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
塔尔多是命运之年星陨之灾过后最早验建立的国度之一,并在内海地区的早期历史留下不可抹灭的印记。数千年间,物换星移,但塔尔多帝国延续至今。帝国的荣耀根植于每个塔尔多人心中,上至大亲王下至市井小民都知晓他们先祖创造的文化、语言、以及曾经横跨阿维斯坦的伟大帝国。
塔尔多即是阿维斯坦。
塔尔多及其国民都沉浸于过往的传统,这是他们最大的力量也是失败的根源。塔尔多的每次胜利就会诞生多个夸大荒诞的传奇故事流传下来。塔尔多文化充斥这种崇尚虚名的幻觉与历史重担。随着世代交替、文化与政权更迭、乃至世界局势的变迁,塔尔多人依旧持守数十代前留存的遗产,裹足不前--过往的荣耀推动、阻碍、并建构了现今的塔尔多。这些遗产从过时的古代法律、徒有虚名的贵族头衔、以及陈旧的官僚组织(数百年前早应废除)的影响力延续至今。因循苟且、食古不化的作风还会继续引领塔尔多的未来。
塔尔多巨大的权力与财富源于辉煌的历史,从农民与工人开拓城邦为始。只占少部分人口的贵族掌控不成比例的财富和影响力,即使是最低阶的贵族与上层平民间的鸿沟依然比内海其他地区要巨大太多。虽然不少学者认为严重的阶级差距可能是革命的导火索,塔尔多的政府和社会仍然稳固,在大批市民的辛劳工作下,仍保有相对不错的建设水平--即使是穷困的农人也有干净的水源、宽敞的大道、以及免于荒年的收成。
对国家的荣誉感形塑了塔尔多相较稳定的局势。贵族们相信自己还是统治帝国的主人,而下层阶级渴望能晋身贵族。始皇帝也是通过军功取得的贵族头衔--这是刻意向下层阶级形塑的神话,让他们相信不懈努力和坚忍不拔的精神是提升社会地位与财富的门路。因此,贵族必须是刻苦耐劳而有高贵情操的人,作为他们应得的回报。
务实主义数千年来一直作为塔尔多社会的主旋律,使得少数贵族能一直执掌权势。农民大多不抱晋升贵族的希望,甚至只是拥有自己的田地;他们只期盼能有一时片刻的休息,并且不要遇上强盗和怪物、土地没有干旱饥馑、敌人不会入侵国境便已足够。由于社会算是繁荣且阶级稳固,即使是最受欺凌的塔尔多人也不敢轻言出来破坏这套社会规则。邻国伽尔特的无数革命和暴力就是颠复社会秩序的沉痛警告。
古老的血系与历史是维系塔尔多的基石。几乎每个家族都能追溯到数十代前的远祖,而他们的深具纪念与财产价值的传家宝也流传至今--闪耀远征军的剑、数千年前的茶具、阿兹兰特护符--以致塔尔多市集上随处可见这些伪造的古物。历史遗产也包括细致的艺术、歌剧、以及表演,甚至在小村庄都建有重大历史人物或事件的纪念雕像;对过往荣光的追忆充满在塔尔多人的每日生活。
对其他国家的人来说,这种对传统的骄傲与敬重显得昧于现实、傲慢自大、甚至是刻意忽视国家当前的现状。虽然这样的思维根植于大部分塔尔多社会(特别是对社会阶层较高的人),塔尔多的负面名声主要还是因为外国人不了解那种对传统近乎宗教狂热的情感。
尽管对历史有着高度爱好,帝国人民却更热衷歌功颂德的那面。他们自然而然地在千年历史中截取自己最光辉的故事(通常没有仔细审究),特别是对那些未受正式教育的人。许多塔尔多史书存在长达数百年的历史空窗;并不是这段时期没有任何重要事件,而是作者认为这些事不值得记载。除了窜改历史纪录,塔尔多短视的历史观刻意忽视近年遭遇的挫败,或者一笔带过。像是纳吉萨战役(Battle of Nagisa)的军事失利也列入这种”被遗忘”的历史;还有过去一段时期颁发只有贵族才能蓄胡的无理诏书,以及目光短浅的政客曾经在国内禁止一切的沙伦莱崇拜。尽管如此,许多现代塔尔多人仍对沙伦莱教徒抱持怀疑与不信任。
塔尔多贵族与平民的日常生活天差地别,对彼此几乎毫无了解。然而,塔尔多人辛勤努力维持繁荣的表象。贵族间相互竞争争取在社会菁英中的更高地位;而平民努力维持生计之余,也设法维持高雅的品味,不甘落居人后。
塔尔多贵族过着铺张浮华的生活,致力迈向更高的社会地位,享受成就带来的掌声--包括获取新头衔、引领时尚潮流、或举办年度最盛大的舞会--塔尔多贵族耗费大部分心力追逐更多财富与影响力,而对世界局势漠不关心。很多时候,特别是在传承数千年的世袭贵族会把金钱虚掷在门面装饰,甚至积欠大笔债务只为维持光鲜的表象。新晋贵族则透过各种社交场合上的炫富演出证明自己是”合格的”贵族,他们比起家世悠久的同僚,更注重在公开场合的高雅阔气。贵族几乎从不以自己的财富与地位为满足,因为他们知道其他(通常是躲在暗处的)贵族随时预谋打击他们的声誉。为维持自己的财富与影响力,塔尔多贵族的生活并不轻松。
反观塔尔多平民大多缺乏野心,且更尽忠职守于他们在社会上担任的角色。繁复的官僚体系与铺张的宴会与这些工匠、农民、和商人毫无关联,他们只关心国家是否提供稳定的市场、平坦的道路、以及保护他们生命财产安全的军队。平民们把他们最重要的工作放在维持塔尔多复杂国家机器的运作,并雨露均霑。大部分平民终身没有晋升上层社会的可能,但他们也会添购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奢侈品,提升自己的品味。
塔尔多人热爱艺术,建立了无数艺术馆、诗人学院、以及乡间庭园。几乎所有市民都能演奏一两种乐器或演唱一两首歌曲,音乐和美酒并列农夫排遣疲劳最好的朋友。即使是小村庄也都有当地艺人在公共场所或政府机关进行表演,而大城市则有整个阿维斯坦最好的诗人学院,包括欧帕拉的基萨洛迪安学院与狂想曲学院。画家、雕塑家、以及旅行艺人在塔尔多很受敬重,就算是农民也愿意把辛苦工作挣得的一枚银币作为他们的表演酬劳,或请他们在家里雕塑石雕或划张肖像画。连通主要城市的宽敞大道更便利这些艺人的表演与迁徙,而塔尔多四处可见的展览馆、剧院、和纱琳神殿也深深吸引着他们。
艺术是塔尔多最知名的非物质出口品,塔尔多的外交人才也不落于后,从布雷沃到萨迦瓦都能找到塔尔多官僚、教师、和中介人的足迹。无论是切利亚斯需要协助治理公爵领地的政治顾问,或是杜鲁玛需要有人协助签署重要的贸易协定,他们都倍加推崇塔尔多人的逻辑和社交天赋。贵族家庭那些无法继承父母财富或头衔的子女,时常在这些领域大放异彩。那些最高明的外交家往往能在各国挤身上层统治地位,以及源源不绝的财富。不得不承认,塔尔多人在处理契约争议、以及权力斗争上很有一套,提高了寻找他们服务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