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就像一个筛子……每天都会有些奇怪东西从筛眼里漏进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堵上那些奇怪的筛眼,然后把漏进来的东西处理掉。”——掌钥司见习护门官,艾默琳
掌钥司是灰城法师协会的第三大部门,仅次于黑曜评议会与巫师局。它掌管着遍布灰城的传送门,以及周边层面以及物质世界的传送网络。在这座城市中,掌钥司的成员是与传送门,以及异界生物打交道最为密切的一群人,她们需要搜索并且关闭在灰城各个角落里打开的无主之门,处理那些被偶然带来灰城的异界生物和物质,又或者是探索新的层面和物质世界,在其他世界建立通往灰城的新传送门。掌钥司有三个下属部门,分别是护门者、蛇行者与阶梯会,这三个部门分别由一名掌钥官统领,而三名掌钥官又听从掌钥司司长的命令。掌钥司的总部位于上层区的众门之塔,尽管它不只是一座高塔,而是多座不同高塔的总称。
阶梯会 这一部门负责在已经由蛇行者探明的物质世界建立新的永久性传送门。她们是掌钥司中人数最稀少的部门,其成员大多都是技艺精湛的法师。建立传送门比关闭传送门艰难许多,而建立永久性传送门则更加艰难。对于每一个物质世界,灰城法师协会建立传送门的要求都不同。有的世界需要与灰城进行正常经商,因此就需要建立数量更多,容量更大的传送门。而无论是建造还是维护它们要付出的人力成本都是巨大的;而有的世界则只需要建立容纳个体生物通过的小型传送门,以便灰城法师们暗中监视它。有许多阶梯会法师都并不住在灰城,而是为了方便处理突发情况和维护传送门,驻扎在异世界,只是定期回到灰城述职。
蛇行者 这一部门负责寻找和探索新的物质世界,蛇行者法师无一例外均是咒法与预言学派的大师,她们能够通过种种方式搜索存在的物质世界,并且前往该世界进行探索和勘察,确认是否有与灰城建立联系的价值。目前而言,绝大多数已经与灰城建立传送门连接的物质世界都是由蛇行者法师发现的。她们自称为“无法拒绝的访客”,并且以在多个物质世界留下自己的足迹为荣。这些巫师也是熟练的生存专家,她们的技艺足以应付各种极端环境带来的威胁。不过每两个物质世界的基本法则都不是完全相同的,即使表象看起来相同,驱动它们运作的法则内核也可能完全相反。因此直接进入异世界有着极大风险,除非身体构造凌驾于物质法则之上(例如真龙),或干脆就是由纯粹元素或理念形成的生物(例如元素生物,妖精,天使等异界生物),否则贸然真身进入异世界甚至可能导致肉身直接消亡。
所以,在探明一个物质世界后,蛇行者们会先利用类似于星界投影的方式将自身的星界体送入其中进行勘察,或是将星界体依附于构装假体之上进行尝试。最终,在确认目标世界与灰城的物质法则基本相同,不会产生排斥反应之后,她们才会以真身进入,并且进一步评估这个世界是否有“利用价值”。一个物质世界是无限广袤的,其中可能有许多彼此隔离的区域(例如一个宇宙中的不同星球),而即使是同一个区域,也可能有多个互不知晓的文明。探明这些区域与文明之间的关系,也是蛇行者的主要任务之一。她们收集来的情报会被整理并且上交给秘闻司,而至于灰城法师协会要如何利用这些情报尽可能榨取最多的利益——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护门者 这一部门负责关闭灰城层面内打开的错误传送门,以及维护管理已经打开的稳定传送门。她们是掌钥司内人数最多的部门,也是技术要求和危险系数都相对最低的部门,其职员又被称为“护门官”。众所周知,灰城是一座布满了疮疤的城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受控制的传送门在这里打开,并且随机地将其他世界的什么东西传送进来。大部分时候,这些传送门——法师们将其俗称为“疮疤”,“擦伤”,或者“无主之门”——都会在短暂的开启后自然关闭,护门官的工作只是进行善后,但有些无主之门比其他的更加稳定,也就意味着会有更多异界生物或物质从里面漏出来。这时,护门官就需要去主动关闭它,来解决这起传送门事件,以及从门里跑出来的东西。
有时,传送门会带来一些异界来客,安置这些异界来客也是护门官的工作之一。如果护门官自主判断异界来客,也就是俗称的“异乡人”属于具有攻击性和破坏性的危险生物,那么她们有行使暴力手段使其无力化,甚至直接击杀的权力。不过当护门官无法找到异界来客时(等她们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传送门可能已经关闭,而那个异界生物也跑的无影无踪),可以申请巡骑营进行协助搜寻。如果一个异乡人来自同样具有文明的世界,并且是具备理性,可以正常交流的智慧生物,那么护门官有权(而且有责任)向掌钥司总部为其申请遣返。在这期间,异乡人会被安置在旅店之类的地方——如果它们随身携带了可以用来支付住宿费的东西,否则的话,就只能以一定程度的劳役来换取在灰城的短暂生活了。当然,如果护门官没能找到,或者找到了却不申报异乡人的话,自然也就不必为其申请遣返。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偶然来到灰城的异乡人是否能够得到帮助,都取决于护门官的个人的处置(以及心情)。当然了,这种遍布灰城的无主之门无法容纳具有强大力量的生物通过,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来到灰城的倒霉鬼都只是其家乡位面的普通个体罢了。
不过,能够申请遣返并不意味着异乡人一定能够回到故乡,掌钥司的法师需要通过传送门残留的痕迹来逆向寻找对应的界域,而传送门消失时间越久,这种搜索就越是难以进行。如果另一头的世界尚未与灰城建立过联系,没有现成的传送门可用,那么这就意味着掌钥司还需要派遣蛇行者前去探索,再由阶梯会前去建立新的传送门,而如果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送一个异乡人回家,明显是不划算的(除非这个异乡人在回到故乡后能支付足够的报酬),因此几乎有半数的遣返申请都会被掌钥官们否决,而那个倒霉蛋就只能永远留在灰城了。只有在足够幸运的情况下——灰城和异乡人的故乡世界有着现成的传送门连接——遣返申请才会顺利地批准下来,然后送这个可怜虫回家。
众门之塔 又称为钥匙回廊,这里是上层区的高塔群落之一,掌钥司的总部。传说,这里有通向灰城每一个角落的传送门,但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这是否属实。不过,众门之塔中确实有通往许多个物质世界的传送门,这是毋庸置疑的。在得到批准的情况下,掌钥司法师能自由前往每一个与灰城建立了连接的物质世界。
护门官办公室 这里或许是众门之塔中面积最大的房间,它的墙壁上镶嵌着许多扇门,几乎没有缝隙。这些门通向每一位护门官的住所,她们可以很方便地从自己的家中前往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护门官采取轮班制度,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和工作,有的护门官专门负责关闭传送门,也有的专门负责搜索异界来客。在办公室的正中央有一座庞大的灰城模型,完美地再现了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和每一座建筑(但是灰城仍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没有出现在这座模型里),每当城市中有传送门现象发生时,这座模型的对应位置就会浮现出对应的发光标记。
并不是每一个物质世界都能够——也都值得——让灰城法师协会派遣蛇行者和阶梯会去该处建立传送门。事实上,只有让法师协会觉得有利可图的世界才能够获得如此“殊荣”。对于法师协会而言,一个物质世界是否值得建立连接首先取决于该处的物质法则。物质法则的差异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从仅仅是道具无法正常启动,到生命体根本无法存活。因此,只有物质法则大抵相同(常规生命体能在两侧世界都安全存活)的情况下,法师协会才会考虑建立连接。
而第二个原则就是,对侧的世界是否有这个价值。资源、文明、环境、生物……这些都是值得法师协会利用的事物。一些物质世界中的文明能够与灰城建立贸易联系,双方都能够从中获利,而另一些物质世界中的文明则没有可以与灰城做交易的事物,但它们本身就可以拿来做交易——灰城会将这些物质世界的情报出售给其他的势力,来从中谋取利益,例如一群急需新世界落脚的界域难民,亦或是劫掠成性的界域强盗等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灰城就像是结网的蜘蛛,盘踞在一张大网上,网上的每一个节点都是一个物质世界,它操纵着这些世界,并且渴望把网结得更大。
在一段时间之前,灰城法师协会就发现了一个新的物质世界,法师协会将其构造类型命名为“虚空型”,即其主体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虚空,在虚空中漂浮着一个个物质球体,只有极少数环境合适的固态球体上才可能存在生命,而根据蛇行者的勘察,这个世界的基本物质法则与灰城极为相近,生命体可以在两侧来去而不会引起法则排斥。但两个世界间物质法则的细微区别使得这个世界中绝大部分的文明器具在灰城无法工作,而能工作的那些器具对灰城又没有任何意义。再加上这个世界距离创世之力留下的彗尾极度遥远,几乎没有任何力之波纹,也就意味着没有可以供法师协会利用的大部分资源,更没有魔法力量与超自然生物。尽管这个世界中的某个文明所创造出的武器在破坏力方面非常可观而且极具效率,但它既不能在灰城使用,也无法在与灰城联系紧密的其他多个世界使用。因此灰城的法师们在目前发现的唯一文明范围内秘密地建立了传送门并且标记了它,准备在寻找到另一个能够让这里的武器生效的世界后,再启动相关的跨界贸易计划。