧本吗?他究竟在什么驱使下在写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他在这边的身份是警探和特工,做一些背景调查也是十分合理的,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要选择我们?”
<Handler> 帕拉丁没有找到和自己父亲相关的纸张,但找到了迈克尔·维特尔、日内瓦·布朗,以及罗杰·塞莱米斯的信息。
<Handler> 他们的碎纸片被一个亚马逊的快递箱压在下面,半开的箱口露出一抹红色。
<珀文卡Pervinca> “……我去你妈的。”一直保持着良好教养的珀文卡没忍住爆了粗口。“什么叫他妈的all as planned?”
<Handler> 其他人继续检查自己的纸张时,你们发现...上面的记录细致到就连帕拉丁瞒下绿色三角洲,留下了上次行动中收缴到的那些书籍之类的事情都记录在了上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快递箱,看看里面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这肯定不是三角洲的授意,真他妈恶心。”
<Handler> 偌大的盒子底部躺着六本红色皮革的笔记本,每本书的内部都是精细的无酸无衬纸页。
<Handler> 而且它们的大小与文书的插槽一致。
<Handler> 就好像插槽是特地为了将这些空白的笔记本插进去而制造的一样。
<Handler> 三只盒子套在一起,但只剩下六本笔记本。没撕干净的快递单显示,它们于同一日被订购。
<Handler> 收据单上的字样表明这堆东西是巴尔巴斯在2015年6月29日从Esumshop购买的32本空白的红色皮革笔记本。
<菲莉斯Phyllis> “如果我们是戏剧的主角,他是剧本作者,那么这似乎就能够解释了……”菲莉斯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看向快递单,“6月份他究竟遇到了什么?这恐怕和我们自己的命运同样有关。”
<帕拉丁Paladin> “他妈的,他在上面写黄衣之王的剧本……”帕拉丁福至心灵,低声说出这个猜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是能知道组织交给他的上一个任务到底是调查什么就好了,或许可以明天问问。”
<珀文卡Pervinca> “戏剧的主角?我又不是阿比盖尔·莱特和她的同居人!”珀文卡有些对这一切生气了,“连起来就好像我们都成了黄衣之王的登场角色一样!”
<Handler> 皮塔仔细检查一圈后认为这台机器就是个标准的文书机...除了它根本没有任何能提供能量的来源之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在20年前就已经是了,不是吗?”皮塔对此倒是十分坦然,或者说已经接受了现实。
<珀文卡Pervinca> “搞不懂这究竟是剧本还是stk!”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暴论。如果有答案的话,当然是前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趣,这个装置……”皮塔拿起一本空白的红色笔记本放在机器里,尝试测试它的使用方法。
<Handler> 文书机器十分顺畅地动了起来。
<Handler> 你们发觉这部机器虽然在动,但它既没有接电也没有上发条的过程。
<Handler> 换句话说,它的能量来源完全不明……犹如永动机。
<Handler> 书在机器内部可见,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迷人方式在中空的金属齿轮与管道之间旋转翻动,机械的刮擦声和嗡嗡声不绝于耳。
<Handler> 机械翻动着空白的本子,在每一页上填上单词。6分16秒后,它把笔记本送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我们都很有理由继续调查。我挺奇怪这个房间为什么会这么乱……”菲莉斯把一把翻到的椅子扶正,“或许有人在我们之前闯入过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巴尔巴斯并不是作者,他只是让文本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媒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烦躁地拿出笔记本,翻看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开本子,如果她的推测正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绿色三角洲?”
<Handler> 你们拿起这本书,发现它的确就是“红书”。
<Handler> 不论是阿比盖尔二十年前买到的红书,还是你们自己二十年前买到的红书,都与它一模一样。
<帕拉丁Paladin> “果然,这家伙就是红书的制造商。”
<Handler> 书上看起来像打印出来的字母实际上是用钢笔“手工”画出来的,上面还有细微的十字阴影。
<Handler> 显然,所有的红书,都是由这台文书机在现在,2015年制造出来的。
<Handler> 而且只要继续往里面放进红色的笔记本,红书就会继续被书写。
<珀文卡Pervinca> “……恶心死了。”珀文卡厌烦地把它丢到一边。
<Handler>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了菲莉斯的心头,这本书,这本书将是属于她的书...
<Handler> 生活中那一切疑问的答案都在它里面...这个符号会拯救所有人...
<Handler> 甚至拯救弗里西娅。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反应过来时已经抓起了那本书,翻开。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
<Handler> 她翻开的是第二场,第四幕
<珀文卡Pervinca> “……你怎么了?”
引用
卡米拉:你,先生,应该摘下面具
陌生人:当真?
 卡西露达:当真,时候到了,除了你,我们都卸下了伪装。
陌生人:我没戴面具。
卡米拉:(惊恐,挨近卡西露达)没戴面具?没戴面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猛地把书放回桌上,双手撑在桌边喘着气。
<帕拉丁Paladin> “怎么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关切地靠近。
<菲莉斯Phyllis> “我突然被那个符号迷住了。但我……”菲莉斯瞥了一眼书页,又挪开视线,“我说不清楚。我知道这个符号很特殊,但这段剧本,它的内容,”她指着那几行,“和我拜访那个书店那一晚做的噩梦很像。”
<珀文卡Pervinca> “……这样不就真的像主演一样了吗。”珀文卡叹了口气,宽慰地拍了拍菲莉斯的肩膀。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点头,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又回忆着讲述了在书店里遇到的流浪汉,以及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拿着那本《做梦者的图书馆》,且里面有相同内容的事。“又一次,我们发现这些事之间有联系,但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巴尔巴斯通过幕间影响了过去吗?”
<帕拉丁Paladin>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帕拉丁皱起眉,“阿比盖尔看过剧本之后就上了六楼,消失了,但我们看过之后为什么没有?”
<珀文卡Pervinca>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她明白过来了,但我们还没有’。但现在来看可能是因为,我们是……主演,所以还不能退到幕后?”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翻阅起桌上的其它书和文件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台不起眼的永动末日机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能把它带走吗?”皮塔显然跃跃欲试。
<Handler> 房间里剩下的其他东西都是乱糟糟的笔记和草稿,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
<Handler> 考虑到它的大小,两个人应该就能比较省力的搬起走它。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把它销毁是最为稳妥的做法,但我也想把它带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来都不会嫌事情闹太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放到我的实验室去,我可以和学生仔细研究一下它的工作原理!”
<珀文卡Pervinca> “我同意。”珀文卡难得同意了皮塔的意见,“至少比交上去之后不了了之要好。”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文件堆里翻找一通无果后有些挫败。“说来,目前发现的东西对于我们找到巴尔巴斯本人似乎没有太大帮助。或者……我们再打一次那个卫星电话?之前通过那台电话联系我们的人挺奇怪的,不是吗?”
<帕拉丁Paladin> “我反对,你自己研究就得了,别把你的学生一起弄疯了。”
<帕拉丁Paladin> “的确……不过按照时间来看我们可以先去找伦丁女士聊聊。”
<菲莉斯Phyllis> “好。”菲莉斯随手把剩下的文件归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相信她的精神会比我更强大,这点你不必担心。”皮塔伸手抬起一边机器,“搭把手?”
<Handler> 在菲莉斯归拢剩下文件时,一张发黄纸张掉了出来。
<Handler> 上面蓝色的墨水写就的字迹无疑同样出自巴尔巴斯之手。
<帕拉丁Paladin> “……不是精神强弱的问题,你是主角,你可能不会死,但其他人都是在王的戏剧里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白了皮塔一眼,上前一起搬起机器。
<菲莉斯Phyllis> “看这张纸,”菲莉斯给纸拍了张照,“上面有页码,可以回头看看是红书的页码还是什么书的。”
引用
t’other begins.
» P. 49: Away you, pale demon. LooK not on our
 lives measured only by your profit!
 » P. 110: The clock has struck and now it is time.
Umask, unmask!
» P. 115: And none shall walk, or move, or scream,
for this place has gone beyond time and tide and
reckoning, into the grey places where our dreams
go; there, finding nothing, to die.)
<Handler> 你们抬着文书机器,打开了门...
<Handler> 帕拉丁此前听到的机械摩擦声响已变为了轰隆的巨响,这座房子的楼下仿佛有着一台马达。
<珀文卡Pervinca> “我先下去看看……你们等等吧。这声音也太夸张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跟着下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是那个机械兽。”帕拉丁示意皮塔先把机器放下,跟着珀文卡一起下楼观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不太情愿地放下机器,跟着帕拉丁一起下楼。
<Handler> 当你们四人走到楼梯下时,一声黄铜般粗糙的怒吼从你们背后,厨房的方向响起。
<Handler> 你们扭过头去,那已然活过来的金属狮子与你们对上了目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连忙回身,掏出怎么想都不会有用的手枪与之对峙。
<菲莉斯Phyllis> “……真是超现实的光景。”菲莉斯也拔出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撤回楼梯上,对着狮子开火。
<Handler> 狮子用全然不像机械造物的灵敏,向帕拉丁飞扑而来。
<菲莉斯Phyllis> Handler 
<Handler> 子弹打在它的身上,让它飞扑的角度歪了歪,它庞大的身躯撞在墙上,猛烈的撞击让整座房子一起摇晃起来。
<Handler> 不管怎么说,你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快跑,我们没法和没有血肉的机械对抗。”皮塔冲上二楼抱起打字机,打开窗户直接往下跳下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转头朝巴尔巴斯的卧室跑去,准备跳窗逃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冲上二楼,毫不犹豫地从窗户一跃而下。和律师阶段不同,经历了几次针对联邦检察署的报复活动后,熟悉了跑路的她现在武德充沛。
<Handler> 在帕拉丁的掩护下,其他三人陆续翻窗跳了出去,在屋里仅剩下持枪与那头狮子对峙的帕拉丁,站在二楼窗台前。
<帕拉丁Paladin> “再见了伙计,如果我下次学会了重伤构装体再来找你!”撂下一句nerd狠话,帕拉丁毫不犹豫地翻窗逃跑。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Pervinca 
<Handler> 狮子的利爪可听不懂帕拉丁说的什么,在她翻下窗的前一瞬,闪着寒光的利爪已经到了帕拉丁的身侧,将她的大衣划出四道可怖的伤痕。
<Handler> 嘭!你们四人落在了外面的草坪上,只有一点点撞击带来的疼痛。阳光撒在你们脸上,仿佛刚刚的那些超然之物都不存在。
<Handler> “...出什么事了?”巴尔巴斯邻居的声音从灌木丛后传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在地上熟练地翻滚卸去力道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巴尔巴斯家的扫地机器人出故障了,用刀片追着我们砍,赶快报警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确认打字机没事后,皮塔不顾身上的剧痛跌跌撞撞爬起来,向着后门跑过去,至于解释,还是让帕拉丁来吧
<Handler> “扫地机器人坏了,要报警?”那人留下一句奇怪的自言自语就回去了“跟他之前戴的矿工帽有关系吗?”
<珀文卡Pervinca> “请等一下!什么矿工帽?”珀文卡试图叫住他。
<帕拉丁Paladin> “矿工帽?”
<Handler> 这个三四十岁的白人男性停了下来,瞟了眼你们
<Handler> “这些天他天天晚上戴着个采矿的灯帽在里面走来走去。不过那也是他的自由。”
<Handler> “还有些古怪的机械噪音。”他耸耸肩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天?他一直在家里吗?这几天也是?”
<Handler> “他最近回来都是在晚上。”他叹了口气
<Handler> “你们这四个人,让我想起了之前夜跑回来看到的...”
<Handler> “三个在车里面吵架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原来他还会回来?”帕拉丁挑眉。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拍干净裤子上的草屑,专心听着其他人的交谈。
<珀文卡Pervinca> “他回来了屋子里还那样?”珀文卡小声吐槽。
<Handler> “我不在乎他到底惹了什么人...”他看起来很不自在:“我得回去工作了。”
<Handler> 说完,他匆匆抛下了你们,关上了门。
<帕拉丁Paladin> “新线索:他每晚还会回家。”
<菲莉斯Phyllis> “也许可以调附近的监控看看。”
<菲莉斯Phyllis> “也许能搞明白所谓的在车里吵架是怎么回事。”
<帕拉丁Paladin> “靠我们高超的骗术?”
<帕拉丁Paladin> “车里吵架的很明显是v组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不要守株待兔?他看到家里的情况可能会发现有人来过。”
<帕拉丁Paladin> “总之,先试试联系伦丁夫人?”
<帕拉丁Paladin> “晚上再回这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头同意。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赞同帕拉丁的意见。
<菲莉斯Phyllis> “要联系她的话,也许可以声称我们是市政管理局的,想找她核实那栋大楼的……比如说消防上的情况?”
<帕拉丁Paladin> “嗯……也许可以。”
<Handler> 当天下午,你们在附近星巴克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准备和伊娃·伦丁进行视频通话。
<Handler> 这位老太太意外的好说话,受到你们邮件后亲自打电话来答应了会面的请求。
<Handler> 尽管在书籍资料中见过多次关于伦丁家那些可怖的轶闻,但这还是你们第一次真正地与这个纽约上流社会家族的成员隔着网络面对面交流。
<Handler> 远程会议窗口亮了起来。一名七八十岁的白人女性端正地坐在黑木桌子后面,她的身旁是一名三十多的男性,埋着头盯着膝上的Mac。
<Handler> 伊娃视频框中的背景是一堵墙,上百张经过精心装裱的黑白照片复盖了墙面。
<Handler> 你们发觉其中有一些是麦卡利斯塔大楼里拍摄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眼神扫过照片,看看其中是否有熟悉的脸。
<Handler> 而且你们还在这些照片中发现了伦丁家族坐在大楼前廊的照片,照片中亚伯拉罕趴在查尔斯和伊娃的脚边,舌头伸得长长的。
<Handler> 伊娃清了清嗓子:“听得到吗?”
<帕拉丁Paladin> “听得到,女士。”
<Handler> 她点了点头:“...特里维利诺那边又有什么事情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站在帕拉丁身后听着这段对话,有些无聊地翻出手机等待重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菲莉斯来讲。
<菲莉斯Phyllis> “有消息表示最近有纵火犯在觊觎城市里的老旧建筑,原因不明确,不过我们还是想对各个建筑的消防设施情况做一次检查,以防万一——如果有相关的线索当然也请告诉我们。”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装模作样地那些本子作记录状。
<Handler> “氡气事件?”
<Handler> 她身体向前倾了倾,露出了后方被她挡住的一只玻璃展柜。
<Handler>  里面放着一副白色象牙质地的面具。
<Handler> 面具上刻满了奇怪的环形符文,在它的双眼之间刻有一个黄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面具很奇怪,这家人还和那个地方有联系?>
<珀文卡Pervinca> <黄印……不过毕竟是伦丁,老实说我不奇怪。>
<帕拉丁Paladin> <看来她本人也值得调查。>
<菲莉斯Phyllis> “是的,想听您本人讲一讲那件事的来由和后续处理措施。”
<Handler> “不知各位是否清楚,我的父亲生前很痴迷于戏剧,特里维利诺也算是我为了纪念他而投资建立的。不过它...”伊娃耸了耸肩:“最后证明是个令人失望的投资。”
<Handler> 旁边的男人点出几张购物中心的照片,给你们浏览。
<Handler> 在照片中,购物中心的喷泉形成了黄印的模样。
<帕拉丁Paladin> “这……”
<珀文卡Pervinca> “这个形状,和您身后面具上的印记很像。这也是令尊的兴趣吗?”
<Handler> “噢,是的,家父对这些东西很热衷。”她转过身来,指了指那个面具。男人也将电脑摄像头调整了方向,方便你们观察。
<Handler>  各种小雕像和面具被保存在展柜之中,但似乎只有那一面象牙雕成苍白面具的异常扎眼。
<Handler> “根据我的要求,那家公司用了些法国的设计风格,喷泉则是来源于这副面具。”
<Handler> 她靠近了展柜,指了指
<Handler> “就是这个符号,看到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了点头:“它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菲莉斯Phyllis> “您也对这些感兴趣吗?使用法国的风格是为什么呢?”
<Handler> 她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家父从来没告诉我这点,至于兴趣,我也很难说得上,我并不是一个剧迷,只是单纯为了纪念我的父亲。”
<Handler> “不过,那地方突然被宣布有着辐射气体这件事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Handler> 她又坐回了正面:“我本以为那地方的地皮会被炒起来,但没想到它过了那么久还是挺荒的。”
<帕拉丁Paladin> “您父亲曾和德克雷格是旧识?”
<Handler> “哦,是的。我记得小时候他还带我们去见过德克雷格。”
<帕拉丁Paladin> “那您认识阿萨·达理邦迪吗?”
<Handler> 她脸色一白,然后点了点头“...见过一面。”
<Handler> “我们还是说回购物中心吧...”她看起来不太想继续和杀人犯有关的话题:“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坐落在沼泽地里的荒地会有人想要去纵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正是因为在荒地,即使纵火警方也很难进行调查取证。”
<Handler> 短时间内接触氡并不会危及人们的生命,按照伊娃的说法,如果现在那里还是沼泽地,这种荒凉似乎也太彻底了一点。
<Handler> “也有道理。”她点了点头。
<Handler> “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一张购物中心的消防地图。”
<帕拉丁Paladin> “那太好了。”
<Handler> 艾娃点了点头,让旁边的仆人给你们传了一封邮件过来。里面包含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购物中心消防地图。标注出了逃生通道和监控室之类的东西。
<Handler> 这位老夫人给你们告了别,正当你们整理着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时。
<Handler> 皮塔的电话弹出了一条推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赶忙点开那条推送。
<Handler> 这条推送来自reddit的灵异板块《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的金色孩童案件》
<Handler> 从帖子里来看,这一系列案件的第一份报告于2012年8月30日由商场保安查尔斯·M·布兰迪斯提交。布兰迪斯在商场里发现了一个人,就追了上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来这些手机app真的在窃听用户。”
<Handler> 走近之后,他发现那个人影是个小孩,从头到脚裹着金色的被单。
<Handler> 尽管商场里所有的门都是锁着的,而且不管布兰迪斯离抓住他有多近,这孩子总是能顺利逃脱。
<Handler> 监控视频显示这个小孩在进入两个摄像头之间的死角之后就经常凭空消失,然后出现在下一个地方。
<Handler> 布兰迪斯花了一晚上去追捕小鬼,但没有解决问题,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Handler> 类似事件在之后又被上报了十多次,每次都是一个金色的孩童在里面乱跑。阿克斯桥警局进行了四次现场搜查,然而他们的报告逐渐变成了完全的怀疑。因为警察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Handler> 除了布兰迪斯以外,根本就没有人亲眼见过这个小孩。
<Handler> 将案件升华成恐怖灵异事件的则是2013年8月30日,查尔斯·布兰迪斯在他在阿克斯桥的家中开枪自杀一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这个帖子转发到讨论组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帖子,和我们的调查可能有些关系。”
<Handler> 在他的遗书上只有一句话。
<Handler> “他今晚跟着我回家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帕拉丁Paladin> “金色……或者其实是黄色。”
<菲莉斯Phyllis> “这个地方变成艾米莉约见我们的地方,也是剧本的一部分吗?”菲莉斯眉毛皱得紧紧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我们去了就会知道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在遭遇这些事时,她总是想叹气。
<菲莉斯Phyllis> “那片地区一直没能发展起来,可能也是绿色三角洲介入的结果。毕竟发现了那个印记。”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我是说如果。”帕拉丁神情险恶,“如果有一天我们因为知道太多被处决了,我也毫不奇怪。”
<Handler> 太阳逐渐要落下山了,带着那个奇怪的文书机器的你们在星巴克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Handler> 甚至还有人大大咧咧地走到你们脸上给那台机器拍照的。
<帕拉丁Paladin> “……走吧,把机器放旅馆里,然后回巴尔巴斯家堵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要把晚饭吃了吗?按时补充能量也是很重要的。”
<帕拉丁Paladin> “那就买点快餐路上吃吧,顺便给那台旧手机买个新电池。”
<Handler> 你们打上车,在一家加油站便利店买了点炸鸡热狗之类的东西,顺便又买了一个备用电池。
<Handler> 换上电池后,那部一次性电话醒了过来。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挤满屏幕的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差不多有几十条,主要分布在七月初,多是由同一个号码拨来的。
<Handler> 至于最近的那几条未接来电则来自另一个号码。这部手机的呼出记录被删了个干净。不过也许在sim卡里还残留着痕迹。
<帕拉丁Paladin>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Handler> 未读消息充斥着“你去哪里了?”“回复一下吧,维特……”这样的词句,备注名字为奥菲利亚·西特里。
<Handler>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眼熟。
<Handler> 另外最近拨来的那个非奥菲利亚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是芝加哥。
<帕拉丁Paladin> “是迈克尔·维特尔的电话?”帕拉丁皱眉,“巴尔巴斯拿走了特工的电话?”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拨回去?”
<Handler> 在检查完这些东西之后,你们又到了巴尔巴斯的家门前,他大声呼喊的声音从一点光也没有透出的窗边传来。
<Handler> “By the name Primeumaton who commandeth the whole host of Heaven….”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走向窗边,敲了敲窗户。“巴尔巴斯先生?”
<Handler> 在珀文卡靠近时,她听到了一个法语口语的声音,颤栗着向巴尔巴斯回答:“Oh darkest spirit, speak thy secrets upon me and reveal thy nature and sum.”
<Handler> 随着珀文卡动手敲了敲窗户,两人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直接打开门,看向屋内。
<Handler> 屋内和你们上次来时几乎一样,只是那只狮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帕拉丁Paladin> 她打开手电筒,搜寻巴尔巴斯的身影。
<Handler> 这座屋内没有人的声音与气息。
<珀文卡Pervinca> “啧……”
<Handler> 你翻遍了这里的每个房间,没有任何能证明巴尔巴斯在这里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扑空了,下次我们还是听完他说什么再敲门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一等,上楼试试”
<Handler> 你们上了楼,在楼上你们发现
<Handler> 与上次你们来相比,那扇小到人不可能通过的门前多出了某人的脚印。
主题: 第四幕:歌剧之夜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3-20, 周日 22:34:00
引用
2015年9月3日,波士顿
<Handler> 在巴尔巴斯家地毯式搜索了一番后,你们除了那个通向那扇机器狭窄的门的脚印之外一无所获。约定好明天提前去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提前看看现场后,你们各自解散了。
<Handler> ——第二天,你们在高速路入口附近约定的咖啡馆集合
<Handler> 帕拉丁在集合之前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找到了当地的黑市,购买了一些军需品。
<Handler> 于是,她背着一个巨大,塞满了东西的军用背包与你们见了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依旧穿着便于行动的休闲服。她带上了手提电脑,大部分资料则存储在电子媒介中。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久等了。”帕拉丁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放下,坐上座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把那个无线电也背来了?”皮塔看着帕拉丁有些疑惑,简报会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Handler> 正当你们集合到一起时,一条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送到了你们所有人的手机上
<Handler> <今晚有趴体!记得带好所有说好的东西,我们不见不散哦!>
<帕拉丁Paladin> “哦不是,是一些小陷阱的道具,我怕dg会借简报会的名义除掉我们,所以打算做些准备。”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只带了笔记本电脑和那本《沙之书》,她犹豫地看了看帕拉丁:“小陷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杀我们还需要专门来这种地方?”
<帕拉丁Paladin> “当然,一网打尽和容易处理尸体可是很重要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耸肩。“先走进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走吧。”
<Handler>  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坐落于马萨诸塞州波士顿西南50公里之外的阿克斯桥,你们在靠近那边的高速路上,坐上了之前租好的一辆suv。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背包小心翼翼地固定好,然后出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在真的有点像凶杀案了。”皮塔坐在suv上感叹,简直是用来抛尸的绝交交通工具。
<Handler> 购物中心位于一块曾经被认为拥有良好投资前景的地区。伍斯特-普罗维登斯收费公路打这儿经过,交通繁忙,但方圆数公里内除了未经开发的沼泽地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路可走。
<Handler> 而越是靠近购物中心,沿途的风景就越被沼泽地的高草覆盖,吞噬。
<Handler> 你们想不明白,即便是高氡排放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风险,以至于让愈加寸土寸金的波士顿的投资者放弃了这里。
<Handler> 从伦丁老太太的经营状况来看,她的经济嗅觉可以算得上是点石成金,但偏偏在特里维利诺这里遭遇了滑铁卢。
<帕拉丁Paladin> “唔,是不是三角洲做了手脚,导致这里荒无人烟了?”帕拉丁一边把车停到门口一边闲聊着,“在这里把尸体扔进沼泽一百年都找不到。”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的小陷阱不会就是这个吧……”
<Handler> 一条同样荒凉的道路连接着购物中心的大门与公路的更远处,这条街曾经被称为科伦比纳街,不过随着周围的废弃,它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由于周围异常安静,要是有别的车辆沿路驶来可能会很显眼。
<Handler> 在商场门口有着一张广告牌,上面用花体写着“特里维利诺购物中心”几个词,旁边是一张眼缝很宽的面具的黑白图片。下面的商店标志早就被移走了。它的背后是曲折的金属台阶,锈红色已经完全接管了它的模样,残破不堪的它通往广告牌本体后方的一个小室,可能是原本用作这座晚上会发光的牌子的控制室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伦丁女士非要用这么渗人的图片做logo吗……”
<Handler> 帕拉丁将车停好,抬头,映入你们眼中的是层层回转的台阶拼凑成了一两个尖锐三角形嵌套的形状。乌云正在聚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面具。”皮塔走到照片前,回忆是否和之前视频会议里见到的那个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这个印记……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伦丁家族和它真的关系匪浅啊。”珀文卡下了车,感慨。
<Handler> 这个面具的和之前在视频会议里见到的都是同一种类,只是其上没有那个挥之不去的黄色印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下了车,走向广告牌后方的房间,她有一分好奇晚上这些灯牌还会不会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径直走进商场大厅,打量着四周的布置。
<Handler> 菲莉斯一个人爬上广告牌,脚下的楼梯吱吱呀呀地叫着。你推开控制室的门,门锁上了。透过窗户看里面已经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没有东西发着光,没有电力的迹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嘴上说着应该不至于把他们灭口这种话,实际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手枪才走进商场,他可不打算还没研究完打字机就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紧跟着有战斗力的帕拉丁,用手机手电筒提供着光源。
<Handler> 此外,菲莉斯发现这里很适合观察停车场。
<Handler> ——因为她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停车场里有着动静。
<Handler> 大概100米外的停车场里,有着人影闪过,金色的人影,身高像一个孩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脸色一变:“你们看那边!”
<Handler> 菲莉斯这才发现其他人已经走进了商场,离自己少说有40米之远。
<Handler> 这还是没算上垂直距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背脊有些发凉,她匆忙爬下广告牌,追上其他人。
<Handler> 商场正门的锁已经被破坏,里面尘土飞扬。正门的地面灰尘中有脚印进进出出的痕迹,新旧不一。看起来这里成了小有人气的废墟探索地点。尽管在入口附近还有一些应急灯,但内部显然是断电断得彻底。
<帕拉丁Paladin> “咳咳,应该买几个防毒面具过来的。”
<Handler> 珀文卡的手电筒刚进门就照在了喷泉上,它在昏暗的天窗下散发着暗点的黄色微光,如一台卡车那么大。
<Handler> 这个尺寸让你们不足以在一楼瞥见它的全貌,因而从第一眼看去,它并不是那么像那个阴魂不散的符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扇着灰尘,一边抱怨着,四处打量商场内部的布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犹豫了一番,最终没有说出自己在停车场看到的——可能看到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喷泉旁边,绕着它走一圈想看清它的构造。
<Handler> 四面是早已关张的商店橱窗,一条大道将你们领向如同十字路口的中心。早已停滞的扶梯孤零零地等待着再也不会回来的顾客。
<Handler> 喷泉的设计十分美观,即使在丧失保养的当下,你也能品鉴出它的艺术价值...如果它没有组成那个符号,那就更好了。
<Handler> 从你们拿到的地图来看,控制室似乎在二楼,火警通道则是一二楼都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开背包,拿出里面的十五枚步兵雷,把其中的八颗布置在店铺橱窗后,覆盖到整条大道和十字路口中心。
<珀文卡Pervinca> “?????”看到帕拉丁全套动作的珀文卡很震撼。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先去控制室看看。你觉得呢?”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她小心地放置好最后一枚阔剑,把其他的装回背包向珀文卡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确定你可以控制引爆的对吧?”皮塔已经快十多年没再接触军事科技,现在他也不敢说自己对这些装备完全了解。
<帕拉丁Paladin> pl:我有!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的眉毛高高扬起,然后她耸了一下肩膀,“最初的联络有提到我们具体在商场的什么地方见面吗?”
<帕拉丁Paladin> “放心,只要快速按压开关三次就能引爆,我在开关上也都做了标记。”
<帕拉丁Paladin> “到时候就由我们掌控见面方位就好。”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控制室看看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起。
<Handler> 你们很快意识到这座商场可以走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多,因为深红色的金属栅栏阻挡了通向主中庭的四条走廊中的三条。沿路的商店都是空的,只剩下孤零零的假人立在那里,参加着一场永不结束的舞会。
<珀文卡Pervinca> “让我想到了那座满是人偶的剧场。”珀文卡一边走,一边对其他人说着。
<Handler> 接着,你们走上了二楼,扶梯栏杆上满是灰尘,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两个巴掌印。
<帕拉丁Paladin> “……这些假人也不说拿走,怪渗人的。”
<Handler> 你们来到了商场的控制室,或者说安保室,这里的锁早已被人弄开,你们轻松的进了进去。
<菲莉斯Phyllis> “不知在我们之前的人是为什么拜访这里的。”
<Handler> 显示器阵列已经被拾荒者们搬了一空,只剩下线缆的残渣。
<Handler> 简单地检查电闸后,你们发现这里早已没有了电力的供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废墟探险吧,现在的年轻人很喜欢这种找刺激的方式,甚至有人会专门做这种视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虽然不年轻了但她确实偶尔也会有这种兴趣。
<Handler> 这个安保室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值得留意的了。这间本意上是监控整座商场的房间,现在在它原本的功用上,甚至比不过外面广告牌的灯光控制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展开结构图,看看还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Phyllis 
<Handler> 在从结构图上来看,剩下比较值得一看的就只有消防通道了。
<帕拉丁Paladin> “去消防通道看看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了点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跟过去。
<帕拉丁Paladin> “没想到这里可活动范围这么小,地雷有点买多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眨了眨眼,暂且当作没有听到帕拉丁的话。
<Handler> 假人们向你们投来沉默的注视,在只有脚步声徘徊的孤寂中,你们检查了一遍消防通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又在楼梯的拐角处放好地雷。
<Handler> 但很遗憾的是,一楼的消防通道被碎石掩埋,而你们爬上二楼的检查消防通道时,发现二楼的已经塌陷的消防通道正是碎石的来源。
<Handler> 在仔细检查后,你们发现想要离开这里,只能通过大门。
<帕拉丁Paladin> “嗯……对了,我还买了手雷,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给未受训过的人手雷并不是一个好选择。”皮塔果断果决回绝了帕拉丁的提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点头:“那我们找个最能俯瞰全局的地方等到晚上?”
<菲莉斯Phyllis> “那,广告牌后面?”
<帕拉丁Paladin> “不错。”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广告牌后面够不够四个人呆着,不够的话或许得强行打开控制室的门。
<Handler> 你们走出购物中心,夏日的风吹在你们脸上,让你们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点轻松的心情。
<Handler> 又一次爬上广告牌,你们意识到这个楼梯狭窄到几乎只能让一个人站在上面。
<帕拉丁Paladin> “嗯……只能分开坐在楼梯上了。”
<帕拉丁Paladin> “希望你们带了坐垫。”
<菲莉斯Phyllis> “或许不需要所有人都登上去。有一个人看着就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现在不是1995年,沟通用手机就好。”
<帕拉丁Paladin> “也好。”
<菲莉斯Phyllis> “或者你们带了开锁工具的话,可以直接把控制室打开?也许里面有更多空间。”
<珀文卡Pervinca> “有人会开锁吗?”
<帕拉丁Paladin> “我来。”帕拉丁从大衣里掏出开锁包,上前鼓捣。
<Handler> 帕拉丁掏出开锁包折腾了一会,这摇摇欲坠的生锈楼梯让你加紧了动作,在担心着掉下去一命呜呼的紧张感中搞定了这扇门。
<帕拉丁Paladin> “呼……进去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推开门,进控制室看看。
<Handler> 门后是一个宽敞到足以让6个人待在里面的房间,放在木质桌上的还有一块没吃完发霉,并已经开始液化的面包。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满意地出了口气,这么多年自己溜门撬锁的技艺是越发纯熟了。
<Handler> 这里只有一把椅子,结满了蜘蛛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小心地踩着生锈的楼梯,走到控制室里面。“锁上了门却没清理掉面包,稍微有点可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随意挑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站好,等待会面对时间到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能只是懒吧。”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本以为第二天还能回来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点头,看看房间里有没有类似于控制台之类的东西。恐怕早就不能用了吧。
<Handler> ——————————
<Handler>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但你们已经听到了车辆顺着道路驶来的声音。
<Handler>  一辆货车从你们之前的来路上开向停车场,然后在边缘处停稳。
<帕拉丁Paladin> “来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探头去看货车里坐着的是谁。
<Handler> 原本空无一人的特里维利诺因为你们和他们的造访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Handler> 四男二女戴着墨镜和帽子三三两两地从这辆普通的货车上下来,从后面搬下了两个纸箱。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下去?”
<Handler> 打头的女人个子很高,勉强能看出是个白人,她与身后的另一名男性各提着一只手提箱。跟在后面的年轻男性看了眼手表,转身抱起一个箱子跟上前面的人步伐。
<Handler> 就在此时,你们的注意力被从那几人身上转移开来。
<Handler> 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到了他们的身边,转着圈子。
<Handler> 它似乎披着一身金属色的床单,用舞蹈一样的姿态在夜色下独自乱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再等等吧。”
<菲莉斯Phyllis> “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个——”菲莉斯压低声音。
<帕拉丁Paladin> “……是金色孩童。”
<Handler> 在你们注意力被那孩子吸引过去时,他们中的四个已经消失了踪影,停车场里只剩下2名女性。
<菲莉斯Phyllis> “进商场之前我也看见了,还以为是错觉。要提醒那些人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提醒了也不会有什么用,难道叫他们现在离开吗?”
<珀文卡Pervinca> “见面之后……看看谈的情况吧。”
<Handler> 金色的孩童在她两中间绕着圈,像是在玩闹,又像是在舞蹈。而她们两人不像是看到了小孩子的样子。
<Handler> 应急灯的白光撒在两人的侧脸上,其中一名女性掏出了打火机,点了根烟,又甩了甩。
<Handler> 帕拉丁的目光凝固了在她的身上,不愿离开,你意识到这个身影你十分熟悉...
<帕拉丁Paladin> “不会吧,他妈的。”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
<Handler> 正如你的直觉告诉你的一样,莎莉亚·温特斯,正在你的眼前深吸着一口烟。
<帕拉丁Paladin> “其中一个我认识。”
<Handler> 但另一边,菲莉斯甚至更加惊异,甚至说...恐惧。
<Handler> 因为你看到在那个女性旁,另一个女性的面孔。
<菲莉斯Phyllis> “……”
<珀文卡Pervinca> “菲莉斯也是?”
<Handler> 那是你的女友,已死多年的弗里西娅·斯通。
<Handler> “开着这种车真的不会留下什么马脚吗?格里芬你怎么看?”你们看到弗里西娅挥了挥手,将眼圈从自己身前挥开。
<菲莉斯Phyllis> “这不可能。”菲莉斯低语着,但说是这么说,她却莫名有种冥冥中的预感应验了的感觉。
<菲莉斯Phyllis> “……有个熟人。我得去看看,我必须去看看。”
<菲莉斯Phyllis>  她说着爬下生锈的楼梯。
<帕拉丁Paladin> “我和你一起。”
<Handler> 帕拉丁心心念念的姐姐摆了摆手:“没人会找到这里的,吉赛尔,先进去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紧随其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生了什么?”皮塔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决定也一起跟上。
<Handler> 就在你们两人冲下楼梯时,被称为格里芬和吉赛尔的两人已经踩灭了烟头,走进了购物中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站在大门口,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金色孩童和那四个男人。
<Handler> 那四个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
<Handler> 金色孩童站在大门口,就像在等着你。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啧了一声,用手机联系其他人:<我留下来,如果发现了孩子和男人就告诉你们。把通讯打开吧,让我听听你们的对话。>
<Handler> 它的面孔被黄色的薄纱覆盖着。
<帕拉丁Paladin> <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前,盯着那个孩童:“你在等我?”
<Handler> 他坐在向上的楼梯上前后晃腿,黄色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Handler> 你和它四目相对——如果它真的有眼睛的话。
<Handler> 隔着着一段距离,你油然而生一股毛骨悚然的猜测——这孩子是一具溺死于水的尸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收到珀文卡的通讯,把语音打开。她回头看看那辆车,又看看购物中心的大门深处。
<菲莉斯Phyllis> “这可能是个陷阱。”已经见识过超自然现象的菲莉斯轻声说,“但我……总得去的。”
<菲莉斯Phyllis> 她把手机电筒打开,走进购物中心。
<Handler> 它伸出灰色的手,食指比成了枪的模样。指着走在最前头的菲莉斯和帕拉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在控制室俯瞰着商场,寻找着目标的踪迹。那些男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侧过身,避开枪线,观察孩子的举动。
<Handler> 珀文卡的目光扫在了入口前堆积的灰尘上,那里又留下了新的脚印,那四个人也许是先进了商场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菲利斯,”皮塔难得叫了其他人的名字,他自己都没察觉其中的担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Handler> 孩子对着自己的脚下,砰砰地“开”了两枪。
<Handler> 它接着跳下来,张开双手,似乎在提醒你们不要向前。
<珀文卡Pervinca> <入口有脚印,那几个人可能先进了商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地上,那里有着什么吗?
<菲莉斯Phyllis>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故去的人。她曾对我非常重要。”菲莉斯看着那个金黄雨衣的“孩子”,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了些。这个存在想表达什么?
<Handler> 在你的脚下只有平平无奇的水泥地,微微龟裂,几只蚂蚁在往缝隙里搬着它们辛苦找到的食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想提示我们里面有危险?”
<帕拉丁Paladin> “谢谢你,不过我必须要去。”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叫有危险?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Handler> 这如同鬼魂般的小孩背过手,摇了摇头,走进了商场里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觉得自己不排除是产生了幻觉,之前自己看到的弗里西娅真的是弗里西娅吗?她回忆着之前看见的人,她们互相怎么称呼来着,格里芬和吉赛尔?G组?
<Handler> 消失得无影无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摸了摸怀里的枪械和手雷,还有兜里的开关,深吸一口气踏入商场。
<菲莉斯Phyllis> “……皮塔,我建议你和珀文卡留在商场外面,也许可以看看他们的车。”菲莉斯回头,“显然帕拉丁和我都……不得不进去看一眼,外面就拜托你们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确定吗?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吧?”皮塔轻微地皱眉,这个选择显然是不明智的,但是现在的他似乎有点可以理解两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珀文卡你怎么看?要和我一起留在外面吗?”
<Handler> 菲莉斯千真百确,那确实是弗里西娅的模样...即使二十年的时光在你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时光在她身上却像是过得更慢一些,仿佛是特意为了让你在重逢时能仍认出她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顺便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吗?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你们确定的话……我可以留下来,继续在控制室监控全局。但是真的确定吗?里面不是很危险吗?>
<Handler>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15分钟。
<帕拉丁Paladin> <相信我,他们在里面更危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艾米丽,你快到了吗?这里出了点情况,尽快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努力冲皮塔笑了笑。“实在不行我们至少能逃跑。别太担心,我现在还经常去远足呢。”
<菲莉斯Phyllis> 她没再多说,打着手机手电筒快步往前跟上帕拉丁。
<Handler> <出什么事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菲利斯说她看到认识的已故之人进入购物中心,她和帕拉丁都进去追对方了。>
<珀文卡Pervinca> <你的恶作剧……>珀文卡叹了口气,她相信对方能从省略号里读到这层意思,<好吧。那通讯不要断。>
<Handler> <...这不可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自从我们开始调查阿比盖尔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都转行去研究量子物理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忘记留着语音通话。她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拔出手枪。
<Handler> 你们两人走到了那喷泉面前
<Handler> 在黑暗中,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Handler> 直到一声锣响打破了这声寂静。
<Handler> 撒豆般的枪声响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怔了一秒才卧倒在地。
<帕拉丁Paladin> “操!”帕拉丁迅速扑向最近的掩体。
<Handler> 伴随着枪响一同响起的,是悠远的歌谣。
<Handler> 在这一片黑暗中勉强靠着枪火察觉到射手们位于来自前方几步远的上面,也就是中庭的二楼。
<Handler> 枪声在整座购物中心中回荡,就连在外面的两人也能清晰地听见。
<Handler> 而伴随着悠远歌谣一同出现的
<Handler> 是10名正在起舞的孩童。
<帕拉丁Paladin> “莎莉雅·温特斯,你他妈疯了?”帕拉丁红着眼睛怒吼着,拔掉手雷插销狠狠地扔了上去。
<菲莉斯Phyllis> 顾不得关注其它景象,菲莉斯慌忙后退,试图离开枪手的视野。
<Handler> 他们披着床单,围绕着中心起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草!”皮塔拔出手枪拉开安全栓,赶忙给艾米丽发短信<里面有枪声,快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被语音和商场里传来的枪响吓得不轻,她尖叫了一声,顾不上发消息问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切地思考起自己能做什么。
<Handler> “...罗蕾莱?操,你怎么在这!”莎莉雅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Handler> “妈的,你认识?”她身边的身影咕哝了一声。
<Handler> 菲莉斯迅速向后退去,却发现...门口早已有着一人埋伏着你们的退路。
<菲莉斯Phyllis> “弗里西娅?弗里西娅,是你吗?”在枪声中依稀听到话语,菲莉斯大喊出声,看到门口的埋伏,她感到血液变得冰凉,“为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废话,我来这儿参加简报会,赶紧停火,不然我他妈就引爆二楼的步兵雷!”帕拉丁举枪对着门口的人,手里捏着开关。
<Handler> 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被自己血液染得鲜红的瞳孔中,你清晰地看到,那是弗里西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顾不了那么多,发完短信就举枪一起冲进去寻找帕拉丁和菲利斯。
<Handler> 帕拉丁话音刚落,之前扔出的那枚手雷弹跳着蹦进了早已干涸的喷泉,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从上方观察着,商场门口还有哪些是安全的。
<Handler> 硝烟中,那些孩童毫发无伤。
<Handler> “别忘了,她已经没救了!格里芬,继续开火!”这声爆炸打断了谈判的一切可能性,被称为格里芬的莎莉雅楞在了原地,其他人则继续倾泻起火力
<Handler> 弗里西娅脸色发了白:“汉娜?你怎么在这里?”
<帕拉丁Paladin> “操你妈的!”帕拉丁抬手对着说话的人射击。
<菲莉斯Phyllis> “我收到DG的联络来的,”菲莉斯奔向出口,奔向弗里西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的去世是伪造的吗?
<Handler> 弗里西娅...或者说吉赛尔手中举着的冲锋枪黑色的枪口瞄着你,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整个人颤抖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在等什么?快走!”皮塔找到一根柱子当掩体空放几枪警告,焦急地催促帕拉丁和菲利斯。
<帕拉丁Paladin> 随后毫不犹豫地引爆二楼消防通道门口的步兵雷制造混乱,向门口冲去。
<Handler> 在雨点一般飞散的枪林弹雨之中,这些金色的孩童像古典剧里身材矮小的弄臣一般做出舞蹈的姿势。
<Handler> 激战里,一切事物仿佛都变慢了,你们看着这十个小孩旋转,他们在慢镜头里一样走走停停,无视飞过的子弹擦出的火花和周身废弃扶手梯和墙板上洞穿出的枪眼。
<Handler> 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的大鼓和小手鼓的声音在空洞的枪声中合着舞蹈的节拍。迎着这无名的歌谣。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扔掉手枪,抓住弗里西娅的枪指向上方,“出去再说吧!”
<Handler> 在歌谣声覆盖掉枪火声的那一刻,喷泉那里矮小的人影毫无征兆地朝周围散开,跳着奇怪的舞蹈走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确认两人都准备离开后皮塔也向出口撤退。
<Handler> “别过来!!!!!”弗里西娅的枪喷出一口火舌,在你靠近时将子弹激发到了地面上。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发动汽车!”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在一片混乱中怒吼着。
<Handler> 弗里西娅咬着牙...怒目而视的眼中满是泪水,她将枪指到一边:“快走!!!”
<Handler> 帕拉丁引爆的步兵雷让整个商场为之一颤,枪火声几乎停滞了一瞬。
<珀文卡Pervinca> “知道了!”珀文卡对着语音大喊,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冲击力震得她的脚底生疼,但她完全顾不上那些,凭着检察官充沛的武德(?)向自己这一方的汽车跑去。她撞进驾驶座,用颤抖着的手,出奇冷静地发动了车子。——这听起来很矛盾,但她做到了。
<Handler> 那些起舞的孩童穿过废墟,一个个向着枪手们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能理解绿色三角洲特工面对非自然事物的态度。是的,弗里西娅是一名特工。她感到悲伤,但又来不及悲伤。
<菲莉斯Phyllis> “再见。”菲莉斯向故人迅速地留下一句话,冲向商场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飞奔到车上,继续向艾米丽报告:<计划有变,别去购物中心,那里已经被炸毁了,你换一个新的地址。>
<Handler> 正在掩体间交互撤离的帕拉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童穿过自己的掩体,用芭蕾舞一般的姿势走向了菲莉斯身后的那名女性。
<Handler> 接着融入了她的身体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惊骇得几乎停止呼吸,但她依旧地引爆了下一颗,位于楼梯附近的地雷炸毁楼梯。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车开到商场正门门口,猛按了几下喇叭提示其他人上车。
<Handler> “见鬼,你犹豫什么,他们肯定是假的!!那不是你妹妹!!!”一声大喊从硝烟中传来。
<帕拉丁Paladin> “放你妈的屁!”
<Handler> 当帕拉丁最后一个冲上SUV上时,暂时还没有人追出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登上车之前又回头望了商场一眼,想要确认弗里西娅的所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几乎是窜上副驾驶,然后拿起名副其实的霰弹枪对准窗外。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猛打方向盘,将车开上道路。她不知道去哪里,但起码要离那些想要他们命的人越远越好。
<帕拉丁Paladin> 路过对方的货车时她对着驾驶室扔出一颗手雷。
<Handler> 弗里西她孤零零站在商场的门口,望着手雷的一声巨响将货车变成了燃烧着的残骸,咬着唇,望着你们的车辆逐渐驶离。
<Handler> 在你们一路狂奔的途中,皮塔发给艾米丽的短信石沉大海。
<帕拉丁Paladin> “他妈的,到底什么情况……”
<帕拉丁Paladin> 确认对方没有追兵,帕拉丁把霰弹枪收起,剧烈地喘着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在另一个舞台上,她们才是主角,而你们是死去的配角。”
<珀文卡Pervinca> “……整理一下情况吧。”珀文卡深吸一口气,“她们的意思是,我们变成了超自然存在,然后帕拉丁和菲莉斯的熟人是来清剿我们的。”
<Handler> 在皮塔焦急地望着手机时,大腿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潮湿感。
<Handler> 菲莉斯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染红了你的裤腿。
<菲莉斯Phyllis> “急救箱……在椅子下面。”菲莉斯声音微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从椅子下取出急救箱询问其他人:“你们有人受过训练吗?”
<菲莉斯Phyllis> “帮我拿一下,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我的手应该还没事。”菲莉斯伸手去够急救箱。
<Handler> 皮塔发现那台卫星电话不知何时躺在了急救箱的旁边。静静地待在那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急救箱交给菲利斯,转手伸向卫星电话拨打巴尔巴斯给他们的号码。
<Handler> 轰隆——
<Handler> 一声雷响,雨下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完全没有……”帕拉丁告诉珀文卡一个地址,,是之前她打听到的地下诊所。
<Handler> 你们不知何时驶上了高速路,暴雨打在你们的挡风玻璃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开车,向地下诊所赶去。菲莉斯的伤势看着太吓人了,她觉得还是需要正规的治疗。
<Handler> 在三声提示音之后,低哑的声音从皮塔紧握着的电话中传出。
<Handler> “你好。”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伤口简略地消毒,包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次说话的是谁?”皮塔觉得曾经的英格拉姆又回来了,他的回答十分阴冷。
<Handler> 菲莉斯咬着牙,将酒精倒在棉花上按向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手一歪,在车辆的晃动下差一点让伤口扩大。
<帕拉丁Paladin> “你别逞强了。”
<Handler> 对方停滞了一会:“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叹气:“我们正往诊所去。”
<菲莉斯Phyllis> “嗯。”菲莉斯没再费劲清理伤口,只草草扎了一根止血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巴尔巴斯?”
<Handler> “不。”
<Handler> 这声音确实不像是巴尔巴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三角洲?”
<珀文卡Pervinca> “马尔巴斯?”
<Handler> “不。”
<帕拉丁Paladin> “他妈的,派来杀我们的是谁?g组?”
<Handler> “是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在杂讯下,你们只能勉强听清了他说的什么。
<Handler> 你们的suv仍在高速路上飞速行驶,将限速完完全全地抛在了脑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觉得剧情发展太平淡?”
<Handler> “不。”
<Handler> “是你们自己找上他们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微微摇头,这叫什么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行吧,那简报会你打算怎么办?嗯?我们还要不要调查巴尔巴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巴尔?”
<帕拉丁Paladin> <琳恩,我被g组伏击了,dg是怎么回事?>帕拉丁给自己的心理医师发去一条短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我们有探员受伤了,你打算怎么负责?”
<Handler> “不。我并不是巴尔。”电话那头的声音干脆的又否定了:“你们应当继续调查,手机会是下一个线索。”
<Handler> “你需要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需要什么?我需要和艾米丽见一面,不要再干扰我们的通信了。”
<帕拉丁Paladin> “我们需要活动经费,安全屋,自己的载具,武器,掩护身份,政府资料库的访问权限。”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略微思忖之后说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微弱地笑了笑,这要求太帕拉丁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最好是fbi,这个好用。”皮塔补充。
<帕拉丁Paladin> “还有,别再派猎犬追着我们咬了,不然下次我会让你们后悔。”
<Handler> 在这期间,你们将车又驶下了高速路。接近了诊所的方向。
<Handler> 在一阵杂讯噪音后,声音甚至没有询问你们的方位。
<Handler> 只留下了一声“Done”,便挂断了。
<Handler> 你们在一头雾水中将车停在了地下诊所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艾米丽,能收到吗?>
<Handler> 车内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足以让鲨鱼癫狂。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抱起菲莉斯,一脚踹开诊所大门。
<帕拉丁Paladin> “请问有人吗?”
<Handler> 艾米丽仍旧没有回答你。
<Handler> 诊所的护士看见浑身是血的菲莉斯发出了一声惊呼,连忙将你们接入了诊疗室。
<Handler> 留在车上的珀文卡打着哈欠,睁眼又闭眼后发现
<Handler> 一辆崭新的黄色轿跑车不知何时停在自己面前。
<Handler> 在车胎旁放有一只木箱,一个奇怪的剪影,穿着制服,从车旁匆匆离开,消失在了拐角。
<Handler> 但更奇怪的是
<Handler> 在你们车对面,诊所旁的那家墨西哥餐馆
<Handler> 不知何时变成了发出微光的
<Handler> 书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拍照,发在群里:<幕间。>
<珀文卡Pervinca> <你们先治伤,我进去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跟你一起吧。>
<帕拉丁Paladin> <我在这儿看着菲莉斯吧。>帕拉丁付过医药费,坐在长椅上沉思着。
主题: 第五幕:王位继承人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3-27, 周日 22:18:59
引用
2015年9月3日,波士顿
<Handler> ——————————————————————————
<Handler> 出乎意料,但也许也没有那么出乎意料。
<Handler> 你们在那废弃的商场遭到了伏击。
<Handler> 但更重要的是,伏击者中出现了被称呼为吉赛尔的弗里西娅,以及被称为格里芬的莎莉亚。
<Handler> 在金色孩童的舞蹈,以及一通混乱之中,你们勉强逃过了对方6人的追杀。
<Handler> 与那一通神秘的电话交流之后...你们收获了一辆崭新的黄色轿跑,一个木箱,还有出现在诊所对面的那家
<Handler> 书店。
<Handler> “伤势已经稳定了。”这间地下诊所的手术室里走出了一头白发的医生,和跟在他后面,满头虚汗的菲莉斯。
<Handler> “这么大年纪了,少去点危险的地方。”医生拿着护士递来的手帕擦着手上暗红色的血迹。“还好没有伤到内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家书店又出现了,你们两个伤势如何?可以继续调查吗?>皮塔给帕拉丁发短信,同时打开那个木箱查看里面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多谢。”帕拉丁起身扶着菲莉斯坐下,“多少钱?”
<菲莉斯Phyllis> “哈哈,谢谢。”菲莉斯对同伴挥挥手。
<Handler> “拔掉弹头,止血,消毒,算上深夜加班费。一万。”
<帕拉丁Paladin> “一万……美金?”帕拉丁的脸几乎皱到了一起,不过还是掏出银行卡,“刷卡?”
<Handler> “都行。”
<Handler> 皮塔走下租的那台suv,走到那辆轿跑车旁边,车轮边的箱子上放着轿车的钥匙。
<帕拉丁Paladin> “附赠个轮椅?”
<Handler> “轮椅再加两万,电动。”
<Handler> 木箱子应该经过了某种跨国转运,要追查其来源可能需要求助于邮政部门。皮塔看到有一张邮票上标着“YHT/HAL.”
<菲莉斯Phyllis> “我付吧,之后想办法跟组织申请报销。轮椅就不必了。”菲莉斯转向医生,“看在是同行的份上能不能便宜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收好钥匙,准备先看看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Handler> 轻轻打开木箱的顶盖——
<Handler> 出现在皮塔眼前的是,满箱的钞票。
<Handler> 但这些钞票是如此的显眼。
<Handler> 因为它们全部都是
<Handler> 1933年的d系列钞票。
<Handler> “有证明吗?”这地下诊所的医生摇了摇头:“你证明不了我是不会给你打折的。”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珀文卡想起了二十年前的经历,脸色严峻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啧,这东西现在根本没法用,难道是想让我们回1933年吗?”
<珀文卡Pervinca> “不,不是这个问题,你还记得我们在夜间楼层里看到过的那箱钞票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记得,而且持有者的结局并不是很好。”
<珀文卡Pervinca> “那可能现在轮到我们了。”珀文卡指了指钞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掏了掏口袋,把行医执照和司法鉴定执照拿给对方看。“虽然我不是你这种外科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因为帕拉丁要钱时没有提究竟是哪年通用的钞票吗,还是1933年比其他时间点都更特殊一点?”
<Handler> 后者接过执照仔细看了看,叹出口气:“你们这帮正规医生啊...这么晚了还要被枪击。你是怎么惹上墨西哥黑帮的...我刚检查过弹头,是1995年锡那罗亚卡特尔从墨西哥军队偷的那批货。”
<帕拉丁Paladin> “锡那罗亚卡特尔?”
<Handler> “贩毒集团。”他把证件还了回来“看在都是医生的份上,给你打个五折。”
<菲莉斯Phyllis> “谢了。”抓住证件,“那个集团现在还在吗?毕竟过了10年了。”
<Handler> 医生耸耸肩“据我所知是没了。东西全部落进了各种各样的帮派手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递出银行卡,一边记下这条信息。
<帕拉丁Paladin> “我想打听波士顿的帮派信息应该找谁?”
<Handler> 医生拿过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
<Handler> 沉默的数秒过去
<Handler> “刷卡被拒绝。”医生皱着眉头。
<菲莉斯Phyllis> “他们是落网了,还是在帮派倾轧中被取代了?”菲莉斯瞥了一眼手机,低头发消息,<幕间的书店吗?我的话,不剧烈运动就行。>
<珀文卡Pervinca> <之前是说幕间是安全的吧。怎么还没结束,遇到麻烦了吗?>
<帕拉丁Paladin> “他妈的……三角洲的杂种冻结了我的银行卡?”帕拉丁又掏出一张信用卡,“刷这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等你们一起去。>皮塔把箱子重新关上,拿钥匙打开车门。
<Handler> “打听消息和我无关,我可不想送命。”医生接过另一张信用卡:“我也对帮派历史不清楚,只不过十几年前有些顾客提了一嘴而已。”
<Handler> 医生咳嗽了两声:“还是失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掏出钱包,抽出五张一百美元,“就这些现金了,不好意思。”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困惑地翻找自己的卡,“有提示说为什么失败吗?”
<Handler> 医生照着POS机上念了出来:“信用卡被冻结。”接过现金,点了点头。
<Handler> 以一个轿跑车来说,车门后的空间十分宽敞,后排感觉能坐下四个人,简单检查了一下汽车的储物柜,皮塔还发现了不少能量棒。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帕拉丁叹气。
<Handler> 虽然全是黄色的香蕉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对医生挥挥手,走向同伴。
<Handler> 医生也给你们挥了挥手,自己扭头回了办公室。
<Handler> 护士小姐把你们送到了门口,微微鞠躬,也回到了小诊所的大厅里。
<帕拉丁Paladin> “大事不妙,伙计们。狗日的三角洲把我们的电子资产全都冻结了,你们还有现金在身上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咖啡啊。”皮塔拿出一根能量棒吃起来,香蕉味让皮塔联想到一些令人不太舒服的历史,这种正自己步入陷阱的感觉达到了二十年来的巅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现在立刻去书店,应该可以逃单。”
<珀文卡Pervinca> “哈?这么阴?”珀文卡在身上翻翻找找,只找出零散几张百元。
<菲莉斯Phyllis> “我还有一点……噢,好黄。”
<珀文卡Pervinca> “1933年的d系钞票。”珀文卡拍了拍那个箱子,“满满一箱,真他妈离谱。”
<帕拉丁Paladin> “黄衣之王喜欢黄色我可以理解,但是他不能弄点橘子味的东西吗?”帕拉丁抱怨着狠狠咬了一口能量棒。
<Handler> 小巷的潮湿气息,连带着钞票的油墨味窜入你们的鼻尖,盖过了之前在车上一直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帕拉丁Paladin> “这玩意儿现在能用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张望着所谓的书店。“要再进幕间一次吗?既然它出现了……或者说我们出现在它前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抓起一把绿色的美元,想看看底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Handler> 在尝过一口后,你们发现香蕉味的能量棒味道其实还不错,比想象中更好吃一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我觉得最好先别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太显眼了。”
<Handler> 钞票,钞票,还有更多的钞票...,这个来自YHT/HAL的箱子里只有满满一箱的钞票,全部都是崭新的。
<Handler> 正当帕拉丁准备放弃时,她在接近箱子最底部的部分发现了一个
<Handler> 小小的急救包。
<帕拉丁Paladin> “…………走!我们去书店!”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珀文卡担忧地看了一眼菲莉斯,试图扶着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急救包甩到车里,转身走向书店。
<Handler> 书店内部和多年之前一样狭窄,高高的书架组成的迷宫向你们展开,昏黄的灯光悬在空中,洒在前台的桌上。
<Handler> 店长,那个自称B.R.罗伯特的人正趴在前台后,轻轻地说着梦话。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店里这次有没有别的客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近前台,想确认一下店长在这二十年间的外表是否有变化。
<Handler> 你们远远地看到前方的书架旁站着一个矮个儿男人。帕拉丁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珀文卡在文档上见过他。当然,其实你们全部在一张照片上见过他。
<Handler> 艾米特·莫斯比
<Handler> 这个男人站在书架前,低头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Handler> 走进前台,皮塔发现深色皮肤的店长似乎没有一点被时光摧残的痕迹,再靠近一点,皮塔听清了他说的梦话
<Handler> “罗伯特,罗伯特,罗伯特,罗伯特···”
<帕拉丁Paladin> “艾米特·莫斯比?”帕拉丁上前搭话。
<Handler> “不错,是我。”他抬起头,朝你露出了微笑
<Handler> “初次见面,小姐,请问你——你们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咳。”皮塔轻敲前台桌面想把店长叫醒,二十年未见,现在他满腹疑问,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个做法是否礼貌。
<Handler> 即使严格来说你现在比他更老,他仍称呼你为小姐。
<Handler> 店长一下醒来,抬起了头:“罗伯特——啊,客人,很抱歉我刚刚睡着了,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罗伯特是谁?”皮塔单刀直入,想趁对方刚醒脑子迷糊套话。
<珀文卡Pervinca> “您好,您的春假怎么样了?”珀文卡问莫斯比。
<Handler> “您是指B.R.罗伯特?”他露齿一笑:“那是我的名字,客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的吗?”皮塔满脸怀疑,“你梦到了什么要一直念自己的名字?
<Handler> 莫斯比轻轻摇了摇头:“恐怕三天之后我才有时间出发,还有一点收尾工作要做。”
<帕拉丁Paladin> “你打算往哪去呢?”
<Handler> 你们的前辈眨了眨眼:“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我猜你们也是?总之,自我介绍一下?”
<Handler> 店长笑着挥了挥手:“我的一个坏习惯而已,客人想要找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P组。我叫珀文卡。”看来他的时间停留在1951年。
<帕拉丁Paladin> “嗯,我和她同一组,帕拉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你现在的销售纪录可以追溯到哪年?”
<Handler> “是吗,很高兴它在几十年后还这么活跃。”莫斯比又笑了起来:“就是不要太辛苦了,你看,我就是因为工作太努力所以决定去欧洲度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皮塔询问时看看店长桌上有无账簿之类的。会像上次一样吗?……
<Handler> “我猜是2015年?”店长从菲莉斯的眼皮下拿走了那本账簿,翻起来。
<Handler> 在你们能看到的部分,账簿其上只有不停重复的阿拉伯文。
<珀文卡Pervinca> “几十年后?你……”他的认知不是停留在1951年?“你都知道?那,先登大陆,再入宫廷是什么意思?”
<帕拉丁Paladin> “事实上,在记录里你是个叛逃人员,恐怕我们现在也是。”
<Handler> “就是字面意思,先去欧洲,再去往宫廷,参加舞会。”他脸上的笑容浓厚。
<珀文卡Pervinca> “人偶的舞会?”
<帕拉丁Paladin> “王的舞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一个叫巴尔巴斯的人来这里买过书吗?或者说是卖自己的书?”
<Handler> 皮塔和菲莉斯不知为何读懂了这些从未见过的文字
(https://s1.ax1x.com/2022/03/27/qBrnW8.png) (https://imgtu.com/i/qBrnW8)
<Handler> “He took his vorpal sword in hand:
<Handler>  Long time the manxome foe he sought——
<Handler>  So rested he by the Tumtum tree,
<Handler>  And stood awhile in thought.”
<Handler> 整本账簿上除了日期,都是这句话。不停,不停地重复着。
<Handler> 当然,你们全都反应过来了,这是爱丽丝里的那首诗
<Handler> 《贾巴沃克》
<Handler> “随你怎么说。”莫斯比耸了耸肩:“我猜,都是一个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你为什么会去参加这个,舞会?”
<Handler> “只是因为我想去,难道你不想吗?”他将书放回了书架上,转身打算往更深处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他刚刚放上的书,跟在他身后。
<珀文卡Pervinca>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舞会的?我……”她试图追上去,“我还没有明白呢。”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想觐见王?”
<Handler> “巴尔巴斯?”罗伯特翻着账簿,即使你们两人已经知道这是无意义的事情。他仍显得这么认真。
<菲莉斯Phyllis> “你对我们俩有印象吗?我们以前也来过这里的,只不过是很早以前。”菲莉斯姑且问了罗伯特一句。
<Handler> “抱歉客人,我恐怕没有见过这个人。”翻阅完整本厚重的账簿后,他摇了摇头。“至于你们,我当然记得,老客户。”罗伯特对你们露齿一笑:“我总是很喜欢见到老客人们。”
<菲莉斯Phyllis>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人,身材大概这么高,手上有烧伤留下的疤……”菲莉斯尽量把自己见过的巴尔巴斯的面貌描绘了一下。
<Handler> “等你们明白的那天,你们会明白的。你们只需要继续走下去。”莫斯比头也没回,绕过一个个弯弯曲曲的小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跟着他,一边看向手里的书。
<Handler> 罗伯特思索了片刻“嗯...似乎见过他来过一次。印象是挺不爱说话的客人。”
<菲莉斯Phyllis> “我猜那大概是20年前的事了?”
<Handler> 帕拉丁翻阅着手上的书,看起来是某种神秘学的典籍。
<Handler> “我猜是吧,他好像也没买什么东西。”
<Handler> “吼————”
<Handler> 某种大猫的吼叫声从深处传到前台处两人耳中,吓得你们震了一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随手把书放进包里:“作为前辈,你有什么话要留给我们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店长,地下室在哪?就是那个你拿出红书地地方,可以带我去吗?”
<菲莉斯Phyllis> “那是什么声音?”菲莉斯吃惊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你店里养了什么吗?”
<Handler> “祝你们顺利。”莫斯比回过头,轻笑一声,消失在了长长的书架之后。
<Handler> “养的当然是我心爱的书籍们。”店长开了个玩笑,站起了身:“当然,当然。请跟我来。”
<帕拉丁Paladin> “唉……”帕拉丁重新拿出那本书,仔细地看起来。
<Handler> 眼前一个人的模样比起书更勾住了帕拉丁的注意...
<Handler> 淡紫色的西服。
<Handler> 西服的主人有着一张你们早已在照片中见过无数次的脸。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疑惑地跟上罗伯特。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西服的主人有着一张你们早已在照片中见过无数次的脸。
<Handler> 阿萨·达理邦迪
<Handler> 他正站在一个书架前,满脸困惑,似乎是在思考先看哪本比较好
<帕拉丁Paladin> “达理邦迪……”帕拉丁把书塞给珀文卡,一手握着腰间的枪,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还记得我吗,小子?”
<Handler> 皮塔和菲莉斯跟着店长,绕过一个个歪歪扭扭的书架,又一次走到了地下室。
<Handler> “就是这里,还有别的事情吗?”
<Handler> 但你们的心思根本不在眼前的地下室里
<Handler> 因为
<Handler> 在刚刚的路上,你们见到了一扇红色的小门,有着一个信箱口。
<Handler> 和20年前菲莉斯在书店里见到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Handler> 那扇巴尔巴斯打开后消失在其后的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事了,”皮塔赶紧走到小门前,“这个能打开吗?”
<Handler> “你是...?”三十岁出头的阿萨思考了片刻,语气突然兴奋起来:“那个推荐波特城堡给我的姐姐?”
<Handler> 皮塔自己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Handler> “能把这个锯开吗?”
<Handler> 紧跟着的是帕拉丁:
<Handler> “对面是书店的店主……,我当时在地下室外”
<帕拉丁Paladin> “和德克雷格相处的还愉快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会?”皮塔焦急地伸手,想把小门推开。
<菲莉斯Phyllis> “这扇门是通往哪里的,你有了解吗?”你知道这扇门通往别人家屋子吗?这一切也是舞台布景的一部分吗?菲莉斯轻声问罗伯特。
<Handler> “客人,这门一直在这里,我也没有钥匙,恐怕你是打不开的。”罗伯特摇了摇头。
<Handler> 你感觉到门对面有一股相反的力道阻止了自己将门打开。
<Handler> 这力道如此的熟悉,就像是自己。
<Handler> “德雷克格挺好的...”阿萨看起来有点不自在:“不过…他进监狱啦。”
<Handler> “最近有个纽约的阔佬要我去建个楼,我想马上就能批下来了。”阿萨喃喃自语,但想起这件事似乎让他有点纠结。
<帕拉丁Paladin> “嗯哼,那巴尔呢?他交代给你什么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挖,我又要疯啦
<Handler> “至于通向哪里,我其实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不过嘛——书店的经营更重要,你们说呢?”
<Handler> 阿萨脸色一白,向后一缩,他看起来想溜。
<Handler>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得回酒店了...”
<帕拉丁Paladin> “别想跑,小子,我知道你干的那些肮脏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算了,回去找帕拉丁吧。”皮塔有些遗憾地站起来。
<Handler> “你到底在说什么?”阿萨越退越后,撞上了另一旁的珀文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打算离开,走之前她看着罗伯特说:“二十多年过去,你倒是没怎么变老。你是不是一步也没出过这个书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手中的枪抵在了阿萨的腿上:“要是腿还想要就别动。”
<Handler> 嘭地一声,珀文卡,阿萨,还有一旁的书架,全部倒了下来。
<珀文卡Pervinca> 倒在地上的珀文卡试图用自己充沛(也可能不太充沛)的武德摁住阿萨。
<Handler> 珀文卡只感觉到一阵钝击传来的剧痛,眼前一黑。和阿萨一起被埋在了下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一个令人厌恶的圆环正在逐渐闭合,而且缺口越来越少了。”皮塔自言自语,冲着噪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帕拉丁Paladin> “……你还好吗?”帕拉丁一边把书架抬起来,一边问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抓——阿——萨——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惨叫。
<Handler> “嗯...毕竟没有什么离开书店的理由,不是吗?”罗伯特笑了笑。
<Handler> 菲莉斯和皮塔两人向着噪音的方向一路小跑,看见的是——
<Handler> 昏暗灯光下的一片混乱之中,努力抬起书架的帕拉丁,按住阿萨发出一声惨叫的珀文卡,还有被按在地上,掩面痛哭的阿萨。
<帕拉丁Paladin> 总之先把书架正过来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赶忙跑过去帮忙抬书架,并喊皮塔和罗伯特来帮忙。
<Handler> “又不是我想的!什么王位继承人,什么被选中者...呜...我只是想活下去...”
<Handler> 阿萨的啜泣声清晰可闻。
<珀文卡Pervinca> “你哭什么!你撞我哎!王位继承人了不起啊!……什么王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跟我们进车里好好解释。”皮塔蹲下俯视阿萨,用英格拉姆招牌的冰冷的眼神看着对方。
<Handler> 罗伯特也连忙小跑过来,帮忙抬起了书架后,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咳。书店里禁止打闹。”
<Handler> “否则就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不守规矩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哦抱歉,是他主动撞了我们,我们这就带他离开。”
<Handler> “等等,我听到了。”他拉起倒在地上的阿萨,站在你们两边中间
<Handler> “你们认为我会让客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被绑架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他自愿跟我们走呢?”
<帕拉丁Paladin> “你的客人是个连环儿童杀人犯。”
<Handler> “但他是我的客人。”他的目光冷冰冰地扫向你们所有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在这里跟他提这种道德问题没有用的。”皮塔非常理解……这种人。
<帕拉丁Paladin> “嗯哼,那是他先动手撞人的,你为什么要非难我?”
<Handler> “我要回酒店...酒店...王尔德先生,罗克先生和托奇克先生都会帮我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也不是一定要跟我们走,我们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并且最好保证他不会说谎。”
<Handler> 阿萨喃喃自语,像失了魂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几个问题阿萨,回答完你就可以回酒店,可以吗?”
<菲莉斯Phyllis> “呃……”菲莉斯看着啜泣的阿萨,谨慎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店长在这里,我们对你做不了什么。但我们确实想问你一些事,可以吗?”
<Handler> 阿萨止不住的眼泪滴在他身下的书籍上,他用轻的几乎看不见的力度点了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你为了活命应该背负了不少吧?跟我们这些陌生人说了也没人能查到,警察不会抓到你的,历史如此。”
<Handler> “但你们刚刚明明就想抓我...”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只是想问清楚。而且你还想撞我呢。”
<Handler> 店长瞪了帕拉丁一眼:“你刚刚可是想把他抓走,而且你们有四个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这位帕拉丁小姐有一些职业病,这么多年改不了,之前搭档时她还成天说想枪毙我呢,你看我脑子上有洞吗?”
<帕拉丁Paladin> “你看,你不能凭借人数的多寡来判断谁对谁错。”帕拉丁耸肩,“事实是他撞倒了我的同伴,所以我想找一个不打扰你的地方解决我们之间的纠纷,这有什么问题吗?”
<菲莉斯Phyllis> “我们在这里问完话就让他离开,这样行吗?”菲莉斯询问罗伯特,“在你的眼皮底下。”
<Handler> 店长还是站在你们和阿萨中间,对菲莉斯的提议点了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之我为我同伴冲动下的行为道歉,希望现在大家可以理智地对话。”皮塔用眼神示意帕拉丁别再继续争执了。
<Handler> “......”阿萨面朝下,沉默。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后退几步,示意自己不会再动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尽量问的简短一点,你说只是想活下去,所以那些事是巴尔逼你做的?为了成为继承人?”
<Handler> 罗伯特看向他,建筑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的...”
<Handler> “只有这样...”他抽泣着,断断续续:“没有了其他继承人...我就能成为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猜巴尔只通过电话和你沟通,他究竟用了什么条件胁迫你做那些事?”
<Handler> “...他知道我经历的所有事...他无处不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托着下巴:“然后,你说的王尔德先生他们愿意帮你?”
<Handler> 阿萨双手按着头,用嘶哑的声音扯着嗓子:“恶魔的威胁我只能服从啊!”
<珀文卡Pervinca> “冷静点。”珀文卡无意现在再来责备他。她更关心菲莉斯问题的答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深呼吸,放空大脑,这里没人指责你,我们只需要知道直接的事件本身。”皮塔试着用他曾经在精神病院接受过的治疗帮助阿萨,要是他现在崩溃可麻烦了。
<Handler> 阿萨的声音几近绝望:“他们只是我的朋友...他们也不可能从恶魔的手里帮到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恶魔要选上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你的血统吧,我猜。”
<Handler> “我明明只是想造出能流传千古的建筑而已...我只是...”
<Handler> “...想要给建筑赋予了神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有没有想过你建筑的才能可能正好是因为你的血统所赐?不过这些不是重点,你来这里之前是几几年?”
<Handler> 建筑师喃喃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的天赋也是你的诅咒,想创造你的神迹你就必须接受这个诅咒,仅此而已。”
<Handler> “1921年...我可以走了吗...”
<菲莉斯Phyllis> “你知道吗,某种意义上,我们四人也受到巴尔的……关注。所以我们想找到和我们有类似处境的人。”菲莉斯试探着说,“你对那个恶魔还了解多少?”
<Handler> “是,是真的吗?”阿萨抬起头,想要在你们身上寻得一点慰藉:“恶魔无处不在,他用一个男人的声音通过电话给我下令...”皮塔腰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将阿萨吓得浑身一颤。
<帕拉丁Paladin> “哦……”
<Handler> “不要...不要...不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啧。”皮塔不敢怠慢,赶紧接起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连我们的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扶额:“也许和我们的指挥官是同一个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我同事,不要紧张,我在的时候那个恶魔没法把你怎么样的。”
<Handler> 电话声来自在巴尔巴斯家找到的,曾属于维特尔的那部老式功能机,它响了一响就挂断了。皮塔没有来得及接起来它。
<Handler> 在未接来电上。显示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主题: 第六幕:面具,风衣,霰弹枪。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3-27, 周日 22:21:51
引用
2015年9月4日,波士顿
<Handler> ——————————————————————————————
<Handler> 带着不解、愤怒和抑郁以及身上才刚刚止住血的伤口,你们居然在波士顿又找到了当年那家纽约的幽灵书店。
<Handler> 你们在这里遇见了丝毫变老迹象也没有的店长罗伯特,你们的“老前辈”莫斯比,以及,阿萨·达理邦迪。
<Handler> 书本的墨水味缭绕,灯光昏暗。皮塔看向刚刚响起的维特尔的那部手机。
<Handler> 在看到那个印记时。阿萨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他往后缩了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用紧张,那不是巴尔的电话,我们继续好吗?”皮塔赶忙安抚阿萨,希望把对话进行下去。
<Handler>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刚才提到的那个酒店,它在哪?”
<Handler> “就在纽约...,布罗达尔宾酒店。”他又向后缩了缩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试着找过它,但它没出现过……它在哪?怎么进入?”
<菲莉斯Phyllis> “你平时是如何拜访那里的?”
<Handler> 罗伯特皱着眉头,仿佛担心你们跟踪阿萨然后在酒店把他绑架了。
<Handler> “就那么过去...它就在纽约麦迪逊广场公园对面,对着旗杆,我想它很显眼才对。”
<菲莉斯Phyllis> “我猜你去那个酒店一般是晚上?”菲莉斯斟酌着说。
<Handler> “白天也回去...我很喜欢他们的午饭。”
<Handler> 他将视线投向了“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珀文卡,用眼神求着情
<菲莉斯Phyllis> “那个巴尔除了要求你做这做那,还说过什么别的吗?只言片语也好?”菲莉斯觉得有点没头绪,下一步他们要直接拜访那个酒店吗?
<珀文卡Pervinca> “别怕。”珀文卡安抚地看着他,看了看同伴,决定不跟着逼问他。
<Handler> “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会一点一点说出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接下来准备去做什么”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语气平静地让人发毛...”
<帕拉丁Paladin> “嗯……所以他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帕拉丁Paladin> “我是说,物理上的。”
<Handler> “还没,至少现在还没。”阿萨的眼神恍惚。
<帕拉丁Paladin> “王尔德呢?他能帮你?”
<珀文卡Pervinca> “至少现在?”
<Handler> 阿萨躲开了帕拉丁的视线:“虽然现在还没,可是被人知道了一切...如果他想杀了我,只需要做点小手脚。至于王尔德,王尔德先生,托奇克和马克是我朋友...我在纽约仅剩的朋友。”
<Handler>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他用带着恳求的眼神再次看向珀文卡
<帕拉丁Paladin> “最后一个问题,阿萨。”帕拉丁冷眼看着他,“你知道你是卡斯泰因家的后裔吗?”
<Handler> “...德克雷格先生和我说过,只是...”他叹了口气:“血脉又有什么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在这件事上,血脉就是一切。”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波特城堡的研究你有什么发现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耸了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无论如何,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无论杀了多少人,只要不要忘记你现在心中的罪恶感,虽然……”皮塔的声音逐渐减小,杀过20个孩子的阿萨还会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吗?即使是英格拉姆也无法确认。
<Handler> “我准备在接下来修的那栋楼上运用一些波特城堡给我的灵感,比方说舞厅还有——”提到自己喜欢的建筑,他终于看起来没那么低落了,话到一半被皮塔打断,建筑师刚刚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阿萨轻轻点了点头:“嗯...。”
<帕拉丁Paladin> “哦……如果我请求你别这么做,你恐怕也不会答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结局已经决定,我不觉得几句话就能改变。”
<帕拉丁Paladin> “但记住,你的灵感会害死很多人。”
<Handler> “说实话...我觉得伦丁找我修房子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德克雷格先生。”
<Handler> 阿萨有些垂头丧气。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这么觉得?伦丁和德克雷格在计划什么?”
<菲莉斯Phyllis> “他们是熟人?”菲莉斯被现在的气氛弄得有些丧气,他挺高兴能转移话题。
<Handler> “他好像很崇拜德克雷格,而且管我要过《秘密...”
<帕拉丁Paladin> “秘密之书。”
<Handler> 他吸了口气:“算了,总之是一本德克雷格先生的书,我跟他说我没有这东西。”
<Handler> “.........”阿萨瞪大了双眼
<帕拉丁Paladin> “王的剧作,对吗?”
<Handler> “是德克雷格先生在巴黎看过的剧。不过我不想谈论这些...”他又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我记得他留给你了。”
<菲莉斯Phyllis> “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剧作也和巴尔有关系,可能就是他自己写的。”
<Handler> “你怎么知道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知道你在杀人?而且你才刚刚开始?”
<Handler> “...你们,你们是巴尔派来的?”
<Handler> “咳。”罗伯特咳嗽了一声。
<Handler> “你们吓到我的顾客了。”
<帕拉丁Paladin> “不,我们是未来来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他自己吓自己。”皮塔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个阿萨居然是这种性格。
<Handler> “...我不管了,那是德克雷格先生在巴黎看过的剧的剧本。就这样,之前已经回答了最后的问题了,我要走了!”
<Handler> 阿萨鼓动起勇气,从你们中间顶开了一条路。
<Handler> 绕进了另一侧书的迷宫之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为他让开道路:“看来他不会继续回答了……”
<菲莉斯Phyllis> “……我猜巴尔把他折腾得够呛。”菲莉斯没阻拦,只是叹了口气。
<Handler> “客人们,”罗伯特张了口:“希望你们能遵守书店应有的礼仪。”
<Handler> “就算是之前像军队的那帮说俄语的和另一帮说德语的都比你们有礼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俄语和说德语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眨了眨眼。“嗯……我猜我只能说抱歉。”
<帕拉丁Paladin> “罗伯特,二十年前你把我的书卖给了我。”帕拉丁耸肩,“现在地下室里还有来自未来的书吗?”
<Handler> “差不多,他们在外面打的头破血流的,一进我店里倒是客客气气。”
<珀文卡Pervinca>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珀文卡转开了脸,“这些问题也对我们很重要。”
<Handler> “至于那本书,你还要一本?”
<帕拉丁Paladin> “有没有别的,我们正叫人追杀,有没有什么马上变出一支军队或者核武器的书。”
<Handler> 老板指了指他身后的书架上的一本书
<Handler> 《快速入眠的10个方法,与5种睡前饮料》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那本书。
<Handler> 然后,B.R.罗伯特先生向柜台走去。
<帕拉丁Paladin> “哦,多谢,我正需要这个。”她翻了个白眼把书放回原位,然后把阿萨看的那本放到柜台上,“再加一本爱丽丝。”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很有兴趣地拿过那本入睡方法书,“我买了,整好我睡眠不太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要回去吗?还是过一夜?”
<菲莉斯Phyllis> “回去吧?我猜过一晚上这里会普通地消失……这家书店恐怕在世界各地都会出现。”
<Handler> 阿萨看的只是一本普通的建筑图册,多为维多利亚时代留下的照片。老板很快给你们找来了一本爱丽丝镜中奇遇,三本书一起付了账,30美元。
<Handler> 皮塔这么说着,一边用手机在查了查这个号码。
<帕拉丁Paladin> “还有,你的客户里有没有电话号码是……”帕拉丁示意皮塔把那部老手机里来自芝加哥的号码给罗伯特看看。
<Handler> 从查询来看,刚刚打来的这个号码来自一家叫做博瑟酒店地方,位于波士顿西区。
<Handler>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号码似乎属于616房间的座机。
<Handler> 在皮塔查询完后罗伯特的视线扫过芝加哥的号码,然后摇了摇头。
<Handler> “不认识。”
<帕拉丁Paladin> “多谢,然后请允许我为今晚的骚乱道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查到地址了,最好赶紧过去调查。”
<Handler> “给,三本,爱丽丝你没说要哪部,我就给你准备了镜中奇遇。”
<帕拉丁Paladin> “啊,就是这本,你很喜欢的。”
<Handler> 罗伯特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头致意,然后先行离开书店。
<菲莉斯Phyllis> “还有布罗尔达宾……休息之后再去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原来的旅馆肯定不能去了,我们还能在哪休息?”
<Handler> 不知道何时,帕拉丁面前出口的方向本应有的道路变了模样
<Handler> 在你眼前错综复杂的书架可疑地沿路散开
<Handler> 暴露出一块奇怪的空地。
<珀文卡Pervinca> “随便找个不用登记身份证的……这怎么回事?”
<Handler> 这块小区域中间有一个圆形长凳,摆满书的架子在其周围蜿蜒开来。长凳边放着一根撬棍和散落在地的木制包材。
<Handler> 在靠近后,你们发觉凳子下面摞着三个长条木头箱子。
<Handler> 而最上面的那只浅木箱,是开着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拾起撬棍,靠近观瞧。
<珀文卡Pervinca> 看看里面的内容?
<Handler> 箱子表面没有任何可见的标识,乘着的刨花里面是一件长长的皮革风衣,上面放着一副超大的全脸旧防毒面具,还有一把最近加了油的泵式猎枪。
<Handler> 这枪看起来很新。
<Handler> 珀文卡想起了20年前的某个清晨。
<帕拉丁Paladin> “是我们在夜间楼层看到过的……”帕拉丁沉吟着说道。
<Handler> 在你们离开麦卡利斯塔大楼时,帕拉丁带着的那把枪。
<Handler> 你意识到,这把枪和你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在把这种东西拿回来是想做什么?预告我们的结局?”
<Handler> 菲莉斯的视线下意识地扫向枪的手柄部分,你注意到尽管枪支可以称得上崭新,但上面的戳是1954年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沉默地把木箱放到一旁,用撬棍起开第二个箱子。
<Handler> 木箱被咔哒一声打开了。
<Handler> 里面放着一模一样的风衣和猎枪。
<帕拉丁Paladin> “……里面的东西是一样的。”
<Handler> 当初三个枪手中的第一第二套服装都被找到了。
<菲莉斯Phyllis> “这枪上面的戳是1954年的……和你当时的记忆对得上吗?”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当时看到了,我不太记得。”
<帕拉丁Paladin> 她一边说着一边挪开,起开第三个箱子。
<Handler> 皮塔觉得这些东西看上去和你们曾经在夜间楼层见过的一模一样。
<Handler> 第三套风衣和猎枪,还有防毒面具静静地躺在箱子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什么确认的必要,它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一定是那时的那把。”
<Handler> 帕拉丁注意到防毒面具晦暗的目镜上貌似有东西,但从外面完全看不清。
<帕拉丁Paladin> 拿起面具,帕拉丁借着手机的光亮看向内侧的目镜。
<Handler> 你发现内侧目镜上被蚀刻了什么东西,似乎得戴上才能看清。
<帕拉丁Paladin> “我现在要把这东西戴上,要是我突然变成怪物记得别开枪,尽力跑吧。”帕拉丁一边说着一边戴上面具,“因为我不想死。”
<Handler> 戴上面具之后,帕拉丁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Handler> 两只目镜的玻璃镀层里都蚀刻着那个棱角分明的符号。
<珀文卡Pervinca> “这里是幕间。”珀文卡安抚,“至少在这里不会有事……”
<帕拉丁Paladin> “……是黄印。”帕拉丁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又沙哑,“它们被蚀刻在面具的目镜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试着透过这印记观察周围,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化。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闻言,拿起另一副防毒面具,看看上面有吗?
<Handler> 珀文卡拿起另一幅防毒面具,你发现这上面的印记隐隐约约能看到,在帕拉丁提醒过后,即使没带上它你也能辨认出黄印的纹路。
<Handler> 帕拉丁透过目镜,目睹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有什么线索必须透过黄印才能看到。”
<Handler> 你低下身子
<Handler> 捡起了一把猎枪
<Handler> 冷静,毫不急躁地给它装好了子弹。
<Handler> 接着,举起了它。
<Handler> 准心中央出现了皮塔的脸,他正低头看向另一幅面具
<Handler> 扳机被扣下。
<Handler> 下一个是菲莉斯。
<Handler> 而再下一个,则是帕文卡。
<Handler> 尽管只是看到画面,你仍旧有种温热的血液夹杂着脑浆或者别的什么组织液飞溅在你的脖子上的感觉。
<帕拉丁Paladin> “……操!”帕拉丁猛地扯下面具。
<Handler> 摘下面具的帕拉丁大口喘着气。
<菲莉斯Phyllis> “怎么了?这面具有问题?”
<菲莉斯Phyllis> 拍拍帕拉丁的背。
<珀文卡Pervinca> “是因为那个印记吗?”
<Handler>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Paladin> “我看到了……幻象,或者说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实,我不知道……”帕拉丁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我打爆了你们每个人的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还没发生,那就暂时还是幻觉。”
<菲莉斯Phyllis> “……我能理解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了。但皮塔说得有道理,至少你现在还没这么做。”
<珀文卡Pervinca> “至少我们知道了,能够有所防备。不会走向最坏的结果。”
<帕拉丁Paladin> “我不知道,但我还能感受到脑浆溅在我脖子上的温热滑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该休息了,所以我们今晚在哪睡?哪里算得上安全?”
<帕拉丁Paladin> “我在芝加哥没有安全屋……”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办,像个桌游里的*帕拉丁*一样,轮流守夜?”珀文卡开了个玩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沉吟一下,还是把面具和猎枪一股脑装起来,正好占上地雷空出的位置。
<菲莉斯Phyllis> “先出去吧……也许之后我们该把这些东西扔掉。”菲莉斯举目四顾,看看如何离开书架的包围。
<Handler> 令人意外的,走出书架的包围异常的容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看法正相反,在知道这些东西究竟能做什么时,我们最好还是留着。”
<帕拉丁Paladin> “在车里休息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先说好,我拒绝睡后备箱”
<Handler> 你们看见罗伯特店长又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窗外,对面地下诊所的招牌发着微光。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点头。“考虑到我们可能被通缉了,睡车里是最合适的。”
<Handler> suv和那辆黄色宝马m4轿跑都静静地停在那里。
<帕拉丁Paladin> “上次把你放后备箱里有心理阴影了?”帕拉丁轻笑了一声,“行吧,你就睡suv后座,那里够宽敞。”
<Handler> 珀文卡想起来自己之前当检察官的时候,调查被删掉的通话记录的方法。
<Handler> 实际上她现在手机里就有这个用途的软件,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从皮塔那边要来sim卡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把手机卡给我,我试试恢复通话记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无言地抵过手机,靠在后座上微微眯起眼。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卡插入手机,操作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坐上m4的驾驶位,放平椅子,毫无抵抗地进入梦乡。
<Handler> 经过十分钟的等待,恢复出的SIM卡中残留信息表明被删除的呼出电话分别打给了奥菲利亚·西特里
<Handler> 还有两个座机号码。
<Handler> 第一个号码珀文卡刚刚在这部手机上见过
<Handler> 波士顿的博瑟酒店,616号房间。
<Handler> 至于另一个号码,在查询之后,它指向了一个你们刚来波士顿的第一天就听说的地方
<Handler> 多切斯特精神病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看了看睡着了的同伴,将情报共享到群组里,打算明天睡醒再详细讨论。
<Handler>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有高架桥车辆的喇叭一齐将你们四人从座椅上叫醒。
<帕拉丁Paladin> “哈……”帕拉丁打个哈欠,从包里找出一颗巧克力球扔进嘴里。
<菲莉斯Phyllis> “咦,忘记把车停到路边了吗?”菲莉斯揉着眼睛爬起来。
<Handler> 腰部传来的酸痛触感,还有头脑那又晕又涨的感觉让你们不是那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Handler> 菲莉斯仔细一听,发现汽车喇叭是从头上传来的。
<Handler> 你们所处的位置原来是在高架桥之下。
<帕拉丁Paladin> “提醒我,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就把三角洲的老巢端了。”帕拉丁骂骂咧咧地拿起手雷—猎枪组合包,打开m4的后备箱想要塞进去。
<Handler> 你发现m4的后备箱被塞得几乎放不下猎枪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看群组消息。“病院、博瑟酒店,布罗达宾……要去的地方不少。”
<Handler> 里面装着8把m1911手枪,四张你们的FBI证件...和20年前一模一样,只是照片变成了你们如今的模样
<帕拉丁Paladin> “哇哦……”
<Handler> 除此之外,还有数量足够发起恐怖袭击的弹药。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我都想逮捕我自己了。”
<帕拉丁Paladin> “这些弹药足够我们打下市政府当据点了,要是有重武器的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至少身份问题解决了,总算有些好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证件分发给队友们。
<珀文卡Pervinca> “不会是巴尔真的听了我们的抱怨吧……”
<帕拉丁Paladin> 然后突发奇想,戴上防毒面具观察那一大箱钞票。
<菲莉斯Phyllis> “这支援来得真……算了,有用就行。”菲莉斯摇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满意地拿回自己的fbi证件,然后撕开一根香蕉味能量棒的包装咬一大口。
<Handler> )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我觉得当时要的有点少了。”帕拉丁耸肩。
<Handler> 帕拉丁带上防毒面具之后,发现眼前出现的不是后备箱。
<Handler> 血液的温热感又一次在自己的手上传来。
<Handler> 滴答,滴答。
<Handler> 你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碰到你的触感。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好心理准备,低下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顺便掏出手机,查看有没有人给他发什么消息。
<Handler> 皮塔嚼了嚼,香蕉味浓郁地盖过了其内咖啡因和巧克力的味道,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好吃的。
<Handler> 没有任何新消息。
<Handler> 就在你刚要失望地放下手机时
<Handler> “Never gonna give you up~”
<Handler> “Never gonna let you down~”
<Handler> “Never gonna go around, and de desert you”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来不及看来电人,赶紧接起电话。
<Handler> 给艾米丽专门设的铃声响了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喂?艾米丽?”
<Handler>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当然还活着,你还活着吗?”
<Handler> “听我说,组织怀疑你们被污染了...从20年前就。”
<Handler> “但我觉得不对,你看起来还好好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好心理准备,低下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止如此,我的队友说她们看到了死人作为探员重新出现,来追杀我们。”
<Handler> 低下头,帕拉丁所见的是
<Handler> 自己家中的地毯。
<Handler> 被血染红的地毯。
<Handler> 顺着血的来源,帕拉丁看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所哟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全员都被暗地通缉了?”
<Handler> 一个女人,正紧紧抱着一具头被轰飞的尸体,她的泪水也被尸体的血迹染成了红色。
<Handler> 那具尸体正穿着和你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
<菲莉斯Phyllis> “有组织对我们采取的措施的记录吗?”菲莉斯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住心里的嫌恶感,看向那女人的脸。
<Handler> “对,你们要小心...”艾米丽顿了顿
<Handler> “活下来,臭小子,你还欠我好几杯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么说你可能觉得好笑,但是我不准备死在'一般的'人类手里。”
<Handler> 出现在你视野里的,是莎莉亚·温特斯的,几近崩溃的脸。
<Handler> “这才像话,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出声,试着叫莎莉雅的名字,引起她的注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先确认下,我们的手机会被追踪吗?这个通讯方法是安全的吗?”
<Handler> “我不确定,也许我们之后需要换一个方法沟通。听着,别去巴尔巴斯家,他们准备在那里蹲守你们。”
<Handler> 莎莉雅没有给你任何回应。
<Handler> 就连在幻象之中,两人也无法相连。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摘下面具,“有意思,但还是不要再戴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里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那么日常生活呢?据我所知这个组织和官方联系并没有那么紧密,会有警方来追查我们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地点头,把面具都收了起来。
<Handler> “不会,他们不会想把事情闹大。”
<帕拉丁Paladin> “嘿,艾米丽,该死的三角洲把我的银行账户冻结了,有没有办法应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说她银行账户被冻结了,你有什么办法吗?”皮塔点开免提,把对话内容放给全队。
<Handler> “我只能祈祷你们带够了现金。申请的应该只是嫌疑冻结,可能过几天就会解冻,但消费记录会暴露你们。”
<Handler> 正在旁听的珀文卡吓了一跳,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很好……”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一眼来电显示。
<Handler> 号码备注是“母亲”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起电话:“妈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样看他们暂时应该还查不到我们,我们会继续这边的调查,随时保持联络。”
<Handler> “刚刚有邮件说你银行卡涉嫌洗钱被冻结了,是真的吗?”
<Handler> 塔莎已经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珀文卡Pervinca> “我知道这事。应该只是嫌疑冻结?”珀文卡保证着,“我没有参与任何洗钱犯罪。”
<Handler> “我相信你们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再见,活下去。”艾米丽挂断了电话
<Handler> “吓得我大清早就清醒了,没事就好。”塔莎呵呵笑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以撒凶巴巴的叫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思考片刻,皮塔登录邮箱给艾拉发了一封邮件,大致内容是他有突发事件需要处理,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希望艾拉如果有时间可以帮自己代一下课,那些小兔崽子没人看着一定会躺平。
<Handler> “哎呀,以撒,别叫了,那是伊莱娜的好朋友!”
<Handler> “斯科特来我们家串门了,他孩子刚刚学会走路...”你听到塔莎声音远了“来,斯科特,在跟伊莱娜打电话呢,你也说两句。”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哥们,听起来你被以撒讨厌了?”
<Handler> <那之前的作业怎么办?>艾拉邮件回的很迅速。
<Handler> “哈哈哈,明明亚伯拉罕挺喜欢我的。”他声音骤然变小:“你妈让我帮忙催婚,你就这么当耳旁风一听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看着办吧,我这次可能需要很长很长时间。>
<Handler> <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上次说的推荐信是不是该早点写给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大为震撼。她都四十五岁了!
<珀文卡Pervinca> “嗯嗯嗯嗯,亚伯拉罕谁都喜欢。”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敷衍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现在就给你写。>
<Handler> “咳咳。”斯科特清了清嗓子,像念稿子一样念出了一大段珀文卡已经听得耳朵长茧的老生常谈。
<Handler> “总之——你妈还等着你给她填充一下退休生活呢。”斯科特以这句话结了尾。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往心里记,辅以“嗯嗯嗯”,“啊对对对”,“是啊,怎么会这样呢”等等糊弄学大师言论。
<Handler> <啊——哈,多谢啦,英格拉姆教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研究了一下刚拿到的手枪,发短信给社工再次交代了一下自己出门在外,归期未定的事。
<Handler> “另外,你接下来什么时候能回纽约?”听起来他砸了咂嘴:“汤姆都会走路了,你可一定得看看。”
<珀文卡Pervinca> “斯科特,就……最近我可能有些事情。”珀文卡斟酌着,小声嘱咐,“帮我照顾一下爸爸妈妈他们。”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希望尽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把他们当成你的第一届学生,之后不要再联系我了。>英格拉姆把写好的电子版推荐信附在附件里发过去,抬头揉揉太阳穴,这样告别就好了吗?
<Handler> “好吧...多保重身体,叔叔阿姨交给我吧,对了,还记得我大女儿阿什利吗?等你回纽约,她想找你做实习,写一篇工作日志,没问题吧?”
<Handler> 社工那边很快给菲莉斯发回了确认。而艾拉那边也遵从皮塔的消息,没有发来进一步的回复。
<珀文卡Pervinca> “没问题。”珀文卡答应着,内心却有些哀戚。这就像告别。如果他们真的已经被王污染了的话,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和斯科特对话。
<Handler> “爸爸——爸爸——”奶声奶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斯科特笑了笑:“好了,我得挂了,对了,塔莎阿姨让你自己在波士顿多注意点,要是缺钱了就和家里说!”
<珀文卡Pervinca> “我都是大人了……”珀文卡苦笑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异样,“不用担心啦。”
<Handler> 斯科特挂断了电话,你们又回到了波士顿带着燥热的空气笼罩之下。
主题: 第七幕:神之手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5-08, 周日 17:59:48
引用
2015年9月4日,波士顿
<Handler> 你们坐上那辆黄色的宝马M4,由帕拉丁开车驶向了波士顿的西区。
<Handler> 博瑟酒店很好找到,它是附近的地标性建筑,建于1904年,是典型的熨斗楼那种楔形风格。它于2015年翻修,现在又重新开始营业。
<Handler> 当你们摇下玻璃时,波士顿早晨稍显湿热的风从外涌入。
<Handler> 你们将车钥匙递给了门童泊车,自己走进了酒店之中。
<Handler> 此刻还是淡季。前台只坐着年轻女士正专心刷着肥皂剧,没有注意到你们四人,她的电脑屏幕上有一半是登记系统,一半是缩小的视频窗口。
<帕拉丁Paladin> “你好,女士。”帕拉丁上前,“616房间现在空着吗?”
<Handler> “我们这里没有616号房。”她困惑的抬起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回忆一下进来之前这里有几层。
<Handler> 进来之前皮塔仰头数了数,这座酒店有着总共9层楼。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外套兜帽稍微遮住自己的脸,看看室内有没有监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一层楼有几间房?”
<Handler> “其他楼都有10间,六楼只有5间。”她敲击着键盘,微微点了点头确认着。
<Handler> 菲莉斯的余光暼到了监控摄像头。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六楼特别一些?”
<Handler> 她耸了耸肩:“设计问题,我猜”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说?”
<Handler> 从摄像头里面的光圈来看,它此刻似乎没有启动。
<帕拉丁Paladin> “算了,六楼有空房吗?”
<Handler> “我就是个前台小姐,要是我能给您解释的话,我还会坐在这里拿最低工资吗?”她敲着键盘,开了个玩笑:“614和615?都还空着。如果你们要4间的话,还有613和617。”
<帕拉丁Paladin> “房间内有几张床?”
<Handler> “两张双人床,外加一份折叠床。”
<菲莉斯Phyllis> “原来6楼的房号不是连着的?前后的编号都有,唯独没有616吗?”
<Handler> 她微微点了点头,动作很自然。
<帕拉丁Paladin> “615,现金支付,不要登记。”帕拉丁拿出FBI警徽,“我们在蹲守逃犯,不要声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博瑟酒店之前是否出过什么事故或意外,有没有人员伤亡。
<Handler> “啊...啊...好...”她一下慌神,给你们办好了手续,递来一张房卡。
<Handler> 皮塔搜了一大圈,搜到的只有从各个角度或夸赞或批评这个酒店基础设施和服务态度的评论,没有找到任何事故或意外的记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设计师呢?
<Handler> 皮塔很遗憾的发现设计师不是你们熟悉的阿萨·达理邦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网上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去实地调查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多谢,小姐。”帕拉丁对着前台笑笑,眼神示意队友付一下钱。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用现金付了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想了想,尝试用1933年的纸币,看看能不能正常付款。
<Handler> 前台小姐看到珀文卡递来的钞票,面有苦色:“这种老古董东西,我们的验钞机肯定没法验...”
<Handler> 她用为难的眼神看着柜台后的珀文卡,没有伸手接过钞票。
<珀文卡Pervinca> “啊,抱歉,我拿错了。”珀文卡换了正常的现金。
<Handler> 前台吁出一口气,向你们指出了电梯的所在。
<Handler> 当然,在收起那张纸币时珀文卡自己记得钞票是没有过年份作废一说的。
<Handler> 不过现在不少商店会觉得自己没法辨认真伪所以不愿意收。
<帕拉丁Paladin> “抱歉,不过您知道这种老钞票哪里能换成新钞吗?”帕拉丁换出新钞票递给前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电梯前,按下向上的按键。
<Handler> “当然是银行。”她眼神里带着困惑,为什么FBI有需要换成新钞的老钞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着菲利斯走进电梯,观察一下电梯内部装潢。
<帕拉丁Paladin> “你们先上去吧,我去处理点事情。”帕拉丁冲着其他人挥挥手,“保持联络。”
<Handler>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了。其内是很标准的酒店电梯装潢,没有广告,下面铺了一层地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和帕拉丁摆手表示知道,随后按下5楼和6楼的按钮。“我先去5楼看一眼普通的楼层是什么样子,你们可以先到6楼。”
<菲莉斯Phyllis> 单纯对比一下5楼和6楼有什么区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则直接去了615.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看一下615和617之间是什么东西
<Handler> 菲莉斯在五楼的走廊走了走,这里有着511,512,513,514,515,516,517,518,519,520号房
<Handler> 而与此同时,将整个楼层巡视一遍后,珀文卡发现这一层真的没有616号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大致记下了5楼的结构,便从楼梯登上6楼和同伴汇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出门,给一个没记在联系人里的号码发了短信:有一笔你能大赚一笔的交易,有意联络我。
<帕拉丁Paladin> 发过短信帕拉丁坐上电梯和队友汇合。
<Handler> 准确地说,六层走廊对面的房间分别是611、613、615、617、619。与616应同侧的房间分别是612、614、618、620。
<Handler> 唯独缺了616。
<Handler> 两侧的房间数并不一样,说明这里似乎应当有616,但不知怎的,它不见了。
<Handler> 皮塔走到615的房门前,那里有一个卡槽,刚好能划过钥匙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用钥匙打开615,走进房间把房间内部的布置先检查一遍。
<菲莉斯Phyllis> “和楼下没什么不同,除了没有616。”菲莉斯沉吟道,“另外,每层明明只有10间房,编号确实从11开始的……但也许这不重要。”
<菲莉斯Phyllis> 姑且敲一敲616本该在的那块墙壁。
<Handler> 清洁剂的味道涌来,房间里摆着两张双人床,靠在一边的沙发可以放下变成一张沙发床。在床对面有着梳妆台,其上有一台平板电视,一个充电口和时钟收音机与两盏床头灯。
<Handler>  一盏顶灯悬于头上,角落里立着一台空调,窗帘拉着。
<Handler> 当然,还有一扇门通向浴室。
<帕拉丁Paladin> “居然还真不错……”
<Handler> 菲莉斯感到那块墙壁传来坚实,又有点清脆的触感...像木头。
<Handler> 她眨了眨眼。
<Handler> 一间房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前
<Handler> 它的门牌号是616。
<Handler> 不论如何,你清楚地记得自己几分钟前来查看这里时616还并不存在。
<菲莉斯Phyllis> “……格里莫广场12号?”菲莉斯自言自语着开了个玩笑,立刻去找其他人过来:“616出现了,快来看。”
<帕拉丁Paladin> “这次这么快?”帕拉丁走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次倒是省事。”皮塔从615出来走到菲利斯旁边,那扇门有一样的钥匙卡插槽吗?
<Handler> 你发现不像其他的门,616的把手那里有一个钥匙孔而不是卡槽。
<菲莉斯Phyllis> “我刚才只是试着敲了一下……你们在隔壁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是吗?”
<帕拉丁Paladin> “嗯哼,没有房卡槽,这是在邀请我们进入吗?”
<珀文卡Pervinca> “没有。”珀文卡摇摇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包里掏出开锁套组,开始进行专业活动。
<Handler> 这个非常老式的酒店的锁,被帕拉丁轻松给撬开了。
<Handler> 比刚才更加浓郁的清洁剂味道扑来。
<Handler> 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Handler> 房间里空无一人,双人床和折叠床如615一样摆放着。
<Handler> 梳妆台,平板电视,充电口时钟收音机与床头灯也是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检查一下清洁剂味道的源头。
<Handler> 事实上,这间房间的所有布局都一模一样。
<Handler> 在废纸篓的边上,浴室的门虚掩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感觉他,很熟悉这种气味,熟悉到他可以猜到这间房间想隐藏什么秘密。
<帕拉丁Paladin> “呃,这味道,我大胆猜想卫生间里有一具腐烂的尸体。”帕拉丁皱起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推开浴室门,准备迎接现实。
<Handler> 珀文卡下意识地跟着味道走到了西面的窗帘处。
<Handler> 然后,你拉开了窗帘。
<菲莉斯Phyllis> “让我想起医院里某些病区刚做完消杀的时候……”菲莉斯找找房间里有没有电话。
<Handler> 本该有着窗户墙面上,只有一片死白的墙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的手猛地一抖,将窗帘合上再拉开,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Handler> 皮塔发现浴室里的毛巾是新的,上面绣着“B”的字样,肥皂也一样没拆封过。整个空间闻起来像是刚打扫过。
<Handler> 菲莉斯则在床头柜处找到了座机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浴缸里有什么吗?
<Handler> 它有着正常座机的所有按钮,包括一个重播的按钮,
<Handler> 另一边的珀文卡发现,这里真真切切的没有窗户。
<帕拉丁Paladin> “不可能吧……”帕拉丁上前敲了敲窗帘后的墙壁,“这是被人砌上了?”
<Handler> 你拉开浴帘,发现浴缸里一尘不染,空无一物。
<Handler> 在你们面前,那一层死白的墙纸,给你们一种幽闭的恐惧感。
<帕拉丁Paladin> “啧,把墙纸撕下来看看?”
<珀文卡Pervinca> “……入口被封起来,窗户也……难道我们现在是在墙壁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浴室里什么也没有,你们那边呢?”
<珀文卡Pervinca> “太有了。一整堵墙呢。”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这边也什么都没有……我猜这里曾经发生什么被砌起来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撕开一点点墙纸。
<Handler> 你伸手撕开墙纸,出现在墙纸后面的
<Handler> 是更加惨白的墙壁本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皱眉。
<Handler> 在将墙纸丢进废纸篓时,你注意到里面有本基甸圣经。
<帕拉丁Paladin>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帕拉丁拿起书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电话旁按下重播键。
<Handler> 你们背着的包里响起了铃声。
<Handler> 在你们把包放下来之后
<Handler> 你们发现这台座机打给了卫星电话。
<Handler> 圣经的前面看起来很正常,直到你翻到大约四分之三的位置……
<Handler> 尽管字体与排版布局都与之前一样,但在不知不觉间,上面的文字变成了戏剧的形式。
<Handler>  剧中内容正说到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造访宫廷,自称
<Handler> 真理的幻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接起卫星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总之就是接了。
<Handler> 卫星电话里传来了帕拉丁此刻翻阅圣经的沙沙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失望地把电话挂回去,把他们引导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Handler> 其后的内容和你之前所见的一样,都是那本剧本里的内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确认了一下房门还是开着的,虽然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这样做。
<菲莉斯Phyllis> “所以……之前有人来到了这间本不存在的房间,用这里的座机打电话给我们。”
<菲莉斯Phyllis>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随手打开收音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又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
<Handler> 房门此刻仍是敞开着的,你们没有被囚禁在这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打开平板电视看看,这里能正常接收外界的信号吗?
<Handler> 收音机沙沙地响了,和平板电视一起,两者发出了相近的声音,节目的主持人正介绍着最近的股票走势
<Handler> 伴着主持人瞌睡一样的疲惫声音,电视机下方的滚动条匀速移动着。
<Handler> 不久之前波士顿的大风天behindthelaketheshadowslengthenincarcosastrangeisthenigh
<Handler> 滚动条之中的文字唐突变成了一串乱码一样的字母。
<Handler> 在此时,皮塔的身影刚好挡住了电视。
<Handler> 皮塔拉开梳妆台抽屉,看到里面躺有一个小小的皮手提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手提箱拿出来,赶紧闪身露出身后的电视,他打开手提箱。
<Handler> 随着手提箱一通被带出来的,还有被一根丝线连在上面的纸面具从里面被带了出来。它在地板上滚了几圈,而抽屉内部里面还躺着银色的长袍。
<Handler> 当皮塔从那边移开时,滚动字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消息播报。
<Handler> 只是珀文卡怎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Handler> 刚刚自己看到了那个剧本中的字句。
<珀文卡Pervinca> “刚才,我好像看到电视上的字幕变成了那个剧本……”
<Handler> 另一边,站在梳妆柜旁的菲莉斯在调试收音机时看到了台灯上的刻文
<Handler> 这里一般会写厂家之类的东西,但是……
<Handler> 你看到的是“艺术家”,以及“原创剧本”两个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种把戏在2015年似乎已经有些过时了。”皮塔倒是很平静,继续检查手里的手提箱。
<Handler> 至于皮塔打开的手提箱,里面全部都是纸质档案。
<Handler> 你第一眼看到是放在顶上的一张纸的角落不熟悉的法语和德语字句,而在这下面,有更多纸页上印有DG的标记……
<Handler> 照片、文字档案……还有批注。
<Handler> 这一下吸引了珀文卡的目光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疑惑地摸了摸台灯上的铭文,又用手机给这不自然之处拍了个照。“说到剧本,我这里也发现了些有点奇怪的东西。”将照片发给其他人。
<Handler> ...珀文卡发现皮塔手中的手提箱里出现了自己曾经见过的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试阅读法文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纸面具,观察正反两面。
<Handler> 不如说,自己曾经在华盛顿的档案库里见到的
<Handler> 是这堆东西的一部分。
<Handler> 照片、文字档案……还有批注。
<Handler> 其中有许多英文、法文和德文的新闻文章。DG的封档日期是1951年。
<Handler> 翻到最后,你们两人发现了两部粗糙地用回形针别在一起的文件。
<Handler> 一份是法语,一份是英语,但你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的内容都差不多。
<Handler> 这两部发黄的归档文件是戏剧。
<Handler> 德语的标记已经模糊不清,但显然比你们年纪都要大,可能是二战期间的东西。而法语的甚至更加老。但还好珀文卡曾经见过它们的一部分。很好理解。
<Handler> 法语的归档印记属于一个叫作“第二局”的机构,而德语的则来源于一个K开头的什么玩意儿,可惜这里被撕坏了。
<菲莉斯Phyllis> “……有DG的人用这地方工作过?”
<Handler> 有着不少军事知识的皮塔则勉强回忆起第二局的来头,这似乎是法国军事情报部门的早期分支,在1940年代被纳粹控制的维希政权解散,后来他们又改组出了别的玩意儿。
<Handler> 新闻很多都是些关于自杀等案件的。在前面几张纸上留有很新的笔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他知道我们带着卫星电话,想起谁了吗?”
<Handler> 在最后,一张照片上赫然是你们曾经见过的那个男人。
<Handler> 艾米特·莫斯比。
<Handler> 照片的彩色打印件上压着一张手写便条,上面写着:“梅德福,7月5日。”
<Handler> 摩西比穿着一套过时的西装。身材矮小发福,发际线有些后移,有一双小而狭长的眼睛。他提着一个手提箱。
<帕拉丁Paladin> “你想说巴尔巴斯?”
<Handler> 在后面几张DG的文件里,他被列为
<Handler> “情报特工”
<Handler> 照片背面印着“1951年十月失踪”的字样。
<Handler> 后面的文件非常繁杂,全是法语,让唯一懂法语的珀文卡发了愁。
<菲莉斯Phyllis> “巴尔巴斯似乎也提过可以打616来联系他?”菲莉斯不太确定地说。
<Handler> 帕拉丁发现纸面具只有一根银线固定在脸上,表情令人费解。有时它看起来在微笑,有时它看起来很困惑。长袍则是塑料材质。
<Handler> 不过余光里,她瞟到垃圾桶里还有几张厚厚的餐巾纸。
<珀文卡Pervinca> “我可能可以试试解读一下,但是应该需要时间。”
<Handler>  纸巾散发着淡淡的酒精味道,角落里隐约可见金色的字母:“GBR”。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捡起纸篓里的餐巾纸,如果没猜错那上面画的应该是……
<Handler> 上面什么都没画。
<帕拉丁Paladin> Handler 
<Handler> 只不过它确实和那些餐巾纸一模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先带走,之后慢慢看。”
<Handler> 也许也是出自那家餐厅。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把文件收起来。
<Handler> 时间已近下午,正当珀文卡坐在床上将文件整理收好时。
<Handler>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箱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迅速起身拔枪,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Handler> 举着枪的帕拉丁看到,房间中央放着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纸板箱,而且它看上去分外眼熟。
<Handler> 没有封上扣的箱子里面堆满了封存在小袋之中的垃圾,从外国报纸、旧收音机、金属支架到针,什么都有。
<珀文卡Pervinca> “阿比盖尔……的杂物……?”珀文卡猜测。
<帕拉丁Paladin> “阿比盖尔的。”帕拉丁点头赞同。
<Handler> 的确如此,你们发觉这堆破烂非常,非常的眼熟。
<帕拉丁Paladin> 她上前打开箱子,毫无公德心地把东西都倒到床上。
<Handler> 珀文卡躲开帕拉丁这粗暴动作时带下了第二局文件里的几张戏剧纸页。
<Handler>  在其中一张文件的背后又贴着一张淡黄色的便条。
<菲莉斯Phyllis> “东西突然出现这点倒是让我想起之前在公寓……”菲莉斯无奈地看着那些零碎。
<珀文卡Pervinca> 看看便条的内容呢?
<Handler> 被倾倒在床上东西全部是你们在20年前整理出来的东西...
<Handler> 甚至连它们被放进箱子里的顺序也一模一样。
<Handler> 珀文卡手中戏剧是一段关于梦境的叙述,一个刚刚似乎在文件里恍惚见过的字体。
<Handler>  “west. wndw during sleep?”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说,这里也是夜楼的一部分?又是时空错乱。”珀文卡说着,捡起纸张,看看便条上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操!”帕拉丁仿佛被蝎子蛰到了一般猛地缩回手。
<珀文卡Pervinca> “这个,我没弄懂什么意思。”她将便条展示给其他人。
<菲莉斯Phyllis> “可能是句废话,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的感觉越来越强了。”菲莉斯摇头,“以前对方至少还比较含蓄。”或许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把字母打乱,或是错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露出明显的嫌恶,说什么也不肯看那张纸。
<Handler> 在所有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便条上时...
<Handler> 帕拉丁的余光发现,刚刚被倒在床上的那堆杂物已经消失不见。
<Handler> 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个箱子。
<Handler> 在余光之中,一个满脸胡子,邋里邋遢的男性身影抱着那只箱子匆匆而过,消失在了浴室中。
<帕拉丁Paladin> “妈的,东西没了,草他妈的王,居然敢耍我。”帕拉丁咬牙切齿,猛地起身追了上去。
<Handler> 浴室之中空无一人,甚至不见证物箱的影子。
<帕拉丁Paladin> “滚出来!你这狗东西!”
<Handler> 没有人回话,但浴缸拉门一侧传来了砰砰的撞击音。
<Handler> 在接近时,透过门缝,你发现了对面镜子里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浑身是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手持枪,猛地拉开门。
<菲莉斯Phyllis> “怎么了?……天。”菲莉斯匆匆跟到浴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何处萌生的无力感突然攥住英格拉姆的心脏,试图将他重新拖回泥潭,他瘫坐到床边,伸手擦擦湿润的脸颊,他什么时候哭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放下背包里的卫星电话,无法控制自己地播出那个号码,他需要,他需要什么东西锚定自己,否则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英格拉姆到底是谁?
<Handler> 借着被打开的门后的镜子映出的虚像,你瞥见自己身后的地上,也就是浴室靠西墙那边躺着一个女人。
<Handler> 在镜子中,她躺在被拉下的窗帘旁边,头被子弹击碎了。女人的头骨像葫芦一样被炸开。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和脑浆。
<Handler> 一股火药味飘荡到了菲莉斯的鼻尖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迅速回头,看向镜中倒映的位置。
<Handler> 在菲莉斯的眼中,帕拉丁正持着枪
<Handler> 白烟从枪口升起,飘到你的面前。
<Handler> 她的枪口正指着空无一物的浴室墙边。
<菲莉斯Phyllis> “你做了什么?!”菲莉斯骇然道。
<帕拉丁Paladin> “我什么都没做!但我看到了有人被打爆了头。”
<Handler> ...菲莉斯注意到了帕拉丁身前的镜子。
<帕拉丁Paladin>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Handler> 镜子里,女性的尸体穿着一身夏装,头被打成了碎西瓜的形状。
<Handler> 与此同时,帕拉丁手中的枪口正冒着白烟。
<Handler> 另一头,皮塔播出的电话不止过了多久,才终于接通。
<帕拉丁Paladin> “……你看到了什么?”
<Handler> “这里是艾拉·布朗。请问您是?”
<珀文卡Pervinca> “从我的角度来看……帕拉丁什么也没做。”枪击事件中的局外人珀文卡举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帕拉丁,又看看浴室里镜子。“这……我可能只是被吓到了。你看到的是镜子里的情况吗?”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帕拉丁Paladin> “没错,有人被杀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谁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英格拉姆抬头仰望天花板,但是其实他什么都没看,他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他回归真实世界最后的保险,无论如何都要抓紧。
<Handler> 菲莉斯靠在墙边检查起那里是否有着任何残留的痕迹,紧绷的精神外加这超现实的处境......你的瞳孔涣散着,你的大脑紧绷着。耳鸣在你耳边响起,你的身体在抗议,在尖叫...
<Handler> 你意识到...就算自己再怎么擅长这个,现在的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精力去检查浴室里的痕迹。
<菲莉斯Phyllis> 反应过来的时候,菲莉斯发现自己撑在洗手台上,不停喘着气,背上全是冷汗。
<菲莉斯Phyllis> “我得休息一下。有事叫我。”她匆匆离开浴室,在房间里的床上坐下来,深呼吸。
<帕拉丁Paladin> “……你没事吧?”
<Handler> “听着。英格拉姆,我不知道你是喝醉了还是吸大了。”艾拉皱着眉头的模样仿佛浮现在天花板上:“你的学生,你的助教,他们怎么办?你还有你的社会责任。”
<Handler> “你要干这种事,就把你职位好好辞了,去不知道哪个贫民窟,爱吸多少吸多少,爱喝多少喝多少,死了也没人会管。”
<Handler> “到时候,你也别说你有一个叫艾拉的朋友。”
<菲莉斯Phyllis> “我……我想我没事。可能只是太累了。”菲莉斯把脸埋进掌中,试图缓解颅腔中盘旋的眩晕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呜,”英格拉姆,啜泣着,像是被批评的孩子一般不知所谓地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帕拉丁Paladin> “可能是血糖不够了,吃口巧克力?”帕拉丁从口袋里努力找出一颗巧克力豆拨开送到菲莉斯嘴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被皮塔突如其来的崩溃吓了一激灵,“皮塔?你怎么了?”
<帕拉丁Paladin> 看他挺可怜的,帕拉丁把脏话全咽了回去,普通地关心了一下。
<珀文卡Pervinca> “是不是被刺激到了?”珀文卡过去看看皮塔的状态。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接过巧克力,打起精神看向同伴。
<Handler> “哭吧...哭够了赶紧想起来你是谁。”艾拉叹了口气:“好好清醒点,别连你有个令人羡慕的大学教授职位都忘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答案了,什么公式都算不出结果,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根本不存在,只凭人类真的有能力拯救自己吗?”英格拉姆说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哭泣逐渐转为啜泣,他小声哽咽,但是爆发后明显平静不少。
<帕拉丁Paladin> “呃……其实现在就有一种能终结一切战争的兵器啊小子。”
<Handler> “我们总得接受自己的无力。然后,你要做的不是对自己的无礼绝望,你要去着眼,去想,那些你能做到的事情。不要去想拯救人类,去想怎么拯救你能见到的个体。”
<Handler> “去做你眼前能做的事情,听明白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自己左胸前的口袋,那里藏着一本红色的小书。
<菲莉斯Phyllis> 或许是因为疲惫,虽然皮塔说话颠三倒四,菲莉斯却不知怎地能够多少理解他此刻的感情。她能想出许多适合在眼下说的话,但最终没有开口。“也许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
<Handler>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这样是镇不住那群小鬼的,我要挂了。”皮塔变脸般恢复常态,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根本不存在。
<Handler> “镇得住你就行。他们不学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艾拉波澜不惊的还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
<Handler> “你努把力,当个好教授,我以后也跟着享福。挂了。”
<Handler> 嘟,嘟,嘟。
<Handler> 电话那头挂掉了。
<Handler> 这时候电话挂断后,帕拉丁才有精力去注意浴室的痕迹。
<Handler> 你发现这里曾经有过血迹,真的有人死在了这里,而且即便被清洗得很干净,但残留的血迹还是能通过化学等手段检测得到,而这些蛛丝马迹告诉你尸体曾经被拖到了窗帘之后的墙上……
<Handler> 就好像那里本来有窗户一样。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浴室的角落里死了人,被拖到窗边,也就是那面墙。”帕拉丁指了指窗帘后的墙。
<Handler> 给其他人指着尸体被拖曳的轨迹时,眼见的珀文卡注意到了地板阴影处有个白色的东西。
<Handler> 看起来像一张门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捡起来,看看门卡上面有标注房间号吗?
<珀文卡Pervinca> 听到帕拉丁的话,珀文卡再次去一下子拉开了窗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办法把墙敲开吗?”
<帕拉丁Paladin> “你没事了?”
<Handler> 很遗憾,窗帘那边仍然只有白色的墙纸。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
<Handler> 随着窗帘拉起的声音一同,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从紧闭的壁橱之内传出,至少有50人之多。
<Handler> 这声音几乎让你的心脏停跳。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吓了一跳,对着壁橱踹了一脚,然后再打开看看。
<菲莉斯Phyllis> “这个地方究竟……”菲莉斯觉得再困惑下去脸上的表情就要形成固定纹路了。
<Handler> 珀文卡这一脚让壁橱晃来晃去...掌声们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Handler> 打开后,你发现如雷一般的掌声来自橱柜里的一个小金属格栅之后
<Handler> 它们很快就归于平静
<Handler> 只剩珀文卡刚刚那一脚的巨响
<Handler> 在里面诡异地回荡……
<Handler> 回荡
<Handler> 宛若后面有一个狭长的空间。
<珀文卡Pervinca> “又来……”珀文卡试图去扒拉那个格栅,顺便摸摸橱柜里面的空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想把格栅拆下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重新站了起来,也走到橱柜前,看看它是固定的还是可以被整个从墙边搬开。
<Handler> 格栅被你们费力地挪开,黑暗中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金属竖井。
<Handler> 珀文卡和帕拉丁忽然听见儿童的笑声从竖井之下模糊地经过多次反射传来。
<Handler> 令你们发毛。
<珀文卡Pervinca> “下面好像有那些孩子的笑声……”珀文卡打了个冷战。
<帕拉丁Paladin> “……要,要进去吗?”帕拉丁觉得自己的声音相当干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得去的。”
<菲莉斯Phyllis> “总觉得就算不进这里,也会有别的怪地方等着我们。”菲莉斯耸耸肩。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包里掏出手电,看了看几个人:“谁打头阵?”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无言地看着帕拉丁。
<菲莉斯Phyllis> “这地方看起来还不太宽,我们也许不该全部进去?万一卡住?”菲莉斯比划了一下宽度,“我进去应该没问题。”
<帕拉丁Paladin> 对着皮塔翻了个白眼,帕拉丁把手电系在手上,第一个进了竖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想想也跟着爬进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则跟在菲利斯身后,他可不想断后。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那就我断后。”
<Handler> 打头的帕拉丁没往里面爬多远,竖井尽头那里的什么东西就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Handler> 一张苍白的脸,正在另一头盯着你。
<Handler> 那脸眼窝深陷,盘踞着一层深暗的阴影。
<帕拉丁Paladin> “前面有人,至少有张脸……”
<Handler> 在你的心脏狂跳的同时,他或者她或者它说话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夜楼里那种白面具脸吗?”
<Handler> “来看。”那个人影低声说。
<帕拉丁Paladin> “是人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慢慢挪向那张脸。
<Handler> 纵使手电筒的光在你们身后摇曳,下面的那张幽灵般的脸总也无法照亮。
<Handler> 在帕拉丁前进不少时,你们也见到了,那张脸。
<Handler> 它就在竖井遥远的底部,静静的盯着你们。
<Handler> 越跟着帕拉丁靠近前方,你们就越感觉人脸身旁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搏动,就像影子组成的肢体。
<Handler> 片刻之后,帕拉丁在竖井底部看到了另一个栅栏。
<Handler> 隔着栅栏的方格,你们依稀可见对面的…剧院?
<帕拉丁Paladin> “对面好像是个剧院,小心人偶观众……”
<Handler> 你们目光投在舞台之上,一个孩子穿着黄蓝两色的服装,戴着小丑面具,与纸龙共舞。
<菲莉斯Phyllis> “我们能过去吗?”
<Handler> 那一阵伴有仓促鼓声的挽歌再一次响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深吸一口气,试图踹开栅栏。
<Handler> 在帕拉丁踹向栅栏前,忽然之间,四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影冲上了舞台。
<Handler> 而接着,当她的脚踹在栅栏上时。
<Handler> 竖井之中的黑暗也跟着腾空而起,化作某种湿滑坚实的东西扑向你们四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用尽全身力气踹向栅栏,却因为过度的慌乱连续两下都滑到栅栏中间的空隙里,除了钻心的剧痛之外什么成果都没得到。
<Handler> 在帕拉丁的掩护下,其他三人没有被那黑暗所触碰...匆忙,惶恐地接近了竖井的入口。
<Handler> 帕拉丁被那湿滑,如同触手一般的东西抓住了四肢。
<Handler> 烧灼般的剧痛顿时覆盖了你的四肢本有的所有感觉。
<帕拉丁Paladin> “操!”帕拉丁的声音因疼痛和恐惧变了调,“开枪!”
<Handler> 你不禁张开了口,想要发出尖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枪瞄准那东西果断开枪。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试图寻找打开栅栏的方法。
<Handler> 但除了喉咙传出的嘶哑以外,你什么也没能发出。
<Handler> 在你上方,其他三人的注视之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慌忙翻找着枪,对着黑暗连发,想要救出帕拉丁。
<Handler> 帕拉丁随着那白色的人脸一同,缓缓融入了竖井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Handler> 你们最后的尝试中射出的子弹被这黑暗悉数吞噬。
<Handler> 连打在壁上的一丝火光也没有传出。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帕拉丁!”珀文卡对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呼喊着,纵使这是徒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骇然地注视着这一切,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回去,把这地方堵上。”皮塔表面上十分平静,他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恐慌。
<珀文卡Pervinca> “我他妈的……我操你妈……”珀文卡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Handler> 而你们就这样回到了房间里...将栅栏完全堵上后,瘫坐在了地板上。
<Handler> 浴室的门突然响起了吱呀的一声。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怎么样?竖井下面有什么东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枪上膛,走向浴室。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悚然一惊,扭头看向浴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其他几个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谁?”皮塔举枪瞄准眼前的“帕拉丁”。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同样举枪,她的嘴唇紧紧抿着。
<帕拉丁Paladin> “你们还好吧?脸色这么差……淦,你少拿枪指着我,我还能是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皱眉,似乎不理解这几个人是什么情况。
<珀文卡Pervinca> “……在你的角度,刚刚发生了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如果你没和我们一起下到竖井里,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啊?我体型太大不够下井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脸迷惑:“不是你们仨下井里我在浴室找线索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虽然之前确实……可是帕拉丁死前的呼喝仍然回荡在她耳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谁?你不是帕拉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皮塔紧张地举着枪,他深吸一口气,笑出来,“是不是真的,打一枪就知道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完他砰砰砰连开三枪,却全都打歪了。
<珀文卡Pervinca> “皮塔!别动手,万一那真的是帕拉丁怎么办!”珀文卡呵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刚才亲眼看到她被那东西吃进去的,怎么可能好好出现在这里?”
<帕拉丁Paladin> “操,你他妈疯了?又回归本性了是吧?”帕拉丁一个箭步上前卸掉皮塔的手枪扔在一旁。
<Handler> 三枪全都打在帕拉丁身后的墙上,留下了三个弹孔。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们现在在哪里?这里大概就是夜间楼层!谁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幻觉或者其他的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不敢赌,如果那个真的是帕拉丁……是时空错位的帕拉丁,怎么办?
<珀文卡Pervinca> 她没有杀过人,也不想体验亲手杀掉自己队友的感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本性你妈,你这个假货!”见枪被卸掉,皮塔干脆上嘴咬住帕拉丁的胳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站到皮塔和帕拉丁中间把他们分开。“听我说,也有可能是所谓的平行宇宙,就好比我见到了……总之,她肯定不是和我们一起下井的那位,但……不能说她就不是帕拉丁。”她远没有听起来的那么笃定。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着帕拉丁,神色里几乎带点希冀,像是希望她能认可这个说法一般。
<帕拉丁Paladin> “啊?可是我根本没死啊,你们在讲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盯着菲利斯,依然不肯松口。
<帕拉丁Paladin> “倒是你们,怎么一出来就说我死了什么的……”
<菲莉斯Phyllis> “你……帕拉丁,你能复述一下我们进房间以来的经历吗?”菲莉斯说,“直到刚才为止。”
<帕拉丁Paladin> “……你先给我松口。”帕拉丁忍不住一记手刀打在皮塔的后颈。
<帕拉丁Paladin> “我撬锁进到房间里,然后发现窗帘后面是一堵墙,我们在梳妆台里找到一个手提箱,那边的电话能接通我们用的卫星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被帕拉丁打得有些眩晕,他坐到床边努力支撑住身体。
<菲莉斯Phyllis> “皮塔,如果真有问题,我们至少有人数优势。那之前可以听听她怎么说。”菲莉斯比划了一下手里的枪,“我会保持子弹上膛。”
<菲莉斯Phyllis> “我撬锁进到房间里,然后发现窗帘后面是一堵墙,我们在梳妆台里找到一个手提箱,那边的电话能接通我们用的卫星电话。”
<菲莉斯Phyllis> “浴室的部分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揉了揉肩膀,继续说道:“然后突然出现阿比盖尔的证物箱,又被一个男人拿走,我追进浴室在镜子里看到女尸,调查之后发现她被拖往本该是窗户的那堵墙。”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壁橱里传来掌声,我们发现里面有个竖井但是我进不去,于是你们三个进去探查,我留在浴室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菲莉斯Phyllis> “……全都对得上。除了进入竖井的部分。”
<珀文卡Pervinca> “在我们的主观认知里,你和我们一起下井,而且是打头阵,然后……”珀文卡咽了咽口水,“然后为了掩护我们,被黑暗裹住拉下去了。”
<帕拉丁Paladin> “呃……那下次提醒我别打头阵。”帕拉丁面露嫌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在dg看我们也是类似的情况。”
<菲莉斯Phyllis> “有可能。虽然年龄对不上……但也许确实是这样。”菲莉斯喃喃自语。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又该回哪里去呢?
<Handler> “又说:主要审判祂的子民。”
<Handler> 壁挂电视里的节目不知何时变成了圣经的朗诵。
<Handler> 节目里的牧师,此刻正举着一本圣经,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屏幕,注视在你们四人身上。又一次张开了口:
引用
“落入永生神之手,真是可怕的。”
主题: 第八幕:水银窗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5-08, 周日 18:05:53
引用
2015年9月4日,波士顿
<Handler> 你们入住了博瑟酒店,在6楼要了一间615房。
<Handler> 按前台的说法,和你们第一遍搜寻来看,这里并没有那个神秘的616房间。
<Handler> 可在进一步仔细的搜寻里,616突然就出现在了菲莉斯的眼前。
<Handler> 在这诡异的房间里,本该有窗户的西墙被墙纸和水泥填得严严实实。有着那本剧本作为内容的圣经,还有已经见过3次的诡异餐巾纸。更不要说,这里甚至还有一些源自法国的档案。
<Handler> 更进一步的搜查里,你们发现壁橱里居然有一个格栅。
<Handler> 其后是一条狭窄的金属竖井,你们四人小心翼翼地在竖井里面前进,见到了一个苍白的脸,随着它的声音又向下探去。
<Handler> 在其下,又一个栅栏,你们见到了剧院。舞台之上,穿着小丑面具的孩子与纸龙共舞。
<Handler> 直到表演在忽然间被四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影冲上舞台而打断。
<Handler> 随后,竖井中的黑暗飞扑而来,缠住了断后的帕拉丁,将她也一并吞入了黑暗之中...
<Handler> 劫后余生的其他三人在震惊与失音之中大口喘着气时。帕拉丁却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而且有着其他三人不一样的记忆。
<Handler> ——————————————————
<Handler> 牧师的话音刚落,电视的屏幕闪烁两下,只剩下了噪点雪花。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们在井下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我被杀了?”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看到了……剧院。”珀文卡咽了咽口水,尝试向帕拉丁描述自己所见所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皮塔松口,走开几步看着帕拉丁,陷入沉思,“难倒是从所谓的平行宇宙过来的?”
<帕拉丁Paladin> “……可能吧。”帕拉丁耸了耸肩,“那我在平行宇宙的窗帘后面找到了些东西。”
<菲莉斯Phyllis> “什么东西?”菲莉斯似乎有些高兴能换个话题。
<帕拉丁Paladin> 她拿出一张沾了一丝血迹的钥匙卡。
<Handler> 这张钥匙卡的侧面有一个浮雕的小标识——EMAGICO——角落里则开了个孔,可以穿过挂绳,只是绳子现在不见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这张卡和博瑟酒店其它房间的钥匙卡对比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尸体被拖拽到窗边,我就去看了看,结果发现了这张钥匙卡。”
<Handler> 菲莉斯简单检查了一下,帕拉丁找到的钥匙卡和博瑟酒店的样式设计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其他地方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关于尸体,还有其他信息吗?”
<帕拉丁Paladin> “没有了。”
<菲莉斯Phyllis> 姑且用手机搜索一下EMAGICO是什么地方。
<帕拉丁Paladin> “不过我觉得west. wndw during sleep的wndw应当是window的隐语。”
<帕拉丁Paladin> “有人睡觉的话西侧的窗户可能会发生变化。”
<Handler> 谷歌结果显示EMAGICO是一家为监狱、医疗设施和工业场所生产匙卡和锁的大公司。
<菲莉斯Phyllis> “也可能是指睡觉的时间内?”
<Handler> 菲莉斯颇为惊奇地在客户列表里发现自己所在的医院其实也是这家公司的客户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我们要在这里睡觉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不知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意外地继续检索客户列表,看看里面有没有多切斯特精神病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Handler> 在翻阅了接下来三页后,你在客户列表里真的找到了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的名字。
<帕拉丁Paladin> “那你有什么想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一个人睡在这里,其他人负责监视,虽然我感觉这个sleep可能不是那么表面的意思。”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自己搜索得到的发现告诉其他人。“看来这个钥匙卡最好带在身上,接下来去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的话,我们可以留意一下这类用钥匙卡开启的房间。”
<帕拉丁Paladin> “确实需要人监视,毕竟所有人都睡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有什么变化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可以,睡在这里。”皮塔看看帕拉丁,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菲莉斯Phyllis> “需要的话我有安眠药。”菲莉斯把自己带着的小瓶子掏出来。
<帕拉丁Paladin> “也……行。”帕拉丁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说的监视是指通过手机摄像头监视,毕竟不能确定如果屋子内存在醒着的人,变化是否还会出现。”
<菲莉斯Phyllis> “……有道理。我们可以到门外,或者在615等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Handler> 数字时钟告诉你现在的时间是6:16pm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继续讨论,刚才发生的事冲击太大需要时间缓冲。”
<帕拉丁Paladin> “那我点些吃的?都想吃什么?”
<菲莉斯Phyllis> “普通的三明治和水?”菲莉斯在床边坐下。
<珀文卡Pervinca> “都行吧……”珀文卡摇了摇头,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吃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便利店随便买一点就好,我设置一下用于直播的设备。”
<帕拉丁Paladin> “嗯……”帕拉丁拿出手机有uber eats点了汉堡王。
<菲莉斯Phyllis> “我下楼去拿吧。”
<Handler> ————付款被拒绝。帕拉丁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信用卡已经被冻结了。不过还好还能用paypal
<Handler> 折腾半天后,你们终于点好了四份皇堡套餐。
<Handler> 在酒店里的时间过得令人意外的快。黑衣服的外卖员带着4份皇堡套餐交给了在楼下的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拎着外卖回到楼上,心想不让别人发现这里有616房间应该是好事。“我回来了。”
<帕拉丁Paladin> “好好吃,吃完才能补充能量。”帕拉丁把套餐分发给所有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胃口意外地不错,满意享用着充满油脂与热量的汉堡套餐,他边吃边思考着该怎么假设设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着汉堡走到615的窗边,看看能不能看见616的窗户。
<Handler> 皮塔吸着可乐,检查中发现床头柜和桌上装上两个摄像头基本就能将除了浴室以外的房间一览无遗。
<Handler> 菲莉斯探出头看了看,616方向没有窗户。
<Handler> 只有建筑的外墙。
<Handler> 缺少的这个窗户显得十分突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食用完毕后皮塔就开始着手:“谁能再借我一个手机吗?两个会拍的比较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用眼神暗示其他人。
<帕拉丁Paladin> 发现暗示没人懂,帕拉丁无奈地把手机递给皮塔。
<菲莉斯Phyllis> Handler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皮塔谢过帕拉丁,把两人的手机装在监视位上,调试片刻将一个链接发到讨论组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开链接确认画面没问题,并把阿普唑仑放在床头柜上。“一次最多一片。”
<Handler> 两台手机的录像同时出现在画面上,从两个角度看到你们自己的样子让你们感觉毛毛的。
<帕拉丁Paladin> “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又确认了一遍时间。
<Handler> 时间已经到了6:50pm
<菲莉斯Phyllis> “那,我们其他人先出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出第二局的档案,打发打发时间。
<Handler> 在翻阅中,不懂法语的其他几个人看着珀文卡的表情愈发凝重
<Handler> 1895年5月6日似乎是巴黎第一次出现与《黄衣之王》这部戏剧有关的事件的时间。珀文卡留意到德国人很少在上头留下什么痕迹,而注解多是英语写就的,这个笔迹与之前在莫斯比照片上的便条的笔迹并不相同…...
<Handler> 1895年的5月至7月之间,法国政府的两名成员因这部戏剧而死。同年7月12日,让·卡西米尔·佩里耶总统的私人秘书玛丽·安吉·雷凡丁身亡后,第二局的特工开始调查并销毁《黄衣之王》。他们认为书籍作者为外籍人士,并称其为"作者X"或"X"。
<Handler> 也是这一年的7月18日,巴黎的罂粟花剧团宣布了《黄衣之王》的公演计划。其中合唱团的一名成员即为阿萨·达里邦迪的亲戚,阿德里安·达里邦迪。
<Handler> 同年8月6日,排演开始,第二局的特工试图潜伏起来抓住作者X,但文件显示他们一无所获。
<Handler> 8月23号,这场戏剧的门票被空前热情的观众抢购一空,为了抓住作者X,第二局特工放任了戏剧上演。
<Handler> 此后一直到30号,该剧的观众不时有人因其昏倒,不得不送去就医。门票反而被猎奇者炒到了另一个新高度。
<Handler> 8月30日,第二局指示巴黎警方叫停了罂粟花剧团的最后一次演出并逮捕了所有演出成员。
<Handler> 但在警方突袭行动之前的前一刻,表演被穿着古怪、讲英语的闯入者打断,戴面具拿着枪的人在他们其后追赶。
<Handler> 无名的情报官员在1952年撰写了第二局文件分析,在开头他只留下一串潦草的字迹,
<Handler> 但是除此之外貌似还有第三个人的笔迹夹杂其间。
<Handler> 英文部分最后提到了莫斯比的事件,他于1951年10月23号登船前往欧洲去度春假,在此之前他似乎接触过这份第二局文档。
<Handler> 不过在23号之后,他失踪了,只留下一句“先登大陆,再进宫廷”。
<Handler> 文件里夹着的寥寥几张手写的德语文件显示他们已阅,但是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地方。
<Handler> 这意味着英文版不可能是德国人翻译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带着面具拿着枪,是我们吗?”
<Handler> 珀文卡就此读完了这个文件的所有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在夜间楼层追杀人偶的人吧。”
<Handler> 在珀文卡重新整理这些文件时,里面滑出了一张模样非常古老的黑白照片的复制品,上面写着“c.1895”并贴上了一张上书“玛尔巴斯”一词的便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读完之后,陷入了沉默。
<Handler> 这张照片上是两名默剧演员,穿着褶边织锦服装,戴着一顶类似土耳其毡帽的小帽子。二人之一是位高个子的非裔,另一位则是一名苍白的女性。
<菲莉斯Phyllis> “没记错的话,在竖井下,我们也看到四个人打断了剧院的演出……”菲莉斯眉头紧锁。
<Handler> 珀文卡拿起照片,其中那个非裔男性无疑是2015年的巴尔巴斯博士的脸...而照片的背景怎么看都是1895年左右的巴黎。
<珀文卡Pervinca> “又开始了,时空错乱。”她厌烦地啧了一声。
<Handler> 此外,你还认出来这张照片来头应该属于20世纪的胶片乳剂,一张用干玻璃板制作的旧照片的复制品。
<Handler> 把照片塞回去后,出现在珀文卡手中的最后一张文件上,第三人的笔迹潦草地写着:“Words copy themselves.”“Call O.”“Making books in the house?”“Dallan— 9 on Jul 8.” “Mace, stun gun, zip-tie put in D h, then raid Medford h and burn.”
<帕拉丁Paladin> “看起来像个……字谜?”
<Handler> 这些文字和帕拉丁之前解读出的那句话字迹出自同一人。恐怕是类似的写法。
<Handler> 你们打了个哈欠,10点的闹钟铃声响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到了好孩子睡觉的时间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在床上躺好,等着其他人出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揉了揉眼睛。“那皮塔在616休息,我们回615轮流休息并看监控?这扇门应该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之类的吧。”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帕拉丁率先离开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算消失我应该也能回来,以其他方式。”
<珀文卡Pervinca> “……希望你说的不是,另一个世界线……”珀文卡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重复了一遍安眠药的事。让自己手机上开着监控画面,也离开了房间。
<Handler> 其他三人离开房间后,皮塔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Handler> 隐隐约约地,皮塔在梦中看到了银白色的光。
<Handler> 其他三人屏住呼吸,盯着视频里的616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伸出手,想要抓住梦中的那道光。
<Handler> 无处吹来的风,将房间的窗帘吹起。
<Handler> 当你握住那道光的一瞬,你发现你自己回到了616房间中,伸出手掀起了窗帘。
<Handler> 一幅可怕的景象展现在了你们的面前。
<Handler> 像水银一样的液体汇聚成溪流,又变成一汪银色的水坑,不知怎么地在墙的中央聚集起来。
<Handler> 几分钟后,水银填满了一个窗口大小的大矩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凝神观望着屏幕,睡意全无。
<Handler> 那些银色的液体慢慢地变清澈,直到在墙的另一边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而遥远的酒店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站起:“我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她走进616房间。
<Handler> 这个银镜之后的房间和你们所在的博瑟酒店房间很相似,但看起来年代更久远。
<Handler> 帕拉丁走进房间,皮塔正在床上睡得香甜,桌上放着那台卫星电话以及第二局的文件。带着咸味的风从西墙的方向,水银窗那边吹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着手机走到走廊上,“情况如何,帕拉丁?”
<Handler> 虽然水银湖面的波纹和摆动让你们感觉就像在看向一个池塘的底部,但细细打量之后,里面的许多东西仍旧清晰可见。房间里一张床上放着一只半开的奥斯瓦尔德旅行箱,箱子的侧面散布有绿色斑点。房间里的电话又旧又高,呈现一种老式的钟形构造。酒店房间门后的安全信息上面只能看清一个大字,下面则写了大段的什么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伸手触摸那个水银表面。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将看到的景象告知其他两人。
<Handler> 触感很诡异,湿漉漉的,皮塔甚至觉得自己能游进去。
<帕拉丁Paladin> 同时她在现实中也触碰那个表面。
<Handler> 像水一般的触感传递到帕拉丁指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闭上眼,屏住呼吸,干脆将整个头埋进去。
<Handler> 极其真实的溺水感淹没了你。
<Handler> 你下意识地划动手臂,发觉自己真的进入了这水银窗之中。
<Handler> 在如同潜水般的窒息感和无重力感中,你挣扎着,直到突然一脚碰到了地板。
<Handler> 重力骤然回到了你的身上。
<Handler> 你湿漉漉地站在这个老式酒店房间中,湿滑的液体不断从身上落到地板之上。
<菲莉斯Phyllis> “帕拉丁?”菲莉斯看着这一切,又看向镜子深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沉思片刻,跃入水银中。
<Handler> 在帕拉丁准备跃入水银的前一刻,她发现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Handler> 皮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对面,浑身上下像是刚刚被泡进水里过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甩甩身上的水,爬起来回头看向带他过来的镜面。
<Handler> 在那一边,你看到了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听到吗?”皮塔张口询问对面。
<Handler> 房间里有躺在床上的你自己,还有珀文卡与菲莉斯,以及离窗户最近,似乎也要跃入其中的帕拉丁。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惊地看着镜子里的皮塔,试着招了招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看两个皮塔,皱起眉头。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听得见我说话吗?”
<Handler> 至于这老式房间内,桌上摆着打字机和一些白纸,床上孤零零躺着一个公文包,以及电话和房间的门,门上似乎有着什么安全信息。
<Handler> 皮塔看见对面的菲莉斯招了招手,帕拉丁则张开口,说了什么
<Handler> 声音如同沉入水中一样浑浊不清。
<Handler> 于是皮塔的视线落在了那台三十年代风格的电话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招招手,然后捂住自己的耳朵摇头,示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起电话
<Handler> 电话发出了嘟——的等待拨打提示音。
<菲莉斯Phyllis> “看来他听不见我们。”菲莉斯回头张望自己这边的房间,看看镜子里皮塔的做法会不会对镜子外有影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播一下对面的房号
<Handler> 菲莉斯转头观察了一下你们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Handler> 皮塔在这台转轮式的老电话上按下了616三个键,并又按下了拨打。
<Handler> 3声短暂的接线音后
<Handler> 你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Handler> 在你的视线中,另一头的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听到电话有响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又改成拨打菲利斯的手机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睡着的皮塔身边,拍了拍他的肉体,用手势询问他是否有感觉。
<Handler> 挂掉的途中,皮塔从自己动作里发出的声音意识到自己似乎打给了自己手中的这台电话。
<Handler> 而接着,皮塔打出菲莉斯的手机号,另一头菲莉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几乎吓了一跳,连忙接了起来。“皮塔?能听到吗?”
<Handler> 菲莉斯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晰地传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又重新看了一眼手机,确认是不是这个房间的电话号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看起来这边也是616。”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镜像之中,另一个时代的616。”
<帕拉丁Paladin> “有趣,那你现在灵魂和肉体是分开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你有感觉吗?”珀文卡戳了戳皮塔的身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大概吧,在这种地方恐怕纠结这些定义没什么意义,以及请不要乱动我的身体。”
<Handler> 手机上显示的确实是那个电话,你们在属于维特尔的一次性手机上sim卡里残留的通话记录里见过的电话。
<Handler> 属于博瑟酒店616号码的电话。
<菲莉斯Phyllis> “既然你在那边,那整好趁机调查一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是这么觉得,你们那边也试试可不可以过来,一个人可能有遗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完皮塔挂掉电话,开始专心调查眼前的房间。
<帕拉丁Paladin> “我试试,看看灵魂和肉体会不会分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说着一跃而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意外,但仍然做好准备应对可能的变化。
<Handler> 打字机是1929年的雷明顿·雷米特,似乎是新的。下面压着一部戏剧体的厚厚文稿。
<Handler> 帕拉丁跳进水银窗中,一股恐怖的溺水感紧紧握住了她。
<Handler> 某些骇人的记忆似乎将要在你的脑中浮现
<Handler> 你慌乱地挥着手,在这溺水感中挣扎。
<Handler> 当你脚下终于传来坚实的触感时
<Handler> 你胡乱挥舞的手一巴掌打到了正专心检查打字机的皮塔脖子上。
<帕拉丁Paladin> “咳咳……”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猛烈地咳嗽着。
<Handler> 皮塔只觉得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让他浑身一机灵。
<帕拉丁Paladin> 她回过头,看向来时的房间,那里有她遗留的肉身吗?
<Handler> 在另一头的两人看着帕拉丁跳进去,胡乱地挥舞着手,然后打在了皮塔身上,颇为滑稽。
<Handler> 在另一头,只有珀文卡和菲莉斯两人的踪影,全然没有自己。
<帕拉丁Paladin> “看来……”帕拉丁喘着气,“看来只有你的灵魂和肉体分开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皮塔突然被攻击,应激之下拔出枪准备瞄准,看到帕拉丁后才有些尴尬地收起来。
<帕拉丁Paladin> “抱歉,是我。”
<帕拉丁Paladin> 她直起腰,走到公文包旁检查起内部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担忧地对着手机说:“帕拉丁,皮塔,你们现在感觉一切正常吗?”
<帕拉丁Paladin> “呃,除了浑身湿透之外?好像没什么感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揉揉被打到的部位,捡起打字机下面的文稿读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这样,目前这个通道还是安全的。”
<菲莉斯Phyllis> “那就好。”
<珀文卡Pervinca> “有发现什么吗?”
<Handler> 皮塔捡起在打字机下的第一张文稿,它写着
引用
对新的行动目标有疑问?
埃克塞特。
我代表组织。
事情已经超出了埃克塞特的能力范围。
绿色三角洲
埃克塞特特工状态危险。你们需要做好扫尾工作。找出影响他的源头,尽可能拯救他。
在其下,还有另一张。
上面同样用打字机所打出来的印刷体写着
我。
不。
不。
是的。
不。
是你们自己找上他们的。
不。我并不是巴尔。你们应当继续调查,手机会是下一个线索。
你需要什么?
完成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些,给我们的回应也是提前写好的,全都是剧本。”皮塔疲惫地放下纸张,揉着太阳穴,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Handler> 揉着太阳穴,你抬头,目光落在了门上。
<Handler> 最顶端,居中的是“布罗达尔宾酒店”。
<Handler> 在其下面,密密麻麻地印满了没有空格的小字体。
<Handler> alongtheshorethecloudwavesbreakthetwinsunssinkbehindthelaketheshadowslengthenincarcosastrangeisthenight
<Handler> 没读几句,你便意识到这些东西全部出自《黄衣之王》。
<Handler> 公文包的锁板上刻有“JCL”几个字母,以及内部的“J LINZ”姓名牌,里面放有崭新的20世纪30年代的男装。
<帕拉丁Paladin> “嗯,是一套男装……”
<帕拉丁Paladin> “属于犯下谋杀案的林茨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布罗达尔宾!”
<帕拉丁Paladin> 她拿起公文包,试着扔过水银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里就是布罗达尔宾!”
<Handler> 公文包毫无障碍地被仍到了其余两人所在的房间里。虽然帕拉丁和皮塔听不到,但想必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帕拉丁Paladin> “你的意思是,布罗达尔宾是镜像世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皱起眉,她打开房门,看向外面。
<Handler> 然而房门纹丝不动。
<Handler> 房门看起来从外面被锁死了。
<帕拉丁Paladin> “嗯……你让开一点。”帕拉丁示意皮塔离远点,然后掏出手枪对着门锁开枪。
<Handler> 门锁纹丝不动。
<Handler> 但在枪声平静之后
<Handler> 你们两人听见了
<Handler> 脚步声
<Handler> 如鼓点般,逐渐靠近的脚步。
<帕拉丁Paladin> “有人来了,做好警戒。”
<Handler> 一股恐惧,以及敬畏的感情从你们心底涌来。
<Handler> 生物的战或逃本能让你们浑身的每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确定呆在这里没问题吗?”皮塔也掏出枪严阵以待。
<Handler> 你们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恨不得从你们身上独自逃离。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该撤退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先走,我断后。”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身拉着皮塔向水银窗跑去:“一起走,你哪有能耐断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沉默不语,跟在帕拉丁身后一起奔跑。
<Handler> 你们向水银窗狂奔,用尽全身的力气跨了过去。
<Handler> 就在帕拉丁身后的皮塔刚刚跨过水银窗的一瞬
<Handler> 你们听到了门锁被解开的咔哒声。
<Handler> ————皮塔大口喘着气,从床上睁开了眼。
<Handler> 水银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题: 第九幕:病院探访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6-18, 周六 17:46:15
引用
2015年9月5日,多切斯特疗养院
<Handler> 在博瑟酒店里度过了并不安稳的一晚后,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Handler> 其他人早早被帕拉丁叫起,还在睡醒的迷迷糊糊中,就被拉上了车。一个一身黑,哥特系打扮的熟面孔笑嘻嘻地在副驾驶给你们打了招呼。
<Handler> 你们揉了揉眼睛,才认出这是阿斯莫代,时光似乎对她而言并不存在,她仍和20年前一样年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猛然精神了。“你是那个……噢,帕拉丁召唤了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见鬼,你才恢复就把魔神叫了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又来?”珀文卡有些惊讶,又不是特别惊讶。
<Handler> “早安,早安。没想到你们这么大清早就来找我。”她在副驾驶座位上打了个哈欠:“对,对。这次去附近的汉堡王,我正好想要点皇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无言地点头,开车驶向之前点餐的汉堡王。
<Handler> 汉堡王这会还不是正式营业时间,几个本来在打扫卫生员工在经理的督促下摆着臭脸接待了你们。
<Handler> 阿斯莫代毫不客气地点了一个三层皇堡,一个安格斯牛堡,还额外加上一份鱼堡。完事后她直接坐在了窗边的座位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简单点了个套餐准备看帕拉丁究竟想要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还是老样子,三个恶魔?”帕拉丁点了一份安格斯牛堡套餐,小口小口吃着薯条。
<帕拉丁Paladin> “看在老客户的份上有没有什么优惠活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要了分量小的早餐套餐,边吃边静静想着至今为止的事情。
<Handler> 阿斯莫代美滋滋地拿起把牛肉饼和炸鱼饼全部放进了一个汉堡里,慢悠悠地吃起来,用含糊的声音回答道:“三个,你应该听过不少占恶魔便宜的故事。”她接着猛吸了一口可乐,哈地叹出口气:“有一个好下场吗?”
<Handler> “所以啦,明码标价是对你有利才对。”
<帕拉丁Paladin> “我倒是不介意灵魂落到你手里。”帕拉丁耸肩,“那就三个。”
<Handler> “哎,就这么喜欢我吗?”阿斯莫代笑嘻嘻地。
<帕拉丁Paladin> “第一个名字是Aim,至少比落在王的手里要好一点?”
<Handler> “那个小纵火狂,然后呢?”
<帕拉丁Paladin> “Barbatos,我有些问题要问他。”
<Handler> 阿斯莫代又咬下一口汉堡:“巴巴托斯?他可以教你如何让动物安静。下一个是?”
<帕拉丁Paladin> “真的吗?我还以为他也能回答过去到现在的问题……”
<帕拉丁Paladin> “第三个还没什么思路欸……有没有什么推荐的人选,看在老主顾的份上?”
<Handler> “宣传语总是会有夸大的嘛。”她滋滋地吸着可乐。
<帕拉丁Paladin> “我只是想要一个关于过去的真实答案……”
<Handler> 阿斯莫代严肃的盯着你
<Handler> 她的目光死死的锁在你的瞳孔上。
<Handler> 忽然,她笑了笑,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啦。你想要什么答案?”
<帕拉丁Paladin> “他们都说亲眼看到我死了,那么,我到底怎么了?”帕拉丁回望向她,“或者说,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我死了,我出现在了这里?”
<珀文卡Pervinca> “而且,之前我们也看到了其他……已经死了的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转过头去认真倾听双方的对话。
<Handler> “嘛...这个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谁可以告诉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对这个问题感到些许不安,他看着帕拉丁的表情,下意识咬紧吸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脸上没露出什么神情,但放在桌上绞紧的十指暴露了她的紧张。
<Handler> “布涅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不过嘛,也许你们也可以问问巴尔。不是交易,而是和巴尔好好的聊聊天。”
<Handler> 与帕拉丁相对的,阿斯莫代一脸轻松。
<帕拉丁Paladin> “那么,巴尔日后还会再次回应召唤?”
<Handler> “也不一定是召唤才能见到他啦。”阿斯莫代咬着吸管。
<帕拉丁Paladin> “好啊,那麻烦你为我们引荐了。”帕拉丁拿起汉堡,狠狠咬下。
<帕拉丁Paladin> “我早就想见见巴尔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会和我们见面吗?”
<菲莉斯Phyllis> “我觉得我们早晚都会见到他,也许早见不如晚见。”菲莉斯思索着。
<Handler> “那么,搞定。”她三下五除二解决掉眼前剩下的汉堡,站起身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自然,我也一直很想和他见一面。”
<Handler> “下次再见咯,四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挥挥手,作为道别。
<Handler> 她对你们挥挥手,消失在了店外。
<菲莉斯Phyllis> “至少她是比较好相处的一个……我们该怎么见他们来着?”
<Handler> 菲莉斯话音刚落,帕拉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起电话:“您好?”
<Handler> “我给你回电话了,你想要什么?”
<Handler> 电话那一头,一名30岁左右男性的声音响起。
<帕拉丁Paladin> “你是哪一位?”
<Handler> “巴尔。”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下手机,打开免提。
<帕拉丁Paladin> “我很好奇,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的同伴说她们看着我死了,但我却还在这儿,没有那段记忆。”
<帕拉丁Paladin> “或者说,如果我死了,那么现在的我又是谁?”
<Handler> “你走下了第四面墙,又从另一个地方走了回来。”巴尔很言简意赅。
<Handler> 和你们一直以为的谜语人风格完全不同。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我应当在舞台之外看到了什么,但我不记得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挑眉,怪不得在那之后她的脑海里总是有些……癫狂的想法。
<Handler> “是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其他人提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究竟想让阿萨做什么?”
<Handler> 他用另一个句话绕过了皮塔的问题:
引用
“日落之后与我见面,我会为你们展示秘密。”
[/b][/color]
<帕拉丁Paladin> “在哪见面?”
<Handler>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帕拉丁Paladin> “……”
<Handler> 帕拉丁的手机上,只剩下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的记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这个意思是,他会自己来找我们。”
<帕拉丁Paladin> “希望吧……”帕拉丁看看几个店员有没有看向这边。
<Handler> 店员们正唉声叹气地抱怨着自己的工资啦,假期啦之类的东西,对你们兴趣缺缺。
<帕拉丁Paladin> “皮塔,查询一下号码的归属地。”帕拉丁把巴尔的手机号发给皮塔……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挺倒错的。
<菲莉斯Phyllis> “日落之后……在那之前我们或许还能做些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收到信息后便开始调查
<菲莉斯Phyllis> “不知够不够来回一趟精神病院。”菲莉斯用手机查查地图。
<Handler> 皮塔发现,这个号码来自
<Handler> 多切斯特精神病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号码就在精神病院,还记得之前在夜楼里见过的画面吗?有个病人的名牌确实是巴尔。”
<帕拉丁Paladin> “很好,两件事情可以一起做了。”
<Handler> 菲莉斯发现精神病院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车程可能只需要1个半小时。
<Handler> 而且这所精神病院附近还有着社区。
<帕拉丁Paladin> “不过不知道剩下两位什么时候打过来……”
<Handler> 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帕拉丁的电话一直没有再响起。
<菲莉斯Phyllis> “病院不怎么偏僻,白天调查应该足够。别忘了那个Emigaco标志的钥匙卡,既然那地方的安保设施就是这家公司负责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示意大家可以先去精神病院了。
<Handler> 倒是透过窗户,街对面有一个人引起了你们注意。
<Handler> 他一个人牵着六条狗,全都恶狠狠地盯向你们。
<帕拉丁Paladin> “看起来这位也是我们要找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推开店门,走向那个遛狗的六狗男。
<菲莉斯Phyllis> “看着有点怕人。”菲莉斯也跟着走出去。
<Handler> 六条大狗在你们出门的一瞬全部狂吠起来,整条街道都是震天的狗叫声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喝干净可乐,跟着走出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垃圾扔到一边,跟上队友。
<帕拉丁Paladin> “呃,巴巴托斯?”
<Handler> 然后,你们听到男人嘴中说出一词,六条狗顿时变得安安静静,乖巧得像是从来不会凶人一般。
<Handler> “早上好,遛狗的时间遇到你们,可真是巧了,哈哈哈。”男人俯身抚摸着狗狗们的头,大声笑着。
<帕拉丁Paladin> “厉害……”
<菲莉斯Phyllis> “确实厉害。”菲莉斯真心地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两只三头犬的解体状态吗……”皮塔看着六条狗研究。
<Handler> “想学吗?”他眼珠一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算一次交易吗?”
<珀文卡Pervinca> “想。”珀文卡很诚实,“但是如果不是免费的,就不想了。”
<Handler> “我们都是朋友,哪要计较什么免费不免费的。”他用生活幸福的白人男性标志性的笑容笑着:“你们谁想学?”
<帕拉丁Paladin> “其实我们比较想知道……我们的瓶子在哪。”帕拉丁诚恳地回答,“如果不能告诉我们那我还是挺想学的。”
<Handler> “我可不能和别人抢生意,你知道的。”他眨了眨眼。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来学吧。”珀文卡看了看几只狗,跃跃欲试。
<Handler> 巴尔巴斯凑到珀文卡耳边,一声低语传入了珀文卡耳中。
<Handler> 一个不属于珀文卡所认知的任何语言的词语浮现在她的脑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颇有兴趣地看着那些狗,但没敢伸手去摸。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你们的生活还挺悠闲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个恶魔?”
<Handler> 几只狗狗们在这段时间内乖乖地坐在地上,有些被太阳晒得吐着舌头,有些在你们面前歪着头。颇为可爱。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点点头:“我明白了。”
<Handler> “好了,我得继续溜这帮小家伙了。”他叫出一声:“崔西,你来打头,走咯!”
<Handler> 听到他的话,被叫做崔西的狗狗立刻走在前头,带着其他狗狗们前进。
<Handler> 然后,这六狗一人消失在了拐角。
<珀文卡Pervinca> “能够让动物安静下来的咒语。”珀文卡回过头,向同伴们解释。
<帕拉丁Paladin> “真不错,你现在也是个魔法师了。”
<Handler> 正当你们看着狗狗和巴尔巴斯远去时,帕拉丁感觉自己衣角被拉了一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下意识地回头:“你好?”
<Handler> 珀文卡看到一个大约18岁的黑人少年站在帕拉丁身后。
<珀文卡Pervinca> “你是……”
<Handler> 帕拉丁与对方撞了个脸,差点碰掉对方手中抱着的一大包烟花。
<菲莉斯Phyllis> 想起阿斯莫代说的纵火狂,菲莉斯下意识地开口:“Aim?……”
<Handler> 他没有回话,点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呃抱歉……”
<Handler> 他伸出空闲的另一个手,掌心向上,似乎在示意你们如此做。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帕拉丁Paladin> “这样?”
<Handler> 他接过帕拉丁的手,在你的食指和拇指之间留下了一道清澈,带着肉桂味的液体。
<帕拉丁Paladin> “这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本能地理解了它的用途:“谢谢你。”
<Handler> 少年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在说不用客气。抱着烟花离开了你们面前。
<帕拉丁Paladin> “好了,看起来我们的交易都完成了……该去会会巴尔了。”帕拉丁甩了甩手里的钥匙,示意大伙上车。
<菲莉斯Phyllis> 点点头上了车。
<Handler> 多切斯特精神病院位于波士顿诺伍德街48号,该建筑最初建于1912年,当时是波士顿天主教总教区的一所男校。
<Handler>  地图信息上写着那所学校于1944年关闭,建筑由教区维护,但一直空置,直到1955年,学校的南侧被改建为蛤蜊角体育馆。
<Handler> 体育馆经营了10年,在它于1966年关闭后,这座建筑又被短暂用作公共娱乐中心,接着在1969年再次关门歇业。
<Handler> 在这之后多切斯特的建筑物一直空置且疏于维修,终于,1986年时它被达兰博士用基金会提供的现金购买了下来。
<Handler> 经过三年翻修,它于1989年以多切斯特精神病院这样的私人医院的名义开始运营,旨在研究、帮助和治疗那些遭受暴力相关精神疾病的人。
<Handler> 根据你们的了解,理查德·F·达兰博士是PTSD治疗领域的专家,并且似乎曾经与DG有密切的联系,
<Handler> 随着车辆接近你们的目的地,谷歌导航的单调女声也哔哔发出提示音。
<Handler> 多切斯特是一座面积17000平方英尺的三层“E”形建筑,位于波士顿的蛤蜊角社区,紧邻93号州际公路,多切斯特海岸保留区以西。
<Handler> 透过窗户,和刻板印象里精神病院的破败模样相反,你们眼中的多切斯特被一圈漂亮的熟铁围栏包围。围栏顶端有防攀爬的倒钩,以及肉眼可见的很多摄像头。
<菲莉斯Phyllis> “Dallan这个名字我们见过,虽然还不好说具体的……”
<Handler> 一条车道蜿蜒通向门房和后面的主建筑物,你们将黄色的宝马m4缓缓停稳,下了车。
<Handler> 在你们踏上这唯一的路走向精神病院的时候,一个门卫踢踢踏踏地推开门朝你们步行而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手伸进怀里,握住了警徽。
<Handler> “找谁!?”这个健壮的中年男人隔着有段距离便开口喊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对于精神病院,就像自己家一般熟悉,或者说,他其实比起自己家更习惯呆在精神病院里。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接到消息有病人在医院内失踪了。”帕拉丁嚣张地出示FBI证件,“我们是来调查的。”
<Handler> “失踪人员的具体事项你们得找达兰先生。”他招招手,把你们叫到门房,另一个保安正在那里看着监控。
<Handler> 他拍了拍那人肩膀,又指指你们,后者从身下拿出一个来访登记册叫你们签下名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起笔,潇洒地签下“哈尔·乔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帕拉丁签的名字,跟着写下了曼哈顿博士。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写下了常凯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犹豫了一下,写下“娜塔莎·罗曼诺瓦”。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写下了常凯申。
<Handler> 还好两个保安没仔细看你们的名字,他们摆了摆手。
<Handler> 在收起登记册后,你们见到的第一个保安按下了一个铃:“你们去前台找盖尔·休斯顿女士,她会带你们去找达兰博士。”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写下了常凯申。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了。”哈尔·帕拉丁·乔丹点点头,走向精神病院内部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Pervinca 
<Handler> 他们倚着墙指指门,目送你们过去,甚至懒得再核查你们的身份。看起来这里确实非常平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跟了过去,心里回忆着之前了解的失踪特工信息……印象里有一个在墙上留下了字。
<Handler> 主建筑物的前台门开在中央楼。尽管进行了大规模翻修,这栋建筑的内部看起来仍像一所小学,地砖和天花板都铺着瓷砖,墙壁和大厅都是淡色调。
<Handler> 一楼还算热闹,虽然所有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但有两个几乎看不出是病人的男性披着外套啃着苹果经过你们。
<Handler> 前台处坐着名埋头看电脑的金发白人女性,见你们进门,她抬起了自己的圆脸。
<帕拉丁Paladin> “盖尔·休斯顿女士?”
<Handler> “是我,欢迎光临多切斯特。”她站起身:“如果各位身上有携带武器的话,麻烦将它交给我,我会在你们离开时归还给各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忆一下,这种要求对于精神病院来说常见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看帕拉丁,默默询问她的意向。
<Handler> 菲莉斯记得这种要求非常常见
<Handler> 毕竟是精神病院,不能让病人接触到武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腰间拿出装着.45手枪的枪套递给休斯顿,留下了怀里的爆改沙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怎么犹豫就将枪给了出去。……反正她也不会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心平气和地把手枪交给对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皮塔也把自己的手枪交出去,他确实不想在家一般的地方开枪。
<Handler> 盖尔用一把钥匙打开了抽屉,从中取出四枚和你们之前捡到的门卡相像的磁卡,她对照着你们签下的名字用记号笔在角落标注好之后分发给了你们,在这期间你们能看到她的眉毛一抽一抽的。
<Handler> “呃,哪位是...如果我发音错误请见谅,常凯申?”
<珀文卡Pervinca> “我。”
<Handler> “您名字的品味,很独特。”她将磁卡递给了你,然后又给其他三人全都发好了卡。
<珀文卡Pervinca> “谢谢,我也觉得。”珀文卡接过磁卡。
<Handler> 另一名男性工作人员前来把你们的武器锁进了柜子里,盖尔从前台绕出来指了指楼梯。“我们这里一共三楼,一楼的警戒是最松的,三楼则不然。”
<Handler> “请随我来。达兰博士的办公室在中央行政楼——也就是这栋楼的三楼。”
<菲莉斯Phyllis> “我猜每层楼的病人也不一样?”
<帕拉丁Paladin> “为什么三层警戒最严密,关着最危险的病人?”
<Handler> 盖尔女士点了点头:“是按照病情严重程度分的。如果情况好转,病人会被往楼下转移。三楼的病人通常不能离开他们的病房,一楼就比较随意了。”
<Handler> 在上楼梯时,你们注意到二楼比偶尔有电视声音的一楼安静不少,也更符合你们对精神病院的印象,看起来太宽松了。
<菲莉斯Phyllis> “失踪的特工原本是在……”
<Handler> “特工?您是指什么?”
<帕拉丁Paladin> “没事,她在自言自语。”
<Handler> 在交谈间,你们很快来到了三楼。这里一片死寂。
<Handler> 盖尔快步把你们带到了三楼的一扇有主任铭牌的门前,叩了下门。
<Handler> “镇静剂……”你们听到房间内有一个冰冷的嗓音传了出来。
<Handler> “请进。”
主题: 第十幕:既视感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6-18, 周六 17:55:52
引用
2015年9月5日,多切斯特疗养院
<Handler> 护工推开门后便离开了这里,留下你们面对达兰博士...那位和中间名与魔神弗拉斯重名的先生。
<Handler> 第一眼看去,达兰的办公室面朝东向,可以看到尼庞西特河的全景。
<Handler>  如果你们不是深知自己身处一个十分险恶的地方,办公室看起来像一个经典的书房,铺了红木地板,立着漂亮的石头壁炉。
<Handler> 办公室的每面墙天花板高的书架上都堆满了书,达兰博士是名头发灰白的白人,戴着一副黑色眼镜,在吊带裤和衬衫外面套了件波士顿红袜队的风衣。
<Handler>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高,只有亲眼见到他,你们才切实地感受到了两米以上是什么概念。
<Handler> 令人意外,也不那么令人意外的,你们认为他非常的眼熟。
<Handler> 即便是坐着,他也足以令人感到畏惧,加上他那张安静而文质彬彬的面孔,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
<Handler>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大的定制玻璃和天鹅绒展示柜,里面放了一些带有卡片标识的岩石收藏。同样是定制的灯在每块石头上投下一片柔光,看上去价格不菲。
<Handler> 这位东方君王看起来有着独特的爱好。
<帕拉丁Paladin> “您好,达兰博士。”帕拉丁上前,“我们想和您聊聊几位失踪的病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在帕拉丁身后对达兰点点头,转头研究他收藏的岩石。
<Handler> 达兰的书桌薄得近乎滑稽,看上去是张法国设计的木制写字台。与达兰的身高相比,它似乎很不适合这地方。他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朝你们伸出手。
<Handler> 站起来时,他看起来与你们在20年前夜楼见过的数数怪人一模一样。
<Handler> 不如说,你们确信了他确实就是那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和他相握。
<Handler> “你们好,”达兰用温和的眼神扫过你们每个人:“很高兴你们来了。”
<珀文卡Pervinca> “听起来你早就知道,而且希望我们会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一种几乎已经习惯的不安感。“在我们之前当地警官应该也来过吧?”
<Handler> “失踪人员的档案我会让护士长稍后提供给你们。事件发生在2015年8月28日晚上8点11分,这些病人从三楼的房间里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我听说三楼是监管最严密的楼层,你们没在病房里安装监控吗?”
<Handler> 他对珀文卡的问题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但又接着否定了菲莉斯的问题:“我们希望将这件事的知情人士限制在相关人员之中,所以并没有通知警方。”
<Handler> 他收藏的岩石光滑,圆润,皮塔感到它们传来一股独特的美感,每一枚石头旁都标注有日期和地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看清标签写着什么吗?
<Handler> 他坐回了桌子后面陷回了之前那样若有所思的安静表情,宛若他的石头收藏。“被抹掉了。”
<珀文卡Pervinca> “抹掉了?监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被抹掉是指没有录上,还是监控被人修改了?”
<帕拉丁Paladin> “抹掉了?是缺失了那段录像还是录像里什么都没有?”帕拉丁挑眉。
<Handler> 皮塔伸长脖子,标签上标注的都是这些石头被发现的日期和地点,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日期。
<帕拉丁Paladin> “呃,有喝的吗,我有些渴了。”她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
<Handler> “那段录像被覆盖掉了。”他摇了摇头,“在下午6点到6点34分之间他们被注射了镇静剂,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往日一样,有限制措施。”
<Handler> 达兰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属于能安抚人心的那一种:“饮水机下方有纸杯,请自取。”
<Handler> 说完,他打开抽屉,掏出了一张照片。
<Handler>  “到晚上8点22分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见了。在马克女士的房间的墙上发现了很奇怪的字迹,”达兰把巴尔巴斯曾经给你们看过的照片推给了你们。
(https://s1.ax1x.com/2022/06/18/XO8u40.md.png) (https://imgtu.com/i/XO8u40)
<帕拉丁Paladin> “也没人听到什么动静?”帕拉丁一边接水一边发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凑过去扫视照片。“8点22分,是护士定时查房发现的吗?”
<Handler>  “三楼的管控非常严格,他们无法离开,也没有人听到任何动静。自然事后检查也发现门和墙都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他们就是那样,消失了。”他接着点了点头:“正是。”
<Handler> “此外,电脑日志上也没有这段时间门被开关的记录,窗户同样没有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就像是,夜楼……>
<Handler> “就连他们的限制措施也保持着封闭的状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晚上留下来调查一下吧。>
<帕拉丁Paladin> “在这之前和之后,同样的病房发生过这类事件吗?”帕拉丁吨吨吨喝着水。
<Handler> “没有,这是建院以来的第一次失踪事件。”达兰摇摇头,低身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沓文件。
<帕拉丁Paladin> <别急着做决定。>
<Handler> 在达兰拿出一份牛皮纸档案袋的同时,帕拉丁看见抽屉角落里放着一只黑色的男式腕表。
<Handler> 表盘上没有数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意味不明的字母。
(https://s1.ax1x.com/2022/06/18/XO8Jb9.png) (https://imgtu.com/i/XO8Jb9)
<Handler> 达兰关上抽屉,将档案递给了你们。
<Handler> 档案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依次列出了巴尔巴斯给你们的那几个人的信息……如果不是你们之前压根没查到这些人的话,这份资料恐怕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
<Handler> T. Hou,前联邦调查局特工,华裔美国人,39岁,4月2日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在遭遇暴力事件后入院治疗,他声称自己见到了自己从未存在过的妻子。
<Handler> Cal Diassa,前急诊医生,西班牙裔男子,43岁,8月11日出生于伊利诺伊州斯普林菲尔德。他热衷于回放一段卡通片录像,认为片中流落荒岛连鸭嘴上都长出了胡茬的唐老鸭正是自己的写照,想要逃离这种不真实的生活。
<Handler> Lila Mac,前空军和国家安全局信息系统专家,白人女性,28岁,6月1日出生于阿肯色州小石城,对类似乐器发出的声音抱有极其严重的恐惧。
<Handler> Kim Plaslad,前联邦调查局探员,白人女性,37岁,2月21日出生于密西西比州杰克逊。孑然一身,在世上没有第二名亲眷,却声称自己的兄弟姊妹在等着自己回家。
<Handler> Rae Bilabass,前陆军军官,非裔美国男性,46岁,4月26日出生于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多年之前因精神状况从阿富汗战场上撤回,辗转多次后被多切斯特收入院,他患有严重的妄想症,认为自己在被小孩尾随。
<Handler> Thoman F. Prutoth,前缉毒局探员,白人男性,49岁,7月1日出生于田纳西州孟菲斯,害怕流动的水与银色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低下头,把自己刚刚看到的表盘和上面的文字发给群组的所有人。
<Handler> 六人的档案在你们四人手中来回传阅。
<帕拉丁Paladin> 还有自己的拼接:ALONG THE SHOR
<帕拉丁Paladin> “这些都是,这件医院里组织的相关成员?”
<Handler> “也是这次的失踪人员。”
<菲莉斯Phyllis> <有些人的症状……能用症状这个词的话,和我们的经历有微妙的联系。小孩、银色的水……>
<帕拉丁Paladin> “看来都或多或少有些职业病。”
<Handler> “护士长萨米吉纳会带你们参观我们医院,如果你们有任何需求,都可以交给她解决。”达兰博士按下了9与2两个数,应该是内线电话的号码。
<Handler>  “萨米吉纳?麻烦来趟我的办公室,是的,谢谢,辛苦你了。”
<Handler> 他放下了听筒,
<Handler> “护士长埃斯特·萨米吉纳是这里二十九位员工里最熟悉多切斯特的人,请尽管放心。”
<帕拉丁Paladin> “二十九位员工?你们医院这么大员工却够少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吨吨吨地喝起第二杯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你们都是公务员吗?”
<菲莉斯Phyllis> “好的。回头我想看看他们的病程记录,应该也可以问她?”
<Handler> “我们的患者数量也并不多,二十九名员工已经足够了...不,我们是由一家基金会赞助的资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基金会?可以告诉我们吗?”
<Handler> “是的,她也可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东西,人员安排啊,之类的。”
<帕拉丁Paladin> “啊~”帕拉丁一脸“我懂得”的表情。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Handler> “圣戴菲娜基金会,实际上,连这块地皮也是他们出资买下的。”达兰的手交叉在身前。
<Handler> “作为回报,基金会有时会安排一些病人交由我们治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六位也是基金会安排的?”
<帕拉丁Paladin> “顺带一提你们有多少病人?”
<Handler> “是的,总共有22名病人。”达兰点点头。
<Handler> 达兰话没说完,你们身后响起了叩门声。
<Handler> 进门是一名黑发的中年女性,有着一双锐利的绿眼睛,身着外科手术服,外表一丝不苟。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依旧是一脸大明白的表情,点了点头。
<Handler> 达兰博士指了指护士长,后者的工牌上写着“Esther Samigina”。“这位就是埃斯特·萨米吉纳女士。麻烦您了。”他对萨米吉纳说道。
<Handler>  “下午好,”她对着你们笑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上下打量着这位女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着她,低头打了招呼。
<帕拉丁Paladin> “您好。”帕拉丁伸出手。
<Handler> 帕拉丁在看见她的工牌时顿时记起来,Samigina也是一名在所罗门魔法书里出现过的魔神。
<Handler> 她和你们打过招呼握了手,看上去职业范十足又表现出了足够的友好。
<菲莉斯Phyllis> “您好。请问我能看看失踪患者的病程记录吗?症状和用药之类的。”菲莉斯礼貌地说。对护士们有多一些尊重,他们可能是医院里最辛苦的一波人。
<Handler> 她接着和达兰博士打完招呼,后者在你们打招呼的这段时间写了一张纸条交给萨米吉纳交付你们。“正好,这是他们六人的入院时间,打印时忘了印出来。”
(https://s1.ax1x.com/2022/06/18/XO8gUI.md.png) (https://imgtu.com/i/XO8gUI)
<帕拉丁Paladin> “麻烦您和我们讲讲这间医院的各种事了。”
<Handler> “当然,各位是想先看看病程记录,还是病人在失踪前的房间?”萨米吉纳把纸条交付给你们后,轻轻关上门,带着你们走在三楼的走廊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请先让我看看病房吧,话说回来这份笔记是按什么顺序排列的?好像既不是日期也不是首字母顺序。”
<菲莉斯Phyllis> “我来看看病程记录吧,你们可以先去病房。”
<Handler> 写这份笔记的达兰还一个人留在他的办公室里,带着路萨米吉纳回答了你的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的顺序,我猜。达兰博士很随性,可能只是按照他记起来的顺序。”
<帕拉丁Paladin> “那我们两两行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自己一起去看病程记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会不会人太少了?”
<帕拉丁Paladin> “但三一分组更加不合理。”帕拉丁打个手势,“要不还是一起吧,一项一项来。”
<Handler> 三楼沿路布置了不少视频监控和安全镜,安保较第一层要严密许多。护士长带着你们穿过走廊,用磁卡打开层层加固过的安全门。
<Handler> 在你们讨论的过程中,萨米吉纳已经将你们带到了目的地,她让到一边用卡刷开一间病房的门,“这是其中一间,就是有字的那间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沿路看看门牌的格式和磁卡的样式,和之前的磁卡在脑中比对。
<Handler> 门外部一个小透明塑料卡槽里塞着患者信息的卡片,你们面前的这一间还没有将信息撤去,写着“Thoman F. Prutoth”。房间内部空空荡荡,只有很少的个人物品和毯子、床单、枕头、拖鞋、衣服以及约束床这样的精神病院标准配置。除此之外,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墙上的红色字迹,与巴尔巴斯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检查一下个人物品。
<帕拉丁Paladin> “患者平时的状态怎么样?”
<Handler> 在一路上,菲莉斯注意到不少其他病人的门牌,Ed Miler Wist,Timothy Bael,Dorothy Yale,还有John Pailotte。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回忆着他以前住院时的日子,如果他想要留下线索或藏东西,他会选择哪里呢?
<Handler> 至于你们在酒店捡到的磁卡,与你们拿到的访客钥匙卡相距甚远,倒是看起来和萨米吉纳用的差不多。
<Handler> 珀文卡发现这间房里几乎没有任何称得上个人的物品,一切都像是配发的。
<Handler> 往里面进一步检查时,珀文卡从床上用品里抖出了些头发,看上去确实是曾经有人使用过这地方。
<Handler> 而皮塔注意到靠近墙面的床上用品同样沾染了一些红色的痕迹,被子角上也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如果没猜错的话,字迹可能是隔着布料用手在墙上画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若有所思地记下这些。“失踪者的病房中有哪些是已经有新的患者住进去的吗?”
<Handler> “目前没有,所有的房间我们都保留了原样。”萨米基纳轻轻摇了摇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凑近那些红色的痕迹细闻,是血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捻出头发,“他们住院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Handler> 皮塔闻到了血干燥后的锈味.
<Handler> “他们的治疗情况很顺利,我认为他们是三楼里最正常的病人,事实上,我们本准备在九月就将他们转移到第二层的。”
<珀文卡Pervinca> “标准上,什么样的病人能够被转移到第二层?”珀文卡若有所思。
<Handler> 萨米吉纳将手放在下巴上想了想“通常来说是那些妄想症状较轻,不会容易失控伤人的病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墙上的字应该是咬破手指后用血写上去的。”
<Handler> “我们也这么想过,但考虑到如此大量的血液,不太可能仅靠手指。”接着她耸了耸肩:“但三楼病人应当接触不到任何可以用来自残的锐利物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知道这件事吗?预备转移。”
<帕拉丁Paladin> “这么大的量,再加上字迹之间没有特别大的深浅变化,恐怕不是用指尖血写的。”
<Handler> “我们没有和他们说过。”
<帕拉丁Paladin> “比如说,用牙齿咬断舌头的大量血液?”帕拉丁若有所思。
<菲莉斯Phyllis> “在失踪前一段时间有没有用药方面或者行为上的改变?”
<Handler> “没有,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萨米吉纳叹了口气:“他们就是这样,凭空地,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嗯……和德克格雷的消失差不多,只不过这次连拱门都没有了。”帕拉丁四处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形成门状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嗯……他们彼此间有没有在医院允许的环境里交流?”
<Handler> “第三层的病人之间有时可以互相交流,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
<Handler> 帕拉丁四处看来看去,除了进出房间的门外没找到其他像门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这次连门都不需要了,难道王的技术也在随着时间进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决定先去下一个房间看看。
<帕拉丁Paladin> “带我们看看其他房间?”
<Handler> 萨米吉纳显得干练负责,她连着带你们转了几间那些失踪者的房间,但后续的调查比第一间更令人摸不着头脑。
<Handler> 除了那些屋子都有人住过以外,压根看不出任何其他的奇怪之处。
<珀文卡Pervinca> <这样反而更不正常……>
<Handler> 多切斯特男女病房分别位于两头,当你们从最后一间房里出来时,走廊左手边的一间门上的名牌上标记的是“埃德·米勒·维斯特”这个名字。
<帕拉丁Paladin> “这位是?”
<Handler> 珀文卡看到那个名字,总觉得很耳熟。
<Handler> 印象里有一起著名案子“可怜的富家小男孩案”的主犯就是这位埃德·米勒·维斯特先生。
<Handler> 2010年时,这起谋杀案在半年来一直是全国新闻的焦点。
<Handler> 在他16岁生日时,他用一把猎枪枪杀了自己的父亲(托马斯 J. 维斯特),母亲(温蒂 A. 维斯特),以及姐姐(珊卓 维斯特)。
<Handler> 他声称原因是他们全都带着面具在嘲笑他。
<Handler> 没有任何面具在案发现场里被发现。
<Handler> 这起案件最终被判定为埃德·米勒·维斯特失去理智,被送入精神病院告终。
<Handler> “威斯特……”护士长肉眼可见地头痛起来。
<Handler> “你们听说过他的事吗,他的父母还有姐姐......”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珀文卡把案子简要地告诉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咬字上,加重了“面具”。
<Handler>  护士长额外补充了一点:“那起不幸的案子既带走了他的亲人也留给了他巨额财产,可能有数亿美元的信托基金。”
<Handler> “我相信他有一整个非常恐怖的律师事务所供他差遣……”
<Handler> 她咳嗽了一声:“你们想见见他?”
<帕拉丁Paladin> “当然,我们对这样有钱的疯子很感兴趣。”
<珀文卡Pervinca> “可以吗?”
<帕拉丁Paladin> “……我是说,他可能跟我们调查的事件有些关联,考虑到他的说辞。”
<Handler> “当然,你们可以自由的探访病人,前提是有我在陪从各位。”
<菲莉斯Phyllis> “有什么需要我们事先注意的吗?”
<Handler> “没有什么很需要注意的。”她带着你们走到了斜对角的门口叩了叩门。“威斯特先生?”
<Handler> 一个很年轻的男性声音从里面嗯了声。
<Handler> 护士长打开门之后,你们看到一名年轻的白人男子,身材高大,但骨瘦如柴,驼着背坐在床的边缘。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他过得可不像是有几亿美金的家伙。”帕拉丁小声和同伴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些东西毕竟是金钱也买不到的,比如精神疾病的特效药。”
<Handler> 埃德手上拿着一本棕色皮革的小书,皮塔的记忆立马被它触动了,那是他在夜间楼层见过、翻阅过的名誉之书。
<Handler> 菲莉斯和珀文卡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并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不是在看?>
<Handler> 当初在托马斯的地下画室里见到的第三幅画上出现了维斯特现在的模样。
<Handler> 那个照镜子的男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的天。”
<帕拉丁Paladin> “怎么了?”
<珀文卡Pervinca> <他在托马斯的画上出现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脸色有些苍白地点头附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菲莉斯Phyllis> <而且画的就是现在的样子。>
<Handler> 他瞟了你们一眼,带着一股纯粹的兴趣,翻身翘着腿坐在床上匆匆往本子上写了点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小步凑过去,看看他在写什么。
<Handler> 当珀文卡走近时,他立马扣上本子并不让你们去看上面的内容。“你们是?”
<珀文卡Pervinca> “托马斯·曼努埃尔。你认识吗?”
<Handler> “不好意思,纯粹出于个人兴趣,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名字。”他咧开嘴笑了笑。
<Handler> “我是说你们的名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试试,英格拉姆·塞勒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病房里的镜子旁,看向其中的人像。
<帕拉丁Paladin> “哈尔·乔丹。”她不忘设定。
<Handler> 帕拉丁看了一圈,这间病房里并没有镜子
<Handler> 想来也是,砸碎的镜子可以让人用来自残。
<珀文卡Pervinca> “万一这就是我的名字呢?”珀文卡笑笑。
<Handler> “是吗...”只有皮塔的回答引起了维斯特的兴趣,让他朝皮塔的方向看了两眼。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沉默不语。
<Handler> “很男性化的名字。”他没有往本子上记你们说的词语:“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娱乐方式,只是拿来玩玩拼字游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只是拼字那么简单吧?”
<Handler>  “那工作?”他拿起笔在纸上划拉了两下,抬起头看着皮塔。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个拼字游戏法儿?能让我看看吗?”
<Handler> “报纸上的那种,在病院里只有这种东西能让人玩。”他看起来没准备向你们解释。
<帕拉丁Paladin> “你看,你都不打算给我们看看,就想拿我们当玩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大学教授。”皮塔静静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了一眼护士长,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Handler> 帕拉丁的话让显得有些手上,直到皮塔的回答才让他如释重负:“谢谢。”,不管怎么说,他看上去很谦和,完全不像是杀人狂或者疯子。
<Handler> 护士长只是慎重地看着你们和他的互动。在帕拉丁观察着萨米吉纳时,维斯特叫过她,表示希望和你们独处一分钟,她答应了。
<菲莉斯Phyllis> <托马斯那幅画,镜子里的韦斯特和他本人看起来不一样。>让人有些不安的联想,这点她没说出来。
<Handler> 在护士长出门前,你们听到了她小声的自言自语:“拼字游戏,天天都是拼字游戏。”
<Handler> 待房间里只剩你们5人以后,他对你们眨了眨眼:“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意识到自己和他之间的交流不是那么顺畅,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来说。
<Handler> Handler 
<Handler> 帕拉丁的话让显得有些手上,直到皮塔的回答才让他如释重负:“谢谢。”,不管怎么说,他看上去很谦和,完全不像是杀人狂或者疯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除了职业你还想知道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作为都进过精神病院的病友,我知道这里的生活有多无聊,也不介意陪你玩玩。”
<Handler> “我还以为你们想找我打听失踪的人的事情。”他笑了笑。
<Handler> “比如,你们在为谁干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那个自然也是要问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联邦调查局小子,不然呢?”
<Handler> 维斯特翘着的二郎腿换了换姿势:“塞勒斯先生,趁着护士长回来之前,你想知道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你看到的面具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对失踪的几人,你有注意到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菲莉斯思忖着看着他,“你们有聊过……面具相关的事吗?”
<Handler> 谈论起这个话题时,他意外的平静:“白色的纸面具[/shadow]。”
<Handler> “没有啦,虽然我很他们很熟,不过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Handler> “不过那几个人的失踪真的很离奇,你们了解了录像的事情了吗?”他眨眨眼。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只是听说录像被抹除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达兰说是被人为编辑了,你知道其他内幕?”
<Handler> “达兰博士对计算机一窍不通,他只懂一些治疗和行政上的事情。”维斯特略微做了个鬼脸。
<Handler> “是自动更新和备份时遇到了磁盘错误之类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作为病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皮塔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十分惊喜,只是这种程度的错误,或许他有办法修复。
<帕拉丁Paladin> “……杀千刀的Windows”
<Handler> “总之,他们就是人间蒸发了,门窗严实,约束床本该紧紧捆好他们的。”
<Handler> 维斯特盯着了皮塔,略带笑意,招呼他将耳朵凑上来。
<菲莉斯Phyllis> “自动更新……”菲莉斯十分无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好奇心催他老实把耳朵凑过去,这家伙不会是同性恋吧?
<Handler> “我的特工和眼线无处不在。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
<Handler> “英格拉姆先生。”
<Handler> 他坐了回去,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
<Handler> “好了。我想时间快到了,护士长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皮塔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难道他躲在这病院不过是伪装?
<Handler> 萨米吉纳推开了门。皮塔的反应勾起了他的注意。
<Handler> 维斯特漫不经心地从本子上撕下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递给了皮塔。
(https://s1.ax1x.com/2022/06/18/XO8f8f.png) (https://imgtu.com/i/XO8f8f)
<Handler> “祝你们愉快,女士和先生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纸攥在手里,若无其事地回到同伴们身边。
<Handler> 护士长接着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了圈你们:“聊完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聊完了。我们继续去看病程日志吧?”
<菲莉斯Phyllis> “走吧,似乎暂时没有要调查的了。”
<Handler> 萨米吉纳点了点头,带着你们下了楼。路上,你们经过了提摩西·贝尔的房间。
<菲莉斯Phyllis> “说来,其他病人也都在原来的房间吧?……”菲莉斯忍不住盯着那个门牌看。
<Handler> “是的。除了失踪的人,三楼所有病人都在自己的房间。”她干练的回答道
<Handler> 在一楼,萨米吉纳和一个带着巨大健身包,看起来像安保人员的男子打了打招呼,擦肩而过。
<Handler> 跟在后面的你们听见他提起了自己的包,用在跟它对话的语气说道:“你觉得我们今天应该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他是你们的员工吗?”
<Handler> 本来你们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怪人,但...
<帕拉丁Paladin> “还是病人?”
<Handler> 你们听到包里面传来了模糊,像低语一般的回应。
<Handler> 那是儿童般的稚嫩声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忍不住转头去看。
<帕拉丁Paladin> “嘿,伙计。”帕拉丁回身,走到男子身旁,“你包里有什么?”
<Handler> “欧德利·理查德·布莱斯(Orderly Richard Brice),是我们的员工,他的工作主要是保护病人们的安全...”萨米吉纳话音未落,帕拉丁便走了过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这里的员工也挺有个性的……”
<Handler> 他对着健身包亲了一口,然后才对帕拉丁笑了笑:“就是一些健身用品。他们可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帕拉丁Paladin> “健身用品会说话吗?”帕拉丁皱眉。
<Handler> “我们对员工没有严格的着装规范,这样方便辨认出病人。”萨米吉纳带着其他人在转角等候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能不能让我也瞻仰一下?我还蛮好奇的。”
<Handler> “为什么你觉得健身用品会说话?”理查德很疑惑。
<菲莉斯Phyllis> “他的名字真少见。”
<Handler> “请不要打扰理查德先生工作,小姐。”萨米吉纳走上来分开了你们。
<帕拉丁Paladin> “我刚刚听到了你的宝贝儿们回应你,就忍不住好奇是什么样的宝贝儿。”
<Handler> “您听错了吧?”理查德对帕拉丁笑了笑,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被被萨米吉纳拉开,眼睁睁看着理查德走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个地方感觉太怪了,不只是病人,甚至工作人员都是。>
<珀文卡Pervinca> <老实说,我怀疑工作人员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Handler> “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工作,请见谅。”萨米吉纳带着帕拉丁又回到了其他人中间。
<帕拉丁Paladin> “没事,是我太突兀了……”
<Handler> 当你们走到档案室门口时,隔壁的厕所里传来了强烈的呕吐声...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怎么了?”珀文卡吃了一惊。
<菲莉斯Phyllis> <对了,病程记录看完以后我们要不要再去见见那个提摩西·巴尔?虽然名字里带个魔神在这里也不止他一个,不过毕竟是巴尔。>而且过去在夜楼似乎也见过。
<Handler> 萨米吉纳像是没听到呕吐声一样,用磁卡打开了档案室的门,走进了里面:“在我找到病程日志之前,请稍等。”
<珀文卡Pervinca> “啊,好。”珀文卡一边答应,一边直接进了厕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同意,而且巴尔既然也说要见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去一趟。>
<珀文卡Pervinca> 上厕所不能也犯法吧。
<Handler> 珀文卡在厕所面前的洗手池上,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正在呕吐。
<珀文卡Pervinca> “您怎么了?”
<帕拉丁Paladin> <可以,不过话说回来你在富家小子那拿到的纸条写了什么?>
<Handler> 或者说,她刚好结束了呕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趁萨米正在找资料,把手里的纸条拍照分享到群聊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有贸然上前,打量了一下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患者.>
<帕拉丁Paladin> <……>
<Handler>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她躲闪着你的目光,在她的工牌上写着尤里基娅·沃尔斯这个名字。
<珀文卡Pervinca> “需要我带您去医务室吗?”
<Handler> 此刻,她正用水龙头冲着一个金色的小老鼠玩具。
<帕拉丁Paladin> <贸然留到晚上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菲莉斯Phyllis> <同意。我们最好白天结束调查。>
<Handler> “没事,我就是护士。”她勉强地挤出了个笑容,然后将金色的小老鼠放进了钱包。
<Handler> 钱包看起来沉甸甸的,珀文卡的余光注意到里面有着不少金色的动物玩具。
<Handler> 蚂蚁,老鼠,大象,甲虫。
<珀文卡Pervinca> ——甲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皱了皱眉,仍然维持着关切的声音:“您……很喜欢金色呢。是弄脏了吗?”
<Handler> “嗯,沾上了。”她露出一副略带抱歉的神情:“让访客看到我这样子实在不好意思。”
<Handler> 说话间,萨米吉纳带着六卷日志回到了你们面前。
<珀文卡Pervinca> “好的,那么我告辞了。”珀文卡退出厕所,回去汇合。
<Handler> “好了,这是他们六人的所有日志。”萨米吉纳将这堆东西放在桌上,拍了拍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随意地拿起一卷翻阅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跟着帕拉丁一起翻着剩下的文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拿起一卷。
<菲莉斯Phyllis> “谢谢。”菲莉斯把各个人的文件分开摆放,拿起一卷翻开的同时估算着粗略看完这些要用多久。
<Handler> 萨米吉娜对着回来的珀文卡招了招手:“嗨,去了趟厕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了点头:“还好没耽误事。”
<Handler> 菲莉斯感觉到要全部看完大概只需要5分钟左右,因为其上写的都是很简洁的治疗记录。
<Handler> 当然,是四个人一起查阅的情况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打开记录迅速浏览。
<Handler> 你们四人简单的翻阅并请教了菲莉斯之后,得出了结论,六人受到的治疗都是很正常,甚至可以说奢侈的治疗。记录中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常的地方。
<Handler> 换句话说,治疗本身是没问题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治疗看起来也都是常规治疗,简直是找不出任何疑点,"皮塔摇摇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此外我还想问问,可以让我去看一看监控文件吗?我作为技术人员希望可以亲自确认一下是否还有恢复的希望."
<Handler> “当然,现在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试着归纳一下几人主诉的症状,按之前的记载似乎主要是妄想或者幻觉。当然,恐怕不是纯精神病学原因的幻觉……如果有病人关于幻觉的描述就重点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等看完档案."
<Handler> 几人的症状主要体现在会看见已经死去的人,又或是不存在的东西,还有把其他人当成人偶这几点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记下这几点,叹了口气。“暂时没有进一步发现了。”
<Handler> 你们很快把档案检查完了,萨米吉纳女士也将档案收拾回去,领着你们走向安保室。
<菲莉斯Phyllis> “要说的话,只能说他们和我们有类似经历的可能性变高了。”把幻觉内容告诉同伴。
<Handler> 她一指三楼的中央座,在一扇白色的安全门前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打开了它。“这边是安保室,隔壁是连在一起的服务器室。”
<珀文卡Pervinca> “难道说这也预示着我们的末路?……哈哈哈……”
<Handler> 因为有两个房间是连通的,所以这里显得比寻常房间更大,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16个屏幕,以及一个控制台。
<Handler> 迈克尔·德沃恩年近中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着安保人员的制服。见到你们之后,他热情地站起身同你们握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干笑了两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是还能住进这里倒也不错,人少清净."皮塔以他对精神病院的标准做了翻点评.
<帕拉丁Paladin> “得了吧,要是被三角洲的傻逼们关在精神病院里我宁可自杀。”
<Handler> “日安,各位先生女士,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我是嗯,我是曼哈顿博士,能给我看一下案发当时的文件吗?"皮塔努力控制着脸部肌肉,一边和他握手.
<Handler>  皮塔能注意到他脸色一阵抽搐,半响后才回答道:“没问题,不过那段录像不知道为啥坏掉了。”接着让开了道让你们检查计算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关系,请让我检查一下."皮塔站到计算机旁边抢过键盘就立刻开始忘我地工作.
<Handler> “那晚正好是我执勤,嗯,但要不是电脑出了毛病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Handler> “录像文件存在E盘,您可以检查一下。”他挠了挠头:“当时屏幕突然全部爆出一阵噪点,接着就蓝屏了。在我修电脑的时候,沃尔斯——就是这里的护士——慌慌张张地跑来说病人不见了。”
<珀文卡Pervinca> “她在查房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吗?真是不幸,windows的蓝屏问题这么多年都是如此."皮塔点开e盘,顺便敷衍一下旁人.
<Handler> “八点十分左右吧,我记得。”戴着眼镜的男性挠挠头。“对,她去查房时发现的。”
<Handler> 皮塔点开了录像的文件夹,在倍速大致浏览后,发觉不仅是事发时的录像,实际上从5月27日到6月8日电脑恢复后的录像都一并损坏,无法打开了。
<Handler> 在下载好工具,尝试从系统中把那些数据给捞回来的一番操作后,你意识到德沃恩遭遇的是一个极其常见的磁盘错,再加上一连串的小故障导致了电脑宕机和数据损坏。
<帕拉丁Paladin> “有修复的可能吗?”
<Handler> 它们不仅打不开了,而且自动备份功能也一连损坏,变成了真正的坏档。
<Handler> 以目前的技术来说,恢复可能是0%。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损坏的似乎不止是那一晚的数据,而且磁盘有些陈旧,积攒到现在可能已经没法修复了。”皮塔尽量用白话解释出来,总之就是,自诩天才的科学家这次也束手无策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换一个硬盘吧。”
<Handler> 被当成nerd的保安先生耸了耸肩:“这也太巧了。”
<Handler> 就在皮塔继续快进着监控视频的时候
<Handler> 会客室里出现了你们曾在夜楼里见过的男子模样。
<Handler> 特工维嘉,又或是迈克尔·特维尔。
<帕拉丁Paladin> “……这是哪天的录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赶紧暂停影像,扭头询问保安:"您见过这个男子吗?"
<Handler> 他和另一名你们并不认识,但明显属于DG的同伴一起进入了会客室。在那里他们和达兰博士有过一阵交谈。
<Handler> “嗯...啊,”他摸着下巴:“见过,我记得是7月8号左右吧。”
<菲莉斯Phyllis> [群聊的聊天记录]
<帕拉丁Paladin> “也许该去问问,达兰和他们说了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谢谢您的合作,请尽快通知达兰博士换一套新硬盘吧,就说我推荐买最好的,不容易坏."皮塔从电脑边走开,拍拍保安nerd肩膀.
<Handler> “好,我会告诉他的。”迈克尔·德沃恩又点下了播放按钮,你们注意到在屏幕上,他们两人离开会客室时,维特尔带着一枚手表。
<Handler> 手表上的表盘不是数字,而是字母。
<帕拉丁Paladin> “看起来,达兰博士收下了这块表……”

主题: 第十一幕:东方君王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6-18, 周六 17:59:47
引用
2015年9月5日,多切斯特疗养院
<Handler> 多切斯特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Handler> 失踪的六人无处可寻,他们似乎就那么,消失了。
<Handler> 而20年前你们在画上见过的维斯特,给了你们一张语焉不详的纸条,暗示着他们晚上仍在这里。
<Handler> 但除此之外,甚至是多切斯特的工作人员都让你们感到古怪。
<Handler> 检查确定监控录像没有修复可能后,你们请萨米吉纳女士带你们来到了提摩西·巴尔的房间门前。
<Handler>  “请在见面时不要发出太大的噪音,他比较……”护士长在开门前给你们小心提醒了一句。
<Handler> 多切斯特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Handler> 失踪的六人无处可寻,他们似乎就那么,消失了。
<Handler> 而20年前你们在画上见过的维斯特,给了你们一张语焉不详的纸条,暗示着他们晚上仍在这里。
<Handler> 但除此之外,甚至是多切斯特的工作人员都让你们感到古怪。
<Handler> 检查确定监控录像没有修复可能后,你们请萨米吉纳女士带你们来到了提摩西·贝尔的房间门前。
<Handler> “请在见面时不要发出太大的噪音,他比较……”护士长在开门前给你们小心提醒了一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了然地点点头,站到离门口比较远的地方看着护士长。
<Handler> 接着她推开门。
<Handler> 房间内的贝尔是名高个子白人男性,如果你们记忆没错,他和你们在夜间楼层里见过的模样一样精瘦。他穿着件没束紧的羊毛长袍,坐在几乎像强迫症一样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
<Handler> 听到你们进门的声音,他砰的一声合上了手上一本破旧的、铁丝装订的红色笔记本。“下午好。”
<Handler> “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拜访......”
<帕拉丁Paladin> “您好,巴尔先生,很抱歉唐突拜访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让我们和巴尔先生单独谈一谈吗?”皮塔询问萨米。
<Handler> 萨米吉纳想了想:“当然,可以。”
<Handler> 她接着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Handler> “你们找我这个老残废有什么事吗?不过希望你们可以坐在我的左边,我的右耳听不见。”他有点懊恼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朵。“而且这里也没什么别的能坐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
<Handler> 虽然自称老残废,他其实意外年轻。
<Handler> 沙哑的嗓音也和你们在电话里听到的如出一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当然,”皮塔走到巴尔的左侧坐下,和他平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是那个巴尔吗?”
<Handler> “哪个巴尔?”他的语调一下子阴沉了下去,显得畏畏缩缩的:“......我不是逃兵...!”
<Handler> 借着他袍子的缝隙,皮塔注意到他身上满是纹身。
<Handler> 柴郡猫和蟾蜍的图案,从他的脖子上往下分布。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的是什么逃兵?”
<Handler> “...我也想和兄弟们死在一起.......我不是故意活下来的...”他低着头,不敢和你们对视。
<Handler> 发现你们没意识到他到底在说什么,他阴郁的眼神恢复了一些:“...伊拉克。”
<Handler> “一个IED炸死了运输车里的所有人,除了我。”
<Handler> 他将沉重的眼神投向自己手中那本红色笔记本:“我的右膝盖骨和那边的耳朵都不太行了。就是这样。希望你们不会觉得我退役是……挺丢脸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所以你是因为ptsd住院的?”皮塔悄悄按捺住他残存的对于杀人武器的热情,保持冷静。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Handler> “差不多是因为这个...”贝尔点了点头:“我能活下来全是因为,坏运气。”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说是坏运气?”
<Handler> “...他们都在骂我是懦夫。”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幸存下来并不是你的错。”
<Handler> “也许吧...医生们也一直都是这么和我说的。”
<Handler> 他像是为了稳定心情拿着笔记本翻了两页:“...啊对,你们认识...唔...E·巴尔巴斯吗?”
<Handler> “还有史蒂文·P·科森......?”
<Handler> 在笔记本上面满是神秘学符号,魔神的印记以及红色笔记,他翻开的是布松那一页,用潦草的红色笔迹写了一堆东西,看上去是指示。
<帕拉丁Paladin> “啊,巴尔巴斯,是的,我们认识……你很喜欢神秘学?”
<Handler> “差不多吧...在三层没什么事干,只能随便涂涂写写。”
<Handler> 他快速翻到了之后的页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就是说这些是你潜意识中写下来的?还是有目的性的创作?”
<Handler> “凯尔·科尔斯顿,她和你们见过至少两次?”
<Handler> 他指着阿斯莫德的印记对你们问道。
<Handler> “我也不知道,无聊时就有些奇想,我便把它们记下来。”他扭过头看着你,错觉吗,你觉得他脖子上的柴郡猫笑容渐深。
<帕拉丁Paladin> “阿斯莫德,她这么自称。”
<Handler> “所以你见过她,而且不知两次吧...我感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些纹身,是参军时纹下来的?似乎不太像士兵常用的那种图案。”
<Handler> 巴尔说的话越多菲莉斯和珀文卡越感到奇怪。
<帕拉丁Paladin> “是的,我和她……私会过一两次。”
<Handler> 终于,你们回忆起你们听过这个声音不止一次。
<Handler> 在之前去书店时,你们也曾听见这个声音讲话。
<Handler> 他又翻到了布松那页,你们来得及看清在这个名字旁边,写了“让布松去麦卡利斯塔解疑”这句话,然后他又将这一页翻过去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十分迷惑地想要仔细看看他的本子上还写了其它什么。
<Handler> “是一些我以前的个人爱好。”
<帕拉丁Paladin> “恕我冒昧,你写下的是……人事安排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爱丽丝梦游仙境?对于一位士兵来说还是挺独特的喜好,不错。”皮塔点点头,这该死的童话,他一点也不喜欢。
<Handler> 菲莉斯发现他每一页上都有着一个陌生的印记,以及红色的笔记。特别是西特里那页,角落里密密麻麻布满了笔迹,比前两个名字要多不少。
<Handler> 他用一只满是弹片留下的伤疤的手臂撑住自己,语气几乎有些讨好:“也许吧...我发现...嗯....我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好像会听从我的命令。”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头晕目眩。
<Handler> 不过对熟读那本魔法书的帕拉丁来说,笔记本上的印记都是她熟悉的,魔神的印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他们都用魔神的名字作为代号?”
<帕拉丁Paladin> “他们是怎么接触你的?”
<Handler> 他有些疑惑:“这些恶魔的名字都是我编出来的。”
<Handler> 可这些恶魔学的东西从中世纪就流传了下来,传到了20年前,甚至有人为它建了网站。
<Handler>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接触我的...”他略带茫然地摇了摇头。
<菲莉斯Phyllis> “……那么你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编的吗?你又让他们做过什么呢?”菲莉斯试着顺着他的话问。
<Handler> 他来来回回又翻到西特里那一页时,菲莉斯腰间突然想起了手机铃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所以,你只是在幻想……你知道我们几个吗?”
<Handler> 刚要张口的贝尔被这声巨响吓得一下子抱住了头,不停地打颤。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暗中记下西特里这个名字——然后她也手机铃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机看向屏幕。
<Handler> 你发现这个电话是维特尔的那台手机接到的。
<Handler> 而拨出者的号码,属于
<Handler> 奥菲利亚·西特里
<菲莉斯Phyllis>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电话。”菲莉斯拿着这台手机匆匆走到走廊里,再按下接听。
<Handler> “维特尔!!!你终于接了!!!”
<Handler> 年轻女人近乎于绝望的哭喊从另一头传来
<Handler> “你到哪里去了,你在哪里???”
<Handler> 等到铃声停止,贝尔,或者说巴尔,终于缓缓抬起头来。
<Handler>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来找失踪的那些人的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也不全是。”
<帕拉丁Paladin> “事实上,你给我们打过电话,要我们来见你。”
<Handler> “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他略带殷勤,向你们身前挪了挪。
<Handler> “我不记得了。”
<帕拉丁Paladin> “请讲。”帕拉丁挑了挑眉,“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能不是现在这个你,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应该确实不是你。”皮塔努力组织语言想描述他的想法。
<菲莉斯Phyllis> “——请冷静,西特里女士是吗?您认识这台电话的所有者是吗?”菲莉斯对着电话说。
<Handler> “不,不用...”他琢磨了一阵子。
<Handler> “...你是谁!你把维特尔怎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既然提到了失踪的那几位,可以和我们聊聊你对他们的印象吗?”
<Handler> 西特里完全没有冷静下来的意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他不是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巴尔,至少现在还不是。>
<Handler> “都是挺友好的家伙,我和他们经常聊天。”他把书摊在腿上,紧了紧自己的腰带。
<Handler> “虽然他们不见了...”
<Handler> “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存在。”
<Handler> “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在晚上。”
<Handler> “——你们晚上来就知道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一般会聊些什么呢?”
<Handler> 他摸着下巴:“最近在聊...晚上医院里那些奇怪的家伙。”
<Handler> “挺吓人的,穿着银色长袍和白色面具的人在天黑后一直在吵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听清在吵什么吗?”
<Handler> “不知道,我以为那是某种治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这家疗养院夜生活还挺丰富的……或许把这里当成最后一站也不错。”皮塔暗自记下,希望组织能对他抱有最后的恩赐吧。
<菲莉斯Phyllis> “我是DG的特工,捡到了这台手机,但我知道得并不比你多……听起来您很担心它的主人?觉得他会遇到危险?”菲莉斯对听筒诱导性地问。
<Handler> “DG?你在说什么?新兴宗教传教?是你们把迈克尔抓起来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晚上护士不是会例行查房吗?她为什么不知道失踪的那几位会在夜间回来?”
<Handler> “弗拉斯和萨米吉纳知道他们晚上在这里。”他很淡然。
<帕拉丁Paladin> “哦……”
<Handler> 贝尔举起了手:“想象一下,太阳是时时刻刻存在的吧。”
<Handler> “如果有一个......只在夜晚存在的太阳呢。”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不发光的太阳?”
<菲莉斯Phyllis> “抱歉,那是一个缉毒局和FBI联合组织的行动组的名字,维特尔是其中一员,我猜他没告诉过你。”菲莉斯对着话筒说着半真半假的信息,“但他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只找到这台手机。”
<Handler> “不...”他摇了摇头。
<帕拉丁Paladin> “那你的意思是?”
<Handler>  “你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太阳作用于你,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它都存在,你都感受得到。”
<Handler>  “你离得越近,引力越大。”
<Handler> “而如果有一个只在夜晚存在的太阳...那你只有夜晚才会感受到它的引力。”
<Handler> “然后你就...”
<Handler> “等到晚上你就能看到太阳了,你也能看到被太阳照亮的东西。”
<Handler> “差不多是这样的比喻。”他用耸肩略微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帕拉丁Paladin> “也就是说,有的人已经不受原本太阳的引力作用了?”
<Handler> “...他可没和我说过是去出差...”你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西特里抓着头。
<Handler> “要是有消息,请联系我...不,请来我拉斯维加斯的家见我。求你们了...我不能失去我的未婚夫,我的迈克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的笔记有关于巴尔的内容吗?毕竟这个名字其实也是一位魔神之一。”
<Handler> “差不多。”巴尔点了点头,皮塔的话让他看起来很高兴:“是吗?我也是吗?”
<帕拉丁Paladin> “实际上,巴尔是魔神之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这样,所以我好奇你有没有写一写有关自己的内容。”
<Handler> 你们看见他翻到有着巴尔印记的那一页。
<Handler> 他哗啦啦翻着自己的笔记本,辨认自己潦草的笔迹似乎让他很迷茫。
<菲莉斯Phyllis> “好的,我们正在调查他过去调查过的病院寻找线索,如果您有消息,或者他联系您,也请告知我。多谢。”菲莉斯向西特里报了自己的的手机号。
<Handler> 巴尔是魔神之首,统帅66个恶魔军团,他以多种形象出现,有时是猫,蟾蜍,或者男人。有时他同时以这所有形象一同出现。他的声音沙哑刺耳。他可以赋予那些需求力量的人隐形的能力,并将人带至世界的终末。
<Handler> 他一点一点地读了出来,你们注意到和其他页码不同,在这页上的红色字迹只有这么一点。
<帕拉丁Paladin> “看来你没给自己安排什么工作?”
<Handler> 西特里告诉了你一个位于拉斯维加斯的地址,接着恳求道:“...求你们了,把我未婚夫带回来...”
<Handler>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笔记本,接着敲了敲上面红色墨水草草画出的印记。
<珀文卡Pervinca> “明明是你自己写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写出来就剧透了吧?”
<Handler> “我的记性不太好了,可能是因为最近不怎么睡觉,总感觉忘记了不少东西。”贝尔,或者说,几乎已经确定的巴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你能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给予我们能力,比如隐形的咒语?编一个试试?”
<Handler> 他迟疑地编出了一个不像英语的词,对你们说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我们一定尽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到他的?他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吗?”菲莉斯一边在自己的手机上记录一边问。
<Handler> “他说去波——”电话只传来另一头一声仿佛在挖掘什么的巨响。
<Handler> 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帕拉丁Paladin> “试试?”帕拉丁看向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低声重复这咒语,并没有报太大希望。
<Handler> ——在四人的众目睽睽之下
<Handler> 什么也没发生。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皱着眉放下电话,接着开始查看手机里西特里最早开始试图联系维特询问他的下落是什么时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果然不行,必须本人才可以。”
<帕拉丁Paladin> “我猜到是这种结果了,别灰心。”帕拉丁拍了拍巴尔,“期待你开发出新的咒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什么更多问题想问了,剩下的似乎都需要等到晚上才行。”
<Handler> 你发现从7月8号开始,西特里似乎就联系不上维特尔了。她从那时起发了许许多多条试图联系维特尔的短信。
<Handler> 这时房外的菲莉斯被人拍了拍肩。
<Handler> “你们问完了?”是护士长的声音。
<Handler> “我猜,魔神要被以那个名字召唤,才会变得和常人不同吧。”巴尔合起了笔记本,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照你这么说就好像附身一样,只是它们每人都有一个特定的容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这样更方便锚定现实,嗯……我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你的回答贝尔先生,帮助很大。”
<Handler> “我觉得...也不是这样。要我说更像多重人格吧。”他顿了顿:“不过这也可能只是因为我在精神病院待久了。不客气。”
<菲莉斯Phyllis> “噢,我是出来接个电话。”菲莉斯看了看房间内,回答护士长,“不过看起来是快要问完了。”
<帕拉丁Paladin> “所以,这个笔记本能让我们,呃……翻翻吗?”
<Handler> “你们想看谁?”他看起来不太愿意把笔记本直接交给你们,但愿意翻给你们看看。
<Handler> 护士长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也快下班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最想看看布松。”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
<菲莉斯Phyllis> “对了,之前应该也有其它官方机构人员来拜访过?他们也是白天来的吗,有没有呆到晚上的?”菲莉斯闲聊式地问护士长。
<Handler> 布松的那页上写着他的真名史蒂文·P·科森,还有两段:“让布松去麦卡利斯塔解惑”以及“让布松去仓库指引他们前去书店。”
<Handler> 剩下的笔记过于潦草你们没法辨认,他便翻到了巴尔巴斯那页。
<Handler> 巴尔巴斯这页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潦草笔记,帕拉丁只认出了一句话。
(https://s1.ax1x.com/2022/06/18/XOGSr4.png) (https://imgtu.com/i/XOGSr4)
<Handler> 让巴尔巴斯寻求帮助。
<帕拉丁Paladin> “兄弟,你的字够乱的。”
<Handler>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7月白天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呆到晚上。”护士长萨米吉纳耸了耸肩。
<Handler> 巴尔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觉得我的字很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我们只能看到已经发生过的事,预知未来是不可能的。”
<帕拉丁Paladin> “所以巴尔巴斯在寻求什么帮助?”
<Handler> “我也不知道。”
<帕拉丁Paladin> “嗯……那你是以什么方式决定写什么呢?”
<Handler> “就像我说过的,无聊时候的奇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回答不出这个的,另一个人格才可以。”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没什么问题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对萨米吉纳点点头。“我们不打算在这里呆太晚,不过万一有需要……我是说如果有外来者要在这里停留一晚,会呆在哪里呢?要注意什么吗?”
<帕拉丁Paladin> “你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挺有发言权的。”
<Handler> “我们一般不让外来者待到晚上...”萨米吉纳一脸为难:“为了安全考虑。担心会有病人发病伤到外来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大概还会再见吧,希望到时候场面不要太尴尬。”皮塔推开门,准备问问菲利斯电话的事。
<Handler> “谢谢你们,和人说话让我感觉好多了。”他像传说中跛行的巴尔一样有些瘸地站起身把你们送到了门口。
<菲莉斯Phyllis> “我明白。”菲莉斯看了一眼房间里,“贝尔也说晚上似乎……比较乱。”
<Handler> 你们推开门,发现埃斯特·萨米吉纳正和菲莉斯攀谈着。
<帕拉丁Paladin> “期待有机会再见。”帕拉丁对他点头致意。
<Handler> “是的,也希望你们理解。”
<Handler> 巴尔对你们点点头,自己关上了门。
<Handler> “如果你们还想和其他病人聊聊我也可以陪同。”见你们三人出来,萨米吉纳指了指三楼的中央座:“耶尔女士一直很期待有访客。”
<帕拉丁Paladin> “耶尔女士?如果可以的话……”
<Handler> 她点点头,带着你们经过中央座,到了另一头的女病房。片刻之后,你们见到了一名上了年纪的黑发女性。
<Handler> 她独自坐在角落的地面上,面带警惕的神情。
<帕拉丁Paladin> “您好,耶尔女士。”
<Handler> 耶尔抬起头,在看到帕拉丁时她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担忧。
<Handler> 她站起身,快步走向你。
<Handler> “你带了手机...是吗...”
<帕拉丁Paladin> “是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
<Handler> “我听见......”
<Handler> 她面带忧愁地向回踱步。
<Handler> “我听见你们都带了手机....但信号不好”
<Handler> 萨米吉纳小声地对你们说:“耶尔女士是妄想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看看上面的信号格子。
<Handler> 信号是满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了?您想用手机吗?”
<Handler> 耶尔摇了摇头:“不用....我能听见电子产品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那么女士,我们要怎么才能把信号调好呢?”
<Handler> “更准确的说,是透过它们听见死者的声音。”
<Handler> “白天的杂音太大。”
<菲莉斯Phyllis> “所以晚上才能听见?”
<Handler> 耶尔面带愁色地点点头:“有时候,他们会在晚上打电话来。”
<Handler> “只是你们都活在白天,所以忽略了他们的铃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样吗,我们晚上会再多加注意的。”
<Handler> “嗯...”耶尔阴郁地靠在了墙壁上。
<Handler> “谢谢你们来看我。”
<帕拉丁Paladin> “有缘再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不是很确定。
<Handler> “再见。”
<Handler> 萨米吉纳带着你们出了门:“三楼还有约翰·派洛特你们没见过,要见见吗?”
<菲莉斯Phyllis> “既然来了,干脆都见一次吧。”
<Handler> “还是说,我们可以顺路见几位楼下的病人然后送你们去一楼。”
<帕拉丁Paladin> “既然只剩他一位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
<Handler> 你们走了段颇为滑稽的回头路,经过安保室,来到了巴尔房间旁边的派洛特的房间。
<Handler> “派洛特先生?有人来找您了。”萨米吉纳叩了叩门,接着刷卡开门。
<Handler> 房间的床上坐着一名身材高大但瘦得滑稽的白人男性,他头发蓬乱,病号服的袖子上遮不住才愈合的长长伤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您在晚上见过失踪的那几位病人吗?”
<帕拉丁Paladin> “你好,约翰先生,看起来您之前经历过一场手术?”
<Handler> 派洛特朝你们露出一个有些夸张的笑脸,“比起找我的,诸位看起来更像是找那几个人的”
<Handler> “不咋见啊,三楼的都不咋见。”他对帕拉丁点点头:“可不是嘛,做完没多久。”
<帕拉丁Paladin> “是这样,不过顺带和您认识一下也不是件坏事……您做了什么手术?”
<Handler> “很高兴你问到了这个,这是我大胆的尝试!”他主动露出了伤口,一看就是割腕留下的。
<Handler> “你们不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吗?”他咧开着嘴,用一股怪异的善意对你们笑着。
<菲莉斯Phyllis> “那真的世界在哪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有一些,所以你想去一个更真实的世界,从梦里醒过来?”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这样的,那么你成功打破第四面墙了吗?”
<Handler>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正在地狱服刑呢!”
<Handler> “只有死才可以让我摆脱这一切!”
<Handler> 派洛特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Handler> 你们身后,萨米吉纳女士深深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如果你在地狱里,你还能再死吗?”帕拉丁觉得很有趣,“你又犯了什么需要在地狱服刑的罪过呢?”
<Handler> “我还没死过,等我死了就告诉你。”他嚷嚷着,看起来精神完全不稳定。
<帕拉丁Paladin> “好吧,呃……祝你成功?”
<Handler> “对了,萨米吉纳,我的勺子被你收去哪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叹了口气。
<Handler> “我得找维斯特再要一根了,该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着他挥了挥手,笑着走出病房。
<Handler> 眼看着派洛特这兴奋劲,萨米吉纳也朝你们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跟在后面出了病房。
<Handler> “抱歉,他就是这个模样,一个劲地想....呃,解脱。”
<Handler> 她合上门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哦,我能理解,毕竟活在这么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好事发生。”
<Handler> “让我带你们见见二楼的病人吧?不过二楼的病人和失踪人员不太熟,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帮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关系,只要能全面了解这里就行。”
<Handler> 护士长带着你们一路下楼,并且在二楼离楼梯最近的一间病房前做了短暂的停留。
<Handler> 这间房挂着的名卡是“克洛丽丝·加雷斯·万斯”。打开门之后,室内独自坐着一位身材矮小的年轻女子,有着一头乱蓬蓬的蓝金发。
<菲莉斯Phyllis> “说来,您在这里有过夜里起来处理病人突发状况的经历吗?”菲莉斯问萨米吉纳。
<Handler> “有过,但不是最近。”她回答着,给你们让开了路。
<Handler> 二楼房间的装饰明显比楼上更加个性化。这间房看起来就像女大学生的宿舍,贴着几张海报、照片,还有台随身听。
<Handler> “万斯小姐有狂躁症,请小心一点。”
<Handler> 她的面前有一沓白纸,以及几个已经叠好的折纸作品——狮子,狗、企鹅和鹤。
<Handler> 万斯小姐一个人在里面安静地叠纸
<Handler> 帕拉丁总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它貌似出现在什么书的尾页上过。
<Handler> 而且紧挨着一个叫做海登的名字。
<帕拉丁Paladin> “万斯小姐,下午好。”帕拉丁用一贯的开场白打破沉默。
<Handler> “你好。”她没抬头,默默地折着折纸。
<Handler> 皮塔注意到屋主收藏的磁带里似乎纯音乐比较多。
<帕拉丁Paladin> “你很喜欢折纸?”
<Handler>  “这里也没什么可玩的。”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Handler>  “折纸让我感觉比较平静。所以...”
<Handler> 一个小巧的纸老虎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她手中,她将其放在地上,接着拿起纸鹤。“送你们了。”
<帕拉丁Paladin> “哦,谢谢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双手接过折纸。
<菲莉斯Phyllis> “万斯小姐,你好?”菲莉斯不确定地打招呼,“我们是来调查失踪患者的情况的。”
<Handler> 她扫了你们一眼,目光落在了皮塔身上。
<Handler> “你是俄罗斯人吗?”她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还在忙着欣赏她的音乐欣赏,没有注意到视线。
<帕拉丁Paladin> <我见过她的名字,似乎是在麦斯卡利塔管理员的族谱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算不上,为什么问这个?”皮塔猛地抬头看向万斯,有些疑惑。
<Handler> “失踪的人住在三楼吧?我当天什么也没听到。”
<Handler> 皮塔注意到她的收藏里,俄国的古典乐,或者戏剧的配乐比较多。
<Handler> “因为我觉得莫斯科很有意思。”她又低下了头,开始折起下一个动物。
<Handler> “我一直觉得,克里姆林宫的建筑风格非常漂亮,那些塔楼……”
<Handler> 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上的纸狐狸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对建筑,特别是城堡非常感兴趣吗?”
<Handler> “是呀。”
<Handler> “我有时候会觉得,我其实是一个应该住在城堡里的贵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似乎是他们家族的共同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是贵族?在我看你可能更像女王。”
<菲莉斯Phyllis> Handler 
<帕拉丁Paladin> <我的意思是,记着乔安娜·海登名字的那张。>
<Handler> “是吗,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她不知何时手中折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顶王冠。
<Handler> “不过当王的话...”
<菲莉斯Phyllis>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Handler> “会觉得总有人想要加害于你吧。”
<Handler> 她将王冠戴到了自己头上。
<Handler>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会是病。”
<Handler> “其他人说我发病那时候盛气凌人的,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他们把你送进了这里?”
<Handler> 她注意力又放在了别的折纸上,微微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殿下,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您的。”
<Handler> “谢谢。和你们聊天很开心。”
<Handler> 你们和克洛丽丝道别后被萨米吉纳带向一楼,遇上了来时见到的两名病人之一,那名戴着手环的男性。
<Handler> 他披着大衣在一楼走廊上闲逛,“噢,好巧。”
<Handler> “这是鲁道夫·瓦莱特先生,他已经快出院了。”护士长向你们介绍道。
<帕拉丁Paladin> “你好,瓦莱特先生,今天怎么样?”
<菲莉斯Phyllis> “祝贺你即将出院。”
<Handler> “今天天气不错。多谢了,小姐。”
<Handler> 近看之下,瓦莱特的长相很文雅,但也能从站姿上看出一丝军队的遗留痕迹。
<Handler> 他不好意思地指指自己的头,“因为阿富汗的那段时间,这里不太好,不过终于快康复了。”
<Handler> 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红色,太阳快落山了。
<帕拉丁Paladin>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离开了。”帕拉丁看向护士长,“感谢您今天的陪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是ptsd?”
<Handler> “对,还有抑郁。” 他苦笑着耸耸肩,“发作时真的很难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想到这么久了他们自动化程度还是这么低。”
<Handler>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过战场,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这有什么意义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许我们只是需要一场终结所有战争的战争,可惜那只是……一场梦。”
<帕拉丁Paladin> “下层人流血,上层人喝酒。”帕拉丁耸肩,“阶级不消失战争就不会消失,人类不消失阶级就不会消失。”
<菲莉斯Phyllis> “我没去过,不过有接触过去过的人。无论哪种战争对参与者来说都是……不太值得回忆的经历。”
<Handler> “不客气,你们晚上有什么安排吗?”护士长回答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忍不住笑起来,就像是看着自己儿时拙劣绘画的成年人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吃顿好的?”帕拉丁想了想,“我们连续吃了几天快餐了。”
<Handler>  “我想象不出为什么要把城市变成废墟,看上去让人很痛苦...有时候我做梦也还会梦到变成废墟的城市。”
<Handler> 萨米吉纳拿出手机检查了一遍日程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明天可以为各位准备一份晚餐。”
<Handler> “永远不会平息的愤怒和无意义而没有尽头的战争。”瓦莱特抿了下嘴耸了耸肩。“还有,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菲莉斯Phyllis> “噢?也就是说我们明天晚上可以过来?”菲莉斯确认道。
<Handler> “半夜有时候会看到人偶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可能是我的幻觉。”
<Handler> “当然,这是我家的地址。”萨米吉纳给用随身的便签给你们留下了个纸条。
<Handler> 位于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克罗科特大街52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说说人偶吗?”
<菲莉斯Phyllis> <看来不止那些失踪特工,每个病人都多少和我们见到过的东西有关。>
<Handler> “就是那种,提线木偶一样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低头在群组里发消息。
<Handler> “今天我要值夜班,不然今天其实就可以请各位来我家用餐。”萨米吉纳对你们笑了笑。
<帕拉丁Paladin> “算了吧,兄弟……”帕拉丁拍拍瓦莱特,“别为幻觉烦心,我最开始梦中也总能看到那些死者的面孔,这说明你心里还有良知。”
<Handler> “不...我梦见的战场在说...”他挠了挠脸:“德语,我祖母那辈甚至更早的德语。”
<帕拉丁Paladin> “二战?”
<Handler> “还有些可能是中东的语言,但不是阿富汗那边的。”
<Handler> “栓动步枪开火的声音,还有火光和城市被战争照亮时的白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知道梦总是不怎么真实的,这可能只是你潜意识里自我加工的结果。”
<Handler> “反应了战争的无意义性。”他对着皮塔点了点头:“对了,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来着?”
<菲莉斯Phyllis> “调查失踪患者的去向。”菲莉斯已然熟练了地回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办法解答你对战争的疑问,特别是作为制造武器的人,我的回答你必然不可接受。或许你可以把它作为我们的一部分……动物本性,有些本能本身存在并不需要什么意义,你作为武器也不必太过自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单纯把想到的一切说出来,或许是因为机会太难得吧。
<Handler> “啊...希望你们早日找到。”他没对皮塔的回应多说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是回到调查吧。”
<Handler> “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吗?”
<帕拉丁Paladin> “你保持健康早日出院就好了……还有,别太在意那男的说什么,有些人就是喜欢看着城市燃烧。”帕拉丁冲着皮塔努了努嘴。
<Handler> “谢谢,说回来,我记得上次来的两个人也是来找人的。”
<Handler>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帕拉丁Paladin> “哦?能详细说说嘛?”
<Handler> “啊,我记得他们和达兰先生聊了聊,详情我不太了解。嗯……”
<Handler> 他咬着手指回忆了一会:“他们当时看上去有点不太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后来我就没见着他们了,但我听说他们是为了另一位来的这里。”
<Handler> “他们要找的人叫埃克塞特。”
<Handler> “没记错的话,我在厕所听到他们两人提起过。”
<帕拉丁Paladin> “埃克塞特……他不在名单上。”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你的讯息,瓦莱特,祝你早日康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暗示大伙该走了。
<Handler> 注意到你们有意离开后,萨米吉纳将你们的武器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们。
<Handler> 同时,那些员工在你们身边三三两两地打着招呼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是那种喜欢看城市燃烧的人。”皮塔决定还是要澄清一下。
<Handler> 注意到你们有意离开后,萨米吉纳将你们的武器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们。
<Handler> “麻烦清点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护士长身为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堆武器的模样有些滑稽。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你不喜欢。”帕拉丁笑了笑,“但我打赌你一定喜欢看着烤炉的碳火燃烧,今晚吃烤肉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皮塔拿起枪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装回枪套里。
<帕拉丁Paladin> “哦,谢谢。”帕拉丁从中拿起一把,耍了个枪花插回枪套里。
主题: 第十二幕:幻影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6-22, 周三 06:54:54
引用
2015年9月5日,多切斯特疗养院
<Handler> 将自己的武器拿回手上后,你们和疗养院的员工在同一时间离开,仿佛就像你们也是这里的员工一样。
<Handler> 在你们来时接待你们的盖尔·休斯顿女士步行出门,德沃恩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这里。
<Handler> 多切斯特的护工理查德·布莱斯是名三十多岁的白人男性,棕褐色短发。
<Handler> 他背着一个沉重的黑色运动包,看起来他不会把这个大包留在疗养院,而是形影不离地带着离开。
<Handler> 在他身后,护士尤里基娅·沃尔斯一面捋着自己在风中飞散的浅金色头发一面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
<帕拉丁Paladin> “那个小子。”帕拉丁压低了声音和队友商量,“背着黑色背包的,我想找他聊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自己去还是?我们人太多会比较显眼。”皮塔点点头,询问帕拉丁准备怎么做。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陪我走一趟?”
<Handler> 至于达兰博士,你们在大厅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他有出来的迹象。
<菲莉斯Phyllis> “好,走吧。”她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没那么擅长悄悄行动,麻烦你关照了。”
<帕拉丁Paladin> “保持联络,你们俩去找那个出门的护士聊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起菲莉斯,远远跟在理查德身后。
<Handler> 走出几百米远,布莱斯到了大道边,拿出手机埋头摁了两下,然后就在原地等待着,似乎在等车。
<Handler> 他时不时会提一提背包的带子,侧过头去,像在窃窃私语。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保持距离,在远处找到一台车主就坐在里面的车。
<帕拉丁 Paladin> “FBI,先生,需要征用您的车,感谢您的配合。”帕拉丁向车主出示她的证件。
<Handler> “...呃...你们能给我提供证明吗?”满眼黑眼圈,身着衬衫的男人看起来还挺乐意的。
<菲莉斯Phyllis> “是指出借车辆的证明吗?可以手签一个给你。”
<帕拉丁 Paladin> “先生,您可以留个电话号码,事成之后我们会告诉您车的位置。”帕拉丁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分别递给菲莉斯和男人。
<Handler> 他下了车,一边碎碎念着:“有证明就行,我老板要是打你们电话你们也能证明就好...”
<帕拉丁 Paladin> “哦对了,这是联邦政府补偿给您的误工费。”帕拉丁拿出三张一百元,递给男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纸上写下借车的时间地点和车牌号和自己的联系电话,“给个电话吧,回头还给你。”
<Handler> 见到钱,他眼睛一下发了光,但又瞧着这钞票是许早之前的射击,一下陷入了为难:“这么老的钞票,又看起来这么新...你们该不会是印假钞的吧?”
<帕拉丁 Paladin> “这是联邦政府特意派发给外勤特工的,你也知道,该死的上司总想着把旧玩意儿给手下用。”
<Handler> “...算了,造假钞谁造旧的呢...”他嘟囔一声,给你们让开了路。
<Handler> 在你们前面,布莱斯打的uber已经缓缓起步,向公路上开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坐到副驾驶座上,并记下那辆uber的车牌号。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发动车子,跟上布莱斯的Uber。
<Handler> 那辆车很快把你们带到了波士顿市区,在一个平凡的街区,布莱斯对司机点了点头,从后座下了车,仍带着自己的包。
<Handler> 他走向人行道,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前的包。
<Handler> “你觉得......”
<Handler> “我们应该去哪?”
<Handler> 他喃喃道。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坐在车里,紧盯着他。
<Handler> “我们去吃饭吧。”
<Handler> 包中又传来你们之前所听见的
<Handler> 孩童的,微弱低声的回应。
<菲莉斯Phyllis> “他在向包征求意见……来决定自己的生活?”菲莉斯远远盯着布莱斯,准备等他动身就跟上去。
<Handler> 布莱斯对着包轻轻点头,向附近的一家墨西哥餐馆走去。
<帕拉丁 Paladin> “菲莉斯,布莱斯之前见过我,所以能不能你进餐馆盯着点他,顺便带点吃的给我……”
<菲莉斯Phyllis> “好,手机联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下了车走进餐馆,看看布莱斯现在的状态,他看起来熟悉这家餐厅吗?
<菲莉斯Phyllis> 顺便要了两人份的Taco,一份堂食一份打包。
<Handler> 布莱斯看起来也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他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点的taco很快就送到了桌上。
<Handler> “你觉得taco好吃吗?”他和包自言自语了一句,拿起taco往嘴里塞去。
<Handler> 正当你聚精会神地想要听清包是否有回应时,服务生走到你面前,挡住了你的视线:“女士,您的taco。”
<菲莉斯Phyllis> “噢,谢谢。”菲莉斯不动声色地等着服务生离开,同时给帕拉丁发消息:<他看起来第一次来这家店。>
<帕拉丁 Paladin> <也就是说,他平时不来这附近?>
<Handler> 服务生离开,又给你让出了视野,在taco店的明亮灯光里,你能看见他正以健康,狼吞虎咽地架势消灭着他自己的那份taco。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吃饭一边留意着布莱斯的动向,偶尔低头按按手机:<对,他或许只是按那个包里声音的要求来到这里的,刚才还问他的包taco好不好吃。倒是没有别的异样。>单是这点就够异样了。
<Handler> 待他吃完,猛地咽下一杯水后,他又对着包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去做什么好?”
<帕拉丁 Paladin> 包里会是什么?先知?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检查了一下枪中的子弹,等着男人的下一步行动。
<Handler> “...你说什么?”他警觉地向窗外看去。
<Handler> 帕拉丁发现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你,他注意到你了。
<Handler> 布莱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服务生招呼过来,附耳悄声说了什么。
<帕拉丁 Paladin> <该死,他发现我了。>
<Handler> 墨西哥裔的服务生鬼鬼祟祟地走回了厨房,没过多久,他便回到大厅,向街道走去,手中还提着一个袋子。
<菲莉斯Phyllis> <我盯着他,你先开车转移一下?他叫了服务员……看起来暂时还没打算离开。噢,那个服务员拎着袋子出去了。>
<Handler> 服务生很快就走到了帕拉丁的车窗边,轻轻敲了敲玻璃。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把窗户摇开一个小缝,向他出示证件:“FBI办案,先生。”
<Handler> “有一位男士给您点了一份taco,女士。”他把袋子递给你。
<帕拉丁 Paladin> “放到地上,打开它。”
<Handler> 服务生耸了耸肩,给你打开了包装
<Handler> 里面装着一个将牛肉沫塞得满满的taco
<Handler> 看起来就很好吃。
<帕拉丁 Paladin> “听着,先生,我们追踪了替我点单的那个毒贩九个月了,不希望在这儿功亏一篑,能请您告诉我他还说了什么吗?”
<Handler> “他...他说您是他今天刚认识的朋友,希望不要给您留下不好的印象...”
<Handler> 一时间,服务生尴尬楞在那里,不知道该相信谁。
<Handler> 趁着帕拉丁的注意力分散,他站了起来,向街道走去。
<帕拉丁 Paladin> “……好的,谢谢您。”帕拉丁点点头,结果Taco,“还请您保密,千万别打草惊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等布莱斯走出店门,才拿起帕拉丁的那份taco跟出去。<他出店门了。>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 Paladin> “……好的,谢谢您。”帕拉丁点点头,结果Taco,“还请您保密,千万别打草惊蛇。”
<帕拉丁 Paladin> “联邦政府会记住您的贡献的。”帕拉丁拍了拍服务生的手臂,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帕拉丁 Paladin> 随后她用视线跟着布莱斯,想看看他打算去哪。
<Handler> 服务生受宠若惊地离开了,刚好和出门的布莱斯擦身而过。
<帕拉丁 Paladin> <我暴露了,麻烦你跟上。>
<Handler> 布莱斯像没事人一样沿着人行道在街上走着。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下车,远远跟在他身后。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给帕拉丁回了个OK,同时不远不近地跟着布莱斯。<也不知他住在哪里,以后可以查查。>
<帕拉丁 Paladin> <我们现在的渠道……不是很多。>帕拉丁发了个委婉的回复。
<Handler> ——
<Handler> 他转了个弯
<Handler> 在他道路的前方
<Handler> 是一所警察局。
<帕拉丁 Paladin> “……该死。”
<帕拉丁 Paladin> 帕拉丁冲上前,一把拉住布莱斯。
<Handler> 布莱斯吃痛地叫了一声:“干什么?”
<帕拉丁 Paladin> “安静,不想死就跟我走。”帕拉丁抽出枪,抵住他的后背。
<Handler> “我面前就是警察局,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Handler> 他奋力睁开帕拉丁的束缚,朝警察局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从兜里掏出个口罩戴上,假装成不认识的人靠过去:“那个……你们需要帮助吗?”
<Handler> 帕拉丁用力将他拉住,按倒在了地上,他一直带着的运动包也滑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帕拉丁 Paladin> “FBI办案,女士。”
<帕拉丁 Paladin> “理查德·布莱斯,我建议你和我走。”
<Handler> “救命!!!有人在大街上想要绑架我!!!”
<帕拉丁 Paladin> “……算了。”帕拉丁抓起布莱斯的包,拔腿跑向车子。
<Handler> 布莱斯发出一声大喊,惊动了不远处的警察们。
<Handler> 扩音器的声音传来:“Freeze!”
<Handler> 此刻帕拉丁已经坐上车,点燃了引擎。
<帕拉丁 Paladin> 她直接调转方向,狠狠踩下油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假装自己是不知状况的路人。
<Handler> 菲莉斯被布莱斯指着,他似乎辨认出了你穿的衣服:“还有她,她也是一伙的!”
<Handler> 没有警车追来,帕拉丁很快就逃脱了追捕。
<帕拉丁 Paladin> “操!”帕拉丁一拳打在车窗上。
<帕拉丁 Paladin> 她把车停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向那个包。
<帕拉丁 Paladin> 她一手拿着枪,一手缓缓拉开了包。
<Handler> 一股剧痛从拳头传来。车窗微微龟裂。
<Handler> 另一边的菲莉斯和布莱斯被条子带进了局里问话,警局里的值班警员放着一段老广播的节目,百无聊赖地问着你们。
<Handler> http://music.163.com/song?id=1328159597&userid=311009176
<Handler> 监控和路人,还有taco店的店员证实了菲莉斯和这件事毫无干系,只是过程持续了很久,菲莉斯被迫反反复复把那段枯燥的广播节目听烂了才被放走。
<Handler> 而另一边
<Handler> 帕拉丁打开了包
<Handler> 随着拉链缓缓拉开,一股恶臭传来。
<Handler> 你打开车内灯,透过微微拉开的拉链,你看到里面仍是一片漆黑。
<Handler> 你接着,更进一步地拉开这运动包的拉链...
<Handler> 里面竟是一具早已木乃伊化的儿童尸体,身体发褐,勉强能见人形……蜷缩在包内。
<帕拉丁 Paladin> “这他妈的……”
<Handler> 菲莉斯和布莱斯双双被放走,布莱斯略显尴尬,快步向远离菲莉斯的方向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原地等布莱斯走远了些,然后才远远跟上。
<菲莉斯Phyllis> 她低头给帕拉丁发消息:<我出来了,被证明和这次事件无关。我再跟他一会儿,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Handler> 布莱斯快步地走到一栋公寓楼前,楞了一会,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帕拉丁 Paladin> <他是个变态,你小心点,包里的东西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小孩的尸体。>
<菲莉斯Phyllis> <好。我看他可能到家了,我记一下门牌然后来找跟你们汇合吧。>
<帕拉丁 Paladin> <……辛苦你了。>
<Handler> 菲莉斯在地图上记下了这里,注意到一扇窗户亮了灯。
<Handler> 布莱斯的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他拉上了窗帘。
<菲莉斯Phyllis> 布莱斯住在几楼?
<帕拉丁 Paladin> <我打算叫上另外两人今晚突袭布莱斯家,你怎么想?>
<菲莉斯Phyllis> 看到帕拉丁的消息,菲莉斯观察一下这栋楼的安全措施如何,有没有公寓管理员之类的看着。
<Handler> 菲莉斯确认了一下,似乎是二楼。
<Handler> 这里看起来是一栋老旧公寓,大概率是没有公寓管理员之类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随便按下这栋楼二楼某户的门铃:“您好,请问是理查德·布莱斯家吗?不好意思我是他熟人,但是忘记他是二楼第几间了……”
<Handler> “喂?”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Handler> 音乐,还有各种人的瞎叫唤,听起来在开派对。
<Handler> 吵闹声平静下来后才又有一个男人回答道:“啧,我还以为是披萨到了。他的房间是12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希望我们不会吓到她,你来询问吧?”皮塔跟着珀文卡,一起接近护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试跟上之前交谈过的护士。
<Handler> 沃尔斯和其他人一同走了一段时间,然后掏出手机,用语音输入的方式说着什么。
<Handler> 珀文卡竖起耳朵,捕捉到了Uber之类的关键词,听起来她是在叫车。
<Handler> 而后她拿出了一对黑色的有线耳机,听着歌,有些悠闲地等着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沃尔斯女士!请问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我保证会很快。”皮塔窜到沃尔斯面前单刀直入,甚至没来得及寒暄,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让自己看起来随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三层的那几位病人消失那一晚,是您去查的房并发现他们失踪的,我说的对吗?”
<Handler> “啊...你们也在等车?”沃尔斯点了点头,她看起来身体不舒服,微微地打着嗝。“是,当时是我。”
<珀文卡Pervinca> “您身体还是不舒服吗?”珀文卡关心道。
<Handler> 她面带尴尬地点了点头:“抱歉,最近肠胃有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可以这么说吧……”皮塔点点头,“我们是为了调查那起失踪案件而来,不知道您是否可以为我们复述一下当晚的情况?您是在怎么发现他们不见的?当晚三层是否有什么异常?”
<Handler> “当然可以,其实那天晚上很正常。”她捏着手指,这时你们听见一阵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uber已经到了。
<Handler> “各位去哪?要是顺路的话我们可以在路上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同伴
<珀文卡Pervinca> “您去哪里?”
<Handler> “回市区,我的公寓就在那。两位呢?”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也是。”珀文卡从善如流,“那就麻烦您捎我们一程了?”
<Handler> “当然。”她打开后座的门,坐到了左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坐在她身边,示意皮塔做前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遵从珀文卡的示意,拉开前门坐到司机旁边。
<Handler> 司机是个大胡子中年白人,带着墨镜。在你们上车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车发动了起来。
<Handler> “刚刚我讲到哪了?噢,那天晚上的情况”
<Handler> “那天只是普普通通的例行检查,你知道的,”
<Handler> 说着话的时候,旁边的珀文卡注意到她时不时会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眉,呈现着一种想要呕吐的姿态。
<Handler> 就像是怀孕早期的症状。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您怀孕了吗?”
<Handler> “不...我没事。”她用手擦了擦嘴嘴,你们注意到她的手上没有婚戒。
<Handler> “之后...我在房间里看见了那幅字...”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干呕,片刻后才擦着嘴:“抱歉。”
<Handler> “女士,要去医院吗?”司机问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您去医院检查过吗?”
<Handler> 护士简单的拒绝了他,继续说着:“然后,我连忙检查其他房间,发现...本该在束缚床上的他们每个人都消失了。...医院?我有预约我的医生...我记得是...”她拿着手机检查日历——
<Handler> 接着,她咳嗽几声,向前一倾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连忙扶住她。
<珀文卡Pervinca> “真的没事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最近的医院在哪?”
<Handler> 她刚想摆摆手,一股更剧烈的咳嗽涌上她的嗓子。
<Handler> 从她用手机捂着的嘴间,传来一声金属的碰撞声。
<Handler> 金色的影子从缝隙中落下。
<Handler> 有什么小小的、金色的玩意儿,被她吐了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不顾污秽,试图接住那东西。
<Handler> 她紧闭着眼靠在座位上,没注意到珀文卡的动作。
<Handler> 你捡起了一个小巧但是栩栩如生的小动物的金色雕塑。
<Handler> 那是一只甲虫。
<Handler> 金属的表面很湿,甚至还带有胃酸的腐蚀痕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深吸了一口气,将甲虫拍了个照片发在群里:<她吐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麻烦您。”她对司机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皮塔回头望向后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面色严峻地点点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究竟是什么时候吃进去的?在哪里?”
<Handler> “你们没事吧..?好。”司机连忙把你们带到了医院,在前门把你们放下。
<Handler> “什么?”护士用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睛:“吃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摇摇头:“没什么,我先扶您去看看吧。来,搭把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您。”皮塔翻翻身上有没有钱。
<Handler> “没事,信用卡付款。希望女士没事”大胡子老哥摆摆手,将车开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钱的问题解决后皮塔回到珀文卡身边,和她一起扶着沃尔斯女士走进医院。
<Handler> 沃尔斯在你们的搀扶下进了医院检查,你们焦急地等待了三十分钟左右。
<Handler> 在彩超室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Handler> 在这异常久的等待中,当你们甚至担心起她是否会就此人间蒸发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Handler> 医生拿着检查表对你们摇了摇头:“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Handler> 跟在她身后的沃尔斯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呼出一口气,却又截然相反地皱起眉。该说是意料之中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样吗,没有事就好。”
<珀文卡Pervinca> “她肠胃也没问题吗?”
<Handler> “嗯,看起来很健康。”医生把彩超照片递给了你们。
<Handler>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这么担心。”沃尔斯有些尴尬,坐立不安的样子。
<珀文卡Pervinca> “没关系,本来就该帮忙。”珀文卡摆摆手,“您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的?一直都这样吗?”
<珀文卡Pervinca> 应该是查房之后才出现的…她猜测。
<Handler> “说来也怪...”她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是从那些病人失踪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Handler> 彩超医生露出一脸“原来你们也是医学职业者,刚刚没让你们自己分析结果实在是太可惜了”的表情,招呼下一个病人走进了彩超室。
<珀文卡Pervinca>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心骤然一沉。如果是和这些邪门玩意扯上关系才变成了这样,那么他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查房那一晚,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吗?比如究竟是如何吞下这只金甲虫的?”
<Handler> “我没吞过任何奇怪的东西,再说。”她拿出钱包,从皮塔手上拿过了金甲虫,打开钱包的一个夹层。
<Handler> 里面密密麻麻地,全是各种各样的金色动物小雕塑。
<Handler> “我总不可能吞过这这么多...”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全都是您吐出来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医生……噢,走了。
<Handler> “应...该是。”她突然显得有些不确定。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怎么可能,人的体内是不能自行生成这种物质的。”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同意……”珀文卡纠结地看着她,“除了吐出这个,您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不对劲的吗?”
<Handler> “我不知道...我过两天会去让我的全科医生检查的。”她顿了顿,像是有什么欲言又止的话,叹了口气才说出来:“我没买医保,来医院检查对我这种工资太贵了。”
<珀文卡Pervinca> “等您的检查结果出来,方便也告诉我们一下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珀文卡担忧地看着她。
<Handler> “好..,如果这对案件有所帮助的话。”她面带愁色,拿着手机和你交换了联系方式。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送您回家吧。”
<Handler> “谢谢...”
<Handler> 你们将她送回了紧挨着一个停车场的公寓,公寓看起来很老旧,但周边的便利设施不少。
<Handler> 在和她告别后,你们望着不远的唐人街入口
<Handler> 几个华人模样的游客拿着手机,拍着入口牌匾上四个黄色的汉字。
<Handler> 遗憾的是,你们并不能看懂它。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打开谷歌翻译。
<Handler> 谷歌翻译告诉你,那四个字是
<Handler> The world is public 的意思。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走上前,随机抽了一个幸运游客:“嘿哥们,这个牌匾怎么了吗?为什么你们都在拍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什么旅游景点吗?”
<Handler> “哟呵,你们不知道吗,这可是个很出名的景点。”这位老年人推了推眼镜。
<珀文卡Pervinca> “您给讲讲。”
<Handler> 他用带着口音的英文balabala讲了一大堆,十分钟过去了,你发现你完全没理解他到底在说中国还是在说美国。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听出个所以然,拿出了开会时候神游天外的敷衍大法,就地开摆。
<Handler> 总之,在热情的中国老大爷的聊天下,你们甚至聊到了他的儿子在微软工作,样貌不凡身高逼近1m9等等等等
<Handler> 你们最后稀里糊涂地约定好周末来这里的中餐馆吃顿饭,各自散去了。
<珀文卡Pervinca> 群组里,珀文卡发了一张金色甲虫的照片,并且附文:<她吐出来的。>
<Handler> 图片上是一只金色的甲虫雕塑,栩栩如生。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里面的东西很了不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是连环婴儿杀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发给珀文卡和皮塔消息,特意没发给菲莉斯。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
<帕拉丁Paladin>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帕拉丁发出照片,里面是已经木乃伊化的褐色儿童尸体
<帕拉丁Paladin> <理查德·布莱斯包里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猜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认真说,我想起来我们的老朋友,阿萨。>
<珀文卡Pervinca> <说起来,怎么不在群里说?菲莉丝呢?>
<帕拉丁Paladin> <达理邦迪可不会他妈的跟死孩子聊天,还向他征求生活建议。>
<珀文卡Pervinca> <……他养小鬼?我听说泰国那边确实有这种乱七八糟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小鬼是这么养的吗?有没有办法直接堵住他询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同时开始搜索东南亚养小鬼相关的传说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被警察带走了,刚给我发消息被放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情况?>
<帕拉丁Paladin> <我在警局前抢了那变态的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愧是你,希望他明天还会来上班。>皮塔揉揉眉心,希望不会引起三角洲的注意。
<帕拉丁Paladin> <今晚就突袭他家,菲莉斯记下他的门牌号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那我们在他家那边汇合?>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你那边怎么样了?>
<菲莉斯Phyllis> <我在布莱斯住的公寓楼下。>菲莉斯把布莱斯的公寓地址以及二楼12号这个房间号达到群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走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去汇合吧。
<Handler> 菲莉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十来分钟之后,其他三个人都到了门前。
<帕拉丁Paladin> “留一个人在楼下,防止他跳窗逃跑,把消音器装上以防万一。”
<珀文卡Pervinca> “等下,能不能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开干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得益于曾经的研究学习,皮塔对消音器并不陌生,很快地为手枪装上了消音器。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之前跟踪他,发现他一直在跟背包说话……”
<帕拉丁Paladin> “无论是去哪还是做什么他都在征求背包的意见。”
<珀文卡Pervinca> “不是,你把包都夺过来了?他没跟你拼命?”
<帕拉丁Paladin> “但之后我暴露了,他打算报警,我就在警局前袭击了他,拿走了包。”
<菲莉斯Phyllis> “也许他应该成为多切斯特病院的患者而非员工……这至少牵涉到一个儿童的死亡。。”菲莉斯保守的说。
<帕拉丁Paladin> “我把他制服了。”帕拉丁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能听到它说话吗?”皮塔凑到皮包面前看着那个死婴木乃伊。
<珀文卡Pervinca>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珀文卡皱起眉,“我还以为这种神经病……会不顾一切的夺回木乃伊呢。”
<Handler> 皮塔凑上前去,十来秒后发现自己完全听不见包里有任何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除非他有不止一个?”皮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菲莉斯Phyllis> “他从警局出来以后就回家了。”
<帕拉丁Paladin> “他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之后怎么样了,菲莉斯,他在警局里表现怎么样?”
<菲莉斯Phyllis> “他有问必答,没什么特殊之处。”
<帕拉丁Paladin> “情况就是这样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了个没什么所谓的总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先撬锁试试吧,不行的话再说。”
<帕拉丁Paladin> “那谁留在楼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菲利斯留在这望风吧,”皮塔看看菲利斯怎么也称不上年轻的身体。
<Handler> 你们在准备撬锁的时候轻轻推了推大楼的门,发现它没被刚刚的披萨递送员关严,轻轻一推就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头,轻手轻脚地上到2楼12号。
<帕拉丁Paladin> 她拿出撬锁工具,试着撬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举起枪站在门边,准备等门开起后预瞄。
<Handler> 楼道又黑又潮湿,地上还散落着遗弃的针管
<帕拉丁Paladin> “有点难搞定……你们谁试试骗他开门?”
<Handler> 看起来这里不是什么值得久留的地方。
<Handler> ...在帕拉丁刚将工具放入锁孔,便发现它卡住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Handler> 手机上显示着现在是9:15PM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装成警察回访?但是我们没有警服啊。”
<帕拉丁Paladin> “干,他妈的锈锁。”她挫败地把工具抽出来。
<帕拉丁Paladin> “骗他开门就行,之后直接制服他就好。”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站在公寓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布莱斯的窗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我们是波士顿警局,关于刚才的案件我们似乎找到了您遗失的物品,请您出来认领一下可以吗?”皮塔敲敲门,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用他上课时的语气说道。
<Handler> 布莱斯被窗帘遮蔽的窗户内灯亮堂堂的,电视上的光在玻璃上闪烁。
<Handler> 里面没传来任何声音,门吱呀地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枪,对准门内。
<Handler> 屋内是空无一人的客厅,电视上嗡嗡地,体育节目的解说充斥了整个房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图听听,里面有人活动的声音吗?
<Handler> 灯被开到了最大。
<Handler> 珀文卡听着除了电视的声音,还有冰箱的嗡嗡声,屋内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
<帕拉丁Paladin> “跑了?他怎么跑的?”帕拉丁压低声音,她走进屋里,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在帕拉丁身后警惕着四周。
<Handler> 走进屋内时,帕拉丁差点被他随手放在门口的鞋子绊倒。
<Handler> ...他今天穿的鞋子就这么放在门口。
<珀文卡Pervinca> “……死了?”珀文卡猜测。
<Handler> 你们检查了一圈他狭窄的公寓,一切都很完好,可能的出口只有这扇门,以及窗户。但外面都有菲莉斯在看守。
<Handler> 他似乎就这么,消失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夜楼?”
<帕拉丁Paladin> “……先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吧。”
<珀文卡Pervinca> “还有一种可能。”珀文卡烦躁地深呼吸,“夜间楼层。”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在这个公寓中四处翻找起来。
<Handler> 你们在公寓里翻找了一阵。
<Handler> 帕拉丁最终在桌上找到了一本小册子
<Handler> 这是一份用胶粘在一起的小册子。似乎在宣传什么互助会。
(https://z3.ax1x.com/2021/08/25/hAz211.md.png) (https://imgtu.com/i/hAz211)
<Handler> 最吸引你们注意的自然是
<Handler> 那阴魂不散的符号又一次出现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深吸一口气,伸手翻开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果然又是这个东西,阴魂不散。”
<Handler> 小册子内只有一些普通的图片和文字,让它看起来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病友互助会的宣传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可能需要专门去这个互助会调查一下。”
<帕拉丁Paladin> “让我看看这地方在哪……”帕拉丁嘀咕着翻阅这本册子。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气:“线索越找越多。”
<Handler> 你们找到了上面写的地址,就在地图上离多切斯特疗养院不远的一所教堂。
<帕拉丁Paladin> “感觉就像是在一座迷宫里,每走一步岔路就变得更多。”
<帕拉丁Paladin> “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了点地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时间已经过了。”
<Handler> 地址上面正写着时间,晚上7点到9点。
<Handler> 现在9:15,已经过了。
<帕拉丁Paladin> “可以先去踩点。”
<Handler> 菲莉斯此时抬头
<Handler> 发现除了客厅中的三人身影之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过本来我们晚上也没什么事,我没问题。”
<Handler> 又多了一人
<Handler> 它似乎带着面具,身披披风。
<Handler> 静静地站在其他三人不远处,正脸面向窗外。
<Handler> 就像在盯着位于楼下的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了一惊,犹豫了一秒便直接打开群组语音:“你们找到他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他似乎彻底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没有,他根本不在公寓,凭空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没呢?里头根本没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看到他了吗?”
<菲莉斯Phyllis> “我从楼下看到……”菲莉斯一边把手机贴在耳边一边盯着那扇窗户,“看到楼上多了一个人?”
<帕拉丁Paladin> “……在哪?”
<Handler> 那个身影伸出手,隔着窗帘投下的身影你也能看出,他竖起了食指,比在嘴边。
<Handler> 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菲莉斯Phyllis>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一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Handler> 拉开窗帘,波士顿远处的灯火映入眼中,你向下看去,菲莉斯拿着手机,神色严峻地盯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在呢菲利斯,还能看到吗?”
<菲莉斯Phyllis> “没有了。我刚才看到的只有窗帘上的影子。”
<Handler> 随着窗帘的拉开,出现在菲莉斯眼里的那个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再次拉上窗帘,进行了一下试验。
<Handler> 即使窗帘又一次被拉上,在菲莉斯眼里那个身影也没有回来。
<帕拉丁Paladin> “……”
<菲莉斯Phyllis> “现在拉上窗帘也没有了。”菲莉斯眉头紧皱,“大概这也是,怎么说呢,和我们目前种种遭遇有关的。我看到的影子披着披风、戴着面具,这两个特征我们都很熟悉。”
<菲莉斯Phyllis> “你们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帕拉丁Paladin> “发现了他参加一个互助会,我们打算去召开地点看看。”
<菲莉斯Phyllis> “嗯,那我等你们下来。”
<Handler> 你们带上小册子,轻轻关上门后,四人又在街道上汇合。
<Handler> 即使是正值盛夏,你们仍能感到丝丝寒意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抬起头,再次看向窗户。现在有人影吗?
<帕拉丁Paladin> “……先去把我们的车取回来吧,然后直接去教堂。”
<Handler> 人影并没有出现在珀文卡的视野中。
<菲莉斯Phyllis> “好。说来这个互助会是什么主题的来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像是什么宗教集会。”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扭过头,听着同伴的对话,无言地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车开到公寓楼前,拉着同伴们回到自家车的位置。
<帕拉丁Paladin> “别忘了给被征用的先生发个消息,告诉他车在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会是一个教团吗?一个组织?就像是之前的剧组一样?”皮塔坐到后座上,又开始胡思乱想。
<Handler> 你们把车开回了多切斯特外,将车和自己的那辆黄色宝马M4交换。
<Handler> 从远处看去,深夜的多切斯特疗养院静悄悄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了一眼疗养院,发动车子前往教堂。
<Handler> 多切斯特社区教堂附近有着几家音像店,虽然已经到了夜晚10点,但仍有一家开着门。
<Handler> 教堂位于这个街区的深处,正对着一家绝不正宗的中餐馆和几幢居民楼,更远处则有个地下停车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车子停在教堂前:“进教堂里看看?”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去那边店里找个人问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去教堂。”
<帕拉丁Paladin> “我跟你去教堂吧。”


<Handler> 你们两人走过这家小型教堂的正门,室内有四个人零零散散地坐着,一家三口与一名看上去像是这里的神父的人在布道台边攀谈。
<Handler> 在走进教堂前,皮塔在草丛里注意到一个似乎有着棕黄色的东西躺在里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一下!”皮塔叫住帕拉丁,走到那个棕黄色物体旁边蹲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照亮了草丛。
<Handler> 你们发现那是一块碎纸板。
(https://z3.ax1x.com/2021/08/31/hNqzsx.md.png) (https://imgtu.com/i/hNqzsx)
<Handler> 你蹲着拿起了这块纸板,一下就明白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Handler> Сталинградский тракторный завод им. Ф. Э. Дзержинского意为斯大林格勒第三拖拉机厂,名为捷尔任斯基,或“CT 3”,它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Handler> 你记得根据记载,二战期间纳粹德国与苏联在斯大林格勒交战,
<Handler> 而这场以惨烈及其作为苏德战场转折点的影响力而闻名的战役中最激烈的交战点便是在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这种历史里才会出现的地点怎么会在这里被提到?”
<帕拉丁Paladin> “而且为什么是纸板?”帕拉丁打量着四周。
<Handler> 你们的四周静悄悄的。
<帕拉丁Paladin> “是什么人扔在这儿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互助会里有俄国人?还是这剧本像是二流电影一样和二战也有所联系?”
<帕拉丁Paladin> “先收起来吧,我们去找神父问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皮塔站起来走向教堂。
<Handler> 室内仅有蜡烛照亮,所有人都压低声音讲话的氛围让你们的困意占领了高地。
<Handler> 一家三口的父亲在与神父小声交谈,而还在吃拇指年纪的小孩趴在她母亲的腿上,看着你们两人看得出神。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四人附近,等待着他们的对话结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他们后面想听听究竟在说些什么。
<Handler> 神父与那父亲的谈话都是些家常话题,母亲笑着对你们两人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母亲笑了笑。
<Handler> 几分钟之后,神父和丈夫的谈话结束了,他坐回自己妻儿身边,也对你们露出一个微笑作为问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然后凑到神父身旁,压低了声音:“神父,我们想问问您关于在教堂召开的病友互助会的事情。”
<Handler> 你们两人走过这家小型教堂的正门,室内有四个人零零散散地坐着,一家三口与一名看上去像是这里的神父的人在布道台边攀谈。
<Handler> 在走进教堂前,皮塔在草丛里注意到一个似乎有着棕黄色的东西躺在里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一下!”皮塔叫住帕拉丁,走到那个棕黄色物体旁边蹲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照亮了草丛。
<Handler> 你们发现那是一块碎纸板。
<Handler> 你蹲着拿起了这块纸板,一下就明白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Handler> Сталинградский тракторный завод им. Ф. Э. Дзержинского意为斯大林格勒第三拖拉机厂,名为捷尔任斯基,或“CT 3”,它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Handler> 你记得根据记载,二战期间纳粹德国与苏联在斯大林格勒交战,
<Handler> 而这场以惨烈及其作为苏德战场转折点的影响力而闻名的战役中最激烈的交战点便是在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这种历史里才会出现的地点怎么会在这里被提到?”
<帕拉丁Paladin> “而且为什么是纸板?”帕拉丁打量着四周。
<Handler> 你们的四周静悄悄的。
<帕拉丁Paladin> “是什么人扔在这儿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互助会里有俄国人?还是这剧本像是二流电影一样和二战也有所联系?”
<帕拉丁Paladin> “先收起来吧,我们去找神父问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皮塔站起来走向教堂。
<Handler> 室内仅有蜡烛照亮,所有人都压低声音讲话的氛围让你们的困意占领了高地。
<Handler> 一家三口的父亲在与神父小声交谈,而还在吃拇指年纪的小孩趴在她母亲的腿上,看着你们两人看得出神。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四人附近,等待着他们的对话结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他们后面想听听究竟在说些什么。
<Handler> 神父与那父亲的谈话都是些家常话题,母亲笑着对你们两人点了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母亲笑了笑。
<Handler> 几分钟之后,神父和丈夫的谈话结束了,他坐回自己妻儿身边,也对你们露出一个微笑作为问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然后凑到神父身旁,压低了声音:“神父,我们想问问您关于在教堂召开的病友互助会的事情。”


<Handler> 你们两人走进了音像店,一个店员精气十足地招呼了你们:“晚上好!”
<Handler> “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来呀,想买什么尽管说!”
<Handler> “我们这边影片和专辑都超全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随便拿了两盒CD过去结账:“我想问问,您知道对面那个教堂里,互助会的事情吗?”
<Handler> “互助会?你是说那种怪怪的小册子?”
<珀文卡Pervinca> “嗯。我看见我朋友家里有这个,看着怪怪的……”
<Handler> 年轻的店员接过CD,利落地给你结了账。
<Handler> “我也看过啦,最近见到不少。”她耸耸肩:“不过我看到的不是在教堂。”
<Handler> “我看到的那本地址写的是旁边的老兵俱乐部,记得是每周日晚上10点到12点来着。”
<珀文卡Pervinca> “现在这么多互助会吗?”
<Handler> “谁知道呢...看着怪让人发毛的。”
<珀文卡Pervinca> “发毛?为什么?”珀文卡警觉。
<Handler> 音像店里放着超大声的重金属,在深夜可谓是扰民了。
<Handler> 店员双手抱在胸前:“我记得上面有个符号来着...我光是看着那个符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珀文卡Pervinca> 黄印。珀文卡看了菲莉丝一眼,点点头。
<珀文卡Pervinca> “这些互助会的册子上……都有那些?您知道他们都会做些什么吗?就对面的教堂里的也行……”
<Handler> “说实话啦...我完全不知道。”
<Handler> “说来可能有点不正确,但我觉得他们就是事多啦,不就是心情不好嘛,吃点东西看点电影就熬过去了——”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是抑郁症的互助会?”
<菲莉斯Phyllis> “那个教堂经常租给其他人办这种活动吗?”
<Handler> “——说到看点电影,荒野猎人的蓝光碟我们刚到货,要不要来一份?”
<Handler>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症,但不都是这些精神毛病才搞这种东西嘛,另外也没听说过神父有提到过这什么互助会。”她摆摆手。
<菲莉斯Phyllis> “咦,难不成是趁教堂没人的时候直接占用了场地?听起来有点不合适啊。”
<Handler> “谁知道呢,我是觉得那帮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想,前段时间的校园枪击事件不是说犯人也有抑郁症嘛!”
<Handler> 她滔滔不绝讲着一些涉嫌歧视的话。
<珀文卡Pervinca> “嗯嗯嗯嗯。”珀文卡当场开演糊弄学,向菲莉丝打了个眼色,准备跑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急促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音像店,她本来还对荒野猎人有点兴趣的。
<Handler> “下次再来啊!”好不容易找到深夜聊天对象的店员依依不舍的放你们离开,眼巴巴地看着你们快步走向教堂。


<Handler>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珀文卡和菲莉斯也走了进来。
<Handler> 只由蜡烛照亮的教堂里此刻共有6人,帕拉丁,皮塔,一家三口,以及神父。
<Handler> 此刻帕拉丁正和神父低声交谈着什么,那一家三口对你们笑着轻声问好,孩子把拇指含在最终一脸好奇。
<Handler> 神父礼貌地点点头:“晚上好...互助会是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那本宣传册,递给神父。
<Handler> 神父接过手册,看了一眼。
<Handler> “奇怪,我们这里应该没有那样的活动。”神父背过手去思索。“而且周二的这个时间段...这里应该锁了才对。”
<Handler> “今天还没有关闭是周末的缘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您不知道,那么可能有人在偷偷借用这里进行集会,您这边有摄像头吗?”
<Handler> 神父有些为难地把手按在了额头上:“没有...而且周二晚上这里一般都没有人,连守夜的也没有。”
<Handler> “只有萨米吉纳女士偶尔会来这里,您该不会碰巧认识?”
<帕拉丁Paladin> “您是说,多切斯特疗养院的护士长?”
<珀文卡Pervinca> 还真认识。珀文卡沉默了。
<Handler> “正是,她和她的家人都是虔诚,和善的人,不过最近我很少见到她和她家里人一起来这里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huh,线索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串联起来了。”
<Handler> 他看向你们身后的珀文卡和菲莉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两位知道她家人还好吗?”
<帕拉丁Paladin> “她……都有哪些家人呢请问。”
<帕拉丁Paladin> 一个不详的想法浮现在帕拉丁脑中。
<Handler> “她的丈夫菲利普,还有儿子亨利。”神父调出自己的手机日历翻了两页:“可能五月那会儿我就没见过亨利了,埃斯特和菲利普也只是分头来。我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帕拉丁Paladin> “嗯,可能是吧,她邀请我们明天与她共进晚餐,可以到时候帮您打听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咽了口口水:“亨利今年多大了?我该带些什么礼物给他?”
<Handler> “亨利今年16,说实话我也捉摸不清现在的青少年喜欢什么...”神父摸了摸自己的头:“对了,菲利普上周来时借了我一支他的钢笔,你们能帮我还给他吗?如果可以的话就太好了。”
<帕拉丁Paladin> “……好。”帕拉丁有些放松,接过钢笔。
<Handler> “谢谢你们。”神父道了谢。
<Handler> 交谈结束后,那一家三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整个教堂内只剩下你们五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看神父,举手发言:“是这样的,我们打听到,那个互助会不仅仅在您这里举办。明天晚上老兵俱乐部那边也有一场。说实话这样已经有点诡异了……星期二的时候,您真的不打算留下来看看什么情况吗?”
<Handler> “多谢建议,我会在周二留下来看看发生什么的。”神父对你露出一个微笑,背身向后走去。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在教堂的草丛里找到一张纸板。”帕拉丁示意皮塔把纸板拿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点点头,向其他人解释:“说是最近很多互助会,而且上面都有那个印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麻烦,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东西反而发展壮大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再次掏出万能的谷歌翻译。
<帕拉丁Paladin> “上面好像是个……什么什么拖拉机厂,二战时期的著名地点。”
<Handler> 谷歌翻译只给你隐隐约约翻译出这好像是个拖拉机厂的名字。
<Handler> 你到是想起来,旁边的皮塔好像会俄语来着。
<帕拉丁Paladin> “解释一下,皮塔耶夫斯基先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个是,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在斯大林格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一处重要转折点,总之都上世纪的事了,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Handler> 你们一边拿着纸板,一边走出了教堂,从街道另一侧的人行出口走到了偶尔拂过凉嗖嗖冷风的地下停车场附近...一个躺在地上的流浪汉出现在你们的余光之中。
<Handler> 他的脸上盖着一本周刊杂志,但真正吸引了你们注意力的是...
<Handler> 那张传单出现在了杂志的封底。
主题: 第十三幕:如是说道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7-24, 周日 04:43:06
引用
2015年9月6日,波士顿
<陌生人> 你们跟着沃尔斯和布莱斯一同回到了波士顿...
<陌生人> 你们发现护士沃尔斯似乎从那些人失踪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呕吐出一些金色的小雕塑,而护工布莱斯更是一直在与放在和他形影不离的运动包中,一具早已木乃伊化的儿童尸体交谈。
<陌生人> 在跟踪进布莱斯的家后,你们发现他在自己的家中消失了。
<陌生人> 你们跟随着布莱斯家中发现的小册上的地址前往了教堂,在和附近音响店的人交流中,你们得知这种互助会似乎不止一起。
<陌生人> 在路灯的照耀下,你们从教堂旁的地下停车场路过,在余光中你们发现了一个躺在角落睡觉的流浪汉
<陌生人> 吸引你们注意力的是,与杂志融为一体的那份册子盖住了他的脸庞。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流浪汉?珀文卡凑过去,试图戳戳他:“先生?hello?”
<帕拉丁Paladin> “你好,先生,你对这个互助会有了解吗?”

<陌生人> 走近停车场,潮湿的霉味涌进你们鼻尖。
<陌生人> 一股多日没洗澡的灰尘与汗臭味从珀文卡身前传来,邋里邋遢的流浪汉嘟哝着坐起身,
<陌生人> 露出了他身下垫着的更多传单。
<陌生人> “你们说啥?”
<菲莉斯Phyllis> “我想请问这些传单是从哪里拿到的?”
<陌生人> “...有烟吗?”他抬起眼瞪了你们四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其他人,她不抽烟。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摇了摇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有,等一下。”皮塔走进最近的711,随手拿了一包烟和咖啡结账。
<陌生人> 等到皮塔回来,流浪汉嘟囔着接过拿包烟,从传单堆里翻出一包火柴,磨磨蹭蹭的点上一根。
<陌生人> “捡的,随便到处捡的。”他吁出一口带着口臭的烟气。
<陌生人> 在他翻找传单堆的时候,你们注意到地上的传单似乎和你们见过的有些不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捡起来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即使有四十多的高龄(?),皮塔也还是没怎么学会和同伴分享,他只买了自己的咖啡,听着流浪汉的话慢慢喝着。

<陌生人> 珀文卡捡起来,注意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陌生人> 周一。剑桥区。
<陌生人> 接着,你不由自主地捡起了另一张。
<珀文卡Pervinca> “又是一个时间……这玩意怎么天天都有。”
<陌生人> 每周二,罗克斯伯里。
<陌生人> 每周四,南波士顿。
<陌生人> 每周五,东波士顿。
<陌生人> 每周六,查理斯镇。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对着地图,按照周一到周日的顺序,画出图案。

<陌生人> 你清点出了无数一模一样的传单也清点出了无数时间地点都不相同的传单。流浪汉抽着烟,冷眼看着你翻来翻去。
<陌生人> 他把你甩下手的传单堆成了一堆,点着了他手上一张位于市中心一家中学的传单,丢了进去。
<陌生人> 火焰无声地升起,蚕食着这堆纸,就像那个符号蚕食这个世界。

<陌生人> 与其说是有目的地连成了什么,不如说这些地点极其随机。
<陌生人> 它们就是执着地出现于随机的时间在了随机的地方,就好像它们一直存在,只不过你们才刚刚发现而已。
<陌生人> 很快,这些集会点像癌细胞一样挤满了珀文卡的地图,流浪汉手中的火焰也吞噬了整堆传单,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篝火。
<陌生人> 一只蛾子绕着余火转了一圈,一头撞了进去。

<珀文卡Pervinca>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程度的?那个时候都还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皮塔看着那些传单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菲莉斯Phyllis> “这也太多了?难道全都定期举行吗?”菲莉斯感到困惑。
<陌生人> “我有个想法。”流浪汉叼着烟,对着你们摊开手。
<帕拉丁Paladin> “你说。”

<陌生人> 杂乱的头发盖住了他乌黑的脸,让你们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陌生人> “有没有可能,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病。”他用食指敲敲自己的脑袋:“一种你脑子里的东西?”
<陌生人> “不觉得奇怪吗?到处都是这种东西,但从来没人提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指模因污染?”
<帕拉丁Paladin> “谁知道呢,也许每个去过的人都已经被替换成别的东西了。”
<陌生人> “如果这是一种植根在你脑子里的……我是说,一种精神病,你该怎么阻止一种集体的意识的传播……”
<陌生人> “对对对,那个学说...说我们的基因里……遗传里就存在的东西...”他咂咂嘴,吐出一口烟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真的是流浪汉?”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也应该直接去一次?”菲莉斯沉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按照传染病来控制就是,消灭或者隔离一切感染体,但是,”皮塔低下头看着传单,“这需要国家级别的力量,只靠我们三人是不可能的。”
<帕拉丁Paladin> “呃,三个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警惕地看向皮塔。
<珀文卡Pervinca> “……三人?”珀文卡皱着眉头看向皮塔。
<陌生人> “我看过一个预告片。”他没有回应你的问题,偏了偏头转向帕拉丁,你感到他的目光穿透了你自己。
<珀文卡Pervinca> 他在暗示死去的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什么样的预告片?”帕拉丁蹙眉,“和我有关?”
<陌生人> “YouTuBe上有着19万点击量。旅行前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皮塔看着帕拉丁和珀问卡,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赶忙低头喝了口咖啡,“四人,四人,所以我才要补充咖啡因。”
<陌生人> “告诉我,你们要怎么才能阻止...”
<陌生人> “它的传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出手机,在YouTube上输入旅行前歌。
<菲莉斯Phyllis> “没有办法,不过我更想知道,它究竟会带来什么影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看就知道了。”皮塔掏出手机在youtube上搜索旅行前歌。
<帕拉丁Paladin> “我记得这东西的相关内容都被删除了……”
<陌生人> “会带来真实。”对方摆了摆手,拿起自己的行李袋,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
<陌生人> 没有结果。那部预告片在Youtube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帕拉丁Paladin> “先生,您能说说这个预告片的内容吗!”帕拉丁叫住流浪汉,指着YouTube上的空白页。
<帕拉丁Paladin> “拜托,这对我很重要。”
<珀文卡Pervinca> “真实……?”珀文卡完全不明白。、
<陌生人> “他是溺死的。”流浪汉头也没有回,在迎面而来车辆的远光灯的强光照射下,他消失在了停车场的入口。

<陌生人> 皮塔不信邪地反复搜着,直到发现了一个名为StrangeOdyssey.com的网站,上面记录着一点相关的事情。
<陌生人> 上面提到该年11月12日,维克多·科瑞尔开始拍摄电影《旅行前歌》,这部电影是一部戏剧的改编。
<陌生人> 可惜的是,除了这条信息以外,网站上没有其他关于那部电影的细节。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手颤抖起来,如果他是溺死的,那么那场车祸是伪造的?
<菲莉斯Phyllis> “……这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像以前见过的带着蛇的那位,不过……”菲莉斯像是要挥散什么想法似的摆了摆手,“说真的,我们要不要参加一次互助会试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戏剧改编?是那个戏剧吗?”
<珀文卡Pervinca> “参加哪里的哪个?”珀文卡挥了挥手机,“这么多呢。”
<菲莉斯Phyllis> “时间最近的?如果都有那个印记的话,恐怕都一样。”
<帕拉丁Paladin> “明天的老兵俱乐部不是就有一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那个时候是戏剧,但是在现代,视频的传播效率远比那种古董要快得多……难道在戏剧之前还有其他传媒方式存在?”
<珀文卡Pervinca> “是的,晚上十点到十二点……”
<帕拉丁Paladin> “但明天也有护士长这条线索要追踪。”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旅行前歌是黄衣之王改编来的,那么有人想要抹去一切痕迹也说得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就分组行动吧。”

<陌生人> <各位,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明天有意来我家一起共进晚餐吗?>
<陌生人> 萨米吉纳女士的短信发在了你们四人的手机上。

<帕拉丁Paladin> “分组虽然可以,但互助会的危险性看起来不小,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把已经很少的人手再次分割不是很明智……”
<帕拉丁Paladin> “特别是我们也在被追捕的情况下。”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先去吃饭吧?反正互助会有很多次。”
<菲莉斯Phyllis> “确实。”
<帕拉丁Paladin> “通知一下神父?”
<帕拉丁Paladin> “如果他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去了互助会,那么可能就变成……”帕拉丁打了个代表邪教徒的手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反而我觉得萨米吉纳是诱饵,如果她也和那个互助会有关呢?如果她是来探查我们的调查进度呢?”皮塔捏紧手里变空的纸杯。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们还能怎么办?”珀文卡笑了笑,“总得去查。”
<帕拉丁Paladin> “你说得对,但她身上的疑点同样多……”
<菲莉斯Phyllis> “确实可以提醒一下神父,虽然不知道他会相信多少。……无论哪边,都得去了才知道。”
<陌生人> 你们许久没回萨米吉纳的消息,她过了几分钟又发来一条<可能你们已经睡了?如果愿意的话,明天下午五点,我会和达兰博士说提前下班,我家在波士顿克罗科特大街52号。静候佳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是说,如果她认为我们知道的太多,那么集会会不会暂停,会不会更换地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再次指了指密密麻麻的地图:“还能换去哪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fine,但愿我的担忧是多余的。”皮塔挥着双手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只能选择顺从。
<帕拉丁Paladin> “你说的有道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沉吟了一下回答。
<菲莉斯Phyllis> “那就明天先去吃饭再去集会,时间应该宽裕。”
<帕拉丁Paladin> “我不赞同分组,但我也不会阻止谁的行动……”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自己决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我们还得解决下住的问题,很遗憾我在波士顿没有安全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寻找最近的汽车旅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憋住没说自己觉得黄色的车很显眼,反正他们也没得选。
<帕拉丁Paladin> “要是这次事件之后我们都活下来了,那提醒我在主要城市都弄个安全屋。”

<陌生人> 你们折回教堂,提醒过刚锁上门准备离开的神父之后坐回车里,在附近找了个破烂不堪的汽车旅店开了四间房。姜红色头发的年轻店员画着浓妆,兴致缺缺地看着电脑里放着的电视剧,一句话也没问地收下了你们的旧款钞票。
<陌生人> 第二天,隔壁传来男女的互相怒骂声把你们四个一齐吵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昨天晚上喝的咖啡让他睡得很不安稳,皮塔揉着额头起床洗漱,等着其他人准备完毕。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洗漱完毕后检查了一下枪械的状况,再在大衣内侧挂好手雷,把黄衣之王珍重地放在里怀口袋里,走出房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试能不能听见隔壁在说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年纪大了的菲莉斯不需要太多睡眠,她一边利索地梳洗一边听听隔壁在骂什么,想必不难听见。
<陌生人> 珀文卡菲莉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一段时间,隔壁似乎是毒贩...男人在骂着女人自己偷偷用了要拿来卖的毒品。
<帕拉丁Paladin> “早啊各位,我们怎么消磨这个白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调查一下那个电影导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暗自摇头,但愿这不要要演变成什么危害人身安全的事态。
<帕拉丁Paladin> “怎么查?”

<陌生人> 在你们四人重新聚在一起后,皮塔在互联网上搜资讯起维克多·科瑞尔来。
<陌生人> 在互联网上无数被人遗忘的角落之一,你找到了一张照片。
<陌生人> 那是科瑞尔和一名女子的合影,他们姿态亲昵,应该是情侣。
<陌生人> 在照片的备注里提到,手搭在科瑞尔肩上的那名女性名为路易莎·雷吉,是名芝加哥的神秘学作家。
<陌生人> 向下搜寻过去,同样出现这张合影的关于她的网页上写道,2006年她在写一本关于ThothHermes神庙的书。
<陌生人> 至于维克多·科瑞尔的更多信息,则完全从互联网上销声匿迹,任何你能接触到的数据库里都不见踪影。
<帕拉丁Paladin> “能查到这位雷吉女士的现状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试试。”
<陌生人> 互联网上搜到路易莎·雷吉最新相关的是
<陌生人> 她的死讯。
<帕拉丁Paladin> “啧。”
<陌生人> 在2007年5月6日,她被人发现死在了她位于湖边的家中,而且至少已经上吊身亡一个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上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搜索一下她写的那本书。
<陌生人> 网上到处都没有那本书的内容。
<陌生人> 唯一提到的地方,也都是在惋惜作者在完本前就去世了。
<陌生人> 但深入搜寻下去,也有不少神秘学圈子里的阴谋论
<陌生人> 阴谋论里添油加醋地描写着雷吉的研究让她发了疯,用第一人称描写着她上吊前的心理活动。
<帕拉丁Paladin> “她的著作好像还没完成……”帕拉丁嘟囔着搜寻关于ThothHermes神庙的讯息。
<陌生人> 你能搜到的都只是一些早就接触过,平平无奇的赫尔墨斯神秘学内容。
<帕拉丁Paladin> “感觉线索断掉了。”
<帕拉丁Paladin> “第一次有线索没有越查越多,还有点不适应。”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是……”珀文卡苦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忍不住也笑了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是他们和所谓的真实离得还太远吧,所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帕拉丁Paladin> “难道不是太近了吗,所以被全都抹掉了。”
<菲莉斯Phyllis> “虽然我们目前为止听说的更多是,自杀的,或者自己消失的……也或许这也是一种抹杀,我们无从知道。”
<帕拉丁Paladin> “那我们要再做点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查查理查德·布莱斯和萨米纳吉?”

<陌生人> 你们在网上查到埃斯特本人有Facebook和Instagram账号,菲利普也有Facebook,他们的儿子亨利拥有一个推特号、Instagram和Snapchat号,不愧是年轻人。
<陌生人> 不过,自2015年8月24日以来,这些账户再没有过任何动静。
<陌生人> 其他地方的记录显示,1995年6月1日埃斯特和菲利普在波士顿结婚,除此之外这家人看上去遵纪守法,是绝对的好公民。埃斯特·萨米吉纳在多切斯特精神病院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早年出院的病人给予了她非常不错的评价。
<陌生人> 理查德·布莱斯的档案也是确凿无误的清白好人,要不是你们亲眼见过了他包里的东西,光从档案上来看不会觉得他有任何疑点。
<陌生人> 至于布莱斯的社交账号停更日期,则是在9月1日。
<陌生人> 在此期间,菲莉斯做好心理准备后从照片上检查了一遍那具儿童尸体。
<陌生人> 你的医学知识告诉你,这具尸体已经死去至少30年,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菲莉斯Phyllis> “那个儿童尸体已经死了至少三十年。布莱斯今年几岁来着?他有过什么兄弟姐妹吗?”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他不是个儿童杀手。”
<陌生人> 从他的社交页面来看,他上个月刚过了自己的27岁生日。
<陌生人> 没有结婚,也没有兄弟姐妹,facebook上时不时会和父母有些互动。
<帕拉丁Paladin> “要不要联系一下他的父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用什么理由?装水管吗?”
<帕拉丁Paladin> “问问他们家有没有被做成木乃伊的早夭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恐地看着帕拉丁。
<陌生人> 你们四个人聚在汽车旅馆走廊看着手机的时候,隔壁吵架的两人终于摔门而出。
<陌生人> 男人瞪了你们一眼,牵着女人从你们身边挤了过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回赠了一个世界友好手势。
<帕拉丁Paladin> “你瞅啥?”
<陌生人> “呸,一帮老逼东西。”后者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下了楼。
<珀文卡Pervinca> “他是不是除了贩毒失败还阳痿?不然怎么火气这么大?”珀文卡扭过头,询问同伴。
<帕拉丁Paladin> “没必要理会毒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在的年轻人是这样的,虽然他们去吧。”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怎么样,要不要去放问一下布莱斯夫妇?”
<菲莉斯Phyllis>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吧,我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保持移动才不容易被定位。”
<陌生人> 从布莱斯夫妇的facebook上留下的住址来看
<陌生人> 他们现在住在拉斯维加斯
<帕拉丁Paladin> “哦……又是拉斯维加斯。”帕拉丁有些头疼,“看来这趟行程同样要延后了。”

<陌生人> 你们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着,四个人围成一团聚在手机面前的样子颇有些滑稽
<陌生人> 和那些嘲讽青少年离不开手机的讽刺漫画里的青少年一模一样。
<陌生人> 随后,四人驱车来到了 护士长埃斯特·萨米吉纳的家,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克罗科特大街52号。
<陌生人> 这栋房屋建于1925年,是一座三层白色建筑,位于阿什蒙特社区一条狭窄、蜿蜒的街道上。
<陌生人> 从房产中介的网页上,你们了解到早在1955年它就被分成了两套独立的公寓,一套占据了一楼,另一套占据了上面两层。
<陌生人> 车辆在下午驶入街区,此刻街区静悄悄的,没有人。
<陌生人> 在你们下车,刚要敲门时,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陌生人> <抱歉,今天有点忙,我可能会迟到一个小时。>

<帕拉丁Paladin> <那我们在楼下等你?>
<帕拉丁Paladin> <出什么事了吗?>
<陌生人> <没有事,今天只是有点忙而已。>
<帕拉丁Paladin> “萨米纳吉还有一个小时回家,我先进去看看,麻烦你们望风。”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撬锁工具,不得不说这样溜进一个对自己有善意的人家里还是有点罪恶感。
<陌生人> 一楼现在是别人的家,门牌上这家人的姓写着科斯蒂克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有点危险……不过好吧。”菲莉斯点头。
<菲莉斯Phyllis> 期间她在公寓周围兜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比如邮箱有没有信,庭院有没有经常打理之类的。
<陌生人> 帕拉丁小心翼翼地绕上前往二楼的楼梯,门锁被她轻轻挑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车里望着街道,感觉有些无聊就干脆打开了电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脱下靴子放在门口,以防留下脚印。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子,打量四周。
<陌生人> 而菲莉斯绕了一圈,没有找到庭院,不过邮箱塞得满满,堆了不少信,很可惜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陌生人> 皮塔的电台里传出了歌声。
https://y.music.163.com/m/song?id=18795376&userid=83206557&dlt=0846

<陌生人> 公寓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气味,像是煮过头的辛辣食物或一束干花。
<陌生人> 这味道无处不在。既不能说是难闻,也称不上芳香,不过是很强烈刺鼻。
<陌生人> 在帕拉丁的视线里, 二楼铺满了一种明显经过翻新的、现代设计的宽阔地板,它们挤在一栋20世纪20年代户型的住宅里。
<陌生人> 这一层包含一个L形的厨房,在旁边一方窄区里放着一张小圆餐桌和四把椅子。一间大客厅里则是沙发、椅子、靠垫和一个早已熄灭的壁炉。
<陌生人> 壁炉上方安装了一台平板电视。
<陌生人> 尽管是设计概念是相对开放的户型,但这一层却没有足够的窗户,令人无时不刻地感觉到黑暗和狭窄的迫近。
<陌生人>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室内无人,上行的楼梯穿过客厅,直通三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咂了咂嘴,确认是否有反上来的细微甜味。
<陌生人> 你没有尝到甜味,但鼻子逐渐意识到了味道传来的方向。
<陌生人> 在你往源处走去时,注意到了客厅里的小餐桌上放着一本用胶粘在一起的小册子。
<陌生人> ......你已经见过将近百本类似的册子了。
<陌生人> 在它的旁边,堆着一些切割下来的废纸以及胶水。
<陌生人> 在册子下面,压着几份复印件和一张联邦快递的250份收据。
<陌生人> 看上去萨米吉纳把这份册子复印了至少250份,然后把它们分发给了其他人。
<帕拉丁Paladin> <萨米纳吉家里有宣传册,似乎是她制作分发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发完这句话,戴上手套继续往气味的源头走去。
<陌生人> 在气味源头,你瞥见几只罐子倒在餐厅的一边。
<陌生人> 罐子曾经装过某种液体,残留在容器中的东西已经干燥成透明的糊状。在这些罐子的边上躺着一张字条,上面用熟悉的笔迹写着四个单词。
<陌生人> “For Sami pick up”
<陌生人> 二十年前地下室用于作画的亚麻籽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这里。
<陌生人> ...你突然反应过来了20年前的Sami指的是谁。
<陌生人> 是20年后的萨米吉纳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努力平复下心情,把这东西拍下来发到群组中。
<帕拉丁Paladin> <我要上楼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注意安全。>
<菲莉斯Phyllis> <……这种让人不安的感觉可真熟悉。>
<陌生人> 在你上楼前,最后注意到的是客厅的沙发上有两个纸质面具,银线固定在脸上,面具上表情莫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烦躁地收起手机,反复叹气。
<陌生人> 它们面朝着楼梯的方向,就像在盯着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竖起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它们安静。
<陌生人> 亚麻籽油的气味一直延伸到了三楼,沿途都是。在通往三楼的狭窄楼梯一侧是延伸而上的木板墙壁,油的味道从中散发而出。你脚下踩着的地毯是一种古老而熟悉的海军蓝,由于长期使用,中间已经磨成了浅蓝色。
<陌生人> 面具们一动不动地,这个角度让你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张死者照片
<陌生人> 但你记不真切,到底是什么照片。

<帕拉丁Paladin> 她转过身,走上三楼。
<陌生人> 上行的楼梯通往一条有三扇门的平台,最先被你注意到的是浴室门边的一张柜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近柜桌,一一拉开其抽屉确认里面的内容。
<陌生人> 你拉开柜桌,一台缝纫机躺在里面。
<陌生人> 而桌面上散落着几十条用了一半的彩线、纱料和剪下的布料。
<陌生人> 四件未完成的服装堆在柜面之上,看起来样式一模一样。
<帕拉丁Paladin> “缝纫机?”帕拉丁自言自语,“呃,既不会是用来缝制纸质面具的也不会是用来做塑料长袍的,请问你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帕拉丁Paladin> 她抖开一件衣服,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陌生人> 缝纫机没有回答,不过
<陌生人> 落下的衣服代替了它回答。
<陌生人> 衣服显现出红色、金色和黄色的侍者服装。
<陌生人> 这些酒店员工似的服装上的口袋和纽扣都是假的,只是做得看起来像真口袋或纽扣。
<陌生人> 在这堆衣物边放有切割出的毡片。
<陌生人> 看起来像是为侍者制服设计的未缝合好的菲兹帽。
<陌生人> 每件套装的胸前都绣有“HOTEL BROADALBIN”字样的金线。

<帕拉丁Paladin> “哼……侍者服,还是布罗达尔宾的。”帕拉丁拍下衣服的各个角度,发给大家。
<帕拉丁Paladin> <这会是萨米纳吉小姐为我们准备的角色吗?>
<帕拉丁Paladin> 她把衣服放好,打开浴室的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意味着她要带我们去酒店?>
<菲莉斯Phyllis> <她也是……试图推进某出戏剧上演的人吗?我们的戏剧?>
<陌生人> 推开浴室门,十分骇人的场景涌上你脸前...
<陌生人> 地板,浴缸,水槽,密密麻麻堆满了书,活像是有人把家里的每一本书都被乱糟糟地堆在了浴室里。
<帕拉丁Paladin> “恶心……”帕拉丁蹲下确认离自己最近的书的标题。
<陌生人> 《夜海》
<陌生人> 你发现一个熟悉的标题出现在自己面前。
<帕拉丁Paladin> “……”她放下这本,看看其他的。
<陌生人> 在你放下书前,注意到了一点古怪。
<陌生人> 你下意识地翻了两页
<陌生人> 在沉默中,你意识到在浴室的这些书中有许多已经被刀法拙劣地剪成碎片,选择性地从书页中裁掉了一些文字和照片。
<陌生人> 但那些被剪下的片段无迹可寻。
<陌生人> 其他的书也全是你见过的,比如那本《没有门的世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像是被烫伤一样扔下了书,把照片拍下,并附上她发现的说明文字。
<帕拉丁Paladin> 她关好浴室的门,依次看看其他两间房间。
<陌生人> 抬起头来你才发现,浴室里有一个半开着的洗衣滑槽,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
<陌生人> 老式酒店里那种将脏衣服直接滑进地下洗衣房的滑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忍不住好奇,用手机摄像头放大确认便利贴上的文字。
<陌生人> 在纸条上写着“×4服务生”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看看其他房间吧。
<陌生人> 不过用摄像头放大之后你才更进一步地注意到,这个滑道看起来是最近安装的,而且在墙上的位置有点不平坦。地板上的地毯上甚至还散落着一些锯末。
<陌生人> 在你刚要离开时,一阵机器的轰隆声似乎从下面传了进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手电筒和录制模式,把手机探进了滑槽里。
<陌生人> 你的手机摄像头照出了声音的源头,在滑槽下落大概五层楼距离之外,也就是十几米之下的地方,金属滑槽的尽头是一块沐浴在昏暗光线之下的紫红色地毯。
<陌生人>  一张阴影笼罩的脸正隔着那个绝不会出现在三层楼建筑里的距离凝视着你。
<帕拉丁Paladin> “……打扰了。”
引用
“.....!......是.....!”
<陌生人> 滑槽对面传来了不知何人的声音,嗓音经过多次传播淹没在机器的噪音之中,无法分辨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收起手机,起身走出浴室,她已经不想在这个诡异的房间里再多待一秒了。
<帕拉丁Paladin> <感觉这里怪诡异的,你们快上来给我当盾牌。>
<陌生人> 你心烦意乱地走进了主卧,宽敞的主卧室里地面突然换成了人造木地板。里面摆着一张特大号床,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
<珀文卡Pervinca> <也太不客气了……好吧,等一下,我马上上来。>
<帕拉丁Paladin> 她顺便看了眼时间,确认里萨米纳吉回来还有多久。
<陌生人> 除了主卧浴室的门,你第一眼看到的是门后一只大竹筐里面放着的几套衣物。
<陌生人> 衣橱里挂着几件成年男女大小和款式的衣物。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从楼梯走上去,在门口让帕拉丁帮忙给开门。
<菲莉斯Phyllis> <来了。>菲莉斯简短地回复了一句,看到帕拉丁发的照片她确实也很好奇。
<陌生人> 出乎你的意料,时针只走过了20分钟。
<帕拉丁Paladin> “欢迎,来到邪教教主的温馨小窝。”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下楼给两人开了门:“进房之前别忘了脱鞋。”

<陌生人> 两人一进室内,便被那一阵冲鼻的辛辣油脂味弄着皱起眉头。
<陌生人> 难以想象能有人好好地在这里住着。
<陌生人> 首先进入的是客厅,你们在餐桌上看到了帕拉丁曾给你们提到的宣传册。
<菲莉斯Phyllis> “这地方还真是……”菲莉斯习惯了一下这里的气味,“我的记性可能有点差,萨米吉纳之前提过她和谁一起住吗?”
<帕拉丁Paladin> “她的丈夫和儿子应该是和她一起住的……”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没有音信了。”珀文卡摇了摇头,“所以她是一个人搞出了这些东西?”
<帕拉丁Paladin> “也许他们俩现在住在冰箱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拉开冰箱。
<陌生人> 冰箱里摆着新鲜的蔬菜,番茄红彤彤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主卧室,看看竹筐里堆的衣服。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没有尸块,说起来珀文卡你应该知道吧,人类和羊的肠子非常像,几乎难以分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扭过头,认真的看向帕拉丁,“……别在这里发癫!”
<陌生人> 菲莉斯走上楼梯,从筐里拿出了两套完整的男性服装。
<陌生人> 那两套衣服的纽扣扣得严丝合缝,衬衫放在外套里面,连内衣都好好地放进了裤子里,并用别针仔细地固定在一起。
<陌生人> 其中一套似乎是为身材高大的男士设计的“商务休闲装”——短袖纽扣衬衫、黄褐色卡其裤、腰带、领带和男士的无带鞋。
<陌生人> 第二套衣服是青少年穿的,一件当下流行的说唱歌手眼哥菲迪·瓦普的t恤、黑色牛仔裤、黄色连帽衫和一双运动鞋。
<帕拉丁Paladin> “好吧,该上楼了。”
<陌生人> 这些衣物干干净净,甚至熨平到没有褶皱。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笑起来。
<帕拉丁Paladin> 经过沙发时轻轻拍了拍那两张面具。
<陌生人> 两张面具还是那么的沉默,也许他们两其实很害羞。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沉默许久,轻轻放下这两套衣物,拍照,然后像是想把这部分记忆赶紧甩掉似的扭头拉开梳妆台抽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菲莉斯身边:“嗯,仿佛是穿着衣服的人突然消失了。”
<帕拉丁Paladin> 她查看女人的衣物,是否也是这么摆放?
<陌生人> 主卧的梳妆台里放着些男士的古龙水和女士香水。
<陌生人> 那两套衣服完全按照它们可能被穿着的模样固定好,唯一不对劲的地方是没人穿它们。不过这样排好的衣服也只有这么两套,其他的都在衣柜里。
<陌生人> 在走到梳妆台边时,菲莉斯的碰到床边,踩到了什么东西。
<菲莉斯Phyllis> “但是用别针别好了,很难说萨米吉纳是怎么想的——?”菲莉斯低头看去。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她会以此作为那两人的代替,或者更可怕的,会有无形之物穿上他们的衣服四处走动。”
<陌生人> 你剃头发现了一本非常......
<陌生人> 臃肿的笔记本。
<陌生人> 它就像掉进水里泡过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到那些披着袍子的小孩……”珀文卡冷不丁的产生了联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捏起那本笔记本,抖开看看。

<陌生人> 笔记本的正面用银色颜料笔歪歪扭扭笔记幼稚地写着它的名字:The Phantom Sayeth
<陌生人> 或者说:《幻影如是说道》
(https://s1.ax1x.com/2022/07/24/jXXqyt.jpg) (https://imgtu.com/i/jXXqyt)
<陌生人> 这个臃肿的怪物看起来就像一个精神错乱的孩子精心维护着的剪贴簿。菲莉斯的职业生涯中见过不少这种东西。
<陌生人> 从它的书页中喷薄而出的是无数被水泡发泡胀了的杂志剪报、小卡片、传单、照片,甚至超市的特价优惠券,
<陌生人> 其中很多从四处剪贴下来残片已经被多次折叠、揉皱且磨损出了毛边。
<陌生人> 每一个单词甚至整个句子都是从《大都会》杂志上关于时尚美发的文章、家中的水费单和从垃圾中捡来的私人信件以及一个孩童所能找到了一切带有文字的纸片中剪下再贴上去的。
<陌生人> 这些毫无章法毫无规律毫无理智可言的纸片边角被剪得歪歪扭扭,然后用胶水仔细地粘在剪贴簿上,认真得就像在对待暑期作业。
<陌生人> 翻过几页,菲莉斯发现这是一出拼凑出的戏剧。

<菲莉斯Phyllis> “这是……这也是戏剧。虽然是拼出来的。”菲莉斯试图仔细一些阅读其中的内容。
<陌生人> 不出你的所料,这本书是完完全全的那出戏,与红书版的内容一模一样。
<陌生人> 此刻站在一旁的主卧浴室门前的两人皱了皱眉,鼻子里充斥的强烈味道逐渐被别的味道填满了。
<陌生人> 一种比放了一个月的草莓还要让人作呕的味道。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尝试找一下气味源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这个笔记本也拍了一页发给其他人。<一样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里面的东西很好猜了。”
<陌生人> 气味的源头来自关着门的主浴室,一条蓝色的厚毛巾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完全堵住了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又一次咂嘴,这一次大概会有,甜味在舌根飘荡。
<珀文卡Pervinca> 开开看看?
<陌生人> 想象中的甜腻味自然地出现在了帕拉丁的嘴中,令她微微作呕。
<陌生人> 门没锁,珀文卡的动作让这扇门被推开了。
<陌生人> 你惊讶地发觉这间浴室里的排风扇竟然在彻夜运转,而且里面还亮着灯。
<陌生人> 然而,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三人都闻到了一种你们或许认得甚至熟知的气味。
<陌生人> 死亡的味道。
<陌生人> 浴缸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化学清洁剂堆积而成的恶臭,令人窒息。
<陌生人> 即便如此,它也掩盖不了腐烂的难闻气味。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立刻皱眉掩住口鼻。
<陌生人> 你们意识到这正是你们一直闻到的那股充盈了整个屋子味道的根源所在。
<帕拉丁Paladin> “……我就知道。”帕拉丁走进浴室,查看尸体的状态。
<陌生人> 浴缸里装满了几十个工业清洁剂瓶子,瓶盖已经开封,清洁剂从瓶口涌出。浴缸之中盛有大约一英寸深的液体——容器里的液体——已经凝结成深棕色。
<陌生人> 主卧室的浴室镜子看上去很正常,但上面复盖着一系列用指尖的油画出的复杂线条。
<陌生人> 在镜前的柜台上放着一个飞利浦DVT4000数字录音机。
<陌生人> 帕拉丁强忍着恶心,就这么扫了一圈,没有在浴缸里发现尸体。
<帕拉丁Paladin> “尸体不在浴缸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查看数字录音机,想把里面的录音带拿出来。“如果里面有什么东西,至少我不想在这里听。”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是被处理掉了的话理应不会发出这么强烈的恶臭,难道是被砌在了墙里?
<陌生人> 菲莉斯摆弄了两下手中的录音机,发现它是内部储存的类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敲打周围的墙砖。
<陌生人> 如果用上数据棒也许可以导出来,当然它本身也应该能自己播放。
<陌生人> 帕拉丁敲了敲墙,墙后传来实心的回音。
<陌生人> 但触感可不让人舒服,油腻腻的。
<菲莉斯Phyllis> “我拿这个去外面听听,你们有事喊我。”菲莉斯拿着录音机走到主卧里,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然后按下播放键。
<帕拉丁Paladin> “嗯……被融化之后作为涂料涂在墙上了?或者其实浴缸里的东西就是他们残留的全部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自言自语着查看镜子上的画作。
<陌生人> 菲莉斯手中的录音机里面只包含10段短录音和一段3分22秒的连续录音。
<陌生人> 播放之后,录音机毫无征兆地发出了第一段人声,

引用
“妈妈今天给我看了一些东西,呃。(背景笑声)”
<陌生人> 帕拉丁注意到镜子...非常的迷人。有一股奇特的吸引力让你不自觉地想要将手放上去。
<陌生人> 十几岁男孩的笑声响彻主卧。
引用
“……很有趣。很有趣。我喜欢它,我喜欢它。”

<陌生人> 还没等你们反应过来,第二段录音自动播了起来,还是那个十几岁男孩的声音

引用
  “出来。出来吧。(歌咏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毫不犹豫地,伸手触碰镜子。

引用
“出。来。出。来。”

引用
“出。来。出。来。”
<陌生人> 跟着浴室外传来的歌咏声,帕拉丁的手指无意识地划出一个形状。
<陌生人> 黄印的形状。
<陌生人> 录音背景中不断响起咔哒咔哒像是挣扎的声音。
<陌生人> 紧接着,一个成年男子惨叫起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皱眉听着,忍住没去调低音量。
<陌生人> 帕拉丁的手每描出一个形状,手就穿透镜子,陷得更深一点。

<陌生人> 男人的尖叫随着录音结束而歇止。
<陌生人> 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引用
  “所以,我杀了爸爸。”
引用
“他不想看。他不想看。”
 “太糟糕了。很伤心。要走。瓶子。”
<陌生人> 录音来到了下一段,还是他的声音

<HD> 下一段还是他的声音。

引用
“我在写一本书。”
引用
“(笑声)爸爸回来了。他告诉我一些事情,在他……唔,书的事情。(门砰的一声关上)”
引用
“把瓶子放在那边。(塑料袋发出的噼啪声)”

<陌生人> 埃斯特·萨米吉纳护士长的声音在第六段录音中响起
引用
“你看到了吗?你是怎么看到的?”
引用
少年的声音回答, “在镜子里。”

<陌生人> 帕拉丁的半根指尖都已经陷入镜面,另一边的触感冰冷而柔韧,就像黏土和软冰的奇怪混合物。

<陌生人> 埃斯特说道,
引用
“我认为我们应该——”
<陌生人> 这段录音戛然而止,
<陌生人> 她的儿子在后面的一段录音里开了口。

引用
“妈妈今天给我看了面具。我想我(难以分辨的声音)难以冷静。她正在捣鼓什么,我——”
引用
  “快搞完了。爸爸帮了大忙。就在明天,或许。”
<陌生人> 接下来,在浴室浴缸中液体的飞溅声中,十几岁的男孩的声音喊了起来。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你在做什么!”珀文卡冲上前去,拉住了她。

引用
  “再给我看看,再给我看看,再给我看看。”

<陌生人> 时不时地,你们还能听到吱吱的声音。
<陌生人> 帕拉丁也在发出吱吱声。
<陌生人> 那是手指在镜面上划动的声音。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图把她拔出来。
<帕拉丁Paladin> “你看,我的手指已经进入了另一侧……”
<陌生人> 最后,在那段最长的录音中,第二个声音用低沉、缓慢、沙哑的声音说话了。
<珀文卡Pervinca> “别乱来!”
<陌生人> 听起来仿佛是一个非常非常老的病人在大口喘气的间隙讲话。
引用
“——千塔的巨城于远方的湖岸清晰可见,……

 在畸月的天鹅绒幕布的衬托下,

 尖塔高耸入云,抬首望不见顶端,……

 湖中云浪旖旎,低头看不清深底……”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我完全进入呢?我会去往镜中世界?还是成为墙中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饶有兴味地盯着没入镜子的指头。
<陌生人> 话语持续了2分24秒,他用垂死的语气,缓缓读着你们早已熟悉的那段文字,在最后,它说道:
引用
“就这样,我们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这出戏里有许多人:

 所有死去的人,

 所有活着的人,

 所有将死的人,

 一同和我们站在这个舞台上,永远。

 终。”
<陌生人> 在尾声的念诵中,你们意识到那个声音把整出戏剧都给口述了一遍。

<珀文卡Pervinca> “你不会想用自己来做这个实验吧?!想想……想想之前那次,追杀我们的人!你不是还有没搞清楚的事情吗?”
<陌生人> 最后一段录音里,亨利对着录音机语气急促,
引用
“我找到了进入镜子的方法。我让爸爸先进去了。快来找我。”
<陌生人> 恰好在此时,帕拉丁的整只手陷入镜中。
<帕拉丁Paladin> “……你说得对。”帕拉丁停下描摹,“也许这件事的确该从长计议。”
<帕拉丁Paladin> 她张开手掌,试着抓取一些镜子另一端的事物。
<帕拉丁Paladin> “就是不知道我还来不来得及抽身了。”
<陌生人> 帕拉丁一把抓住了镜子里的一根冰冷的手臂。
<珀文卡Pervinca> “我帮你……要拉你出来吗?”
<帕拉丁Paladin> 她握住那根手臂:“我准备好了,麻烦拉我出来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抱住帕拉丁的腰,用力往后拉!
<陌生人> 两人同时发力
<陌生人> 菲利普·萨米吉纳的尸体被你们拽出,尸块从镜子里喷涌进浴室之内,
<陌生人> 哗啦一声,恶臭和充满化学物质的腐烂的肉体复盖了浴室里的两人。
<帕拉丁Paladin> “……抱歉,看来镜中世界不是那么好进入的。”
<珀文卡Pervinca> “还好你没继续……”珀文卡打了个寒战。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欠你一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只是笑了笑:“我们去找菲莉斯吧,也许录音里还有别的线索。”

<陌生人> 在这间狭小的浴室内,亨利·萨米吉纳杀死了他的父亲。
<陌生人> 然后,他的父亲,那具停尸于此的尸体,向他口授了《黄衣之王》的全本。
<陌生人> 尸体的亡语,就是《幻影如是说道》的来源。

<菲莉斯Phyllis> “发生什么了?”菲莉斯听见浴室里的争执,拎着录音机走回去,然后被看见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陌生人> 一地尸块,外加被尸块腐烂液体浇得一声乌黑的两人出现在菲莉斯的眼中。
<陌生人> 恶臭甚至比之前变得更加具象了,你们的肠胃忍不住一阵抽搐。

<帕拉丁Paladin> “但,在镜子上刻画黄印就能进入其中,不禁令我好奇是每一面镜子都可以还是只有它可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摇头,起身拽过淋浴用的喷头,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水。
<菲莉斯Phyllis> “比起那个,你们赶快想办法清理一下吧,这样也干不了别的。”菲莉斯嘶哑地提出建议。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我现在很需要一个能帮我弄干净衣服的魔神。”
<陌生人> 喷头先是像咳嗽一样,喷出两口水来。
<陌生人> 接着才恢复了正常的运作,产生出温暖的水流。
<帕拉丁Paladin> “很好,至少还能洗个澡,虽然洗浴环境有些恶劣。”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环视浴室,看看还有没有洗发露什么的
<陌生人> 虽然找到了洗发露,但总感觉洗发露都染上了这股臭味...
<陌生人>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嘟囔着,发信息给皮塔:<皮塔,麻烦帮我们买两套新衣服,就按照我和珀文卡之前的款式。>
<帕拉丁Paladin> “很遗憾,我还挺喜欢这套衣服的。”

<陌生人> 两人在这浴室里面快速地冲了个澡,等到皮塔买完衣服送上来之后,时间已经只剩下15分钟左右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手机录下的录音机的声音传到群组里。“发生了一点非自然现象。”她把之前的事向皮塔简单描述了一下。
<帕拉丁Paladin> 时间紧急,快看看最后一个房间吧。
<陌生人> 但好消息是,屋子里只剩下最后一间房间还没有探查。
<陌生人> 帕拉丁推开的门后显然是一个十几岁男孩的房间。墙上贴满了乐队和说唱明星的海报,以及一位才华横溢但未经训练的艺术家创作的平凡主题的素描。
<陌生人> 素描上画着简单的静物,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堆满了电脑的残骸,被撞得粉碎,但这并非整间屋子里最引人注目的东西。
<陌生人> 这间卧室的地板几乎完全被一个纸板做的城市模型占据。
<陌生人> 它既怪异又复杂,有三层,几乎半米多高,精确地说是1.2米宽1.8米长——似乎花了好几天才完成。

<帕拉丁Paladin> “我得说,我认同萨米纳吉藏尸的手法,但处理的方式可不太行。”
<帕拉丁Paladin> “——哦,这不会是传说中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兴致勃勃地上前查看。

<陌生人> 最上面的一层是一个炸毁的城市的精细纸板结构,它围绕着一个湖,后者实际上是为了适应纸板上的一个洞而切割出的一片镜面。
<陌生人> 湖面上的小纸板船由小纸板人驾驶。有些船似乎有一半已经沉没。
<陌生人> 城市的中间层是一个坚硬的塑料轴,形状与湖的周长相同。它向下延展了30厘米左右,直到模型的底层。
<陌生人> 在这个垂直的塑料竖井里,纸板船被金属丝悬挂着向下倾斜,就像往底层飞去一样。
<陌生人> 在那些船的周围游荡着长相奇怪的鸟,还有长着鳍的鲸一般的庞然大物,比任何船只都要大得多。
<陌生人> 城市的底层和顶部的完全一致,但这里的建筑完好无损。
<陌生人> 在城市的边缘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圆顶宫殿。
<陌生人> 宫殿附近的一个环形场地上,硬纸板上的人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纸板上小心地嵌刻有弹坑、纸做的微型火炮和机枪小队。

<菲莉斯Phyllis> “说实话,这很……让人惊叹。”菲莉斯忍不住仔细观察这个模型。
<陌生人> 菲莉斯向下看去,在完好的底层屹立的正是巴尔巴斯家门口发现的明信片之上印有的摩尔人建筑。
<帕拉丁Paladin> “这就是吞噬了伊提的卡尔克萨?”帕拉丁兴致勃勃地拍下各种细节。
<菲莉斯Phyllis> “眼熟的东西。”菲莉斯把这部分指给其他人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倒他已经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可能是梦中去过,或者是看过地形图之类的……之前说去王庭的可都没回来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结束了拍照走到角落,看看残骸里能不能找到储存媒介。
<陌生人> 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帕拉丁意外的没找到任何u盘和电脑之类的东西。
<陌生人> 甚至连一张蓝图都没有找到。
<陌生人> 难道亨利全靠自己的想象搭起了这座城市吗?
<陌生人> ————你们正这么想着时钟离六点只剩下了5分钟。
<陌生人> 萨米吉纳马上就要回家了。
<帕拉丁Paladin> “该撤了”
主题: 第十四幕:火与王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7-24, 周日 06:20:35
引用
2015年9月6日,波士顿
<Handler> 在萨米吉纳女士家里发现的东西挑战着你们对于现实真实性的认知。
<Handler> 离约定的六点还有十分钟时,你们匆忙回到了车里,和守在车里放风的皮塔汇合。
<Handler> 萨米吉纳的蓝色奔驰车几乎是前后脚地驶入了停车位,穿着工服的她脚步匆匆地登上二楼,推门而入。
<Handler> 与此同时,车内的电台正放着摇滚乐。
https://music.163.com/song?id=22497479&userid=83206557

<帕拉丁Paladin> “走吧,保持清醒,随时准备动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压好子弹上膛,示意大家该上楼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跟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手枪藏在外套里侧,“我们是不是该按个门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按响门铃。
<Handler> “来啦!”埃斯特·萨米吉纳颇为热情地给你们打开门,在家中她换下了那件工作服,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套头衫。
<Handler>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你们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咖喱香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确认手枪的保险栓处于打开状态,跟在其他人身后。
<帕拉丁Paladin> “哦,您做了咖喱?”
<Handler> “希望你们喜欢咖喱!”她咯咯笑了两声,手中的金属勺闪着光亮,用另一只手招你们进门:“亨利这小子在做家庭作业,他爹正在帮忙,你们不用管他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明明应该是如此温馨的家庭咖喱的香气,皮塔却难以享受,他满脑子都是藏在镜子里的尸体。

<Handler> 埃斯特家里与你们刚才进来时只不过是有光线照明和一些细微的差别,比如厨房的锅好像真的在炖什么,并且传单和面具都被收起来了。
<Handler> 在旁边,你们看到门口的小落地柜上放着一只黑色书包,上面用银色颜料笔写着各种说唱歌手和音乐艺术家的名字。字迹与那本剪贴簿封面上的一样,应当是亨利的。
<Handler> 十分钟之前你们出门时还没有见到这个书包。

<帕拉丁Paladin> “哦……好的。”帕拉丁慢吞吞地走进房门,“附近的神父委托我还给亨利他的钢笔。”
<菲莉斯Phyllis> “这样好吗?现在正是饭点,也许他们也可以一起吃。”菲莉斯打了招呼后说,她有些迷惑地看着房里的变化。
<Handler> “没关系没关系,学习可比吃饭要紧,啊,那个笔放桌上就好。”她摆摆手,指了指衣帽架示意你们可以用。

<珀文卡Pervinca> 她是怎么在十分钟之内做了这么多的?珀文卡疑惑地打量着屋内。
<Handler> 衣帽架上面与你们的记忆不同,有一件男士外套。
<帕拉丁Paladin> “听神父说他已经好久没见你们三人一起去参加礼拜了,是有什么矛盾吗?”
<Handler> 珀文卡注意到厨房里有切了一半的胡萝卜,室内洁净,沙发看起来软乎乎的。
<Handler> “说实话...”埃斯特女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最近他爹工作太忙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亨利很喜欢听音乐吗?他最喜欢哪位歌手?没准我能和他聊一聊。”皮塔坐到沙发上看着那个书包。
<Handler> 就在这时,埃斯特端着六杯咖啡走出厨房,把白色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不喝咖啡的话还有茶。他好像什么都听,我是不懂这些啦,要我上去替你叫他下来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倒吸了一口凉气。
<珀文卡Pervinca> “……可以吗?”珀文卡回头。她要上哪里去叫一具……她重重地呼吸了两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眨了眨眼,“他不是要做作业吗,或许一会儿等咖喱好了我们可以帮忙拿上去?”
<Handler> “三楼挺乱的。”她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没关系,反正咖喱也只剩下煮的部分了。”
<Handler> 她站起身走上楼,把你们留在了二楼,给予了你们短暂的独处时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悄悄翻看疑似属于亨利的黑色书包。
<Handler> 亨利的书包里没有文具也没有课本,里面根本是空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摸进厨房,看看有没有加什么奇怪的食材。
<帕拉丁Paladin> <小心下了药。>帕拉丁向群组里的所有人传信。
<菲莉斯Phyllis> “什么也没有,没有学生该有的教材等等东西。”菲莉斯把书包恢复原样后告诉其他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则翻看了一下衣帽架上多出来的男士外套。
<Handler> 男士外套一尘不染,简直和刚洗好的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当然不会有,亨利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Handler> 三楼传来了几人穿着拖鞋走动的杂乱脚步声,仿佛真的有三人在上面一样
<Handler> 珀文卡捣鼓了两下,锅里翻腾的似乎真的是咖喱,胡萝卜和土豆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Handler> 在你们谈话行动之间,楼梯处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
<菲莉斯Phyllis> “但是这么短时间把这地方恢复成这样……也有些奇怪。”菲莉斯看看垃圾桶里有没有胡乱塞进去的传单之类。
<Handler> 一名十来岁的腼腆年轻男孩走了下来:“你们好...”
<Handler> 厨房的垃圾桶塑料袋刚刚换过,里面是只有一些削下来的土豆皮。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赶紧溜了出来。<我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食材,但不能排除这些东西事先处理过,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帕拉丁Paladin> “你好,亨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没有可能就是单纯的幻觉?你们听过那种故事吧,山珍海味最后结果只是些烂掉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神父借用的钢笔我帮你带回来了。”
<菲莉斯Phyllis> “你好。”菲莉斯摆出微笑,探头看向楼梯,“你的父母呢?”
<Handler> 亨利踩着宝石蓝的地毯,一级一级地下了楼梯:“谢谢...”他怯生生的“我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事了呢。”
<Handler> 他回了回头:“他们在商量一道数学题怎么做,谁也说不服谁。”

<珀文卡Pervinca> <他们不能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
<Handler> 他接着坐到你们旁边,拿起一杯咖啡泯下一口。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数学题?我是物理老师,数学题就像我家人一样亲切,让我去看一看。”皮塔作势就要去上楼。
<帕拉丁Paladin> “介意和我们一起用餐吗?”
<菲莉斯Phyllis> “咖喱好像快煮好了,放着不管没关系吗?要不我们先盛出来?”
<Handler> “啊,等一下!”亨利连忙拉住了皮塔:“他们在吵架,您上去会很尴尬的...”亨利接着对你们其余人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苦脸,看起来很希望你们帮忙拦下皮塔。
<Handler> “麻烦您拦住这位先生,我去叫妈妈...”这孩子把皮塔拉在楼梯口,急的快哭出来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好,别急,你去把妈妈叫来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一眼珀文卡的消息,心中疑虑更甚,对亨利补了一句:“叫你爸爸妈妈早点一起下来吃饭吧,别把咖喱放凉了。”
<Handler> 亨利唯唯诺诺地对你们点点头,快步上了楼梯,又是一阵脚步声后,埃斯特女士撩着有些乱的头发,提着围裙快步跑了下来。
<Handler> “哎呀呀,咖喱,咖喱要糊了!”她念叨着,快步走进厨房盛了5人份的咖喱出来,端到桌上,你们面前。

<帕拉丁Paladin> “您和您先生还好吗?”
<Handler> “是咖啡不合各位口味吗?”见你们都没动过咖啡,她把最后一份咖喱端上桌时问道:“没事,没事,菲利普那家伙,数学成绩没我好却非要嘴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亨利说刚才你们在吵架,究竟是什么题能吵得这么激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注视着咖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Handler> “几何题,你知道的,圆周率之类的。”
<珀文卡Pervinca> “没有。只是我觉得,等大家都入席后再开动,更符合礼仪。”

<Handler> 金黄色的咖喱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味道,里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咖喱,有着肉,胡萝卜和土豆,当然还有洋葱。
<Handler> “没关系,我刚刚看了,数学题还剩下两页呢。等他们估计还要1个小时。”她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哦天哪……”帕拉丁扶着额头,“非常抱歉,我对胡萝卜过敏,有点不太舒服,可否去一趟卫生间?”
<Handler> 她点点头,用手给你指出二楼卫生间的方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确信了,他们三人恐怕真的不能同时出现。她看了看同伴,有些担忧:“……真是……不过已经这个点了,他们也会饿吧?”
<菲莉斯Phyllis> <用一般方法不可能让三人同时出现……有可能在她家放监控摄像头吗?>
<Handler> “各位不用担心礼仪的问题,”埃斯特怕你们非要等主人先吃,自己先喝了一口咖啡,又往嘴中送了一口咖喱饭。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头离席,走向卫生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有带迷你的摄像头,或许留一台手机?风险有些太大了。>
<Handler> 帕拉丁推开卫生间的门,眼前的小房间里几乎被马桶和洗手池占得满满当当。
<Handler> “如果这么在意礼仪的话,也知道主人都劝了这么多遍,不应该再推辞了。”吃着咖喱饭的萨米吉纳女士看起来有些不满。

<Handler> 卫生间的空间很小,搜索一遍根本不用花什么时间,你很快发现在洗手池下面的一个半开的小柜子里躺着一个反光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看其他人,抱着必吐的决心,挖起一勺咖喱送进嘴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蹲下打开柜子,取出了那个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舀起一勺咖喱。
<Handler> 二楼浴室的水槽下是一个巴洛克风格的红瓶子,似乎是用一块巨大的水晶雕刻而成的,上面镶嵌着一块青铜牌匾,上面写着亨利·J·萨米吉纳的字样。
<Handler> 瓶盖是打开的,上面有个杠杆压塞。瓶子内部并无内容物,你也不太能看出里面曾经装的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说了句不好意思,也开始用餐。
<Handler> 事实上,咖喱非常好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瓶子收起,然后把手伸进嗓子里,发出呕吐的声音。
<Handler> 微微的甜味混合在复杂的香料味之中,土豆熬煮的恰到好处让它的质感尝起来非常浓厚。
<Handler> 只不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好吃,这究竟是怎么做的,有特殊配方吗?”皮塔装作被惊艳的样子赞美。
<Handler> 这股甜味的来源让除了皮塔以外的两人感到一股熟悉感。
<Handler> 特别是,回味中传来了一股化学制剂合成的花香味。
<Handler> 帕拉丁的干呕声在浴室里回荡,除此之外这个拥挤的房间里什么也没发生。

<Handler> “是家庭秘方哦。”埃斯特笑眯眯的。
<Handler> 正当皮塔嚼着下一口时,你牙齿碰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
<Handler> 珀文卡和菲莉斯突然回想起了,你们在三楼的浴室闻到过这个花香味。
<Handler> 那是用在浴缸里的清洁剂的味道。
<Handler> 很明显,你们刚刚吃下了菲利普。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脸色一变,发出了露骨的干呕声。她强撑着露出一个笑意,声音颤抖:“抱歉,我可能也对某些香料……过敏……”她脸色发白,冲向了洗手间。
<Handler> 珀文卡推开门,和正在全力干呕的帕拉丁于狭小空间内撞了个满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工作太努力对胃不好,幸好大学教授的生活还是很规律的。”皮塔看着其他人的反应,耸耸肩继续吃。

<珀文卡Pervinca> “?”干呕的女人和干呕的女人面面相觑。
<Handler> “原来您是大学教授,菲利普真该和您学学怎么读书。”埃斯特对着你耸了耸肩。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慢慢地把餐具放下,然后小心地端起手边的咖啡闻了闻。
<帕拉丁Paladin> “呃,你还好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让开位置。
<珀文卡Pervinca> 然后她学着帕拉丁的样子,将食指插入喉咙,开始催吐。
<帕拉丁Paladin> “怎么样,咖喱里有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刚吃完马上催吐的女人,简直就像是什么对自己的身材有着病态追求的神经病。事实上珀文卡现在觉得自己也真的快成神经病了。
<Handler> 刻意留意之下,菲莉斯闻到了掩盖在咖啡味下的花香。
<珀文卡Pervinca> 她缓了一会:“……有……有菲利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洗手,一边点了点头:“真够……邪恶的,那肉都烂了!”
<帕拉丁Paladin> 她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声调。
<珀文卡Pervinca> “你又是为什么在吐?”
<菲莉斯Phyllis> “……失陪一下。”菲莉斯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也走向卫生间。
<帕拉丁Paladin> “我不想吃所以假装吐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老实承认。

<Handler> 在埃斯特的一脸疑惑注视下,菲莉斯推开门,发现了挤在一起的两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体重控制,幸好男人没这种忧虑。”皮塔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努力替其他三人吃着咖喱。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又催吐了好几次,感觉自己把胃都快倒空了。感到喉咙口受到胃液灼烧时,她才终于善罢甘休,退到了一边,给菲莉斯让出位置,并给出一个“我懂”的眼神。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该出去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珀文卡,率先走出卫生间,回到餐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永远也别告诉我.>
<Handler> “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我很理解。”埃斯特一边感叹,一边喝了口咖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抹着催吐带来的眼泪,回到了餐桌边。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吃咖喱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怎么跟珀文卡客气便直接凑到马桶边给自己催吐,不过没吐出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她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咖啡里也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不想知道咖啡里有什么。>
<菲莉斯Phyllis> 然后才最后一个回到桌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可惜,看来今晚只有我能享受美食了。”皮塔摇摇头做出遗憾的样子。
<Handler> 埃斯特擦了擦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去叫菲利普下来吃饭。”
<Handler> 她快步走了上去,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之后,一名面带倦意的褐发男性走下楼梯。
<Handler> 这名身形瘦削的男性,看起来就是菲利普·萨米吉纳。
<珀文卡Pervinca> 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珀文卡感觉自己胃里又开始翻腾了。
<Handler> 他皱起眉咳嗽了声:“各位好,拖沓了这么久才来见各位,实在是有失礼数,抱歉。”
<Handler> 在珀文卡的眼中,他的身姿透露着一种古怪。

<珀文卡Pervinca> 可能因为我们刚刚吃下他身姿的一部分吧。珀文卡打量着菲利普。
<Handler> 你意识到在刚刚见到的亨利上,也有这种奇怪的违和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数学题怎么样了?”
<Handler> 这种异样既不来源于他本身也不来源于这座房子,而是来源于这个二者结合起来时的不现实感。
<Handler> 就好像那只是一张贴图。
<Handler> “嗯,”他走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咖喱:“现在的中学生,居然要证明一个完美的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站起身,为“男主人”拉开椅子。她想看看,从别的角度,菲利普看起来是不是立体的。
<珀文卡Pervinca> 这很疯狂,但是比在本人面前吃他的咖喱要好多了。(大概)
<帕拉丁Paladin> “恕我冒犯,还有不完美的圆吗?”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亨利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吃饭了?”菲莉斯觉得八成会听到和之前类似的借口,但她还是开口说道。
<Handler> “谢谢。”菲利普谢过珀文卡,坐下。从其他角度来看,他还是立体的,但...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会随着角度显示不同图片的贴图,就像上世纪的某些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一样。
<Handler> “我也不懂,现在的中学真是古怪...亨利得写完作业才能吃饭,谁让他上次数学没及格。”菲利普用勺子向嘴中送着咖喱饭。
<帕拉丁Paladin> “为什么你们不一起吃?”
<Handler> “因为有人得辅导亨利的作业。”他皱着眉毛,和埃斯特不同,他对你们很疏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现代网络这么发达,我记得已经有可以在线授课的解题软件了,或许可以减轻一下两位的压力。”
<菲莉斯Phyllis> “说来,我来之前听说附近的住房都有那种投放脏衣物的管道,你们家有在用吗?”菲莉斯突然想起来,问道,“只是好奇,因为我以为那都是宾馆里才用的。”
<Handler> “我会试试的。”菲利普敷衍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眉毛警觉地一抬:“我家,还有邻居都没有那种东西。”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你们该,一起下来享用晚餐?你知道的,拉进家人间的距离。”
<Handler> “这是我的家,我的规矩。”他几乎是瞪向了帕拉丁。
<菲莉斯Phyllis> “是吗?”菲莉斯意外地回答,“难道是我听错了,毕竟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珀文卡Pervinca> “她也只是说说想法嘛,别生气。”珀文卡马上出来维护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抱歉……您有些吓到我了,我还是去看看埃斯特女士和亨利的作业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装作害怕地起身,想要上楼。
<Handler> 他吃的很快,面前的一盘咖喱两三分钟就被他全部解决了,接着他站起身来:“恐怕是听错了吧”堵住了帕拉丁向楼梯口的路。
<帕拉丁Paladin> “呃,您怎么了?”
<Handler> “我,没,请,你,们,上,楼。”恶狠狠的字词从“菲利普”的嘴中蹦出。
<珀文卡Pervinca> “您也太凶了……她只是想去看看呀。”珀文卡站起身,赶到帕拉丁身边,拉住了她的胳膊。她不满地看向菲利普:“您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和埃斯特女士一起去教堂的吗?这样很容易出家庭问题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到底为什么你对于我们上楼这件事这么焦躁?难倒楼上有什么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躲到珀文卡背后,一脸害怕地看着他,手悄悄摸上了枪套。
<Handler> 他敏锐地注意到帕拉丁的动作...下一刻
<Handler> 一件色彩斑斓的布料从“菲利普”的身上滑落。
<Handler> 那件斗篷用上千件不同的衣服缝制而成,图案错综复杂,分形重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冲到“菲利普”旁边,抓住斗篷的一角用力一扯。
<Handler> 皮塔掀开斗篷,在这件斗篷的掩盖之下,埃斯特左手拿着一把厨刀朝你们挥来,右手持着一个小小的打火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赶紧躲开艾斯特的攻击,伸手掏出枪指着她。
<菲莉斯Phyllis> 趁几人对峙时,菲莉斯试图夺路冲向楼上。

<Handler> 萨米吉纳一刀挥空,她无视了皮塔手中的枪,癫狂的手疯狂地挥舞着小刀
<Handler> 她发出了你们从未听过的嘶鸣般的笑声
<Handler> “王要来了!”
<Handler> 埃斯特站在楼梯底层,捂着脸发笑,登上二楼的菲莉斯只见到卧室里堆着菲利普和亨利的衣服,全然不见两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抽出手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Handler> “伟大的王,终末之王,祂要来了,你们太迟了,太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是,王要来了,但是你见不到他了。”皮塔也跟着射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有战斗能力,她干脆一脚把餐桌踹倒,躲在后面,以免被埃斯特砍到。
<Handler> 你们子弹倾泻在埃斯特的身上,她被子弹的冲击力重重地击在墙面上...

<Handler> 忽然间,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打火机的火苗。
<Handler> 早已被油浸湿的墙壁已经成为了火焰的狂欢舞台。
<帕拉丁Paladin> “……操!菲莉斯快下来!”
<Handler> 只需要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你们面前的一切便淹没在了赤红色的火海之中。
<珀文卡Pervinca> 不会吧,又要武德充沛?珀文卡抄起一把椅子,打碎了窗户。
<Handler> 火焰噼啪舔舐着一切,而萨米吉纳先前洒下的油显然比你们闻到的还要多。
<Handler> 整个屋子都在火中狂欢,烟雾滚滚,比任何舞台装置都要真实。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到两人的衣服,随即回身跑向楼下。
<Handler> 整面墙壁在转瞬间被点燃,火星直蹿到了天花板,又下落到了你们的头上。
<Handler> 匆忙下楼的菲莉斯被火星砸了一身,衣物被烧出几个焦灼的孔痕。
<Handler> 埃斯特躺在墙边,咯咯咯地笑着,时而欢呼,时而赞颂。
<Handler> 完全不在意已经燎着了她大半边身子的熊熊火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起最年长的菲莉斯,顺着打碎的窗户一跃而下。
<Handler> 剧烈的火势将你们的活动空间逼紧,火警仿佛在你们的耳畔震耳欲聋地响着,但它已经不重要了。
<Handler> 因为,一声锣声在跳动的火焰中响起。
<Handler> 就当帕拉丁拉起菲莉斯时,第二声锣响已经响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紧随其后,从窗户里跳出去。
<Handler> 这一次,它来得比之前都要清晰。
<Handler> 火焰肆虐之中,在靠近卧室的楼梯顶上,有一名高瘦的人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们。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殿后,从窗户纵身一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只来得及最后看了一眼艾斯特,便从二楼跳向了户外。
<Handler> 锣迎接其到来,红焰在前为其开路。
(https://s1.ax1x.com/2022/07/24/jXXLOP.png) (https://imgtu.com/i/jXXLOP)
<Handler> 火焰掠过它苍白的面部,菲莉斯回过头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它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的动作。
<菲莉斯Phyllis> “又是……你?”
<Handler> 这让你浑身一颤,因为,你意识到,你早在二十年前便见过这一幕。
<Handler> 就在托马斯的画中。
<Handler> 那天蓝色的地毯,那楼梯。
<Handler> 你们纷纷从楼梯跳下,慌不择路地来到了宅子外的空地上。
<Handler> 珀文卡的身后烟雾滚滚,你下意识地摸向后背,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的后背竟然已被烧得滚烫。
<珀文卡Pervinca> “卧槽尼玛a!”在生死关头,珀文卡没绷住发出最质朴的感慨。
<Handler> 很快,周围的邻居都注意到了火警,所有人都站在街道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幢三层建筑陷入了一片火海。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有烧伤吗?”帕拉丁扶起菲莉斯,回头询问最后跳出来的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她没得在意他人的目光,迅速脱下外衣,拜托同伴看看自己的背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得赶去医院,现在就去。”
<Handler> 珀文卡的背部被高温灼烧得一片惨红,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真皮结构。
<Handler> 休息两天就好了,可这两天恐怕只能趴着或侧着身子睡觉。
<帕拉丁Paladin> “一度烧伤,没什么问题……”
<Handler> 在旁边,邻居们惊慌地拨打着火灾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好。”珀文卡松了口气,披上外衣,“我们是不是得赶紧撤?一会要是警察来了……”
<Handler> 室内火光绰绰,一切都葬身于火中。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带珀文卡先回旅馆,我和菲莉斯去买点烧伤药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吧,尽快离开。”皮塔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上车。她尝试向后靠了靠,伤口现在有痛感吗?
<Handler> 你们发动引擎迅速逃离了现场。
<Handler> 不久之后消防车开了过来,水柱在空中飞来飞去,浇灭了大火,也浸透了废墟。
<Handler> 烈火烧掉了一切,不论是那些异常的东西还是非异常的东西。
<Handler> 所有人事后发现,火灾之中只有一人丧生。
<Handler> 靠在后座,珀文卡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这反而是好消息,她的神经没有受损。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依照导航找到一家附近的药店,推门进入:“麻烦给我来几管烧伤药膏。”

<Handler> 晚上八点,买完药膏的你们再一次在旅店房间内见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涂,我去阳台待会。”
<Handler> 房间里的电视正放着新闻
<Handler> //克罗科特大街52号发生火灾,现场只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家三口尚有两人失踪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找来了两套宽松的衣服给珀文卡,“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后患处摩擦衣物。”
<帕拉丁Paladin> “嗯……如果入口的镜子已经毁了,那亨利还能回来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过衣服,蔫蔫地点了点头。
<Handler> 皮塔望着市区的方向,城市的灯火闪烁着,没有人知道你们刚刚经历了什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拧开一瓶凉矿泉水,递给珀文卡。
<帕拉丁Paladin> “补充点水分。”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有别的入口……也许镜子里的空间是连着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接过水喝了一口:“你的意思是,就像夜间楼层?”
<Handler> 皮塔腰间的电话响了起来,你拿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菲莉斯Phyllis> “难说,只是进到镜子里这种事我们在616也经历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喂?”
<Handler> 艾米丽的声音响了起来:“监控拍到你们开车,我替你们删掉了。”
<Handler> “...火灾和你们有关,对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也没有,好吧有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最近怎么样,dg那边?”
<帕拉丁Paladin> “可惜,我们不能进去看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叹了口气。
<Handler> “他们还在找你们,我翻到了点...有意思的资料,长话短说,你听过旅行前歌吗?”
<珀文卡Pervinca> “你想进去看看?”想起上次帕拉丁差点就进了镜子的那一幕,珀文卡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刚听过,那个不是已经被删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所有线索都断掉了的话,我们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耸肩。
<Handler> “那个导演,他在06年的时候参加了一个电台的万圣节派对,妈的。”
<帕拉丁Paladin> “虽然我现在已经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了。”
<Handler> “他在那个派对上扮成了个戴白色面具身着褴褛衣服的人,档案没写是什么道具。”
<Handler> “那年11月12号左右他开始拍一部叫旅行前歌的片子。07年他把预告片传上了油管,播放量可不少。”
<Handler> 艾米丽压低了声音:“当然——这东西被组织压下去了。”
<Handler>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撤回了一条消息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想不明白……”珀文卡喃喃,“但也许我们只能被推着走。就像是,嗯,登场角色。”
<Handler> “这东西五月份在芝加哥办了放映会,在这个月里他还接触了个叫西蒙的,好莱坞的家伙。”
<Handler> “放映结束后44分钟后就出现了死亡案例……我的天……”艾米丽吸了口气。
<Handler> “...这件事的后续处理的行动叫做,ACTIVE STATIC。”
<Handler> 艾米丽继续说着:“那个小组的人去了那导演的公寓...,遇到了一个所谓,呃,王。”
<Handler> “那鬼导演叫那东西为王,它杀了三个人,只有二人抓住科瑞尔之后侥幸逃脱。”
<Handler> “记录写着,啧,科瑞尔在5月23号于拘留所人间蒸发。”
<Handler> “他弄出的放映会导致了300多人的死亡……”
<Handler> “至于那两个人,那活下来的两个特工,他们被处理了。”
<Handler> 她幽幽地说着,仿佛在暗示什么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简直是历史的重演,和那个戏剧一样。”只是这次多了组织的干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活下来的是谁?”
<Handler> “没记,妈的,都被抹掉了。”
<Handler>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Handler> “组织根本没给过你们指示!你之前说的什么印月行动!波士顿的行动只有一个怜悯行动才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到大家都闲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向里面录入一些内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女人也说着王要来了,王要来了,然后我们开了一枪房子就着起火来。”
<帕拉丁Paladin> 她一边录入一边翻看着《黄衣之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倒他们已经把那个叫王的东西召唤到了现实?”
<菲莉斯Phyllis> “怜悯行动又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想起了在废弃商场里的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来阳台通个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开免提。>
<Handler> “听着,皮塔,就算,就算他们召唤了所谓的王,我们,你,也要把那东西踹回去。”艾米丽语气焦急
<帕拉丁Paladin> “显然,组织觉得他们更能完成这件事,而且觉得我们碍事了。”帕拉丁中断录入,专门跑到阳台上说风凉话。
<Handler> “怜悯行动,是为了埃克塞特,他的行为很不正常。结果就像钓鱼把自己钓水里一样……不见了。我们怀疑他背叛了。”她解释道。
<Handler> “然后,怜悯行动的那三人派出去就没影了。”
<Handler> “你第一次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们是接到指示去替怜悯行动收尾的。”
<Handler> “天呐,然后我发现了,我们压根没有启动印月行动!”
<珀文卡Pervinca> “怜悯行动的参与者是哪几个人?”珀文卡有点不好的预感。不会就是上次商场的那几位……
<帕拉丁Paladin> “那g组又是怎么回事?”
<Handler> “成员是维嘉,维也纳,维萨吉...”
<Handler> “G组那边就是因为怀疑你们受到污染了启动的应急措施,你明白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碰到过他,在夜楼。”
<帕拉丁Paladin> “哦……有办法让他们撤出行动吗?他们挡我的路了。”
<Handler> “你还没明白吗,我是私下跟你们在沟通,明面上你们已经是在清理名单上了,你们被认定为污染了。”
<珀文卡Pervinca> “到底为什么觉得我们被污染了?不能就这么红口白牙的一说吧。”
<Handler> “让他们撤出行动?那我恐怕先被撤出地球。”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被追杀的前提下阻止王,成功之后才能逃到地球的某个角落苟且偷生?”
<Handler> “因为你们莫名其妙地被激活,莫名其妙地和埃克塞特混在了一起。”
<Handler> “听着,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愿意让皮塔这家伙就这么死了,他还欠我酒。”
<Handler> 艾米丽的语速飞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冷静一点,别太紧张,至少那个王还只能在他的信徒身边出现。”
<Handler> “该死,我跟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听着,你们知不知道布里斯托行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那是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
<Handler> “他们当时处理了一部叫做《她的灰歌》的戏剧,这东西在纽约上演一晚就引起了事故。”
<Handler> “演员和观众都被布里斯托成员处理掉了...但这不是重点。”
<Handler> “静态协议,布里斯托的保险,一只被称为阴影小队的队伍,在布里斯托行动过了4天之后,1955年9月4号启动了。”
<Handler> “布里斯托的成员,阿尔伯特·哈勒杀了他的两个组员。”
<Handler> “所以,阴影小组的四个人,卡特,格里菲斯,布巴赫和考威尔,就杀了他。”
<Handler> “3天后,阴影小组同样失联。”
<Handler> “再之后,9月9号,布巴赫和卡特死在纽约的一家酒店616号房间里,尸体的脸被剥皮了。”
<Handler> “考威尔被困在了他家中,档案写着找到他时他告诉其他人,格里菲斯杀害布巴赫和卡特时房间内还有个戴面具的男人。”
<Handler> “格里菲斯失踪了,戴着面具拿着霰弹枪,麦迪逊广场公园。”
<菲莉斯Phyllis> “616……”
<Handler> “他妈的,你们到底卷进了什么东西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蔓延的诅咒,模因……”
<Handler> 艾米丽语速急促:“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情报了...等一下”
<Handler> 艾米丽那边传来一股吵杂的声响,片刻后她才问道
<菲莉斯Phyllis> “从二十年前或更早就开始了。一切都连着。那个戴面具的王……”
<Handler> “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汽车旅店里?”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啊,怎么了?”
<帕拉丁Paladin> “我操,这都让他们查到了。”
<Handler> “G组找到你们了,立刻离开。”
<Handler> “我也得挂电话了,自己多加保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立刻进房间收拾东西。
<Handler> 她挂断了电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是阴魂不散。”皮塔收拾好电脑就抱着它出门,也没管其他人。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着出门。“看来今天又只能在车上对付一天了?”
<帕拉丁Paladin> “妈的。”帕拉丁拿起背包和武器,还有剧本走下楼。
<帕拉丁Paladin> “去老兵俱乐部的互助会看看?”
<菲莉斯Phyllis> “走吧,顺便躲人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棒,去就去吧,反正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Handler> 你们迅速地收拾好了一切,也没和前台正在看剧的收银员知会一声,马不停蹄地钻进了车里。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开车,我把这件事做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车后就打开车内灯,继续录入工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打开手机的导航,迅速启动车子开往目的地。
<Handler> 经过了不停张望车后的一个半小时,帕拉丁也录完了所有内容,你们匆匆下车,出现在了老兵俱乐部的门口。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按亮手机,搜索《她的灰歌》的相关信息。
<帕拉丁Paladin> “呼……”帕拉丁揉了揉眼睛,满意地把剧本放回胸前的口袋。
<Handler> 你只搜到一点互联网上的传言,和其他都市传说一样,《她的灰歌》在网上留下的信息十分模糊。你只查到那是五十年前只上映过一次的戏剧,所有演员和观众在戏剧结束后的一周内便死于非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是这里了,进去看眼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手机塞回衣袋下了车。
<Handler> 按照传单上的信息,俱乐部这里的地下酒窖会会举行集会,通常来说,已到10点应该已经关门的门居然是开的。
<Handler> 你们停下车,在俱乐部的门口处站着个戴着纸面具的人,其面具上面无表情。
<Handler> 这人身穿银色长袍,遮住了里面的衣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推门而入。
<Handler> 正当帕拉丁推门时,他?她?它?哑着嗓子开口了
<Handler> “你还没戴面具。”
主题: 第十五幕:真理造就我们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7-24, 周日 06:43:43
引用
2015年9月6日,波士顿
<陌生人> 埃斯特·萨米吉纳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狂人。
<陌生人> 她让儿子杀死了他的父亲,自己的丈夫,烧掉了自己的房子。
<陌生人> 从她家逃出后,你们从仅剩的DG联络人口中听到了一些算不上好的消息。
<陌生人> 你们深知DG已经把你们视作了比弃子还要糟糕的东西,在这个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背叛的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陌生人> 更可怖的是,一直伴随你们的那种命定感在你们得知静滞行动后变得更加强烈,就好像这是一出早已被安排好的戏剧。
<陌生人> 在到达老兵俱乐部后,一个带着面具身穿斗篷的人影拦下了想要进入的帕拉丁。
<陌生人> 那个人影的身后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几个纸盒,看颜色很像你们之前捡到的印有俄语的碎片的本体。
<陌生人> 人影从崭新如刚刚从斯大林格勒出厂的箱子里拿出了和你们人数相符的面具,然后是银色的长袍。

<帕拉丁Paladin> “这个一定要戴吗?免费吗?”
<陌生人> “只有戴了才能进场。”人影沙哑的声音简直分不清男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了看面具的样式,然后戴上它,穿上长袍,反正他自知这点估计是跑不掉了。
<帕拉丁Paladin> 观察一下皮塔戴上面具有没有发疯。
<陌生人> 长袍低垂在地板上,遮住了皮塔的衣服和鞋子。兜帽也盖住了他的头发。
<陌生人> 除了身高之外,一切特征都被遮掩的皮塔站在原地,用被苍白面具遮住的瞳孔看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干嘛?”
<帕拉丁Paladin> “看你戴上之后会不会发癫。”
<珀文卡Pervinca> 见皮塔没有异状,珀文卡也带上了面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戴上面具,穿上袍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接过长袍和面具,穿戴之前看看面具是如何固定的,橡皮筋吗?
<陌生人> 菲莉斯接过面具,在其后摸到了橡皮筋的触感。
<陌生人> 一一穿戴好后,你们看起来与眼前的人影别无二致。
<陌生人> 它?向你们点了点头,给你们让开了路。
<陌生人> 最后一个人进门时看到桌下面放着另一个没有标签的盒子,里面有一些物品。
<陌生人> 最上面是一个样式不同的面具,似乎是为一个孩子做的,那是一块小丑面具,用颜料涂着红色的嘴唇和黑色的眼睛。
<陌生人> 在小丑面具下是某种折叠的纸雕塑。很难说它到底是个什么,只知道它很大,再下面则是一件皱巴巴的黄红蓝色的儿童连体衣。
<陌生人> 在它们旁边是三个盖子拧开的空玻璃容器。
<帕拉丁Paladin> “嗯哼,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瓶子。”珀文卡喃喃。
<菲莉斯Phyllis> “这里还有未成年人参加吗?”菲莉斯随手指了指桌子下面。

<陌生人> 人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菲莉斯,没有回答。
<陌生人> 走入地下室,室内已经摆好了10张绕着一个圆摆放的椅子,除去你们的以外,其他所有的位置都已
<陌生人> 恰好地,坐上了人。
<陌生人> 当你们走进门,便自然而然地填补了剩下的空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剌剌地做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观察其他六人的体型身高。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拘谨地坐下,回头看看出口的方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入座,端详着其他人。
<陌生人> 从出口方向的门中渗出了光。
<陌生人> 皮塔和珀文卡注意到这些人里面,看起来真的有未成年人。

<陌生人> 你们挨着彼此全部坐下后,忽然间,整个空间内响起了一声锣音。
<陌生人> 一个人随之站起。
<陌生人> “讲述一些我们在别处不能说的话。”
<陌生人> 那个站起的身影说道。
<陌生人> 其他人立刻异口同声地回答。
<陌生人> “真理引领我们。”
<陌生人> 站着的影子再度开口:
<陌生人> “发现自我,了解自我。”
<陌生人> 其他人再应:
<陌生人> “真理造就我们。”
<陌生人> 站起的人继续:“成为我们自己生活的主宰。”
<陌生人> “真理解放我们。”——其他人回答。
<陌生人> “诸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陌生人> 语毕,锣声再次响起。
<陌生人> 下一瞬间,这个空间的灯光尽数熄灭。

<珀文卡Pervinca> <……传销?>珀文卡震惊于他们这么接地气。
<陌生人> 珀文卡试图发送的消息冒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陌生人> 在手机右上角,显示着这里的信号为无。
<陌生人> 在一片黑暗之中,你们的目光勉强捕捉到了穿着长袍、戴着面具的人的模糊轮廓,他们疯狂地从一张椅子移动到另一张椅子,变换位置。
<陌生人> 而眼下,只有你们还坐着……
<陌生人> 在这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洗牌之中,你们忽然被周围的人拉扯了下。
<陌生人> “快换位置!快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头雾水地随便换了两下位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站起来慢吞吞地在椅子间转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姑且站起身跟着其他人的步调换位置。
<帕拉丁Paladin> “呃……我们这是要抢椅子?”

<陌生人> 黑暗之中,没有人回应帕拉丁
<陌生人> 人群的冲撞打散了你们,你们下意识地跟着这群人不断切换自己的位置,待到再度坐稳,已经很难辨认彼此是谁。
<陌生人> 大家坐好之后,灯开了。
<陌生人> 你们面对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影,银袍白面具的幻影。

<陌生人> 坐在珀文卡对面的一个人忽然开口:
<陌生人> “市中心正在建造一座书的建筑。你们看到了吗?”
<菲莉斯Phyllis> 面对着戴面具的一群人,菲莉斯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她已经无法分辨同伴的位置了。
<陌生人> 不等人回答,那个声音便继续说了下去。
<陌生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得说这没什么意义。他们把它们——那些书——堆在一起,粘在一起,然后还有窗户和其他东西。”
<陌生人>  “啊,我还没进去呢。我需要努努力达到那个程度才能进去。”
<陌生人> 其他人十分安静,没有人回答这个不期待回答的问题。
<陌生人> “我讲完了。”

<陌生人> 接着,坐在他逆时针方向的一个影子也开口。
<陌生人> “呃,我昨晚看到了我的瓶子。虽然是在梦里,但我知道是真的。”
<陌生人>  “我想……”这个甚至难以辨别男女的人说道。“打开它之后我就能知道什么。”
<陌生人> 在这个人的自白结束之后,顺序忽然逆转,来到了他对面的皮塔身上。
<陌生人> 所有人都在扭头看着你,等着你分享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呃,我不知道我刚吃的咖喱是用什么做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清清嗓子,尴尬地说了一下最先想到的内容。
<陌生人> 听众很沉默,仿佛在确认你是不是只讲这么一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知道,可能是人肉?”
<帕拉丁Paladin> 他居然还不知道?一会儿得跟他讲讲。
<陌生人> 说出来了心里的猜想,皮塔的内心突然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希望它还没过期。”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开始思索自己该讲什么,但全无头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说完了。”

<陌生人> 接下来一人轻声咳嗽,“你以为逝者已经死了。”
<陌生人> “但他们不会。他们住在没人注意的地方。”
<陌生人> “有些地方是人们看不到的,但逝者就在那里,还活着。但还是走了。藏了起来。”

<陌生人> 在这人身边的人缓缓开口。
<陌生人> “我很久之前失去了我的女儿。她搬去了纽约,我们不再说话了。”
<陌生人> “但我注意到房子里,她喜欢的游戏机——被我送出去的——又回来了。”
<陌生人>  “就在昨晚,我发现了小小的手印。所以我决定,今晚我要唱她的歌。”
<陌生人>  “我会把她喊回来。”

<陌生人> 其他人纷纷看向了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我……呃……”
<帕拉丁Paladin> “我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我去到了幕后,看到了一些东西,给了我巨大的冲击……”
<帕拉丁Paladin> “但我把它忘记了,我现在很想把它找回来。”

<陌生人> 其他人还是沉浸在死寂之中。直到下一个人开口
<陌生人> “有人看过那部剧吗?我是说完整的。”
<陌生人> “——不,不要告诉我。”
<陌生人>  “我还不想知道。”

<陌生人> 下一个人说话时,他身子动了两下,发出了轻微的纸声。
<陌生人> “我正在写一本对我来说似乎很重要的书。”
<陌生人>  “它太……太重要了,我把一页又一页撕下的草稿藏在了身上。”
<陌生人> “当我犯了错,我就会吃掉那个错误。”
<陌生人> “我不知道,这让我感觉好多了。”

<陌生人> 另一人突然开口。
<陌生人> “吃。”
<陌生人>  “我做汤后注意到碗上有裂缝,但我还是喝了汤。”
<陌生人> “快喝完的时候,我觉得我嘴里有一小块玻璃,”
<陌生人> “于是我嚼了两下。”
<陌生人> “我吞下了它。什么也没有发生。”
<陌生人> “我已经没有碗了。”
<陌生人> “我把它们都打碎了,然后吃了下去。”
<陌生人> “我想,我正在变得更为强壮。”

<陌生人> 下一个人接上了话茬:
<陌生人>  “噢,我是医生。”
<陌生人>  “有一天,他们带来了个孩子。内出血,我给他开刀。但是……”
<陌生人> “里面什么都没有。”
<陌生人> “我的意思是,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没有器官,没有血。”
<陌生人> “什么都没有。”
<陌生人> “护士过来的时候,他的器官忽然又回来了。”
<陌生人> “不管怎么说,”
<陌生人> “他死了。”

<陌生人> 语毕,其他人看向了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很早以前,我爱的人离我而去。我觉得她或许……曾和我一样坐在某处地下室。穿着长袍,戴着面具。”
<菲莉斯Phyllis> 这些话像是自动从菲莉斯嘴里说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还会再见到她。抑或我已经再见到了她。”
<菲莉斯Phyllis> 她的大脑慢半拍地理解着自己的话语。

<陌生人> “我的未婚夫,他坐上了去波士顿的飞机。”另一个声音开了口
<陌生人> “几天后,他消失了,电话再也没被接起过。”
<陌生人> “我在我家的卧室里发现了一个洞。”
<陌生人> “我觉得他就在洞的下面等我。”
<陌生人> “所以,我不停地挖。”
<陌生人> “挖。”
<帕拉丁Paladin> “你找到了什么?”

<陌生人> 那个人没有回应,而是由另一个人开了口:
<陌生人>  "我发现在我家烘干机下面的墙上有个洞。我等不下去了。"
<陌生人> “我今晚就要去找我的瓶子。”

<陌生人> 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我讨厌背叛和莫须有的冤罪。”珀文卡哼了一声,“尤其是在我明明有好好工作的时候。”
<珀文卡Pervinca> “虽说也许在背叛者眼中,我才是背叛者。”
<珀文卡Pervinca> “我曾相信帮助他们会有助于实现我的正义,但现在说不定在他们看来,没有我才比较正义呢?”
<珀文卡Pervinca> “真是蠢透了。”她嗤笑道,不知道在说谁。

<陌生人> 一个温和的熟悉嗓音接了茬。
<陌生人> “最近我工作的地方变得很奇怪。”
<陌生人> “那里有通往地下室的门,一直往下走,全都是门。”
<陌生人> “我每天晚上都去数门。”
<陌生人> “有天晚上,我走进了将近150扇门。”
<陌生人> “这肯定往下了好深。一定有好几英里深。非常不真实。”
<陌生人> “不可能。”

<陌生人> 下一个声音响起:
<陌生人> “我最近在地下室画画。”
<陌生人> “三幅画,都是我没见过的景象。”
<珀文卡Pervinca> 这句话刺激了珀文卡的神经,她尝试辨认,这个声音是托马斯的吗?
<陌生人> “放下画笔的时候,我总是会想,究竟是我创造了这些不可思议的风景,还是它们创造了我?”
<陌生人> 这个声音真的很像托马斯,和二十年前的他很像。
<陌生人> 可这已经经过了20年。

<陌生人> 下一个被期待发言的是又是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我的时间是错乱的,疯狂的。”
<帕拉丁Paladin> “来自未来和过去的人与我同行。”
<帕拉丁Paladin> “我为我自己递上了王的剧作。”
<帕拉丁Paladin> “我想,一定有人提着我的线,强迫我演出。”

<陌生人> “你们知道吗?”
<陌生人>  “雕像知道很多事情。”
<陌生人> “如果你知道问他们什么,雕像就会说话。你能想象在这里活了一千年是什么感觉吗?”
<陌生人> “石像鬼,还有别的雕像。他们总是在观望和等待。他们看到了很多东西。他们都看到了。”

<陌生人> 另一个声音跟在其后:“说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移除路标。”
<陌生人> “就在昨天,我注意到我家的号码不见了。他们派孩子去做这种事情。他们用油漆复盖标识,偷走数字。”
<陌生人> “我找到了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那里满是成堆的路牌和门牌号。”
<陌生人> “我知道这是真的,这一切正在发生。”

<陌生人> 一个女性清了清嗓子,开口:
<陌生人> “我见到了我失去的女友,”
<陌生人> “不是什么恐怖故事,她应该死去了二十年了。”
<陌生人> “但我见到了她,我们还不知不觉间成了同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的手在长袍袖子的遮掩下轻轻攥紧。
<陌生人> “这让我很害怕。难道我一直以来只是在假装看不见她。”

<陌生人> 下一个声音很快响起
<陌生人> “你们能听到吗?”
<陌生人> “那个电话铃声。”
<陌生人> “他不停地告诉我,下一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陌生人> “在威胁下,我动了手。”
<陌生人> “我不是自愿的。”

<陌生人> 下一个轮到了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刚才有人说,他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要去寻找他的瓶子。”珀文卡叹惋着,“我也好想这么做。”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回到爸爸,妈妈,我的挚友和狗的身边。”
<珀文卡Pervinca> “我爱他们,我好爱他们,好想他们。我讨厌再这样被玩弄于鼓掌中了。”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绝不能将这些……东西,带去他们身边。”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我回不去,不回去,不能回去。”

<陌生人> “说起回家。”
<陌生人> “有一次,我找不到我住的地方了。
<陌生人> “不仅是我的地址,还有街道,甚至是这座城市。我甚至找不到我家在的城市。哈哈。”
<陌生人> “我流浪了一个月,然后去了……欧洲,也许吧?”
<陌生人>  “很难说。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些很棒的人。很神奇。”
<陌生人> “不管怎样,我找到了回去的路。毫发无损。一切都还在这里。”

<陌生人> 接着,有一人开始说起一些关于自己的琐事。
<陌生人>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呃。”
<陌生人> “但它们就是都走了。”
<陌生人> “你们能明白吗?”
<陌生人> “我是说,没有狗了。”
<陌生人> “没有狗了。事发当天我看到了几辆卡车。满载着狗的大卡车。我想知道他们把它们都放在哪里了?”

<陌生人> 说完这句话后,下一个人急冲冲地接上了话
<陌生人> “有一天,我的运动包突然开始说话。”
<陌生人> “他给我提出了很棒的建议,我按照它说的生活了一天,我从来没过得那么开心过。”
<陌生人> “在深夜,我还是会想。”
<陌生人> “是什么东西在运动包里和我说话?”
<陌生人> “我没敢打开它。”

<陌生人> 他的视线转向了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父亲死于越战。”皮塔以一种陈述他人的平淡语气说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然后,我被分为了两半,一半选择接受,一半选择拒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现在完整了吗?父亲对我现在的样子会满意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从未想过量子力学或许可以帮助解决心理问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随便看向其他人。

<陌生人> 只有一片沉默,但也只有这种沉默之中,可能才能敞开心扉。
<陌生人> “住在我对面公寓里的那个人不是真的。”皮塔看向的人说出了话
<陌生人> “他是个……”
<陌生人> “他其实是一个很大的人偶”
<陌生人> “有一天在窗口,我看向那边时,我看到了他的线。”

<陌生人> 第三人又开口。“你对着手机说的越多,你死前能说的话就越少。”
<陌生人> “想知道为什么吗。”
<陌生人> “它们把你的话都给吃了。”
<陌生人> “然后它们又把话给吐出来,在别处去消化。”
<陌生人> “我从来不对着电话讲话,我只对自己说话。”

<陌生人> 下一个开口的是疲惫的中年男性嗓音
<陌生人> “摘不下来了。”
<陌生人> “面具。我戴的面具。”
<陌生人> “我见到有人把脸皮撕了下来,为了摘下面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闻言忍不住摸摸自己面具的边缘,看看和皮肤之间有无空隙。
<陌生人> “要是我用霰弹枪杀了自己的话。”
<陌生人> “面具还会在碎裂的头骨上吗?”
<陌生人> 让你安心的是,面具仍然只是面具,没有黏在你的脸上。
<陌生人> 但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也盯向了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迅速放下手。

<陌生人> 一片沉默,他们似乎在等你开口。
<菲莉斯Phyllis> “我觉得自己一直在经历无法理解的事……就像多年前就掉进了编织好的一张巨大的网。”
<菲莉斯Phyllis> “我常常想,为什么是我?不会有答案的,我知道。”菲莉斯轻声说,接下来的话自然而然地涌到嘴边,仿佛酝酿已久,“现在我只想看到这出戏剧的结局。”

<陌生人> “那么有人看到了着火的人吗?有个人着火了,在街上走,压根没人注意到他。没人尖叫,没有谁报警。真的只有我?”
<陌生人> 下一个人传来了自己疑惑的声音
<陌生人> 说完后,他旁边的人开口道:
<陌生人> “如果你打开一扇门的方式恰到好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知道如何打开一扇门的话,你就会发现,在门的另一边总会有另一扇门。”
<陌生人> “我一开始也不信的,直到他给我展现了这些……哇哦。”

<陌生人> 下一个说话的女声,声音熟悉到令人恐惧。
<陌生人> “我现在在和一个剧团合作。我替他们做服装。”
<陌生人> “我做很多东西,我把它发给他们。”
<陌生人> “我想他们在上演一出戏什么的。他们是法国人。嗯。很难解释。”
<陌生人> “总之,我通过洗衣槽把那些东西送下去。”

<陌生人> 青少年的声音响起。“我能看到一座城市,非常清晰。”
<陌生人> “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城市——是两个城市。一个在另一个上面,但在上面的那个已经被毁了。”
<陌生人> “你潜入湖中,就能到达下面的第二个秘密之城。”

<陌生人> 无形的沉默笼罩在房间里,视线聚集在帕拉丁的身上。
<帕拉丁Paladin> “我有个二十年不见的,朋友。”帕拉丁交叉起双手,“我在被她……猎杀。”
<帕拉丁Paladin> “而与此同时,我还在猎杀别人。”
<帕拉丁Paladin> “我想,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生活方式了。”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我努力爬上食物链顶端,我要……猎杀每个人。”

<陌生人> 一个人在帕拉丁之后喃喃自语。“真是太奇怪了,到处都是那个记号。你们知道那个东西吗?尖尖的,像两个三角。”
<陌生人> “在ABC。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陌生人> “肯定会有人注意到它的。”

<陌生人> 下一个人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陌生人> “镜子。”
<陌生人> “人在镜子里。”
<陌生人> “只有当你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你才能看到他们,但他们总是在那里。一旦你弄清楚了,你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陌生人> “所以,”
<陌生人> “我把镜子都锁在客房里了,以防万一。”
<陌生人> “毕竟,谁知道他们哪天会不会出来呢?”

<陌生人> 他们转向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做的一切工作,研究的一切都可能是……无用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在我的一生中没有一件解决的事件,没有一个有意义的成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谁说好奇心不是一种自杀方式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看向下一个人。

<陌生人> “我的发小,她最近卷进了什么事件里。”下一个人开口了
<陌生人> “她也没和我说,也许是不想我担心她。”
<陌生人> “要是狗会说话就好了。”
<陌生人> “也许她告诉过狗呢?”

<陌生人> 下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带着疲惫响起。
<陌生人> “我最近在想,如果你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死了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你一直往前走,却找不到出路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
<陌生人> “我现在就已经死了,该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你现在已经死了,该怎么办?”

<陌生人> 视线又聚集到了珀文卡的身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茫然地看着刚刚发言的人形。
<珀文卡Pervinca> ……不会吧。如果真的是斯科特的话,如果真的是斯科特的话……
<珀文卡Pervinca> 他为什么会卷进来?为什么会参与这种诡异的集会?
<珀文卡Pervinca> 他也登场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开口。
<珀文卡Pervinca> “我有愿意为之献出一生的事业。”珀文卡顿了顿,“我醉心于此,为此我没有结婚。”
<珀文卡Pervinca> “我的家人对此不太满意。”
<珀文卡Pervinca> “但现在我很庆幸,至少我没有再把其他人拉进……”
<珀文卡Pervinca> “……拉进这出戏中。”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现在我又开始害怕。”
<珀文卡Pervinca> “我怕我以为还安全的人,也成为了命运的一部分。”

<陌生人> “酒店很隐秘。我梦到了它,它就在城里的某个地方。”下一个人神秘地压低嗓门。
<陌生人>  “如果你去那里,去寻找它,你可能会找到答案。在梦里,一个侍者告诉我地下室有隧道。”

<陌生人> 下一个人的声音仿佛有些出神。“有个流浪汉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的。他穿着一套金色的衣服,就像一件非常褴褛的斗篷。”
<陌生人>  “我每次想出门看他时他都不见了。”
<陌生人> “我从没看到过他的脸。”
<陌生人> 视线又聚拢在了菲莉斯的身上。

<菲莉斯Phyllis> “在废弃的商场里,我见到穿着雨衣跳舞的小孩。他们让我害怕又好奇。舞蹈或许和戏剧一样,也是虚构的一种形式。只不过,只有非人的心智才能理解这种虚构。”不知不觉地,菲莉斯感到奇怪的轻松。

<陌生人> “我很困扰,我似乎在梦里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精神病院之类的,出不去了。”青年男性的声音苦恼地跟在菲莉斯后面抱怨。
<陌生人> “我还是想回去,见见我的家人,还有未婚妻。”

<陌生人> 在这人说话的同时,你们注意到光圈的边缘处,一个更深的黑影似乎在说话者的背后投射出来。
<陌生人> 一点点,慢慢地,这个阴影在拉伸,变长,到了一个极为瘦高的形态。
<陌生人> 最终,你们看到了在黑暗中几乎被阴影吞噬的金色高光。
<陌生人> 没等你们看到那张幽灵似的面孔,忽然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陌生人> 一只手从黑暗中推了一把最靠近门的那个人,那人便迈步走了出去。
<陌生人> 手再度拍了下下一个人的肩膀,同样,那人走了出去。
<陌生人> 这只手每拍一个人,那个人就走向门口,依次离开。
<陌生人> 参会者依次走出门,终于,一只手拍了下珀文卡的肩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走向门口。

<陌生人> 室内只剩下你们最后的几个人。
<陌生人> 帕拉丁的肩膀被从身后拍了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想要抓住那只手。
<珀文卡Pervinca> 出了门之后,珀文卡马上打开手机,查看信号。
<陌生人> 你回过头,发现自己抓住了的是皮塔的手。
<陌生人>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把手放在了你的肩上。
<陌生人> 室外,信号已经恢复了正常,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十分。

<帕拉丁Paladin> “哦……怎么是你,走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将手伸回来,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和帕拉丁一起走出去。
<珀文卡Pervinca> 居然只过了十分钟?珀文卡皱起眉,拨了斯科特的电话号码。
<陌生人> 在帕拉丁出门后,皮塔的肩被菲莉斯拍了下。
<珀文卡Pervinca> 同时她观察着刚刚走出来的其他人,有没有谁的手机响了。
<陌生人> 最后,菲莉斯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陌生人> 你刚想往外走,便意识到自己是留下的最后一个人。
<陌生人> 那么,又是谁碰了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吓了一跳,回头望向本该无人的室内,然后才慢慢地退出去。
<陌生人> 只有一片黑暗出现在菲莉斯的眼中。

<陌生人> 珀文卡的手机被淋上了一滴雨滴,雨开始下了,集会室的门外空无一人,从窗口看下去,停车场里甚至一辆车都没有。
<陌生人> 门外并没有纸盒留下,收拾得干干净净。
<陌生人> 更直观地说,是压根没有能证明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的证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摘下面具,抹了一把微汗的脸,匆匆转过身去跟上同伴。黑暗的地下室被她抛在身后。
<陌生人> 就在你出神地怀疑自己的记忆时,电话接通了
<陌生人> “伊莱?”电话那头是斯科特喘着气的声音。
<珀文卡Pervinca> “斯科特,别信传销。”珀文卡没可能实话实说,当机立断的开始瞎扯,“那种所谓抚慰心灵的互助会大多都是骗子,你懂吧?”
<陌生人> “呃...嗯,你是扯上什么案子了然后想到我了?”
<珀文卡Pervinca> “你某个前女友找我借钱打胎。”
<陌生人> 你能想象出斯科特这会裸着上身,叼着根烟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珀文卡Pervinca> “听说她现在茶饭不思,还推荐我也去这种呢。”
<陌生人> “哈哈哈,虽然我聚会不少,但结婚后我可没跟其他人做过。”
<陌生人> 接着你脑海中又浮现出正抽着烟的他对自己老婆抛媚眼的模样。
<陌生人> 怪恶心的。
<珀文卡Pervinca> “哦——”珀文卡同情地拉长了声音,“那可能你被当凯子了。你是不是人傻钱多名声在外啊?”
<陌生人> “嗨嗨嗨,这么说多不好听,应该叫广结善缘。”
<陌生人> “这么说吧,你要是想找任何行业的朋友帮忙,我都可以给你牵个线。”
<陌生人> 啪,对面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看来他又点了根烟。
<珀文卡Pervinca> 这么说你还真名声在外?珀文卡感觉自己额边流下一滴汗。
<珀文卡Pervinca> “暂时不用,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总之这种互助会都是传销,记得别上当,我是说,结善缘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着自己录入的内容,在几十个网站上设置了定时发布,包括纽约的某些有钱人的群组和日文、德文以及中文的网站,然后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陌生人> “放心,我从来没参加什么互助会,你看我像精神有疾病的人吗?”
<陌生人> 这个时候他肯定要抖一抖烟灰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抖了抖烟灰。
<珀文卡Pervinca> “少来,你记着就行了。”珀文卡笑道,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和现在的斯科特没有关系,那么可能是未来的他。
<珀文卡Pervinca> 未来的我,还搅在这些事情里不得解脱吗?
<陌生人> 虽是夏季,夹杂着雨滴的寒风吹到你们的脸上。
<陌生人> 让你们下意识地缩进了外衣里。
<帕拉丁Paladin> “好了,我们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之前互助会上得到的面具和长袍收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掐灭香烟,示意大家上车。
<帕拉丁Paladin> 她脱下袍子,但没摘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看向天幕,雨水滴到了她睫毛上。
<珀文卡Pervinca> 在真正的命运来临之前,人总是觉得自己能够与命运抗衡。比如此刻,她就想着:
<珀文卡Pervinca> ——一定要让自己的至亲至交,至少让自己的至亲至交,从这戏剧中逃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最好找个偏一点的旅馆。”皮塔觉得他们收集到的袍子和面具可能都能拿去卖钱了。
<菲莉斯Phyllis> “戴着面具开车没关系吗?”菲莉斯走出地下室,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些。她望着车窗外。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脱下袍子,和面具一块儿放好。她看了帕拉丁一眼:“不摘下来?怪瘆人的。”
<陌生人> 菲莉斯手中的这些东西新的就像刚刚被裁剪好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好吧,其实我还有点喜欢来着,因为有点瘆人。”帕拉丁乖乖把面具摘下,“Hey siri,给我导航一个隐蔽性高的爱情宾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用那种眼神看着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看我干嘛,爱情旅馆保密性比较高!”
<帕拉丁Paladin> “不然你还有什么主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反而更有可能被偷拍。”
<帕拉丁Paladin> “你是明星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
<帕拉丁Paladin> “或者你有什么点子,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了个白眼,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
<陌生人> 已为您找到 博瑟酒店 。正在规划导航路线中。
<陌生人> Siri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听见这个名称,高高扬起眉毛。
<珀文卡Pervinca> “嗯哼?”
<帕拉丁Paladin> “故地重游啊。”
<帕拉丁Paladin> “没有别的提案就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靠在椅子上,实在是懒得再思考或是和帕拉丁争论,就怎么沉默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了个白眼,发动汽车。
<帕拉丁Paladin> 猛踩一脚油门,向着旧地飞驰而去。
<陌生人> 车在雨夜中飞驰,门童接过钥匙替你们将车泊进停车场。
<陌生人> 这一次到来时,前台女士和上次不一样,换了一人,不过嘛。
<陌生人> 也还是在刷着肥皂剧。
<帕拉丁Paladin> “开四间房。”
<陌生人> “现金还是刷卡?”
<帕拉丁Paladin> “现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抽出大把的旧美钞。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露出了“我就知道”的微妙表情。
<陌生人> 前台楞了一愣,拿着旧钞放进了点钞机里——
<陌生人> 点钞机没报错,她收下了这些,刷刷刷给你们弄好四张房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房间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房卡分发给菲莉斯和珀文卡,然后剩下的一张扔到皮塔脸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一脸迷茫地接过拍到自己脸上的房卡,搞不懂帕拉丁再发什么神经。
<陌生人> “早餐是6点30分到11点,这里是菜单。”她给你们了一张不能算便宜的菜单。
<帕拉丁Paladin> “期待你们的早餐。”
<帕拉丁Paladin> 她低头确认房间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揭过菜单,准备按门卡的编号上楼。她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陌生人> “酒吧开到凌晨4点,前面左转即可。”她给你们指了指。
<陌生人> 这次你们房间号为7楼的711 712 713 还有 714.
<帕拉丁Paladin> “多谢,我需要的正是喝上一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先去睡了。”皮塔拿着房卡上楼,想休息一下理理思路,以及安抚一下自己的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她们先上楼吧,转身走向酒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了713的房卡,准备去休息。

<陌生人> 一夜过去,明媚的阳光把你们喊了起来,你们四个人,包括一身酒气的帕拉丁,在餐厅见了面。
<帕拉丁Paladin> “哈——早上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着哈欠坐到座位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给自己拿了冷牛奶和炒蛋三明治。“早。休息得还好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没宿醉吧?”闻到酒味皮塔轻微皱起眉,打开菜单看看早餐。
<珀文卡Pervinca> “好感动,能够在床上睡觉。”珀文卡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在队友身边坐下。
<帕拉丁Paladin> “没,我只喝了四个双倍教父和两瓶波旁威士忌。”帕拉丁挥挥手,“而且十二点左右就回房睡觉了。”
<陌生人> 菜单上是各种典型的欧美早餐,水果果酱,起司,牛油果,希腊酸奶,煎蛋土豆香肠培根之类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了份热量爆炸的培根煎蛋土司组合加咖啡,以大学生的速度吃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按照喜好随便点了些早餐,以中产的速度吃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了培根煎蛋香肠和希腊酸奶,吃得相当悠闲。

<菲莉斯Phyllis> “说来我还有点意外,当时在警局被问话时没被直接扣押起来。”菲莉斯细嚼慢咽三明治。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煎蛋仔细地切成黄印的轮廓,放进嘴里。
<珀文卡Pervinca> “确……你干什么呢?”珀文卡一脸震惊地看着帕拉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为什么要切那个形状?”
<帕拉丁Paladin> “呃?”帕拉丁愣了一下,“操……”
<帕拉丁Paladin> 她拿起刀子,伸进嘴里搅碎了煎蛋。
<帕拉丁Paladin> 然后起身扔掉了餐刀,又拿了一把回来。
<帕拉丁Paladin> “……我无意识地,干了这事。”
<菲莉斯Phyllis> “……小心点舌头。”菲莉斯有点无力地说,“我猜测,也许因为我们有定好的角色,所以不会遇到额外的干预……但这也很难说。”
<帕拉丁Paladin> “不可能,你们可都记得我死掉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头,她这次十分注意地把剩下的餐点都切成了菱形。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喝了一口果汁。
<菲莉斯Phyllis> “你的果汁是哪来的?”菲莉斯看看帕拉丁的希腊酸奶。
<帕拉丁Paladin> “刚刚跟前台要的!”
<帕拉丁Paladin> “我说没有果汁就打爆他的头。”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了?”
<陌生人> 在你们旁边忙来忙去的侍者打了个喷嚏。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只说了请给我一杯果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需不需要去精神病院看一看?”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刚刚烧死了精神病院的护士长。”
<菲莉斯Phyllis> “不能算是我们做的……”
<帕拉丁Paladin> 她挥了挥叉子,吃下美味的培根。
<珀文卡Pervinca> “你确定要在大堂说这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用关爱的眼神注视着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嗯……美味的亚硝酸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长长叹了口气。“我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回家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帕拉丁Paladin> “没人会在乎三个老女人和一个老男人聊什么的。”帕拉丁耸肩。
<菲莉斯Phyllis> “我才是真正的老女人,你们还差点。”开玩笑地接话。
<珀文卡Pervinca> “手拉手来爱情旅馆的三个老女人和一个老男人,哈……”
<帕拉丁Paladin> “现在是21世纪了,中年人也可以有性生活。”
<珀文卡Pervinca> “一次性四个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帕拉丁Paladin> “何况你还显得挺年轻的。”
<陌生人> 一个侍者走上来给你们撤走了空盘子,俯身时这个年轻人低声道:“抱歉女士,我工作的地方不是爱情旅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帕拉丁,“你siri怎么查的?”
<帕拉丁Paladin> “那你可得和苹果公司投诉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还有可以给我上一份果酱吐司吗?”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是某种更高存在想让我们再访这家宾馆。”菲莉斯随口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或者这只是某种巧合。”
<珀文卡Pervinca> “还吃?也是某种更高存在告诉你早餐要吃饱的吗?”
<陌生人> “当然,女士,马上为您送到。”他得体地微微俯身,一分钟之后就给你端来了脆脆的吐司,附有一小瓶草莓果酱。
<帕拉丁Paladin> “不,是我的胃说它昨晚承受了太多的酒水,所以今天想要饱餐一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着餐刀一本正经地说道。
<帕拉丁Paladin> “好了,我们该顶一下行动方针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咬着抹了半瓶果酱的吐司,含混不清地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试试去调查下那个导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正好多了一些新的线索。”
<帕拉丁Paladin> “不错,不过我今天可不能开车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来开。”
<帕拉丁Paladin> 吞噬了整个吐司的帕拉丁,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半瓶果酱揣进了兜里。
<菲莉斯Phyllis> “导演本人已经失踪了,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菲莉斯Phyllis> “或者,查查多切斯特的其他职工?也许有和萨米吉纳一样蹊跷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感觉还是和那几个失踪的特工脱不了联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和无线电那一边的家伙联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准他会有什么想说的。”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菲莉斯Phyllis> “确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到底我们目前的行动,反而是他指示的,我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有道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然后是ACTIVE STATIC的参与人选,被抹掉的两人真的是死了吗?”
<帕拉丁Paladin> “被组织抹掉应该是真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是能再联络到埃克塞特一次就好了,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陌生人> 阳光从窗外照在你们身上,暖洋洋的。
<菲莉斯Phyllis> “那我们先去房间里用一下无线电试试?”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可能要化了。
<珀文卡Pervinca> “去吧。”珀文卡率先回到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啊——”化掉的帕拉丁挣扎着凝聚回人形,跟着一起回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皮塔喝掉最后的咖啡回到房间。

<陌生人> 回到房间,你们又翻出了那台卫星电话。
<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拿起它的时候,你们总感觉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电子零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静静地等着队友们打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把这玩意拆开,有人能复原它吗?”珀文卡异想天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最好还是不要吧?如果装不回去就麻烦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起话筒拨通那个号码
<陌生人> 在616房间的上面拨打616,这种感觉有些古怪。
<陌生人> 三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陌生人> “你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去了精神病院……”
<陌生人> 那个沙哑单调的男性声音没有回答,他在等着你继续说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里也有夜楼吗?”
<陌生人> “巴尔在等你们。”他顿了顿,回答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见过巴尔了,但是他不是那个巴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倒要在另一边才行?”
<陌生人> “他在日落之后等你们。他说过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知道了,我们会再去一次的,让这混蛋再等等。”
<陌生人> 和巴尔一样,身为魔神的希尔公司的字样与飞马和骑手的标志被皮塔捏在手中。
<陌生人> “他会等着的。”单调男音斩钉截铁地说道。
<帕拉丁Paladin> “你知道旅行前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旅行前歌?”
<陌生人> “知道。”
<帕拉丁Paladin> “跟我说说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说。”
<陌生人> “维克多·科瑞尔,找到了一份剧本。他入了迷,把剧本改编成了电影。”
<陌生人> 信号开始变得模糊,单调男声继续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的不会是黄衣之王的剧本吧?”
<陌生人> “在零七年,五月,旅行前歌在芝加哥,阿萨·达理邦迪设计的电影院中演出。”
<陌生人> “演出被一伙打破防火门的人打断,他们自荧幕前跑过,其中包括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
<陌生人> “就是这样。”
<帕拉丁Paladin> “……关于演出造成的伤亡呢?”
<陌生人> 他用这句话回答了珀文卡的问题,也做了总结。
<陌生人> “死者298人。”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死法都一致吗?”
<陌生人> “有的人开车沉入湖中溺死,也有的人被枪杀了。”
<陌生人> 信号断断续续的,让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失真,显得有些可怖。
<帕拉丁Paladin> “亚当·艾什沃斯也是溺死的吗?”
<陌生人> “还有人把自己溺死在了洗脸盆里。”
<陌生人> “是的。”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拉斯维加斯有什么等着我们?”
<陌生人> “西特里.........”信号又开始模糊
<陌生人> “洞....”
<陌生人> 电话那一头只剩下了滋滋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可问的了。
<陌生人> 下一秒,它断开了。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该去一趟维加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之前我想再去见一次巴尔,夜楼。”
<珀文卡Pervinca> “那么,从近的开始?”
<菲莉斯Phyllis> “我总觉得,见到巴尔会是一个重要的节点。”
<帕拉丁Paladin> “去夜楼见魔神之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来去维加斯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也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快去快回。”
<珀文卡Pervinca> “那也好。”珀文卡点点头,表示同意。
<陌生人> 今天从从波士顿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奇迹般地颇有余量。
<陌生人> 在好不容易找上一个好心人替你们用信用卡付了钱之后,你们开上车,前往洛根国际机场乘坐这趟六小时二十分钟的航班前往拉斯维加斯。
<陌生人> 按照航班时间,它会在傍晚的时候抵达它的目的地。
<帕拉丁Paladin> 上飞机之前帕拉丁细心地重新延后了定时发布时间。
<陌生人> 在用过堪称垃圾的飞机餐之后,你们四人,就像在机场里其他无数带着财富来到这里只求忘忧的中产阶级一样,来到了这座赌博之城。
<陌生人> 俗话说,就让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留在拉斯维加斯,如果能让波士顿发生的事情留在波士顿,那该有多好。
<陌生人> 机场里的人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帕拉丁Paladin> “有更高存在向我低语,让我玩上两把。”帕拉丁闭着眼睛,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语。
<珀文卡Pervinca> “这梗你玩不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梗?”
<帕拉丁Paladin> “更高存在。”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去见西特里。”
<菲莉斯Phyllis> “走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吃戈登拉姆齐的牛排。”
<珀文卡Pervinca> “见完再吃。”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再玩上两把。”

<陌生人> 眼下下了飞机离开空调,你们便意识到还是得脱件外套才比较舒适。
<陌生人> 据说拉斯维加斯一天结婚的人数是其他地区的好几倍,不少新婚夫妇都将这个城市当成了蜜月旅行的最佳去处。
<陌生人> 你们此行前往赌城同样是为了一对即将结为伉俪的恋人,然而灾祸却像掠过沙漠遮天蔽日的云彩那样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陌生人> 说不定是所有人的头上。
<陌生人> 这时候,你们才想起来。
<陌生人> 你们根本就没有奥菲利亚的地址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冲动了,再给她打个电话?”
<帕拉丁Paladin> “问问她到底住哪里!”
<帕拉丁Paladin>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保持着微妙的亢奋,询问菲莉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只能这样了吧,希望她愿意见我们。”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手机里找到之前记下的联系方式,再次打给奥菲利亚。
<陌生人> 电话没有被接通。不过你们在互联网上搜索她的名字,倒是找到了一些信息。
<陌生人> 奥菲利亚·西特里似乎是一名美发师,她在Yelp上收到了不少好评。自然很容易便检索到了她的的社交媒体。相册中满是她和迈克尔·维特尔的照片,当然还有前段日子欣喜地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他们本来应当在2016年的夏天结婚。
<陌生人> 只不过,情况因为7月初维特尔的失踪而变得糟糕了起来。奥菲利亚也在网络上发布了寻人启事,不过似乎没什么回音。
<陌生人> 从寻人启事上看,快到六月底的时候,这名英俊的年轻未婚夫突然说自己要去东海岸工作。几个晚上的简短电话联络后,他消失了。
<陌生人> 拉斯维加斯和其他一些地方的新闻也跟进了这件事,只不过他们更有可能是被DEA的介入调查吸引来的。
<陌生人> 当然调查的具体详情是无可奉告。
<陌生人> 你们发现奥菲利亚的社交媒体账号自打未婚夫失踪之后就很少再发信息。
<陌生人> 她的最后一条动态是在2015年8月13日发布了一张失焦贴纸的照片。
<陌生人> 是你们早已熟悉的那个符号。
(https://s1.ax1x.com/2022/07/24/jXXvTS.jpg) (https://imgtu.com/i/jXXvTS)
<珀文卡Pervinca> “黄印……”
<陌生人> 在奥菲利亚的那条照片动态下面有条评论,用户Emily Harris回复道“这是什么,奥菲?我不喜欢这东西。”
<陌生人> 点进哈里斯小姐的主页之后你们同样发现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更新动态了。
<陌生人> 实际上,根据拉斯维加斯的新闻报道,艾米丽·哈里斯于2015年8月19日失踪
<陌生人> 哈里斯是个美甲师,不知道谁搞到的小道消息称她在Mountain Springs附近的一段高速公路那里有预约,很晚才回家。
<陌生人> 赴约之后艾米丽·哈里斯在晚上八点半打电话给她的同居男友米卡·邓拜尔想让后者接她。当邓拜尔准备离开时,艾米丽突然又打来了电话,听起来吓得不轻,上气不接下气地声称有人在追她进沙漠。
<陌生人> 邓拜尔正巧是位法务秘书,他录下了大部分通话内容。第二次通话以一声突然的尖叫结束,紧接着就挂断了。
<陌生人> 这位男友立刻报了警。一队警察被派去搜救,而另一队去了哈里斯家里。大约40分钟之后邓拜尔的电话再次响起,哈里斯在另一头哭得语无伦次。
<陌生人> 尽管邓拜尔和警察试图让哈里斯开口讲话,但她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
<陌生人> 最后,一个响亮的男性声音在背景音里说道,

引用
“你看到黄印了吗?”

<陌生人> 电话便再次挂断。哈里斯就此人间蒸发,连带着她的车和手机一起。
<陌生人> 实际上经过警方的调查,她那天出门赶赴的美甲预约压根就不存在。
<陌生人> 当天下午6点40分左右,她在那地方附近的休息站遇到了一个身份未知的白人男性。
<陌生人> 此人秃顶,40多岁,穿着一身上世纪的衣服,手提一个箱子。
<陌生人> 在翻阅完又一个悲剧之后,你们终于在奥菲利亚的社交媒体大海捞针般地里发现了她的地址。

<陌生人> 奥菲利亚家住郊区,离麦卡伦国际机场并不算近。
<陌生人> 在机场的出租车站上了车,你们的司机是个看上去很快活的中年人,他一踩油门把你们拉向目的地,还打开了电台播放非常有沙漠感觉的西部音乐。
<陌生人> 当然了,他的价位似乎也很快活。
<陌生人> “你们去的地方...嗯...是这对吧?”
<菲莉斯Phyllis> “对,你去过吗?”
<陌生人> 司机的尾音拖长了一点。“是那个啥……DEA的条子还是什么的房子?”
<珀文卡Pervinca> “DEA?”
<陌生人> “去过去过,前段时间老热门了,好多媒体!”
<陌生人> “就是缉毒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生什么事了?”
<陌生人> 他危险地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倾斜到一边从下面掏出了一卷带着塔可的油渍的旧报纸。
<陌生人> “喏!”
<陌生人> 《迈克尔·维特尔失踪案悬而未决,疑是牵涉进毒品交易?》
<陌生人> 《缉毒局:无可奉告》
<陌生人> 《独家新闻:财务违规!维特尔竟涉嫌诈骗?》
<帕拉丁Paladin> “DEA这帮狗鼻子就喜欢到处嗅,哪都有他们的手。”帕拉丁耸肩。
<陌生人> 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报上很轻易就能看出DEA对此事很是重视,说不定是触到了他们什么霉头。
<陌生人> 珀文卡敏锐的职业嗅觉让她迅速阅览了下那篇报道,在他失踪后,缉毒局注意到维特尔的旅行报销有一系列财务违规。
<陌生人> 他貌似把机票报销了双倍,并将通过常客会员获得的返还现金收入了自己囊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上网,查一下维特尔的诈骗案。
<菲莉斯Phyllis> “看起来这事没有什么下文?”
<陌生人> 在进一步查询里,你发现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诈骗金额高达18,000美元。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诈骗犯。”
<陌生人> “还没找到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了给……筹集资金吧。”
<陌生人> “总之,这家伙可太厉害啦!”
<陌生人> 司机啧啧称奇。
<陌生人> “我听说通缉令都已经签发下来了,但他会不会已经跑远了?说不定人都在墨西哥或者更远的地方咯。”
<菲莉斯Phyllis> “挺难得。他的家人恐怕不好受吧、”
<帕拉丁Paladin> <那帮人不可能靠诈骗发展壮大吧……>
<陌生人> “这倒是,他老婆好像啥也不知道呢,但之前每天都有好多人过去。”
<陌生人> 他捏着方向盘,继续说道:“那堆好事的咯,搞新闻的咯,还有想拿那啥,通缉赏金的?”
<帕拉丁Paladin> “那他们有人出了意外吗?”
<陌生人> “没听说,也没听说有人真的有线索。”
<陌生人> 在报道几乎没有提到西特里,她应该是最早就被调查过的那批人,现在倒是安静得不可思议。
<陌生人> 很快,你们便接近了目的地——亨德森威廉波特街1704号。那是一座挺新的牧场式住宅,屋顶复盖有漂亮的瓦片。
<陌生人> 司机在街口把你们放了下来。

<陌生人> 下车时帕拉丁注意到西特里家对面的街道边停着一辆刷着“空调大王”几个字的货车。
<帕拉丁Paladin> “看那个。”帕拉丁指向那辆车,“空调大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这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货车旁边,转了一圈。
<陌生人> 货车前座没人,而它的后面锁着。你们绕着它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陌生人> 倒是让你们自己显得有些显眼。
<帕拉丁Paladin> “开锁?”
<珀文卡Pervinca> “试试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看四周,有没有路人。
<陌生人> 此刻已经入夜,路上也没有路人。
<陌生人> 说回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帮你挡着。”说着站到旁边。
<陌生人> 这一排屋子,也只有西特里家没有亮灯。
<陌生人>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干,打不开。”
<陌生人> 咔哒咔哒咔哒,帕拉丁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锁.....
<帕拉丁Paladin> 溜门撬锁无数的帕拉丁被货车锁难倒了。
<陌生人> 卖空调的用得上这么高级的锁吗?空调别人又搬不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明天买个锯条来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西特里家门口找门铃。
<陌生人> 菲莉斯注意到房子里很安静,在逐渐被染红的天色下矗立着。门口诡异地撒着些灰一样的痕迹,就像工地。
<陌生人> 在西特里的信箱里,你注意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东西,顺手把它抽了出来——
<陌生人> 那是一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收起铩羽而归的撬锁工具,耸肩。
<陌生人> 互助会的传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传单抖了抖,递给同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这个东西,不会早就传到美国之外了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真是够了。不会要在这边也参加一次吧……”
<帕拉丁Paladin>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参加过了。”
<陌生人> 菲莉斯回过头去,在门旁发现了门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已经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记得吗,飞往波士顿的失联未婚夫,卧室里的洞。”
<陌生人> 不过,门前不知道为什么有着墙灰。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曾和她共处一室。”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按下门铃。“你们说地上这个是怎么回事?”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灰。
<陌生人> 无人应门。
<陌生人> 想来也是,这排屋子,只有这一栋完全没有亮灯。
<帕拉丁Paladin> “再试试开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点失去信心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装修过?”
<陌生人> 对比之下,帕拉丁还算轻松地撬开了门锁。
<陌生人> 随着门被拉开,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
<陌生人> 在客厅,一个地上的快递盒吸引了你们的注意。
主题: 第十六幕:拉斯维加斯热梦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8-07, 周日 04:55:01
引用
2015年9月7日,拉斯维加斯
<陌生人> 在想起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西特里,也就是特工维嘉,或者说迈克尔·维特尔的未婚妻之后,你们当机立断地订了一张机票,飞向了拉斯维加斯转换心情。
<陌生人> 在路上,网络上,报纸里和健谈的司机嘴中,你们得知了维特尔的著名事迹,以及发生在西特里朋友身上的真实恐怖故事。
<陌生人> 在与西特里家门前的空调大王车辆斗智斗勇十来分钟之后。你们终于推开了西特里家的门...
<陌生人> 西特里的家里采用了沙漠色和蓝绿色的装潢风格。
<陌生人> 比起巴尔巴斯/玛尔巴斯和萨米吉纳的宅子,西特里的客厅似乎保养得很好,除了其中一张沙发被推到了边上。
<陌生人> 这种布局给穿过客厅的人们提供了直接进入厨房的便利,而不用绕着沙发走。
<陌生人> 同样被放在沙发边的,还有一个快递盒。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带着少许偷窥他人隐私的愧疚查看快递盒上的标签。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带着些微窥探他人秘密的愉悦拆开快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无所谓窥探别人隐私,也探过头看着。
<珀文卡Pervinca> 事已至此,也谈不上隐私不隐私了,珀文卡从众跟上。
<陌生人> 快递盒还挺大,交付日期是2015年8月2日,快递单显示,该箱子是由马萨诸塞州詹姆斯敦的一家散货重运商运输的。快递寄信人的地址和人员几乎无法辨认,因为有人用永久记号笔涂抹掉它们之后在上面写了个名字。
<陌生人> “王尔德。”
<陌生人> 帕拉丁兴奋的手放在了快递盒上...把它拿起来准备拆开时,它自己便散开了,一堆眼熟,沉重的铜件稀里哗啦地落在了地板上。
<陌生人> 递箱子里放有三十几块裂开的碎片,很明显是一个雕塑的一部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观察,能看出来这些碎片原来是什么塑像的部分吗。
<陌生人> 做贼心虚的帕拉丁,还有专业的珀文卡拿着手机照亮,翻来复去看了半天快递盒,勉强辨认出了原本的寄件人。
<陌生人> “巴尔巴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巴尔巴斯?”
<陌生人> 珀文卡仔细看了看这尊东西,这貌似是个黄铜模具,在皮塔把它逐渐拼凑出一个小孩模样的东西的同时,你沿着接缝缓缓摸下去,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诡异的事实。
<陌生人> ——这玩意儿好像是从内部碎开的。
<菲莉斯Phyllis> “这是巴尔巴斯给王尔德……的吗?”
<帕拉丁Paladin> “小孩?难道西特里怀孕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吗?”珀文卡皱起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者巴尔巴斯就是王尔德?”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怀了孩子,寄给了西特里!”
<菲莉斯Phyllis> “黄铜的小孩?”
<帕拉丁Paladin> “黄铜的小孩里面包着真的小孩,长到一定程度就破壳而出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理论很满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很好笑,我现在甚至觉得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性。”
<珀文卡Pervinca> “…我也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着拼好的孩子,它是完整的吗?还是缺了一部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放下关于小孩子的推测,四处打量西特里的公寓,想看看还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陌生人> 你意识到它基本是完整的...完整而空心。
<陌生人> 客厅后面的厨房很干净,但水槽里还堆放着一堆堆没洗的盘子。再后面的走廊通向了浴室和卧室,也是在这里,地面上逐渐变得肮脏。
<陌生人> 帕拉丁注意到视野内几乎所有的门都附有一根塑料易转弯带,快要挂在了地板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手机电筒看看被挪到一边的沙发底部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观察一下地上的污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小心把塑像放到茶几上,跟着帕拉丁一起深入。
<帕拉丁Paladin> “有意思……还记得西特里说过吗?她在挖洞。”
<陌生人> 菲莉斯俯身,手电筒里照到了一个黑黑的东西。
<陌生人> 它抖了抖翅膀。
<陌生人> 原来是一只蟑螂。
<陌生人> 珀文卡眼中这些污渍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沾满碎石子的脏鞋印。
<菲莉斯Phyllis> “吓我一跳。”虽然独居时也对付过不少这类生物,菲莉斯还是把手电关上了。不给自己找麻烦。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张望了一下,跟上了队友。
<陌生人> 菲莉斯抬起头的时候也注意到了那些塑料易转弯带,她很熟悉这些东西,这是帮助残疾人方便开门用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问题来了,洞在哪呢?”
<帕拉丁Paladin> “卧室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向卧室。
<陌生人> 帕拉丁打开了一扇门,这间副卧室里放满了男士的衣物,从西装到休闲衫再到内衣和鞋袜,最上面对着几本相册,三两面相框丢在窗口。
<陌生人> 相框里的多是失踪的迈克尔·维特尔与其家人和恋人的合照,这片狼藉就像有人把他的东西都给堆在了一起一样。
<陌生人> 地毯上的脏脚印只在门口徘徊过,可是这堆东西却在距离门口很远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是可怜的维特尔的卧室,很显然洞不在这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入房间,随意地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会不会跟萨米纳吉家里的洞一样。”皮塔拐进浴室。
<菲莉斯Phyllis> “这是给残疾人用的,西特里是残疾人吗?我没印象”菲莉斯挪了挪这些转弯带,看看房间里有没有其他残疾人生活用的设施和工具。
<帕拉丁Paladin> “哦,萨米纳吉家可怕的可不是洞。”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翻翻那堆杂物,害怕有什么东西混在里面。
<陌生人> 孤零零的屋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被盖满了灰尘,另外也还注意到这间卧室带有一间浴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她是的话报道和流言应该至少有一个会提到,我倾向于不,她应该身体健全。”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她养了个残疾人,比如黄铜里的婴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通电源,启动笔记本电脑。
<陌生人> 在杂物之中,珀文卡找到不少象征着他两人以前幸福生活的证据,电影院的门票,餐厅的账单,旅行的机票。
<菲莉斯Phyllis> “从脚印看,难道有别人进来查看过这里?”菲莉斯走进这间卧室的浴室里。
<陌生人> 浴室满是灰尘,看起来好像多日没有用过,但里面装满了男士美容用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感叹地呼出口气,松开票据,任由它飘落回杂物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能看出脚印的形状吗?”
<陌生人> 帕拉丁轻点电脑,发现电源已经接通了,而且电脑上已经登录了西特里的社交账号。除此之外电脑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意的。
<菲莉斯Phyllis> “浴室好像只有维特尔在用,有点奇怪。”菲莉斯从浴室走出来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到皮塔的话,转头走出房间观察起脚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觉得奇怪,卧室好像也只有维特尔的东西?他们都订婚了,难倒还跟清教徒一样坚持婚前分居吗。”
<陌生人> 脚印是典型女士鞋,根据尺寸推断身高基本符合奥菲利亚·西特里的模样。
<帕拉丁Paladin> “是西特里的脚印。”帕拉丁扬声告诉几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只有西特里?”
<珀文卡Pervinca> “这也太奇怪了……就像是刻意把他们两人区分开。”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去看看主卧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向脚印密集的方向。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很快跟上。
<陌生人> 和还算正常的维特尔卧室相比之下,主卧室的情形就骇人得多了。
<陌生人> 泥土和石头堆在门口,甚至挤到了角落,垃圾一路延伸,越靠近附带的主浴室就越乱。
<陌生人> 主卧室有一大半地面被成堆的碎水泥和奇怪的珍珠色黑色岩石填满。墙壁上沾满了煤烟和岩石灰尘。一些烧毁的挖掘钻头和削片机也被丢弃在这里。
<陌生人> 一串施工小灯从主卧的延长线一直伸到了浴室。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这里就是洞的所在地了,如果不是听过奥菲利亚的自白,我会以为她在策划银行大劫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躲开地上的碎石,走入卧室。
<菲莉斯Phyllis> “不知她挖到了多深。”菲莉斯径直走向浴室,“显然有一部分是岩层……”
<陌生人> 卧室里几乎成了施工现场,你很难想象这里还能住人。
<陌生人> 菲莉斯沿着小灯走向浴室,发现主浴室的浴缸早已被移走,而那串灯从地基上挖下去的一个小洞里……下去不见了。
<陌生人> 西特里硬生生从这里挖出了条隧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进浴室,拿出手电筒探头向洞里看去。
<陌生人> 洞口很小,一次只能下一个人的样子。手电筒照出的模样给你敲响了警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以想象这是她一个人就完成的工程……”
<陌生人> 如果从地基往下挖的话,应该先挖到的是水泥之类的东西,而不是这个岩洞一般深坑。
<陌生人> 换言之,这通道仿佛根本不通向一个正常意义上的地基。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小心点……”珀文卡想起之前帕拉丁死而复生的经历,有些惴惴不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走第一吧。”
<帕拉丁Paladin> “呃,鉴于我在这种狭小隧道里死过一次了,我确实不想打头阵。”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找背包,看看有没有镁棒之类高亮度的东西能扔下去看看内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出枪,将手电置于手枪下方,慢慢走进洞里。
<陌生人> 还好,你在来拉斯维加斯之前确实准备有镁棒。
<珀文卡Pervinca> “我来殿后。”珀文卡示意年长的菲莉斯和死过一次的帕拉丁先走。
<帕拉丁Paladin> “哦,等等。”帕拉丁把探险用的含镁荧光棒点亮,扔进洞里。
<陌生人> 在西特里家之下昏暗的狭小地道里,你们看到洞壁的火成岩一路往下,镁棒掉进一个缓坡,消失在了黑暗中。
<帕拉丁Paladin> “吓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手电筒,跟在皮塔背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不要绑根绳子之类的,省得突然摔下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跟在后面。“火成岩……”
<帕拉丁Paladin> “我没带登山绳……”
<陌生人> 在这个岩洞里下行大约十米之后,你们感到有一阵微妙的凉风不断掠过面庞,前方可能有类似出口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稍微注意一点。”皮塔继续前进,注意着自己的脚下。
<陌生人> 又往前走了几米,皮塔脚下出现了一个小瓷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等,有一个罐子。”皮塔俯身拿起那个瓷罐。
<陌生人> 你在拿起它时发觉罐子手感沉重,里面好像塞满了什么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打开查看一下。
<陌生人> 罐子很精致,上面漆着“Peak, Frean, & Co.’s Unrivaled Fairy Cakes”几个词。你们停在原地等着皮塔打开罐子,也当做休息一小会。
<陌生人> 后面的人用手电打着光,狭窄的侧壁之上并不见其他的记号,看上去西特里就像受到了什么启示一样就这么凭直觉挖了下去。
<陌生人> 罐子里满是粉末状的黑色岩石,不过它的内部貌似还夹杂了什么白色的东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皮塔用食指轻轻沾了点白色粉末放进嘴里。
<帕拉丁Paladin> “喂,小心是致幻剂!”
<陌生人> 皮塔本以为是白色粉末,当他手指碰到时才发现这是硬质的东西。
<陌生人> 接着,一根小孩的指骨被皮塔抓了出来,里面甚至还有更多。
<陌生人> 十六,整整十六块孩子的指骨被埋在罐子里,表面剔得干干净净,就像肌肉被什么生物啃掉了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骨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是,是指骨……”
<珀文卡Pervinca> 人肉咖喱之后是指骨,珀文卡对皮塔的食谱有些不好评价。
<帕拉丁Paladin> “……伙计们,你们知道嘎巴拉吗?”
<菲莉斯Phyllis> “这个罐子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越来越有某种……儿童连环杀人事件在重演的感觉。”
<菲莉斯Phyllis> “那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西藏?地区的魔法师用人的指骨制作魔法道具。”
<陌生人> 走在前面的皮塔陆续在两壁旁看到了些支撑用的板材,前方的路再次狭窄,一副刚刚挖开没多久的狼藉模样。在这条隧道的尽头,黑色墙体之上出现了一道窄窄的裂缝,透过这缝隙,你们能看到远处闪烁的灯光。
<陌生人> 目前看来西特里一直在试图拓宽这条缝隙。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忆着摇滚魔神和她聊的内容,指了指那个罐子:“也许这也是某种仪式道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么多骨头究竟是从哪来的,如果是近期才收集到的话,当地应该会有新闻提到才对。”

<陌生人> 透过裂缝,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开放空间,石头墙壁上刻着凹陷的壁龛,每个里面都放满了华丽的瓶子。
<陌生人> 两人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从对面传来
<陌生人> “你看到我的......”
<陌生人> “瓶子了吗?”
<陌生人> “没有。没有。”另一个人回答。
<陌生人>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和你们见过的阿萨惊人相似。
<帕拉丁Paladin> “可能是黄铜小孩身上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低声说道。
<陌生人> “究竟去哪里了......”他嘟囔着离开,声音远了。
<陌生人> 挖掘的痕迹在这里就到了尽头,最近的挖掘痕迹甚至还有点湿乎乎的,大致是几小时之前。西特里可能因为什么事情抛下了这里临时出了门。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能进去吗?”
<陌生人> 帕拉丁向前挤了挤,失望地发现这里还没有挖通。
<菲莉斯Phyllis> “也许西特里也想找她的瓶子。”
<帕拉丁Paladin> “可恶,要是我能变成影子就好了。”
<珀文卡Pervinca> “瓶子……”珀文卡叹了口气,“感觉线索断了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替她挖呢?”
<珀文卡Pervinca> “还能这样?”
<陌生人> 皮塔说着,又打量了一番这个隧道,这里本来就是临时用各种材料撑起来的,挖掘似乎会非常危险。
<帕拉丁Paladin> “我可不想被塌方砸死在这里。”
<帕拉丁Paladin> “不如我们拿枪逼着她继续挖?”
<珀文卡Pervinca> “那要塌方我们不还是会死在这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很有你的风格,不如我们先询问她一些问题再决定怎么办。”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在客厅沙发里等着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诧异地看了珀文卡一眼。
<帕拉丁Paladin> 这人居然还想现场监工!
<珀文卡Pervinca> “那怎么拿枪逼她啊!”很显然,珀文卡脑内出现的是周……帕扒皮。
<陌生人> 你们原路折返到浴室的入口处,刚要上去,一阵菲莉斯略显耳熟的声音从你们头顶传了过来……
<帕拉丁Paladin> “你说得对,不过她本来就想挖……所以我们等着就行——”
<陌生人> 当时你以为那是施工的“挖”的声音,但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话戛然而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抬起头。
<陌生人> 你们现在就在下面,这显然不会是挖掘洞窟的声音。
<陌生人> 这个响声非常轻微,而且动得很快。不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小心回去,别打草惊蛇。>感谢现代科技,即使不说话也可以交流。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眼手机点头同意。
<陌生人> 主卧浴室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因为没开灯而分外地阴暗。
<陌生人> 在窗外,街灯的灯光已经亮起,那辆货车居然仍停在原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地上的石头和灰有没有他们以外的人经过的痕迹。
<陌生人> 屋内暂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可以问问周围的人关于那辆车的信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悄悄走到主卧,从门向外张望。
<菲莉斯Phyllis> <要等西特里回来吗?>
<陌生人> 一声咔哒,有人在距离你几米外的拐角下了保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人!>
<帕拉丁Paladin> “小心!有人关掉了保险!”帕拉丁低声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从心的指引,在周围找个隐蔽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她拔出沙漠之鹰,握住改造后的握把,小心翼翼地对准可能有人出现的位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谨慎地蹲下,挪到窗外看不到的位置。
<陌生人> 在你们躲藏的接近三十分钟里,之前听过的机械声时不时从门外传来——
<陌生人> 而最后,那些潜藏在黑暗中的枪手终于沉不住气,后门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陌生人> “他妈的!缉毒局!全部不许动!就你们刚刚撬老子锁——”
<帕拉丁Paladin> “操!别动!我们是FBI!”
<陌生人> 机械声猛地加剧,齿轮扭合的声音盖过了缉毒局探员倒吸凉气的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CIA!”
<陌生人> “我操这是什么鬼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鬼东西你倒是说啊!”
<陌生人> 你们看到一个由铝、钢和黄铜组成的瘦削、清晰的孩童骨架在黑暗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了后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热闹不嫌事大。
<陌生人> 这个装有飞轮、配重和发条装置的黄铜天使顶着一个小孩模样的头部,婴儿小手中攥着一把反射月光的屠刀。
<陌生人> 狂乱的枪声在室内回荡,黄铜天使飞速移动,子弹擦过它的身侧撞进了西特里家的墙里。屋内响起了男性的惨叫。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目瞪口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枪对着“小天使”射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尽管觉得子弹对这个东西可能没什么用,皮塔还是瞄准它倾斜着自己的子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挣扎了一秒决定往前门退走。
<陌生人> 铜天使的利刃破开空气,尽管这机械造物看上去笨拙得很,但在杀人时貌似又出人意料地敏捷,它一刀剁掉一名探员的手掌之后,被子弹吸引到了你们的方向。
<陌生人> 沙漠之鹰的子弹轰击在黄铜天使的脑袋之上
<陌生人> 显露出其下密密麻麻,如同大脑般的齿轮。
<陌生人> 令人作呕
<陌生人> 电光火石之间,黄铜天使手中的屠刀已到帕拉丁的身前。
<陌生人> 另一边,菲莉斯和刚从前门踏进来的另一名探员撞了个满怀,然而对方的注意力全在室内的枪战之中,站起身来就匆匆忙忙地冲进了屋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安静如鸡,把自己缩成鹌鹑。
<陌生人> 被砍断手掌的缉毒局探员咬着牙退到了后方,他刚刚的位置被几名下属替了上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吃惊于对方的粗心,她也匆匆跑出屋子,想找到原来的交通工具。
<陌生人> ——很显然,你们之前来时打的出租车不会在这里等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已经开打,帕拉丁撤退前皮塔也是不能走的,他继续用自己的火力支援。
<帕拉丁Paladin> 爆改过的沙鹰威力惊人,可惜只能发射一轮,帕拉丁果断抛下爱枪拿出.45,对准天使的齿轮打出下一枪。
<陌生人> “正与闯入迈克尔·维特尔宅邸的歹徒进行交火,需要支援,重复,需要立刻支援!”
<陌生人> 在走廊之中,DEA成员焦急的呼喊声闯入你们耳中。
<帕拉丁Paladin>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陌生人> 黄铜天使的整张脸都在子弹的轰击下被彻底打飞,密密麻麻的齿轮在其下来回滚动,驱使着其手中的刀刺向帕拉丁。
<陌生人> 屋外,一名年轻美丽的褐发女性提着一个小锯和一袋子板材从街道另一头走向了你们来时的路线。
<陌生人> 西特里貌似还没意识到自己家出了什么事,她心情很不错,甚至面带笑容地与菲莉斯擦身而过。
<菲莉斯Phyllis> “……”面对这一团乱麻的局面,菲莉斯拿出手机叫车,然后拍了拍西特里的肩膀,“女士,那个方向刚才有枪声,您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吗?”
<陌生人> “枪声?怎么会?我们街道治安一向很好的才是。”
<陌生人> 不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警车的尖叫。
<陌生人> “呃……”听到警笛声的西特里皱起眉。“可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回家处理。”
<陌生人> 黄铜天使的一刀堪堪擦过帕拉丁的手臂,砍在一旁的石头上,发出一声巨响。
<帕拉丁Paladin> “DEA的!来点他妈的火力支援!”
<陌生人> 卧室外,缉毒局的探员们屏住了呼吸。没有对室内轻举妄动。
<菲莉斯Phyllis> “我也不清楚,现在我得离开了。”菲莉斯叹了口气,低头给同伴发消息:<我先叫车,你们不行就从前门溜出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妈的,你们就让功劳被FBI抢走了?”
<陌生人> “真奇怪。”西特里小声自言自语着,向街道另一边轻快地走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试图打开窗户,决定情况不对就开jump。
<帕拉丁Paladin> “你们这帮蠢货的训练除了偷窥女人就没有交火了吗!”
<陌生人> “他妈的,操!给我上去开火!打死了我负责!”第一个发生的警察声音又响了起来。
<陌生人> 接着,一阵混乱的枪击朝室内打来
<陌生人> 火光照亮了昏暗之中的卧室,一发又一发子弹从你们身边擦过,死亡与你们近在咫尺。
<陌生人> 珀文卡起身开窗时,侧腰被一发流弹打中,剧烈的疼痛让她一时失了神。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站在能看到西特里家的街拐角不安地等着车。
<帕拉丁Paladin> “我操!打准点,你们这帮傻逼!”
<陌生人> 但这一阵猛烈的火力也吸引了黄铜天使的注意。
<陌生人> 这台黄铜制成的杀人机器转身,以黑暗之中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斩向了卧室门口。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踉跄着跪在原地,两眼发黑。
<帕拉丁Paladin> “皮塔,带珀文卡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捡起沙鹰换弹,示意皮塔和珀文卡快跑:“给她找家医院。”
<帕拉丁Paladin> 随后她到卧室门口,观察天使的动作。
<陌生人> 一声又一声警车声响起,跳入草丛之中的珀文卡和皮塔看到在屋子的另一边,DEA的头儿正在疯狂地打电话,三两个警察和他争吵了一番,看肢体动作恐怕是要搜这附近。
<陌生人> 如果再不走的话,你们可能很难离开拉斯维加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知道了。DEA,有伤员要撤离,小心点!”皮塔扶起珀文卡,小心往后门移动。
<珀文卡Pervinca> “这帮铸币…………”珀文卡强撑着不让自己晕睡过去,没忍住骂出了声。
<陌生人>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一片近距离的混乱之中,天使从火光中擦过,用小刀砍掉了一个人的膝盖。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群组里把自己的定位发给其他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也快点撤离,大部队要来了!“对帕拉丁说完最后的嘱咐,皮塔扶着珀文卡快速离开,寻找菲利斯。
<陌生人> 菲莉斯面前的出租车到了,司机摇下车床,一脸愁色:“我靠,这怎么在打枪,先说好,枪声那方向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枪,对着天使再一次扣下扳机。
<陌生人> 最后一发,子弹贯彻了黄铜天使的背部,齿轮的运转声逐渐沉静了下来。
<陌生人> 而接着,DEA的一阵枪击把黄铜天使彻底达成了稀巴烂。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找出一叠美钞递给司机:“在这里等一会儿,什么都别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出卧室,出示FBI证件:“联邦探员,缉毒局的……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陌生人> 皮塔拉着珀文卡小步跑到了街道的尽头,菲莉斯此时正递给一个出租车司机一叠美钞。
<菲莉斯Phyllis> “情况怎么样?帕拉丁呢?”
<陌生人> “...FBI的傻逼!傻逼!!!”被剁掉手掌的缉毒局老大挥舞着绑着绷带的断臂,怒不可遏。
<陌生人> “你知道你他妈毁了我们多少计划吗!!!跟我们回局子里再说什么‘协助’!”
<帕拉丁Paladin> “你才是傻逼,我他妈救了你的命。”
<陌生人> “要不是你他妈乱来,会有这一出是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快点,去最近的医院!帕拉丁还没来得及撤出,我们先走,我去找她。”小心把珀文卡送进车里,皮塔示意菲利斯先带人疗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指着那黄铜天使的残骸,翻了个白眼。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多问便把珀文卡扶进车里,让司机去最近的诊所。
<帕拉丁Paladin> “是啊,我猜我不乱来你们就会大显神威而不是被这玩意打出屎了。”
<陌生人> 他招招手,吩咐属下把你带走:“多的别说了,跟我们走一趟,他奶奶的,DEA自己的事情,哪轮得到你们FBI管...”
<陌生人>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女性走到他的身后从她的包里抽出了一把样式陈旧的战斗刀
<帕拉丁Paladin> “小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了看正在赶来的警员,皮塔思考片刻还是跟着一起坐进了出租车。
<陌生人> 这百年前的款式的刀具,保养得就跟新的一样。轻易地刺进了DEA老大身旁下属的脖子里。
<陌生人> 出租车呼啸,疾驰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瘫倒在后座上,放空心思,毅然决然开始摆烂。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群组里告知帕拉丁他们的动向,但愿她能用上。
<帕拉丁Paladin> “散开,你们这群蠢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喊着举枪对准那个女人。
<陌生人> 你话音未落,西特里的脑袋就开了洞。
<陌生人> 白色的脑浆汩汩留下,落在她的脸上。
<陌生人> 奥菲利亚·西特里缓缓倒在了她家的后门前。
<帕拉丁Paladin> “你们,这群,傻逼……”

<陌生人> 被带回DEA行政处后,在唬人和行政问题里浪费了一整个通宵后,帕拉丁差不多算是说服了那帮DEA把你放走。
<陌生人> 虽然,他们看起来恨你恨得牙痒痒。
<陌生人> 正当帕拉丁意气风发地从DEA的前门离开时...你听到身后传来了交谈声。
<陌生人> “那个自称FBI的家伙还在吗?我们是FBI的同僚。我是乔治·格雷汉姆。这位是加文·盖博。”
<陌生人> 在你身后,响起了两人抖出证件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哦——”帕拉丁抱着档案拦下一辆出租车,“快走,越快越好,去附近的赌场。”
<陌生人> 在出租车上,你反复确认着身后,在十分钟后仍没有看起来在跟踪你的车辆后,你终于放下了心。
<陌生人> 但说回来,其他人呢?
<帕拉丁Paladin> “好了,去这里。”帕拉丁指出同伴们的定位。
<帕拉丁Paladin> 要求司机改道。
<陌生人> 在医院的病房里,皮塔和菲莉斯坐在病床旁,电视上播放着昨夜枪战的新闻。
<陌生人> 珀文卡手上挂着吊针,脸色苍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你还好吗?>
<帕拉丁Paladin> <还行,差点上演越狱11,不过搞到了西特里的档案。>
<陌生人> 没过多久,帕拉丁抱着一叠档案推开了病房的门。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怎么样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留意着新闻里有没有出现帕拉丁的脸,一边时不时看一眼珀文卡的输液袋吊完了没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摇摇头,示意帕拉丁自己看看。
<陌生人> 新闻里既没有提到黄铜天使,也没有出现帕拉丁的脸,里面只提到FBI和DEA的冲突,还有女屋主自卫被枪杀等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坐到珀文卡身边,握住她的手:“抱歉,当时我们该更早撤退的。”
<陌生人> 理所当然,这起事件也被牵扯进了迈克尔·维特尔的失踪之中,电视上的媒体人猜测着这是否是为了消灭证据而进行的灭口。
<珀文卡Pervinca> “没关系……是我自己判断错误。”珀文卡叹了口气。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档案,查看里面的内容。
<陌生人> 在珀文卡休养的这几天,你们检查完了所有的档案。
<陌生人> 现在看来,拉斯维加斯的一切都始于八月初。
<陌生人> 恐怕是巴尔巴斯的那个包裹,那2号送达的黄铜天使影响了西特里,让黄印的力量扩散开来。
<帕拉丁Paladin> “不得不说,我挺喜欢那个精巧的小家伙的……也许王能教我自己做一个?”

<陌生人> 过了四天,你们又搞到了机票,坐上了回波士顿的飞机,拉斯维加斯的登机处显得比波士顿繁华许多。
<陌生人> 处理完繁琐的乘机手续后,你们登上了飞机。
<菲莉斯Phyllis> “确实是了不起的技术,但这样的知识想必也有代价。”
<陌生人>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达美航空拉斯维加斯至波士……”
<陌生人> 在机长或者乘务机长之类的人的声音和你们自己的闲聊声中,你们打量了下周围的乘客,然后缩回了座位上。
<陌生人> “……洛根国际机场降落。”
<陌生人>  “系好安全带……”
<陌生人> 飞机平稳起飞。
<陌生人> 空间还不错,周围也没有恼人的小鬼或者鼾声如雷的路人。
<陌生人> 离开了地面,那些杂事仿佛也离你们远了一点。
<陌生人> 起飞以后不久,空姐便推着小车从通道上经过,询问你们要不要饮料或者零食。
<帕拉丁Paladin> “果汁,谢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水就好。”皮塔没什么心思管这些。
<珀文卡Pervinca> “矿泉水吧。”珀文卡觉得自己应该收敛。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要了杯咖啡。
<陌生人> 高挑漂亮的工作人员递给了你们要的饮料,然后骨碌骨碌地又推着车走掉。
<陌生人> 帕拉丁接过果汁时发觉里面有个小东西在沉沉浮浮。
<陌生人> 那是一只小小的金色甲虫,泡在饮料里。
<帕拉丁Paladin> “哼,又是甲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是蛋白质,大概。”
<帕拉丁Paladin> “那给你吃了。”
<菲莉斯Phyllis> “那东西的影响力真是无处不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正好试试。”皮塔捞起甲虫,一口咬下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说着,虽然她也不好说“那东西”究竟指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你的食谱真的越来越不好评价了……”
<陌生人> 甲虫爆出了汁水,甜蜜蜜的滋味...说实话像脆脆的果冻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挺好吃的,意外之喜。”
<陌生人> 说实话,这甲虫的味道让你蛮想再来第二个的。
<陌生人> 在皮塔品尝着甲虫时,你们看到前排有个戴帽子的矮个儿男人站起了身,
<陌生人> 不知为何,你仿佛在哪里见过他的背影,这个穿着老式西装的男人。
<陌生人> 这个男人顺着走道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待到他消失在门后,你们忽然记起了这是谁。
<陌生人> 莫斯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莫斯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提醒过其他人后,自己站起来堵到卫生间门前。
<陌生人> 周围的乘客惊异地抬头望一眼刚刚大喊大叫,现在又冲到厕所门前的皮塔。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惊异地看了皮塔一眼,然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病号躺尸。
<帕拉丁Paladin> “……怎么了?”
<陌生人> 珀文卡的余光落在了前排一个小姑娘的平板电脑上。
<陌生人> 她点开了个播放器开始看电影。
<陌生人> 没有声音,但画面看得很清楚。珀文卡错过了片头部分,字幕上打出了1995年,纽约的字样 。
<陌生人> 一名年轻的女性,艺术家,搬到了纽约不久打算开始自己的新生活,画面中,她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去书店买了一本红色的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莫斯比。”皮塔向帕拉丁比出嘴型,指指洗手间。
<陌生人> 而洗手间那边,十分钟过去,堵着门的皮塔也没见人出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好?请问有人吗?”皮塔忍不住敲敲门。
<珀文卡Pervinca> “律法之书……”珀文卡喃喃。
<陌生人> 这么一敲,门竟然自己开了。
<陌生人> 洗手间里是空的。
<陌生人> 电影画面中,那名主角颇有热情地阅读了那本红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huh?”难道是甲虫造成的幻觉?皮塔一脸茫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陌生人> 导演用蒙太奇手法展示了她研究这本书,然后在晚上探索书店、把很多东西带回她的公寓的过程。
<陌生人> 你们看到她将旧收音机、轮椅、假牙一类的玩意儿搬进了公寓,
<陌生人> 甚至还有步话机。
<陌生人> 小姑娘熄了屏,被她的母亲拿走了平板。
<陌生人> 距离降落还有几个小时。
<珀文卡Pervinca> “阿比盖尔……”
<陌生人> 皮塔神经兮兮地瞪着走道,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皮塔终于放弃从虚空中瞪出什么东西的时候,从你们身后再次站起一个男人。
<陌生人> 还是同样的装束,他匆匆走向洗手间。
<陌生人> 这情景和之前一模一样,除了这回他从你们后面站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试图在过道上拦住他。
<陌生人> 莫斯比在帕拉丁从座位里挤出来之前就消失在了洗手间门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看到了吗?”皮塔询问帕拉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似乎并不是实体。”
<帕拉丁Paladin> “嗯哼,一些重复播放的影像。”
<陌生人> 你们忍受了几个小时莫斯比的影子在你们身旁不断站起又消失然后又在下一个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出现、站起身的诡异体验。
<陌生人> 比这本身更诡谲的是除了你们以外根本没人在意这个奇怪的小个子男人。
<陌生人> 不论他第几次从这些人的身侧经过,这些人都无动于衷。
<陌生人> 航班乘客在下了飞机之后便作鸟兽散,或许在飞机上见到的莫斯比也好,那部电影也好,都不过是你们的错觉。
<陌生人> 一种所有人一起做的梦,一种对整个世界撒下的弥天大谎。
主题: 第十七幕:入院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8-07, 周日 05:01:27
引用
2015年9月11日,波士顿
<Handler> 不知何时,往日所恐惧的坠机事故已经是眼下最仁慈最现实的想象。
<Handler> 简单地从35000英尺高空中像雪片一样坠落然后被风压撕扯得七零八碎,也许也能称得上美好结局。
<Handler> 洛根国际机场不论什么时候都很繁忙,人来人往,对暗流毫无察觉。
<Handler> 傍晚的旅人们挤在机场的快餐店中,争先恐后地将手上的吃食塞进肚中。

<帕拉丁Paladin> “先吃一口?”帕拉丁向着快餐店歪了歪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不是最好吃点更健康的?”皮塔看着还带伤的珀文卡,不太确定。
<帕拉丁Paladin> “嗯……那就出去找一家餐馆吧。”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吃的太好也得死。”珀文卡顿了顿,“找家好点的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开地图,看看四周有没有米其林星级餐馆。
<Handler> 点开谷歌地图,机场附近有着不少餐厅,从最健康的素食餐厅到最不健康BBQ烤肉餐厅,琳琅满目,米其林1星2星级别的意餐法餐自然也有。
<帕拉丁Paladin> “唉,我们回来的太匆忙,没吃到戈登拉姆齐——我是说戈登的菜。”
<Handler> 只不过两星以上的米其林餐厅通常都需预约,恐怕今日无福消受。
<菲莉斯Phyllis> “有句老话叫做‘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似乎在眼下这个情境里有了新的含义。”菲莉斯自嘲地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意思是,意餐应该就好了,美味又营养均衡。”
<珀文卡Pervinca> “……我决定吃顿好的。”珀文卡颇为同意。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选了一家米其林一星的意大利餐厅,叫了一辆Uber。
<Handler> 一个黑人小哥司机很快把你们送到了餐厅门口。
<Handler> 餐厅优雅的环境让你们略微担心,是否有着正装的要求。
<帕拉丁Paladin> “很好,他很平常地送我们过来了,说明我们没有被发布APB。”
<Handler> 好在侍者并未在意,将你们四人一一请入座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要了一份招牌的套餐——她几乎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也不知道点什么好。
<帕拉丁Paladin> 但
<帕拉丁Paladin> 招牌的套餐总是没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随大溜点了一份招牌,他对食物没多大要求,只要没毒就能吃。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些饭菜。因为他们现在的情况,她很稀少地将菜单从价格开始看起。
<Handler> 还好,菜单上的价格并不算特别的贵。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要了牛肉馅和奶酪馅的意大利饺子。她现在很想吃些饱肚子的东西。
<Handler> 前餐,主食,肉餐,甜点...一份份餐点被侍者送来,令你们眼花缭乱,身为美国人,你们中有的人还是第一次知道意大利餐原来有这么多东西的。
<Handler> 就这样,你们在典雅音乐和美食中度过了快两个小时,望向窗外,太阳已经彻底落下。
<Handler> 在侍者又一次为你们俯身添水时,他问道是否需要结账。

<帕拉丁Paladin> “呼……”帕拉丁吃饱喝足,翻看着菜牌,“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这儿没有夏威夷披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憋住一声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庆幸自己没有喝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扭过头,装作不认识帕拉丁的样子,他可不想一起被揍。
<Handler> “如果您需要的话,您可以出门去一家达美乐。”
<Handler> 服务员像是见惯了,波澜不惊。
<Handler> “我们并不限制客人自带食物。”
<帕拉丁Paladin> “抱歉,是我的玩笑不合适了。”帕拉丁示意服务员可以结账了。
<Handler> 在拿到你们的一叠老钞时,侍者迟疑了一阵。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聊地又在手机上打开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的页面,万一它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突然被炸毁了呢?或者烧成了平地。
<Handler> 他表示需要请示经理,便离开了你们,过了几分钟,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士被侍者领到了你们面前。
<Handler> 多切斯特精神病院的页面还很正常,不过上次看的时候,页面上附带的照片...应该是白天的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了?”珀文卡看出侍者的疑惑,“可以用验钞机看看的,我保证它是真货。”
<Handler> 菲莉斯手机上显示出的图片已是夜晚的多切斯特。
<帕拉丁Paladin> “有什么问题吗?女士?”
<菲莉斯Phyllis> “……总觉得当心情放松的时候,常会有一些说不上自不自然的痕迹冒出提醒我……什么呢,”菲莉斯自言自语,“这次是提醒我们夜里再去拜访一次吧。”
<Handler> “抱歉抱歉,各位客人,这种老式现钞我们无法验证所以实在是不敢收,而且我们店和美国运通有合作活动,要是用运通卡刷卡的话不仅有着10%off,还会有三倍积分,比用现金实惠很多。”经理和和气气地给你们陪了不是,又提出优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挑了挑眉:“抱歉,女士,我们目前只有这种老式钞票,如果您实在介意的话可以考虑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找个地方换一些新钞给您。”
<菲莉斯Phyllis> “或者让你们的财务直接拿去银行存一下?至少银行肯定能验。”
<帕拉丁Paladin> “当然,如果您肯收下的话我们会省下很多麻烦,可以给您一个10%的……额外返现?”
<Handler>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怎么会有美国人没有信用卡的,但最后,她还是叹了口气,收下了你们的现钞。当然,如此深夜,自然也没有银行会开业替你们验钞。
<帕拉丁Paladin> “抱歉,女士,您知道的,末日将近,我们不会把钞票储存在不可靠的电子设备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脸严肃地向经理点头。
<Handler> 经理没多说什么,很快给你们结好账单,在一阵普通的礼貌寒暄后,你们来到了餐厅的门外。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滑着手机,今天她学到了刚才吃的tortellini和亚洲一种叫wonton的食物外形相似。
<Handler> 美美的用过一餐后,夏夜的风显得甚是凉爽。
<帕拉丁Paladin> 而帕拉丁在给小费的时候没忘记向侍者宣扬她现编的末世理论。

<菲莉斯Phyllis> “他们应该不会直接允许我们在那边过夜吧。多切斯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闲聊的口吻说。
<帕拉丁Paladin> “考虑到现状,我觉得他们甚至不会允许我们进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和萨米纳吉的意外有关,总之可以先试试。”
<帕拉丁Paladin> “的确可以试试。”
<珀文卡Pervinca> “翻墙?”珀文卡看了看自己的伤处,有些迟疑。
<帕拉丁Paladin> “走正门!”
<Handler> 几十分钟之后,在夜色最为浓重阴沉的时间点,多切斯特那黑暗的大楼和沿路的荒草逐渐出现在了你们的眼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自己的枪套,语气笃定。
<菲莉斯Phyllis> “是不是还得解决他们的监控设备……”菲莉斯琢磨着。
<Handler> 虽然晚上不开灯还算正常,但那一片建筑物黑得彻底,完全被月光朦胧地笼罩着。
<Handler> 就连门卫室也是一片漆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看起来不像是还在运营的样子。”
<帕拉丁Paladin> “菲莉斯,如果他们的监控设备在晚上有用,我们还需要夜闯精神病院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上前走到门口,敲敲门。
<菲莉斯Phyllis> “你说得有道理。”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这和翻墙有本质区别吗?”
<Handler> 门卫室的门没有关牢,皮塔的轻敲将它推开了。
<帕拉丁Paladin> “这里看起来不像多切斯特。”帕拉丁看着疗养院喃喃自语。
<Handler> 里面空无一人。
<帕拉丁Paladin> “更像是……巨山。”
<Handler> 黑漆漆的房间里,墙壁上的电话听筒随意地垂落在了接近地面的地方。
<菲莉斯Phyllis> “如果里面没人,那我们就不算闯入……或许吧。”菲莉斯悄悄往门卫室里看。
<帕拉丁Paladin> 她拧开手电,率先跨入警卫室。
<珀文卡Pervinca> “巨山……”珀文卡跟着重复了一遍,惴惴不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只是巨山,我会很开心的。”至少只用担心几个疯了的病人,而不是连存在本质都无法确定的存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捡起听筒,放在耳边。
<Handler> 手电照亮了房间,一只蜘蛛迅速躲进了角落。
<Handler> 听筒中传来的只有
<Handler> 忙音。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帕拉丁穿过警卫室,走向多切斯特的主楼。
<Handler> 走进多切斯特院内的帕拉丁没有遇上一个人。这里安静得恐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掏出手枪,跟在帕拉丁身后前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网上有任何这家医院停运的消息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将菲莉斯迎在前头,自己断后。听到皮塔的话,她现场掏出手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地跟上,莫名觉得自己仿佛在走向舞台。她吐了口气挥去不必要的胡思乱想。“我没看到……除了他们官网的照片换成了夜景。”

<Handler> 珀文卡的字敲到一半,你的指尖按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Handler> 哪里有什么手机?
<帕拉丁Paladin> “先去院长办公室看看?”帕拉丁走到珀文卡身后自己断后。
<Handler> 皮塔的手突然握了个空。
<Handler> 在你们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不论是武器还是电话甚至是一切个人物品都从你们手上不翼而飞。
<Handler> 你们现在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徘徊在多切斯特的永夜中。
<帕拉丁Paladin> “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哈。”珀文卡吐出一口气,“这才对嘛,要不来点异变,都对不起我做的心理准备……”
<Handler> 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在你们脑海中挥之不去,你们想起了当初萨米吉纳交给你们的那张入院时间表。
<Handler> 你们突然意识到,那上面的6个月份和日期,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出生月份和日期。
<Handler> ————难道,你们自始至终就是这所精神病院的患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fuck!什么东西?”变化来的实在太突然,简直就像是这一切都只是他作为病人时的狂想一般。
<Handler> 而至今经历的所有事情,全都只是精神病人的妄想?
<帕拉丁Paladin> “……冷静,皮塔。”帕拉丁发觉自己的语调在颤抖,“就算我们全都是精神病也不该只有我们四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想象无法模拟出他完全没吃过的食物的味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当机立断,将食指塞进喉咙按压,想要迫使自己把刚刚吃的晚饭吐出来确定。他的力气很大,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就像是想把喉咙都抠出来一样暴力。
<帕拉丁Paladin> “找到巴尔……找到巴尔!”
<帕拉丁Paladin> 下一秒帕拉丁脱离了队伍,向着巴尔的房间奔去。
<Handler> 你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喉咙上,可从食道反向咽喉的,只有酸水。
<Handler> 帕拉丁穿着拖鞋一路奔向了多切斯特的主楼,在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微弱的灯光陡然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珀文卡Pervinca> “我很确定,我精神正常……好吧,可能也不太正常。”珀文卡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就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帕拉丁!”
<珀文卡Pervinca> 她追了上去。
<Handler> 尽管室内有着最低限度的照明,但仍旧一个人都没有。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菲莉斯Phyllis> 如果这一切,如果过去经历的所有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没有导演,没有剧本,没有注视自己的不知名存在,难道不是好事吗?她像是得知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蹲到地上,笑得停不下来。
<帕拉丁Paladin> “看到了吗!没有人!我是对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呕,呕呕……菲利斯,”皮塔吐出嘴里酸涩的酸水,用力摇晃菲利斯的肩膀,“醒醒,不要陷进去!你在这里,你在这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双手,脸上是满是狂喜,大声宣言。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珀文卡终于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帕拉丁的手,“你是对的,你是对的。冷静点!”
<Handler> 帕拉丁和珀文卡狂乱地奔向了主楼的第三层,死寂的楼道间,只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矮小男人走进了远处的一扇门后。
<帕拉丁Paladin> 她的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语调悠扬,仿佛是向着观众表演的舞台剧演员。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看帕拉丁,迅速判断了下她现在的状态:“你留在这里,我去追他。”
<Handler> 那个经过的人影的头型貌似很奇怪,让珀文卡想起麦卡利斯塔地下的那幅画上的男人。
<帕拉丁Paladin> “我陪你一起。”
<菲莉斯Phyllis> “皮……塔,英格拉姆·塞勒斯?你才应该醒醒。”菲莉斯的笑声逐渐停下,变成了抽泣,“一切都不存在,包括我们患难与共的经历……即便那是赋予我们意义的东西……”
<Handler> 那个和埃德·米勒·维斯特互为景象的男人。
<Handler> 在一楼,窗外,你们看到远处偶尔会有光亮绽放,就像炮弹落下一样。
<Handler> 尽管如此,这里没有炮火或者空袭的噪音。
<珀文卡Pervinca> “我总觉得,我们最近的经历都在托马斯的画中。”珀文卡没有拒绝,和帕拉丁并排追赶着,一面向她说着话。
<Handler>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之上,你们越走周围原本狭窄的两壁似乎就越开阔。
<Handler> 很快,你在一间敞开的病房门前看到了那个人,画上埃德的镜像,王尔德先生。
<Handler> 这个小个子男人的一边耳朵是蜡做的假耳,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帕拉丁Paladin> “王向他透露了未来,于是他画成了画……”
<帕拉丁Paladin> “王尔德!”
<Handler> 王尔德回过头,他面色发黄,脑袋畸形,脸上伤痕累累。“你叫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特殊意义,自从放弃我的理想,不,自从杀死我的导师后我就没有意义了。”英格拉姆少见地放低声音,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些,他轻轻拍着菲利斯的肩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我想清楚了驱使我的究竟是什么,抛弃童年带给我的病态偏执外,我只是纯粹的,好奇心的机器。意义并非我人生的必需品,就像现在我也不会放弃满足我的好奇心,继续探索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踏步向前,庄严而缓慢:“是你把包裹寄给奥菲利亚·西特里的吗?”
<Handler> 他用标准的纽约人的口音开口:“是的...是你们啊。”他点点头,继续说道:“其他两个王位继承人来不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一阵子像是完全没听到皮塔的话,只是怔怔地盯着窗外的亮光。
<菲莉斯Phyllis> 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踉跄了一下,扶住了窗台。“窗外是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大概是礼花吧?到我们登台演出的时候了,你不会想错过的。”
<珀文卡Pervinca> “王位继承人。”珀文卡皱起眉,“你似乎对我们会来满怀信心。在你的预想里,我们要来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继承人?我们也是继承人?那阿萨·达理邦迪呢?”
<Handler> 门边窗外的景色似乎是非常正常的昏暗夜晚,只是来时的大门已经不见踪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荒草。
<Handler> 三盏橙色闪烁的灯在夜空中盘旋,远远高于其他的光点。
<Handler> 菲莉斯移回视线,发现这三盏灯似乎是在某个巨大的、克里姆林宫式的塔的阴影之上,而这个若隐若现的塔根本就不应该在那里存在。
<Handler> “他也是,他也是。坐吧,随便坐,还是说你们要等其他两个继承人?”他指指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更像办公室的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吧,别让帕拉丁和珀文卡等太久。”说着皮塔开始往帕拉丁离去的方向移动。
<珀文卡Pervinca> “……我去叫他们。”珀文卡对着帕拉丁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先问问王尔德……如果她现在还有理智的话。
<菲莉斯Phyllis> “……你说得对。”菲莉斯笑了一下。
<菲莉斯Phyllis> “皮塔,你……和我很不一样,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混蛋。”她的语气远比内容要柔和,这也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情绪化的口吻描述另一个人,“但谢谢,反而是这点让我确认了……至少有些东西是真的。”她不太确定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无所谓。
<帕拉丁Paladin> “为什么要把黄铜天使寄给西特里?你又是从哪得来的?”
<Handler> “呃...那是巴尔让我寄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下了楼,离开房间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小腿在微微发颤,这让她不得不停下来深呼吸了好几次。
<菲莉斯Phyllis> “还得去找她们,是的,”菲莉斯跟在皮塔身后,“我们至少要把这一幕演完。”她看起来不正常地轻松。
<帕拉丁Paladin> “也是巴尔给你的?看来他这个导演足够尽职尽责不是吗?”
<珀文卡Pervinca> 碰到同伴之后,她歪头笑了笑,不自然地指了指上面:“走吧,王尔德在等我们。”
<珀文卡Pervinca> “在等四位王位继承人。”

<Handler> 很快,其他三人出现在了王尔德的门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继承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难怪死了那么多。”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谁能继承王位呢?”
<Handler> “当然是你们所有人都能。”
<Handler> 他指了指座位,示意你们随便坐。自己拉开屉子从里面拿出了名誉之书。
<珀文卡Pervinca> “谁说不是呢?但人终有一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像个小姑娘一样好奇地在办公室里东张西望。
<Handler> “所以......你们还没告诉过我自己的名字,你们叫什么,要什么,咱们来合计合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英格拉姆·塞勒斯,我只想知道巴尔和王究竟想做什么。”皮塔坐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做到了一把椅子上
<Handler> 这间昏暗的办公室里堆满了各种文具,和丑陋的王尔德颇不相符。
<帕拉丁Paladin> 听到王尔德的话挑了挑眉。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每个人都能,那阿萨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继承人?”
<Handler> “啊,别理解错。只有一个人可以继位。”
<Handler> “只不过,你们都有资格。”他用手指指了指。
<珀文卡Pervinca> “继位代表着什么?”
<Handler> “巴尔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演出继续下去...”他挠了挠鼻子:“谁知道?我没听说过继位到底是干什么的。”
<珀文卡Pervinca>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Handler> “至于王,他召唤特定的家庭、人、地点和时间,把这些东西聚集在一起,在一个叫卡尔克萨的王国里接受他的统治。”他晃晃脑袋,继续回答着珀文卡的问题:“我来找我的瓶子。”
<Handler> “它应该在酒店的地下,可惜呀我现在出不去。”
<菲莉斯Phyllis> “那我们也是他召唤来的吧?这里就是卡尔克萨吗?”
<Handler> “不,不,你得知道了真相才能过去。真相藏在瓶子里。”
<珀文卡Pervinca> “从语义学的角度来说,继位应该是由我们,由我们中的一个来统治这个卡尔克萨……”珀文卡喃喃,“所以这里可以找到我们的瓶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等,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Handler> “一天?十年?一百年?有区别吗?”
<珀文卡Pervinca> “意思是,时间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Handler> “时间真的有意义吗?既然一切都只是一出戏?”
<菲莉斯Phyllis> “有道理。”菲莉斯喃喃。
<Handler> “至于瓶子,瓶子在酒店里。”
<Handler> “酒店下面,至于你们怎么去酒店,那只有巴尔知道。”
<帕拉丁Paladin> “你要我说自己的愿望,难道继位就能实现愿望?”
<Handler> “一切未来的前提都是离开这地方。”王尔德侧身指了指走廊
<珀文卡Pervinca> “那巴尔在哪?”
<菲莉斯Phyllis> “我们能离开吗?”菲莉斯自然而然地顺着王尔德的手指看向走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找办法啊?”
<Handler> “兴许我能给你指点迷津。”他有些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账本:“巴尔就在他房间里。要是巴尔愿意告诉你们怎么离开,你们自然就能离开——不过嘛,我也知道很多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好吧,能不能让我看看名誉之书?”
<Handler> 王尔德连忙把书抱在了怀里:“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吃饭?怎么说?我已经在不止一个人手里见过这本书里。”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我想问问你,怎么才能让巴尔之外的魔神听我的号令?”
<菲莉斯Phyllis> “说来,你是他的……助手之类的?”菲莉斯看着王尔德那本书,她现在像小孩一样别人指哪就看哪。
<Handler> “不可能!这本书只有我有!”王尔德斩钉截铁,话语里透露着自信:“这可是我自己写的!”
<Handler> “当然是仪式,巴尔写过那个让魔神听令的仪式...至于我嘛...可以这么说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可能,除非你给我看一眼让我确认。”
<Handler> “去去去,随便你确认不确认。”
<帕拉丁Paladin> “那黄印呢?是叫这个吧?关于黄印你知道什么?”
<Handler> 王尔德怀里的那本巨大账本看起来就很重,上面估计写满了上千页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显得兴致勃勃
<Handler> “你见过黄印了吗?”他伸长身子,问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都见过了,不止一次。”
<帕拉丁Paladin> “是啊,见过许多次了。”
<菲莉斯Phyllis> “你为什么要问我们想要什么来着?”
<Handler> “如果把王比作太阳...”
<Handler> “黄印就是阳光。”
<Handler> “这么理解吧,我猜巴尔能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Handler> “见到了阳光,才能意识到太阳的存在。”
<Handler> 王尔德的一只手转着笔:“因为我想要你们帮我找瓶子。”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黄印是王力量的辐射?那么有办法利用这种力量吗?就像太阳能发电一样。”
<Handler> “我的瓶子,唉。”
<Handler> “利用又有什么用呢。反正——”
<Handler> “一切都是假的。”
<菲莉斯Phyllis> “你说得对。”菲莉斯很高兴似的认可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王的世界之外,都是假的?”
<Handler> “你,你,你,你,还有我,都是假的。”他指着你们每个人,最后指到了自己身上
<帕拉丁Paladin> “如果都是假的你干嘛还要找瓶子?”帕拉丁向后一靠,一脸摆烂。
<Handler> “不,就连王的世界也是假的。”
<Handler> “只有王是真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还在这干嘛,趁早死了得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珀文卡嘲讽。
<Handler> “你们这么说也有道理。”王尔德突然点了点头:“但你们想死吗?”
<帕拉丁Paladin> “我死过一次了,去了一次幕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既然我是假的,那想死也是假的,想活也是假的……”
<珀文卡Pervinca> “反正都是假的,死不死有区别吗?”
<Handler> “总之,想知道黄印的别的东西就只能问巴尔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瓶子里的所谓’真相‘呢?说是真相,难道它就不假?”
<菲莉斯Phyllis> “我——我想让死者安息。”菲莉斯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话,“如果那真的是死者的话。”
<Handler> “这些就看你们自己了,至少我还是很想去舞会的。”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死者其实是我,那就没办法了。”
<珀文卡Pervinca> “这么说,就剩我了?”珀文卡看了看说出愿望的同伴。
<珀文卡Pervinca> “我希望我的家人获得幸福。哪怕他们是假的。”
<菲莉斯Phyllis> “我还想过平静的退休生活。”菲莉斯补充道,“对了,我叫乔安娜·海登。”
<Handler> “哈!既然所有东西都是假的,那岂不是所有东西都是真的?”他突然没头没脑地一拍大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是,就算是假的,也有很多假的事情我不知道。就好像你在玩一款解密游戏,你知道这都是假的,线索是假的事件也是假的,但是依然不妨碍你享受过程。”
<帕拉丁Paladin> “……你说的很对,所以王才是假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不是来这里讨论哲学观点的,你到底希望我们怎么帮你找到瓶子?”
<帕拉丁Paladin> “哦对了,我是罗蕾莱·艾什沃斯,我想要……我想要的太多了。”
<Handler> 王尔德在账本上翻了两页:“海登女士,你的女朋友,和你就像一人在水面之上,一人在水面之下啊。”
<菲莉斯Phyllis> “水面?”菲莉斯顺着王尔德的话问。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了个懒腰:“总之我现在最想的是把绿色三角洲的管理层全揪出来打一顿,然后和我的前邻居好好聊聊。”
<Handler> “要是巴尔告诉你们怎么离开了,去到酒店的时候帮我找找瓶子就行。”他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回答着菲莉斯的问题:“哈利湖的水面。”
<珀文卡Pervinca> “对了,我是伊莱娜·霍华德。”珀文卡看着王尔德,“为什么是哈利湖?”
<菲莉斯Phyllis> “那是哪里?”
<Handler> “至于你们两,对,你们也在账本上,继承人。”
<Handler> “哈利湖在卡尔克萨,靠近伊提。”
<帕拉丁Paladin> “现在还剩几个继承人?”帕拉丁突然发问。
<Handler> “谁知道,可能还有十来个?”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菲莉斯Phyllis> “哈利湖和别处有什么不一样吗?”菲莉斯很感兴趣,像在讨论一个自己热衷的研究课题,“哪个在水上,哪个又在水下?”
<帕拉丁Paladin> “要是他们都死了剩下的就一定能继承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露出笑容追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皮塔感到一丝危机。
<Handler>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的话。”他翻着账本:“因为哈利湖是哈利湖。在水面下的是你啊,女士。”
<菲莉斯Phyllis> “如果我是死者的话,我要怎样才能安息呢?”菲莉斯露出悲伤的表情。
<帕拉丁Paladin> “倒也没那么想,这个继承怎么看都是谎言。”帕拉丁耸肩,“还是说说我想要的东西?”
<Handler> “没有人说你是死者。不过——”
<Handler> “你们去酒店找瓶子就得啦。”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这样吗。”
<帕拉丁Paladin> “你知道吗?你现在在许空头支票。”帕拉丁翻了个白眼。
<Handler> “你们帮我找瓶子在兑现前也都是空头支票。”他一脸无所谓
<珀文卡Pervinca> “你要这么说,那我看是没得谈了。”
<Handler> “而我好歹还会跟你们指点指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你指点,我会试着帮你找一下,不保证找得到。”
<菲莉斯Phyllis> “也就是说大家的瓶子都在酒店里——所以我们要先去酒店?”
<帕拉丁Paladin> “好吧,不过你知道西特里差点就拿到了所有瓶子吗?”
<Handler> “对,对。叫巴尔待你们回去。”
<Handler> “差点!”他立刻捉住了你话语中的关键词:“差点意味着她没拿到。”
<Handler> “她不可能拿到所有瓶子的。”
<帕拉丁Paladin> “我以为打开一条通往瓶子储藏室的通道就是你们寄给她包裹的目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所以她死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吧。”
<Handler> “我是我,巴尔是巴尔。”他用笔敲了敲桌子。
<Handler> 他的桌子下面传来了喵的一声嘶叫,一只邋里邋遢的母猫蹦到了王尔德的腿上。
<菲莉斯Phyllis> “巴尔在想什么,恐怕只有巴尔知道。”菲莉斯思索。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就是巴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猫给我。”皮塔伸手就想把猫抱起来。
<Handler> “巴尔巴斯是玛尔巴斯,巴尔是巴尔。”王尔德大力抚摸着那动物,这只猫嘴里还叼着一只金色的小老鼠。
<Handler> 他没说什么,母猫没有抵抗地被你抱了起来。
<帕拉丁Paladin> “嗯哼?那那个包裹上为什么是你和巴尔巴斯的名字?你和玛尔巴斯有合作?”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用一只手掩着嘴掏了一下舌根,她突然怀疑自己嘴里也有什么金色的东西。
<Handler> “谁知道巴尔打电话让巴尔巴斯干了什么。你不如问我点别的。”
<Handler> 说话间,那只小老鼠吱吱叫起来。在母猫口中挣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顺手卡住金色老鼠的脑袋,一把把它的头拧下来放进自己嘴里,他还记得之前甲虫的口感。
<帕拉丁Paladin> “哦,看来有人变成猫了。”
<Handler> 老鼠已经不再是金色的了,皮塔望着猩红的老鼠血肉,犹豫了一下。
<Handler> “说什么,这该死的东西一直都是我的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相信我,当人类才是所有物种里最不幸的事情。”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皮塔决定拓展食谱,嚼一嚼。
<菲莉斯Phyllis> “所以,巴尔会带我们去酒店找瓶子吗?”
<帕拉丁Paladin> “我是说这个白毛。”
<Handler> 放入嘴中,第一反应是腥臭,第二反应是...尝起来还蛮脆的。
<Handler> 母猫被皮塔吓得不轻,一下子跳进了黑暗里。
<Handler> “如果他愿意的话。”王尔德摆了摆手
<Handler> “要是他不愿意,你们就和我一样...”
<Handler> “永远留在这里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猫也不是不能接受,大概,你试过自杀吗?”
<菲莉斯Phyllis> “巴尔想做什么只有他知道。”菲莉斯重复了一遍,发愁地叹了口气,“所以,这里又是哪里?”
<Handler> “没有,我还没找到我的瓶子呢——”
<Handler> “好问题,这里是夜世,是边界。”
<珀文卡Pervinca> “现实和卡尔克萨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类似所谓的limbo?”
<Handler> “差不多。如果王在此世现身,那一定有小裂缝。但这里是大的,巨大的裂缝。”
<Handler> “在巨大引力作用下,接近崩溃的这个世界产生的裂隙。”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现实世界已经快要崩溃了?”
<菲莉斯Phyllis> “……或者说,世界保持这种状态多久了呢?”
<Handler> “很快就会崩溃了。”王尔德点点头:“至于多久,谁知道呢。”
<Handler> “你知道你出生之前,世界真正是什么样子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若有所思地点头,“也许在我出生前世界不存在。”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要赶紧找到瓶子好去……王廷?”
<珀文卡Pervinca> “好经典的唯心主义。”
<Handler> 王尔德拍了拍手:“对,对。”
<菲莉斯Phyllis> “或者说其实是认知论。”菲莉斯托着腮,“我的退休生活没指望了。”她没来由地说。
<Handler>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不比退休有意思多了?”
<Handler> 猫不知何时又跳到了王尔德的桌前。
<帕拉丁Paladin> “行吧,说定了,我帮你找到瓶子,你把绿色三角洲的管理人员全都绑起来送到我桌上。”
<Handler> 她叼着老鼠的残骸,耀武扬威一般地在皮塔面前吃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我们去找巴尔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懒得理会这臭脾气的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站起来,示意大家该去找导演了。
<Handler> “巴尔在最边上的房间,那就祝你们好运,朋友们。”
<Handler> 王尔德俯下身去捉猫,差点被那只动物抓到手腕。他不再理会你们,开始跟动物搏斗。
<菲莉斯Phyllis> “总之谢谢你。”菲莉斯也起身。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
<Handler> 你们顺手带上门,猫的嚎叫顿时小了下去。
<Handler> 离开了王尔德的办公室走向走廊的另一头,然而拉开门时,你面前的既不是病房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一间和一楼活动室如出一辙的空间。
<珀文卡Pervinca> “老实说,我已经快要习惯这种空间操作了。”珀文卡苦笑一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反过来想,挺方便的不是吗?省得我们跑腿。”
<帕拉丁Paladin> “如果没有上去的楼梯,又怎么能上到巴尔的所在地呢?”
<Handler> 也许你们走错了方向,毕竟走廊有两头。
<Handler> 室内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有一位是你们见过的,当初在疗养院一楼,接近出院的那名男性,你们洗依稀记得他叫瓦莱特。剩下两名男性愁容满面地对着抽烟,至于另一名女性则在摆弄一个注射器一样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Oi,晚上好啊各位,在做什么?”
<菲莉斯Phyllis> “只要导演愿意,就可以任意调度场景使用的布景,这么理解就很自然了。”菲莉斯跟着帕拉丁对室内的人挥手。
<Handler> “如你所见,在抽烟。”其中一人走了上来,向你们伸出手:“我叫利兰·富勒,这位女士是卡弗,这位年轻人是加里·托奇克。”
<Handler> 他一一给你们介绍了室内的人,接着问道:“你们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我是新来的曼哈顿博士。”
<帕拉丁Paladin> “哈尔·乔丹,前国土安全局特工。”
<珀文卡Pervinca> 又来?珀文卡看了看皮塔,觉得再报出自己常凯申的假名有点傻逼。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报了个假名字和真实身份。
<菲莉斯Phyllis> “叫我,嗯,菲莉斯就行。这里有往上走的路吗?”
<Handler> 卡弗在注射完液体后,恍惚地盯着她的手上,一只金色的甲虫正在其上
<Handler> “...”富勒一下子沉默了,眉头紧皱:“而且隶属于某个特别部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喜欢偷税漏税那个?”
<帕拉丁Paladin> 卡弗在注射完液体后,恍惚地盯着她的手上,一只金色的甲虫正在其上
<帕拉丁Paladin> “...”富勒一下子沉默了,眉头紧皱:“而且隶属于某个特别部门?”
<帕拉丁Paladin> “不喜欢国安局?”帕拉丁耸肩,“的确是特殊部门,专门干些湿活儿。”
<Handler> “两个字,D和G开头的?”他直视着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的。你被他们送来退休了?”皮塔点点头,到也不是很意外。
<Handler> “往上..这里没有...”他在等待皮塔回答时抽空回答了菲莉斯的问题,眼睛一刻没从皮塔身边离开
<Handler> 然后。当他听到皮塔确认时
<Handler> 他爆发了
<Handler> “他妈的!!!”利兰·富勒大骂一句给了活动室的桌子一脚,这动静把除了卡弗以外的其他人都下了一大跳
<Handler> “他妈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冷静,冷静!我们都对自己曾经的上司非常不满,别伤到自己。”
<Handler>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是莫斯比的问题吗!?”富勒把桌子给狠狠地掀到了一边。这才冷静了一点。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
<Handler> “听着,我是情报分析师,1952年7月2日,我写了那本戏剧——1951年6月6日的红书——的情报分析。”富勒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Handler> “我发现那是莫斯比从第二局文件里翻译的。”
<Handler> 他靠在墙上,脸色铁青。
<Handler> “这下都完了。”
<帕拉丁Paladin> “我还以为这家伙不喜欢阿兰·摩尔,或者扎克·施耐德……”帕拉丁小声和珀文卡咬耳朵。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能详细说一下经过吗?我们正在调查这些。”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忆着第二局是什么来着。
<Handler> 菲莉斯记起来第二局是当初负责查封黄衣之王演出的法国机构。
<Handler> “我把东西都给上交了,然后我住院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人会到这里来...明明一切都封存了才对...”
<珀文卡Pervinca> “别惦记你那DC了!”珀文卡小声吐槽回去。
<Handler> 你们的前辈抱住了脑袋,懊恼的喃喃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副本不止一本,远不止一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它们甚至以不同的媒体形式存在于不同的时间中,只是封掉一本是完全不够的,毕竟我们对抗的是远超人类的存在。”
<Handler>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珀文卡Pervinca> “2015年。”
<帕拉丁Paladin> “哦,糟了,如果我48小时碰不到手机那黄衣之王的剧本就要发到全世界的网络论坛上了……”帕拉丁敲了一下掌心,有些懊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2015年,很多东西变了,它们对这个世界的渗透远超以往。”
<Handler> “看来在你们的那个时间点我肯定已经死了。”他惊人地镇定了下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天哪,你就相信ai审核吧,人类还没那么容易毁灭。”
<Handler> “所以你必须出去。”他看着帕拉丁:“你们是唯一的希望了。”
<菲莉斯Phyllis> 虽然已经经历过崩溃和心态的剧变,菲莉斯朴素的同理心还是让她产生了些许不忍。“也许这只是水面之下的世界。还有别的世界的。不过为什么你们不出去?”
<帕拉丁Paladin> “兄弟,那东西上可没有违禁词……啊是的,所以我们正在找巴尔。”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是唯一的希望?”珀文卡觉得有点不对。
<Handler> “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去最中心的地方。不论是美国的什么机构还是dg都可能拦在你们面前,有的人可能和我一样被困在了这个循环中,活下去。”他看向菲莉斯,带着一丝无奈:“而我们已经不可能出去了。”
<Handler> “因为...”
<Handler> 他对珀文卡说道
<Handler> “之后可能会有——会有很多的行动,一些为了阻止这本书的扩散而激活的人,但由于这个循环,他们会一直试图把人阻拦在中心之外。”
<Handler> “只有突破这些徘徊的你们才能真正进去。”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在这个灵薄狱里,还有一大堆被激活的特工困在这里,就为了阻止我们拯救世界?”
<珀文卡Pervinca> “事实上,dg已经对我们出过手了。”
<珀文卡Pervinca> “在外面,在这之前。”
<Handler>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所以你们要努力活下去,为了所有人。”
<菲莉斯Phyllis> “中心是哪里,循环又是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dg每年的人员伤亡数和比例。我猜中心就是酒店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者巴尔?”
<帕拉丁Paladin> “那他们干嘛不好好待在旁边等我们拯救世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些头疼。
<Handler> 他摇了摇头,也许他自己也不是那么的清楚中心到底在哪里。
<Handler> “因为知道的人,已经和我一样了。”
<Handler> 富勒只能露出一个苦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他们以为,我们已经疯了吧,dg就是那么认为的。毕竟任何一个人如果听到你说,这个世界全都是假的,也只能认为你彻底疯了。”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你的几位室友是什么情况。”
<Handler> “等你们出去了,找到我被埋在哪了记得帮我擦擦碑。”
<Handler> 说着,他向门口走去。
<帕拉丁Paladin> “……或者我们失败了,就可以在地狱里见面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跟上他,“你被困在这里,现在又要去哪?”
<珀文卡Pervinca> “我喜欢这个告别语。”珀文卡笑了笑,在这样的信息……这样的真相轰炸之后,她觉得自己豁达了许多。
<Handler> “他们都是被卷进来的普通人...至少我这么觉得。”在门口,他回望你们,笑了笑:“亲身体验,在这个地狱里带着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不要失败。”
<Handler> “我只是要去静一静罢了...再见。”
<Handler> 富勒快步走入了走廊。
<Handler> 室内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卡弗女士仍出神地盯着手上的甲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上富勒,一起打开门看向走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向加里搭话:“嘿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Handler> 富勒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黑暗之中。
<Handler> “...我拍着节目,死了个小孩子。”
<帕拉丁Paladin> “怎么死的?”
<Handler> “他们说我精神有问题,把我送进来了。”导演叹了口气:“溺死。”
<帕拉丁Paladin> “你拍了个游泳节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到房内。“看来我们是不同时代的精神病人。”
<Handler> “不是,不是。”他挥挥手:“叫黄色幻影。是个从戏剧改编的节目!”
<Handler> “嗯——我们真的是病人吗?”卡弗不知何时不再盯着甲虫,凑到了菲莉斯的身边。
<帕拉丁Paladin> “……哦,你是看了那个戏剧还是看了那个剧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笑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个甲虫你吃吗?”
<Handler> “朋友给的剧本...唉反正都无所谓了...”他望向被富勒掀翻的桌子,猛吸了一口烟。
<Handler> “那可是我养的,我现在才不吃。”卡弗对着皮塔吐吐舌头。
<帕拉丁Paladin> “真同情你,看来每个接触到剧本的总是会被困在这种循环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试过紫砂吗?”皮塔又问了一遍刚刚没被回答的问题。
<Handler> “你去见阿萨吧,他试过。”加里站起来,向外面走去:“这小子跑哪了,富勒不抽烟就算了...他人呢...”
<菲莉斯Phyllis> “或许我们不是病人,只是被卷入了某个,戏剧也好别的也好……的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喃喃自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阿萨也在这啊,真热闹。”

<Handler> 屋内只剩下你们,卡弗和瓦莱特。
<珀文卡Pervinca> “的登场者。”珀文卡笑着帮她补充。
<Handler> “嗯~我明明住在酒店里。”卡弗的手挽住了菲莉斯的脖子。
<帕拉丁Paladin> “瓦莱特,我以为你已经要出院了。”
<帕拉丁Paladin> “你是从哪看到了剧本?”
<Handler> 瓦莱特尴尬地笑了笑:“应该是要出院了才对。”
<Handler> “剧本?我从来没见过剧本。”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避开了卡弗的手。“你住的是哪间酒店?”
<Handler> “布罗达尔宾呀。还能是哪?”
<Handler> 卡弗咯咯笑了两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你怎么还没找到瓶子?”
<Handler> 瓦莱特偏了偏头:“对了,你们怎么这里了,要找什么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找巴尔。”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晚上进来,就到这儿了。”
<Handler> “瓶子不是那么好找的...”卡弗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Handler> “巴尔——啊,他在走廊另一头,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他指了指门外,示意你们是否要现在去见巴尔。
<帕拉丁Paladin> “那拜托你了。”
<Handler> 瓦莱特领着你们向走廊走去,只剩下卡弗女士一个人在房间里打着哈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跟上。
<Handler> 你们跟着瓦莱特走到走廊尽头,他在一个房门前敲了两下:“巴尔先生?”
<Handler> 一声请进之后,瓦莱特打开了门,一股潮湿的味道迎面而来。

<Handler> 这是一间整个室内只有一部电话的房间。巴尔披着件军大衣蹲在一堆浸满水的书上,翻看笔记本,用耳朵夹着电话听筒。
<Handler> “不,不是。”
<Handler> “它在伦丁的房子里,但那个楼得先建好。”
<Handler> “把阿萨送去。”
<Handler> “拉博拉斯很快就找到了那盒文件。叫她把步话机从他手里拿过来,挂在墙上。”
<Handler> 他按下另一个号码,翻了两页笔记本:“喂?”
<Handler> “你去把剧本散开,记得让他们发现。”
<Handler> “对,就是那群联邦调查局的。”
<帕拉丁Paladin> “你真的在操控整个时间线,嗯?”
<Handler> “他们会上门的,当然。”
<菲莉斯Phyllis> “对于一个幕后黑手来说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Handler> 他再次翻动书页,:“你去告诉奥古斯都的儿子。”
<Handler> “说这孩子应该当钟表匠的学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有带薪休假和法定节假日吗?”
<Handler> 他又翻了两页
<Handler> “是的……第一个是……”他顿了顿,翻了下书。“彼得·德沃拉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过去,蹲在巴尔身前:“联邦调查局的上门了。”
<Handler> “去把他淹死。”
<珀文卡Pervinca> “这种方式比我想象的low……”
<Handler> “你要找到二十个,把他们都淹死在水里。”
<Handler> “啊,对。一切都在戏里,戏就是一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抓向话筒。
<Handler> 巴尔对你们招了招手,嘴巴仍在和电话另一边说话。
<菲莉斯Phyllis> “我倒是觉得意外得合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我们的王比较古典吧,你看戏剧这东西,实在是古老到可以追溯回希腊时期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他摆着一堆电脑全自动化工作反而让人觉得出戏。”
<帕拉丁Paladin> “更古典一些就会要求我们搞献祭了。”
<Handler> “我们都会在帷幕落下后再次见面的。”
<珀文卡Pervinca> “也许他们已经搞过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抓向话筒。
<Handler> “奥古斯都,你要跨过门。破解那本书,然后写下我的《所罗门魔法书》 。”
<Handler> 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菲莉斯Phyllis> “我记得博尔赫斯写过一篇无法理解戏剧之虚构的伊斯兰学者的小说。”菲莉斯慢悠悠地说。
<珀文卡Pervinca> “嗨,复古boss。”
<Handler> 在帕拉丁抓到话筒前,他已经将电话按回了台座上。
<帕拉丁Paladin> “晚上好,巴尔。”
<Handler> “晚上好?抱歉,刚刚太忙了。”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来这儿想请你……送我们出去,我们想去布罗达尔宾了。”
<Handler> 巴尔站起身,他颈部的柴郡猫与蟾蜍的图像在夜晚似乎更为清晰:“你们和我打过电话,我差点忘了,还有东西要给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Handler> 瓦莱特在你们身后小声说道:“巴尔有空就一直在这里打电话...”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期待地搓搓手,她记得自己以前没有这种习惯。
<Handler> 而巴尔对着你们打了个手势,“过来。”
<Handler> 这高个儿男人微微俯下身在你们的耳边用一种诡异的语言说了一个词。
<Handler> “记住它,念出来就能让人类看不见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是什么?金甲虫还能再给我点吗?”
<菲莉斯Phyllis> “使用次数有限制吗?”
<帕拉丁Paladin> “哦……传说你能让人隐身,看来不假。”
<Handler> “当然,只有一次。”
主题: 第十八幕:死者之声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8-07, 周日 05:16:35
引用
?年?月?日,夜间多切斯特疗养院
<Handler> 夜晚的精神病院无疑是个非常古怪的地方,
<Handler> 一方面它像夜间楼层那样时空紊乱不堪,充满了各种异象,另一方面比起夜间楼层它又来得真实许多,
<Handler> 或者换句话说,在你们仔细思考之后就会发现这里的东西相比于20年前那些已死之人的名字、那些文字和黑白照片的叙述要离你们近很多。
<Handler> 在回答帕拉丁的问题之前,他抬手示意你们稍作等待,然后把又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Handler> 这部机器的电话绳缠绕纠结,蜿蜒而去。消失在了地板上的一个洞里。
<Handler> “记得在他们发现那些图表之后把它们放回巴尔巴斯的车里。”
<Handler> “是的,就是狮子和文书的装置图。”
<Handler> 说完这句话他又按了下电话键。“不要忘记,”
<Handler> “把车里的东西移回麦卡利斯塔。”
<Handler> “你那边要把维特尔、布朗和塞莱米斯送去。”再次按了个键之后,巴尔补充了这句话,然后挂了电话。

<Handler> 挂断电话后的巴尔合上了自己的那本笔记本——也就是所有恶魔学著作的源头,回答了帕拉丁的问题:“魔神听命于我...而我听命于王。”
<帕拉丁Paladin> “所以……”
<帕拉丁Paladin> “分我一半权限?”
<Handler> “如果你能命令我的话。”巴尔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帕拉丁Paladin> “那,求你教教我?”
<Handler> 瓦莱特站在你们身后,显得很紧张。
<菲莉斯Phyllis> “你有什么想让我们做的?毕竟,我猜,是你让我们来到了这里。”
<Handler> 巴尔没再看帕拉丁,他回答道:“不是我,是王让你们来到了这里。而你们想要做什么,那是你们自己的决定。”
<Handler> 他脖子上的柴郡猫笑意渐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有自己做决定的意志吗?我以为一切应该都被你这个导演安排好了。”
<Handler> “如果你愿意这么相信的话...”
<Handler> “你们也意识到了吧,这个世界是假的。这里没有时间存在,没有地点,也没有身份。”
<Handler> 他用手指挑起一截电话线,让它们自然下落然后螺旋纠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你知道过去和未来的剧本吧?难倒你的剧本上没有我们的决定?”
<Handler> “你所在意的历史,比这截线还要渺小。”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盯着那只猫:“那么,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Handler> “不管怎么说,它总是在你看来可以自圆其说,就像这截线自己可以螺旋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在我们看来。”珀文卡重复了一遍。
<Handler>  “时间的概念一开始就不存在。只有卡尔克萨。其他一切——所有人类历史、工业和时间——都只是人类围绕着它所幻想的虚构。”
<Handler> “我可以带你们出去。”那只猫的瞳孔动了吗?巴尔指指自己的脚下。“医院最下面有个剧院,从那里可以出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按照你的说法,那根本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皮塔顿了顿,“至少在作为人类时不行。”
<帕拉丁Paladin> “代价是?”
<Handler> “没有代价,你可以这么理解。”
<珀文卡Pervinca> “这也是剧本的一则?”
<Handler> “那出戏是一切的中心。所有事件、人物和地点都从戏剧而来,而不是反之。它是一种能吞吐整个世界的衔尾蛇。”巴尔继续说道
<Handler> “从一开始,你们——我们,就是因为它才能存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毕竟山洞里的人,在亲眼看到阳光之前都是无法想象它的存在的。在此之前我只能活在自己创造的茧房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找到瓶子可以让我走出山洞吗?”
<菲莉斯Phyllis> “所以,我们可以既追逐自己的目的,又满足这出戏的演出要求?如果一切都是一回事的话。”
<Handler>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对皮塔点了点头。
<Handler> 巴尔没有否认菲莉斯的猜想:“戏就是一切,而生活也是它的后话。”
<Handler> “对了,你们遇到多萝西了吗?”
<Handler> 巴尔突然提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你不知道吗?”
<帕拉丁Paladin> “谁?”
<Handler> “多萝西·耶尔,你们肯定会喜欢她的新巫术。我可以在诊疗时间结束之后带你们去剧院,在此之前可以劳烦鲁道夫带你们去转转。”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是诊疗时间?”
<Handler> 他对皮塔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帕拉丁Paladin> “你也需要诊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这个身体还在医院里吧。”
<Handler> “很快就到诊疗时间了。少了人主治医生马克西莫·弗兰德会不高兴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可能也不重要,总之他还有一部分在现实世界。”
<菲莉斯Phyllis> “听到了不少新名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没什么问题了。”
<Handler> “如果你们没有别的问题的话,可以和鲁道夫一起转转。”巴尔又坐了回去,拿起了电话。
<Handler> 跟在你们身后的鲁道夫·瓦莱特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向门口。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就……”帕拉丁转身,向着瓦莱特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耸肩,转身跟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一下,你知道怎么去酒店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的瓶子在那里对吧?”
<珀文卡Pervinca> 准备离开的珀文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巴尔。
<Handler> “等到时机成熟,路自然会出现。”
<Handler> 鲁道夫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巴尔正在拿起电话。伴着门扉发出的难听声音,你们回到了走廊上。
<Handler> 至上的魔神沙哑的嗓音从你们身后传来。“让伊莱娜·霍华德成为英格拉姆·塞勒斯的辩护律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看来还没到结局的时候。”皮塔耸肩,看起来对巴尔的操作已经接受良好。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无言地看了皮塔一眼。
<Handler> 瓦莱特反手合上了门,“他到底在说什么...这太疯狂了。”
<帕拉丁Paladin> “不用试图理解,感受他。”帕拉丁笑了笑。
<珀文卡Pervinca>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她仍然……嗯,如果她年轻二十岁,会回过头去给至高魔神一脚。
<Handler> 在走廊对面,两个护工正推着一台轮椅朝你们的方向走来。
<Handler> 瓦莱特踢踢踏踏地走向走廊的另一头,他斟酌了下措辞。“我不知道该怎么讲,这真的很像场噩梦。”
<Handler> 轮椅上有一个大概80岁左右,难分男女的老年病人。
<Handler> 他的手环上写着他的名字叫“Sunshine”
<菲莉斯Phyllis> “我同意。梦的部分。”菲莉斯靠边走给轮椅让道。
<帕拉丁Paladin> “哦,这场噩梦里不止有病人,还有护工……”
<Handler> 不知为什么,你们下意识地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能这就是场噩梦,反正我们也醒不过来,不如趁现在享受一下。”
<Handler> 正当菲莉斯让开道时,“Sunshine”情绪激动地伸出手,抓住了菲莉斯的衣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那个老人,自己究竟在哪见过他?
<Handler> “浣狅紝鍗冧竾鍒幓閰掑簵锛侊紒锛 ”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诧异地询问瓦莱特:“这是谁?”
<Handler> “杩欐槸涓 鍦洪啋涓嶆潵鐨勫櫓姊 ”
<菲莉斯Phyllis> “您是?”菲莉斯停住脚步,看看对方,又看看护工。
<Handler> 老人的嘴中蹦出的全是难以称之为语言的古怪音调。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仔细辨认对方的面容。也许是自己熟人未来的状态也说不定?
<Handler> “抱歉,他平时很温顺的...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两位护工急忙把Sunshine从你们面前拉开。
<Handler> “涓嶄笉涓嶄笉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请问他患了什么疾病才会损害到语言模块?”
<Handler> Sunshine的情绪仍旧激动,他死死抓住菲莉斯的衣角,直到最后被彻底拉开。
<Handler> 他的情绪一下子变成了彻底的悲伤,几滴眼泪从他充满皱纹的眼角滴落。
<Handler>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来到病院的第一天就是这样了。”护工给你们陪着不是。
<Handler> “好啦,Sunshine,我们去吃糖怎么样?”
<Handler> 菲莉斯真的很难认出这人到底是谁...但你敢肯定
<Handler> 你绝对见过他年轻的时候。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不忍。“我们会再见的。”她空洞地安慰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他的双眼,是什么颜色的?
<Handler> 他的双眼已经是一片白浊,夹杂着淡淡的金色
<Handler> 黄印的颜色。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或许应该给他个痛快。>
<Handler> 护工逐渐将Sunshine推到了走廊的另一头。瓦莱特叹了口气:“奇怪,Sunshine一直很温和才对,大家都挺喜欢他的。”
<珀文卡Pervinca> <别做多余的事比较好吧?>
<帕拉丁Paladin> <你疯了?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帕拉丁Paladin> <要做你自己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有机会。>
<Handler> ——你们刚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已经不见了
<Handler> 可你们仍在如此交流
<Handler> 这不合常理的想法一下子让你们心中涌上一股寒意。
<Handler> 瓦莱特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伸手去叩门。
<帕拉丁Paladin> “所以你们在拿什么打字?”
<菲莉斯Phyllis> “真神奇。”菲莉斯低语,“如果我们一直没反应过来,恐怕还会像那样交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张了张嘴,低头看向空荡荡的掌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想象中的手机吧可能。”

<Handler> 他刚刚拉开门,你们就听见了电器的滋滋嘈杂噪音。
<Handler> 多萝西·耶尔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她的面前像摆地摊一样放满了无数样式的电话手机和类似的通讯工具,甚至还有收音机和电视。
<帕拉丁Paladin> “那如果我想象一把枪呢?”帕拉丁抬手对皮塔做出一个开枪的手势。
<Handler> 这些电视不断发出哀鸣,汇聚成了噪音的合唱。
<珀文卡Pervinca> “那你能不能先去把巴尔崩了?”
<Handler> 嘭,想象中的武器发出了想象中的子弹,命中了想象中的皮塔。
<Handler> ——现实中的皮塔毫发无伤。
<帕拉丁Paladin> “哦,那可不行,如果我成了王巴尔不就是我的老伙计了?”帕拉丁心不在焉地回答。
<Handler> 多萝西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一台翻盖手机,仿佛没有听见开门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多萝西面前蹲下:“你好?听巴尔说,你有种新的……技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对讲机?”
<Handler> “你……你们好。”她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望向菲莉斯:“对...你们看……我现在确实可以听见死者的声音了。”
<Handler> 耶尔指了指她手上的通讯工具,这让你们不禁想到集会上的那句话。
<Handler> ——“你对着手机说的话越多,死前能讲的就越少。”
<帕拉丁Paladin> “哦,能让我听听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好奇地凑过去。
<Handler> “当然,当然!”她突然亢奋起来,接着蹒跚着站起身逼近了帕拉丁。
<Handler> “来吧!来试试!”
<Handler> 她不由分说将一部手机塞给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凑过去,听一听所谓死者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去听听看。
<Handler> 电话里发出的仍旧是滋滋的杂音。多萝西催促起来,“你要听谁的声音?”
<帕拉丁Paladin> “亚当·艾什沃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Handler> 她拿起电话在墙上叩了两下,于是这部通讯工具发出的杂音像在调频一样扭曲了。
<Handler> 在一声电器的尖叫后,它变得安静。
<Handler> 下一秒,你已有十数年没听过的声音响了起来。

<Handler> “喂?”
<帕拉丁Paladin> “……亚当?”帕拉丁的声音有些颤抖。
<Handler> “是我,罗蕾莱?”亚当的声音还是那么严肃。
<帕拉丁Paladin> “是我……你还好吗?”
<Handler> “我很好,你呢?”
<Handler> 父女再一次通话,却只能像两个再也没有话题的陌生人一样寒暄。
<帕拉丁Paladin> “我,困在了一场噩梦里,我梦见你去看一个愚蠢的电影却在回来的路上溺死了……”
<Handler> “那不是梦。我已经到了另一边。”
<Handler> “我找到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机。”
<Handler> “下次见面我可以和你一起玩一整天,不会再因为工作离开了。”
<帕拉丁Paladin> “那,你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帕拉丁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眼底慢慢浮现。
<Handler> “都没关系了,我的女儿...”
<Handler> “我们等在另一边,在等你们。”
<Handler> “你的母亲也要我替你问好。”
<帕拉丁Paladin> “好……也代我向她问好,我爱你们。”帕拉丁咽了一口口水,止住流泪的冲动。
<Handler> “我们也爱你。”
<Handler> 一阵白噪音,电话就像信号不好一样挂了。

<Handler> 多萝西仰起头笑了几声,“你们看,这是真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深呼吸了一次,摇了摇头。
<帕拉丁Paladin> 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至少她的感觉是真的。
<Handler> “还要吗?还要吗?”多萝西很是兴奋,凑向其他人。
<菲莉斯Phyllis> “……能联系到……”菲莉斯深呼吸了一次,“能联系到弗里西娅·斯通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菲莉斯,意思不言而喻。
<Handler> “我试试。”
<Handler> 她故伎重演,于是那部电话接通了一个不知是否已经死去的人。
<Handler> 一个模糊不清的女性嗓音用毫无感情的单调语气开口。“你好。”
<Handler>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次通话的质量极差,她的声音显得十分微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想再见一次他曾经导师,这时才发现他已经想不起那位曾经崇拜至极的老师,究竟叫什么名字。
<菲莉斯Phyllis> “请问是弗里西娅·斯通吗?”菲莉斯选择了陌生人式的口吻。
<Handler> “我是,请问你是?”
<Handler>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菲莉斯Phyllis> “……我是乔安娜,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不,让我听一下你的声音就好。”菲莉斯声音嘶哑。
<Handler> “乔安娜...?你还活着?你在哪!待在原地别动,我现在就来见你!”
<Handler> 电话对面的斯通模糊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的激动。
<菲莉斯Phyllis> “别,亲爱的,冷静些听我说——1988年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我以为那时你死了,但我现在发现,或许我才是那个死者。”
<Handler> “我死了...?1988年当时...”
<Handler> 斯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你能听出来她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
<Handler> “当时是你拉开我救了我,但你自己中了一枪...”
<Handler> “到医院时你已经失血过多...”
<Handler> 说到最后,斯通的声音哽咽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别过身去擦了擦眼睛。
<菲莉斯Phyllis> “好,那么弗里西娅,听我说——我们也许生活在两个历史不同的世界,我们或许本不该这样联系,但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必须告诉你,”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吐出接下来的话,“我一直思念着你。如果在你的世界我救了你,那么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你能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保重,还有,别去接触什么剧本或者奇怪的心理互助会——只是,好好活着,”她吸了一下鼻子,“……我爱你。”她切断了通话。
<Handler> 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Handler> “对吧,我说的是真的吧,死者的声音,晚上会打电话来的死者...!”
<菲莉斯Phyllis> “抱歉。”菲莉斯走到一边去用袖子擦眼睛,她发现自己的手帕已经没了。
<Handler> 耶尔还是那么兴奋,让瓦莱特看起来很不自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谁给您打电话吗?”
<珀文卡Pervinca> “他们会主动打电话来?”珀文卡决定让菲莉斯沉浸在情绪里多一会儿,向耶尔问道。
<Handler> “对,有的时候会,就像我白天说的那样。和我打电话的都是我亲人就是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们一般会说什么呢?”
<Handler> “哦,就是一些嘘寒问暖,问我病院里的生活怎么样”
<Handler> 耶尔颇有些无奈:“你知道的,一切就那样。”
<珀文卡Pervinca> “也就是说,他们都清楚你现在的情况?”
<Handler> “谁知道呢...他们知道我住在病院里倒是不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奥菲利亚·西特里呢?我们有些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不幸去世了。”
<Handler> “当然当然。”
<Handler> 耶尔砰砰地把电话往墙上砸,然后交给了你们。
<Handler> 墙上甚至被她砸出了一个凹坑。
<Handler> 西特里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是维特尔的同事。”
<Handler> “你们有什么事。”
<Handler> 她用一种心不在焉的方式反问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去过互助会吗?”皮塔对她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Handler> “这个问题马上就会变得没有意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这么说?”
<珀文卡Pervinca> “你现在就要去?”
<Handler> “因为卡尔克萨马上就要厄临所有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你知道酒店在哪吗?既然你在往那边挖洞,那应该至少知道大概方向吧?”
<Handler> “酒店更加靠近世界的中心。”
<Handler> “它是如此的靠近卡尔克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在意维特,不过我向你保证他走得很痛快,一枪毙命。”
<Handler> “我还没见到他。”她轻轻笑了:“不过很快,很快我就会见到他了,就在——”
<Handler> 话音未落,电话断了。
<Handler> 恰好在此时,你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剪子落地的咣当声。
<Handler> 你们白天见过的,剪纸的克洛丽丝慌忙捡起地板上的剪刀推开了对面的一扇门溜了进去。
<珀文卡Pervinca> 追过去看看。

<Handler> 在某一瞬间,你们看到那个房间里放着什么非常巨大的纸质雕塑一样的玩意儿。
<帕拉丁Paladin> “嗯……”帕拉丁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追了上去。
<Handler> 尽管你们亲眼看到克洛丽斯进了房间,但室内却空无一人。
<Handler> 地面上放着一条足足有三米长、图案奇特复杂的纸龙。
<Handler> 你们曾经见过这东西,它曾在一个孩童大小的小丑的周身旋转,不断画出那个图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打起精神跟过去,随即因眼前的景象意外地停住脚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克洛丽斯的房间,蹲下来仔细调查这条纸龙。
<Handler> 在纸龙的正中间放着一只空空如也的玻璃容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上前,摸上那纸龙,试图让它舞动起来,画出黄印。
<珀文卡Pervinca> 拿起玻璃容器看看。
<Handler> 瓦莱特也跟了上来:“呃,你们知道这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是……表演道具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知道,只能说我们见过。”
<Handler> 玻璃瓶里甚至没有留下什么残留物的痕迹。
<Handler> “是吗,克洛丽斯经常在做这个……纸龙”
<Handler> “而且好像她做了很多了已经。”
<Handler> 纸龙在帕拉丁的手中舞动,你发现想让他像那个孩童一样灵活地舞出黄印的模样需要长期训练,远远超出了你的能力。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想要扔些金色豌豆进瓶子看看会发生什么,但受条件所限,她只能遗憾地将它放了下来。
<Handler> “这玩意儿——”他低头躲开差点打到他的纸龙:“经常在她做完之后就消失,然后她又搞新的。”
<Handler> “而且每个里面都会带着一个这样的容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她在找自己的瓶子吧,可能这是她的方式。”
<帕拉丁Paladin> “哦——”
<帕拉丁Paladin> 看来它不是很听话,帕拉丁失望地放下它。
<Handler> “嗯...我也不知道。我倒是听巴尔和王尔德闲聊过。”
<Handler> “他们叫这里面的东西patzu还是什么。”
<菲莉斯Phyllis> “这个词是特指纸龙里的东西吗?”
<Handler> 瓦莱特回忆了一下:“是指玻璃瓶里的东西。”
<Handler> “记得可能是种红色的液体。”
<帕拉丁Paladin> “嗯,所以克洛丽丝喝掉了那东西?”
<Handler> “这我也不知道了...”
<菲莉斯Phyllis> “那种红色的液体,看起来比较像血?还是颜料之类的?”
<Handler> “感觉像...就像她说的,能喝的饮料。”瓦莱特皱着脸:“但感觉肯定不好喝。”
<Handler> 这时候,从你们身后的走廊传来了两人散步的步伐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门里探出头,看看是谁来了。

<Handler> “说回来,我都有点担心——”
<Handler> “是不是派洛特的脑浆子,毕竟我亲眼见到马克西莫手底下一个护工很凶地用棍子把派洛特的脑袋打烂了。”
<Handler> 你探出头,看见认为自己活在地狱里的派洛特(完好无损地)和阿萨·达里邦迪一起慢悠悠地从走廊另一头踱了过来。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不好说,你看,他活了。”
<帕拉丁Paladin> “嘿,阿萨,好久不见,原来你也在这儿住院?”
<Handler> “他很早就恢复过来了。”
<Handler> 派洛特脸上的表情兴高采烈,和他身旁穿着昂贵的丝绸衣服的建筑师阴郁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怎么在医院也穿得这么有个性?”
<Handler> “嗨!我的朋友们,实在是久日不见。”派洛特十分热情地先搭上了话,阿萨只是嗯了一声,躲在他身后,眼神里有一股藏不住的疯狂和迷茫。
<Handler> 你们低下头,看到建筑师的手指指节分明且发白,好像在水里干过重活似的。
<菲莉斯Phyllis> “好久不见。”菲莉斯皱眉,“那个护工的行为听起来……不太符合常识。”
<Handler> “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衣服...他们也没让我换。”
<帕拉丁Paladin> “刚刚溺死了几个王位继承人吗阿萨?”
<Handler> 阿萨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几句话...他的脸上浮现出惊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在这也还干着老本行?”
<Handler> “都是电话让我干的...”
<Handler> “王让我...”
<Handler> “淹死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Handler> 他放下了手,脸上空洞的表情露出一丝喜色。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着阿萨咧嘴一笑:“觉得自己能称王?让那个你怕得要死的巴尔向你俯首称臣?”
<Handler> “不过,但我确定这只是一个梦。”
<珀文卡Pervinca> “一个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你现在在医院里?”
<Handler> “只是一场比较漫长的噩梦而已。”阿萨笑了两声。
<珀文卡Pervinca> “你可别说一切都是假的王才是真的啊。”
<Handler> “哎呀,真的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再来看我了。”派洛特抱住了菲莉斯的肩膀。
<Handler> “这里是这样的,谁不听马克西莫的话,护工就会对他们动手,很常见的事情啦,我也就是不想跟他说卡尔克萨的事情,他就让护工拿棍子了。”
<Handler> “...王大概也只是我的梦。”他像梦游一样接着走向走廊另一端。“我……我不知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知道马克西莫在哪吗?怎么见他?”
<Handler> “我还没有想到这些事情,那些孩子困扰我太久了。”
<Handler> “有时候想到那些噩梦真让我想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听他们讲你试过自杀,但是没成功是吗?”
<Handler> 派洛特咧着嘴指了指墙上,永远停留在午夜的钟表:“马上就到诊疗时间啦,至于自杀,我去了!去了那个卡尔克萨!”
<菲莉斯Phyllis> “自杀就能去吗?还是说有别的方法?”
<Handler> “哎呀我也不知道!”
<Handler> “我就像做梦一样,嗖!”
<Handler> “就在那里了。”
<珀文卡Pervinca> “然后,你怎么回来的?”
<Handler> “那个城市好大好大,但都是废墟,你得从湖里坐船下去。”他兴奋地继续说着,比手势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Handler> “很不可思议吧!对!就是坐船下到湖里面去。”
<Handler> “下到那些塔尖的倒影的地方,然后再往下!”
<Handler> “你就会去一个和上面的城市一样但是是完好的城市,嘿!”
<帕拉丁Paladin> “那里有什么有趣的地点或是人吗?”
<Handler> 派洛特喋喋不休地讲话,建筑师在他身后出神地望着你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Handler> “有有有!”
<Handler>  “好多人在那里打枪,太吓人了,我就忽然回来了。”
<Handler> “我觉得那些人里面肯定有那啥,土耳其佬!”
<Handler> “啪啪啪啪地讲他们那种突厥话。”
<Handler> “噢!还有好多老毛子和德国佬。”
<帕拉丁Paladin> “打枪?他们在战争?”
<Handler> “除了这以外还有一种我也认不出来的,衣服倒是很豪华。”
<Handler> “对对对,我感觉有四群人在那里打架。”
<Handler> “那些毛子一般都在跟德国佬打架,我亲眼看到一个……”派洛特描述了一番制服的模样,听起来就像二战时红军的政委。
<Handler> “反正就是个毛子,和一个德国佬掐成了一团!”
<菲莉斯Phyllis> “时间大概也是不存在的,在卡尔克萨。”
<Handler> 在派洛特机关枪似的语速后,瓦莱特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阿萨则独自一人在远处徘徊。
<Handler>  “噢别走!等等我!”
<Handler> 派洛特一转身看到阿萨已经把他丢下了,便赶忙追了上去。
<Handler> “我不知道,但听起来……”瓦莱特看着两个疯子越走越远。
<Handler> “听起来像二战的复现,我不太舒服,这很像我和你说过的,我的梦……”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即使到了那个地方也还在继续战争,不得不说这倒是非常的,人类。”
<帕拉丁Paladin> “你的梦?”
<Handler> “对,梦里的战争...” 他喃喃起来,然后摇起头。

<Handler> 眼见着你们的向导也忽然陷入了阴郁之中,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拐角。
<Handler> 一个穿着身在这里显得异常滑稽但又没什么不对劲的西服的年轻男人闪了出来,他神情惊慌。
<帕拉丁Paladin> “也许你梦里就前往了卡尔克萨,这里的每个人都去过卡尔克萨。”
<Handler> “也许...”
<Handler> 迈克尔·维特尔,带着惊慌的神色从走廊另一头奔来。
<帕拉丁Paladin> “维特尔?你怎么在这儿?”
<菲莉斯Phyllis> “什么事那么着急?”
<珀文卡Pervinca> “是你……”珀文卡有些惊讶于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似乎也不是那么意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也没死?天哪,死亡也只是我们的幻想吗?”皮塔明明记得自己亲手给他喂了一颗子弹!
<Handler> 特工维嘉打算无视掉你们一路狂奔而过,结果被你们叫他名字的声音给叫停了下来。
<菲莉斯Phyllis> “或者是死前的他。”
<Handler> “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是组织的成员,我们在……过去见过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听巴尔巴斯的指令来调查多切斯特,结果被困在这里了?”
<Handler> 这长了副帅脸的倒霉蛋现在脸上净是惊恐的表情:“我在找我小队的其他成员,我找不到他们...等下我完全没见过你们的印象啊!”
<Handler> “巴尔巴斯?我们小队就是调查巴尔巴斯的”
<帕拉丁Paladin> “是的,我们的过去会是你的未来。”
<Handler> “巴尔巴斯状况很反常,我们被激活去调查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Handler> 他急冲冲地跑到了你们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弯下腰。“啥?我靠,太怪了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知道,我们是在你之后来调查他的。”
<帕拉丁Paladin> “等等,你是说组织很久之前就在监控巴尔巴斯了?”
<Handler> “等等等等,所以你们也是被达兰抓进来的?”
<帕拉丁Paladin> “不,我们是自己闯进来的。”
<Handler> “对。”他喘着气点头:“组织成员反常是会被调查的。”
<帕拉丁Paladin> “干掉了护士长之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达兰怎么把你抓紧来的?”
<Handler>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菲莉斯Phyllis> “我还以为是你们受了创伤才被安排到多切斯特治疗呢。结果是他抓的你们?”菲莉斯追问。
<Handler> “等下...等下...我一个一个来,你们也一个一个来...”
<Handler> “从怪的事情开始,我们拍到了,几十年前的特工,莫斯比,从巴尔巴斯的家里走出来。”
<Handler> “等之后,我们回酒店睡觉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水银窗,我天,那东西...”
<帕拉丁Paladin> “能进入另一个空间?”
<Handler> “对,”维特尔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偏向你的身后。“总之第二天那个窗又出现了,布朗进去了...”
<Handler> “窗起雾了,之后布朗从墙里走了出来,大喊着‘没戴面具!没戴面具!’”
<Handler> “我们没办法只能把她杀了...该死。”
<Handler> “她先动手开了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原来那具尸体是她。”
<Handler> “我们最后只能把她的尸体送进窗里...等下,你们见到了她的尸体?”
<帕拉丁Paladin> “我们进过那扇窗户。”
<菲莉斯Phyllis> “毕竟我们调查过相同的对象……”
<Handler> “他妈的...”
<Handler> “总之第二天,我和塞莱米斯回了多切斯特,继续找达兰...”
<Handler> “在突然之间,我们就被护士绑架了。”
<帕拉丁Paladin> “萨米纳吉?”
<Handler> 维特尔咬牙切齿:“有她,还有其他人。”
<Handler> 瓦莱特悄声跟你们提了一声:“还没跟你们说过维特尔,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被绑架的。”
<Handler> “不过看你们聊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Handler> “然后?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这里,一个永远醒不来的噩梦,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Handler> “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妄想症。”瓦莱特悄声回答。
<珀文卡Pervinca> “反正在别人看来,我们这些人都是神经病。”
<帕拉丁Paladin> “这里的主治医生马克西莫是什么人?”
<Handler> “说的也是。”瓦莱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菲莉斯Phyllis> “最好还是不要深思那些没有实际验证途径的事情。”
<帕拉丁Paladin> “我以为达兰才是管事的。”
<Handler> “他是达兰医生的副手,达兰晚上不上班,马克西莫只上夜班。”
<帕拉丁Paladin> “嗯……塞莱米斯呢?你们没在一起?”
<菲莉斯Phyllis> “原来这个地方还会天亮吗?我以为一直是夜晚状态。”
<Handler>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我记忆里也只剩下黑天的记忆了。”
<Handler> “塞莱米斯不见了,我这正在找她。”维特尔终于没那么气喘吁吁了
<Handler> 这时,维特尔看向你们的身后,脸色一变。
<菲莉斯Phyllis> “那马克西莫岂不是全天上工。”菲莉斯开了个无聊的玩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扭头看向身后。

<Handler> 你们身后的一扇门突然被推开,探出了一个小个子白人男性没什么头发的脑袋,他穿着细条纹西装。
<Handler> “咳,差不多可以了。”
<Handler> “这位就是马克西莫先生。”瓦莱特低声提醒。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Handler>  “要去棉花糖室了。”瓦莱特压低声音说道,他指指马克西莫打开的那扇门。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身看向这个矮子:“棉花糖室是什么?诊疗室?”
<Handler> “就是治疗室,因为颜色所以大家都这么叫。”
<Handler> 其他的病人也纷纷出现在走廊上。
<Handler> 马克西莫拍了拍手,“大家进来吧。”
<Handler> 马克西莫身后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看上去很暴力的男性,穿着护工的衣服。其他人纷纷鱼贯而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门口,看看治疗室里是什么样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跟在队尾,准备进去看看。
<Handler> 你们踏进了门,这间在白天似乎并不存在的治疗室被漆成了可怕的粉红色,摆满了豌豆汤色的绿色椅子和闪烁的荧光灯,
<Handler> 其他人病人对此司空见惯,挨个坐了下来,马克西莫也拉了把椅子坐在正中间。
<Handler> 维特尔仍旧吓得不轻,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在门口探头探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维特尔,找了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坐下了,她忍不住半眯眼睛以抵御房间的配色。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跟着坐下来。
<Handler> “哎呀,看来有新人有点害羞”
<Handler> “巴罗尔,麻烦帮我请这位新人进来吧。”
<Handler> 身材高大的护工扭扭脖子便向位于门前的珀文卡走去。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赶紧溜进房间,找个角落坐下。
<珀文卡Pervinca> 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Handler> 在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马克西莫开口了
<Handler> “我是马克西莫·弗兰德,”他清清嗓子说道。“这里的主治医师。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有几位新人。”
<Handler> “那么,让我们从往常的那个先开始吧。”
<Handler> 他指了指坐在自己手边的派洛特,那男人用快乐的语气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下一个人也一样。
<Handler> 你们见过的每个病人一个个做了自我介绍,很快就传到了你们这边。
<帕拉丁Paladin> “哈尔·乔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曼哈顿。”
<菲莉斯Phyllis> “海登。”
<Handler> “迈克尔。”维特尔缩在椅子里面。
<Handler> “好的,欢迎欢迎。”马克西莫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护工像只沉默的巨犬一样坐在他的身旁。
<Handler> “有的朋友过于害羞,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不过也没关系。我们来这地方是为了治愈我们的心灵和思想。所以请畅所欲言,把我当作你们熟悉的朋友。”
<珀文卡Pervinca> “……以撒。”很显然,护工的体型让珀文卡想到了自己家的……
<Handler> “现在,如果不介意,我来问些问题?”
<Handler> 他翻了一页纸,向你们抬起头:“你们喜欢自己现在选择的事情吗?比方说,工作”
<菲莉斯Phyllis> “我已经退休了。虽然不好用喜欢来形容,但我大多数时候都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菲莉斯闲聊式地回答。
<Handler> 王尔德瞪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巴尔。“当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着巴尔,看看这位魔神之王会怎么回答。
<Handler> “生活就是生活。”巴尔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珀文卡Pervinca> “不喜欢。”珀文卡秒答。谁会喜欢这种卷入一大堆乱七八糟事情的工作?当然,指的是dg。
<珀文卡Pervinca> 她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但是我没得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世界恐怕没有比我正在追查的课题更具有研究意义了,所以,我大概是喜欢,至少是享受的。”
<Handler> “很正常。”维特尔咬着牙附和珀文卡。
<Handler> “那你呢?”马克西莫朝帕拉丁偏了偏头。
<帕拉丁Paladin> “在这段职业生涯中我有个明显的分界点,在那之前我无比厌恶这份工作,而现在我喜欢得不得了……而且它的前景可能还不错。”
<Handler> “我想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很正常,生活里有太多不顺心的事情了。”
<Handler> 马克西莫点了点头。“那过去的一些失败还在让你们担心吗?你们有时会被别人认为是一个扫兴的人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微笑着向马克西莫回答。
<Handler> “你们是否曾经相信有人或某事是故意要对付要折腾你的?”
<Handler> “比如,我想想,职场上刻意针对你们,排挤之类的……”
<Handler> “我觉得只有我一个没被炸死就很针对了。”巴尔撑着下巴咕哝道。
<帕拉丁Paladin> “哦,那要不要我之后帮你一把?我对爆破有那么点心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意外地看了一眼巴尔。“有,虽然不是职场上的。”
<珀文卡Pervinca> “用你们的话说,反正这些都是戏剧的一环,不是吗?”珀文卡嘲讽了一句。
<Handler> “不用了。我想的是和我的兄弟们一起死在战场上。”
<帕拉丁Paladin> “我得说,最近一段时间,就是最近,我的同事们对我的态度很微妙,她们不喜欢我做的很多事情……”
<帕拉丁Paladin> “我是说,试图进入镜子里或是把煎蛋切得艺术一点会有什么坏处呢?”
<Handler> “啊,看来以撒小姐认为自己的人生只是一场戏剧。”马克西莫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段。
<珀文卡Pervinca> 比如你想去镜子里?珀文卡难以言喻地看了帕拉丁一眼。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曾经每天都有人威胁要杀掉我,现在可能也是,不过既然生死的分界线已经变得如此模糊,我想可能这并不要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同样意外地看了一眼帕拉丁。“别在意,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让这点妨碍我们的合作的。”她半认真地说。
<Handler> “当然不会有问题...我想。说起这个,你们是否有过要让他人露出微笑而努力的想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有什么意义?让我的学生们微笑不会让他们的论文逻辑更顺畅,也没法帮他们改掉那些该死的语病,更不用提直接复制粘贴到蠢货。”
<Handler> “听起来你的工作很复杂,我很遗憾。”
<Handler> “既然说到了学生……你们觉得谁是你们人生中最杰出的人?有仰慕的人吗?”马克西莫继续发问。
<珀文卡Pervinca> “有。这不是很正常吗?”珀文卡笑了笑,“它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正义。”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恶棍除外。”
<菲莉斯Phyllis> “我认识很多值得尊敬的人。和他们共事是我的荣幸。无论是哪种工作。”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亲手把他杀了,而且我现在甚至想不起他的名字。”
<帕拉丁Paladin> “我的工作从来不是让人露出微笑,而是把那些让人哭泣的人打成筛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我会让人露出微笑。”
<Handler> “希望你已经走出来了。”马克西莫对曼哈顿的损失表示了惋惜。“不过,人生终究是为自己而活的。”
<帕拉丁Paladin> “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学习的特质,医生,我们该一直有一颗谦逊的心。”
<Handler> “是的,这位小姐说得对。”马克西莫的笑意如此之深。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皮塔。而这也许和庭审一样,也是巴尔的吩咐,也许自由意志本身就是一种谎言……
<Handler> “那你们是否想过世界末日是什么样的?”
<珀文卡Pervinca> “呃,满地都是瓶子?”
<Handler>  “奇怪的想法,如果其他人没有想法,可以换这个问题——在你们出生前,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感觉的?”
<Handler> 马克西莫翻了一页纸。
<帕拉丁Paladin> “哦,关于这个。”帕拉丁兴奋地敲了一下掌心,“相信大家都看过那篇剧作了,也许我们的世界会被卡尔克萨吞没,变成下一个伊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对谁来说的世界末日?你知道,即使人类灭亡,地球也依然会在那里旋转。”
<Handler> 你们发现医生和帕拉丁看起来一样兴奋。
<菲莉斯Phyllis> “出生之前的事,按理来说我们并不知道。”

<Handler> “大家的回答都很有趣,那么能否描述一个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不存在的时刻或者情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思索着,慢慢吐出几个词汇:“大火,王,那些画。”
<帕拉丁Paladin> “我与地球在晨光中共同旋转
<帕拉丁Paladin> 其时天穹被火焰和蒸汽充盈
<帕拉丁Paladin> 我目睹宇宙张开漆黑的大口
<帕拉丁Paladin> 黑暗的星辰漫无目的地运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声念出诗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世界不存在的时刻?那就是我不存在的时刻。”
<Handler> 在你们思索答案的同时,你们周围的一切竟在无意间褪去色彩并改变了。
<Handler> 棉花糖室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19世纪欧洲皇家宫廷,火烛在台上燃烧,脚下铺着红色的地毯。
<Handler> 墙上挂着黑色的横幅,上面装饰着黄印图案。
<Handler> 弗兰德医生现在却穿着贵族的豪华服装。他坐在一张金色的椅子上,旁边是一个华丽的却空无一人的宝座。
主题: 第十九幕:告别
作者: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2022-08-07, 周日 21:28:28
引用
?年?月?日,夜间多切斯特疗养院
<Handler> 你们在多切斯特的夜世界里没有呆上多久便遇上了许多人,
<Handler> 这些来自不同时空的人就像被什么东西拉了过来一样永远在迷惘之中徘徊。
<Handler> 你们随着其他人加入了所谓的诊疗。在一问一答之间,你们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
<Handler> 现在你们正身处于一处19世纪欧洲皇家宫廷,于身着贵族华服的弗兰德医生对视。在它生旁,华丽的宝座上空无一人。
<Handler> 现在马克西莫整个人的举止谈吐就像一个傲慢的王室成员,他说着一种听起来像欧洲语言的外语,尽管你们从未听过这种语言,但不知为何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Handler> 医生用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你们看到黄印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当然。”
<Handler> “那你们第一次看到那出戏剧实在什么时候?”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至少也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轻微地颔首,眉眼间的神色比医生更为傲慢。“1995年。”

<Handler> 托着下巴的弗兰德身子前身,他紧接着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Handler> “在你们看来。真理的幻影告诉了卡西露达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时错愕,这什么同好交流会?
<帕拉丁Paladin> “恕我打扰,我以为这是诊疗而不是戏曲研讨会。”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依旧端着高傲的架势,十分委婉地表达自己没什么看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以对。她看看周围的其他人是否像自己一样不确定该说什么。
<Handler> “你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吗?”弗兰德用冷淡的声音回答:“我们都知道剧里的真相是伊提被卡尔克萨吞没了,那么你们认为……”
<Handler> “距离世界末日还有……”
<Handler> “多久?”
<Handler> 他平淡地问着自己的问题。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的眼角抽了抽:“倒欠三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问题你应该问巴尔,我们也不清楚。”
<帕拉丁Paladin> “时间在此时此处还有意义可言吗?”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们已经在末日之后。现在在这里的只是幻影。”
<Handler> 他挑着眉,并不回答你们。你们向四周看去,周围十分空旷,但空旷得令人恐惧。巴尔和其他病人早已无影无踪,还在此地的只有身着病服的你们,还有维特尔。
<Handler> “卡尔克萨的宫殿里会举行假面舞会。”
<Handler> “你们呢?收到请柬了吗?”
<Handler> 维特尔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他用眼神示意你们不要离开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收到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的随身物品都被医院收走了。作为主治医生,你直接调阅记录会更快。”珀文卡加重了“主治医师”的咬字。
<帕拉丁Paladin> “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个恶心的娃娃把请柬递给我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看向维特尔,用眼神安抚他。

<Handler> 医生仍旧没有回答皮塔的问题,他饶有兴致地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听说了吗,列王之末即将到来。”
<Handler> 话音刚落,你们又回到了夜间多切斯特那间治疗室里,面对着微笑的马克西莫医生。
<菲莉斯Phyllis> “列王之末?……”
<Handler> “最后的王。”他站起身宣布了散会,其他人幽灵一般跟着起身,然后依次走出门。

<珀文卡Pervinca> “……跟一群王位继承人说最后的王,挺那什么的。”
<Handler> 王尔德磨磨蹭蹭在后面出了门,到最后室内只剩下你们加上维特尔以及巴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想现在就让我们自相残杀还是什么?”
<帕拉丁Paladin> “也许他的时间线里乔治·R·R·马丁更新了呢。”
<Handler> 维特尔抓着自己的领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什么?自相残杀?”
<菲莉斯Phyllis> “我也想看第六部。”看向巴尔,不知他有什么评论。
<Handler> 巴尔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了菲莉丝的肩上。“来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已经有人淹死了数十位还是婴儿的继承人,在某人的指示之下。”皮塔也看向巴尔。
<珀文卡Pervinca> “去哪?”
<菲莉斯Phyllis> 肩膀被搭上让菲莉斯想起之前的经历,她挪了一步回避巴尔的手。“我们该出去了吗?”

<Handler> “啊啊…该死,算了…我们得先出去…“维特尔懊恼地喃喃自语。巴尔在他身边朝门口迈开脚步。“Patzu是出去的路。”
<帕拉丁Paladin> “带路?”
<Handler> 他的这句话无疑就是珀文卡与菲莉丝在书店里曾听见过的那人声。
<Handler> 你们跟着巴尔走上走廊,在经过一间半开的门时似乎看到护工在从一个病人的眼角用注射器抽出什么红色的东西。
<Handler> 没等看清,门就轰然关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家医院实在是不怎么正规,三角洲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特工送到这里?”
<帕拉丁Paladin> “难道不是因为三角洲的运营者都是狗杂种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说得对。”皮塔觉得很有理,点点头。
<Handler> “这家医院的资金来源大部分都是绿色三角洲提供的…”特工维嘉在你们身旁补充到。

<Handler> 你们在宛若迷宫一般的多切斯特下方的走廊上穿梭,巴尔熟练地打开门,然后走上另一条长廊。
<Handler> 门和门,廊与廊,这里就像夜间楼层。
<菲莉斯Phyllis> “也许组织本身也受到了非自然的影响。”随口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dg家族产业里有个打电话的巴尔,我不太好评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锐评。

<Handler> 如果没有巴尔引路,在这里迷路确实轻而易举。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对,说到这个,你贪污给组织募集资金是真的吗?”
<帕拉丁Paladin> “你好熟悉这里,老兄,不会不是第一次给我们引路了吧?”帕拉丁跟在巴尔身旁搭话。
<Handler> “身为绿色三角洲的成员,你们都没挪用过公款当作行动资金吗?”维特尔反过来问起你们。
<Handler> “我认识这里所有的路。”巴尔头也不回地回答到。
<帕拉丁Paladin> “当然没有,他不发资金我干嘛要接任务?难道为了拯救世界吗?”帕拉丁回头,惊讶地看着维特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的研究经费绝对不可能分给三角洲一分一厘。”皮塔坚决否定维嘉的问题,开什么玩笑。
<菲莉斯Phyllis> 在巴尔身后跟得紧了一些。“之前我以为Patzu是那个纸龙里的容器。但它还是别的东西,是吗。”
<Handler> “难道我们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吗?”维嘉用同样惊奇的眼神看了回去。
<珀文卡Pervinca> “固定的行动资金以外,我一般用零花钱。”珀文卡没看维特尔,“结果这帮杂种把我的卡给冻了。”
<Handler> “没错,你马上就会懂了。”回答着菲莉丝,巴尔的步伐更快了。

<Handler> 忽然间,走廊变得比以往都要长。
<Handler> 你们毫无察觉地走上了铺在地面上厚厚的勃艮第地毯,
<Handler> 嵌入式的灯光在扇形的玻璃后面闪烁不停,周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金色装饰,一扇扇门上装饰着希腊风格的石膏面具。
<帕拉丁Paladin> “听我说小子,要是这个世界需要你的牺牲来拯救,那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Handler> 走在前面的巴尔身上散射出了某种奇怪的微光,你们几乎能看到环绕在他身边的力量的光环。
<Handler> 这头上浮现出了灵王冠的至上魔神偏偏头示意你们继续走。
<Handler> 你们发觉这地方开始变得很像剧院。
<珀文卡Pervinca> “嗨兄弟,你不会要直接带我们去假面舞会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最近愈发沉溺于相信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这套古典唯心说了,不用太在意。”
<帕拉丁Paladin> “我能拿一个吗?”帕拉丁指指门上的石膏面具。
<Handler> “有意义…就算我牺牲了,我的未婚妻也还能活下去…“维特尔低着头,小声道。
<菲莉斯Phyllis> “面具,剧院,感觉像是故地重游一样。”菲莉斯自嘲地说。
<珀文卡Pervinca> “你未婚妻……”珀文卡顿了顿,没告诉他自己时间线上的结局。
<帕拉丁Paladin> “哦……”帕拉丁闭上了嘴,“想必她肯定是个好女人吧?”
<Handler> “你马上就知道了,至于面具,请便。”正当巴尔回答你们时,附近的一个房间里响起了锣声和观众的掌声。
<Handler> “她当然是——”维特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吓死我了…”

<Handler> 巴尔径直走向那扇门把它给拉开了。“进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出于礼节,皮塔也取下一副面具,省得一会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带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拿了一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选了一副看起来能让人变吸血鬼的面具,拿在手里走进门。
<Handler> 你们跟着他走进一处黑暗的剧院,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什么灯光,唯有空荡荡的木制舞台之上灯火通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猜我们也没别的选择。”戴上面具,皮塔率先走进门。
<Handler> 巴尔往前排的观众席走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了面具,但没戴上,匆匆跟在后面。
<Handler> 魔神对你们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然后坐下,在你们身后的黑暗中,大约有50张人脸在注视着舞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没有上台的自觉,毅然决然的跟着巴尔。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脑内想象了一下爆米花和可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坐在帕拉丁身边,确保视野良好,这或许是他生前为数不多观赏戏剧的机会了,无论如何也得抓住。
<Handler> 坐下前,你们扫视身后,看到了皮塔早已忘记姓名的导师,菲莉丝的女友,帕拉丁的双亲,珀文卡的爷爷和奶奶。
<Handler> 还有无数人。
<Handler> 这些面容可能已经在你们的记忆中模糊的人,这些早已死去的人都坐在观众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们。
<Handler> 准确地说,看着空无一物的舞台。

<菲莉斯Phyllis> “……弗里西娅?”菲莉斯仅做了一个口型,不知为何她并不惊讶。
<珀文卡Pervinca> 死者。珀文卡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她不敢妄动,只是对着自己逝去的至亲眨了眨眼睛。
<Handler> 除此之外,每张空椅子上都有一滩厚厚的红色油,液体似乎是从每个座位底部的一个小机械孔中升起的。
<Handler> 待你们依次落座后,一个儿童大小的小丑从右侧的侧幕中出现。
<Handler> 一支看不见的管弦乐队开始奏起一段奇怪的循环挽歌,其间夹杂着无情的鼓声。
<Handler> 这个小小丑穿着一件五彩斑斓的奇怪衣服,上面复盖着三角的形状。
<Handler> 小丑面具挡住了那孩子的整个头部。小丑的脸是露出利齿的微笑。小丑的眼睛是黑色的裂缝。
<Handler> 小丑在舞台上跳起舞,动作与音乐的节拍完全一致。它从舞台上举起一只纸龙。
<Handler> 恍惚间,你们仿佛回到了20年前的广场。
<Handler> 帕拉丁眯起眼,看到随着小丑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一层薄薄的、像气溶胶一样的红色雾气开始从观众席的座椅之间升腾到舞台上,宛若一团淡淡的云。
<Handler> 纸龙尾随在小丑后面,在空中画出图案,穿过红色的薄雾,然后雾气便消失,就像被纸龙吸收了一样。
<Handler> 巴尔朝你们低下头把嗓音压到最低。“等结束就上去,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时候动。”
<Handler> “小丑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要等演出结束。”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要去做什么?”
<帕拉丁Paladin> “这小子是不是在吸我们的什么东西啊……”帕拉丁低声问巴尔。
<Handler> “离开多切斯特。”
<珀文卡Pervinca> “拿到小丑的东西,就等于离开多切斯特?”
<Handler> 同帕拉丁一样,菲莉丝也注意到了这红色的雾气。
<菲莉斯Phyllis> “只要上去就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感觉倒是更像想让我们吸进什么,药物?”
<帕拉丁Paladin> “我看到了,他的纸龙从观众席上吸了红色的雾气。”
<帕拉丁Paladin> “说话啊你这老魔神。”帕拉丁抓住巴尔的肩膀使劲摇晃。
<Handler> “我会教你们。”他偏过头,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帕拉丁:“舞蹈反应了戏剧的创作。”
<Handler> “小丑象征王,纸龙则是黄印,而舞台是整个世界。”
<Handler> “在舞蹈中,王从我们的生活中雕刻出世界。是舞蹈创造了我们的世界。”
<Handler> “而黄印,将会吞噬世界上所有的生命来供养王。”
<菲莉斯Phyllis> “那舞台下的观众又是什么呢。”喃喃自语。
<Handler> 音乐升到渐强,然后陡然停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戏剧如果没有观众,还如何称为戏剧?”
<Handler> 舞台上的灯光尽数熄灭。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所以王是小丑。”帕拉丁一语双关。
<Handler> 本已黑暗的剧院现在几乎一片漆黑。小丑从舞台上消失了。
<Handler> 环顾四周,不论是观众,还是坐席上的液体,全部都不见踪影。

<帕拉丁Paladin> “该上台了?”
<Handler> 巴尔悄悄站起身,点头示意你们跟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紧跟着巴尔。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站起身,她遥遥地看了自己的爷爷奶奶一眼。
<菲莉斯Phyllis> 悄悄跟在巴尔身后,手里紧抓着面具。
<Handler> 之前的观众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你只见到了一片黑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小心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上台。
<珀文卡Pervinca> 别无选择。她想,无论是早已成为戏剧的一部分,还是从现在开始正式成为戏剧的一部分,都别无选择。
<Handler> 维特尔仿佛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在你们身后走上了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小跑了几步,跟上同伴。

<Handler> 你们跟着巴尔走上去,看到在舞台右侧的幕布之后,那小丑躺在地上。
<Handler> 它比方才要小,眼下不过是只有婴儿的尺寸。相比之下,它旁边的纸龙是如此的巨大。二者的白色部分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Handler> 巴尔把纸龙拖到了舞台上,接着把纸龙撕开,露出其中一个热水瓶大小的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深红色的油。
<Handler> 它和你们之前见到的空瓶一样,只是现在是满的。
<Handler> “这就是出去的路。”巴尔拧开盖子,喝下一口里面的东西,然后把玻璃容器递给了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接过,喝了一口,回味着传给下一个人。
<珀文卡Pervinca> “你也要走?”珀文卡喝了一口。
<Handler> 帕拉丁接过瓶子,巴尔在你们眼前像某种戏法一样消失了。

<珀文卡Pervinca> “……谜语人必死。”珀文卡的问题没得到回答,她简单表达了自己充沛的感情。
<Handler> 帕拉丁在喝下之前端详了下瓶子,惊讶地发现这里面的液体就像在呼吸一样鼓动不停。
<Handler> 正当帕拉丁试图将它放入嘴中时,它不断消失、变轻。
<Handler> 然后在某一时刻又充满。

<Handler> 没等你们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小丑站了起来,
<Handler> 它在黑暗中昂起头,看着台上拿着容器的帕拉丁。
<Handler> 小丑以一种让人难以跟上的奇怪的舞蹈向你们走来。
<Handler> 拿着瓶子的帕拉丁的皮肤本能地蠕动着,一种恐惧充盈你的内心。

<帕拉丁Paladin> “哦……”帕拉丁赶忙喝下瓶中的液体。
<Handler> 肯定存在什么视觉上的误区和错觉吧,当这个婴儿般大小的小丑从幕布后面站起时,它看起来就像一个高个子男人那么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接过瓶子,也喝了一口。

<Handler> 小丑跳起舞,朝着帕拉丁逼近,拉近了你们的距离。
<Handler> 帕拉丁将瓶子靠近嘴边,正好遇上液体不足的时候,她并没有来得及喝下液体,跟在旁边准备接过瓶子的菲莉丝自然也没有机会拿到瓶子。
<Handler> 仓皇逃离那小丑的同时,你们看到在一个高出地面一截的后台区域,一扇亮着灯的窗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将脚伸到小丑面前,试图绊倒他给其他人争取时间。
<Handler> 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对坐在游戏机前期待已久的女儿道歉,在他旁边,一个比小女孩大5-6岁的另一个女孩接过了手柄,坐在了小女孩的旁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再次举杯,试着喝下液体
<Handler> 帕拉丁感觉自己就像喝了一口液体骨灰。
<Handler> 在感到恶心的同时,你有种自己要消失了的预感。
<Handler> 在帕拉丁像巴尔那样消失的一瞬间,罐子从他手中飞出,坠向菲莉丝。

<Handler> 小丑的舞蹈绕开了皮塔。
<Handler> 皮塔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赶忙接住瓶子,一边远离小丑一边试图喝下液体。
<Handler> 要是刚刚小丑碰到了自己,也许你已经...你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Handler> 你们尝试离开舞台,但你们来路那里只有一堵坚固的黑色石墙,不论是剧院还是座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Handler> 然后,在你们的左手边,伴着沉闷的发条响声,天花板开始降低,露出另一个黑暗的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来这种方法完全不可行,皮塔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奔跑起来,远离那跳着舞的诡异小丑。
<Handler> 小丑在你们的身后变成了三米高。
<Handler> 菲莉丝什么也没从瓶子里倒出来。
<Handler> 恰好就在此时,液体尽数消失了。
<Handler> 你们的奔跑路径冲入了这个房间后,你们发现这里比舞台还要黑暗。
<Handler> 在你们身后,小丑的距离更近了。

<Handler> 你们踏进房间的瞬间,光线忽然亮起,另一个移动的通道在齿轮的转动声中再次出现在这个空间的一侧,一个孤零零的灯泡悬在门上,构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
<Handler> 菲莉丝连忙又喝下一口,在你的身形淡去时,你抬起头,注意到天花板是半透明的,几十个模糊的人似乎在上面旋转,跳着华尔兹。
<菲莉斯Phyllis> 消失之前,菲莉斯把瓶子扔给珀文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珀文卡,快喝,我断后。”
<Handler> 你们在追逐中猛然推开门,皮塔恍惚间抬起头,看到舞台背景板靠墙堆放,有些似乎和你家里的的布局一模一样,墙纸、沙发、电视、桌子,甚至书架上的每一部书都与你记忆中的图景如出一辙。

<Handler> 维特尔已经跑得接不上气,他涨红了脸。
<Handler> 你们再一次穿过那扇有灯泡的门,小丑在身后膨胀到了五米之高。
<Handler> 它轻松地通过了门扉,就好像那东西不存在一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天哪,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你跟在珀文卡之后喝,抓紧时间。”皮塔此时也很劳累,毕竟他一大把年纪,还要跑这么长的路,已经是纯粹的意志在坚持。
<Handler> 珀文卡低下头发觉瓶子里的液体再次不见,一个穿着淡紫色西装的奇怪的小个子男人站在一扇大窗户后面,你们的路径正好要经过他的身边。
<Handler> “待会的事情待会再说,快跑,快跑啊!”维特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

<Handler> 从那小个子男人身旁狂奔而过时,你们看到他周围的脚下全是水淋淋的腐烂的孩童尸体。
<Handler> 你们从他身旁跑过,他鼓起掌。
<珀文卡Pervinca> 受不了,难道每个人都要来一次?!珀文卡一边跑一边摇晃着瓶子,希望液体快点蔓延上来。
<Handler> 终于,液体那仿佛呼吸的让它再一次充满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赶紧喝下,反手扔给维特尔。消失之前,她对皮塔大声叮嘱:“一切小心啊!”
<Handler> 小丑长大到了六米,同时珀文卡消失在了你们的身旁。
<Handler> 罐子里的液体仍旧没有出现,皮塔的视角很奇怪,你眼前先看到是一扇毛玻璃门,就像从浴室里往外望一家酒店的套间。
<Handler> 一群人站在一具躺在地上湿漉漉的女性尸体周围,她的头显然是被枪给打烂的。
<Handler> 当你们经过时,酒店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扭过头朝你们的方向看了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呃,大家好?”
<Handler> 小丑高到了七米的小丑马上就要抓到维特尔了。

<Handler> 你看向身后,维特尔的身后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你的视线越过一个海湾,落在一家住满了人的酒店的地面层。
<Handler> 这家酒店的前门两侧都是金色的滴水嘴兽。
<Handler> 酒店的灯光让它活像一个立体模型,但里面的一切,无疑都是,真实的。
<Handler> 这家酒店的标志写着“BROADALBIN”。

<Handler> “他妈的!接住,接住!!”被已变得更加高大的小丑即将碰到的维特尔对你伸出手,拼命将瓶子丢给了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着维特尔被抓住,但自己束手无策,只能接住瓶子自己先喝。
<Handler> 时间仿佛静止了,小丑的利爪伸向维特尔,就在触碰到的前一霎那
<Handler> 在无法跨越的广阔空间之外,皮塔看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古典舞厅和数百名戴假面的狂欢者。
<Handler> 一名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独自站在一旁,她戴着猫的面具。
<Handler> 在你消失前的那一刻,她注意到了你,回身向你招起手。
<Handler> 小丑的指尖跨过维特尔,朝拿着瓶子的你抓来——
<Handler> 然后你离开了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艾……拉?”
引用
?年?月?日,?
<Handler> ——————————————————
<Handler> 你们被刺眼的光芒扎得睁开了眼。
<Handler>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们身上,你们似乎身处在一间空房子里。它满是灰尘,看起来很少被使用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特尔?”皮塔赶忙坐起来,寻找他有没有顺利一起来到这边,尽管,好吧他知道希望渺茫。
<Handler> 皮塔注意到你们正躺在一个巨大的刻印上,所有的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你们的衣服、物品,不知怎的,都回到了你们的身边。只是维特尔已经无影无踪。
<Handler> 正当你这么想着时,他突然出现在了你们身旁。
<帕拉丁Paladin> “哦,早上好,维嘉。”
<Handler> 特工维嘉没有声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起身,看向脚下的刻印。
<珀文卡Pervinca> ……探一下他的气息。
<帕拉丁Paladin> 这是她最近最喜欢的那个刻印吗?
<Handler> 很巧,这就是帕拉丁的最爱
<Handler> 黄印。
<Handler> 珀文卡走过去,翻动了维特尔的身体——
<Handler> 当她将维特尔的脸翻到正面时
<Handler> 你发现他的那张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
<Handler> 弹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嘉?”皮塔从新拿回自己的枪,,确认它是否还有子弹后装回枪套里,有这东西还是会让他更安心。

<珀文卡Pervinca> “……”
<菲莉斯Phyllis> “……”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松开手,怅然若失地跌坐在地上。
<帕拉丁Paladin> “怎么了?”
<Handler> 菲莉丝注意到窗边的桌上放着一叠名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顺着地上的刻印,凌空描绘着黄印。
<珀文卡Pervinca> 在恍惚的记忆中,珀文卡想起。
<帕拉丁Paladin> “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很久很久以前,二十年以前。还是英格拉姆的皮塔,对着被带子紧缚的维嘉……
<珀文卡Pervinca> ……开枪。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不忍看维特尔,那段回忆曾让她受到巨大震动。她转身去拿起桌上的名片。
<珀文卡Pervinca> 以及遥远的黑暗底部,挂着微笑的苍白脸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维嘉?维特尔?不是会复活吗?死掉不是会复活吗?”皮塔手中的枪瞬间掉在地方,他现在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又一个,又一个死在他枪下的无辜亡魂,原本没必要开枪的。

<Handler> 房地产经纪人帕特里夏·麦克斯温的名字写在上面。
<Handler> 拿起名片时,你注意到窗户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只是这现实世界的景象,现在在你们眼中反而显得并不真实。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木然地坐在原地,仿佛灵魂脱离了躯体,没有回话。
<帕拉丁Paladin> “……我们的傲慢杀了他。”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到声音,回头看向维特尔。
<Handler> 维特尔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以为给了他解脱,但真实情况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原来还有转机吗,是我太自负?还是……”皮塔靠在墙边,冷汗顺着苍白的发丝流下,他老了,已经没法再像年轻时那样狠心。他的自大,对生命的蔑视,再次夺走了其他人的生命。

<菲莉斯Phyllis> “……事情已经发生了。”菲莉斯苍白地劝道。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突然咬破了手指,走到维特尔身前,用鲜血在他的脸上描绘起黄印。
<Handler> 平静的挽歌忽然响起。
<菲莉斯Phyllis> “帕拉丁!”菲莉斯皱眉。
<帕拉丁Paladin> “如果这印记真的有力量!”
<Handler> 回过身,你们看到了那个由黄铜发条、轮子和碎瓷娃娃的残骸组成的发条娃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低声吼道。
<Handler> 轮子滚动不停,发条娃娃的嘴随之一开一合,它十字形展开的手臂旋转着,胸口的八音盒正是你们听见的音乐的来源。
<珀文卡Pervinca> “……你想让他回去,回到舞台上?”
<帕拉丁Paladin> “如果真的有力量我就能唤醒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他妈的,真的彻底疯了?别再亵渎尸体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轮到我这么对你说。”皮塔上前拉住帕拉丁的手,制止她的行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用王的力量?那有什么意义?我的自负已经错过一次,你还要继续吗?”
<Handler> 这个机械造物朝你们缓缓移来。金属臭味再次涌起,这机械造物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色液体。
<Handler> 它停在了你们身后。
<Handler> 像在与你们一同致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木然地转个头,与娃娃对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垂下手,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Handler> 珀文卡的眼中,一张请柬夹在它的手上。
<珀文卡Pervinca> 轻轻取下请柬。

<帕拉丁Paladin> “希望你和你的未婚妻能在那边相聚,小子。”帕拉丁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枯,苦涩,回荡在房间里。
<Handler> 珀文卡取下请柬后,这信使便如在夜间楼层里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松开帕拉丁的手,用衣服擦干维特尔的脸,重新站起来,回到珀文卡身边。他还是没法抑制自己的颤抖,只是变老不止让他变软弱了,一次离别还并非无法承受之事。
<Handler> 这是一张厚厚的奶油色的信纸,折了三处。封面上用装饰艺术字体写着“BROADALBIN酒店”,没有街道地址。
<Handler> 在背面,你们的名字下面,用红墨水写着一首短诗:
(https://s1.ax1x.com/2022/08/07/vKoR00.jpg) (https://imgtu.com/i/vKoR00)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浏览过封面封底之后,动作有些粗暴地将它拆开。她现在无暇顾及那些礼节,反正王也不在乎,不是吗?
<菲莉斯Phyllis> “它只是来送这东西的。”菲莉斯低语。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低头看向手里那叠名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我本来并无此意,你希望拯救世界的话,我会带着你的意志一起行动。”只是一点自我安慰,皮塔耶夫斯基,英格拉姆·塞勒斯不打算赎罪,赎罪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没错,这只是让自己安心的一点伪善,不过他会尽全力去实现的。
<帕拉丁Paladin> “走吧,还有一场舞会等着我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皮塔看了维嘉最后一眼,转身离开,前往他寻找了数十年的目的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脱下大衣盖在维特尔脸上,伸手开门:“末日的时钟在滴答作响了,我们得赶快。”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安静地收起请柬,仿佛是习惯性动作一般,整理了自己惨不忍睹的仪容。她一言不发,推开了房门。
<菲莉斯Phyllis> “唱歌的人又是谁呢。”菲莉斯把看过的名片放进衣兜里,跟在珀文卡后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谁也不是,或者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