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达沃卡》(Davokar)
要对达沃卡密林进行详尽的记述无疑是一项挑战,这一方面是由于达沃卡的多变莫测,另一方面是因为达沃卡中还有甚多区域未被涉足与勘测。几个世纪以来,蛮族部落一直居住在密林的外部区域,其活动的最深处到密林边缘也仅有步行四天的路程。蛮族的这一行为据说有两方面原因:一则蛮族在外围区域已经能满足其狩猎与采集的需求;另一方面,蛮族们一向恪守的繁多禁忌禁止他们进入密林的更深处。女巫们声称达沃卡正在沉睡之中,因而绝不能惊扰密林,否则若禁令被打破,死亡与毁灭将随之而来。
歌莉菲亚女王麾下的战略顾问和探险者们,包括秘法学会在内,都一致认定女巫们在危言耸听。他们更倾向于认为女巫定下的禁忌其实反映了精灵的威胁警告,其真实目的在于避免与密林守护者发生冲突。但战略顾问们也同时警告对此事仍需谨慎:安珀利亚人对失落的辛博隆文明、秽物之源等达沃卡的过往所知甚少,因此并无法排除女巫们的传说中有一定事实根据的可能性。
但无论传说背后的真相是什么,达沃卡密林就伫立在那里,与歌莉菲亚·碎夜治下的应许之地安珀利亚仅咫尺之遥。而这片密林中又分布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宝藏众多的废墟,就这样将这些财富置之不理显然与安珀利亚人的天性背道而驰。
或许也正是由于这样的天性,安珀利亚人才孜孜不倦地试图解译那些难以言释之事?以下有关达沃卡的描述皆是基于秘法学会一位著名大师马里努斯的著作《二元律则》。此书大概是有史以来对达沃卡地区最全面却也最简略的描述了。诚然,它的过度简略有时甚至会误导读者,但若是想要了解在那片达沃卡树穹下的幽暗之庭中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你的话,该书仍是不二之选。
达沃卡明域
作为一名秘法学会大师,马里努斯常住于云达洛斯的分会,是一个宗教上十分虔诚的人。之所以说他虔诚,是因为他在描述中将达沃卡分为明域与暗域两大区域,其依据是阳光能否穿透枝叶照射到地面。不过,很多马里努斯的诽谤者声称,这项划分标准其实是由云达洛斯殉道者大教堂首席神术师佩尼奥参与共同制定的,而非马里努斯的独立研究成果。
尽管不是完全准确,马里努斯在书中将外围达沃卡描述为一片瑰美绝伦的繁茂之地。夏季时,潮湿的空气中昆虫与飘飞的种子共舞,青苔与鲜花在缕缕阳光下交相辉映;殷红似火的秋季景色较之夏季更胜一筹,静谧纯净的白色冬季也别是一番盛景。
但马里努斯也写下了如下警告:达沃卡大自然的美丽外衣之下包藏着的是种种杀机:草率吃下的浆果其毒性可能足以致人死命,看起来坚实安全的地面下或许是凶险的沼泽——不知多少经验不足的探索者都曾葬身其中。
在生物方面,马里努斯将明域描述为蛮族和草食动物的领土。猎物的存在也让各种掠食者把这里当成了猎场——成群的无毛怪猫、猎豺、伊特蛛、单独游荡的凶暴巨魔甚至是饥饿的秽物都有可能在此出现。除此之外,还要小心精灵。谨慎的春精灵乐于靠各种诡计置冒险者们于死地,而冲动的夏精灵们则更愿意用百发百中的箭矢了结目标——特别是对那些意图一闯守护者禁地的冒险者而言。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密林外围的遗迹。女王先遣队、秘法学会的探险队还有独立行事的宝藏猎人已经对达沃卡南部区域以及卡沃斯提周边进行了彻底的探索,并发现了瑟兰德金字塔、海格纳柱群、清粹之井大引水渠等一系列遗迹。但这并不意味着达沃卡明域已经没什么值得探索的了。即便在今天,准备充分又被幸运眷顾的探险者们仍有机会在南部边境附近找到封存完好的遗迹。如果他们敢于向密林更北边或地下更深处冒险,则更可能探索到令人关注的发现。
达沃卡暗域
只有准备充分、谨慎小心、武装精良、人手齐备的冒险者们才敢于越过马里努斯语焉不详的那道明暗域分界线,踏入达沃卡暗域。与外围相比,密林深处充满了各种致命危险,并且不要指望会有蛮族或是先遣巡逻队前来搭救。简而言之:如果不是做好了以性命为代价来搏取财富、知识或名望的话,绝不要踏入达沃卡的幽暗深处。
据马里努斯描述,达沃卡暗域的特点是能够完全遮蔽日光的茂密植被。但是《二元律则》的记述在这里有明显谬误——据少数能活着从达沃卡暗域回来且神智正常的宝藏猎人证实,在暗域里阳光是可以照射到地面的。但他们还会告诉你的是,即使是阳光也不能驱散那里噩梦般的恐怖。
姑且不论马里努斯的诸多假设是真是假,有不少报告声称暗域地区的自然环境诡谲凶险,看似安全之处往往暗藏杀机——细窄的溪流可能深不见底,丛生的杂草之下常有凶险的陷坑,不起眼的小生物其毒性却能见血封喉,随处可见的蔓藤随时可能化身嗜血的肉食植物。传说那里充斥着孽虫、疫病以及诅咒,能让人神智癫狂、肢体瘫痪、无名狂暴或是沦为不死生物,更有些存在违背了一切人类常识:炎炎夏日里莫名下起大雪,植物的枝干闪烁着奇异的荧光,噩梦的内容离奇地变为现实。即使是包括马里努斯、露珂蕾娅在内的达沃卡自然专家们也无法分辨这些传言孰真孰假。
暗域栖息着哪些生物也同样迷雾重重。按生还的探险者们讲述的故事来看,暗域中游荡着凶恶的秽物、巨兽般的凶暴巨魔、成群的溪刺蛛和饥狼。尽管其居住地从未被找到过,会捕食冒险者的嗜血蛮族部落的传言也颇有几分可信度。但是说到来自异界的变形生物、肤色惨白如骨的精灵战士、被附身的乳齿象以及狡诈的巨龙时,就没有几个人能给出令人信服的证据了。
有些蛮族故事还提到了泥沼之主、山楂鬼婆等在神话中被描述得无比凶暴的暗影生物,其真实性同样难以确认。最大的问题在于,那些遇到了暗域生物的冒险者没几个能活着回来讲述他们的故事。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大都身心俱残,很难让人相信他们的任何说法。
在这样的危险威胁下,吸引安珀利亚人不断前往暗域探险的无疑是密林中辛博隆时代遗留下的宝藏。越往达沃卡密林深处前行,找到保存完好、藏宝丰富的遗迹的可能就越大,马里努斯在他的著作中对这一事实毫不掩盖。但他也指明了两个问题,其一,想要在暗域找到遗迹十分困难,因为遗迹的地表丛生着茂盛的植被,其残存主体则深埋于地下;其二,这些遗迹永远被某些人或某些生物守护着。可能有人会对“永远”这个用词吹毛求疵,但先遣队和秘法学会带回的报告都证实马里努斯所言非虚。
换个角度看,前往暗域冒险倒是确实值得一试。从亚索葛依·伯利格在一次探索奥多班遗迹中获取的财富来看,能够找到萨洛克洛,达科瓦克甚至辛柏尔的冒险者绝对会满载而归。当然了,他们得先活着回来。
在达沃卡旅行
获得了探索许可证以后,你就可以自由进出密林了。卡沃斯提和蓟花要塞之间以及密林边缘到密林中各前哨站的路线都明确绘制在地图上。感谢不倦巡逻的女王先遣队,如果全程沿着这些路线行进,你无疑是安全的。但即便只是稍微偏离一下这些路线,你就必须要准备好迎接各种险恶的意外情况。
在密林外围区域可以骑马,但行进速度也不会很快,因为这里没有人工铺设的路面。从长远来看,最好的选择是下马牵着缰绳步行,这样的话依地形与植被茂密程度不同,每天可以行进两到三英里。 你最好提前备足淡水与干肉,因为密林里的溪流和泉水常常带有传染病,而明火又容易给营地引来不速之客。如果你不够小心谨慎,达沃卡中的任何一餐都有可能成为你的最后一餐。
在密林的更深处里,骑马是基本不可能的,也不要把武器装备让随行动物携带——他们很有可能在嗅到或看到凶暴巨魔的第一时间受惊逃走,留下你空手面对达沃卡的种种恐怖之物。不,你也绝不会孤身一人前往达沃卡,除了可靠的同伴以外,你还需要一个知道如何带领队伍躲避危险、获取淡水和食物的老练向导。
在GM指南的183页有更多详尽的达沃卡旅行方面的信息,但简而言之:每一次进入达沃卡的旅途都是充满危险的,如果不提前做好妥善准备,达沃卡的旅途很可能将成为你人生的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