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I-13的帮助下,你们在长时间的轰炸后成功转移了那名女孩。
假如不是亲眼所见,大概不会有人相信死者回魂这种离奇的事情。卡斯帕·布雷特用他那邪秽的魔法唤回了这身躯中年轻的灵魂。所有人都知道,这对于双胞胎而言未必是件好事,然而在更坏的结局之间,你们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决定。
经过MI-5的朋友的游说下,詹姆斯勉强同意把这女孩疏散到对儿童精神成长更好的遥远乡下去。得益于熟络的关系,挂在楼上的那幅画也被阿尔伯特·纽曼在拍卖会的末尾提出买下,从而远离了任何它可能会伤害到的人。
卡斯帕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魔法的使用就像引力一样让一个灵魂不可避免地越变越沉重。
没过多久,你们也离开了萨里郡,前往苏格兰。
康沃尔上校,MI-13——准确地说是一个名叫
PISCES的组织——的领头羊,早已经带着成堆的保密协议和文件等着你们来签。
1941年6月。
纳粹德国入侵苏联。
1941年7月,德国。
“博士?”他在出门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又看了一眼。
那个眼睛颜色浅到不可思议的男人站在地图前。他曾经看过别人谈论战争的死伤,谈论灭绝的计划。有很多人已经学会将那些数字只当成数字本身一样做算术。他本以为这个人也差不多。
但当他发现这个人那淡漠的眼神扫过的地图区域并不止东线、西线甚至北非,当他意识到这个人是在用同样的眼光打量整张地图、就好像他在计算需要多久才能让
所有人都死去的时候,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道了个歉,然后匆匆跑了出去,只想离这里越远越好。
1941年8月,明斯克。
别动队的自动武器响个不停,一会儿过后,他们就会上前用手枪射击没有死的人。
他在高处扭着蔡司依康contax Ⅲ型相机的旋钮,拍下了周围围观的人群。即便过了这么久,有时候他还是会疑惑,为什么人类会想要看这种东西。
他把镜头转向了行刑的人,仔细端详着那些人脸上或冷血或空白麻木的表情。他留意到了其中一个人手腕上的新手表。他忍不住笑了。
他拍了一张照片。一般而言,这是不被允许的,但实际上有很多人会拍照。
他一连拍了几张。这些人在可见的未来中要么会精神崩溃要么会变成彻底的禽兽——道德堕落,不择手段,对手无寸铁的人毫不犹豫地开枪,拽着年老年幼的人一下下把他们的头往墙上撞,直到看到脑浆,又或许二者兼有。他们会在学会相信的同时学会背叛和被背叛,学会把那些被从羊圈里面赶出来浑身赤裸的人真正地看成是牲畜。
他按下快门。恶之花四处绽放。
1941年9月。
屠杀。
1941年10月。
屠杀。
1941年11月。
屠杀。
1941年12月,刚果周边。
他接过身旁年轻的党卫军士兵递来的一张单子,在上面快速签了字。
反间谍机关一直在四处嗅探,索引会内部也无法信任。哪怕是透露出去一点风声都可能传到麻烦的人耳中,特别是那些人还在英国逗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决定早点结束。
他把文件还了回去,同时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面孔。
“你该理个发了。”
“你不考虑请个假回家看看吗?”他的人类助手笑着说。
“回去吧。”在士兵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的枪口瞄准了那个背影。士兵惊讶地转过脸,正是几个月前他在地图旁遇到的那个。
“你不能——”他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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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事情就是这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