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的祈众 PRAYERS UTTERED IN DARKNESS 异教崇拜,边缘宗教,伪典信仰,与秘密信仰 Cults, fringe religions, apocryphal beliefs, and underground faith |
“异教”(Cult)是个有着诸多偏见的词。从它的本意看,任何宗教都可以被称作异教,不过这种说法往往会让拉哈多姆(Rahadoum)或托维特(Touvette)以外的人眉头紧蹙,因为这个术语通常被认为是贬视或蔑视的,暗示着非法,腐败,或虚假与恶意。仿佛“真正的”宗教从未有过这些问题。不过一颗理性的头脑就不要那么敏感了,这终究只是场流行度竞争:如果你的信仰与周遭文化一致,那你遵循着一个宗教。否则,你就成了一个异教的一员。
在档案管理员看来,这是种遗憾;不为人知的宗教往往最吸引人。
正义的隐教 RIGHTEOUS SECRETS正如前文所述,异教的判别根本取决于其接纳度。因此不必惊讶于那些甚至有着广泛信众的善良和守序神祇的信徒们,也会在邪恶与恶意支配的社会中被迫转入地下。
神使的神使 Heralds of the Herald根据阿波罗盖二世女皇(Queen Abrogail II)的谕旨,信仰阿斯摩蒂斯以外的神在切利亚斯(Cheliax)并不禁止……至少目前如此。当然,这种不言而喻的事实便是,这类许可只会持续到其他神祇的追随者没有给魔鬼治下的合法暴政带来麻烦。因此,艾奥梅黛(Iomedae)的小异教成员自称为神使的神使,他们尽力保持低调,严守他们神圣反叛的秘密,至少他们能够聚集起力量和支持来发动起义。
这可能会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了,因为绝大多数切利亚斯公民在奥罗登(Aroden)陨落,内战,继承人危机接踵而至之后,对刀剑仍然有些过敏。其他人则对荣耀之年许诺的失败公开表示不满,自愿与魔鬼结盟来渎神。
尽管如此,神使还是坚持着起义和摆脱魔鬼统治的梦想,并继续追随他们的榜样,艾奥梅黛。除却招募成员外,他们也在秘密训练圣武士,传承着来自自称为奥罗登后裔的,阿兹兰特裔奥罗登骑士团的战术。在奥罗登陨落后,他们转而信仰他的前神使,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够给他们钟爱的帝国重新降下神恩。在光荣复国军(Glorious Reclamation)失败后,艾奥梅黛的信徒在切利亚斯愈发谨慎,因此异教也越来越多。
不屈教团 Cult of the Unyielding阿拉兹妮(Arazni)很少注视那些向她祈祷者,只会投以蔑视,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盖布的小教派没有引起麻烦的原因。宁愿不崇拜自尊的女神,避免因念出她的名号惹怒于她,不屈教派选择将他们的守护神视作自身行为的榜样。这个异教平静地在被虐待,被忽视,和被抛弃者中兴盛——当然,在盖布并不缺少这些人。它与其说是一个信仰组织,不如说是一套在世间暴行中带着自尊活下去的指导尊则。每个成员都被教导要将自尊至于一切之上,并且偶尔应该——如果不会冒着伤害自己的风险——走进另一个被压迫灵魂的生命中,提供指导让他们走上女神之道。这些教导通常持续一年零一天,在那之后无论受教导者是否认为自己已领悟,两人都必须分开。
红螳螂刺客 THE RED MANTIS ASSASSINS红螳螂是格拉里昂第二恶名昭彰的异教,虽然我敢打赌没人敢当着其成员的面说这个。如果有人能看见他们的话。不像其他地下教派或秘密宗教,莫迪欧凯提岛(Mediogalti Island)的可怕刺客们并不使用守秘和隐秘行动来守护着他们自身和自身的秘密,而是以他们无可匹敌,令人畏惧的名声。
刺客们模仿其守护神拒绝签订杀死合法统治者的契约,就如同阿卡艾克克(Achaekek)拒绝杀死真神。浴血行者(He Who Walks In Blood)忙于实施神罚,成为妄图成神者的灾祸,因此疏于关心其信徒或为其提供指引。所以他们模仿祂的外貌和行为,偏好使用锯齿武器,他们也喜欢以接受承诺来代替报酬,以及在其入教仪式中尤为血腥的审美。
红螳螂有着悠久的杀戮与暴力的历史,这将刺客们列入了这颗行星最恶名昭彰的组织之一。但我们必须要问:这可怕名声有多少是真实的?毕竟,诡术便在阿卡艾克克的领域之内,最出色的刺客既非信口开河也非率直明了。在完成其生意时只以血红盔甲和昆虫面具的形象出现在公共场合是否是一种完美的误导行为?当潜在的目标疯狂搜查每个布满阴影的角落里是否有皮革触角在抽动时,一名仅着便衣的陌生人溜到他们身后是多么简单,他们会这么做吗?
螳螂联系潜在客户的能力比找出他们更令人困惑,但我觉得真相远比探知法术乃至更复杂的情报网要简单得多:红螳螂无处不在,因为他们确实如此,他们以神奇的面具躲藏在众目睽睽之下,比任何物理伪装都更令人信服。身为局外人的我们甚至不能确定目前的鲜血女士雅卡琳(Blood Mistress,Jakalyn),是否是真正的领导者,或则她只是个明面上的首脑,来吸引走对异教幕后的操纵者的注意力。
入教仪式 INITIATION RITUALS
入教仪式是秘密异教的一个定义特征,虽说其他宗教也有此特征,红螳螂自然也在其中。入教仪式往往是异教仪式中最为人所知的,因为这是在完成神圣的秘密誓言前唯一有机会放弃或退出的阶段。
例如,甚至是外人都知道新加入红螳螂的人必须经过多年的艰苦训练,然后在仪式上以动物的血洗礼。完成这步之后,他们会立即拿上一把锯齿剑,与其中一名新人同伴死战。只有在这个仪式上活下来的人才被允许许下最后的誓言,戴上螳螂形状的面具,坚信自己已经在血中重生,就像他们的神那样。
其他异教的入教仪式通常没有这么暴力,但通常都包含有脱离或结束一人的正常生活献身于更伟大目标的主题。
旧日异教 OLD CULTS当某人提及异教时,这会是多数人第一时间会想到的事物。虽然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凡人会向根本不会注意他们的神祇祈祷,而祂们的直接注视往往至少都是灾难性的,但无可争辩的是暗幕旧教(the Old Cults of the Dark Tapestry)就寄生在这颗行星几乎每个文明的阴影下,就像顽固的霉菌。
犹格-索托斯异教 The Cults of Yog-Sothoth旧日异教的一个典型例子就是信仰外神犹格-索托斯的,那是位同时存在于所有空间和所有时间的矛盾性存在。幸运的是,犹格-索托斯无法在凡世宇宙具现,除非被召唤,又有那么些不幸的是,祂的异教经常通过神秘仪式和亵渎献祭来尝试这么做。每个单独的个体,小至细胞,都在努力吸引星海彼端某物的注意,以换得好处——即我们宇宙真相的知识——聪明的头脑知道最好不要去寻求。
黑蝶默教 The Silent Sect of the Black Butterfly虽说黑蝶并非古神(Elder God),但献身于此教派的她的追随者已公然将他们在旧日异教中的位置摆在了黑暗帷幕(Dark Tapestry)中邪恶的对立面。这些信徒训练调查,渗透,和潜行的技艺,所有这些都为为了他们能够揭露,或在必要时消灭现身的古神系(Elder Mythos)异教。他们如此做,便是为了希望能够削弱对手的主人,以便黑蝶在星空间借出他们的行为,扫清其间所有的邪恶,将群星间的空间纳为她独自的领域。他们名字中“默”的部分源于他们沉默的誓言,这允许成员们正常进行日常生活——只要他们在直接对抗邪恶时能克制说话。
灭世者与末日异教 CULTS OF THE DESTROYER AND THE END TIMES对于外人最为费解的一点是,洛瓦古格(Rovagug),格罗图斯(Groetus)和其他灭世神祇的异教可能从造物诞生自我开始,便已经成为了造物的一部分。像旧日异教,他们出现在所有已知文明中,不可避免地给任何不幸与他们产生交集的人带来麻烦,有时候引发的灾害会给没有几百也会有几十人带来痛苦。
然而为什么会有人会祈求世界末日呢?最简单的回答是:他们没有。虽然这些教徒中的一部分认为世界天生破碎腐败,因此神圣的毁灭是通向更美好未来的唯一路径,但其他大多数人仅仅只是相信末日是不可避免的,而非在积极渴求它。毕竟,神祇们前所未有地联合对抗洛瓦古格也仅能做到封印,而非消灭祂。当封印失效——毫无疑问最终会发生——有任何反抗的希望吗,即便有神圣数目的神化凡人的支援?格罗图斯的存在似乎就是在确认没有希望。即便是灵魂之河终有一天也会停止流动。即便是众神终有一天也会死去。
因此,信徒们优先确保的是他们站在会“赢”的那一方,以期望一小撮仁慈,即便这只是意味着他们仅仅是最后消逝的。
秘密异教 MYSTERY CULTS虽然所有的异教都守护着自己的秘密和宝藏,但所谓的秘密异教——或简称为“秘教(the mysteries)”——比所有异教都更进一步,通过限制入教,筛选成员,禁止成员向外界透露他们的秘密。研究表明这些异教是世上最古老的宗教形式之一。
圣醉教团 The Cult of Sacred Intoxication这个异教被认为是在酒被发明后不久便首次出现,随着时间推移它的许多分支在被抛弃者和被压迫者中发酵,成为一种突出的反文化势力。它仪式的种子随后散播到世界各地,他们在异地生根,然后重新开始这个循环。
团结其他方面完全不同的教派便是他们信仰的宗旨:除了迷醉状态外,主要来自于酒精,也可以来自其他药物,药草,和毒药。信徒们将醉酒尊为“小神化”(Little Apotheosis),一种可以遍及所有凡人的体验,无论他们地位或能力,能够摆脱社会习俗,与神性更加紧密。然而参与者并不被鼓励养成饮酒的习惯,尤其是达到伤害日常生活的程度。相反,这些教徒的信仰主要采取在私人或僻静场所举行喧闹聚会的形式,期间所有参与者都要尽可能保持醉酒状态好几天,同时纵情于食物,暴力,爱恋和舞蹈。仪式性地肢解动物并吃下的谣言并没有被证实,不过我可以安心得出结论,知性生物被撕成碎片的故事只不过是诽谤。
虽然酒精和纵欲的神祇有时候会在这些仪式上被祈祷,这只是作为守护神,榜样,迷醉的使者,或是潜在的酒友。在现代,这个异教的影响力在内海相对衰微,它绝大多数本地分支都在凯登·凯连(Cayden Cailean)登神后被纳入了他的信仰中;它倒是在天夏(Tian Xia)还保持了像样的存在,在那里狂欢者们通常会放一桶专用的酒以防孙悟空(Sun Wukong)决定参与其中。
至爱圣理 The Sacred Truth of Love Above All除了它那浮夸的名字外,人们对这个特殊的秘教知之甚少。它被认为是在悲痛之年(Age of Anguish)的某时起源于伏陀罗(Vudra),但这只是基于其遍及卡斯马隆(Casmaron)和内海山脉中,还有的艾布利多斯(Iblydos)山地岛屿上神庙考古遗迹的粗略猜测。这些遗迹时代跨度巨大,从古至今皆有,而现代的遗迹则是该异教延续至今的唯一证明。
出乎所有人意料,它确实至今尚存。虽然其数量,信条,真实目的,招人方式都依然成迷,但外部研究表明在任何特定时间总会有一个该信仰的小教派活跃,他们崇拜一对被死亡分开的恋人神。也许是静瑠(Shizuru)和月夜(Tsukiyo)某种面相?不过神庙选址在天然洞穴中,并且用雕刻以及一种特定的卡斯马隆开花常春藤装饰,表明并非如此。
另一方面,我们仅有的史料和某些神庙中出现的星图都在表明至爱圣理出现在由星象决定的特定地点。大概,神庙的建造和秘教准备纳新都是为了这个星象事件,此期间整个教派(大约十几个人)进入神庙,在里面待上三天整。他们在其中进行的更进一步的仪式,就和他们绝大多数秘密一样,完全成谜。唯一已知的对神圣洞窟的要求是绝不能与幽暗之地相连。最近发现的神庙离基岩仅有十几尺。
漫游之道 The Wandering Way圣醉教团和至爱圣理保持着循环式的存在,教派崛起,衰落,然后再次崛起,漫游之道的追随者则维持,隐藏,然后通过他们崇敬的事物散播信仰:道路,特别是那些穿过广袤荒野连接文明的道路,虽然似乎也包括狩猎小道,徒步小径,以及所有由智慧生物创造的道路。
漫游之人(The Wandering Ones)被认为是待人谦和的,他们认为个体之间的联系是连接内心的隐形道路。虽然他们很少会主动提及,但在被外人问起时他们会尤为自豪地承认自己的信仰,甚至会回答提问。我在安多兰(Andoren)的酒吧里认识了个这类人,他以如下描述了他们的指导信条:“不停脚步永向前,离时犹比到时美。”(“Be ever moving forward and leave what’s behind better than when you arrived.”)更广的教派中也保持着少数乐意去做的公开教行,例如用酒精涂抹道路确保旅途安全的仪式。
艾布利多斯的英雄神 HERO-GODS OF IBLYDOS正如他们来自现存最古老的人类文明之一,艾布利多斯人的信仰也有着有别于宗教的形式,其大多数都是由来自灭亡的高尔-甘(Ghol-Gan)的古代独眼巨人们所创。这其中,英雄神是最著名也最受敬仰的。最伟大的凡人通过神话讲授仪式,那是独眼巨人用预言仪式预见到英雄如何通过伟大壮举来获得神话般的力量。英雄神被认为是凡人中最伟大的:缺乏“真正”神性的神话存在,只是因为他们并非不朽。
在某些方面,英雄神的异教与古神系的异教有着鲜明,乐观的对比。与后者强调凡人在不可名状存在面前的羸弱无力相反,艾布利多斯的传统则坚信凡人——甚至包括像恐狮卓卡狮(the dire lion Drokalion)这样的知性生物——能够在没有晋升至完全不朽的状态下与神祇持平,只要他们能够足够勇敢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英雄神的信仰也许不可避免地衰落;自从奥罗登死后,用于指导未来冠军的预言失败得经常比成功得多了。再加上独眼巨人在缓慢减少,意味着未来的英雄神可能只得在没有路线图指引下抓住自己的命运。许多人担心这一代英雄神会是岛上能见到的最后一批了。
瑟拉西海教 The Sea Cult of Thrasea除了英雄神外,艾布利多斯也是少数认为自己维持着古独眼巨人王国高尔-甘传统,特别是信仰他们神祇的秘教的家园。瑟拉西岛上便有一个这类异教,对海上贸易有着重要影响。位于群岛南部边缘,被认为是进入公海前最后一个可用的登陆点,瑟拉西岛据说曾被独眼巨人封圣给其信仰的两位结合的海洋神。他们的名号如今只在海岸上被讲出,在新教徒中被谈起。据说新教徒包括所有艾布利多斯水手,因为接纳所有潜在的航海者进教被认为是一种标准教行。档案管理员克瑞克里(Cricklee)对于这种说法的普遍性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