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方式
早在歌林菲亚和她的臣民到来之前,泰坦山脉以北的这片土地上就已经混居着各种生物了,他们的习俗纷杂且彼此之间藕断丝连。安珀利亚人的存在以不同的方式影响了该地区的其他居住者们——这些影响里有的是当地人适应与顺从的结果,有的是反抗的下场,还有一些则仅仅是为了展出出他们与这片土地的新主人的不同。
这一部分或多或少地描述了生活在丛林和平原上的开化生物。描述十分简略因此这只能当成一个概述——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与这里的描述相左的情况存在的。只要你记住以上这一点的话,那么下面的文字还是可以比较恰当地向你说明这个地区的人民、文化、传统以及冲突。
族群
宽泛地来说,达沃卡和其周边地区住着三种不同的族群:安珀利亚人、蛮族和原住民(例如精灵、地精和大鬼)。如果你在这三类族群中的随意找一个来询问的话,他很有可能由于和其他在他看来多少有些奇怪的人分在了一类而感到不是很舒服。但是这并不能改变这些群体之间有不少共同的特征的事实,这个分类还是很公允的。
安珀利亚人全部来自泰坦山脉以南的衰亡国度安布里托。大战让他们吃尽了苦头,但也将他们在军事、官僚、商业、劳动方面磨炼成了重视纪律、组织鲜明的人民。简而言之:安珀利亚人在大战中完成了蜕变,尽管代价是众多人民的生命。
安珀利亚人在战争方面有着相当的能力和经验,并以深刻的精神信仰、精湛的技艺、缜密的知识而著称。除此以外他们的愿景都有着共同的特质:他们是一个致力于依靠征服获取所有权的民族,不管在任何方面,他们总是力争更多更好。大自然在他们看来是一种资源,对自然资源的获取可以让他们的生活更加舒适或至少是更加容易忍受。许多安珀利亚人愿意赌上自己的生命踏上冒险之路,希望可以找到宝藏、知识或是稀罕物,并以此来确保他们未来的舒适生活。
自从安珀利亚人到来以后,蛮族部落们互相之间相处比之前更加和睦了。直到一千年以前,辛柏隆文明一直统治着这片土地,而人们普遍认为蛮族们是辛柏隆文明的后裔。这些部落之间当然存在着习俗和生活方式上的差异,但他们依然有很多共同之处。每个部落都有女巫作为部落的精神领袖和酋长的顾问。在女巫的教导下,蛮族们充分认识到自己生活在自然之中,因此要依靠自然来安全地生存下去。作为全部女巫首领的林巫与大酋长一同住在卡勒弗斯提,所有的蛮族都曾目睹过那些无视林巫定下的禁忌的人会落到什么下场。
最后,还有一个十分模糊的类别称为原住民,这包括精灵、矮人、地精、大鬼、巨魔、替换儿等。大多数此类别下的个体都将自己视为大自然的子民,而不是大自然的统治者或所有者。当然,也有例外情况,比如那些目睹了安珀利亚人的富庶的地精或是住在云达洛斯的那些矮人家族。但是总的来说,安珀利亚人和原住民有着巨大的差异。
这种还称不上敌意的意见不合在歌林菲亚的属民和达沃卡精灵的冲突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密林的守护者们以一份据说是在辛柏隆崩颓时期由众多人类领主签署的条约为依据,要求所有安珀利亚人不得闯入密林。他们甚至声称一个叫做铁盟约的古老联盟给予了他们生杀大权,可以杀死任何违反条约的人类——歌林菲亚和她的骑士们对此嗤之以鼻,也没有什么宝藏猎人真的把这当回事。
精神信仰
大战之后,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最根本的变化就是曾经是众神之一的太阳神普里奥斯被尊奉为了唯一真神。黑魔王代表着黑暗和死亡,而普里奥斯则象征着安布里托的光明和太阳那赐予生命的力量。又或许正如现任太阳教会第一神父耶契贝该所说的:“在深渊和那绝对的黑暗中是那带给世界希望的火花,在我们安珀利亚人的悉心照料下,这点点星火也能让普里奥斯的烈焰熊熊燎原,永世不熄。”
如今的普里奥斯已被认作法律授予者或唯一真神,几乎所有的安珀利亚人都谨遵他的圣训,而这圣训又是由太阳神殿的神术使们来传达的。据说在天堂之下普里奥斯无处不在,并将照顾其造物的职责赋予了人类。可悲的是,人类很久以来一直忽视了这项使命,从而致使普里奥斯力量大失,甚至已经离陨亡不远了。但是据布道者们说,一切还有得救。如果人类能够痛改前非——也就是说他们更加努力地工作、从田地里收获更多的庄稼、在丛林和山脉里采集更多更丰富的资源、开拓更多的荒野——那么普里奥斯便又可再次重获力量。
为了让太阳神重获荣光和力量,达沃卡就变成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这片狂野、难以驯服的密林成了人类不循规蹈矩导致的结果的完美例子。必须净除达沃卡,约束其力量,收获其资源。正是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太阳教会的统治机构教廷派出了大量传教士和探险者深入达沃卡,并在古老的蛮族聚会所卡勒弗斯提修建了一座神庙。
被废黜的诸神在普里奥斯的阴影之下延续着,而这些诸神与蛮族信奉的神明们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说起蛮族的宗教信仰,很多神术使和学识渊博的学士都曾尝试过将达沃卡中的神祗和超越凡尘的诸多存在归类描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成功过。很显然蛮族们在精神信仰这方面差异甚大。正如前面说的,有一些部落尊奉的神与安珀利亚人废黜的诸神极为相似。举个例子,歌雅人崇拜的蛇神如暗与安珀利亚的地母就有很多相似之处;拜亚噶部落的申明血狼亚力克斯和安珀利亚的寻路者有明显的联系;被很多部落信奉的蛛神奥克和处刑神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在这些部落信仰的神灵还包括先祖、圣地、野兽甚至是如沙汗部落崇拜的血之女儿那样纯粹的怪物。各个部落之间的宗教仪式也有很大不同,有的部落进行集体祈祷,有的则保留着一些极度危险的传统仪式——比如说伊诺安人会让毒蜘蛛来叮咬自己,以此来接近蛛神。
原著民们在精神信仰这方面相比之下不那么拘谨。他们并不对某些特定神明祈祷朝拜,而是向他们认为在大自然中无处不在的神灵表达自己的感激。他们感谢流水让他们淌过急流时不为所伤。他们感激榛树让榛果落到地上。他们向鹿们低语感谢,感谢它们被自己的陷阱困住。据说云达洛斯的精灵大使艾洛理在一次访问歌菲莉亚女王的宫廷时被问及他的宗教信仰。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知道,但是据说他的回答充斥着侮辱:“认为世界会在乎自己被尊崇或是会聆听祈祷不过是一种徒劳的妄想罢了;这种妄想恰恰反映了人类自己想要被尊崇并认为自己可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世界。”
文化习俗
安珀利亚人和蛮族都擅长说故事。在蛮族民众中,一个讲故事高手的地位往往和武艺精湛的战士一样高,卡勒弗斯提的大酋长的堡垒里总是住着一两个千挑万选出的说书人。这些记录者是在每年秋分日集市上举办的年度比赛中被挑选出来的,他们肩负着记住和讲述历史事件的特殊使命。
除了讲故事以外,蛮族的休闲活动通常和武器比斗或向自然效忠的仪式有关。如果有人向你描述蛮族是达沃卡密林的信徒,那他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但是在女巫们的指引下,所有的蛮族都小心地向养育着他们并教会他们谦卑的密林示以感激之情。在这其中,说书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他们讲述的那些发生在无视林巫定下的禁忌的人身上的故事。
安珀利亚人在讲述故事方面则有多种多样的方式。在酒馆、旅店、饭馆里表演的诗人们十分受欢迎,但是那些出色的表演家、舞蹈者、艺术家们也不让分毫。在这种种艺术形式中,对那场大战的描述是最普遍的。而那些被称为携光者或殉道者的被普里奥斯眷顾的人们的故事则是另一个流行的主题。不过,近些年来一个新的主题登上了安珀利亚的舞台:达沃卡的故事。这些故事有的讲述那些寻得秘藏的宝藏猎人,有的讲述那些与主巨魔和林德龙的雄壮战斗,有的则讲述那些藏在密林中的遗迹里的富饶宝库。除此之外,安珀利亚的说书人还会去造访他们的蛮族同行们,并从他们那里诸如讲述传奇林巫娅萝艾妮塔事迹的流行诗篇。
除了安珀利亚人的故事讲述形式更为多样以外,蛮族和安珀利亚人还有一个显著的不同:几乎所有的蛮族都会参加女巫的仪式,围着篝火聆听故事,安珀利亚人则分成了几个不同的群体。贵族们有他们自己的舞蹈、戏剧、音乐场所,并喜欢用绘有战场或自然的浮夸挂毯来装点墙壁。商人和手艺人通常会光顾相同的沙龙,由于价格与座位的位置有关,他们会按照自己的身份和身家来选择合适的位置。自由、自力更生的安珀利亚人在酒馆里听故事,而奴隶、农奴、平民们则在用晚餐时听他们的长辈讲述的故事。当然例外总是有的,但是这一基本事实却毋庸置疑:歌林菲亚的属民们在财富和兴趣方面无疑分化成了好几个阶层。
冲突地带
由于这里的三大族群与达沃卡的关系如此迥然不同,你或许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安珀利亚人永远与原住民处于冲突之中,而蛮族则夹在中间左右逢源。事实自然并非如此简单。有很多的个人游离于这种模版化的分类之外——有的安珀利亚人会加入精灵的行列来维持达沃卡的安宁,也有些蛮族、精灵、替换儿和大鬼在安珀利亚安家落户。
不过这片地区的基调还是以意图探索和开采达沃卡密林的安珀利亚人与不愿达沃卡被打搅的原住民之间的冲突为主。歌林菲亚女王的子民目前看来是地处密林和山脉之间平原上的无可争议的主宰者,这样的局面蛮族和精灵全面合作才能改变。而在密林之中,各方势力则更为均衡。女王麾下的军队在密林中无法有效地进行作战,他们的对手又在密林中的知识和经验上占了上风。再者,安珀利亚人在面对达沃卡的恐怖时无法团结一心。他们往往因为派系、家族利益或个人得失而罔顾大局,尤其是在处理和分配密林中找到的宝藏、资源和讯息时。
这些密林中的宝藏、资源和讯息也使安珀利亚人、蛮族和其他族群得以联合在一起进行冒险。很多公爵和男爵宁可与蛮族或地精酋长们联手也不愿去联系秘法学会和女王游骑兵。法师、学者以及游骑兵们也是如此——宁可花钱雇佣达沃卡当地人也不愿与其他安珀利亚人分享成果。唯一的例外是太阳教会,因为其高层不愿与“暗夜里的生物”们为伍。另一方面,他们致力于传教事业,从而可以利用那些皈依了太阳神的大鬼、蛮族或地精的知识和技艺。
换句话说,想要将此地人民的关系进行简单直白的划分是一项既困难又会引起误解的做法。想要了解这些合作、争端和武装冲突是如何产生的,你需要将各种因素——比如下一章提到的势力——考虑在内。此外,你必须明白,在达沃卡腐化力量日益严峻的威胁面前,最充满敌意的族群之间也可能会为了生存而结为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