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拉丹纪行】第四回投影体.落映水面之影,来自异界的存在文:柳田真坂树/重信康
来自外部的侵入者成为静止的「线」被拨动的肇因,这样的发展不只存在于故事,也能在各种地方发现。
江户末期的黑船来航可以说正是来自外界的的存在令平稳至今的「线」出现紊乱的极佳例子。
所谓的世界即是极为巨大、非常强固的「线」,要从世界的「外部」入侵「线」的内部,本来就是几乎不可能的现象。
然而,《皇帝圣印RPG》中的舞台阿托拉丹大陆却不同。
正确而言,就算是在阿托拉丹世界也没有外部的异物能穿越世界的狭缝侵入其中。然而,在阿托拉丹内部名为混沌的物质作用之下,偶尔却能映照存在于世界外的「线」,使之实体化。
异界的存在投落在阿托拉丹的阴影--应当如此描述的「投影体」,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各式各样的影响。
本回连载就让我们一起站在阿托拉丹的居民的视角,来窥探这些「投影体」的样貌吧。
本记事的内容乃是基于《皇帝圣印RPG》已出版的规则书1和2,以及扩展书籍《进阶之力》。虽然文中也引用了以《皇帝圣印战记》为首的小说和replay的内容,但这些内容请视为各故事的特例。此外同样地,本记事中设定部分的记述为笔者的想像,与官方的世界观记述并非完美一致(以TRPG来说便是「隔壁桌」,请审慎注意)。
现今的记忆:异界的邻人
「咱们的队长,大家都不怕他吗?」
一名士兵小声说道。其他围着篝火的民兵们纷纷抬起脸。
在兵营前的广场,为了犒赏巡逻回来的士兵们,今晚开了个小小的宴会。
——把馆内的酒拿去喝吧。
年少的君主这么说,于是开拓民的村长欧文斯送来一桶酒。
甫刚起步殖民的这块开垦地还没酿过半滴酒。士兵们欣喜若狂地撬开酒桶,沉醉在久违的酩酊中。在气氛稍微和缓下来时,一名菜鸟士兵不禁说了这样的话。
「听说队长是什么艾尔弗来着的?意思是、呃,他不是人类囉?」
其他队友像是发楞般笑着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嘛!你他妈现在提这干嘛?」
「你想想!既然他不是人类,那不就和那些混沌的怪物没什么两样吗?你们难道不怕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队长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毕竟他不是人类嘛。」
士兵们开始谈论起率领这支巡逻队的队长,身为君主食客的艾尔弗。
「队长有时会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不知道在对谁说话耶。」
「他说他『听得到精灵的声音』。说实话,像他那样眼睛耳朵都尖尖的,会看得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听得到我们听不见的声音也不奇怪啊。」
「可、可是。那可是混沌喔!不就是鬼怪吗?」
「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啊。照你这么说,始祖君主雷昂的伙伴妖精女王蒂塔尼亚不也算是鬼怪了吗?」一旁的打岔混杂着嘲笑。
「不,照魔法师基诺殿下的说法,妖精和艾尔弗好像不一样。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就像河鱼和海鱼那样吗?」
无聊透顶。只要不是明目张胆骂人或煽动恐慌,听听就算了吧。欧文斯如此想着。
「我家的小鬼最近跑去找他玩了呢。」
欸--顿时惊声四起。
「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呢。」
「别再让他去了。」欧文斯突如其来的愠语令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我们就算了。我们是知道那艾尔弗可能带来危险之下和他一起行动。但孩子不行。孩子不知道那个艾尔弗就是混沌。」
「可、可是,这和刚才说的不一样啊。」
「所谓的投影体,」欧文斯开始说给他们听「只要一死,就会变回混沌核。就算没死也会分解变回混沌。没有人知道何时会发生,但他们终有一天会回归混沌。说不定哪天就会在你小孩眼前分解变回混沌核。」
话语戛然而止。回过神来的欧文斯面露苦笑。
「说了些无聊的话才发现原来我也醉了。那位艾尔弗确实是我们的盟友,我很感激他。但是,只要他是投影体就一样有危险。这一点我们千万不能忘。」说完欧文斯从座位上起身。
「都去休息吧。及时行乐是很好,但明天可别宿醉了。」
欧文斯左腿的的旧伤隐隐作痛。明天的天气大概又要转坏了。
在生活于阿托拉丹的一般民众认知中,所谓的投影体和怪物、灾害以及危险同义。
投影体是最能体现威胁这世界的混沌之物,在规则层面上也有着明确定义。
「投影体」角色是透过混沌凝聚而得以在这片阿托拉丹大陆显现。因此,他们和邪纹使同样是属于混沌的角色,君主和邪纹使将之打倒能获得封建值。
摘自《进阶之力》P15 粗体为笔者加注
投影体是由于混沌的作用,使「此地以外之处」的存在投射至阿托拉丹世界的现象,也是因意图促成此一现象的魔法师所施行的召唤术,或者高浓度的混沌之故自然发生的混沌灾害。
也就是说,投影体角色的本质与被列于敌方单位项目中的哥布林相同,这一点既是他们与那些本来就居住在阿托拉丹的其他道途角色决定性的不同之处,也是世人对他们怀抱恐惧的原因。
然而,并非所有的投影体都是会立即威胁阿托拉丹住民的存在。以曾在极大混沌期与始祖君主雷昂并肩作战的妖精女王蒂塔尼亚为首的这个时代,亦有为数不少的友善投影体出现,挺身保卫人们。他们的身影留存在世人的记忆中,最后甚至演变出模仿这些英雄样貌的邪纹使型态:Player,然而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而言之,「关于『投影体出现』这个现象,比起现象本身,『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被投影过来』反而更重要」。然而理解这个道理的除了魔法师,就只有从魔法师那里得知的人,或是与投影体角色有个人交情的人。
从生涯(life path)来看世界
实际上在游戏中,投影体角色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是怎么适应、又是如何去适应呢?归根究柢,皇帝圣印世界的艾尔弗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关于这些部分,都收录在《进阶之力》P30页的各个生涯表里。
例如出身表就有下面这样的内容:
「调换儿:你是在艾尔弗界以外的地方诞生的艾尔弗(可以是阿托拉丹大陆)。对你来说艾尔弗界不过只是个传说。」
摘自《进阶之力》P30
从这些内容你能想像出什么样的背景呢?
是投影过来的艾尔弗在这个世界生下了孩子吗?如果是,那么你的双亲又怎么了?
还是说其实你是由普通人类的父母所生?那么出生时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你构思著该如何催生这些投影体时(无论是PC还是NPC),只要将这些表的内容全部看过一次,想必你笔下角色的设定自然会涌现而出。
关于阿托拉丹的异界
对于投影体本尊所存在的世界,我们可以从投影体身上获得一定程度的情报。基本规则的范围内已于《规则书2》P300页中对各异界有所解说,在每个敌方单位的描述(规则书中的敌方单位条目,或是web上提供的扩充资料〈敌方单位资料集1与2〉)中,记有「出身世界」的项目,该项便标明了他们是自哪个异界投影而来。而新增投影体扮演规则的《进阶之力》也追加了各异界的解说。
*住有活泼好动、喜爱恶作剧的妖精,最接近阿托拉丹的异界。提尔那诺界。
*在广袤无尽的森林复盖下,度过悠久的光阴,如今在静静的浅眠微睡中步向终结的世界。艾尔弗界。
*由拥有强大力量,超越凡人却又充满人性的神与半神们建构出伟大文明的理想乡。奥林帕斯界。
*监禁著被众神驱逐的古神、怪物、巨人的塔耳塔罗斯界(奥林帕斯界的一部份)。
*喜好荣耀的战斗,崇尚短暂却耀眼、率直无伪的人生,严峻的冰雪世界,瓦尔哈拉界。
*直到埋没天、地与海,贪婪的龙族为满足自身欲望,持续著无止境战斗的龙界。
*观测不到混沌,也没有魔法力量,反之以理论和理性驱动的异界,地球。
*所有世界的智慧生命体所使用过的道具终有一日会抵达,重现亡主一生的忘却的异界,贝里亚界。
*地水火风四大元素等力量冲突混杂的精灵的异界,乙太界。
*性好破坏与杀戮的魔神,以及诱惑人类使之堕落的恶魔们所居住的迪亚布洛斯界、深渊界。这些喜好危害人类的种族所居住的异界又被称作「魔界」。
若想知道更详细的内容,请查阅《进阶之力》
至于人们究竟「有多了解对方」,面对异质的存在,人们先入为主的偏见会在事实大白时遭到纠正这一点,和我们的现实世界是一样的。
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艾尔弗界投影过来的艾尔弗(出自扩展书籍《进阶之力》)与妖精界投影来的妖精(出自扩展书籍《皇帝圣印战记资料集》)上看到。两者是这些投影体中较频繁被投影至阿托拉丹的存在,此外由于与其他投影体相较他们相对接近人类(思考型态、外观、对世界的影响力等等),因此人们普遍上比较容易接受他们。而对他们来说阿托拉丹也是个新鲜有趣的世界。
对于那些居住在绵延不绝的森林中,拥有永恒生命却步上衰退,只能接受此一命运的艾尔弗而言,阿托拉丹是个粗野、充满惊奇的土地。生活其中的人们以热情注满每个瞬间,唤醒了睡梦中的他们。
而对于个性活泼、好奇心旺盛的调皮妖精们来说,阿托拉丹是最合适的游乐场。他们会在短暂的滞留中尽情嬉戏,直到心满意足。
当然理由还是会因人而异,但对他们来说被投影至这个世界势必会受某些事物吸引,因此也会和这世界的居民深入交流。
遥远的回忆:奇妙的来访者
欧文斯在剧痛下醒来。
他使劲扭动身体,碰地一声,身体从布上滑落。
那是稻草堆上铺上布的床台。
「啊……!」
左脚因摔落地面的冲击发出剧痛,震撼了整颗脑袋。然而他却为这股疼痛感到讶异。
「我的脚……还在」
哥布林的枪尖涂有牠们的粪便。一旦遭到刺伤,伤口都会严重化脓。尽管负伤当时部队里略懂医术的同袍马上用热油替他灼烧伤口,然而脚还是在刺痛中逐步坏死,最后终于连感觉也没有了。
--只能切除了。
欧文斯原本已经做好这样的觉悟。
「不可以乱动!虽然你脚上的化脓已经好了很多,但你的烧还没有退」
欧文斯发现一名女孩正担心地看着自己。
那便是欧文斯与来自「地球」的女高中生,鹿塩寿羽的邂逅。
「总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清洁」寿羽一边帮欧文斯换绷带一边说着。
「我有好好烧过伤口了」
「嗯这个嘛,除了伤口,接触伤口的东西也必须消毒才行。不能使用不干净的绷带。不然又会从上面会沾染霉菌的」
「梅郡?什么东西啊」
「呃,说是一种微生物你应该也听不懂吧。嗯……」寿羽皱眉思索著。
据说在数年前,这块土地的君主在森林中捡到了这名女孩。尽管一开始觉得有些可疑不太放心,但由于她所带来的知识多次拯救了领地,因此现在她是以一名食客的身分寄宿于此。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挺中意战后生还的欧文斯,总是亲自照顾他。问她为什么,她的答案是「因为你很像我爸」。虽然欧文斯知道自己的长相确实老成,但还不到有这么大女儿的年纪。对此欧文斯有些不满,心想说不定他该剃胡子了。
「你看看这个」
她打开手中约莫手掌大小的板子。灰色的平滑画面上,浮现黑色的文字和图像。
「这啥啊? 哪个地方的怪物吗?」
「这就是让伤口化脓的霉菌。呃上面说它叫做『绿脓杆菌』」
虽然早就知道,但寿羽还真的是个奇怪的女孩。
她欠缺许多阿托拉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理所当然知道的事,取而代之的是关于数学、工学、医术的知识。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知道许多异界的传说故事。
然而,根据领地的魔法师表示「那些内容不过只有道听涂说的水平,根本比不上学院体系化的知识」。确实,实际看她包扎的手法很是笨拙,看到刀伤脸也马上吓得惨白。
「我老实跟你说喔」躺在稻草床上,寿羽举着手中的「板子」说道。
「那些我知道的事情,其实都是写在这个『电子辞典』上的内容。里面除了英日辞典和日英辞典,也安装了家庭医学事典和百科事典,所以我才能帮上大家。也就是说,不是我很厉害,是这个『电子辞典』很厉害。」
她开着玩笑继续说着。
「意思是,我只是这个『电子辞典』的一个零件。要是没了它,大家会怎么看我呢」
面对少女的不安,欧文斯如此回答。
「确实,在这里的妳唯一的价值就是那个『电子辞典』,要是没了它,失去过去那样的待遇也是理所当然。」
「大叔好严格……」
「但到那时候,妳只要变回普通的女孩子就行了。这世间大部分的女孩都是这样过活。就算是妳,在这里也一定做得到。」
「谢谢你大叔。不过,我果然还是不想要那样。要是不被人需要,那我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人只要活着就会被人需要。来吧,借我个肩膀,我想呼吸一下外头的空气。」
「要我当你的枴杖吗?」
「还是说妳比较想当『电子辞典』的零件?」
投影至阿托拉丹的存在中,有极少数也是来自我们所居住的地球。好比说小说《皇帝圣印异境之战 无色圣女与苍焰剑士》中的地球人女高中生,二之宫真璃。replay《伐尔多利亚战狼记》中也有地球人的骑士阿隆索.吉哈诺登场。
地球人不像艾尔弗那样,能使用回异于阿托拉丹的魔法,或具备独特的武艺。当然,只要在这个世界累积修行,到了阿托拉丹一样能派上用场,但我们地球人毕竟和艾尔弗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学过武术。
然而,就像艾尔弗能在阿托拉丹使用出自充满精灵的艾尔弗界的技艺一样,地球人也能展现只出现在地球的现象,发挥出只有地球人才能发挥的能力。
也就是说,当地球人将观测不到混沌、不存在魔法的地球自然定律在阿托拉丹重现、复写于环境时,存在本身根基于混沌的投影体其自身存在将会被否定,世界上的各种混沌现象也将消失,操纵混沌的魔法等效果也会失效。《淡薄的色相》《断界击》等特技便是这点的呈现。
此外,地球人也擅长利用混沌。
作为他们的娱乐和文化,他们见识过许多故事、影像、异国的风貌和大自然的瑰景,并且也学习导致那些事物背后的世界法则。当他们基于压倒性的膨大资讯想像「自己想要的世界」时,阿托拉丹的混沌便会回应他们。在想像力上,地球人远远超过阿托拉丹的住民。
正如先前说明魔法师的文章中提到的,这个世界的魔法是借由深刻清晰地想像事物来赋予混沌形象,因此地球人可以说是将魔法师的技艺以朴素的形式,或是以力量强行再现。
投影装备
自异界亦有种种装备被投影而来。在阿托拉丹,有着学会能使用这些投影装备的特技和道途型态的人。
在replay《ライブ・ファクトリー》系列中登场的インク・ストーン既是阿托拉丹的居民,却也是个使用现代火器的邪纹使。
被投影过来的装备,可以是投影体角色本身的携带品,也可以是单独投影的各异界传奇物品(如意神珍铁、斗神的飞锤、女武神的羽盔等)。
这些投影装备决不是原品。它们是内含混沌核的投影体,因此即便该物品在阿托拉丹也是广泛使用的寻常之物(好比说刀剑),若没有适当的训练是无法纯熟使用的。
龙型的投影体袭击领地。
穿梭天际喷吐著烈焰。降至地表吞吃着人。
这不是骑士水平的圣印能对抗的敌人。
在村子里,在着火的建筑间,欧文斯四处奔走着。他声嘶力竭地喊著寿羽的名字。
她说直到投影体师杀到眼前为止,都要待在魔法师那里。
「我知道的知识,一定能派上一点用场」
她那胆怯的脸上毫无血色。声音也听得出她强忍着颤抖。
「妳什么帮不上的。快逃命去吧!」
当时欧文斯这么说完,她露出十分悲伤的表情。
「大叔!」
在燃烧崩毁的城门前,欧文斯找到了寿羽。她手上拿着「电子辞典」,跪坐在地上。身上虽然满是黑灰,却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
「君主殿下和魔法师殿下都……」
他一把拉起不断哭泣的少女。突然,少女身体一斜,嘴里发出短促的呻吟声。她的脚似乎很痛。
「把手搭上来,我的肩膀借妳。」
「轰」地一声,强风打在两人身上。
龙翼的阴影划过天空。
欧文斯抱着少女拔腿就跑。我的脚也才刚好。根本跑不快。欧文斯焦急万分。
「啊……!」
寿羽大叫,似乎痛苦地想要挣脱。
「笨蛋,妳要干什么!」
欧文斯回头望去。那手掌大小的板子,「电子辞典」已落在地上。
「大叔,快回去!要是没有它,我就——」
「放弃吧!现在回头会死的!」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寿羽高声大叫。欧文斯将少女的身体整个抱起。
「我会陪在妳身边。会有我在妳身边。就算没有那个也不要紧的。」
两人背后的城门垮落。
燃烧的柱梁崩落至「电子辞典」上。
在那个瞬间,欧文斯的耳里响彻著寿羽的尖叫声。
「我要坏掉了!」
塑胶与电路板的机身遭到压碎,在火焰中化为一团焦黑。
在完全无法理解的欧文斯怀里,寿羽的身体渐渐失去轮廓。
就像丝线解开,肉肤溶解一样。
在数个呼吸后,毁坏的电子辞典在瓦砾下变回了混沌核。
接着,茫然的欧文斯面前的鹿塩寿羽——电子辞典的Organon——其拟人化体也消失了。
各种道具和兵器、日用品「漂流」抵达的忘却的异界——贝里亚界。那些物品自称Organon,在不存在时间的日常生活中,过着模拟昔日主人经历的每一天。而当他们被投影至阿托拉丹大陆时,也因此获得人类的样貌。
Organon这类角色的形象千变万化,实在难以概括而论。只有一点,可以说是他们绝对的共通特质。那就是对他们来说,能投影到阿托拉丹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
至于理由,是因为他们能「再次被使用」。
作为道具的本质,他们的行动原理有着「想要被使用」、「想要发挥效能」的愿望,为了追求这个目标,他们有时甚至会依循与人类的善恶截然不同的标准行动。
这些Organon是《皇帝圣印RPG》中,罕见地从世界设定上提示其行动方针的角色。
现今的记忆:尾声
回到自己的小屋,欧文斯从水瓶倒水洗手漱口。某次,他这个习惯被魔法师看到,还被夸赞了一番。
「这作法的确符合病理学逻辑。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啊、不。只是一个老朋友」
苦涩的记忆令欧文斯只想含糊带过。然而当时,当他将鹿塩寿羽称为「老朋友」时,他却觉得的心中的纠结稍稍舒缓了。
「要预防感冒,这么做是最有效的喔」
彷彿久别重逢般,欧文斯又忆起那女孩的声音。
——我什么都不懂。
没错。
就像那个民兵和孩子们一样,我们对混沌一点也不了解。
可是,就算他们真的危险,但我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
——正因为如此,不是英雄的我们才不应该接触她们。
投影体本身既是混沌,(基本上)也是终有一天会消失的存在。然而,他们依旧会对阿托拉丹留下影响。
投影体所带来的世界外部的情报,将会永远地改变人们的思想和阿托拉丹的样貌。
「投影体能改变世界吗?」关于这个主题,这里已经没有能讨论的篇幅。不过在扩展书籍《进阶之力》中这被独立成单独1个章节,有着详尽的描述。若是对这样的游玩法感到兴趣的话,建议各位不妨参考该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