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dler> 上一幕演到!甘草在享受美酒和大狗,莱布尼茨在书上看到了自己女儿的画像,拉莫尔被人莫名其妙套近乎又莫名其妙被摔门,黑头发年轻人朝你们礼貌地笑,说自己就是曼努埃尔。
<Leibniz> 冷静。米哈埃拉正在她的小床上睡觉,莫琳或许还给她讲了睡前故事。我合上书页,克制住被书本的挑衅引起的恼火:“你知道这些书都是什么来头吗?我看到了一些对我来说非常私人的内容。”
<Handler> 坐在书架旁的中年男人对莱布尼茨再度摇头,“这是公共吸烟室,不是我家,放松点。”
<Lamour> 我有点惊讶,随即向他报上我的假名之一,“哈里·切斯顿。你就是曼努埃尔?我听说过你,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没错吧?”
<Handler> “我知道我很有名,”曼努埃尔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放下酒杯朝拉莫尔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哈里。”
<Leibniz> “没事,谢谢你的好意。你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来的?”我把书放回去。
<Licorice> 我只喝了一杯——我放下酒杯,拍了拍好狗狗萨米(这是我临时给它起的名字),加入了拉莫尔和曼努埃尔的谈话,“*那个*曼努埃尔?老天。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吗?我的新女友很喜欢你的画。她不会相信这个的。”
<Leibniz> (狗勾之友)
<Licorice> 我从夹克口袋中取出笔记本和圆珠笔递了过去
<Licorice> (短短十分钟已经单方面和狗建立了深厚情谊)
<Lamour> “你可知道阿比盖尔·莱特?”我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晃了两下,“我就是从她嘴里认识你的,听说你们都住一栋公寓,那就是邻居了。真羡慕你们艺术家,身边有这么多才华横溢的家伙。”
<Handler> “但我们——我是说所有人,命运都写得明晃晃的了,你能看到只能说明你也是所有人的一份子。那边是你的朋友们吗?真热情。”
<Lamour> 说完这些话,我要观察一下曼努埃尔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Handler> 好吧,狗狗很受用,它趴在甘草膝盖上。“你买一副我的画就可以,给女朋友的礼物嘛……开玩笑的,”曼努埃尔接过纸笔行云流水地签了个名,“其实我没想到会遇到我的粉丝,噢,你的语气,”他笑着拿笔指了指拉莫尔,“你更像是劳拉的粉丝。”
<Lamour>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叫她劳拉…这么看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了?”
<Licorice> “命运,嗬。多么神秘莫测的东西。”我收起了纸笔,准备回去比对笔记
<Leibniz> “写明了命运的剧本不会也在这吧。我早些时候看到了它的一部分。”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噢。两个我今天在路边捡到的小伙子。”
<Licorice> (莱布尼茨说得好像我俩是她在街边买下的站街男妓)
<Lamour> (曼努埃尔被骗得很彻底)
<Leibniz> (他们真的这么以为的话也可以)
<Handler> “好朋友,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爱死她的天才了。可惜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法当着她的面夸她了。”曼努埃尔看起来很惋惜地重新举起酒杯,“那么,劳拉的朋友,哈里,她说过我什么?不会全是夸我的吧,我会不好意思的。”
<Handler> “剧本无处不在。”中年男人简单地止了话头,往吧台扫了一眼,“这算是新时尚吗?”
<Leibniz> (?他真的这么以为)
<Lamour> “其实我和莱特也就是在画展上见过几次吧,她提到麦卡利斯塔大楼,说里面的住户尽是些画家啦,作家之类的,当然也赞美了你一通。”我说,“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莱特去别的地方了吗?”
<Handler> “我就知道,春风得意的小女孩!”曼努埃尔长长呼了一口气,语气里有一丁点转瞬即逝的惆怅,“哦,她搬走了,准确说是上楼了,和其他人一样。”
<Lamour> “上楼了?这是什么艺术家之间的黑话吗?”我笑了一下,“其他人…你是说这栋公寓里其他的住户?”
<Leibniz> “酒友而已。我不会花钱雇人陪我看色情书籍的。”我笑了一下,“薇拉。你是?”
<Licorice> “其他人?”我为曼努埃尔重新倒了一杯,“我很好奇,让这位曼努埃尔如此高评价的是怎样的人。”
<Handler> 曼努埃尔抓抓头发,像是有些不太理解你们的问题,“你们可以这么说。差不多就是这样,而且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还没能搬走,那边那个写书的也是。”
<Handler> “那边那个写书的”中年男人站起来,没看曼努埃尔,他对莱布尼茨耸耸肩,“罗杰·卡伦。”
<Lamour> “真可惜,她搬到哪儿去了?我还指望再和她见一面,聊聊天呢。”
<Leibniz> “你好,作家。”曼纽埃尔对面的另一个住户。我抬起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罗伯特书店也在楼上吗?”
<Lamour> (这里是什么失足艺术家俱乐部吗)
<Licorice> (某种艺术沙龙)
<Handler> “她没告诉我,她……我们当时给她办了个欢送派对,”曼努埃尔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她跟一个写书的私奔了,当然,不是那边那个。”卡伦端着空酒杯往吧台走,假装没听到曼努埃尔的打趣的同时,跟莱布尼茨解释,“只要你想找到书店,书店就会找到你。”
<Handler> “那个写书的住六楼,我没去过,但他放唱片的声音有时候真是吵死人了。”
<Leibniz> (好吧!六楼)
<Leibniz> (dg中国版:违章建筑,拆了)
<Lamour> “这儿是四楼吧,以防万一我先问一下。那么,六楼应该从哪里上去?”
<Licorice> 这下我们可以再调查一下莱特的人际关系…“派对?我喜欢派对。你们的派对欢迎其他人吗?我是说,如果我有这个机会也想参加一下。这该是何等美妙的事啊!”
<Lamour> “话又说回来,之前那个气冲冲的家伙,他也是住这儿的艺术家?看起来倒没什么那种气质。他叫什么,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Handler> “算是吧,走廊在门外,这得你们自己找。”曼努埃尔指了指刚刚西装胖子离开的那扇门,“派对的意思就是欢迎所有人来享受夜晚,所以当然,虽然我短时间内没有派对计划,但总会有人举办的。”
<Leibniz> “在六楼还要交租金和水电费吗?我们进来时看见催租账单都从邮箱里溢出来了。”我们之中至少得有一个没喝他们的酒的人,所以我还是靠在书架边。
<Handler> “马克·罗克,他说自己以前是个推销员,但我猜他的业绩肯定是垫底的,哪个推销员会像他那样到处喷火?虽然他对狗还不错。”
<Handler> “当然要交,我肯定不是欠费的那个,夜班经理那儿有帐的。”
<Lamour> “有一种人就是喜欢狗超过他的同类。”我意有所指,“那么,莱特上楼了就是从这扇门上去的喽?为何你说你们好久不能再见呢。”
<Handler> “他会迷路。”卡伦把酒杯放到桌面上,嚼着葡萄拍曼努埃尔肩膀。曼努埃尔拍开他的手,“好吧,他说得对。”
<Licorice> 我打了个喷嚏,用指头小心翼翼(尽管看不见)地扯开萨米打结的那些毛发
<Lamour> “要在哪儿才能找到夜班经理?”
<Leibniz>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艺术人生公司认为莱特没交。那些账单上写着她的名字。也许还有人去提醒她一下?”我挥了挥手,“比如哪个不会迷路的人?”
<Handler> “经理住在走廊对面,一出门就能看到他公寓的门,最破的那个就是,他过着难能可贵的清苦生活,真是个好人。”曼努埃尔摆摆手,“比如热情好事的劳拉朋友?”
<Handler> “朋友们。”他的目光在你们三人身上打转
<Leibniz> (感觉他的头上冒出了一个接任务的感叹号)
<Licorice> 我眨了眨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无辜
<Handler> “亚伯拉罕确实需要洗个澡了。”曼努埃尔又瞧了瞧甘草,开玩笑道,“干洗很费手的。”
<Leibniz> “我们也怕迷路,除非有张地图。”做这行的坏处是给你布置任务的往往不只有你的几百个上级。“这里最高的一层就是六楼吗?”
<Lamour> “多谢,老兄。你什么时候举办画展的话,我一定得去买两幅回家收藏。”
<Handler> “我没上去过,这里呆着就很舒服,”他话语里有些惋惜,“等我举办画展那天,全纽约都会知道的,你最好别错过。”
<Licorice> 哦!亚伯拉罕这个名字显然比萨米高级许多。“当然。我期待着那一天。顺便一问,如果我想搬来这,也是需要找夜班经理吗?你们这有什么…特别的入住要求吗?我是说,毕竟你们都是如此才华横溢!”
<Lamour> “一定。”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杯子,“在你流芳百世之前,我能收藏一些关于你的东西吗?杯子的钱我会付给酒馆老板的。”
<Handler> “入住要求可能是……按时付房租。”
<Leibniz> (用理智付是吧
<Leibniz> “还有一件事。现在6B就有一场派对,至少听上去是这样。不知道派对的主人是?”
<Handler> 艺术家如曼努埃尔也突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拉莫尔,“我的杯子?你拿去吧,要多少有多少。”
<Handler> “恶,范菲茨家?我不清楚,那个女人很难搞。”
<Handler> 卡伦坐在旁边吃果盘听你们扯七扯八,安静得像派对上格格不入的二次元宅男
<Leibniz> 如果我补充一句“他老是这样”似乎会让拉莫尔更难堪,所以我装没听见他说什么。
<Lamour> “太感谢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我努力表现得像个崇拜艺术家的狂热粉丝一样,拿走可那只杯子,把酒钱连同这只杯子的钱一起在喝空的酒杯底下。
<Licorice> 我装作不认识拉莫尔。“真的?那我期待和你做邻居的那一天。我总会害怕我先有的水平配不太上这个公寓…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我正在和那个曼努埃尔谈话!天呐…”
<Lamour> 我看着甘草,他怎么比我还夸张。
<Leibniz> “我对难搞的女人总是很有兴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希望这话够离谱好让我看起来像是在面无表情地开玩笑。尽管我不完全是。
<Lamour> 女同竟在我身边…
<Licorice> 女同竟在我身边…
<Leibniz> (当你看到寸头女的时候你就知道
<Handler> 曼努埃尔被你们恭维到笑得差点说不清楚话,“咳,嗯,相信我,你也不会喜欢她的……好吧,说不定,毕竟在这里的全是怪胎,对吧?范菲茨是个搞女权搞到走火入魔的自闭‘诗人’,她可能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脾气和马克差不了太多,可能更烂。”
<Leibniz> (……好吧,真的有兴趣了)
<Licorice> “呃…虽然可能会冒犯,那她是在和谁开派对?听你的描述,她不像是有多少朋友的样子。”
<Handler> “我跟你们一样困惑!也许不是她在开派对,可能是其他房间的,只是你们听错了。她看上去就是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的样子——我无意冒犯但这就是事实。”
<Leibniz>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听起来我和她有得聊的——当然,无意冒犯。你也觉得她很难搞吗,罗杰?”
<Handler> “假如不是出版社的要求,我绝对不会和她说一句话。”卡伦竖起食指,作为强调,“…算了,她家有很多书。我会看在书的面子上和她寒暄,没法超过十句话。”
<Leibniz> 我笑了笑:“她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除了书和权益运动。”
<Lamour> 我没什么想问的了,做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Handler> “诗,小说,剧本,她那白种人的女性主义……”卡伦哼了声,“我想她也喝酒抽烟,所反对的终将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Leibniz> (好吧,white feminism扣一分)
<Lamour> “多谢了,大艺术家。那我们就先走了。”
<Leibniz> 听上去是那种你会在大学里遇到的女孩。我也表示感谢,并询问道:“这间吸烟室开到什么时候?”
<Handler> “开到天亮,”卡伦说,“随时会等着我们。各位晚安。”
<Licorice> “晚安。”听着我们要走了,我和他们道别,郑重地握了一下萨米(我仍然要坚持这么称呼它)的狗爪,“晚安,好伙计。”
<Lamour> “晚安。”我和他们道别,走出这间吸烟室,现在去派队看看吧。咱们真是不眠不休的派对动物呢。
<Leibniz> (感觉我们可以白天睡觉晚上上班了)
<Lamour> (就像我年轻时荒唐的日子一样…)
<Lamour> 我开门吧,因为我坐不住了。
<Handler> 甘草感到你的萨米用鼻子碰了碰你的脸。你们又离开了吸烟室……楼下的热闹还在等着你们吧,大概。
<Leibniz> 那么我们要走到6B门口,同时留意路上有没有别的异样。
<Licorice> 休息时间结束。我抓了抓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位颓丧的艺术家,方便可能的混入派对现场
<Lamour> 我看着甘草的动作,也学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过我长得这么帅,应该不会有派对会拒绝我吧?
<Leibniz> 我没有头发好抓,你们继续。
<Handler> 你们离开了这间吸烟室,要说奇怪的,欠费如此之久的公寓楼竟然在夜晚灯火通明。你们按照记沿着红毯楼梯与雕饰墙壁回到二楼,6B门内依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Licorice> 我想看下现在几点了?
<Handler> 现在23:33,是你们从曼努埃尔房间出来的三分钟后。
<Handler> ——这个时间显然只够你们小心翼翼地上下楼梯。
<Licorice> “…那间房间里时间流逝是停止的?”我报出了现在的时间
<Leibniz> “我想是这样。加了个不算工时的班。”
<Lamour> “这太离谱了,”我喃喃自语,“这栋建筑物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像进入了一个不存在于此处的时空。”
<Lamour> “接着去6B看看吧,不知道这次加班算不算工时。”
<Licorice> “我希望不算。”
<Leibniz> “既然在曼努埃尔的房间时间是正常的,在这里应当也是。我担心这栋建筑里的住户会像莱特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Lamour> 走!我们去6B
<Leibniz> 我要敲敲6B的门。
<Handler> 你敲敲6B的门
<Handler> 没有回应。
<Lamour> 里面有声音吗?
<Lamour> 我要贴上去听听。
<Handler> 谈话,欢笑,像是隔着不止一道门,模糊不清
<Lamour> 那么我再试着敲一敲。
<Lamour> 甘草,你来!
<Licorice> 那么我重重地敲了两下!
<Handler> 有一个理论是,晚上十点睡觉对皮肤有好处,你们不确定这个奇怪的女人会不会遵守这一条……
<Lamour> 我试试拧动门把手吧…
<Handler> 门被锁住了
<Handler> 你不太确定假如在这里撬开门锁是否会付出什么代价……
<Leibniz> 我趴在地上,试图从门缝有限的光线里向内窥视。
<Lamour> “看来我们还是明天再来拜访吧。”我耸耸肩,“去其他地方看看?”
<Handler> 她房间里也是灯火通明的,仅从门缝里只能看到一些漂亮的桃花心木家具,没看到人脚。
<Licorice> (好像跟踪狂啊)
<Leibniz> (在这里安个监听装置是不是太变态了?)
<Lamour> (很高兴你还有变态的自觉…)
<Leibniz> 我要在地毯下安装一个监听装置。
<Licorice> 我有些震撼
<Lamour>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莱布尼茨进行着这一切,接着移开视线。
<Handler> ……你至少成功把监听器潦草地塞在地毯底下了。
<Lamour> 我提议帮莱布尼茨这个忙,帮她藏得更隐蔽些。
<Lamour> 并不是说我想窃听这个女人什么的。
<Handler> ……好吧,变态接力,您请
<Leibniz> 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对证据搜集程序大惊小怪。拉莫尔的职业精神就很好。
<Lamour> 可恶!我懊恼地爬了起来…
<Lamour> 甘草,你想试一下吗?
<Licorice> 我默默地走来帮忙,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对别人私生活感兴趣的变态,只是我的同事看起来真的对这个颇有执念…
<Handler> 监听接力棒传到甘草手上,这次你们没捣鼓太久,甘草埋头苦干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了。
<Handler> 一个穿着简朴的麻制衣裤的女人站在门口,她戴着黑框眼镜,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声音有些尖利,“你们在做什么?”
<Leibniz> ……我弯下腰去,同时让一枚硬币滑到她视线视角的那只手上,再捏着它站起身:“别找了,在这。”
<Lamour> 我……看着门内的人,又看了看撅着屁股的甘草,离他远了些。“没什么,女士,我同事的硬币掉进地毯缝里了。”
<Licorice> “……我的刚拍卖来的古董硬币似乎掉在这附近了!劳驾,女士,你是否看过…”
<Licorice> 我一边迅速地把监听装置试图藏起来,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谢天谢地……薇拉,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Handler> 她垂头看着你们的表演,冷笑了一下,“别搞鬼,快滚。”说着她就准备摔上门。
<Lamour> “谢天谢地,现在我们给她的印象估计差得不得了了。”
<Leibniz> “我就说你不该买它。你们永远学不会听女人的话。”我看了一眼她和门里面,“打扰你的派对了?”
<Lamour> “您是米歇尔·范菲茨?”我趁她关上门之前按住那扇门,朝她飞眼了一下,“事实上,我们几个是新来的。听说这儿有场来者不拒的派对…”
<Licorice> 我挤出一个讪笑,努力让自己显得平凡而友好(有点难)
<Handler> 门内的装饰像是黄金时代的沙龙,但是空无一人。
<Handler> “谁说的?”她拧起眉头,门掩了一半,但没完全关上。
<Lamour> “曼努埃尔。他说您是个女性主义诗人,而我和我的朋友正巧对此很感兴趣,早就想一睹您的真容,和你交流交流女权运动呢。”
<Leibniz> “我们路过时听到的。”我说,“我能进去坐坐吗?我受够楼上只有男人的吸烟室了。哈里,小心门夹了你的手。”
<Handler> 她狐疑的目光在你们三人身上转了几轮,最终一言不发地打开门,示意你们进来。
<Lamour> 我有点惊险地挑了挑眉毛,幸好她没有追问关于女权的事情。老实说我对女权的了解仅限于某个进步前女友的耳濡目染,此人不到两个月就因为我物化女性把我甩了。
<Licorice> “您的家居装潢很有品味…”我挪了进去,同时要观察一下这次的艺术家的室内陈设又有什么特殊之处
<Lamour> “我还以为这儿会很热闹呢。在门口就听到房间里的交谈和欢笑声了,其他人在吗?”
<Handler> 她的公寓……大得不可思议。你们一时数不清到底有几个房间。她只是在离门最近的房间里挑了一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但完全没有招待你们的意思。
<Handler> 几乎每一个房间里都摆满了桌子、沙发和书籍。桌子和架子上放着空荡的水晶玻璃杯、雪茄还有香烟,就好像一场聚会刚刚结束一样。所有房间里都没人,但却依然能听到谈话和欢笑的声音。
<Leibniz> (和狗狗一样(?
<Handler> “你们自便吧,书不能带走。别打扰我。”她吐出一口烟圈,没什么感情地发话。
<Leibniz> “我听说了你有很多藏书。”我试着伸手触碰一下这幅布景中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在哪个房间?”
<Lamour>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便看了看她的书架。之前甘草貌似可以摸到那条狗,现在我们可以触摸到周围的人吗?
<Handler> “你们用嘴巴来视物的吗?”她嘲讽道。每一个房间都摆着书架,每一个书架上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Handler> 你们没摸到除你们以外的人。
<Leibniz> “我以为你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挑了个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记录了每个人的命运的那些。还是说这里每一本书都是?”
<Licorice> 我低声说了句打扰了,就近翻开一本书,看看里面的内容
<Handler> 甘草从书架里抽出来一本题目是《莫德入舞》的精装童书,很薄,还有很多彩色插画。
<Handler> “你觉得什么是命运?”她反问道。
<Lamour> “这些客人都是本栋楼的住户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范菲茨。
<Handler> …她白了男明星一眼,你感觉她的眼神像在看弱智。
<Leibniz> “指引我来到这里的东西。不,实际上我不知道什么是命运。我在等人给我一点启示。”我挑出一根干净的烟,“借个火?”
<Lamour> “我是新来的。”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还是说他们就是你的朋友?”
<Handler> 刻着两轮月亮的滚轮打火机放在桌子上,范菲茨把它推到莱布尼茨面前,“那你问错人了,每个人都能当作者,如果命运是书的话。”
<Handler> “这里没有朋友。你为什么不学学你的掉硬币‘朋友’,找本书待着,楼上那些人肯定很欢迎你。”
<Licorice> 我认真地看着书,装作没听见……
<Handler> 《莫德入舞》内容并不多,很快就能浏览完。
<Handler> 书中讲述的故事是,一个名叫莫德的小女孩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里迷失了方向,随后莫德进入了一个 "钢铁工厂"。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叫做安布罗斯的老人。老人给她制作了一个能动会笑的发条面具。
<Handler> 在插图中,安布罗斯戴着一枚吊坠——你注意到,就是那个在托马斯 · 曼纽尔公寓里找到的吊坠。
<Handler> 随后莫德还从王尔德先生那里得到了化装舞会的请,而代价是“交出自己的声音”。王尔德先生是一名在幕后操纵这座都市的皇室成员。在舞会上,她被一个戴着苍白面具、穿着金色镂衣的诡异王子追赶着。
<Handler> 书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彩图,王子摘下了面具,但彩图的上半部分却被撕掉了,无法看见王子露出的面孔。不过莫德的表情看起来非常震惊。
<Lamour> “那么我就有些好奇了,女士,作为派对的主人,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乐在其中。难道纯粹只是为了消磨夜晚?”
<Leibniz> “所以——如果我说错了,纠正我。”我把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点燃手里的烟,“你认为命运不是提前书写好的剧本,而是演员暨作者的自由创作。那谁是读者?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一个更高的存在在看着我们写下的故事吗?”
<Licorice> 我翻回到第一页,有写作者或者出版社什么的吗
<Handler> 这本书似乎是在1925年由芬克尔斯坦书局出版发行的,没有标作者名
<Handler> “我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和你说这毫无用处。”范菲茨沉默了一下,她看上去不是个那么擅长言辞的人,但至少她肯欣赏莱布尼茨开启的话题,“我们既于开头就存在,也只在终结才揭晓,身兼数职,这不矛盾。”
<Licorice> 我想再找找其他的童书,看看里面是否会出现那个吊坠的样式
<Handler> 甘草在书架里还发现了诸多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绘本,从一千零一夜到蝙蝠侠应有尽有,但没再在其他绘本里发现那只吊坠插图了。
<Leibniz>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命运复杂的结构。”我把手肘搭在膝盖上,倾身靠近她,“为什么只有在夜晚这栋大楼才现出真容,而楼外的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哪些去了楼上的人……他们到底去往了何方?启迪我。”
<Handler> 米歇尔嗤笑了一声,她尽力让这嗤笑听起来柔和一点,但没法改变它的本质。“有人醒悟过来,去一个更‘女性’的世界了——这个说法并不贴切,我们的言语很苍白,尽管世界就是言语上的一粒尘埃。”她起身绕到身后的书架翻找了一会儿,很快又走出来,把一本已经被翻得破烂不堪的红皮小书扔进你怀里。
<Lamour> 我就这么看着甘草四处翻阅,耳朵里听着两人的对话。多么的高深…
<Leibniz> (我搞定女的你搞定男的,甘草搞定不是人的
<Licorice> (我对搞定不是人的这一点很满意
<Lamour> (等等,为什么是我搞定男的)
<Leibniz> (也许是因为你拍过基战中途岛
<Lamour>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好吧,尊重pc命运)
<Handler> 红书在落到你怀里的那一瞬间,某种前所未有的焦虑、忧郁与平静的混合情绪在你的身体里爆炸了。你要看一眼它吗?
<Handler> “这本书会解答你的所有问题。”范菲茨头一次露出了微笑。
<Leibniz> “别傻站着了,哈里。如果我跳起来打你的脸,记得按住我。”我翻开书看一眼。
<Leibniz> 在这之前我看一眼封面。
<Lamour> “别打脸。”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Licorice> 我不太能理解莱布尼茨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显然我有些担心我对这位同事被这位范菲茨小姐蛊惑…我咳嗽了两声
<Handler> 封面上有一只似龙又似眼的符号,你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和你在华盛顿广场的小丑表演时记录下的一模一样,你从前从未如此清晰地见过它,某种恐惧与狂喜从你心头升腾起来
<Handler> 你的目光在看到那个符号的时候就没法挪动了,这将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解答一切的、拯救世人的图案,你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一种冲动支配了你——你必须,你必须将它公之于众,你必须将它分享给其他人,更多人,这是你的任务,你的使命,唯有当你将其广而告之,你才能获得灵魂上的平静。
<Leibniz> (甘草的假名是什么来着
<Licorice> (你可以给我想一个
<Leibniz> 我必须这么做。我坐直了身体,抬起有些出汗的手放上自己的喉咙,压着焦虑地搏动的血管:“哈里,让。过来……看这个。”
<Lamour> “……”我注视着莱布尼茨,不过却没有照做,“薇拉,你看到什么了?”
<Licorice> (哈里杜博阿和让维克马是吧我们俩)
<Lamour> (笑了,,,,女版金)
<Leibniz> (我本来想叫你罗恩但是太损了
<Lamour>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
<Licorice> “你还好吗?”我要小心谨慎地往那边靠,莱布尼茨放在喉咙上的手让我有些不安,我拿在警队安抚目击者的经验(虽然不知道这对我的同事有没有用),从兜里摸出一根巧克力棒递过去,“吃点甜的。你看到什么了?”
<Lamour> “你还好吧,薇拉?”我按住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腕,“冷静些,你都出汗了。”
<Leibniz> “如果我能描述,为什么我还要叫你来看?”我抓挠着椅子扶手,声音不受控制地烦躁了起来。我的焦虑让我想拿起书直接递到他们面前。
<Handler> 米歇尔抱着手冷眼瞧你们,随后她抓起手边的书翻看起来,没搭理你们这出闹剧。
<Lamour> “你确定?你现在这幅样子,看了似乎可不是什么好结果。”我要观察一下莱布尼茨的神情,看看她是不是发疯了。
<Licorice> “停,停,你先在那坐着,好吗?我这就拿书来看。”我要尽全力安抚着她,同时向书伸出手,试着把它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