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 埃斯特·萨米吉纳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狂人。
<陌生人> 她让儿子杀死了他的父亲,自己的丈夫,烧掉了自己的房子。
<陌生人> 从她家逃出后,你们从仅剩的DG联络人口中听到了一些算不上好的消息。
<陌生人> 你们深知DG已经把你们视作了比弃子还要糟糕的东西,在这个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背叛的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陌生人> 更可怖的是,一直伴随你们的那种命定感在你们得知静滞行动后变得更加强烈,就好像这是一出早已被安排好的戏剧。
<陌生人> 在到达老兵俱乐部后,一个带着面具身穿斗篷的人影拦下了想要进入的帕拉丁。
<陌生人> 那个人影的身后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几个纸盒,看颜色很像你们之前捡到的印有俄语的碎片的本体。
<陌生人> 人影从崭新如刚刚从斯大林格勒出厂的箱子里拿出了和你们人数相符的面具,然后是银色的长袍。
<帕拉丁Paladin> “这个一定要戴吗?免费吗?”
<陌生人> “只有戴了才能进场。”人影沙哑的声音简直分不清男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了看面具的样式,然后戴上它,穿上长袍,反正他自知这点估计是跑不掉了。
<帕拉丁Paladin> 观察一下皮塔戴上面具有没有发疯。
<陌生人> 长袍低垂在地板上,遮住了皮塔的衣服和鞋子。兜帽也盖住了他的头发。
<陌生人> 除了身高之外,一切特征都被遮掩的皮塔站在原地,用被苍白面具遮住的瞳孔看着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干嘛?”
<帕拉丁Paladin> “看你戴上之后会不会发癫。”
<珀文卡Pervinca> 见皮塔没有异状,珀文卡也带上了面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戴上面具,穿上袍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接过长袍和面具,穿戴之前看看面具是如何固定的,橡皮筋吗?
<陌生人> 菲莉斯接过面具,在其后摸到了橡皮筋的触感。
<陌生人> 一一穿戴好后,你们看起来与眼前的人影别无二致。
<陌生人> 它?向你们点了点头,给你们让开了路。
<陌生人> 最后一个人进门时看到桌下面放着另一个没有标签的盒子,里面有一些物品。
<陌生人> 最上面是一个样式不同的面具,似乎是为一个孩子做的,那是一块小丑面具,用颜料涂着红色的嘴唇和黑色的眼睛。
<陌生人> 在小丑面具下是某种折叠的纸雕塑。很难说它到底是个什么,只知道它很大,再下面则是一件皱巴巴的黄红蓝色的儿童连体衣。
<陌生人> 在它们旁边是三个盖子拧开的空玻璃容器。
<帕拉丁Paladin> “嗯哼,瓶子?”
<珀文卡Pervinca> “瓶子。”珀文卡喃喃。
<菲莉斯Phyllis> “这里还有未成年人参加吗?”菲莉斯随手指了指桌子下面。
<陌生人> 人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菲莉斯,没有回答。
<陌生人> 走入地下室,室内已经摆好了10张绕着一个圆摆放的椅子,除去你们的以外,其他所有的位置都已
<陌生人> 恰好地,坐上了人。
<陌生人> 当你们走进门,便自然而然地填补了剩下的空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剌剌地做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观察其他六人的体型身高。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拘谨地坐下,回头看看出口的方向。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入座,端详着其他人。
<陌生人> 从出口方向的门中渗出了光。
<陌生人> 皮塔和珀文卡注意到这些人里面,看起来真的有未成年人。
<陌生人> 你们挨着彼此全部坐下后,忽然间,整个空间内响起了一声锣音。
<陌生人> 一个人随之站起。
<陌生人> “讲述一些我们在别处不能说的话。”
<陌生人> 那个站起的身影说道。
<陌生人> 其他人立刻异口同声地回答。
<陌生人> “真理引领我们。”
<陌生人> 站着的影子再度开口:
<陌生人> “发现自我,了解自我。”
<陌生人> 其他人再应:
<陌生人> “真理造就我们。”
<陌生人> 站起的人继续:“成为我们自己生活的主宰。”
<陌生人> “真理解放我们。”——其他人回答。
<陌生人> “诸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陌生人> 语毕,锣声再次响起。
<陌生人> 下一瞬间,这个空间的灯光尽数熄灭。
<珀文卡Pervinca> <……传销?>珀文卡震惊于他们这么接地气。
<陌生人> 珀文卡试图发送的消息冒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陌生人> 在手机右上角,显示着这里的信号为无。
<陌生人> 在一片黑暗之中,你们的目光勉强捕捉到了穿着长袍、戴着面具的人的模糊轮廓,他们疯狂地从一张椅子移动到另一张椅子,变换位置。
<陌生人> 而眼下,只有你们还坐着……
<陌生人> 在这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洗牌之中,你们忽然被周围的人拉扯了下。
<陌生人> “快换位置!快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一头雾水地随便换了两下位置。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站起来慢吞吞地在椅子间转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姑且站起身跟着其他人的步调换位置。
<帕拉丁Paladin> “呃……我们这是要抢椅子?”
<陌生人> 黑暗之中,没有人回应帕拉丁
<陌生人> 人群的冲撞打散了你们,你们下意识地跟着这群人不断切换自己的位置,待到再度坐稳,已经很难辨认彼此是谁。
<陌生人> 大家坐好之后,灯开了。
<陌生人> 你们面对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影,银袍白面具的幻影。
<陌生人> 坐在珀文卡对面的一个人忽然开口:
<陌生人> “市中心正在建造一座书的建筑。你们看到了吗?”
<菲莉斯Phyllis> 面对着戴面具的一群人,菲莉斯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她已经无法分辨同伴的位置了。
<陌生人> 不等人回答,那个声音便继续说了下去。
<陌生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得说这没什么意义。他们把它们——那些书——堆在一起,粘在一起,然后还有窗户和其他东西。”
<陌生人> “啊,我还没进去呢。我需要努努力达到那个程度才能进去。”
<陌生人> 其他人十分安静,没有人回答这个不期待回答的问题。
<陌生人> “我讲完了。”
<陌生人> 接着,坐在他逆时针方向的一个影子也开口。
<陌生人> “呃,我昨晚看到了我的瓶子。虽然是在梦里,但我知道是真的。”
<陌生人> “我想……”这个甚至难以辨别男女的人说道。“打开它之后我就能知道什么。”
<陌生人> 在这个人的自白结束之后,顺序忽然逆转,来到了他对面的皮塔身上。
<陌生人> 所有人都在扭头看着你,等着你分享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呃,我不知道我刚吃的咖喱是用什么做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清清嗓子,尴尬地说了一下最先想到的内容。
<陌生人> 听众很沉默,仿佛在确认你是不是只讲这么一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不知道,可能是人肉?”
<帕拉丁Paladin> 他居然还不知道?一会儿得跟他讲讲。
<陌生人> 说出来了心里的猜想,皮塔的内心突然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希望它还没过期。”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开始思索自己该讲什么,但全无头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说完了。”
<陌生人> 接下来一人轻声咳嗽,“你以为逝者已经死了。”
<陌生人> “但他们不会。他们住在没人注意的地方。”
<陌生人> “有些地方是人们看不到的,但逝者就在那里,还活着。但还是走了。藏了起来。”
<陌生人> 在这人身边的人缓缓开口。
<陌生人> “我很久之前失去了我的女儿。她搬去了纽约,我们不再说话了。”
<陌生人> “但我注意到房子里,她喜欢的游戏机——被我送出去的——又回来了。”
<陌生人> “就在昨晚,我发现了小小的手印。所以我决定,今晚我要唱她的歌。”
<陌生人> “我会把她喊回来。”
<陌生人> 其他人纷纷看向了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我……呃……”
<帕拉丁Paladin> “我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我去到了幕后,看到了一些东西,给了我巨大的冲击……”
<帕拉丁Paladin> “但我把它忘记了,我现在很想把它找回来。”
<陌生人> 其他人还是沉浸在死寂之中。直到下一个人开口
<陌生人> “有人看过那部剧吗?我是说完整的。”
<陌生人> “——不,不要告诉我。”
<陌生人> “我还不想知道。”
<陌生人> 下一个人说话时,他身子动了两下,发出了轻微的纸声。
<陌生人> “我正在写一本对我来说似乎很重要的书。”
<陌生人> “它太……太重要了,我把一页又一页撕下的草稿藏在了身上。”
<陌生人> “当我犯了错,我就会吃掉那个错误。”
<陌生人> “我不知道,这让我感觉好多了。”
<陌生人> 另一人突然开口。
<陌生人> “吃。”
<陌生人> “我做汤后注意到碗上有裂缝,但我还是喝了汤。”
<陌生人> “快喝完的时候,我觉得我嘴里有一小块玻璃,”
<陌生人> “于是我嚼了两下。”
<陌生人> “我吞下了它。什么也没有发生。”
<陌生人> “我已经没有碗了。”
<陌生人> “我把它们都打碎了,然后吃了下去。”
<陌生人> “我想,我正在变得更为强壮。”
<陌生人> 下一个人接上了话茬:
<陌生人> “噢,我是医生。”
<陌生人> “有一天,他们带来了个孩子。内出血,我给他开刀。但是……”
<陌生人> “里面什么都没有。”
<陌生人> “我的意思是,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
<陌生人> “他是空的。没有器官,没有血。”
<陌生人> “什么都没有。”
<陌生人> “护士过来的时候,他的器官忽然又回来了。”
<陌生人> “不管怎么说,”
<陌生人> “他死了。”
<陌生人> 语毕,其他人看向了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很早以前,我爱的人离我而去。我觉得她或许……曾和我一样坐在某处地下室。穿着长袍,戴着面具。”
<菲莉斯Phyllis> 这些话像是自动从菲莉斯嘴里说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我还会再见到她。抑或我已经再见到了她。”
<菲莉斯Phyllis> 她的大脑慢半拍地理解着自己的话语。
<陌生人> “我的未婚夫,他坐上了去波士顿的飞机。”另一个声音开了口
<陌生人> “几天后,他消失了,电话再也没被接起过。”
<陌生人> “我在我家的卧室里发现了一个洞。”
<陌生人> “我觉得他就在洞的下面等我。”
<陌生人> “所以,我不停地挖。”
<陌生人> “挖。”
<帕拉丁Paladin> “你找到了什么?”
<陌生人> 那个人没有回应,而是由另一个人开了口:
<陌生人> "我发现在我家烘干机下面的墙上有个洞。我等不下去了。"
<陌生人> “我今晚就要去找我的瓶子。”
<陌生人> 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我讨厌背叛和莫须有的冤罪。”珀文卡哼了一声,“尤其是在我明明有好好工作的时候。”
<珀文卡Pervinca> “虽说也许在背叛者眼中,我才是背叛者。”
<珀文卡Pervinca> “我曾相信帮助他们会有助于实现我的正义,但现在说不定在他们看来,没有我才比较正义呢?”
<珀文卡Pervinca> “真是蠢透了。”她嗤笑道,不知道在说谁。
<陌生人> 一个温和的熟悉嗓音接了茬。
<陌生人> “最近我工作的地方变得很奇怪。”
<陌生人> “那里有通往地下室的门,一直往下走,全都是门。”
<陌生人> “我每天晚上都去数门。”
<陌生人> “有天晚上,我走进了将近150扇门。”
<陌生人> “这肯定往下了好深。一定有好几英里深。非常不真实。”
<陌生人> “不可能。”
<陌生人> 下一个声音响起:
<陌生人> “我最近在地下室画画。”
<陌生人> “三幅画,都是我没见过的景象。”
<珀文卡Pervinca> 这句话刺激了珀文卡的神经,她尝试辨认,这个声音是托马斯的吗?
<陌生人> “放下画笔的时候,我总是会想,究竟是我创造了这些不可思议的风景,还是它们创造了我?”
<陌生人> 这个声音真的很像托马斯,和二十年前的他很像。
<陌生人> 可这已经经过了20年。
<陌生人> 下一个被期待发言的是又是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我的时间是错乱的,疯狂的。”
<帕拉丁Paladin> “来自未来和过去的人与我同行。”
<帕拉丁Paladin> “我为我自己递上了王的剧作。”
<帕拉丁Paladin> “我想,一定有人提着我的线,强迫我演出。”
<陌生人> “你们知道吗?”
<陌生人> “雕像知道很多事情。”
<陌生人> “如果你知道问他们什么,雕像就会说话。你能想象在这里活了一千年是什么感觉吗?”
<陌生人> “石像鬼,还有别的雕像。他们总是在观望和等待。他们看到了很多东西。他们都看到了。”
<陌生人> 另一个声音跟在其后:“说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移除路标。”
<陌生人> “就在昨天,我注意到我家的号码不见了。他们派孩子去做这种事情。他们用油漆复盖标识,偷走数字。”
<陌生人> “我找到了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那里满是成堆的路牌和门牌号。”
<陌生人> “我知道这是真的,这一切正在发生。”
<陌生人> 一个女性清了清嗓子,开口:
<陌生人> “我见到了我失去的女友,”
<陌生人> “不是什么恐怖故事,她应该死去了二十年了。”
<陌生人> “但我见到了她,我们还不知不觉间成了同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的手在长袍袖子的遮掩下轻轻攥紧。
<陌生人> “这让我很害怕。难道我一直以来只是在假装看不见她。”
<陌生人> 下一个声音很快响起
<陌生人> “你们能听到吗?”
<陌生人> “那个电话铃声。”
<陌生人> “他不停地告诉我,下一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陌生人> “在威胁下,我动了手。”
<陌生人> “我不是自愿的。”
<陌生人> 下一个轮到了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刚才有人说,他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要去寻找他的瓶子。”珀文卡叹惋着,“我也好想这么做。”
<珀文卡Pervinca> “我想回到爸爸,妈妈,我的挚友和狗的身边。”
<珀文卡Pervinca> “我爱他们,我好爱他们,好想他们。我讨厌再这样被玩弄于鼓掌中了。”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我绝不能将这些……东西,带去他们身边。”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我回不去,不回去,不能回去。”
<陌生人> “说起回家。”
<陌生人> “有一次,我找不到我住的地方了。
<陌生人> “不仅是我的地址,还有街道,甚至是这座城市。我甚至找不到我家在的城市。哈哈。”
<陌生人> “我流浪了一个月,然后去了……欧洲,也许吧?”
<陌生人> “很难说。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些很棒的人。很神奇。”
<陌生人> “不管怎样,我找到了回去的路。毫发无损。一切都还在这里。”
<陌生人> 接着,有一人开始说起一些关于自己的琐事。
<陌生人>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呃。”
<陌生人> “但它们就是都走了。”
<陌生人> “你们能明白吗?”
<陌生人> “我是说,没有狗了。”
<陌生人> “没有狗了。事发当天我看到了几辆卡车。满载着狗的大卡车。我想知道他们把它们都放在哪里了?”
<陌生人> 说完这句话后,下一个人急冲冲地接上了话
<陌生人> “有一天,我的运动包突然开始说话。”
<陌生人> “他给我提出了很棒的建议,我按照它说的生活了一天,我从来没过得那么开心过。”
<陌生人> “在深夜,我还是会想。”
<陌生人> “是什么东西在运动包里和我说话?”
<陌生人> “我没敢打开它。”
<陌生人> 他的视线转向了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父亲死于越战。”皮塔以一种陈述他人的平淡语气说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然后,我被分为了两半,一半选择接受,一半选择拒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现在完整了吗?父亲对我现在的样子会满意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从未想过量子力学或许可以帮助解决心理问题……”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随便看向其他人。
<陌生人> 只有一片沉默,但也只有这种沉默之中,可能才能敞开心扉。
<陌生人> “住在我对面公寓里的那个人不是真的。”皮塔看向的人说出了话
<陌生人> “他是个……”
<陌生人> “他其实是一个很大的人偶”
<陌生人> “有一天在窗口,我看向那边时,我看到了他的线。”
<陌生人> 第三人又开口。“你对着手机说的越多,你死前能说的话就越少。”
<陌生人> “想知道为什么吗。”
<陌生人> “它们把你的话都给吃了。”
<陌生人> “然后它们又把话给吐出来,在别处去消化。”
<陌生人> “我从来不对着电话讲话,我只对自己说话。”
<陌生人> 下一个开口的是疲惫的中年男性嗓音
<陌生人> “摘不下来了。”
<陌生人> “面具。我戴的面具。”
<陌生人> “我见到有人把脸皮撕了下来,为了摘下面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闻言忍不住摸摸自己面具的边缘,看看和皮肤之间有无空隙。
<陌生人> “要是我用霰弹枪杀了自己的话。”
<陌生人> “面具还会在碎裂的头骨上吗?”
<陌生人> 让你安心的是,面具仍然只是面具,没有黏在你的脸上。
<陌生人> 但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也盯向了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迅速放下手。
<陌生人> 一片沉默,他们似乎在等你开口。
<菲莉斯Phyllis> “我觉得自己一直在经历无法理解的事……就像多年前就掉进了编织好的一张巨大的网。”
<菲莉斯Phyllis> “我常常想,为什么是我?不会有答案的,我知道。”菲莉斯轻声说,接下来的话自然而然地涌到嘴边,仿佛酝酿已久,“现在我只想看到这出戏剧的结局。”
<陌生人> “那么有人看到了着火的人吗?有个人着火了,在街上走,压根没人注意到他。没人尖叫,没有谁报警。真的只有我?”
<陌生人> 下一个人传来了自己疑惑的声音
<陌生人> 说完后,他旁边的人开口道:
<陌生人> “如果你打开一扇门的方式恰到好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知道如何打开一扇门的话,你就会发现,在门的另一边总会有另一扇门。”
<陌生人> “我一开始也不信的,直到他给我展现了这些……哇哦。”
<陌生人> 下一个说话的女声,声音熟悉到令人恐惧。
<陌生人> “我现在在和一个剧团合作。我替他们做服装。”
<陌生人> “我做很多东西,我把它发给他们。”
<陌生人> “我想他们在上演一出戏什么的。他们是法国人。嗯。很难解释。”
<陌生人> “总之,我通过洗衣槽把那些东西送下去。”
<陌生人> 青少年的声音响起。“我能看到一座城市,非常清晰。”
<陌生人> “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城市——是两个城市。一个在另一个上面,但在上面的那个已经被毁了。”
<陌生人> “你潜入湖中,就能到达下面的第二个秘密之城。”
<陌生人> 无形的沉默笼罩在房间里,视线聚集在帕拉丁的身上。
<帕拉丁Paladin> “我有个二十年不见的,朋友。”帕拉丁交叉起双手,“我在被她……猎杀。”
<帕拉丁Paladin> “而与此同时,我还在猎杀别人。”
<帕拉丁Paladin> “我想,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生活方式了。”
<帕拉丁Paladin> “所以我努力爬上食物链顶端,我要……猎杀每个人。”
<陌生人> 一个人在帕拉丁之后喃喃自语。“真是太奇怪了,到处都是那个记号。你们知道那个东西吗?尖尖的,像两个三角。”
<陌生人> “在ABC。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陌生人> “肯定会有人注意到它的。”
<陌生人> 下一个人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陌生人> “镜子。”
<陌生人> “人在镜子里。”
<陌生人> “只有当你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你才能看到他们,但他们总是在那里。一旦你弄清楚了,你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陌生人> “所以,”
<陌生人> “我把镜子都锁在客房里了,以防万一。”
<陌生人> “毕竟,谁知道他们哪天会不会出来呢?”
<陌生人> 他们转向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做的一切工作,研究的一切都可能是……无用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在我的一生中没有一件解决的事件,没有一个有意义的成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谁说好奇心不是一种自杀方式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看向下一个人。
<陌生人> “我的发小,她最近卷进了什么事件里。”下一个人开口了
<陌生人> “她也没和我说,也许是不想我担心她。”
<陌生人> “要是狗会说话就好了。”
<陌生人> “也许她告诉过狗呢?”
<陌生人> 下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带着疲惫响起。
<陌生人> “我最近在想,如果你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死了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你一直往前走,却找不到出路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
<陌生人> “我现在就已经死了,该怎么办?”
<陌生人> “如果你现在已经死了,该怎么办?”
<陌生人> 视线又聚集到了珀文卡的身上。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有些茫然地看着刚刚发言的人形。
<珀文卡Pervinca> ……不会吧。如果真的是斯科特的话,如果真的是斯科特的话……
<珀文卡Pervinca> 他为什么会卷进来?为什么会参与这种诡异的集会?
<珀文卡Pervinca> 他也登场了吗?
<珀文卡Pervinca>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开口。
<珀文卡Pervinca> “我有愿意为之献出一生的事业。”珀文卡顿了顿,“我醉心于此,为此我没有结婚。”
<珀文卡Pervinca> “我的家人对此不太满意。”
<珀文卡Pervinca> “但现在我很庆幸,至少我没有再把其他人拉进……”
<珀文卡Pervinca> “……拉进这出戏中。”
<珀文卡Pervinca> “可是现在我又开始害怕。”
<珀文卡Pervinca> “我怕我以为还安全的人,也成为了命运的一部分。”
<陌生人> “酒店很隐秘。我梦到了它,它就在城里的某个地方。”下一个人神秘地压低嗓门。
<陌生人> “如果你去那里,去寻找它,你可能会找到答案。在梦里,一个侍者告诉我地下室有隧道。”
<陌生人> 下一个人的声音仿佛有些出神。“有个流浪汉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的。他穿着一套金色的衣服,就像一件非常褴褛的斗篷。”
<陌生人> “我每次想出门看他时他都不见了。”
<陌生人> “我从没看到过他的脸。”
<陌生人> 视线又聚拢在了菲莉斯的身上。
<菲莉斯Phyllis> “在废弃的商场里,我见到穿着雨衣跳舞的小孩。他们让我害怕又好奇。舞蹈或许和戏剧一样,也是虚构的一种形式。只不过,只有非人的心智才能理解这种虚构。”不知不觉地,菲莉斯感到奇怪的轻松。
<陌生人> “我很困扰,我似乎在梦里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精神病院之类的,出不去了。”青年男性的声音苦恼地跟在菲莉斯后面抱怨。
<陌生人> “我还是想回去,见见我的家人,还有未婚妻。”
<陌生人> 在这人说话的同时,你们注意到光圈的边缘处,一个更深的黑影似乎在说话者的背后投射出来。
<陌生人> 一点点,慢慢地,这个阴影在拉伸,变长,到了一个极为瘦高的形态。
<陌生人> 最终,你们看到了在黑暗中几乎被阴影吞噬的金色高光。
<陌生人> 没等你们看到那张幽灵似的面孔,忽然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陌生人> 一只手从黑暗中推了一把最靠近门的那个人,那人便迈步走了出去。
<陌生人> 手再度拍了下下一个人的肩膀,同样,那人走了出去。
<陌生人> 这只手每拍一个人,那个人就走向门口,依次离开。
<陌生人> 参会者依次走出门,终于,一只手拍了下珀文卡的肩膀。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走向门口。
<陌生人> 室内只剩下你们最后的几个人。
<陌生人> 帕拉丁的肩膀被从身后拍了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头,想要抓住那只手。
<珀文卡Pervinca> 出了门之后,珀文卡马上打开手机,查看信号。
<陌生人> 你回过头,发现自己抓住了的是皮塔的手。
<陌生人>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把手放在了你的肩上。
<陌生人> 室外,信号已经恢复了正常,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十分。
<帕拉丁Paladin> “哦……怎么是你,走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将手伸回来,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和帕拉丁一起走出去。
<珀文卡Pervinca> 居然只过了十分钟?珀文卡皱起眉,拨了斯科特的电话号码。
<陌生人> 在帕拉丁出门后,皮塔的肩被菲莉斯拍了下。
<珀文卡Pervinca> 同时她观察着刚刚走出来的其他人,有没有谁的手机响了。
<陌生人> 最后,菲莉斯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陌生人> 你刚想往外走,便意识到自己是留下的最后一个人。
<陌生人> 那么,又是谁碰了你?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吓了一跳,回头望向本该无人的室内,然后才慢慢地退出去。
<陌生人> 只有一片黑暗出现在菲莉斯的眼中。
<陌生人> 珀文卡的手机被淋上了一滴雨滴,雨开始下了,集会室的门外空无一人,从窗口看下去,停车场里甚至一辆车都没有。
<陌生人> 门外并没有纸盒留下,收拾得干干净净。
<陌生人> 更直观地说,是压根没有能证明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的证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摘下面具,抹了一把微汗的脸,匆匆转过身去跟上同伴。黑暗的地下室被她抛在身后。
<陌生人> 就在你出神地怀疑自己的记忆时,电话接通了
<陌生人> “伊莱?”电话那头是斯科特喘着气的声音。
<珀文卡Pervinca> “斯科特,别信传销。”珀文卡没可能实话实说,当机立断的开始瞎扯,“那种所谓抚慰心灵的互助会大多都是骗子,你懂吧?”
<陌生人> “呃...嗯,你是扯上什么案子了然后想到我了?”
<珀文卡Pervinca> “你某个前女友找我借钱打胎。”
<陌生人> 你能想象出斯科特这会裸着上身,叼着根烟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珀文卡Pervinca> “听说她现在茶饭不思,还推荐我也去这种呢。”
<陌生人> “哈哈哈,虽然我聚会不少,但结婚后我可没跟其他人做过。”
<陌生人> 接着你脑海中又浮现出正抽着烟的他对自己老婆抛媚眼的模样。
<陌生人> 怪恶心的。
<珀文卡Pervinca> “哦——”珀文卡同情地拉长了声音,“那可能你被当凯子了。你是不是人傻钱多名声在外啊?”
<陌生人> “嗨嗨嗨,这么说多不好听,应该叫广结善缘。”
<陌生人> “这么说吧,你要是想找任何行业的朋友帮忙,我都可以给你牵个线。”
<陌生人> 啪,对面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看来他又点了根烟。
<珀文卡Pervinca> 这么说你还真名声在外?珀文卡感觉自己额边流下一滴汗。
<珀文卡Pervinca> “暂时不用,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总之这种互助会都是传销,记得别上当,我是说,结善缘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着自己录入的内容,在几十个网站上设置了定时发布,包括纽约的某些有钱人的群组和日文、德文以及中文的网站,然后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陌生人> “放心,我从来没参加什么互助会,你看我像精神有疾病的人吗?”
<陌生人> 这个时候他肯定要抖一抖烟灰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抖了抖烟灰。
<珀文卡Pervinca> “少来,你记着就行了。”珀文卡笑道,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和现在的斯科特没有关系,那么可能是未来的他。
<珀文卡Pervinca> 未来的我,还搅在这些事情里不得解脱吗?
<陌生人> 虽是夏季,夹杂着雨滴的寒风吹到你们的脸上。
<陌生人> 让你们下意识地缩进了外衣里。
<帕拉丁Paladin> “好了,我们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之前互助会上得到的面具和长袍收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掐灭香烟,示意大家上车。
<帕拉丁Paladin> 她脱下袍子,但没摘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看向天幕,雨水滴到了她睫毛上。
<珀文卡Pervinca> 在真正的命运来临之前,人总是觉得自己能够与命运抗衡。比如此刻,她就想着:
<珀文卡Pervinca> ——一定要让自己的至亲至交,至少让自己的至亲至交,从这戏剧中逃脱。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最好找个偏一点的旅馆。”皮塔觉得他们收集到的袍子和面具可能都能拿去卖钱了。
<菲莉斯Phyllis> “戴着面具开车没关系吗?”菲莉斯走出地下室,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些。她望着车窗外。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脱下袍子,和面具一块儿放好。她看了帕拉丁一眼:“不摘下来?怪瘆人的。”
<陌生人> 菲莉斯手中的这些东西新的就像刚刚被裁剪好一样。
<帕拉丁Paladin> “好吧,其实我还有点喜欢来着,因为有点瘆人。”帕拉丁乖乖把面具摘下,“Hey siri,给我导航一个隐蔽性高的爱情宾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用那种眼神看着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看我干嘛,爱情旅馆保密性比较高!”
<帕拉丁Paladin> “不然你还有什么主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觉得反而更有可能被偷拍。”
<帕拉丁Paladin> “你是明星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
<帕拉丁Paladin> “或者你有什么点子,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了个白眼,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
<陌生人> 已为您找到 博瑟酒店 。正在规划导航路线中。
<陌生人> Siri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听见这个名称,高高扬起眉毛。
<珀文卡Pervinca> “嗯哼?”
<帕拉丁Paladin> “故地重游啊。”
<帕拉丁Paladin> “没有别的提案就走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靠在椅子上,实在是懒得再思考或是和帕拉丁争论,就怎么沉默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了个白眼,发动汽车。
<帕拉丁Paladin> 猛踩一脚油门,向着旧地飞驰而去。
<陌生人> 车在雨夜中飞驰,门童接过钥匙替你们将车泊进停车场。
<陌生人> 这一次到来时,前台女士和上次不一样,换了一人,不过嘛。
<陌生人> 也还是在刷着肥皂剧。
<帕拉丁Paladin> “开四间房。”
<陌生人> “现金还是刷卡?”
<帕拉丁Paladin> “现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抽出大把的旧美钞。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露出了“我就知道”的微妙表情。
<陌生人> 前台楞了一愣,拿着旧钞放进了点钞机里——
<陌生人> 点钞机没报错,她收下了这些,刷刷刷给你们弄好四张房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房间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房卡分发给菲莉斯和珀文卡,然后剩下的一张扔到皮塔脸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一脸迷茫地接过拍到自己脸上的房卡,搞不懂帕拉丁再发什么神经。
<陌生人> “早餐是6点30分到11点,这里是菜单。”她给你们了一张不能算便宜的菜单。
<帕拉丁Paladin> “期待你们的早餐。”
<帕拉丁Paladin> 她低头确认房间号。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揭过菜单,准备按门卡的编号上楼。她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陌生人> “酒吧开到凌晨4点,前面左转即可。”她给你们指了指。
<陌生人> 这次你们房间号为7楼的711 712 713 还有 714.
<帕拉丁Paladin> “多谢,我需要的正是喝上一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先去睡了。”皮塔拿着房卡上楼,想休息一下理理思路,以及安抚一下自己的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示意她们先上楼吧,转身走向酒吧。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拿了713的房卡,准备去休息。
<陌生人> 一夜过去,明媚的阳光把你们喊了起来,你们四个人,包括一身酒气的帕拉丁,在餐厅见了面。
<帕拉丁Paladin> “哈——早上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打着哈欠坐到座位上。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给自己拿了冷牛奶和炒蛋三明治。“早。休息得还好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没宿醉吧?”闻到酒味皮塔轻微皱起眉,打开菜单看看早餐。
<珀文卡Pervinca> “好感动,能够在床上睡觉。”珀文卡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在队友身边坐下。
<帕拉丁Paladin> “没,我只喝了四个双倍教父和两瓶波旁威士忌。”帕拉丁挥挥手,“而且十二点左右就回房睡觉了。”
<陌生人> 菜单上是各种典型的欧美早餐,水果果酱,起司,牛油果,希腊酸奶,煎蛋土豆香肠培根之类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点了份热量爆炸的培根煎蛋土司组合加咖啡,以大学生的速度吃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按照喜好随便点了些早餐,以中产的速度吃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了培根煎蛋香肠和希腊酸奶,吃得相当悠闲。
<菲莉斯Phyllis> “说来我还有点意外,当时在警局被问话时没被直接扣押起来。”菲莉斯细嚼慢咽三明治。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煎蛋仔细地切成黄印的轮廓,放进嘴里。
<珀文卡Pervinca> “确……你干什么呢?”珀文卡一脸震惊地看着帕拉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为什么要切那个形状?”
<帕拉丁Paladin> “呃?”帕拉丁愣了一下,“操……”
<帕拉丁Paladin> 她拿起刀子,伸进嘴里搅碎了煎蛋。
<帕拉丁Paladin> 然后起身扔掉了餐刀,又拿了一把回来。
<帕拉丁Paladin> “……我无意识地,干了这事。”
<菲莉斯Phyllis> “……小心点舌头。”菲莉斯有点无力地说,“我猜测,也许因为我们有定好的角色,所以不会遇到额外的干预……但这也很难说。”
<帕拉丁Paladin> “不可能,你们可都记得我死掉过。”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头,她这次十分注意地把剩下的餐点都切成了菱形。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喝了一口果汁。
<菲莉斯Phyllis> “你的果汁是哪来的?”菲莉斯看看帕拉丁的希腊酸奶。
<帕拉丁Paladin> “刚刚跟前台要的!”
<帕拉丁Paladin> “我说没有果汁就打爆他的头。”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了?”
<陌生人> 在你们旁边忙来忙去的侍者打了个喷嚏。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我只说了请给我一杯果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需不需要去精神病院看一看?”
<帕拉丁Paladin> “我们刚刚烧死了精神病院的护士长。”
<菲莉斯Phyllis> “不能算是我们做的……”
<帕拉丁Paladin> 她挥了挥叉子,吃下美味的培根。
<珀文卡Pervinca> “你确定要在大堂说这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用关爱的眼神注视着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嗯……美味的亚硝酸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长长叹了口气。“我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回家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帕拉丁Paladin> “没人会在乎三个老女人和一个老男人聊什么的。”帕拉丁耸肩。
<菲莉斯Phyllis> “我才是真正的老女人,你们还差点。”开玩笑地接话。
<珀文卡Pervinca> “手拉手来爱情旅馆的三个老女人和一个老男人,哈……”
<帕拉丁Paladin> “现在是21世纪了,中年人也可以有性生活。”
<珀文卡Pervinca> “一次性四个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帕拉丁Paladin> “何况你还显得挺年轻的。”
<陌生人> 一个侍者走上来给你们撤走了空盘子,俯身时这个年轻人低声道:“抱歉女士,我工作的地方不是爱情旅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向帕拉丁,“你siri怎么查的?”
<帕拉丁Paladin> “那你可得和苹果公司投诉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还有可以给我上一份果酱吐司吗?”
<菲莉斯Phyllis> “也许是某种更高存在想让我们再访这家宾馆。”菲莉斯随口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或者这只是某种巧合。”
<珀文卡Pervinca> “还吃?也是某种更高存在告诉你早餐要吃饱的吗?”
<陌生人> “当然,女士,马上为您送到。”他得体地微微俯身,一分钟之后就给你端来了脆脆的吐司,附有一小瓶草莓果酱。
<帕拉丁Paladin> “不,是我的胃说它昨晚承受了太多的酒水,所以今天想要饱餐一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着餐刀一本正经地说道。
<帕拉丁Paladin> “好了,我们该顶一下行动方针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咬着抹了半瓶果酱的吐司,含混不清地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试试去调查下那个导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正好多了一些新的线索。”
<帕拉丁Paladin> “不错,不过我今天可不能开车了。”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来开。”
<帕拉丁Paladin> 吞噬了整个吐司的帕拉丁,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半瓶果酱揣进了兜里。
<菲莉斯Phyllis> “导演本人已经失踪了,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菲莉斯Phyllis> “或者,查查多切斯特的其他职工?也许有和萨米吉纳一样蹊跷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总感觉还是和那几个失踪的特工脱不了联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而且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和无线电那一边的家伙联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准他会有什么想说的。”
<帕拉丁Paladin> “嗯哼——”
<菲莉斯Phyllis> “确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到底我们目前的行动,反而是他指示的,我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珀文卡Pervinca> “有道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然后是ACTIVE STATIC的参与人选,被抹掉的两人真的是死了吗?”
<帕拉丁Paladin> “被组织抹掉应该是真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是能再联络到埃克塞特一次就好了,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陌生人> 阳光从窗外照在你们身上,暖洋洋的。
<菲莉斯Phyllis> “那我们先去房间里用一下无线电试试?”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可能要化了。
<珀文卡Pervinca> “去吧。”珀文卡率先回到房间。
<帕拉丁Paladin> “啊——”化掉的帕拉丁挣扎着凝聚回人形,跟着一起回房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以。”皮塔喝掉最后的咖啡回到房间。
<陌生人> 回到房间,你们又翻出了那台卫星电话。
<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拿起它的时候,你们总感觉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电子零件。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静静地等着队友们打电话。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把这玩意拆开,有人能复原它吗?”珀文卡异想天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最好还是不要吧?如果装不回去就麻烦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拿起话筒拨通那个号码
<陌生人> 在616房间的上面拨打616,这种感觉有些古怪。
<陌生人> 三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陌生人> “你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去了精神病院……”
<陌生人> 那个沙哑单调的男性声音没有回答,他在等着你继续说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里也有夜楼吗?”
<陌生人> “巴尔在等你们。”他顿了顿,回答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见过巴尔了,但是他不是那个巴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难倒要在另一边才行?”
<陌生人> “他在日落之后等你们。他说过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知道了,我们会再去一次的,让这混蛋再等等。”
<陌生人> 和巴尔一样,身为魔神的希尔公司的字样与飞马和骑手的标志被皮塔捏在手中。
<陌生人> “他会等着的。”单调男音斩钉截铁地说道。
<帕拉丁Paladin> “你知道旅行前歌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旅行前歌?”
<陌生人> “知道。”
<帕拉丁Paladin> “跟我说说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说。”
<陌生人> “维克多·科瑞尔,找到了一份剧本。他入了迷,把剧本改编成了电影。”
<陌生人> 信号开始变得模糊,单调男声继续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的不会是黄衣之王的剧本吧?”
<陌生人> “在零七年,五月,旅行前歌在芝加哥,阿萨·达理邦迪设计的电影院中演出。”
<陌生人> “演出被一伙打破防火门的人打断,他们自荧幕前跑过,其中包括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
<陌生人> “就是这样。”
<帕拉丁Paladin> “……关于演出造成的伤亡呢?”
<陌生人> 他用这句话回答了珀文卡的问题,也做了总结。
<陌生人> “死者298人。”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死法都一致吗?”
<陌生人> “有的人开车沉入湖中溺死,也有的人被枪杀了。”
<陌生人> 信号断断续续的,让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失真,显得有些可怖。
<帕拉丁Paladin> “亚当·艾什沃斯也是溺死的吗?”
<陌生人> “还有人把自己溺死在了洗脸盆里。”
<陌生人> “是的。”
<帕拉丁Paladin> “……”
<帕拉丁Paladin> “拉斯维加斯有什么等着我们?”
<陌生人> “西特里.........”信号又开始模糊
<陌生人> “洞....”
<陌生人> 电话那一头只剩下了滋滋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可问的了。
<陌生人> 下一秒,它断开了。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我们该去一趟维加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之前我想再去见一次巴尔,夜楼。”
<珀文卡Pervinca> “那么,从近的开始?”
<菲莉斯Phyllis> “我总觉得,见到巴尔会是一个重要的节点。”
<帕拉丁Paladin> “去夜楼见魔神之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来去维加斯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嗯……也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我们快去快回。”
<珀文卡Pervinca> “那也好。”珀文卡点点头,表示同意。
<陌生人> 今天从从波士顿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奇迹般地颇有余量。
<陌生人> 在好不容易找上一个好心人替你们用信用卡付了钱之后,你们开上车,前往洛根国际机场乘坐这趟六小时二十分钟的航班前往拉斯维加斯。
<陌生人> 按照航班时间,它会在傍晚的时候抵达它的目的地。
<帕拉丁Paladin> 上飞机之前帕拉丁细心地重新延后了定时发布时间。
<陌生人> 在用过堪称垃圾的飞机餐之后,你们四人,就像在机场里其他无数带着财富来到这里只求忘忧的中产阶级一样,来到了这座赌博之城。
<陌生人> 俗话说,就让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留在拉斯维加斯,如果能让波士顿发生的事情留在波士顿,那该有多好。
<陌生人> 机场里的人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帕拉丁Paladin> “有更高存在向我低语,让我玩上两把。”帕拉丁闭着眼睛,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语。
<珀文卡Pervinca> “这梗你玩不腻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什么梗?”
<帕拉丁Paladin> “更高存在。”
<帕拉丁Paladin> “走吧,去见西特里。”
<菲莉斯Phyllis> “走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想吃戈登拉姆齐的牛排。”
<珀文卡Pervinca> “见完再吃。”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再玩上两把。”
<陌生人> 眼下下了飞机离开空调,你们便意识到还是得脱件外套才比较舒适。
<陌生人> 据说拉斯维加斯一天结婚的人数是其他地区的好几倍,不少新婚夫妇都将这个城市当成了蜜月旅行的最佳去处。
<陌生人> 你们此行前往赌城同样是为了一对即将结为伉俪的恋人,然而灾祸却像掠过沙漠遮天蔽日的云彩那样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陌生人> 说不定是所有人的头上。
<陌生人> 这时候,你们才想起来。
<陌生人> 你们根本就没有奥菲利亚的地址
<帕拉丁Paladin> “嗯,我们冲动了,再给她打个电话?”
<帕拉丁Paladin> “问问她到底住哪里!”
<帕拉丁Paladin>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保持着微妙的亢奋,询问菲莉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只能这样了吧,希望她愿意见我们。”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手机里找到之前记下的联系方式,再次打给奥菲利亚。
<陌生人> 电话没有被接通。不过你们在互联网上搜索她的名字,倒是找到了一些信息。
<陌生人> 奥菲利亚·西特里似乎是一名美发师,她在Yelp上收到了不少好评。自然很容易便检索到了她的的社交媒体。相册中满是她和迈克尔·维特尔的照片,当然还有前段日子欣喜地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他们本来应当在2016年的夏天结婚。
<陌生人> 只不过,情况因为7月初维特尔的失踪而变得糟糕了起来。奥菲利亚也在网络上发布了寻人启事,不过似乎没什么回音。
<陌生人> 从寻人启事上看,快到六月底的时候,这名英俊的年轻未婚夫突然说自己要去东海岸工作。几个晚上的简短电话联络后,他消失了。
<陌生人> 拉斯维加斯和其他一些地方的新闻也跟进了这件事,只不过他们更有可能是被DEA的介入调查吸引来的。
<陌生人> 当然调查的具体详情是无可奉告。
<陌生人> 你们发现奥菲利亚的社交媒体账号自打未婚夫失踪之后就很少再发信息。
<陌生人> 她的最后一条动态是在2015年8月13日发布了一张失焦贴纸的照片。
<陌生人> 是你们早已熟悉的那个符号。
(https://s1.ax1x.com/2022/07/24/jXXvTS.jpg) (https://imgtu.com/i/jXXvTS)
<珀文卡Pervinca> “黄印……”
<陌生人> 在奥菲利亚的那条照片动态下面有条评论,用户Emily Harris回复道“这是什么,奥菲?我不喜欢这东西。”
<陌生人> 点进哈里斯小姐的主页之后你们同样发现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更新动态了。
<陌生人> 实际上,根据拉斯维加斯的新闻报道,艾米丽·哈里斯于2015年8月19日失踪
<陌生人> 哈里斯是个美甲师,不知道谁搞到的小道消息称她在Mountain Springs附近的一段高速公路那里有预约,很晚才回家。
<陌生人> 赴约之后艾米丽·哈里斯在晚上八点半打电话给她的同居男友米卡·邓拜尔想让后者接她。当邓拜尔准备离开时,艾米丽突然又打来了电话,听起来吓得不轻,上气不接下气地声称有人在追她进沙漠。
<陌生人> 邓拜尔正巧是位法务秘书,他录下了大部分通话内容。第二次通话以一声突然的尖叫结束,紧接着就挂断了。
<陌生人> 这位男友立刻报了警。一队警察被派去搜救,而另一队去了哈里斯家里。大约40分钟之后邓拜尔的电话再次响起,哈里斯在另一头哭得语无伦次。
<陌生人> 尽管邓拜尔和警察试图让哈里斯开口讲话,但她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
<陌生人> 最后,一个响亮的男性声音在背景音里说道,
“你看到黄印了吗?”
<陌生人> 电话便再次挂断。哈里斯就此人间蒸发,连带着她的车和手机一起。
<陌生人> 实际上经过警方的调查,她那天出门赶赴的美甲预约压根就不存在。
<陌生人> 当天下午6点40分左右,她在那地方附近的休息站遇到了一个身份未知的白人男性。
<陌生人> 此人秃顶,40多岁,穿着一身上世纪的衣服,手提一个箱子。
<陌生人> 在翻阅完又一个悲剧之后,你们终于在奥菲利亚的社交媒体大海捞针般地里发现了她的地址。
<陌生人> 奥菲利亚家住郊区,离麦卡伦国际机场并不算近。
<陌生人> 在机场的出租车站上了车,你们的司机是个看上去很快活的中年人,他一踩油门把你们拉向目的地,还打开了电台播放非常有沙漠感觉的西部音乐。
<陌生人> 当然了,他的价位似乎也很快活。
<陌生人> “你们去的地方...嗯...是这对吧?”
<菲莉斯Phyllis> “对,你去过吗?”
<陌生人> 司机的尾音拖长了一点。“是那个啥……DEA的条子还是什么的房子?”
<珀文卡Pervinca> “DEA?”
<陌生人> “去过去过,前段时间老热门了,好多媒体!”
<陌生人> “就是缉毒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发生什么事了?”
<陌生人> 他危险地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倾斜到一边从下面掏出了一卷带着塔可的油渍的旧报纸。
<陌生人> “喏!”
<陌生人> 《迈克尔·维特尔失踪案悬而未决,疑是牵涉进毒品交易?》
<陌生人> 《缉毒局:无可奉告》
<陌生人> 《独家新闻:财务违规!维特尔竟涉嫌诈骗?》
<帕拉丁Paladin> “DEA这帮狗鼻子就喜欢到处嗅,哪都有他们的手。”帕拉丁耸肩。
<陌生人> 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报上很轻易就能看出DEA对此事很是重视,说不定是触到了他们什么霉头。
<陌生人> 珀文卡敏锐的职业嗅觉让她迅速阅览了下那篇报道,在他失踪后,缉毒局注意到维特尔的旅行报销有一系列财务违规。
<陌生人> 他貌似把机票报销了双倍,并将通过常客会员获得的返还现金收入了自己囊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上网,查一下维特尔的诈骗案。
<菲莉斯Phyllis> “看起来这事没有什么下文?”
<陌生人> 在进一步查询里,你发现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诈骗金额高达18,000美元。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诈骗犯。”
<陌生人> “还没找到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了给……筹集资金吧。”
<陌生人> “总之,这家伙可太厉害啦!”
<陌生人> 司机啧啧称奇。
<陌生人> “我听说通缉令都已经签发下来了,但他会不会已经跑远了?说不定人都在墨西哥或者更远的地方咯。”
<菲莉斯Phyllis> “挺难得。他的家人恐怕不好受吧、”
<帕拉丁Paladin> <那帮人不可能靠诈骗发展壮大吧……>
<陌生人> “这倒是,他老婆好像啥也不知道呢,但之前每天都有好多人过去。”
<陌生人> 他捏着方向盘,继续说道:“那堆好事的咯,搞新闻的咯,还有想拿那啥,通缉赏金的?”
<帕拉丁Paladin> “那他们有人出了意外吗?”
<陌生人> “没听说,也没听说有人真的有线索。”
<陌生人> 在报道几乎没有提到西特里,她应该是最早就被调查过的那批人,现在倒是安静得不可思议。
<陌生人> 很快,你们便接近了目的地——亨德森威廉波特街1704号。那是一座挺新的牧场式住宅,屋顶复盖有漂亮的瓦片。
<陌生人> 司机在街口把你们放了下来。
<陌生人> 下车时帕拉丁注意到西特里家对面的街道边停着一辆刷着“空调大王”几个字的货车。
<帕拉丁Paladin> “看那个。”帕拉丁指向那辆车,“空调大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这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走到货车旁边,转了一圈。
<陌生人> 货车前座没人,而它的后面锁着。你们绕着它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陌生人> 倒是让你们自己显得有些显眼。
<帕拉丁Paladin> “开锁?”
<珀文卡Pervinca> “试试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看四周,有没有路人。
<陌生人> 此刻已经入夜,路上也没有路人。
<陌生人> 说回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帮你挡着。”说着站到旁边。
<陌生人> 这一排屋子,也只有西特里家没有亮灯。
<陌生人>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帕拉丁Paladin> “干,打不开。”
<陌生人> 咔哒咔哒咔哒,帕拉丁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锁.....
<帕拉丁Paladin> 溜门撬锁无数的帕拉丁被货车锁难倒了。
<陌生人> 卖空调的用得上这么高级的锁吗?空调别人又搬不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明天买个锯条来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帕拉丁Paladin撤回了一条消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西特里家门口找门铃。
<陌生人> 菲莉斯注意到房子里很安静,在逐渐被染红的天色下矗立着。门口诡异地撒着些灰一样的痕迹,就像工地。
<陌生人> 在西特里的信箱里,你注意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东西,顺手把它抽了出来——
<陌生人> 那是一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收起铩羽而归的撬锁工具,耸肩。
<陌生人> 互助会的传单。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传单抖了抖,递给同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又是这个东西,不会早就传到美国之外了吧。”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叹了口气:“真是够了。不会要在这边也参加一次吧……”
<帕拉丁Paladin>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参加过了。”
<陌生人> 菲莉斯回过头去,在门旁发现了门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已经去过了。”
<帕拉丁Paladin> “记得吗,飞往波士顿的失联未婚夫,卧室里的洞。”
<陌生人> 不过,门前不知道为什么有着墙灰。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曾和她共处一室。”
<珀文卡Pervinca> “……哇哦。”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按下门铃。“你们说地上这个是怎么回事?”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灰。
<陌生人> 无人应门。
<陌生人> 想来也是,这排屋子,只有这一栋完全没有亮灯。
<帕拉丁Paladin> “再试试开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有点失去信心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装修过?”
<陌生人> 对比之下,帕拉丁还算轻松地撬开了门锁。
<陌生人> 随着门被拉开,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
<陌生人> 在客厅,一个地上的快递盒吸引了你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