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无法形容的痛楚
一定要说的话,假使世界上存在着将人类变化为树的魔法
那化身为树者应当能够在自己的大枝枯萎时感受到那种疼痛
不激烈、亦绝非尖锐
只是曾经身为人的部分、曾经叫作阎时理知的这个活物的部分
被一点点地替换为异物
化身为树后不得不眺望着自己的大枝变为不再具有生命的某种东西
那不知名的‘病’的发作,就会在你的内心唤起那样的感触
七天
这是医生所告知的剩余的时间
既没有吃惊,也没有哀叹,内心之中甚至抱着一点点的亲近感
因为那是和那唯一的家人相同的
血之羁绊
库斯科的夜风比你想象之中的还要温暖一些,你不由得解开了衣领从上数的第一枚扣子来使得风能够穿过衣领带来更多的凉爽。
这个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哪怕到现在你也能给出明确的回答吧。
毫无疑问,是
错误的。
就算再问千百遍,这个回答肯定也定是毫不动摇不会更改的。
放弃了回到那有着一生之中最宝贵回忆的故乡,而选择相信了一届陌生人的话语。
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可能性”,而远赴异国,参加一场莫名其妙的仪式,失败的代价甚至会失去那仅剩不多的性命,而就算抓住那堪称渺茫的胜算得到的也只是一个不知真伪的“许愿机”而已。
明明你比谁都清楚,自己早就没有任何愿望了。或者说,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许愿机之流,对你而言就连一丁点的意义都欠奉。
“愚蠢也该有个限度才是”——你无数次的内心在如此叫嚷着。
然而,你的双脚还是踏在了这个南美洲城市的道路上。
这是天文数字分之一的可能(IF),一如奇迹般的错误(ERROR)
原本在故乡小镇上即将发生的故事被付之一炬,仅剩下手背上发烫的
余烬(令咒),代表着你已经被认同参加这场对你而言全是错误的
——
圣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