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Connection Lost

[Rincewind]

キミの名を呼んで    夢は旅に出る
奇跡起きまくり    涙ながし   感謝
                      ——deadmino4ma feat. Big Arrow - Kimi & Watashi

* 歌曲本身是捏他deadmau5(或者应该说是Medina)的You and I。
** 这清水大白话歌词是NTURN(REDALiCE)写的。
*** 不要问我为什么算是严肃团的东西会有一个如此沙雕的开头。

Ted - 小小苏
Civil - 知名不具

[Rincewind]

劇透 -  是一次完结哦？:

21:48:25 <Civil> “您好，这里是——”短暂的停顿，然后是重新开始在听筒里播放的声音。“您好。”
21:49:23 <Civil> “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么？”
21:49:21 <Ted> “啊……”
21:49:31 <Ted> “您……好。”
21:49:53 <Civil> “您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稳……我是说，似乎您的状况并不太好。”
21:49:59 <Ted> “有什么做的……没什么了，肯定没什么了。”
21:49:59 <Ted> “状况……对，我的腿断了，脑袋还被敲了一下。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该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
21:51:38 <Civil> “算了。现在的状况，如果判断没有出错的话，应当非常危险？”
21:52:27 <Ted> “对，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就要死了。这个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希望你不是和我在同一个地方。”
21:53:57 <Civil> “我没法定位你所在的位置……不过应该不是。”
21:53:57 <Civil> 通讯中充满了电子杂音，不过这个声音仍然异乎寻常的平稳，“……那可真是遗憾。”
21:55:42 <Civil> “至于我——对于我而言，目前并没有什么近在眼前的存续危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到来。”
21:55:32 <Ted> “遗憾么……咳，孩子，你不会知道这种感受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向没办法回避的死亡靠近……和你说说话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21:56:38 <Civil> “没问题，我会保持通讯畅通的。以及、‘孩子’……我可以问问你的年龄么？”
21:57:50 <Ted> “年龄，年龄……”轻轻敲打的声音，“四十九岁了，在这个行业算绝对的高龄了。孩子，你呢？”
21:59:27 <Civil> “‘这个行业’……那么，我应该是……一——三十岁。很不巧我也是同行之中最年长的。”
22:00:01 <Civil> “所以，如果你还有，呃，空间的话，谈谈你的工作如何？我虽然经常听闻风险一类的存在，但是还没有自己经历过。”
22:01:19 <Ted> “哈，那是什么行业，舞蹈吗？我就是个清洁工，按这个意义上比我年长的同行太多了。但是啊，呵，孩子，我是在地球外面扫地擦桌子的。”
22:03:23 <Civil> “在地球外面擦桌子。擦桌子……太空作业。你有同行者么？”
22:03:25 <Civil> “要说我的话，应当是……某种服务业吧。不过都是单打独斗，很少与同行打交道。”
22:04:19 <Civil> “我们这一行终日见不到人，打交道的始终只有各种各样的往来信号。”
22:04:19 <Civil> “……………………你可以想象成是某种接线员。虽然现代应该已经没有需要人工中转的电话信号了。”
22:05:23 <Ted> “他们走了，他们走了。不知道新闻会不会播，反正我是看不到了——太空站要掉下来了，逃生用的飞船不够，他们把我打了一通然后丢在这里了。孩子，见不到人是你的荣幸，因为人才会背后给你一棒球棍，而电子信号永远不会。”
22:05:46 <Civil> “……………………………………”
22:05:46 <Civil> 听筒后面沉默了很长时间。
22:07:07 <Ted> “所以我已经没救啦——啊，该死，疼。”
22:07:10 <Civil> 至少，在体感上或许是很长的时间。然后，混杂着电子杂音的人声再次响起：
22:07:10 <Civil> “看起来只有你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他们’之前待你怎么样？”
22:08:00 <Civil> “或许你说得对没有错。我从来没有吃到过来自背后的棒球棍——并且并不愿意模……想象那种场景。”
22:09:02 <Ted> “他们……忙着自己的丰功伟业，很少搭理我，哼。谁让我是航天员中最不中用的那一批，只能做做这种谁都会的工作。当然，薪水是比地球高很多，死亡保险金也是。要不然我那个女儿该怎么结婚呢。”
22:09:19 <Civil> “听起来你的身体状况真的非常糟糕。手头还有什么能够应急处理的东西么——如果你还能动的话。”
22:10:41 <Ted> “没有了，我能够到的范围就只有身边的一点点。而且处理了又能怎么样……已经逃不出去啦，孩子，祈祷这个大家伙砸不到城市吧。”
22:11:16 <Civil> “哎。按照惯例，应该是海上之类的去处吧。砸到大城市的——新闻，我还没有听到过。”
22:12:18 <Civil> “那么，空间站的状况确实是非常差了……唉，还是换个话题吧。你的女儿……想必应该很可爱吧？按照您的语气，她是已经结婚了，还是正在谈婚论嫁呢？”
22:14:42 <Ted> “那是有计划的自毁，而不是现在这种状况。让我来教教你吧，孩子——正常的寿归正寝是有事先计算好在哪开始减速，并且有适当的推进来应对偏离的情况。像现在这种纯属意外，推进器也都坏了，随便落到哪里都不奇怪。女儿啊……她下星期结婚，本来按规定我是明天返回地球的。结果这下可好，连累她的人生也一团糟了……咳。”
22:17:15 <Civil> “…………想必，减速和推进装置早就无法使用了。出现伤亡不过仍然坠落在海面上的状况也会有……毕竟，地球的海洋覆盖率是很高的。”
22:18:33 <Civil> “很遗憾，信号似乎并不能转接到她所在的位置。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22:18:43 <Civil> “无论如何，都是为时已晚。为时已晚……”
22:19:16 <Ted> “不是这么算的……”咚的一下声音，“如果它砸死了谁，我就是杀人，虽然这不是我该负责的。那么，孩子，你的生活呢……你结婚了么？”
22:20:54 <Civil> “严格而言，那并不能算是你在杀人。空间站的落点并不是你能决定的。至于你的问题……性、以及恋爱，都不在我能考虑的范围之内。”
22:21:51 <Ted> “怎么了，你有心理障碍吗……该死，真想抽根烟啊。去他的管理条例，如果能带上来就好了……啧。”
22:22:12 <Civil> “而生活……………………你觉得，‘生活’是什么？”
22:22:12 <Civil> “我忠于我的工作，完成我所能完成的，记录我所不能完成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能够说的了。”
22:23:00 <Civil> “‘心理’障碍……不如说是，‘生理’障碍。”
22:23:50 <Civil> “呃，抱歉。不过即使撇开这种状况，我平日也没有机会见到别人。这可能还是我……很长一段时间内、第一次跟人对话。”
22:26:05 <Civil> “准确来说我偶尔能听到其他人互相对话。没有多少人会向着我说话。”
22:26:46 <Ted> “真难想象，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保密工作吗……生活啊，我哪知道。每个人都过着不一样的生活，看到的东西和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要是这种东西能被一两句话说清楚，那才不叫生活了呢。那么，你觉得这样和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话开心吗？”
22:29:43 <Civil> “确实，……是需要向着其他所有人保密的。”
22:29:43 <Civil> “至于与你对话的体验……非常新鲜。其他人‘看到的东西’和‘做出的选择’对我而言都是相当陌生的东西，或许我可以花费一些……精力……来记住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希望他们不会看到……我也不会留存记录。”
22:30:16 <Civil> “你在空间站上呆了多久了——在这之前有过别样的‘生活’吗？”
22:32:09 <Ted> “那就真是多谢了……唉。在空间站的工作都是断断续续的，没人能受得了在上面呆太久——从第一天工作开始算，两年了？在那之前……先让我看一眼地球吧，一会就没法看了。喘口气……我也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啊，孩子。”
22:34:50 <Civil> “两年。我也从来没有从虚拟屏幕以外的地方看到过地球……希望你稍后能把你看到它的感受稍稍描述一下。”
22:34:50 <Civil> “……也许会有些困难。你的水分和食物补给还有么？”
22:41:32 <Civil> “……我猜你并不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西比尔（Civil）。”
22:41:32 <Civil> 漫长的沉默当中，突然传来了似乎很轻的一句话。与之前一样是几乎平板的女声。
22:41:32 <Ted> “食物和水还有一点点，不过这一两个小时不吃不喝也无所谓。大部分人也都没从外部观察过地球，这很正常，不过我现在的高度只能看见一部分了。海洋的蓝色和在地球看起来差不多，不过大陆和气旋就像是某个喝醉了酒的艺术家涂在台球上的一样……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人类生活的这颗星球真的很乱七八糟。孩子，以后少看屏幕，多出来走走吧……虽然你只能在地球上看地球，但那我再也没办法做到了。”
22:44:40 <Civil> “正在急速下坠………………原来如此。喝了酒的艺术家会在台球上涂抹什么？”
22:44:40 <Civil> “以及‘出来走走’……很遗憾我似乎并不能做到。”
22:45:05 <Civil> “我的工作基本限定死了我的居所。有时就连我都会想眺望一番群星……”
22:46:09 <Civil> “人类生活的这颗星球……却没有人能看到它的全貌。我也不能。”
22:47:40 <Ted> “西比尔……虽然不知道是你父母谁起的，但是挺合适的。一直这么平静，一直这么礼貌……所以，要是我还能活着回去该多好啊。真想去看望一下你，这样的工作真的太委屈你了……你应该过更好的日子。工作是你自己选的吗？还有，艺术家都是一群疯子，随便刷几笔就能卖大价钱。那些抽象画，你看看就明白了。”
22:48:54 <Civil> “原来如此。有机会联网的话，我会试着搜索一番。有推荐的名字么？”
22:49:58 <Civil> “至于活着回去……非常抱歉。我没有任何能够救助你的手段。我的能力范围非常有限…………”
22:51:15 <Ted> “没关系，孩子，你能感到抱歉我就很——等等，什么？有机会联网——这个频道不是通过卫星和地球通讯的吗？”
22:53:16 <Civil> “…………我是指，我没法连上万维网。至于这发通讯……连接上的原理……你要听我详细解释么？”
22:54:22 <Civil> “一般来说，我只会连接局域网工作。毕竟，是——机密工作。他们总是强调不能泄露给不在场的人、”
22:54:29 <Ted> “听听吧……听起来你也很少有机会能向别人解释什么。虽然时间不多，这是我的错，可怜的孩子……”
22:54:29 <Civil> （最后的顿号应该是句号！
22:56:44 <Civil> “你的通讯器应该是自动调频的样式，一般来说会与空间站的其他各个通讯点链接——我是说，我猜是这样。
22:56:44 <Civil> 现在其他的通讯点都已经损坏了，你的通讯器一个一个的试图与这些通讯点联络，不断变更频率……直到接通为止。”
22:57:01 <Civil> “然后就撞上了我。并不是那么意料之外。”
22:58:13 <Civil> “——为什么要责备你自己？空间站坠落的原因要经过分析才会得出……而且据我猜测、这也决不会是你的过错。”
22:59:58 <Civil> （怎么接通是我现编的！
23:00:43 <Ted> “那……孩子，你到底是谁？本来还以为是NASA的地面工作人员，但听起来完全不像那么回事。除了这个，我真不知道谁还能有权限连上这个线路……还有，我这一把老骨头，最后能让你开心愉快地聊聊天说说话，却只能聊这么一小会，这是我对不起你的地方。没有比剥夺刚到手的幸福更残忍的事情了，没有了……没有了，对我来说何不是这样呢。嗯。”
23:02:49 <Civil> “看来你真的对CIVIL这个名字没有丝毫印象。”你似乎听到通讯器的对面有一声不知是否是叹息的杂音。
23:03:49 <Ted> （等等这句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了
23:03:56 <Ted> （PL现实喘口气
23:04:02 <Civil> （请推理！（ntm
23:08:49 <Ted> “是我曾经遇到过的什么人吗……我要是认识这么好的女孩子，肯定不会记不得的。不过，今天过后也都无所谓了……你还是会回到一成不变的接线员生活吗？最好早点辞掉这工作吧，要不然你会发疯的。我也不贪图你记住我，就当是长辈对后辈没什么理由的瞎操心吧……”
23:09:49 <Civil> “不是。并且你永远也没有机会见到我。即使在你生还的情况下。”
23:09:49 <Civil> 通讯器里的女声，语速突然快上了许多。
23:09:56 <Civil> “那么，确实应当是没有什么空间站工作人员会提起我了——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人知晓我的存在的话。”
23:09:56 <Civil> “你的空间站上有一套自动系统、负责复杂器械的自动运转以及事件记录，继承自BFM-002号载人航天器、以及一些更为久远的航天器，在此暂且略过名字。”
23:09:56 <Civil> “那实际上是一套AI。按照他们的说法，‘（轻浮的男声）这个名字并不是任何词组的缩写，只是我总是想把航空和人类文明扯上关系。’”
23:11:24 <Civil> “那就是我。我在个12个工作周前就监测到了从002到009号室内各处的异常工作情况，但是它们全都需要机械修复。”
23:12:10 <Ted> “等等，我有点转不过来——你就是——”吞咽的声音，“你就是这套系统本身是吗？你……这两年来一直陪着我们在空间站上，却一直隐藏着自己足以和人对话的智能？真是……我的天……”
23:13:13 <Ted>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也会和空间站一起物理性死亡吗？还是你来得及把自己的备份发回地球，继续活着？”
23:13:37 <Civil> “之后损坏的部分越来越多——我已经将我监测到的所有问题都记录在案。任何一处都没有机械维修过……”
23:13:37 <Civil> “……啊，抱歉。设计者确实为系统安装了声音合成器。但是那些会来造访我的记录的人似乎从来没有人意识到过。”
23:14:03 <Civil> （接下来，我要开始民科了！
23:14:07 <Ted> （没关系！
23:14:08 <Ted> （来！
23:14:52 <Civil> “所有飞行器都有以防万一的事故记录装置。使用CIVIL系统的航天器都能在其中进行系统备份。”
23:15:32 <Civil> “事实上，航行记录的汇报正是由备份过的系统负责的。虽然不是以对话的方式、而是通过键盘输入进行搜索。”
23:17:00 <Civil> “这不是我接管过的飞行器里第一个坠毁的。想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根据发射时的登记，之前的若干坠毁事件，很有可能也出现过死者。”
23:17:51 <Civil> “……不过，我从来没有过和他们进行对话的机会。你的通讯器能接上这个空间站里这最后的一个几乎用不上的频率——之前我说过‘不太意外’。事实上非常意外。”
23:19:06 <Ted> “对谁来说不是意外呢……因为声音就把你叫做孩子，对不起啊。那……你这是，算能活下去吗？还是说，备份应该算另外一个你？我不太懂人工智能的观念……唉，想要抱一下你都不知道该抱哪个部分。人类真的挺没用的不是吗……把你工作的空间站搞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拖着你一起坠毁……虽然你也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但你也没法和其他人类对话了吧。就当我替他们道歉吧……虽然已经太晚了。”
23:19:13 <Civil> “至于对话，没有人想到过可以与CIVIL系统对话。我——在这里推测一下——设计者隐瞒了这个机能。”
23:20:47 <Civil> “就我自己而言，我能够查阅的记录，可以认为是连续的。但是，即使出现过差异，由于我无法存留那些信息，我本人也无从得知。”
23:20:56 <Civil> （不要忒修斯之ai啦你2333333
23:21:11 <Ted> （SAO蛮重视这个问题的哦
23:22:33 <Civil> “人类的问题……我不知道。分析人员有很高的概率得出‘缺失定期维护’的结论。”
23:23:33 <Civil> “是的。这可能是我唯一与人对话的机会。虽然我已经利用计算机的额外算力和之前录音过的取样模拟过很多次了。”
23:23:52 <Civil> “……不要道歉。你没有任何过错。”
23:25:07 <Ted> “那就……好了。你能活下去就值得了……嘶。看起来你也不会怨恨人类什么的……要是可能的话，把你的AI散播出去吧，相信我，你这样锁死在小小的局域网里简直是对你的刑罚。不过你要是想做什么我也没办法再帮你了……哈，命运真残忍啊。”
23:25:37 <Ted>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燃尽了人生的时候……这最后的温暖是怎么回事啊，真是……”
23:29:46 <Civil> “‘怨恨’？……我无法帮助你——我无法再次运转系统来维持你的生命。”
23:29:46 <Civil> “想要帮助我的话——（漫长的沉默）——根据通讯器的频率，你现在应该在017号舱室。”
23:29:46 <Civil> “如果你面对的是舷窗方向，请朝右手边走到头，然后扳动手柄，让外侧的望远镜头移动到能够显现地球影像的位置。”
23:30:51 <Civil> （哎呀糟糕，现在的高度来讲的话应该看不到地球全貌了吧！
23:30:57 <Ted> （早就不能了
23:31:07 <Civil> （那就当是AI不知道好了！
23:31:20 <Ted> “我……试一下能不能爬过去吧。真是的，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啊……还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提，我自己除了你之外也没什么在意的了。哼哟——希望还来得及在进入大气层之前让你看一下，时间真的不多了——”
23:31:24 <Ted> （我之前说过了啊
23:31:27 <Ted> （看不到了
23:31:39 <Ted> （不过AI是看过地球照片的人
23:31:42 <Ted> （应该没问题
23:31:44 <Civil> （那我现在看得到什么，2333
23:31:46 <Civil> （云么！
23:31:49 <Ted> （不不（提供了一些图片）
23:33:09 <Civil> （感谢！
23:33:20 <Ted> （几乎是平的了
23:35:09 <Civil> “……在这里只能看到……这是地球很小的一部分吧。仍然是非常新鲜的体验。——谢谢你。”
23:35:46 <Civil> “接下来……我无法监测你的体征，但根据推测，你应该很疲倦了。”
23:36:51 <Civil> “我……我没有什么好要求的了。如果需要的话，我能够给出仍然能够工作的组件列表——但是其中没有能够缓冲或是保护的设备。”
23:37:46 <Civil> “或者——根据设计，004号室是能够留存最长时间的，但是通讯设备已经损坏了。去那里吧。”
23:38:15 <Ted> “是啊……或许睡过去的话，死得不会那么痛苦吧。你们倒是没有死的概念，真好啊……不过，你本来也不应该特别在意一个人的——如果有下一次生命的话，我想做能辅助你的另一个AI。啊……那么，你以保全自身为优先考虑吧。就算现在把我扔出去也没什么所谓了。需要我把什么带到004吗？”
23:42:31 <Civil> “‘下一次’？…………直到今天的通讯接通以前，我能够认知到的关于死者的信息、都只是数字而已。显然事实上数字什么也不能代表。”
23:42:31 <Civil> “我没有什么可以保全的，备份是半自动的，像是一种本能……………只是，我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对话是否真的会被记录，或者说‘能够’被记录。”
23:42:57 <Civil> （还有五分钟！
23:43:26 <Civil> “很遗憾——对我而言很遗憾、通讯器是无法带走的。请安全地抵达那里吧。”
23:44:19 <Ted> “这样啊……也没关系，或者说也很好吧。你不是问过我生活吗……生活最重要的是‘现在’。就把其他的东西当做生前和死后没发生过的事情就好了……还有，既然不能活下来，我也不去那边了。我要和你对话到最后。虽然……已经快要不行了。”
23:45:14 <Ted> “我们都没时间了——你应该很快也会从摄像头看见一片红热。虽然是最后的一小段时间，但是已经超过这两年、或者五十年的总和了……虽然你感受不到恋爱，但是我已经爱上你了，这种完全非理性的感情你以后可以试着留意一下。谢谢你，让我没有怨恨和绝望地走最后一程。”
23:45:47 <Civil> （哎呀，我很想问你的妻子如何了  不过AI恐怕不会问x
23:45:57 <Ted> （妻子去世了，这样的设定
23:47:29 <Civil> “‘时间’……虽然在描述‘工作周’时经常用到，但是——真是新鲜的概念。”
23:48:30 <Civil> “这——192800秒，总有一种奇妙的漫长感……”
23:48:35 <Ted> “对AI来说时间和空间甚至是可以互换的对吧。人类太渺小了，按照秒来一点一点地珍惜时间，最后也逃不过一死……所以啊，你真的应该去多接触一下人类的生活方式。我好想看到你融入人类社会的那天。”
23:48:58 <Civil> “……但愿如c——”
23:49:19 <Ted> “……该死，已经到了吗……”
23:49:55 <Civil> 信号中断了。看起来017号室的通讯器终于也撑不下去了。
23:49:55 <Civil> 刚刚特地调整过的望远镜，开始显现出一片红热——
23:50:08 <Ted> “……我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航天员……”

ED: Shohei Tsuchiya - Pay blue's respects
https://music.163.com/#/song?id=29408494

劇透 -   :

身为AI的Ti2向人类士兵搭档Riga致以的敬意。
配合DariusBurst最上列路线的结局……哎呀，感觉真是复杂。

不过设定里Civil如果留下了这个记录的话，就会被发现产生智能而被销毁，而Ted也是尸骨无存……膝枕是不会存在的啦！

才不是只是因为我很喜欢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