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冰的裂点
入夜,大家都在睡,而我举着剑在离营地3公尺远的地方,平时这样子练剑一定会吵到同伴,不过对今晚的我而言没差,我要练的不是速度与招式的熟练度,而是磨练对弱点的洞察。
我想试试那晚的杀神剑。
我立了根树枝在地上,拿块木板打了洞穿绳,然后挂在上面。
我唤出了孔雀剑,朝旁边甩了两下,让召唤时的翠绿光点散去,留下那把银灰色的手半剑剑身,在月下盯着边缘的反光,开始思考着当时的感觉。
回忆著当时,我将剑慢慢横举至颊边,将剑尖对准眼前的木板,那是我至今为止,使用冰裂斩的发动姿势。
审判者的冰裂态展开、孔雀人魔的爆发力、灾难女神的绝对力量,当时的我因为众多力量的交会,根本没有多去思考自己是如何找到对方的弱点的。
BGM:The Born King - Daniel Pemberton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RZPqunSnNg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RZPqunSnNg 那时,是将杀意涂满全身,魔人的狂化才得以踰越与神的差距吗?我压下了人魔要我直接冲去撕碎对方的冲动,一个侧步捡起了刚刚插在旁边的审判者,并将其合握在身前。
要来囉,审判者!
我将意识集中在审判者上,将剑身上蕴含的冻气之力提升出来。
抑或是单纯恐惧战败的死亡,将其变成想杀死对手的执念? 只是一瞬,我的意志就从沸腾被打落至绝望。
体力已经所剩无几,除了剑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攻击手段;如果失去这个机会,我能够承受对方多少此的攻击呢?
我可以感受到,连魔法都能弹开的魔人皮肤就这样开始慢慢地凝结了。
不行了,力量比不过对方,可除了挥剑斩向对方,我已没有能做的吗?如果连这都做不到了,那么我就真的……
我开始想像,若就这么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就这么的死亡,对方一定会把我胸前的翡翠夺走,那么我就没有机会恢复原状了。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可以救我,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我在这里消失的秘密。后来,我想到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个灾难女神出去后会对鲶鱼镇的人造成多少伤害?翡翠旅人的大家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都不是。师父已经忘记了太多过去,但那些刻骨铭心的名字。依然在我心里。师父要做的不是因为追寻未来而忘记他们。而是要笑着和他们,一起往他们所希望的而没有看见的未来,努力。而你,是师父的未来,师父的希望。
对啊……
你是知道自己不能死,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才靠意志突破了死局。 想到这里,我不禁微笑,手腕开始调力,令剑尖开始晃动,而双眼则紧闭,在眼前描绘起当时灾难女神的外貌,以及当时的感觉。
「我冰镜剑流,是以看穿敌人的弱点,再以速度去击溃那个破绽的神技。」当时的心声脱口而出,语毕,我猛然睁开眼,一个箭步向前冲出,剑尖跟着迅速破空刺出,在轻触到吊挂板块的同时迅速收回,身体跟着顺着抽走剑锋的体势回身,然后再度朝被剑尖触动而摇晃的板材中心击出全神贯注的一剑,如同当时对阵灾难女神那般。
因势导破,一击必杀! 我的眼睛目击木块被剑尖穿透,创口周围塌陷,最终自刺击点展开裂纹爬满整个木块,直至裂开。
当木片完全碎裂落下,在地上敲击出青脆的声响时,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的手感也这么告诉我,当时使出的剑技已然大成。
我举起孔雀剑,端详起上面宛若无垢的银色剑身,心想之后不管遇到怎样的敌人,我也能以此心情来找寻对方的弱点,成为冰镜剑流中我最专精的剑招,并且因为杀死灾难女神的遭遇,决定将这招重新领悟的冰裂斩更名为冰裂弑神剑。
(冰的裂点,完)
=====守夜
居然还真的追来了吗?那个侏儒弓箭手? 毕竟我们未偏离主要道路旁,被追踪上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散去剑,来到营地旁,轻轻摇醒了毕斯特,小声对他说道:「有人靠近,体型很小,躲在黑暗中,就在那个方位。」说完我用手指小小的比了下那人的方位。
(那个方位:没说清楚那小人是从哪里25米外来的?是来时西面河的对岸?还是过河后克罗这个东岸边再往东25米?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