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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你们三人仿佛是大梦初醒一般，意识渐渐回复。
to 所有人
是梦吗？
那有可能是梦吗？
残留于感官之中的刺激如此清晰，以至于你的每个器官每个细胞都似乎还眷恋着在梦境的感受；对于现实的变化隐约地抗议着，不情愿地将第一口微凉的空气运送进怠惰而刚开始工作的肺部。
……
的确。无疑。原来如此。
梦里的你——沉溺于昏暗的深海之中。
空洞的，黑暗的，了无边际的……但却又让你感到如此安心，如此满足。
就像本该如此一般。
天空中洒下了灰白的光，看起来大概是清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等一下。
你的房间里……或者说，正常人所居住的房间里，怎么也不应该让居住者得以直接面对清晨的天空吧？
带着对突发变故的认知，你们迅速地坐起了身；
放眼望去，周围是一片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痕迹的旷野，拂过草原的风带来清香的好闻气息。
而与此相对的——你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明显由人力粗糙开凿而成的大坑，占地面积相当宽阔但并不算深，再加上坑底堆积着大量的铁器，与坑沿错落出的那点高度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轻易爬得上去。
不过……与其说是铁器，倒不如说是兵器更加合适。
剑，爪，斧，弓，各种各样你们见过或是陌生的兵器静静地堆在一起，弥漫出一种死亡般的冷寂感。
其中还有些武器甚至爬满了锈斑，有着惨不忍睹的缺口，或者根本是断裂成了几截。
就像是兵器的坟冢一般。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脑海之中；与它带来的气氛相得益彰。只不过，你们此时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这些。
和空旷的荒野以及冷寂的兵器一起映入眼帘的，还有除了自己的另外两个活人……啊，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随着沉于海水中的幻觉消退，现实逐渐清晰之后；你们迅速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
【异能】就如同从体内流失了一般，完全察觉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至少也曾经听闻；WSE的禁魔环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将一切超出于【普通人类】能力之上的肉体或法术能力压制到普通人类的水准。
只不过，你们也并没有在身上发现任何魔法道具……是的，任何魔法道具。
就好像是刚脱光全部衣物到海水里泡了个澡出来一样；事实上，身上还穿着可供蔽体的衣物实在可以说是某种奇迹了。
to 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你无疑处于一个磨合良好的、真切存在的、似乎与你之前的身体毫无二致的肉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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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古怪的环境，身体的异常，还有乍一眼看去另两个熟悉的身影...若说只发生三种“意外”其中之一的话倒还不至于那么要命，但...
如同在当头淋下的一桶冷水中迅速清醒，从地上站起身来，在毫无异能的异样感——以及双休日中断的残酷现实——中打了个寒颤。事故，谋害，还是其他...无论是怎样的可能性，想弄出这么大、又是针对自己的阵仗，手段和目的实在是难以想象...
...不过好巧不巧，现场确实有个能搞出这种名堂的人。
出于自卫后退了两步，打量一圈四周环境、做好了抓着另一位小先生...应该是伊利斯塔的熟人没错吧？...冲出坑跑路的准备，最后向嫌疑人投去没好气的目光：
“...又是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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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不在房间的话，大概还在做梦吧？平心而论，自己对此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就像刚才的那个，在宁静的深水中漂浮着、将意识委托于远古的血脉，虽然当时当刻觉得安心与幸福，但醒过来后还是在五脏六腑中留下一股不自在的劲头。
……其实、实际上、关于那些海底生命的力量与技巧，包括原本的异能，似乎完全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现在坐在这儿的、好像是一个24k纯血的普通人。
换言之，面对身旁不远处的WSE通缉犯，伊利斯塔的弟弟、来自深海的至高意识，不管是不是做梦都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睡意全无，翻身站了起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自脚下响起，虽然数量庞大、但堆积在这里的兵器都已腐朽，可能就算可以使用言灵也听不到声音、更不用提拿来防身了。幸运的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熟面孔也在这里，听上去似乎对梅兹利很有意见。“又是”的话，他们之间发生过类似的纠纷……？
小心地与火药味保持距离，一边观察两个人的动作一边盘算接下来的行动（逃跑）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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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于与世隔绝的静谧深海中，一望无际的黑暗彷如温暖的怀抱。
纠缠于己身的痛苦也随之而远去，意识中只剩下无尽的安宁。
终于回到了容身之所，那个唯一能够接纳自己的地方。——如果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就……
隐约的念头还未完全消退，就听到了模糊不清的碎裂声。像是硬生生被从梦境的水底拽出了海面，回到了令人作呕的现实中。
猛地支着上半身坐起来，胸腔快速地起伏着，冷汗沾湿了额前的碎发。
怎么回事——梦？
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因为自己早已……。
是……梦原吗？或许是他做了什么——尝试用意识与他沟通，然而却像是发射往深空中的信号，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应答。
……毫无疑问，目前跟巢箱仍然处于断联的状态里，对此倒是并不意外。
相较于此，身体上的情况反而让人更加意外。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的身体应该在那个时候就被摧毁了，只剩下灵魂被那个人封禁于宝石当中。
——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低下头垂眼凝视着双手，连掌纹都与自己曾经拥有过的躯壳别无二致，屈指的动作也不见任何迟滞，这具身体完美得如同原装品——除了，没有丝毫的异能。
……但异能力这种东西，按理来说应该是附着于灵魂上的本质吧？从没听说过更换人造身体会丢失异能这种事。
还是说，这是某种封禁？这具躯壳实际上是类似于拘禁器一样的存在，不仅能限制过于狂躁的异能，还能将灵魂困于其中……？
——但是，搞这么麻烦是要做什么？
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身上还留有什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的价值。
不管怎么说，能脱离之前的状态总归是好事。
右手握成拳，随后又松开插入口袋中。瞳孔收缩着将视线落回现实，四周的环境倒映在视网膜上，凝滞的思维也开始随之运转。
现在站在的地方像是兵器版的废铁回收厂，可能是某个人处理研究废料的场所。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相较之下还有更值得注意的地方。
比如说，站在面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熟人——而且有两个。哈，这不真是，巧了吗？
“别这么说。”双手插在衣兜里对耸了耸肩，“这种说法好像我接下来马上要对你做点什么好事一样。”
“见到我就这么让你紧张吗？斯提克斯。”
“还有那边的那位——谁来着？让我想想…啊，是我亲爱的哥哥最重要的宝贝学生高古——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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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托你的福？”
话虽是这么说，对方这番反应确实有些奇怪；再加上刚才那“用不着做出这么大阵仗”的说法，似乎也同样能用在他身上，让自己眨了眨眼。尽管如此，无论实际情况如何，和惹出这么多麻烦事的假期终结者共处同一片古怪空间，仍算不上什么能让人放松警惕的场面。
WSE多年训练造就的身体素质在被剥去异能的当下尚能派上用场，这点勉强能让心里踏实几分——伏案睡着前的衣服也还安然无恙穿在身上，这算是另一点——但显然，依旧无法当异能者的对手。如此看来，比起缠斗显然是走为上策。继续保持在警戒架势，也不去理会大通缉犯的其他问候，侧首向不远处肉眼可见准备开溜的第三人发起问话。
“尽快离开这里。...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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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托你的福？”
“我可什么都没做。”
慢条斯理地拖长声调，末了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从事实上而言，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实话；在沦落到此地之前只不过是一缕游魂，别说搞出这么大阵仗的传送，就连自由活动都难以做到。此时重得身体反而是意外中的意外，或许是梦原在背后做了什么，但不论如何那都与自己毫无干系。说白了，这样的局面不在掌控之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是未知。
摆出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至于对方会怎么理解，那就是他的事了。
相较于他们，自己所知的事并未多出多少——但这一点绝不会让他们轻易猜到。
毕竟现在二对一的局面相当不利，更何况异能完全被封印，身上也没有任何魔法物品。
虽然看起来对面二人并未身着WSE的制服，或许……情况比最坏的那个可能性要好上一些。
“不用摆出这副表情吧？再续前缘不应该高兴一点吗？”
嘴上说着轻佻的调侃话语，但没有朝他逼近，反而是迈开步沿着废铁堆转悠一圈，仔细审视着破败兵器上的纹路。
如果这是哪位研究者的杰作，或许能够通过材料及其上的符文做出大致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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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斯提克斯和高古显然且很有必要性地绷紧着神经的姿态，梅兹利的表现则要游刃有余……恰到好处地游刃有余许多。
一面用轻佻的口吻说着扰乱思考的话语，你一面以弧线绕着这个满是废铁的坑迈开了散漫的步伐，一面仔细地观察着堆积于脚下的生产垃圾。
to 梅兹利
眼中所见的景象或多或少地证明了你的判断；虽然已经是废料的状态，但这些被遗弃于此的器物显然并非凡铁。
还未被锈蚀和灰尘掩盖外貌的部分尚能够看到内敛而独特的金属光芒，部分甚至还带有作为装饰的宝石或花纹。
只不过以你的所知来看，这些花纹并无规律可言，似乎并非具有魔力的魔法符文——但若只起到装饰功用，精细到这个程度未免也显得有些太过奢侈了。
更不要说是出现在胡乱丢弃的废品之上。
——就在梅兹利刚刚走出几步后，前方变故突生。
微弱的白光一闪；在你们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之前，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不远处。虽然蕴含着明显不快意味的目光落在了距离最近的梅兹利身上，但那个人的余光显然也在打量着剩下的你们两人。
“战器冢不是适合你们几位散步的地方。”
虽然勉强地使用着敬语，不过很显然他的语气之中毫无半分恭敬之意；不如说是带着某种隐藏的冷漠与反感更加合适。
“几位如果打算叙旧的话，不如离这里远点比较好。到处都是亡者的遗骸，难免坏了兴致。”
与你们三人的日常装束迥然不同，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一身紧收身形的素白色薄甲，左手中还捧着一本接近小臂长度的厚重书本。近乎墨色的浓青长发直垂到腰间，五官精致非常，一双眼眸更是透着不属人类般的凝沉气质；再考虑到他的突然出现——他或许的确并非人类也说不定？
战器冢。
虽然这是个陌生的词，不过至少前两个字非常简明易懂，家喻户晓；WSE现行通用能力分类规则之中，灵契师三个分系中的「灵武系」，就是指能够与一定程度上具有自我意识的异能武器「战器」签订契约加以使用的异能者。
嗯……考虑一下现在的状况，似乎也对得上号的样子……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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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地方大概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至少也能说明这似乎也不是某人的阴谋。至于...冢？注意力随着这个字眼落回到了坑内堆积的武器残骸上。这个坑原来是这样的用处？很显然，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中没有听闻过埋葬兵器...或者说把兵器人格化的习俗。就算有战器异能的说法，也没有成这般规模过。当然，也可能只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但这样子看起来也挺乱葬岗的嘛......？心里难免有点不合时宜的嘀咕。
“如果你愿意带路的话？我们也不是有意闯入这里，但确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不介意在搞清楚情况后道个歉。”
总之没接梅利兹的话，而是看向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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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啊，是我亲爱的哥哥最重要的宝贝学生高古——好久不见？”
想走了。总而言之就是现在就想走。白金色头发的男人丝毫不在阴阳怪气上吝啬，又顶着那张被永远定格的美男子脸，每多吐一个字出来都能让自己的肠子再拧一圈。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那种吃伤的感觉时隔尚久再度涌上来；好久不见……是过得太久了，以至于现在需要重新适应和他站在同一个空间的感觉。
“尽快离开这里。...要一起吗？”
显然这是当下受益最大的方案。但没等自己把肯定的话说出口，不远处出现了新的变动。
战器冢…是吧。若然这巨坑真的是已故之人的坟墓还好，但基于那个眨眼前才凭空变出来的家伙，很难想象这附近没有更多类似的存在。往好了想，是将死灵魂迎接终结的地方；往坏了想、感觉会出现什么厉鬼……
退一步说，如果面前这位奇异的先生就是战器，那他想必拥有战斗的力量。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避免冲突和避免落单，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向芬尼甘先生靠近，默认了他提出的条件。
嗯…应该不会拖他的后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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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战器这个词并不陌生。尽管自觉醒后从未去过EPO的学校，但异能共有二十五个大系、八十五个小系在异能者中属于常识中的常识——战器则是灵契师底下灵武系所持有的武器统称。根据相关资料记载，拥有着秘闻的兵器在经过时间的淬炼之后于寒铁之中诞生了意识，这就是所谓的器灵；而器灵又需经历无数载，由精血蕴养其形，才能获得与人形无二的实体。
那些战争的年代中诞生的杀伐之器更易在血与火的征战中凝聚出意识体，待其主死后也有不少落入他人手中。只是孤高的神兵大多不愿侍奉二主，宁愿封闭自我陷入深深的长眠，也不愿意被看不上的人使用。因此到了现代后，灵武系灵契师不得不用特殊的秘法打造独属于自己的战器，但由此诞生的兵器大多没有足够的积淀，连自我意识都模糊不清，更遑论拥有人形。
眼前奇装异服的家伙称呼这里为「战器冢」，按照这个意思，这些如同废铁一样的兵器难道都是战器？
真是如此灵武系的异能者怕不是高兴得要发疯了，这片区域恐怕也会立刻归于WSE和EPO管辖。
那群家伙总是这个样子，说是维护异能世界的和平，实际上嘛……
视线从杂乱无章躺着的铁器篆刻的精美花纹上挪开，最后落到了站在中央的人形之上。
相较于这是一个天然生成的秘宝之地，更愿意相信这是某个人或者组织的实验所。
人造战器研究……听起来就像是某个自己相当熟悉的组织能够干出来的事——毕竟阴影之刃的人造恶魔实验也相当出名了。
鉴于身边有人自动自觉地揽下了重任，很干脆地没有开口。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情报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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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带路的话？我们也不是有意闯入这里，但确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不介意在搞清楚情况后道个歉。”
在斯提克斯开口之后，那个「人」微侧过身，面朝你的方向仍然以死板未带半分情绪的顺服语气回答。
“……您说笑了，我等怎么当得起您的歉意。”
“从这里往北走，日落前应当就能回到城镇了。至于替几位带路——请恕我无能为力。”
他顿了顿，复又语气平淡地加上一句。
“虽然残余的魔力还勉强足够支持化形，不过，我也已经快死了。”
有些奇怪。
虽然你们三个都并非灵契系的异能者，但就你们所知，拥有自我意识的神兵往往心高气傲，而由灵契师精血铸就的战器与本人心意相通；会用这样低微态度和其他人交谈的战器可以说是闻所未闻。除此之外，虽然部分战器能够以类似生物外形的魔力凝聚体出现，但终归并非真正的生物；就算魔力供应断绝，时间久了也不过是陷入寂静长眠之中，并没有所谓「死」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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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事情啊。面前的“战器”不论是语气还是关于死亡的评价，都与自己熟悉的知识有些相似、却又对不上号。而且这么大一片囤积战器的地方不会没有名头……这里会是某个未经记录的特殊的位面吗？
“啊，您介不介意解释一下您的难处？”
至少对方体现出了交流的意愿、那就还有继续商量的空间；关于这个地方…这个世界？能知道的东西还是越多越好。
“如果我们成功抵达城镇，也可以在那里寻找可以帮助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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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色长发的青年朝着高古投来了目光。他没有立刻回答——但从面上的表情看来，与其说是不想回答，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疑惑。直到过了好几秒之后，他才偏开视线看向了脚下，在不再注视你的情况下开口说道。
“您说笑了。虽然只是无法与几位相提并论的卑微兵器而已……不过魔力储备消耗殆尽的话，毫无疑问还是会死的。”
“没有灵武司愿意使用，被遗弃于此的大家，自然早就已经清楚会有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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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上去是有相当森严的阶级制度？不过话又说回来，排除灵武异能者们高攀不起的神兵祖宗，身为‘工具’的战器与‘主人’的关系可能确实本应如此……就像SF电影里的人类与仿生人？但再怎么说、连视线交流都无法保持的谈话也太那个了。
假设这里的战器没有魔力就会死亡，是不是在这里驱动魔法的方法也和平常的不一样？不能使用异能的状况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
“那，您的魔力是来自什么？通过您口中的灵武司补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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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灵武异能者们高攀不起的神兵祖宗，身为‘工具’的战器与‘主人’的关系可能确实本应如此……
的确如此……或许如此。名剑频出，征战无数的那个年代里，战器应当也曾经真正作为“工具”被使役过；但到了你所生活的年代里，能够静下心来铸造武器而非将流程交给机械完成的人少之又少，能够以器本身闻名于世的刀兵再未听闻。不要说是高攀不起的神兵，就算只是初具意识就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失去了主人的战器，恐怕也会有大把灵契师争先恐后地跑来献殷勤试图捡个便宜的吧。
就算再怎么说着“本该如此”，到了现今双方的位置倒换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您对于战器没有任何的认知吗？啊，抱歉。我并不是打算质疑您。”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反问了一句——虽然及时地补充了后文，但你总觉得他的语气之中似乎散去了几分悄无声息的阴霾。
啊，是幻觉也说不定。
“正如您所说，战器能够从签订契约的人类身上获得赖以生存的魔力。虽然由于天赋不同，每个人类的魔力量会有很大的差异；不过就本质而言是一样的。”
等，等一下。
是面前这个人的表述而或你的理解出了问题——还是巨大的差异点出现了？
魔力本身确无不同；不管什么系别的异能者，都能够操纵使用这种看不见的人体能量铸造幻觉重构现实，完成各种人力所不能及的异象。
但问题就在这里。每个人的差别并非在「魔力」本身之上，而是源于对魔力的操控方式；不只是各个系别之间的使用方式不同，甚至会精确到能够通过使用习惯判别出使用者的程度。之所以「灵契师」能够与外物建立起契约，自然也是依靠其独特的魔力使用方式；但就对方的叙述而言，在他的认知里似乎并没有无法操控魔力的「普通人」和能够操控魔力的「异能者」之间的分别，就连「建立契约」这一魔力使用方式似乎也并没有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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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啊……呃……该怎么理解呢，是说这个世界的人全部拥有某种灵武异能，还是说这片地方、这个世界的规则和记忆里的完全就不是同一种东西？也不知道剩下两个人有没有受到异能方面的干扰…
“正…啊，正如您所见，我们是异乡人。我自己更是连‘魔力’都搞不太明白的外行中的外行。我也不要求您事无巨细地教我，但如果您认为有什么能帮几个一无所有的人在这里生活下去、回到家乡的建议值得一提……作为交换，我也愿意帮您寻找合适的灵武司。”
虽然理论上对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多说一句也不会再掉块肉，但还是在末尾补上筹码来完成公平交换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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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啊，正如您所见，我们是异乡人。我自己更是连‘魔力’都搞不太明白的外行中的外行。我也不要求您事无巨细地教我，但如果您认为有什么能帮几个一无所有的人在这里生活下去、回到家乡的建议值得一提……作为交换，我也愿意帮您寻找合适的灵武司。”
对方陷入了沉默——从神色上来看，应该也陷入了沉思。
在十几秒……半分钟……也或者有一分钟的等待之后，他侧转过身，绕开近处的梅兹利；径直走到高古的面前，伸手将左手当中的书递到了你面前。
书整体很像是二次元魔法书的造型；书页厚重的程度足以当作武器使用，金属包边给它又平添了一分威力。硬质书皮上刻着读不懂意义的青色符文，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甚至能多少闻到一点树叶与枝条的清香气息。
“划破手指就可以了。”
他低声开口——这一次视线倒是稳稳落在了你本人身上。
“血与血交融，就是缔结契约的方式。”
……
等一下，为什么突然就盯上你了——
作为常识中的常识；基本中的基本，不管你作为普通人时的导师还是wse的前辈都无数次叮嘱过你。
如果不想灵魂落到其他人（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非人生物）手里，被做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那签契约之前一定要看清楚每字每句——包括纸张是不是有夹页、隐形墨水或是其他危险的机关。
如果不想突然遭受莫名的诅咒或是怪异的法术，千万不要轻易让其他人取走血液（当然了，还有精液！）；蕴含魔力的体液是重要的施法媒介，能够轻易地让法术效果关联到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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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这么说话的人看上去就很好骗，但……
虽然为对方觉得可惜，还是坚定地向他摇头。
“您回避了我真正的问题。我对战器一无所知，对灵武司与战器之间的契约也是如此；而相应的、您对我们的身世、还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想必也知之甚少。我没有如何处置这份关系的知识与能力，而就算您只当我是一时救急的魔力来源，待我们因为缺少理解而意见相左、带来的弊也远大于利。这样的契约，对我与对您都很危险。我愿意许诺为您寻找合适的人，而这个人从各种角度来讲都不是我。
“您也不会将流浪狗送给一位从未见过狗的人吧？因此，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请。”
啊，虽然他手里的这本魔法书确实很诱人就是了，如果用全力用书角向脑袋上砸的话，就算是梅兹利也轻易抵不住这样一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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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会将流浪狗送给一位从未见过狗的人吧？因此，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请。”
“……”
对面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接着无声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你确实一无所知……在签订契约的同时你就能获知契约的事，不过。”
“既然你没有这个打算，这样正好。”
他一面说着；抱着厚重书本的左手已经收了回去；似乎比起对此尚在迷雾之中的你，他对签订契约更没有什么愿望的样子。
“那个人和你是敌人吗？”
突如其来的。毫无预兆的。晴天霹雳的。
就在你觉得对方应该是就这么答应了你的提议达成一致的同时——他突然朝着梅兹利的方向投去随意的一瞥，以三个人显然都能听到、毫不收敛的音量就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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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笑了。虽然只是无法与几位相提并论的卑微兵器而已……不过魔力储备消耗殆尽的话，毫无疑问还是会死的。”
“没有灵武司愿意使用，被遗弃于此的大家，自然早就已经清楚会有这样的结局。”
没有魔力供给的战器会陷入长眠，失去意识直到再度被唤起的那一天——从这个角度而言以「死」相称倒也能理解。失去自主行动能力陷入昏睡，不知道哪天才能重新醒来，那也确实跟「死」差不多了。只是——
没有灵武系的异能者愿意使用，这是哪门子的玩笑？
作为实验体，不知道真实情况被灌输进了莫名其妙的‘常识’……？倒不算意外。
只是根据所知不多的了解， 人造战器能够自主实体化就意味着成为距离成功只差0.01步。目光又捕捉痕迹地扫过那一堆残次品，最后又落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上。或许这中间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状况，而导致眼前的这位朋友无法、不能、更甚者——没有人愿意使用。
比如……身上缠着某种异常的诅咒？
“正如您所说，战器能够从签订契约的人类身上获得赖以生存的魔力。虽然由于天赋不同，每个人类的魔力量会有很大的差异；不过就本质而言是一样的。”
等，等一下。
是面前这个人的表述而或你的理解出了问题——还是巨大的差异点出现了？
魔力本身确无不同；不管什么系别的异能者，都能够操纵使用这种看不见的人体能量铸造幻觉重构现实，完成各种人力所不能及的异象。
但问题就在这里。每个人的差别并非在「魔力」本身之上，而是源于对魔力的操控方式；不只是各个系别之间的使用方式不同，甚至会精确到能够通过使用习惯判别出使用者的程度。之所以「灵契师」能够与外物建立起契约，自然也是依靠其独特的魔力使用方式；但就对方的叙述而言，在他的认知里似乎并没有无法操控魔力的「普通人」和能够操控魔力的「异能者」之间的分别，就连「建立契约」这一魔力使用方式似乎也并没有独特性……
……嗯？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从两人的对话中将陷入纷乱猜想中的思绪拉了回来，即使向来惯于伪装也没忍住在瞬间露出诧异的神色。
如果这段话中的人类改为灵契师，那就是记录在WSE和EPO手册上的常识，然而他所言的却是——什么时候阴影之刃已经研发出能给所有异能者使用的战器了？！这是可能做到的事吗？？
……不，或许不是阴影之刃。这个世界中最善于创新和研究的组织并非阴影之刃，若论理论研究作为施法者心中圣地的黑塔是其中佼佼者；而若论将所有研究都导向实质化的成果，提及此言所有人都会同时联想到那个包裹于神秘之下，尽管人数稀少却名列九大组织的机构——自由同盟。在制造与研发上面，自由同盟敢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是那群疯子研究员搞出来的东西吗？或许正是因此，它们的存在是极为特殊的、不应以常理来判断。即使拥有人形也并非是完成品。
“正…啊，正如您所见，我们是异乡人。我自己更是连‘魔力’都搞不太明白的外行中的外行。我也不要求您事无巨细地教我，但如果您认为有什么能帮几个一无所有的人在这里生活下去、回到家乡的建议值得一提……作为交换，我也愿意帮您寻找合适的灵武司。”
装疯卖傻的方式也太拙劣了一点。心中对此嗤之以鼻，但没有出声打断他们的交谈。
能多套出一点情报并非坏事，假如真的误入了某个人的研究基地，能打听到的情报越多越利于对接下来的行动做出判断。众所周知，没有任何研究者喜欢外来人闯进自己的培养皿，自由同盟的研究者虽然性格迥异，但更多人以执着和疯狂、为了自己的研究可以不顾世俗的一切而著名昭彰。天知道这个实验项目的研究者是什么性格，在搞清楚情况之前最好别闹出太大的动静以免对方发现。
“血与血交融，就是缔结契约的方式。”
收回前言。这里还有一个表演得更差劲的家伙。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和陌生人签订莫名其妙的契约，更别说是最高程度的血契了。
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诱人上钩，这得是对方的智力和戒心都堪比草履虫才行。作为那个令自己咬牙切齿的家伙最宠爱的学生，高古明显不在此列。
“原来如此。你确实一无所知……在签订契约的同时你就能获知契约的事，不过。”
“这句话说得就像是喝下了这碗毒药的同时你就能知道毒药的效果，至于被毒死的人能不能再诈尸起来后悔又是另一件事了。”
唇角轻轻扬起，毫不留情语带讥讽地说着，下一秒则立刻变成了温柔到发腻的腔调。
“当然不是，我和亲爱的学长怎么会是敌人。“
”要说的话，在座的两人都应该算是情人才对——是这样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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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等谁是谁情人？？？”
与此同时在一边旁听了大致的对话——对于契约、魔力还有血液等字眼的重要性不置可否，虽说理解这些或许多少就能了解自己当下的处境，但所谓随机应变，或者说入乡随俗，对自己这种对搞学究毫无兴趣的人才是更好的适应方法。直到话题急转直下到对方主动要求高古签订契约...甚至还拿梅兹利说法？...才稍有些绷不住，但梅兹利的一句话则是差点让自己彻底喷出来；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这个情况了麻烦不要把我卷进你的臆想，好吗？！还有，呃...‘战器’先生，严格意义上‘那个人’是我们那的大通缉犯。”如果有可能的话一辈子都不想和他扯上什么敌人之类的私人关系，“但突然提起这个，算是什么交易的筹码吗？”
尽管说是对契约没什么兴趣，不过如果这能一脚踹开麻烦人物，或者至少让他安分点的话...姿势没有太大变化，但很显然已经做好了扑上去施展擒拿术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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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和亲爱的学长怎么会是敌人。“
”要说的话，在座的两人都应该算是情人才对——是这样没错吧？”
“啊，这……”
亏他说得出来还不觉得反胃……还是说为了恶心其他人不惜自损八百吗？难以想象WSE模范员工和危险的通缉犯、还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勤研究者，如今居然要在荒郊野岭上演这种仿佛渣男与前任开会的狗血八点档……
……
哇等等，梅兹利刚才说的是‘两人都’？难道他和芬尼甘先生真的有，那个那个那个这个那个？伊利斯塔教授的交际圈已经被渗透到连工作方面的秘书都不被放过了吗？记忆里完全没有过相关的预感，难道是梅兹利离开研究所之后发生的事？不不不不，总而言之这不是重点……
“我们确实以前认识…”努力摆出一副‘这家伙就这样’的表情，虽然并不反对身边的人做好搏斗的准备、但还是意思意思抬起手拦了一下，“…但现在各自站在敌对的立场。准确地说，我们需要控制这位先生的行动并缉拿回总部。”……如果做得到的话，从多方面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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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然提起这个，算是什么交易的筹码吗？”
“您误解了。三位在交谈时的语气相当微妙，我只是对此感到好奇罢了。”
站在高古对面的那个人摇了摇头；看起来对于你所说的「大通缉犯」并不感兴趣，不清楚是单纯地无法理解这个词，还是对你们的关系并无更深探究欲望的缘故。
“…但现在各自站在敌对的立场。准确地说，我们需要控制这位先生的行动并缉拿回总部。”
“我明白了。”
自称为「战器」的人带着看似理解你说法的神色，态度镇定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还往稍远处走了几步。
“您请便，我并没有要干扰你们行动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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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等谁是谁情人？？？”
“你是我情人又或者我是你情人这两者任选其一？反正也没有差别。”
似笑非笑地弯起双眼，眼瞳的深处却是一片暗色，没有丝毫笑意。
尽管他摆出了一副战斗的姿态，但看起来却毫不紧张——究其原因很简单，自然是因为除了显得自乱阵脚外毫无意义。如果他没有异能，那么战斗水平与自己相差无多，打不过总归能跑；如果他还有异能，不考虑如今二对一的局面，自己很显然毫无胜算。——但，既然没有直接冲上来做点什么，恐怕前者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怎么办，要测试一下吗？
……不，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现在而言都不重要。”
因此不打算继续撩拨他，而是轻飘飘地讲话题揭过带入下一个话题。
“想要将我缉拿回总部——噗嗤，看来你们两位还没搞清楚情况。相较于知根知底的我，难道不是陌生的地方更具有危险性吗？”
“把我当成假想敌只是徒增麻烦，捆着一个人走上一年半载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劝你们还是扔进碎纸机为好。”
“在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前，合作对于我们彼此而言更有利。”
说道此处，嘴角上扬弯出充满戏谑的浮夸笑容。
“毕竟谁知道这里是不是某个人监视下的试验场，说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看好戏哦。”
-
“……我不否认这个说法。如果你也愿意暂时‘放下’我们的隔阂，一起寻找回家的办法是最有效率的方案。”
问题是怎么证明这个所谓合作的诚意……按照梅兹利狡猾又热爱玩弄他人的乐趣，实在没法保证他会安分守己到最后一刻、回到WSE再‘亲兄弟明算账’。虽然看他这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应该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力量供他随心所欲地清除不利因素吧？走一步是一步？除此之外，一下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突然被传送到陌生地带这种事本身就太突然了……
“监不监视、实不实验都无所谓，眼下我们只能按照已知的情况行动。”说罢又转回面前的战器，“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们现在急需熟悉本地生活的向导替我们解释这个地方的规矩，而您作为无主的战器有足够的时间……也就是足够闲。因此我想请您重新考虑一下我的请求：您为我们提供知识与力量，我们解决您的生存问题。带着这本魔导书移动就能解决您不方便远行的问题了吧？而能为战器补充魔力的方法，我想也不会只有契约者一种。”
-
“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们现在急需熟悉本地生活的向导替我们解释这个地方的规矩，而您作为无主的战器有足够的时间……也就是足够闲。因此我想请您重新考虑一下我的请求：您为我们提供知识与力量，我们解决您的生存问题。带着这本魔导书移动就能解决您不方便远行的问题了吧？而能为战器补充魔力的方法，我想也不会只有契约者一种。”
“确实如此。回到本体形态能够减少魔力的消耗——不过也仅仅是减少而已；如果不希望走上半天就失去这个向导，我建议您还是稍微花费几分钟时间、为我补充一下魔力。”
他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过在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之前仍然略微停顿了一下。
是在隐瞒什么吗——
你这么敏锐地猜想着；但在他开口之后又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是因为说出来太尴尬了吧。
实在太尴尬了！
“……只要摄入人类的精液就可以了。事实上，除非在灵武司的等阶远高于战器的情况下，契约本身供给的魔力通常仅仅足以保证我们的生存。”
“就算签订了契约，额外的魔力摄入对于进阶来说仍然是十分必要的。”
-
“……”
……
“啊…，嗯……”
感觉听到这种程度的解释本来应该播放那种锵☆锵☆锵，惊人的事实！的旁白台词然后配上主人公差点被噎死的喷饭表情，但等对方真的带着窘迫的神情把‘条件’说出口，感觉除了头皮有点发麻以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该说是在男同性恋社区生活了太久，已经习惯了吗？……不是什么好事……
退一步说，把血契换成提供那个也完全没有脱离前辈们百般叮嘱的契约危险区；说到魔力补充、直觉上都会有那种特殊的药水或者素材可以做到吧，这么乱来的方法在这里真的被当做常识吗？总之要不还是把这个话题稍微转移一下……
“恕我冒昧多问一句，女性灵武司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
“恕我冒昧多问一句，女性灵武司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
他朝你投来了带着微妙感的目光。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种眼神里的感觉也足够让人尴尬得全身僵硬……当然，那是对于很少经历这样大场面的普通人而言。
大概因为你早已在男同性恋社区之中身经百战，这种程度的威胁在你看来毫无压力——好吧，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单单只凭这样的目光，已经完全不足以将你吓退了！
“灵武司的工作相当危险，女性的比例并不高……不过不管怎么说，同等地摄入体液就可以了。”
“还是说，您希望我提供的是更详细一些的，技术层面的描述和指导？我曾经的灵武司并不是女性，恐怕没办法满足您的好奇心了。”
退一步说，把血契换成提供那个也完全没有脱离前辈们百般叮嘱的契约危险区；说到魔力补充、直觉上都会有那种特殊的药水或者素材可以做到吧，这么乱来的方法在这里真的被当做常识吗？
毕竟在进入近代之后，托协会稳定流水化工厂生产的福，几种基本型号的治疗药剂和魔力药剂已经成为了九块九包邮到家级别的高度便利商品；虽然（当然是指异种族）获取魔力补充过于简单导致了部分异能者的抗议，但目前而言，不想与灵契师契约的战器想要独立在现代社会生存下去，要头疼的绝对不是如何买到魔力药剂——而是怎么挣够买魔力药剂的钱。
不过不管怎么说，作为同样承载着魔力但相对来说容易失活的体液——提供精液总归要比附着有灵魂气息的血液来得安全很多；如果确保对方仅仅是「摄入」而非使用某种特殊手段将其保存起来，大体而言应当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大体而言。毕竟就算在原本的世界里，把普通的85种异能开发出了8500种用法的人总是存在的，没错吧？
-
“还是说，您希望我提供的是更详细一些的，技术层面的描述和指导？我曾经的灵武司并不是女性，恐怕没办法满足您的好奇心了。”
“啊，不必了；情况我大概了解了、多谢。”
秉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信条平静地回应了战器意味深长的目光。说到底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自己在家乡也不是没见过（那还是科技与文化足够发达的现代社会，这里还说不定是哪个没有开化的地域年代），就算不是毫不在乎也说得上不为所动吧。
怎么说呢，站在你面前的叔叔哇，已经完全过了被笑话处男会不服气的年纪了喔…
调侃归调侃，不照着他说的做恐怕解决不了问题。就算放弃这个机会，去北方城镇的路上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危险，更不用提之后要如何打听回去的办法…如果时间不够还要考虑赚取生活费用…
…对啊，在这种突然被告知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状况下，谁会■得起来啊！
“…我们要讨论一下怎么解决、请您理解。”
一边说着，又将视线投回了梅兹利——客观条件下最有可能对这种事提得起劲的人。
-
“……我不否认这个说法。如果你也愿意暂时‘放下’我们的隔阂，一起寻找回家的办法是最有效率的方案。”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心中暗自嘲笑他的天真与愚蠢。
合作只是无奈之下不得不选择的举措，失去异能的现在跟他们一起行动能够有效提高安全性；换而言之假如万一中的万一被这里的主人盯上、又或是遇到别的危险，身为WSE理应身先士卒地上去冲锋陷阵，英勇就义也会被传为一段佳话吧？
呵呵呵。等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把这个不幸的好消息带回去当做伴手礼送给他们的上司。
“……只要摄入人类的精液就可以了。事实上，除非在灵武司的等阶远高于战器的情况下，契约本身供给的魔力通常仅仅足以保证我们的生存。”
“就算签订了契约，额外的魔力摄入对于进阶来说仍然是十分必要的。”
高古与那个实验品交谈着，揣着手在一旁悠闲地旁听，没有什么插话的意图。直到战器提出了要求，这才从遥远的记忆里将某些被遗忘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情报捞出来。
这么说起来灵契师似乎确实有这样的习俗，他们称之为补魔。虽然用血也可以替代，不过更多人似乎偏好这种不伤身的方式——嗯，肾亏不算伤身吗？……也许不算。
“看我干什么。”
面对高古投过来的目光，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双手仍然插在衣兜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位阁下属意的对象可是你，破坏别人的桃花运可是要遭报应的。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讲，现在这种局面不正是需要两位WSE引领前路的状况吗？”
说道此处，笑吟吟地摊开手摆出手势。
“请吧？”
-
“说是合作，一边还要让其他人以身试险？不好意思，要是这真是某人的游戏，我还巴不得当着他面揍你一顿。”
对梅兹利的这一番阴阳怪气，与其说愤怒反而更有点哭笑不得；然而只是因为受话语煽动就动手动脚未免也太意气行事了。最后也只是对着他做出一个I'm watching you的手势...不知道手上的战术手套能不能增加点威慑力呢？“好了，总之询问你意见是个坏选择，所以接下来麻烦你闭嘴。”
暂且解决一个麻烦，回过头来面对还在纠结的两人...这个话题也够十○禁级别的就是了。“提供魔力的方式暂且不评价...如果受不了白日宣淫的话，契约是更稳妥的办法。但显然打着'签了你就知道内容'广告的肯定不是个好合同。所以，关于契约的详细，战器先生愿意进一步说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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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魔力的方式暂且不评价...如果受不了白日宣淫的话，契约是更稳妥的办法。但显然打着'签了你就知道内容'广告的肯定不是个好合同。所以，关于契约的详细，战器先生愿意进一步说明吗？”
“……没想到您是更加容易轻信的类型。”
听到你的问话，他转过头来看向了你——语气平静，以完完全全是在陈述的态度说道。
“契约能让灵武司获知战器的使用方法，并且结成一枚能够命令战器的契约纹印。灵武司能够随时解除契约，战器一方则是会在达到黑阶时获得切断契约的自由。”
“——不过目前而言，这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而已。我明白三位的顾虑，虽然现在时间尚早，不过我的建议还是排除掉进行契约的选项。”
“感到为难的话，或许划拳决定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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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算是可以随时解除契约，也有点危险吧？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体是否适配与战器建立契约的过程……”
明面打着退堂鼓，其实背地里对方案B一样头疼。非要说的话，从安全、方便等角度，选择哪个似乎是一目了然的大小比问题；但……就如芬尼甘先生所说，再怎么说，这个情况，说不合适吧……确实不合适……而且站在腐朽的战器冢上，很难说有兴致……。
“要猜拳吗？我不想强迫任何人……”
绝望地从左到右依次和在场的人对了个眼神，甚至没有放弃在那个无可救药的通缉犯眼里找到一丝就算兴趣使然也好的配合，……
-
“说是合作，一边还要让其他人以身试险？不好意思，要是这真是某人的游戏，我还巴不得当着他面揍你一顿。”
“你们WSE不是常以世界的守护者自居吗？此时身先士卒不正是体现你们英勇气概的大好机会？”
至于这会带来什么不良后果……如果能有幸平安离开这里，那应该是自己亲爱的哥哥需要操心的问题了吧。
“要猜拳吗？我不想强迫任何人……”
“既然如此，你干脆也就别惺惺作态，好好展现一下你的奉献精神吧？学长。”
-
“哎……。”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抬起左手将手掌覆上双眼，幻想着下一次拿下来的时候自己还躺在熟悉的床上，从无谓的噩梦中醒了过来……显然不会发生。
“算了。一开始就是我的主意，我不想在它上面浪费时间。”虚弱地扔出库存里最有气势的说辞、短暂深呼吸之后重新开口，“我们找个地方回避一下吧，战器先生。您也不想在同胞的亡灵上做不敬的事吧？”
往好处想，如果伊利斯塔教授就在现场，应该会得出同样的结论。……然后让自己上吧，教授好像是0来着。
-
往好处想，如果伊利斯塔教授就在现场，应该会得出同样的结论。……然后让自己上吧，教授好像是0来着。
这算不算是一种对于无论在普通人或是异能者领域都带领着你的前辈的背后诽谤呢……好在，那位教授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不，要说的话，应该是会爽快又坦然地承认你的说法才对。
“当然。”
简单地回应了你的话之后，他先行一步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不断发出响动声的腐朽器物们走到坑沿边之后，一步跨了上去。
如果不考虑还隐隐压在头顶（压在腰间？）的痛苦任务目标，此刻的状况简直像是（和一个同事，一个陌生人以及一个你百分之百绝对不想见到的人）一起春游。脚下的草丛浓密厚实，与公园的绿地踩起来是完全不同的质感；视野远处时不时能看到外形近似牛羊的生物，但又往往在得以仔细观察之前就迅速逃离。数分钟的步行之后，那个埋葬着无数兵器的坑洞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高低起伏的丘陵遮蔽之后。
“这一带都很安全。”
就像是为了提醒你那种本来也并未消退的压迫感一样……那个战器又再度开口。
“……很少有攻击性的魔兽出没，您可以自己挑个看起来合适的地方。”
“需要我协助您吗？”
-
“......”好吧，于是乎就这样被留在了坑里和在逃嫌犯干瞪眼。在这站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叹了口气，趁此机会动身爬上坑沿、这回踏踏实实站在了草地上。尽管有着丘陵遮蔽视线，还是自认颇有风度地转向了高古和战器去往的相反方向，试着眺望一圈看看远处都有什么。
“还有你，你不会想在这坑底待一天吧？”意思意思让另一个也赶紧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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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位教授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不，要说的话，应该是会爽快又坦然地承认你的说法才对。
那不就是毫无争议的客观事实吗！
“那，梅兹利就交给您了。…只要不打死随便您处置。”
向留在坑边的同事落下一句，转身随着战器走进被绿草覆盖的山丘之中。再退一步（事到如今已经和倒退着走路无异），对方对‘魔兽’这个词的使用显然指向这个地方有足够多危险的野生动物盘踞，尽早地寻找有战斗能力的同盟从长久来看也大概率是好事。而说到过程……
左顾右盼确认附近没有看向这边的眼睛，摆动脚尖去感受层层叠叠的草杆被压弯下去又反弹起来的力度——非要形容的话，这感觉就像站在毕业答辩的会场门口；尚且相安无事……但死刑已经判决。
“啊，我自己来就……”
想到这个对比反而更不自在了。摸索着找到一个背光的地方坐下，屈膝将腿架起构建最后一点估计也是徒劳的安全感，然后伸手去解裤子的纽扣与拉链。
你就当是还在做梦吧要不……
-
在高古跟战器离开时已经将视线落到了废铁堆上，拿起其中一把短刃，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是完全没见过的花纹，看上去确实不像符文刻印——话又说回来，到底是不是现在也没办法做出确认。封魔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厉害，完全感觉不到体内的魔力流动，自然也没办法通过魔力激活来判断真假。
只是作为实验品，大部分人不会在精雕细琢上面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如果这并非附魔，有必要做这么复杂且没有意义的花纹吗？
或许是某种不知名的符文秘法。
将短刃放下，又拿起了别的兵器，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纹路，试图从中找出关联性。
“还有你，你不会想在这坑底待一天吧？”意思意思让另一个也赶紧滚上来。
“这么急干什么？还是你认为那两个人能在三秒之内解决完问题？嚯，在你眼里高古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斯提克斯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慢悠悠地说讽刺的话语。
“还是说你这么急不可待是因为想和我做相同的事？”
-
to 高古
“啊，我自己来就……”
想到这个对比反而更不自在了。摸索着找到一个背光的地方坐下，屈膝将腿架起构建最后一点估计也是徒劳的安全感，然后伸手去解裤子的纽扣与拉链。
“那就有劳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或许是在你这么说了之后，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位至少给你还留下了充分的——说实在也不太充分的——自由空间。他以仿佛事不关己般的轻松态度答应了一声，在你坐下之后把那本一直捧在手上的厚重大书放到了你身边。
“虽然能够以人形出现，不过武器才是我们的本体。”
他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转过身往反方向走了几步。
“还请您尽量不要浪费——话虽如此，如果有需要我协助的地方，我不会走得很远的。”
to 梅兹利
你拿起一把短刃打量片刻；接着是弦已毁损的手弩，满是伤痕的长鞭，扉页撕裂的书本。
就算是最不起眼的小型物品上也雕琢着精致华美的纹饰；只是你不仅看不明白个中含义，似乎也很难在这些花纹当中找到什么可供分析的共通之处。大至锋痕粗细小至纹饰风格，每一件物品上的装饰物都迥然相异，甚至以艺术眼光来看并不像是同一时期的出品。
先前几件蒙满尘土的器物在被你拿起时毫无疑问地全无反应；但在你又将注意力转向一件新的武器时，突然感到了微弱的震动感。
——造型仿佛短剑的剑刃，却并没有剑柄；取而代之的是将利刃扣于其上的复杂环形机械构造，从造型上判断，应该是能够扣在小臂上便于隐藏的弹出式武器。与之前那个长发的战器不同，它没有变化出人形，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但确凿地在被你拿起的同时发出了轻微的震动。
……不过，怎么看起来这都是失败品吧。
像是在铸造过程中出了问题的刀兵，利刃部分弯曲偏折，表面的刻纹也断断续续模糊不清，间或还能看到切划与凿刻的痕迹。在知道了这里的器物都存在意识（的可能性）之后，再看到损毁成这样的一件武器——实在不得不令人震惊：居然到了这种程度还活着吗？
哪怕已经只是还剩下一口气的模样了。
-
……这可真有意思。
垂落目光注视着躺在掌中的寒铁，其上传来的微弱嗡鸣声如同垂死的呼救——怎么，这么想要活下去吗？
像是在锻造途中锤炼失败而扭曲成了短刃不该有的样子，就连本应平滑的刃面也遍布坑坑洼洼的凹痕。作为一把袖中剑，甚至会让人怀疑它是否还能使用，这样的造型在弹射出来的时候更有可能将使用者的手腕一并切开吧。
相较于被高古拿走的那本书，这一个才是毫无疑问真真切切的失败品。
作为兵刃这副样子，想必绝无可能找到契约者——战器失格了哦。啧啧，还真是让人不由地掬一把同情泪。
屈指细细抚过破败的刃面，突然收紧了手掌攥住弯曲的剑身。
越攥越紧，直至鲜血涌出浸满了短刃。若无其事地借由血液当做润滑，轻巧地将刃锋推回了卡扣机关中。
接着拉开衣袖将护手卡在手腕上，收紧上面的皮带束紧，宽松的毛衣正好能给袖剑的体积作为遮挡，再来一层大衣遮掩——完美。
绝对不会让人发现异常。
迈开步伐从埋葬着无数铁器的坟冢的另一侧离开，以防对面的WSE心志不坚而暴走。
双足踏上了草地，目及所望之处是遍布绿草的丘原，微风吹拂着脸颊让人不由地感到心旷神怡——才怪。
按照对高古的了解，恐怕他现在正处于煎熬的状态中，若是平时倒会饶有兴味欣赏他的窘迫，只是现在并不是让人感到心情放松的场合。
在此时由衷地希望他的忍耐力不要一如既往良好发挥，能够三秒解决问题就再好不过了。
-
我是搞笑角色，重复一遍，我是搞笑角色.jpg
-
to 高古
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艰难的，艰辛的，艰苦卓绝的旅程终于在你付出的强大努力中画上了句号。可喜可贺，虽然经历了一番难以言喻的考验，但手中的魔导书显然有着足够坚实可靠的封面，即使与皮肤亲密接触了一番，也没有留下任何磨损的痕迹；包括你努力的成果也正像是水渗入纸张一样，以相当的速度迅速融入封面之中不留痕迹地消失。空气似乎都变得安静了不少；直到你终于清理好自己重整衣物，掠过草丛的风仿佛才又开始再次流动。
穿好衣服去找魔导书的主人…呃，魔导书的衍体，随便怎么说。
而当你从微微隆起的丘陵后面挪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的那位战器。没有任何交流地，他伸出手接回了那本法书；然后和你一道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虽然无关紧要，不过我想还是应当告知您比较好。”
直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已经隐约出现在了视野里，他才忽然低声开口说道。
“虽然能够化形成类似人类的外表，但武器才是我们的真实本体。”
“简单而言，即使分离开来，我们仍然能够感应到本体的所处位置、状态——当然也包括感官。”
-
“喔，啊……哦、嗯。”
心情在‘凭什么这种事只发生在我头上’和‘随他妈的便吧’中间摇摆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武器是本体这件事他也不是没强调过，非要说的话心理也是有点准备的。最重要的是在实行的过程之中没有这种事来担心……从这个角度讲，还要谢谢战器先生把令人无地自容的事实放到最后再说。但就算是这样的经历，感觉在几年前，伊利斯塔、梅兹利还有某个不太受控制的自己中间体验过很多次了。
“见笑了。”
不好意思也没用。用手背刮了下鼻尖，看向留在原地的同伴假装刚才只是和战器先生散了个步。“总之从现在起要麻烦您关照了，向导先生。我还没问过您的名字。”
-
“总之从现在起要麻烦您关照了，向导先生。我还没问过您的名字。”
“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您不用这么客气。”
就像是特意要打破你对于“刚才只是去散了个步”的幻想一样……身边的战器平铺直述地说道。
“众灵之影·凌羽·绿月·四轮。您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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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按照某种规矩起的名字吗？抱歉，如果是称呼的话不知道用哪一部分最合适……”
至少现在来说问起来比较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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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这么急不可待是因为想和我做相同的事？”
“不好意思，对你这张脸没有兴趣。”
“礼貌”地在对方爬上来时往更远处挪了两步，继续保持自己的安全距离。地平线上唯有青青绿草，一望无际......无视了煞风景的某人，望着天际线上飘过的云彩权当打发时间，心里也琢磨起其他更要紧...或者说更现实的问题。
到时候没钱咋办啊？
-
“啊，抱歉。战器的全名很长，「众灵之影」是我的专名，如果是没有专名的战器，就会是「法书」·凌羽这种叫法。”
“绿月是我现在的等阶。战器分为十个等阶，从低到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银，以及传说的金阶。”
“四轮是指种族，数字越高的种族越稀有罕见……您可以大致这么理解。六以上因为太过罕见，一般就统称为稀有种。”
“总之，您称呼我凌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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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月是我现在的等阶。战器分为十个等阶，从低到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银，以及传说的金阶。”
虽然感觉有点不尊重人，但听着确实像那种……天■之剑手游里的氪金武器。侧面来讲也体现这个地方的战器数量庞大吧？不知道那些灵契使们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不如说，如果让他们知道，估计很快就有人会发现到这边来的通路，然后自己也可以安全回家了吧！……这样的幻想还是留给睡前好了。
“凌羽先生是吗……了解了。叫我小高就行，剩下两位就让他们自己介绍给您吧。”
同新招募的向导一起回到战器冢，隔老远就紧张地眺望剩下两人的状况——看上去好像是没打起来的，暗自松了口气。
-
隔老远就紧张地眺望剩下两人的状况——看上去好像是没打起来的
谢天谢地，的确如此！
将这两个人（或者说，将梅兹利和任何人？）放在一起显然是无可奈何状况下的高度危险行为；幸好在你结束了至高无上的任务赶回来时，两个人看起来都依旧全须全尾，没有谁丢失了一部分肢体、或是遭受了什么无可挽回的精神损伤。
总而言之，这次你们终于能正式上路了。
虽然你们三个都是饱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练异能者；这段路程也依旧花费了相当的时间。你们在路上又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和基本知识普及（将你们知道又不知道的事知识共享一下！），而等你们终于来到那座【城镇】门口时，时间早已过了正午许久；对于主人流落异世界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胃对于内容物空空如也已经抗议了许久。
护城河，高耸的塔楼，青砖砌成的城墙。眼前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当机立断地将你们心中最后对于自己只是流落到了世界某个未知边角的幻想打得粉碎；如果你们所熟知的世界当中还能找到保存如此完好的古建筑，那显然立刻就会成为知名网红旅游景点为人所知。穿过护城河上的吊桥，在卫兵的注视下走进城门，低矮的建筑与宽阔但遍布灰土的街道仍在无情地提醒着你们——这个世界如何落后的事实。
“您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穿过城门之后，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凌羽转过了身看向后方的高古。
“灵武司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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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问题的含金量不高，但看在自己已经打足预防针的份上，如果再觉得奇怪就是法书先生的问题了。“我大概可以猜测是战器与灵武司的聚集地、调度他们进行战斗的能力。你们会在那里收取有报酬的任务吗？”
虽然时代不对、但怎么说还是人类集落，最不缺的就是过日子的地方。在街上左顾右盼，大概确认着生活设施的位置。“我们需要尽早了解有关灵武司的一切，还有一个可以稳定获得收入的方法。如果工会是正确的地方、就请您带路吧。”
-
“说不上是「调度」，与王国骑士团相比，灵武司公会要自由许多。”
“公会不会限制注册灵武司的行动，不过确实如您所说，认证之后灵武司就可以在公会接取任务获得报酬。”
在街上左顾右盼，大概确认着生活设施的位置。
你左右张望了一圈——好消息，虽然建筑风格古早到令你怀疑人生；但那些简易的木质手工招牌上的字你居然可以直接读懂。与这个时代相符地，一眼望去，售卖食物与生活用品的店铺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对于正常的人类集落而言，想要从中获取基本的必需品显然并非难事——
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够弄到这个世界的货币。
在向导的带领下穿过几条街道之后，你们很快来到了位于十字路口正中、占地面积与旁边其余建筑相较可谓鹤立鸡群的灵武司公会。半弧形的柜台正对大门，后面坐着数名忙碌不停的接待员；斜对面则是数块竖立的大号展示板，一眼瞥去能够望见上面附着不少歪七扭八的张贴公告。建筑物的深处能看到通往二楼的阶梯，以及两个明显划分开来的休息区域；其中一侧的人惬意地挨在柔软的沙发里说笑聊天，而另一侧空荡荡的，几个从装束上看就带着明显非人征象的「人」安静地站在靠墙边的位置，就像是用于装饰这间大厅的精美雕塑一般。
“在这边。进行认证登记之后，就可以接取公告板上的任务了。”
在你们简单地打量了四周之后，一路担任向导的凌羽才轻声开口，朝你们示意了一下柜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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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有能靠工作喂饱自己的地方，倒还好说。踏进大厅后便东张西望一番，一边听从指示走近柜台。也看到了一旁站着的人...应该说也是战器吧？...感觉，这地方还挺有那种差距的。
“既然是叫这个名字的公会，在登记之后就可以成为灵武司了？”这玩意应该是像个职业一样的吧...？剩下的问题打算在登记的时候再问问这边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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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导的带领下穿过几条街道之后，你们很快来到了位于十字路口正中、占地面积与旁边其余建筑相较可谓鹤立鸡群的灵武司公会。
居然能建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而且以这个规模……灵武司应该是这里最常见的战斗人员，感觉定位就和西幻RPG里的冒险者差不多？除去与战器那个微妙的关系经营以外，这里看上去确实是个有模有样的正规组织…吧！能在这里获得认证和行动的资格，对后面的计划应该也有帮助。虽然自己是不介意老老实实地洗盘子……但作为异能者，大家更喜欢这样灵活些的工作吧。
向着凌羽指的方向走，一路好奇地观察着大厅内的人、直到排到柜台前再转回来。
“打扰了，我们想办理注册灵武司的事宜。”
-
“打扰了，我们想办理注册灵武司的事宜。”
“啊，好的。三位都需要吗？麻烦登记一下姓名，然后将双手放在这个上面，专心想象魔力从手中流向它。”
面前的年轻女接待员业务十分娴熟地——甚至让人觉得这一段话应该是熟记并背诵了地——一面说着，一面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水晶球放到桌面上；同时在柜台桌面上写着什么。
（总之现在就是伟大的1d10时间了！冲吧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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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这个失去异能的情况下还有存货可以使用的话……在表格上填进自己的名字（这部分倒意外的没什么心理压力，可能身处异界最大的好处就是没人认识吧！当然，身边两位男嘉宾除外。）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将手贴在水晶球上。
投掷 : 1d10 =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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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们三个都是饱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练异能者；这段路程也依旧花费了相当的时间。等你们终于来到那座【城镇】门口时，时间早已过了正午许久；对于主人流落异世界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胃对于内容物空空如也已经抗议了许久。
护城河，高耸的塔楼，青砖砌成的城墙。眼前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当机立断地将你们心中最后对于自己只是流落到了世界某个未知边角的幻想打得粉碎；如果你们所熟知的世界当中还能找到保存如此完好的古建筑，那显然立刻就会成为知名网红旅游景点为人所知。穿过护城河上的吊桥，在卫兵的注视下走进城门，低矮的建筑与宽阔但遍布灰土的街道仍在无情地提醒着你们——这个世界如何落后的事实。
托高古的福，有向导带领总比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逛来得强。抄着双手走在队伍的最末端，视线掠过四周的风景，思维则是飘到了远处。
直到如同中世纪的城镇映入眼帘，古朴的城墙散发着一股历史的味道，配合着身上穿着的现代装扮，像极了如同梦境般才会出现的画面。
……。
该说意外吗？该说并不意外吗？
最开始还想过那个荒凉的草原可能是地图上的偏僻角落，而如今这个念头完全被击碎。此时此刻毫无疑问身处于异空间，不论到底是固有结界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事情远超预想的麻烦。虽然能制造出完全仿真的幻境并不意味着其操作者的实力到达不可企及的程度，但是假如这个场地是有主人的，而其主并不想让内容物离开，那么脱困就是难上加难。
……其实高古的新情人透露出信息里，多少联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只是亲眼见到之前难免自欺欺人，如今到了该正视现实的时候了。
跟在他们的后面听着交谈，目光扫视着四周的环境，记下所有自己可能需要的信息。
一路走到了所谓的灵武司公会，看起来是猎人公会和EPO的集合版本；水晶球毫无疑问是某种魔力测试仪，只是……在魔力被封禁的现在，这个东西还能测出魔力来吗？
对它投以审视的目光，良久之后才走上前，手搭在上面等待问题的答案。
投掷 : d10 = (10)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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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需要水晶球这种东西...？莫名想起那种烂大街小说里其貌不扬的主人公进了什么异世界教育机构、还要用各种奇怪方法测试灵能之类的桥段...话说回来我们这应该也是穿越了来着。
反正来都来了，也就随便看看吧。虽说另两人的情况让自己有点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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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 : 1d10 = (10)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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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记姓名之后，你们按照接待员的指导挨个将手放到了水晶球上。
异能被完全封锁，此时的状态几乎与普通人一般无二。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所谓的魔力测试，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
虽然抱着这样的忐忑，但这毕竟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好在——并没有出现无法激活的状况；水晶球随即亮了起来，绽放出温和的光彩。
紫色，黑色，以及银白色的光芒先后亮起，整个公会大厅几乎是在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又被窃窃私语声吞没。
就连接待员都以惊讶的眼神看着你们；过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回过了神。
（总之你们三个都挺高等级了，就一起统一背台词了！）
“啊，抱歉……这是您的身份晶卡，在二楼可以领到灵武司制服、还有这个月的薪金。”
“如果您没有合适的战器，二楼也有无主的战器可以随意挑选……不过以您的等阶，那些低阶战器应当是派不上用场了。”
-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怔愣着和吃惊的接待员对视，两只手接下来卡片的时候才反应上来。应该是说三个人都是高阶……也就是三张稀有卡的意思吧。梅兹利和芬尼甘先生那样有经验与血统的异能者倒是不太惊讶，自己是什么时候挤到魔力等级的上流来的？莫非是被海嗣感染之后的身体带来的变化…姑且按照好事来算吧。
“啊、请问薪金是怎样的算法？只是登记了就可以直接领到吗？”
问题显然比结论多，赶紧从分级的震惊回过神来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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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发现之前打的是“每个月的薪金”，应该是“这个月的薪金”，更正一下！）
“啊，因为战器的护理和维修费用不低，以前经常有还不习惯赚取任务佣金的新手灵武司难以为继。”
“后来公会就开始给新注册的灵武司发放薪金，好让各位能顺利度过一开始的适应期了。”
“至于金额是根据灵武司的等阶而定的，您作为紫阶，可以领到两百金币。”
好家伙，不是美金欧元人民币就算了，就算是秘鲁币也可以心领神会一下。
这怎么上来就是金币这种中世纪奇幻级货币单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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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谢谢。还挺人性化的？”
金币…如果真的是黄金，那就是不得了的硬通货了啊！倒不是说在这个尖顶砖瓦房的城市里不能想象……总之调查好消耗品的物价、普通地当流通货币用就是了。等级越高拿到的钱也越多吧？至少这几天的吃饭问题应该马上就能解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工会能为新人支付起步的薪金、干这行应该也挺赚的吧？这一点倒是和WSE有点像…在某些地方很原始又在某些地方很先进，这个世界（姑且按照世界来算）带来的反差感还挺新鲜的。
“总之…钱的问题有着落了！我们先去二楼吧。”
不打算占用接待员的时间，转过来向另外三人提议。至少也是在求生之路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换上了更有干劲的声音。
（其实你有没有觉得，穿越异世界、被鉴定为超强灵武司，是不是很经典的起■网爽文内容？一般来讲应该会是轻松愉快的旅程吧？大概……或许……在梅兹利心情好的前提下……反正来都来了，怎么说也要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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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事情终于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听到能够拿到基本的异世界生存必备启动资金之后，高古的语气就像是得到了玉米的小鸟，顿时就轻快了几分；这也是当然的事，毕竟你们三个可都还饿着肚子……就算赶紧去接个任务搞点佣金，显然也有点不太赶趟，天降一笔财富简直是现在所能想象到的最佳发展了。
你们一道走上了二楼；与一楼的宽敞空间相比，二楼似乎是在中间做过隔断，只有一条不算宽敞的走廊，两侧与尽头排布着关闭的房门。
楼梯口转进走廊的位置摆了张桌子；后面坐着的年迈老人虽然看起来似乎在打盹的样子，但在你们走近的同时就已经眯缝着眼朝你们伸出了手。
“卡。”
他在挨个扫了眼你们的卡片之后又分别递还给了你们，接着朝身后的走廊一指。
“走廊尽头的门里有无主战器。”
“银阶，左边最后一个门。黑阶，右边最后一个门。紫阶，左边倒数第二个。里面随便选一件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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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简短地应过一声之后想要向让人难免联想流水线自动分类传送带的走廊迈步，前脚踩出去后脚跟又粘在了原地，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凌羽。
这家伙要怎么办？跟谁一块走吗、还是可以直接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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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要怎么办？跟谁一块走吗、还是可以直接在这里等？
“我在这里等您。”
凌羽并没有随着你迈开脚步——看到你回过头看向他，他低低应了一声。
的确，如果说进房间自动套上包装流水线领取制服，那恐怕还有试穿以确保尺寸合适的必要。
这么一来跟进去的战器还需要被迫围观灵武司宽衣解带……啊，事实上也无所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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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每个阶还各自分配房间...不过至少也能保证点隐私，并且...还是舒适的外衣（和钱）更要紧些！收回自己的晶卡谢过老人，又看了眼另两人
确保下某人不会这会儿还要搞什么小动作后根据指示走进黑阶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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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跟进去的战器还需要被迫围观灵武司宽衣解带……啊，事实上也无所谓就是了。
嘛……总之问题解决了。向法书点过头，确认大家都向自己的去处前进、也走进长廊里侧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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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各自走进了房间；房间的面积不算大，半透光的窗帘将窗户遮蔽了完全。
房间的大部分空间除了一面全身镜之外，几乎被开放式的衣柜占满；衣柜里的服装从盔甲到轻便的日常系外衣都有，涵盖范围相当广泛。作为所谓“制服”的标志，每件衣物都在胸口处有着一个与公会门口招牌相同的双剑徽记；而在不起眼的袖口内侧镶嵌着一道与等阶色彩相对应的条带，位置相当隐蔽，如果不是特意展示出来基本没有被人看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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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满满当当的衣物整齐地架在柜子里，光是在里面翻找就仿佛整个人都能陷入其中。探头探脑艰难地在放常服的区域里挑了一会才拽出来一件不太起眼的长外套、仔细打量起上面属于工会的徽记。之前凌羽先生说过有骑士团来着？灵武司…或者战器的组织应该也不止一个，回头也要打听明白才行……
带着制服来到落地镜前换上，对它稍微大自己身型半圈的尺寸十分满意（想当年这么做还是为了掩饰有人没有肌肉身材不够结实的残酷事实，到现在已经成了追求舒适和方便的习惯）。把证明身份的宝贵晶卡塞到北侧的口袋里、把旧衣服叠成小块夹在手臂底下推开试衣间的门。
接下来是……饭钱！说是在同一层楼，应该就在附近？四下看看有没有路牌或者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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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甲！第一时间就被埋在众多衣物中的罐头吸引了注意力，这可是自醒来到现在所见的第一个让人倍感安心的事物了。所谓任何新鲜事物都比不上能让自己重回舒适圈的壳；尽管异能被封锁，黑血异化带来的认知改变不曾因此消失——也就是说，现如今走在街上光以单薄的衣物示人，难免还是有些不自在。还好穿越到的时代还算可以！无声赞美着中世纪文化的优良传统，从衣柜里精挑细选出一套最为合身、也最符合审美的深色盔甲来。
就算凭借有丰富的经验和技巧（？），自行着装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戴好头盔，又挑出一件印有徽记的带兜帽披风套好。虽然缺少了熟悉的海洋气息，被硬甲包裹的感觉依旧让人情不自禁放松下来；对着镜子活动几圈筋骨，带上换下的衣物推门回到了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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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黑色，以及银白色的光芒先后亮起，整个公会大厅几乎是在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又被窃窃私语声吞没。
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瞬间将自己淹没。——啊。多么熟悉的感觉。
灵化虽然跟另外两者都归于幻想架空，但与别的大系分支都是同源相近的能力不同，灵化与另外两系相差甚远。
不知何时起被改变、扭曲，与未知交融在一起，连灵魂都被染上了怪诞的色彩，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完全非人的模样。作为意识集合体的首脑，从属的感知无疑跟自己连接在一起，它们的所见所闻正如同自己的所见所闻。因而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来自外界的大量信息，如同海潮一般信息量充盈着每一瞬的思考——再也没有比这来得更让人舒适的事了。最开始还曾经为此感到崩溃，就像一台电脑同时运行着上百个程序，但无数次的崩塌又反复重建之后，逐渐习惯了以这种方式生存；甚至产生出极大的快感，与随之而来的越发膨胀的优越心。同为人类，自己的大脑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超乎想象优秀的多线程处理器，触手和衍体就像由躯干延展而出的手脚和扩大无数倍的感官，尽管还没到全知全能的地步，但继续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达到那个程度的吧。
——成为以人类的角度难以想象的怪物。又或许可以称之为神？不过神与怪物其实两者之间没有差别，都是超乎常理的存在了。
先前失去身体能力虽然没消失，但是由于某些令人完全不想提及的原因，外展而出的灵化活动大幅受限，本体一直处在安静到令人发疯的环境里。
到了此地之后所有的异常被牢牢地禁锢起来，无论自己怎么呼唤都没办法再与它们建立连接。魔力封禁让庞大的灵魂只能屈居于狭小的身体当中，空转的处理器除了让思维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发散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干的事。
直到这一刻，大量的信息穿透鼓膜涌进来，欣快感油然而生的同时闲置的大脑立刻开始了难得活跃起来。
紫阶、黑阶、银阶等等字眼钻进耳朵里，片刻分析之后将信息分门别类地整理出来。
灵契师——他们这边是叫灵武司——的等级跟战器一样，等级越高的灵武司能够契约越多的高阶战器，每个等级的战器需要的魔力量大相径庭，越是等级高的战器消耗越大，因而等级低微的灵武司签不起高阶战器，战斗力的高低也导致了社会身份的差异。高阶灵武司似乎比高阶战器还稀有，一下子出现了三个高阶灵武司在这种偏远的小镇里就像是陨石砸地球，一石激起千层浪。
混杂在惊叹和讨论（无非是一些是诸如‘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高阶灵武司，还有三个！’‘难不成是什么富家小少爷出来旅游吗？’等等毫无营养的）中，靠在墙边的战器们小声的交谈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力。
排除掉大量的探讨要不要上来毛遂自荐的内容，其中疑惑的声音则让人无比感兴趣。
-‘他们身边怎么只跟着一个绿阶？’
-‘那不是众灵之影吗？’
-‘我听说他从黑阶掉到绿阶了，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
-‘什么情况啊？那几个灵武司怎么还会要他，该不会是他骗人家说他还是黑阶吧？’
哈……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伊利斯塔亲爱的学生从一开始就是个被人耍来耍去的冤种，哪怕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改变。该不会是在小时候中了不知名的诅咒吧？想到这里在心中不由恶意地笑了起来，他可真是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被人欺骗玩弄利用的结局啊。
不打算现在就去拆穿那本法书的小把戏，就让他沾沾自喜一会。鉴于站在角落里那堆战器的跃跃欲试，等会下来应当就能看到好戏了吧。
上到二楼后进入了属于银阶灵武司的专属房间，打量着挂在开放式衣帽架上五花八门的衣服。
准备得还真是够齐全的。
于其中穿行着，时不时伸手扒拉两下，最后挑中了一条相较之下显得比较精致，袖口和衣领边镶着绣线，介入礼服与常服之间的款式。长短和自己身上穿的外套差不多，翻折袖口则是要更宽敞一点。没办法，手臂上的袖剑再怎么纤细仍然有着一定的体积，衣袖必须要足以作为遮挡才行，如此一来可选择的款式就寥寥无几了。
转手将那张薄薄的卡片塞进衣兜，站在镜子面前整理仪容。
测出银阶说明他们这边的水晶球探测的是体内魔力的内容量，甚至突破了封魔的压制。封魔的禁制让异能消失，身体的机能被压抑成普通人，这就导致了体内的魔力几乎无法流动，然而在此种情况下仍然能够被检测出来，是否说明了这个地方的魔力规约与自己所处的世界并不相同？没记错的话戴上WSE的封魔环，灵契师的战器会被切断魔力链接，直接变回原型。
那么是不是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和战器契约的魔力实际上是直接以某种不知名的方式绕开了封锁，即使在现在的状态下也仍能以这种方式使用魔力？
但不管怎么说，契约仍旧意味着风险，这种好事还是推让一下，由另外两位WSE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漫不经心地拉着衣角把外套打理平顺，之前那件占满尘土和铁锈味的衣服被干脆地扔到一边，推开门回到长廊中。
-
终于更换好制式完全不统一的标准着装之后；你们又各自从房间里出来回到了走廊上，而高古和梅兹利完美地打了个照面——
啊，的确。考虑到某位很有骑士精神和骑士习惯的WSE的通常装束；怎么说呢，应该是完全的理所当然吧……
但理所当然和顺其自然扯不上任何关系；以如此近（毕竟你们两个的房间在同侧，那可真是相当的近！）的距离相互目视，毫无疑问只会让人产生一些要么赶紧跳开、要么就朝那张令人发毛的美男子脸来上一拳的冲动……幸好并没有付诸实施的时间，走廊门口的老人就打断了你们的瞪眼活动。
“你们两个在干吗？这边，这边。”
看来在你们进去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们走近之后，他就把桌上的两个沉甸甸的小袋子搁到了你们手里；接着把最后一个丢给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也朝这边过来的骑士先生——现在完完全全、毫无疑问、从头到脚都是个骑士了。
啊，三个袋子虽然尺寸相同，但装满的程度从外表也能看出不同……果然是「根据灵武司的等阶而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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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此近（毕竟你们两个的房间在同侧，那可真是相当的近！）的距离相互目视，毫无疑问只会让人产生一些要么赶紧跳开、要么就朝那张令人发毛的美男子脸来上一拳的冲动……
耶！
刚出门就撞见梅兹利的脸，虽然面无表情的样子完全可以打印成画挂起来，但那更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只要任何一块肌肉改变状态感觉都会让人联想到很不妙的后果。好在老人的呼喊声来得及时，战逃反应还没有发酵便被压了下去；忙不迭地回到走廊入口。
“谢谢。”
下意识掂了掂手里的钱袋，也一并塞进衣兜里。虽说自己是拿的最少的那个，倒也没什么不愉快的：够用就行！又不是来买房…倒是不知道更下阶的灵武司情况如何，即使是最低的赤阶，也应该有可以保证解决温饱的量吧？待其他两人准备好后回到凌羽身边，招呼大家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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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装任务达成√，领取初始金币奖励达成√
你们三个揣好了自己的钱袋之后，就又沿着之前的楼梯走回了一楼；但在你们走到楼梯下段的时候，就发现情况与你们上楼之前的不太相同。先前在大厅一角安静站着的那些战器此时都聚集在了楼梯口旁边，看到你们走了下来，其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背着长弓的战器已经跃跃欲试地迎了上前。
“尊敬的灵武司大人，您们现在还没有别的签约战器吗？”
“如果需要合适的战器，我乐意效命。”
他顿了顿，还特地朝走在你们斜后方的凌羽暗示性地望了一眼。
“久仰【众灵之影】大名，不过没想到，你现在居然降级到绿月了。”
“现在的你比起留在这么优秀的灵武司身边；还是去接E级任务帮人找找走失的猫咪更合适吧？”
“啊，承蒙夸奖。”
在其他几个战器的窃窃私语声中，凌羽仍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态度，似乎对于对方挑衅般的说法也毫无察觉似的。
“我也听说过你；【月枭悲啼】。居然能够得到以侦查能力闻名的战器如此称赞，不胜惶恐。不过若是论及寻找走失的猫咪，恐怕在场没人能够与你匹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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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比起留在这么优秀的灵武司身边；还是去接E级任务帮人找找走失的猫咪更合适吧？”
如果真的有只要在镇子里找找猫就能安全完成的任务，就算薪资微薄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吸引力……！
鉴于某位奉承系后辈就在半径两尺以内，对战器热情的邀请不是特别感冒，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半步、努力从发言中提取别的信息：工会的任务有明确的难易分级，还有战器的等级可以因变故下降。听那个语气、凌羽先生在以前应该有很高的威望，最后是怎么流落到战器冢的？
思绪还在开小差之际、向导已经给出了应答，后知后觉意识到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但就那位战器游刃有余反唇相讥的样子，好像也没自己什么事！实在要说，这种不卑不吭的阴阳怪气听上去还蛮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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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器之间也会有争吵吗？而且还会主动寻找灵武司...考虑到凌羽先前已经讲解过的契约及魔力一事，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看到眼前这个阵仗、甚至还带着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得不说是有点被震撼到。至于降级，好像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不过说到底，作为灵武司，找到一把足够合适的搭档也应该是当务之急了吧？尽管口袋里有着所谓起始资金，也不是特别着急，惊讶之瞥向在场其他的战器，观察一下他们的外貌神态，还有所属的武器类型...感谢头盔阻挡，这样做也不会引起对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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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凌羽在单纯的言语决斗中并没落下风，你们三个也就没有主动作出反应；但这或许被那个长弓战器理解成了某种疏远的表示——他冷哼了一声，眨眼工夫间已经张弓搭箭，锋锐的冷光直指向你们后方的凌羽。
“你也就只剩下牙尖嘴利一如既往了。”
“——请您闪开。”
对面的长弓战器松开挽弓的手指时，凌羽也一把将面前的高古拨到了侧面——与此同时，五只雕鹰大小的白鸟凭空浮现；其中一只当即被射来的箭矢洞穿，在空中化成了散落的羽毛。长弓啧了一声，在周围“弄死他！弄死他！”的起哄声中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听说「白灵」被杀掉了，看起来果然是这样。”
惊讶之瞥向在场其他的战器，观察一下他们的外貌神态，还有所属的武器类型...感谢头盔阻挡，这样做也不会引起对方注意。
怎么看起来这都不是适合插话的时机；斯提克斯没有冒失地搭话，而是扫视了一下周边的其他战器。
除了主动上来挑衅的这个长弓之外，附近的战器还有五个；四个还围在楼梯口处，另一个很不合群地呆在之前其他战器站的地方，而再剩下的战器则是在灵武司的休息区那边，十分容易辨认地各自分组站在每个人身后。从外貌上看，所有战器的年龄几乎都在二十到四十岁的区间之中；不知道是不是某种种族设定（？）。这么看过去，虽然类型上存在不同，但就人类的正常审美而言所有战器的颜值可以说都在6分以上区间，7-8分的街头明星水准也不罕见；或许用看脸来判断战器与人类也是不错的方式……靠近这边的四个战器当中有两个都挎着长剑，一个是巨斧，还有一个握着法杖；那个孤身一人呆在墙边的战器则是背着一柄宽刃重剑——看起来或许这里的近战武器比例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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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啥，这哪我谁，白灵又是什么；…怎么打起来了？这里不是室内吗？
还没来得及推测出战器拉弓的真正后果就被同行的伙伴一把推到一边，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再往前看的时候只看到纷飞的白色羽毛。
“等等！这里是工会，不是角斗场。”
只是唇枪舌剑一下倒也没什么所谓，最差的情况也能保持沉默、等他们自知无趣离开就好；但如果关系到人身安全、就不是忍能解决的问题了。再度迈向两人中间，警惕地看着发动攻击的家伙。那是我把尊严卖给恶魔换来的向导，小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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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迈向两人中间，警惕地看着发动攻击的家伙。
看来种族地位畸形的不平等也非完全坏事——当然，仅限于你本人位于较高一侧时。
在你再次一步迈到两人中间、作出了直接性质的表态之后，长弓就立刻放下了手下的弓；还微微朝你欠了欠身。
“失礼了，尊敬的灵武司大人；我并没有要在这里刀剑相向的意思。只不过，虽然不清楚【众灵之影】对您说了什么，他现在的实力可远远不及盛名。”
“像您这样身份的灵武司，实在应该找几个等阶与您相配的战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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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您这样身份的灵武司，实在应该找几个等阶与您相配的战器才是。”
-像您这样地位的研究者，实在应该找几个水平与您相配的助手才是。
这句式可太熟悉了，以至于它被长弓说出来的一刻就在脑中荡起好多不同的声音、像一颗石子被扔进平稳的湖面。有些是别人的、有些是自己的。
-他是哪个专业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这个期末绩点真的能当那个人的学生？
-他身边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但很快意识到不该这么面对还在等待回复的先生、努力弯起一个礼貌的笑容。
“您误会了，我并不是冲着凌羽先生的名望与他同行。我相信他可以提供我想要的协助，而事实上直到现在、包括您张弓射箭的一刻，他都很好地满足了我的需求。”
每个人都有长短、每个人都会改变，战器也不会不同。凌羽在十年前是什么样子、与现在自己的选择没有关系。
“【月枭悲啼】阁下，介意透露您完整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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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近之后，他就把桌上的两个沉甸甸的小袋子搁到了你们手里；
装着金币的袋子超乎预想得沉，手掌被压得一坠。这么大体积的东西要揣在口袋里太过不便，也没有带着空间袋一起传送——算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之前连身体都失去了，就算能够随身携带物品，身上也空空如也。此时还套着惯穿的便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拿到晶卡时下意识地默认这是一张开户行的信用卡，所谓金币只是一个计量单位，钱应当以数字化的方式出现。……考虑到这个地方的建筑风格，显然这样的念头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随手袋子塞进口袋里，意料之外大衣并没有鼓出一块，看来他们制作衣物时也考量到携带大量钱币的问题，不至于让灵武司一出公会大门就成为小偷眼里的香饽饽。
接着把最后一个丢给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也朝这边过来的骑士先生——现在完完全全、毫无疑问、从头到脚都是个骑士了。
沉重的脚步声自远而近，颇为诧异地抬起头——一个臃肿的铁皮罐头像个负责清理商场地面的大型扫地机器一样迟缓地挪了过来。
还真是有够夸张的。之前见他的时候虽然也穿着盔甲，但魔法装备本身不能以常规来衡量，更别说WSE的制服有人尽皆知的衡温，哪怕他的制服特殊附上减重的符纹也并不稀奇。这里的盔甲显然不可能自带这样的功能，身穿中世纪的甲胄既不嫌重也不嫌热吗？现在虽然是秋天，太阳的猛烈程度可不输于盛夏，金属的导热足以给里面的蒸个桑拿了。作为一个海洋生物喜欢被塞进蒸笼里烤干，不得不说还真是极其独特的品味。
但换言之，没有了特殊的魔法辅助。身着甲胄还能不能像之前一样行动自如可是未知数。
一想到回头说不定会出现左脚绊右脚摔个人仰马翻的场面，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希望他到时候不会像个乌龟一样翻不起身，届时自己一定会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久仰【众灵之影】大名，不过没想到，你现在居然降级到绿月了。”
“现在的你比起留在这么优秀的灵武司身边；还是去接E级任务帮人找找走失的猫咪更合适吧？”
——好·戏·开·场。
甫一下楼就赶上了演员登台，拉开了令人期待已久的帷幕。作为一名买下了特等席的观众，选了一个足够的好位置、站在离高古不远不近的楼梯边上，欣赏着这出绝妙的喜剧。而随着剧情的白热化，两方的战器开始争锋相对，就差没有跟着远处的声音一道鼓掌叫好了。遗憾于此时的能力全失，否则至少应当友情参与一下助助兴，毕竟这可是自己爱慕已久的高古前辈演出的剧目呢。
在没能进入高潮之前就结束了，实属遗憾不是吗？
“像您这样身份的灵武司，实在应该找几个等阶与您相配的战器才是。”
“您误会了，我并不是冲着凌羽先生的名望与他同行。我相信他可以提供我想要的协助，而事实上直到现在、包括您张弓射箭的一刻，他都很好地满足了我的需求。”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实在是，实在是充满了他个人特质的回答。早就料想到他一定会加以阻拦，毕竟他就是那种意义上的烂好人。哪怕对面是个垃圾中的渣滓，他也会想要施以援手，是个十足伟大的、令人感动的牺牲者。像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将弱者弃之于不顾呢，不论对方有没有相称的能力，他都会在心里赋予其超越其存在本身的价值——这种为对方赋予定义，充满着高高在上的怜悯……真是令人作呕。
但重点并不是这个。明明喜欢的人是个天天会去泡男同酒吧的人，但这么多年了他仍旧对此毫不精通啊。
说者无心，但听者嘛——看来都与自己是相同的看法哦？
“刚才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们的关系进展还真是出乎意料得快。”
“这么多年来口是心非这一点真是一点都没变？”
-
“【月枭悲啼】阁下，介意透露您完整的名字吗？”
“感谢您的赏识——月枭悲啼·织夜·黑瞳·三芒。”
长弓一面回应着你的话，一面朝楼梯台阶上走了两步，接着伸出手牵起了你的手。
？？？？？
发生什么了？这是要做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在你还在？？？的时候——他已经半低下身，在你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如果您有那种方面的需求，我也很乐于向您展示我的技术，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
-
“刚才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们的关系进展还真是出乎意料得快。”
“这么多年来口是心非这一点真是一点都没变？”
差点没被他突兀的大笑吓得一哆嗦，扭过头幽怨地看向了梅兹利——如果自己和他还能依靠埋藏于深海的旋律心意相连的话就不用特地为此开口了。从在陌生土地醒来的一刻开始，他那可恶的天才头脑就没有停止过在最不合适的时间想出最不合适的评价——
“如果这里有神，我会祈祷你的嘴能闭得像你的屁股一样严实。”
将声音压到最低，几乎唇语一般对他丢去一句。
在你还在？？？的时候——他已经半低下身，在你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如果您有那种方面的需求，我也很乐于向您展示我的技术，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
……没有，谢了……
在与同伴‘友好交流’之间错过了抽回手的最佳时机、等反应上来发生了什么已经为时已晚，嘴角僵硬地停在了一个有些尴尬的位置。莫非这个社会就是那种很那个的，还是只是自己运气够差、面前的这位战器小哥刚好是个男同风流人物？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从下方托住织夜伸着的手腕、轻柔地将两人握着的手分开。努力把刚才的调侃当做耳旁风，重新整理好心情郑重地看向他。
“月枭悲啼……织夜先生。我感谢您提供的建议，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请您理解。我们当下还有一些私人问题没有解决，故不能接受草率的契约；这里也未必不会有更适合与您并肩作战的灵武司存在。若然情况有别，等到时机成熟、我们自然会再相会的。”
按照他对凌羽肉眼可见的不认可还有现在的态度，应该不是合适的交流对象……虽然心里还有很多问题、但说太多可能会引火烧身，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溜了再说。
-
“月枭悲啼……织夜先生。我感谢您提供的建议，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请您理解。我们当下还有一些私人问题没有解决，故不能接受草率的契约；这里也未必不会有更适合与您并肩作战的灵武司存在。若然情况有别，等到时机成熟、我们自然会再相会的。”
“啊……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你伸出手试图将他的手挪开的举动很轻易地就获得了成功——说到底，对方并没有要强行限制你自由的念头。在你给出回答之后，他又后退了两步，朝你露出一个堪称标准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就期待着同您的下一次相会了。祝您武运昌隆？”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转身走向了公会大门；看到带头人离开，剩下几个围着楼梯口的战器们也默不作声地退回了之前站着的地方。
总算解决了意料之外的纠纷；等你们终于得以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透过窗子能够看到外面的街道上已经亮起了路灯。被强行错过午餐而空虚非常的胃部在迟来的晚餐时段激烈地抗议着，看起来去找点食物填饱肚子已经是势在必得的要务了。
-
好啊好啊，时间正好吃饭然后睡觉...不对，到现在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做的事？
不错，作为武装人员，当务之急还是找一把足够趁手至少能防身的武器谁叫队里还有个危险人物呢，这也是自己选择观察的原因。不过经历了刚才这出闹剧，对于战器的可靠性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好吧，可能作为战器，自然有其神奇之处...但显然自己还是有些担心拥有心智以及所谓阶级带来的不可控性。或者说，就算不得已需要进行契约，最好还是有一把以备不时之需的普通武具...
但话说回来，既然战器和灵武司是这片地域的主流，这地方还会有那种武器吗？
在搞清楚更多情况之前，吃饭的事情可以稍微再等一等。再度看了眼散去的战器们，以及从一开始站在墙边、从类型上看更符合自己战斗习惯的那位，最后略微压低声音，询问了在场两位正常人（器）的意见。
“本地会有那种普通的武具店铺吗？如果有的话我想去看看。”
-
“我也在想同样的问题。”和意见相同的芬尼甘先生一起看向了凌羽。
灵武司会被战器争夺…几年来异能者的经验还没能很好地接受这个现况，脑子的某个角落依然放不下不依赖战器的‘备用方案’：就算在以战器为主流的社会也一定有碍于身体还有环境条件无法成为灵武司的人；这类普通人在面对危险时应该也有相应的自卫手段才对……吧。吧？？？
-
“本地会有那种普通的武具店铺吗？如果有的话我想去看看。”
“优于公会提供的普通品的甲胄与盾牌确实有店铺能够按需定做，如果您是说武器……我想虽然或许缺乏相应的经验，做出一把尚可使用的武器应当并非难事。”
“只不过，我不觉得有那样的必要性。您对那位重剑感兴趣吗？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围过来，或许是不打算进行永久契约。”
“但若您打算和他谈谈，我可以去问问他的想法。”
在那位长弓离开之后，凌羽也挥手解消了那几只白鸟。听到斯提克斯和高古的问话，他低声回答道——很显然，之前他也一直在留意着你们；也清楚地注意到了某人目光停留过久的那个位置。
-
“但若您打算和他谈谈，我可以去问问他的想法。”
“啊，这个就...没那个必要了，我自己去问就好。”
这...呃......虽然不是说没那个想法但可以不用这么直接的...算了。这么一看，这里或许确实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没有、或者说根本没必要有普通的武器；某种意义上也不是好事...总之也懒得浪费口舌做没必要的坚持，叹了口气。“...麻烦等我一下。”
说罢有些不情愿地动身，走向墙边的战器；也特意在经过方才几个闹出那么大动静的先生时保持了些距离。自己虽说能适应各种工作，但小组作业和破冰活动也能算得进能让人不舒服的范畴；也就祈祷一下对方不会是过于冷漠、或者太过热情了...
在到足够靠近的距离时清了清嗓子。“打扰一下；我正好急缺一把趁手的武器，介意暂时搭个伙吗？”
-
你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向了战器们待着的墙角；经过之前的闹剧，战器们都识趣地没有再主动靠过来，某些程度上可以说是让你松了口气。
“打扰一下；我正好急缺一把趁手的武器，介意暂时搭个伙吗？”
重剑虽然站在旁边看完了全程，但似乎并没有留意你打量的目光；显而易见也毫无被你当作目标的预想。直到你开口对他说话，他才有些诧异地站直了身，以（隐藏着）敷衍的礼貌态度朝你笑了笑。
“我接受临时契约，一百金币一个月；上床可以，别的玩法得加钱。话虽如此——我只不过是青音级别而已哦？”
-
“我接受临时契约，一百金币一个月；上床可以，别的玩法得加钱。话虽如此——我只不过是青音级别而已哦？”
呃...
对凌羽羽羽羽羽！！！！他们投去一个价格咨询的目光（。
-
“……？”
凌五羽显然没看懂你的目光里包含着的复杂感情；不过至少成功理解了你的求助企图，他快步走到了你身边。
“您有什么问题吗？”
-
“您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咨询一下价格方面的事宜...？”感觉有点出汗，“等级的事情我不太在意...但我对于价格暂时缺乏概念，能拜托你帮忙看一下吗？”
意思是我怕被宰客啊！一百金币听起来好多啊！羽五菱救我！
-
对凌羽羽羽羽羽！！！！他们投去一个价格咨询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与芬尼甘对上视线的一刻仿佛又看到了四只白鸟悬在空中……大概只是奇怪的错觉。
而对方索取求助的对象也心领神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四人的小队拆为两半、由半个大厅的距离分隔。对，我的意思是……怎么说……这好像也不是那种需要所有人一窝蜂走上去的情况吧？芬尼甘先生应该不太喜欢被人围观，所以…
努力装作不认识又认识的样子自然地往梅兹利的方向站了站，用余光盯着他和自己一起等着。
-
“啊……价格的概念吗？因为战器的类型不同，同一等阶的雇佣费用上下浮动相当大；治疗型或是有特殊能力的战器会比正常价格高出数倍。”
“「别的玩法」的价格也不太固定，正常程度的身体伤害或者增加人数之类的，一般是几个银币或者一两金币。”
——“按次算钱的啊。”重剑及时地补上一句。
“如果有可能造成需要修复的严重伤害，或者需要和魔兽之类的……会更高一些，几金币到十几金币都有可能。”
-
嗯后半段好像是我不需要知道的信息......但好像也来不及阻止了。总之表面上忙不迭地点点头，看向重剑，“那按这个说法，一百金币...嗯，或许您可以自我介绍一下，能力方面的？”
-
“哦，说得也是——我的专名是【叹息之壁】。”
他点了点头，一面说着一面拔出了剑；双手握着剑柄抬起，接着大力地凿击向地面——
——
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地面的一瞬；地板之上忽然微光一闪，无形的屏障如同玻璃蛋壳般地托住了直插下来的剑锋。在力道完全被卸去之后，那个战器才稳稳地将剑拄到面前，又抬起头看向你。
“虽然是重剑，不过我是偏向防御的类型。看起来还算过得去吧？”
“哦，还有，我活儿不错，尺寸还挺值得自豪的。”
他说着，还用右手的拇指和无名指比了一下……嗯。确实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了。没有人关心这个！
“不过您等级还挺高的，如果您能保证一周一次——正常的那种，那可以给您打个对折？”
-
啊嗯额哇耶一周一次打半折好像也挺实惠就是....吧...........？对方提出的条件实在过于震撼，以至于在此之前展现出的能力相较之下都黯然失色了。楞了
指默默盘算接受这个对折的性价比还是维持作为水母龙该有的尊严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想打折的事情或许可以晚点再讨论——防御系的技能确实不错。不急着拿钱的话，就先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
“啊，没问题。”
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接着转过身走到公会的接待柜台前面。此刻时间已晚。柜台前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没过几分钟，他就拿着一张羊皮纸走了回来。
“……是临时契约。”
知道你显然不清楚个中情况，凌羽已经自动自觉地解释了一句。
“和永久契约没什么差别，除了在契约书记载的时效到期时契约会自动解除。自由战器一般都用这个签订契约。”
“您请？”
在凌羽说话的时候，重剑已经走了回来，将那张羊皮纸递到你手里。纸张的中心有一个法术图纹，以简练的文字叙述了双方签订为期一个月契约的内容；下角处按着一个暗红色的指印。看这个颜色，似乎并不是印泥……并且还带着一丝湿意。
-
“……是临时契约。”
“这样。接下羊皮纸，大致扫视过其上内容...应该没什么骗人条款吧。与之相比，看来就算是白纸黑字的契约也要用到血，怎么说也有点...心里叫了句苦，暂且卸下头盔和护手，用尖锐的龙犬齿咬破拇指后将指腹贴上纸面。
“应该可以了？”
将手印展示给重剑看的同时重新将盔甲穿戴上去。
-
——就在你将带血的指印按到羊皮纸上的一瞬间。
羊皮纸如同被看不见的火焰燃烧一般，立刻开始焦化卷曲；而你在感到左臂一下尖锐的灼热疼痛之后，脑中骤然凭空多出了一段仿佛被直接灌入记忆的【知识】。使用重剑的技巧，生成那种「防壁」的能力，除此之外还有关于「契约」本身的知识——与凌羽之前向你们讲述的一样，战器从灵武司一方抽取魔力的同时，灵武司也能够通过触碰身上生成的契约纹印注入魔力来强制命令战器；你与战器能够通过魔力链接进行心灵交流，也能够在视野范围内将契约战器以本体形式召唤到手上。虽然是只具有30天效力的不完全契约，但你也依旧拥有随时切断契约的自由——只是当然，如果你提前切断契约，恐怕就要为违约金争吵一番了。
“叹息之壁·寰沧·青音·稀有种。为您效劳——哦，您还没告诉我名字？”
-
“叹息之壁·寰沧·青音·稀有种。为您效劳——哦，您还没告诉我名字？”
“叫我斯提克斯就好。寰沧...行，我也记住了。”
显然，比起突然涌入脑海的各种知识，记忆相对拗口的名字要花上更多些功夫不然我打错那么多名字是为什么。至于稀有种又是哪门子名字...等去到更私人的环境再打听也不迟。活动了一下突然被灼烧感刺痛的左臂，转身向还留在楼梯口的高古打个招呼，示意事已经办成了。
“那么接下来去哪？”
-
站在远处观望着全程，自然没有错过那位双手剑战器大步流星走向柜台又折回去的动作——手里的羊皮纸应该是某种合同吧，是和所谓交换血液不一样的的契约仪式吗？见他们商量好了，听到芬尼甘先生的呼唤便走了过去，看向门外渐暗的天色。
“先找个能吃晚饭和过夜的地方吧。”率先踏出工会的门，依次顺着两条交叉的街道看过去。按照自己对这个时代不算丰富的知识，应该是有提供食宿的旅店来着……？
-
闹剧比想象中结束得还要快，本来还以为至少有一些巅峰对决的场面，没想到对面的战器居然像个好好学生一样，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到嘴的肥肉。
啧。真无聊啊。兴致缺缺地撇着嘴嘁了一声，脸上浮现显而易见的失望表情。
虽说大部分的实验品在最初被制造出来时、都会被创造者以强制或是规训的方式为其添加上某种准则——那是当然的，没有哪个造物主会想被自己制造出来的亲儿子反手就是一刀——但是如此温顺听话的羊羔怎么看怎么碍眼。批量化的生产链上打磨与塑形可以说是必要的标准流程，过于尖锐无法去除棱角的白胚被扔进垃圾桶，而剩下塞进模具中扭曲成型的合格品，就正如眼前的这帮战器一样，每一个都大同小异毫无分别。
好无聊，真的太无聊了。这不就跟社会里螺丝钉一样吗？存在的价值从一开始就被定义了，随后便以一种极其标准化的方式运作着。
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得不太美丽，外表上却还维持着一贯的风轻云淡。即使是熟知自己的人也难以看穿那些藏于深海之下的想法。
落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他们出去又进来，像是跟人开完房要走又发现内裤被落在了旅馆的床上。
公会的大厅不算大，几人之间拉开的间距还没有学校食堂午饭点的打饭窗口与队末的距离来得远，站在原地足以听清他们的谈话——不过对此兴趣缺缺，现在还不是抓个人来玩点特殊活动的时候。
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任务板，一目十行地浏览，试图通过上面的任务内容来获取信息。比如任务一般分几个等级，每个等级的任务大致是什么内容，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及报酬是多少，以此来估量这个世界实验场的危险程度。
“……是临时契约。”
知道你显然不清楚个中情况，凌羽已经自动自觉地解释了一句。
“和永久契约没什么差别，除了在契约书记载的时效到期时契约会自动解除。自由战器一般都用这个签订契约。”
将注意力拆成无数份，同时进行多线程处理分析是自己的长项，自然没有错过即将要成为斯提克斯奸夫淫妇的战器特意返回柜台拿羊皮纸的举措。距离太远没法看得太清楚，但毫无疑问这是一纸契约书——猎人公会出任务有时候也需要签订契约合同；除此之外，只要能够确保不被邪恶的异界生物们欺骗签下不平等的条款，和外域生物签订临时契约也很普遍。——看来这种临时雇用的方式在这里很普及，这一点倒是有些意外。
“先找个能吃晚饭和过夜的地方吧。”率先踏出工会的门，依次顺着两条交叉的街道看过去。
有人乐于充当探路的愚者，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省下了很多麻烦——毕竟乐于付出的傻子总会喜欢照顾他人，想必等会也会自动自觉地为此掏钱。
慢悠悠地吊在队伍的最后，善良地决定充当一下被照顾者、满足可怜前辈无处发泄的母性。
-
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任务板，一目十行地浏览，试图通过上面的任务内容来获取信息。比如任务一般分几个等级，每个等级的任务大致是什么内容，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及报酬是多少，以此来估量这个世界实验场的危险程度。
to 梅兹利
你一目十行地浏览着公告板；公告板上张贴的任务大多是D级与E级，偶尔也能看到个别的C与F级——虽然并没有看到，但确实可以合理猜测在此之上或许至少应当还有B与A级。报酬从数个银币到过千金币不等，除了与任务等级相关，似乎（自然地）也与任务估计时长有关联；看起来任务等级并非用于衡量报酬，而是取决于任务的难度与强度。整体看来，低级任务更倾向于至少没有必要性战斗的类型，譬如采集矿石草药或是运输货物魔兽之类的苦力；但高级任务偏向于必然（或至少高概率）会有战斗需要，例如杀死在某处盘踞的魔兽、在有魔兽出没的地区取得自然产出又或者护送商队。除了极少数任务有标明需求一定的灵武司等级之外，绝大多数任务并没有标注特别的要求；或许这里的任务机制更倾向于让佣兵自己选择和判断自身能力是否足以完成。
等到你们终于踏出公会大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幸好，虽然很多方面看起来像是中世纪的落后状况，但不管能源为何，这里显然广泛地使用了照明设备；入夜后的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
“喔——旅店吗？隔壁街上的那家就不错，我有时还会过去蹭杯酒喝呢。”
刚刚加入队伍的本地人引导npc·重剑寰沧十分自来熟地接了话，朝着十字路口的左侧指了指。
“那就有劳带路了。”
凌羽朝你们这边投来一瞥；看你们没有要放飞自我自行寻路的意图之后，点头答了一句。
一刻钟之后，你们在左拐又右拐进入小巷之后——最终站在了一家旅店门口。
木质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腐朽，但透过开着的门望进去，店里面倒是收拾得干净整洁。不大的店面空间里散摆着几套桌椅，墙壁上以相当随性的方式糊着色彩斑斓且很有碰撞感的海报，角落里并未点燃的壁炉上搁着盆栽和做工拙劣的小摆件；店里此时只坐了一桌顾客，微胖的中年男人在吧台后面自娱自乐地喝着木杯里的不明饮料，看到你们就举了举杯示意。
“欢迎光临，进来坐吧——几位来点什么？”
-
等到你们终于踏出公会大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幸好，虽然很多方面看起来像是中世纪的落后状况，但不管能源为何，这里显然广泛地使用了照明设备；入夜后的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
那个时代用的是什么材料来着？油灯…或者火炬？但沿路这些照亮地面的设施从感觉上不太一样，应该是运用了异能（魔法）吧？好像以前听说过如果有魔法广泛被运用的社会，那里的科技发展自然会迟缓一些；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旅馆内的住房设施能尽可能贴近现代人原本的习惯。
跟着芬尼甘的战器左拐右拐来到目的地，虽然门面的卖相一般、但里面被精心装饰过的样子倒是有和乡下小餐厅（欧洲农家乐）相当的亲切感。
“谢谢您。我们是外地来的…有什么推荐吗？”
这么问的同时也好奇地向远处客人的桌子瞄上一眼。如果到了餐馆不知道吃什么，抄别人的作业永远是屡试不爽的速成方案。
-
与几遍过筛后的精制面粉配上过滤消毒煮沸的净水，再在固定温度的烤炉里发酵烘烤而成的白面包不同，桌上篮子里的小面包颜色深了不少，外壳上还偶有过于靠近火焰而生成的焦斑，朴实的卖相多少会让人忍不住怀疑起它的口感能否入口。但与此相对，桌面正中央的那盘肉食又反而诱人得过头；烤得焦干的脆皮与切面肥瘦相间的色泽形成了强烈对比，撒在肉表面的香草混合着油脂味道的嗅觉冲击同样强烈，盘里作为衬托的土豆块与白蘑菇则保持着汁水充足的湿润感，就算不考虑你们此时已经饥饿难耐，也足够称之为一盘让人很难从它面前走开的主菜了。
“今天新到的野猪肉。”
看到高古将目光投向了另一桌食客的桌面，老板立刻适时地介绍道。
“配上一杯麦酒，绝对连舌头都能吞下去——来一份试试？”
-
“今天新到的野猪肉。”
饿！太饿了！流连忘返地将视线从折射着红润光泽的肉皮移开。干燥又有点难啃的粗粮面包、新鲜出炉的烤猪肉、还有土豆……毫无疑问，这是家的味道。
“那就麻烦了！”
对烤猪肘的甜蜜回忆涌上心头，笑着一口应下老板的推荐。
-
老板先是朝内间招呼了一声；然后走到墙角的酒桶处，用装啤酒的大号木杯满满斟上三杯，然后端到你们落座的桌面上放下。紧接着，一个湛蓝色卷发的年轻女孩从内间走了出来；她小心地将几乎占满桌面的主菜盘子放下，然后才是挎在手臂上的面包篮。
诶。啊。哦……
虽然光靠看的事实上而言并无法分辨，但眼前清秀且端着巨大的盘子健步如飞的女孩还是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她应该并不是人类而是战器吧？
在这个世界里，战器们担任普通服务业工作也是很常见的事吗？
老板接着又给你们拿来了三副餐碟与刀叉——诶，三副？
直到这时你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寰沧和凌羽都并没有跟着坐下，而是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你们身后。
-
在这个世界里，战器们担任普通服务业工作也是很常见的事吗？
是与店长签订了契约、还是要自己讨生活的无主战器？总之向服务员女孩点头道谢。幸好在这里不用大费周章就可以成为灵武司，要是和战器抢洗盘子的工作，那还真未必抢得过…
把刀叉分别拿在两只手中，又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直到这时你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寰沧和凌羽都并没有跟着坐下，而是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你们身后。
莱纳，你坐啊。
脑内又浮现起刚刚来到灵武司工会时休息区的景象。尽管可以理解战器不需要进食，但如果就这样像尊雕像站在后面，也…在来自背后的注视下不由得感到坐立难安。难得眼前是个说得上轻松愉快的场合，忍不住扭头向凌羽示意了下桌边还空的位子。
“空椅子有的是，要不就和我们一起坐下吧？要是您有兴趣也可以一起尝尝……？”
-
“空椅子有的是，要不就和我们一起坐下吧？要是您有兴趣也可以一起尝尝……？”
“我理解您对此感到不适，但战器与灵武司同席而坐是相当失礼的举动……”
凌羽微微向前倾身低声回答；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寰沧打断了。
“安了，既然灵武司都这么说了……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老板不会介意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自顾自绕到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了；凌羽微微皱了皱眉，但又看了高古一眼之后，还是以多少有些为难的态度跟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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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微微皱了皱眉，但又看了高古一眼之后，还是以多少有些为难的态度跟着坐下。
也不是不能共情……作为学生参加学术圈内的发布会也是类似的感觉吧？好在另一位战器显得随性一些，就默默相信凌羽先生的判断力能让他慢慢适应了。
安顿好一桌子人，饥肠辘辘的肚子也再经不住美食的考验，用刀叉把猪肉切开搬到盘子里开吃。
虽然是野猪，不论皮肉都应该比饲养的品种更加坚硬，却并没有在口中造成太大的阻力——不，这不是平时啃隔夜面包啃习惯了；猪皮在牙齿间断开的感觉就像硬一点的薯片，粘在里侧的脂肪则在高温炙烤中已经融化，碰到舌头的一刻便化开成浓郁的肉香，再赶紧搭配结实的瘦肉猛嚼几下！
——啊啊。正所谓太阳在哪里都会升起、月亮在哪里都一样圆，简单淳朴的食物入口下肚、人类需求金字塔中最基层的欲望被满足所带来的幸福是不分场合的。不管是在火车站旁的小摊匆忙地买上一袋外卖，还是在学校食堂考虑再三后毅然破费，还是为了准备节日的晚餐亲自动手结果烤得七扭八歪，……还是坐在这里。备受鼓舞地举起酒杯灌了一口，秉着大家看着吃我就不客气了的态度又叉了点烤肉和配菜过来、也不忘从面包篮里抓一块。
-
相较于猎人公会的任务发布论坛，灵武司公会显得太过简陋。公告板上只挂着为数不多的任务，寥寥数眼就将内容扫了个遍。除了很简明易懂的找猫找狗任务之外，剩下大都语焉不详只留有一个梗概。就连厕所里洗发水包装上的说明都要比之来得详细，完全没办法通过如此简略的内容判断任务的难度和此地区的危险性。
老板先是朝内间招呼了一声；然后走到墙角的酒桶处，用装啤酒的大号木杯满满斟上三杯，然后端到你们落座的桌面上放下。紧接着，一个湛蓝色卷发的年轻女孩从内间走了出来；她小心地将几乎占满桌面的主菜盘子放下，然后才是挎在手臂上的面包篮。
距离上一次进食过了多久？对外界时间的感知在暗无天日的圣堂监牢中流失，反复的苏醒和昏迷最后在记忆里搅成一团混沌，除了最后的那一日外几乎无法区分那些大同小异、只是充斥着折磨外空无一物的日日夜夜。在那之后，更是在无尽黑暗中渡过了漫长的空虚与难以餍足的饥饿。
直至现在，这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饥渴仍旧困扰着自己。哪怕异能完全消失，魔力被禁锢于身体之中，被怪诞腐化与吞噬最后只剩下残片的意识不论如何也无法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身为非人之物、恐惧与噩梦的具现化，进食几乎可以称之为是一种天性与本能。极度畸形的欲望在压抑中越发的扭曲，即使已经努力克制，但还是仿佛能听到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饥饿。
——但不是这种。
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切下肉排，带着丰富汁水的肉块被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塞进嘴里。焦香的皮脂与浓郁的肉汁在咀嚼间混作一团，几乎是足以让饥饿的人把舌头都咬掉的美味——但对于自己并非如此。倒不如说因为身体的渴求被轻而易举地满足，灵魂上的空洞反而变得越发如饥似渴，真想去做点什么能将欲求完全填满的事情啊……拿着刀叉的手稳定地切着厚实的肉，刃面碰到餐盘发出清脆的声响。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至少情况不明的现在，仍旧被困在不知名人物的不知名实验厂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往胃袋里塞着食物，试图让身体产生强烈饱足感从而转移注意力。
……只是事与愿违。
虽然这具身体是突如其来的新壳子，但显然仍旧继承了某些特性——比如因为长期间歇性暴食而变得无法良好运作的胃。大量油腻的猪肉塞入腹中，等意识到问题时已经太晚了；像是有一百个不甘心就此死去的野猪亡魂在胃里跳着祭祀的舞蹈，又像是猪肉化身登山家正攀附着胃壁打算顺着食道爬出来。用以佐餐啤酒此时也如同狂潮，逝去的肉排就是暴风雨的胃海中的一叶扁舟，在翻江倒海中打转、涌动……令人作呕。
好在一向相当能忍，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恶心还不足以让自己脸色大变地吐出来。毕竟在阴影之刃时被强行灌下的异物实在多到数不胜数，即使是在那时也从未因此求饶半分，相较之下几口野猪肉带来的不适简直不堪一提。
放下刀叉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为了缓解身体上压力又将思绪放飞。
-
综合性上楼
01:53:49 <主系统|DM> ---------------------------------------------------------
01:54:20 <主系统|DM>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虽然与现代餐厅的出品相比有些过于乡土气息
01:54:43 <主系统|DM> 不过至少安慰三个饥饿的人的胃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01:55:40 <主系统|DM> 将桌上的所有食物风卷残云之后，得到满足的身体也终于进入了一整天跋涉后的疲惫状态
01:55:50 * 深海稀有水母 目前的昵称是 深海水母龙
01:56:28 <主系统|DM> “要大房间还是单人间？不过最大的房间只有两张床，有人得打地铺。”
01:56:55 <主系统|DM> 面对你们住宿的需求，简陋旅店的老板十分爽快但物资匮乏地回答道
02:02:07 * 梅兹利 不管他们如何选择，自己显然不打算跟他们住一间房，显然几个人的关系没好到能够抵足而眠的程度
02:03:13 * 梅兹利 尤其是现在还多了两个不稳定因素，就算真的要做点什么，一对四毫无疑问没有胜算
02:03:36 <老实人> “啊？喔...”
02:03:47 * 老实人 考虑到...不，三个人挤在一起绝对行不通。虽然自己没什么意见，但剩下两位应该都没有合宿的习惯。
02:04:07 * 老实人 说到底也没有穷到那个地步，奢侈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02:04:47 * 梅兹利 但是并不打算先于他们之前开口，毕竟要是有冤大头先提出每人一个房间，并且自动自觉地为此付费，那就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02:04:58 <老实人> “分开来就好。一共三...五？四...”
02:05:12 * 老实人 转过身来有些迟疑地看着在场五个人头。
02:05:20 * 深海水母龙 鉴于不久前刚破费，心里有点在意钱的问题。不过就算再贵，也比和那谁同房四目相对要好吧！
02:06:04 <主系统|DM> “三个就好。战器变回本体形态也可以得到休息，您不必担心。”
02:06:21 <主系统|DM> 高古转过身迟疑地数着人头；凌羽显然意识到了你的担心
02:06:38 <主系统|DM> 非常体贴且适时地说道
02:07:25 <老实人> “--三间，多谢了。”
02:07:58 <主系统|DM> 不过考虑到连酒带肉的一餐饭只收取了你们（共计）两金币，日常生活所需看起来并非灵武司生活的主要消耗
02:08:26 <主系统|DM> 老板哦了一声，从柜台下面摸出了三把钥匙放到台面上
02:09:27 <主系统|DM> 钥匙上面还缀着一个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01”“02”与“03”
02:10:41 * 梅兹利 率先拿走了01号的房间的钥匙，看这个钥匙的款式也能猜出房间的简陋程度了
02:11:17 * 老实人 没想太多，跟着拿走了02号的钥匙。
02:11:34 * 梅兹利 算了。想想看刚才那餐比阴影之刃伙食还差的招牌推荐菜，对此本就不该抱有什么期待。
02:12:54 * 水母龙 捡走了剩下的那个03钥匙。
02:13:43 <主系统|DM> 自动自觉地分配好钥匙之后，你们就沿着稍稍有那么一点摇晃的木头阶梯走上了二楼
02:15:01 <主系统|DM> 啊，糟糕——迎面而来的第一个房间半敞着门，映入眼帘的是水桶、盆子与半身镜
02:15:38 <主系统|DM> 很显然，这间旅店并没有给每个房间配备独立卫生间——说到底这也是必然的吧
02:16:25 <主系统|DM> 通过紧闭房门之间的间隔可以判断出，走廊一侧的房间占地面积更大，应该就是老板所说的大房间了
02:17:03 * 水母龙 心里有点怀念起WSE的宿舍了...
02:17:04 <主系统|DM> 而01-05房间这边则稍小一些
02:17:36 * 梅兹利 毫无疑问、理所当然、显而易见——这个生活条件还真是糟糕
02:18:20 <主系统|DM> 不管怎么说，至少墙壁和地板上都没有什么明显可见的污渍
02:18:38 <主系统|DM> 已经可以说是这个条件下的最大安慰了
02:19:56 * 水母龙 ...只是待一晚上的话，还是能够接受这种环境的。因此也没有太多怨言
02:21:37 * 梅兹利 说到底既然是某个人的实验场所，这种伪造的生活措施不够先进也很·正·常。将注意力从排山倒海漂浮在脑海中的怨气上挪开，走进房间里反手锁上了门
02:21:56 * 老实人 往好处想，至少它有...而不是需要再走几百米去公共的浴场。倒也有和别人分享一个生活区的经验，没有过多评价，乖乖走向自己的房间。
02:23:23 <主系统|DM> 毫无疑问，理所当然，显而易见地——凌羽与寰沧各自跟进了高古和斯提克斯的房间
01梅兹利间
20:00:11 <主系统|DM> ——总而言之，日落西山，天色转黑
20:00:31 <主系统|DM> 你总算也等到了独处的时间
20:00:44 <主系统|DM> 虽然旅馆的小房间没办法确保墙壁隔音的程度
20:01:13 <主系统|DM> 不过总归比起和那两个与伊利斯塔关系紧密的WSE贴身相处，来得要轻松多了
20:03:21 * 梅兹利 确认了房间的安全性——这么简陋仿佛中世纪古董的房间显然不太可能有高精密设备，比如说摄像头和窃听器。
20:03:56 * 梅兹利 因此只需要确保房间门上了锁，且门锁有在履行它的职务就足够了。
20:05:20 * 梅兹利 把外套脱掉扔到一边，虽然没有洁癖，但显然也不想让跟尘土亲密接触过的衣物玷污睡觉用的床。
20:05:54 * 梅兹利 ……好吧。在视线转到床上的时候打消了这个念头，以这个旅馆的清洁程度，很难讲到底是谁玷污谁。
20:06:59 * 梅兹利 坐在了床上翘了腿，将手腕上的袖剑拆了下来，屈指敲了敲刃面
20:07:36 <梅兹利> “活着吗？还是已经去见上帝了。”
20:08:47 <主系统|DM> 你手里的袖剑失格品安静一如之前——但在下一秒，一个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出现在了床边
20:10:04 <主系统|DM> 兜帽和面罩几乎遮挡住了这个人的全部面容；只剩下一双阴郁的，仿佛壁炉里最后一息炭火的深色眼睛
20:10:51 <主系统|DM> 他打量了你一眼，然后低声开口
20:11:20 <主系统|DM> 嗓音也像是呛入了太多炉膛里尘烟似的，沙哑难听
20:11:29 <主系统|DM> “……你的血还不错。”
20:15:47 <梅兹利> “你的声音倒是不怎么好听。”
20:17:27 * 梅兹利 听起来如同某种生物在沙地上阴暗地爬行，又像是太久没调过弦的乐器。
20:18:06 * 梅兹利 但也没有太在意，指了指对面唯一的一把椅子。
20:18:09 <梅兹利> “坐吧。”
20:18:42 * 梅兹利 这并非是友好的待客之道，纯粹源于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地凝视而已。
20:18:53 <梅兹利> “给我讲讲这里的事。”
20:19:46 <主系统|DM> 他也没有花费时间在客套上，径直拉过了椅子坐下
20:20:23 <主系统|DM> 对于你评判他声音的话未置一词就反问道
20:20:28 <主系统|DM> “你想知道什么？”
20:25:55 <梅兹利> “全部。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20:26:45 * 梅兹利 尽管这个提问多少有些太过宽泛，但鉴于有的人给自己带来的惨痛教训，最后还是选择了这种问法。
20:27:12 * 梅兹利 毕竟可不想等到有朝一日出了问题，问他为什么没说，他回复自己当时没问。
20:32:26 <主系统|DM> “难道你是希望我把出生以来每天的所见所闻都叙述一遍吗？”
20:32:59 <主系统|DM> 他没什么笑意地哑声笑了一声——不过很短促，迅速地停止了
20:35:13 <梅兹利> “哦，原来你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类型吗？看来是我高看你的智力了。”
20:36:27 <梅兹利> “毕竟是被丢在那种地方的家伙，没有足够的脑细胞思考倒不意外。”
20:37:42 * 梅兹利 毫不留情地扔出了讥讽，手指敲击着另一手的手背
20:37:55 <主系统|DM> “怎么，由提出问题的人来嘲笑答复者的无知？”
20:38:49 <主系统|DM> “啊……真抱歉。我忘记了，您甚至提不出像样的问题，只能任我自由发挥。”
20:39:23 <主系统|DM> 对方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之前的那本法书那么好
20:39:44 <主系统|DM> 他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哪怕面对着的是把他从生死线上救下来的你
20:41:46 <梅兹利> “如果你的脑子能有你的嘴皮一半利索就不必跟我在这里东拉西扯。”
20:43:21 * 梅兹利 战斗力怎么样尚且不论脾气倒是不小。看来锻造失败扭曲的不止是兵刃，还有性格？”
20:46:45 <梅兹利> “我真正想问的问题恐怕你答不出来。”
20:47:27 <主系统|DM>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向我发问。”
20:47:30 <主系统|DM> “只是打算听点故事来打发时间？”
20:49:42 <梅兹利> “你该不会是从头到尾都在神游天外吧？”
20:50:25 <梅兹利> “从战器冢走到这里的这么长时间，你对于外界的事情都一无所闻吗？”
20:50:37 <梅兹利> “迟钝得过头了。”
20:52:00 <主系统|DM> “正因为我听过了。”
20:52:10 <主系统|DM> 他对于你的说法不屑地轻哼
20:52:45 <主系统|DM> “你们不是有个能够正常交流的向导吗？”
20:53:33 <主系统|DM> “怎么。还是说——你不信任他？”
20:54:30 <梅兹利> “这不是相当、非常地显而易见，难道还需要反复强调？”
20:55:38 * 梅兹利 更何况，那是‘他们’的向导。
20:59:47 <主系统|DM> “就我听到的部分而言，他还可以称得上诚实。”
21:01:05 <梅兹利> “嚯。”
21:02:25 <主系统|DM> “至于在此之前，我猜，他应该已经向你们表露了签订契约的愿望？”
21:04:41 <梅兹利> “相反，虽然我不认为那副态度算是排斥，但姑且也可以理解为不情愿吧。”
21:05:35 <主系统|DM> “喔。”
21:05:55 <主系统|DM> 他意味深长地回应了一声
21:06:06 <主系统|DM> “那他告诉你们原因了吗？”
21:07:25 <梅兹利> “很显然他选中的伙伴不是一个窥私癖。”
21:09:50 <梅兹利> “况且，如果他所言属实，不想签订契约不才是常态。”
21:10:37 <主系统|DM> “只不过对于战器而言别无选择而已。”
21:11:12 <主系统|DM> 他语气忽然冷淡了几分——虽然没有具体地解释，但看起来也印证了法书之前所说的话
21:11:29 <梅兹利> “看来你们这里魔力药剂不甚流行。”
21:12:10 <梅兹利> “不过即使如此，精液不好弄到血总不难弄。”
21:15:07 <主系统|DM> “我听说过王国骑士团会使用补充魔力的药水，只不过价值不菲。”
21:17:18 <主系统|DM> “战器的习俗禁止饮血，更何况需要魔力的战器比起愿意售卖体液的灵武司多出太多。”
21:18:19 <主系统|DM> “做自由战器很难养活自己。”
21:21:59 <梅兹利> “我看你不是喝得很开心吗？”
21:22:35 * 梅兹利 禁止饮血——完全看不出来，毕竟这家伙一出来还以此当做调侃。
21:22:54 <梅兹利> “售卖体液——”
21:23:41 * 梅兹利 听到此言忍不住笑出声，契约者不肯售卖就算了吗。
21:24:15 <梅兹利> “啊啊，要怎么说才好。该说是天真呢，还是善良呢。你们还真是温和的种族啊。”
21:24:43 <主系统|DM> ——在你反问的同时，他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
21:24:50 <主系统|DM> “啊。是啊，当然很开心。”
21:24:57 <主系统|DM> “毕竟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21:25:52 <梅兹利> “嚯？”
21:26:33 * 梅兹利 微微挑起眉打量他，发出带着兴味的声音
21:28:07 <主系统|DM> “那个法书没有告诉你们吗？”
21:28:27 <主系统|DM> “在契约状态下杀掉灵武司，再饮下灵武司的血。”
21:28:54 <主系统|DM> 像是要恐吓你似的，他也以充满了兴致且富有感染力的语气说道
21:30:14 <主系统|DM> “——被憎恨和鲜血污染的契约会把一切都改写掉；战器会从此变成饮血而生的怪物。”
21:31:01 <主系统|DM> “不能再与人类契约，不能再被持有，永远地获得被诅咒的自由。”
21:31:27 <主系统|DM> “我们把变成那种模样的战器叫做「堕暗种」。”
21:33:09 <梅兹利> “没有遍地都是这样的家伙会让我很意外。”
21:33:42 <梅兹利> “毕竟这里的人类……唔，虽然有魔力，但实际上也只是有魔力的普通人而已吧。”
21:36:02 <主系统|DM> “灵武司往往不会只有一个战器。”
21:36:12 <主系统|DM> 他说了一句，但没有再继续解释
21:39:10 <梅兹利> “……令人意外。”
21:40:15 * 梅兹利 不如说相当意外。灵契师顾名思义，所以灵契自然指的就是灵魂契约，尽管也有听闻有人带着不止一位契约者，但是无非也就是一把和两把的区别。
21:40:52 * 梅兹利 否则将自己的灵魂在每一次的契约中拆成无数份，最后能残留下来的还是灵契师本人吗？
21:41:34 * 梅兹利 但考虑到那本法术书之前提到过的内容也有一部分与自己认知的不一样。
21:41:51 * 梅兹利 这或许是这个异空间的某种规则设置。
21:42:42 <梅兹利>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算是在人类之中也有被打被骂到快死了还要一心求爱的存在。”
21:43:07 <梅兹利> “只是作为异种的兵器会有这样的念头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21:43:47 <主系统|DM> （没栗子，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21:44:00 * 梅兹利 只能说可能恋爱脑在哪个种族里都是一群无法理解的生物。
21:46:04 <主系统|DM> “啊。可能大部分灵武司看起来还算是过得去吧。”
21:46:17 <主系统|DM> 他语焉不详地说道，顿了顿又补充
21:46:47 <主系统|DM> “在走到最糟的情况之前。”
21:52:22 <梅兹利> “哦——”
21:52:40 * 梅兹利 拖长音调，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
21:54:22 <梅兹利> “所以你这不仅是最糟的情况还被反将一军了？”
21:57:00 <梅兹利> “不过还真让人意外，出厂失败的产品也会有人收留吗？拿回去当摆件也显得品味太低了。”
21:58:01 <主系统|DM> “没人告诉过你，在你面对两个随时不怀好意的敌人的时候。”
21:58:15 <主系统|DM> “最好至少找一个同盟而不是再增加一个敌人吗？”
21:58:43 <主系统|DM> 他看起来倒是没有被你激怒
21:58:57 <主系统|DM> 语气平静地回敬道
22:02:11 <梅兹利> “很遗憾，我的敌人多得数不清，只是两个人加一个战器——或许是两个战器。区区四个人而已，不足为惧。”
22:02:47 * 梅兹利 摊开双手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
22:04:38 <主系统|DM> 听到你这么说，他发出了低笑声
22:05:05 <主系统|DM> ——下一秒。不，你敢保证——那甚至都不到一秒钟
22:05:37 <主系统|DM> 你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倒在床面上，扭曲但仍然冰冷的刃锋就抵着你的脖颈
22:05:43 <主系统|DM> “我可不这么想。”
22:06:10 <主系统|DM> 黑袍的战器用平稳里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说道
22:08:18 * 梅兹利 在他消失的一瞬间立刻警铃大作，难得能称得上朋友的同伴之中也有善于奇袭的人。这样的招数以前曾经面对过无数次，身体的条件反射依旧敏锐。
22:08:23 * 梅兹利 然而——毫无作用。
22:08:39 * 梅兹利 该死的魔力封禁，该死的——！
22:15:29 * 梅兹利 激发魔力运转的瞬间就回想起了被遗忘的事实，那些本应如同手脚般、为自己御敌的触须此时已经远离而去
22:16:45 * 梅兹利 就像是兽失去了四足、鱼失去了尾鳍，残缺感无可避免的涌了上来
22:18:24 * 梅兹利 眼神瞬间一暗，却又在下一秒消失无踪
22:18:46 <梅兹利> “——你要试试看吗？”
22:20:18 * 梅兹利 手按压上了刃面，一点点往下施力，颈侧很快渗出血痕
22:21:01 * 梅兹利 ——等自己拿回能力，再跟他算这笔账。
22:21:46 <主系统|DM> “往好里想，我确实可以先和你签订契约——然后再这么干。”
22:22:28 <主系统|DM> 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但那柄畸形的剑却收了回去
22:23:34 <主系统|DM> 手背上弹出剑时被划破的部分流下了金色的液体，他迅速地挪开了身，并没让你有机会接触到那些流淌的金色
22:24:02 <主系统|DM> “不过暂时我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22:27:13 <梅兹利> “是不打算，还是害怕了？”
22:28:23 * 梅兹利 似笑非笑地问道，看他这副动作可不仅仅是‘不打算’。
22:29:37 <主系统|DM> “你是不是很想死，但找不到人为你执行这件事？”
22:29:55 <主系统|DM> 他一面坐回椅子上，一面反问道
22:30:08 <主系统|DM> 走路的姿势多少显得有些僵硬
22:33:04 * 梅兹利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不至于吧，好歹是个刺客，总不会是刚才那一下扭到了。
22:35:51 * 梅兹利 还是……这是以前留下来的伤？战器的人形是魔力凝聚体，受伤应该能轻松修复。当然不排除是否这一点也与自己认知中的不一样。
22:37:22 <梅兹利> “人类终会死，但对我而言并非现在。”
22:38:15 <主系统|DM> “你看起来倒像是希望自己下一秒就断气。”
22:38:57 <梅兹利> “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
22:39:18 <梅兹利> “言归正传，给我讲讲那本法术书没提到的事。”
22:40:48 <主系统|DM> “如果你只是指「必须知道的事」。”
22:40:57 <主系统|DM> “刚才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还差点参与了吗？”
22:50:21 <梅兹利> “毫无疑问这显然是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22:51:26 * 梅兹利 漫不经心地在说话的同时擦掉了颈边的血痕。
22:52:55 <梅兹利> “这个世界——用世界来说未免有些夸大——这个地方或许是某个人的实验场，而我要找的是离开此处的方法。”
22:56:31 <主系统|DM> “实验场……吗？”
22:57:27 <主系统|DM> 他对于你的这个说法似乎并没感到震惊或排斥，反而用玩味般的态度重复了一次你的用词
22:57:42 <主系统|DM> “听起来真不错。”
22:58:47 * 梅兹利 微微挑起眉，这个反应……
22:58:56 <梅兹利> “你知道什么？”
22:59:19 <主系统|DM> “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22:59:27 <主系统|DM> “那么可以杀的人就又多了一个。”
23:02:14 <梅兹利> “在此之前起码得要从此处离开才行。若这真是某人制造的幻境，离开这个空间之前恐怕难以找到其真身。”
23:04:04 <主系统|DM> “耐心的猎手从来不缺乏等待的时间——看起来你也是。”
23:05:43 <梅兹利> “尽管如此，我并不喜欢毫无意义的等待。”
23:07:09 <主系统|DM> “我明白了。你想知道那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事；传说，英雄，似乎不应该属于这里的人。”
23:07:17 <主系统|DM> “我说的没错吧？”
23:07:34 <梅兹利> “你可以这么理解。”
23:08:58 <主系统|DM> “那你应该去找找有关金阶战器的传闻。”
23:09:06 <主系统|DM> “不过，说白了那也只是传闻而已。”
23:19:51 <主系统|DM> “金芒这个等级，并非普通战器通过升阶能够达到的。二十二个金阶战器天生就有着超越所有战器的实力，在他们手中毁灭与重生的国家数不胜数。”
23:21:22 <主系统|DM> “他们总是突然出现，掀起整个世界的动荡与纷争；在那之后又突然消失，几百年都不闻踪迹。”
23:24:02 <主系统|DM>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23:24:13 <主系统|DM>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们都是彻底的谜团。”
23:30:51 <梅兹利> “……嚯。有趣。”
23:31:48 * 梅兹利 手指搭上下巴似有若无地摩擦，片刻之后吐出评断。
23:32:55 * 梅兹利 听起来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成功品——虽然描述也太过浮夸了。
23:34:08 * 梅兹利 若说有什么能充当突破口的异常，至少这是一个方向。
23:36:58 <主系统|DM> “不过你应该也清楚的吧。如果想弄到更多的情报，就不能留在这种小城镇。”
23:37:16 <主系统|DM> 他微微后仰，以一个相对放松的姿势靠上了椅背
23:37:55 <主系统|DM> 只是那双眼眸中仍然燃烧着暗沉的火光
23:38:50 <主系统|DM> “你需要去王都，或者是别的……更方便也更危险的地方。”
23:46:15 <梅兹利> “如果你不是有什么说话只能说一半的顽疾，我的建议是有话直说。”
23:46:49 <主系统|DM> “如果你不是真的想要结束生命，我的建议是收敛你的语言习惯。”
23:47:15 <主系统|DM> “那位法书告诉过你们维尔维斯的事吗？”
23:49:28 <梅兹利> “告诉了。他在我们出现战器冢到离开的这段统共不超过五分钟的短暂时间里已经把这个世界的人文历史城市地理全部讲了一遍。”
23:50:02 <梅兹利> “所以我刚才的提问都是因为无聊所以逗你取乐。”
23:50:22 <主系统|DM> “那可真妙，看来我可以现在就休息了。”
23:50:34 <主系统|DM> 你阴阳怪气地回答了之后，他也同样阴阳怪气地说
23:51:33 <梅兹利> “最好一觉长眠不醒。”
23:51:59 <主系统|DM> “与你一起吗？虽然勉为其难，不过也还算过得去。”
23:53:32 <梅兹利> “真是抱歉啊，我可没有与人殉情的打算，尤其对象还不是个人。”
23:56:04 * 梅兹利 跟他进行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缠真是有够费劲。感觉到了口干舌燥，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23:56:44 <主系统|DM> “维尔维斯位于赫阳、悠禹和青陵三国的边界交汇处，不受任何一国的管辖。”
23:57:00 <主系统|DM> 你走过去拿水壶的时候，那个战器才慢吞吞地开口说道
23:57:23 <主系统|DM> 与你口中带着点泥沙口味、显然未经充分过滤的水混合在一起
23:57:38 <主系统|DM> 毫无营养的程度再次加倍了
00:01:05 * 梅兹利 奇怪的异味充斥着口腔，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更早的做出行动——一口水喷了出去
00:01:20 <梅兹利> “咳、咳咳……”
00:03:20 * 梅兹利 甚至差点呛到，咳嗽两声盯着那壶水
00:05:20 * 梅兹利 ……想一想这个地方的建筑，水会难喝的像是假日里被人来人往反复踩踏沾染上脚气的沙滩边上的海潮，好像实属正常。
00:05:42 <主系统|DM> （怎么觉得你喝过脚气海水呢，没栗子
00:06:33 <主系统|DM> “……怎么了。你不仅急着早日超生，还希望来世当个水管吗？”
00:07:19 <主系统|DM> 好在那个战器坐的位置并不在桌面正前方——话又说回来，就算那样你应该也会绕开他去拿水的
00:07:54 <主系统|DM> 但不管怎么说，他显然还是被你喷出的水溅到了半边
00:08:19 <主系统|DM> 阴沉着脸色看向你说了一句
00:08:30 <梅兹利> “真难喝。”
00:08:48 <主系统|DM> “毕竟只是个小城镇而已。”
00:09:18 * 梅兹利 即使这么说着，也还是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了——以灌口味糟糕魔药的姿势。
00:10:08 * 梅兹利 条件不允许挑三拣四——清醒地做出判断。
00:10:45 * 主系统|DM 进行味觉/嗅觉/都判定: 1d3=2=2
00:13:51 <梅兹利> “维尔维斯。”
00:13:58 * 梅兹利 提醒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00:16:23 <主系统|DM> “那里被称作「犯罪之都」，各街区首领分割统治着城镇，是通缉犯和自由战器活动的天堂。”
00:17:02 <主系统|DM> 他抹了抹溅上的水滴，这才满不愉快地说
00:18:59 <主系统|DM> “因为位置便利，那里的人和三个国家都有往来。”
00:19:36 <梅兹利> “是你的老家？”
00:19:54 * 梅兹利 是疑问句，但没有疑问的味道。
00:20:26 <主系统|DM> 他哼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
00:20:35 <主系统|DM> 不过明显也是确定的表示
00:26:42 <梅兹利> “既然是你的不快乐老家，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00:26:50 <梅兹利> “夜晚还长的很，你可以慢慢讲。”
00:27:06 * 梅兹利 把水杯搁回桌面，走到床边坐了回去
00:49:52 <主系统|DM> “这个时间，已经是灵武司应该休息的时候了吧。”
00:50:56 <主系统|DM> 拒绝的方式相当拙劣
00:51:16 <主系统|DM> 很显然——他只是在稍微委婉地表达他不想讲的事实而已
00:53:35 <梅兹利> “没关系，当睡前读物挺好。”
00:54:01 * 梅兹利 当作完全没听出来言下之意，笑吟吟地看向他
00:54:54 <主系统|DM> “那就给我弄点夜宵来。”
00:55:06 <主系统|DM> “一直维持人形，消耗太大了。”
00:55:16 <主系统|DM> 他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地看向你
00:55:39 <梅兹利>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弄点隔壁那两人的精液？”
00:55:52 <梅兹利> “我建议你有这兴趣不如自己去。”
00:56:01 <主系统|DM> “怎么了。你硬不起来？”
00:56:10 <主系统|DM> “还是少点必须的器官？”
00:57:53 <梅兹利> “哎呀，是我会错意了吗。这话的意思是——你想要温顺乖巧地跪在我面前为我服务，在讨得欢心之后获取一些奖赏？”
00:58:32 <主系统|DM> “啊——没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00:58:50 <主系统|DM> 他微微眯起眼，显然是充满危险地笑了一声——
00:59:27 <主系统|DM> 下一秒就又故技重施，猛扑过来把你压在了床上
00:59:53 <主系统|DM> 只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再拔出剑，只是整个人压在了你身上
01:00:08 * 梅兹利 早有预料他如何行动，实在是太好预判。
01:01:09 * 梅兹利 话音刚落时就抬起腿，他的身体甫一接触到自己，就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
01:03:18 <主系统|DM> 他看起来身上确实可能还带着未愈合的伤——虽然你这一脚蓄谋已久，但以此时不过是普通人的体能
01:03:45 <主系统|DM> 如果踹在异能者身上，至多也不过是让对方感到点些微的疼痛
01:04:27 <主系统|DM> 但他一时间五官都扭曲了，单手护着你踢中的位置抽气
01:05:19 <主系统|DM> 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声音似的出声
01:05:26 <主系统|DM> “……你这家伙。”
01:07:52 <梅兹利> “你最好不要把我当成普通人。”
01:09:58 * 梅兹利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手捏着他的脸，食指扣住面罩的缝隙往下拨拉。
01:11:46 <梅兹利> “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是一个不好巧的意外。虽然比不上以杀伐而闻名的兵刃，但作为异能者我也经历过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战斗。”
01:12:32 <梅兹利> “跟那些连血都没见过的家伙可不一样。”
01:13:40 <主系统|DM> “停手。”
01:14:12 <主系统|DM> 他低吼一声，在你开始试图拉下他面罩的第一时间一把攥住了你的手腕
01:15:30 <主系统|DM> 就在你手指拨开的细小缝隙之间，你也看到了他脸上几道杂乱无章的伤疤
01:16:01 <梅兹利> “嚯……。”
01:16:48 <梅兹利> “让我看看。”
01:17:15 * 梅兹利 刻意放轻声音，吐出仿佛情人间呢喃般轻语
01:18:04 * 梅兹利 食指卡在他的面罩和脸颊缝隙中，毫不退让。
01:18:41 * 梅兹利 剩下的三指却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一下脸侧的皮肤
01:34:38 <主系统|DM> “……”
01:35:18 <主系统|DM> 他的力道略一放松；但却又在吐出一个气音之后猛然加重，握着你的手腕下压
01:35:55 <主系统|DM> 突如其来的动作将面罩直接带落，露出了阴影遮蔽下一张伤痕斑驳的面孔
01:37:25 <主系统|DM> 如果排除掉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倒也能称得上英气勃发
01:39:33 <主系统|DM> 但就算容貌已经被这些疤痕毁得只让人觉着扎眼，神色间居然仍有种带着睥睨感的居高临下气质
01:39:53 <主系统|DM> 他不带笑意地笑了一声，微微低下头凑近你
01:40:01 <主系统|DM> “怎样，好看吗？”
01:46:45 <梅兹利> “超乎预料。我还以为你这么遮遮掩掩是因为长得惨绝人寰丑到了人神共愤的极致。”
01:47:52 <梅兹利> “这么一看至少没到会让人当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程度。”
01:50:12 * 梅兹利 抬起另一只手按上他的脸，手指摩挲着上面的伤痕
01:50:34 <梅兹利> “我还以为你们战器的人形都是魔力凝聚体制造出来的外壳。”
01:50:56 * 梅兹利 没想到还真是真实的身体啊。
01:51:04 <主系统|DM> “是外形而已。”
01:52:23 <主系统|DM> 他放开了你的手，手背朝你的方向转过来让你看了一眼——只是说话的时间里，之前被折曲的利刃划伤的伤痕已经结起了痂
01:53:07 <主系统|DM> “这个外形受的伤，只要有魔力补充很快就会愈合。”
01:53:17 <主系统|DM> “但战器本体上的不行。”
01:53:46 <梅兹利> “……哦？”
01:53:59 * 梅兹利 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01:54:53 <梅兹利> “原来那不是锻造时出现了大失败的结果啊。”
01:56:04 <主系统|DM> “当然不是。战器并非普通兵器，没有所谓「锻造」的过程。”
01:56:16 <主系统|DM> “我们是从灵晶矿脉中生长出来的。”
01:57:52 <梅兹利> “稀奇。”
01:58:20 * 梅兹利 这个世界的规则还真是奇怪，兵器也能从矿脉中长出来。离奇程度就像是梦原制造的梦境。
01:59:45 <梅兹利> “看来你们这的战器跟那种从树上长出来的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02:02:10 <主系统|DM> “……树上长出来的鱼。”
02:02:34 <主系统|DM> 他重复了一遍你的说法，语气里明显有些不太理解
02:02:38 <主系统|DM> 但也没有追问
02:04:33 <主系统|DM> “每处灵晶矿脉都被各个国家严密控制着。”
02:05:01 <主系统|DM> “恐怕很难有机会亲眼看到。”
02:10:04 <梅兹利> “哦——。”
02:10:15 * 梅兹利 拖长了音调，给出一个暧昧不明的发音
02:11:14 * 梅兹利 假如此地是某个人的实验所，战器是他或他们的实验品，那么一定有其创造与生产的过程。
02:12:16 * 梅兹利 他作为实验体不清楚细节很正常，这个所谓的灵晶矿脉甚至可能是工厂的流水线机床——尽管批量化生产这件事相当匪夷所思。
02:13:38 * 梅兹利 有必要近距离接触，心下做出了决定。
02:14:34 <梅兹利> “所以你这是——嗯~前任灵契师给你留下的爱的纪念吗？”
02:15:06 * 梅兹利 下一秒将话题带到了他绝对不想回答的方向。
02:15:59 <主系统|DM> “……”
02:16:27 <主系统|DM>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但眯起的双眼里显而易见地闪动着危险的光
02:16:53 <主系统|DM> 好一会儿之后才低下头，几乎是直接贴着你的耳朵说
02:18:02 <主系统|DM> “如果你认为我不那么做是害怕了——那就最好不要给我这样的勇气。”
02:26:03 <梅兹利> “只有勇气没有实力与智谋的傻子通常会死得比早餐包装纸被丢进垃圾桶的速度还快。”
02:26:56 * 梅兹利 轻笑一声，两人的距离很近，放低了声音用同样耳语的口吻说着
02:27:37 * 梅兹利 与此同时还颇为恶劣地用膝盖顶了顶他那条明显有伤的腿。
02:28:16 <主系统|DM> “哼……显然我缺少的只是其中一样。”
02:28:36 <主系统|DM> 他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避开
02:29:21 <主系统|DM> “如果你真的搞清了状况，就尽快想点办法治好我。”
02:30:33 <梅兹利> “原来是没脑子。有什么办法能给你增添智商吗？比如说买几罐六个核桃？”
02:31:28 <主系统|DM> “你到底是智力太低理解不了我的话，还是过于想要赶紧被我抹脖子？”
02:35:16 <梅兹利> “不得不遗憾地提醒你，就算你那把看上去都要生锈的袖剑能够轻易划开血管，你也没办法这么做。”
02:36:34 <梅兹利> “让唯一收留你的人死掉会超乎预想的麻烦，如果你不想再重新回到坟场。”
02:37:05 * 梅兹利 唇边扬起了极为挑衅的笑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耀武扬威
02:39:29 <主系统|DM> “啊。不过很显然，你也不希望我重新回到战器冢去吧。”
02:39:51 <主系统|DM> 他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唇角，手搭上了你的裤腰
02:39:54 <主系统|DM> “那就别动。”
02:40:20 <梅兹利> “你是打算坐上来自己动？很好，很有服务精神。”
02:40:32 <主系统|DM> “我当然会自己动。”
02:41:03 <主系统|DM> 他一面说着，一面解开你的裤子往下拽
02:41:40 <主系统|DM> “毕竟你看起来确实需要一些特殊服务。”
02:45:55 <梅兹利> “我听说你们战器需要契约者的体液，你前面那玩意恐怕以前都没有机会用过吧。”
02:46:25 * 梅兹利 懒洋洋地补充一句，完全不怕他抢占先机。
02:46:42 * 梅兹利 那条一碰就痛的腿足够成为他的软肋了。
02:46:44 <梅兹利> “看起来就不会太好用。”
02:53:59 <主系统|DM> “那你可就猜错了。”
02:54:07 <主系统|DM> “这二者并不冲突。”
02:56:05 <主系统|DM> 他平静地说着——不得不说，从这种毫无波动的语气来看，恐怕他说的并非虚言
02:56:49 <主系统|DM> 略显粗糙的手指擦着你的腹股沟处下移，一直摩挲到腿根
03:00:22 <梅兹利> “嚯——按照之前所言，战器跟人类的关系在此地极度不平等，要说的话就是人类与狗的区别。”
03:00:33 * 梅兹利 顿了一下扬起了极为恶劣的笑
03:00:37 <梅兹利> “看来你的前主人品味特殊。”
03:01:40 <主系统|DM> “你是打算自己闭嘴。”
03:01:55 <主系统|DM> “还是希望我用你的裤子或者袜子帮你闭嘴？”
03:07:35 <梅兹利> “戳到你的伤心事了吗？”
03:07:51 * 梅兹利 慢悠悠地看着他问道
03:09:15 <主系统|DM> “……”
03:09:23 <主系统|DM> 他眯起了眼，没有说话
03:10:10 <主系统|DM> 但带着薄茧的手指突然朝后方一送，一鼓作气地探了一个指节进去
03:10:33 <主系统|DM> “——戳没戳到伤心事不提，我倒是戳对地方了。”
03:13:55 <梅兹利> “我的身体好歹是正常的人类结构，如果你的手放在这里却没有戳对地方才是天上下红雨的奇事。”
03:15:05 * 梅兹利 本来想要等他脱了裤子再反将一军，现在看来是失算了。
03:15:16 * 梅兹利 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紧接着——
03:15:54 * 梅兹利 腿勾住了他受伤的那条腿绞住，随后扣住他的腰身往旁边一翻
03:17:06 * 梅兹利 压在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拉开，另一手则是灵巧地解开他腰间的皮带
03:17:43 <梅兹利> “可惜我没有像你的前任那样的奇怪性癖。”
03:21:25 <主系统|DM> 他的那条腿似乎伤势颇重；被你绞住用力的瞬间就立刻绷紧了身体，神色中带出几分痛苦
03:23:01 <主系统|DM> 但即使调转位置被压制在下方，也只是让他勉强地扯出了带着戏谑的笑
03:23:32 <主系统|DM> “你真的打算这么干吗？老实说。”
03:24:12 <主系统|DM> “你的体力差我许多，就算想通过旧伤来压制住我。”
03:24:36 <主系统|DM> “别忘了，我也可以随时解消化形。”
03:25:22 <梅兹利> “是谁在三分钟前说要吃夜宵？”
03:26:43 * 梅兹利 说话的同时有条不紊地解着皮扣——刺客衣装上的束带就是多得发指，简直像是在剥某个东方国家的传统食品。
03:28:35 <主系统|DM> “……你要试试看吗？”
03:29:05 <主系统|DM> 虽然体能无疑要胜于你一筹，但他并没有挣扎
03:29:58 <主系统|DM> 包裹在皮质衣物之中、显然有着强劲爆发力的身躯此时安静地躺在你身下的床铺上
03:31:07 <主系统|DM> 像只正在休憩的黑豹；放松但又警醒
03:32:12 <主系统|DM> “放弃饲喂我，让我就这么饿死。”
03:34:08 <梅兹利> “我现在不正准备饲喂你吗？”
03:37:59 * 梅兹利 笑了一声，空闲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03:39:11 * 梅兹利 低头垂目凝望他，手指摩挲着纵横交错的伤痕
03:41:26 * 梅兹利 如他所言这是后天造成的伤，毫无疑问是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对待呢——啊啊，多么令人同情。
03:44:33 <主系统|DM> 他又冷哼了一声；不悦地微眯起眼，但居然没有反驳什么
03:45:34 <主系统|DM> 不知道是否由于饥饿或是习惯成自然的服从，尽管随时都能够暴起反抗
03:49:02 <主系统|DM> 也并没有将其付诸行动
03:51:49 <主系统|DM> 紧缚肌肉的束带挨个被你解掉，黑色的皮革随之敞开
03:52:38 <主系统|DM> 暴露出同样零零散散交错着伤痕的皮肤
03:53:35 <梅兹利> “还真是残酷啊。”
03:54:22 * 梅兹利 掌心贴在了伤疤上，缓缓地游弋着
03:54:53 * 梅兹利 用如同咏唱抒情诗的口吻说着话，实际上却不带一丝情绪。
03:56:34 * 梅兹利 同情？怜悯？不，不如说想象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遭遇了什么非人对待，只会让自己感到兴奋不已。
03:57:27 * 梅兹利 这不是——很令人愉快吗？
03:59:46 * 梅兹利 指尖轻巧滑过他的胯部，眯起双眼任由思维发散着，手中的动作却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
04:00:23 * 梅兹利 战器需要扩张吗？姑且就当他需要吧。
04:03:44 <主系统|DM> 他没有回答你的话——或许正如他之前所表现出的一般；并不想提及那些曾遭受过的残酷对待
04:04:20 <主系统|DM> 不管怎么说，扩张的过程十分顺利
04:05:04 <主系统|DM> 无论是因为熟悉而或种族天赋，他对于被侵入体内并未展现出本能应当有的排斥
04:06:05 <主系统|DM> 你没花多少功夫，手指就已经能够在放松顺服的甬道间自由活动了
04:09:11 * 梅兹利 不愧是有着这样设定的种族，即使身体结构看着跟人类类似，归根究底仍然不同。
04:09:52 * 梅兹利 仿若天生就是为了这种事情而存在的，因此很快就满意地结束了扩张
04:10:37 * 梅兹利 按住他的腰际，胯部抵着股缝朝内入侵。
04:14:00 <主系统|DM> 你扣住了他的腰，志得意满地准备开始下一个步骤——
04:14:14 <主系统|DM> ——就在此时，听到了他嘲弄般的轻笑
04:15:11 <主系统|DM> 掌心下的温度和质感骤然一下空落；压在身下的躯体如同泡影般消失，只有那柄袖剑安静地躺在被褥上
04:15:52 <主系统|DM> “我看，你已经足够兴奋了。”
04:16:00 <主系统|DM> “接下来的步骤你应该可以自己完成了吧？”
04:19:52 <梅兹利> “………………………………………………………………”
04:20:03 <梅兹利> “你·这·家·伙。”
04:23:38 * 梅兹利 从喉咙的深处挤出声音，如同暴风雨的前奏，狂风与雷鸣在乌云下轰动。
04:25:08 * 梅兹利 以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视线盯着床上的袖剑，瞳孔里尽是晦暗不明的光
04:26:39 * 梅兹利 但又在下一秒像是被切断了缠绕怒火的弦，本来一触即发的火焰骤然停歇，化成了极寒的冰——与绝对的冷静。
04:29:10 * 梅兹利 勾着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拿起那柄袖剑……的臂套，将上面的扣带调到最小。
04:30:06 * 梅兹利 尽管人类的手臂再怎么纤细都比性器官来得粗，但此时不介意将就一下。
04:34:52 * 梅兹利 高涨而兴奋的阴茎粗暴塞进了腕套中，抓着袖剑进行来回摩擦。
04:35:07 * 梅兹利 据自己不多的了解，灵契师的战器变回原形对外界也存在感知，不知道这点是相同还是相异
04:39:29 <主系统|DM> 这里的战器在本体形态有对外界的感知力吗？你并不清楚——但在你粗暴的动作间，似乎听到了低微的喘息声
04:40:20 <主系统|DM> 只是随即又归于宁静，仿佛之前的声音也只是错觉一般
04:43:00 <主系统|DM> 敏感的部位与光滑冰凉的皮革腕套相互摩擦，虽然说不上是愉快的体验，但至少足够新奇
04:45:01 <主系统|DM> 但在你享受了几分钟独特的感受之后，手中的袖剑又突然脱离了你的控制——
04:46:29 <主系统|DM> 阴沉着脸色的战器再次出现在你身前的床面上，胸膛还在大幅度地起伏着
04:46:40 <主系统|DM> “……你这家伙。”
04:48:44 <梅兹利> “哦——~”
04:49:31 * 梅兹利 故意拖长声调，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打量他——尤其是来回起伏的胸膛。
04:49:42 <梅兹利> “看来我猜对了。”
04:50:29 * 梅兹利 从他的表现来看，这里的战器不仅跟灵契师的战器一样有感知，甚至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04:51:08 * 梅兹利 反应出乎意料得大啊——真有意思。
04:52:04 <梅兹利> “你的里面真是跟外表不相称的软，很舒服呢。”
04:52:48 * 梅兹利 刻意用了相当惹人遐想的词汇，唇边的笑容堪称邪恶。
04:54:50 <主系统|DM> “觉得皮革就足够舒服的话，我可以将斗篷借给你。”
04:55:18 <主系统|DM> 他还依旧黑着脸色，用冷漠的语气回敬道
04:55:42 <主系统|DM> 只是因为还在喘息的关系，多少有些威慑力不足
04:59:12 <梅兹利> “你的身体和战器本体的护腕，你可以二选一。”
04:59:35 * 梅兹利 大度地交给他选择权，自己还真是个温柔和善的好人呢。
05:01:09 <主系统|DM> “……嘁。”
05:01:45 <主系统|DM> 他不快地轻啧了一声，但还是利落地作出了选择
05:02:16 <主系统|DM> 朝前挨了挨之后，伸手扶住你的阴茎
05:15:28 <主系统|DM> 面无表情地开始执行按部就班的工作
05:16:59 * 梅兹利 倒没有阻拦他用手抚慰，只是显然对此兴奋得有限
05:17:52 * 梅兹利 过了半晌微微挑起眉，十分嫌弃地感叹
05:18:04 <梅兹利> “你的技术相当得烂。”
05:19:00 <主系统|DM> “怎么。要用皮革包上一层，你才能安静下来享受？”
05:19:13 <主系统|DM> 他皱着眉，语气不满地说
05:22:14 <梅兹利> “不如把裤子脱了？”
05:23:10 * 梅兹利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瞟向他的双腿之间——魔力凝聚体就是麻烦，刚才解开的衣服此时正完好无损地穿在他的身上
05:23:49 <主系统|DM> “你要是想做梦，不如赶紧睡下比较快。”
05:27:17 <梅兹利> “你只有两个选择。”
05:27:45 * 梅兹利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丝毫不虚地望向他手腕上的本体。
05:35:34 <主系统|DM> “……”
05:36:05 <主系统|DM> 他露出了有些纠结的神色，但下一秒就又朝你扑了过来
05:36:29 <主系统|DM> 一只手压在你背后，另一只手捏着你的下颌
05:37:07 <主系统|DM> 不由分说地吮咬上了你的嘴唇
05:41:18 * 梅兹利 这个吻技……不是一般，是极其、非常、离谱的烂。
05:46:10 * 梅兹利 ……不，有可能是这家伙故意的。嘴唇上传来的血腥味，眉头蹙起略微不快地盯着他。
05:47:28 * 梅兹利 片刻之后重重咬上了他伸进来的舌头作为回敬——像条狗一样爱啃人的家伙被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05:48:31 <主系统|DM> 你作为回敬地狠狠咬了他一下——但这点刺激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换来了更加凶猛的进攻
05:50:36 <主系统|DM> 血腥味迅速在你唇缘与舌间漫开，而在口腔里翻搅的舌头更加加速了那股腥甜味道的蔓延
05:50:42 <主系统|DM> 突然间——
05:51:00 <主系统|DM> 仿佛过电一样；某种莫名的感觉径直流淌过脊椎
05:52:26 <主系统|DM> 意识被另一个意识关联的感觉对于你而言并不陌生；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量自动涌入了脑中的信息和知识
05:53:04 <主系统|DM> 左腕上像是被什么灼烫的东西刺过，疼痛感一闪即逝
05:53:39 <主系统|DM> 这一次——确凿的，无疑的，毫无任何差错可能的
05:53:56 <主系统|DM> 你完完全全地理解了之前凌羽向你们解释过的——契约的内容
05:54:13 <主系统|DM> 毕竟正如他所说
05:54:26 <主系统|DM> 现在你已经成功地建立了契约
05:56:05 <梅兹利> “……………………………………………………………………………………………………………………………………………………”
05:56:09 <梅兹利> “……………………………………………………………………………………………………………………………………………………”
05:56:17 <梅兹利> “……………………………………………………………………………………………………………………………………”
06:04:31 * 梅兹利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06:08:38 * 梅兹利 完全超乎想象的情况，脑中一团混乱。或许是大量涌入的信息，又或许是因为情况失控。
06:09:40 * 梅兹利 这家伙难道是故意的吗——？！为了骗取契约不择手段！
06:10:53 * 梅兹利 迅速地浏览了进入脑中的契约相关信息，希望那本该死的法书没有说谎。
06:11:52 <主系统|DM> 幸好，事情并没有往你想象中最糟糕的状况发展
06:12:13 <主系统|DM> 与你所熟悉的灵契师契约不同，这个契约虽然关联到了你的意识
06:12:41 <主系统|DM> 但并未交联灵魂；的确可以依你心意随时解除
06:13:25 * 梅兹利 松了口气。至少这一点可以暂时安心。尽管还是很恼火。
06:13:35 <主系统|DM> 唯一能够当作安慰的大概是对方也和你同样震惊吧——就在契约结成的瞬间，他猛地向后一撤
06:13:38 <主系统|DM> 看着你的表情也是又惊又怒
06:13:42 <主系统|DM> “你这混账——把契约解除了！”
06:14:37 * 梅兹利 为此回以一声冷笑
06:15:01 <梅兹利> “这是你要签就签，要解就解的吗？”
06:15:32 * 梅兹利 ……等等，不对。看他这个反应，……难道这是个也远超他预想的意外？
06:16:47 <主系统|DM> “……你是故意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06:17:51 <主系统|DM> 他看起来确实相当激动，手腕一抖间袖剑再次出锋
06:19:05 <主系统|DM> 带着凶猛的寒气直刺向你的颈间
06:19:22 <主系统|DM> “解除契约，要么就死！”
06:20:08 <梅兹利> “——！”
06:20:24 * 梅兹利 糟糕——！这个距离没办法闪开了！
06:22:59 * 梅兹利 压根没听清楚后面的话语，条件反射般地绷紧身体往后仰。但一闪而过的直觉告诉自己以现在的身体素质完全避不开致命的一击
06:24:07 * 梅兹利 需要那个、需要、需要回收！将所有——回收起来、增强——
06:25:07 * 梅兹利 那些被束缚住，本应消失无踪的碎散意识，自我的集群在一瞬间甚至仿佛突破了禁魔的压制，跟自己又重新连系在一起
06:28:12 * 梅兹利 魔力在体内疯狂地运转，几近失控。在身体本能的危机感的驱使下，即使被禁锢着，即使被束缚着，潜藏在灵魂中的无数个意识体发出了尖锐的嗡鸣
06:30:21 * 梅兹利 脸上被扭曲而痛苦的表情占据，鲜血从七窍中溢出，狰狞得仿若鬼面。
06:30:39 * 梅兹利 快点、快点、快点——再快点——
06:30:57 * 梅兹利 停下、停下、停下——快停下——
06:32:35 <主系统|DM> 魔力疯狂地运转着，却又在禁锢之中寻不到出口
06:33:09 <主系统|DM> 只能翻涌着，奔腾着——接着流入不明的方向
06:33:22 <主系统|DM> ……是成功了吗？
06:34:10 <主系统|DM> 你已经不清楚了，唯一的本能只剩下疯狂地运转着魔力，抵挡将至面前的利刃
06:36:25 <主系统|DM> 时间在眼中破碎断裂，无限拉长的视野里斑斑驳驳尽是模糊的血痕
06:37:47 <主系统|DM> 你甚至完全不清楚在发生着什么；只能感到魔力朝着那个崭新的出路奔腾
06:38:53 <主系统|DM> 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空洞
06:39:03 <主系统|DM> ……仿佛度过了漫长的时间，失控的意识才逐渐回溯
06:39:57 <主系统|DM> 意识重归正常的瞬间，整个身上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
06:41:12 <主系统|DM> 而刚刚摆出似乎要杀了你态度的战器也没好到哪里去；气息微弱地趴在你身旁
06:41:39 <梅兹利> “……”
06:43:30 * 梅兹利 好痛，好痛，好痛。那些此时应当不存在的意识体趴伏在耳边叫嚣着。好痛，好痛，好痛。由心灵深处的而产生出的另一部分自我于精神中大喊着。
06:45:25 * 梅兹利 是幻觉，是幻听，是幻想。过于习惯它们「me」陪在自己身边了。即使明知道……，也仍旧出现了臆想。
06:46:19 * 梅兹利 过了许久，很久，不知道有多久，才克制住了与它们对话的冲动。
06:47:41 * 梅兹利 重新将意识浮出表面，尽管耳畔的声音还未褪去，但思维已经聚拢成足以运转的模样。
06:47:56 <梅兹利> “……”
06:48:35 * 梅兹利 那个人形身上遍布金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样子。
06:49:29 * 梅兹利 运转失控的魔力找到的突破口原来是这个，通过契约的连接将魔力导入进去，甚至可能超过了这把战器所能容纳的极限。
06:50:11 * 梅兹利 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得上运气好，要不是这一出口，恐怕失控的魔力会把自己搅碎。
06:50:40 * 梅兹利 但要不是因为意外的契约，从根源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06:51:23 * 梅兹利 偏过头打量了他一眼，他的状况看起来很糟——自己也没好到哪里。但两人都离死还远。
06:51:27 <梅兹利> “……自作自受。”
06:51:59 * 梅兹利 连手指都懒得动弹，躺在床上冷笑着吐出嘲讽的语句。
06:52:15 <主系统|DM> “……彼此彼此。”
06:53:01 <主系统|DM> 他嗓音低低的，显然也没缓过劲来；不过既然这么说，毫无疑问也已经看到了你此刻的状况
22:18:50 <主系统|DM> 在床上如同一滩没了触须的水母伞盖一样赖了一会儿之后
22:19:01 <主系统|DM> 剧烈的疼痛感也慢慢缓和——还好
22:19:15 <主系统|DM> 看起来只是魔力暴走产生的感觉；并没有造成什么真实的伤害
22:21:52 * 梅兹利 魔力顺着连接涌出去大半，剩下的逐渐停歇归于平静
22:23:15 * 梅兹利 对于疼痛的耐受度远比一般人高得多，片刻之后就找回了气力。
22:23:29 <梅兹利> “继续之前的话题。”
22:25:02 <主系统|DM> “……什么话题？”
22:25:59 <主系统|DM> 趴在你旁边床铺上的袖剑似乎也和你一样，逐渐找回了力气；听到你的话，他诧异地抬起眼看向了你
22:27:16 <梅兹利> “你的智力是跟你的血一样从身体里流走了吗？”
22:27:54 * 梅兹利 同样颇为诧异地望向他，一副难以理解的神色
22:28:00 <梅兹利> “维尔维斯。”
22:29:24 <主系统|DM> “……经历了刚才这种事，你还有心情谈维尔维斯？”
22:29:51 <主系统|DM> 难得地——实在是非常难得地——他居然没有直接嘲讽你对于生命的漠视
22:30:01 <主系统|DM> 而是直接地进入话题反问道
22:31:28 <梅兹利>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联？”
22:32:05 * 梅兹利 此时身体仍然传来隐痛，只是这种程度已经无需在意。
22:32:17 * 梅兹利 干脆地坐起来，然后再下一秒脸色一黑
22:34:12 * 梅兹利 浅色的毛衣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红痕，活像是刚才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倒也确实能算是殊死搏斗。
22:35:46 * 梅兹利 问题在于，灵武司的制服显然不是三件套，这也就意味着内搭脏了根本无从换起。
22:36:49 * 梅兹利 一想到明天另外两人或许会对此进行追问，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如同三个月没刷的锅底。
22:37:12 <梅兹利> “去帮我买衣服。”
22:37:44 <主系统|DM> “你是没意识到现在几点了吗？”
22:38:19 <主系统|DM> 他也慢慢撑起身体换成了坐姿；让你十分嫉妒的是
22:38:40 <主系统|DM> 之前他还满身都是金色的血
22:38:54 <主系统|DM> 但随着状态恢复，血染过的痕迹也在逐渐消失
22:39:08 <主系统|DM> 显然没有你这样还需要清理事后情况的烦恼
22:39:18 <主系统|DM> “去哪里买衣服，找花街给你买？”
22:40:04 <梅兹利> “你爱去哪买去哪买，要不然就把你的衣服给我。”
22:41:35 * 梅兹利 这种紧身衣不是自己喜欢的装束，但为了让他有点危机感还是补上一句。
22:42:13 <主系统|DM> “好吧，你真不挑剔。”
22:42:19 <主系统|DM> “给我钱。”
22:43:57 <主系统|DM> 他神色微妙地看了你几秒，然后才一面说着一面挪下床
22:45:33 <梅兹利> “……”
22:45:51 * 梅兹利 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微微眯起眼盯着他
22:45:56 <梅兹利> “什么意思？你打算做什么？”
22:46:38 * 梅兹利 真不挑剔——这句话是字面理解的意思吗？买衣服还有什么挑不挑剔，除非他选的店有问题。
22:46:56 <主系统|DM> “什么叫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去花街买也可以吗？”
22:47:32 <主系统|DM> 他也转回头看向你；语气困惑里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味道
22:50:28 * 梅兹利 本来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街道名，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22:50:44 * 梅兹利 微微蹙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不快
22:51:00 <梅兹利> “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你们这的本地人。”
22:52:36 <主系统|DM> “……现在时间这么晚，其他店铺早就关门了。”
22:53:00 <主系统|DM> 他瞥了你几秒之后，才慢悠悠地回答道
22:53:21 <主系统|DM> “还会开门的店铺，当然只剩下灵武司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22:53:33 <梅兹利> “夜店？”
22:53:47 <梅兹利> “你们这夜店还卖衣服？”
22:54:16 * 梅兹利 这回是真的流露出了困惑，不理解这个地方的生态
22:54:25 * 梅兹利 或许这也就是怪诞的空间规则的一部分？
22:54:48 <主系统|DM> “多给点钱，问他们要一套员工制服总能搞到的。”
22:56:05 * 梅兹利 原来如此。确实只要给钱，问侍者或者调酒师买件衬衣应该不难。
22:57:28 * 梅兹利 作为秋衣而言略显单薄，不过外面有足够厚的外套。
22:58:41 * 梅兹利 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钱袋——再次感叹没有信用卡的不便。——并且将之扔给了对面的人。
23:00:58 <主系统|DM> 他顺手接住钱袋，也没再说什么
23:02:03 <主系统|DM> 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就翻窗出去了
23:02:34 <主系统|DM> 你坐在床边等了小半个钟头之后，他又从窗户翻了回来
23:03:23 <主系统|DM> 把一件叠好的毛衣放到床上干净的边角，就又坐回了椅子上
23:03:39 <主系统|DM> ——难为他怎么找的，颜色居然和你之前那件还挺像
23:13:45 * 梅兹利 他的腿上有伤，之前走路一瘸一拐，速度倒是不慢。
23:16:03 * 梅兹利 当然也有这座城镇并不大的因素在。目光落到那件跟自己原本衣物相仿的毛衣上，不管性格多有缺点，办起事来还算靠谱吧。
23:17:33 * 梅兹利 颇为满意地收回视线，之后马上要休息了，没必要这个时候特意换衣服。
23:18:17 * 梅兹利 往床里面一挪，脊背靠在床头上，又一次重开话题。
23:18:38 <梅兹利> “你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刚才没讲完的内容吧？”
23:28:00 <主系统|DM> “之前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完全不觉得累吗？“
23:29:03 <主系统|DM> 他挨在椅背上，懒懒地半闭着眼睛说
23:31:44 <主系统|DM> “那家伙没有加入街区，是个自由灵武司。”
23:31:59 <主系统|DM> “所以四个街区的事我都知道一点，但也非常有限。”
23:35:30 <梅兹利> “拿普通人作为参照物来衡量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23:36:11 * 梅兹利 有朝一日等拿回能力，这笔账自然要好好跟他清算
23:36:27 * 梅兹利 但不是现在。
23:36:56 * 梅兹利 尤其是在这个前路不明危机四伏的地方，尽快离开此地才是第一要务。
23:39:21 * 梅兹利 为此他所提供的情报也是必须的——那位跟着冤大头的战器未必说得全部都是实话，多把战器提供信息正好可以交叉印证。
23:39:27 <主系统|DM> “的确，毕竟你刚才差一点就做到了。”
23:40:13 <主系统|DM> 他风轻云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嘲讽
23:41:25 <主系统|DM> “甚至几乎拉着你自己陪葬。”
23:45:01 * 梅兹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中冷笑一声，要不是这该死的封魔，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23:45:39 * 梅兹利 早晚有一天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好·好·谈·谈。
23:46:17 <梅兹利> “如果不是意外，现在你已经死了。”
23:47:02 * 梅兹利 垂下的眼睛里遮掩着阴鸷，冷淡地接回到另一个话题上
23:47:56 <梅兹利> “早讲晚讲不都要讲，你又何必像便秘一样，踹一脚才能放出一个屁。”
23:50:55 <主系统|DM> “你是不是完全没用那核桃大小的脑子想过，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讲。”
23:51:19 <主系统|DM> “先好好睡上一觉；留你在旁边慢慢生你的气？”
23:52:37 <梅兹利> “嚯？”
23:56:01 * 梅兹利 微微眯起双眼，片刻之后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上，花哨而繁复的纹路正是象征着绝对的命令权，指腹在其上反复摩擦。
23:57:55 <梅兹利> “正好我也想试试这个绝对的命令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足以把你脑子里的东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23:58:31 <主系统|DM> “怎么，说是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
23:58:39 <主系统|DM> “你倒是学得很快啊。”
23:59:50 <主系统|DM> 就像是感到了你在触碰着那个纹印似的——他又抬起了眼，眼神有些阴霾
00:00:38 <主系统|DM> 不过倒是没像之前那样一碰就炸，还是一动不动地挨在椅子上
00:02:17 <梅兹利> “……”
00:02:32 * 梅兹利 不。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00:03:22 * 梅兹利 之前契约成立的那瞬间他的暴怒做不了假，甚至不惜扑上来刀剑相向
00:07:11 * 梅兹利 即使充裕的魔力灌注能让从生死线上逃过一劫的战器学会暂时性妥协，但仅仅如此恐怕不足以让他忍受强制命令带来的压迫。
00:07:37 * 梅兹利 除非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他的手中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牌。
00:07:40 * 梅兹利 ……
00:08:57 * 梅兹利 ……原来如此。这就是哪怕被如此威胁，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暴怒的原因。
00:09:11 <梅兹利> “你升上黑阶了。”
00:10:39 * 梅兹利 手指抚摸着皮肤上面的图纹，用着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00:13:21 <主系统|DM> 他唔了一声，半眯起了眼盯着你；神色变得更加微妙
00:13:54 <主系统|DM> “你怎么会这么想？”
00:14:22 <主系统|DM> “我被丢弃在战器冢那种地方，等阶应该很低才对吧。”
00:14:54 <梅兹利> “别装了。演技拙劣得令人发指。”
00:15:48 * 梅兹利 他这个反应无疑证明了答案的准确性，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伪装。
00:16:30 <梅兹利> “前一秒还恨不得杀了我，要么解约要么死——这可是你亲口所言。”
00:17:14 <梅兹利> “总归不会在从刚才到现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突然爱上我了吧。”
00:17:35 <主系统|DM> “……你恶心不恶心。”
00:18:08 <主系统|DM> “好吧——伪装的确不是我的长项。不过相较之下，你的演技倒是很看得过眼。”
00:21:08 <主系统|DM> “不动声色地将我带出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00:21:25 <主系统|DM> “再背着他们询问自己想要的事——你很习惯这么做吗？”
00:21:33 <主系统|DM> “真想给你鼓鼓掌啊。”
00:24:42 <梅兹利> “优等生不会因为被劣等生夸赞而高兴，况且这只是基本操作。”
00:25:20 <梅兹利> “不如说——作为刺客型的战器，你的前任主人难道是个胸大无脑的随便信任他人的白莲花吗？”
00:29:02 <主系统|DM> “也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
00:29:10 <主系统|DM> 他冷哼了一声，略微摆了一下手
00:30:14 <主系统|DM> “四个街区的地盘并不固定，在交界区经常因为争夺领地或者其他东西起冲突。”
00:32:13 <主系统|DM> “每个街区内部的斗争也很厉害，不想投靠哪一方的自由灵武司数量比任何街区当中的都多。”
00:32:41 <主系统|DM> “所以小规模的战斗基本取决于哪一方肯拿出钱来雇佣更多的自由灵武司。”
00:33:36 <主系统|DM> “所以自由灵武司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就算接最普通的任务，也可能莫名其妙就成了哪一家街区手里送死的卒子。”
00:34:52 <主系统|DM> “维尔维斯的灵武司公会允许自由战器自己接取任务，那里的自由战器数量远比任何王都的都多。”
00:35:34 <主系统|DM> “交界区还有几个即使街区首领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的高阶战器。”
00:35:59 <主系统|DM> “——是不是听了就有打退堂鼓的念头了？”
00:43:07 * 梅兹利 ……怎么说。该怎么说才好。
00:45:09 * 梅兹利 像是每天在枪林弹雨里生活的毒枭听到刚上小学的孩子在说我们班打架很厉害，你害怕了吧！
00:47:55 * 梅兹利 一时之间要笑不笑的五官扭曲拧出了极为诡异的表情。
00:49:49 * 梅兹利 WSE和阴影之刃的通缉令上名列前茅的人会害怕混乱与纷争？开什么玩笑。
00:50:51 * 梅兹利 统共不过一座城池，四个街区加起来能否有阴影之刃一个家族的人数都还是未知数
00:52:27 * 梅兹利 伊利斯塔讲过的所有笑话加起来都没这句话来得好笑。
00:53:06 * 梅兹利 最开始只是面部抽搐，到最后实在难以自控，纵声大笑
00:53:15 <梅兹利> “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00:53:31 <梅兹利> “没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害怕啊，我害怕得不行了。”
00:54:42 <梅兹利> “怎么办啊，我会不会在踏入那座城镇的下一秒就死掉啊。”
00:55:21 <主系统|DM> “啊——果然如我所料。”
00:55:46 <主系统|DM> 你狂笑了一阵，他倒是不太介意般地扯了扯嘴角
00:56:18 <主系统|DM> “你很习惯吧。每天过着杀人，或者随时等待被杀的生活。”
00:59:49 <梅兹利> “怎么会呢，我只是一个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维尔维斯的混乱通过你的描述已经感染了我，光是寥寥数语就足够让我胆战心惊怕得要死了。”
01:00:28 * 梅兹利 伴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语气温柔地挤出了话语
01:00:34 <主系统|DM> 你阴阳怪气的话音刚落——就突然听到房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01:01:04 <主系统|DM> 袖剑本来正要开口，这一下立刻看向了门的方向；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01:02:37 * 梅兹利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笑声戛然而止，唇边的笑容立刻敛起变换成了警惕的神色。
01:02:44 <梅兹利> “谁？”
01:02:48 * 高古 辗转反侧之中总算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冥冥间意识似乎还在咸涩的海水与公交车站旁学生嘈杂的讨论声中漂浮，却在下一秒被一串清脆……算了，猖狂邪恶的笑声拖了出来，脑袋里嗡嗡作响。
01:03:01 * 高古 关于这不大的旅店里谁能这么缺德心里有数，但梅兹利独自一个房间、有必要大半夜突然……？抱着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的担心从床上爬了下来，摸着黑找到隔壁、敲了敲门。
01:04:14 <高古> “是我。出什么事了吗？”
01:04:23 * 高古 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勉强开口。
01:04:48 * 梅兹利 ……他怎么还没睡？啧。真是麻烦的家伙。
01:04:53 <梅兹利> “没什么。”
01:05:52 * 梅兹利 十分敷衍地回了一句，以防万一再次走到门前确认门锁上好了，不会轻易被外面的人打开。。
01:06:45 <主系统|DM> 在你走过去检查门锁的同时，袖剑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身影
01:07:12 <主系统|DM> 虽然床上的血迹依旧扎眼，不过至少他还是努力将自己掩盖在了一堆被褥枕头之间
01:13:57 <高古> “真的？”
01:14:05 * 高古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追问。以梅兹利的性格，对现状有所隐瞒实在太有可能，而自己也没法想象他能做到什么绝世美梦把自己都给笑醒……猜也能猜出来，他正在和谁交谈吧。
01:14:25 * 高古 如果他借此机会和‘原本’甚至‘外面’的人交流，感觉好像会麻烦好多……
01:15:44 <梅兹利> “假的。滚回去睡你的觉。”
01:16:54 * 梅兹利 不耐烦地说道。这家伙事情怎么比伊利斯塔家放着的论文期刊还多。
01:21:58 <高古> “你把我叫醒的。”
01:22:04 * 高古 没睡饱的大脑处理不了多少信息，同样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理论上应该要求他打开房门接受检查的…但至少现在，在这个地方，自己和他应该是职位相等的‘同事’，至少不能太触怒他……
01:22:24 * 高古 ……说到底触怒了又能怎样啊，说得好像我们两个的关系挺好似的！哎……
01:22:51 <主系统|DM> “需要我突破这扇门吗？”
01:22:59 <主系统|DM> 你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01:23:16 <主系统|DM> ……因为过于困倦，你甚至都没有发现凌羽也跟了过来
01:23:33 <主系统|DM> 他朝门锁的方向指了一下，神色淡然地看向你
01:24:54 <高古> “啊，您在啊。”
01:25:32 * 高古 努力揉了揉眼睛让它们睁开一点，又转回梅兹利的房门。
01:26:19 <高古> “你可以编一个连我都能信服的借口，或者开门让事实为你辩罪，或者我手边刚好有个不太体面但可以一试的备用方案。”
01:26:43 <主系统|DM> 虽然梅兹利并没有听到“备用方案”的轻声发言
01:27:01 <主系统|DM> 但靠近门的高古说了什么倒是一清二楚……“啊，您在啊。”
01:27:15 <主系统|DM> ……用这么熟悉的口吻说着，当然只有两个选择
01:27:45 <主系统|DM> 那么……这个不太体面但可以一试的备用方案似乎也呼之欲出了
01:29:45 <梅兹利> “高古。”
01:30:24 * 梅兹利 以一种令人熟悉的、温柔到令人发指的声音喊着门外之人的名字。
01:32:50 <梅兹利> “你不会想要在深更半夜闯进别人的寝室里窥探隐私，对吗？”
01:33:27 * 梅兹利 甚至没有回顾躺在床上的战器，只是径直站在门后
01:34:46 <梅兹利> “我建议你现在带着你的备选方案离开，这样我们还能相安无事到明天的早上。”
01:42:29 <高古> “…你也不会想错过给那个半夜三更突然开始怪叫的家伙一巴掌的机会。”
01:42:35 * 高古 人在极度自信的情况下，比如说，喝醉和睡不醒，甚至会说出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凶狠句式！
01:42:42 * 高古 ……话是这么说，既然那家伙有资本在这里发逐客令，即使他并没有反击的手段也一定做好了争个一地鸡毛的准备。如果真的演变成那个状况，就不是睡觉被喊醒这个级别的让人头疼了。
01:43:11 * 高古 最差的情况就是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单纯是为了较劲而这么做……
01:43:38 <高古> “……早点休息吧，晚安。”
01:44:14 * 高古 想想这才第一个晚上，之后还不一定要和这家伙共事多久、刚生的气也泄了下去。
01:45:55 * 高古 拖着沉重的脚步打道回府。
01:45:55 <梅兹利> “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就让你的备选方案用他手里那本词典给你一榔头，保证你能够一觉到天明。”
01:46:44 <主系统|DM> “感谢您的建议。如果您睡眠质量不佳，我也不介意用同样的方案为您进行治疗。”
01:46:59 <主系统|DM> 凌羽转过身，在迈开步之前提高音量
01:47:01 * 梅兹利 至于会不会把脑袋砸出问题，造成心智上的障碍，或是直接长眠不醒送入墓地，那就不是自己能够干涉的事了。
01:47:07 <主系统|DM> 给房间里的人留下了一句
01:49:07 <梅兹利> “不必了。我对非法行医敬谢不敏，你的关爱还是留给你亲爱的小搭档吧，他更需要你治疗他衰弱的神经。”
01:49:39 <主系统|DM> “如果不是您在睡梦中突发恶疾，我倒觉得高古先生的睡眠质量尚算稳定。”
01:51:48 <主系统|DM> 梅兹利从眼角余光看到床上的被子像是秋风落叶一样簌簌抖动着……啊，不管怎么说没有出声已经是很可靠的搭档了
01:51:59 <梅兹利> “……”
01:53:17 * 梅兹利 这家伙，怎么还躲在里面笑。作为惹出麻烦的罪魁祸首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啧。
01:53:55 * 梅兹利 往被褥的方向瞪了一眼，随后又冷笑道
01:55:31 <梅兹利> “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这样叫做尚算稳定？你还是好好带他回去治疗一下精神衰弱吧。”
01:57:37 * 梅兹利 走回床边掀开被子，盯视着躺在床上的袖剑
01:57:43 <主系统|DM> “您的笑声若以风吹草动加以类比，被吹倒的恐怕是门外那些无辜的行道树吧。”
01:57:50 <主系统|DM> 他一面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01:57:53 <主系统|DM> 看起来是走远了
01:59:34 <主系统|DM> “成功地蒙混过关了，可喜可贺？”
01:59:58 <主系统|DM> 你走回床边掀开了被子，躲在被褥间的袖剑颤了颤，语气镇定地低声说
02:01:05 <梅兹利> “你笑得倒是很开心啊。”
02:01:41 * 梅兹利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笑一声
02:01:41 <主系统|DM> “你刚刚‘突发恶疾’的时候，不是笑得更开心吗？”
02:02:17 <梅兹利> “我现在还可以‘突发恶疾’把你从这里丢出去，你看如何？”
02:02:50 * 梅兹利 拿起床铺上的袖剑，温和无害地说道
02:04:29 <主系统|DM> “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02:04:52 <主系统|DM> 袖剑斟酌了几秒，用转移话题的方式勉强地向你妥协
02:07:19 * 梅兹利 冷哼一声，转手一抛将手中的战器扔到了椅子上
02:08:19 * 梅兹利 现在已经是深夜，确实感到疲倦，之后还要跟他们玩相亲相爱的把戏，需要养精蓄锐才行。
02:09:26 * 梅兹利 躺到床上盖上略带霉味的被子，忍受着小旅馆糟糕的环境。
02:12:14 <主系统|DM> 袖剑被你抛到了椅子上；对此也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02:12:44 <主系统|DM> 在浸着血腥与霉味的被褥陪伴下
02:13:12 <主系统|DM> 你如同被海浪卷上岸边的水母；逐渐进入了实在不能算作沉稳的安眠
02:13:22 <主系统|DM> -------------------------------------------------------------------------------
02:14:42 * 古埃及掌管水母的神 从你的梦中游过
02:14:58 <梅兹利> 逮住了！
02:15:18 <古埃及掌管水母的神> ？
02倒霉高子间
02:26:26 <主系统|DM> ---------------------------------这里是一个2号房间------------------------------
02:27:05 <主系统|DM> 在你之后跟进房间的凌羽关好了门，还试着推拉了一下检查门锁有在正常工作
02:27:52 <主系统|DM> 然后才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02:28:05 <主系统|DM> ——房间本体也可以说是，和它的外貌一样简陋
02:28:43 <主系统|DM> 除了放在窗边的桌椅之外，房间剩下的空间几乎被单人床占满
02:29:01 <主系统|DM> 而墙壁从外表都能看出、恐怕隔音效果相当堪忧
02:29:30 <主系统|DM> 两边的邻居都是熟人，或许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02:31:55 * 高古 被夹在中间了啊...不，这样也是好事。芬尼甘先生估计是不想和梅兹利当邻居的。
02:32:28 * 高古 顺着墙壁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四处看看除了最简单的家具以外还有没有放什么东西。
02:33:37 <主系统|DM> 你四处检查了一下房间；桌上的抽屉里放着纸笔与针线盒，而床下……你找到了一个带着盖子的小桶
02:33:53 <主系统|DM> 虽然它现在没有内容物，但陈年熏制的气味实在相当芬芳
02:34:38 <主系统|DM> 床头柜显眼的地方放了一大瓶呈水状几乎透明、但并没有标签的液体
02:35:36 <主系统|DM> 床头柜的抽屉里倒是空的
02:38:04 * 高古 啊嗯？好奇地拾起床头柜上的瓶子，来回摇晃观察里面的液体。应该不是用来喝的吧？
02:38:28 <主系统|DM> “是润滑液。”
02:38:48 <高古> “..............哦。”
02:38:51 <主系统|DM> 坐在窗边的凌羽适时地——并不适时地——非常救命又尴尬地——给了你答案
02:39:30 <主系统|DM> “一般而言旅馆为了方便都会提供。不过这种级别的旅馆，提供的质量往往堪忧。”
02:39:33 * 高古 轻柔地放下了它。
02:39:36 <主系统|DM> “很多灵武司也会自己随身携带。”
02:39:50 * 高古 不，不需要...
02:40:24 <主系统|DM> “如果您有需要，建议您还是自己购买一瓶比较好。”
02:40:38 <主系统|DM> 虽然你已经放下了它，但凌羽还是继续无情地建议你
02:40:51 <主系统|DM> “虽然战器不会感染传染性疾病，但人类会。”
02:42:08 <高古> “...我了解了。谢谢提醒。”
02:42:58 * 高古 干巴巴地回应道，折返回桌子旁边也拉出椅子坐下，伸手去够纸笔。
02:46:38 <主系统|DM> 你走回到桌子旁边；悲伤地发现作为一个单人间，它居然，竟然，果然，没有第二把椅子了
02:46:45 <主系统|DM> “您要坐这里吗？”
02:46:58 <主系统|DM> 凌羽说着站起了身，把椅子让给你
02:48:47 * 高古 ...抱歉，期待单人间能有两把椅子还是有点超出这个小旅店的承受范围。含糊地谢了一声之后坐到椅子上，把羊皮纸在桌面上铺好。
02:51:40 * 高古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这种事情--意指关于这个未知地域的一切--还是有人记录下来的好。把之前换下来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拿起笔试着一条一条地写下关键词。
02:52:13 * 高古 战器冢，战器，灵武司，工会，契约...这玩意根本就是任务报告吧。
02:53:57 * 高古 思考再三，硬着头皮把有关魔力补充的线索也写了进去。太细节的就算了。
03:02:49 <主系统|DM> 让出椅子的所有权之后，凌羽就挪到了床边上坐着
03:03:08 <主系统|DM> 不过跟你保持了微妙的距离；说不上是远，但也显然不可能看到你在书写的内容
03:03:34 <主系统|DM> 房间里一时间全然地安静着；只剩下在羊皮纸上书写传来的轻微沙沙声
03:06:44 * 高古 不去注意床上的身影的话，几乎和独自在图书馆写作业没什么区别...自醒来之后头一次回到安静的环境，不上不下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一点。
03:07:06 <高古> “啊，对了。先前芬尼甘先生签订的那个合同也是一种战器契约？”
03:07:35 * 高古 一边为契约一栏填充信息一边开口问道。
03:14:19 <主系统|DM> “是临时契约，灵武司公会里都有出售。”
03:15:00 <主系统|DM> “除了持续时间有限之外，和正常的战器契约没有什么区别；自由战器为了不受到主人控制，经常会选择这种方式。”
03:16:52 <高古> “虽然您称他们为‘自由’战器...但这在您的圈子里似乎不是特别受欢迎的状态？不然一位黑瞳级的战器也不必...”
03:17:22 * 高古 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出自己的疑问。
03:17:52 <主系统|DM> “的确如此。对于战器而言，虽然永久契约难免会受到主人压迫，但自由战器几乎很难维持生存。”
03:18:32 <高古> “为什么？只是因为...没有那个...魔力来源？”
03:21:46 <主系统|DM> “唔……我做自由战器的时间很短，可能没办法向您解释得面面俱到。”
03:21:57 <主系统|DM> 他斟酌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回答
03:22:50 <主系统|DM> “不过大体而言，自由战器分为两类；一部分愿意接受临时契约，一部分则拒绝与灵武司契约，自己完成公会任务来获取佣金。”
03:23:49 <主系统|DM> “但按照公会规定，无主战器完成任务会扣取佣金的50%作为中介费用；再加上战器在未被持有的状态仅能发挥50%的实力。”
03:24:25 <主系统|DM> “能够获得的佣金事实上极其菲薄。”
03:25:26 <高古> “好宰！？”
03:25:37 <主系统|DM> “而反过来，战器的必需品售价高昂。就算是愿意接受自由契约，在契约时间中段的空窗期也很难度日。”
03:25:58 * 高古 自由行业者平台上10%的中介费一般已经足够夸张了，居然整整一半...
03:26:10 <主系统|DM> “再加上许多灵武司雇佣自由战器并非因为缺乏永久契约对象，而是为了以更划算的方式获得消耗品。”
03:27:05 <高古> “消耗品...将战器视作消耗品吗？”
03:27:20 <主系统|DM> “是这样的。在危险状况下要求雇佣的自由战器探路或是强行对战超越能力所及的魔兽都是常见的情况，很多时候获取的佣金甚至抵不过治疗伤势所需。”
03:28:59 * 高古 这和奴隶制度也差不多少了...撇撇嘴把凌羽的描述写在纸上。
03:30:24 <高古> “会发生这种现象，恐怕和战器的数量有关...不，实际上我想问很久了。战器是怎么诞生的？为什么会比灵武司多出那么多？”
03:32:21 <主系统|DM> “我们名为「战器」，自然与「生物」不同。作为「物品」的我们从灵晶矿脉中自然诞生，经过一段短暂的孵化期之后就能够进行化形。”
03:33:19 <主系统|DM> “孵化期长短不定，通常孵化期越是久的战器、初生时的强度就会强于其他战器。”
03:33:48 <主系统|DM> “但也只在一个月到一年左右，相较于人类的成长期短暂许多。”
03:34:22 <高古> “灵晶矿脉...”
03:34:34 * 高古 若有所思地把新名词记下来。
03:35:14 <高古> “分布在哪里？产出...生产战器的频率很频繁吗？”
03:37:53 <主系统|DM> “矿脉的分布相当广泛，比较小的每年会有数百到上千战器诞生；更大的矿脉数千甚至上万也不稀奇。”
03:39:06 <主系统|DM> “现今的几个国家各自都拥有着数处大型矿脉，对于战器的诞生严格筛选并监管。”
03:40:08 <高古> “筛选——进行阶级的评级吗？”
03:45:23 <主系统|DM> “是的。初始等阶足够高、种族稀有或是外貌特别出众的会被送往王都，次者分配给重要城池，再次是村镇，数量众多的平庸战器则随意丢弃，任其自生自灭。”
03:47:27 <高古> “......”
03:48:12 * 高古 有点像流浪猫，实话说。或者不如说，就应该是可以随时拿起又放下的宠物...玩具一样的东西？
03:50:38 <高古> “战器的等阶是固定的吗？还是说可以通过训练提升？”
03:50:55 * 高古 回想身在WSE时的异能评级。
03:52:00 <主系统|DM> “随着长久的战斗积累、或是单纯地长期处于魔力充裕的状态，等阶是会提升的。”
03:53:16 <主系统|DM> “不过这相当缓慢……顺带一提，灵武司的魔力量天生而来。”
03:53:44 <主系统|DM> “不像战器的等阶，终生不会改变。”
03:56:10 <主系统|DM> 这方面而言，战器的等阶似乎和WSE的异能评定类似——虽然或许并没有那么精准
03:56:44 * 高古 人类与战器，天赋和努力啊...把这些也记下来，一来一回之间已经熟悉了类似访谈栏目一样的节奏。
03:57:01 <高古> “那，什么样的原因会导致等阶的下降...？”
03:57:07 <主系统|DM> WSE所使用的通行等级评定分为F到A六级，每级五个等阶；在此之上还有超规格的S，SS与SSS级
03:57:50 <主系统|DM> 异能者的等级自然也会随着战斗技巧与异能掌控力的提升而提升；只是与战器不同，异能者的评级有时未必直接决定其战斗强度
03:58:54 <主系统|DM> 从你那位作为A级异能者却会在近身战状况中被随便一个C级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教授身上就可见一斑
04:00:00 <主系统|DM> “唔。虽然我本身已经经历了这样的事……但事实上，这种情况极其罕见。”
04:00:14 <主系统|DM> 凌羽微微抿了下唇，但仍然语气平静地说
04:02:09 <主系统|DM> “只有极少数战器——或许也有魔兽——的特殊能力能够做到这一点。”
04:04:36 <高古> “嗯......”
04:06:24 * 高古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笔记上抬起目光看向床边的战器。
04:06:53 <高古> “我迟早会问您这个问题，希望您能理解。”
04:07:14 <高古> “白灵的存在和您的关系是？”
04:09:25 <主系统|DM> “您不必介意。这件事对于熟悉我的战器而言也并非不可告人的秘密。”
04:09:53 <主系统|DM> 他略微垂下了目光，但神色依旧平静自若
04:10:26 <主系统|DM> 一派的无波无澜，无悲无喜
04:11:37 <主系统|DM> “我的专名「众灵之影」，是指能够使役白鸟外形的「灵」的能力。”
04:12:26 <主系统|DM> “但不只如此，作为「灵」之中最强的一个，「白灵」可以说是我本质的一部分。”
04:12:57 <主系统|DM> “它不止能够单独出现，也可以与我合为一体共同战斗。”
04:13:36 <主系统|DM> “也正因如此，白灵被摧毁导致我的等阶判定跌落到绿月水平。”
04:14:42 <高古> “...而这样的「灵」，一旦在战斗中受到无法恢复的损伤，就会彻底与您失去连接？”
04:15:02 * 高古 试着与召唤系异能者对号入座，不确定地追问道。
04:15:58 <主系统|DM> “不。「灵」被摧毁并非常见的状况；您之前已经看到过，被织夜的箭射穿的那只白鸟。”
04:16:41 <主系统|DM> “但对于它们而言，这种程度的「消失」并非「摧毁」。我与它们的连接仍在，随时都能够再度召唤它们。”
04:18:41 <高古> “但他口中的‘杀死’是另一种...”
04:21:35 <主系统|DM> “是其他战器的特殊能力所致。「灵」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我与它断开了连接，从一个整体被撕扯成独立的两半。”
04:23:42 <高古> “换句话说就是可以后天修复？”
04:24:02 <主系统|DM> “我无法断言这一点。”
04:24:08 * 高古 饶有兴趣地用指尖点点桌面。
04:24:32 <主系统|DM> “至少单纯的魔力补充似乎并不足以修复连接，但也或许只是魔力量尚且不足。”
04:26:15 <高古> “没有被证明，也没有反证啊...对了，这里有图书馆吗？”
04:29:30 <主系统|DM> “图书馆……您是指，用于收藏书籍的场所吗？”
04:29:49 <主系统|DM> 他微微皱了皱眉，好在前两个字组成的名词不难理解
04:31:30 <高古> “啊...对。存放了史记，或者类似炼金典籍...法术目录...战器的介绍，那种东西的地方。”
04:31:49 * 高古 还是有时代代沟的啊，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04:33:48 <主系统|DM> “许多大人物的住宅里应该都有私人书房。只不过，并不是会向普通民众开放的场所。”
04:34:14 <高古> “哎，不会吗？”
04:35:21 * 高古 下意识睁大眼睛。
04:35:30 <高古> “类似学校的地方也...？”
04:37:20 <主系统|DM> “珍贵的书籍也算是重要收藏的一部分。虽然学校会向幼童传授基本的文字与计算知识，但那些内容与您所形容的「典籍」相较、显然过于简陋。”
04:39:15 <高古> “唔。”
04:40:09 * 高古 感觉人脉关系在日后会变得很重要。就算是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距也依旧存在，虽然毫不意外就是了。
04:40:21 <高古> “但地图应该还是能弄到的吧。”
04:42:19 <主系统|DM> “区域地图或是大陆地图在普通的杂货店就能够买到。”
04:42:59 <高古> “那就好。”
04:43:30 * 高古 新拿出一张纸，写上‘购物清单’作为标题。
04:47:34 * 高古 地图，干粮，武器——就算因为战器的流行而没有传统店铺也想碰碰运气——还有工具。就之前见到的部分来讲这个镇子的规模并不大，一直留在这里回家的线索也不会自己找上门来。大陆上有国家，星球上有大陆...不出意外的话长途旅行不可避免。
04:49:22 * 高古 草草结束了对第二天的规划，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
00:17:51 <高古> “我去洗把脸吧，差不多可以准备休息了。”
00:18:18 * 高古 推开椅子站起身活动了下双腿，开始向门口移动。之前也写了有一阵子、大概不会撞车吧？
00:29:27 <无心|DM> “好的。您需要我的协助吗？”
00:30:31 <无心|DM> 凌羽抬起头看向你——虽然并没有及时跟上，还是以客气的态度表达了战器应有（？）的礼貌
00:31:36 <高古> “啊，谢谢…但不用了；用水桶接水就行的话我应该能弄明白。”
00:31:51 * 高古 尽可能轻松地表达了自己应该可以生活自理的信心……
00:32:37 <无心|DM> “那么祝您顺利。”
00:36:08 * 高古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总而言之打开门锁轻轻地把门推开再关上，向走廊尽头的浴室…盥洗室…水…房？走。
00:41:05 <无心|DM> 你一路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运气很好，敞着门的房间里此时空无一人
00:42:44 <无心|DM> 除了装着水的木桶之外，房间里还有好些个显然供不同需求使用的、不同尺寸的桶与盆；从足够窝在里面泡澡的大木桶到小号的脸盆不等
00:43:18 <无心|DM> 虽然在没有热水提供的状况下，究竟什么人会想要在桶里泡澡也是个严峻的问题
00:50:04 * 高古 先到先得，我的了！
00:50:35 * 高古 钻进房间把门关好，左右看了眼房间里的大小木盆。想想今天早上是躺在战器冢上醒过来，又赶了很长一段路；还是趁有这个机会洗个澡好了。
00:50:36 * 高古 这地方肯定不会有淋浴，但用眼前的工具凑合一下应该没问题。脱光衣服单独安置好，站到大木桶里、用脸盆舀水泼下来清洗身体。
00:52:06 <无心|DM> ——凑合一下！虽然这么说，但是好凉——
00:52:47 <无心|DM> 即使是在夏天的夜里，直接倒一盆冷水在身上也堪称某种锻炼身体素质的挑战
00:53:07 <无心|DM> 更何况此时已经入秋，冰凉的水当即激得你一个激灵
00:54:31 * 高古 呃呃呃呃呃！条件反射地下蹲将身体缩小一点，环手抱着上臂使劲地上下搓搓。
00:55:02 * 高古 没，没事，反正也不是没发生过（幻觉中）直接被拖入冰冷的海底的状况！
00:56:44 * 高古 把手浸在冷水中泡凉、再贴在身上，重复几次等身体大概适应了温度之后再继续。
00:58:48 <无心|DM> 还好不是冬天……还好不是冬天……还好不是冬天……
00:59:19 <无心|DM> 重要的，值得感激的，千恩万谢的事情还是说三次吧……总而言之
00:59:54 <无心|DM> 这个季节的温度尚算在身体能够痛苦又纠结地接受的范畴里
01:00:56 <无心|DM> 在初步的适应之后，你总算能哆哆嗦嗦地正常冲澡了
01:08:35 * 高古 牙齿嘎达嘎达直打架，总算是硬着头皮把旅途的风尘（很遗憾地，还有一切睡意）尽数冲掉，逃也似地想要躲进干燥衣物的庇护中。
01:08:52 * 高古 ——这地方有毛巾吗？
01:21:38 <无心|DM> 你扫视了一眼房间；万分庆幸，门后挂着折叠起来也几乎拖到地长度的大号浴巾
01:22:00 <无心|DM> 或许是为了防止需要它的房客太多，还并排挂了好几条
01:25:07 * 高古 如释重负地抽下来一条，赶紧披在身上把水珠擦干。
01:28:09 <无心|DM> 厚实的绒面吸走了身上残留的水滴，被抽离身体的温度总算又姗姗来迟地重新回归
01:29:59 <无心|DM> 在经历过之前的冰冷后，仅仅是一条浴巾也让你有种仿佛挨着壁炉享受温暖与舒适的错觉
01:29:59 * 高古 虽然还是有点冷，但相比被冷水包裹的感觉已经好太多了。捡起放到一边的衣服再穿上，浴巾为了避免搞混要不直接带走吧？临走的时候还回去应该就行，一手挂着潮湿的毛巾一手挂着制服外套摇摇摆摆回自己的房间去。
01:33:05 <无心|DM> 你重新换上贴身衣物，夹着浴巾挪回了房间
01:34:23 <无心|DM> 在你打开门的时候，一览无余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但在你来得及开始紧张之前，就看到了静静躺在桌面上的那本大书
01:34:55 <无心|DM> 在经历过与书本体的亲密——且过分亲密——接触之后，要认错它也实在很难
01:35:52 <无心|DM> 花纹、雕饰、封面的质地，都指向你已经很熟悉了的；凌羽的本体
01:37:30 * 高古 ——看这样子应该是休息了？也是，显现人形应该是要消耗魔力的。
01:39:07 * 高古 把湿毛巾挂在椅背上晾着，外套则叠好放在桌上，回头走到床边仔细打量、伸手试了试被子和床垫的手感。
01:43:25 <无心|DM> 还不错。确实还不错——毕竟这间旅店的外表怎么看也应该对标或许是x国特色但火车站门外的10元青年旅社
01:43:58 <无心|DM> 要让它与教授带你出差时住的x星级酒店相比显然过于白日做梦
01:45:23 <无心|DM> 但并不吝啬填塞物的被褥蓬松柔软，甚至还带着点乡间常有的——太阳晒过的草木气味
01:50:14 * 高古 作为一时情急的妥协之举，这里的环境倒是意外的……还很不错？有机会的话谢一下芬尼甘身边的重剑好了。一屁股坐在床垫上，伸长胳膊就要往后倒，又在余光略过桌面上那本书的时候停了下来。
01:51:52 * 高古 ……本体和人形共享感官大概是，什么概念啊？
01:54:45 * 高古 就比如说，现在这本魔法书躺在桌子上，换算一下就是一个人类躺在硬板床？还是说对于一本书而言被罗列在书架上才是最舒服的，但那其实更像站在早八的地铁里？
01:58:13 * 高古 重新起身接近桌子，两只手在空中对着如一块砖头般厚重又缄默的法术比划了两下、把它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搬运到床上、摆在枕头的一侧。
01:58:19 * 高古 ……是不是有点太弱智了……
01:59:34 <无心|DM> “感谢您的好意。”
02:00:02 <无心|DM> 在你把法书放下之后，枕边的书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
02:00:36 <无心|DM> 就在你怀疑着这一点的同时；它突兀地发出了声音
02:01:45 <无心|DM> “战器没有睡眠的必要性，但这里相较之下的确更柔软一些。”
02:02:41 <高古> “啊，那就好。”
02:03:17 * 高古 那看来放在柔软的表面上对他来讲还是会舒服一些。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一本书感知的事实还是有点不太得劲，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按照有室友的逻辑去想，也不是没法适应。
02:03:28 <高古> “那我关灯了？”
02:03:59 <无心|DM> “祝您好梦。”
02:04:10 <无心|DM> 他以平稳又温和的嗓音回应了一句
02:05:11 <高古> “谢谢，您也是。”
02:07:01 * 高古 将（依然不太确定是什么能源驱动的）灯熄灭爬到床上，老老实实地平躺下来拉上被子，再往离法书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以防自己翻身的时候压到。
02:07:44 * 高古 直到现在未知从左右两个邻居那里都没传出什么动静……可能折腾一天下来大家都累了吧？希望可以平稳地度过晚上。
02:16:42 <无心|DM> 你的美好希望显然没能成功地实现；在隔壁住客的半夜突发恶疾之下，你被迫煎熬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向他提供一些必要的关心
02:17:28 <无心|DM> 但对方显然不这么觉得，你只能委屈地——但在凌羽100%发挥出白天的唇枪舌剑实力后好了不少地——又回到了房间
02:19:04 <无心|DM> 凌羽稍微落下一段距离，但仍然跟上了你
02:25:33 * 高古 最近的流行语是不是管这个叫‘嘴替’啊？虽然自己还没到需要其他人替自己出头的程度……但能听到梅兹利无理取闹的评价被尖锐犀利地逐句回击确实称得上大快人心。
02:28:58 * 高古 摇摇晃晃地钻回二号房间，缓缓地躺回被叫醒前的老地方，秉着复原现场的逻辑自然而然地等待凌羽的本体也重新出现在枕边。……
02:31:12 <无心|DM> 在关上门并再次确定门锁仍在好好发挥它应有的功用之后；凌羽十分配合地复原了现场
02:31:27 <无心|DM>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位置，同样有你枕头那么高的法书
02:31:45 <无心|DM> ……唯一无法回到之前的可能是被梅兹利的突发恶疾打断的睡意吧
02:32:14 * 高古 ……
02:32:17 * 高古 …………
02:32:59 * 高古 ………………该怎么办好呢。
02:33:46 * 高古 虽然在梅兹利那里吃了闭门羹之后是打算就这么算了——但等再重新躺下，被启动的大脑就没那么快停下来了。
02:37:07 * 高古 他现在在做什么……他现在在想什么呢？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自己就没完全搞懂过这个人——虽然在中途做过类似的尝试，但反而会让梅兹利恼羞成怒；等到他的名字再出现在通缉令上，就已经懒得再管了。
02:41:18 * 高古 和他说话的人到底是谁？是他的同伴还是他的敌人？虽然怎么想也不太可能是后者——按照他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很难想象会像他许诺的那样老老实实团队合作，所以他会离开吗？如果会、会是什么时候？
02:44:03 * 高古 退一万步说，自己其实不太希望太早分开……他说得其实没错。互相熟悉状况、交流情报的对象越少，回去的过程就越艰难。
02:45:43 * 高古 …就算大家能齐心协力，又能怎么做？从零开始吗？那边的时间是不是等速流动的？现在三个人是失踪的状态吗？
02:47:49 * 高古 堵在脑子里的问题越多，身下的床垫就越发像一块针板，直到忍无可忍的一刻干脆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02:48:50 <无心|DM> “……您怎么了吗？”
02:49:06 <无心|DM> 看来凌羽对于「战器没有睡眠的必要性」这一点同样所言非虚
02:49:27 <无心|DM> 几乎就在你猛地坐起身的同时，旁边的法书就发出了疑问
02:50:00 <高古> “啊没有，就是在想几个问题……”
02:50:53 * 高古 可能是刚才悠起身的力气太大了，脑浆仿佛飞机上的可乐一样晃荡，抬起手扶住一边额头试着冷静下来。
02:51:30 <高古> “刚才在隔壁的房间，您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吗？类似另一个人之类的？”
02:52:57 <无心|DM> “很抱歉，我没有听到特别的响动。不过毫无疑问，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在。”
02:53:39 * 高古 啊……嗯，果然。
02:53:42 <高古> “是……战器？”
02:53:48 <无心|DM> “并且直到现在为止依旧还在。”
02:54:30 <无心|DM> “抱歉。我的能力不足以确认生物的种类；严格来说，体型够大的动物或是魔兽也会被确认为目标。”
02:54:51 <无心|DM> “不过我并不认为那位先生会在半夜面对一头野猪笑得肆无忌惮。”
02:55:21 <高古> “…咳。”
02:55:41 * 高古 不好，差点就笑出来了……在这个节骨眼笑出声的话之前的那一整出戏就没有意义了……！
02:57:03 <高古> “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除非魔兽可以爬窗户进来为他讲笑话的话……大概是在战器冢发生了什么吧。”
02:58:34 <无心|DM> “这种高度的攀爬对于许多魔兽而言不成问题，但讲笑话就有些强人所难。”
02:59:30 <无心|DM> “当然也有那位先生半夜呼叫了特殊服务的可能性；不过我仍然倾向于他在战器冢发现了某位体型相对容易携带的战器、并将他藏在身上带出了那里。”
03:02:29 <高古> “容易携带也就代表不容易被发现……确实是他的风格。”
03:05:17 * 高古 无奈地叹一口气，扭头盯着窗外出神。
03:05:43 <高古> “……那个，您的能力是召唤、对吧？”
03:05:56 * 高古 煎熬地斟酌了一会才小声开口。
03:07:00 <无心|DM> “的确如此。您希望我从窗口窥探那位先生此时的作为吗？”
03:08:15 <高古> “啊、不，其实是在想关于您的……”
03:08:41 <无心|DM> “……唔，关于我的……？”
03:08:42 * 高古 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梅兹利经过刚才那一出肯定会更警惕，要是真的被发现自己偷窥个人隐私就没法收场了。
03:09:03 <无心|DM> 法书的话语明显因为不解而迟疑了片刻
03:10:45 <高古> “既然可以成为特殊能力、为您冠以‘众灵之影’的名字，您使役的鸟灵应该不是本地普通的生物吧？它们是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之类的？”
03:14:40 <无心|DM> “「灵」的确并非普通生物。但至于它们是否来自另一个世界……鸟灵的理解力相当有限，即使是白灵，也仅仅接近于智力较高的魔兽。”
03:15:08 <无心|DM> “即使您想要询问，恐怕也很难从它们这里得到回答。”
03:16:59 <高古> “啊……”
03:17:37 * 高古 那看来并不像自己想象（期待）的那样简单，肩膀不由得耷拉下去。
03:20:58 <无心|DM> “您不必过分担忧。战器的特殊能力千奇百怪，既然您有机会来到这里。”
03:21:15 <无心|DM> “想必也会有战器能够帮您返回您想去的地方。”
03:22:46 <高古> “您都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又是什么把我送过来的？”
03:23:23 * 高古 听到他意外淳朴的鼓励，微笑着扭头看向枕头——虽然只有书在那里。
03:24:32 <无心|DM> “虽然您将我视作向导，但我不过是战器渺小又卑微的其中之一。”
03:24:56 <无心|DM>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轻柔——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03:26:23 <无心|DM> “这世间较我更睿智、更博学、更广闻的，无论人类还是战器都有许多。”
03:28:06 <无心|DM> “我的确对您所说的事一无所知。但我也认为，总会有人知道您所来之处，总会有人清楚您回归之法。”
03:30:43 <高古> “……是啊。”
03:31:13 * 高古 听着战器平静如水的声音徐徐阐述毋庸置疑的事实，还在惊涛骇浪的脑海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03:31:29 * 高古 重新躺回枕头上，将视线转向空荡的天花板。
03:33:04 <高古> “…我在来这里之前，也只是个渺小的人类。”
03:34:45 <高古> “虽然您自诩平凡，但您的知识依旧比我多出太多。如果把我孤身一人……又或者把我们几个不加引导地随便丢在战器的坟墓，事情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
03:36:36 <高古> “所以谢谢您。您是个好向导…能有幸和您一起同行我很高兴。如果我们一时间找不到回去的路…明天、还有以后，也要请您多担待了。”
03:45:17 <无心|DM> “也感谢您的谬赞。我告知您的只不过是人尽皆知的基本信息而已，相较于此，是我应当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才对。”
03:54:51 <无心|DM> 他回应了一句；又在略微顿了顿之后补充
03:56:01 <无心|DM> “不过我也认为，相互致谢的环节不妨等到明天。虽然我作为战器无需休息，但您的睡眠时间无疑相当宝贵。”
04:00:01 * 高古 ……也是！
04:03:24 * 高古 拿他这个过于为自己着想的说话方式有点没辙，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04:12:10 * 高古 当务之急是找个舒服的姿势赶紧睡着；翻个身面向窗户侧卧过去，用被子把腿卷起来再蜷缩到身前。想要伸长手臂的时候手背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也没有多想，抬起它轻轻搭在了魔导书的上面。
04:17:13 <无心|D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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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幸福生活水母间
02:23:44 * 水母龙 跟着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门，出于习惯让另一位先生先进去后再走进关上门锁好。
02:25:13 <主系统|DM> “多谢了——门留给我关也没事的。”
02:25:50 <主系统|DM> 见你还矗在门边等着；寰沧理解了你的意图，一面走进门一面说道
02:26:09 <主系统|DM> “毕竟收了一百金币——啊，五十的酬劳，这点小事不用介意。”
02:26:32 * 水母龙 ..怎么就已经默认打半折了啊！！
02:28:20 <水母龙> “习惯而已，别在意。”
02:30:11 * 水母龙 所以到底要不要打折呢，不对，这怎么解释...默默锁好门；考虑到这里令人担忧的设施质量，短暂地屏住息试图听到隔壁有没有动静。
02:30:55 <主系统|DM> 你屏息静听了几秒……好，至少听不到隔壁人呼吸的声音！
02:31:24 <主系统|DM> ……但就此对房间墙壁的质量下断言还是有点过早了……大概的感觉。
02:31:59 <主系统|DM>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02:32:12 * 水母龙 ...那过会儿再听听看吧...总之最麻烦的人物离自己房间相对较远，对此稍微放了点心
02:32:17 <主系统|DM> “所以，您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或者至少洗洗脸？”
02:35:35 * 水母龙 转过身环视一圈房间的环境，挑选一下能够放置盔甲的最好位置
02:36:12 <主系统|DM> 啊……要说的话，房间的空间实在有些狭窄
02:36:22 <主系统|DM> 不过好在，除了床与走道之外
02:36:32 <主系统|DM> 靠近窗边的位置还有给桌椅留出的位置
02:36:40 <主系统|DM> 或许放在桌面上就不错
02:37:27 * 水母龙 那就桌上吧。总而言之先走过去脱下头盔放好
02:41:42 <主系统|DM> “盔甲需要帮忙吗？”
02:41:59 <主系统|DM> 身后的声音又飘了过来……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
02:42:14 <主系统|DM> 你总觉得带着一丝丝，一点点，那么一揪揪的不怀好意
02:42:23 * 水母龙 。。。。。。
02:43:05 <水母龙> “咳，我自己来就好。”
02:44:13 <主系统|DM> “对人类来说还挺不方便的吧，这种沉重的盔甲。”
02:44:23 <主系统|DM> 虽然你这么说了；但他还是走了过来
02:44:34 <主系统|DM> 只不过在经过你的允许前（？）并没有上手
02:45:20 <主系统|DM> 而是站在你旁边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的铠甲居然换掉了
02:45:29 <水母龙> “实际上这方面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02:45:37 * 水母龙 看眼这人现在穿啥
02:46:01 <主系统|DM> 取而代之的是轻便许多的单薄衣物……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
02:46:06 <主系统|DM> 换上了睡衣
02:46:14 * 水母龙 好日常啊！
02:46:54 * 水母龙 不管怎么说继续动手把外侧的金属防护卸下来放在桌上。虽然被这么一说有点不想去冲水的念头，但穿着一身铠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是有些奇怪的...
02:48:36 <主系统|DM> 寰沧看了一小会儿，发现你确实似乎并不需要帮手之后就又退了回去
02:48:51 <主系统|DM> 从背后的响动听起来，似乎是坐回了床边上
02:49:13 <主系统|DM> ——还好。至少他似乎没有过度压迫你的念头——这到底算哪门子程度的还好
02:51:20 * 水母龙 在有点奇怪的沉默中花了些时间成功将盔甲脱了下来；显然，没有自己的盐壳还是要多费不少精力的...将最后一块护甲放好，松了口气
02:59:32 * 水母龙 接下来就是洗澡的问题了...？
03:00:39 <主系统|DM> “一起去吗？还是您自己一个人？”
03:00:59 <主系统|DM> 无情的……或者说，显得过分有情（？）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03:02:54 * 水母龙 呃......
03:03:38 <水母龙> “嗯...纯粹是好奇，战器需要洗澡吗？”
03:04:37 <主系统|DM> “不需要啊。就算是沾到脏东西，变回到战器形态就能清理干净了——不过嘛。”
03:05:01 <主系统|DM> “灵武司经常会觉得这样更有情调一些，我不介意迎合一下您的需求。”
03:07:55 <水母龙> “这个，其实...”
03:08:06 * 水母龙 怎么说比较好呢..........
03:10:44 <水母龙> “实际上，我暂时还没有想好...有关于打折的筹码要不要接受这件事。当然，这并不是毁约的意思，金币我还是有的。”
03:13:04 <主系统|DM> “喔——”
03:13:30 <主系统|DM> 他拖长音，用一种微妙的诧异语气发出了令人尴尬的单音节
03:13:37 * 水母龙 ...出汗了！
03:13:51 <主系统|DM> “都已经这个年龄了——该不会您还是第一次吧。”
03:14:29 * 水母龙 ...我看起来很老吗，不是...
03:17:07 * 水母龙 这也总不能说有啊我五年前走在街上被隔壁的隔壁那个王OO拖走OO了这种事吧？
03:18:03 <水母龙> “...有但不多，并且多少有些不大好的记忆。这样说可以理解吗？”
03:20:01 <主系统|DM> “喔……要我说的话，也不用这么介怀就是了。”
03:20:33 <主系统|DM> “虽然灵武司自己常常很介意，不过硬不起来啊，几秒钟就完事啊，之类之类的这种事。”
03:20:47 <主系统|DM> “我们见得都很多，一点都不稀奇。”
03:22:09 * 水母龙 也没说是生理上的问题啊！！！
03:24:46 <水母龙> “——不，并不是身体的问题。至于具体是哪方面可以以后再说。”
03:24:55 <水母龙> 你可以侮辱我的经历不可以侮辱我的...有点忍无可忍地开口打断了对方这种臆想
03:28:00 <主系统|DM> “啊啊……抱歉，是我多话了。”
03:28:23 <主系统|DM> 他似乎察觉到了你语气里的不快——笑了笑之后从善如流地放低了态度
03:28:53 <主系统|DM> “虽然我觉得是很划算的交易，不过既然是交易，您当然有选择权。”
03:29:58 <主系统|DM> “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做出强买强卖的事——只不过您还是，考虑一下？”
03:33:06 * 水母龙 当然，自己在某个方面也是同意划算这点的。只不过还是...
03:36:14 <水母龙> “确实，需要考虑一下。除此之外我可能还有几个问题。...比如，在同意的前提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取报酬?”
03:36:54 * 水母龙 与此同时，翻翻找找掏出早些时候拿到的钱袋打开，数一遍里面的硬币数目和面值
03:40:03 <主系统|DM> 你一面询问着；一面掏出钱袋，把里面的硬币倒在桌面上
03:40:50 <主系统|DM> 硬币的大小完全一致，上面镌刻着大大的数字10
03:41:06 <主系统|DM> 你点数了一遍，确定是四十枚没错
03:41:41 <主系统|DM> “喔，按照我们的规矩应该先收一半定金就是了。”
03:42:16 <主系统|DM> “不过您看起来不像是喜欢爽约的类型——啊，一周一次的时间您来定也没关系。”
03:42:32 <主系统|DM> “我没有那么介意收取报酬的时间。”
03:44:48 <水母龙> “我倾向于早结束早解脱...总之，这些先收好。”
03:45:08 * 水母龙 从硬币堆里挑出五个递给战器先生
03:46:13 <主系统|DM> “那就多谢了——您的意思是，今晚就开始吗？”
03:46:39 <主系统|DM> 他伸手接过你递过去的硬币，只是握了一下手掌的功夫
03:46:58 <主系统|DM> 几个硬币已经凭空消失；他又态度自然地收回了手
03:47:10 <主系统|DM> 还朝你眨了眨眼，带着充分的暗示意味
03:47:36 * 水母龙 怎么感觉我是付了钱还被嫖的...
03:50:24 * 水母龙 好吧，不管怎么说还是决定一下态度...
03:57:38 <水母水母龙> “目前为止，我还是倾向于你所说的‘划算的交易’的。当然，除此之外也要取决于在这里获取金钱的难易度...但初来乍到时还是稳妥点更好。你可以暂且相信我不会反悔。”
04:17:40 <主系统|DM> “只是暂且相信啊……好吧，太过分的奢求就会让人讨厌了。”
04:18:29 <主系统|DM> 他微微摆了一下手，以肢体动作充分表示并不在意的心情
04:20:03 * 水母水母龙 啊...充满触手的记忆...！
04:21:18 <水母水母龙> “那，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去准备...。”
04:22:14 <主系统|DM> “啊，不过当然了——事后再洗也没关系。”
04:22:23 <主系统|DM> “反正事后总是要洗的吧？”
04:22:50 <主系统|DM> 与你的纠结相比，寰沧实在可以说是非常的……极其的……特别的爽快了
04:23:23 <主系统|DM> 但话又说回来，案板上的刀总是比肉更爽快一些——但这显然是不恰当的比喻！
04:23:26 * 水母水母龙 他他妈肯定没被触手塞过辟谷啊我去...
04:25:14 * 水母水母龙 但自己显然也不会是因为某次经历就“轻一点慢一点”连连哀嚎的人，长叹一口气准备接受这样的命运
04:26:16 <水母水母龙> “这样说的也是。...题外话，就是这之后可能也要另问你一些问题。可以吗？”
04:26:32 * 水母水母龙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祈祷不会被折腾到太晚
04:27:00 <主系统|DM> “喔……您也可以现在问，我相信我还有回答的余力。”
04:27:51 <主系统|DM> 或许是察觉你接受了这个说法——他向前倾身，顺手抄住你的腰将你带到了床边
04:28:17 * 水母水母龙 ...有点，确实有点自来熟了......
04:30:59 <主系统|DM> “——当然您还有没有提问的余暇、那就不一定了。”
04:32:38 <水母水母龙> “...我想比较重要的问题还是留到结束后再说更好。至于更简单的...”
04:33:33 * 水母水母龙 赶在被彻底拎进床垫之前转动大脑...啊，对，下午的那个问题。
04:34:18 <水母水母龙> “‘稀有种’到底是什么名字，介意解释一下吗？”
04:39:20 <主系统|DM> “喔，那个啊。您没听说过吗？是指战器的种族。”
04:40:43 <主系统|DM> 他一面说着，继续将你往前带了带；双腿跟着灵巧地挤进你的腿间，再辅以向下的压力
04:40:55 <主系统|DM> 让你以非常尴尬的姿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04:41:05 <主系统|DM> “——这个姿势可以吗？”
04:44:10 <水母水母龙> ...至少，至少比...要好......
04:45:06 <水母水母龙> “啊...应该可以。”
04:45:20 * 水母水母龙 虽然是这么说，还是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04:46:07 <水母水母龙> “至于种族...之前确实还没听过详细介绍。”
04:47:20 <主系统|DM> “传统一点也没问题，您可以放松一点。”
04:48:32 <主系统|DM> 他说着，将手搭在了你的胯部；不过并没有什么急迫感，安静得更像是在征求同意般的开始
04:49:04 <主系统|DM> “……单痕，双翼，三芒，四轮，五弦，六星。再往上的就统称为稀有种。”
23:59:59 <无心|DM> “等阶相同的情况下，种族越好的战器往往越强……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吧。”
00:05:09 <水母水母龙> “原来如此。这和你的特殊能力也有关系吗？”
00:05:56 * 水母水母龙 对于对方放上来的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权当是默认继续了。...不过衣服怎么办，还要自己脱吗...？
00:07:07 * 水母水母龙 想了想，决定先解开上衣领口的扣子。
00:09:33 <无心|DM> “啊……是啊。一般来说种族优秀的战器，专有技能的强度会更高。”
00:10:22 <无心|DM> 在你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之后，他将手掌稍稍下压了一些
00:11:09 <无心|DM> 掌心隔着暂时而言还保持着整齐状态的裤子、以划圈的方式缓缓揉按
00:15:35 * 水母水母龙 ...果然还是不太适应！！
00:17:32 * 水母水母龙 只能说这地方在别人手里（？）的感觉除了奇怪还是奇怪！不自觉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或许身体也跟着绷紧了不少，不过手上解扣的动作只是因此顿了顿
00:19:37 * 水母水母龙 战器先生应该对此也没有特别意见，于是一路向下继续解开衣扣，露出饱经风霜的社畜皮肤...
00:24:12 <无心|DM> “——至于稀有程度，也就和您这样一身旧伤的灵武司差不多吧。”
00:25:04 <无心|DM> 他将剥去蔽体衣物的主动权交给了你自己；在你解开上衣之后顺势地找了一处最近、最合适、或许也最可口的
00:25:53 <无心|DM> 低头含住伤疤附近的皮肤，舌尖轻轻掠过留下伤势后硬化的痕迹
00:34:07 * 水母水母龙 这..不管是脖颈还是肩膀都...略有僵硬地歪过头去给他让出一些空间。
00:34:27 <水母水母龙> “我以为灵武司也都会受伤的...？”
00:35:52 * 水母水母龙 对武器使役者的印象理所当然还停留在“自己拿着家伙上”的层面。当然，自己的作战经历可能是有亿点多，但对这个稀有的描述还是有些奇怪。
00:36:43 * 水母水母龙 ...总之尽力无视了疤痕处传来的舔舐的触感。
00:37:37 <无心|DM> “很少会有嘛，那种治疗战器都修复不了的伤口。”
00:38:04 <无心|DM> “到了那种程度基本也不需要治疗了。”
00:39:51 <无心|DM> 他没有松口，而是含混不清地说——在接下来的半秒钟又断崖式的偏离了话题
00:40:32 <无心|DM> “放松一点，我不会再给您漂亮的身体上多添一道伤口的？”
00:43:09 * 水母水母龙 ...咬着牙努力放松了一点半点，大概。
00:44:02 <水母水母龙> “...可能因为之前和战器的接触不多吧。”
00:44:49 * 水母水母龙 简单地总结。说到这个，关于穿越者的问题，也不得不问...但或许等之后再说好了。
00:48:19 <无心|DM> “是指深入接触吗？”
00:48:58 <无心|DM> 他这次忍不住笑出了声
00:50:20 <无心|DM> 在发现温柔的抚摸成效甚微之后，手又挪回到了你的腰间
00:50:42 <无心|DM> 然后开始在腰带的卡扣上抠抠摸摸，再抠抠再摸摸
00:51:01 <无心|DM> “……唔。您这个，贞操锁——您自己解一下？”
00:51:10 <水母水母龙> “？”
00:52:08 * 水母水母龙 文化冲击再大也不至于误会成这样吧？？
00:52:49 <水母水母龙> “这个...只是普通的皮带而已...”
00:53:57 <无心|DM> “作为保护裤子不掉下来的措施可是安全得过头了。”
00:54:01 * 水母水母龙 一时失语，但还是动手将卡扣解开，把腰带抽出来扔到了一旁
00:54:45 <水母水母龙> “就当是故乡的时尚好了，麻烦不要太在意可以吗。”
00:55:24 <无心|DM> “啊，没关系——下一步您要自己来吗？”
00:55:30 * 水母水母龙 为了避免他把拉链也叫成贞操带之类的玩意干脆顺手也拉开了...
00:56:12 <无心|DM> 他看起来确实没有很在意称呼……虽然实在是不在意·随便·误解得过头了
00:58:56 * 水母水母龙 我很在意好吗！！总之沉默地应了他的建议，自己动手把接下来会碍事的下半身衣物脱下、随手折两下后堆到了腰带上
00:59:51 * 水母水母龙 并且稍微地打了个寒颤。啊，十分怀念失去的异能了...
01:03:15 <无心|DM> 就像是某种循序渐进的催促；他揽着你朝床头的方向挪了挪，然后用指尖够来了床头的·隔壁的凌羽强烈拒绝的·大失败就会产生噩梦恐怖的·透明液体瓶子递到你手里
01:06:11 * 水母水母龙 接过递来的瓶子放在手里看了看，心领神会地理解了这个是什么。...当然，暂时还没有想到大失败的那方面，蹦进脑海里的问题只有...啊，这个要我自己来...？
01:10:48 * 水母水母龙 鉴于缺乏正常流程的经验，对此确实相当迟疑。沉默是今夜的拉莱耶...
01:19:40 <无心|DM> “您不会吗？还是在害羞？”
01:20:03 <无心|DM> 耳边虽然不具有强制力、但显然相当致命的压迫式嗓音接踵而来
01:20:35 <无心|DM> 体贴地向你暗示了提供协助的可能性……算了，那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01:24:51 * 水母水母龙 ...事到如今这种事情还要有求于人，未免也有点...
01:25:35 <水母水母龙>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01:28:00 * 水母水母龙 被凑在耳旁不怀好意的声音弄得打了个激灵，但摇了摇头、谢绝了这番提议。打开盖子，将其中透明的液体倒在手上...花了片刻适应指间粘稠潮湿的感觉，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调整姿势，向自己身后探去。
01:40:26 * 水母水母龙 ——但就算是亲自动手，指节侵入后穴的异样感依然超出了自己本来就没做好准备的某个阈值。尽管已经咬紧牙关、也依旧在深入的过程中低低地闷哼出了声、也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并且，可能是在自己发现之前，身体前倾将头抵上了对方的胸膛...大概就像是不想被看到现在的表情一样。
01:46:26 <无心|DM> “虽然我想说您现在的样子令人急不可耐。”
01:46:59 <无心|DM> 你下意识地向前倾身；以完全的0可能性避免了视线接触
01:47:28 <无心|DM> 那个颇具干扰性的嗓音也从侧边移到了上方
01:48:44 <无心|DM> “……不过，您可以慢慢来。这一刻也值得充分享受，我向来很有耐心。”
02:07:43 * 水水母母龙 不好意思但这里享受的人好像只有你一个吧...？！
02:16:06 * 水水母母龙 没有吭声、只是抬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回到手上的工作中。
02:16:30 * 水水母母龙 抛开让人不适的触感不谈，顺利...倒也是挺顺利的。成功挤进两根手指，顺着内壁尽量缓慢地拓张、按压——且努力不去注意按到某块肉时带来的奇怪感觉。好吧，心理上承认这种事舒服确实很难。
02:17:52 * 水水母母龙 至于怎么样才算是“差不多”了？...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总而言之，在难堪的沉默中又坚持了一阵。
02:26:24 <无心|DM> “如果不是您的技术肉眼可见地平平，我还以为您是想自己用手指从后面解决问题呢。”
02:26:50 <无心|DM> 你也很难分辨出究竟过了多久；毕竟这个房间里并没有计时道具
02:27:49 <无心|DM> 但很显然，自称「向来很有耐心」的战器总算是多少展露出了一丝急迫
02:32:43 <水母水母龙> “....都说了我没多少经验，最好也别指望你想的这个。”
02:34:34 * 水母水母龙 不想理睬话语里可能是挑衅的那部分意味，抽出手指，将还粘在上面的液体擦抹掉个大概。借此也有机会重新稳住气息坐直一些身体，看向对方。
02:34:53 <水母水母龙> “那接下来就麻烦你...？”
02:35:25 <无心|DM> “啊，我知道了。”
02:37:35 <无心|DM> 他说着，揽住你的腰将你从上方的位置挪了下来；动作轻柔地放到床面上，接着又后退留出些许空间
02:38:57 <无心|DM> “虽然说让你再放松一点比较好——但是可别这样就晕过去啊。”
02:39:35 <无心|DM> 在说第二句话时突如其来地加快了速度；他以几乎是滑音的发声方式把整句话一股脑地丢给你
02:39:53 <无心|DM> 接着就低伏下了身，整个人埋在你的双腿之间
02:41:14 <无心|DM> 还没等你紧绷的大脑有机会开始运作、温软的湿润环境已经不由分说地笼罩了敏感部位的前端
02:49:41 * 水母水母龙 等一等等一等这人岂不是想-那我刚才做的那么多不全...嘶...！
02:52:34 * 水母水母龙 低头看向对方的动作，困惑随着一丝惊恐而来，然而就像是误入陷阱的牡鹿般，来不及做出挣扎就已经被抓住了把柄。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绷起了肌肉，手也攥上了一旁松散的床单。
03:01:13 <无心|DM> ——的确是彻彻底底地被抓住了【把柄】。
03:02:50 <无心|DM> 灵活的软肉卷着实在不愿意被人轻易触碰的把柄来回摩擦，吮吸的声响虽然不值一提，但在狭小安静的房间里却又回荡出了别样的旋律
03:05:13 <无心|DM> 寰沧跪伏在你面前；虽然是低微之极的姿态，但此时却有着至高无上的掌控力
03:06:08 <无心|DM> 每一下最细小的活动都给你带来仿佛过电般针刺着神经的感受
03:21:26 * 水母水母龙 好吧这确实实在太......无法预测的刺激使人难以控制地想要夹紧双腿，但又在自己的强迫下放松下来，只有借以发泄的攥着床单的手此刻将指尖抓得生疼。
03:22:35 * 水母水母龙 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下身的前端在这样的“照顾中”变得愈发硬挺难耐...对此尽可能地不去发出声响，但愈发紊乱的呼吸似乎已经暴露了一切。
03:30:44 <无心|DM> 混乱着。困顿着。战栗着。
03:32:12 <无心|DM> 虽然「这种事情」并非首次，但你对于受到如此「照顾」显然毫无经验
03:35:29 <无心|DM> 明明是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昏暗的灯光，此时却似乎越来越亮；直到成为了晃眼的亮度
03:36:51 <无心|DM> 刺激感仿佛无止无休般地攀升，热流像是要将深海生物整个烧尽般地涌向下半身
03:37:00 <无心|DM> ——
03:37:11 <无心|DM> ……发生了什么呢。
03:37:20 * 水母水母龙 水母 滋滋冒烟！
03:37:21 <无心|DM> 这显而易见……理所应当吧
03:38:02 <无心|DM> 你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意识到那片单调的花纹是木质的天花板
03:39:44 <无心|DM> 就在你些微回过了神的下一秒，柔软的唇覆了上来，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掠夺着你口中的空气
03:44:11 <水母水母龙> “啊我操...”
03:45:51 * 水母水母龙 努力地眨眼试图重新看清事物，但到嘴边的感叹词还只冒出半句就被堵住了宣泄的出路、硬生生咽了回去。
03:47:48 * 水母水母龙 完全没有主动权啊...！这样的情况下难免慌乱起来，刚刚松开身下织物的手又胡乱抓上了凑上来的人.
03:51:04 * 水母水母龙 也来不及考虑其他问题，最终以一种急促而窘迫的姿态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被动的缠绵中，紧贴着的床垫和衣物似乎也因身体升温变得异常灼热起来。
03:58:18 <无心|DM> 又是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天翻地覆的举动——
04:00:02 <无心|DM> 或许由于身体已经在被燃烧般的热度困扰着，直到寰沧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时
04:01:21 <无心|DM> 你才意识到了双腿间已经卡进了某个更加炙热的物体
04:03:16 * 水母水母龙 ...说的也是呢还亏自己刚才那么费心费力做了润滑不进来岂不是......
04:03:41 <水母水母龙> “等-等下，还要来一次...？？？”
04:04:47 <无心|DM> “什么叫做‘还’啊。您刚爽过一次，我可是还在忍耐着呢。”
04:04:48 * 水母水母龙 下意识地低头从两人身体之间的空隙瞥去，看那玩意的形状和尺寸...
04:07:03 <无心|DM> 还，还好！应该说是还好吧（？
04:07:44 <无心|DM> 形状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既不是触须也没有吸盘
04:08:19 <无心|DM> 要说的话尺寸也只不过·和那位给了你深刻印象的“前情人”差不多而已
04:09:42 * 水母水母龙 .....好吧！
04:10:55 * 水母水母龙 但理论上战器不是只需要精业就足够了吗？除非说他想自己爽......
04:12:27 * 水母水母龙 欲言又止而又放弃般地挪开了目光，在心理祈祷着这事儿快点结束。
04:18:15 <无心|DM> “那我就进来了？”
04:18:23 <无心|DM> ……他是故意的吗？一定是吧。
04:18:53 <无心|DM> 明明你已经摆出了随君之意的态度、但还是得到了一声好心的/恶劣的提醒
04:20:48 <无心|DM> 一秒。两秒。三秒。凝滞的时间在几秒难耐的等待之后突然远超预想地活化；那根炽热的东西毫无疑问地——开始了朝体内的入侵
04:21:37 <无心|DM> 虽然刚刚以肉眼确认过是能够令人放心的尺寸和造型，但换用身体进行感受显然不太一样
04:22:27 <无心|DM> 鼓胀的头部破开紧缩的内壁、硬生生将甬道挤压出恰好能够容纳柱身的形状
04:24:16 <无心|DM> 他的动作相当缓慢，但态度坚定一如既往；无意中又拉长了你等待和煎熬的时间
04:25:18 <无心|DM>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根不断深入的东西才终于好心地停下
02:56:17 * 浅海水母龙 ...事到临头想换个战器是不是有点晚了？
02:59:03 <主系统|DM> （那真是太晚了啊！
03:01:12 * 浅海水母龙 啊！！！！！
03:01:22 <一般要饭的> （换一个也差不多啦！
03:01:46 <浅海水母龙> （没事只是水母的悲伤心声。。。
03:09:11 * 浅海水母龙 但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想怎么哀嚎也没有用了...但或者，换成其他战器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呢...？03:09:41 * 浅海水母龙 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丝侥幸心理，但在这之后就无暇顾及更多了。性器拓入的不适夹杂着腔内逐渐被填满的异样满足感，沿着脊椎翻涌而来——或许这之中带着对方慢慢折磨的恶趣味，但仅仅只是进入的动作也足以让自己弓起背来，死死抓（抱？）住对方。
03:14:09 <主系统|DM> “怎么样。还好吗？”
03:14:39 <主系统|DM> 体贴的——虽然并非全然但至少有那么一部分——一小部分——体贴的话语从上方传来
03:15:40 <主系统|DM> 寰沧以完全是俯视的姿势注视着你，眼里带着极致明显的笑意
03:25:30 <浅海水母龙> “还好...”
03:25:31 <浅海水母龙>...个鬼！兴许是心理缘故导致的恶心、想逃离的冲动，一刻也没有散去，但又和隐隐约约却难以忽视的，某种能大概能被称为“舒服”的感觉一起搅动成了混沌的浆糊。
03:26:30 <浅海水母龙>如果说方才的表现还堪堪称得上镇定，此刻肯定是乱了阵脚。不受自己控制传出的喘息声在房间中显得尤为刺耳——也只能默默但愿墙壁隔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03:29:15 * 浅海水母龙 ...不过就算如此也尽力不去理会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
03:31:10 <主系统|DM> “那我就开始了？”
03:31:29 <主系统|DM> ——虽然这么说了，但这句话实在并没有预警的成分在里面
03:32:17 <主系统|DM> 对方在这么说着的同时就已经开始了动作；虽然就算硬要给它加诸几分恶意也远远称不上粗暴
03:33:59 <主系统|DM> 但那根东西缓慢地拉扯着、擦蹭着、挤压着体内的感觉依旧存在感过于强烈
03:45:24 * 浅海水母龙 无法忽视...被碾过所带来的刺激感也随着动作的继续越来越强，想要压下随之从喉中漏出的声音也愈发成了不可能的事。
03:46:56 * 浅海水母龙 但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可以求饶...？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03:47:21 * 浅海水母龙 事先的承诺在前，而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向仅仅恐惧屈服。紧皱着眉，双手本能地将战器越抓越紧，忍受..享受？..着这一切
03:53:39 <主系统|DM> 看出你并不想从言语上给以回应，他也并没有继续向你施压
03:55:53 <主系统|DM> 而是将注意力又转到了你的颈间与锁骨上；绵密地吮吸、时不时突然地啃咬两口
03:56:32 <主系统|DM> 或许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留下几处红痕——感谢全身盔甲，至少能够保护你明天不必向任何人解释它们的来源
03:57:07 <主系统|DM> 当然，这还得是在墙壁的隔音回应了你的祈祷的情况下
03:58:05 <主系统|DM> 随着你逐渐适应，冲撞着身体的力道也随之渐见猛烈
04:00:07 <主系统|DM> 似乎一直保持在你渐次拔高阈限的神经极限之上，刺激感始终猛烈又鲜明
04:05:00 * JellyJellyDragon ...好吧，至少这样不需要刻意回避直视对方的眼睛了...
04:06:45 * JellyJellyDragon 对于啃食脖颈这种自己不大理解风情的行为倒也没多少意见，不如说，当下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抵御随冲撞一波波袭来的“快感”上
04:08:38 * JellyJellyDragon ......事到如今或许也没办法否认这就是快感的事实了。阵阵刺激带来的并非疼痛，而是让骨头酥软的奇妙感觉，仿佛身体正在违背自身意愿、屈服于这般愈发猛烈的攻势之中
04:09:59 * JellyJellyDragon 然而这种刺激对自己来说仍旧是新奇的——多亏了梅某人的触手，除了痛基本没带来过其他什么东西！
04:10:50 <JellyJellyDragon> 尽管身下已经是床垫和床板，依旧不自觉地向后撤着身体，如同想要从这种感觉中逃离
04:19:18 <主系统|DM> 熔岩般流淌席卷的感觉似乎仍然悬在承受极限上拉扯；你判断不清过了多少时间，当然——于此时而言，时间本身似乎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04:20:50 <主系统|DM> 如同悬浮在云端上、飘荡在深海中。就在这样恍惚又迷幻的景色间，你又听到了寰沧的声音
04:21:27 <主系统|DM> 轻柔得仿佛羽毛，随着风一起拂过你的耳垂
04:22:00 <主系统|DM> “感觉怎么样？”
04:23:00 <主系统|DM> “和您「不大好的记忆」相比，天差地别吧？”
04:29:41 * JellyJellyDragon 适时响起的声音像是浪潮中的暴风眼，带来了一丝喘息的时机。但这个问题...有些不确定、夹带着一点无语地低头向寰沧看去一眼。
04:30:30 <JellyJellyDragon> “这是，让我夸奖你的意思...？”
04:31:56 * JellyJellyDragon 勉强稳住呼吸，做出了有些暴露本性的提问
04:37:53 <主系统|DM> “的确如此——毕竟在如此地努力着。”
04:38:09 <主系统|DM> “期待您的称赞、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04:39:10 <主系统|DM> 语气一本正经而又轻佻地——完全相悖的特质在同一时间完美地交融，他没有离开你耳边
04:39:18 <主系统|DM> 仍旧以亲昵的距离低声说着
04:45:15 <JellyJellyDragon> “......”
04:46:49 * JellyJellyDragon 老实说，这种调情的氛围——再加上还在屁股里没停下过的那根东西，让自己实在没有回答对方的欲望。
04:49:14 * JellyJellyDragon 况且当下也没有脸皮厚到愿意承认身体这种难以启齿的感受
04:49:35 <JellyJellyDragon> “这种事...可以等结束后再说...。”
05:02:24 <主系统|DM> “那怎么行，您给我的感觉可就是那种结束后立刻翻脸不认人；将它称作「不大好的记忆」的类型。”
05:02:39 <主系统|DM> “为了防止得到那样的评价，只好劳烦您现在先努力思考一下了。”
05:09:26 * JellyJellyDragon ......我看起来真像是那种人？？
05:11:34 * JellyJellyDragon 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我装出一副安慰小孩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05:12:04 <JellyJellyDragon> “比那家伙好...也正常得多。...这样你满意了？”
05:16:57 <主系统|DM>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只是这种对比性的评价而已吗？”
05:17:27 <主系统|DM> “您可以更多地谈论一下自己的感受，我会注意改进的——这样舒服吗？”
05:18:01 <主系统|DM> 他说着的同时，下一次的挺进骤然沉重了几分
05:18:19 <主系统|DM> 狠狠地碾磨着内壁冲到最深处
05:25:25 <JellyJellyDragon> “呜...！”
05:26:04 * JellyJellyDragon 这尼玛怎么还要写长评的啊...！！！差点就这样吐槽了，但刚要出口的心声被接下来猛然的一顶撞回了胃里，最终只留下半句变了调的呜咽
05:26:42 * JellyJellyDragon 可能所谓眼冒金星就是这样的情况吧...哇不是兄弟这么欺负人的吗.....
05:27:32 * JellyJellyDragon 面对这般配合着动作的逼问甚至有了点莫名其妙的委屈感
05:42:48 <主系统|DM> “您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作是肯定意义的默认了。”
05:43:41 <主系统|DM> 几乎要让你灵魂离体的重击只有一下。……好在只有一下
05:44:45 <主系统|DM> 尽管肉眼不可见，但不会骗人的身体机能也在叫嚣着向你反馈对方开始加速的侵略
05:45:07 <主系统|DM> 狂野但不粗野、急迫但未急躁
05:46:37 <主系统|DM> 的确不愧是值得自夸的技术……但就算这样的念头也很快搅在了一团混沌的意识当中
06:19:26 * JellyJellyDragon 汗水浸湿身体，热度融入空气...黏黏糊糊，这是大脑当下能唯一想象出的描述词。
06:19:57 * JellyJellyDragon 尽管没有回话，但身体的反应说不定已经作为最好的回应，被对方收进眼底——在接踵的快感中不断升腾、迫近极限，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让那最后的几根弦彻底崩断，而也已顾不上什么面子的问题了。
06:22:02 * JellyJellyDragon 快点结束吧总之快点结束——肉体可能留恋于来来回回的缠绵，但此时此刻只重复着这样一段祈祷...但或许并没有为最后的高潮做好准备。
06:26:52 <主系统|DM> 不确定的时间，不确定的准备，不确定的心情。所有一切无定之数统统绞在一起，最后却又指向唯一确定的结果
06:27:48 <主系统|DM> 或许不要这样比较好——但你别无选择
06:27:59 <主系统|DM> 或许不是现在比较好——但你无法忍耐
06:29:50 <主系统|DM> 那种感觉纠缠着、强迫着、紧梏着、扼杀着
06:31:07 <主系统|DM> 将你推到狭小通道最后的出口——
06:32:46 <主系统|DM> 在最后的瞬间，你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松垮地套在了你的敏感部位前端；但那与此刻你正在经受的快感相比过于钝感，一瞬间就滑落进了意识的底端
06:34:17 <主系统|DM> 而你只能颤抖着，悲鸣着，大汗淋漓着——迎来了你所祈祷着的「结束」
06:57:30 * JellyJellyDragon ——结束了？
06:58:49 * JellyJellyDragon 神经与身体慢了大半拍，才重新脱离汹涌的海面，沉入回归安然的现实当中
06:59:43 * JellyJellyDragon 缓缓松开扣在对方身体——或许已经留下了不少抓痕——的手，摊回床面，抵着半湿不湿的床单大口喘着气
07:13:16 <主系统|DM> 在你涣散着眼神大口喘气时，寰沧已经撑起了身；从你身上挪到旁边的床面上
07:13:38 <主系统|DM> 他体贴地暂时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注视你
07:13:51 <主系统|DM> 等待着你从过度反应的状态之中自行恢复
07:17:16 * JellyJellyDragon ...一言不发地控制着自己；待到心跳回归正常，皮肤再度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又过了好些时候。
07:18:28 <JellyJellyDragon> “...满意了？”
07:18:34 * JellyJellyDragon 从方才被过度扼制的喉咙中传出的嗓音未免有些沙哑，而此时此刻的提问多少也带着些微的怨念。
07:18:50 <主系统|DM>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您才对吗？”
07:19:10 * JellyJellyDragon 当然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唉，这个世界上有人懂了就行吧！
07:19:11 <主系统|DM> “您可是答应过，要「结束后再说」的。”
07:19:39 <主系统|DM> 他的嗓音也带着情事后特有的微哑；但与你相较可是游刃有余得多了
07:20:29 <JellyJellyDragon> “如果有打印好的调查问卷和笔，我倒是不介意在里面打几个勾...”
07:20:36 * JellyJellyDragon 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
07:21:26 <主系统|DM> “啊……好吧，下次我会记得准备的。”
07:21:35 <主系统|DM> 他毫无·诚意地说道
07:21:48 <主系统|DM> “您需要一些事后服务吗？”
07:22:06 <JellyJellyDragon> “好吧，但是非要讲的话，我那几次经历和你放在一起没什么可比性。换句话说，这还挺教科书的。”
07:23:20 * JellyJellyDragon 事后，呃...感受了一下恢复平静的屁股，战器有在里面留下任何液体吗？？
07:30:14 <主系统|DM> 任何液体……某些液体……呃。
07:31:23 <主系统|DM> 虽然你显然很想用非人种族的结构特异性来逃避这一点，但粘稠的液体在体内缓慢又慵懒地蠕动的感觉显然相当清晰
07:31:55 <主系统|DM> 不管是精液，护剑油或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液体分泌物，它显然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07:34:58 * JellyJellyDragon ...好吧，好吧，这样好像也正常。
07:35:20 <JellyJellyDragon> “...我想确实要去一趟洗浴室......”
07:35:40 * JellyJellyDragon 从人脸上移开目光，看着天花板干巴巴地道出结论。
07:37:56 <主系统|DM> “我想也是。”
07:38:15 <主系统|DM> 他回答道——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点愉快的味道
07:39:01 <主系统|DM> 先行一步地挪下了床之后，他又转过身来；双手分别放到你的肩部和大腿后方
07:39:13 <主系统|DM> “我抱您去。”
07:44:02 * JellyJellyDragon 我看起来像是已经走不动路的那种...算了。
07:44:08 * JellyJellyDragon 考虑到因为过度绷紧而切实在此刻酸痛起来的后背以及其他肌肉，放弃了说出这种话坚持自我的想法——蹭个契约的福利应该也不是坏事吧？
08:17:41 <主系统|DM> 不管怎么说、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疲乏的时候——有人能够让你省下自己步行的功夫，总归不能说是坏事
08:19:13 <主系统|DM> 寰沧将你抱到楼梯口的那个房间，将你放在了显然用于泡澡的大木桶里
08:20:10 <主系统|DM> 接着（以气死隔壁两位的方式）去楼下提了一桶水回来；来回倒腾几下和冷水混合之后才将它倒进桶里
08:21:59 <主系统|DM> （尤其在有隔壁两位的条件衬托下），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还能享受热水澡实在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奢侈了
08:23:32 * 水水母母龙 啊...美丽的热水澡！
08:24:27 * 水水母母龙 虽然在原有世界时的自己不会如此在意温度，但显然，失去了原本形体的羸弱肉身更为偏好舒适的暖意。
08:27:54 * 水水母母龙 舒展四肢，将全身舒舒服服地泡进热水里，只留下眼睛及以上的半颗脑袋浮在水上。咕噜咕噜地吐了阵泡泡，又想起什么般向上浮出一些，方便说话。
08:28:26 <水水母母龙> “我还没问过，你以前和很多灵武司有过合作？”
08:30:24 <主系统|DM> “啊，自由战器不就是这样嘛。”
08:31:41 <主系统|DM> “有灵武司雇佣的时候就跟着雇主，没人的时候就自己找点活做。”
08:37:29 <水水母母龙> “这样。”
08:38:06 * 水水母母龙 总觉得你很熟练——这是言下之意。想了想，又加上另一个问题。
08:38:24 <水水母母龙> “战器的寿命一般都有多长？”
08:39:19 <主系统|DM> “啊……？”
08:39:36 <主系统|DM> 他有些诧异地啊了一声，在那之后又笑了起来
08:40:03 <主系统|DM> “跟等阶和种族有关系，几十年到几百年都有。”
08:40:22 <主系统|DM> “话虽这么说，也没有几个战器会真的活到寿终正寝的时候。”
08:43:47 * 水水母母龙 满足了好奇心，对此“喔”了一声，开始动身清理身体，包括肚子里的东西——还要用手，想到这点的时候带着些抵触情感。
08:52:48 <主系统|DM> 好在木桶的沿比较高，至少你不必承受在目光下进行清理的第二重打击
08:54:40 <主系统|DM> 等你终于满不情愿，磨磨唧唧，按部就班地由内而外地处理完该处理的内容之后
08:55:20 <主系统|DM> 又享受了一次被人抱着移动的高级服务——接着就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08:55:29 <主系统|DM> ……实在说不上是什么好地方。
08:55:39 <主系统|DM> 但是，似乎也不坏……？
08:55:18:14 2022/9/1446 * 水水母母龙 妈呀海蜇馅煎饼果子
08:56:04 <主系统|DM> 在这样的臆想当中，你逐渐进入了沉眠
08:56:09 <主系统|DM> -----------------------------------------------------------
露背毛衣引发的血案
02:22:26 <主系统|DM> --------------------------------------------------------
02:24:12 <主系统|DM> 你本来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更何况这晚的睡眠实在不算安稳
02:24:40 <主系统|DM> 你比平时还略早些地醒了过来；天色还只是微微发白
02:38:23 * 梅兹利 上次睡在床上是什么时候？对此已是印象不深。自被阴影之刃抓住之后，暗无天日的圣堂中没有可以判断时间流逝的道具，而超过肉体忍耐极限的折磨则会让自己陷入昏厥当中，因而更分不清时日。
02:39:21 * 梅兹利 更遑论在那之后又被封入宝石当中，失去了身体的感知只剩下空荡的灵魂，时间变得更加无意义。
02:41:33 * 梅兹利 或许是半年，或许是一年，又或许是更加漫长的时间。躺在与旅馆破旧的风格完全不合、尚算柔软的床面上难以入眠。
02:48:14 * 梅兹利 几乎是以一种假寐的状态躺到了天亮，好在已经习惯利用闭目休息达到修神养息的效果。从初中或者是更小的时候开始，过大的压力就让自己难以完全放松身心入睡，除非借用外物（梦原）的辅助，否则根本别想沉入真正的睡眠当中。
02:49:38 * 梅兹利 天空刚泛起了鱼肚白，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
02:51:10 * 梅兹利 趁着这会另外的两人还在当沉浸于睡梦中的死猪，去旁边简陋得堪比建筑工地的浴室暂且冲洗一下好了。
02:54:03 * 梅兹利 房间里连衣柜都没有，想必也没有浴巾这个东西——总不能塞在床底下——抹布和浴巾的作用虽然都是擦掉水渍，但自己并没有当地板的兴趣。
02:54:21 * 梅兹利 拿着昨天那把袖剑买回来的替换衣物，去隔壁洗澡。
02:56:11 <主系统|DM> 你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门依旧敞开着，看来你运气很好地当了早上的第一位访问者
02:57:15 <主系统|DM> 不透光的窗帘将唯一的窗户完全遮蔽，使得清晨的房间还显得漆黑一片
02:58:06 <主系统|DM> 打开灯之后，你暗自忖度了一会儿这是不是什么圆柱形洗漱用品博览会
02:58:50 <主系统|DM> 从显然用于泡澡的大木桶到小号脸盆不一而足、门边另外有桶装着水——但显然不能指望它是热水了
03:02:06 * 梅兹利 不必指望、不用指望、不能指望所有建筑都跟中世纪一样的地方能有现代化设备。好在拥有海底巢穴因此早就习惯了海水的温度，即使没有热水也构不成阻碍。
03:05:55 * 梅兹利 进行简单的冲洗，顺带一并清洗了头发。这个身体不知从何而来，身上没有任何伤疤，皮肤摸着相当的光滑——至少不像是陪着自己的灵魂被关着牢笼里，进而变成了腌咸菜。
03:07:52 * 梅兹利 用光水桶里的水（让别人没水可用），自觉干净了之后这才将视线落到了毛巾上。
03:11:58 * 梅兹利 感觉这种旅馆的毛巾上面一定占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皮屑，或许还有并不致命但足够恶心的病菌。
03:13:21 * 梅兹利 沉默片刻后拿自己换下来的毛衣暂且当浴巾使用，反正之后应该用不到它了。
03:17:11 <主系统|DM> 你毫不留情·从来都没想过留情地用光了[划掉]这世界[划掉]全部的水
03:17:46 <主系统|DM> 然后用你自己的毛衣擦拭了身体
03:18:55 <主系统|DM> 虽然因为表面的血迹干涸使得毛衣部分位置上显得有些干结粗糙，但吸水性依旧可称良好
03:19:12 <主系统|DM> 你很快就将自己擦到半干
03:21:11 <主系统|DM> 然后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美满愉快——且马上就愉快不起来了地抖开了那件叠在一起的毛衣
03:21:24 <主系统|DM> ……唔，好像不太对劲
03:21:54 <主系统|DM> 这件毛衣好像是单层的……只有前胸没有后背部分？
03:23:23 <梅兹利> “？”
03:23:25 * 梅兹利 ？
03:23:27 * 梅兹利 ？？
03:23:30 * 梅兹利 ？？？
03:29:07 * 梅兹利 翻来覆去、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地——看了三分钟。
03:31:08 * 梅兹利 不是看花眼。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至于让自己产生幻视。
03:32:00 * 梅兹利 ……总不会，是皇帝的新衣吧？
03:33:41 * 梅兹利 抱着极度不切实际的幻想，手穿过毛衣内侧，试探地摸上了那个本应有遮挡，但此时却空无一物的位置。
03:34:38 * 梅兹利 确实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不论是从物理还是魔法的角度。
03:35:09 * 梅兹利 ……很好。——很好。——很好！！！！！！！！！！！！！！！！！！！！
03:37:20 * 梅兹利 抓着已经被揉成一团的毛衣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地去找始作俑者算账，在打开浴室门锁的一瞬间突然猛地刹住脚步。
03:38:07 * 梅兹利 不对，不行，不可以——至少——至少，先把裤子穿上。
03:40:05 * 梅兹利 按捺着足以把整个旅馆都烧成灰烬的怒火，胡乱套上裤子之后手里抓着衣服就杀了回去。
03:42:50 * 梅兹利 气势汹汹踏入房间后嘭地一声砸上门，反手将门锁带上，咬牙切齿地伸手抄过了躺在椅子上正美滋滋睡觉的家伙往墙上一砸
03:43:07 <梅兹利> “——你找死是不是？！”
03:46:14 <主系统|DM> 你也不清楚战器是否需要睡眠；但至少在你抓起袖剑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及时作出反应
03:46:57 <主系统|DM> 直到即将撞上墙壁时才匆匆变成了人形、以一个相当勉强的姿势略微缓冲了碰撞
03:47:16 <主系统|DM> “——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03:48:32 * 梅兹利 转手直接将那件只应该在夜店里出现的色情服装扔到他脸上，冲他冷笑
03:51:55 <梅兹利> “给你脸上留下那些伤的家伙是不是还顺带戳瞎了你那双没用的废物眼睛？我让你去买毛衣不是让你去买开裆裤的上衣版本！”
04:00:41 <主系统|DM> “是露背毛衣。”
04:05:19 <主系统|DM> 他一抬手接住了那团朝他飞去的衣物，一脸不悦地皱着眉
04:05:35 <主系统|DM> “不是你让我去花街找衣服的吗？”
04:05:58 <主系统|DM> “去那种地方自然只能找到这样的衣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04:09:46 <梅兹利> “花——”
04:10:44 * 梅兹利 本想说花街怎么了flowerStreet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个街道名，但在音节滚到舌尖时突然停住了
04:11:08 * 梅兹利 阴沉着脸盯了他三秒，从牙根挤出字句
04:11:15 <梅兹利>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这里的夜店叫花街。”
04:12:00 <主系统|DM> “夜店？什么夜店？”
04:12:08 <主系统|DM> 他也看了你几秒，然后板着脸反问
04:12:17 <主系统|DM> 很显然——没有听过这个词语
04:13:41 <梅兹利> “顾名思义当然是找陌生人进行夜晚性生活的地方。”
04:24:03 <主系统|DM> “如果你是指付费的那种，那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04:24:04 <主系统|DM> 他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回答道
04:24:30 <梅兹利> “………………………………………………………………………………“
04:24:51 <梅兹利> “所以这个甚至不是情趣酒吧提供的制服，而是某个娼妓的贴身衣物？”
04:25:54 <梅兹利> “你拿这种东西过来是生怕我不会得什么传染病？”
04:26:39 * 梅兹利 虽然在原本的世界里有去除疾病卷轴能解决后顾之忧，但现在自己身上可是什么魔法物品都没有
04:26:44 <主系统|DM> “放心好了，对方肯定比你干净得多。”
04:26:50 <梅兹利> “……………………………………………………………………………………………………”
04:26:56 <主系统|DM> “战器又不会得人类的疾病。”
04:27:05 <梅兹利> “你这家伙————————————————————！！！！！！！！！！！！！！！！！！！！”
04:28:10 * 梅兹利 发出了震耳欲聋地怒吼声，抄起椅子朝他砸了过去
04:31:27 * 梅兹利 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眯起的双眼里尽是燃烧着的怒火。异能仍旧处在被封禁的状态里，然而此时却像忘记了这一点，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潮一般，体内的魔力汹涌澎湃地运转起来。
04:32:28 <主系统|DM> “你有完没完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04:33:32 <主系统|DM> 他也低吼了一声，抬手格开了你丢过去的椅子——不愧是本体为刀兵的虚假肉体，在遭受到打击的时候似乎抵抗性相当良好
04:34:14 <主系统|DM> 椅子落在地上，又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钝响
04:41:03 <主系统|DM> 另外一边——不知道勉强又痛苦地睡了多久，还在浅眠的高古骤然被隔壁巨大的摔门声惊醒
04:41:18 <主系统|DM> 「啊，又是那边……」
04:41:30 <主系统|DM> 几乎是理所应当的念头自动自觉地跳入了脑海
04:42:06 <主系统|DM> 就算你如何祈祷着到此为止，纷争的响动也未如愿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04:42:37 <主系统|DM>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响起，昭示着你的睡眠或许也就到此为止了
04:43:21 <一般要饭的> “操…”
04:43:33 * 一般要饭的 痛苦地从床上坐起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04:44:52 * 高古 神经病啊！？得来不易的休息时间迎来过早的结束，用手狠狠搓了搓眼底下的黑眼圈。不管梅兹利昨晚决定把谁带到房间里幽会——这个对象显然和他相性不怎么地。
04:45:45 * 高古 拖沓着脚步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上去试着聆听他们在说——或者说、吵什么。
04:59:04 <主系统|DM> 你把耳朵贴在了墙上，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04:59:15 <主系统|DM> “你找死是不是！！！”
05:10:00 <主系统|DM> 接下来则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只是比梅兹利的音量低了不少，你只能辨别出几个单独的词——不过也足够你判断出含义了
05:10:37 <主系统|DM> 两个人一面谈论关于情趣酒吧开裆裤制服的话题，一面乒乒乓乓地摔盆砸碗
05:11:03 <主系统|DM> 听起来已经从夫妻打架的程度逐渐朝着拆房卸墙的级别升级了
05:12:35 * 高古 ……还……还玩挺大的？呃…不愧是梅兹利？不，总觉得应该是另一位——姑且当他是一位战器先入为主误会了什么。
05:15:05 * 高古 聆听着墙对面已经完全踏入暴力领域的噪音倒吸一口冷气。差、差不多得了，再爱就不礼貌了；这个店本来就不大……要是被砸坏家具店长会很困扰吧。
05:16:23 <高古> “不管在干什么，得阻止他们才行。”
05:17:09 * 高古 勉强提起一点有气无力的危机感，披上外套穿好鞋向隔壁走。
05:17:33 * 高古 也不隐瞒自己的脚步声——如果那家伙足够敏锐，应该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05:18:49 <主系统|DM> “——请您小心。”
05:19:04 <主系统|DM> 在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枕边的法书悄无声息地消失
05:19:14 <主系统|DM> 取而代之的是凌羽的人形姿态出现在你身后
05:19:41 <主系统|DM> 他没有阻拦你；只是确保安全般地紧跟着你朝外走去
05:29:48 * 高古 身正不怕影子歪（究极幻彩战器之神在上，当一个遵纪守法的人有多累有时连自己都难以想象），大步流星地踏到梅兹利的房门前欲要开口，但大脑看来还没有跟上被注入肾上腺素的身体；屏息停滞了片刻，才为发声器官推送最‘熟悉’的指令——
05:30:11 <高古> “WSE执行官、高古·吉耶。梅兹利先生，请立刻停止暴力行为并打开房门。五秒之后我会采取强制手段突破。”
05:38:21 <高古> “WSE-EUW002, 支援编制白夜一课高古·吉耶。梅兹利先生，请立刻停止暴力行为并打开房门。五秒之后我会采取强制手段突破。”
06:05:23 * 梅兹利 WSE——这三个字母对于异能者的杀伤力不亚于FBI之于普通人。一个普通人若是在房间里听到外面大喊“FBI！开门！”会发生什么？
06:07:41 * 梅兹利 头皮发麻，冷汗直流，寒毛倒竖。至少三择其一，更甚者皆有之也不以为过。
06:13:53 * 梅兹利 宛如冬日里的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方才还在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偃旗息鼓。仿佛一脚踩紧了刹车，先前如浪潮般奔腾的魔力流在瞬间被强制叫停。
06:18:11 * 梅兹利 喉咙深处涌上了腥甜的气味——一如既往的熟悉。相较于其他人，自己对于异能的掌控力实属有限，尤其是在濒临爆发时总是难以控制魔力的动荡。灵化的驱动正是依赖于本身带着毁灭特质的魔力，而当毁灭他人无法实现之时，毁灭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06:22:03 * 梅兹利 一个普通人——或者说一个普通异能者，在面对WSE找上门时，乖乖束手就擒是最好的选择。然而身为阴影之刃——尽管是曾经，以及灭世者——现在依然，可不会这么想。就像黑手党成员遇到警察，第一反应总不会是乖乖缴械抱头跪在地上任人逮捕捉拿归案。
06:25:04 * 梅兹利 拿起武器、握紧枪刃，用尽身边可利用的一切——这才是亡命之徒的作风。
06:29:26 * 梅兹利 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的时候，大脑也飞速的运转起来。几乎是本能般地想起了昨夜刻进脑内的知识，明明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仿佛刻在了思维与记忆里面。
06:33:43 * 梅兹利 吞吃他人的灵魂，让自己的灵魂被污浊的碎片染上色彩；又或是将灵魂拆分，塞入他人的身体当中，操控着不属于自己的异能。与那种感觉无比相似，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错乱感。
06:35:38 * 梅兹利 那把袖剑，那柄武器。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当灵魂震荡之时，所有外放出去的碎片都会与之共鸣。
06:36:06 * 梅兹利 震颤，共鸣，协调——然后——然后——合二为一！
06:40:43 * 梅兹利 所有的灵魂残片聚拢、纠缠、压缩、重归一体。在那之后，体能就会超越承受的极限被提升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同时带来超乎常规的、完全非人的操作方式。
06:40:51 * 梅兹利 一如此刻。
06:43:19 * 梅兹利 下一秒从影径之中穿行而出，强烈的晕眩感令人作呕，却无法阻止动作的流畅程度。仿佛身体的机能被拆成数块，感观也被分割成无数互相独立的部分，区区不适完全不足以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06:48:13 * 梅兹利 手臂勒上了站在门前毫无防备的金发执行官的脖子，借由着突冲的力道卡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拽进怀中，袖剑抵在他的咽喉上。
06:51:15 <梅兹利> “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人一出现在我面前就会让我生厌到作呕，这个次席毫无疑问应当颁发给你。高古执行官。”
06:52:21 <梅兹利> “你总是在这种最不恰当的时机出现，犹如一只在关灯之后非要跑到耳边嗡嗡直叫的蚊子。”
06:54:13 <梅兹利> “让人想要一巴掌把总是不合时宜乱飞的扰人小虫肚子里的血都撵出来。”
06:54:54 * 梅兹利 极为温和地、无害地贴着他的耳边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字句。
06:57:31 * 高古 时间的流逝不会被任何人的意愿所左右。它绝对残忍、也绝对公平，在这栋两层结构的木质箱庭中，它或将成为唯一值得自己信任的东西。
06:57:49 * 高古 五、四、三……啊。来不及了。
06:57:55 <高古>这场怪异的追逐赛以梅兹利出人意料的逆转收尾。简直就像是凭空从空气中凝聚出现——被对方从背后控制的一刻全身的肌肉与内脏都猛地绞紧，僵硬的呼吸道痛快地放弃了它的职责，只留下还在搏动的心脏，血液流过动脉的声音震耳欲聋。
06:57:56 <梅兹利> “在一个阴影之刃——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我仍然隶属于暗夜之型——面前报出WSE的名号，我是该称赞一下你那愚蠢而毫无自知的勇气，还是该为你那嗑药嗑上瘾进而萎缩了的大脑默哀？”
06:59:24 <梅兹利> “最好不要让我再听到WSE这三个字，我的容忍度很有限。你不会想让它归零的。”
07:00:55 <高古> “……”
07:01:16 * 梅兹利 以对待情人般的态度贴着他的耳际低语着，排除掉那柄架在他咽喉上已然划出血痕的利刃，两个人此时就像是在调情的亲密恋人一般。
07:02:55 * 高古 ‘当在野外近距离与毒蛇接触时，请保持静止、避免过大的动作。’
07:04:59 * 梅兹利 身体紧贴着、强硬而亲昵地搂抱着他，如同一条巨蟒缠上了猎物——这样不论他身边那个贱得像只动物园鹦鹉的小情人是什么样的能力，此时这个距离下只要他还在乎高古的生命安全，就不可能贸然动手。
07:06:54 * 高古 将注意力从他戏谑的话语移开，沿着皮肤分散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一种睡前冥想，自上而下，有意识地去认知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将它们缓缓放松，又清醒地注意着它们的存在、随时可以活动起来。
07:07:20 * 高古 ‘将背包或外套缓缓地移动到自己身前，如果蛇有异动便立刻覆盖它的头部。’
07:11:23 * 高古 手心处的空气还是凉的，完美地诠释了一个清新的早秋清晨；身后的空气则相反。从经历了剧烈运动的梅兹利身上辐射出狂放而危险的热量，透过衣物传到背上，后颈处的空间潮湿而温暖，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赤裸的皮肤。
07:12:18 * 高古 ‘如果身上没有其他工具，准备一根结实的木枝木条。’
07:15:45 * 高古 喉咙被扼紧，但还不至于无法呼吸。随着胸口的起伏，毫无防备的要害向那把钝却致命的袖剑靠近，破口与刃向嵌，又若即若离地分开。
07:16:25 * 高古 ‘——别杀我。’
07:16:35 * 高古 想要活下去，就绝对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07:18:16 * 高古 吸气，呼气，心跳逐渐平稳，将双眼微微阖上、回忆身为异能者的第一课——忍耐恐惧。
07:18:40 <高古>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07:18:58 * 高古 将舌头同干燥的上颚分开，毫无波澜地开口。
07:23:36 <高古>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前提是你放弃不必要的隐瞒。”
07:24:39 <梅兹利> “没有威胁我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07:25:24 <梅兹利> “你在别人的房门前大喊‘警察开门’难道只是一个友好而亲切的问候吗？”
07:26:48 <梅兹利> “还是说威胁这个词在你的眼里仅限于跟你亲爱的教授借来那把名字叫做支配者的魔装枪，朝我脑袋上来一下？”
07:26:49 <高古> “你拒绝了我的第一次邀请。”
07:27:08 * 高古 不卑不吭地提醒他前夜的事情。
07:27:43 <高古> “如果我真的想伤害你，为什么还要提醒你我的存在？”
07:27:46 * 梅兹利 说道此处，眼神暗下去数分。声音越发轻柔，蕴含的恶意如同冰山一般浮出水面
07:29:04 <梅兹利> “哎呀，那我可还真要感谢你放我一马了。高古前辈。”
07:30:41 <梅兹利> “你不对我动手真的是因为你不想吗？这句话我常在想考藤校却落榜的学生中听到。”
07:31:19 <梅兹利> “人贵有自知之明，学长。”
07:31:47 <梅兹利> “做不到的事情不必美化成不想做，这样只会让人发笑。”
07:33:35 <梅兹利> “另外搞清楚——你不是月辉一课的课长，更不是此时在场所有人的领导者。或许你的那位WSE的同僚愿意放弃思考听从你的指挥，但这只是因为水母没有脑子而已。”
07:34:26 * JellyJellyDragon 仿佛隔壁传来一声喷嚏...
07:35:53 <梅兹利> “我不介意你们两人在私下是如何分工合作，哪怕一个人充当上半身另一个人扮演下半身也是你们WSE之间的事。但是若是你以为你们有两人就足以要挟我，上演少数服从多数的戏码，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07:37:05 <梅兹利> “要不要合作、如何合作、以什么样的方式合作，是由我的来决定的。”
07:38:23 <高古> “……好吧。”
07:38:56 <梅兹利> “搞清楚这一点，不然我也只能在回去之后遗憾地通知你亲爱的教授，让他再一次为你举办葬礼了——这一次会是真的。”
07:39:49 * 高古 将头垂低了些，抬起右手、用指尖顺着抵在脖颈的剑刃摸了摸。
07:40:30 <高古> “我并不想否认自己的无能。你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麻烦，我也很难自诩为什么执行官。”
07:42:30 <高古> “我没有资格逼你。选择的权利掌握在所有人的手中，而如何执棋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感到遗憾，梅兹利。”
07:43:49 <高古> “即使被剥去那些围绕着你、为你撑腰的太古的意识，你也不曾想过仔细地去看你周围的世界吗？”
07:59:38 <梅兹利> “……”
07:59:40 <梅兹利> “……
07:59:44 <梅兹利> “……”
08:03:09 <梅兹利> “……高古·吉耶。”
08:05:53 * 梅兹利 他的名字徘徊在舌间，与恼火和恶意卷在一起，最后被以毫无起伏的声调吐了出去。
08:06:51 <梅兹利> “我不知道该称赞你的愚笨，还是该嘲笑你的聪慧。”
08:08:28 <梅兹利> “模仿你那位高高在上的教授的说话方式并不会让你成为他那样天资卓绝的天才。”
08:09:15 <梅兹利> “同样，依赖于言语的造势也并不能让你获得与他能够相提并论的实力。”
08:10:16 <高古> “…你不相信这些想法来自我本人吗？”
08:10:27 * 高古 倍感疲惫地问他。
08:10:38 <梅兹利> “所以我在此真诚地、真心实意地、绝无虚假地‘建议’你，不要模仿他的口吻。”
08:10:52 <梅兹利> “——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08:11:35 <高古> “……”
08:11:47 * 梅兹利 语气里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到来的预兆，另一只手猛地掐上了他的喉咙。
08:12:12 * 梅兹利 不足以致命，但绝对能让那张讨人厌的嘴里蹦不出第二个字。
08:12:36 * 高古 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他。一直以来，面对梅兹利，自己未曾真的觉得那是一种敌人——而更像是一面墙。
08:12:44 <梅兹利> “让开。”
08:12:47 * 高古 高耸入云，压得任何普通人都无法喘息。
08:13:29 * 梅兹利 冲着站在一旁的战器沉声说道，在他让出足够的通行的空间之后，携着高古进入了他的房间。
08:15:19 * 高古 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只好眯起眼极力忍耐因窒息而溢出的生理泪水。
08:16:44 * 梅兹利 用脚后跟将门踢上，随即反手插紧插销。紧扣着他的咽喉，让他享用这时隔许久熟悉的窒息感。
08:17:18 <梅兹利> “老实说，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08:17:39 <梅兹利> “用这样的话语来激怒我，好让我们重回旧时光，再叙前缘？”
08:18:01 <梅兹利> “毕竟我可是相当地了解你——还有你的身体。”
08:18:35 <高古> “……”
08:19:14 * 高古 努力扭动脖子让喉结远离他的禁锢。非要这么说也没说错……但自己抱着解决问题的希望和他交流的时候听到这种话多少有点扫兴了。
08:20:26 <梅兹利> “这样的痛苦落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让人难以忍受，但你却会因此而达到高潮的类型。”
08:21:12 <梅兹利> “只是想和我重归就好的话可以直说，不必用如此拐弯抹角的方式。”
08:21:53 <梅兹利> “毕竟我也不想伤害你的嘛——学长。”
08:23:17 * 梅兹利 与含情脉脉的话语相反的是逐渐加重的力道，虎口一点又一点地收紧。
08:24:08 * 高古 误会大了……该说他是故意找茬，还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08:24:11 <高古> “……呃。”
08:24:23 <梅兹利> “我不喜欢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你总是不听话……既然如此，我只好让你清醒清醒。”
08:24:59 * 高古 气管被毫不留情地压迫，缺少供养的大脑开始犯晕，雷鸣般的心跳声重新响了起来。
08:25:46 * 高古 对……在几乎算得上遥远的过去，自己对此是感到感谢、甚至解脱的。但人会变啊，梅兹利……
08:26:11 * 梅兹利 臂刃一转手贴着他的脖颈，自上而下地轻易将他身上的衣物分成两半。
08:26:56 * 高古 我的外套……！！扣子就在那里啊！
08:27:59 * 高古 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又想到给他猎物的反应恐怕会适得其反，尴尬地僵在不上不下的姿势。
08:28:57 * 梅兹利 从上衣到裤子都未能幸免——感谢于这把扭曲的利刃还足够锋利。挥刀足够快的同时尚且具有控制力，连着外裤带内裤一块划开时没有划拉下多余的东西。
08:30:26 * 梅兹利 这么说的话要是手一抖给他点教训也不错。可惜现在没有治疗药剂也没有医院，割掉那个位置要是大出血恐怕就没办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08:31:06 * 梅兹利 虽然并非真的关心他的死活，但是既然两人跟自己一同到了此处，万一离开时有什么奇怪的人数条件那就麻烦了。
08:32:00 * 梅兹利 不过即便如此，仍旧在他大腿内侧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08:32:21 * 梅兹利 像是某种不怀好意，不，应该说是充满了巨大恶意的警告。
08:32:21 * 高古 就像剥开香肠的肠皮那样干净利落——但把自己代入香肠可就没那么满足强迫症了。被迫与对方坦诚相见，失去衣物遮蔽的身体在凉意中哆嗦了一下。
08:32:35 * 高古 ——他妈的，怎么每次这种屌事情都发生在大早上？
08:34:28 * 高古 尽管神经紧绷到了极限，身体倒是在这一系列动作中心有灵犀地意识到‘对方不会杀了自己’的事实——更加肆无忌惮地随着锐器划过发起抖来。
08:38:15 * 梅兹利 可惜。要不是现居于门外的那只牙尖嘴利的麻雀绝不是会对现状置之不理的类型，倒是很有兴趣重新教他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主人’。
08:38:54 * 梅兹利 旁边的房间里住着另一个WSE更是一大憾事，尤其是他现在还拥有了足以战斗的武器。
08:39:58 * 梅兹利 若不是他们这些WSE总以成群袭来的方式出现……啧。
08:42:11 * 梅兹利 毕竟自己没有什么奇特的癖好，并不享受在兴奋之后被打断，又或是在高潮之时被偷袭。
08:43:27 * 梅兹利 而显而易见，作为一个生殖器官没有问题不会早泄的正常男性，是决计不可能在隔壁的人杀过来破门而入之间轻易了事的。
08:43:49 * 梅兹利 遗憾。——万分遗憾。
08:48:21 * 梅兹利 心下无比的惋惜，就像是提前订好的餐厅点上菜却因为临时加班而不得不取消计划。
20:12:10 * 梅兹利 正因如此，给他留下一个足以让他在每夜入睡前都会因此而辗转反侧的难忘教训是个不错的主意。
20:14:53 * 梅兹利 手掌环握上他胯下之物，指腹托着前端抚弄。对他的身体并不陌生，甚至可以称得上相当熟悉。毕竟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相当难忘的、令人愉快的热恋经历。
20:16:35 * 梅兹利 他的身体在自己面前仿若透明的瓶子，里面的内容物早被一览无余。
20:20:10 * 梅兹利 要如何快速地唤起他的欲望，想必没有人比自己更为了解。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呼着气，低声喊了一句前辈，语调中夹杂着青涩，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之前。
01:30:35 * 高古 ——要是这是为了特地来看我的笑话，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01:33:27 * 高古 当然，对方没有给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机会。窒息感与被掌握把柄的双重压力在胸腔团成一块令人作呕的瘤——但所谓‘理智’能做出的抵抗也到此为止了。适应是多么恐怖的陋习自己早就有所见识；即使分别数年，身体也在梅兹利讽刺的爱抚下迅速地启动被闲置的回路——就像一个机器，而说明书在对方手中。
01:34:04 <高古> “…算了吧。”
01:34:48 * 高古 狼来了的故事也差不多该讲腻了吧！僵硬地将脸向反方向别开、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半句。
01:40:10 <梅兹利>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倒不如说它远比你想象得依赖我。”
01:44:57 * 梅兹利 唇角扬起足够恶劣的笑，灵巧的手指以对待心爱的乐器的态度，似有若无地拨动着欲望的琴弦。
01:49:06 * 梅兹利 不过让他享乐并非所求，因而浅尝辄止的撩拨就足以达到目的。唇边溢出一丝叹惋的同时突如其来地转动手腕，袖剑毫无怜惜地扎进了他的大腿腿侧——当然，毋庸置疑避开了大动脉。
01:52:01 * 高古 亏他上一秒还是想要杀人的架势，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有加；他真的享受这样做吗？如果继续下去，自己未必不会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也迷失在了某种怪异的受虐乐趣之中——而幸运的、也等同不幸的是，梅兹利没有傻到这个程度。
01:52:59 * 高古 令人留恋的手指下一秒被冰冷坚硬的武器代替，将还在孜孜不倦传递快感的神经猛地切断。
01:53:44 <高古> “呜……！”
01:56:04 <梅兹利> “真遗憾我们不能重回当年，我也很怀念当时的亲密呢，学长。”
01:56:15 * 梅兹利 放开了扼住他咽喉的手，让空气涌入他的胸腔中。
01:57:27 * 高古 条件反射地卷起身体，伸手想要去抓嵌入血肉的那片腐朽金属，但才开始恢复供养的大脑无法控制身体，手臂无力地在半空中挥了一下。
01:57:51 * 梅兹利 用着一股怀旧地口吻说着亲昵的词句，完全忽视掉兵刃还插在他身体中的事实。
01:58:04 <梅兹利> “下次再陪您好·好·玩·玩。”
01:58:15 * 梅兹利 不打算跟隔壁的WSE进行正面交锋，手中这把扭曲得乱七八糟的臂刃面对阔刃重剑正面战显而易见地没有胜算，傻子才会选择用暗器对抗重型兵器。
01:58:31 * 梅兹利 ——要走了。尽管这样的展开不符合一天之前自己的预想，但事已至此。
01:58:47 * 梅兹利 这并不是一个糟糕的发展。鉴于这个超乎预想令人意外的契约的突如其来，他们的存在价值也逐渐降低了。
01:58:56 * 梅兹利 不，不是信任手中的战器。他看起来就是惯会说谎的家伙，只是人与人之间除了互相依靠与信赖之外也有别的相处方式——相互利用同样是人际交往的一环。
01:59:07 * 高古 好疼。只是稍微拉扯一下就足以引发麻痹全身的多米诺效应、自腿根急迫地向上涌，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01:59:20 <高古> “……等等，”
01:59:23 * 梅兹利 既然成为黑阶却还没有解约，从一点足以推断出他的想法：跟着自己利大于弊，他有必须依赖于自己才能完成的事。
01:59:40 * 梅兹利 如此一来他在无关紧要的琐事上坑骗自己的可能性极大程度地降低，毫无意义的欺瞒只会让他离目标越来越远。若是将自己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他就可以和夙愿说再见了。
02:03:57 * 高古 在灭世者的气息开始远去的一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接下来很长时间里最后一次见面——但自己还有最后一个疑问。狠狠咬了一口舌头将注意力强硬地从腿上的伤口拽开，用尽还在颤栗的身体能提供的全部力气坐了起来。
02:04:02 <高古> “你要去哪……？”
02:05:25 <梅兹利> “这是与你无关的问题。”
02:06:40 * 梅兹利 轻描淡写地作出回答，正如以往发生过相似的对话，此刻亦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02:08:02 <梅兹利> “好好照顾自己吧，学长。下次再见面希望不会是在你的坟墓边上。”
02:10:23 <高古> “……你…”
02:11:23 * 高古 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在道中感到一阵令人手脚发凉的词穷。
02:13:51 <高古> “……随你便吧。但请你考虑清楚。”
02:15:15 * 高古 如果你届时依然视伤害他人为疯狂的乐趣……那我会在这里继承他的愿望。
02:15:32 * 高古 ……这句话就没必要说了，绝对会踩雷吧。
02:22:56 * 梅兹利 溢出似有若无地轻笑声在房间中回荡，盯着金发的WSE看了三秒，随后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消失。
02:23:44 * 梅兹利 回到隔壁慢条斯理地先将衣物穿好，收拾完毕确认没有落下任何东西之后，从窗户一跃而下消失无踪。
-
~与此同时，被反锁着的02房间~
如来时一样，梅兹利的身影鬼魅般融入了角落的阴影、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着还曾有人站着的地方发了好一阵子呆，才实实在在地从方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
这都哪跟哪啊，哎……
搭在大腿内侧的手不知不觉已经被血液濡湿。连扯带咬地从床单上拽了一块布条下来，用以绑住腿上的伤口。话又说回来，那把袖剑该不会有毒……？大抵是不会的，梅兹利的手似乎也会因此受伤，那他应该不会冒那种险。再者说，要真的是能置人于死地的玩意，他也不会‘好心好意’地劝人好好照顾自己，而是狂笑着祝福对方有一个漫长而痛苦的死亡吧？
当然，为肉体的伤口止血并不会连带治愈自己身上另一道更加物质上的……欲哭无泪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自上而下顺畅的切口让它们毫不吝啬地将主人脆弱的正面（包括下半身）展示给所有人。哆嗦着撑住床垫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床边的桌子靠近、几乎是用摔的侧卧进椅子中。
幸好自己还记得针线盒的位置。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它会在这种地方恰到好处地存在呢？
屏住呼吸穿针引线，拿出学生时代缝补旧衣服的架势从英死勇得就最义冤的内裤开始补起。上衣的话，要不反过来穿让缝线在背后会好一些吧？但制服的材质就没法用简单的手工工具处理了……不过反正也是外套，暂时敞着看上去也不会太奇怪。
-
只要社畜想睡觉，那就是真的想睡觉。也许是多亏了昨晚“适时”的睡前运动，洗漱整理完毕后很快在算不上整洁柔软的被褥中陷入了沉睡。
...当然，要说是像以往放假一般毫无顾忌地睡上一觉，那还是有些难度的。身处异乡、身体变化等种种因素在前，难免在脑中留下了一颗悬着的石头；从一夜无梦中醒来，再度睁眼时，从窗外洒落的方是清晨的阳光。...唉，怎么就不是WSE的宿舍呢？
“啊...早上好。”
从床上撑起身体，回到让人沮丧且腰酸背痛的现实中，对房里休息的寰沧打了个招呼。接下来的流程倒也简单，重新穿上老家带来的、事到如今还算整洁的衣物，至于盔甲之类，等到洗完脸之后再穿戴也不算迟。
说到这个，不知道另两人现在如何？...尽管不是十分愿意想象，但梅兹利那家伙就算想整大活，至少也该安安稳稳地度过前两天吧？如此想着推开房门来到走廊中...却和意想不到的人打了个照面。
“凌羽？...高古没和你一起吗？”
至少以凌羽的性格、以及寰沧过于贴心的表现看来，没有灵武司吩咐的战器应该不会独自行动吧？对此有些疑惑——也带着一丝对坏情况的防备——地皱了皱眉。
-
“啊...早上好。”
从床上撑起身体，回到让人沮丧且腰酸背痛的现实中，对房里休息的寰沧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啊——您感觉还好吗？”
寰沧也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跟你问了好，接着变回了人形坐在床边上看着你重新穿回衣服。
如此想着推开房门来到走廊中...却和意想不到的人打了个照面。
你推开了房门——事实上都没来得及迈进走廊，就看到了站在你门口的「意想不到的人」。凌羽似乎正打算敲门；不过在敲到你脸上之前适时地收住了手。
“凌羽？...高古没和你一起吗？”
“抱歉。情况很复杂，请您跟我来一下。”
在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已经快步朝着高古的房间走了过去——接着伸手推了一下门，果不其然并没有推开。
“有劳把门撞开。”
他虽然对你说着；但视线却投在了跟在你身后的寰沧身上。寰沧“啊？”了一声，但看你并没有要阻拦的意图，还是朝着门上撞了过去——
门开了。
高古。啊。可怜的，受伤的，鲜血淋漓的高古。
他挨在正对着门的椅子里，腿上似乎受了伤，简单地用布条缠了一下；但除此之外，从上衣到裤子都被割开了长长的裂口，还能从裤子裂口处直接目视到半硬不硬的下体——本应包裹着它的布料被撕扯成了两截，此刻正被主人拿在手上，聚精会神地用针线重新将其缝合。
-
窗帘，屏风，隔断，人类在装修上做了各式各样的功夫来保护私人空间的安全，而在这个不大的中世纪小旅馆，则由坚硬的门锁完成这个任务
……为的就是避免现在正在发生的状况发生。
…………
………………
“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先一步给出了任何一个在现代环境下长大的人都会有的反应，吓得一时间想把手里的内裤丢走、又在半秒后意识到那玩意可丢不得，转而紧紧抱在胸前——在这期间被还连在上面的针戳到手指——抬起脚踩在椅子上以用折起的腿遮挡上身——过程剧痛无比——把身体往窗帘的方向扭，后背对着门口的人。
“他，你……我……提、提前说一声啊！”
为什么，Why，Wieso，Pourquoi，多他妈洗爹，倒霉事都发生在早上啊！
-
“你...呃......”
映入眼帘的即是某人仿佛蜕完壳的虾而又拧成一团麻花的画面。尽管如此，在对方惊心动魄地扭动过程中还是看见了裹在腿上、沾染上深红色的可疑布条。
“...要不去问问这里有没有急救包？”
为了避免尴尬立马移开目光——甚至贴心地转过身去回到门外——也意识到就算伊利斯塔的徒弟可能笨手笨脚，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到这种程度...拧了把眉心，用在场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询问——也是在征求寰沧的帮助，毕竟他比这里所有都熟悉情况。
“也不要告诉我那王八犊子跑了...”
这更像是个无奈的反问。也不需要任何回答，可怜的胃部已经又隐隐作痛起来。啊，家的感觉！啊，大早上的真不愿意去承认究竟发生了什么。
-
“他……抱歉，我想问他，但……”
听到同伴只字不提事主但指向明确的问题，作为证人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也毫无头绪，在椅子上缩得小了些。
“他找到了战器。剩下的等那个…呃，稍微给我一点时间……”
-
为了避免尴尬立马移开目光——甚至贴心地转过身去回到门外
毫无疑问……毫无疑问。不止是斯提克斯，簇拥在门前的两个战器也将房间内的景美象景完完全全地尽收眼底。凌羽犹豫了一下，寰沧则是反应更快地——走进——确实，是走进——了房间。
“啊，您受伤了？我这儿有草药，先应急处理止个血，等会再去找治疗战器来吧。”
他好像完全没有理解高古为什么像个虾子一样地折起了自己；一路走到你面前——啊，面前——才说道。
“哇……这么多血。都流出来了就别浪费，凌羽你过来喝点？”
“……？你说什么？”
“血啊，好多血。虽然忌讳是忌讳，但是毕竟都流出来了——你不要的话我就喝了？”
-
“别啊！？”
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为了强调自己的意思，用手臂抱住了膝盖。
这要是凌羽就算了（料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面对只是见过一次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战器，还是觉得无可适从。虽然对于战器这种高度依赖体液的存在而言就像从漏了的酒龙头里偷喝差不多吧？要是按照这个思维来想，人类反而更像一种食物。
“您要是非得……我是说，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您要不找个杯子……”
-
“啊，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吧？舔干净还更方便一点。比起这个。”
他一面说着一面半蹲下身，用拇指虚指了一下你腿上受伤的位置。
“别卷成一团了，先让我帮您处理一下吧？”
-
“……谢谢，但请等我一下…我准备好之后会通知您。”
挣扎地和他讨价还价，至少等缝完这个……很快的……
-
“别卷成一团了，先让我帮您处理一下吧？”
“...寰沧，适可而止。”
原本正盘算着回到公会拿几套新的制服、免去动手缝缝补补的麻烦，但眼看高古又陷入了不必要的麻烦......在如何应对重剑战器方面显然自己更有经验，而就算并非如此、也依旧是此时此刻最有权力出面阻止的人。抬手笃笃两声敲响门框，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吉耶先生需要的帮助仅限医疗方面——况且，我想他并没有准备好接受更亲昵的援助。做你最应该做的就好。”
“在这之后我们回公会重新拿套制服，也给吉耶先生一点时间。”
【...要是有这方面的迫切要求，也别给别人添麻烦。】
另一方面分出一些精神，试着使用了契约教以的无声传讯。...当然，这句的言下之意也算是一种让步吧，毕竟自己也不习惯当那么严格的管理者。
-
“啊啊……好吧，好吧。您昨晚的赏赐很充足，我也没有那么迫切……只不过觉得不要浪费比较好而已。”
他咕哝着站起了身；手掌向上摊开的同时，高古亲眼看着本应当空无一物的掌心中出现了一卷绷带以及化妆品盒大小的小巧罐子——
“既然您这么害羞，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再喊我吧。”
他说着、右手越过你的肩头——不过也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接着就转身走出了门，很好心地将门虚虚掩上毕竟它也关不上了呗。
-
“那他接下来就交给你照顾了。”
暗暗松了口气，带着寰沧离开之前对凌羽如此交代。也顾不得其他，回到自己房间，迅速换上装备、拿好随身物品，下楼之前也确认了一下一号房的情况——虽然只是用敲门的方式，但隔着门毫无回应的屋内多少也让自己的胃凉了半截。
“——早。一号房的人应该是逃票了，您大概有备用钥匙，可以上楼确认一下。...啊，如果有物品被破坏，等我回来后可以帮他赔付...我很快就回来。”
但此刻也顾不上吃什么早饭。下到一楼如此向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冲出店门，向着公会方向快步走去。重新领一套制服需要额外付钱吗？希望不是如此...但这也不算个问题。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竖起耳朵、捕捉着街巷的大小动静。按理来说梅兹利不至于那么毛手毛脚，但如此迅速地离开、说不定会留下什么风声呢。
【忘了告诉你，我们和那家伙本就不是同路人。他在我们来的地方属于通缉犯——如今放任他这样离开，在你们这说不定也会酿成什么大祸...这算是我的失职。至于先前为什么一起行动...可以以后再说，但此后应该也要麻烦你留意一下他的去向。】
话说回来，这传讯术倒也挺好用的。一边赶路一边向寰沧说明了情况——至少是一些他能知道的最基础的情报。
“不好意思，我想多领几套制服以备不时之需，可以吗？”
要不了多少时间便一路来到公会，奔向前台。得到许可之后又（重回故地）来到二楼；顾不得颜色的差距，只在黑阶房间中给上司的学生挑了件大号风衣——勉强还记得对方的审美，这点让自己也有点惊讶。也顺手给自己拿了套更方便日常出行的外衣...或许以后也要用到。抱着这些叠好的衣物和老头打个招呼，便下楼赶回旅店了。
-
您昨晚的赏赐很充足，我也没有那么迫切……
……自己应该为这个话题好奇吗？虽然不得不承认以战器这个说法，它的谜底并不难猜。没关系！不论发生什么，我对芬尼甘先生的尊敬之情是不会变的！既然来到了有着这样规则的世界，入乡随俗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只是不需要是现在！
“既然您这么害羞，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再喊我吧。”
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退一万步说这也是来自外乡的文、文化差异……
他说着、右手越过你的肩头——不过也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
“多……多谢。”
至少现在这个结果比战器方才的提议好太多了——对寰沧点头的同时也不忘对门外还背对着自己的无名英雄芬尼甘先生投去感激的眼神，虽然对方看不到……看到了也挺尴尬的，就这样吧！
保持着缩成一团的姿势等到战器主从离开房间，伸手去抓桌子上的小盒…这些应该就是草药来着？打开盖子向里看一眼——
“…您知道这个怎么使用吗？”
——虽然就算看了，以某终日和机械（还有男同，但那是个很长的故事）泡在一起WSE金牌修理工那点急救用的医疗知识也不可能搞懂。修复机器和修复生命虽然从概念上相似，但操作起来是完全两种东西——所以把目光投向了还没有离开房间的凌羽。不过事已至此，感觉就算请他回避他也不会同意吧？
-
“——早。一号房的人应该是逃票了，您大概有备用钥匙，可以上楼确认一下。...啊，如果有物品被破坏，等我回来后可以帮他赔付...我很快就回来。”
即使经历了一番波澜壮阔的磨难，你下楼的时间看起来还算是挺早的——店铺的门虽然开着，但店里半个客人也没有；老板和昨天那个年轻女孩还在打扫店面，对于你的话仿佛还没回过神似的、下意识“啊？”了一声。
……但总之你还是走出了店门。
与店里还未完全开始营业的景象时间性一致地，街上来往的行人相当稀少，或许还比不上醉倒在阴暗小巷里的梅酒兹鬼利的数量。幸亏你并不路痴——当然就算你路痴身边也有向导——很快就来到了昨天来过一次的公会。
“不好意思，我想多领几套制服以备不时之需，可以吗？”
老人哦了一声；不过也告诉你首月的定额是三套，再之后每月一套，如果再有需求就只能按造价购买了——还好，能够堪堪对上你此时的需求。你拿着给高古的一套风衣以及为自己准备的便装走下了楼，不过就在这时，寰沧又喊了你一声。
【我说，虽然看起来伤势也不太严重，不过既然在腿上，还是会影响走路吧？】
【不需要找个治疗战器回去吗？】
伸手去抓桌子上的小盒…这些应该就是草药来着？打开盖子向里看一眼——
你打开了盖子——虽然说是草药，但并不是物如其名的植物叶茎花果之类的东西。
盒子里是深棕色混合着枯绿色斑块的泥浆状物，一眼看上去确实像是有树叶落在里面腐烂了的泥浆……啊，往好里想，应该是捣烂后又混合在某种使其易于涂抹或者保存的介质当中的草药吧？
“…您知道这个怎么使用吗？”
——虽然就算看了，以某终日和机械（还有男同，但那是个很长的故事）泡在一起WSE金牌修理工那点急救用的医疗知识也不可能搞懂。修复机器和修复生命虽然从概念上相似，但操作起来是完全两种东西——所以把目光投向了还没有离开房间的凌羽。不过事已至此，感觉就算请他回避他也不会同意吧？
还好。还好。不管怎么说，比起某位直接冲进房间就要直接使用舌头问候你大腿内侧的战器而言——凌羽显然矜持多了。
虽然在斯提克斯的托付之下他走进了房间里，但至少还跟你保持着友情的·适当的·友谊的两步距离而没有直接靠过来；听到你的问话，他点了点头。
“是最基本的止血草药，涂在伤口上就可以了。既然之前提到过，我想寰沧会记得带一位治疗战器回来，您可以先不必包扎保持这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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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虽然看起来伤势也不太严重，不过既然在腿上，还是会影响走路吧？】
【不需要找个治疗战器回去吗？】
说的也是。昨晚不多的交流中也确实提到了，灵武司的伤口会由治疗战器治愈，此时倒是个实践的好机会。虽说伤口一般能随时间愈合——自己大多都是放任如此——但要是因为一己之见而给长官亲爱的学生腿上留道疤...那可能会在简历上记下一过了。...开个玩笑，但再怎么说也不会对同事如此不薄。
【这种事情需要签订契约吗？还是说只是麻烦一下就好？】
下楼的脚步顿了顿，显然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你有推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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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是深棕色混合着枯绿色斑块的泥浆状物，一眼看上去确实像是有树叶落在里面腐烂了的泥浆……啊，往好里想，应该是捣烂后又混合在某种使其易于涂抹或者保存的介质当中的草药吧？
虽然深谙不能以貌取药的法则，但罐子里的景象实在对晨间的食欲有点不好；小心地凑上去嗅了嗅、确认没有奇怪的腐烂味道就又放下了。
“是最基本的止血草药，涂在伤口上就可以了。既然之前提到过，我想寰沧会记得带一位治疗战器回来，您可以先不必包扎保持这个状态。”
“是、是吗，那我就……”
能得到凌羽的保险多少安心一些，但也认识到与此同时伴生而出的另一个问题——假如寰沧和芬尼甘先生成功带来了治疗战器，就难免再多一个人进入这个房间，然后看到一个衣不蔽体的变态。
至少在那发生之前，还有抢救现场的机会。把身体往回转了一点点，保持着团成球的姿势拿出贴身衣物继续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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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需要签订契约吗？还是说只是麻烦一下就好？】
下楼的脚步顿了顿，显然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你有推荐吗？】
【啊，我确实认识治疗型的战器……不需要签契约，不过也不是‘麻烦一下就好’。】
【人家也需要生活，钱肯定得照付——喔，我觉得您要是还有余力，他也会乐意给您打折的？】
虽然深谙不能以貌取药的法则，但罐子里的景象实在对晨间的食欲有点不好；小心地凑上去嗅了嗅、确认没有奇怪的腐烂味道就又放下了。
你稍微嗅了一下；或许泥浆状的物质确实是某种防腐材料也说不定，只闻到了仿佛刚刚摘下的树叶一般、带着苦味的植物香气。
至少在那发生之前，还有抢救现场的机会。把身体往回转了一点点，保持着团成球的姿势拿出贴身衣物继续修补。
“……您需要帮忙吗？虽然不精于此，但若只是将两块布缝合到一处的程度，我尚有这样的自信。”
“您腿上还有伤口，尽快先处理伤势比较好。”
-
【啊，我确实认识治疗型的战器……不需要签契约，不过也不是‘麻烦一下就好’。】
【人家也需要生活，钱肯定得照付——喔，我觉得您要是还有余力，他也会乐意给您打折的？】
【......我自己暂时没有这个需求...但吉耶说不定有以防万一的想法。总之先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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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帮忙吗？虽然不精于此，但若只是将两块布缝合到一处的程度，我尚有这样的自信。”
“您腿上还有伤口，尽快先处理伤势比较好。”
“啊，不用麻烦您了。实际上我还挺擅长这种的……”
话是这么说，就这样推掉别人想要帮忙的好意也不太妥吧？一边转动眼睛一边想着给凌羽一个台阶下，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下去。
“——相对地，我在医疗方面就没那么懂行了，如果您想要帮忙…我是说找点事做的话。”
-
【......我自己暂时没有这个需求...但吉耶说不定有以防万一的想法。总之先带路吧。】
【哦哦，说得也是。毕竟是那位先生受了伤，付钱也是他的问题……】
【不过说起来，赔偿的事要怎么办，您两位均摊吗？】
寰沧一面在心灵链接里跟你闲聊，一面带着你出了灵武司公会的门；但并没有往来时的方向走，而是拐到了附近的另一条小巷里。
他似乎很熟悉这座城里的条条道道……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事吧。
在小巷的尽头，他敲了敲一扇矮小破旧到令你怀疑是否有人住着的门；没过几秒，一个身形纤弱、面色甚至看起来有些苍白的战器打开了门。
“有活儿了，跟我过去一趟？”
寰沧询问了一句；而那个战器悄无声息地点点头，就从里面出来关上了门。借着关门前的匆匆一瞥，你看到屋内低矮狭小，除了勉强地容纳了一张简陋的床之外几乎空无一物。
而走出来的这个战器——似乎有些特别，你也没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像是本体的东西——
“请您带路吧。”
虽然之前应和了寰沧，但他仍是看向了你，轻声细语地说道。
“——相对地，我在医疗方面就没那么懂行了，如果您想要帮忙…我是说找点事做的话。”
“我理解这一点。不过您现在蜷缩成这样的姿势，我没办法替您上药。”
听到你这么说，他打量了一下依旧卷成球形的你——而后直截了当（但又客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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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这一点。不过您现在蜷缩成这样的姿势，我没办法替您上药。”
听到你这么说，他打量了一下依旧卷成球形的你——而后直截了当（但又客气）地说道。
……我懂，我都明白，只是说这一切的实行需要勇气。
“啊，嗯…我这就。”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睁眼闭眼平复心情，拿出去医院做■门指检的破釜沉舟之势，把两条腿放平在椅面上。将受伤的那一条向外别、让位于内侧的伤口冲着天花板，握着针线活的手则搭下来、把破烂的布料铺在没有伤口的一侧大腿上。……当然，这么做的真实原因是为了挡住腿间某个在一惊一乍中被吓萎了大半的【自主规则】，至少让场景看上去尽可能还原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疗现场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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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赔偿的事要怎么办，您两位均摊吗？】
【可以问问吉耶的意见，但我不介意先帮忙分担。】
穿越世界，失去本体...诸如此类带来的混乱也麻痹了自己的警惕性，因此让梅兹利闹出乱子再逃走，想必自己少不了责任。如今在“回到原世界”的首要任务开外，肩膀上又多了沉重的一担。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而走出来的这个战器——似乎有些特别，你也没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像是本体的东西——
“请您带路吧。”
虽然之前应和了寰沧，但他仍是看向了你，轻声细语地说道。
【嗯...没有武器吗？】
一路走来遇到的战器大多带着自己的本体，因此对眼前的这位新面孔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出于好奇地随口一问寰沧而已。对着小个子战器则是头盔下友善地点了点头，按来时的路领头拐出小巷，向着旅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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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我这就。”
还好……还好。比起乐于助人但热情过度的寰沧，还是凌羽这种仿佛阅尽千帆的沉稳态度更让人容易进入状态，维持一种正常又正经的假象……就算你无可奈何地尴尬着，他也没有流露出半分异样的神色，确实像个正常的外科医生一样帮你涂上了药。
药膏碰触到伤口，立刻传来了带着轻微刺痛的清凉感觉——药物的刺激感逐渐随着时间缓解的同时，刀伤的痛感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啊啊，没什么——只是顺口一提而已。】
寰沧十分随意地答应了一句——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如果要说有的话，或许是在担心你们抛下老板突然逃单吧……
【嗯...没有武器吗？】
【喔，战器的本体不都是武器。就像那位先生的法书一样，法杖啊饰品啊然后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都有；治疗战器一般都不是武器，他的本体是针线盒。】
一面简单地解释着，你们又走回了旅店里；敲过02房间的门之后，凌羽打开了门。还好，在你们离开的时间里，高古已经基本性地——虽然有些仓促和尴尬——解决了问题，至少穿上了那条可怜地被割成两半又缝合好的内裤，不至于继续坦诚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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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战器的本体不都是武器。就像那位先生的法书一样，法杖啊饰品啊然后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都有；治疗战器一般都不是武器，他的本体是针线盒。】
【这样吗？...吉耶说不定会喜欢。】
后半段只是对同伴品味无来由的猜测。花了点时间回到旅馆二楼的病号房间前，对战器示意需要帮忙的人就在里面。
“吉耶先生就在里面了，你可以帮他看一下伤口。啊，对了，他比较害羞，所以顺便帮我把这个放他床上吧。”
将风衣郑重其事交到了对方手里。随后轻轻敲过门、留给高古一些反应的时间，便将门推开半个——不至于让自己一眼房间房内好风光的程度的——缝。
“我回来了——还有能帮上忙的先生。还需要我帮你买备用衣物吗？告诉我尺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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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碰触到伤口，立刻传来了带着轻微刺痛的清凉感觉——药物的刺激感逐渐随着时间缓解的同时，刀伤的痛感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不着声色地松了口气，也由衷地感谢昨天情急之下抱上的大腿是这样一位波澜不惊的类型。利用剩下的时间尽可能地整理仪容——不久后便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只好用手揪住还破着的上衣往对侧使劲拽拽以大概裹住身体。
“我回来了——还有能帮上忙的先生。还需要我帮你买备用衣物吗？告诉我尺寸就好。”
“那就麻烦您了。”
虽然很想说‘我自己来就行’，但以自己这个状况也不好说会不会被当成乞丐丢出来，老老实实地把衣服尺码告诉芬尼甘。
“然后医师……？阁下就请进吧，尽量不耽误您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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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耶先生就在里面了，你可以帮他看一下伤口。啊，对了，他比较害羞，所以顺便帮我把这个放他床上吧。”
将风衣郑重其事交到了对方手里。随后轻轻敲过门、留给高古一些反应的时间，便将门推开半个——不至于让自己一眼房间房内好风光的程度的——缝。
“然后医师……？阁下就请进吧，尽量不耽误您太多时间。”
“啊……好的，我知道了。”
瘦弱的战器点了点头，从斯提克斯手里接过了风衣。或许是因为「比较害羞」的描述，他在推开门进门时一直低着头，摆出了给女王诊病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被立刻杀头的架势，小心翼翼地绕开凌羽走到高古身边——途中也确凿地将风衣放到了床上。
“我，我现在给您缝合……请不用担心，虽然会有一点疼，等到丝线消失之后就会完全长好了。”
他低着头很谨慎地没有看高古的脸，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圆形小盒子，取出一根看起来尺寸像是缝衣针的细针，接着半跪在了你面前。对于受伤部位的尴尬之处似乎毫无觉知一样（这方面倒是像个真正的医生？），他绷着脸，屏息静气地将针刺进了伤口附近的皮肤里——
轻微的刺痛感立刻传来——虽然这么说，不过也只比之前涂药时的刺激感略强一点，和某人为了折磨你而恶意刺下伤口时的感觉完全无法比拟。本来并未穿上丝线的银针在刺穿皮肤后尾部凭空凝聚出了一条闪烁着微光的白色细线，随着穿针引线的动作将破裂的皮肤缝合到一起。
【等到丝线消失之后就会完全长好了。】
他这么向你描述的时候，毫无疑问听起来更像是正常的、普通的、（并不）精良的外科医生所采取的治疗手段；但实际上，就在缝合结束将线打结之后，那根白色的线就迅速仿佛溶于你的伤口一般消失，而伤口也随之向内缩小，直到与丝线一起完全地愈合了。
“我回来了——还有能帮上忙的先生。还需要我帮你买备用衣物吗？告诉我尺寸就好。”
另一方面——在得到了高古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情报之后，斯提克斯又回到了街道上；并在寰沧的带领下来到了陈列着衣物的店铺——
啊，时尚可真是不可思议！
刨去布料实在有些粗糙这一点不可否认，中世纪的服装店还颇有种复古时装展览的味道……再打上手作孤品的标签，放在你的时代恐怕还是能够大卖一笔的类型。
但此刻的你显然无暇顾及这些——比起衣服的款式，更让你焦灼的事实很快就出现了：你在店里来回转了两三圈，却没有找到内裤，只发现了勉强能够替代一下的宽松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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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店里来回转了两三圈，却没有找到内裤，只发现了勉强能够替代一下的宽松短裤。
这...好吧，也说得过去！想到这里的科技水平，自己是没太在意毕竟我的裤子还没惨遭杀害，但也不知道小高会怎么想。但目前的首要目标还是体面点就好。给高古和自己挑了几套勉强说得过去的短裤权当替代，再逛过几圈，挑出两三套符合两人尺码、外观上也比较低调的换洗衣物来。
以昨晚的食宿费看来，这里的消费水平应该没有那么高......？抱着这样的期望付钱打包，重新回到街上。嗯...回去之后也得赔偿一下老板。
【对了，还没有问过一个重要问题。所谓公会灵武司的工作范畴，我想就是“任务”“委托”之类的事务？若是如此，都有何种类型，酬劳范畴，此类细节，可以拜托你帮忙解惑吗？】
关于世界本身，社会以及生态之类的问题，想必高古比自己更有时间去请教同伴。打算等解决眼下的混乱之后就交流一下已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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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丝线消失之后就会完全长好了。】
虽然不是不知道治愈系异能的存在，不过它们大多建立在某种晦涩的生物知识或神秘的自然理论之上；像这样简单又形象地以针线缝合的场合倒并没见识过几次。……不、并不是因为它少见、而是太常见了——在普通人的社会里用手术线缝合伤口天经地义，但换在充满魔幻色彩的战器身上，就又让人忍不住思考丝线的物质结构如何快速分解以供细胞吸收并修复受损组织……
“……啊。”
有些不确定地用指尖按了按痊愈的皮肤，仿佛从来没挨过梅兹利那一刀。
“谢谢您，帮大忙了。”想到穿着拉不上的裤子站起来道谢也没多少教养，最终选择了向战器点头——虽然他一直垂着脸可能看不到吧。也实在不好评价要不要真的和他四目相对——社死遇上社恐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我该怎么支付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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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昨晚的食宿费看来，这里的消费水平应该没有那么高......？抱着这样的期望付钱打包，重新回到街上。嗯...回去之后也得赔偿一下老板。
【对了，还没有问过一个重要问题。所谓公会灵武司的工作范畴，我想就是“任务”“委托”之类的事务？若是如此，都有何种类型，酬劳范畴，此类细节，可以拜托你帮忙解惑吗？】
你花费几个金币解决了自己和高古的穿着问题；的确如你所想，这里的消费水平并不算高。
……当然，如果只打算坐吃山空的话，恐怕公会发的那笔钱也不够你们吃多少天就是了。
【喔，“委托”……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总之只要是有需求的人，都可以在公告板上发布任务，所以任务的种类也很繁杂。】
【作为自由战器一般会选战斗强度不那么高、比较麻烦繁重的任务，比如运输货物采集草药之类；灵武司就偏好那种干一票能吃一个月的任务了，保护商队啊，消灭魔兽什么的。报酬上面可就天差地别——不过公会有对任务做简单的分级，基本来说，干的时间越久，等级越高，拿到的报酬就越多吧。】
“谢谢您，帮大忙了。”想到穿着拉不上的裤子站起来道谢也没多少教养，最终选择了向战器点头——虽然他一直垂着脸可能看不到吧。也实在不好评价要不要真的和他四目相对——社死遇上社恐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我该怎么支付报酬？”
“您客气了，只是简单的治疗而已，您付两枚金币就行。”
那个战器依旧垂着头——确实可能因此并没有看到你点头的表情，保持着谨慎又恭顺的态度回答道。
“如果您愿意的话……用【那什么】支付也可以的……啊，您的衣物需要我帮忙缝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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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愿意的话……用【那什么】支付也可以的……啊，您的衣物需要我帮忙缝补一下吗？”
“如果您方便的话就麻烦了，我也会多付给您……”有专业人士提供帮助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也不能忽视这个世界对灵武司开出的特立独行的收费标准……
“金币我有足够。但如果您不介意我多嘴的话，那什么和金币……您这样的战器一般更需要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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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委托”……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总之只要是有需求的人，都可以在公告板上发布任务，所以任务的种类也很繁杂。】
【作为自由战器一般会选战斗强度不那么高、比较麻烦繁重的任务，比如运输货物采集草药之类；灵武司就偏好那种干一票能吃一个月的任务了，保护商队啊，消灭魔兽什么的。报酬上面可就天差地别——不过公会有对任务做简单的分级，基本来说，干的时间越久，等级越高，拿到的报酬就越多吧。】
【原来如此。...我对金钱的执念没有那么深，但根据接下来的情况，会接取能够前往别处的委托。】
【比方说护送商品去大城市...我想那里比起小城镇，更可能有我们想找的东西，包括通缉犯。你不会介意远行吧？】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回到旅馆，上楼之前询问了老板房间情况，并给予了相应的赔偿（但没有道歉，梅兹利自己在房间里捅出来的篓子关我啥事？）。随后回到二楼二号房门口，像之前一样敲了敲门。
“回来了。...等你换上衣服我再进来。”
将装着小高衣服的袋子放在地上，顺着门缝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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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方便的话就麻烦了，我也会多付给您……”有专业人士提供帮助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也不能忽视这个世界对灵武司开出的特立独行的收费标准……
“金币我有足够。但如果您不介意我多嘴的话，那什么和金币……您这样的战器一般更需要哪种？”
“啊……没关系，这个不太费劲……我顺带帮您一起缝好就好了。”
等你将衣物递给他之后，他又拿着那根针小心翼翼地开始缝合——不过与缝你的腿时相比，速度快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生物的缝合要更劳心费神一些，还是担忧于粗糙的动作会弄痛你。在「线」将衣物被粗暴割开的裂口连接之后，（与你受苦受难的皮肤同样地）那条线再次开始融解消失，而衣物也随之回到了它一小时前的状态——甚至连崩掉的一两个扣子都神奇地出现了，似乎说明了这的确是某种魔法而非物理「缝合」的效果。
“唔……要说的话，也不是总能找到愿意售卖那个什么的灵武司……您知道的。”
似乎比起大大咧咧的寰沧和试图将一切都公务化的凌羽，他在提到消音的时候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还下意识地放低了一点声音。
【原来如此。...我对金钱的执念没有那么深，但根据接下来的情况，会接取能够前往别处的委托。】
【比方说护送商品去大城市...我想那里比起小城镇，更可能有我们想找的东西，包括通缉犯。你不会介意远行吧？】
【哦……这样啊，怎么说呢。如果报酬合适的话也不错就是了。】
的确是很有寰沧风格的、带着不确定性以及“以后再说”口吻的答复……不过倒真的是十分罕见的，你从虽然以你的感性迟钝度感觉也可能是没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丝微妙的敷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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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怎么说呢。如果报酬合适的话也不错就是了。】
【...如果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说出来，吉耶和我也不是完全不懂变通的人。】
不太确定对方话里具体隐含了什么样的意思——当然也可能完全没有——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这样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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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说出来，吉耶和我也不是完全不懂变通的人。】
【啊，没什么——只不过毕竟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要说的话，我也就只对这周边的情况比较熟悉。】
【说到要去大城市，还多少让人有点紧张呐。】
他用开玩笑般的口吻说着；之前回答里让你感到的敷衍感又烟云般消失，快得让你几乎要以为之前只是错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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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什么——只不过毕竟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要说的话，我也就只对这周边的情况比较熟悉。】
【说到要去大城市，还多少让人有点紧张呐。】
战器居然也有城里人这种说法？稍稍有点惊讶，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啊，不用太担心。一方面我们也没做好详细的打算，另一方面，如果你想回来的话，我们都可以商讨如何实现。】
有些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同事换好衣服。虽说愿意等待更久些时间，但自己没事做倒也是真的。
【你对这里大概有多熟？愿意作为导游讲解一下吗？地理，生态，城镇情况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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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旅途的事倒不是问题。我对一个人旅行也不陌生，有那个必要的话。】
【至于对这里有多熟啊……这家店开起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虽然都记不清了，总有十几年了吧？】
【不过先声明，我可从来没干过导游的活儿。这里只是个小城镇，没什么值得展示给外来人看的东西，只有北边山冈上的野猪还不错……所以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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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要说的话，也不是总能找到愿意售卖那个什么的灵武司……您知道的。”
似乎比起大大咧咧的寰沧和试图将一切都公务化的凌羽，他在提到消音的时候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还下意识地放低了一点声音。
太好了，是…正常人…！！虽然无意批判这个世界让人怪不好意思的风土人情，但能在本地看到一个有熟悉价值观的对象依然是件十分令人欣慰的事——非要说的话，有点太熟悉了；对方从气质来讲也就二十上下，拘谨地将身体伏低、躲避眼神交流的样子自己竟莫名地有些印象，大概是在多少年前的某面镜子里……
……于是问题重新回到自己眼前。没有错过对方话中的新线索——作为魔力补给的来源，灵武司完全有能力售卖自己的一小部分，用体液来盈利。如果结合战器严峻的生活条件，可能还价格不菲……不、我是说，这也太荒唐了；打个飞机就能赚钱吗？要知道就算在自由的霓虹国度，也至少要长的好看才行……！
听他的意思，灵武司大人的服务好像还都挺金贵的？这样的话就算自己支付金币也未必能在关键时刻支持到他。再者说、能在这么乱来紧急的情况下站出来帮忙，自己也不好随便用钱把他打发走；呃…
-高古。做科研最关键的就是摒弃偏见。
有一个更严肃、更冷静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对、我知道，但怎么说也不是这一种……
-你仔细地看过两边的条件了吗？不要先入为主地支持你更喜欢的结果。求知的终点永远应该是真实。
-…抱歉。
-下次不用再这么说。学习就是从无知到理解的过程。
“啊…那…我了解了。”
感激地向战器点头，从重获新生的制服口袋里将钱袋拿出来放到身旁的桌子上、努力拧拧上半身调了个更自然的姿势。
“我稍微有一点赶时间，就不随便讨价还价了。无论如何很感谢您愿意提供帮助……我人和钱都在这里，”，这句说出来总有种人质交换一样的怪异——“您自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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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有一点赶时间，就不随便讨价还价了。无论如何很感谢您愿意提供帮助……我人和钱都在这里，”，这句说出来总有种人质交换一样的怪异——“您自便就好。”
“啊……嗯……总，总之，您赶时间的话……我也，都可以的。”
在你忐忑地选择妥协的同时，对方也抓住了你话语里的关键词——并且显然更加忐忑、更加小心、更加谨慎地选择了更进一步的妥协。
“唔……您的其他衣物，需要我一起缝好吗？”
就像是为了从这个让你们两个都很尴尬的话题里脱逃一样，他生硬地换到了另一个话题；暂时逃避开了【支付方式】的问题。
可是孩子，这显然也只是暂时的、拖延的、无济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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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您的其他衣物，需要我一起缝好吗？”
“可以吗？那谢谢您了。”
虽然不是很值钱，但那些衣服也算是自己唯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扔掉、而如果可以被修复的话就更好了。自己不反感“战斗的勋章”，但想到它们来自梅兹利的恶趣味……还是让对方缝好的吧。
就像是为了从这个让你们两个都很尴尬的话题里脱逃一样，他生硬地换到了另一个话题；暂时逃避开了【支付方式】的问题。
可是孩子，这显然也只是暂时的、拖延的、无济于事的。
……没错。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苦衷，但打太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再怎么说门外还有人等着…！
“您…是不是还很年轻？”
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啊，抱歉，我不是怀疑您、我只是猜测…”
相比自己到现在见到的其他战器，公事公办口吻的凌羽、丝毫不在意的织夜和寰沧，面前的战器感觉似乎并不是很经常接触那种事情。如果那个对战器是赖以生存的资源，应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习惯吧？不论如何，现在轮到自己给对面台阶下了——说不定还是从长辈的角度呢。
“要不这样。您之后有空吗？我可以等到晚上的时候找您商量报酬的事情。或者如果您怕我爽约或者今天没有安排、也可以先跟着我们？”
-
“您…是不是还很年轻？”
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啊，抱歉，我不是怀疑您、我只是猜测…”
“不，没什么……我、我才只是橙阶而已。”
听到你这么问，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
“虽然能算是治疗型战器，但我的治疗太痛了……愿意来找我的灵武司不多，我又做不到治疗战器。”
“多亏寰沧先生……啊……抱歉。”
他声如蚊呐地匆匆道了一声歉，也从善如流地顺着你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末了还努力地推销了一下自己。
“要不这样。您之后有空吗？我可以等到晚上的时候找您商量报酬的事情。或者如果您怕我爽约或者今天没有安排、也可以先跟着我们？”
“我、我还是挺闲的！一般都没什么事情……”
“……啊，您会经常弄坏衣服吗？如果之后有需要的话，我缝补衣服应该还算蛮擅长的。”
-
“多亏寰沧先生……啊……抱歉。”
“你们是朋友啊？”该说果然如此吗？毕竟是寰沧先生找来的帮手、有工作的话相互介绍倒也情有可原。
“我、我还是挺闲的！一般都没什么事情……”
“……啊，您会经常弄坏衣服吗？如果之后有需要的话，我缝补衣服应该还算蛮擅长的。”
是自己太想当然了，还是这个战器的反应确实像极了第一次找工作、见到邀请就舍不得拒绝的大学生？
“倒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可以的话，可谓是衷心地希望对方口中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不过我们确实还没有专业处理治疗的伙伴。”站起身来（虽然不太喜欢两条腿凉飕飕的感觉，但不这么做的话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从门口取回芬尼甘先生带来的衣服，背对着其他人换上——比想象中的还要合身。虽然有告诉对方基本的衣服尺码，但能依靠几个数字在这么短的时间挑到合适的衣服、芬尼甘先生不会真的为了迎合教授的喜好把自己穿什么衣服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记下来了吧？
套上刚刚被修复的制服外套（同伴带来的那一件就等换洗的时候穿吧），用力拍了拍下摆、转回那位…啊，使用针线的战器。这么说来还一直不知道名字呢。
“我们接下来应该回去灵武司工会，总之您先跟着试试看吧。能告诉我怎么称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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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旅途的事倒不是问题。我对一个人旅行也不陌生，有那个必要的话。】
【至于对这里有多熟啊……这家店开起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虽然都记不清了，总有十几年了吧？】
【不过先声明，我可从来没干过导游的活儿。这里只是个小城镇，没什么值得展示给外来人看的东西，只有北边山冈上的野猪还不错……所以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十几年，那确实有好一段时间。】虽然在场有人坐了一百年的办公室我不说是谁，【至于介绍...离这里最近的城市，这片地域可能有的麻烦，诸如此类。随便讲讲就行。】
无声传话的另一个好处——不至于忽略掉从半掩门后传来的窸窣穿衣声，以及明显长吁一口气后更为响亮的交谈。不论结果妥协或如何（尽管从没有奇怪的声音传出看来应该还是妥协），看来本日最有麻烦的先生已经解决了他的问题。礼貌性地后退一步，给接下来准备开门的人让出空间。
-
“你们是朋友啊？”
“啊、嗯……寰沧他……是自由战器，所以有时会帮忙介绍工作给我……说、说不上是很熟。”
不知道为什么，他回答你这句话时的语气多少有些别扭——而且微妙地改掉了之前对寰沧的称呼。
“我们接下来应该回去灵武司工会，总之您先跟着试试看吧。能告诉我怎么称呼吗？”
“十分感谢您，总……总之我会尽量努力的！”
“我叫纨素，针线盒·纨素·橙蕊·双翼。”
无声传话的另一个好处——不至于忽略掉从半掩门后传来的窸窣穿衣声，以及明显长吁一口气后更为响亮的交谈。不论结果妥协或如何（尽管从没有奇怪的声音传出看来应该还是妥协），看来本日最有麻烦的先生已经解决了他的问题。礼貌性地后退一步，给接下来准备开门的人让出空间。
门很快打开了，无论从响动还是三人的表情、或者对一个正常人而言明显有点会令人怀疑其身体状况的时间而言……结果应该都是你所想的那样。不过总而言之，高古总算又全须全尾（虽然之前橘猫也并没有损失它的须和尾，受伤的是腿）地站在了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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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纨素，针线盒·纨素·橙蕊·双翼。”
“高古·吉耶。平时喊小高就行了。”
不管什么时候去想果然还是好长……！好在平时只用到其中的一部分。从善如流和对方交换了名字，转过头把门打开。——感觉折腾了这么久，早上都快过去了吧？
“久等了。那个…您看过梅兹利的房间了吗？下楼的时候我会和老板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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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那个…您看过梅兹利的房间了吗？下楼的时候我会和老板商量一下…”
“——暂时还没有。”毕竟大清早的不太好意思再撞坏一扇门，“但我已经和老板打过招呼了，他应该会去看看。”
看了眼恢复原状的高古，以及跟在他后面的战器，“我想你们是谈妥了？正好，关于接下来如何行动，有任何想法吗？”
-
“我想买点之后能用到的工具。”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虽然从外面看门锁还好好地挂在上面……啊对了，被撞开的门是自己房间的来着。如果能提前通个信就不用这样了。也怪自己没在危险过去之后第一时间通知凌羽毕竟一分为二的内裤给人带来的冲击有点大……算了。
“如果顺利的话旅馆的损伤我能顺便修了。在这之后我想有必要去灵武司工会查看一下当地的委托，借此熟悉周边的环境…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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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顺利的话旅馆的损伤我能顺便修了。在这之后我想有必要去灵武司工会查看一下当地的委托，借此熟悉周边的环境…我是这么想的。”
居然还可以自己修...因为被WSE圈养太久而逐渐钝化了自己动手的能力此时甚至心底萌生一丝感动之情。
“如果损伤程度不大，自己修也无妨。”言下之意是如果那人砸烂了整片地板，比起浪费时间帮忙修复、付钱赔偿还是更划得来，“不过工具和参照物总归还是要买的。先听听老板怎么说吧。”
-
好歹也在WSE当了几年修空调的师傅，简单的木工五金还是做得来的。向芬尼甘先生点点头，招呼上凌羽和纨素下到一楼、在柜台的位置寻找店长的身影。
“那个，您可能也听到之前楼上的动静了…总之我们的同伴闹了点脾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把我们…”本来只想说梅兹利的——但看在二号房的锁被撞开也有自己的问题在里面——“弄坏的东西修好、省着您再安排人来。您知道附近有卖工具的地方吗？当然，赔偿金我们也会照付。”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一号房的备用钥匙，那位比较麻烦的先生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是跳窗离开的。”
-
“那个，您可能也听到之前楼上的动静了…总之我们的同伴闹了点脾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把我们…”本来只想说梅兹利的——但看在二号房的锁被撞开也有自己的问题在里面——“弄坏的东西修好、省着您再安排人来。您知道附近有卖工具的地方吗？当然，赔偿金我们也会照付。”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一号房的备用钥匙，那位比较麻烦的先生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是跳窗离开的。”
“喔，我刚刚上楼看过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脾气可真大，晚上还好好的，说吵就吵起来了。”
老板嘀咕了一句，但看起来对此居然还相当心平气和——当然，或许是你们的良好认错态度所致，但没准源于诸如此类的情况经常发生也说不定。
“有把椅子腿摔裂了，去杂货店带瓶乳胶回来就成，倒不是什么大事。比起这个啊，你们会洗被子吗？”
-
“喔，我刚刚上楼看过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脾气可真大，晚上还好好的，说吵就吵起来了。”
太好了，他听上去似乎没有被梅兹利的半夜狂笑演唱会吵醒……
“洗被子…是吗？当然没问题。”
自己房间的床具倒是毫无疑问，但老板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这个语境下应该是说在梅兹利的房间也出了什么幺蛾子……？
…哇，但愿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毕竟如果往那个方向想象的话……
-
“那就好，除此之外（除了要洗梅兹利留下的作案现场被子）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玩得那么大……”
他说着拿出钥匙放到台面上——还特意又叮嘱了一句。
“钥匙可别再弄丢了，不然就得换锁了！”
-
“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玩得那么大……”
怎么感觉后脊一凉...但以梅兹利那样，应该是发生了比三号房咱这还要夸张的事吧......吧？？
“需要分工吗？”清了清嗓子打消这种泛上心头的心虚感，向一旁的同伴提议。“我可以去买乳胶和洗涤剂之类，还有其他你需要的工具。当然，反过来也行。”
-
“我可以去买乳胶和洗涤剂之类，还有其他你需要的工具。当然，反过来也行。”
“那就太好了。……方便的话，您可以拿上这个。”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之前和钱袋一起带上的折成小块的羊皮纸，递给芬尼甘。
“我昨天大概记了一下我想对我们的旅途应该有用的东西。您可以帮忙购置工具里的前几项吗？——也就是锤、钳、钉、胶这四种，我去找洗床单的东西；等工具凑齐了我就可以开始修理的工作……剩下的您看情况上街收集，或者提前去灵武司工会查看那里的委托、回头我自己慢慢准备也可以。这些钱您也先拿着。”
从钱包里掏出大约一半（100g）的数量交给对方。“可能不用这么多…但我也还不清楚具体的、尤其工具方面的物价，”实话说，如果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能用战器解决，也不能完全排除手工的工具会更贵的状况；“您先用着、准备多了比回头缺好。”
[一张购物清单，上面的笔迹还算工整，有些地方也体现出了笔者对“这东西这地方有吗？”的迟疑。]
地图、干
旅行用品
背包！
地图！
纸笔
干粮
火具
工具
锤子和钉
钳子
粘合胶？
手锯/或者小刀？
磨砂纸
润滑油
其他
枪和火药？救急的防身手段？
书籍？（历史、魔法体系等）（藏书为贵族收藏品，靠解决委托拉近关系？）
-
“好。”接下对方的纸片与金币，收好后者后展开羊皮纸，快速扫了眼列在其上的物品清单；当然，也给身边战器留出了凑过来查看的空位。除去最后列出的书籍项——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发展程度，信息公有化很可能是尚未发生的事——其他物品应该没什么获取难度。有寰沧作为向导，忙前忙后无非也只是多出几次门而已...话说回来，出门-买东西/带人-回来的循环已经在今早发生了不少次，再多来几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先带工具回来，其他东西之后再去买。”简短地列出计划，收起羊皮纸的同时抬头看向寰沧，“还要劳烦你多带几趟路了。”
-
“麻烦了，那我们一会见。”
向分好工的同伴打过招呼之后也转向凌羽和纨素，“这附近有卖日用品的杂货店吧？我想购置洗涤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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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接下对方的纸片与金币，收好后者后展开羊皮纸，快速扫了眼列在其上的物品清单；当然，也给身边战器留出了凑过来查看的空位。
寰沧并没有忽略你的好意；在你展开羊皮纸的时候，他也挨了过来——以一个对于类人生物的社交需求而言明显有点过近了的距离，和你一起迅速地浏览了纸上简短的寥寥数言。不过在看完之后，很难领悟原因地……他朝高古投去了神色微妙的一瞥。
“我先带工具回来，其他东西之后再去买。”简短地列出计划，收起羊皮纸的同时抬头看向寰沧，“还要劳烦你多带几趟路了。”
“只是走两步路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他语气随和地应了一声。
“话又说回来，觉得跑路辛苦的话，就交给我去买也没问题？”
向分好工的同伴打过招呼之后也转向凌羽和纨素，“这附近有卖日用品的杂货店吧？我想购置洗涤用具。”
“啊嗯……”
显然地默认了这句话应该是在问本地人——纨素立刻应声。
“就在隔壁那条街上……洗、洗被子是吗？那我可以去买肥皂回来。”
你们几乎是同时地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答案。
看起来对于他们而言，比起“和灵武司一起去做工作”的行为，“代替灵武司去做工作”还来得更常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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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隔壁那条街上……洗、洗被子是吗？那我可以去买肥皂回来。”
“可以请您带我一起去吗？我是外地来的，就当是带我看看镇子了。”下意识地戴上了面对新同事的前辈系和蔼笑容，向纨素摆了摆手，“请您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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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觉得跑路辛苦的话，就交给我去买也没问题？”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多少也开始适应了屡屡出现的过于亲昵的距离，如此回应了就在这休息的提议。况且两个人对着一张被子，或者一个人在旅馆里和墙面面相觑...总觉得不算是什么和谐的画面。耐心等候着寰沧动身，自己跟在后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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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恰到好处的态度征求过你们的意见之后，纨素和寰沧各自带着你们下了楼。
虽然说是各自，不过事实上直到走到隔壁街之前，你们都仍保持着同样的路线。尽管在这个时代还显然不能期待于超市这样的大型一体式商店，不过同样作为日用品而言，家用小工具和洗涤用品就算在超市里应该也会摆放在两个相邻区域，店铺位于同一条街上并不意外。
幸好——或许因为战器的绝大部分品种还集中在“用于战斗的武器”上的缘故（针线盒：嗯……），基本的家用工具仍然能在杂货铺里找到，与（昨晚）付出去的战器雇佣费相较，价格与食物和住宿的情况一致，还能以低廉形容。在为高古要求的四样材料付过钱之后，斯提克斯又走出了店铺——刚好和对面拿着肥皂和毛刷出来的高古再次打了个照面。
很好，采购的步骤很快完成——
接下来，就是准备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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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准备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来…来吧！我不害怕！
一手提着工具一手拎着毛刷，抱着壮士断腕般的觉悟登上二楼的、来到一号房间的门前。上一次拜访留下的伤痛还幽幽地漂浮在脑海中，好在这间房子现在是空的——再怎么差，也不会有那么差吧？我是说，我理解梅兹利的性格可能会留下龙卷风摧毁停车场般的一片狼藉，所以床单可能也就是被他拿来用脚踩撒气了吧？理性地想，唯一一个他有机会与战器亲密接触的那个晚上他用大笑度过了…
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掏出老板交付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准备一探究竟。
-
3，2，1。
在我面前敞开吧！通往恶魔巢穴的大门！
转动钥匙，朝前轻轻一推——看起来如此平凡却令人不愿深思内中就里的普通木门，就这样在你眼前打开了。
啊，这究竟是怎样不可描述的场景。
很显然，梅兹利昨天晚上做的事情绝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而已。被旅店老板提及的椅子委屈地躺在墙边不远处——但除此之外，占据了面积本就不大的房间内大部分空间的床铺要惹眼许多。从被褥到床单，床上所覆盖的大部分布料都浸着斑驳的暗色痕迹，其色泽足以让最迟钝的人联想到经历一晚已经干涸的血。好在从痕迹的颜色和晕染程度来看，这些血或者什么类似色泽的液体应当只是薄薄溅上而非浸透了布料；至少可以排除掉梅兹利昨晚在这里打发时间闲得无聊杀了个不知什么人的可能性。
“您的那位‘同伴’实在有着无法恭维的品味。”
年轻的小针线盒下意识地发出了低声惊呼；凌羽倒是至少保持着年长者该有的冷静和镇定，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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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排除掉梅兹利昨晚在这里打发时间闲得无聊杀了个不知什么人的可能性。
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从结果上来说，状况比自己想象中的居然要好上一些；但从原因来说却更令人担心：假如昨晚房间里只有梅兹利和他的战器，他们是怎么把床搞成这个样子的？今早见到梅兹利的时候也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伤口，他的自愈能力应该在这个地方用不了吧？还是他从一开始就保留着实力？…他当时为什么没穿上衣来着？好像是因为战器给他带回来什么情趣衣服……原本穿着的不能用了吗？
“他确实不是那种很让人省心的类型…不然也不会混到重点通缉犯的位置是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该干活了！”
撸起袖管，拍了拍脸颊重新打起精神，迈步向前先把惨烈的床具从垫子上扯下来团成一团、和洗涤剂一起抱在怀里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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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起袖管，拍了拍脸颊重新打起精神，迈步向前先把惨烈的床具从垫子上扯下来团成一团、和洗涤剂一起抱在怀里往浴室走。
“啊，那个交给我来就——”
或许是因为面前场景的冲击力太过强烈，战器们的反应比起早已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的你而言，居然还遗憾地慢了一步。针线盒不知所措地加快步伐追上了你，但又没敢真的伸手从你手中拿走床单被褥，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你旁边；一向都很靠谱的凌羽倒是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已经错过的问题上，在再次打量房间内的状况之后才迈步跟上，同时略微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您需要我们帮手吗？如果您更擅长于清洗工作的话，我也可以先去尝试修理那把椅子；不过必须一提，我并没有这样的相关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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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我们帮手吗？如果您更擅长于清洗工作的话，我也可以先去尝试修理那把椅子；不过必须一提，我并没有这样的相关经验。”
“不、啊，怎么说呢……”
虽然初来两天已经切身体会到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推给战器做”的便利，但面对两人的邀请依然十分犹豫。不如说，梅兹利惹麻烦这件事和他们两位本地人一点关系没有……对旅馆造成损失的责任，正如本人说过，会也应该落在WSE的身上。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话，不就没有赔偿的诚意了吗……？
“椅子的事情就交给我，我应该比您更擅长那个。我也不是不信任你们；这件事不是你们闹的…没有必要让你们跟着干这种杂活……”看了一眼紧跟在身边的纨素，没什么底气地在句尾补了一句：“…如果真的想帮忙的话，处理一下这个床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