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忘
总体印象:
大部分情况下,你都能看到邓斯坦披着带兜帽的黑色斗篷;这件陈旧的斗篷长度过膝,末端有些撕裂磨损的痕迹,偶尔还会带点火星。
在宽大兜帽的阴影下藏着覆面的铁盔,而与之配套的板甲则是相当修身的款式。这身银色的板甲在地狱战火中失去了大部分的光泽,还有几处明显的划痕。和人们普遍印象里的重甲不同,它以流畅的轮廓紧贴着穿着者本就修长的身躯,尽重甲设计最大的努力提供了灵活和便利性。当然,穿着重甲移动时发出的金属碰撞音是无法靠设计减弱的。
邓斯坦总是与人保持距离,说话腔调冷漠且声音在头盔之中有点失真,再加上一点皮肤都不露的打扮,难免会让人觉得神秘。因此,当他摘下兜帽和头盔时,他平凡且过于年轻的容貌总会带给他人落差感。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像是随处可见的青年,连那头短发都是你所能想象到的最干净清爽、阳光活力的发型。
竖瞳孔:
裂缝瞳孔是邓斯坦和加高斯达成交易的一点副作用。这位大魔鬼拥有强大的腐化之力,甚至光是存在就导致了博德之门的腐坏堕落,因此他的力量也会不可逆地侵蚀信徒的身体。
在故事进行到中途的时候,邓斯坦的外貌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但他很幸运,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真心地信奉加高斯——他只是获得了蝰蛇一样的竖瞳孔。顺便一提,加高斯喜欢毒蛇。
阵营变化:
在地狱的邪恶力量的影响和加高斯的循循善诱之下,邓斯坦的阵营从守序中立变成了守序邪恶。这一转变也让他的理想发生了变化。
虽然他可以通过赎罪的方式恢复原本的阵营,但是他的主人并不愿见到这件事发生,也不愿赐予他相关的牧师法术。按照地狱的规则,在没有签订契约的情况下,诱使一个凡人堕落的魔鬼有权利获得这个凡人的灵魂;但如果这个凡人得以赎罪,那么魔鬼就又会失去灵魂的所有权。当然我们不知道加高斯对这个规则是否上心,不过,守序邪恶的神想要守序邪恶的信徒也是很正常的。
关于名字:
邓斯坦(Dunstan)源于古英语元素 dunn(黑暗)和 stan(石头)。这个名字是由一位公元10世纪的圣人,坎特伯雷的大主教所起。它在中世纪偶尔会被使用,但在16世纪后就消失了。
这个名字给人以“强壮的”、“严肃的”还有“古典的”之类的印象,可以说是从名字开始就奠定了这个角色(不被看到脸时的)冷酷又苦大仇深的男人的形象。实际上我一开始是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理想是“改变腐朽的社会”的班恩信徒才选用的。他本人小狗一样的外貌和不够“男子汉气概”的柔软性格带来了反差,我也很喜欢。
选用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原因:我喜欢像是有中文姓氏一样的英文名。
开团前提交的设定:
出身
不幸却幸运,邓斯坦是个出生在博德之门外城区的人类男性。他的不幸来自博德之门,而他的幸运来自他的种族和性别——这意味着他勉强可以在外城区保持尊严活下去,不至于像那些卓尔和半兽人一样被啐唾沫,也不至于像他母亲那样年纪轻轻就生下没有父亲的孩子,并且为了养育这个孩子榨干自己的生命。
他的母亲把他养到七岁就撒手人寰。他为了活下去把她留下来的大部分东西都卖掉了,除了一瓶她不舍得用的香水。她只有在重要的日子会在她的手腕上涂上一滴,就好像这一点点的仪式感能维持生活中最后的尊严一样。无论如何,对他来说这就是他记忆中母亲的味道。他一直把这个精巧的瓶子留在身边,但是如今里面的液体早已挥发光,只有打开瓶盖能闻到一点点香味了。
像他的母亲一样,他并没有为了活下去而违法甚至害人。这也许是来自于母亲的教导,又或许是出于单纯的怯懦——毕竟他在这片无法之地早就明白了人类和豺狼也没有什么区别的道理。奉命看守街区的焰拳士兵从来不在乎正义,只是随便做做事来领他们的薪水,甚至会为了钱而包庇违法者、冤枉无辜者。从官僚和焰拳手中“保护”一般人的盗贼公会谈起钱来也毫不含糊,如果你想要在他们的庇护下生活下去,那你就要交“保护费”。年幼的邓斯坦本就赚不到什么钱,母亲的遗物早就变卖光了,在两方的压榨下几乎没法维持正常的生活。
在他大约十岁的那年,他遇到了他的救星。在他在小巷被打得满脸是血、浑身淤青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救了他。那个女人是班恩的信徒,也许她本就是为了培养心怀憎恨的属下才出手相救的,但是他终于能够填饱肚子和睡上一次安稳觉了。后来他也像预料中的那样接受了邀请,加入了他们的教派。他们帮助了他,因此他也要帮助他们——他如此坚信着。
价值观和文化水平
由于在街头流浪多年,他自然是没有上过学的。虽然在加入教派之后他学会了读写,也可以阅读比较晦涩的典籍,但是他对政治的理解尚浅。这也导致了后来的不顺利。
也许是因为被收留时还是可以进行教育的年纪,他流浪动物般的性格得到了驯化,跟着他视为恩人的那个女人学来了不少的社交技能,比如显得举止得体,总是不露声色,用巧妙的话术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又或者比起犀利的言语更喜欢讽刺和黑色幽默……等等,最后这项是一般社交技能吗?
他还没有做好直面自己内心的准备。虽然他幸运地脱离了从前的生活,但是腐坏的外城区让他从心底里觉得这一切没有希望,生在这里的人至死都无法爬出这个大粪坑。人类所不能承受的苦难让人类变成了野兽,那些身在粪坑却统治着更底层的人的家伙也不过是满眼写着贪婪的野兽罢了。他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忘本,却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到那片纯粹的混沌或许已经没有希望了。
邓斯坦心怀颠覆这一切的理想,但颠覆和改变又岂是几滴血和一朝夕能完成的呢?
班恩教派
贫民窟出身的孩子大部分到死都不能摆脱命运的阴影,邓斯坦也是如此。比起自主选择,他的信仰更像是一种命中注定:有人救了他一命,那个人信仰班恩,于是他也如此。
在他刚投靠班恩座下的那会,死亡三神还没有变回一个整体。那时候的班恩信徒不过是一个被博德之门松散的法律所允许存在的隐秘团体,没法违反法律,或者说没法在守卫和焰拳的眼皮子底下违反法律。但一切总是变化得很快。就在他加入教派那年,那场谋杀在博德之门发生了,巴尔夺回了他的神位并且再次与他的盟友班恩和米尔寇联手……说实话,邓斯坦很讨厌胡乱杀人的巴尔教徒,但他拿他们没办法。
他成长于宗教体系飞速变化的年月,但没有受到其余死亡三神信徒的太多影响,也没有长成像某些博德人教徒那样的无脑的暴徒。收留和指导他的女人从很远的地方而来,似乎和散塔林会也有些关系。他学会了礼貌待人、压抑憎恨还有逢场作戏,钻研策略和战术,为的是像他的黑骑士导师说的那样,“以恐惧瓦解他们的敌人。”
但外地人那一套似乎在博德之门行不通。那个女人让他寄住在一个作为散塔林会联络点的旅馆里,而他和那家人的女儿有过一段青涩的恋情,但又终结于那姑娘说想要逃离博德之门的那一天。她不想世世代代被困在这个地方,永远当个服务员,永远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她相信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的能力足以在外面的世界生存,但邓斯坦认为她不过是从未亲身体验过流离失所的艰难,因而没有答应她。于是她便抛下他一个人去干了,又很快被抓了回来——因为一些邓斯坦和他父母对于她失踪产生的误会。为了“维护名誉”,邓斯坦在上司的要求下杀了她,把祭品的尸体献给他们的神(准确地说,是在祭坛上生生地将她杀死)。在欢呼叫好声中,他几乎要把自己的心和脑子都随着胆汁吐出来了。
他失去了自我意志,但是获得了神的回应。为了不让自己精神崩溃,他不断地警告自己这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教派里容不得叛徒。或许是因为他虔诚如斯,或许是因为他比其他的教徒更理智一些,又或许是因为他此举的残忍令恐惧之神也为之动容,总之他得到了让他与神交流的“赐福”——当然,在其他善良者看来,这显然是一种“诅咒”——成了一名牧师。
由于杀死了他们的亲生女儿,他再也没有和那家人见过面,又一次变回了孤身一人。教会的同僚们告诉他:时代变了。随着死亡三神的教派在地下墓穴建立起稳定的基地,他意识到这背后也许掺进来了别的势力——比如地下墓穴上方建造的公共浴室的主人,范森普尔公爵。如果说他曾经还心存一丝侥幸认为公爵是班恩会认可的统治者的话,那么导致他背叛的导火索便是大公的消失和难民潮了。他终于认定公爵不过是和其他腐朽贵族一样的凡人,哪怕她的穷人出身也没能改变分毫,而被金钱驱动给她干活的教徒同僚们更是无可救药的愚蠢鼠辈。因而他抓住机会,开始清理门户——就像当年他被他们逼着杀死他的小女朋友时做的那样。
他从没有担心过这种背叛行为会导致他们的主的愤怒,因为显然背叛者是那群人而不是他……也许不是吧。这都不重要了。
他的感情似乎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兴许是愤怒,仇恨,或者杀意,总之全是些他曾经尽力掩饰的玩意;他被这些感情驱使着,以神的名义向这玩弄了他的人生的地方展开了他的复仇。他用行动提醒无能的同僚们他们的神代表着什么:恐惧,憎恨,还有支配。
开团后的变化:
邓斯坦在背叛事件中被雷蒙德和杜少康拯救,为了报答他们而继续跟着他们行动。而在后续的任务中,邓斯坦逐渐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还是爱着博德之门。
在地狱骑手蕾娅的影响下,他逐渐抹去了自己的愤世嫉俗,遵从内心和母亲的遗愿以善意待人。他在帮助埃尔托瑞尔难民的过程中感觉获得了灵魂的救赎,于是加入了他们前往阿弗纳斯拯救埃尔托瑞尔的队伍,但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为了重获力量,他与盾牌中的魔鬼成立了交易:魔鬼赐予他力量,他则协助魔鬼逃脱囚笼。
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往注定的毁灭疾驰而去了。
加高斯利用他的仁慈,使他坚信自己太过弱小、没办法拯救所有人,从而对追求力量产生了偏执。对力量的追求让他最终还是落入了魔鬼的陷阱。但是他并不怕死亡和诅咒,他甚至可以为了拯救所有人而独自堕落。这和堕天使扎瑞尔相似又不同,因为他并没有天使那样光荣的过去——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