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災厄之卵】張間鞠音(Harima Marine)  (阅读 3857 次)

副标题: 重度遊戲NEET前暴走族

离线 佐鳥かな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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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厄之卵】張間鞠音(Harima Marine)
« 于: 2014-05-05, 周一 22:49:50 »


“喔!大姊頭,幹掉異形啥的就交給老娘啦!”


  張間鞠音(Harima Marine),23歲,滿臉雀斑、虎牙銳利的太保型角色。耳環刺青香菸疤啥都來,褐色長髮的髮尾仍留著兩年前與男友分手時的紅色挑染,臉上身上滿是年輕時留下的陳舊回憶。無論是陰暗房間的牆上掛著的白色風衣、還是梳妝台上的深褐色粉餅… … 一切都恍若昨日、未曾改變。

  鞠音是知名戰略遊戲的職業玩家,直到上個月之前都是世界天梯排行前六的強者,卻在一次敗北後突然消聲匿跡。據信抑鬱不已的她罹患了精神疾病,在海洋博物館裡對海底隧道的玻璃天幕開槍,引發了不得了的騷動… …

  特徵骰 :變身陸戰隊(5)、職業玩家(5)、工友(1)
  能力簡介:鞠音只要看到魚之類的東西就會想到異型,想毀了那些東西之類的衝動讓她總是回過身來不知不覺就全副武裝了。當然習慣之後也能隨心所欲地控制。她身上那套看起來極致突顯曲線的海軍藍裝甲其實足以有效抵抗地球上所有陸軍的標準配備,同時還能提供整套維生系統和核能、生物及化學(NBC)護盾,進入太空和其他危險環境簡直是小菜一碟。鞠音手中的C-14型「穿透者」電磁步槍還能以超音速發射8釐米金屬彈... ... 當然都是自以為。




其一、母性體質?

  張間鞠音,26歲,未婚。
  不過,總覺得已經當媽當過好幾年了。

  等等,不是那樣的,我沒生過,不過我是真的很煩惱。

  *
  啊~怎麼說啦,總之我長得不怎麼樣,我媽還老是懷疑她是不是其實生了個兒子。小學的時候有一次用石頭把男生打得頭破血流,聽到這件事、去學校道歉的時候她似乎也不怎麼意外。竟然還動手揍還在唸小學的女兒肚子,母親對我來說大概就是這種東西。

  嘛,反正她也管不着我了,南無南無。

  我在國中的時候加入了關西的女子連合,開始跟朋友廝混、不太去學校。我的爸媽因為無力管教就一直和我很疏遠。只有奶奶還是很疼我,有時候也會用嚴厲的話語勸戒我。至少我因此考進了附近的高中,住在奶奶家總算還是在斷崖邊緣完成高中學業。

  那幾年真的很亂來啊...... 你相信嗎?穿著風衣、工作褲和纏胸布就騎到現在的新潟到秋田那一帶飆,冬天呀冬天,一邊看雪一邊鬼吼鬼叫卻不覺得冷。那時候我認識了一些酒肉朋友,當然也有交往到現在的。悅子啊織戶啊還有瑠奈啊... ... 不過最親密的還是黎花,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家店工作。

  我照顧她照顧了兩年多,那個傢伙啊,那時候真的很讓人放心不下啊。超~無防備、超~天真爛漫地就加入Lady’s了耶,清純可憐、打扮入時,完全無法相信這種女孩後來竟然會跑去銀座當公關。如果把照片拿出來對的話一定會嚇死一堆人... ... 難道我有某方面的才能嗎?(陷入沉思)

  後來連隊解散了,就出了一些小問題啦。聽說黎花她沒有家可以回去,我就讓奶奶收留了她。雖然不清楚怎麼弄的,不過她轉進了和我同一間高中,畢業之後去京都讀了短大。我個人是就業啦,就在那邊轉角的機車行... ... 等,等一下啦,我不能丟奶奶一個人在這裡啊,老爸老媽又跑路了。(越說越小聲)所以... 那個... 啊~~~暫停,這裡跳過!

  總之,和哲平(指著櫃子裡的相框)分手之後,我頹廢了大約半年吧。在這時候奶奶也過身了,看到幾年沒見的父母,我總算有壓下痛揍老媽幾拳的衝動。本來的工作辭掉之後我做了大概一年的繭居族,錢也慢慢花完了。雖然繼承了奶奶的房子,不過我不想去動她的儲蓄。

  嗯... ... 緣份這種東西還滿奇妙的,有一次回到以前集會的河堤邊,剛好瑠奈回來附近中學當老師。聽說了我現在沒工作,很快就幫我介紹了幾個閒缺和男人... ... 我說後面那個是多餘的,還有瑠奈你最好換個髮型真的。

  啊,我喔,現在是工友啦,名義上。多少有點收入,身邊有一堆小鬼的感覺還不錯,而且很閒。你說你聽過marine?什麼啊?網路上很有名?那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倒是最近麻煩事突然冒出一堆,像是約好了一樣。從剛才就聞到酒臭味了沒有?之前啊... ... 有個滿頭白髮看起來像小女孩的生物從天上掉到我的機車上啊,最近一直和她同居被纏得超緊的... ... 喂,等等,好啦,其實我是marine沒錯啦,不要若無其事地切掉錄音筆,不要用那種這人好可憐的眼神看我啊啊啊啊啊。

─雜誌チャンプロード 前Lady’s專訪




其二、叛逆好女孩

  在這個微風和煦、萬籟俱寂的夜晚,一只皮製男用錢包從廉價賓館的三樓跳樓自殺... ... 才怪。從手機傳來暗號沒過幾秒,八成是從浴室裡傳來、充滿回音的叫罵和長統靴噗噗地在走廊奔跑的聲音就傳進了鞠音的耳中,她撿了錢包、默默發動機車。

  踢開腳架,亮銀色的巨大排氣管開始向街道噴出熱氣。座下的引擎嘶吼,鞠音因為躁熱而撩起一頭長髮,調整了後照鏡的角度、她拋給從後門溜出來的同夥一頂鴨黃色的工地安全帽。

  「對不起~那個大叔硬是要撐到人家哄他... ...」穿著過長的開襟針織衫、短短的格紋裙下露出一雙美腿的是16歲的愛羅‧紅雀,她意義不明地把安全帽掛在腦後扣上繫帶,用甜膩的聲音嘟著嘴道。她慢悠悠地側坐在鞠音的愛騎後座,伸手環抱少女、蹭著她的背。

  『我殺了妳這婊子!』的怒罵聲從另一側出口傳來,於是鞠音和愛羅各比出國際手勢以及吐舌頭表示掰掰。誰也捉不到我─心裡受到毫無根據的自信支配著,宛如打了藥般的酥麻感從背部湧上腦髓,讓心臟跳得飛快。

  時間是世紀末,泡沫經濟的陰影尚未遠去。人們正在努力找回失落的活力,然而不安與壓力卻使得大人們就連身邊的子女也無暇顧及。

  17歲的鞠音,騎著拔了滅音器的重機,從蕭條的繁華街上呼嘯而過。

  *
  「吶吶~今晚有多少?妳猜~妳猜咩~」背後的女孩完全處於亢奮狀態,洗髮精和香水的味道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飄進鞠音的鼻腔。

  「... ... 鬼知道啊,三張左右?」掂掂懷裡的錢包,雖然似乎很厚重... ... 有這種鼓脹感的大概全都是發票,目標的現金應該不會比愛羅的行情多太多。

  兩名少女在省道上疾馳,前往集會的地點,關西名滿半邊天悪棲華琉集會所。白色長風衣上統一的刺繡、猩紅漢字拼湊出的標語,恣意改造後轟隆作響的機車引擎─以及朋友。只要身處它們的圍繞下,就彷彿這裡就是全世界,彷彿一切都還像最初一樣。

  然而,從半年前統一關西以來,自己加入的女子連合,悪棲華琉就完全變了調。與北關東定了停戰協定之後,總長逐漸變得什麼都敢做。組內比賽幹架成了常態,甚至還有成員打算擁槍自重。有人開始遺忘了這樣的組織不過是小孩打架的延伸,妄自向分外的利益伸出手... ... 悪棲華琉迄今為止還沒有被黑道盯上純粹只是因為好運。

  「耶嘿嘿~有四萬喲~下午呀~只是陪個歐吉桑去唱KTV竟然就拿到兩萬了耶~」愛羅黏膩的鼻音透過柔軟的胸部在背上產生振動,如果鞠音是男人的話只怕立刻就要繳械投降了吧。鞠音催動油門,讓愛騎如同箭矢般飛竄出去。如果要問自己為什麼還執著於悪棲華琉,鞠音沒有把握自己能答出令自己信服的答案。不過此刻正有一名少女摟著她,既對其他的生存方式一無所知、也不覺得有必要知道。比起身為初代成員的自豪,她認為這或許才是她真正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愛羅... ... 不,因為相田黎花這名少女需要她,需要這個地方。

  「嗯~那個啊那個啊~最近發獎金了?尾牙的感覺? 啊,錢包裡的就給鞠音吧~大概不會被發現吧~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作為總長曾經短暫停留過的各種娛樂中期中的一項,這個遊戲有著游走道德邊緣的危險、以及同等的驚喜與刺激。規則很簡單,在街上找看起來出手大方的上班族,試著從他們身上撈出最多錢。可以只是唱唱歌陪吃飯就回來,也可以在飯店門口才開溜。當然敢的話要脫也行,不過不能做到最後、也不能威脅恐嚇。簡單來說... ... 就是援交陷阱。

  這個遊戲主要看妳不做到最後能夠從對方身上敲多少,還有逃跑的時機抓得好不好。如果運氣不好被抓到而只好做到最後的人就〈出局〉。最近黎花都是在進賓館房間之後,趁對方洗澡時抓了錢包落跑,既能夠先確認對方手裡的現金超過自己的行情、又能夠全身而退,時機非常完美。反正對方也是會找未成年人援交的社會敗類,這種事根本不會向外聲張。在遊戲的過程中,執行者可以在不被對方發現的前提下請悪棲華琉的同伴接送或是協助逃跑,相對的拿到的錢三成要繳給連隊。雖然外表也很重要,不過遊戲的重點還是看凱子的眼光和判斷落跑時機的判斷力,當然還有跑得快不快。所以即使是鞠音,偶爾也能自己釣起不錯的獵物。

  但是黎花和鞠音的關係不止於此,事實上最近幾乎都是由鞠音決定獵物→讓黎花去執行的模式。今天挑上的對象是將滿頭灰髮向腦後梳、穿著乾淨西裝年約四十多歲的男性,看來從事頗有賺頭的工作。排除對方是道上兄弟的可能之後,便約對方到家庭餐廳用餐,然後直接上賓館。模式雖然簡單,因此上當的人渣道是絡繹不絕。鞠音想到那張原本勉強算是和藹可親的臉因為殺氣而扭曲的模樣,危險立刻轉化為快感。而黎花她... .... 多半什麼也沒想吧。沒過多久,背後的少女便發出了沉穩的鼻息,打起瞌睡。

  *
  機車衝下成員們每天仔細維護的草坡,進入河灘的廣場。

  「... ... 怎麼了?來的不到一半是怎樣?」寬廣的水泥平台上有著畫滿塗鴉的老倉庫、碎玻璃和瓶瓶罐罐堆成某種近似前衛藝術的小山,其上,插著悪棲華琉的藩旗。原本應該是超過50人的集會,但比起預定,現場只看到零星幾個人等著她們。她認得幾個女孩,都是新人,和今天的執行者一掛的那些... ... 露出憂心且憎惡的眼神。一股不安湧上心頭,然後預感立即化為現實。

  「啊,不是啦,恭喜呀,因為其他參加遊戲的孩子都〈出局〉了嘛~」迎面走來的是燙了爆炸頭的琉那,同屬初代的她聳著肩,苦笑著看向鞠音。

  啊啊... ... 今天只有她們平安回來嗎。

  「總長呢?總長她們都去哪了?」
  「嘛... ... 雖然不太清楚... ... 總之是去暢貨了吧?」

  鞠音忽地感到一陣脫力,額頭差點直接撞上儀表板。她就這麼趴在龍頭上,陷入短暫的沉思。在遊戲中出局的孩子,會被交給一個叫做佐参的男人,然後... ... 不知道是被賣了還是回歸社會,聽說從來沒有人再回來過。由加、千智子、小春... ... 是這三個名字嗎?難道黎花最後也會這樣嗎?變得對這種遊戲欲罷不能、為了新的刺激而總有一天跳入火坑?

  「... ... 不對」「欸?」
  鞠音咬緊牙關,把黎花交給對方、拔起嵌在車身上的鐵棒。

  「不對不對不對!琉那!愛羅交給妳!其他的人跟我來!」

  「欸欸?喂,鞠音,你丫的想幹麻啊?」

  不管自己對悪棲華琉的感情有多深,不管這裡做為自己的棲身之地已經有多少年月。這種行為絕對是錯的,絕對不是當初的她們所希望的。

  鞠音看見黎花緩緩起伏的肩頭,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這種日子... ...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
  「... ... 奶奶,我回來了。」
  「哎呀呀,怎麼搞的呢?跟人玩摔角呀?」

  「... ... 抱歉。」
  「... ... 稍微,和朋友吵架了。」
  用腫脹的嘴角,鞠音露出這輩子第一次,最像女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